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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阅读

    《龙吟》

    第一章 初出

    这是哪一年已无从知晓,只知道人们以部族的形式生活在这个世界里,世界上主要生活着的几大部族分别是:南边的神族、西边的雪族、北边的魔族、东北边的九夷部族、和中间的民族。

    各族之间彼此关系还算融洽,商贸往来频繁,特别是一些接壤城市更是一片繁华景象。

    天下散落着一些大大小小的城邦,其中较大的中心城邦有神族的四座,魔族的四座,民族的四座,雪族的三座,九夷部族的六座,

    虽然是和平年代,可是这里的人从来就没有放弃过尚武的传统,每年各地都会有一些比武什么的活动。还有就是每100年才一次的四相仪比武大会。是面向天下所有爱武的二十岁以下的年轻人的。如果在这种比武大会上胜出的话将会变成全天下的知名人士,当然也会得到很多年轻异性的青睐。。。。。。

    故事要从中间的民族说起。所以我们就先介绍民族的情况吧。。。。

    民族有四座城邦。分别是:靠东南的凝聚城,西南的谷阳城,西北的雨都和处于中间位置的都城誓言城。

    在这里,最高统治者是帝,现任的是帝昭,他统领中部各个城邦的城主,每个城邦都是由城主管辖,这个制度在这个时期的各个城邦都是一样的。

    故事就开始于一个漆黑的夜。

    夜,透黑透黑,空中电光闪闪,雷声隆隆,黑云压得人透不过气来。在誓言城郊的牢山脚下,一对夫妇抱着一个婴孩围坐着一堆篝火边。在那男子身边的地上,插着一把全体透黑的剑,剑身上一条金色小龙无聊的打着绕儿,不时吐出两团火来。

    男子抬头看看天,皱了皱眉,轻声对一边抱着孩子的妻子说道:“敏敏,要下雨了,我们还是找个地方躲一躲吧。”

    女子低头看看怀中熟睡的婴孩,抚弄了一下孩子那短短的柔发,温柔的答道:“一切都听相公的!”说着便把孩子轻轻的放在了丈夫伸过来的双手中,起身收拾了一下东西,两人向山林深沉走去。

    “对不起啊!让你们母子跟着我受苦了!”男子小心的抱着孩子,亲吻了下它的额头,有些内疚的对一边的妻子说道。

    妻子静静的跟在男子身边,温柔的说道:“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幸福!”

    男子轻咳了两下,转头亲吻了一下妻子的额头,眼里闪烁出了些碎光。

    妻子见丈夫如此,忙接过他怀中的孩子,关切的看着丈夫,轻声叹道:“都三个月了,怎么还没有好啊?”

    男子微微笑道:“现在好多了,要是这么快就痊愈了,我这三十几年的岂不是白练了吗?倒是你和颜颜,要注意不要受凉了。”

    妻子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跟在丈夫的身后走着,眼里擎着幸福的泪花。

    这一对夫妇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天下赫赫有名的将天与曼敏夫妇和他们才三个月大的孩子。

    丈夫将天的身世到现在依旧是一个谜,无人知晓,人们只知道在五年前的四相仪大赛上,将天夺得了的状元“青龙”的称号,手中神剑龙吟天下无双,为世人所垂涎,但凡武者,无人不想占为己有,只可惜没有人是将天的对手罢了,这次将天夫妇夜宿深山也正是怕遇到恶人骚扰。妻子曼敏是神族云霄城曼氏之女。曼氏为云霄城最大家族,其父曼坤是兄弟五人,排行老大,因为厌倦了官宦生活,把城主之位让于她二叔曼罗王,自从二人上次离开云霄城至今,已有三年光景了。

    他们就这样往前走着,眼看一场大雨即将洒下,终于来到一片山崖下,将天让妻子抱着孩子退后,自己略带休整,一剑刺去,只听一声巨大的轰鸣声响起,盖住了震耳的雷鸣,一条黄龙从剑身里飞出,冲击在山壁之上,。再见那男子双掌向前一推,再顺势向后一带,一阵大风从炸开的大洞中把尘土都吹了出来。等平静了,男子拉着妻子走进洞去。刚一进洞,瓢泼大雨便从天而降了。

    两人的孩子才出生三个月,这次正是为了回一次娘家探亲,才不远万里,行至于此。

    将天进到洞中,召出一堆篝火来,一切刚弄好,便急着去接过了妻子曼敏手中的孩子,他笑着说道:“来,让我来抱抱,你歇会。”

    曼敏抬头看了看将天,发现了他额头的汗珠,心中不由得又涌出许些酸楚,轻言道:“还是我来吧,你歇会吧!”说着,腾出一只手来,从怀中掏出一条手帕,在将天的额头擦拭着。

    将天微微喘着气,笑道:“我没事。还是让我来抱吧!”说着又伸出手去,要接孩子。

    可是曼敏却并没有把还在给他,她轻轻的背了过去,“你快歇会吧!”见妻子如此,将天便也不再坚持,他轻轻的揽过妻子,抱着怀中。妻子曼敏见丈夫将天如此,竟然伤心的抽泣起来。将天轻轻的抱着怀中妻儿,眼里也开始闪烁出光芒,但嘴上却笑着说:“敏敏,我们孩子都三个月大了,你怎么还这么爱哭啊。”说着,在曼敏头上吻了一下。手抱的紧了紧。

    洞外,雨越下越大,地面上积起了一滩又一滩的水。雨点像豆粒一样砸在水坑里,冒出一个又一个大泡,风没命的刮着。夜色中,山间的树被刮得东倒西歪,随时都会被折断。看得人心直发慌。山洞里,两人紧紧的依偎着,妻子怀中的孩子睡得很甜,一点没有被这狂风暴雨打扰到。

    龙吟静静的靠在一边的岩壁上,那条小金龙依旧淘气的打着转转,不时的吐出些火来,轻轻的“忽忽”声淹没在风雨声里。

    随着夜渐渐的深了,曼敏抱着孩子逐渐的睡去。将天低头看了看怀中妻儿,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他轻轻的吻了一下曼敏的发际,微微咳了几下。最终还是忍住了喉头的瘙痒,没有惊醒怀中的母子两。洞外风雨依旧。一道道白光闪过。把山洞都照亮了。

    忽然一道巨大的霹雳闪下,整个世界被照得有如白昼一般。“咔嚓”一声巨响,天空好像裂开一个口子一般。将天正要搂紧妻儿,只听小颜颜“哇哇”大哭起来,曼敏揉揉眼,看见将天温柔的目光,肩膀在他身上轻轻推了推,努力起身要给孩子喂奶。

    天空炸雷一个接一个的响着。颜颜的啼哭在母亲的哺育下,停止了,他努力的吮吸着母亲给他准备的食物,静静的,没有发出太多声响,丝毫没有被风雨影响。

    风雨依旧,婴孩吃饱之后又熟睡过去。夜又恢复了原貌,风雨继续着。又一道闪电闪过,白光照亮了山洞,忽然,只见山洞口赫然出现一个黑影,龙吟剑上的小金龙飞速的转着,吐出几团火来。

    只听见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说道:“将天,我们又见面了!”

    将天早已发现那人,只见他慢慢站起身,微微笑道:“真是没办法啊,你们就像跟屁虫一样,甩都甩不掉啊!”

    说话间便把曼敏挡在了身后,而小颜颜却一点没有意识到此刻的危险,美美的熟睡着,丝毫没有被突如的意外惊扰到。

    只见黑夜里,那人面上有些担扰,浮出一丝惨淡的笑来,“呵呵,将天就是将天!任何时候都可以笑得出来!”

    见他如此说,将天反而又坐了下来,轻轻说道:“明明知道笑和苦着脸都是一样,为什么不笑着面对好过一些呢?”

    “想必你已经知道了我的来意,交出来吧,可能你们一家还有一线生机。”

    “哈哈,就凭你们几个?”将天微微笑道,

    “将天,你不要再装了,我们已经得到可靠的消息,你重伤未愈,这次,我们家主人亲自前来,接下来的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你家主人竟然亲自来了?哈哈,那我怎么能不和他切磋切磋呢?”将天笑着,抱过孩子小颜颜来,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唉!多可爱的孩子啊!”男子轻轻的慨叹道,“实在对不住了,我家主人看上了你的剑,今天要得罪了,外面请!”说罢,便略施一礼,转身要向洞外走去。

    “慢!”将天站起身来,说道:“冰帅帅,我有个请求,不知道你可不可以答应。”

    那人听了,没有回头,背对着将天答道:“什么事你请说,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办到!”

    “如果我死了,希望你们可以放过我的妻儿,他们是无辜的。”将天看着那人背影说道,

    那人听罢陷入了沉思,略加思索后,答道:“这个!我尽量吧!”说罢,迈步走进瓢泼大雨中。

    将天拉过曼敏,抚着她的秀发,看着她的已被泪水浸润的双目,柔声说道:“如果我有什么不测,照顾好我们的孩子!”说完在曼敏额头轻轻一吻,接着吻了吻小颜颜,见它熟睡的样子,将天忍不住流下一滴泪来,他把孩子交给曼敏,从自己脖子上取下一个挂坠来,套在小颜颜的脖子上,完了忍不住又吻了吻他,然后从旁边拿过龙吟,头也不回的走出山洞,来到风雨里。

    闪电里将天离去的背影深深的刺痛了曼敏的心。泪水滑过了面颊。她没有说什么,因为她知道丈夫需要的是什么。她眼里擎着泪,不忍心看洞外的场面,而此刻的小颜颜仍然安静的睡着,不知道身边发生的一切事。

    山林在风雨中摇曳,狂风怒吼着,地面的积水很深,雨打在里面,泛起一个个巨大的水泡。两个人就这样这风雨中对峙着。终于,那青年人出手了。只见他手中的剑向将天快速刺出,一条巨大的水带冲着将天而来。将天把手中龙吟向上一翻,一条赤龙从剑身中冲出,把那水带划为了两半,再看将天,接着就是一个纵身,又是一个横扫,水浪像刀一样冲向前方,水浪里,夹杂着一条橙龙直冲向前,

    那青年人见此状,高高跃起,逃过了这一剑,他身后的树木被这水浪斩倒时发出的清脆的断裂声,声音在这风雨交加了山林里传出很远。

    两人就这样在风雨里激斗着,打得分不清你,就在此刻,忽然又一个身影,如鬼魅般的蒙面人闪到将天背后,在将天后背上重重的打了一掌。将天向前一个踉跄,没有能躲过前面人的剑,摔下地来,溅起的水四处泼洒开去,他立刻用龙吟支柱地面,才没有倒下,鲜血从他嘴角流出,一滴滴的落在脚下,染红了脚下的雨水。

    那青年人,一见蒙面人,马上跪倒施礼道:“主人!属下无能,未能得手!”

    “这不是你的错,因为他是将天!”黑衣人看着受伤的将天,哈哈笑道:“将天,我看你还是乖乖的交出龙吟,我还能饶你一命!”

    将天一听此言,嘴角又挂起了往昔的笑容:“只怕是我交了龙吟,反而死的更早了!”

    黑衣人一听,怒目一睁,“你这是自寻死路!”说罢,只见他双手绕转一周,周围的雨水竟然都向他身上聚去,一个巨大的水球闪着光芒眨眼之间便形成了。再见那黑衣人,顺势一掌推向将天,将天的身影被埋没在了水影里。天空闪电不住的击打在水球之上。青年人站在旁边风雨里,不时向洞中看去,他没有言语,只是默默的注视着面前的一切。

    黑衣人笑着注视着那水球时,手心里不时的还向水球里击出些气团。就在此时,忽然一道霹雳从万里高空劈下,五条龙呼啸而出,交互盘旋直冲云霄,赤橙黄绿青五色各异的龙击碎了水球,直冲云霄。将天用手拭去嘴角的血迹,双手持着剑,站在风雨中,俨然有天神一般的威严,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流下。只见他嘴角又露出一丝笑容,冷笑道:“就怕今天你又要失望了!”说着两人又激斗在了一起。

    洞内,曼敏看着怀中又睡熟了的孩子,泪水不住的流着。洞外的风雨继续着,夹杂着激斗声。曼敏用襁褓包好了孩子,把他的生辰放在襁褓中,吻过了孩子,便把孩子放在一边的石块后,挥泪走进风雨里。

    黑衣人正在和将天在天空中交手,曼敏看着将天的身影,心如刀绞,五条龙在空中乱舞,爆炸声连连,与雷声应在了一起,分不清究竟是雷声,还是爆炸声。曼敏来到青年人身边,

    青年人见到她,轻声说道:“大嫂,你赶快回去,不要让我家主人看见了。”

    曼敏看着半空中的将天,摇摇头,说道:“我和他生死都要在一起,”说着,曼敏忽然跪倒在那青年人面前,哀求道:“冰帅帅,我知道你人心不坏,今天看来我们夫妻要命送于此了,可是孩子是无辜的,就请你代为照顾他了,你的大恩大德,我们永世也不会忘的!”

    青年人看着曼敏声泪俱下,也为之动容,忙扶起曼敏,答道:“我答应过将天,不会伤害你们的。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们求情的。”

    曼敏摇摇头,看着空中已落入下风的将头,说道:“我们夫妻,生死与共,他死了,我也不能苟活。”

    青年人双目中闪过一丝泪痕,点头答应道:“大嫂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你们的孩子的。”

    曼敏听见他这么说,泪水不住的涌出,谢过那冰帅帅,起身直奔黑衣人而去。此刻将天因为伤势重,已经支撑不住太久了。眼看就要被黑衣人一掌击中,双目一闭,心里念想道:“永别了!”

    忽然只听,“嘭”的一声响,但觉怀中一个人撞来。睁眼一看,泪水立刻从眼里涌出,“敏敏!”他紧紧的抱着曼敏。为她擦干嘴角的血,两人坐在水坑里,雨水不住的打在他们身上。没有等他们再说话,黑衣人已然来到他们身前“哦,原来还是一队落水鸳鸯啊!可惜了啊。”

    将天和曼敏彼此注视着对方双眸,嘴角挂起一丝幸福的笑,没有理睬一边的黑衣人,黑衣人一气之下,双掌齐出,“嘭!”的一声,将天夫妇消失在了一团耀眼的光芒之中。龙吟变成了一根黑木棒,掉落在一边的水坑里。

    黑衣人捡起龙吟,仰天大笑。风雨更大了。电闪雷鸣更凶了。整个世界在这风雨里摇曳,黑衣人看也没有看冰帅帅,转身就消失在了风雨里。

    冰帅帅依然站在那里,双眼被模糊了,不知道是因为雨水,还是泪水。他见主人走远了,轻轻转身,来到洞中,找到了熟睡的婴孩。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不久,风雨过去了,青年人抱着婴孩离开了山洞,走进了夜幕里。

    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人间,经过一夜的风雨,整个世界格外的醒朗,鸟儿在屋外的树枝上高兴的唱着歌儿,示意着全新的一日又开始了。

    时光飞逝,转眼间十六年已经过去,在这个平常的春的晨,平棋村的李家,仆人们已经开始了忙碌,其中有一位年迈的老仆叫张园。一早,他来到柴房。悄悄的,就生怕弄出些声响来,吵醒了草堆里熟睡的少年,只见此少年生的五官端正,浓眉大眼,皮肤白净,虽然是一身破衣衫,也掩饰不了那身上透出来的活力来。虽然张园已经很小心,可是还是把门旁靠着的扁担触倒了,清脆的声响吵醒了草堆里熟睡的少年。

    少年名叫张义。只见他跳起身来,忙过来帮助张园扶起倒下的扁担,“爷爷早!”

    张园看着自己颤抖的手,喃喃自语道:“爷爷老了,不中用了。”

    “爷爷还年轻着呢,哪里老啊!”张义说着,扶着张园来到屋子里坐下,

    张园笑着拍了拍张义的头,“爷爷的身子,爷爷自己清楚。”说话间,张园从怀中取出了三个馍馍来,直接把一个塞进了张义的嘴里,还有两个放进了张义的手中。“快,快吃吧!过会你还要去放牛呢。”

    “恩。”张义开心的吃着爷爷送来的馍馍,十五年来,他的生活一直都是如此,他的工作就是放牛,早饭后张义就像往常一样,赶着几头牛往乡间而去。

    平棋村在誓言城的郊外,这里是丘陵,小山坡此起彼伏着,坡上已是绿油油的一片了,清新的花草香弥散在空气中,沁人心脾。天空湛蓝湛蓝,几朵云在天空里伸着懒腰。渐渐散开去了。

    张义骑在牛背上,吹着口中的柳笛,不时吆喝几声,天幕下,牛儿,人儿,由大到小,渐渐的消失在远处的山坡上。。。。。。

    春天的景是美的,一天早晨,碧涛里有几个人正在那里放着风筝,享受着春天里的惬意,其中一个女孩子怀中还抱着一只小兔子。

    “姐姐,你听!”随着女孩的指示听去,一阵清脆的笛声飘扬而来,优雅恬静,清脆爽朗,叫人耳目一新。听了片刻,那女孩有些陶醉的说道:“好美的音乐啊,不知道是谁吹奏的?”

    旁边不远处坐着的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略略沉思,半响说道:“恩,果然是美妙动听啊。”

    男子的一位女子轻轻抱着他的胳膊,头轻轻的倚在他的肩上。没有说话,只去体会那音乐中的境界了。

    不远处丫鬟正在放着风筝,风筝在空中飞扬着,在这湛蓝的天幕之下,绘成一副迷人的风景画来。

    这几个人都是誓言城的权贵,抱着兔子的那个女孩子是誓言城主冰帅帅的千金冰冰,而那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名叫天杰,是帝昭的准驸马,在二十年前的四相仪中,他排第四,江湖称号是“朱雀”,现在他住在誓言城,顺便兼职做了宫廷教师。倚在他肩头的那个女子便是帝昭的女儿公主颖了。两人已定于来年三月完婚,此刻正值春光无限好,前是来踏青。

    就在大家沉浸在那美妙的音乐中时,冰冰忽然跳到天杰的面前,问道:“师傅哥哥,你会吗?我也要学吹这音乐!”

    “恩?这个,我,我不会啊,呵呵。”天杰忽然听见冰冰这样问自己,颇为尴尬,想到自己身为当世四大年轻俊杰之一,直觉得脸上发热,被冰冰看得浑身不自在。

    “哈哈。我终于发现你也不会的东西了,哈哈!”冰冰开心的叫道。

    “再厉害的人也有不会的啊,他不会很正常啊!”见天杰脸都羞红了,拉着他的颖便替他解围道。

    “哦!姐姐,你还没有嫁给他呢就老是帮着他,真是的!重色轻友啊!哈哈。”

    “谁说的啊?我说的是事实嘛!”

    “就是重色轻友!就是重色轻友!哈哈。。。。。。”

    “哼!今天我就重色亲友一次,别跑!看我不教训你!”

    说着颖便站起身来,和冰月追逐在了一起,

    天是那么的湛蓝,几朵白云就像一套轻纱罩在了天幕上,轻轻的四散飘荡着,天底下快乐的人们在欢乐的追逐着,跑着,跳着,两只风筝在那里安静的飞着,就像一对恋人紧紧相依,翱翔在神圣的天空里。。。。。。

    “哈哈,姐姐,我怕了你了。我错了。哈哈。。。。。。”冰冰气喘吁吁的笑道,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笑你师傅,哼!”颖也累得双手按在膝盖上,喘着气说道,

    “不敢了,真的不敢了,看看,我给你跪下了,,,,,,”冰冰一边说着,一边淘气的用右手手指在左手手心里做了一个下跪的姿势,弄得在一边的天杰和两个丫鬟都乐得笑的合不拢嘴。

    “好了,好了,晶晶,你不是要学吗,我去帮你看看是哪位老爷爷,我请他教你不就得了,别和你姐姐皮了,看你们累的,”说着天杰站起身来,爬上小山坡,去看看在山坡的另一面究竟是谁在吹着这动人的曲子。

    天杰来到山头一看,发现小山坡另一边的脚下有个少年正悠然的躺在牛背上,惬意的享受着春光呢。这清脆的笛声正是从那里传来的。

    看见天杰爬上山坡,冰冰便跟着跑了过去,没有等天杰来到那吹笛少年面前时,她就已经站在离牛不远处的地方站着了,因为她害怕牛,只敢在远远的站着,冲着那牛背上的少年喊道:“喂!放牛的,你为什么吹的这么好听啊?”可是喊了几声,那少年却总是不搭理她。急得她直跺脚。“你是个聋子嘛?”说话间,她捡起一块石子,砸向那少年。

    “哎呀!你干什么啊!”那少年被石子砸中了脑袋,忍不住跳下牛背来,捂着头,冲着冰冰怒吼道,

    “谁叫你不理我的!活该!”冰冰气道,

    “哦,你喂喂的喊,谁知道你叫谁的,我有名字的,我叫张义,不叫‘喂喂’!”张义揉着头,又跳上了牛背。

    这一切都被不远处的天杰的看在了眼里,只见他微笑的走到近旁,笑道:“张义,你的笛子吹得真好听啊!”

    张义看看手中的柳笛,微微一笑道:“这位叔叔过奖了,这没有什么的,比起我爷爷吹奏的笛子,这可差远了。”

    天杰见张义面色和善,便又说道:“我们找你教教我们吹这个什么柳笛的。不知道你是不是愿意。。。。。。”

    张义听明白了天杰的意思,笑道:“好的,这个很容易的。”

    说着便开始比划,张义很耐心的把柳笛的吹法告诉了天杰,说完吹奏了一首曲子作为演示。天杰大致学会了吹奏方法,谢过了张义,拉着冰冰回去了。

    张义继续放着自己的牛,过着属于自己的平静生活。

    人总有生老病死,终于在半个月后的一个清晨,张园被人才发现晕厥在了厕所里,张义看着晕死过去的爷爷,不住的哭泣,爷爷是他唯一的亲人,眼看爷爷如此,他悲痛万分。

    “爷爷!爷爷!”张义没命的哭喊着,这一天他没有去放牛,主人特地批准了的。张园在李家做了一辈子仆人,也算是尽心尽力,现在眼看是不行了,就开恩让张义陪着他。

    所有人都去忙碌了,柴房里,只有张义跪在张园的身边哭泣。也许是他的哭声感动了上苍,张园慢慢睁开眼来,看着面前的张义,他轻轻笑道:“孩子,不要哭,爷爷这是人生的终点了,没有什么不好的,你不要伤心,不要难过!”

    张义看见爷爷醒来,泪水忍不住盈满眼眶,只听他抽泣道:“爷爷!爷爷!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里啊!”

    爷爷摇摇头,伸手握住了张义的手,面上没有丝毫苦涩,只听他平静的说道:“我也舍不得你啊!可是,每个人都有这么一天,躲也躲不开的。孩子不要哭,你过来,帮我头底下的这个枕头撕开。”

    张义哭红着脸,听从爷爷的话,打开了枕头,哭道:“我不干,我不要你抛下我!”张义听从爷爷的话,从枕头里面拿住一块红色棉布来。听从爷爷的话,他把布块收在了怀中。李园看见李义收好了布块。点点头,用最后的力气说道:“孩子,其实,我不是你的亲生爷爷,你原来也不叫张义,在十五年前的一天,是我在放牛的时候,有个青年人把你交给我的,那布条便是你的生辰,好好收着。将来你要寻找你的生生父母,可能用的上,还有,你脖子上的挂饰也是你父母留给你的,你要好生保管啊。”

    听到这些,张义心如刀割,泪如泉涌的哭道:“我就是张义!你就是我的爷爷!爷爷!”可是无论他怎么哭喊,张园再也没有能回答他,他终于离开了,离开时,面容安详。

    痛苦是必然,生活还要继续,张继续着牛背上的生活,每每在望着天上的云时会莫名的流泪。拿出那块挂坠,他生出许多恨来,但又夹杂了许些思念。“爸爸妈妈,你们究竟是谁?你们为什么又不要我了?”

    张义躺在牛背上冥想着,抬头望去,正好看见一阵大雁向北飞去,不久之后,有一只孱弱的小雁在努力追赶着雁群,他的心里咯噔一下。自此下定了决心,踏上寻亲之路途。

    再几周后的一天夜里,张义偷偷的跑出了李家,他来到张园的墓前,拜别了爷爷,连夜离开了平棋村,直奔誓言而去。

    张义到达誓言时,城门已经大开了,经过一夜的奔波,他只觉得腹中饥饿难耐,他摸了摸了口袋,发现自己身上的钱只够吃碗面条,叹道:“这可怎么办啊?唉!不管了,先吃饱了再说吧。”说罢,便来到街上面摊前要了一碗素面。

    在煮面条的时候,他向面摊的老板打听道:“大叔,你听说过十五年前有谁家丢过一个叫柒颜的孩子的吗?”

    面摊老板是个三十几岁的中年男子,他一边忙着用沾满面粉的右手向翻滚的开水里添加又长又细的面条,一边抬头回答道:“没有听说过啊,再说时间这么久了,就算有,也没有几个人还记得了啊。”

    “哦,那谢谢了啊!”听见老板如此回答,张义心上咯噔一下,忽然自个儿寻找父母的路途实在太遥远了。问罢,一个人坐在那里,拿出了爷爷给自己的已经泛黄的旧布片,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又装回了胸怀。

    不久热气腾腾的素面便端上了桌子,张义饿坏了,头也不抬的一口气吃起来了。

    “喂!放牛娃!”忽然一个如银铃般清脆动听的少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路边摊子上吃面的几个人,听见声音不约而同的都抬起头来,向那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

    “哈哈,原来真是你啊!”

    张义回头一看,只觉眼前一亮,身后站着的女孩,两个小辫子向两边高高的翘起,圆圆的脸蛋白中透着红,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眯着像一弯明月,注视着自己,粉红的纱衣配上淡绿色的百褶裙,宛若一朵荷花婷婷玉立,“放牛娃,没事不去放牛,怎么跑到这里来吃面啊?”

    张义一看是她,愣了愣,又听她这么说,心中不觉来了气,便没有理她,继续低下头吃起自己的面来。原来他身后这个女孩子正是半个多月前遇到的女孩冰冰。

    冰冰见张义没有理睬她,觉得胸口被什么堵住了一般,身为郡主的自己,从来没有人敢无视自己的存在,面前这个小子竟然让自己下不来台,怎么能不生气。她只感到脸上火热,跑到张义前面,一下子抓住了桌子的下沿,用力向上把桌子掀了。

    张义事先没有料到她竟然会有这一举动,还自顾自的低头吃着面呢,结果弄得身上洒的都是面汤,“你干什么!”他竖起眉头看着面前的冰冰,火道,

    冰冰见张义这么凶,也不示弱,故意歪头答道:“谁让你不理我的,活该!”说罢,转身便离开了,想到刚才张义头上还挂着几根面条那狼狈的一幕,就像吃了蜜一般,心里甜丝丝的,一溜烟跑开了。她的仆人赔了面摊老板的损失后也跟着离开了。

    店老板见状,赶忙跑了过来,拿着一条毛巾给了张义,帮他擦了擦,关切的问道:“公子,你没事吧?”

    张义见老板如此,忙接过他手里的毛巾,说道:“谢谢大叔,我没事,还是让我自己来吧,”说着,接过了老板手中的毛巾,自己整理了起来,“真是倒霉,怎么会遇到这么一个疯子!”张义越擦越觉得自己窝火,忍不住问道:“对了,大叔,刚才那疯子是谁啊?”

    面摊老板听张义如此问,停下了手中的活,抬起头来诧异的看着张义,反问道;“你不认识她?”

    身边其他的人也都抬起头来看着张义,其中有人忍不住问道:“难道你真的连顶顶大名的冰冰郡主都不认识?”

    张义被大家看的颇觉得不要意思,忍不住挠挠头,尴尬的笑笑,说道:“我真的不认识她。我是从乡下来的,对城里的事情都不是很熟,根本就不认识什么郡主什么的。唉!我就自叹倒霉了吧,对了,各位叔叔伯伯,你们听过有个叫柒颜的孩子吗?十五年前丢失的一个孩子。”张义顺便又开始打听起自己的身世来。但是结果却又令他失望了。

    他离开了面摊后,在大街上四处打听着,可是结果都是一样的,根本没有人知道,就好像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出现过柒颜这个人。眼看又到了傍晚。张义顺着大街四处走着,有些失望。走着走着,觉得累了,他就在路边的一个墙角坐下休息了,喃喃自语道:“爸爸妈妈,你们到底在那里啊?”

    天色已经渐渐的暗淡了下来,肚子又忍不住发出了“咕咕”的叫声,从早晨吃了半碗面,到现在还没有吃饭呢,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发下剩下的钱也只够买两个大馍的了,算了,买两个馍先吃着吧,他从墙角那爬了起来,向不远处买馒头的摊位走去。

    就在他刚到摊子前时,忽然见一个小男孩从摊子上抓起两个大馍,转身便跑,猛的撞到了自己身上,跌在了地上,店老板见状,冲了出来,追到男孩,三十几岁的他,挥着砂锅大的拳头在孩子身上猛烈的锤打着,“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偷东西了!”孩子被打得捂着头,在地上蜷做一团,但是手里还是死死的抓紧着那两个大馍。张义看着实在忍不下心来,拉住老板,笑道:“老板,他的两个馍,我来替他付钱了!”说罢,从怀中取出最后的钱,交给了卖馍的老板,拉起地上的孩子。小男孩谢过了张义,飞快的向不远处的路对面跑去,张义看着他身影,只见那还孩子跑到路对面,扶起正躺在地上的奄奄一息的女子,哭着喂她吃馍馍。

    此时,张义的心就像被一把钢刀猛烈的刺了进去,鼻尖一酸,忍不住流出泪来,看着那孩子和他的妈妈,自己非常想过去帮助他们,让他们摆脱现在的境况,可是现实是,自己一点能力也没有,他第一次感觉到是如此无助,咬紧了自己的牙关,握紧了的拳头,他暗自发誓道:”我一定要成为一个强者!来拯救这些痛苦的人!”

    誓言的春天温度还不是很高,晚上,张义一个人瑟缩在街角,被冷风吹的不住的战栗,他咬了咬牙,硬撑着,可是腹中的饥饿感让他一点睡意也没有,半夜空荡荡的街市,让他觉得自己孤寂无助,忍不住想起爷爷来,最后还是在不知不觉中睡熟过去。

    第二天一早,张义睁开眼来时,街市上已经很热闹了,他面前的乞丐发现他醒来,立刻跑开了,正当他自己觉得奇怪时,有一位四十几岁的妇女,经过他的前面,丢给他一文钱。嘴里还说道:“好可怜的孩子啊!”忽然间一种痛彻心扉的感觉从内心深处涌现了出来,他也顾不得形象了,坐在了地上,像个几岁的孩子,哇哇大哭起来。

    正在此时,冰冰和她的丫鬟,正好又路过此地,丫鬟轻轻的拉了拉冰冰,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哎!小姐,那边坐着的乞丐不就是昨天吃面的那个人吗?”

    冰冰顺着丫鬟的指示,向路边看去,这才发现,张义正趴在地上埋头大哭呢,于是便向张义身边走去。她来到张义身边,从自己身上取出一块手帕来,塞在了张义手中,没有说话。

    张义趴在地上,忽然觉得有人往自己手里塞东西,便抬起头来,泪眼朦胧中,发现一双大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再仔细一看,认出了对方便是冰冰。

    冰冰见到张义变成这个样子,便也没有取笑他,反而柔声关心道:“你怎么了?是想家了吗?”

    张义见是冰冰,想到前一天的事,转过脸去,不理睬她。

    冰冰忍不住说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啊?还记仇!真是的,我向你认错了,对不起啊!”

    张义两只眼睛此刻已经哭肿了,布满了血丝,听冰冰这么说,才抬起头来,说道:“你又想这么样啊?”

    此刻身边的丫鬟轻声对郡主说道:“小姐,看他这样子,应该还没有吃饭呢,要不要先给他点吃的啊?”

    冰冰听丫鬟这么说,急道:“那你还不把买的早点拿出来!”

    丫鬟一见小姐如此说,又有些犯犹豫了,慢吞吞的说道:“可是,那早点是给老爷准备的。。。。。。。”

    “要你拿,你就快拿!老爸的那份,待会再去买。”说着,冰冰就站起身来,亲自去丫鬟手上的菜篮子里去取。

    “不用了,小姐,我不饿!谢谢你们的好意。”张义见状,忙推辞道,

    冰冰从篮子里拿出给城主冰帅帅准备的糕点,蹲在张义跟前,说道:“不行!你快把它吃了!”

    张义看着冰冰手上黄灿灿的糕点,香气全飘进了鼻孔里,在他的喉咙里,就像有几只手正在向外伸一样,他忍不住转过头去,偷偷咽了咽口水,但嘴上还是推辞道:“我真的不饿,谢谢小姐好意了。”话刚说完,肚子又叫了两下。

    “张义,你真要的气死本小姐吗?”冰冰瞪着张义说道,“你快吃吧,就当是我交的学费总可以了吧。”说着便把糕点递到了张义的面前。

    香气飘进了张义鼻孔中,腹中的饥肠好像得到了什么信号一般,加快了蠕动,口水不停的分泌着,被冰冰看到自己又不好意思咽口水,只能留在口里。听冰冰这么说,他抬头看了看冰冰身后的丫鬟,想了想,点点头,没有说话,怕口水流了出来,接过了糕点,转过头( 龙吟 http://www.xlawen.org/kan/394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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