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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8 部分阅读

    打算把她带回t市,但是能不能顺利带回去,这还是个未知数。

    他有点恼羞成怒了!

    程一笙明白她最好不要激怒他,但是像这种男人,通常都是自制力超强的,一般不会动怒,现在动怒,那便失去了冷静,既是失去冷静,这就是他的弱点,她决定要抓住这一闪即逝的弱点,制造自己能够脱身的机会。

    “来吧!”她淡淡地开口,声音清脆,带着些许无奈,还有几分超脱。

    “什么?”他不太明白她的意思,隐忍着自己的情绪,问了一句。

    她抬眼看向那四个男人,并没有看莫习凛,“你不是让他们一起来吗?开始吧!”

    她太冷静了,冷静的出乎人的意料。而她那一双流盼的美目,他忘不了的河边风情,那样含笑让人无法忘记的明眸这样看着四个粗俗的男人,立刻就将他仅存的理智全部变成了冲动。他的大手,掐着她的脖子,整个人阴郁下来,宛若修罗降世。

    “原来你是个人尽克夫的女人,早说,我早就成全你了!”他一跃而起,欺于她身前,他的手很用力,使她的脖子被迫向上仰着,无法逃避他渐渐放大的脸与盯着自己灼热的目光。

    “我在你眼里看到了什么?是欲望?你想要我是不是?早说嘛,早说我可能就给你了!”她的头虽然被迫向后仰起,但是他的手并没有用力回收,她不但没有窒息的感觉,说话更没有不顺畅。

    “你又想干什么?”刚才还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怎么现在就跟他调起情来了?他第一反应就是警惕!

    “你怕我?”程一笙挑挑眉,眼里浮现出笑意,看起来有些小得意的样子。

    莫习凛有些难耐,他头也没回地冲后面摆了摆手,示意那四个人出去。后面四个人走出去后,心里还想着以为这回能上了这个漂亮女人的,他们就知道这等好事也到不了自己头上。

    “说,你心里想什么?欲擒故纵?告诉你,我可不吃这一套!”他非常不喜欢摸不透这个女人想法的那种感觉。

    “呵呵!”程一笙轻笑,她语气轻松地说:“莫少,您觉得此时此地,我耍些小花招就能脱身吗?”

    这倒是真的,莫习凛总觉得她不是那种很轻易就范的女人,但是她所说的又是合情合理,他要是太过小心翼翼岂不是很没有面子?他邪邪一笑,将她压到沙发上,想干什么不言而喻,他伸手去解她领口的盘扣,看她的表情有没有变化。

    程一笙心里抖啊抖,最后还是强忍住了,现在要是露馅,那就真的前功尽弃,毫无疑问会被他立刻吃干抹净。

    “看来你果真不傻,还是有自各之明的!”他这是指她刚才说的话。

    盘扣很紧,他没有解开,他不耐烦地扯了一扯,锦缎很结实,也没有扯开,他恼怒了。

    不能再这样下去,程一笙突然抬头,张嘴去咬他的鼻子,他心中并未放松警惕,一抬头,目光瞬间清明犀利,审视地看着她。

    “怕了?”她娇笑两声。

    很明显,她在跟他调情,她的身子动了动,脸上露出不舒服的表情,埋怨道:“快给我解开,这样好难受,疼~”

    最后一个字,更是令人遐想万分,现在这种情形,她仿佛不是他掳来的,而是两情相悦,她中意他,愿意跟他在一起似的。

    不得不说,莫习凛有些被迷惑了。如果说以前莫习凛的女人中有会演的,那绝对比不上程一笙这种专业级别的,就连殷权曾经不知被她高超演技给骗过多少会,分不清现实还是梦里。更不要提对女人感兴趣的莫习凛了。

    但是莫习凛还保留着一线的理智,狐疑地看着她。

    她樱唇微启,香喘细细,她微微眯起了眼,迷蒙遮住清明,她的眉又微皱,动情中带着一丝痛苦,他觉得此时痛苦的不是她,而是他,他想要她,想的都疼了。可是他又真看不得她如此难受的样子,他想看看,究竟她展露出的风情,是如何让他难以自持?

    将她翻过来,他伸手去解她手上的绳子,只不过那绳子是专业手法,他根本解不开,此时他又不可能去外面叫人来解。而这时她已经轻呼起来,“疼疼,你看看手腕是不是都磨破皮了?”

    这是真的疼,她可是很怕疼的,所以毫无掩饰。他一看,破倒是没有,只不过那里已经被磨红了,就快破了。她娇嫩的肌肤哪里经受住这粗绳子的磨砺?

    他不敢再解,站起身走到抽屉旁,拉开从里面把剪刀拿了出来,走到沙发旁。她老实地趴在沙发上,一点要跑的意思都没有,她歪头看他,半张脸被陷在沙发中,看起来像小猫那般可怜。他心中一动,二话不说扯了她手上的绳子,看似粗鲁,却带了一丝不可抑制的小心翼翼。

    她心里都快流泪了,剪刀啊剪刀啊,她终于把它给弄来了。

    原本一剪子就能剪开的绳子,他却剪了三下,为的就是减少绳子对她皮肤的摩擦。像程一笙这样骨子里都充满了风情的女人,着实会让男人忍不住去怜惜她。

    她生怕他剪完还会把剪刀放回原处,那样她就白忙活了,接下来肯定会被啃得渣都不剩。

    “嗯……”她发出一声似是舒服似是喟叹的声音。

    这声音对于男人来讲,真是浮想联翩,再看她,那双明眸濯濯升起一股雾气,迷蒙地看着他,他不受控制地松手,那剪刀就落在沙发旁边。程一笙的心里乐开了花,为了使这美人计,她可真是老命都豁出来了,对殷权都没有这样卖命过,她有点愧疚,回去一定好好弥补老公。

    她刚想转过身,他已经急切难耐地压在了她的身上,整个身子压到她的背上,而他的头开始向她压下。这样她能有什么动作?将会完全处于被动。

    而他的手已经上来要撕她的衣服了,绝不能让他得逞,否则她就算能脱身也没有手来找件衣服遮羞。她赶紧轻呼了一声,“莫少!”

    这一声,充满了迷蒙水气,美人媚音,媚入骨中,婉转娇啼,让人不由闪神。趁着他闪神的功夫,她已经在他身下转过了身,别看他压得死,可沙发本就软软的,有活动空间,再加上她身子软到不可思议,这对她来讲不是难事。现在她就要近身肉搏了,这是难免的,回去一定多洗洗澡。

    莫习凛如果还有点冷静就会察觉到她跟一般女人不同,他重重的压在她身上,怎么还可能翻过身来呢?她思维缜密,虽然在这种危急时刻,她仍没有忽略这一点,所以她不会给他时间去想,刚一翻过身,她就伸出细长的手臂,缠在了他的颈上,她的头微抬,又像刚才那样去咬他的鼻子,他下意识想闪躲,不过她勾着他的脖子,他没有躲开,她却没有真的咬上去,在即将咬上的时候,就停住了,像是在逗她。

    “咯咯!”她发出一声娇笑,勾着他的脖子,虽然沙发很宽大,可是对于两人亲热来讲,还是显得小了,她有技巧地翻过身,将他压在身下,化被动为主动。这还是要感谢殷权时常把她折腾得到处跑,所以对这种事情,她也渐渐掌握了技巧。

    莫习凛完全陷入被动了,精明的他,一定会感觉到异常,可是程一笙做事都是连贯的,她能迅速将一件事前前后后做得不留间隙,她做了事,必定要有后招来稳定。她刚刚压到他的身上,就低下头,像他之前那样,闻着他的脖子,让他去感受她的气息。

    他觉得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她在挑逗他,没错,就是在挑逗她!可是他喜欢极了这该死的挑逗,他要是男人就应该现在把她的衣服扯掉,然后把她活吞了。可是他又想期待着她给他带来更极致的享受,她没有动,就这样,好似一条美人蛇趴在他颈间,他生怕被咬,于是忍不住屏息,整个人的精神都集中在了脖子上。

    “感觉怎么样?”程一笙的声音也转为沙哑,听起来像极了动情的样子。

    他的喉结忍不住动了动,在咽口水。她的头转到他的喉结上,她是不可能真的亲他的,只是张开嘴,让她热气喷上他的喉结之上,仅是如此,就令他身上每个毛孔都透出火热来。

    他早就起了生理反应,他的状态也迷蒙了,他完全相信她不会逃跑,而会引诱着他,共度美好良宵。

    程一笙准备动手了,她务必要一举成功,否则激怒了这个男人,她真的有可能被分给外面那四个黑乎乎的男人,到时候她就不用活了。

    然而就在她决定的时刻,外面突然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莫少,殷权已经发现我们,现在要马上转移!”

    坏了!莫习凛还没有说话,她就迅速做出反应,按住他的双手,她的头移到他耳旁,在他耳旁轻语,“敢不敢,就在现在,我们做了?想不想要这份刺激?嗯?”她还不怕死地说:“我敢,你敢么?”

    且不说他不能让一个女人看轻,就说她现在已经开始动手松他的领带了,他衬衣的扣子也已经被她松掉两颗。箭在弦上,已经不得不发。他隐忍不了地喘息,回答她:“我怎么不敢?”

    她轻笑地将头又埋进他颈间,双手向下游移,一点点地抚摸下去。

    外面的人没有得到回复,又不确定地叫了一声,“莫少?”

    “闭嘴!”莫习凛发出一声暴喝,这声叫得虽大却带了浓重的情欲,她的手正在往下游走,哦那该死的手……怎么那么慢?

    她的手的确往下摸,眼看那位置已经到了他的腹部,不过她看的可不是这个,而是那把剪刀,那位置到了剪刀那里,只不过那距离与剪刀还有一定的距离,她的腿缠到他的腿上,看似是想与他缠绵,其实是为了固定住她的上身。她突然伸手,腰一扭,几乎快要扭到九十度,摸到那把剪刀迅速收回,剪刀没有刺向他颈部,而是被张得最大,贴上了他的下腹,紧紧地卡在那里,几乎是同时,她的另一只手拽住他的领带,一把将他从沙发上拉了起来。

    领带这种东西,真是发明的极好!

    她的动作太快了,而莫习凛早就没了理智与机敏,他完全深陷在她迷人的气息与诱人的身体中,还有那媚人的神态,他被她拉着领带拽起来,他还以为也在跟他调情,仍旧没从那个她给他制造出旖旎的粉色梦中醒来,直到下身传来冰冷的触感,他才清醒过来,脸色顿时绿了,几乎是暴怒地咬牙叫:“程一笙!”

    程一笙哪是还有一点情迷的样子,哪是还有一点可怜?哪里还有一点害怕?剩下的只有得意与张扬,她坐在他的身边,虽然离他很近,但是她丝毫不在意,她笑得肩都有些抖了,声音软中带了脆,仔细一听还带了刚。

    “男人好色果真误事吧!你有没有想到我想让你拿剪刀出来吗?你是不是以为我拿了剪刀第一反应就是用自杀来威胁你?”她说到这里轻笑了一声,“我才不会蠢到把我的命交到你手中。不过如果没有你的激|情配合,我也无法成功!”她指的是他的生理反应。

    只要他轻轻一动,他就能感到锋利剪刀的寒意,只要她的手轻轻一收,他这辈子就只能当太监了。

    “其实呢,你还有个好办法,控制一下,别那么激动,兴许我的剪刀就剪不到了!”程一笙似乎打定决心要气死他,她要把他刚才所遭受的羞辱全都还给他,对于他这种人,言语上的贬低,以及让所有人看到这个男人丢人的一面,就足以让高傲且高高在上的他,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不是她狠,是他的确惹到了她,她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程一笙,你知不知道你会有什么下场?”这句话他是吸着气说的,因为他生怕那剪刀碰到自己的命根子。

    “哟,还嘴硬呢?看来你是不打算当男人了!”程一笙一边悠闲地说着,一边收紧了剪刀。

    “松手、松手!我不说了!”莫习凛因为紧张,声音都变调了。

    “我听错了?你好好像在求饶是不是?”程一笙一双杏目圆溜溜地带着天真望着他,这种表情在别人看来,欠扁极了。

    “对,我是在求饶!”莫习凛的声音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

    “咦,听起来好似不情愿呢!”她用手又往他身上贴了贴。

    “情愿,我在求饶,你饶了我吧!”莫习凛恨不得把牙都咬碎了,早知道他就不应该好心松绑她,这个狡猾的女人,但是为了他的命根子,他不得不暂且低头认输。

    程一笙刚才还在笑的脸,立刻阴沉下来,乌云密布,她厉声说:“你的确不是男人,有本事你就光明正大的竞争,来什么阴的?这是男人的作风吗?我只不过以其人之道还置其人之身!”

    他识相地不说话,现在激怒她绝对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你说你们男人啊,总是想凭着自身条件好,就玩这个女人玩那个女人,你要是早早地就要了孩子,现在这个东西也就可有可无了,就不必受我钳制了是不是?”程一笙说完,嫌恶地瞥了瞥他的那个东西,恶心地说:“你瞧瞧,欲是万恶之首吧,都这种情况了,你还激动着呢?你要是控制一下自己,不就什么都解决了?”

    他现在哪里还有什么欲望?而是精神一直处在紧张的状态下,根本就收不回来,这也不受他的控制。绝对不是激动,在这个时刻他要是还想着这个女人,就是疯了。

    他恨不得把她撕碎,用最残忍的办法对待她!

    “莫少,殷权已经向这边赶来,可能就快到了!”门外的保镖不得不打断老板的“好事”,这个时候命都快没了,还能搞女人,真是色中极品,心里素质一流!

    “叫他们闭嘴,否则我可不知道我的手会不会抖!”她说着,已经轻抖了一下。

    他想都没想,立刻吼道:“闭嘴!”

    她没有打算出去,只要在这里等着殷权来救她就好了,出去她也不知道往哪里跑,要是再被抓住,那就再也别想脱身。

    门外的保镖虽然着急但也没有办法,他们自然要听老板的指挥。只好做最坏的准备,打吧!

    “你说,他们是不是以为我们还在那个呢?”她说着,向他耳边吹了口气。

    不是她想这样,而是绝不能让他冷静下来,否则她这一招就没用了。她要让他保持着一种亢奋地心情,然后让她等殷权的到来。

    该死!他心里暗骂,他刚要冷静下来,不仅火气让她激了起来,她那一口香气让他竟然在这种情况下又起了反应。

    他自诩不是一个好色之徒,虽然他有女人无数,但是他不会为女人失去冷静,更不会在女人身上失控,他一向以超强的自控力而自豪,可是此刻,她将他一切自知全部推翻,他都不可思议自己的身体,为何对她没有抵抗力,难道他有被虐倾向?

    他仍旧不说话,想再一次让自己冷静下来。

    程一笙早就看穿了他的企图,他冷静一分,她的剪刀就跟着收紧一分,然后再往他耳洞里吹口气,这下他感受到痛苦了,吟叫道:“程一笙……”

    这次她可完完全全地听出来了,他是真正地在求饶,她笑嘻嘻地问他:“还跟我耍花招吗?”

    他摇摇头,一直在倒吸气!

    窗外响起汽车的声音,接着是一阵一阵的车灯晃过,是殷权来了,程一笙心里升起一阵激动。

    “莫少,殷权来了,现在怎么办?”保镖在外面不得不问。他从此就是膜拜莫少了,真乃稳如泰山,强敌在前岿然不动,着实让人忍不住心生敬畏!

    “让你手下不要动手,然后让他们把门打开!”程一笙命令道。

    “你们谁都不要动手,老虎,把门打开!”莫习凛命令道。

    老虎是刚才那四个保镖中之一,是莫习凛身边的一员大将,他听到命令先传达下去,然后将门打开,结果他就看到了毕生难忘的一幕。

    这是什么状况?呃……抱歉,他忍不住向老板身下看了,那个……

    他无语……

    他以为老板刚才跟这个女人翻云覆雨正爽,万没想到另有隐情,他刚才还佩服老板淡定让他崇拜,万没想到是不得已而为之。不过刚才这女人还被绑着,怎么现在不但绳子没了还多把剪刀瞬间逆反?他现在改了,崇拜的是这个女人。

    他能笑吗?虽然有点不合时宜,不过一向矜持清贵的老板如今狼狈如此,尤其现在的场面的确很搞笑,好吧他还是不敢笑,实在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希望老板没有看到!

    “你们退出去,都退到门外站好!”程一笙命令。

    老虎看眼莫少,莫习凛没好气地说:“听她的!”

    老虎为了老板的子嗣着想,不得不听他的。

    保镖退下了,程一笙拽了把领带说:“慢慢站起来,别耍花招,否则的话我可不定手一抖……”

    后面的话没有说。

    又是手抖?有新鲜的没有?他咬牙道:“程一笙,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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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三章 颜面尽失

    这次可真是实实在在的讨饶了,他这副样子要是全让手下看到,是不是太没有面子了?

    “面子?”程一笙咀嚼他的话,冷笑一声说:“抱歉,在我的小命跟清白都朝不保夕的时候,您的面子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她凭什么给他留面子?她跟他又没有交情,还是仇人,她恨不得把他踩在脚下,把这一面拍下来,让全世界都看到。

    “我保证不再伤害你,行不行?我安全送你回殷权身边行不行?”莫习凛决定先度过眼前的难关再说。

    “我能相信你的保证,我就是傻子、就是没脑子,活该让人欺凌!”

    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她又拽了拽领带,命令道:“别废话,站起来!”

    “程一笙,你就不怕日后再犯我手里,我跟你没完?”莫习凛威胁。

    “哟喝,这时候还嘴硬,我真是佩服你勇气可嘉,那么还是我先没完吧!”她说着,手下开始用力。

    “别,我起来,我错了,刚才说错话了!”他已经察觉到疼,虽然那布料没破,可是他仍旧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

    程一笙稍稍松了松,不说话,让他站起来,她也轻轻地站起来,手下姿势一直保持不动。他完全站起身,比她高了大半头。这就是她为什么不把剪刀戳向他脖子的原因了。他太高,她如果抬着手,手会酸掉,而且那高度稍一松懈就能让他反击。再者说了,男人向来都是命根子比命要重要。

    关键时刻,程一笙可不会介意什么脸面不脸面,她一向都是选择最谨慎保险的方法来对付敌人。

    于是莫习凛就像被牵着的狗似的,被程一笙牵到了门口。

    程一笙并未贸然出门,而是站在门口观察地形,这个房间是挨着楼梯的第一个房间,后面还有房间。她担心后面会藏人,所以她向前走,命令莫习凛:“贴墙走!”这样防止有人背后偷袭。

    莫习凛的整个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退到楼半截的那些手下,手里的家伙都差点掉了,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们高大的莫少,怎的这副模样?

    殷权下了车,却没有贸然进来,她在莫习凛手中,让他一点都不敢大意。

    他拿过扬声器,喊道:“莫习凛,恩怨不伤及家人,你想报仇大可以找我,要杀要剐随你便,你把我妻子先放了。”

    莫习凛的手下从门口陆陆续续地退出来,但是都站在门外,没有动手,没有说话,一片安静。有的人还用崇拜的目光看着殷权。

    娶了个悍妇啊!

    可是殷权怎么也不会想到程一笙能够钳制住莫习凛,他心急如焚,面上却不得不保持镇定。刚才在车里,他什么最坏的想法都想到了,唯一不变的是,他一定要用余生好好爱她、补偿她。不管怎样,他都不会嫌弃她。

    但是这样的目光,在他看来,怪异极了,他不由不往坏处想,她是不是遭遇什么不测了?只要想到这里,他的心就忍不住剧痛了一下,冷汗立刻冒了出来。

    钟石想扶他,可他一把挣开钟石,不由分说地喊:“莫习凛,你想怎么样?你的条件我可以都答应,哪怕死在这里也行,你出来说句话!”

    程一笙在屋里听到殷权的话,眼睛酸了,想流泪了,可是她忍着,硬生生地忍着,她不能崩溃,她一定要自己安全走到殷权面前,绝不能给他拖后腿,她要是再被莫习凛抓住,最不利的就是殷权了。所以她一定要顶住,想到这里,她振奋起来,手下难免又使了劲。

    莫习凛心里一哆嗦,连忙叫道:“程一笙,你冷静点,千万别激动!”

    “我能不激动吗?要是你被一群男人搞菊花,我就不信你不激动!”程一笙杀人的目光射向他。

    下面继续往后退的保镖们,下意识地想捂后面。他们习惯了刀光剑影,习惯了枪林战雨,还从来没有见过被一个女人牵着脖子,剪着下身的情况发生,可能这回之后,他们会总结出一个应对方案,下次就不这么迷茫了!

    屋内的保镖全都退出屋外,程一笙拽着莫习凛也快要走到门口,莫习凛一想到自己这副模样去见死敌,他就有一种先要自尽的感觉。他轻吸了口气,对她说:“要不,你把剪刀换个位置?我这样出去……”

    “少废话,到现在你还想着面子呢?麻烦你下次做事之前,想一想会不会遭报应,这就是你的报应!”程一笙厉声说道。

    他感觉到她情绪上的波动,由于那致命剪刀的所在位置,他不敢再轻举妄动,生怕一个说不对了,她一用力,还不如直接杀了他得了。

    殷权在外面快要急疯了,却一点动作都不能有,他不断地向上面喊话,什么下辈子做牛做马之事都喊出来了。门口站出来那些莫习凛的保镖都很老实沉默,就是站在门口,看着他,也没有动手的意思,脸上也没有什么杀气。

    一切诡异的让殷权抓狂,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种挠心挠肺的感觉,莫习凛在干什么?怎么还不出来,不会是……

    他马上停止自己的想法,他一想到她与莫习凛纠缠在一起就会疯掉,他绝不能去想这样的场面。

    莫习凛的保镖们也都不好受,他们看着殷权的反应心里哀叹,“哥,你真不用急,你老婆很彪悍,不用你担心!”

    程一笙拽着莫习凛终于走到门口,莫习凛闭了闭眼,他的形象,全完了!

    殷权安静了,殷权身后的人们也都安静了!

    虽然双方人很多,几近火拼,可是现在现场却鸦雀无声。

    殷权几乎要用目光来将自己的老婆给抓来,他上上下下地看着她,能用这种计策的前提是让莫习凛先有生理反应,那么之前两人在做什么不言而喻,他心里掠过一丝痛意,但是再看她身上衣服虽然凌乱,却很整齐,没有受伤害的迹象,他心里又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这是最好的结果了,他没有想到的最好结果!

    程一笙的目光也在直直地看着他,漆黑剔透的眸中迅速浮起一片水雾,他终于来了,她就知道,他会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自己面前。在见到他之前,那些所有的冷静与镇定都消失,全部化为浓浓的委屈与惧意!

    可能人就是这样,当你知道只能靠自己的时候,就会拼尽一切爆发力极强地做出平时自己觉得不可思议的事。但是当有人站在你的背后为你撑腰的时候,之前的勇敢等诸多情绪就都没有了。

    比如程一笙,她此刻只想躲在殷权怀里,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

    她激动着,只想扑到殷权怀里,她的手不断地抖啊抖,莫习凛脸都白了,也不顾手下在一旁,更顾不得死敌殷权就在前面,他哆嗦地说:“程一笙,冷静、冷静,你马上就要安全了,千万别激动!”

    程一笙哪里还听到他的声音,她满眼满心满耳都是殷权,她拽着莫习凛的领带,向殷权走着,她的另一只手已经抖得不能自已,却依旧本能地贴着莫习凛的身体,让莫习凛无法想办法自救,这方面可容不得一点闪失,他可不想莫家断子绝孙。

    只要几步,她就可以走到殷权身边,这个时候,她没有什么理智,诸如莫习凛怎么办,诸如她现在要是松手,会不会被莫习凛反手抓住?离殷权越近,她就越迷蒙一分,理智就丧失一分。这是她的男人,是她一直依赖的男人啊!

    终于,她失控了,手一松,不管不顾地就向殷权跑去,完全忘记了莫习凛的命根子还掌握在自己手中,她的手一松,剪刀就掉下来了,还好莫习凛刚才有所准备,在她松手的瞬间,他突然弯下腰,那剪刀掉下来,直直地插到地上的土地中。很明显,这把剪刀十分地锋利。

    莫习凛身上一阵虚脱,差点就坐到地上,好险好险,如果不是他躲的快,兄弟跟他就分家了。

    殷权刚才虽然在看她,可一直也注意着莫习凛那边的情况,她一松手,莫习凛由于要躲剪刀,所以给她脱身的时间,她在向他跑去的时候,殷权飞身上前,一把就将她拉到自己怀中,钟石则让手下将殷权围住,保护老板的安全。

    而程一笙在被拽到他怀中的时候,主动地抱住他的脖子,攀到了他的身上,“老公!”

    她竟然响亮地大哭了起来,一点形象也不要,也没有刚才的御姐范,就好像一个受惊过度的小女生。她哭的十分响亮,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她是受了很大的委屈,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切,让她现在脱身了还恍如梦中,一回想就不寒而栗。只不过她钳制莫习凛的时候,给这件事增添了一分喜感,但是对于她来讲,这是实实在在的一桩恐怖事件。

    莫习凛被程一笙松开后,也迅速地被自己人保护起来,此刻他听到程一笙哭的那么伤心,刚才还惨白无色的脸立刻就面呈菜色,你哭?你还哭?好像真正受伤的是他好不好?裤子都被剪刀割破了,那里也火辣辣的疼,他从生理到心里都受伤了。你有什么?我他妈的边吻都没吻你一下,手都没拉一下,早知道他开始就不进行那些无所谓的吓唬,直接把她占了不什么事都没了?

    他暗骂自己蠢,导致现在这样丢人的场面!

    殷权心疼极了,但是他脸上并没有露出任何表情,也没让钟石动手,只是轻拍着她的后背,退到自己车上,先回酒店。

    他的人虽然不少,莫习凛那边的人不少,他可以打,但是占不到什么便宜。最主要的是她还在这里,她不能让她受到一点损失。

    莫习凛也没有心思打,他现在最想的就是先看看自家兄弟有没有受伤,吓死他了。对于他来讲,刚刚发生的才叫惊心动魄,于是他向屋里退回,他的人也跟着都退到屋内。

    他进屋了,殷权走了。

    这件事情算是暂时结束。殷权抱着程一笙上车后,给了钟石一个眼神,告诉钟石依计划进行。这件事不算完,他一定要重创莫习凛!

    程一笙坐上车,在狭小的空间内又被殷权抱着,才有一种安全感,她的哭声渐渐小了下来,变成了嘤嘤低泣,殷权轻拍着她的后背劝道:“不哭了,这次是我没有保护好你,现在安全了,没事了!”

    她只是哭,她知道安全了,所以才敢放肆地哭,这是一种宣泄自己感情的一种方式。

    而莫习凛回到房间之后,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他马上脱了裤子,还好内裤没有破,他才长长地松了口气,他又把内裤也脱了,小心查看,发现只是有些红痕,但是没有受伤,总算无碍。他靠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这是在遭受巨大惊吓后的自我修复。

    没有一个男人强大的无所畏惧,是人就有弱点,只看对方有没有找到你这个弱点,他不得不承认程一笙够狠,她找的是所有男人的弱点,毕竟没有一个男人洒脱到舍弃命根子跟别人拼的。有拼命的,却真没有拼命根的!

    这个房间还是刚刚关押她的那个房间,空气里还留有她的香气,他闭上眼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刚才旖旎的那一幕,从头开始向下回想,那种感觉,仅是想一想,都能让人回味无限……

    “莫少,要不要帮您找位医生?”老虎在门外好心地问。

    “闭嘴,滚!”莫习凛发出一声暴喝,真是不长眼的东西,把他从美梦中拉出来了。

    老虎缩缩头,他可是好意,不过想也是,老板现在心情肯定不太好!

    程一笙哭着哭着睡着了,就缩在殷权的怀里,看起来十分的可怜,殷权轻抚着她的秀发,将她抱回酒店,他轻轻地给她脱衣服,仔细地查看一下她身上有没有伤口。

    手腕上那一圈红痕他早就注意到了,有的地方擦破了皮,倒是不算太严重。他的动作非常轻,生怕吵醒了刚刚熟睡的她。可能是因为受到惊吓,所以即使是在梦中,她睡得也不踏实,头动来动去,还会梦呓,看得他极为心疼。

    还好,除了腿上有被撞到的淤青,身上没有什么伤痕,更没有被侵犯的痕迹。他此刻才算完全放心,不幸中的万幸了!

    他轻轻地将她的伤口与被撞出的淤青都上了药,然后才为她盖好被子,他则轻步走出去部署他的报复行动!

    刘志川与钟石都在外面等着,钟石面无表情,就连一向吊儿郎当喜欢不正经的刘志川都难得一脸严肃。殷权先对钟石说:“你守好这里!”然后才和刘志川一边往房间走一边问:“都准备的怎么样?”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明天看莫习凛的反应了!”刘志川说道。

    两人进了门,刘志川犹豫地问:“殷总,这么一来,您准备了那么长时间的前期工作全都暴露了!”

    这次莫习凛动了殷太太,他并不反对殷总用这种办法报复,但是毕竟前面伏底很长时间,现在前功尽弃,觉得有些可惜。

    殷权表现得比较平静,“我们暴露了一点,给他些时间,怎么也会全暴露的,这次就算不能给他重创,也得让他缓上一缓了!”

    刘志川见到殷总心意已决,便没再说什么。

    殷权又开始给他交待起工作,明天他要陪老婆,没有多长时间来工作。

    这么晚了,夏柳却没有睡,她刚刚从医院回来,真是倒霉,原本录制节目就不顺利,下来的时候又赶上踩踏事件,还好她走得比较晚,没有被波及太多,只在跑的时候扭了脚。

    简政翰开着车,从倒车镜里看她说:“你看你非得找这个麻烦,这节目录得不顺心,干脆退出算了!”

    其实他也不愿意让儿子跟自己的情人同台当嘉宾,这让别人看到也不好,儿子是工作需要,他不好让简易退出,那就只能尽力让夏柳退出来了。

    “这只是个意外,至于退出来吗?”如果是别的节目,她早就跑了,可是这个节目她真不甘心,再不当嘉宾了,她不就等于完全向程一笙低头了吗?

    简政翰见她一点都没动心,干脆直接说道:“我告诉你吧,今天这个事故是人为的,目标就是冲着程一笙的。”

    “什么?”夏柳立刻来了精神,她很想知道程一笙是不是受到伤害,是不是要完蛋?

    “殷权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对方想要对程一笙下手报仇,并且她现在已经被敌人给掳走了,我看凶多吉少!”简政翰也知道夏柳对程一笙有敌意,告诉她这些,也是不想她再为这件事跟他闹小脾气。

    夏柳心花怒放啊,但是她忍着心底的激动,按捺着情绪问:“那会怎么样啊?”

    “你觉得一个女人落到她老公敌人的手里,会遇到什么事?”简政翰反问后,对她说:“要是真像我想的那样,这个节目不用你努力,也会落到你手里!”

    夏柳兴奋极了,她追问道:“殷权惹的什么人物啊?”

    “这个你就别打听了,知道越多对你也不一定有利!”简政翰高深莫测地说。

    夏柳见他说到这个地步,也不再问什么,只是难以抑制心里的激动,对他态度也热情了很多,在车里就抱他脖子去亲,他的方向盘一抖,车身一歪,训她:“别乱来,想出车祸啊?”

    夏柳不以为意,呵呵地笑。

    这一夜,程一笙睡得极不安稳,不是被追杀就是面临着被凌辱,几乎是她一不安稳,殷权就在一旁又是抱又是安慰的,这个晚上谁都没睡好。

    程一笙清晨睁开眼,看到身边的殷权,闻到熟悉的味道,她有一股松口气,原来是梦的感觉。曾经那些可怕的全都是梦,不过真与假,现在安全了。

    她翻过一个身,面冲他,紧紧地抱着他,清晨的殷权则显得有些冲动,他低头寻找她埋进自己怀中的小脑( 枭宠—殷少霸爱 http://www.xlawen.org/kan/40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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