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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1 部分阅读

    他打进来,他倒是能打过这两个男人,可是他打不过塞的一群人啊!

    更何况,目前他也不可能没风度的跟这些男人们打架,他只好跟塞一起向回走去。

    塞十分务实地说:“刚才一笙跟我交流得很融洽,你也看到了!我想你还是得遵从人家的意愿,对了你什么时候回国?”

    这就开始赶人了,莫习凛眸色暗沉,隐晦不明,他沉声问道:“难道你就打定主意要跟我抢人了?”

    “难道我之前的话没有说明白?”塞现在分外确定自己之前的决定是对的。在喜欢的女人面前,什么兄弟情谊,这些都不做数。在他的眼里,向来是强者为胜的!

    莫习凛真没想到,自己精心筹划的掳人事件,最后是给自己挖了坑,把自己给埋了进去,程一笙不是殷权的了,可依旧不是他的。他很清楚,在这个地方,如果塞决定要程一笙,那自己是没办法再做什么的。

    所以,他只能下定决心,将程一笙给带走了。

    如今……

    他脑子里想着欧洲的几个国家,哪个国家对他来讲,最安全?

    塞却以为他在想办法得到程一笙,不由笑着说:“你就不用白费功夫了,你也看出来,她不愿意跟你!”

    莫习凛回过神来,冷哼道:“你别以为她真的喜欢你,难道你看不出来,她在利用你?”

    塞笑出声,“我看你是太妒忌我,所以才这么说的吧!”

    “你自己好好想想,你有什么让她喜欢的?还有,你不了解她,她可是非常爱她丈夫的!”莫习凛继续说道。

    这话真是太不让塞爱听了,他不甘示弱地还击道:“既然你知道她爱她的丈夫,你还把她弄来干什么?那你现在又努力做什么?再说了,她可是说我是英雄呢,你觉得这样还不能表明她对我有好感?”

    莫习凛嗤笑道:“你觉得她会认为一个将她掳走的男人甚至差点掐死她的男人是英雄吗?”

    他觉得塞真蠢,活该被这个女人所玩弄!

    塞不屑地说:“那有什么?”这种情况下,她还能对自己有好感,足以证明他的魅力。

    这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了,莫习凛觉得跟塞没什么好说的,只要他能把程一笙带走,那就什么事儿都解决了。

    晚上,就在殷权准备要出门的时候,程一笙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殷权愣了一下,然后走过去,拿起电话,看到上面显示的,是老丈人的电话号码!

    殷权的眸光沉了下来,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摩挲了一下,手指迅速滑向接听键。

    “喂,爸!”殷权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

    “殷权啊,一笙这两天也没给家里来电话,你们玩的怎么样?”程佑民关心地问。

    “哦,这两天行程紧了些,这不今天在外面逛了一天,一笙刚进去洗澡,接下来马上要去观夜景,等她出来我让她给您打电话!”殷权没打算把这件事告诉老丈人。

    他们年纪都大了,在那边干着急也没有用,万一再急出病来,他又不能回去,照顾不了老人,到时候还不乱做一团?他就算拼了自己所有身家,也要把她给救出来。

    “没事没事,我就是问问,电话不要打了,国际长途很贵,你们玩的开心啊!就这样,挂了!”程佑民节俭惯了,他认为就算殷权有钱,也是要省着的,避免不必要的浪费。

    程佑民说着就挂了电话,没给殷权说话的机会。殷权长长地松了口气,他将手机放在桌上,眉目敛了下来,再抬眼已然恢复正常,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他大步走出门,门外的lee恭敬地弯腰叫道:“殷少!”

    殷权没有回应,大步向前走去,lee立刻跟了上去,心中不免有些紧张,今天晚上,不好过啊!

    坐在车上,殷权将自己今天可能遇到的事情都想了一遍,再想起看到的以前干哈的事迹,他在争取一分一秒,做着准备,今晚一定要突破这个至关重要的人物,干哈这个人,应该与那个塞,不相上下的!

    现在殷权已经将泰国黑道卷起了一道风浪,谁人不知有个叫殷权的小子,拼了命的在找失踪的老婆。

    第二百五十一章 有希望了

    殷权乘车到了泰国有名的娱乐场所,泰国的建筑多半都是金碧辉煌的,这里自然也是,金光笼罩着的建筑更显富丽堂皇,门口可见到身着华服的男男女女们出入,还有一些大街上不常见到的豪车,在这里随处可见!

    殷权下了车,守在大门口的服务生迅速扫了一眼殷权的西装,态度恭敬极了,先说了句泰语,然后又说了句英语,意思就是:“尊贵的先生,欢迎光临!”

    殷权的衣服是专门空运过来的手工订制西装,袖扣是精致珍贵的蓝宝石,包裹它的则是铂金,经验丰富的服务生,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个不一般的男人。殷权如此做自然也是为了见干哈,要知道见一个地位非比寻常的人,行头还是必不可少的。

    殷权带着lee进了夜总会,大厅里演着舞蹈,是十分香艳的舞,虽然并没有露点,但是穿得真是少之又少了。

    殷权的目光并没有往台上扫一眼,面无表情地与lee转到了vip区域。

    这里相对于外面,安静了许多,不过包房里的景象就不同了,但是外面一点都听不到。

    干哈的包房在最里面,这里相较之别处,进出人员管理显然森严多了,殷权与lee自然被人拦了下来。

    lee赶紧开口说明来意,并且是预约好的。

    对方核实了身份,将两人引领到旁边的屋子等着。

    结果这一等,一个小时过去了,殷权坐在那里神色未变,但是lee却有些坐不住了。说实话,lee自从跟了殷少之后,看到的都是别人对殷少如何尊敬,像这样频受轻视还是第一次见到。殷权倒没有什么,他用这种办法,自然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是lee却有心理落差,他一直觉得殷少为了太太受这样的气,没必要!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了,lee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殷权低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坐回来!”

    lee看向殷权说:“殷少,我还是去问一下吧!”

    “坐回来!”殷权并未多说,又重复了这三个字。

    lee又重新坐了回来,但是脸上的表情,明显不太服气!他的表现,殷权自然都看在眼里。说实话这次的事情,他对lee非常不满意,果真不遇到事儿,看不出一个人能力如何,以前没什么重要的事,lee看起来工作能力不错。

    然而这次……

    如果不是他需要一个泰语极好的人,而他没有泰国业务,这样的人才并没有储备,否则的话,他早就将lee开掉了!还能这样的容忍他?

    他审视的目光在lee身上扫了一圈,lee不由紧张起来,坐姿都端正了许多。

    “这次应该不会顺利,你记住不要冲动!”殷权淡淡地嘱咐。

    lee已经想到了,一来就给个如此待遇,不是故意刁难是什么?他心里有数,这里是什么地方,自然不敢造次,于是他没多想便应道:“殷少,我明白!”

    又是两个小时过去了,殷权如老僧坐定一般,敛着眸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他气凝如山,岿然不动!

    这里真是太安静了,lee觉得这个地方根本就不像是夜总会,简直与那种吵闹的感觉完全不符,就好像与世隔绝一般,不过见殷少坐得如此踏实,他的心思也比之前安定许多。

    来得挺早,可是这么一折腾,就到了午夜,殷权足足等了五个小时。终于有人进来了,说句泰语,lee立刻站起身,对殷权说道:“殷少,可以进去了!”

    殷权站起身,一直敛着的眸子终于抬了起来,眸内沉寂,敛去了他平时的锋芒。

    两人走出房间,走进走廊里最里面的房间内,两扇厚重的大门被两个人推开,屋内糜烂的景象立刻呈现开来。首先与外面十分不符的就是里面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其次就是屋里的情况,几个男人也不管里面有别人在,将女人按在沙发上当场就行起那事。

    还有的男女倒在沙发上吞云吐雾,神智不清,表情享受,明眼人自然知道这是在做什么。

    殷权迅速滤过那些无干人等,目光精准地锁定在沙发上清醒且端坐的男人身上,男人大概五十多岁的样子,看起来像个干瘦的老头,果真应了“干”这个字。而这个老头儿,同样用审视而打量的严厉目光看着殷权,他的一只腿下面不知踩着什么,由茶几挡着,看不真切!

    他没说话,仅仅是抬起手,那震耳欲聋的声音立刻停了下来。只不过这样,那些不堪入耳的声音,传毫无遮掩的传了出来。

    lee的目光都不敢斜视,生怕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

    干哈并没有要求人搜殷权与lee的身,他一向都是在刀尖上舔血的人,并不怕死。他伸出手,向身边人指了一下桌上的东西,这个人看起来是干哈的手下,三十岁左右正值壮年,精壮的身子捧着桌上的东西就大步走了过来,他将手一推,把手里的东西,捧到了殷权的面前。

    殷权垂眸扫了一眼,泛着银光的纸中,是白色的东西,明显的,干哈的意思就是,想要跟他谈事情,得先服从他的规矩!

    殷权的神情依旧很淡定,他侧头对lee说道:“告诉他,我不碰这东西!”

    lee的表情有些紧张,他反问了一句,“殷少?”他的意思是说,通常拒绝这种人,下场可能会很惨。

    “告诉他!”殷权坚持。

    lee只好如实地向干哈转述了殷权的话,只不过lee的语气,可没有殷权那般淡定,平静中见不凡的气势。

    干哈厉声喊了一句,lee神色巨变,还没来及说话,捧着东西的那个男人,已经突然动起手来,迅速收拢的拳雷霆般地击向殷权的要害部位,殷权从进来后别看面色无波,但是他心里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惕,lee惊呼出声,殷权反应极快地接住那人的拳,固定到了半空。

    男人不肯服气,要继续向前攻,可殷权看起来脸上依旧是那个表情,手上的力气却不容撼动一般,让他无法往前再动分毫,他想收回重新进攻,却收也收不回去,他脸上露出微讶的表情。

    殷权看向干哈说道:“泰国往中国出口的黄金生意,我可以保证你提高10,的点!”

    这就是明着给干哈送钱的!

    lee的心里已经紧张极了,他原本被这紧张局势搞得呆愣着,此刻听到殷权说话,他迅速反应过来,将殷权的话翻译了过去。

    干哈大笑道:“小子,我可不缺钱!”

    lee翻译的很精准,连那“小子”也给翻译清楚了。

    殷权表情仍旧未变,看向干哈说:“可我听说,有人争着想要这分额!”

    你可以不想多赚钱,但是你应该不想凭白的少赚钱吧!

    果真lee翻译出这句话后,干哈的脸终于变色了,他先是阴郁地看着殷权,而后突然大声地笑了起来,说道:“果真是后生可畏啊,这你都能查出,不错不错!”

    lee听到此话后,明显地松了口气,迅速地给殷权翻译出来。

    殷权查到这件事,的确是费了一番力气,钱也没少花。泰国黄金业也是非常发达的,干哈的对手刚和对方谈好一笔业务,而这笔业务,同样会削弱干哈在黄金业的市场份额,干哈为此非常的恼火。

    干哈说了句泰文,lee翻译过来说:“他请您过去坐!”

    殷权听到此话,将手松开了,对方也将手伸回去,退后一步,恭恭敬敬地冲殷权鞠了个躬。要跟干哈老大谈生意的人,哪能是他得罪起的,刚才他只是听命行事,现在自然要给对方个面子。

    殷权领着lee向前走去。

    lee这才注意到,原来干哈脚下踩着的,居然是一个女人,还是个光着身子的女人。女人蜷缩地窝在地上,头发凌乱地挡在头前,看不清模样,凭身子,可以看出是个年轻的女人,干哈的黑色布鞋就踩在女人的背上,女人弯着身子,看不到关键部位。不过那身上倒是可以看到触目的伤痕,青青紫紫的,还有鞭痕,显然刚才这个女人被折腾得半死不活。

    lee不由觉得浑身毛骨悚然,他下意识地看了殷少一眼,发现殷少似乎没注意到这一幕,目光直视着干哈。

    lee赶紧收回目光,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再乱看。殷权坐到干哈对面,他则站在一旁。

    干哈将手一抬,刚才看似都云里雾里的人们,全都悄声无息地退个干净,一点都看不出哪个不清醒,不过一分钟的功夫,房间里只剩下干哈和几个站着的手下。

    那个被他踩着的女人,仍旧一动不动,好似不是真人一般。

    干哈点了支烟,问道:“你有什么办法帮我夺回那10,?”

    殷权眸色平静,眉梢带铎,透露他桀骜不驯的性子,他扔出一个更大的诱惑,“与他签合同的人,我认识,另外,我还可以给您开辟另一条捷径,您可以不损失那10,,再赚10,!”

    里外里,这就是20,!要知道干哈这生意,10,也有千万了,他如何会不放在眼中?他眼前一亮,立刻说道:“就这样说定了!”

    殷权虽然脸上没有什么波动,但是眸底闪过一丝喜悦的光芒,暴露了他的心情。

    干哈嘬着烟说:“虽然我觉得为一个女人费这么大劲很不值得,但是保护不好自己女人的男人不是真男人。你有胆量、有原则,坦白说我很欣赏!”

    lee此刻的心情也好极了,简直就是柳暗花明,他快速地将干哈的话翻译给殷权听。

    殷权有些迫不及待地说:“那还请您帮我查一下我妻子的下落!”

    干哈看向他说道:“这件事也不需要查,掳走你妻子的,叫塞!”

    果真!殷权抬了下眉,追问道:“不知道他现在藏在哪里?”

    “这个……”干哈吸着烟,说道:“你也知道,我们这些人都是居无定所的,这个还需要查证一番,这样吧,明天我给你消息!”

    尽管今天不能得到消息,但是这样的结果,已经是意外的了,殷权还以为他仍旧要继续找下去,他即刻站起身说:“那我提前谢谢您了!”

    干哈的态度也比刚开始好了很多,他站起身客气地说:“年轻人,刚才得罪了!”说着将手伸到了殷权的面前。

    殷权立刻回握过去,两只手握在了一起!

    lee简直对殷少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么惊险的情况也让殷少给平安度过了,还得到对方敬重!

    殷权离开夜总会之后,脸上的神情总算是比来之前舒缓了一些,只不过尽管舒缓下来,可那表情中却增添了一分落寞,让lee认为,还不如之前的面无表情。

    殷权坐着车回到酒店,他拿出手机,看到上面有殷宅的来电。刚才去见干哈,他将手机铃声调成静音了。他并没打算回电,将手机调城铃音状态,半靠在床上,一只手枕在了脑后,静静地沉思。

    手机刺耳地响了起来,殷权侧过头,看到还是殷宅的来电,这么锲而不舍的,难道有事?他把手机拿起来,按通接听键,沉声道:“喂,爷爷!”

    “殷权啊,一笙的电话为什么打不通?我找她有事呢,你们玩到哪里了?”殷宗正中气十足的声音透过听筒大声地传了出来。

    殷权沉默着,他在想该如何回答。

    “怎么不说话?对了,你的手机为什么也打了这么多遍才接的?”殷宗正又跟着问。

    殷权还是没有说话。

    殷宗正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了,他跟着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殷权你解决不了的,或许爷爷有办法!”

    就是最后一句话,让殷权下决心说出实话,他艰涩地说:“爷爷,一笙被劫走了!”

    “什么?”殷宗正惊讶地叫,叫完他赶紧问:“怎么回事?知不知道是谁干的?”

    “是当地一个叫塞的人做的,如果没错,此事应该是莫习凛背后主使,目的是为了报复我!”殷权说道。

    “你等等,我先打个电话,马上就给你打过去!”殷宗正说罢,不等殷权说话,就给挂了。

    殷权以为,爷爷是找莫家算账去了,他闭上眼,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他不知道莫习凛对她如何了,会不会把以前的不愉快都算到她身上?只是可恶,莫习凛的电话根本就打不通。

    大概三分钟后,殷宗正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殷权木然地拿起手机接听,根本就没抱一点希望。

    然而爷爷的话却让他精神一下子振奋起来,有一种喜出望外的感觉。

    “殷权,我打给了过去的一个老友,他说明天会带着你一起找塞去要人!”

    殷宗正说此话的时候,语调很平缓,体现出大家族族长才有的淡定与气度。

    “爷爷,真的?”恐怕这是殷权自那件事后,与殷宗正说话最积极的一次。

    “真的,我现在飞过去,明早一起去!”殷宗正沉声说道。

    “谢谢、谢谢爷爷!”殷权忍不住站了起来,声音中都夹杂着喜悦!

    殷宗正在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下,说道:“你不要高兴得太早,刚才我听说,塞为人手段狠辣,所以你要有一定的心理准备!”

    殷权心里咯噔一声,即刻说道:“莫习凛还不至于对她下毒手!”

    这话听起来多少有点自我安慰的意思。

    反正话已经说到了,殷宗正听他这样说,也没打算再说什么,只是说道:“反正你知道就好了,先这样吧!”说着,他先挂了电话。

    而这个夜,成了殷权自一笙被掳后,最难熬的夜晚。就好像近乡情怯的感觉,害怕听到不想听的结果。殷权从来不敢想,她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一想便是痛,便会疯!

    如果她真的出事,他会让所有与这件事有关的人,付出代价!

    他的脑中正刮着风暴,电话又突然响了起来,他转过头看向手机,是个陌生的号码,他担心是有关程一笙的消息,所以毫不犹豫地接了。

    方凝的声音传了出来,“喂,是殷总吗?不知道一笙在没在啊?我找她有事儿!”

    方凝联系不到程一笙,迫不得已只好打给殷权,她担心殷权会不耐烦,所以一口气把话先说完了。

    “有什么事?”殷权淡声问。

    他的声音,充满着死寂,这四个字,让方凝莫名充满了惧意,她不敢问一笙为什么不接电话,只好直接说道:“明天就要上班了,我今天看到计划,后天她的访谈节目安排录制,我想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如果她不能来录制节目,很可能会被安初语抢到机会!”

    原来是这件事!殷权现在哪里有心情管录不录节目,只不过他还是要管的,一笙回来一定会工作,她似乎最忌讳那个安初语。于是他说道:“不能让安初语上节目,你来想办法,谁上都可以,不能是她!”

    他下意识地认为,她不会出任何事情。

    殷权说完,就掐断了电话。方凝“喂”的声音,他也没有听到。

    方凝听见电话里嘟嘟响着的声音,有点发傻,不是,怎么着?这怎么成她的事儿了?她就是想提醒一下程一笙的,她没说要管这事儿啊,再说她也没能力管呀,谁上节目,那是她说了算的事儿吗?

    她是觉得吧,薛岐渊这么安排分明就是不安好心,肯定想办法让安初语上节目呢,她提醒程一笙一声,没想到不但没找到程一笙,倒让殷权给冻了!

    不对啊……

    方凝觉得不对劲,她打电话,殷权怎么也得让一笙接吧!两人吵架了?可是就算吵架,一笙的手机,总不至于关机啊!要是吵架了,殷权还让她帮一笙挡事儿?

    总之方凝觉得,这事儿有蹊跷,她是没胆子再问的,只能全力帮助一笙了。她自然懂得一笙的心意,所以知道该怎么帮。

    程一笙这晚过得也很“充实”,两个男人争着与她共进晚餐,最后三个人一起吃的,期间唇枪舌战不说,底下小动作不断,吃半截两人还把桌子给掀了,弄得程一笙又得去洗澡换衣,折腾得不亦乐乎。

    吃过了晚饭,程一笙坐在湖边赏风景,这里其实挺无聊的,除了风景好,完全的与世隔绝。电视都没有,别提电脑了。其实有电视她也看不懂,全是泰语。所以只能无聊的看风景了,身边的两个男人还在你一言我一语地斗不停歇,像是两只苍蝇在嗡嗡,程一笙不能轰走,只能无视了。

    两人说了半天,终于察觉到不对劲,塞突然叫程一笙,“一笙,你说呢?”

    他的称呼,已经亲昵到“一笙”了,他是完全学着莫习凛叫的。

    程一笙回过神,有点茫然地问:“什么?”她一点都没听两人在争论什么。

    莫习凛也不打算放过她,说道:“你说你更喜欢听谁说话?”

    程一笙哪里敢单独和他们任何一个人呆在一起?那不是自找倒霉是什么?于是她说道:“一起吧,一起聊天热闹!”

    可是两人对她的这个回答非常的不满意,塞直接冷下脸,质问她:“你在敷衍我?”

    他的目光,丝毫不掩饰其劣性,让程一笙想到她差点被掐死的那一刻,她的肩下意识地缩了一下,示弱道:“那我要怎么说啊?你们两个,我谁都惹不起!”最后又以很小声说了一句,“都差点弄死我!”

    这下,两个人都沉默了。

    程一笙趁机站起身,低着头说:“我先去睡觉了!”

    这次两个男人都没拦着她,由她回了屋子,她长长地松了口气,看来示弱扮可怜,还是很管用的!

    两个男人此时都回过神,莫习凛向前一步想去找她,塞及时拦住他说:“她要休息了,你不要去打扰她!”

    莫习凛毫不示弱地转过头看向他说:“那你也不要去!”

    塞本来是想去的,但现在他也不能去了,只好挺了挺胸说:“那当然!”心里却暗暗想着一会儿偷着去找她,反正这里都是他的人,莫习凛也发现不了。

    第二百五十二章 飞车惊魂

    程一笙洗过澡,换了一身农家妇女的衣服,上衣是灰色粗布五分袖敞口褂,下面黑色肥腿七分裤,就是类似于民国时的服装。程一笙在水上市场的时候,看到卖东西的农妇都穿这样的衣服,程一笙早就算计晚上穿什么衣服呢,于是趁着塞心情好的时候,找他要了一身,现在穿上这样的衣服分外地有安全感,怎么睡都不怕走光了。

    她一边擦着未干的头发一边走出浴室,坐在沙发上裸着上身的铁汉男人吓了她一跳,除了塞,现在谁还能大刺刺地坐在这里?恐怕连莫习凛都不能了。

    程一笙心里没有防备,脸上的笑有些不自然,她心想他不是走了吗?怎么还带杀回马枪的?还好她比较警惕,没有裹条浴巾出来。

    “你……有事吗?”

    塞看着她,目光深沉,房间里的灯光不算明亮,程一笙洗澡时只开了一盏小壁灯,是桔色的,此时塞的身影在灯下阴暗不明,映得脸上也是暗一半、明一半,那深邃的目光幽深探不到底,在这样的夜里,足以令程一笙胆战心惊、心生警惕!

    “怎么?看到我,很不高兴?”他此时看到了她眼中的惊讶,以及……排斥!

    白天里,程一笙掩饰得太好了,只有在不经意时、突然之时,才能探得她内心一二!

    程一笙此刻的心如履薄冰,她深知这个时候,房间里出现一个对她有企图的男人,代表着什么,她此刻的表现,至关重要,现在这个时候,如果塞想对她做些什么,任何人都无法阻止,包括莫习凛。

    女人现在想要保住清白,就得想些办法了,让塞心甘情愿地放过她!

    她走到床边,坐了下来,脸上带着略略羞涩的表情,她颇为不安地绞着衣角问他:“你现在……是不是太快了?我还没有心理准备!”

    这在心理学上,通俗来讲,就是她先往开里说,超出他的心理预期,她知道他就算有那心,现在也是要先遮着一些的,毕竟莫习凛还在这儿,塞要衡量是否把莫习凛给得罪死了。他当初说得是公平竞争,可不是强行跟她在一起。

    程一笙要将那种上床的可能性,扼杀在摇篮里!

    果真,程一笙的话一出,塞露出惊讶的目光,他紧抿着薄唇,一双鹰眸盯着她,紧紧地不肯撒开。

    程一笙微微低下头,有着少女才有的娇羞,轻声说:“我……很害怕!”

    她的这个样子,的确引人怜爱,只要是男人,恐怕都舍不得对她大声说话,更何况是塞这样自诩为英雄式的男人!

    他看到她那如精灵般的眼眸,此时被两排蝴蝶羽翼所遮挡,微微振翅,显示了她的不安与忐忑,她的鼻子不像有些女人长得那般挺,恰到好处的鼻梁、小巧的鼻头,显得很秀气,那粉嫩的、透着红润的樱唇,让人忍不住想去亲近,她尖尖的下巴,隐在黑影中,那身普通的农妇衣裳,与她那艳丽而又透着纯洁的容颜奇异地融合在一起,给了他心里一种异样的感觉,很是难耐,又很是心疼。

    他的面部线条明显地缓和了下来,那双鹰眸也不再具有侵略性,他站起身,冲她大步走过来,先是站在她的面前,立住了。程一笙心里紧张啊,他想干什么,她都这么伏低做小了,是男人总要心生不忍,答应给她些时间吧!她相信莫习凛应该已经忍不住想要动手了,只要能够离开这里,只要能离开!

    程一笙想再击一下莫习凛,她突然绕过塞,站起身,不安地走到窗前,她的手背在身后紧紧地抓着窗框,向塞暗示她的紧张。

    程一笙猜得不错,莫习凛的确正在远远地望着,此时程一笙走到窗前,莫习凛看得更加清楚了,他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下巴绷得紧紧的,手紧握,指尖都被捏得泛了白,可以表明他用了多大的力气。

    塞的目光忍不住追随着她,他的步子也忍不住渐渐走过去,缓步走到了她的面前,他低沉的、带着戏谑的声音响了起来,“怕了?”

    程一笙羞赧不安地点点头,换来他扑哧一笑,他抬起手,大手按在了她的肩上。程一笙身子一僵,心里快哭了,不会吧,这样你还想碰我,不是禽兽是什么?她忍不住瑟瑟发抖起来,塞抬了抬眉,微讶地问她:“怕成这样?”

    程一笙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想现在不说,应该是最好的吧!她的脑子快速地转着,希望能够想出办法来扭转局面。

    他突然将她的身子往他怀中一压,程一笙没想到这么快,下意识就要伸手去推他,结果触碰到他那坚硬的肌肉后,手又缩了回来。她的手一缩回,他的手也跟着松开了,随之而来的,就是大声的笑,带着一丝逗弄。

    很明显,他在逗她!

    程一笙心里暗骂,变态的男人!

    塞笑完,看着她说:“你好好休息吧!”然后转身大步走了。

    他的脚步,显然要轻快很多,带着一种新鲜的愉悦感,他早已忘记程一笙是个结了婚的女人,怎么可能如同未婚少女一样羞涩呢?

    莫习凛眸内此刻已经染了杀气,屋内灯光朦胧,他站得距离又远,隔了个湖,看起来,就好像她与他亲密地在一起相拥,他没想到程一笙竟然如此轻易的就从了塞,这个女人,为什么不是殷权的,仍旧不是他的!

    无名的怒火,席卷着他,渐渐烘托而上,涌上了他的头,气愤、十分的气愤!

    程一笙跑去关上门,即使这门关与不关没什么两样,似乎这样还有点安全感,这个门,连锁都没有,真是谁想进来都行!她躺在床上,关了灯,她的心里仍旧惊魂未定,她拍着胸口对自己说:“快点睡吧,快点睡着!”

    养足了精神,明天还得跟两个男人斗智斗勇,耗他们的耐心!

    塞走回去的时候,得意地瞥了莫习凛的房间一眼,碰到莫习凛阴沉的目光,他吹了个响亮的口哨,带着十足的挑衅之意,嚣张地大步走过去。

    莫习凛突然松开紧握的双拳,退回房间,不再向外看,他拿起手机,紧密地安排了起来。

    莫习凛在本地,虽然势力不如塞坚实,他必定也是在这儿呆过的,抽调出人手,还是可以的。说实话,早知道他应该在程一笙到了这里的时候,就带着她离开的。

    程一笙的自我催眠还是很有用的,毕竟跟这些男人动头脑,可比她工作要累多了,耗费心神与精力,所以很快便睡着了。

    半夜,也不知道几点的时候,她的嘴突然被捂住,她睡得其实并不沉,毕竟不是在自己家,还是保持了一分警惕,所以她的眼睛迅速睁开,并且以最快的时间清明起来。这算是本能的,她为人警惕,所以比普通人清醒得要快。

    她的腰间,顶了不知什么样的东西,她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别动!”

    是莫习凛,她看向他,黑暗的房间中,只有月光从窗中透出,朦胧的银色月光下,莫习凛的表情显得有些狰狞,此时阴沉得令人害怕。她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她相信,她期待的事情,就要到来了,她一定会好好配合他。

    莫习凛其实比塞要好对付,这是她一直认同的事情,只要离开这里,就有办法!

    她的眼珠转了一下,在他看来,像琉璃一样的美,可是想到这个女人跟塞之间的事,他压抑的怒火就能升腾起来,他恶声低语,“听我说的做,你要是乱动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他说着,手里的东西又向她顶了顶,他问她:“同意的话,眨下眼!”

    程一笙哪敢不同意,再说她也乐于同意,所以快速地眨了眨眼。

    “现在起来,跟着我走!”莫习凛的手,又扣紧几分,怕她乱叫。他可是见识过她的本事的,这回她的小舌怎么舔,他都不会松开的,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等到了地方,他先把她给上了,这女人,真成了他的人,也就死了心、认了命了!

    他就是对她太仁慈!

    程一笙下了床,踩上鞋,莫习凛让她站在自己的左侧,相当于完全将她抱在怀里,她站在她的左前方,他的右手拿着家伙,继续顶着她的腰。她的背,贴了他半个胸膛,还好她穿的灰麻衣够厚,否则肉贴肉的感觉,可让她吃不消!

    出了房间,程一笙看到地上躺着几个人,这就是夜间守她门口的人,塞的手下,现在显然不知被莫习凛用什么办法给弄昏了。她觉得莫习凛在泰国肯定不如塞的势力大,否则他怎么还让塞帮着他掳人,估计是塞太自大,轻敌了!

    事实还真是这么回事,这个地方莫习凛事先来过,为的就是看看地形是否适合程一笙长期居住。塞当时哪里会想到他看上莫习凛看中的人,所以为了显示自己的实力,便将自己这地儿怎么守卫、人员分布给莫习凛说了,现在莫习凛虽然人不多,但是胜在熟悉塞啊,所以胜在知已知彼。

    塞也是太相信自己的人了,根本就没想到莫习凛能把人给掳走,所以他此时睡得正酣,梦里都在与程一笙约会。

    就这样,一行人悄声无息地走了出去,出去的门还是来时那个,程一笙非常顺从地让莫习凛推着往前走,一点要挣扎的意思都没有,甚至她的脚步轻快,想要走得更快一些。她终于要离开这个地方了,希望塞千万不要发现。

    外面停的不是汽车,而是一辆人力车,莫习凛要挟着程一笙上了三轮车,他的姿势还是保持刚才的样子,一只手捂着她的嘴不敢松开,另一只手中的家伙顶着她的腰,坐到人力车上,她相当于被他完全纳入怀中。

    这个姿势,让莫习凛无比享受,可是程一笙就跟煎熬一样,她非常想告诉他,她不会跑,让他不用这样。可是目前还在塞地盘门口,她担心莫习凛会失控,所以只能暂时这样被他钳制着。

    三轮车骑得很快,无声又无息,快速地在小路上行驶着,三轮比较稳,即使道路不平,也不容易摔倒,莫习凛警惕地左右看着,听着四周的动静,他不时回头去看逐渐远去的庄园,心里渐渐踏实下来。

    一路上,他的手没有松开的意思,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她更加没有说话,暗中打量着四周的路。她看得出来,这是在她被掳的地方相反的方向走,也就是说,她在被带往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点程一笙并不陌生,因为莫习凛当然要避着殷权的,不可能迎着殷权往上走是不是?

    想到了殷权,程一笙的心里酸酸涩涩的,她好想他,真的好想,可是她又不敢去想他,一想就怕自己忍不住会崩溃!

    她的眼眶又有些酸酸的了,她努力把眼泪给憋回去,睁大眼睛记清路上的所有特征!

    三轮车驶到大路上,程一笙看到路边停着一辆汽车,难道还要坐汽车( 枭宠—殷少霸爱 http://www.xlawen.org/kan/40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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