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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部分阅读

    真真扑哧一声,捂着嘴笑说:“姥姥说的是什么话,我们就是上了妆而已,我还是以前的真真啊!”

    真真笑眯眯的跑到姥姥的面前,一张小脸左右摆着,惹得姥姥笑得更加开怀。

    舅娘笑容满面的走过来,诧异的看了眼真真发髻上的蝴蝶金钗,但还是笑着将事先准备的银钗拿了出来。

    “这是舅娘的一点心意,可不许嫌弃!”

    浅浅笑吟吟的收下,讨喜的说:“舅娘说的哪里话,舅娘大远过来给浅浅添妆,浅浅高兴都来不及!更何况还是这么漂亮的银钗子,浅浅很喜欢。”

    舅娘诧异的看了眼浅浅,不解她怎么说话行事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

    姜家和言家隔壁得远,要大半日的行程,这一个月内发生的事情,言家有意瞒着姜家,姜家是一点风声也没有收到,更不知道言大郎已经不在家里了。

    因此,舅娘对于浅浅突然行事变得落落大方不免有些侧目。

    姜家只育有一子一女,因此,姜家兄妹感情十分深厚,而舅娘许氏自嫁入姜家,便一直过得顺风顺水,知晓姜家疼惜这唯一的女儿,她这个做嫂子的也愿意厚待这生活不易的妹子,为此姜家每次拿什么过来,她都还怕少了,都愿意多添一些,她越这样识大体,姜家便待她越好。

    再者,许氏嫁入姜家便只生了两个生子,这人就是这样,有了儿子便想要女儿,可是这些年肚皮一直不争气,现如今年纪也大了,想女儿更是难了。

    许氏便一直将姜氏生的两个外甥女当女儿疼,但她私心里,却是更喜欢真真一些,真真嘴甜乖巧,懂得哄人。

    而浅浅木讷不说,行事还有些闪躲,一看就上不得台面,这对许氏这样爽快的人而言,就更不讨喜了。

    “这……一段时间不见,不单人漂亮了,嘴巴也甜了。”许氏怔了下,有些干巴巴的笑道。

    浅浅也不在意,在她回忆里,这舅娘人是不错的,也是一个拧得清的,姜家能隔三差五来关怀一下姜氏,也多亏了许氏的识大体。

    “这一份是姥姥的!”姥姥也过来添了妆,她和许氏的是一对,只是一个是银钗,一个是银耳环。

    真真好不容易等到添妆这一刻,兴奋的说:“还有我,还有我!我特意找爹借了五两银子给你打的,漂亮吗?漂亮吗?”

    真真自满里拿出一个银镯子,足足有五两银,上面雕刻着精美的图案,比起之前言如玉求和时给的银镯更显档次。

    “这可不止五两啊!你将来打算怎么还给爹?”浅浅好笑的接过银镯,戴在手腕上,在真真的面前晃了晃。

    真真脸上灿烂的笑容一下褪了不少,嘟嘴说:“姐,你怎么这么扫兴啊!敢情这家里就许你挣银子,不许我挣啊!你不要小瞧了我,等以后我学会了你的手艺,我也去挣银子。”

    许氏目光有些灼热的看着浅浅,好奇想问是什么挣银子的办法,让家里一下子生活改善了这么多。

    但许氏终归是一个有分寸的人,并没有真的开口问这些,而姥姥就更不会打听这些,她只盼姜氏过得好即可。

    其实因为杜馨月大力支持的这五百两银子,浅浅的这个婚礼可以说是极风光的,在她得知道了言永福给她买了金钗后,也强烈要求言永福给姜氏和真真一人添了一件首饰。

    现如今俩人的发髻上并不是光光无一物,虽然不如浅浅是金钗,但也是纯银的钗子,也值小二两银子。

    这若是换在以前,可是她们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姥姥和许氏陪坐了许长时间,一直快到吉时,就是隔壁的禾妹都来添妆了,却还不见言家的人。

    姥姥的脸色不免有些难看的问:“他们家是怎么回事,这么大的事情也拧不清?”

    姜氏面上有些难看,但在娘家面前,她从来不说婆家的一句不好,便不是维护婆家,而是不想让娘家真正关心她的人担心罢了。

    “算了,他们可能有事耽误了!”姜氏极勉强的回了一句。

    姥姥看姜氏这样,抿抿唇也不说话,毕竟是外孙女大喜的日子,她也不可能真的发火,这只会让女儿和外孙女难堪。

    浅浅扬起灿烂的笑容,真心诚意的说道:“姥姥你甭不高兴了,他们不来就不来,在浅浅心里,姥姥就是我的亲祖母,有您来给浅浅祝福,浅浅就很高兴了,以后一定也会过得很幸福的!”

    其实姥姥又怎么是贪言家这点添妆钱,毕竟这钱姥姥也拿不到,她就是气不过而已,毕竟这些添妆也不过是添一份喜气,是对新人的祝福。

    可是言家竟然做得这么差,上到祖母下到堂姐,竟然没有一个过来。

    “浅浅懂事了许多!”姥姥有感而发,心里便是再怨,看到这么懂事的外孙女也说不出一句不好的话来。

    没多时,张婶子跑了过来,看到浅浅吓了一跳,惊喜的说:“难怪浅浅不用我上妆,原来你的手这么巧啊!那禾妹以后嫁人,可就交给你了。”

    禾妹看她们一家人都围着浅浅在说话,她一个外人不好打扰,添了妆便出去了,好在这会儿人不在这里,否则的话,还指不定羞成什么样。

    “好啊!”浅浅一笑,落落大方的应道。

    她这次大婚,张婶子帮了不少忙,到时候禾妹出嫁的时候,她能帮上一二,自然不会推拒。

    张婶子这人不错,虽然有些好口舌,东家长西家短的,但为人说话也还算有分寸,说得都是一些无用的碎事,真正害人的话,她是不会传的。

    这也是姜氏愿意和她相交的原因。

    “我就先替禾妹谢谢你了!”张婶子笑眯眯的应声,像是马上就能看到禾妹出嫁了似的。

    姜氏失笑的提醒张婶子,“是不是前面有什么事?”

    张婶子一拍脑门说:“可不是么,新郎官马上就要来了,浅浅快把喜帕盖上,苹果,苹果快拿来。”

    浅浅笑看着突然乱了的闺房,心里暖暖的,默默叹道:原来这就是嫁人啊!

    她只觉得眼前突然一黑,一个红通通的大苹果就塞到了她的双手当中。

    浅浅抱着红苹果,就听到姜氏不放心的再次叮嘱,“之前跟你说过几次了,可还记得,这苹果不是给你吃的,寓意你们夫妻俩平平安安,待会儿你可别嘴馋吃了啊!”

    浅浅一怔,失笑的娇嗔,“娘,我哪有这么馋啊!”

    她虽然是喜欢美食,但也不至于这么分不清,一个苹果竟然叮嘱了她几回,好像她多馋嘴似的。

    “娘这是紧张,紧张!”姜氏捏了捏交握的双手,急急的回答。

    她在屋里来回走了几遍,便忍不住的问:“怎么新郎还没有来?”

    “不急,马上就要来了,我去门口看看!”张婶子笑着又跑了出来。

    虽然说这次大婚,婚礼什么都是言家在操办,但是酒席还是摆在穆清家,幸好他家门前位置够大够宽敞。

    “来了来了,新郎官来了!”

    张婶子的声音自门口传来,一路跑来,兴奋的说:“穆清坐着白马来了,所有村民都一路跟来看了,所有人都夸新郎官长得英雄,夸浅浅你好福气呢!”

    浅浅轻笑一声,眉眼染上喜色的问:“是吗?”

    虽然还没有见到穆清,但她能想象穆清此时的模样,一身裁剪合体的喜服,衬得一张脸更显威严,坐在高头大马之上,如同翩翩贵公子似的。

    难怪村里的人都来围观人,不说以往成亲,他们看不到白马和轿子,就是有,也不可能有穆清这样出色的容貌。

    想到这里,浅浅不免有些与有荣焉的感觉。

    好在现在浅浅被喜帕盖住了脸,旁人看不到她脸上腻歪的笑容,否则的话,还不酸掉几颗大牙啊!

    “浅浅,我们来接亲啦!”二郎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满满的雀跃。

    大郎不在,二郎作为唯一的兄长,自然是要来送亲的,虽然之前他跟着去了穆清家帮忙招呼客人,但是这会儿接亲,他又跟着过来了。

    其实言永福和二郎都去了穆家帮忙招呼客人,显得言家有些冷清,但实际上,若是邓氏他们有心的话,娘家也不至于这样冷清。

    不过好在都是一个村里的人,所有人都知道原因,并不在意这些细节。

    媒婆紧跟着二郎进来,说了几句恭维祝福话,见新娘子都准备好了,也没有多交待,背上新娘子就出了门。

    浅浅趴在媒婆的后背,耳边只听到门口有人兴奋的叫着:“新娘子出来了,新娘子出来了!”

    穆清看到人出来了,自马上下来,走到浅浅的面前,伸手想去揭她的喜帕,想看底下的人是不是浅浅。

    他手才伸出去,就被媒婆背着浅浅一下躲开了,媒婆笑着打趣说:“新郎官可别急,这喜帕可只能在新娘里揭!”

    穆清微微皱眉,略有不快!

    浅浅是清楚穆清的,当下轻咳了一声,穆清这才缓和了眉宇间的褶皱,也没有再强行要揭开喜帕。

    媒婆怕这个不苟言笑的新郎官再做什么大胆的举动,立即将新娘子送进花轿当中,自作主张省了哭嫁及泼嫁这一个环节,回首便对姜氏道:“你们赶紧赶到穆家去。”

    姜氏他们事先准备的一盆水没有用处,怔怔的应了声,不过也有种庆幸,虽然女儿嫁出了门,就是泼出去的水,但是做爹娘的,还真的不想就此和女儿断了情份,因此,能不泼这水,姜氏缓了下便乐呵呵的应下了。

    再说,在她们这样的小村也没有这么多的习俗,有些人家嫁姑娘,就是坐着借来的牛车,一下拉到了夫家。

    浅浅她们这场婚礼,在这样的小村算是排场极大了的。

    穆清没有高堂,因此这高堂的位置,自然是由言永福夫妻俩替代。

    言永福说来也不容易,虽然是嫁女儿,却没有机会感受送嫁的伤感,而是在新郎家里迎客,就像是要娶媳妇进门似的。

    这毕竟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穆清家里没有长辈,既然娶了他家的女儿,这些事情,他自然要担当了。

    “起轿咯……”媒婆吆喝了一声,迎亲的队伍便开始往回走,一路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为了给姜氏她们时间,能早一步到穆家,迎亲的队伍特意在村里转了一圈。

    村子就这么大,绕啊绕,也绕到了穆清家里。

    穆清家里,一切已经妥备,新郎下了马,在媒婆的指示下,踹了一下花轿门,这才退开两步。

    看着新娘被牵了出来,红绸的一端交到穆清的手里,他低垂眼看了看手中红艳的绸子,忍不住凑近新娘,身子往后微倾,偷窥着喜帽子的俏人儿。

    浅浅感受到周边突然此起彼伏的笑声,再见喜帕一角被揭起,露出穆清一双好奇的大眼,当下俏脸一红,娇嗔轻斥:“你做什么?”

    穆清好奇的看了两眼,眉眼突然松开,缓缓笑了起来。

    “哟,这新郎官可终于笑了啊!可见这新娘子极漂亮吧?快揭开给我们看看啊!”

    村里,也不知道是谁,一声起哄,其他人都跟着笑着接口闹了起来。

    浅浅脸烧得如天边的红云,毕竟是大姑娘上花轿第一次,不免有些羞涩,娇嗔道:“都怪你啦!”

    穆清眉眼满是笑意,其实他今日本来是很高兴的,但是接到新娘子的时候,不免让他有些不高兴了,新娘子不单盖了喜帕看不清模样,而且身上的味道和浅浅身上平日的味道也不同了。

    他才会有了揭喜帕偷窥的举动。

    穆清是狼养大的,也染了狼的习性,他和一般人看人不一样,别人看身姿看容貌,他却是闻味道辩人。

    浅浅今日加上她自个儿,就给三人上了妆,身上脸上沾了太多的脂粉香,早就掩了她原本的气息。

    “还不带我进去!”浅浅见身边的男人还没有动作,不免有些真恼了,这傻子还在发什么愣了,平白让人看了笑话。

    穆清唇角一扬,突然弯身将浅浅抱起,吓得浅浅轻呼一声,双手搂住了穆清的脖子,喜帕飘然落下,一张精心装扮过的小脸也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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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0、新婚之夜

    人潮中静默了片刻,不知道是谁抢先爆出了一句质疑。

    “这是言家浅浅?”

    “不是吧?这看着不像啊!”

    “可不是么,言家浅浅长得没这么好……”

    “你又晓得不是言家浅浅,不是的话,言家其他人怎么会这么热心的操办婚礼。再说了,言家浅浅一年四季弯着腰垂着脸,说不定她就是长得这般国色天香。”

    “还真有可能是这样,你看她娘和她妹妹,这模样都出落得……”

    耳边此起彼伏的质疑声,听得浅浅哭笑不得,快速将掉落在胸口的喜帕拿起盖住了脸,贴身穆清,小声的威胁,“你竟然害我出糗,你等着,有你好果子吃的。”

    穆清面不改色的抱着浅浅进了屋,正堂里有不少宾客,看到他们这样过来,立即便有人打趣的说:“这是抱着就进来了啊!”

    “可不是啊!这女婿找得到啊!疼新娘子!”媒婆跟着进来,一张老脸笑靥如花的称赞。

    言永福倒是极喜欢听这些话,严谨的脸上一别往日的风采,笑得满足的向姜老爹介绍。

    “这就是你那孙女婿,打猎的一把好手,以后爹想吃什么野味都捎信过来,我让二郎和穆清给你送过去。”

    “还送野味,我们住一个村里,都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这亲家老爷,你就甭想了!”站在后面的崔氏突然嘲讽的开口,满目的不甘,说起话来也是酸溜溜的。

    言永福不喜的看了眼崔氏,但又不好说些什么,特别是在这大喜的日子里,真闹出什么事来,大家看的可都是浅浅的笑话。

    言永福本来开怀的笑容变得有些僵硬,对上姜老爹尴尬一笑,姜老爹本来就是一个识大体的人,虽然往日是让姜老娘和这边接触。

    但是她回去了,没少把她看到的说给他听,即使女儿再怎么不说,他们夫妻俩心里也清楚,女儿嫁过来了,便没过过几日顺心的日子。

    如今好不容易女儿日子好了些,姜老爹更不会拧不清的在这时候说什么。更何况他本来就不喜欢女儿的这个妯娌。

    姜老爹唯恐言家其他人再说些什么不中听的话出来,忙看向媒婆催促道:“吉时快到了吧?”

    媒婆尴尬的笑道:“是啊是啊!吉时到了,言家老爷夫人快上座。”

    姜老爹给言永福使了一个眼色,言永福感激的一笑,大步迈向上座,脑海里却忍不住的在想,同是做爹娘的,邓氏怎么就和他岳丈岳母差了这么多。

    当初言老爹还没有去世时,还能压制邓氏,如今的邓氏是言家辈分最高的,又是一个拧不清的,言家还能有什么规矩可言。

    媒婆搀扶着浅浅站好,高声叫道:“吉时到,请一对新人拜堂。”

    “不用紧张啊!我扶着你的,让你拜,你就拜啊!”媒婆的声音在浅浅的耳边小声的响起,她微微一笑应了一声。

    怕,倒说不上,只是真到了这一刻,她有些紧张罢了,以前就算是面对生死博斗都不像这般,手心里竟然冒出了细汗,握着的红绸有些湿润了。

    “一拜天地。”

    浅浅望着脚下一双喜庆的绣花鞋微微一笑,不由自主的攥紧了小手,两世为人,第一次成亲,嫁的又是她自己挑中的人,未来的好坏全由他们悉心经营,思及此,莫名的有些紧张。

    “二拜高堂。”

    前世,老天爷给了她许多女子梦寐以求的生活,换句时尚一点的话,她就是世人眼中的白富美,可是老天爷却唯独忘了给她一份亲情,一份友情,一份爱情。

    这世,生活上虽然诸多的不如意,为了好好生存下去,她甚至需要收敛她心中的骄傲,与人虚与委蛇。

    可是她却不再是一个人孤军奋斗,爹娘的眼中看到的不再是她的成就,不是她能给家族带来多大的荣誉,而单单就是她这么一个人。

    爹娘关心的是她言浅浅过得幸不幸福,哥哥妹妹他们在乎的是她开不开心。

    或许她这一世的身份,注定会被人看轻,因为这里比现代更讲究出身,可是这又如何,高贵的出身,万贯的家财,在她的眼里都不如可爱的亲人重要。

    “夫妻对拜。”

    终于到了这一步,虽然被喜帕遮住,看不清对面男人的表情,但浅浅想着,他面上的表情应该不多,但眉眼却是布满浅浅的笑意。

    直到现在,浅浅也不确定她和穆清之间到底算不算爱情,她只知道两个人是一定要携手走完一生的。因此,她努力的对穆清好,甚至穆清木讷,她便努力的去勾引他,让他看着她,再看着她。

    时间久了,他总能把她看进心里去。

    有时候浅浅会忘了她初次见到穆清的场景。

    但这一刻的记忆却是这样的生动鲜明。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阳光明媚。

    她接受不了穿越的现实,趁着家里人不注意,溜出门到了她穿越的地方,也就是前身言浅浅寻死的地方。

    她站在树下看了许长时间,微仰着脖子,盯着那颗树,却怎么也没有看出它神奇的地方。

    直到脖子微微有些酸了,她才挫折的叹息一声,身后也跟着传来一声微不可见的声音,像似松了口气。

    浅浅回眸,便看到穆清站在她身后不远处,青色的短褂长裤,和大郎二郎他们的打扮相差不远。

    但是这一刻,阳光透过厚厚的树叶打在穆清的身上,照得他脸上的表情并不真实,但却能看出,他的身姿十分的挺拔,甚至高大。

    浅浅的心突然加速了跳动,脸泛红潮。

    第一次突然而袭的陌生情愫让浅浅慌了。

    感情向来空白的她,甚至在这一刻并没有想到,这种感觉可能会有另一个名词,那便是心动。

    她匆匆的自穆清的身边走,在两人身形交错的瞬间,手腕被穆清握住,不轻不重,却让她挣脱不开。

    “我娶你!”

    淡淡三字,传入浅浅的耳里,她只觉得男子的声音特别的好听,低沉醇厚如悠扬的大提音一样。

    但明白他说话的意思,以及手腕处灼热的感觉直冲心底时,她慌乱的娇斥一声,“神经病啊!”

    这便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之后他们在村里不经意相遇过,穆清却是再也没有提起当初的事情,浅浅对这个男人,也是一反常态,有些扭捏,有些闪躲,甚至在知晓他就是救了她的人,一定要嫁的对象时,她下意识的选择了逃避。

    而现如今,她言浅浅就要嫁与穆清为妻。

    “送入洞房!”

    司仪的声音高高响起,四周一边欢腾声。

    浅浅耳边听得最真切的一句话,便是来自于村长。

    他声音带笑的向穆清打趣道:“你这小子,原来也能笑得像傻子一样啊!”

    浅浅突然有种掀开喜帕看一眼穆清的冲动,她想知道他这一刻的表情是否幸福,他是否也会和她一样,对这场婚姻充满了忐忑,但又感到期盼。

    但理智却告诉她,不能这样做!

    这时候浅浅是多么怀念现代的高科技,若是这时候有照相机或者摄影机该有多好,未来不管过多远,只要她想看,随时都能看到。

    如今,这些美好的画面,却是只能在她记忆中寻找了。

    浅浅突然开始担忧,好怕这些美好的回忆,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

    如此未雨绸缪的想法,浅浅却是轻轻的笑了起来。看样子,在这场婚姻中,她可能注意会是弱者的地位,因为她好像在不知不觉中,对穆清花费了太多的心思,甚至早在穆清懂是情爱之前,便已经托付了真心。

    喜房里,浅浅端坐在喜床之上。

    耳边听着媒婆的话,心里却想着,好在成亲这种事情,一辈子只有一次,否则的话,太折腾人了。

    “请新郎用喜秤挑起喜帕,从此称心如意!”

    浅浅全神贯注的看着喜帕,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眼花了,竟然看着穆清握着喜秤的手微微颤抖着。

    挑起喜帕,浅浅眨了眨清亮的眸子,目光落在穆清的脸上,微微一笑。

    一直都知道穆清好看得过分,不像他们这些农家子女,可是今日是的穆清,俊郎如天神。

    穿着一身裁剪合身的喜服站在喜床边,平日平静无波的脸上,竟然真如村长所说的一样,此时布满了笑容。

    穆清不单笑了,且笑得像傻子一样,嘴角大大的咧开,露出一副白牙,在胸前的大红花陪衬下,略显纯真。

    “你好美!”穆清言语贫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眼前看到的一切。

    只觉得看到浅浅那对水灵灵的大眼睛,那张娇艳欲滴的脸庞,真是一颗心都融化了,有些明白他以前不小心看到的一幕。

    当时也是一个男子光着身子抱着一个女子,大声叫着,“此时你就算叫我去死,我也心甘情愿。”

    而这一刻,穆清对浅浅便是这种心思。

    “请新郎新娘喝交杯酒!”媒婆好笑的看着这一对,两人竟然望着彼此都傻了眼,她牵过这么多对新人,倒还是第一次被新人这样嫌弃。

    她总觉得她站在这两人中间有些多余,可苦与无奈,仪式还没有完成。

    在媒婆的示意下,俩人深情的互视,喝了交杯酒。

    媒婆就根据习俗,把浅浅衣服的下摆和穆清衣服的下摆绑在了一起。

    “祝新郎新娘永结同心,早生贵子!”

    仪式完成了,媒婆也松了口气,收起酒杯,快速退出房去。

    浅浅见室内没人了,而穆清还像傻子似的望着她没有动作,娇斥一声,“傻子,你在看什么?”

    穆清目光火热的看着浅浅,有些兴奋的摆了摆手,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觉得心田里满满的。

    不多时,门口就响起了二郎的声音,“大妹夫,你快出来敬酒。”

    浅浅无奈的望了眼穆清,扯了扯他胸前有些歪的大红花说道:“去吧!少喝一点,喝不了了就装醉,可会?”

    穆清不解的皱了下眉,村长没事喜欢拉着他喝几杯,倒没有试过喝不了了是什么感觉,更不知道该怎么装醉。

    不过穆清也没有说什么,起身便走到了门边,浅浅呆了下,小嘴刚嘟起,正要抱怨穆清不识风花雪月,便见他回首出神的望着她。

    浅浅脸色一变,笑靥如花的望着他,轻声问道:“怎么了吗?”

    “你一个人在屋里也没事可做,这是村长刚才偷偷给我的,说是晚上让我们一起看,你现在先看看。”

    穆清抬脚两步走来,就塞了一个泛黄的书给了浅浅。

    浅浅一脸懵懂的翻开书,嘴里还叨唠,“什么东……”

    浅浅脸色一红,便将书本重重的合上,往穆清怀里一塞,满目风情的娇嗔道:“臭流氓。”

    穆清不解的准备拿稳书,嘴里还说道:“什么东西,我还没看的,你又不识字,也不知道村长……”

    穆清正准备翻开书,却被浅浅一下拦住了,并说:“不许看。”

    但想到穆清对这方面不了解,他们夫妻总要圆房的,便道:“呃,反正不许现在看!”

    这会儿要出去敬酒,看了这些书,穆清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那还得了,而且以穆清单纯的心性,指不定待会儿就闹出什么笑话了。

    穆清不知道浅浅的这些心思,手僵了下便将书又收入了怀里,还振振有词的说:“也对,村长说让我们俩晚上一起看!”

    浅浅脑海中幻想了下俩人晚上看图学动作的画面,面色不免更加潮红了,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刚才一杯交杯酒下了肚的原因。

    “臭流氓,快出去敬酒啦!”浅浅羞涩得将穆清推出房门。

    门口等着的二郎还不满的抱怨,“你们俩在里面做什么啊!折腾这么长时间,有什么事也等到晚上再做啊!”

    浅浅气得瞪大了眼,挥舞着拳对二郎喝斥:“你再胡说试试!”

    二郎嬉笑一声,拉着穆清就跑,浅浅跟着踏出新房一步,在后面叮嘱,“二哥,你看好他,别让他喝多了啊!”

    二郎满口不在意的答道:“安啦安啦!女人就是麻烦!”

    浅浅哭笑不得,这个二郎,越来越胆肥了,不过好像他胆子就从来没有小过,这些日子在家里如此收敛,也不过是大郎出了事。

    看样子,这次在县太爷那里得了五千两,果然是一件好事!至少不论是二郎还是真真,都不再刻意压抑自己的本性。

    二郎自小就调皮捣蛋,性子也跳脱,这次大郎出事,家中各人都有变化,其中变化最大的就数二郎。

    虽然他没有说,但是浅浅看得出来,他在努力的压抑自己,甚至不敢笑不敢闹,他总觉得大郎在受苦,他若是笑闹的话,就对不起大郎。

    现在好了,等新婚这几日过了,将阿大他们安置好了,她就会提议去救回大郎,顺路要经过不少县,总能碰上一个好官。

    浅浅想到未来一家团聚的日子,便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她刚打算回新房,倒看到真真朝着这里走来,手里还端了一碗肉丸子。

    “姐,娘让我送来给你的,还说让你就不用出去了,就在屋里好好休息。”真真端着肉丸子进屋,往桌上一放,自个儿还夹了一个先吃了起来。

    浅浅笑得无奈的问:“不出去,没事吗?”

    村里地方小,可不比县里或者是都城那些大地方。

    那些地方新嫁娘都是在新房里等着新郎,可是在他们这种小地方,新郎出去了没多时,新娘也会出去,一起接待宾客。

    因为像他们这种小地方成亲,请的都是亲朋好友,便也没有这么多讲究。

    真真不甚在意的耸耸肩说:“娘说了没事,我们本来就照着镇上来的,骑的大白马坐的大红花轿,不出去也就不出去了。”

    真真说罢,神秘兮兮的凑在浅浅的耳边道:“娘是怕你太累了!”

    浅浅脸色一红,戳着真真的额头,娇斥:“你一个大姑娘,净胡说些什么!”

    真真吐吐舌,无辜的说:“本来就是娘和姥姥这样说的,又不是我说的!”

    浅浅嗔了真真一眼,还未说话,嘴边便被真真讨好的塞来了一个肉丸子,她无奈的笑咬了一口,却是突然想到了阿大他们。

    虽然事先有准备吃食放在阿大他们的房间,但是这些肉丸子可是刚炸出来的,再加上浅浅本来就不打算瞒着真真这事,还指望着她教阿三女红。

    浅浅便把阿大他们几人的事情和真真说了。

    真真怔了下,有些埋怨的说:“这平白的养四个孩子,我们家负担得起吗?”

    浅浅敲了下真真的额,倒没有怪她什么,毕竟她们家的条件也不好,真真有这样的担忧也是情理当中的事情。

    浅浅又说了,余下二千多两银子没有分出去,以及建育幼院的事情。

    真真阴阳怪气的说:“姐姐可真是大善人。”

    浅浅捅着真真的腰肢,笑闹:“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真真受不住痒,娇笑道:“好啦好啦!姐姐让我做什么,吩咐就是了啦!别再瘙我痒痒了。”

    浅浅这才满意的收了手,笑吟吟的道:“这还差不多。”

    真真心眼不坏,但也说不得善良,不过却正是浅浅欣赏的这种,其实真真和言叶的性格有些相似。

    她们同样的护短,同样的只珍视自己在乎的人,其他和她们没有关系的人,遭遇不好,她们可能会叹息一声,会给些施舍,但再多的便也不会有了。

    真真这会儿之所以不赞同浅浅的提议,是因为她觉得养孩子不比养宠物,责任心太大了,不过也因为浅浅是真真的姐姐。

    即使真真心里不太认同浅浅的想法,但是浅浅既然揽下了这事,真真自然不会放任不管,能助一臂之力的时候,她这个做妹妹的也不会推拒。

    真真应了这事自然就会去做,和浅浅在屋里一起尝了些肉丸子,便照着浅浅的话去给阿大他们送吃的了。

    看到阿大的模样时,真真一张脸都扭曲了,再看阿三时,白皙的小脸更是变得五颜六色。

    真真愤愤不平的想着,也不知道姐姐要干什么,竟然收留了两个这么漂亮的孩子,就是阿二和阿四,模样也是清秀干净。

    不过这会儿,倒是有些相信了姐姐的话,阿三的模样,不说是花楼里的老鸨,就是她这么一个农家女看了都不免起嘀咕,也难怪会被拐子拐走。

    “我叫言真真,就是你们浅姐姐的妹妹,她这会儿不方便过来,便让我端了些饭菜过来,你们过来吃吧!”

    阿三一个姑娘家,性子又天真,一听是浅浅的妹妹,当即就兴高采烈的上前接过真真手里的饭菜,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放。

    她热情的拉着真真说:“真姐姐,我听浅姐姐说过你,她说你以后是我的夫子,会教我做女红。”

    “夫子?”真真哭笑不得,这么大顶帽子压下来,她可不敢戴。

    “对啊对啊!不过我有些笨,真夫子不要嫌弃我才好,不过我到底是叫你真夫子还是叫你真姐姐呢?”

    阿三歪着脑袋,一双黑瞳晶莹闪亮,本来还不悦这份差事的真真,在阿三的甜笑及信任的双瞳下,也不得不举双手投降。

    “别说什么夫子,我自己懂得也不多!以后我们就一起切磋学习,一起进步!你还是叫我真姐姐好了。”真真笑着揉了揉阿三额前的碎发。

    看着她一派天真的笑容,突然有些明白姐姐了,这样一个笑容干净的小姑娘,若真是进了那种肮脏的地方也的确是可惜了。

    如今,她们拿着自县太爷那边盗来的银子做善事,也算是给县太爷积福了,不管怎么说,总是造福了人群。

    又不要她们家出银子,不过是出些力而已,就当是为了子孙后代积福。

    如此一想,真真脸上的笑容也真诚了许多,又招呼了阿大他们过来坐。

    阿大不比阿三,心思深沉许多,在真真和阿三说话的时候,他便打量了她许久,明明刚进来时,还有一股子埋怨,但是这会儿却露出了温暖的笑容。

    阿大看了眼已经吃得小嘴有油的阿三,眼眸微垂,看样子浅姐姐的妹妹和浅姐姐差不多,其实都是心软的人。

    “谢谢真姐姐!”阿大抬眼,笑容灿烂的回应。

    真真只觉得被这笑容闪花了眼,哭笑不得的说:“你以后可别这样对我笑,不然的话,我以后可就嫁不出去了。”

    看过这么漂亮的小子,以后谁家小子还入得了她的眼啊!

    阿大怔了下,笑容越发柔软,对真真的好感直线上升,觉得这姐姐甚是有趣。

    真真不待他们用餐完,便匆匆出去了,毕竟她是新娘的妹妹,在言家其他人都不帮忙的情况下,她还是挺忙的。

    村里的一帮小姐妹都是禾妹帮着她照应的,这会儿独留禾妹一人陪客,她也不好意思,因此,没有和阿大他们多认识,便出去了,只道晚上会再过来送饭菜。

    下午的时光,浅浅在床上睡了一个舒服的午觉,而穆清却被泡在酒里,好在姜家的两位表兄和二郎一起帮忙顶酒,倒是没有什么影响。

    姜家以前做的是酿酒生意,不过酿出来的酒并没有什么特色,生意也不好,这才改了别门生意营生,不过自家每年还是会酿些酒喝。

    因此,姜家自上而下都有几分酒量,就是姜氏也一样,只是她嫁到言家来了,每日操劳,连好菜好饭都吃不了,哪有时候尝酒。

    等到浅浅一觉醒来的时候,也已经闹到夜幕降临的时候了。

    她梳洗了便出了新房,院里摆的几桌还坐满了人,看到她出来,立即有人发现,高声喝道:“我们的新娘子总算出来了啊!”

    穆清正在与人喝酒,听到声响,回眸一看,目光便定定的落在了浅浅的身上,怎么挪也挪不开。

    上前敬酒的大叔,笑着打趣的说:“快干了这杯,要看新娘子,晚上有的是大把的时间。”

    穆清没有听清大叔说的话,却是快速干了酒杯里的酒,直接走到浅浅的身边,在她身前定下,略微弯腰,布满酒的气息喷在她的鼻息。

    “怎么出来了?”

    浅浅笑着摇首,娇软的小手扶着穆清的手臂问:“没有醉吧?”

    穆清此时脸有红晕,但目光还算清明,显然醉意不浓。

    他吐词清楚的说:“刚才娘煮了醒酒汤给我喝。”

    浅浅眉眼一挑,有些笑意。

    看样子,她这一睡,倒是错过了些什么,至少就错过了穆清的初次( 猎户的辣妻 http://www.xlawen.org/kan/396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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