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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部分阅读

    就算是他们中计,也跟今天那些黑衣人一样送死没有区别!”

    心想:若是那个龙竹客在自己身边,那样就万无一失了,可惜这是不可能的事。(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章 蒙在鼓里

    大姐听了,安慰着她道:“也许那些杀手都已经死光了,以后就不会有人再找你麻烦了。”

    苏晓苓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道:“不可能的,好在他们只是把我当成了鱼饵,不然以他们纪律严明的杀手组织,我无论如何也是难逃一死,现在也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大姐沉默了一会儿,道:“你说得也有一些道理,对了,竹林里的那些黑衣人可能和吴德的死有关,我叫人去告知马大人一声,希望这事可以早点平静下来。”

    苏晓苓心想:春风阁因为自己搞成现在这样,大姐虽然没有见怪的意思,可心里总有点过不去。黯然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那我也去唐棠那边看看怎么样了。”

    与大姐告辞后,她一路无阻地到了那里。然后与那些裁缝和女工交流了一下衣裳的最新进展,以及讨论了所遇到的一些问题。忙碌了大半天的功夫,却是没有见到唐棠的身影。

    心想:她也许是在大牢里被人折了面子,因此心情不太好,就没有过来这里了。

    有了吴德的死和竹林中所发生的事,苏晓苓也不敢再一个人住在唐棠安排的雅室里了。

    在这边上虽然住着不少裁缝和女工,可是却没有一个相熟之人,万一再有杀手前来,那自己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想到这里,趁着天未黑便又回去找大姐和玉儿了。

    大姐见到她。高兴地道:“小苓,你回来得正好,我刚刚都忘记和你说了。唐棠那边应该也没有什么安全的保障。我看你还不如暂时就住在这里好了,大家也好有个照应。”

    玉儿也是笑着道:“是啊,小苓,没事的时候多陪陪大姐和我说话也好!”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苏晓苓突然心中一动:今天一早的时候,案情尚未有眉目。唐棠便不惜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将自己从大牢里保释出来,她真的只是为了一件美丽的衣服?

    苏晓苓一直将她当成一个肤浅的花瓶女。现在经历了那么多事后,想得自然也就多了。

    她或许有可能仅仅是因为美貌,成为县丞张源的夫人,可她在外面的行为。难道说张源会不知情吗?还是他默许了她的那些行为,又或者是在掩盖他们真实的意图?

    昨夜自己在春风阁安然无事,只能说是一时走运,那些黑衣人会不会和他们有关?如果是真的,那她根本就不是想帮自己脱困,而是为了给那些行刺的黑衣人制造合适的机会。

    想到这些,苏晓苓心有余悸地道:“我差点让唐棠那个贱人给骗了,还以为她只是个爱美的花瓶。要不是大姐刚好无意中提醒了我,我怕是怎么死的都会不知道。”

    大姐不解地看了看她。道:“小苓,你这话又是何意,我刚才提醒你什么了?”

    苏晓苓将心中的猜测对两人说了出来。道:“她故意将我保释出来,我还以为她是要帮我,一时大意差点让她蒙在鼓里了。也不知道是她有意要害我,还是另有高人在背后授意。”

    大姐沉吟了一会儿,道:“小心点总是好的,可别被人卖了还帮着别人数钱才好。”

    苏晓苓想了想。道:“我现在可以确定他们确实是想要我的命,不然完全可以将吴德的死。栽赃到我的头上,让我身陷囵圄,无法再插手他们事……”

    她稍微停顿了一下,又道:“她如果真想帮我,就应该想办法帮我洗刷冤屈,证明我的清白,可是她根本就没有去管那些,显然是她不在乎我是否杀了人,又或者是她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玉儿疑惑地道:“是不是你想得太多了?如果她真和那些黑衣人有关,可是为何又要冒着被你逃脱的风险将你保释出来?只要在县衙的牢狱中对你下手,不是更容易得手?”

    苏晓苓淡淡地一笑,道:“你说得没有错,他们想要杀我,确实是很简单。然而在大牢中动手,难免容易惹人怀疑,又有知县马大人在暗中照应,就没有那么轻松了。”

    转而道:“可是由唐棠以做衣服的理由将我保释出来,就不会引起众人的猜疑。要是我今夜不幸出了什么事,那里所有的人都是她找的人,她完全可以说是我畏罪自杀什么的。然后弄些人证物证,甚至于毁尸灭迹,说我畏罪潜逃了,岂不是死无对证,一了百了?”

    大姐听了她的分析,也是惊出一身冷汗,情不自禁地道:“听你这么一说,确实是合情合理,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她是想用你引出那幕后高手来,恐怕这才是他们真正的动机。”

    玉儿闻言,不禁满是担忧地道:“既然他们已经对你动了杀机,一次没有杀得了你,就必然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我想为了你的安全,还是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为妙!”

    三人正在说话间,便听到门外有人敲门的声音响起。

    大姐警惕地用目光叫苏晓苓和玉儿躲到了一旁,才靠到门边道:“什么人?”

    门外的人叫道:“大姐,我是阿三,县衙那边刚刚有消息了。”

    大姐打开门,让他进了院内,才问他县衙有什么最新的消息。

    玉儿也被苏晓苓方才的一番话搞得有点紧张兮兮,才知道是虚惊一场。

    听阿三说完,三人才知道官府的人早已经到竹林里将那些尸体处理了,而吴德果然是被那个持刀的黑衣人所杀。

    事实证明,吴德尸体上的伤口与长刀完全吻合,又有会些武功的衙役在春风阁案发处附近的屋顶上发现了那个黑衣人的鞋印,至此春风阁一案算是水落石出了。

    至于竹林里的厮杀,似乎是江湖上的恩怨,看其杀人手法,像是传说中的龙竹客所为。可是整个案件,除了那里有十几具无名死尸和竹枝竹叶之外,就再也没有半点线索了。

    最终,也只能是从查证尸体的身份和寻访龙竹客的下落着手,可惜的是根本就没有人认识那些黑衣人,而龙竹客连他长什么样都没有人知道,事情也只能是暂且作罢了。(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章 面目一新

    这些年来,白沙县人们安居乐业,境内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过十多人一起丧命的重大事件了。故而发生在竹林里的事,尽管外人并不知情,可在白沙县官府方面却引起了极大的震动。

    白沙县接连发生了重案要案,知县马大虎不顾身体不适,第一时间参与了追查案情。

    他收到大姐的消息后,在他有力的指挥调度之下,一度闹得人心惶惶、沸沸扬扬的春风阁凶杀案,还没有来得及酝酿发酵,仅仅是只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便顺利告破了。

    依白沙县官府公文所述:凶犯潜入房中行劫,无意被死者吴德撞破,凶犯遂杀人灭口。

    凶犯已然伏诛,可说死无对证,却有当初在现场房中所发现的碎银包裹,以及屋顶上的鞋印作为证据,并且杀人的凶器也在竹林里找到了。再查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便此结了案。

    白沙县自从上任刘知县被免职之后,至今几个月来,发生了许多的事。

    黄家、唐家等横行霸道,为祸日深,弄得整个县城里都乌烟瘴气、鸡犬不宁的。

    只是人们忌惮他们背后的势力,均是敢怒不敢言,眼下这新任的知县马大虎能有这般厉害的手段和魄力,自然是对他倍加的认可,也对接下来的能过上平静的日子充满了期待。

    随着案件迅速地尘埃落定,围观的好事之人也渐渐地散去。虽然此事搭上了两条人命。可是对于那些与此事无关的闲人来说,不过是又多了些茶余饭后的谈资。

    夜里,苏晓苓与大姐和玉儿聊到很晚才去休息。为免有杀手再来行刺自己而连累她们,便谢绝了两人的好意相陪,单独睡到了一处较为偏僻的房子里。

    倒不是她不怕死,而是她明白如果杀手真要来了,就算是她们陪着也只是白白送命而已,反而是自己全然没有一点防备,对那些杀手来说。颇有点空城计的意味。

    有了竹林里的众黑衣人被杀在前,他们难保不会想到是有人要故意引他们上钩的?如此一来。未尝不可以将那些人给吓跑,或许自己还有那么一点点机会,否则就只能是等死了。

    大姐和玉儿拗不过她,也只能叫她千万要小心一些。而后各自去歇息了。

    苏晓苓进了房间将灯火点亮,在房间里仔细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她小心地将房间里所有的门和窗都关上,在床上做出一副有人睡着的模样,又在床底下垫了一床毯子,然后手里紧握着一个坚硬的灯罩台,藏身到了床底下边。

    一整夜她都在提心吊胆中度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沉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庞韹有点疲倦地去敲苏晓苓的房门。发现里面并没有上闩,门一推便开了。

    他看了一眼床上,刚准备关门退出来时。才猛然发现床上根本就没有人,不由神情紧张的四处看了看。正自感到奇怪时,便听到床底下发出若有若无的轻鼾声。

    庞韹玩味地蹲在床前,打量着她熟睡的样子,只见她紧缩成一团,身子绷得紧紧的。手里死死地握着一个灯台。她的头上满是汗水,脸上有一层快要脱落的皱褶。看起来极为丑陋。

    他轻轻地用手指点了点她的肩膀,见她毫无反应,遂趴下身子面对面的端详着她。

    过了一会儿,他又曲起食指在她鼻梁上刮了刮,似乎对逗弄熟睡的她颇有兴趣。

    苏晓苓突然打了个喷嚏,睁眼看到近在咫尺的那张凌乱地脸庞,吓得她一声尖叫,随后用尽浑身的力气将手中的灯台朝着他的头上砸了过去。

    庞韹怎么也想不到她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惨叫了一声,捂住头滚了开去。

    苏晓苓这才知道是他,满是惊讶地道:“庞韹,怎么会是你?”

    庞韹不胜委屈地道:“我起来后没有什么事做,就想来找你玩,可是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原来你躲在床底下,你要是怕别人知道,我不说出去就是了,你为什么要打我呢?”

    苏晓苓想起昨夜为了弄空城计,房门故意没有关紧,心想总算是安全度过了。抬头看到外边天色早已大亮,忙从床底爬了出来,对可怜兮兮地他道:“对不起,你过来我帮你看看!”

    庞韹犹豫了一会儿,起先是不自禁地摇了摇头,可终是朝她走了过去。

    苏晓苓让他在椅子上安静地坐好,将他凌乱脏污的头发撩拨到两边,看到伤口不断地有血液渗出,心里不禁充满了愧疚。暗自庆幸:自己砸的不轻,还好没有出大事,真是万幸!

    她小心翼翼地将他额头伤口处沾着的发丝捊顺,便看到他浓眉大眼,轮廓分明,满脸胡须的脸庞。处理好了伤口后,为了以防被感染,只好又帮他清洗了一下头发,再给他梳理好。

    苏晓苓看了心中一动,暗道:想不到他的真容竟是这样的,现在看起就顺眼多了。也罢,看在刚刚将你伤的不轻的份上,我就给你做一次形象顾问好了。

    庞韹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做什么,只能是木然地坐在那里任她摆布。

    苏晓苓将他脸上的脏污彻底地清洗干净,连那又脏又长的胡须也给清理掉了,然后把清洗过后的头发理顺梳理好,整个人就变得神清气爽、干净整洁多了。

    她兴致勃勃地看着自己忙碌了一个早上的杰作,竟是不由地惊呆了。

    只见在她面前的是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庞,浓眉大眼,厚耳阔鼻,阳刚气十足而又英俊非凡,若不是额头破了相。着实是一个难得一见的英伟男子。

    苏晓苓怎么也想不到原来胡子邋遢的庞韹,在经过一番清理整顿之后,竟然是会是这样的容貌。想着与他这些天所发生的事,一时间愣在了那里。

    过了一会儿,外边响起了大姐熟悉的声音:“小苓,你没什么事吧?”

    苏晓苓醒过神来,转过身看着背后的大姐走过来,有种自己的心事让人无意之中撞破的感觉,慌忙应道:“噢。都还好,谢谢大姐的关心。”

    大姐诧异地看着面目一新的庞韹。笑着道:“没事就好,他这是怎么了?”

    苏晓苓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跟她解释庞韹头上为什么会受伤,道:“我看他似乎很难受,便想着将他的头发和胡须给割短了。这样应该会舒服好看一点。”

    大姐愣了愣,轻轻一笑道:“其实我也喜欢看他如今的模样,说来自从他出事之后,就再也没有修剪过胡须和头发了,平时也没有人敢接近他,我都快要把他的容貌给忘记了。”

    苏晓苓心想庞韹有点神智不清,偏偏又性格暴躁、力大无穷,平常谁都不敢动他的东西,又有谁敢靠近他呢?他会长成一副野人的样子。也就不足为奇了。

    只是为什么原本一个身材高大、模样非常英俊的男子,竟然变成了疯疯癫癫的呆瓜?不禁好奇地道:“大姐,他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大姐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睡着了的庞韹。忍不住叹息一声道:“哎!此事说来话长,以后我有空再慢慢地告诉你不迟。转眼间,都已经过去十多年了,他的情况一直都没有什么改善,倒是最近这些日子,他认识了你之后。似乎有了好转的迹象!”

    苏晓苓也不清楚,为何明明是生人勿近的庞韹。偏偏对自己却是千依百顺,言听计从?不由笑道:“说来真是惭愧,大姐是想要我帮忙照顾他,可事实上反而是他帮了我不少的忙。”

    大姐摇了摇头,道:“我如今也不奢望什么,只要他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活着,就心满意足了。可是看到他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要说不感到心酸和悲凉,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苏晓苓从这些天的接触可以知道她对庞韹感情很深很深,听了点头道:“他明明是一个难得的俊伟男子,结果成了这样,难怪大姐会心痛了,我相信一切都会很快好起来的。”

    大姐黯然神伤了一会儿,欣慰地道:“那还得你多花点心思在他身上,我可全指望你了。”

    苏晓苓与大姐一起搬了几张椅子,让庞韹躺着睡下,又在他身上盖了一床被褥。

    两人出得门来,便见到了玉儿和云烟,苏晓苓朝两人打招呼道:“你们也这么早啊!”

    云烟嫣然一笑道:“自从出事之后,春风阁也没法呆了,大家自然就清闲得多了。”

    她没有针对苏晓苓的意思,只是在她看来这个丑陋的女子就像是一个猜不透的迷。不知为何在她身边的人总会发生一些常人难以想象的事,这不是她所乐意见到的。

    两人出去逛街买一下衣裳,她都能整出那么多事,更不要说她给春风阁带来的麻烦了。

    云烟本是春风阁的最为当红的姑娘,受尽所有人的喜欢和羡慕,无人可以与之一较长短。可是自从苏晓苓出现之后,渐渐地一切都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那个痴痴傻傻的庞韹对她惟命是从且不说,玉儿也是对她倾心相向,无话不谈,就连一向把摇钱树一般的自己当作宝贝儿的大姐,也是对她越来越重视,甚至于超过了对自己依重的程度,这自然会让心高气傲的她,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

    苏晓苓自然能听出她的言下之意:自己连累大姐的春风阁被查封,也害得她没事可做。

    心想:尽管事情已经归于平静,可是在春风阁发生的凶案,却不会那么快从人们的记忆中消失,也就决定了春风阁想要正常开张,并且生意红火,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这就像是破碎的玻璃杯,就算是找回了所有的碎片,可是也不可能变回到之前的模样。在封建迷信大行其道的封建社会,对于刚刚发生过凶案的地方,人们都是讳莫如深的。

    大姐见她一阵默然,遂笑道:“大家有时间清闲一下,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图个清静!”

    便听玉儿笑着道:“我倒是乐得清闲,只要大姐不怕我把你给吃穷了就好。”

    大姐漫不经心地笑道:“就凭你们几张小嘴巴,能吃得了多少,我还等着小苓帮我大赚一笔呢?再说了,只要有你们在,我随时都可以卷土重来啊。”

    云烟打量了戴着面纱的苏晓苓一会,不经意地道:“小苓,可真是聪明能干。还真别说她戴上这面纱后,别人不知道的,一定会以为她就是我们白沙县最美的女子了。”

    苏晓苓才记起自己昨夜为了方便逃跑,特意穿着紧身的衣服,这样她以前刻意隐藏在宽大衣服里面的完美身材,就暴露无遗的展现在众人的眼前了。

    此刻她面上戴着一层薄薄的面纱,既不影响她的视线,又能不让人见到自己正在脱落脸皮的恐怖面容。却没有想到在别人的眼里,她给人的是一种完全不一样的视觉感受。

    苏晓苓知道她心里对自己有成见,又怎么会不明白她这是在故意揭自己的伤疤?明知道自己容貌丑陋,她偏要说什么白沙县最美的女子,只要换个角度想想也就不难理解了。

    最初去买衣裳的时候,自己让她失了颜面,现在又害得春风阁关门大吉,间接的让她失了业。没有了往日的风光无限,没有了日进斗金的奢华,叫她如何去平静的面对这一切?

    苏晓苓淡淡地道:“除了云烟小姐和玉儿姐,哪里还有什么白沙县最美的女子?”

    玉儿笑骂道:“你说云烟最美就好了,可别拿我来寻开心,小心我一时忍不住揭你老底!”

    她和大姐知道苏晓苓的真实身份,虽然也被她此时的身材变化惊艳到了,可是也不会感觉到太意外。心想:人家说她是白沙县第一美女,肯定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只是不知道她的容貌在没有被毁之前,是怎样的动人模样,也不知道她什么才能恢复如初。(未完待续)

    第七十章 云泥之别

    大姐打圆场道:“也是我比你们几个早生二十多年,不然还真没有勇气和你们站在一起!”

    几人正说话间,突然见到庞韹晃晃悠悠地从苏晓苓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玉儿惊讶得合不拢小嘴,呆呆地看着他,不明白为何这一大清早的怎么会有陌生男子从苏晓苓的房间里走出来?昨天夜里自己还一直在为她担心,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

    云烟亦是满脸惊奇地道:“大姐,他是什么人,怎么会住在这里的?”

    大姐看了看神情茫然、身材高大、包着额头依旧显得英俊的庞韹,见到她们如此惊诧的表情,也是有点难以置信地道:“怎么,你们都不认识他了吗?”

    玉儿闻言不由地愣了一下,细细地打量一阵,喃喃地道:“他的样子,好像在哪里见过?”

    却听云烟娇媚地笑道:“玉儿,你该不会是看到所有英俊的男子,都会这么调侃吧?”

    玉儿淡然一笑,努力的摇了摇头道:“明明在哪里见过,可为什么想不起来呢?”

    小芳围着庞韹看了看,也是自言自语地道:“玉儿姐说得没有错,我也有这种感觉。”

    苏晓苓看庞韹的样子大概比自己长上两岁,遂开玩笑道:“那当然,他是我的远房表哥!”

    云烟恍然道:“原来是远房表哥,怪不得会住在你房间。可是你们的模样一点都不像啊。”

    玉儿心知她看这陌生男子英伟过人,而面前的苏晓苓却是相貌丑陋,说两人不像自是意有所指。尽管她不知道这男子为何会出现在苏晓苓的房间。也不认为事情会如苏晓苓所说的那么简单,可是也无意去拆穿什么,笑道:“大姐,看来还是你比较关心小苓,比我都早?”

    云烟听了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平日里她帮着苏晓苓也就算了,现在为了帮她开脱。居然和自己唱起对台戏来,嫣然一笑道:“小苓。你可要看紧了,玉儿似乎对你表哥很有兴趣。”

    苏晓苓只是随口一说庞韹是自己的远房表哥,想不到仅仅是换了个模样,她们竟然会辨认不出相处了那么久的庞韹来。心中直感到一阵好笑。

    转念一想,庞韹之前一副疯疯癫癫,胡子邋遢、披头散发的样子,与此时面容英俊,外形俊朗冷酷的模样,实在是有云泥之别。若不是自己亲自施为,怕也会有些难以置信。

    大姐正想要说什么的时候,突然一个男子迅速地朝着她们闪了过来。

    庞韹猛地身形一闪,突兀地出现在那人的面前。一双虎目紧盯着对方。似乎只要对方稍有轻举妄动,他便会以雷霆之势,将眼前之人击倒。

    苏晓苓这才看清那男子赫然是马南山。连忙上前拉住跃跃欲试的庞韹,心怕他一时忍不住将马南山给揍惨了,道:“他应该是没有恶意的,你先让开一下。”

    庞韹愣了愣,回头看了看她,见她朝自己点了点头。才退到了她身旁的两步远处。

    云烟正好奇他是什么人,见他如此紧张苏晓苓。当下也轻移莲步走上前,有些涩涩地道:“果然是远房表哥,对你表妹还真是好的没话说。”

    马南山见到她,欣喜地笑道:“云烟小姐,我们还真是有缘,这么快又见面了!”

    云烟朝着他微微一笑,才发现他竟然还比那个陌生男子矮了半个头,更远远不及那人的健壮威武,遂道:“他是小苓的远房表哥,怎么,你也有事要找她吗?”

    马南山连连点头,看了看众人道:“我想到那些黑衣人可能是想杀她,所以跑过来看看!”

    转头又对苏晓苓道:“亏你还以为自己智计百出,却连这么简单的破绽也看不出来。春风阁的案件明显是有人买凶杀人,那人既是想要入室劫财,为何又要将财物落在房内,还有那吴德明明是一刀毙命,可是在命案现场又有激烈的打斗痕迹,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苏晓苓心道:原来他是来看自己死了没有的,他能想到这点也算是不错了。他之所以会在大家面前说这些,一来是想奚落自己,二来未尝没有向云烟显摆的意味。

    她淡淡地一笑,道:“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只是你太年轻气盛了。要知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案情的事,我看你还是回去问你父亲比较好。”

    马南山心里对她有种抵触的情绪,不以为然地道:“我不管你是装糊涂,还是自作聪明?既然你不肯合作,反正死的那个人也不会是我,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云烟惊讶地道:“难道说吴德那个案件的真相,不是官府所说的那样?”

    苏晓苓此刻也无意再跟他多说什么,淡然一笑道:“那就谢谢关心了!”

    马南山原本还想多说多问几句,见她如此模样,与云烟告辞之后,便拂袖而去了。

    小芳看着如山一般伫立在面前的庞韹,有点不太确定的道:“你是庞韹?”

    玉儿怔了怔,看看他的身材和衣裳,确实是和庞韹极为想像。虽然不见他开口说话,可是却对苏晓苓极为维护,不禁看着大姐指了指他道:“大姐,真的是他吗?”

    大姐见她们几个一副匪夷所思的神情,笑道:“哈哈,总算是让你们给认出来了!”

    云烟围着庞韹转了几圈,仍然有点不敢置信地道:“真是庞韹,不是远房表哥?”

    大姐笑着道:“小苓和你们说笑的,别说你们了,我刚刚见到都差点没认出来呢。”

    云烟、玉儿及小芳等人都是好奇的围着庞韹,原来人见人怕的家伙,竟然是这个模样。

    苏晓苓看看时候也差不多了,便对大姐道:“看来应该没事了,我去见见那些商会的人。”

    大姐关切地道:“小苓,要不让庞韹陪你一块去吧,免得让大家担心!”

    苏晓苓摆了摆手,笑道:“不用了,这一路过去都是在大街上,又是光天化日之下,不会有什么事情的。”说着,便往十家绸缎商会的方向走了过去。

    马南山回到家中,看着坐在大师椅上闭目养神的马大虎,迟疑地道:“爹,咱们多事了!”

    马大虎正自想着这些天所发生的事情,也是感到一阵身心交瘁,不由得闭上了双眼,双手掐着自己的太阳||穴缓慢挪动,听到外边传来一阵急骤的脚步声,睁开眼睛见到是他,遂疑惑地道:“你回来做什么,不是叫你盯紧苏晓苓,要是有人再对她下手,那不前功尽弃了?”

    马南山不以为然地争辩道:“爹,人家本人都不在乎生死,我们管那么多事做什么?”

    马大虎一拍旁边的桌子,大声喝道:“简直胡闹!我身为白沙县知县,一县的父母官,他们就都是我的儿女,怎么能不关心,岂能任由你意气用事?”

    马南山见他突然发怒,也不敢再争论什么,便道:“孩儿知道了,这不是还有人在那边盯着吗?昨天晚上她都没有出事,白天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

    顿了顿,又道:“爹,我总觉得上次的案件了结得太匆促了一些,死的都只是一些替死鬼,而那些在背后装神弄鬼、居心不良的人,却什么事也没有。要我说啊,就应该抓住这个案子不放,最好是将他们一个个的挖出来,那样才真的是大快人心。”

    马大虎老神在在地道:“南山,你还太年轻,不知道心有多高地有多厚!”

    马南山一听这个就来气,他这教训自己的口气怎么和苏晓苓说得那么像,忍不住抱怨道:“爹,难道我有说错吗?最叫人恼火的是那个苏晓苓,明明比我还要小着好几岁,不过是有一点心机和运气,竟敢说什么‘你太年轻气盛了!’,真是气死我了。”

    马大虎闻言,不禁哈哈大笑地道:“她倒是一点都没有说错,看来我还是小看了她。”

    马南山略有不悦地道:“爹,我就不明白了,她这人有什么好的?那么浅显的事情都看不明白,居然还敢那样对我,我就觉得她这根本就是自己找死,实在太可笑了。”

    马大虎气极反笑,猛然站起身,语重心长地道:“南山,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官场就像是一个大染缸,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不是黑的,就是白的,这也是为什么许多清官、好官,大多得不到朝廷的重用,非但不能加官进爵,反而是受尽排挤和打压的原因。”

    见他犹自疑惑不解,又道:“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大家都是灰色的、甚至是黑色的,又怎么可能容得下那些身上没有一点污点的人呢?正因如此,做人可以有自己的原则,而做官就必须要懂得圆滑,只要不违背自己的良心和底线就行了。”

    马南山若有所悟地道:“可是明明知道是什么人在做怪,这次也有机会将那些人给揪出来,还白沙县的百姓一个朗朗乾坤,偏偏又要放虎归山,实在是叫人心有不甘啊。”(未完待续)

    第七十一章 一时情急

    马大虎微笑道:“小苓说得没错,你太年轻气盛了。”

    见他犹自不服,遂解释道:“很多时候很多事,不是你想不想就可以的,而是能不能的问题。我初来乍到,对白沙县的情形根本不了解,而他们在此经营多年,早已经是根深蒂固。此时正是人心浮动的多事之秋,又无凭无据,想要将他们连根拔起,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停顿了一下,接着道:“很明显他们布局已久,此次刺杀苏晓苓不成,便嫁祸给她,只看他们的布置和策划,就可见一斑了。他们既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买凶作案,必然是有所依恃,因此就算是我们死死抓住这个案件不放,也不太可能找出什么对他们极为不利的把柄和证据。凶杀案件拖延下去,只会是让大家更是人心惶惶,也很容易把她给搭了进去。”

    马南山有点迟疑地道:“爹,就算是这样,也没有必要对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这般在意。”

    马大虎猛然一掌拍在旁边的木桌上,将上面的瓷茶杯震翻,茶杯在桌面滚了两圈掉落到了在地,传出一声清脆的破碎声,可想而知他此刻有多震怒。

    他怒不可遏地喝道:“胡说八道,我既然作为白沙县的父母官,便会在意这里的每个人。真要有个万一,我大不了可以不做这个知县就是,可要是平白连累白沙县的百姓遭殃。这是我最不愿意见到的。你立刻给我到书房好好地反省反省,没有我的允许不得离开县衙一步!”

    马南山有点心虚的道:“在必要的时候,做出一些牺牲。也是在所难免的,这不是你常教我的吗?我就不明白了,苏晓苓她到底有什么好的,要让你们这样去维护她?”

    马大虎被他气得够呛,低着头指着门口,道:“你给我马上出去!”看着他黯然离开的背影,又是喃喃自语地道:“都怪他娘死的早。没有人好好的管教,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

    过得一阵子。又坐回椅子里,暗暗思量:春风阁案件这么快的破解,自然是少不了大姐和苏晓苓暗中的帮助。此事为自己赢得了不少的支持,有利于在白沙县站稳脚跟。只是此时还不到与那些人摊牌的时候,也就没有必要去无谓地刺激他们,大可以慢慢地从长计议。

    苏晓苓刚刚离开一会儿,便见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她犹豫了一下,便又往回走了回去。

    大姐和玉儿见到她突然又回来了,不禁疑惑地道:“怎么了,小苓?”

    苏晓苓微微一笑,道:“我刚才忘记问大姐了。这几天采购白色、透明丝绸和布料的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要是不清楚这边的情况,也不好去和他们说什么。”

    大姐点了点头道:“也许是他们以为这次一定可以将你除掉。所以往市面上铺了不少的货,到今天为止,我们怕是足足积攒了五万两白银的货物,接下来的事可全都要靠你了。”

    苏晓苓若有所思地道:“我想竹林里的那场挫败,以及马大人快速地破解凶杀案,都是他们始料未及的。就算是不能打乱他们之前安排好的计划。至少行动起来也会有所收敛。”

    心中暗想:自己连累生意红火的春风阁被查封,也没有见她抱怨什么。更不曾给自己任何脸色看,还是一如往常的亲切和信任,她到底为什么要对自己那么好?

    除了自己给她的那五千两,大姐竟然还拿出了四万五千两白银来买绸缎布料,也算是在自己身上下了血本,真是不明白她为何那么相信自己?

    这五万两存货在整个白沙县绸缎布料市场上,或许是算不得什么,可是若只是单论白色、透明的绸缎布料,相信应该已经占了市场上很大的一部分比例了。

    云烟看到三人神情亲密的交谈着,也无意去和她们凑什么热闹,便郁郁寡欢到了一旁。

    看着苏晓苓一个容貌丑陋的平凡女子,平常自己都不把她当成一回事,可是不知为什么,她到了春风阁之后不久,便渐渐地走到了大家视野之中,甚至于风头比自己更甚。

    她亲眼目睹过苏晓苓如何说服意欲自尽的杨威,又轻而易举地替杨家化解了债务危机,设计、制作出那般美丽,独特的衣裳,就连县丞夫人唐棠也是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云烟对于她的心思敏捷和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早已经是在城楼之变时有过切身的体会,可这些除了对她略有不满之外,倒也没有觉得有什么让人无法忍受的事情。

    一直都觉得她怪怪的、神秘兮兮,直到无意中从小芳她们的谈话中得知她是苏家大小姐的真相后,云烟才恍然大悟。她在感到诧异之外,心里也是有种难以接受的感觉。

    云烟原本觉得自己无论是任何一方面,都可以稳压过她一头。可现实是,不管自己再美貌,终究只是春风阁的花魁,而她相貌丑陋,却偏偏是白沙县有名富庶的苏家大小姐。

    就像平日里和你一样低贱的人,突然有一天成了富家小姐,这种心里落差自然会让人一时间适从不了。更让她难以心安的是,因为苏晓苓而闹出来的凶杀案,使得春风阁门庭冷落,连带着让自己等人被迫停业,陷入了狼狈而尴尬的处境中。

    要说以她春风阁花魁的美貌和名声,自然不用担心没有好的去处。只是在仓促之间,留给她的选择就远没有平常那么多了,无形之中她也把这一切,都归咎于祸源根头苏晓苓。

    正在她心里彷徨,想着该何去何从之际,便见有人在外边探头探脑。

    不由娇喝一声道:“你是什么人。在此鬼鬼崇崇的?”

    外边那人猛然听到有人说话,也是吓了一大跳,待看清对方的面貌后。当即欣喜地道:“云烟小姐,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云烟( 商女谋 http://www.xlawen.org/kan/397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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