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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部分阅读

    。”

    “是,奴婢知道。”

    两个奶娘把公主抱到暖阁一个逗公主开心,一个给公主喂奶,陈嫔自然在宴会上风光,早忘记自己的女儿了,以为有奶娘照看着,也没什么事。可是她却没注意到,静妃是两个人走,一个人回来的。

    奶娘刚要喂奶,突然琪儿出现了。

    “两位嬷嬷,奴婢是奉太后的命赏赐给两位寿桃。太后说你们服饰公主,甚是辛苦,所以好好赏赐给你们。”

    两位奶娘一听这么大的恩典,都高兴极了,却忘记了辨认事情的真假。赶紧磕头谢恩。

    此时公主像是知道要有危险似的,大哭了起来。

    “呦,公主许是饿了,两位嬷嬷快吃下寿桃,给公主喂奶吧。这可是太后娘娘娘的赏赐,可马虎不得。”

    “哎,哎,我们这就吃。”

    寿桃自然好吃,又是太后赏赐的,两位奶娘满心欢喜。

    “这寿桃也送到了,太后娘娘的赏赐奴婢也带到了,我就先送了,公主可是饿了,两位你、嬷嬷可是要好生照看着啊。”

    “姑娘慢走,奴婢们一定好好照顾公主,还请太后宽心。”

    琪儿一点头,退了出去。可是走的时候,在奶娘暖阁门口,故意掉下了一个手帕。

    “怎么不是苏嬷嬷来的。”一个奶娘有些疑惑。

    “苏嬷嬷是什么人,那是给皇上、皇后传话的人,咱们这些奴婢,哪里能让苏嬷嬷来传话,再说苏嬷嬷还要伺候太后。”

    “也是,快喂公主吧,公主饿了。”

    一位奶娘抱起公主开始喂公主|||||||乳|汁,公主喝了|||||||乳|汁便不哭了,可是还没等喂完,两个奶娘突然口吐鲜血倒地不省人事。怀里的公主也摔倒地上嚎啕大哭。

    宴会上的孟古青看到海诺回来了,后面没有跟着琪儿,而稍等片刻,琪儿也回来了,琪儿抬头,看了仁娜一眼,点了点头。仁娜会意,低头小声道:“娘娘,琪儿得手了。”

    孟古青急忙说:“咱们的人快去,本宫可不想真害死公主。”

    太后的宴会,虽然奢华,人多嘈杂,但是公里的侍卫也是里三层外三层的把手的,慈宁宫更是不断有人巡视,几个侍卫在巡视的时候,突然听见暖阁里似乎有婴孩的啼哭声。

    “大哥,这怎么会有孩子的啼哭声?这宫里可是除了大阿哥和长公主,没有孩子啊。”

    “无论是大阿哥还是公主,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都是咱们担当不起的,快,去看看。”

    “是,走,快去看看。”

    33大乱

    那两个侍卫一推开暖阁的门顿时惊住了,两个奶娘倒在地上,口吐鲜血,而公主的哭声已经微弱了,似乎都没有声音了,脸色也惨白,吓得那两个侍卫赶紧去试探奶娘的鼻息。

    “死了!她们死了!“

    另一个侍卫大声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禀告皇上!”

    “是,是。”

    宴会上正热闹,太后正高兴着,福临也喝的微醉,陈嫔更是风光无限,心里却懊恼,这要是生个阿哥,会比现在还风光的。只有孟古青和海诺两个人似乎心里有事。不过孟古青一直陪着太后和太妃说笑,而海诺,却心事重重的。

    “皇上,太后,出事了,出事了!”

    “大胆!太后大寿会出什么事,大惊小怪的,小心你的脑袋!”孟古青站起来怒道。

    “皇后娘娘恕罪,奴才是真有事情。”

    “这不是慈宁宫的侍卫么?看样子是真出事了皇嫂。”博果儿面色凝重。

    “快说怎么了?”太后发话,全场安静下来。

    “公主的两个奶娘被毒死了,公主,公主她......。”

    “啪”陈嫔的酒杯打落在地:“你说什么?公主呢,公主怎么样。”

    “公主,公主也很不好!”

    “什么叫很不好,来人,快,快去看看!”

    “太后别急,奴婢这就去。”苏茉儿急忙劝道。

    “苏茉儿,走,哀家和你一起去。”

    孟古青见状起身急忙跟了过去,福临和博果儿也一同去了,太贵见博果儿也去了,忙拉着翊泰也跟了过去。就这样,一大群人都跟着去了暖阁。

    一进暖阁,远远的就听见公主有气无力的哭声,当时陈嫔就瘫软了,还是身旁的宫女扶住才不至于倒在地上,太后面色凝重,跟在后面远远的海诺心里怕的不行,看见这阵势有些后悔但是已经晚了,只是在心里求着不要露馅。

    当太后看见倒在地上的两个奶娘和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公主,差一点也晕过去,苏茉儿急忙扶住,喝道:“快,把人抬出去,宣太医给公主瞧瞧。”

    “太后,您不宜看到这些,咱们还是回去吧。”

    孟古青不得不佩服苏茉儿,纵使是什么样的大事,就算太后乱了阵脚,苏茉儿都不会乱。太后这一辈子的成功,除了她自己的谋略和科尔沁的支持外,另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苏茉儿这个忠仆。所以,奴才不在乎多,而在乎忠心。所以这次入宫,孟古青毅然决然的只带了仁娜一个,因为她知道,仁娜不会抛弃她,任何时候都不会。

    自然作为皇后,自己还是要在必要的时候站出来:“皇额娘,您先和太妃回去,这里有臣妾,脏东西不能入了皇额娘的眼。”

    “孩子啊,额娘的孩子,你是怎么了啊,孩子!”陈嫔痛哭:“是谁这么狠心啊,有什么仇就冲着本宫来,我的孩子,她还小啊。”

    太后看了一眼陈嫔,叹了口气,在太妃的搀扶下走了出去,今天是她的寿宴,首先出了人命就是很不吉利,在者当着这么多亲贵的面,让一个公主出了事,这简直是笑话,孟古青知道,太后心里已经怒不可遏,只是太后已经摸爬滚打许多年,现在还没有展现,一旦她知道这个人是谁,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福临可是没有太后那么好的隐藏能力,立即就爆发了:“竟然敢在皇额娘大寿的日子下手,还真是胆大包天,连朕的女儿都敢害,给朕查,查出来,朕要将她五马分尸。”

    此时海诺差一点就晕倒,琪儿急忙扶住了她,海诺的举动许多人看在眼里,都很是不解,福临自然也是发觉了。

    福临走到海诺面前“怎么?你怕五马分尸。”

    “皇上,这不是臣妾做的啊。”

    “着什么急,朕说是你做的了么?你紧张什么?朕说五马分尸是对你么?你干嘛那么害怕,站都站不稳了?”

    “皇上,臣妾,臣妾只是一路走过来,有些累了而已。”

    福临盯着海诺:“最好是这样,否则,你的下场会很惨的。”

    “好了!事情交给皇后和苏茉儿吧,其他人,都跟哀家回去,皇帝,你也走吧。”

    海诺眼睛里闪着泪光,看向孟古青,求助的眼神,似乎在请求孟古青不要把她查出来,自然孟古青面无表情,对于海诺的请求置之不理。

    太医很快来了,给公主诊治,陈嫔始终不肯离开,孟古青知道,陈嫔是担心自己对公主下手,陈嫔也够愚蠢,要下手早下手了,现在只是能救就救。

    “皇后娘娘,这是剧毒啊。”

    “毒?什么毒?”

    “鹤顶红!”

    “什么?是鹤顶红?谁这么狠心,给这么小的孩子灌鹤顶红啊,我的孩子啊,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啊。”

    “陈嫔你安静一点把,听太医把话说完。”

    “陈嫔娘娘,这鹤顶红不是直接灌到公主嘴里的,要是直接灌到公主的嘴里,那只要一点点,公主这么小就会不测。这是给奶娘服下,然后奶娘又马上喂了公主|||||||乳|汁,可是没等公主喝了几口,奶娘就毒发身亡了。”

    “那公主到底怎么样?”

    太医叹口气:“公主虽然通过|||||||乳|汁,吸收的不多,只是公主年幼,而且这鹤顶红又是剧毒,所以现在微臣也只能尽力。”

    “告诉你,你必须救活公主,否则本宫要了你的脑袋您信不信。”

    “微臣也不敢百分之百的把握,这鹤顶红太毒,公主又重重摔下,伤了身子,微臣即刻召集所有太医院太医,马上给公主诊治。”

    孟古青看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公主,对陈嫔道:“陈嫔,走吧,你留在这也是多余,不仅帮不到公主,也许还会扰到太医救治,跟本宫去太后那禀告吧。”

    “你想调虎离山么?”陈嫔喉道:“你们是一次没害死公主,想来第二次吧,告诉你,我不会再上当了,公主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是我心头的宝,你们巴不得公主死掉,我决不会离开我女儿一步了!”

    “陈嫔,你有些神志不清了吧,别说她是公主,就算是阿哥,那对本宫也威胁不到一分,本宫要害他?何苦使出这么蠢笨的方法。再说本宫一直再陪着太后和皇上,就连本宫的亲信也都一直在大殿上一点都没离开,陈嫔,你血口喷人的功夫见长啊。”

    陈嫔突然睁大了眼镜:“对,你说的对啊,全程只有一个人出去了,那就是她博尔济吉特海诺,只有她一个人出去了,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她早就看我和我的女儿不顺眼。早就想致我们于死地了,一定是她,一定是她!”

    陈嫔转头就要走出去,突然,陈嫔眼睛一亮,暖阁门口,那是什么?一个淡黄|色的受怕。陈嫔小心翼翼的捡了起来:“这是什么?都是你那个好侄女干的好事,你们博尔济吉特氏都是铁了心和我们母女做对是吧!”

    “陈嫔娘娘,您有些过分了,这是皇后岂容你胡闹!”苏茉儿说话还是有些分量的,陈嫔住了嘴,但是却道:“我去找太后,让太后做主!”

    “皇后娘娘,陈嫔说的话也不无道理,确实,宴会其间只有静妃娘娘出去了,那门口落下的帕子不是刚刚静妃娘娘站过的地方,拿帕子,像是走的匆忙落下的。”

    孟古青点头:“不过她说的有道理是有道理,只是这件事,本宫也不敢妄下结论。不过谁打了皇嗣的主意,本宫和皇上都不会放过她的。走吧,咱们去太后那里看看。”

    “是皇后娘娘。”

    陈嫔一到太后那里就开始一哭二闹

    “太后,您给臣妾做主啊,公主是您的亲孙女,您不能就这么不管了啊。”

    孟古青进来一看,来参加太后寿宴的亲贵们都不见了,似乎是太后打发他们走了,这偌大的大殿上,只剩下了众嫔妃,福临、太后,贵太妃、博果儿和孟古青还有苏茉儿。

    “今儿是哀家的寿宴,宫里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吉利的日子出了任命不说,还把皇上的金枝玉叶给害了,无论是谁,查出来了哀家都不会放过她的。”

    “不用查了,臣妾这有证据!”陈嫔拿出那个手帕:“这个就是静妃的帕子,臣妾在暖阁左边的门口边上捡到的,而且整个宴会上,只有静妃出去了,出去了整整半个时辰才回来!”

    孟古青知道,最欣慰的就是,自己一言不发就能办到自己想办到的事情,现在陈嫔可是自己的好帮手,她会尽心尽力的帮助自己的。

    “你胡说!那虽然是本宫的帕子,但是也许是刚刚去的时候掉的,陈嫔你别血口喷人。”

    “哼!刚刚掉的,孰不知刚才你是从右边的门进去的,而且那时候屋子里人多,你根本就没动地方,然后又是从右边的门出去的,敢问,你的帕子怎么会自己长腿了,跑到左边的门缝底下,我们后宫女人的帕子可都是紧贴贴的贴身带着,再说,当时在场的人那么多,你帕子掉了,没有一个人看见捡起来么?只有一个原因,当时在左门的帕子根本没人瞧见它,所以忽略了她,就是你给两个奶娘喝了鹤顶红,又让两个奶娘为了公主|||||||乳|汁,公主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让我怎么活啊!”

    34大阿哥之死

    孟古青猜的不错,陈嫔虽然没什么大计谋,但是小聪明还是有的,而且随机应变的处理也十分恰当。此时惊天动地的哭喊不仅仅是心疼自己的女儿,倘若公主万一真有了什么事情,也好让皇上太后怜惜自己,不至于因为公主的事情完全失宠,倘若公主无事,那更好了,只是现在陈嫔自己心里也不清楚公主到底是不是静妃害的,不过她坐实了静妃的罪过,现在她的一言一行都对海诺不利。

    可是博尔济吉特海诺,前一世她过的还算可以,那是因为有孟古青的蠢笨。上一世孟古青知道自己除了大小姐脾气,还有那高傲的心,其他的别无他物。所以才让海诺钻了空子,这一世既然自己聪明了,自然不会有海诺的位置,海诺不过是有个替他算计的额祈葛罢了,论手段和谋略,其实海诺还不如陈嫔。只不过和上一世愚蠢鲁莽的自己比起来,要好那么一点。

    此时福临更是听了陈嫔的一阵哭闹,便是确认了这事情就是海诺做的,就像上一世,无论孟古青做没做,只要除了事情,福临第一个想到的都是孟古青。就连董鄂明珠远在宫外摔了一个跟头,福临都要猜想是不是皇后出于嫉妒,派人推了董鄂明珠一把,要是董鄂明珠再动情的哭诉一番,那么孟古青要面对的,简直就是一场灾难。福临正式废后前,总共提了三十二次废后,每一次都是因为这样的小事,比如董鄂明珠摔了一跤,又不如董鄂明珠出门不小心被马惊到了,再或者董鄂明珠感了风寒,三十二次,为什么孟古青会记得那么清楚?因为每一次都是刻骨铭心般的痛。

    偏偏上一世自己也是个倔脾气,福临越是无理,自己也就越跟着他闹。再加上海诺的煽风点火,为自己“打抱不平”和乱出主意,自己输给了宫外的董鄂明珠,又轻信了宫里的侄女,又太过相信姑姑会护着自己,总之,孟古青最后掉入万劫不复之地。

    孟古青冷笑了一下,其实谁处在那种不被重视的环境下,都会那样吧。如今的海诺不也是么?奇耻大辱的那一晚之后,她也失去了理智,孟古青说什么她信什么,这是女人的通病,不过是自己比她们多活了一世罢了。也只不过是,今生自己的心里,给福临留得地方已经小的不能再小罢了。

    福临气愤的刚要发话,太后见情况不妙,抢了先:“皇后留下,陈嫔去暖阁照顾公主,其他人先回到自己宫里去,在哀家过寿的日子里,竟然出现了这样的事,哀家也不会放过那个人。不过在查清楚之前,谁也不要妄下论断,否则别怪哀家心狠。好了都散了吧,爱家看着就心烦。”

    海诺的神情紧张,无助的看了一眼孟古青,现在孟古青似乎是海诺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可惜的是,孟古青躲过了海诺的眼神,全场和她零交流。

    无奈,海诺和琪儿走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太后,福临、蒙古清河苏茉儿。

    太后叹了口气:“公主也是哀家的乖孙女,虽然她只是一个庶妃生的,可是到底还是皇上的骨肉,是千金之躯,你们都觉得,这件事该怎么办?”

    “皇额娘,这件事清楚的很,那个静妃一进宫,这宫里就没好过过,现在有了证据,朕的女儿就是她害的!

    “公主事实一个女儿身,妨碍不了什么,海诺为什么要冒这个险,害了公主对于她来说,有什么好处么?”

    孟古青急忙道:“皇额娘说的有理,这件事情也不能听信陈嫔的一面之词,臣妾认为当务之急是让太医好好给公主诊治,两个奶娘已经死了,现在是死无对证,仅凭一个手帕也不能完全证明是静妃所做,想要一个帕子还是很容易的。所以现在谁也不能信。”

    孟古青之所以没有落井下石,那就是现在自己必须保持中立,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现在就想一下子把海诺打压下去,这会引起太后的怀疑,毕竟海诺是自己的侄女,自己要是一味的说海诺的不是,太后会起疑心。要是伪装的太厉害,说陈嫔的不是,那样福临又会怪自己偏袒博尔济吉特氏的人。所以现在这番话才是最合理,也是最得体的。

    果然太后点点头,折腾了一天,太后也累了“公主那边,让太医和陈嫔盯着,苏茉儿,一会你也去看着。”

    “苏茉儿急忙点头:“是,太后,您快去歇着吧,您累了一天了。”

    “后宫这么多不让人省心的,哀家还能歇息么?现在这些年轻的花样也是越来越多,原本以为哀家在后宫过了这么多年了,什么道道看不出来了,没想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哀家也要不断学习,才能跟得上后宫这些诶嫔妃的步伐啊。”

    太后这些话说的有理,让太后没想到,孟古青更是没想到的是,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前奏,真正的道路是不会被一两个人给破坏的,重生之后的孟古青,也不会改变一些人的命运,就比如说,大阿哥和馨妃。

    “太后,太后,大阿哥不好了,大阿哥不好了!”

    “什么!”公主不比大阿哥,大阿哥是男孩,又是太后亲自抚养的,大阿哥出事,太后才是痛彻心扉。”

    “你说大阿哥怎么了?”太后几乎晕倒,幸亏苏茉儿和孟古青扶住了。

    苏茉儿急的话都说不清楚了:“你快说,大阿哥怎么了?不是白天还好好的么?”

    “大阿哥突然发烧不止,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啊,你快说!”

    “而且,而且有出天花的症状!”

    “什么!”太后晕了过去,苏茉儿、孟古青、福临顿时慈宁宫又乱成一团。

    大阿哥就这样,没有起个名字就走了,是天花,大阿哥身子本就不好,在馨妃的肚子里就饱受折磨,后来虽然有太后的悉心照料却也回天乏术。天花本就伤人性命,更何况是身子一直不好的大阿哥。

    陈嫔的长公主倒是被太医急救了过来,但是太医说,虽然|||||||乳|汁没有那么强的毒性,但是已经伤到了公主的头脑,公主以后身子会长大,但是神志是永远长不大了。就在那么短短几天的时间,宫里唯一的两个孩子都出了事情,整个后宫沉浸在一片阴暗之中。福临的脾气更加差了,就因为一点点小事,已经仗毙了几个宫女和太监,宫里人心惶惶,失去了皇孙的太后一下子老了几岁,陈嫔也在为公主伤心不已,整天抱着公主哭,嘴里咒骂着海诺。海诺虽然暂时没事,但是总是担心事情败露,整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而孟古青,自然是没工夫伤心的,她在盘算下一步该怎么走。

    大阿哥下葬这天,天上下起了小雨,似乎在为这个小孩子哭泣。大阿哥小小的棺材停在那里,太后被苏茉儿扶着哭泣,福临面无表情,正准备下葬的时候,突然,远处踉踉跄跄跑来一个女人,不用想,是馨妃,曾经的巴福晋。

    馨妃脸上并没有泪痕,听太监们说,她的瘾戒的异常困难,每一次犯瘾,馨妃不是撞破了头,就是用东西割伤自己,这大半年的时间还没有完全戒掉,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足以见得,当初的董鄂氏下手是有多么的狠。

    奇怪的是,馨妃的眼里没有一滴泪水,她平静的跪在大阿哥的棺材钱,抚摸着棺材,就像是抚摸着自己的儿子。

    复而,馨妃又张开手臂,抱着棺材:“儿子,额娘来了,别怕,额娘来了。”

    孟古青动容,走上前去,想拉开馨妃。没想到弱不禁风的馨妃却有这样大的力气,孟古青竟然拉不动她。仁娜怕自己主子出事,便上前拉过孟古青,孟古青掩帕而泣,在场的人几乎都被馨妃所动容。

    突然,馨妃站起来,后退几步,朝棺材狠狠的撞去,所有人都没能反映过来,馨妃的头撞了一个窟窿,就这样,随着他还的儿子,去了。

    太后别过脸去不忍心看,福临手紧握一个拳头,用牙齿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嘴唇,似乎都要渗出血来。

    “来人。”半响福临嘴里吐出两个字:“好好安葬馨妃,按照贵妃的仪制来安葬,追封大阿哥为和硕福亲王。”福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那个自己的女人,又看了一眼那口棺材,恶狠狠的道:“冷宫的董鄂格格,赐死!”

    这句话一说,贞妃身上一抖,毕竟是自己的族人,贞妃此时担心什么,孟古青知道,她害怕福临因为大阿哥和馨妃的事情,迁怒到宁妃身上,因为自己和宁妃同一个姓氏,又迁怒于自己。”

    馨妃算是帮了孟古青一个大忙,这么动容的死去让太后和福临心里都写满了愧疚,自然对于以后董鄂明珠这个祸水的名声,就更加坐实了。原本贞妃入宫,太后就极不情愿,这下子等到董鄂明珠的时候,不仅仅是太后,福临一想到董鄂这个姓,就会想到大阿哥和馨妃。馨妃的壮举不仅仅帮助了孟古青,同时也给自己赢得了身后名。贵妃的仪制,原本一个庶妃的身份,如今按照贵妃的身份下葬,这就是说以后祭祀的时候,许多名门闺秀还是要给馨贵妃磕头请安的。

    “馨贵妃,你安息吧。”

    孟古青闭上了眼睛,泪水滑落,不过,日子还是得过下去,不是么?

    35博果儿出征

    天上的雨下的越来越大,雨水拍打在每一个人脸上,压抑的气氛让每一个人都喘不过气来。奴才们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做事,因为真怕一不小心做错事,就被打发了。

    孟古青知道,馨贵妃是幸运的,起码,她有了一个贵妃的名分,顺治朝的第一个贵妃,也是大清朝的第一个贵妃,这样的荣耀载入史册。比起上一世的自己,成为大清朝第一个废后,又从史册中消失不见要好的多。馨贵妃,也比上一世的自己要幸运的多。

    夜晚坤宁宫

    “格格,静妃娘娘求见。”

    “说本宫没空,叫她别来了。”

    可是仁娜没有拦住静妃,海诺匆忙的闯了进来。

    “静妃娘娘,皇后娘娘说了,不见任何人。”

    海诺不听仁娜的话,径直的走到孟古青身边,跪了下来。

    孟古青看着她:“你来本宫这里也没用,是不是你做的,本宫一点也不关心,现在太后和皇上都在气头上,势要查出这个幕后黑手,你说,本宫怎么帮你。本宫帮你,岂不就是害了自己。”

    “姑姑,姑姑。”海诺跪着向前两步,抓住孟古青的裙襟“姑姑,是你,是你让我这么做的,海诺要是出了事情,姑姑你也逃不了啊。”

    孟古青一笑:“海诺,姑姑什么时候让你去害公主了。现在这太后和皇上连大阿哥的天花都有所怀疑了,要是大阿哥的天花可以查出来是谁做的,那么跑不了,这公主的事情就是谁做的。不知道你记不记得,小的时候,本宫的哥哥,也就是你的额齐葛,给咱们讲女皇武则天的故事。武则天为了争宠不择手段,甚至是杀害自己的女儿陷害王皇后,你说这陈品会不会是自己害了公主而又恶人先告状呢?你说这大阿哥突然得了天花,是不是有些奇怪呢。即使不是,没准她也会是的。”

    海诺止住哭泣,明白了什么:“姑姑,海诺明白了。”

    “好了,本宫前面的只是猜测而已,你先回宫去,这件事还是等着太后发话吧。”

    “海诺明白了。”

    海诺退了出去,孟古青若有所思的道:“姑姑也不是百分的绝情的,这下就看你有没有本事了,你和陈嫔谁的本事高,谁就留下,谁要是不行,那就先行一步。”

    孟古青想着,博尔济吉特海诺前一世怎么说也算是当过皇后的人,陈嫔怎么说也算是有小聪明的人,看这两个人的戏会比较有看点。两个人互相看对方不顺眼,海诺嫌弃陈嫔出身低,陈嫔因为那晚,觉得海诺也不值得一提,也不过如此。不过要是这样让海诺在暗,陈嫔在明,似乎对陈嫔有些不公平,孟古青突然脑海里有了主意。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而孟古青,自然就是这个渔翁。

    “孩子,我的孩子。”陈嫔看着床上的公主,心里难顾的要死,馨妃那一幕在自己脑海里不停的回荡。

    “我不能坐以待毙,不能像馨妃一样就这么死了,我的女儿已经这样了,难道也要把我往绝路上逼么?不能,就算他们博尔济吉特氏有多大的能耐。”

    外面的雨还是没有停,淅沥沥的下了几天,陈嫔打开窗户,夜晚的凉风吹了进来,陈嫔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娘娘,您怎么把窗户开了,天气这么冷,小心得了风寒。”

    “现在得不得风寒有什么用,你看看馨妃,到头来虽然得了贵妃的名号,不过那不也是安慰死人的么?公主被害的不明不白,明显就是博尔济吉特海诺做的,可是她有太后、皇后罩着,没人敢动她。我该怎么办?怎么替我的女儿报仇。”

    “娘娘,听桂枝跟您说。”

    陈嫔的侍女桂枝上前道:“您想想,现在太后虽然护着他们博尔济吉特氏,可是这次大阿哥也殁了,太后这几天都伤心的不行,倘若咱们公主和陷害大阿哥的人是同一个人,那太后还能忍么?还能护着么?再者,皇上对静妃,那可是厌恶至极,咱们有什么情况第一个要去先找皇上,皇上怒了,太后和皇后拿皇上也没有办法。现在怕就怕,静妃她倒打一耙。”

    “倒打一耙?她还要恶人先告状么?”

    “娘娘,您把他们看得太简单了,总之娘娘我们为公主报仇之余,更是要小心,别让恶人抢了先。”

    “对,不能让恶人抢了先,博尔济吉特海诺,不过就是一个连龙床都上不了的贱人,和我斗。”

    陈嫔回头看了看公主,怒道:“静妃,你给我等着!”

    下了几日的雨终于停了,宫人们都在抓紧修整被暴风雨刮坏的花草,嫔妃们也终于能出来透透气。太后因为大阿哥的事情病倒了,一直卧床,宫里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福临越发的不爱翻牌子了,这么多天只去了皇后宫里和佟妃宫里各一次,但是都没过夜。不过,却发现,皇上爱上了礼佛。

    孟古青不是不知道这不是一个好现象,虽然现在的福临还只是抄写佛经,拜拜佛,上上香,没有其他征兆,但是这也不是好现象。可是福临的脾气就是这样,顺他者昌,逆他者亡。他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孟古青懒得理他。

    孟古青自然也不能错过了好天气,也出来走走,这样一走,便碰到了博果儿。

    “皇嫂。”

    “博果儿?你怎么穿成这样。”

    “博果儿已经向皇兄请愿,去边关了。”

    “去边关?你怎么要去边关?贵太妃和太后同意了么?”

    博果儿面色凝重:“额娘她自然不同意,可是我心意已决,皇额娘现在病着,博果儿不准备告诉她了。”

    “你才大婚,你的福晋呢?翊泰呢,你要她怎么办?边关谁去都行,为什么你非要去冒这个险?”

    “皇嫂,博果儿娶她,只不过是尊重皇额娘和额娘,只不过是履行爱新觉罗氏和博尔济吉特氏的婚约罢了。博果儿的心不在她的身上,不过,我在府里,便会好好待他,毕竟她没有错,生在帝王家,都不是我们的选择。博果儿不在京城的这段日子,还请皇嫂经常召翊泰进宫,也多让翎泰妹妹入宫,陪陪翊泰,博果儿能做的也就是这么多了。”

    “博果儿,你……”

    “皇嫂,皇兄现在的样子,想必你也是知道,可是他是君,我是臣,我不能埋怨他。可是我是他的弟弟,也是皇阿玛的儿子,也是爱新觉罗的子孙,所以博果儿要替皇兄扛起来,去边关保卫大清算是尽一份力。还请皇嫂能多多宽慰皇兄让他从阴霾里走出来,不要再这样下去了,毕竟整个大清的命运都掌握在他的手上。”

    孟古青动容的点头:“此次只有你一个人么?”

    博果儿道:“瓜尔佳将军也会一起陪同,原本瓜尔佳将年岁大了,已经不能派去这么艰苦的坏境了,我正是担心瓜尔佳将军一个人,所以才向皇兄请求同去的。”

    孟古青心里咯噔一下,毕竟,瓜尔佳将军早晚会糟福临的算计,博果儿是个好人,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孟古青可不想让博果儿去给瓜尔佳将军陪葬啊。可是,博果儿心意已决,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孟古青只能劝他:“博果儿,你到边关后一定要多留意,千万要保重,你想想你的额娘,再想想你的福晋,皇嫂等着你平安凯旋归来。”

    博果儿突然笑了,笑的很开心:“有皇嫂这句话,博果儿就算战死沙场也值了。”

    “你胡说什么!好好保重自己。”

    “皇嫂,你走吧,博果儿想看着你走,而不让你看着博果儿走。”

    “哎,那皇嫂先走,你一定要保重。”

    孟古青转头,慢慢的走了,仁娜和孟古青现在的心情都十分复杂,而后面看着孟古青背影的博果儿嘴里念叨着:“孟古青,我不想叫你皇嫂。”

    可是这样的话,太过小声,根本传不到孟古青的耳朵里。

    贝勒府

    “姐姐,你怎么不高兴么?”翎泰看着心事重重的翊泰,便问道。翊泰来参加太后的寿宴,又因为姐夫出了远门,便留在贝勒府陪着翊泰。

    “是因为姐夫去了边关,所以姐姐不高兴了么?”

    翊泰看了看翎泰:“翎泰,你觉得皇后娘娘如何?”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最疼翎泰了,翎泰特别喜欢孟古青姐姐。”

    “是啊,可是以前她是孟古青姐姐,现在可是皇后,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觉得博果儿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

    “姐姐,你想多拉,孟古青姐姐是皇上的,博果儿是你的。怎么?姐夫对你不好么?”

    翊泰摇头:“他对我很好,很温柔,很客气,也吩咐厨房准备我爱吃的,也把府里上上下下交给我打理,那几个妾侍她连房门都不入。”

    “姐夫对姐姐很好呀,为什么姐姐还不开心呢?”

    “就是因为这样,他对我太客气,太陌生,不像是夫妻,是不是她心里有别的女人?”

    “姐姐,你想太多拉,今天天气好不容易晴朗了,咱们放风筝去吧。”

    翊泰不再和翎泰说话,当然有些话是不能说的,就比如,博果儿每晚熟睡中,口里念得那个青儿,到底是不是皇后的闺名。

    即使是,翊泰也知道,自己什么也不能说,一旦说出来,自己的夫君便会落入万劫不复之地,而自己的族姐更是会遭殃,就连自己也不过落得好下场,所以这些,也只能烂到自己的肚子里去。

    36翊泰

    自从嫁到贝勒府,翊泰的日子虽然表面风光无限,生活美满,但是翊泰心思细腻,她不是没有察觉出来博果儿的不同。虽然博果儿对他很好,府里上上下下都听她的,那几个格格也很老实,更何况,博果儿除了睡书房就是在她的屋子,从来不去那几个格格那里。

    可是,翊泰知道,外面人看着这是相敬如宾,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和博果儿不像是一般的夫妻,她们之间有的只是客气。而博果儿睡梦中经常喊得青儿,更是让翊泰毛骨悚然。青儿,似乎所有他们认识的人当中,也只有自己的堂姐,也就是当今的皇后娘娘名字里带青这个字,甚至翊泰给了自己希望,哪怕是这个叫青的女子是个汉人,或者是个平民百姓也罢。这样把她娶回来做妾侍也就可以了,可是博果儿除了进宫,再就是府里,博果儿不是拈花惹草的人,这让翊泰更加崩溃,因为她发现,博果儿看皇后的眼神不对,一个人所有行为都可以骗人,但是眼神是不会骗人的。

    这次博果儿又不顾所有人反对毅然决然的离开了京城,去了遥远的边关。这次的战争似乎异常的难打,贵太妃已经不知道哭诉了几天了,可是博果儿心意已决,谁都劝不动。还好,博果儿是惦记自己的,把翎泰留下陪着自己,又打点好了府里的一切。可是翊泰还是担心,害怕博果儿在边关出什么事,日子过的也很是煎熬。

    这一日翊泰带着翎泰进宫去给太后侍疾,顺便看望贵太妃。

    寿康宫

    “额娘,你好歹也吃些东西吧,太后现在已经病了,您在有个三长两短,让臣妾可怎么办啊。”

    “翊泰啊,额娘想博果儿啊,你说说他,你们裁刚大婚没多久,他就这么走了,他不想着他额娘,还不想着你。边关不缺人手,他是先帝的儿子,非要去冒那个险,你说,我这心里能放下么?”

    “贵太妃,姐夫吉人自有天相,长生天会保佑他的。”翎泰顽皮的道。

    “翎泰,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这么多年,我不让博果儿参与政事和军事,是有原因的。博果儿是男儿,我虽然那是个妇人,却也知道,好男儿志在四方。可是博果儿是先帝的儿子,是爱新觉罗氏,所以,他现在不能锋芒太多。这场杖,打胜了,有人会担心他羽翼丰满,打败了,也会治他个罪。胜利与否,都对( 〖清〗废后重生 http://www.xlawen.org/kan/398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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