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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阅读

    次吸引了她的目光。

    情杀(1)

    两人终于相拥,孟子陌转身不看,灵舞却瞪大了双眼,突然高喊——

    “孔轩危——!”

    可惜,晚了!

    危险二字还没有完全出口,被宓水蓉藏在袖口里的光亮已经刺入孔轩的腹中,那是一柄短刀。

    宓水蓉松手后退,一时间,满殿鸦雀无声。

    “水蓉……你……”

    孔轩难以置信地指着她,再看看插在腹中的利器,一时间尽是疑惑。

    他不明白,自己千辛万苦打到这里,支撑着他的,就是能救回心上人的意念。怎也没想到,大功告成之际,却是那心心念念之人对自己痛下杀手。

    他不懂,真的不懂了。

    灵舞的眼被孟子陌蒙住,隔开了孔轩流出的血迹。孟子陌知道时间不对,但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一句话还是问出了口:

    “你怎么知道贵妃有问题?”

    灵舞想都没想,冲口就道:

    “因为那信上有靖国皇帝的味道,信,一定是经过了皇帝之手的,这是她们合谋下的一个圈套。”

    “可贵妃应该是我西离的人……”

    “那我还是靖国的人呢,现在不也与你们站在一处?”

    灵舞的话让孟子陌无法争辩,已经有人上前押住贵妃,但却又被孔轩喝退了。

    “说吧!”他弱弱地道,不顾腹部不断涌出的血:“我想知道原因。”

    “哈哈~”宓水蓉一声惨笑,很凄厉。随后又是一阵咳,身子也跟着晃了晃,这才道:“原因?”她指着孔轩,“原因就是我的恨!我全部的恨!”

    “我也恨!”孔轩大叫,“我恨父皇将你送到了靖国,我恨我自己没能保护住心上人,所以我自请了战令就想要来带你回去!”

    “我为什么要回去?”宓水蓉声嘶力竭地喊着:“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去?当初我爱你时,你父亲硬把我推向给了别的男人。有谁知道,我从出了西离的那一刻就开始流泪,直到进了靖国皇宫,我的眼睛已经无法视物。那个时候你在哪?我想要依靠的心上人,你在哪里?”

    情杀(2)

    “你们谁都不在乎我,只因我的美,便可以把我当成一件礼物送来送去。知道吗?那时候,是他!是你们全体都痛狠的靖国皇帝治好了我,又给了我全部的爱。是他让我不再受到伤害,是他宠我、爱我,给了我女人所能拥有的一切。你们呢——”宓水蓉像是在进行着控诉,“当年西离皇帝问都不问一声就把我送到这里,现在,我爱上了他,你们却又要杀了他!孔轩,我恨你,恨你们所有——”

    宣泄似地一声喊,宓水蓉突然之间半转身去,“唰”地自旁边一名将士腰间抽出佩刀,想都不想,横起来就往脖子上抹。

    谁都来不及阻止,这一切生得就像刚刚孔轩被刺时一样突然。

    刀影滑过,颈间鲜血喷射而出……

    这一战,宓水蓉如了西离皇帝所愿,死于非命!

    孔轩颓然倒地,一只手紧捂中刀之处,另一手却是伸向宓水蓉的。

    这个他爱了多年的女子就这样伤了他,再死在他面前,这样的结局,对他来说,太残忍。

    本以为这一战会是一个很好的开始,却没想到,算来算去,他最终没有算到宓水蓉的叛变。如此辛苦的一仗,损失了过半的将士——宓水蓉用假情报让西离国以这样鲜血淋漓的代价去尝还了她的一生。

    此时,刀子还插在腹部,孔轩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了。眼见众人反映过来,开始拥上前七手八脚地将自己抬进屋内,他的唇角微微上扬,在大家的注视下泛起一丝冷笑。

    是啊!是该冷笑。拼杀了数月才打到这里,却没想到,宓水蓉,这个女人所要的,是他孔轩来给靖君陪葬……

    孟子陌赶去为孔轩疗伤,灵舞没有跟去。

    她知那伤并不致命,紧绷的神经也随之悄然松懈。

    无意识地在宫院里走着,许是因紧张过度后突然放松,力气泄尽。灵舞只觉两眼黑,双腿软,走着走着突然就向前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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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日更十章,下午还有,谢谢亲们的支持,妮妮感激不尽~

    柯青带来的消息

    这一次再没有那样幸运,再没有人能及时的将她接住。灵舞结结实实地倒地,不过,那冰凉的地面却是让她清醒不少。

    双掌拄地,正欲挣扎着起身,忽然有人从身后架住了她的胳膊,随后轻松地提起。

    灵舞回头,原是军师柯青。

    “谢谢。”淡淡地,有些无力。

    “姑娘,要不要我扶你去休息?”柯青一边说着一边扭头向四周望去,想要找个地方能够给灵舞歇脚。

    灵舞本想拒绝,一个念头却又兴起,于是,她道:

    “柯军师能陪我去太医院看看吗?”

    柯青看了看她,随即点头,又道:

    “你认得路吗?”

    “认得。”一边答话,一边自顾地朝着太医院的方向走去。故地重游,对父亲的思念,更重了。

    太医院三个大字已经得见,十步远的地方便可嗅到隐隐药香,这种味道让灵舞的心瞬间踏实下来。

    脚下步子加快,最后,灵舞几乎是用冲的进了屋子里。这里并没有因战争而被破坏,想来,对于攻守双方来说,这地方都是无关仅要的吧!

    “这地方你很熟悉?”看着灵舞一捧一捧的将草药抓在手里,再按着种类填进药匣,柯青恍然大悟。“是了,听说你常进宫来给宓水蓉看病,这地方该是来过的。”

    灵舞点点头,想到宓水蓉那个女子,便又不得不摇了摇头。

    “没想到,她的故事这样复杂。”是啊,对她来说,任何故事都应该是复杂的吧?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平平静静地过完一生。行医救人,只做这一样事,此生足矣。

    真可惜,造化弄人。

    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柯青看着灵舞忙碌的背影,话音一转——

    “宇文姑娘……”

    灵舞手突地一抖,没有原由地,她觉得柯青接下来的话,不会太好。

    果然,柯青继续道:

    “打从大军逼近了城门起,王爷便吩咐攻进的同时,要留意宇文神医的尸体。我们从城门口一直搜到这皇宫,将士们更是把这里翻找个遍。可惜,找不到了。许是……”

    孔轩出事了

    “别说了!”砰地一下关上药匣,灵舞只觉一阵胸闷,迫使她不得不张开了嘴,大口大口地喘了起来。良久,方才再度开口:“我知道。”

    话已至此,傻子也能猜得到了。以叛乱的罪名被处死、再悬吊在城门的人,在经了一场战乱之后,尸体怎么能保存得住。或者……早在西离大军攻城之前便已被人抛弃。

    为人子女,害死父亲不说,还无法亲手为老人家筑坟送葬……宇文灵舞,此刻,她觉得自己是这天下罪孽最为深重之人。

    柯青站在她背后,看着她不住地颤抖却又不肯落泪,心头升出一阵歉意。

    “宇文姑娘,那天的事……对不起。”他说的是上次在军营中对她的怀疑。

    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一下呼吸,灵舞转过身来,已不见悲,但却脸色苍白。

    “你是军师,那些怀疑是应该的。而且,也不能说你错,至少你说对了宓水蓉。”

    “可惜我没有坚持。”这是柯青的遗憾,如果他能够坚持,也许不会有孔轩的轻易被刺。

    两人正说着,忽听外面有很多人在跑动,还有人在急急地叫着:

    “宇文姑娘!宇文姑娘!”

    柯青最先反映过来,转身出屋,向来人问道:

    “宇文姑娘在这里,何事这样慌张?”

    外面的人看到了柯青,再一偏头,见灵舞也自屋里走了出来,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急声道:

    “回柯军师,是孟先生要咱们来打宇文姑娘的,主帅他……”

    “他怎么了?”灵舞心惊。

    “孟先生说,刺伤主帅的刀上有毒,很棘手,请姑娘快些过去。”

    灵舞倒吸一口凉气,与柯青对视一眼,两人同行,直奔轩所在的房间而去。

    到了门口,孟子陌早已在那里等候,但见灵舞与柯青一道走来,眉稍微动了一下,随即迎上前去。

    灵舞抢先一步开口问道:

    “什么毒?”

    孟子陌答:

    “砒霜。”

    不只是砒霜

    灵舞的心咯噔一下,孟子陌侧身让路,同时好心道:

    “伤口已经处理好,不见血了。”

    信步跨入房间,孔轩正青着一张脸躺在床上,除孟子陌之外还有两个医官在旁边忙活着,但也出不了大力。

    “剂量大吗?”她的目光没有从孔轩身上移开,但这话,却是冲着孟子陌问的。

    “不算大,但也需紧救,不然恐有生命危险。我身上没有药,现配也来不及,看看你……”

    灵舞不再说话,弯腰去摸孔轩的脉象,随即,眉毛越拧越紧。

    “怎么样?”孟子陌担心。

    将他的手臂放回被子里,灵舞忧心忡忡地看向孟子陌:

    “不只砒霜,还有别的毒,只不过份量很轻,又是经过烧制的,所以很难诊出来。”

    在一旁的医官颇颇抹汗,灵舞看在眼里,也有些愧疚。刚刚她还真就在心中埋怨过他们,现在想想,不可能要求人人都与她一样。如果真是那样,那父亲宇文南山也就称不上什么神医了。再者说,这些医官跟在军营里,想必是专治外伤的,这些内家事不知也合情理。

    “麻烦两位……”她出言,“太医院的药匣里有南瓜子,请取一些捣碎了拿到这儿,要快!”

    两名医官先是一愣,随后连连点头,忙不迭地跑了出去。

    再对屋子里其它帮忙的人道:

    “去烧开水。”

    立即又有人奔了出去。

    最后,她再看向孟子陌,神情严肃——

    “我要一只鸽子,活的。”

    孟子陌有些为难,追着问了句:

    “射伤的行吗?”

    灵舞摇摇头:

    “不行,一定要完好无损,而且要是纯白的。然后从脖颈处划开取血,足要一碗。”

    “好!”孟子陌答应着转向屋子里其它的人,“都听到了吧!你们现在就出去,宫里宫外全要去找,快!”

    众人领命而去,剩下的干守着,等那两位医官将碾碎的南瓜子拿来,灵舞这才又动手用烧开的水那南瓜子调匀,再由孟子陌半扶起孔轩硬行灌下。

    聪明反被聪明误

    禀退了闲人,屋里只剩下孟子陌、灵舞与柯青。孔轩仍是紧皱着眉躺在床榻上,嘴唇微微泛紫。

    “没想到,宓水蓉的自作聪明倒是救了孔轩一命。”

    “嗯?”孟子陌不解。

    随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那柄凶器,灵舞解释道:

    “她应该是想,两种毒加在一起,受伤之人必会致命吧!却没想到,正是因为多加了一种毒药,砒霜的药性被减弱了不少。要不然,还真难办。”

    “哼!”孟子陌轻哼一声,“这就叫聪明反被聪明误,她存了害人之心,得到这样的下场,也是罪有应得。”

    “其实……”灵舞想了想,“那也是个可怜之人。被当做礼物送到异乡不说,还要去当密探。一个女人的人生就这样被毁,放了谁,也该有恨的。”

    “报——”门外一声喊,一名将士随之进来,冲着孟子陌行了礼,然后道:“孟先生,找遍了全城,也找不到纯白的鸽子。城里本是有一家卖鸽子的,可是在战乱的时候,鸽子笼被毁,里面的上百只鸽子都飞跑了。”

    随着这一番话,屋子里的气氛再次凝重起来。灵舞看向孔轩,心底担忧更甚至。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孟子陌问,却是底气不足。

    灵舞摇头:

    “没有!”想了想,再补充道:“至少,我没有。如果父亲还在……”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让我进去,我要见宇文姑娘,让我去见小神医!”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哗,灵舞听到有人在叫着自己的名字,心中诧异。转身走了几步,推开窗,原是西离将士在将一群靖国皇宫里的奴役不知往何处去赶。其中一个看上去十四五岁的小宫女正拼命挣扎着,还在叫她的名字。

    “等等!”她出声止住那群人的脚步,随即出了屋子,孟子陌无声地跟在后面。“你刚刚是在叫我吗?”她问向那个小宫女,之后,又觉得有些眼熟。“我是不是见过你?”

    你能救孔轩?

    “对!对!”那宫女见灵舞出来,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扑通一声就跪到地上。“宇文姑娘,我是在贵妃娘娘跟前侍候的冬儿呀!您不认得我了吗?每次您来给贵妃娘娘看病,都是冬儿帮着端水递药。您再想想,再看看我!”

    经她这一提醒,灵舞这才想起,这丫头可不就是那宓水蓉的近侍宫女么。只是不明白,她现在这样叫着自己有目的。

    “你叫我有事吗?”

    “姑娘救命,救救我,冬儿不想死,冬儿只是个下人,主子要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害人的心思呀!”

    灵舞不解,看向那管事儿的将士。那将士也聪明,不待她问,便自行解释道:

    “这些都是靖宫里的下人,我们要带去边境充奴。至于贵妃身边的近候侍宫女太监,按律当斩。”

    话一说完,又是一片哭声四起。

    灵舞现在没有心思再去管这些闲事,她只是大夫,是病人,她自然要医活,但却并不说明她好管闲事到随处求情。面前这些人的处置说起来也合情合理,宓水蓉那一刀,令孔轩至今都还倒在病榻上,下面的人总不能眼看着主帅被刺而什么都不做。

    见灵舞面无表情,又大有再回屋里去的架势,冬儿急了。跪爬着向前几步,抓住灵舞的裙角哆哆嗦嗦地道:

    “姑娘,如果我可以帮你们找到白鸽,能不能……能不能留我一命?冬儿愿意侍候在姑娘身边,从此决无二心。”

    “你能找到白鸽?”对于什么决无二心话灵舞不感兴趣,吸引她注意的只是前面那句:我可以帮你们找到白鸽。她有些不确定,又再问道:“真的吗?”

    冬儿点头,可是却又倔强地道:

    “请姑娘先答应帮忙说情,保下我的命。”

    “我保你!”屋子里的两个人也走了出来,说话的是柯青。“我是西离军师,我说的话作得数。只要你能找到白鸽,我保你不死。”

    酷皇子梦中来

    冬儿眼睛一亮,似又有些不信,将目光投向灵舞,毕竟这是她唯一认得的人。见灵舞点头,这才高兴地俯地磕头:

    “谢谢大人,谢谢宇文姑娘。”

    “起来吧!”灵舞止住她的道谢,“告诉我,白鸽在哪?”

    冬儿起身,直将众人带到贵妃的寝宫,然后七拐八拐地进了一道小门。一面墙推开后,数只鸽笼现在眼前。

    “这是贵妃亲自养的,是信鸽。”冬儿看着众人,解释道:“我也不知道贵妃养它们是为了给谁传信,她只让我负责喂养,别的不许我问。”

    柯青轻哼一声,指着这些鸽子道:

    “还能干什么,都是用来给西离传情报的。”

    冬儿不解,歪着头想了想,又道:

    “给西离传情报?那为什么每次贵妃来给鸽子绑信的时候皇上都在?皇上总不会跟着她一起去帮着西离啊!”

    “你们皇帝当然不会。”柯青狠得牙根麻,“之所以他们会在一起,是因为宓水蓉传出去的情报根本都是假的。他们做了两年的戏给西离,哼!到最后还不是国家不保。”

    灵舞没有兴趣再听下去,随手向那些鸽子一指,再看向孟子陌:

    “照我刚才说的,放了血喂孔轩喝下去就行了。一个时辰之内他就会醒,清醒之后毒性自然全解。”

    果真如她所说,那鸽血喝下后孔轩很快醒来,除了腹部的刀伤还作痛之外,已再无其它危险。

    灵舞在柯青为她安排的房间里休息,得到孔轩无恙的消息后长出了一口气,随后一头栽倒在床榻上睡了个天晕地暗。

    半梦半醒中,好像有人在她的脸上抓痒,那感觉麻舒舒的,像极了一只撒娇的小猫。

    反抗几次未果,灵舞无奈地把眼睁开,映入眼帘的,是孔轩那含笑的脸。再往他手上看去,刚刚拨弄她脸的罪魁祸原来是一根羽毛。

    灵舞想都没想,抬手就往他胳膊上打去,然后坐起身,同时怒斥:

    “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不说感谢一下你的救命恩人,居然还来吵我睡觉。”

    ———

    居然睡了三天三夜

    孔轩佯装吃痛地揉揉胳膊,又觉得她这样子十分可爱,他们相识至今,还是头一次见她这般模样。

    “我是想来感谢的。”孔轩一本正经地道:“可是我的救命恩人睡了三天三夜,叫都叫不醒。孟先生差一点就要给你诊脉看病了。”

    “什么?”灵舞大惊,“我睡了三天三夜?”头反射性地向窗外看去,已是正午时分。又转向孔轩,有些怀疑地问:“真的?”

    孔轩认真地点头,表示自己所说的都是事实,并没有骗她。见灵舞仍是难以置信,于是指了指自己腹上的伤,道:

    “你看,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以随意走去了。”

    说着又站起身,在地上来来回回地走了几圈,灵舞这才接受现实。

    用力地拍了拍头,语带埋怨地道:

    “我怎么可以睡这样久?怎么可以!”

    孔轩见状,赶紧抓住了她的手以免她继续敲打,眼神中带着关切与心疼。

    “你累坏了,自打进了军营就没好好休息过,又是解毒又是打仗的。听说……”他顿了顿,“你是抢了马冒死冲进城里来的,为什么?就为了告诉我水蓉有咋?”

    灵舞点头,又有些挫败地叹了叹——

    “可惜还是没来得及,只差那么一步……”

    孔轩半天没有言语,灵舞觉得谈到了这个话题,现在的他,许是在想宓水蓉吧!

    过了好久,孔轩却道:

    “舞,谢谢你。”

    没有接话,灵舞故意转移话题,她问:

    “你的伤好得挺快。”

    孔轩轻笑,自己也觉得面对这个丫头,谢谢这两个字自己说得好像太多了。

    是啊,谢有多少,亏欠就也有多少。

    “嗯?”见他没言语,灵舞眉一挑,又问了一遍:“你的伤好得挺快呀!”

    孔轩这才答道:

    “是。”然后摇摇头,“那刀子本来也扎得不深,想她一个女人,能有多大的力气呢?状且我当时还穿着战甲,就算是拼了全力,也只是勉强没了一半的刀身。之所以会晕倒,我想应该是毒性作吧!”说到这里,看着灵舞的目光中毫不掩饰地透出赞许:“你可真是神医,连孟先生都束手无策的毒,你居然可以解了。要知道,那可是砒霜啊!”

    改朝换代

    他这话换来的是灵舞一个好大的白眼——

    “孟先生没有办法也很正常吧?”这话像是疑问,却又带着肯定,“说是医官,可实际呢?他真正的身份是什么?你的亲卫?”

    孔轩更是连连称奇,道:

    “还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了你。”

    灵舞耸肩:

    “人跟草药是一样的,只要留心观察,自会了解习性。只不过,人有思想,所以我们了解到的,不一定准。”

    话闭,两人相视感叹,孔轩问:

    “可以下来走走吗?”再朝着窗外一指,“今天的阳光很好呢!”

    灵舞突然现,远离了战乱的孔轩,很阳光,很好看。

    于是,她点头。

    孔轩转身而去,待灵舞在一个小丫头的侍候下梳洗完毕换好衣服走到院中时,他刚好练完了一套剑法。

    “伤才刚好,不适宜这样的运动。”虽然有些冷场,但职业习惯,她还是开口说了这话。

    “无碍的!”孔轩收了剑,调整呼吸来到她身边,再往院子里四处指指,道:“怎么样?是不是有点面目一新的感觉?”

    灵舞头,很赞同地点头。

    现在她看到的已经不再是靖国的皇宫了,到不是环境建筑有何变化,他们只是将从前所有代表靖国的东西统统换掉。比如说各种牌子,还有宫门上的字,还有蓝色的帷帐、旗幡。从前穿着蓝衣的、在宫里来来回回巡视着的护卫也全都换成了红甲,那是西离的颜色,她记得孔轩的军营就全都是这种红,看上去很有朝气。

    “看来我在错失的这三天里,你们已经都把这儿安置好了。”

    “是。这里已经是我西离国的行宫了,靖国,将自此在历史上消失。”

    “好快!”灵舞有些恍然,“从来也没有想到,在我的生命会,会如此真切地经历了一次……一次改朝换代。”

    “你本是想说国破家亡吧?”孔轩一语道破,然后抓上灵舞的肩头,“你放心,那些失去的,我孔轩定会加倍补偿回来。相信我!”这话,听起来像是承诺。

    独门密药

    “对了!”孔轩突地一拍头,随即拉了灵舞的手,道:“跟我来!”

    牵着她一路小跑,再停下时,却是在靖宫的太医院门口。

    孔轩向那门匾一指,灵舞赫然现,太医院三个字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块崭新的牌子,而且上面写着:宇文苑!

    “这……”她有些迟疑,眼睛里有一种晶晶亮亮的东西在转啊转,需要强忍着才不至于滴落下来。

    “为了纪念你的父亲。”

    轩轻轻地说,然后,他看到灵舞急扭身,仰头。

    半晌再转回时,神情已然恢复。

    从这之后,灵舞霸占了这座宇文苑,几乎是一头扎到里面再没出来。

    孔轩知她在摆弄草药,便也不再担忧,自去忙了政务。到是孟子陌在第二天晌午时分加入了进来,与灵舞一起磨磨捣捣。

    不过,两人看似忙活在同一间屋子里,但却是各忙各的,彼此甚至连一句语言都没有。

    再三天之后,两个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长出了一口气。展开手,各有一只小瓶放在掌心。

    孟子陌冲着灵舞眨眨眼,问:

    “你做的是什么?”

    灵舞有些得意——

    “还没取名字,但是带在身上,百毒不侵。如受外伤,可以涂抹。若毒入体内,服下就没事了。”

    孟子陌竖起拇指,毫不吝啬对灵舞的赞扬。又道:

    “好东西!你带在身上正好,可以防身。以前你也做过吗?”又想了想这几日她的努力与反复试验,摇摇头自顾道:“不像啊!好像从前你从未曾做过。为什么?”

    灵舞笑得有些自嘲,有些无奈——

    “从前面对的都是些老百姓,一辈子也用不着这样的东西。而且,”她说,“这也不是给我自己做的。”

    孟子陌不解,灵舞又道:

    “是给孔轩的。”

    于是,他心中了然。

    “你的呢?”指了指手里的东西,“这又是什么?”

    孟子陌笑笑,说:

    “我自私,这东西是给我自己做的。”

    “也为解毒?”

    神秘的孟子陌

    “不!”他摇头,“是迷|药。闻起来很香,可实际上,闻过之人可晕睡三日。”说着,另一只手抬起,两颗指甲大小的药丸现在眼前。他自己拾起一颗放到嘴里咽下,再将另一颗递给灵舞。“吃下这个,从今往后所有的迷|药对你都不起作用了,包括我这一瓶。”

    一连几日混在草药堆,此刻两人走到院子里,呼吸到难得的新鲜空气,顿觉得神清气爽。

    灵舞一边伸展胳膊一边问着孟子陌:

    “现在西离大军刚刚占了靖国,百废俱兴,你这样清闲么?有空陪着我在这里呆了三天?”

    孟子陌不无夸张地叹了一声,然后道:

    “是啊,偷懒三天,现在是该回去做事了。”

    “对了!”灵舞笑着指向身后的屋子,“你正应该管着这太医院啊!”

    “错!”孟子陌大摇其头,“一来,这里叫宇文苑,不叫太医院。二来,这里有你,我就不用来掺合了。”

    灵舞皱眉:

    “那你所要做的是什么事?”话一出口,立即又想到了那天打仗时他从马上救了自己的情景,于是心中作数。“你会武,而且武功很高……”可看看孟子陌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又不像是个武将,于是再摇摇头,“猜不到。”

    孟子陌大乐。

    “其实很简单。”他说,“当有人需要医治的时候,我是一名大夫。无人可治时,那么,柯青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灵舞恍然大悟,却又想想那日对孔轩猜测孟子陌是他的亲卫,现在想想,到也算是自己蒙对了。

    待孟子陌离开后,灵舞开始动手整里太医院后面的一大片花圃。

    因近日无人照料,好多花都已经残落。她动手拔掉残枝和枯草,其间有巡视的将士想要上前帮忙,被她拒绝。可是转念想了想,却还是请那将士到外面帮助买了一些花种来。

    对于灵舞来说,那些平日里人们只用来观赏的花朵,也是制药的上选呢!

    草原之鹰:布赫

    这天,行宫里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承德殿内,将士通报过后,只见那人夹着一身沧桑的霸气跨步而入。

    身形高大,略宽的额头下,眼窝深陷,那目光似能穿透一切事物,看得人生寒。

    见到来人,孔轩哈哈大笑,带着同坐在殿内的柯青与孟子陌同时起身向他迎去。

    两人一到了近前,先是上上下下相互打量一番,随后猛地抱在一起,一边爆出震耳的笑声,一边砰砰地捶打着彼此的背。

    这,便是男人之间的友情。

    那人道:

    “恭喜轩弟拿下靖国!”接着再转向柯青与孟子陌,拱手抱拳:“二位先生一切安好?”

    柯孟二人同时答着:

    “劳摄政王惦记,一切均安!”

    寒暄过后几人再度落坐,孔轩率先开口:

    “布赫兄想必也该听说了,我西离军情有误,这一战打得异常惨烈。多亏了兄长借来的二千双盛骑兵,要不然怕是咱们兄弟难再得见了。”

    这仗打得辛苦布赫自然是有所耳闻,但却不知其中缘由。可见孔轩不说,他便也不问,只是道:

    “你是我磕过头的兄弟,你要兵,我布赫理当倾力相助。”

    孔轩点头,便也不在这谢与不谢之上做过多的纠缠。

    正如布赫所说,他们是磕过头的兄弟。在孔轩看来,这人就像是草原上的一只苍鹰,无时不在辽阔的双盛大草原上锐利地窥望着,以等待属于自己的良机。

    两年前他夜行草原遇袭,一条命都是布赫捡回来的。也就是那一次,宓水蓉被父皇偷偷送来靖国,两人从此天各一方,形同陌路。现在……

    “布赫兄,”孔轩言语间带着些猜测,“你这次来……”

    他看得出布赫心中有事,可是却猜不到什么事能够让他堂堂双盛南国的摄政王亲自出马?

    可别说是来带回那支骑兵的,他可不信这点小事能叫得动布赫。

    一模一样的人

    果然,布赫闻听此言几欲开口。可是双唇开合几次过后,却又顿了顿,摇头道:

    “确是有事,不过不劳兄弟,我自己可以处理。”

    见他如此说,孔轩也不好再追问,只道:

    “如若需要我帮忙,大哥尽管直说。”

    可惜,布赫不会说。

    为了一个女人而只身越境,这在从前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事。可是现在……只因从前留在靖国的探子传出在这里现那个女人的情报,他便来了,想也没想。

    布赫借口在这靖国的皇宫里头逛一逛,谢绝了他人陪同。

    然,走着走着,却是距太医院的所在之处越来越近。

    终于,脚步在那条长长回廊的转弯处停下,一个正在草药间忙碌的身影入了眼来。

    布赫的心开始狂跳不已,可是不多时却又静下。

    这个女子……同样的细眉弯目,同样的清冷淡雅,然而,那不是她,不是他要找的她。虽然那张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孔确是令他惊奇万份,但又真的不是他所找之人。

    他找的那个女人犀利又敏感,在双盛那乱如漩涡的政局中被扔来扔去,一如惊弓之鸟。

    可是眼前这个却是那么的清逸淡雅,低调得就好像这个世界都与她无关。

    布赫那原本挂着期待的神情瞬间黯淡下去,随即,伴着心脏狠狠的抽搐转身离开。

    还不及转弯,灵舞突然若有所思地扭头,却只窥得一个落莫的背影匆匆而去。

    她心生好奇,轻语道:

    “刚刚好像有人在看,是他吗?”

    布赫来得突然走得也突然,待确定了灵舞并不是他要找的人之后,对这座靖宫便再没有留恋。

    那一队骑兵他并没有带走,问其原因,他只道:

    “如果没猜错,不久之后,你还会用到的。”

    孔轩了然。

    随着布赫的离开,孔轩也一连消失几日。灵舞很想知道他都在做些什么,可是想来想去,心底一个声音却又在问:那与你何干?

    孔轩出宫了

    是啊!与她何干?

    孔轩的事,自己管得够多了。

    捏了捏腰间的锦袋,刚几天做好的那瓶药还没有机会交给他。

    对,就为了给他这瓶药,他们就一定得见一面。他不来,那就她去吧!

    突然有一种感觉,自己这是在努力的创造与之见面的机会。灵舞抚了抚胸口,不知道从何时起开始有了这种下意识的行为。找理由与孔轩见面,为什么呢?

    转出太医院直奔承德殿去,她知道那是孔轩谈政务的地方。

    可是今天却不同,承德殿内除了守卫的将士和打扫的下人,并不见任何一位主子,就连柯青跟孟子陌也不在。

    灵舞奇怪,走到守在门口的将士跟前探问道:

    “请问,你们王爷呢?”

    那人见是灵舞在问,便一恭身,答道:

    “王爷出城,往西边去了。具体地方,属下不知。”

    “哦。”她点头,想要回去,却又突然想起来,又问:“那孟先生呢?与他一起去的吗?”

    “不是!”那将士答:“孟先生公务在身,两天前就已经离开了。”

    “谢谢!”

    她也不知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总之,宇文灵舞确是上马厩里面骑了一匹马来,然后一路牵着,西边的宫门走去。

    “你说——”有小宫女在路边的花丛间走过,轻声交谈着,却被灵舞听到耳里。“咱王爷是不是太痴情了?那个贵妃背叛了他,他却还是给人家修坟立碑。”

    “不止!”另一人道:“我听说王爷每天都去那宓水蓉的坟前,一呆就是一整天,再回来时,一整坛女儿红全都喝完了。”

    声音渐行渐远,灵舞的神情却越来越落寞。

    一抬头,靖宫的西门已经到了。

    出了宫门,灵舞跨坐马上改了方向,开始向南奔去。

    有风在耳边呼呼而过,好像是在跟她提醒着什么。

    挥着马鞭的手悄悄的拿上前来按住心口,有些微微的痛呢!

    可是,她真的该清醒了,该去过那原本属于自己的生活了。抛弃本性的人,是不能够存活太久的。

    西离将士好样的

    看吧!隐痛的心,已经在教训她了。

    马再停住时,已经到了靖城内最繁荣的一条街道,她的宇文医馆就在这条街的中间,很大的招牌。

    可是……已经有些日子没回来了。

    “伙计,结帐!”

    生意最红火的万客楼里,吃完了饭的客人在高声叫着。灵舞转头看去,说话的是两个西离官兵。

    随着他们的喊声,店小二忙不迭地跑了过来,一见是官兵,忙冲着他们连连摆手——

    “二位官爷,两碗面条而已,不要钱,不要钱!”

    灵舞无奈地苦笑,靖城的百姓是被吓怕了。在从前靖帝的统治下,在官兵官府极力的欺压下,吃饭从来不给钱还是小事,动辄就非打即骂的,临走,还要再踹翻点儿东西。这整条街上的大商小户哪一个没有受过官府的气?哪一个不对靖帝抱怨满腹?只不过大家不敢说,就算是现在已经江山易主,就算是进城那天孔轩尽了最大的限度去保护百姓,人们也都还是在观望的状态。

    就像这店小二,眼瞅着二个官兵递到眼巴前儿的铜板,却是怎也不敢收的。

    “求求您了官爷,快快收好,下次再来,下次再来!”一边拱手让人,一边将那钱推了回去。

    两个吃饭的纳闷儿了,相互看看,再瞅了瞅躲在柜台里的老板那惧怕的神色,心里已经猜到了大概。

    于是其中一人道:

    “我们也求求你了,快点收下吧!吃饭给钱天经地义,咱们王爷说了,哪个敢上街欺负老百姓的,回去轻则挨军法,重的就得掉脑袋。咱们兄弟可不能因为这几文( 倾城医妃拥帝宠:宫医叹 http://www.xlawen.org/kan/398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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