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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部分阅读

    权,恨与莫水云有关的一切,能说出这样的话一点都不奇怪。之前他不知道详情,此刻才明白,原来是莫水云自找的,她要不是挑拨人家,人家就能找媛馨的麻烦?于是他大度地说:“这事儿不能怪你,媛馨自已做的事,又不是你诬陷她,再说她毕竟是个外人,没有帮外人欺负家里人的道理,放心,她也不敢对你怎么样!”

    “可是她毕竟是阿姨的朋友,殷权本来和阿姨关系就不好,这样一来更僵了,我觉得自己闯了挺大的一个祸,爸您在中间也挺为难的,对不起啊!”她态度十分真诚,脸上已经是一副十分愧疚的样子。

    殷建铭十分欣慰,儿媳能想到这一点还专门跑来道歉,说明她是个懂事的,只不过碍于殷权不敢跟他们过于亲近罢了。他立刻说道:“什么闯祸不闯祸的,我不怪你就什么事儿都没有,把心放肚里,你阿姨那边有我呢!”

    程一笙立刻装出惊喜的模样,“真的?那我就放心了,您不知道我这两天一直担心,饭都吃不香!”

    殷建铭瞧她那副如释重负的样子,觉得儿媳有些可爱,看来是个单纯的孩子,殷权有福了。

    程一笙喝口茶,站起身说:“爸,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扰您工作,有时间我跟殷权一起去看您!”

    最后一句话让殷建铭简直有些兴奋了,他仿佛看到家庭和睦、父子和好的那一天,要知道他太期待这一天了。哪怕程一笙说的只是场面话,他也高兴,因为有了希望,他可以将与殷权和好的希望放在程一笙身上。

    不苟言笑的殷建铭对程一笙热情的有点让她吃不消,赶紧就告辞了,她的目的已经达到。其实殷权根本不知道她来这里,更谈不上感激殷建铭,这一切只是程一笙的办法。她想了想,殷建铭对殷权的感受还是在意的,否则也不会把女儿放在国外那么多年,殷权不开口就不让回来。所以从这点上来看,殷建铭不管因为过去的愧疚也好,或是因为父子感情也好,对殷权是十分在意的。

    虽然程一笙不耻公公的做法,简直太没有男人的责任感,但是公公是一定要拉拢过来的。莫水云能在殷家站住脚完全是因为公公的原因。所以她想做的就是莫水云会演,她也会演,让莫水云也尝尝这种滋味儿。

    换个角度来看,公公跟殷权是有血缘关系的,闹的再僵也是父子,殷权报复能怎么报复?在程一笙看来,把莫水云打垮,就是对公公最大的报复了。

    今天目的达到,还得了厚厚一沓钱,心情太好了,她带着愉悦的微笑,踩着高跟鞋走出殷氏大楼。

    殷建铭别看花了钱,心情也很好,他拿过桌上的纸袋,把东西拿出,拆开精心包装的黑纸,扯掉金花,打开一看,是件衬衣。他眼前一亮,这件衬衣是深蓝色格子的,颜色不俏,配他这个年纪不错,但是他从来没穿过格子衬衣,他的衬衣不是白色就是灰色,一直以来全是水云给他准备,在这方面没有注意过。

    可是人爱美是天性,真的有这么一件他中意的,就想尝试一下穿着如何,会不会显得精神一些?

    正在此时,门被推开,殷家老五殷建立走进来,看到三哥手上的衬衣说道:“哟,三哥,名牌啊!”他走过去,一点不见外地拿到手中,说道:“三哥,这衬衣不错,你穿这颜色有点少气,给我吧!”

    “什么你都要,这个不给!”殷建铭将衣服又拿回来。

    “三哥,您那衬衣不是黑就是白,穿这个多不像样?再说这号您穿了小,一件衬衣,小气!”殷建立伸手又要去拿。

    “我穿小你就更穿不了,瞧你那肚子就装不进去!”殷建铭板起脸。

    殷建立一点都不怕,他算贸上了,一抬下巴,再挑眉,“哎,三哥,要是您穿不了就给我啊,现在就去试,这衣服准得给我!”

    殷建铭也怀疑这衣服合不合身?程一笙哪里知道他穿多大号?他看五弟缠的紧挺烦人,这小子专喜欢占便宜要哥哥们的东西,如果真不合身就给了他算了。想到这里,他拿着衣服进去试。

    结果衬衣穿上,不大不小刚好,他走出来,殷建立眼睛都瞪圆了,“三哥啊,还真精神,这衣服真衬人嘿,我发现你也挺年轻啊,干什么把自己往老里捯饬!不行不行,三哥,我后悔了,这衬衣您给我吧,您再买一件去!”

    “去去去,你既然知道名牌,照这牌子去买!”殷建铭摆摆手。

    “三哥,老土了吧,这件是限量款,不一定能买到,您看那号码后面有个字母,就是限量的,这个可不便宜啊!”殷建立啧啧地说。

    “你有时间在我这儿磨蹭不如赶紧看看有没有卖的,还有你找我什么事儿?”殷建铭烦他,想赶紧把他打发走。

    “哦,就是投资吴导新戏那事儿,本来开始大哥二哥对那媛馨挺有意见,他们可都怀疑那媛馨是你二奶了,现在换人,他们都挺满意,没别的事儿!我先去看看,三哥衣服你换了吧,要是没有我还得磨着你要,走了!”殷建立说着人已经消失在门口。

    殷建铭刚才没照镜子,五弟在他也不好意思,他嘴里嘀咕着:“真有那么年轻?”然后走到镜前,他自己都愣了,这里面的人真是自己吗?简直有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他的嘴越咧越大,自语道:“果真人配衣服啊!”他整了整衣服,挑条领带系上,满意地转过身,不打算换下来,心里想着,我都穿过了,你还能捡我旧的?

    程一笙买东西绝对不用说,殷建铭这样的身份买档次低了根本拿不出手,并且程一笙一眼就看得出来这位公公是个好衣架,却没有品味,她看莫水云的打扮就知道公公这副行头出自谁手了。她一向能抓准事情的关键。莫水云会演,可她做久了家庭妇女比程一笙这种在电视台复杂圈子里凭真本事成功的人来讲差了些。

    殷建铭今天心情很好,他回到家,殷宗正多看一眼,不咸不淡地说:“你老是穿一个颜色,是该变变样子,瞧这多好!”

    殷建铭笑着说:“一笙给买的!”

    “一笙?”殷宗正惊讶地问:“她去找你了?”

    “对,找我谢谢让她拍戏那事儿!”殷建铭说道。

    殷宗正哼道:“你知道我不喜欢戏子,还给他张罗这活儿!”

    其实他心里泛酸,她可没给他买过衣服,瞧她每次穿的光鲜亮丽,知道是个有讲究的,他不会打扮自己,每次都被那几个老家伙喊土,憋气的慌!

    “爸,没事儿,吴导是自己人,不会有乱七八糟的!”殷建铭说罢,已经换完鞋,他往里边走边说:“我去看看水云!”

    殷宗正皱眉,“你那个老婆,脾气越来越大,好好哄吧!”

    殷建铭勉强笑了笑,轻步上了楼。

    莫水云正在房中生气,听见有人进来也不理,躺在床上装睡。

    “水云,不舒服吗?”殷建铭沉声问。

    莫水云也不理,微微睁开一条缝想看他表情,结果看到他身上穿着不属于自己手笔的衣服,立刻敏感地坐起来,下了地揪着他的衣服问:“这不是我买的,你怎么换衣服了?你去哪儿了?为什么换衣服?”可能因为她作为一个第三者进入他的世界,所以她生怕再有女人抢走他。

    这算是一种矛盾吧!

    殷建铭不悦地皱眉,“胡说什么?这是一笙买的!”

    “程一笙?她去找你了?她找你干什么?”莫水云原本就生气,此刻一看程一笙送的衣服都穿到他身上了,更加生气。因为失控,所以声音显得有些尖。

    “她来谢谢我,让她上吴导戏的事情!”殷建铭如实答道。

    莫水云尖叫:“殷建铭,你有没有弄错?现在是我被欺负了,我的朋友蒙受不白之冤,你还穿程一笙送的衣服,你什么意思啊!”

    她忍了十几年,谁都忍,包括妯娌,可为什么一个后来的程一笙,还应该是她儿媳,她也要忍?为什么她在殷家感受不到地位的提高?难道她就只能作为一个难堪存在吗?

    “行了水云,要不是你多事儿,让媛馨来气一笙,也不会有这些事情!”殷建铭心里已经开始厌烦。

    “她跟你告状了是不是?你信她?我是你妻子啊,你跟谁时间久些?”莫水云说着已经嘤嘤哭泣起来。

    他受不了她的眼泪,眼泪过后通常就是她的苦,他每当听到那些就觉得一座大山般压下,他对不起她,他已经尽力对她好,可是这些他还要背负一辈子吗?于是他随意说道:“一笙什么都没说,是爸说的!”他完全将老爷子当成挡箭牌,也是随口说的,她对老爷子不敢这样,所以借来用一用了。

    莫水云却以为真是老爷子说的,她为自己辩解道:“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爸,他不喜欢程一笙干主播,这样一来,程一笙不就听话了嘛!我还不是为了你们殷家?结果弄得自己一身骚!”

    原来还真是她的主意!殷建铭板起脸,严肃地说:“作为长辈你怎么能这样呢?爸不喜欢一笙的工作你就应该多劝着点,还乱出主意,你这么着不是挑拨一笙跟殷权的感情?殷权好不容易有了一笙,你这么一折腾,万一两人离婚怎么办?你是不是看不得殷权得到幸福?”

    莫水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她一脸哀伤与柔弱,嘴唇颤抖地说:“你就是这样看我的吗?我是这样的人吗?你以前从来没有这样对我说过话,是什么让你改变了?我只是觉得一笙的工作不好,毕竟在那个圈子,什么人都有,我是为了殷权好!”

    “媛馨是你好友,我从来没听你说那个圈子不好,还帮她拉戏!”殷建铭有点不自然。

    “她是外人啊,一笙是自己人,能一样吗?”莫水云脑子极快,说道。

    “媛馨是你好友,你原来不是真心待她的!”殷建铭不赞成地说。

    “你……”莫水云从来不知道殷建铭是如此健谈,她以为他是沉默的,竟然一时无法反驳!

    第七十二章 敌人反击

    阮信的节目播出后反响很好,再加上程一笙顶替媛馨拍殷氏投资的新戏,很多不喜欢看访谈节目的电视剧迷都好奇想看看这程一笙是何许人也,于是看了阮信当嘉宾的那期,结果不但对程一笙有很高的评价,对阮信也一样,这是个双赢的局面。

    程一笙优雅的外表、机智的谈吐、惊艳的旗袍,给人留下很深刻的印象。而阮信的严谨则让大家对阮家医院产生信赖,所以连带着阮信的医院生意非常火爆。

    阮信感叹:“怪不得很多企业家喜欢去做节目,原来还真起到经济效应了!”

    “我今天刚去儿子公司附近,瞧他真像个实干家,忙忙碌碌的,心里高兴啊。你说一笙是不是我们的福星?沾上她,阮家什么烦恼都没了?”马兰笑得这叫一个舒心啊。

    一向严肃的阮信此刻也在笑,“我看你说的没错,回头你去跟一笙聊聊,唉呀,要是尽快能让儿子把她娶进门就好了!”

    马兰扑哧笑了一声,“你比我还敢想,我明天就找她!”

    第二天马兰一早晨就给程一笙打电话,热情地想约她吃饭。

    程一笙为难地说:“刚刚接了一个新戏,最近非常忙,可能没有时间!”

    “中午总要吃饭的吧,就边吃边聊好了。最近我特别无聊,不过我儿子可大有进展,我得跟你说说!”马兰快速说着。

    人家都说到这种地步了,程一笙也不好拒绝,于是便答应下来。刚好今天中午方凝去采访那孙老板,没人陪她吃饭。

    马兰急于见到程一笙,所以早早的就到了程一笙说的包房,程一笙进来的时候,她眼前一亮,打量着她说:“你这旗袍真漂亮!”

    香槟色的袍底,上面是大朵的红色牡丹,还有黄|色的叶子,有一种典雅的感觉。

    程一笙笑道:“这件倒是最近做的,回头把地址发到你的手机上!”

    “太好了太好了!你想吃什么?我们点菜,这顿一定得我请!”马兰说道。

    程一笙挑眉,“那怎么能行?在我的地盘让你请太不像话了!”

    “不行不行,你可是帮了我的大忙,一会儿再细说,来,点菜!”马兰招呼服务员。

    程一笙没让她多点,马兰也不是浪费的人,再说这样的饭店勉强算是中档,多点菜也没有意义,于是便听了她的。菜很快就上齐了,马兰意外地问:“这家上菜好速度啊!”

    程一笙笑道:“我跟同事中午都是在这儿吃,熟客,所以我们的都是优先上!”

    “哦!”马兰露出恍然的表情。

    程一笙也比较好奇她的儿子变成什么样了,于是问道:“您说有事儿,什么事儿?”

    冯兰立刻笑意加大,兴奋地说:“我跟我老公狠了心不给他钱,开始他还抗议,可能觉得我们态度坚决吧,现在每天规矩去公司上班,也不找我们要钱了,真是高兴坏了!”

    程一笙听了也很开心,问:“他平时摆谱吗?”

    “摆啊,天天开个那么贵的车到处跑!”马兰立刻说道。

    “那第二步就把他的车收了,让他自己赚去!”程一笙出主意。

    “那么贵的车,他得赚到什么时候?”马兰犹豫地问。她知道车可是儿子的宝贝,平时都不让别人碰,要车相当于要命也差不多了。

    “他喜欢炫耀,肯定受不了没车的日子,所以会想办法赚的,只是他不管说什么自杀或是脱离关系,别理就是了,不要心软!”程一笙嘱咐道。

    “有道理!”马兰点头说。她又“哎”了一声问道:“那房子要不要收?”

    “房子就不用了,如果看不到希望,他有可能走歪,得一步步来!”程一笙说道。

    “行,那就这样决定了!”马兰爽快地说。

    阮无城此刻过的滋润,公司一直在赚钱,程一笙要拍戏,这下红酒蹭蹭的卖,得意啊,谁都不用靠,看老爸老妈你们还敢小看我吗?他哪里知道,更大的考验还在后面!

    当晚,阮无城又被父母叫回家,这次他一身白色西装打扮的精神,开着跑车“嗖”地冲到家门口,理了理头发,然后下车,将车门“砰”地关上,双手插兜潇洒地走进家门。

    马兰跟阮信刚刚吃完饭,阮信是刻意等着儿子的,他对这个决定非常支持,以前儿子一闹,妻子就心软,跟他一说,他也就没有原则了。现在好不容易两个人达成一致,并且又见到初步成效,一定要坚持下去才行。

    阮无城以为自己是被叫来受表扬的,毕竟他最近的表现可是从小到大最争气的一次,他用实力告诉父母,他可是很能干的。

    马兰坐到他对面,笑着说:“无城,最近听说你的公司生意不错!”

    “那是自然,最近我可一直在公司忙!”他伸手把额前短发向上扫了扫,扬着脖子得意地说。

    阮信走过来坐到马兰身边,认真地看着儿子说:“看来不是不能干,而是不认真。现在不是挺好?都说三十而立,你都三十多了,早就该立业。看看殷权,自己什么都赚出来了!”

    阮无城撇嘴,前面说的还好听,后面就不像样了,他最讨厌父亲拿他跟别人比。

    马兰想起程一笙的话,要以鼓励为主,批评太多怕引起他的反感,于是悄悄用手肘捅了捅丈夫,趁丈夫停下来,她顺势说道:“无城,这次你的表现还真是让妈妈没想啊。我的儿子这么优秀,你不知道我乐了好几天!”

    阮无城又高兴起来,这话他还是很爱听的。

    阮信是个倔强的,话没说完他还得接着说下去,刚才妻子捅他那两下他丝毫没往心里去,“人家殷权什么都没要殷家的,全是自己赚来的,现在你既然能养活自己,说明你有能力自立,所以我跟你妈决定,把你的车收回,想开跑车自己赚钱买!”

    阮无城有那么一刻呆滞,好似没听明白老爸说的是什么。

    马兰有些担心,儿子的表现既在情理之中又在情理之外,会不会对他来说太过打击了?但是一想到程一笙的话,她告诉自己沉住气,千万别半途而废。

    阮信皱眉,“我说把你的车收回,你听到没有?”

    阮无城此刻才确定,立刻扯着嗓子叫道:“爸,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阮信竖起眉,严肃地说:“有你这么跟我说话的吗?我们把你衣食无忧的养大已经尽父母的义务,没义务花钱供你挥霍!”

    “妈,您看爸!”阮无城立刻向妈妈求助。

    “跟你妈说也没用,就这样决定了,回头把钥匙交出来,我已经把你的门卡取消,你不想交钥匙,也打不开大门,你的车出不去!”阮信向来是少言少语的,说完不会多坐,站起身上楼进了书房。

    阮无城简直不敢相信,这不是得寸进尺是什么?先让他自己赚钱,他赚了钱不但不表扬,还把车子没收,下一步是不是要收房子?他的父母从来没有如此下定决心这样对他,这次是怎么了?

    马兰劝道:“无城,你也别怪你爸,其实凭自己的本事赚来成果,是件挺开心的事儿,刚才我看你不是也挺高兴的!”

    “妈,我那小破公司,赚一辆跑车得多少年才能赚到?您以为我开医院的啊?不行,这事儿肯定不行,您跟我爸说说去!”阮无城坚决不能同意。他那红酒公司只是为了有点事儿干,反正他也时常要喝红酒,不如自己开个公司,这样既显得有品味,又不至于看似无所事事。就算现在赚钱了,但跟赚大钱相差甚远。

    “你脑子活,既然能从亏损变成盈利,我想你也有办法把公司扩大,赚辆跑车回来的!”马兰苦口婆心。

    “妈,您说得轻巧,您知道那跑车多少钱吗?”阮无城扯着嗓子叫。

    “当然知道,你妈我磨了一个星期才说服你爸,我比你记得清楚!”马兰没好气地说。

    这证明她是宠儿子的,于是阮无城立刻抓住这个信号,任性地说:“妈,您要是坚持收我的车,我就再也不回来了!”

    马兰不仅没担心,反而眼前一亮,这跟程一笙说的一样啊,看来是吓唬她的,于是她故作伤心地说:“妈妈对你这么好,你竟然说出这种话,反正我也对得起你,随便吧!”

    阮无城惊得直瞪眼,吸了吸气,又叫:“车就是我的命,您要是收我的车,我就去死,去跳楼!”

    “如果你觉得车比你自己的生命,比父母还重要的话,那就尽管去吧!”她的脸色变冷,心里却已经乐不可支,又让程一笙说对了啊,这次的事儿能成。

    阮无城不可置信地看着突然这么大变化的妈,气得他运气再运气,却不知该说什么好,要死的话都说出了,老妈还不为所动,他能怎么样?他瞪着眼,气喘如牛的盯着老妈。

    马兰被盯的有点不自在,生怕被他看出端倪,她站起身说:“反正你爸的决定我是大力支持的,如果你想在我身上找突破口,那就错了!”说着要回房间。

    阮无城一急之下说了句想抽自己的无赖话,“您要是不应我,我就赖在这儿不走了!”说完他就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个“靠”字。

    马兰立刻回头笑,“好啊,妈正愁天天见不到你人呢,在家住着更好!我回房了,明早妈给你做你爱吃的啊!”说完,悠悠回了房。一进门她就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笑得肩都抖了。

    阮无城一个人在客厅里干瞪眼,半晌他站起身想扭头就走,他想起老爸说的话,拿出自己的卡去划大门,果真划不开。他想走,就得步行到小区门口,然后打车走。别说打车掉价,就说这边地方偏僻,车也不好打,得等有人到这里下车,他才能上,这样的机率多小?

    结果他只能气闷地返回家里,去了自己房间,想办法。

    睡觉时阮信回了房,低声问妻子,“怎么样?”

    “挺生气,回自己房间了!”她想起来那场面又笑了,“哎,你还别说一笙真是神了,什么都让她给说准了,你儿子啊,脱离关系还有自杀都说出来了。最后还耍赖皮,说要赖在家里不走!”

    阮信也笑了,他感叹一声,“他就是利用咱们心软,一步步得寸进尺,外人都能看清,就咱们一直不清楚,不过现在好了,有一笙给你谋划,不信这小子将来不能自立!”

    “是啊,他那公司既然能赚钱,说明他还是有头脑的!”马兰欣慰地说。

    第二天一早,殷权便陪着程一笙去剧组报到,原本还没有这么快的,因为程一笙拍完戏紧接着就要主持选秀节目,等不了。这是在配合她的档期。

    于是整个早晨她都有些忐忑,她可没演过戏,光看了遍剧本,今天要拍的还是她这两天刚背的,简直就是强拉着上阵。在车上她还不安地问:“殷权,我是不是不行啊?我怎么一点信心都没有呢?”

    殷权开着车,唇边划过一丝笑,沉声道:“我想起一句话,‘热锅上的蚂蚁’,我对你有信心,我早说过你会演,你不记得?”

    “殷权你给我正经点!”程一笙气得拍他。

    “放心吧,拍不好也没人会说你,我会暂时在一边盯着的!”殷权安慰她,在他心里觉得这根本不用担心,他的意思就是让她玩玩,目的主要是想气那个女人的。她偏搞得如临大敌似的。

    他可能不太了解,她做事喜欢用尽全力。更何况她当主持人一向都是正面形象,总不能拍个戏把名声毁了,她一向都是实力派,要是让人给说成花瓶,那还不如不拍。

    所以听到殷权的话,她不满地嘟嚷,“我又不是去走后门的!”

    他笑意更大,看她当真,便没说心中所想的,她不就是走后门进来的?恐怕剧组没人能把她当新人看。就是吴导也要对她敬着一些的!

    不过让殷权这么一搅和,程一笙觉得不那么紧张了。车子驶进剧组,有不少记者围在外面一个劲儿的拍。还好殷权的车上贴了反光车膜,从外面拍不到里面,否则两人的关系就曝光了。她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公布她与殷权的关系,那样肯定会将她的功劳贴上殷权的标签。

    她当然明白自己目前得到的与殷权离不开关系,但她还是想先让大家看到结果,再知道起因。最起码对她会有一个公正的看法。

    下了车,吴导看见竟然是殷权给她开门,赶紧亲自来迎她。怪不得殷总指定程一笙演新戏呢,原来她是殷少的女朋友啊。

    程一笙看见吴导,礼貌地笑着说:“吴导您好,我是第一次演戏,如果有不好的地方,您就直接说!”

    有殷权在一旁站着,吴导听见这话立刻说:“谁都有第一次,边学边演,很简单的!”

    果真不一般啊,程一笙绝对不相信一个导演会对新人说这样的话。恐怕导演们大都说的是,“不会演来干什么?去学学再来!”在她心里认为导演都是很厉害的。

    程一笙到了剧组,便有人给她说戏,先拍哪场,然后告诉她如何站位,再给她介绍男演员。如此准备了半个小时就开拍了。

    程一笙将自己主持的经验用到拍戏中,融入环境是非常关键的因素,戏演得最高境界就是本色出演,可是作为一个演员不可能只演单一的角色,所以这就是考验功力的时候。这两天程一笙不是去模仿,而是在想这个角色,她在这个年龄会怎么想,她是这个性格的遇到这件事情又会怎么做?

    她想了很多个场景,现在她将自己代入场景中,不去关心四周的事。

    殷权一看她这么快就把自个儿给忘了,心中有点不爽,突然他很想让这里的人都知道她是他的老婆,但是随即又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太幼稚,只好作罢,坐在一旁看她表现。

    她已经换了剧组的衣服,是件白色的连衣裙,一头秀发披在肩上,刘海也被造型师因拍戏需要剪成了齐的,如此一打扮,她竟然像十几岁清纯的女学生,真是令人惊叹。

    殷权想起她在感情上的确很纯洁,不穿旗袍的她又给他一种新鲜以及异样的感觉,想起日记中纯纯的她,他有点难耐,不知为何一向能忍的他今天有些冲动。

    殷权把注意力放到拍摄场地上,不让自己胡思乱想,他看到已经开拍了,她碰到男主角,男主角真是个二十初头的小伙子,再看她演得生动自然,一双黑白分明的眸亮晶晶,闪烁着不谙世事的目光,他的眸沉了下来,她演得是不是太自然了?一看就是入戏了,她难道没想到她的老公就在一旁坐着呢?还有,她面对一个比她小五岁以上的小伙子,这么发萌,不觉得可耻吗?不觉得老牛吃嫩草吗?

    他气得真是不想再看,可是又好奇、不放心,不得不看。

    他仔细去看男主角,虽然殷权对自己的长相非常有信心,但是那个男主角比自己小了十岁,哪里都写满“青春”二字,殷权觉得自己似乎有点老了。他不可能像小伙子一样眉飞色舞的说话,他的表情都是沉稳的,更何况他性格如此,他的活力在十五岁那年就已经消失了。男人都喜欢小姑娘,她会不会喜欢小伙子?

    越想越不放心,瞧瞧她春心大动的样子,这是令他陌生的,她可从来没有对自己这个样子。莫非自己这步失策了?

    我们殷太少爷华丽丽地吃醋了!

    这一场因为她站位的问题喊停两次,剩下的倒是顺利通过了,小小的休息后便进行第二场。

    殷权一看拍完,立刻站起身向程一笙走去。原本男主角还想和她说说戏的,结果他的助理一看殷权过来,便找个理由将男主角叫走了。

    殷权揽住程一笙的肩,问她:“感觉如何?”

    她有点不自在,想不着痕迹地挣开,他不动声色地睨着她,手向下滑落,搭在她的腰上,看起来十分亲昵的样子。

    两人已经走到殷权刚刚坐的地方,她小声说:“这里都是人!”

    “那有什么?也不是外人,没人敢乱说的!”殷权毫不在意地说。

    她刚想再抗议,他就把茶杯送到她的唇边,要喂她,沉声道:“有时间快休整一下,紧接着就是第二场!”

    他一打岔,她想起更重要的事,接过杯子问:“你不去上班了吗?我这里没关系,拍了一场,适应了!”

    他挑挑眉,怎么利用完他就想踹?还是觉得他在这里碍她跟男主角眉目传情了?他可是看出来那小伙子还想拽着她说话的,分明就是对她有意思。

    “公司没什么事才陪你来的,安心拍你的戏,别操心别的!”他说着,手指夹住她柔顺黑亮的直发,从上滑下,带着一丝欣赏。

    平时她都是盘发,就算晚上落下的时候那发也是带了卷曲的。她这个样子,真纯,离近看,更是婷婷玉立,有女初成的样子。

    她有点不好意思,用手肘碰了碰他,小声说:“人都看着呢!”

    他似没有听见一般,这回更过分,揽了她的后脑,将唇印在她额上,一副旁若无人的温柔表情,谁看不出来?殷少爷对这位程主播有情,且这情还不小呢,恐怕是正得宠的。

    助理来叫她换衣服准备拍下一场,可是看殷少在跟程小姐亲热,一时间也不敢叫,红着脸站在那里踌躇。程一笙逃避殷权快要溺死她的目光,刚好看到小助理,便对殷权说:“我去准备拍下一场!”她不知道今天殷权怎么了,一向在外感情内敛的他竟然对她那么热情外露,简直让她吃不消。

    殷权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发,点头低声说:“嗯,去吧!”

    程一笙站起身快步走近化妆间,刚巧在门口碰到化完妆的男主角,她点了点头,然后闪身进去了。

    殷权有点后悔,如果再晚一点,那小子就看见自己跟一笙亲热了,也不知道那小子知不知道一笙是他女人?

    过不了一会儿,程一笙从化妆间里出来了,原本披散的长发已经梳起了马尾辫,换上一身学生装,上身是短袖白色背心,下面是及膝百褶红格子裙,看起来活力四射、青春飞扬。喜欢穿旗袍的她一向注重腿部的保养,她的腿很匀称,肌肤也紧致,再穿上运动鞋,活脱脱的一个明媚少女。

    马上要开始拍摄,殷权突然站起来,沉声道:“一笙,过来!”

    所有的人都向殷权看过来,包括那个男主角。他的表情丝毫没有因为多人注视而有所变化,一副淡定的样子。程一笙不明白他有什么事,但还是快步走过去,询问:“怎么了?”

    他轻轻理了理她背心的下边,不咸不淡地说:“衣服没理好!”理完之后,捏住她纤细的腰,低下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柔声说:“好了,去吧!”

    她真是又羞又窘,嗔怪地瞪他一眼,然后什么都没说,转身向拍摄场地快步走去。殷权注意到,那个男主角看他一眼,然后才转过头去。他唇角微微扯了起来。

    程一笙回到场地准备开拍,男主角在她身边低语一句,“哎,你男友吃醋了!”

    程一笙不太好意思地轻轻笑,但是一想到殷权也会吃醋,那笑意就大了起来,配上这发型看着甜甜的,其实她心里是甜甜的。殷权在这边看得清楚,他以为那男主角在逗她,让她先不好意思,然后又笑成这样,原本温和的脸就沉了下来。

    阮无城生了一个晚上的气,还失眠了,半天都没睡着,结果第二天自然起晚了,他原想着过了一夜父母能够改变态度,所以非常期待地起床下楼,结果等着他的是一片安静,他喊了半天,哪个房间都找了,家里没人,上班的上班,出去找乐子的找乐子,把他一个人丢家里。

    他气呼呼地坐到沙发上,狠狠地拍了拍沙发,他又不自心地拿了卡,出去划了一划,果真没用,这才放弃。他把能进的屋子都进去翻了,废弃的储蓄卡、信用卡连ic卡都找出一堆,就是没有发现多余的门卡,最后只能扫兴地开了小门把自己送出去。

    干什么去?如果让员工看到他今天打车去上班,他可丢不起这个人,他想到报纸上说今天程一笙开拍新戏,干脆去看他拍戏吧!挺长时间没看到她了,靠,父母这么对他,他非得泡别人老婆不可!

    于是阮少爷走到小区门口,等了半天才等有出租开过来,把人放下,他赶紧坐上车,没有直接去摄影棚,而是先开到租车公司,花笔钱租了辆不算太贵但也几百万的车,这才上路。去看程一笙不能太寒酸是不是?再说估计那里有记者,他总不能跟记者挤进去吧!

    他先联系剧组的朋友,保证他能进去,然后便长驱直入,开进去。

    他下车后,一眼便看到坐在场外的殷权,他悠然踱过去,坐到殷权身边。殷权斜眼,看是他,没说话便又向场内看去。

    咦,殷权心情不好?阮无城开始想,能让殷权心情不好的是什么事情?他看向场内,这一看不要紧,惊艳了!

    我靠,程一笙一下子穿越到十几岁的时候了?瞧这嫩生生的小脸,瞧这小腰,啧啧,说她十五也有人信吧!要不要这么夸张?现在化妆技术如此高明了吗?再看她的演技,哟,这么快就含羞带臊了,这小模样简直太招人了,殷权有福啊!

    男主角出场了,阮无城一眼就明白殷权的不悦。人家可是花样美男,像殷权这种老帮子能比吗?

    嘿!阮无城心里乐了!他靠在沙发上摸着下巴,缓声道:“老了、老了,和人家小伙子一比,自个儿真是不能看了,怪不得人都喜欢年轻的啊,看着都羡慕!”

    殷权没说话。

    阮无城又看了一会儿,啧啧地说:“殷权啊,你不是自找麻烦吗?看着自个儿老婆跟别的男人恋爱,过瘾?她看?你要是想看,可以让她跟我谈嘛!”

    “闭嘴!”殷权阴冷地说。

    他现在后悔了,他早就告诉吴导不许有吻戏,不许有牵手的戏,结果现在看她跟他谈恋爱他就受不了,他真是高估了自己。但是现在他已经不能反悔,就算他不在乎损失,她也不能同意自己名声有损,到时不定怎么跟自己闹呢!

    强忍着她拍完戏,他还没有动作,她便尚未换服装先笑意盈盈地向他走来了。殷权没想到,不免怔了一怔。她根本没看到一旁的阮无城,将他当成了路人甲。她拉起殷权的手,温柔地问:“是不是觉得无聊?饿了吧,我们去吃饭!”

    阮无城瞪大眼睛,原来冷淡而清高的程主播对殷权这般柔情似水啊!他不满地说道:“一笙,我这么一个大活人在这儿,你看不见?”

    程一笙淡淡地瞥他,抬下眉,很是虚伪地装成刚看到的样子,平淡地说:“哦,原来是阮少!”然后她变脸极快,在看向殷权的时候判若两人一般,笑得甜腻,“老公,我们去吃饭!”

    靠靠靠,什么意思?阮无( 枭宠—殷少霸爱 http://www.xlawen.org/kan/40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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