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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阅读

    《倾城医妃拥帝宠:宫医叹》

    楔子

    谷映荷嫁给上官柏的时候,柳丝正长,桃花正艳。

    为了迎接这位女主人,赫赫有名的“柏陌山庄”大宴十日,来客除了好友挚亲之外,也不乏无数小有名号的江湖侠士。宴席从庄内摆到庄外,远远十里。有人说,当年皇帝立后的热闹也不过如此。

    十个月后,精通医术的上官柏摸出妻子四胞胎儿的脉相。然,在谷映荷临盘之际,庄内所有下人却在一夜之间全遭遣散,他们二人也不得不躲进了自家的秘道。

    终于,四个女婴呱呱坠地,等待她们的,是放到顺关河里的四只木盆。

    映荷不舍,看着自己怀胎十月诞下的四个生命,紧抓夫君的衣袖做着最后的挣扎——

    “真要这样么?你开的方子不会有错,平妃娘娘的死与你与关啊?为什么要满门抄斩?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吗?”

    上官柏将怀里的婴儿放在木盆中,然后抚上映荷的脸,眼中充满了绝望。

    “平妃的死根本就是被人换了方子,我知道那人是谁,可是有什么用?揭穿了这一切,只不过是换一种死法,有何不同?”

    “是有人存心害平妃?”映荷一愣,“你知道?”话一出口,心中已然作数。“你是说……皇后娘娘?”

    上官柏无奈点头,再将妻子抱着的两个孩子接过来放在盆中。

    “趁现在谁都不知道你生下了孩子,让她们逃吧!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能走多远,全凭造化。”

    “为什么我们不能逃?柏哥——”映荷死死地抓着夫君的手臂,“我们也逃吧!带着孩子逃得远远的。”

    “你怎么不明白!”上官柏摇着妻子的肩,“带着她们怎么逃?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们又能逃出多远?难道要让全天下都知道她们的存在之后,再一家六口共赴黄泉吗?现在我们是在用自己的命来保住她们,安安静静的死,她们才能顺顺利利的活!”

    “可是这河……”

    “这河接壤靖、齐、双盛三国,我说了,能走多远,全凭造化。怎么活着都好,只愿她们不再行医,不要碰药……”

    三天之后,朝廷颁出圣旨:平妃之死系上官柏行医有误,刑杀无赦,诛连九族!

    怎奈,不等朝廷动手,上官柏一把冲天之火将柏陌山庄化为平地,夫妇二人自此断送了生息。

    这一年,是西离朝,培元七年。

    荒Yin的靖帝

    靖帝残暴,荒Yin妄为,全天下人尽皆知。

    听说最近又迷上了一只红毛番人送来的碧眼白猫,整日里像珍宝一样抱着,任其同吃,与其同睡。

    可是这热度却只持续了不到五日,第六天,当西离国第一美女宓水蓉被西离皇帝当作礼物送到他面前时,靖帝那颗眼珠子只差那么一点儿就跌进了宓水蓉领口若隐若现的胸窝。

    宓水蓉委屈地微颤着双唇,美瞳中满含热泪,却又坚强地控制着不让它让掉落下来。

    对视几许,靖帝忽地狂击双掌:

    “好!好!”他指着宓水蓉,“不亏是西离第一美女,合朕的口味!”

    一松手,那只本来被他抱在怀里的猫就这么被扔到了地上,哀怨地喵了一声,从此退出恩宠舞台。

    靖帝踏步上前,平伸双手,在众目睽睽下将宓水蓉打横抱起,直奔寝宫。

    在他将怀中的女人扔到床榻的同时,一干下人自动退去,只剩下淡紫色的帐纱被窗口的风轻吹着,偶有触到面颊,竟是柔柔的,带着幽香。

    宓水蓉认命地闭上双眸,接下来的事已然知晓。

    这一刻,在从西离往这靖国的路上已经在脑子里出现过无数遍,可是没想到,当幻想撞上现实,她还是被击得一败涂地。

    “你——”靖帝邪笑着朝她一指,“是朕的了!”

    话闭,一具似已到了燃点的身体迅覆盖上来,宓水蓉胸口一闷,唇瓣已被掠夺。

    半晌,唇分,他道:

    “真香!”

    随即双手一紧,再向上猛扬,宓水蓉只觉一片华丽的粉艳在眼前飘过,上面饰着的珍珠散到半空,再哗啦啦地落了下来。

    果然是个荒Yin的皇帝呢!衣物尽褪的那一刻她心里这样想着,一滴泪自眼底流出,划过耳迹。

    “别哭。”靖帝轻唤,拇指擦去了她的泪,竟是温柔的。“你比朕的那只猫还要好看。”

    宓水蓉失笑,想她西离第一美女,却是让人拿来跟一只猫去比较。

    XXOO过度的下场

    “啊!”终于,两身交融,那一刻她惊声失叫,再闭紧嘴巴时,牙齿狠狠地咬住了下唇,漾出一片腥红。

    ……

    拖着酸痛的双腿,宓水蓉一步一步地往屋子中心的那只大木桶移动过去。

    正冒着雾气的热水对她有着极度的诱惑,宓水蓉只想将身子狠狠地埋入水中,就算不能洗尽前尘,至少可以洗去大腿根处的点点血迹。

    那鲜红的血无时无刻不在跟她提醒着她的身体已经有了变化,再不纯净如初,再不娇嫩如故。

    虽然光着脚,但宓水蓉还是小心翼翼地放轻步子,深怕惊扰了身后还在沉睡着的皇帝。

    那是一头野兽,当他驰骋在自己身上时,宓水蓉只觉得那是一头没有感情不知怜惜的野兽。

    但是……她柳眉微皱,野兽也是会有温柔的吧?在她表情出疼痛时,那人还是会放轻动作,然后再一点点的、带着试探的继续。

    半天加一宿,他要了她三次。

    而她,也终于完成了从女孩到女人的转变。

    现在,她是那头野兽的女人了。

    “哎!”

    临近木桶,没有留意到溅洒在外的一小摊水,宓水蓉一只脚打了滑,身子咧斜着便往地上栽去。

    “小心!”身后突然蹿过一人,一把捞住她的蛮腰。跌跤的身子就这样被稳住,耳畔传来伴着热气的轻语——“别怕,朕会保护你。”

    一瞬间,她有些失神。不由得扭头看去,良久,竟是问道:

    “你可知道,保护二字,份量有多重?”

    “当然!”靖帝自信满满,“朕的女人,朕自然会护她周全!”

    自打西离第一美女宓水蓉进了靖宫,靖帝一连两月不朝,朝中事务均交由辅政大臣全权处理。

    而他,则是终日伴在宓水蓉身边,这个比猫还美的女人,已经彻底让皇帝失魂。

    终于,三个月后的一个夜晚,宓贵妃的寝宫里传来了靖帝绝望地一声大叫。

    随即数名太医被连夜急召入宫,竟是靖帝最隐晦的一个部位出了毛病。

    太医对此症皆摇叹息,人人心知,这是靖帝如此荒Yin的必然下场。

    然而,当靖帝挥起斩杀的手时,还是有人跪爬上前,耳语一番过后,只听靖帝沉声下令——

    “传旨,宣神医宇文南山即刻入宫!”

    安宁王 孔轩

    这注定是一个不平常的年份。

    培元二十三年初,蛰伏多年的西离终于不再满足于只拥有双盛和大齐两个臣国的现状。

    于是,正月一出,二十万西离大军于一夜之间集结京师,由二皇子——安宁王孔轩亲自挂帅,一路东行,目标是,剿灭靖国!

    出的号角阵阵吹响,将士大旗一挥,孔轩策马前行。

    偶回头望,拖着病体的皇帝与太子孔礼正威立于城门之上,太子冲他含笑挥手。

    一瞬间,繁复的心绪如潮般涌来,一波,又一波……

    他想要那个皇位,却因传长不传幼的规矩而只能做个安宁王。强取豪夺的事情他做不来,因为那是自小真心待他、处处为他着想的兄长。

    可是,孔轩深知皇兄生性懦弱,办事优柔寡断,耳根子还软。如果让这样一个人来继承大统、做未来的皇帝,那就算自己与众将士连年征战替西离统一了天下,恐怕这天下早晚有一天也会落到别人的手里。而且他相信,那一天的到来不会太遥远。

    他们的父皇已经老了、病了,太医都说他的身子撑不过两年。

    两年,他只剩下两年的时间,要坐上那个位置,这两年便是关健所在。

    自孔家打下西离江山,二十几年来66续续收复、围剿了周边数个番邦小国,靖国是最后一个,也是最难缠的一个。

    此次由他安宁王亲自带兵出征,说起来,这份恩典还是他向皇上讨来的。当然,他的理由很充份,要想统一天下,也只有他安宁王亲自出马。

    谁也不知,他还有另外一个目地,那是他心中永远的痛……

    两年前,皇上将一份外差派予他办,他离乡近七个月方才返回。可是回京当天便从皇太子口中得知父皇是故意将他支开,目地是将西离第一美女苾水蓉秘密送入靖国皇宫,一方面迷惑靖国国君,另一方面是做线报,随时为西离传递靖国动向。

    那一刻他对父皇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恨。

    如今宓水蓉已是靖国国君最宠爱的皇贵妃,此次剿靖若是成功,皇帝对她下的命令是——杀!

    但是他不能!那是他孔轩一生挚爱的女子,他对她充满了爱和亏欠,所以他得请命出征,这样才能够把她平安带回。

    “水蓉,等我!”他在心中狠狠地说。

    传说中的宇文医馆

    靖国都城

    宇文医馆

    宇文灵舞今天很轻闲,她的病人只有正坐在对面的这位老大娘而已。可是只隔了一道帘子的另一边却不同,也不知道父亲和大师兄两个人对病人做了什么,以至于那边时不时地会传来命案现场般的惨叫声。

    “大娘。”灵舞轻轻地开口,“您是不是总会觉得头晕胸闷,还没有力气?”

    “对呀!”老大娘点头,“有好些日子,本以为休息一下就没事,可是……”

    “大娘放心!”看着老太太有些慌乱的眼神,灵舞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没事,血脉有些偏高,小病。”随手写了方子递过去:“仙草一两、牡丹皮三钱、生地黄四钱、金钱莲三钱。将八碗水煎熬成三碗,每日一剂,”想了想,又笑道:“其实也没有这样麻烦,大娘您只要把玉米穗上的须子取下来,熬成水,平日里当茶喝,十多天就没事了。”

    老太太乐得什么似的,她跟城里绝大部份百姓一样,最喜欢宇文灵舞这种不用下药的偏方,方便省事不说,最主要是治愈快,可比吃药管用多了。于是连连叫陪同她一起来的儿子记下宇文灵舞说的话,又付了诊钱再三道谢,这才准备离开。

    灵舞见后面再无人来看诊,便想起身回后堂去。可是想了想,还是很有孝心地隔着帘子轻唤了声:

    “爹,需要我帮忙吗?”

    她这一喊不要紧,另一边正在治病救人的宇文南山手一哆嗦,换来了病人又一声惨叫。

    “不用不用!你快些远远躲开,为父应付得了。”随后抬手擦汗,像是女儿说来帮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

    灵舞笑笑,其实她也就是礼貌性地问问,真要她去帮忙吗?

    笑话!

    打从她十岁那年把一个小腿仅仅是划开了一道口子的病人硬治成瘸子以后,爹爹是打死都不再让她插手有关外伤病人的治疗。

    她就是宇文灵舞

    倒不是她医术不好,想她宇文灵舞,两岁识字,三岁开始通读医书,五岁立志专研奇门偏方,八岁混在草药堆里,十岁时已经练到一碗汤药只要在五步远的地方端过,她便可以立即闻辨出药材几味、各叫何名、剂量多少。

    如今她十六岁了,早在父亲宇文南山的神医名号下摘了靖国小神医的桂冠,甚至跟着爹爹进出皇宫去给龙胎凤体们诊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不过,宇文灵舞同学也不是万能的,至少,她有一样不能医,那就是——外伤!

    原因?

    原因很简单:她晕血!

    正欲转身离开,却又因身后传来的一句话顿住了脚步,回头看去,是那个陪着大娘来瞧病的年轻人。他说:

    “年纪轻轻的就被人斩断了腿,后半辈子还让人怎么活呀!真是造孽!”

    “什么?”灵舞皱起两道秀眉出声询问,“你说他的腿怎么断的?”

    那人张大了嘴惊讶地指向她:

    “你还不知道哦?这人是街上卖馄饨的刘大叔给送来你们医馆的,真是太不像话了,好好的在街上走,就因为没来得及给人家让路,就被对方挥刀把腿给砍掉了一截儿,真是残忍!”

    灵舞倒吸一口冷气,不愤地问:

    “是什么人这般猖狂?难道都没有王法了么?”

    “王法?”年轻人摇摇头,放低了声音:“别提王法了,那骑马挥刀的就是宫里人,听说好像是要打仗了,着急进宫去传军情。可再怎么样也不能砍人家的腿啊!叫这小伙子下半辈子可怎么活?”

    “要打仗了?”灵舞再次诧异。

    “嗯。”年轻人点点头,“据说是西离国的大军往咱们靖国来了,已经灭掉了好多座城。”

    “打什么仗哦!”旁边的老太太报怨起来,“太平日子过得好好的,有什么可打?”

    “哼!”年轻人气得咬牙,“什么太平日子啊?要我说早点打了好!靖国如果被西离收了去,从此以后天子改姓,到那时咱才叫过得上太平日子呢!看看咱们现在,皇帝荒Yin靡费,对百姓动辄可收赋税。这不,已经展到青天白日在大街上就开始砍人了,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还是早一点结束的好!”

    古怪的病人(1)

    两人搀扶着离去,宇文灵舞呆望了半晌,自身上翻出一只小瓶子来,顺着帘子的缝隙递了过去——

    “爹,这是我新调的药,不但可以止痛,还可以麻镇伤口。拿去用吧,不要让他再这样惨叫了!”

    默默地走到后院,刚才那段关于战争的对话已经被她扔在脑后。

    是啊!这就是她宇文灵舞。

    自儿时起对任何事情都是淡淡的,让她看病她就看病,让她采药她就采药。除了医书,其它的西完全不能提起她的兴致。记忆中,八岁那年娘亲去世之后,她的情绪好像从来没有过太大的波动。

    “扑通!”

    一个奇怪的声音入了耳。

    偏偏头,好像是自柴火堆那边的小侧门处传来的。

    是什么西倒了吗?

    灵舞缓步走去,半掩的门被她推开,却是一个男人正倒在地上。

    “喂!你怎么了?”

    医者的天性使然,她上前探去,只见那人半倒着,脸叩向地面,一只胳膊死死地撑着身子,像是要努力爬起。可是他全身颤抖关节泛白,再怎么折腾两腿都是软的。

    灵舞用力将他扶起,习惯性地向他身上扫了一眼,随即松了口气。

    还好没有外伤!

    “你……是谁?”见自己被人扶起,那男人勉强地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来。

    “别说话!”灵舞辛苦地支撑着他重得的身体走进院子,“我是个大夫,你受伤了,我扶你进医馆。”

    “等等!”那人身子明显一震,挣扎着抬起头来。灵舞觉得他的神情充满了戒备,可是当那双目对上自己的那一刻却又好像一下子放下心来。“不要让其它人知道我在这里。”

    “啊?”这叫什么话?灵舞奇怪地再问他,“可是你病了?”

    “我相信你……能治好我!”

    这人真是疯了!

    灵舞摇摇头,举手投降。

    算了!治病救人么,只当这是一个奇怪的病人,她的任务是把他治好,别的也真是多说无益。

    古怪的病人(2)

    将伤者扶到自己的房间,再搀上床榻。灵舞一边擦着汗一边苦笑:

    “这是我头一次在自己的房间给人瞧病,看来,八成是我疯了。”

    那人坐稳,灵舞这才现他竟穿着一身全黑的衣裳,紧身束腰。瞬间,三个字脱口而出:

    “夜行衣?”再皱皱眉,“你是什么人?”

    那人摇头不语。

    灵舞暗叹,伸手将他衣领处的衣服扯开一些,只见背部一团暗红。再抓上他的手腕把住脉搏,许久,方才又道:

    “你这是受了内伤吧?严格来说这不算病,我只是个医生,不是武林高手,你这种情况我是治不好的。先在这里休息一下,等身体舒服一点再离开,然后想办法找个武林高手去治伤。”

    伤者再次正视站在面前的这位姑娘——看上去要比自己小个五六岁的样子,穿着一身淡青色的衣裙,周身散着一股与那淡青色及为相配的幽香。还有那张脸,冷冷清清,对自己这位病人像是很在意,又像是不在意的样子。

    他想,也许她在意,是因为自己是她的病人。不在意,则是生性如此吧!

    “算你运气好!”灵舞别开脸去,自桌上倒了碗温水,这男人看得她的脸颊有些烫。“你倒下的那个地方恰巧是宇文医馆的后门,若是在别的地方,可一定不会有我这样的好心人愿意救你这个来路不明的伤患。我是个大夫,救人是天性。所以,你虽然受了重伤,可也不至于暴死街头。”

    “呵!”那人竟笑了,他觉得这姑娘很有趣。虽然一副冷淡的模样,可也正如她自己所说,她是个医者,于是那眼神中总是充满了关切。也正是这一份关切,令得他在初遇的那一瞬间决定收起戒备,放心地接受她的诊治。“那是什么?”他指着灵舞正在往水碗里倒入的白色粉末。

    晕血症犯了

    “不知道!”灵舞也不隐瞒,“这药是我自己配的,还没有名字。但是可以暂时减缓你的痛苦。”摇均之后递到那人面前,“喝了吧!我不会害你。你的伤其实不重,但是体力流失过大,需要休养。而且体内有淤气,最好是有人能帮你推出来。”见他期待地看向自己,灵舞脸一红,“我不行!我没有那么大的力气。”

    那人笑笑,仰头将药一饮而尽。

    “我中掌的地方是背部。”他主动提起自己的伤,“你会不会行针?”

    灵舞点头:

    “当然!”

    “好!”那人长出一口气,“你以银针来刺激我几处要||穴,帮我把淤气逼出来,这跟练武之人封||穴解||穴是一个道理。”

    灵舞想了想,然后道:

    “好!我就试试。”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四十八颗银针插满那伤者的背部。

    灵舞的头上见了汗,以手指轻轻向患处按去,待可以明显地感觉到血脉涌动之时又迅将针依次拔下。

    最后一颗针插在脖颈处,灵舞动作停下,有些迟疑。

    “怎么了?”那人的状态已经明显好转,声音朗朗,甚是好听。

    偏过头来的一刹那,宇文灵舞现他的那道剑眉英气十足,双唇紧紧地抿着,被汗水浸湿的脸棱角分明。

    “这颗针拔下的同时,会……会有血涌。”

    “嗯。”他点头,“我知道,将那些淤血排清,我才会没事。”

    “可是我……”灵舞有些为难。

    “怎么了?”他又问。

    灵舞坐正了身子,以手指着放在榻边小凳上的一只药瓶——

    “待淤血散清,你将这瓶子里的药涂在患处,休息一下既可没事。”

    紧接着,还不待那人寻问为何这些事不是由她这个大夫来完成时,宇文灵舞手起针出,随着一股暗到黑的淤血如柱而出,她身子一软,顺着床榻边沿歪歪地倒去。

    那伤者急忙出手将其拦腰扶住,只听到她在昏迷之前三个字轻吐而出:

    “我晕血。”

    大师兄季仁逸

    宇文灵舞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日清晨。

    撑着身子坐起来,左右看看,现屋子里除了她自己之外再无旁人,白天为那人施针排淤的事情好像是个真实的梦境。再看看床榻,好像少了铺在最上面的那层薄被单。

    动了动,袖子里有西掉了出来,捡起来看,是一张叠得平整的字条,上面写道:

    多谢姑娘,我已无事。沾了血的被单我拿走了,省得你醒来后再看到。在下孔轩,日后有缘,定当重谢。

    宇文灵舞撇撇嘴,重谢这两个字她从来都没放在心上过,到是孔轩这个名字,她读了两遍,然后记在了心里。

    很奇怪,却没有理由。

    下了床走到前厅,父亲正在整理药材。

    见她出来,宇文南山颇有些纳闷地问道:

    “你很累么?为什么从昨儿白天就开始睡到现在?你大师兄准备要出去行诊,你都不说出来帮帮我。”

    灵舞抱歉地走过去,接过父亲手中的西,开始代替他分门别类地放好。

    “对不起啊爹!只是想躺一下的,没想到竟睡着了。”这是她平生第一次对父亲撒谎,可是意外地,并没有脸红。“对了!”抬头,“大师兄这次行诊要去很久么?”

    “你自己问他!”

    宇文南山抬手向侧门处一指,季仁逸正提了包袱从里面走出。清瘦的身形在初晨第一楼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有些单薄,但却不失俊逸。

    “也说不好要去多少日子。”季仁逸将师父宇文南山递过来的药箱背在肩上,“与以往一样吧,不会太久。”

    “呵呵~”灵舞不由自由地笑了起来,想像小时候那样去揪揪他的耳垂,只是动作还未做出就被理智给强压了回去。

    对于大师兄这种独自行走江湖的行为她总是持着怀疑的态度。记得上一次他走了十一天,回来的时候不但身无分文,据说还是饿了两天两夜的。

    ——

    亲们,大师兄季仁逸的故事由妮妮好友风满渡送上《医家四姐妹之痞医乱》

    贵妃的病(1)

    “大师兄你一定要记得,悲悯之心自然要有,但是也不要把钱见谁都给,看完了病也要记得收诊金,可千万别把自己那点药全白送了不说,还得把自己饿死在外。”

    “呵呵!”季仁逸傻傻地笑,对于师妹的实话实说无法进行半分辨驳。然后习惯性地摸摸耳朵,虽然灵舞的手并没有招呼上去。

    灵舞送他出门,季仁逸很想往这丫头的小脸上捏去一把。可是当手抬起,那动作却转变为拍拍她的肩。

    “是大姑娘了,好好照顾师父,也……照顾好自己。”

    季仁逸的离开使得灵舞更加的忙碌,整整一天的时间就没有离开过诊堂。直到太阳下山,好不容易送走最后一位患者,不想,在宇文南山正要去关上院门的时候,却意外地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喜公公?”宇文南山大惊,看了看天色,不解地问:“这么晚了,您怎么到这儿来了?”

    来人一跺脚,直接了宇文南山就往外走,同时扯开那太监惯有的音腔急急地道:

    “哎哟,我的宇文神医啊!您就别问了,快跟我进宫去看看吧,贵妃娘娘的病又犯了!皇上急得跟什么似的,让老奴火传您进宫哪!”

    “爹!”灵舞急匆匆地从屋里出来,手里提着她们到皇宫里出诊时专用的药箱。“我跟你一道去。”

    “哎!好!好!”老太监很高兴能有宇文灵舞同行,一边叫着好,一边拉着两人塞进马车。

    随着车夫马鞭一甩,车子疾驰而去。

    为贵妃娘娘诊病是常事,像这样不分白天黑夜地被急匆匆召进宫里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父女二人轻车熟路,一边随着马车颠簸着,一边动手检查药箱。

    对于宇文南山来说,给贵妃看病,最重要的就是带上那套专为她打制的银针。

    贵妃娘娘患的是胃病,用宇文南山的话来说,那是因胃底血管爆裂导致的出血。

    ——

    亲们,大师兄季仁逸的故事由妮妮好友风满渡送上《医家四姐妹之痞医乱》

    贵妃的病(2)

    那套银针每次用完之后都要被带回宇文医馆,再以他用七七四十九味草药熬制而成的药水泡上七天,下次方可再用。

    可是灵舞对那病却有另一套独门的见解,便是以她惯有的方式,抛弃药物,改用有同样功效的食物来进行治疗。在她看来,是药三分毒,草药对于灵舞来说,与其拿它治病,还不用来制毒。

    只可惜,生僻的良方对于皇家来说险性太大,他们宁可用最传统的方式来医,也不愿轻易让灵舞尝试。以至于当父女二人跟着带路的喜公公一路小跑着奔到了贵妃寝宫的时候,贵妃娘娘正轻咳着将一只手帕从嘴边拿开。紧接着就听到旁边的小宫女惊道:

    “不好,又见血了。”

    灵舞赶紧别过头去,直到那小宫女拿着带血的帕子走开,又再有人让贵妃娘娘漱过口之后,这才缓缓转身,低声对父亲道:

    “看吧!早听我的,何苦遭这么大的罪。”

    宇文南山摇摇头,什么也没说,直走到已经放下纱帘的床榻前,行礼把脉。不多时再度起身,道:

    “娘娘宽心,今儿不用行针,草民开副药,让小女去煎了来吧!”

    “咳~”床榻里的人虚弱开口,“有劳两位神医了,煎药的事让下面的人去做就好。”

    “还是让舞儿去吧!”宇文南山坚持着,“那几味药不可同时入锅,只有她才能找得准药的份量和先后顺序。”

    见旁人再无疑义,灵舞拿着父亲写好的药房转身奔去太医院。这条路走过无数次,很熟,甚至熟到连宫女太监都懒得跟去。反正她是常进宫的大夫,让她随意的走,谁见了也不会拦着。

    说起来,这药的煎法其实很简单。坐在药局后面的小灶间里,灵舞将九种药材依次排好了顺序,然后烧开了水,按着顺序倒进药壶里面。待最后一味倒进之后,用木勺搅匀,水再开过一次便立刻将药壶拿开,以滤网滤掉药渣,倒入准备好的碗中。

    深夜来客(1)

    很短的时间内,这套动作一气呵成。灵舞站起身拍拍手,正准备端起托盘离开,却不想手还未接触到那盘子,只感觉自身后闪过一道亮光,下一刻,她的脖子上已经架起了一把雪亮的宝剑。

    “说,是不是在给贵妃娘娘煎药?”

    身后的人明显压低了声音,那剑抵在雪舞的脖子上,凉凉的,很惊心动魄。再向伸到前面的剑身看去,灵舞在心中长出了一口气,一颗提到嗓子眼儿的心也随之放下一半。

    “你无意伤我,是不是该说声谢谢呢?”剑身是竖起来的,舞知道,那人只是想吓吓她而已,并没有让她直接受到利刃的威胁。

    话一出口,身后的人竟然出乎意料地颤了一下。灵舞想不到自己刚刚那句话有什么出奇,却听得那人又问:

    “你是什么人?”

    这话让她觉得好笑,现在突然持凶器登门入室的是对方,怎么反过来要问她是什么人?不过,看眼下的情况,她还是要老实地回答。

    “我是宇文灵舞,进宫来给贵妃娘娘看病的……”

    飕!

    颈上宝剑撤掉,转瞬间,一个人影迅闪到她面前。借着烛火,灵舞看到那人瞪大的双眼里面明显透着惊讶,而这份惊讶竟还像是因她而起。

    她不解,却又觉得那眉眼似有些熟悉。

    不待她问,那人一抬手,自行将罩在脸上的黑布扯掉。随即两人同时出口惊呼:

    “是你?”

    灵舞伸出手,难以置信地指向面前这个黑夜人,两唇张了又合,半晌,才又道:

    “孔轩?”

    不等两人再多说一句,忽听得外面一阵脚步声响起,止在门前。紧接着便有太监的声音扯开了喊道:

    “灵舞姑娘在吗?”

    孔轩一侧身,急闪到角落里,再冲着灵舞点头。

    灵舞回道:

    “在!公公有事吗?”

    “是宇文神医让咱家来问问看姑娘的药煎好了没有。”

    深夜来客(2)

    “哦!”灵舞动了动药壶弄出些声响来,“有劳公公告诉爹爹一声,就快好了,我马上就回去。”

    “哎!好!”那太监答应着,“那姑娘可快着点儿,娘娘等着喝药呢!”

    “知道了,谢谢公公。”

    听得人声走远,孔轩一把将灵舞拉到身边,声音压得极低:

    “贵妃的病……很重么?”

    灵舞头一仰,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试探着问:

    “你们认识?”

    “是!”孔轩并不隐瞒,“上次受伤就是因为进宫来看她,结果被大内侍卫现,这才受了伤。”

    “那你还来?”灵舞微怒,反射性地向他的后背按去。待现原有的肿块儿已经消散,这才放了心。“你就不怕再被人伤?”

    “我的运气没那样差吧?”能在这里遇到宇文灵舞是个意外,是孔轩怎也没想到的,他很想将气氛转得轻松一些,再说声谢谢。可是嘴一张,说出口的却又是:“贵妃的病……重么?”

    灵舞轻叹,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失落。

    “长年的胃病,这次犯得还不算严重,我正给她煎药呢!”

    “……谢谢。”

    灵舞扬起秀眉,对这一声感谢起置疑。可是不等她再说什么,孔轩已经开始伸手入怀,不多时,翻出一只扇形的玉佩出来。

    “帮我一个忙。”将西硬塞到她手里,又道:“把这块玉佩交给贵妃,然后再换封密函给我。”

    灵舞不解。那玉温温润润的,握在手里的感觉很好。应该是他的贴身之物,她能感觉到,这上面还带着人的体温。

    “我为什么要帮你?你又为什么相信我?”

    这点很重要,按说他们之间并不相熟,充其量只比萍水相逢好上一点而已。她再不问世事也该明白,夜探皇宫并不是件易事。那么,在此次事件中要传递的某些西,应该更加至关重要。

    还是那句话,为什么要帮他?他又为什么相信自己?

    深夜来客(3)

    “我求你!”孔轩握上了灵舞拿着玉佩的手,很坚定。

    人有的时候很奇怪,前一刻还满腹的置疑,可是所有的一切却可以被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统统打破。

    当灵舞端起托盘走出灶间的时候,那块玉佩已然被她握在手心了。

    这件事她得去做,因为他说……求她!

    有些不像宇文灵舞了,以前的她,除了治病救人,其它的事都在她的世界之外。就算真的是天都塌了下来,恐怕她也是无动于衷的吧?

    然,再淡定的人,在自身有了一件特殊的任务之后都会或多或少地产生些许紧张,宇文灵舞也是一样。

    贵妃寝宫就在眼前,她想了又想,决定将那块玉佩缠在手腕上。让贵妃自己去看,若是人家做出反映,她再把这出戏接着唱下去。如若贵妃视若无睹,自己也就不用再开口去说了。

    进了宫内,宇文南山迎了上来,看了看药碗,随即点点头,又悄声问道:

    “怎么去了这么久?”

    “第一碗不小心打翻了,所以煎了两回。”这是她第二次对父亲说谎,灵舞在心里算计着。很无奈,都是因为孔轩。“我来喂娘娘喝药吧!”走到床榻前,对里面的人轻轻开口,“娘娘!我是灵舞。”

    “好!”

    听见里面人答应,小宫女这才将帐帘轻轻掀来,待她进去后又再次放下。

    “一路端过来,已经不烫了,此时服下刚刚好。”

    将药递到贵妃面前,灵舞故意将左臂抬高了些。随着衣袖滑至肘间,那块玉佩也展露了出来。

    贵妃手抖,汤药洒了一半。

    “这西……”她指着灵舞的腕,“你从哪得来的?”

    见对方有反映,灵舞这才解下玉佩,交到贵妃手上正欲开口,对方却突然捂住她的嘴,然后对外喝到:

    “你们都下去,本宫有话想跟小神医聊聊。”

    “是。”

    直到一屋子的人悉数退去,捂在嘴上的手这才拿开。

    夜来旧情人

    “说吧,现在没人了。”

    灵舞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这种怪异的气氛是她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心里很不舒服。

    “孔轩……”她说,“孔轩让我把这个给你,再帮他换一封密函。”

    “他人呢?怎么不亲自过来?”贵妃翻看着那玉佩,眼里的神情很复杂,至少灵舞看不懂。

    “在太医院后面的灶间等着呢!上次进宫的时候受了伤,不敢到这来了。”

    “你们认识?”这女人忽地仰起头来,盯盯地看着灵舞,“你知道他叫孔轩?”

    灵舞没在吃惊,她决定做回自己。只是帮一个忙而已,她问,她就答,没有必要再去猜测人家心里的想法,那样很累。

    “是。”点头,“上次受伤,他倒在宇文医馆门口,算是我救了他一命吧!”

    贵妃娘娘缓缓点头,自枕头下头摸索着拿了封信出来。

    “这个就是他要的,去给他吧!这块玉佩我留下。”想了想,又将手中剩下的那半碗药也洒在被子上,然后伸手掀起纱帘:“来人啊!”

    立即有小宫女随声而至。

    “我的药不小心弄洒了,让灵舞再去重新煎一碗来吧!麻烦宇文神医再多等一会儿。”

    于是,灵舞就这样将那封信塞进袖子里,然后拿着空空的药碗恭身而退。

    再次返回太医院的路上,脚步稍显( 倾城医妃拥帝宠:宫医叹 http://www.xlawen.org/kan/398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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