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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阅读

    怎么也流不出来。不是假哭,是真恐惧。

    冯子衡竟然将她打了,并且是暴打!

    冯子衡生的模样不错,白净的脸,一双桃花眼,也算是唇红齿白一副公子哥的模样,十分受女人的青睐,其实当初程一笙刚认识他时,也是喜欢这模样的,只不过他后来的做法渐渐寒了她的心,只剩下拿他敷衍家里与一些对她别有用心的男人。冯家虽然比不上殷权,但也足以挡住一大部分男人的心思,对她来讲已经不错了。

    冯子衡就是个标准的纨绔富家子,平时总是嘻嘻哈哈,姚芊仗着他对自己的喜爱,才听人忽悠去电视台找程一笙的麻烦,她觉得看床上他被自己迷的总是小芊芊的喊,以为自己在他心里真是个人物了,哪想到现在他会翻脸不认人?

    看他此时坐在自己面前,一脚蹬在沙发扶手上,衬衣完全敞开,叼着烟,一脸的狰狞,哪里像是公子?完全就是个流氓!

    冯子衡狠狠地吸口烟,将烟吐在她脸上,呛的她猛咳嗽。他是打累了,坐在椅子上准备说话。也是的,他进了门一句话都不说,先是劈头盖脸地一通毒打,打完自然要说个清楚的!

    “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竟然想癞蛤蟆吃天鹅肉?我冯子衡可能娶你一个小姐?”他斜着眼睛,一脸横样,此番表情倒真把恶公子形象表演的淋漓尽致。

    “可是你说喜欢我的,一辈子……不放开……”姚芊颤抖着声音说。现在的她哪里还有在电视台的气势?

    冯子衡恶笑两声,“床上的话你也当真?没脑子的女人,竟然还敢闹到电视台去?”想到这里他又是一阵气,穿着军警靴的脚向她脸上踹去,只听一声悲鸣,哗啦掉下来两个白东西,是她的牙被踢掉了。

    她哪里还敢再说话?缩在那里只想被他忽略,只想离开这个可怕的男人,现在让她嫁,她都不肯了。

    “你想跟程一笙比?你哪儿比的过人家?她有学识、有能力、有身份、有家教,你有吗?长了几分姿色就自以为是,蠢蛋一个!我告诉你,今天打你一顿是轻的,要是再敢闹出什么事儿来,小心我找几个人玩了你,视频放在网上!”冯子衡说完站起身,本想将椅子砸她身上,却见她伤的已经看不出模样,干脆作罢,又补了一脚这才大步向门口走,手放在门把还没拉开,又想起什么,转头对她说:“要是有人问你,记得说是我前女友,不死心才来骚扰我的,如果说错话,小心着点!”

    威胁完,这才离开。上了车,他长呼一口郁结在胸的闷气,原以为姚芊让他着迷,可程一笙说要跟他分手,神马都成了浮云,姚芊也只算个屁了!

    他想起程一笙那小身段,娇软的身子,还有那丝不浓不淡的香气,不由心里难耐起来,但是一想到结婚才能得到她,便开始发愁眼前的事,不知道她会不会原谅自己。想想在电视台,她还是给足了他面子,生气是肯定的,不生气便不正常。

    果真是有教养的女人,不会撒泼抓狂,这点让他非常满意。今天她得体的做法,还有后来生气的样子,竟然令他升起一丝愧疚,想好好补偿她。

    第十一章 让她难堪

    第二天一早程一笙就跑去拿报纸,果真见报了,还是娱乐版头条。再打开电脑一看,昨天的视频都被人拍下来放在网上。她大体看了一下,报道都很中肯,没有什么出格或是刻意歪曲的,她这才放心,如此便是是最好的结果。

    程一笙如往常般走进电视台,今天她刻意穿了件素金色旗袍,这样的颜色能将她的脸映的光彩照人,领口袖边裙底的黑色烫边又显出端庄贵气,不落俗套。为了配合这件旗袍,她脑后插的是一支鎏金簪,样式简单,只一朵牡丹,颜色却与旗袍相衬。

    殷权今天是想看戏的,他一大早就候在电视台门口,坐车里想瞧瞧程一笙的表情如何,她不是一向最怕绯闻的?她从业这些年还真就没出过什么绯闻,即使有也是那种空||穴来风一类的。所以他认为这是她的弱点,不好好利用怎么能行?这回她不可能无动于衷吧!

    他看到程一笙从车里下来不由微怔,目光从她下车到进电视台一路追随,别说什么无动于衷了,这女人淡定的仿佛什么都未发生过一般。他真是想不明白,昨天发生那么大的事,作为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一点影响都没有?她的内心就如此强大?无疑现在的程一笙在殷权眼里成了迷。而殷权还没意识到他已经给了她太多的关注,他对一个女人如此,绝对是不正常的。

    刚到台里便接到开会的通知,地点是大会议室,在这个会议室开会基本上不是全台来也差不多了,一般是有大事要通知。她放下东西便向会议室里走去,一路上她成为众多人眼中的目标,还有的不怕她听到就窃窃私语,议论着昨晚发生的事与今早的新闻。

    程一笙耳力好,这些自然逃不出她的耳朵,不过这种小场面不足为惧,她早已见惯了。公众人物肯定要受很多的关注,有好的、也有坏的。她哪里想到一会儿还有大场面等着她?

    方凝来的稍早,她眼尖地看到人群中一身金色旗袍异常乍眼的程一笙,赶紧抬手招呼她过来。程一笙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她凑过来问:“嫌今天不够引人注目,穿这一身?”

    程一笙笑笑,说道:“有些人光想看我出丑,我越是想隐藏自己岂不是如了他们的愿?”

    “啧啧,这才是程一笙,昨晚白让我替你担心了,你要是真能轻易被打败也熬不到今天这个位置,真是瞎操心!”方凝摇摇头感叹。

    她这种财经主持要求专业背景太强,不容易轻易替代,可娱乐主持却不同,娱乐节目受众性大,专业要求又不高,所以竞争异常激烈,都想打破头的往上争,有时候电视台开个新娱乐节目,大家这叫一个抢啊,各种稀奇办法都能使出来,真像看大戏似的。所以说程一笙不靠身体走到今天,赢得方凝从心底的尊重。

    会议室陆续坐满了人,各栏目主播、导演,甚至编导都来了,就差清洁工大婶们参加。程一笙疑惑地咕哝一声:“奇怪,有什么大事要宣布呢?”

    “估计要传达什么精神,与你我无关!”方凝轻松地说。

    此时薜岐渊走上台,一向温和的脸上此刻写满了严肃,倒是有几分吓人。程一笙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他昨晚的暴戾,眼皮突地跳了一下,跟着心也怦怦地跳,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了上来。

    方凝看到台长的脸色,知道今天恐怕没什么好事,所以立刻闭了嘴,坐直身体,表情也认真起来。大厅立刻安静下来,大家迅速地坐好,气氛无比压抑。

    薜岐渊站在台上,扫视场下,根本不用刻意寻找,一眼就看到端坐在那里的程一笙,她总是让你有一种无法忽视的存在感,无论到了哪里都会使目光自动聚集在她身上,这是她独特的气质,就有这种本领让身边的人全都黯然失色。不过一想到昨晚的事,他的眼底又暗了几分,这个让他气的咬牙又无奈的女人,非得给她点颜色瞧瞧。

    他圆润的嗓音刻意地压低,虽好听,更多的是令人害怕,无论是从表情还是声音都向大家传递了一个信息,台长在生气,还是很生气!

    “身为公众人物,一言一行都倍受关注,所以我总要求大家对自己的私生活要检点,不要弄出什么绯闻,自己难看不说,台里也会受到影响!”说到这里,他刻意顿了一下,因为台下已经有了私语声。

    此刻大家都明白开这个会是为了什么,方凝也不敢相信,这么一件小小的绯闻至于把全台人叫来开个大会么?这是给程一笙难堪啊,毕竟是台里数一数二的主播,难道要拿她开刀?她忍不住转头向程一笙看去。其实此刻所有的人都向程一笙看去!

    程一笙脸上的表情未变,依旧淡定面带惯常的微笑,仿佛台上人说的不是她,她看着薜岐渊,完全看不出她有什么情绪波动。

    薜岐渊看到她这副模样顿时火气猛地向上蹿了蹿,他不知道,程一笙纤细的手指紧握,坚硬的指甲已经掐进肉里,她不断地告诉自己要镇定、要冷静、要淡定!只有冷静才能思考、思考了便不会冲动,不冲动就不会犯错,不犯错就不会使自己陷入被动的局面中。

    薜岐渊一怒之下狠话便扔了出来,声音也大了几分,“程一笙,作为台里资深主持人,昨晚的那场闹剧简直就是给台里抹黑。你看看今天的报纸、网络、电视台全是你!领导今天还特意问这件事,像你这样的如何给新人立榜样?观众怎样想我们台里的人?以为就像传言那样的胡搞乱搞?”

    方凝倒吸一口冷气,这话说的太狠了,一点情面都不留,竟然连领导都搬出来。试问主持人哪个没绯闻?这件事根本没这么大,薜岐渊是要将一笙毁了吗?

    “程一笙,你不负责任的行为会将所有主持人的名誉都抹黑的!”薜岐渊直直地盯着程一笙,看你还怎么淡定下去?他这就是要树立典型了,拿她开刀!这一刻,他真想毁了她的,让她求他……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想,明明他是想捧她、成就她的。难道是昨晚她的拒绝、羞辱?在台上这一刻,他想不了那么多,他的心也有些凌乱。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程一笙的身上,有同情、有幸灾乐祸。

    方凝担忧地看向程一笙,她想帮却不知道如何帮,程一笙是那样的骄傲,这件事本来程一笙就是无辜的,现在薜台不分黑白的地把过错都放到程一笙身上,这样对她一点都不公平。

    程一笙缓缓地站起身……

    第十二章 高明反抗

    腰背挺的笔直,脸上的神色未变,没有羞愧、更没有惊慌。她的声音清丽,不用话筒便能让场中每个人听清,她的声音没有颤抖,证明她心里没有害怕。

    “薜台,这件事的确是我没处理好,今后我会注意!”她的态度不卑不亢、语气诚恳,答的话却是那般轻描淡写。

    仿佛所有的力气都打在一团棉花上,偏偏他又揪不出她任何错来,可谁心里都清楚,她哪有道歉的意思?

    好!方凝几乎要为程一笙喝彩,果真是程一笙,道歉都能如此高明,既表明了她的态度又让你说不出什么。

    薜岐渊只觉得胸中堵的难受,该出的气没发出来,反而更大,全都憋在他胸里,让他快要炸了一般。他盯着她,暗暗咬牙,只看她站在那里鹤立鸡群,面上表情乍看诚恳,可她那眼中仔细一看却无波无浪,似乎还带着了然与不屑,他想再开口却又无话可说,她已经承认错误,并且态度看起来还那样好,他张了张嘴,只好说:“这件事已经造成了很坏的影响,以后看人仔细些,不要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明白了,薜台长!”程一笙恭敬地说。

    薜岐渊原本以为她作为他的第一干将肯定要反抗,那他就可以借此机会好好收拾她,可万万没想到她竟然态度良好,倒像他苟待下属一般,弄出这么大动静的会现在如此草草收场,就像打他脸一样!

    “好了,散会!”他没办法,就算被打脸,也只能这样算了。这么件小事,错又不在她,他拉出来大肆说教一番已经过份,再折腾下去便适得其反,全跑去同情她了。

    散会后方凝一路尾随程一笙,挤进她的办公室才说:“喂喂,薜台是不是疯了?”

    “他疯狂的报复我!”她坐到转椅上,伸开手。

    方凝看到她如白玉般的手掌上惊现红色的指甲掐痕,十分显眼,方凝才明白程一笙不是无动于衷,她是如何隐忍的。

    “你可真能忍,我服你了!”方凝摇头感叹。

    “不忍怎么办?难道跟他吵一架?那样就真没转机了!”程一笙反问。她从抽屉里拿出手机,看到上面的未接来电叹道:“不太平啊,一个事儿接着一个事儿!”

    “谁的来电?”方凝好奇地问。

    “冯子衡他妈!”程一笙没好气地说。

    “啊?那老女人?”方凝猛拍桌子说:“她又看不上你,现在不止薜岐渊生气了,我也气,我问你,冯子衡那贱男你究竟什么时候甩?”

    “现在甩冯子衡,薜岐渊不就有机可乘了?等过了这个事儿再说吧!”程一笙带着笑意瞥她一眼,这个急脾气。

    果真方凝一下子就笑了,一副舒心的模样说:“我就知道以你的眼光怎么会看上那贱男?果真事出有因,你想的没错,冯子衡那厮当个挡箭牌还是不错的。行了,我回去工作,想跟你吃顿饭吧,瞧你一天天的都没时间陪我!”她抱怨着出了门。

    程一笙可没有方凝的松心,她拿手机给冯子衡的母亲吕蓉回过去。

    “喂,伯母,刚刚我去开会,手机没在身边,您找我有事?”程一笙柔和带着礼貌的声音在话筒中响起。

    “一笙,好久没来吃饭了,今天晚上有时间吗?我可是给你准备了不少好吃的!”吕蓉热情的声音传了过来。

    程一笙这叫一个意外,吕蓉一向看不上她,怎么会对她热情?难道这次冯子衡的事让这位自以为将来是她婆婆的人觉得过意不去?这个想法一出便被她自己否定了,吕蓉一向不希望她嫁给冯子衡,又怎么会愧疚呢?高兴才对吧!不过她自然会去,要看看吕蓉又算计什么呢!于是她客气又不失热情地说:“好呀,今天不录节目,下班我就过去!”

    吕蓉说了两句客套话,挂了电话,脸上的笑立刻消失,瞥眼身边的人儿说:“这样行了吧!”

    冯子衡一脸诞笑,晃着她的胳膊说:“妈,谢谢您!”

    吕蓉叹气,报怨说:“真不知道你喜欢她什么,不就是长的好看点儿吗?你说她那职业,不定跟过多少男人才爬出头,妈能给你找不少漂亮的,家世又好,你就非她不可!”

    “妈,一笙不像您想的那样。您看这次的事儿,她都没跟我闹,要是换个女人不得闹翻天啊。再说如果家世好的女人,肯定还得给您气受!”冯子衡在母亲面前说着好话,给程一笙贴金。

    “那是她想嫁进咱们家才忍的!”吕蓉戳下他的额头,没好气地说:“你非得在外面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好好的去公司帮你爸的忙不行?”

    冯子衡的脸冷下来,睨着母亲说:“妈,反正我已经决定要娶程一笙,您要是给我坏事儿,可别怪我一辈子不结婚!”

    吕蓉一看儿子急了,态度软下来,说道:“我这不按着你的意思打了电话?她来了我也好生招待,你还想怎么着?”

    嘴上虽然这样说,她心里打定主意,绝对不能让儿子跟程一笙在一块,等结了婚,这儿子不就成别人的了?凭什么她养这么大的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

    程一笙可没心情再想冯子衡,她脑子中全是今天薜岐渊说的话,他敢这么报复,难道不怕自己急眼?难道不用她跟夏柳抗衡了?还是他想提拔新人?她迅速将台里的主持人捋一遍,除去不能用的,就剩下不成气候的,根本没人能够替代她。她是不是该让薜岐渊意识到自己的重要性?

    殷权此时正感慨薜岐渊比自己狠,竟然能在大会上不给她留脸面,他还没感慨完,助理的电话便进来了,说冯子衡此刻正接受记者采访。他随手点了助理给发来的网址,果真冯子衡一脸貌似真诚的样子说:“那个是我的前女友,不甘心才来闹的,我非常爱现在的女友一笙,我们现在正商量结婚……”

    殷权目光转冷,冯子衡睁眼说瞎话的本领比他还高,不仅随口就来还说的如此坦然,好像他自己是受害者,这演戏技巧果真能跟程一笙有一拼,要么这俩人凑一起了?她不愿意分,他殷权还非得给她搅和黄了,免得她总想做嫁入豪门的梦!

    程一笙守着个贱男的做法,殷权想出的唯一理由便是她想嫁进冯家,什么都能不在意!

    殷权靠在椅背上,冷眼看着电脑中冯子衡“演戏”,他今日穿了一件黑色丝绸衬衣,金色的真丝领带配上他疏懒的表情,就像是古代帝王般尊贵而又不怒自威。他与程一笙都不知道,两人今日的服装很相配。

    殷权唇边凝起一个乖戾的笑,想粉饰太平?没那么容易,拿起电话,吩咐下去。

    第十三章 婆婆轻视

    将要下班的时候,冯子衡的电话进来了,他的声音带着愉悦,“笙笙,我在电视台门口等你!”

    “下面没记者?”程一笙问。

    “……有!”

    听了她的话,冯子衡环视一圈才发现不少记者的。程一笙今早刚在大会上挨批,现在要是大刺刺地走出电视台坐上冯子衡的车,那不是跟薜台对着干是什么?不给领导面子,迟早会死的很难看,她开口说:“我从后门走,开车去你家,现在你先回家吧!”

    冯子衡急了,问她:“我今天已经澄清昨天的事,难道你没看见吗?”

    程一笙真想骂他蠢,如果你真是清白的,澄清就澄清吧!现在你明明就做了那等事还想不承认,你就不怕有个万一?到时候看你怎么办?还不低调一些?不过她是不会骂的,这个男人她又不打算嫁,干什么弄的不愉快?不必较这个真。

    但是想起这事儿她就郁闷,她招谁惹谁了?想到这里她的情绪不免有些低落,闷声说:“我看到了,等见面再细说吧,你回去等我!”

    冯子衡意识到还有他不知道的事,听她语气不对,只好先答应她,自己回了家。

    程一笙开车到冯家的时候,冯子衡殷勤地在门口等她,看到她时不免眼前一亮,今天这身当真是容光焕发,他还以为她会憔悴的,万不想她仍旧和往日一般,还比往日穿的更艳丽了。他立刻伸出手,亲热地将她拉了进来。

    程一笙很想收回手,终还是忍住了,进门后将路上买的礼品放到一边,对客厅坐着的吕蓉说:“伯母好!”

    吕蓉脸上笑的跟朵花儿一般,热情地说:“哟,让你来吃饭,怎么还买东西?迟早都是一家人,这样可见外了!”

    程一笙笑着说:“下不为例!”心里却纳闷,这么热情,真是罕见。

    吕蓉心里鄙视,又不是豪门大小姐,穿的再富贵也是个普通人。她最看不惯程一笙这副拿腔作势的样子,觉得程一笙家世一般就应该巴结她、奉承她。她一看儿子对程一笙那副言听计从的样子,气就更大。

    她刚想到这里,冯子衡果真来加把火,拉着程一笙坐下说:“妈,一笙忙一天肯定饿了,快点吩咐厨房准备开饭!”

    吕蓉心里这叫一个堵,但还是脸上堆笑站起身说:“好,我去看看,马上就开饭!”

    吕蓉一走,冯子衡就关心地问:“怎么了?刚刚听你电话中说话郁闷?”

    “今天台长把全台人叫来开会,点名批评我!”她垂着眸,语气闷闷的。

    再强悍的女人在男友身边也得适时表现出柔弱的一面,那样才会让男人有成就感。现在程一笙还是他的女朋友,所以还要尽女友的义务。

    果真冯子衡对她的表现非常受用,他立刻将她揽进自己怀中,哄道:“昨天的事已经澄清,都是她的不对。咱们赶紧结婚,也就没人说三道四了!”

    她不语。这种诳人的话她能信?她绝对不相信这男人结了婚会收心,到时候恐怕更加肆无忌惮。

    冯子衡俯头看她睫毛轻抖,精致的鼻下,粉红的唇看起来那般柔软诱人,他才想起,与她相恋一年竟然没有吻过她,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他仔细回想,这才发现她跟他约会多半是吃饭或是公众场合,没有机会不说,有机会也有诸多巧合没成功,他的心思大多也都放在别的女人身上,没在意这些。

    他哪里知道,那些所谓的巧合都是程一笙有心躲开他的亲热而设置的。对于保护自己,程一笙可是高手,这些年躲男人轻薄有了不少经验,冯子衡实不是她对手。

    此时她粉颊樱唇他怎能放过?不由揽紧她低头想吻,程一笙已经听到吕蓉的脚步声刚出厨房,她没躲,只是低头,一副含羞的样子。

    果真冯子衡还没吻上,吕蓉的声音就响了,“饭好了,快来吃饭吧!”

    冯子衡心中气恼,但又没办法发作,毕竟是他让母亲去看饭好没好的,只好吃完饭有机会再亲近她了。

    餐桌上冯子衡对程一笙可谓体贴入微,从来没有过的殷勤与照顾。程一笙疑惑,难道他真的想收心结婚了?别跟她说爱,她不信。如果真的爱,也不会在外面有一个又一个女人了。

    吕蓉胸中泛酸水,生活中不乏跟媳妇争儿子、吃醋的婆婆,她绝对是其中一个。她对儿子可谓有求必应,如果说这世上谁对冯子衡最好,她自认为除了她这个妈,没人敢称第一。然而这小子却对别的女人掏心掏肺,这让她如何甘心?

    吕蓉一直不动声色,等冯子衡去卫生间的时候,她才放下筷子,脸冷下来,对程一笙毫不客气地说:“子衡想跟你结婚,我当母亲的也不好驳他的意思,不过我得把话跟你说到前头,我们冯家虽不算豪门但也不是小门小户,容不得乱七八糟的事情,门不当户不对也就算了,但是你那个工作就辞了吧,将来让子衡他爸给你在公司谋个办公室的工作,打字总会吧,反正冯家也不用你赚钱!”

    这一番话表明了吕蓉的态度,对程一笙可谓是轻视至极。以前她好歹还留些脸面,今天这样将话说白了倒真是稀奇,看样子冯子衡一副着急结婚的模样终于将吕蓉逼急了。

    程一笙的筷子也放下,端坐在桌前平视着吕蓉,心平气和地说:“伯母,自我进了电视台,没有传出过绯闻,这次子衡的事,我也是受害者。并且我的事业刚刚有了起色,目前没打算离开电视台。”

    怎么?她倒是真把吕蓉往好里想了,果真不是因为冯子衡的事讨好她,原来是想逼着她主动离开冯子衡的。虽然她离开是迟早的事,但也不是吕蓉说让她分她就分的,那要她来决定。

    万万没想到一向落落有礼的程一笙竟然直接反驳了她的话,吕蓉脸色难看下来,她看的没错啊,这程一笙婚前都敢如此对她,别说以后了,到时候家里能有她地位吗?这婚是万万结不得的。

    冯子衡走出来,看饭桌上一副冷意,不由敏感地问:“说什么呢,怎么都不吃了?”

    吕蓉心里一紧张,担心程一笙告状,今天子衡可是对她万般嘱咐,要好好对程一笙,要是儿子知道她说的这些话,也不知道这小祖宗要怎么闹呢!

    程一笙其实挺享受冯母的忐忑,她偏偏不会告状,估计这顿饭冯母是吃不好了。她拿起筷子对冯子衡灿然一笑,说:“刚刚端上来的珍珠丸子,味道很好,你尝尝!”

    一个丸子落到冯子衡的小碟中,冯子衡看她笑意吟吟、眼波荡漾,只觉喉中一干,成功将他的注意力从刚刚的问题上移开,他立刻坐下,将丸子吃进嘴里,显然对她的温柔十分受用。

    吕蓉暗呼了一口气,心道这女人还算懂事,不算一点可取之处都没有,但是这并不足以打动她,让程一笙进冯家大门。她哪里知道程一笙这样做是更高明的做法,既能重重地回击又维护了自己的形象,只可惜后面吕蓉才能体会到程一笙的高明之处。

    吃过饭,程一笙没有多呆,稍坐一会儿便告辞了,冯子衡送她回家。她一直在沉默,冯子衡觉得奇怪,刚刚气氛不错啊,她怎么看起来有些不高兴的样子?没原谅他还是有别的原因?如果没有原谅,她怎么会同意到他家里来吃饭?

    程一笙刻意营造出这种氛围是避免冯子衡又满脑色意,万一按住她狂吻一番还不恶心死了?再一个就是为后面要说的话打基础。

    果真到她家楼下,冯子衡迫不及待地问:“笙笙,你怎么了?”

    “子衡,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不合适?”程一笙没有看他,而是看着前方。

    冯子衡立刻想到他去洗手间时餐桌的那刻不寻常,马上反问:“是不是我妈跟你说过什么了?”

    “没有!”程一笙快速否认,转头看他问:“昨天的事不会再出什么问题吧!”这种话点到为止,说多了效果便差了。

    她的表现在他眼中看来,完全是为避开前一个话题才匆匆问的,他答道:“不会再有问题,笙笙……”

    程一笙截住他话说:“我累了!子衡,现在我已经不想再有任何不利传闻,如果这件事不能了结,我们就分手吧!”她说完便开门下车,步伐坚定地走进单元门。

    一直回了家,都是安全的,没有殷权没有薜岐渊,她知道这件事不可能就此了结,刚刚的话为将来分手做个铺垫吧!

    冯子衡站在车旁愣愣的,细细想着她的话,脸色阴沉地坐上车回家算帐!

    第十四章 不得不分

    冯子衡冲进家门,上来就责问:“妈,我让您好好招待一笙,您怎么还说些不该说的?”

    吕蓉一下就炸了,站起来吊着眉说:“我就知道她得跟你告状,刚才她怎么不说?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跟我玩阴的,什么人啊这是?”她叉起腰,张开血盆大嘴叫道:“子衡,她本来就配不上咱们家,还有她那个工作,不定陪了多少男人才爬上去的,以前的事儿不计较了,我让她辞职在你爸公司当个文员,既拿钱又轻闲,上哪儿找这样的好事去?我说错了吗?”

    好啊,居然说了这么多,冯子衡脸立刻阴沉下来,冷声说:“妈,一笙什么都没跟我说,我只是试探,没想到您还真的跟我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玩阴的是您吧!”

    “你……”吕蓉张着嘴,万万没想到儿子这是套她话呢,而她傻傻的都招了,现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砰”地一声,一只昂贵花瓶被冯子衡甩了出去,他的眉都竖了起来,眼睛吊着。

    “啊!”吕蓉被吓的叫了出声。

    “妈,我说了肯定要娶程一笙的,您要是再背后下绊子,别怪我不回这个家!”他说着,一脚将地上的凳子踢出去,正中墙上的巨大液晶电视上,只听一声巨响,噼里啪啦碎玻璃掉在地上。

    佣人们都站在角落里不知所措,垂手低头一声不敢吭,这家里最可怕的就是少爷发疯了,见什么砸什么,有时不小心被飞来的东西砸伤也是有过的。

    吕蓉一听这话马上软了,哄着儿子说:“你别急、别急,妈下次肯定不再说她了,她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啊!”

    可见冯子衡这性格完全是宠出来的,就是一个无法无天的霸王!

    冯子衡阴狠地瞪了母亲一眼,重重地冷哼一声,大步走了出去。其实以前他也不是非程一笙不可,只是长的漂亮、又不让他碰,所以他多半心思都在别的女人身上。但是现在出了事,他才越发体会到程一笙的好。

    比如她得体、从来不给他难堪,对他很尊重。他看的出,程一笙对他尊重完全不是别的女人因为钱才对他高看一眼,程一笙那是良好的修养。他不敢确定她很爱他,但是她对他的包容还是让他很感动。最起码她没有利用姚芊的事扮柔弱,在电视上哭诉指责他,提高自己的地位与曝光率,这样的女人,也许开始不会上心,可跟她在一起时间长了,便会享受她种种高素质,从而离不开、看不惯别的女人。

    他靠在椅背上长长地呼口气,心中隐有决定,将来想好好待她。对于母亲说的他根本不信,程一笙身上有一股正能量,绝对不是那种用身体上位的女人。这点看人能力他还是有的。

    程一笙虽然不爱他,却也做着一个女朋友该做的一切,她的做法一直是他要的,而不是她自己想给的,诸如大度、诸如端庄等等,如此一来,便令冯子衡不得不念她的好。

    第二天,果真如程一笙所料,事态又有了新的进展。姚芊现身了,但是让程一笙意外的是,姚芊那张脸可真够精彩的,勉强可以看出模样,整个人破相不说,一张嘴还是漏风的。

    姚芊哭诉,她这是被冯子衡打的。程一笙觉得冯子衡对女人可都是怜香惜玉的,竟然会出手打女人?看来这次姚芊把他惹急了。

    姚芊提供了她与冯子衡在一起的证据,并且两人的Xing爱视频也公布了,这下冯子衡怎么也赖不过去。

    方凝冲了进来,瞧程一笙认真地看着电脑,表情没有异样,就好像看别人的热闹,方凝拉过椅子坐到她身边问:“嘿,这下怎么办?你还跟他耗下去?”

    程一笙揉揉额,有些头疼,看样子殷权不把她跟冯子衡弄散了不罢休。她靠在椅子上,叹道:“看样子真要分了,不然大家真以为我想嫁进豪门,别有用心。”

    “那薜台怎么办?你要分了岂不是给他机会?”方凝替她担忧。

    程一笙转头看向方凝,轻声一笑,说道:“看着吧,现在也该我反击一下了!”

    “咦,你有什么好办法?”方凝眼前一亮,追问。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她那略带俏皮的笑立刻变得有些神秘,显然对自己的新办法非常满意。

    冯子衡看到姚芊蹦出来不由急眼了,他万万没想到姚芊竟然还有胆子接受采访,活的不耐烦了?看来他下手还不够狠。他当即杀到姚芊家,然而已经人去楼空。他又找到姚芊工作的地方以及她的熟人,都不知道她的下落。

    冯子衡虽然混却不傻,他已经意识到不对劲,这么多家媒体报道采访,为什么没有一家跟他通过气儿的?还有姚芊,她在n市毫无背景,敢上电视还提供视频就已经很不正常,居然他都找不到人,这就更不正常。

    冯子衡意识到这是有人在背后操纵,而他第一个便想到殷权。程一笙提醒过他,是不是报复他不在乎,他第一个念头就是殷权八成看上程一笙,让她分手,殷权好介入。不管怎样,这对他来讲是奇耻大辱。

    冯子衡立刻打电话给程一笙,电话那头很沉默,他能听到她细细的呼吸声,他脑中不由浮现她呼出的香气,仿佛萦绕在鼻间,他张口便说:“笙笙,这一切都是殷权搞的鬼,你不要相信!”

    “那些证据是真的吧!你背叛我也是真的吧!我们之间已经无话可说,你应该知道我的性格,我们分手吧!”她说完便挂了电话。

    他现在想起殷权已经晚了,当初她提醒他的时候,他不当回事,不过能想起到底是好的!

    冯子衡听到她要分手,心肝颤了颤,不再打电话,马上开车到了电视台找她。他的事现在已经沸沸扬扬,冯子衡冲过层层记者,闯了进去。就算他再无法无天也不会在她的工作单位造次,他倒是懂得让前台给她打电话。

    冯子衡从来没想到他玩女人也能玩出这么轰轰烈烈的场面,倍受瞩目。他走进会议室,见程一笙已经站在里面了,听到门响,转过身。

    今天的她穿着黑色丝缎旗袍,衬的她脸润白如玉,眉梢带俏,只是她现在很严肃,妩媚中带着端庄,当真让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想起她身着各种旗袍的千姿百态,想起她各种生动神情,仿佛已是昨日,令他徒生怅然,有些揪心、有些不舍。

    她定定地看他,等着他开口,他几近控诉,声音带了丝颤抖,他说:“一笙,你想过这怪我吗?你不肯和我亲热,我是一个大男人,难道让我生生忍着?我也是没办法才找别的女人!”

    第十五章 程家家规

    程一笙听了冯子衡的话,露出一丝讥诮的笑,“你那全是借口,我们父辈的人没有婚前发生关系的,难道他们就过不得日子?”

    “过去的女人都保守,婚前不会跟男人上床。可是现在的女人都开放了,就你婚前不肯跟我在一起,别人都勾引我,我当然经不起诱惑!”冯子衡狡辩道。

    “说到底你还是不爱我,如果真的爱,你也不会跟别的女人亲近!”程一笙说出实话。

    “你也不爱我,否则你早就是我的女人了!”冯子衡反击道。

    “你这样的男人,我敢爱么?无疑是飞蛾扑火!”程一笙看着他,认真地说。

    他只觉得她澄澈的目光好似将他看透一般,像她这样聪慧的女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以前的种种?她说这番话,足以说明一切,他不由问道:“其实你早就知道我在外面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是不是?那你为什么还容忍我?”

    程一笙沉吟道:“其实开始我对你是有好感的,只不过你越来越让我失望。”她定了定,又说:“既然不爱,就更没必要较真了!”

    “如果不是殷权从中作梗,也许我好好对你,你会感动最后嫁给我对吗?”他在说“殷权”二字的时候非常狠,好像要将殷权咬碎一( 枭宠—殷少霸爱 http://www.xlawen.org/kan/40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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