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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部分阅读

    “端木公子,这实在不怪我们,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们夫妻俩正值新婚,处于对未来对孩子充满幻想的阶段,突然又见到了你这样出尘绝色的小公子,自然就抱着美好的幻想,期盼着以后的孩子也如你这般不俗。”

    端木公子脸色几变,突然粲然一笑,如百花盛花。

    “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浅浅笑容逐渐加深,附和说:“可不是么,不过这也只是我们美好的幻想罢了,像我们这样出身,自然培养不出像公子这样气质出尘的孩子。”

    未来怎么样,不一定,但是就端木公子这一身,打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贵气,可不是一般的平民百姓家里能培养得出来的。

    若真想生一个孩子,如端木公子这样,浅浅还得加把劲才行。

    她刚才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端木公子的穿着配饰,这只怕就能抵得上他们全部身家了。

    端木公子眼儿一弯,天真的说道:“若是真的长得像我,我就认他当干儿子!”

    浅浅嘴角微抽,有些接不上话,这端木公子还真是心眼宽,就这样认了一个没影的孩子,甚至连他们的身份是什么都弄不清楚。

    但面对端木公子兴致勃勃的样子,浅浅也不好打断,只道:“若真能认了端木公子当干爹,也是我孩子的福分。”

    浅浅嘴巴上说得好听,但心里却是无奈的笑着,这小子自己还是一个娃子,竟然就还幻想着当人家的干爹。

    “对了,你们叫什么名字啊!以后生男孩还是生女孩啊?”端木公子兴奋的问道,又自言自语的摇了摇首笑说:“自然是生男孩子的,而且世人都想要男子传宗接代,更何况要长得像我,也只能是男孩子啊!”

    浅浅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端木公子的话了。

    他们夫妻俩生出来的孩子,自然是长得像他们俩了,若真长得像端木公子,若不是他们有亲缘关系,就是浅浅出了问题。

    “这……还说不好!而且生男生女也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但不论是男女,只要健康就好,我们都喜欢,是不是?”

    浅浅侧目望向穆清,穆清面色一柔,轻轻的牵起浅浅的手。

    端木公子双眼澄清的望站两人,这才发现他们还站着,忙说:“你们坐啊!”

    他回首又对门口的随从吩咐,让他们端了好酒好菜送上来,浅浅一看这架式,可是打算长谈啊!

    她就不明白了,他们哪里入了这位端木公子的眼,竟然让他起了亲近之心。

    其实浅浅误会了端木公子,他出身这样的大世家,又怎么可能真如表现这般单纯无知,相反的,他见过太多的丑陋。

    而只有浅浅他们在谈论他的时候,是单纯的欣赏他这个人,觉得他人不错,觉得他优秀,希望他们未来的孩子长得像他。

    而不像以往端木公子碰到的那些人,那些人眼里有太多的算计,他们看到的都是端木公子身后的端木世家。

    端木公子清闲,可是浅浅他们如今的时间是十分的紧迫。

    浅浅还打算在三日之内将一切事宜都敲定,然后踏上回家的路程,不说他们在这里耽误久了,家里人该多么的担心,就是县太爷的事情,浅浅也是不放心的,急着回去想探一个究竟。

    因此,坐了片刻,浅浅便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且一番长谈下来,她发现端木公子说话随和,虽然身份高贵,但是十分平易近人的一个人。

    “端木公子,实不相瞒,我们还有要事在身,就不便多留了,端木公子的好意,我们铭记于心,以后有机会,一定请公子到我们家去喝杯水酒!”

    端木公子微微嘟起唇,一副委屈的样子说:“都说了不要端木公子端木公子的叫了,你就叫我小云好了,我也叫你浅姐姐啊!”

    浅浅僵了下,无可奈何的说:“行,小云!浅姐姐这会儿是真的有要事在身,不便多留了,以后有缘,我们自会再相见。”

    端木云瞪着一双清澈的大眼,好奇的问:“你们有什么事啊?不然说给我听听啊,看我能不能帮上忙,怎么说,你们也是我未来干儿子的爹娘啊!”

    浅浅哭笑不得的道:“这孩子的事情还没影子呢!”

    端木云当即变了脸,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瘪起泛着水润光泽的红唇,指责道:“原来你们刚才都是在骗我的!你们根本就不喜欢我,是不是?”

    “哪能啊!”浅浅哭笑不得的皱了皱眉。

    她解释道:“我的意思不过是说孩子的事情,要顺其自然,强求不得。”

    端木云不高兴的哼哼,“我又没有说让你们马上生一个孩子给我玩。”

    浅浅眼神微眯,这还没有影,她有的娃就被人惦记住了。

    端木云脾气一阵风一阵雨,眨眼间就又像无事人似的,嘻嘻哈哈的追问浅浅他们到底要办什么事。

    浅浅想着,反正这事也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便也就端木云说了。

    “……就是这样,我们大老远过来一趟,如今马上就要回去了,身上又还有些银子,我就想着自这边带些货回去卖,到时候也能挣上一笔,也不枉费我们大老远跑了这么一趟。”

    “我还当是什么事,原来是这事啊!你跟我说一声啊!我分分钟给你办好!”端木云拍拍胸口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

    浅浅好笑的看着他孩子气十分的模样,这不过见面片刻,他已经听到他两次说分分钟摆平一件事情了,想来真是一个孩子。

    “真的,你别笑啊!”端木云脸色一红,艳如天边的晚霞。

    他虽然年纪小,但自小跟在爹爹我身边历练,而爹和娘又恩爱,早早的就把事情甩手给他,夫妻俩游历山河去了,其实他今年满了十二后,爹就将大部分的事情让他处理了。

    如今,哪成想他端木少主说出来的话,竟然被人当成了童言童语,特别是浅浅一副大人看小孩的宠溺眼神,让端木云满是不自在。

    “你别看我年纪小,虽然只有十二岁,但我家许多事情,我都能拿主意了!”端木云顶着红润的双颊不满的叫道。

    浅浅轻呼一声,“原来你才十二岁啊!我还以为你十三四岁了!”

    端木云脸色一黑,盯着浅浅不满的说:“你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而已,你既然以为我才十三四岁,凭什么把我当孩子看啊!我也就比你小一点点而已。”

    浅浅哭笑不得,她刚才之所以以为端木云是十三四岁,是因为初见他和蒋庆龙说话,气势上一点都不像小孩子。

    因此,当时看着他,才会觉得他的年纪与他的身高有些不符合,会觉得他身高偏矮,敢情人家端木公子才十二岁,比她小了四岁,却比她略高一些,也算是不错了。

    “你别不信!不单我能帮你把这货摆平,就是连你兄弟的事情,我也能摆平了,你是说他从军了对吗?在哪个将军手下?”

    端木云为了证明他有实力,冲口就说出了这样的承诺。

    浅浅诧异的扬了扬眉,惊喜的问:“真的吗?我大哥叫言大郎,去了大西北,可能是入了谷将军营中。”

    “谷将军啊!”端木云惊讶的瞪大了一双眼,整个人变得就像追星的小粉丝了似的,夸张得手舞足蹈的比划。

    “谷将军可厉害了,我可崇拜他了,你大哥真有福分,竟然跟了谷将军,那你们完全不用担忧了,只要你大哥好好干,以后一定能出人投地的,若不是我爹娘不乐意,我还想跟了谷将军上仗杀敌呢!”

    提起谷将军,端木云便口若悬河的说不停,一双澄清的大眼布满了向往,浅浅觉得有趣的同时,心里也略略安心了一些。

    至少这位谷大将军是一位屡战屡胜的大将军,在他手下危险性应该会小一些吧?

    浅浅本来对这位谷将军不了解,但是架不住端木云对谷将军的崇拜,不过一席饭的时间,谷将军已经在浅浅脑海里有了清晰的轮廓。

    谷将军名叫谷敏,家中排行第七,因此,和他相熟的部下或者兄弟都是叫他一声七哥。

    谷家军和浅浅了解的杨家将有些相似,也是一门忠烈,也是一家人为了保卫国家最后都壮烈牺牲了。

    谷敏也是一样,上面的六位兄长,都在之前的战役中牺牲了,如今谷家就剩下他和老太君了,比起杨家将,谷家更惨,谷家连满门寡妇都没有。

    谷家六兄弟其中四人都是在还未成亲时,便已经战死沙场,另两位哥哥虽然有娶亲,但嫂子也是刚烈的人,最后殉情而亡。

    言永福听了,佩服的赞叹:“倒是一位铁铮铮的汉子!只是苦了这一家人……”

    浅浅望了眼言永福,明白他心中所想,保家卫国虽然是男儿本该做的事情,但是当爹娘的,哪一个不是自私的。

    在他们的心中,孩子的安危比得过一些。

    “是啊!所以说,大郎能跟了谷将军是他的福分,你们也不用担心了,我到时候再去一封信,让他们多照看大郎一些就是了。”

    浅浅一听,便喜得忙道:“如此就多谢端木公子了,我哥没有学过武功,他这样上战场,我们这些亲人实在是挂心。”

    端木云摆摆手,喜逐颜开的说:“不过是小事。”

    浅浅伸手握了握言永福的手,轻声安抚道:“爹,大哥以后也会成为像谷将军这样威风凛凛的大将军。”

    言永福眼眶一涩,眼底布满晶莹的说:“我哪里想他做什么大将军,他只要能平安回来,我就心满意足了!”

    浅浅点点头,“会的!我们要相信大哥!”

    端木云可不懂浅浅他们的心情,一味的幻想着跟着谷大将军的种种好处,但面对他的热情,浅浅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不过,不管怎么样,经过端木也了解了许多关系谷敏的事情,对于这位战神,浅浅也是崇拜的,希望他真的能如世人所说这样厉害,保护魏国,保护百姓,保护他的士兵。

    端木云说得笑容满面,话峰一转说道:“你们吃饱了吗?”

    浅浅看着这满桌子的佳肴,明显没有动过几筷子,苦笑道:“饱了,谢谢小云的热情招待。”

    “不用,不用!”端木云笑眯眯的挥挥手,起身走到门口对随从低语几句。

    眨眼间,就有小厮进来收拾碗筷,随后又送了茶水进来,不一会儿的功夫,门口来了一位中年男子。

    “少主,您叫属下?”

    端木云眉眼弯弯,笑语晏晏样子,介绍说:“浅姐姐,这是三叔,他跟了我爹多年,这次我出来,就是和他一起同行,你想做什么买卖,问他是最清楚的!”

    浅浅哭笑不得,虽然不清楚端木家的生意多大,但是听端木云说话,但也能猜到,端木家的生意定然是遍布全国的。

    浅浅忙拒绝说:“三叔你好,我们不过就是小打小闹!也不是做什么买卖,就不劳烦你们了,也谢谢小云的一片好意。”

    端木云不解的皱起眉道:“三叔可是走南闯北多年,哪里什么货卖得好与不好,他是最清楚不过了,你为什么要拒绝啊!”

    这下端木云还真有些懵了,以前多少人想搭着他们端木家,求着他们端木家,希望能在他们的生意中入一股。

    如今他主动提议,帮他们一把,他竟然还拒绝,端木云都不知道该说他们傻还是说他们什么才好。

    浅浅感激的说:“白白占这么多在一个便宜,我心里有些不安!而且你之前又说要帮忙照顾我大哥,这已经是一份天大的恩情了,我们萍水相逢,实在不敢再多占你的便宜,否则的话,我觉得都没脸再和你做朋友了。”

    端木云不解的看着浅浅,显然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

    他自小在都城长大,谁家交往不是这样,还有人会因为占了别人太多便宜而不好意思的吗?

    端木云有些想笑,觉得眼前这位浅姐姐还真是一个趣人,他以前认识的人,都只怕占对方的便宜太少。

    三叔眨眼间就弄清楚了眼前的形势,看浅浅说话行事,确定了她不是以退为进的手段,这才笑容和蔼的说道:“姑娘不用这么客套,难道我家少主这么高兴,若用得着我的地方,姑娘只管开口。”

    浅浅哭笑不得,看对方如此热情,她若是再三推拒,就显得有些不识好歹了,但是她目前又还没有什么想法。

    因此有些尴尬的红着脸,吱唔的说:“其实我也不清楚,我没有做过生意,就是有这个想法,觉得这里毕竟比我们那里大,许多东西我们那边没有,再者就是,你们这些便宜的东西,运到我那边卖就很贵了,我想着反正要回去,我们自己又有牛车,不如就带些货回去,也能挣中间一个差价。”

    三叔惊讶的看着浅浅,“姑娘重来没有经商经历,却有如此的见解,着实不错。”

    浅浅被夸得有些不自在,羞涩一笑。

    三叔看浅浅眉清目秀,又不是阿谀奉承之人,倒也有了几分真心相帮,便提点了几句。

    浅浅认真的听着,了解建州最出名的就是云锦,心里虽然颇多的相法,却也清楚,这云锦是买不了几匹的,而且南阳是一个小地方,花上几百两做一件云锦衣服穿的贵妇屈指可数。

    浅浅想了下,决定购一匹药材。

    不说她当初有卖药材给古家医馆的经历,清楚古小大夫的品性,就说边远地方药材比起这种大地方要贫乏许多,同时也贵了许多倍。

    三叔点点头,也颇为同意的说:“这想法是不错,不过药材这行水也深,多有假货,你一个小姑娘家怕是容易被骗。”

    浅浅感激的笑笑说:“多谢三叔提点,小女子对于医材略知一二。”

    三叔诧异的笑笑,倒是没想到眼前这小姑娘也不像看起来的这么平凡,好像什么都懂一些似的,而且一点也不露怯。

    “三叔,你就直接帮浅姐姐办好不就行了,有你出马,还怕有假药吗?再说,我们家不是有药材行吗?”端木云看向三叔,理所当然的说道。

    浅浅怔了下,忙摆手说:“这哪里好意思,三叔已经帮了我们这么多了,说的这些都够我用的了,我哪里好意思再麻烦你们!”

    端木云笑笑说:“这哪里是麻烦,再说了,我们家的药材主不算不卖给你,也要卖给别人啊!放心啦,我不会看你是朋友就故意少收你银子的!”

    浅浅哭笑不得,看端木云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厚着脸皮对三叔道:“三叔,如此就麻烦你了!”

    三叔温和一笑,“无妨,我们少主说得是理!”

    浅浅尴尬的自怀里掏出整整五千两,递给三叔,并报了几种最为平常的药材说道:“就拿这些药材好了,都是平常百姓吃得起的,在我们家那边需求量也比较大!”

    三叔接过银子,乐呵一句,“我算是信了你说的那句,你懂药医!看样子,你根本就不用我们帮忙!倒是我们多得了一笔生意。”

    浅浅红着脸,谦虚的笑说:“三叔就别笑话我了!”

    想端木家这么大的生意,哪里会把这笔区区五千两的买卖看在眼里。

    不过有了三叔的帮忙,事情倒是很快就解决了,原本浅浅是打算用三天的时间,结果一天不到就全部办妥。

    虽然浅浅信得过端木云,但在商言商,收货的时候,浅浅还是长了一个心眼,亲自验过货了,发现都是上好药材,这才满意的收下货。

    傍晚时分,浅浅将货都装上了牛车,对着端木云和三叔感激的说:“没想到这么快就都办妥了,我也就不多留了,家里人都还等着我们回去,回去晚了,娘和妹妹该担心了。”

    端木云也没有多留,葡萄般明亮的大眼却是布满笑意的说:“浅姐姐,有机会我去找你玩啊!你得多努力啊!赶紧把我干儿子生出来。”

    浅浅笑着挥手上了牛车,道:“放心,一定!”

    “这次出门,多谢两位了,大恩不言谢!有机会你们去了南阳一定要来西顺村找我!虽然没有什么好酒好菜招待,但我一定亲自炒几样特色小菜招待两位!”

    三叔笑道:“还要尝尝你夫君亲手打的野味。”

    “这是一定的!我夫君打猎很棒的,到时候山里跑的,我们都捉来给你们尝尝。”浅浅说得夸张,但大家心里也清楚,不过就是一个好客的意思,哪里是真的什么都能打来尝,而且就端木家的身份,想吃什么,还不马上有人送来啊!

    在端木云和三叔的笑意下,穆清赶着牛车出了城。

    浅浅他们这边才走,刚拐过街口,端木云回眸便被人吓了一跳,看清来人,拍拍胸口嗔道:“表哥,你想吓死我啊!”

    男子双目望向浅浅牛车离开的方向,艳丽的脸笑得高深莫测的说:“出门一趟,倒是认识了不少人啊!”

    端木云反应过来,立即笑容满面的说起了浅浅。

    “浅姐姐人挺好的,和她说话还蛮舒服的!表哥要是早点来的话,就介绍给你们认识了,说来也是浅姐姐时运差,不然的话,她大哥的事情,就能求你帮忙了!”

    男子意味深长的问道:“她大哥的事情?”

    端木云比手划脚的将事情说了一遍,男子也没有吭声,只道:“你这样子,若是让你娘看到,又该训你了!”

    端木云嘴巴一嘟,不满的哼哼。

    男子眼神一凛,厉声训斥:“以后不许和她现见面了!”

    “为什么?”端木云不满的顶嘴。

    男子目光一沉,理直气壮的说:“我说不许就是不许,哪里有这么多为什么!”

    端木云嘟着水润的红唇,站在街上,不顾形象的大声叫道:“霸道的小人!”

    “随便你怎么说!”

    男子嘴角勾起轻浅的笑容,回身朝楼内走去,衣袂飘飘的模样,有如翩翩起舞的蝴蝶。妖孽般的笑容切,也在回身的一刻落下,看了他身边的人一眼,那人便快速离开,追着浅浅离去的方向而去。

    “表哥,你到底什么意思啊!”端木云不满的追上去,一下扯住男子的袖子,他停步看去,露出一张颠惑众生的容颜。

    此人,正是昨晚浅浅才见过的季如风,若是浅浅此时在场,定然要感叹一声,他们家的好基因,兄弟都是如此出尘绝俗的人物。

    浅浅这边还未出建州,便已经天黑,由于他们三人都急着回去,因此便也像来的时候一样,夜里也赶着路。

    “浅浅,你什么时候识得药材了?”

    言永福憋了一路,还是没有忍住,问出了口。

    浅浅轻笑一声,撒娇道:“爹,我哪里真懂什么药材,不过就是装腔作势的检查一番,免得被人骗了,说的几样药,也是平日里看孙大夫挂在嘴上说得多,便记住了。”

    言永福皱着眉,不大相信的说:“但是你上次还寻了野人参!”

    浅浅乐了,小嘴一张一合的说:“这人参谁不认识啊!就是长得像萝卜一样的嘛!不是萝卜的就定然是人参嘛!再说了,以前不是有大夫来收过药吗?我看了就记得了,其实爹爹不知道,我记性很好的,许多事情都清楚,以前就是性格内向,不说话,后来大难不死,就觉得不能再这样活了!”

    提起浅浅之前的经历,言永福立即不说话了,还下意识的望了一眼前面赶牛车的穆清,就怕他惦记以前的事情,不能好好对侍浅浅。

    浅浅偷笑一声,故意如此说,就是打断言永福再多问些什么。

    月光一路照着三人,言永福躺在后面的牛车上,浅浅陪穆清坐在驾驶位上,小嘴一张一合的哼着小曲。

    穆清时不时回眸看她一眼,俩人相视一笑,在朦胧的月光照耀下,这条归家的路,也显得十分的无比的光亮。

    三人回去的路上,虽然拖了一车的货,也时时赶夜路,但是走的都是官道,一路也是顺顺利利的到了南阳。

    在到南阳境内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浅浅他们没有赶到入城,便就在附近窝了一宿。

    翌日一早,城门大开的时候,浅浅他们赶着牛车晃晃悠悠的进了城,拖着这么大一牛车的货,浅浅他们直奔了古家医馆。

    到时,医馆还没有开门,浅浅他们便去面铺用了早餐。

    平时早市的人就挺多的,今早更盛,而且全都是往菜市场方面走,浅浅不免好奇的嘀咕,“这么一早都赶着去买菜啊?”

    面馆老板显然心情挺好的,收碗的时候正好听到浅浅的话,过来搭腔道:“几位不是本地的吧?”

    浅浅三人相识一笑,这出门一趟,倒被当成了外地人。

    “不,我们是本地人,家住西顺村,出门了一趟才回来!”浅浅笑吟吟的解释。

    老板面容立即亲切了几分说道:“原来是这样,那你们回来得可巧了,今日可是行刑的日子,一会儿午时在菜市场斩首示众。”

    浅浅惊讶的瞪大了眼,“谁啊?”

    说罢,她小声凑近问道:“该不会是县太爷吧?”

    面馆老板狠狠的出了口气似的,笑道:“你如今不用怕了,可以大声说出来了,没错,就是以前的县太爷!上面终于派了人来治他。”

    浅浅诧异的张着小嘴,与穆清对视一眼,忽然莞尔一笑问:“真的吗?这倒真是一个好消息。”

    “这可不,这难道还有错吗?”面馆老板一脸明媚的笑容,憧憬说:“少了这贪婪县令,我们以后的日子也会好过许多啊!”

    “就是,不过说是午时,现在这么早,大家都往菜市场去干什么啊?”浅浅好笑的看着这群人。

    他们一个个穿得光鲜亮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要去参加什么聚会。

    面馆老板哈哈大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个县太爷太遭人恨了,大伙都是赶着去抢位置的,就怕晚了,会抢不到位置!”

    浅浅笑了笑,突然想到她走之前的事情,又忙了几句,面馆老板心情甚好的全部一一回答了。

    原来这位新来的官爷,不过用了一日的时间,就查清了县太爷的事情,当即就将他收押了,还将他这段时间在百姓家里抢夺的银两全部又还了回去。

    得了这么一个满意的结果,浅浅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小声的和穆清嘀咕,“如今这个结局,也不枉费我们辛苦的跑了一趟。”

    穆清点了点头,看见浅浅笑得这么开心,他也露出了些许笑容。

    言永福感叹道:“可算是为民除害了!”

    三人吃了早餐,便急忙赶去了古家医馆,这次正好古小大夫又在,浅浅将她的来意一说。

    古小大夫便笑言道:“看不出来姑娘还有这份心思!”

    浅浅被夸得不甚自然的说:“古小大夫就别埋汰我了,我其实也就是为了挣些银子罢了!”

    古小大夫笑得温和的说:“不管怎么说,你这次直接带货过来,也是便宜了许多的。”

    浅浅腼腆一笑,其实不太清楚这里的药价多少,不过和古家医馆有过一次合作,还是十分信赖他们的。

    再加上古小大夫开出来的价钱也是十分的合理,浅浅一句二话也没有,就收了古小大夫给的银子。

    他们这一趟,也是纯挣了两千两银子。

    出了医馆,言永福有些不敢置信的说:“就这么轻易就挣了两千两,若是我们多跑几趟,那得发多大的财啊!”

    浅浅哭笑不得的直言道:“若不是端木云有意让利,我们是挣不到这么多的银子,再加上古小大夫给的银子也极为优越。”

    她们是夹在中间讨了一个好,若是没有这两人,她怎么可能一趟就挣这么多银子,若是银子这么好挣,大家都去挣这银子了。

    浅浅嘴上不说,但心里也知道是欠了这么一个人情的,特别是端木云,这对他而言可能是小意思,但却是送了浅浅一个大商机。

    怀揣着这么多银子,浅浅想了想也没有去存到钱庄,打算一半用来做生意,一半用来购田地。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也快中午了,浅浅他们便寻思着先去吃一个中饭,再休息一会儿,午时之前赶去菜市场围观县太爷被砍头,虽然场面定然是不好看的,但是对于县太爷这种人,他们亲眼看看,也是能解恨的!

    午时将至,浅浅三人还坐在饭馆里,但是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去菜市场,他们也有些坐不住了,急急的跑过去,却发现早就占不到前排了,想想也是,一早就有人来这里占位置了,就为了近点围观,而且这些人手里都还提了菜篮子,里面装了许多烂菜,想来待会儿场面肯定壮观,想到这里,浅浅不免也有些激动。

    067、二郎婚事

    没多时,押解县太爷的囚车就过来了,浅浅他们站在最后面,这会儿倒是比里面的人先看到县太爷狼狈的样子。

    除了守在这里的百姓,有些甚至是自牢房里一路跟了过来的,拿着烂菜叶,臭鸡蛋就朝着县太爷扔,嘴里还不断的骂着。

    此时的县太爷哪里还有一丝平日里威风凛凛的样子,完全有如一只丧家之犬,耷拉着脑袋,周身索绕着一股死气。

    浅浅看着百姓对县太爷的辱骂,只觉得解恨。

    “早知道我们也弄些菜叶子来,也扔他一扔,要不是有这个坏县令在,大哥也不会签卖身契,现在也不至于去大西北打仗。”

    浅浅不满的小声嘀咕,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

    言永福看着县太爷的眼神也是恨极了,什么话也没有,朝上前对着囚车就是一顿乱吐口水。

    这动作也不是言永福第一个做,但是浅浅却有些哭笑不得,想拉他回来,毕竟也太失体统了,但一想便由了他,能发泄心中的不满也好。

    大郎的离家,言永福不会怪浅浅惹了祸,也不会怪大郎的自作主张,他为人父,保护不了子女就够窝囊了,哪里还会把这些怪到儿女的身上,因此,他所有的恨都归在县太爷的身上,只是平日里不说罢了。

    就连浅浅都是潜意识的怪县太爷,处处与他为难,更何况是言永福。

    囚车缓慢的经过,就像是给百姓解愤的机会似的,押解的官兵看着百姓羞辱也不会有人插手,双手插着,站得甚远,一副怪被连累了的样子。

    囚车困难前行,一路到了人内场,里面已经抬起了高台,囚车停下,县太爷被押了下来,高台上也随之坐上去了一位官位。

    浅浅看着那位官员,看起来倒是年纪不大,不过三十岁左右的样子,却是一脸的威严,张口便数落了县太爷数条该杀头的罪证,随即也不多说一句,高声一喝:“行刑!”

    浅浅站在人潮的后面,即使踮起脚尖也看不清前面的形势,就连前面的话,也是听得不太清楚的,毕竟这会儿人多声杂。

    就突然听到一声哄闹声,里面的人情绪一下变得特别的高昂。

    浅浅扯着穆清的手臂往上爬,努力伸长了脖子眺望道:“怎么,怎么了?已经砍了吗?”

    穆清一下捂住了浅浅的眼睛,担忧的说:“不要看!”

    浅浅拉下穆清的大手,娇嗔一眼,“你当我有你这么高,这么好的视力啊!我根本什么就看不到!”

    穆清视线落在浅浅的脸上,微微皱起眉,不明白浅浅怎么喜欢看这些血腥的画面,以前村里的女子虽然会向他定购野味,但每次看到血都会乱吼乱叫,就像一个疯婆子一样。

    而穆清看着浅浅的样子,觉得她这么娇小,定然和村里的女子是一样的,为此他每次还特意去小溪边将猎物洗过一次才送去言家,哪里知道她竟然一点也不怕,还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县太爷的脑袋在被人挤得水泄不通的菜市场就这样砍了,尸首也被官兵带了回去,即使是这样,菜市场的人潮一时还是没有散。

    浅浅他们被挤在中间位置,一时左右为难,只能随波逐流的跟着人潮走。

    百姓还沉浸在县太爷被砍脑袋的一幕,明明血腥的画面,却没有一个觉得可怕,周边的人谈论起来,都是一副热血的样子。

    有些年轻小姑娘甚至还会手舞足蹈的比划,形容着血流成河的盛况。

    “这些人可真是大胆!”浅浅哭笑不得,有些小姑娘才十四五岁的样子,竟然也敢来看,还抢在这么前面的位置,就不怕晚上回去做恶梦。

    言永福脸上一派轻松的笑容,教训道:“你懂什么,大家只有亲眼看到这贪官死了,晚上才能睡一个安稳觉!”

    “也是!”浅浅笑了笑,自然不可能和言永福争辩什么。

    被穆清护着小心翼翼的往前走时,却被一个冒失的家伙自后面撞了过来,还听着她着急的跟同伴说着话。

    “我们快些回去,若是被大哥发现我们潜到这里来了,就死定了啦!”

    浅浅歪了歪脑袋,觉得这声音挺熟的,回眸一看,这脸更熟了。

    当下冷笑一声,凉声道:“嗯哼,偷溜出去的?阿大不知道,是吗?”

    阿三吓得人往后一弹,小脸一变,紧张的说:“浅、浅姐姐,你、你怎么回来了!”

    浅浅皮笑肉不笑的说:“你这意思是说我不该回来吗?”

    “不是不是……”阿三摆了摆手,反应过来,一下跳上来牢牢的抱住浅浅,欣喜的在她怀里蹭着。

    “浅姐姐,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噢!”

    阿三为了方便出门,穿了一身男装,脸上还不知道涂了些什么,看起来比起平日要黑上许多,只是这脸和脖子的颜色也差太多了。

    浅浅正想着打趣戏谑她几句,却被言永福扯着用胳膊往后用力一扯。

    “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浅浅就听到一声严厉的喝斥声,抬眼便见言永福一张脸铁青难看。

    浅浅怔了下,反应过来,忙扯着阿三给言永福解释说:“爹,这是女的,女的!穆清也认识的,你问他。”

    言永福虽然爱子女,但却不会容许女儿犯下这样的错误,当下看向穆清,见他点了点头,这才松开了捏住穆清胳膊的手,上下打量起眼前的阿三。

    “你什么时候认识这样一个人的?”

    阿三吓得往身后缩了缩,却不见阿四的身影,当即小声骂道:“这个不讲义气的,竟然趁着不注意偷偷溜了,回去你就死定了!”

    浅浅一下打在阿三的脑袋上,训斥道:“还敢碎碎念!”

    回眸,对上言永福打量的目光,浅浅却是温和说道:“爹,这事说来话长,待会儿回去的路,我再慢慢和你解释,不过现在正好在镇上,我有点事情要办,爹不如就先回去,我和穆清晚一点再回去。”

    言永福皱着眉,一脸的不高兴。

    浅浅撒娇的抱着言永福的胳膊说:“爹,你就先回去嘛,我一会儿就回去了,娘都不知道我们已经回来了,肯定不会准备我们的晚膳的。”

    言永福瞪了眼浅浅,心里也着急着归家,便道:“晚饭前一定要赶回家,牛车就留给你了,早点回来啊!”

    “不用不用,爹把牛车赶回去吧!我们就不用了,再说牛车停在古家医馆门前太久也不好。”

    言永福见浅浅这样说,便也没多说什么,便先去牵了牛车回了西顺村。

    浅浅本来是想回家休息一晚,明日再来买下鬼屋,不过今儿在这里碰上到阿三,正好现在时间也还早,便早些把事情办了。

    言永福前脚刚走,阿四后脚就神出鬼末的出现了。

    他讨好的看着浅浅笑笑,“浅姐姐,你可算回来了,你这一走就是这么多天,我们可担心你了!”

    浅浅娇俏的笑脸一落,板脸道:“是吗?我看你们玩得可开心了啊!砍头好不好看啊?”

    “嘿嘿……”阿四干笑两声,嬉皮赖脸的说:“浅姐姐就别骂我们了,我们知道县太爷和浅姐姐有仇,特意来帮浅姐姐看的,就是想着浅姐姐回去后,我们能说给你听!”

    阿三在一边附和说:“就是就是,只是没想到浅姐姐这么赶巧的回来了!”

    浅浅瞪了两人一眼也没有追究,只是仍然叮嘱说:“阿四,阿三和你不一样,始终是女子,你也清楚她的容貌如何,若是有贼人惦记上了她,你觉得你一个人带她出来能保护她吗?出了事,你回去如何向阿大交待啊?”

    阿四嬉闹的笑容一僵,看向阿三一时无语。

    阿三本来还使着小性子,故意在大家说话的时候踩着阿四的脚,怪他刚刚不讲义气扔下她一人。

    这会儿见气氛一变,忙又护着阿四,说:“浅姐姐,不怪阿四,是我自己想出来的,阿四也是被我缠得不行了,而且我们也乔装过了的!”

    浅浅不客气的说:“真是好乔装啊!除了能骗瞎子和傻子,倒不知道能骗得了谁!”

    阿三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说:“浅姐姐怎么这样说嘛!”

    浅浅没好气的戳着阿三的脑袋问:( 猎户的辣妻 http://www.xlawen.org/kan/396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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