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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部分阅读

    个计划便自脑中形成,可是自己也被这样大胆的念头吓了一跳。

    再瞟了一眼那张扔在床榻上的东宫地图,思量许久,终是狠狠一咬牙:

    “罢了!”

    将柳儿的衣服放到一边,自顾地捧着孟子陌的那一身去了他的屋子。

    计划(2)

    听她进了外间,孟子陌轻声问着:

    “有事么?”

    “没!”灵舞答着,直奔了衣柜而去,并没有与他的目光再做接触。“下人送了洗好的衣物来,我帮你收到柜子里。”话说间,一只小瓶子已然握在她的手心。“师父歇着吧,我走了。”

    孟子陌“嗯”了一声,并未觉不妥。

    待返回自己的屋子,灵舞这才略入下心来。瞧着手中之物,便又想到那些在靖宫里的日子。有那么几天,她与孟子陌两人穿梭在药局间,没有言语,却是一人制出了一种药来。

    她的那瓶给了孔轩,而孟子陌那一瓶,眼下就在自己手上。

    她让得孟子陌说过,这是一瓶迷|药,闻起来很香,可实际上,闻过之人足可晕睡三日醒。更重要的是,她已经吃过解药,孟子陌说那解药吃过之后,天下任何一种迷香都无法将之迷倒,包括这一瓶。

    那么,好吧!孔轩的事,就让她来完成吧!

    终于下定决心,自顾地奔向枕边,半晌,自那包袱里头摸出一颗药丸来。

    和了温水将它吞下,只一刻钟的时间,灵舞那因扮男装而故意变黑的皮肤立即又洁白如初。

    望向铜镜,满意地点点头,略施粉黛,再将头打散开来,简单地挽了个宫女的式。想了想,还是自那包袱里头将自己从宫外换下来的那套女装拿了出来,找了找,还有一支碧玉簪子。

    将那簪子插上髻,又把柳儿那套宫装穿上身,再将自己那套女装贴放整齐。之后,孟子陌的那瓶迷香露便借着屋内烛火沾了两滴上去。瞬间,一阵异香扑鼻而来。

    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杰作,随后重新坐回椅凳上。接下来要做的事,就只有等。

    是的,等!

    她得等天再黑一点,夜再深一些。

    那张东宫的地图被她拿在手里,看了再看,直到确定可以将那条通往太子妃房间的路记得一清二楚,这才放心地将它凑近烛火,一燃而尽。

    灵舞潜东宫

    终于更深露重时,灵舞轻缓缓起身,深吸一口气,照着小宫女的样子将那套准备好的衣裳捧在手中。

    轻轻地开门,迎了风的一刹,还是禁不住地打了个哆嗦。

    还未出夏呢,夜里竟也是彻骨的凉。

    唉!

    迈出居客宫的时候,自己也不住地摇起头来,哪有人深更半夜送衣服的?自己这理由找得也太蹩脚了些。

    不过倒也无所谓了,这本来就是为了在路上充充样子而已,总不至于让巡夜的侍卫把她当成刺客给抓了。

    话是这么说,可越是往前,心也颤得越厉害。

    她不是大内高手,甚至连一点武功都不会,此去是凶是险,便全凭运气了。

    按着地图所示,眼前这个就该是东宫的侧门了。

    暗里稳了稳心绪,还好,只有两名侍卫守在那里。至于里面还有没有更多,便无从可知了。

    “站住!”不出意外地,刚至门前便被人拦下。那侍卫将手里的长刀向前一指——“干什么的?”

    “我……奴婢,奴婢是来给太子妃送洗好的衣服的。”说着话,将手中的衣物向前一递,见两位侍卫已经凑上前来,再加一句:“这是太子妃特别吩咐拿来的,你们闻闻看,有她最爱的桂花熏香。”

    这话纯是胡扯,她的目的只是吸引那两人再凑近一些。待他二人终于闻到那股异香,并一脸享受地深吸一大口之后,便如她所愿,无声无息地晕倒在地。

    将那地图又在脑子里迅翻过一遍,灵舞跨步踏入东宫,顺着记忆中的小路直奔了太子妃的房间而去。

    顺利地将房门口打盹的小宫女彻底迷昏,灵舞放了最轻的动作推开房门,随即反手关好。

    于门前站了好一会儿,待双眼终于适应这黑暗之后,灵舞这才再度脚步轻移。之后,暖阁门前的两个丫头便也在浅睡中晕迷过去。

    兵符到手

    见屋子除了睡熟的太子妃之外再无它人,灵舞轻轻地将那衣物放在外间。她知道里面是有身子的人,若再施迷|药,她的良心总是不安的。

    扭头间,置于暖阁门外的一株盆栽引起了她的注意。到不是那植物有何异样,只是在那土里,她闻到了一股草药的味道,而怪就怪在,那味道绝对不该出现在这种地方。

    灵舞秀眉紧紧篡住,凑进那花盆,再闻……没错!她可以确定,这花土里混了保胞药的味道。

    虽然满腹疑问,但却也明白眼下容不得多想。于是迅起身,举步向太子妃移动过去。

    轻手轻脚地来到榻前,纱帘掀起,白天见过的那个女子正平躺在榻上睡得很熟。

    犹豫半晌,灵舞还是将手指轻轻地向她的腕间摸去。

    结果,喜象全无!

    再动手掀了被子,果然,肚子是平的。在她的脚边,一只圆枕安安静静地放着,大小,正与九个月的身子相适相宜。

    灵舞的心开始“砰砰砰”地一阵乱跳,是的,她很紧张。

    怎么也没想到,在皇宫里,身份如此尊贵的太子妃居然敢扯出这样一个弥天大谎!

    九个月……就没有人能够猜穿?还是……这一切都是一个圈套?

    思索间,太子妃一个翻身,到是吓了灵舞一跳。

    赶紧蹲下身去,直待榻上的人再无动静,这才又敢再悄悄露了头来。

    很好!灵舞精神一震,因为这人的一个转身,刚好将枕下放了兵符的位置让了出来。

    再不多想,灵舞顺着摸去,兵符顺利得手。

    这一切进行得有些太过顺利了!

    回去的路上,灵舞隐隐生疑。有的时候太顺利,也不是好事。

    “站住!”突地一声喊,身后立即有火把燃起,灵舞心中一惊,声音再度传来——“来人啊!抓刺客,有刺客进东宫……”

    落寒潭

    不待那人喊完,灵舞拔腿就跑。当然,她选择了与居客宫相反的另一个方向。她知道,这个时候跑回居客宫,那便是不打自招。自己现在换了女装,只要不被逮到,人们便不知她是谁。

    一路跌跌撞撞地跑,既要顾及身后的追兵又要看清脚下的路。那件沾了迷|药的衣服还被她死死地抓在手里,一来这衣服上的药可以在紧急时刻救命,二来,做贼总是要灭脏的,她总不能把这东西留在东宫里。

    眼瞅着身后追兵越来越多,还有人在不断地大声叫喊。灵舞知道,她跑不掉了。

    许是天无绝人之路,正在绝望间,忽见不远处一潭碧水正闪着波光。灵舞眼睛一亮,想也不想便朝着那潭水奔去。

    “站住!”

    追兵越来越近,前方再无去路。灵舞银牙紧咬,扑通一声纵入水中。

    “贼人跳了寒潭了!”

    后面的人对她这一番举动貌似惊讶至极,却并没有人随着跳水去抓。

    “哼!不知死活的小贼,竟敢夜闯东宫。”

    “咱们回吧!太子妃还等着禀报呢!进了寒潭的人没一个能活着出来,咱们跟主子也算是有了交代。”

    “行!”岸上人手一挥,“撤!”

    转眼间,世界又恢复了宁静。

    刚一跳入潭中,灵舞便暗道不好。

    她是会水的,本想沉下身子游到对面去,可谁知这水竟是出奇的寒。不但寒,好像水底还有一股子吸力,直将她的身子往下拽去。

    寥寥片刻,她便已感觉到全身血脉正在迅凝结,本还划动的四肢瞬间麻木,再想动一下皆是不可能的事了。

    气已闭到极限,胸腔中一阵气闷,双唇不自觉地张开,即刻便有一股潭水猛然灌入。

    灵舞只觉天旋地转,眼见就要失去觉,却在突然间被一股力量迅向上提起。

    她知是有人来救,却已经再无半点力气去配合。恍惚间,只觉那人手臂一紧,随即俯身,四唇相碰,硬是用嘴渡了一口真气给她。

    初吻 初吻 初吻

    下一刻,人已然脱离寒海了。

    出水后,那人用力一拍她的脊背,一口水倾然吐出,人也随之转醒。

    灵舞贪婪地呼吸着久别的空气,一颗心以极快的度跳动着,几乎快要破腔而出。然而,四肢却依然没有半点意识。

    终于可以抬眼向恩人看去,可是……

    她看到了什么?

    一晃间,灵舞只觉自己还是在那奇怪的潭水中,甚至已经死去。据说,人死之前会产生幻象,在那幻象中可以看得到自己思念的人。

    而此时出现在她眼前的……正是孔轩!

    “你……”她弱弱出声,双唇不自觉地打着哆嗦。湿透的衣裳紧裹着全身,遍体生寒。

    看着自己从水里捞出来的这个丫头,孔轩忽就眼眶一热,下一刻,双手抚上她的脸,狠狠地心疼。

    只片刻的对视,灵舞却已经面色青,整个儿身体也跟着颤抖起来。

    孔轩心惊,用力地揉搓着她麻木的脸颊,一只手臂紧紧地抱住越寒冷的娇躯。

    他叫她——

    “舞啊!舞啊!”

    堂堂七尺男儿,就这样落了泪来。

    于是,她坚强地抬头,带着一身狼狈竟展了一个粲然的笑。

    那一瞬,月光映着碧波,见证了她的笑颜如花。

    一步一步地走进了这个政治漩涡,时隔数月终再次见他,她便清楚地明白,如此选择,并不后悔……

    “丫头,怎么这样傻呢?”

    实在看不得她青紫的双唇,孔轩轻叹,心间最柔软的地方狠狠抽*动着。

    下一秒,四唇相碰,他以这样的方式将内力一点一点地输入她的体内。

    当怀中的身体终于有了暖意时,那唇,早已痴痴地纠缠在一起。

    良久,唇分。灵舞脸颊淡淡的几抹红晕落了这一身玉骨冰肌,称出了妩媚,在这样的夜色下,格外地动人。

    她亦含笑而视,目光干净又明澈。

    恶寒入体

    脸色依然苍白,却已经可以说得话来。

    她道:

    “你来了。”

    他答:

    “是,我来了!”

    简单两句,便已心照不宣,之后,灵舞沉沉地闭上眼睛,倒入他的臂弯。

    孔轩轻叹,警惕地四下望去,待确定无疑后,一展双臂将她抱起,丹田气运,一路施展轻功向着居客宫冲去。

    一个时辰之后,灵舞渐渐转醒,但却动弹不得。

    抬眼,孔轩正坐在面前,两手抓着她的肩头像是在将她稳住。

    灵舞张口想要说些什么,怎奈刚一吸气,立即拼命地咳了起来。

    这一咳不打紧,正在其背后施针的孟子陌手突地一抖,两根银针掉了下来。

    “舞!”孔轩急忙将她扶住,“再坚持一下,让孟先生扎完最后几针。”

    “好了!”孟子陌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迅地收针,然后站起来转过身去。

    孔轩立即拉过被子将她裸露的整个儿后背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

    灵舞这才觉出身后的阵阵凉意,再看向身前,还好,是有衣物的。

    一瞬间,有些忘了自己身在何处。特别是眼前人……难道她又在做梦?

    “丫头!”孔轩拍拍她的背,“不怕,没事了,啊,没事了。”

    犹豫着再抬眼看去,四目相对,她在那眼中看出了关切之意。紧接着,思绪翻滚,东宫、太子妃、兵符、落水……

    之前的记忆走过场一般在脑中闪现,直到目光再次聚焦到孔轩,那颗悬了几月的心终于放下。她想开口问他好不好,为什么这时候回来了,为什么那么巧的救了落水的自己。可是话一出口,却是——

    “兵符呢?”

    屋内三人皆是一愣,随即明白,从这一刻起,她宇文灵舞再不只是一个医者。残酷的现实已经将她拉入一场战争,没有锋火,却同样要命。

    幽暗的烛火中,她又看到孔轩现出了那种最为熟悉的神情,那是亏欠。

    她颓然低头,复又抬起,已然一脸冷漠。

    兵符是假的

    “舞。”他心颤,这种冷漠令他害怕。

    “如果只是亏欠,我不需要。”她的声音依然微弱,但却很坚决,不容置疑。

    孔轩欲解释些什么,却不想她已经倔强地扭过头去——

    “师父!”孟子陌闻言回身,“我偷来的那只兵符呢?”早留意到自己身上的衣物被人尽数换过,肯定不会是宫女下人,屋子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而已,她心里清楚,决计不会是孟子陌。于是便将眼光转向孔轩,“我放在衣服里了,你可曾见了?”

    孔轩脸微红,却也马上调整好了状态,点头答道:

    “见了!”

    “可是火台营的?”

    “是!”

    “有用吗?”

    “没用?”

    “为什么?”

    “假的!”

    一人一句的对话,到最后,却是灵舞失声笑了出来。

    “原来我拼了一死得来的东西,竟是小孩子的玩意儿。”

    “舞!”孔轩一把扳正了她的身子,“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你落水的地方是宫里的百年寒潭,那水的寒性极大,普通人只要入水片刻便可被要了命去。”

    孟子陌也走上前来,附议道:

    “亏得王爷及时输了内力给你,不然……”

    没有去听后果,那一句“输了内力给你”已然让她双颊泛红。偷眼向孔轩瞧去,两人皆是一样。

    “西离修建皇宫时曾想将那潭水填平或封死,可一个道士说那是风水洞,万不可破。刚才如果我再晚到一会儿,你就没命了。”

    感觉到他握着自己双肩的手正慢慢缩紧,灵舞再向他看去,竟现那满眼的亏欠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疼惜。

    她气脉尚弱,只小坐一会儿便有些不支。孔轩扶着她靠在后头的软垫上,复又道:

    “孟先生暂时为你将这寒症压了下来,你……应该能撑住些许时日,可是想要痊愈……”

    兵符是假的(2)

    “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突地将话茬打断,却只是道,“好巧。”

    孔轩点头:

    “子陌飞鸽传书之时,我人已在半路了。”

    “你是偷偷进宫的?”忽地想到他将她救起时,似是一身黑衣打扮,与他们初见之时,一模一样。

    “是秘密行动,除了几个亲信之外,谁也不知。”

    “靖城那边呢?”开口的是孟子陌,“一切安好吗?”

    孔轩顿了顿,不着痕迹地瞟了一眼灵舞,随后道:

    “一切都好!留柯青在那边坐阵,出不了乱子。”

    说着,将一样东西从旁边的椅凳上拿起,再递到灵舞手中。

    她举目看去,却是那块冒死偷来的兵符。

    “难道太子……”孟子陌若有所思,再将目光投向灵舞,“会他么?”

    灵舞没答,孔轩却开口了:

    “不会,这事太子不会参与。最有可能的,就是他也被骗了。”

    “你很相信太子?”这次是灵舞出声,“完全相信他?”

    “是!”孔轩点头,“不管上一辈的人怎么折腾,大哥自小对我的好,是毋庸置疑的。”

    “好!”灵舞握上了他的手,“如此说来,我便相信你!”

    两人相视而笑,却不曾留意孟子陌眼中一晃间的落寞。

    “对了!”灵舞突然一扯他的手,连带着自己的身子也向前探了去,她道:“太子妃的肚子是假的。”

    “什么?”另外两人一口同声。

    孟子陌想了想,指着灵舞道:

    “昨儿个你说太子妃有问题,莫非就是说她的肚子?”

    “对!”她点头,“我去偷兵符的时候闻到她房间的盆栽里有保胎药的味道,又见了她的肚子,果然是假的。想必,她一直是把太医院开来的药倒进盆栽里的。”

    几人现了一阵的沉默,半晌,到是孔轩先开了口——

    “很好!”他道:“很好!”

    孟子陌也轻轻点头,笑意勾在唇角。

    东宫丢了夜明珠

    孔轩又说:

    “沈郁跟太子大婚多年,膝下一直无子无女。想必她也是想要进一步巩固自己的地位,这才想了这么一出戏。不过,这样很好。没有了孩子,她的气焰便下了一多半去。至少太子那里,不会再因她是有身子的人而不说不管。但是——”他转向灵舞,“这个消息可不能由咱们的人去说破。”再想了想,继续道:“最好是能借别人之手。”

    “别人?”灵舞不解。

    孟子陌却接口道:

    “别忘了,这后宫里除了皇后最大,在她下面还有贵淑德三夫人呢!如果能借她们的嘴来揭太子妃,皇后就是有心护短,也不成了。”

    孔轩轻笑:

    “是了!这贵淑德三夫人在后宫这么多年,也不是轻易说动就能动得了的。皇后还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公然与她们为敌,况且皇上还没死,她应该明白做现在的皇后,总比做将来的皇太后要好得多。”

    灵舞恍然,进宫这么久,几乎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皇上的病和皇后与太子妃身上,还真就忘了还有其它的人。

    “此事我们需从长计议……”

    “来人!这边!到这边来!”

    孟子陌的只到一半,却听得居客宫内脚步声四起,好像有一群人正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快跑来。

    “怎么办?”灵舞一惊,握着孔轩的手突地一收,换来了孔轩一个安慰的目光。

    “该是有人在追查刚才的事,拖了这么久才来,想必是在那寒潭里找不到尸体了。”

    “王爷先躲躲!”

    “不!”孔轩手一扬,“我去引开他们……”

    “孟先生!”话未说完,外面敲门声已起。“搅了先生清梦,实在不好意思。只因东宫里进了女贼,偷走了太子妃最爱的一颗夜明珠,咱们兄弟奉命在全宫搜查,还望先生行个方便。”

    外面的人算是客气,可是说的话却是令人啼笑不已。

    逃脱

    他们也心中有数,虽然那兵符是假的,但太子妃却并不知道今晚会有人去偷,她只是放了个假的在那里以防万一。如今东西没了,虽然不碍事,但总不好让贼人就这样大摇大摆地失踪,于是便打了这么个旗号来搜查。

    “你们稍等!”孟子陌再度扬声,“我身上有伤,起身开门会慢一些。”

    “有劳先生了!”

    几句话间,孔轩心中已然有了主意。看了下灵舞,随即沉声道:

    “我会将一颗假夜明珠放到淑妃的寝宫里,到时候你们想办法把太子妃引到那里,最好让淑妃识破她假孕一事。”

    灵舞不解:

    “那不是害了淑妃?”

    孔轩一咬牙:

    “害了又何妨!”再转向孟子陌,我住在城里的宁远客栈,有事到那里与我联络。

    话闭,突然出手在往孟子陌的伤处不轻不重的一掌击去。

    随着孟子陌的一声呼救,迅扯过灵舞换下的衣裳,身形一晃,便直冲着后窗跳了出去。

    与此同时,外面的人也闯了进来。

    孟子陌巧妙地将人拦在外间,一手捂着伤口处,急声道:

    “刚才突然进来一个女贼,穿着宫女的衣服,打伤了我,从后窗跳出去了。”

    来人一跺脚,只道了声:

    “先生受惊了!”随即带人追了出去。

    见人走远,孟子陌这才又重新关上房门,再把那捂着伤口的手扬起,却又是满手的鲜血。

    不由得摇头轻叹,孔轩还是出手太重了。

    “师父!”

    灵舞也看出异样,正欲起身下榻。谁知,两脚刚一着地,竟赫然现双腿没有半分力气,扑通一声就跪到了地面。

    “啊!”吃痛地叫出声,又换来了好一阵咳。

    孟子陌急忙上前将她架回到床榻上,灵舞却暗自心惊。不想那寒潭竟如此的厉害,自己身染的已经不是普通的寒症,而是恶寒了。

    “你怎么样?”到还是孟子陌先问了她。

    当年害平妃,淑妃也有份

    “无碍,没力气而已。”

    说着话,正欲向孟子陌的伤口处寻看去,却被他用一只手遮住了眼:

    “别看。”

    灵舞心下了然。

    “他下手也太重了些。”

    “如果不重,这戏就演得不真。演得不真,我们便有性命危险。”

    “呵~”她嗤笑,“他伤了你,你还替人家说好话,师父你真是越来越大度了。”

    见她精神无恙,孟子陌也放下心来,遂道:

    “反正是外伤,伤得快,好得也快。到是你这身子……”

    “先不说我!”灵舞出言打断,“刚才孔轩说栽赃淑妃,又说什么害了又何妨,这是什么意思?”她的任象中,孔轩不是这般冷血无情之人。

    果然,这问话换来的是孟子陌一声冷笑:

    “当初害死王爷生母平妃娘娘的,淑妃也有份。”

    这一夜,匆匆而过。

    到不为孔轩担心,他们相信他跑得了。更何况,就算被抓到,谁又能拿他二皇子怎么样?

    但是灵舞的病症确实在棘手,孟子陌只能凭着针灸暂时镇压住恶寒,却无法保证这寒症何时再犯。

    “师父勿念。”自榻间艰难撑起身,“我自己的身子自己心里有数,有孔轩的内力和你方才行针,至少可以撑个一月左右。到是你这伤,还是快些上了药吧!我……”瞅了瞅这屋子,“怕是要劳烦师父把我抱回房间去,另外,腿上的经脉……”

    “我明白,你等等。”

    孟子陌转身去了外间,灵舞知他是去为伤口涂药,自顾扭头透过窗子向天望去。

    此时,夜已经微明,星却仍亮。

    处理好自身伤口之后,孟子陌再次为灵舞施针。这一回,下针的地方是双腿。

    那寒潭果真厉害,只那样一浸,这双腿的脉络竟全部闭塞。不由得想到孔轩也是跳下水中去救了自己,为何他却能如无事人一样?

    栽赃之法

    将此疑问出,孟子陌轻声出言,施针的手却半分未停:

    “他是习武之人,事先运了内力护体。且只入水一刹,自然没事。”

    “哦。”灵舞若有所思地点头,目光落到孟子陌的手及之处,又慌忙躲了开去。

    虽说医不避嫌,但要她以光洁的双腿示人,还是有些尴尬的。

    孟子陌像是了解她心中所想,并不多言,只是手下的动作又加快了半分。

    两刻钟后,针起,一床被子也迅地盖在双腿之上。

    “穿好衣物,我抱你回房。”

    话毕,人已出屋。

    直到次日晌午,灵舞方才行动自如。但她深通医理,早已自行诊过脉搏,心下苦叹。

    看来,这恶寒之症怕是要伴她一生了。不知道下一次作会在何时,但愿别给旁人带去不便即可。

    下得床下,第一件事便是换回黑颜穿起男装,想到昨夜孔轩曾说要把一颗假珠栽赃给淑妃,便又思量着总要找理由到淑妃那里去看看。

    往孟子陌的房间瞅了瞅,门窗紧闭,想是在做模做样地养伤。毕竟经过昨夜一事,他的伤在宫里其它人看来,应该是更重了些的。

    径自想着去见淑妃的理由,一撇间,目光落在草药堆上,不由得灵光乍现。

    左右无事,便颇有闲情逸致地配起花草茶来。偶有新来的宫女进来,也被她轻言打,只说师父在养伤,而她没事做,随意摆弄摆弄。

    小宫女见二人均无异,便也不再去管。反正皇后有命,只要他们不再去惊搅皇上,其它的,随便怎么折腾。

    不出一个时辰,三副花草养颜茶一一包好,拎着它们进了孟子陌的屋子,见他不解地看着自己手中的东西,于是笑道:

    “女人都抗拒不了养颜佳品,这三副清茶送去,贵淑德三妃一定乐开花了。”

    孟子陌坚起拇指赞她聪慧,灵舞不客气地将这赞扬笑纳,然后转身离开。却不见得孟子陌在她出门之后现出的那一抹无奈之情,叫人看了阵阵心酸。

    安芷宫

    灵舞的第一站自然是贵妃那里,为了证明此事做得光明正大,特地拉了这居客宫新来的宫女小蝉一道同行。当然,若无人引路,想要去了那贵妃的安芷宫也不是那样容易的。

    小蝉极乖巧,一早就自灵舞手中接过那三大包花茶自顾捧在怀里,然后笑道:

    “五先生还真是有心了,以往娘娘们想要些配方茶还得去太医院偷偷打赏过才能弄到。”

    灵舞浅笑,原来这宫里的主子们还是有很多要倚仗奴才的地方啊!

    “哪里是我有心。”她潇洒地笑,“在我们来之前安宁王便有吩咐,让我师父要来看过三宫娘娘。只是我们进了宫就一直被皇上的病牵绊着,眼下师父又受了伤,这才叮嘱我来替王爷送点薄礼。”

    “安宁王可是个大英雄呢!”小丫头豪不掩示的称赞,“人人都知,如今咱们西离的半壁江山都是安宁王血战杀场拼来的。”

    两人就这样一句一搭地说着,抬眼间,安芷宫到了。

    刚一跨入宫门,便有管事的宫女迎了过来,见两人眼生得很,于是站定身子出声探寻:

    “请问二位这是打哪儿来?可有何事?”

    不等灵舞开口,到是小蝉先说了话了:

    “这位姑姑有礼了!”小丫头屈膝行礼,“这位是住在居客宫的五先生,是奉了安宁王之命来探望贵妃娘娘的。”

    灵舞也赶忙抱拳施礼,随即道:

    “在下是孟子陌先生的徒弟,进宫前安宁王有交代,一定要来探望下贵妃淑妃和德妃娘娘的。我师父受了伤不便前来,这才遣了在下带上养颜的花茶来给娘娘们请安。”

    “是轩儿派来的人吗?”

    一个声音自远传来,灵舞寻声看去,但见一个穿着淡黄宫装的妇人正在两个仕女的陪同下朝这边看来。

    “娘娘!”一见来人,先前与她们说着话的宫女立即转身盈盈一拜,然后引着灵舞二人往那人所在之处走去。“娘娘,正是安宁王的人呢!”

    贵妃

    听她这般叫,灵舞便知眼前这人定是安芷宫的主子,贵妃娘娘了。于是赶紧跪下见礼:

    “五儿给贵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贵妃是个亲切的人,四十刚出头的年纪好像并未在她的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总是笑盈盈的模样,看了让人心暖。

    “快起吧!”她抬手令二人起身,“难得轩儿还知道惦记着咱们姐妹。”

    灵舞赶紧自小蝉手中把那花草茶拿了一包过来,递给了方才的姑姑,然后道:

    “娘娘,这是小人的师父配的花草茶,说是平日喝些,可以养颜暖身的。”

    “哎哟!这还真是好东西。”果然,听说养颜暖身,女人总是极喜的。“那两包是给淑妃和德妃送的么?”

    “是!”灵舞答道,同时也伸手将那两包茶拿来,当着贵妃的面打了开——“都是一样的,师父说我们只是聊表寸心,待安宁王回京赴命时定会亲正来拜见。”

    “唉!”一提起这话,贵妃娘娘到是无奈地一声长叹,同时示意灵舞将那两包茶包好。“轩儿驻守靖城,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回来看看……罢了!”她手一挥,带起了一阵幽幽的香,自吩咐着身边的仕女:“刚好也口渴了,把这凉茶撤掉,将五先生带来的花草茶沏来尝尝吧!”随即又对灵舞道:“快去给淑妃和德妃妹妹也送去吧!本宫也不多留你了,往后有何需要帮衬的,自来这安芷宫寻我便是。”

    灵舞带着小蝉再三谢恩,这才出了安芷宫。

    “淑妃娘娘住的宫什么?”她自问道,再抬头看了看已经偏西的太阳,“咱得快点了。”

    “淑妃娘娘住的是淑良宫,但是——”她看出了灵舞的心急,“我们还是先去平怡宫吧,那是德妃娘娘的寝宫,离这里很近,转个弯就到了。淑妃娘娘的地方住得远一些,如果先去那儿,咱们今天恐怕就来不及三份都送完了。”

    德妃

    灵舞想想也对,虽说贵淑德三夫人在排序上是分了主次的,但今天也的确是晚了,只好可近的先来。

    两人去了平怡宫,德妃正悠闲地逗弄着一只小猫。

    将那茶送上之后又说了几句客套话,知她们还要去淑良宫,德妃便也不多留。

    二人长出一口气,急急地出了来,再快步往淑良宫走去。

    其实,自往贵妃宫里去的时候灵舞便心存了疑虑。据说昨夜东宫报称进了女贼,又那样大动干戈地去查,怎么今天反正没了动静?那伙侍卫去追孔轩,怎么也没了下文?

    百思不解中,还是将问题扔给了小蝉:

    “有没有听到消息?太子妃昨晚丢了夜明珠,那贼人抓到了吗?”反正这说法是人家自己想出的,她也就是借着杆儿往上爬,更何况,她问这话有更充份的理由——“那贼人昨夜慌乱之中进了我师父的屋子,我师父身上本就有伤,让她这么一折腾,伤口又裂开了。”

    “啊!”小蝉点了点头,“听说了听说了,今早去拿衣服的时候听姐妹们说好像没抓到,让那女贼给逃了。但说那女贼跳了寒潭,就算是跑了怕是也活不成。”

    “哦,所以也就不再去管了?”灵舞一挑眉,她们对那寒潭到还真是放心。

    “谁知道了!”小蝉摇了摇头,“反正夜明珠太子妃多的是,对主子们来说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件儿。”

    “那到是。”灵舞嘟哝着,心里却暗自咋舌。

    尤自想起了那一年随父亲进靖宫去给宓水蓉看诊,因她不喜烛火的味道,所以整个儿贵妃寝宫里没有一根蜡烛,到是在房间内几个要处各悬了一颗有半只拳头大小的夜明珠。

    那是灵舞头一次因为身外之物而失神,只因那种光亮太柔太美。可如今听来,原来那东西在宫里娘娘们的眼里,还不算是稀罕物件儿。

    淑妃

    直行至距淑良宫还有二三十步的时候,便听到宫里面竟是喧哗一片,还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在高叫着。

    两人紧走了几步,待到了宫门前这才现竟是淑妃本人在大吵大嚷。

    灵舞自是不识得淑妃的,可是看着跪了一地的奴才,还有她那一身大紫的装扮,不是这里的最高领导者,还能是谁?

    “你们到是说说,啊!说说这东西为什么在我淑良宫出现了,这是打哪儿来的?”

    随着她的叫喊,灵舞举目看去,见她手里竟是拿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于是心中有数,只是猜不到孔轩是如何将这东西放到淑良宫里的。

    她明白这是太子妃的声东击西之法,对于人家来说,跟本就没有那一颗丢失的夜明珠。

    但是淑妃不同,她不知道这其中究竟,只是在寝宫里突然多出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太子妃,也就是未这西离后宫的主子却刚好说丢了一颗,这才慌了神。

    “你们到是说话呀!”指着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早已经气得混身颤。“关跪在那里有什么用,本宫问你们这官里为什么平白无故多出这么个东西来?这么多人,一个都不知道吗?”

    跪着的一干众人无一敢抬头应声,一来是因为不敢,二来,也真的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夜明珠会出现在淑良宫。

    “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真是,真是气死本宫了!”她高举着那颗夜明珠,气愤道:“要不是这东西是太子妃丢的,本宫早就把它摔碎喽解气!真是被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气死了!本宫缺这东西吗?啊?你——”突地一指跪在最前面的一个小太监,“赶快上东宫去知会一声儿,就说淑良宫现了夜明珠,请太子妃来辨认一下。”

    小太监一溜烟地起身往宫门跑来,一个没看准,正与小蝉撞到一块儿。

    太子妃到

    两人同时“哎哟”一声,淑妃娘娘的注意力这才转向这边。

    见人家已经看过来,灵舞赶紧领着小蝉紧走了几步,到了淑妃近前屈膝一拜:

    “五儿给淑妃娘娘请安!”

    “五儿?”淑妃显然一愣,可随即便恍然大悟,“这不是跟着孟子陌一块儿进宫的小药童么?”

    “正是!”灵舞没抬头,只将在贵妃和德妃处说过的那一套话再说了一遍,然后自小蝉手中拿过最后一副花草茶。“这是师父配的,给娘娘喝了养颜。”

    “哎哟!”淑妃大喜,立即换上一副笑颜。“这可真是好东西,都说孟先生是神医,这神医配出来的自是好茶。”

    灵舞配着笑,心思却在急地运转着。

    忽地,目光又转回到那包花茶上。此时,那东西正被淑妃交给一个宫女拿去冲泡。

    于是,眼中带笑,心中不由得暗自叫好。

    “娘娘,说起来,这茶对女子喝了实在是好。师父说这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方子,请娘娘今日先喝喝看,如果喜欢,明日正可差人到居客宫去知会一声儿,五儿再多( 倾城医妃拥帝宠:宫医叹 http://www.xlawen.org/kan/398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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