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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5 部分阅读

    :“莫氏一直没有进军国际市场,是因为早就知道这个品种不符合国际标准吗?”

    这个问题,很是犀利!

    莫习凛看向她,面目平和地回答,“如果莫氏早就知道这个问题,还会等着别人来揪吗?自己肯定早就解决了。不进军国际市场,是公司各方面衡量后的决策,与这件事无关!”

    这个问题答得还是很有力度的!

    另一位记者问:“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现问题,怎么这次突然发现问题了呢?”

    莫习凛淡定地答道:“这个多半是我的竞争对手搞出来的,不过这次,我应该谢谢他!这种问题,越早发现越好,如果没有他,我们或许还不会发现!”

    莫习凛看向镜头,他的唇微微扬起,很诚恳地说:“谢谢你!”

    程一笙只觉得他的目光穿透了镜头,直接看到了她,而那句话也是对她说的,自然这背后不是什么谢谢了,而是警告、告诉她,他不会罢手!

    第二百五十九章 有问题的心理医生

    莫习凛说完,并没有移开目光,而是定定地在镜头里停了半秒,虽然还是保持着刚才微笑的表情,可是在外人看来,那淡定得体的表情,在程一笙眼中却显意味深长了。

    程一笙觉得自己被他的目光盯得发毛,她下意识想去换台,她的手找遥控器,却忘记遥控器被自己压在手下,这么一扬手,遥控器被她扫在了地上。

    程一笙应该去捡的,可是她竟无所适从了,她双手抱胸,扫着自己的手臂,那上面起了无数的鸡皮疙瘩让她扫下去。

    她的心一向都是强大的,以前不管遇到什么样的男人,都不会害怕,更不会产生什么心理阴影。可是这次,或许两次面临过死亡,所以她对塞与莫习凛这两个男人产生了深深的心理阴影。

    殷权原本在厨房通过手机也在看莫习凛的记者招待会,不在外面看,是担心一笙又看到莫习凛,心情不好。

    他听到卧室里有轻微的响动声时,立刻扔下自己的手机冲了过去。要知道卧室是木地板,再隔了客厅,传到厨房能听到的声音,声音应该并不小。他很担心是不是她摔倒了?出什么意外了?

    冲进卧室,看到她一脸恐惧地盯着电视,双手拂着手臂,好似手臂上有什么脏东西一样,整个人的状态显得很焦虑,她的嘴微微动着,他走近后才听到,她在说:“遥控器、遥控器……”

    殷权在地上看到了黑色的遥控器,想来那刚才发出的声音就是遥控器掉在地板上的声音。刚才她应该是看到了莫习凛想要换台,结果把遥控器扫到地上了。

    他二话不说,捡起遥控器先将电视关掉了,他感觉到程一笙大大地松了口气,整个人都瘫软下来,殷权赶紧坐到她身边抱住她,让她瘫在了自己的怀中。

    程一笙在他怀里细细地喘了会气儿,然后才说:“老公,给我找个心理医生吧!”

    程一笙其实清楚自己刚才的行为,可是她控制不了,但她心里清楚,自己出了问题,是心理的问题!程一笙不愧是程一笙,一旦出现自己无法解决的问题,她也会想办法去找最佳方案解决,而不是任由问题发展。

    她不是一个讳疾忌医的人,她知道自己不论在主持人这个行当中谋生,还是将来当了妈妈照顾孩子,照顾自己的家庭,她都要有一颗强大的内心。她知道自己是有一个厉害的老公,可是她不能容忍自己当他羽翼下的小鸟,让他去赚钱让他照顾孩子还兼带照顾自己的。那样对他不公平,她就不是爱他而是索取!

    既然那是她的目标,那么今天心理这颗毒瘤,就不得不摘。

    可是程一笙的这句话却让殷权身体重重地一震,这样,比起那个脆弱的程一笙更让他心疼。他其实很希望她在他怀里疗伤,哪怕是这种柔柔弱弱、动不动就害怕的,他也可以慢慢将她的伤痕抚平,只不过那样时间会长一些。可她却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问题,并且给予了最佳的解决方案。

    这样……该是有多痛啊!往往对自己认识越清晰的人,所承受的痛苦,就只有自己才能知道了。她甚至要重新面对过去那濒临死亡的状态,将那次的苦一次又一次地尝过。

    他心疼了、真的心疼了,可是,这才是他的程一笙,不对吗?

    她注定了不会像别的女人那样自暴自弃、自怜自哀!她喜欢挑战一切困难,不管有多难,所以她才能活得积极向上,才能用身上的光芒扫去他心底的阴暗,让她的正能量,使自己变回一个正常的人!

    当年,他意识到自己心理有问题,都没有她这个勇气,去面对、去改变,而是由着自己,变成了一个阴暗的人!

    他重重地点了头,他会找到最优秀的心理医生,解决她的心理问题!

    程一笙窝在殷权的怀里,两人谁也没说话,就这样静静地抱着,直到突兀的手机铃音响起,才将两人惊醒。

    殷权转过身,拿起她放在床头的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来电是方凝,他将手机给她,说道:“你接电话,我去做饭!”然后轻拍了一下她的肩,站起身走出门去了。

    刚才短暂的平静,已经让程一笙的心沉淀了下来,她知道自己应该是见到莫习凛与塞才会有这样的心理问题,平时是没有的。塞还好说,不在一个国家,可是莫习凛就不能保证不在了,就算莫习凛不到n市来,他天天在电视里晃悠,她总不能连电视都不看吧!所以心理问题要先看好了!

    胡乱想着,她躺到床上,接通了电话,方凝没有说话,程一笙先开口说:“喂,你怎么不说话?”

    声筒里传来方凝如释重负的声音,“程一笙,你总算接了,我还以为又是你老公!”说完,她八卦地问:“哎,你到底怎么了?电话都不接的?”

    “一言难尽啊,回头见面再跟你详谈。你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台里有什么事儿了?”程一笙问。

    “你还说呢,我差点没给你逼死!”方凝开始大吐口水,说道:“你忘了你的节目该录了?我打电话提醒你,你老公接的,说让我自己想办法,我能想出什么办法啊?眼看着薛台跟钱总台说半天也不出来,我就猜着别回头给了安初语机会,我只能冲进去说,你交待了,让我代你的节目,我先跟你说好,可千万别给我说漏嘴啊!”方凝快言快语地说。

    “那后来呢?”程一笙问。

    “你也知道我的水平啊,节目给我了,我能主持的了吗?这人我也驾驭不了呀,不是给你砸节目是什么?后来我又给你老公打了,他叫我不要乱了。结果下午我听说你的节目录制往后排了,对方嘉宾没空,我这才知道,你老公肯定说服了那位嘉宾,不得不说有个能量大的老公就是不同啊!”方凝说到后面,就是感慨了。

    程一笙知道殷权这么做没错,毕竟她现在还没有调整好状态去上节目,她不允许自己的节目有一点的瑕疵,准备不好,宁愿不录!

    “我说你什么时候来上班呀?蜜月度的流连忘返了?”方凝调侃着问。

    “嗨,别提了,这蜜月,我真后悔去,回头再跟你说!”程一笙翻了个身。

    “女人,你真是要让我好奇死,你现在出来吧,咱们喝咖啡去?”方凝感觉心都痒起来了,恨不得伸手进去抓。

    “我现在可没空,得去陪我老公!早就跟你说过好奇害死猫,我看你还是培养一下自己的好奇心的忍耐力吧!”程一笙说到这里,知道方凝想要说什么,所以她抢先一步笑着说:“先挂了啊,见面谈!”

    “你这个……”果真,方凝的话还没说完,已经听到了挂机的声音。方凝按断手机,把没说完的话狠狠地说出口,“死女人!”

    殷权的效率很高,下午的时候,心理医生就联系好了,并且坐飞机赶到n市,到达n市已经晚上了。一般来讲心理医生对时间要求很严格,晚上那是绝对不会工作的,不过殷权的名气够大,给的钱够多,所以为了赚钱的心理医生便把自己的行程安排了,抽这个空赚笔大外块,谁跟钱过不去啊!

    殷权急切地想让一笙的心理问题解决了,再说她的节目也等不了,她还要调整好自己,去录制节目,就算嘉宾可以往后推时间,但节目播出的时间可不能更改。

    晚上,心理医生直接到了殷权家,他只是需要一个空的房间,先看一下病人的具体情况然后再制定治疗方案。

    程一笙总觉得心理医生应该是位中年妇女,看起来和蔼可亲,让人感觉上就很信任,但是她没想到的,进来的竟然只有一位年轻的男子,这个男子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长得十分斯文白净,有点韩国明星的感觉,虽然让人一眼就心生好感,但却少了信任。

    程一笙不安地看了眼殷权,殷权拉着她介绍道:“一笙,这位是著名的心理医生白斐蓝!”他又对白斐蓝说:“这是我的太太程一笙,她就是病人!”

    白斐蓝没有伸出手,跟她握手,而是看了一眼程一笙,打招呼说道:“殷太太您好!”然后看向殷权说:“那我们现在开始吧!”

    看起来很专业的样子,程一笙心想既然殷权介绍的那么隆重,应该这个人不会错,于是跟着点了下头。

    殷权伸出手说:“那这边请!”

    白斐蓝主动换上地上准备好的拖鞋,踩在高级波斯地毯上,跟殷权走了进去。

    殷权准备的是一间客房,客房里有桌子,白斐蓝坐到桌子后面,抬头看向殷权说:“殷少,麻烦您出去等一下!”

    殷权点头,拍了拍一笙的肩,然后走出去,带上了门。

    程一笙坐到白斐蓝的对面,白斐蓝拿出电脑开始做记录,他说道:“好了,先把你的经过讲一遍吧,就是你觉得可能造成你心理问题的经过!”

    程一笙有些犹豫不决,毕竟那些事,都是隐私,她讲出来,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白斐蓝抬起头,目光平和地看向程一笙说:“您放心,我的客户文件都是加密的,就算我的电脑丢了,也没有人能够看到客户资料,而我们心理医生也有基本的职业道德,不会擅自将客户的资料说出去!”

    人家都这样说了,程一笙也没必要再扭捏,便从开始将事情大概经过都讲了一遍,尤其是塞掐她与莫习凛企图要溺死她的事,着重讲了一下。当然讲到莫习凛在水中的那种行为,她还是不太好意思,简直就是硬着头皮讲完的!她一直低着头,并没有看到这位心理医生一闪即逝的异样目光。

    殷权虽然知道心理医生看病都不许旁人在场,可是他仍旧很担心,他能够想到她害怕的样子,他担心她一个人不行。

    可能因为她是他的娇妻吧,所以殷权总是将她想象得柔弱不堪,他爱情泛滥,想不顾一切地保护她,不让她受一点的伤害!

    他几欲想拧开门,可是又停下了,他担心打断里面的问话,万一要再来一遍,那岂不是要将那些不好的事再回忆一遍?想起她所遭遇的事,他就恨得牙痒痒!

    屋里,程一笙已经说完了自己的经过,白斐蓝点了点头,目光从电脑上移到她的脸上,一双骨节分明干净的手也停止了敲键盘的动作,他声音平和地说:“你分析得没错,的确是你的这段经历,导致了你现在的心理问题。那么,现在有两个办法,第一个最直接,就是利用催眠直接将那段记忆抹去,不过催眠有的时候也不太靠谱,不算是解除根本的原因,也许外界刺激下,还会想起那段时间的经历!”

    “那另一种办法呢?”程一笙也不太赞成催眠,她不是一个喜欢蒙蔽自己的人。

    “另一种办法就是直接面对这件事,不断地在心里去克服,直至这段心理阴影消除,这种方法比较痛苦,你要不断地去想,去回忆,甚至去看那两个人的照片!”白斐蓝紧紧地盯着她的脸,想看出她的心里反应。

    程一笙想都没想,坚定地说:“我选第二种!”

    白斐蓝目光微闪,问她:“你确定?这种方法,可是比较痛苦的!”

    程一笙坚定地点头说:“我确定!”

    “好,既然你这样决定了,我会配合你制定出一套方案,这次先到这里!”白斐蓝关掉电脑,将东西收好,站起身。

    程一笙也跟着站起身,说道:“谢谢您,白医生!”

    “不用谢,应该的!”白斐蓝微微笑着,向外走去。

    殷权正在外面走来走去呢,看到门开了,他立刻迎上去问:“怎么样?”

    “哦,我会制定一下具体治疗方案,会尽快与您联系的。最近您不妨多抽出时间陪陪她,让她有安全感!”

    “好的!”殷权答完,急切地问了一句,“不能现在就解决?”

    “贵夫人选择的第二种治疗方案,属于最难的那一种,需要精心准备才行!”白斐蓝说着,已经走到了大门口,他换了鞋,匆匆离去了。

    送走他之后,殷权揽着她的肩进门问:“哪两种方案?”

    程一笙说道:“第一种是催眠,我没选。万一以后见到莫习凛再想起来岂不是更痛苦?所以我选择了第二种,彻底从根本上消除对他们的害怕。”

    殷权赞同她的选择,其实他也是有私心的,他可不想自己的妻子忘掉莫习凛,见到莫习凛再有异样的感觉。

    两人不知道,白斐蓝回去的时候,并没有回到他所在的城市,而是直接飞到了t市!

    不错,他就是给莫习凛看病的那个心理医生,他飞到t市的原因也是要去找莫习凛。

    他到了t市,基本上已经是半夜了,他拎着电脑直接进了一家高档会所的包房里,在里坐到沙发上,像个大少爷一般将腿翘到了桌上,他与莫习凛算是发小,只不过这段经历比较隐密,一般人查不出来。殷权急着找心理医生,只能查出个大概,毕竟他也不是万能的,什么都能够查出。

    白斐蓝拿出手机给莫习凛拨了个号码,莫习凛忙到现在,刚刚躺下,因为公司里的事,他的手机是24小时开机,他听到手机铃声,不耐烦地看眼号码,接通电话,焦躁地说:“我在睡觉,有事儿过几天再找我!”

    “我的可是要事,你最关心的。你的病好了?”白斐蓝直接切入要害。

    “你怎么知道?”莫习凛又清醒了几分。他知道了自己的毛病,自然没必要再跟白斐蓝汇报,所以现在他很吃惊。

    “我当然通过当事人知道的!”白斐蓝得意地说。

    “你见到她了?你见她干什么去了?”莫习凛快速地问。

    “想知道真相,就亲自过来!”白斐蓝报出了自己所在的地方,然后挂断电话。他敢肯定,莫习凛一定会来的。

    莫习凛自然要去,有关程一笙的事,他能不去吗?他此刻哪里还有什么睡意?疲倦都感觉不出来了,他以最快的速度穿上了衣服,然后拿上车钥匙,飞奔出去!

    午夜的街头,车并不多,他开得飞快,是不是超速了,他也顾不得。他只想知道,程一笙看心理医生干什么?

    莫习凛闯进会所房间的时候,西装扣子没系,领带也没打,就连衬衣也是应付性的扣了两颗扣子,大片的胸膛都露在外面,他的头发凌乱,起了床显然没有梳理过,头发上都是水,可见他匆匆而来,有多么的匆匆。

    白斐蓝正晃着一杯红酒,悠哉地品尝着,当然这不菲的红酒,是莫习凛买单了。他看到莫习凛进来,抬起手腕挑眉说:“二十分钟,从起床到这里,够速度,你真那么在乎她?”

    “少废话,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莫习凛眼睛赤红,他脱掉西装,将衬衣袖子挽到手肘处,看样子白斐蓝不说,莫习凛就要跟他干架一般。

    第二百六十章 愤怒的莫少

    白斐蓝突然咧嘴笑了,瞧他笑得跟狐狸一般,丝毫没有在面对程一笙时的温和与斯文。

    面对莫习凛红眼狰狞的样子,他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似乎笃定莫习凛不敢动手。开玩笑,他可是优秀的心理医生,要是玩不转莫习凛的心理,那还能行?

    他优雅地伸出玉一般的食指,指着莫习凛,倨傲地向下点了点,半笑着说:“淡定、淡定!”

    莫习凛虽然脸上带着极其可怕的表情,但还是依他言,坐了下来,却又不甘心地叉着腰呼呼喘气。那狭长的眸子早已没有疏懒与淡定,有的只是狂躁!莫氏发生的事,他要损失一大笔钱,以为他愿意损失这笔钱吗?他只是不得已罢了。现在再加上程一笙这件事,更让他焦躁。

    白斐蓝露出了好看的牙齿,笑得喜气洋洋,“这才对嘛,莫少就要有莫少的范儿,不能轻易失态对不对?”

    莫习凛知道这家伙是故意针对自己,所以只是呼呼生气,但却不再说话,等着这厮说完再看他厉害!

    白斐蓝又品了一口红酒,他啧啧地说:“莫少私藏的酒真不错,好酒也不说主动拿出来招待朋友!”

    莫习凛一听,又破功了,瞪大眼睛说:“你喝的是我的藏酒?”

    他还以为白斐蓝叫的是会所里的酒,他的藏酒可都是极品,他咬牙道:“可恶,经理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白斐蓝呵呵地说:“是我跟他说,我可是你的贵客,得罪了我,他得吃不了兜着走!还有啊,我拿出咱们俩小时候的照片给他看,他敢不给我酒嘛!”

    莫习凛闭了下眼,深吸一口气,睁开眼问:“白斐蓝,你还能做出更无聊的事吗?你就是一个不正经的医生!”

    白斐蓝突然坐直身子,一脸正色地说:“你教训的非常正确,我现在要做一名正经的医生,那么我现在要说的话有关于病人隐私,这是违反职业道德的,我走了!”

    莫习凛真是无语了,他忙了一整天,大半夜的也没精力跟这厮耗着,于是他无力地说:“行,我错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快说吧!”

    “彻底认输了?”白斐蓝瞪大无害的眼睛看向他问。

    莫习凛不由鄙视至极,这家伙长着一张童叟无欺的脸到处招摇,谁也不知道这家伙内心里有多邪恶腹黑。都说心理医生有两面性,这就是典型。

    想归想,他脸上还是非常真诚地点头说:“认输了!”

    白斐蓝笑得很开心,他指着莫习凛大笑道:“从小到大你就欺负我,这次你总算败到我手上了,莫习凛啊,这世上果然有收拾你的人!”

    “你快说吧,一会儿天亮了!”莫习凛无奈地看眼时间。

    “好吧好吧!”白斐蓝心里高兴了,也就不抻着了,他向前探起身子说:“你的那个宝贝亲啊……”

    他拉长尾音,莫习凛被这称呼还有他的语气给寒到了,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白斐蓝嘿嘿一笑,接下去话,“得心理疾病了!”

    “什么心理疾病?”莫习凛追问道,脸上早已没有了刚才的郁怒,有的只有焦急。

    “这得看你跟那个塞,对她做了什么事,你不清楚?”白斐蓝冲他挑眉来了个飞眼。

    莫习凛沉默不语,他没想到,这件事会给程一笙留下心理阴影。

    白斐蓝啧啧地说:“莫少啊,我真没想到你这雄起了什么都不顾啊,竟然差点把人溺死了还要跟人行那种事,后来没成功,你自己解决没有?”

    莫习凛一听,立刻黑了脸,别扭地说:“你别打听这事儿!”

    “错,我可是你的医生,我这是为了你的病情着想,你不想一辈子背上不举之名吧!”白斐蓝微抬起下巴,遐想道:“不过你还别说,这程一笙,还真是风情无限啊,我见她的时候,她衣着随意,未施粉黛,比起那些盛装美人都漂亮不止一分,怪不得你对她迷……”

    “你别打她主意!”莫习凛终于听不下去了,打断他的话,并且直接说出他想知道的,他不就是用这种办法套自己的话,“我当时没得到她,结果回去自己解决的,行了吧!”

    白斐蓝爆笑起来,盯着莫习凛大笑问:“你堂堂莫少,居然还会自己解决?用的什么?五姑娘?”

    莫习凛面如死灰,可见被气成了什么样,不小心交了这么一个损友,真是倒霉至极。

    白斐蓝挥着手说:“好了好了,你让本少爷开心了,本少爷也不再刁难你,告诉本少爷,想知道什么?都成全了你!”

    莫习凛压下一口气,问道:“她的病严重不严重?”

    “不严重能花巨资找到我吗?要不是看在她是你宝贝的份上,我也不至于大晚上的赚那份钱。她啊,一看到你在电视上,就吓得失控、瑟瑟发抖!”白斐蓝说得一脸神秘。

    莫习凛脸色更难看了,他继续问:“你打算怎么给她治?”

    “治疗方案可要病人来选择了,我建议催眠,不过她选择正视问题,勇气可嘉啊!”

    白斐蓝刚悠闲地说完,莫习凛就蹿过来一把抓住他的领子问:“你竟然建议她催眠,让她忘了我?”

    “哎,你别冲动,我可是优秀的心理医生,我不能因为跟你的交情就让病人选择痛苦的治疗方案!”白斐蓝摆着手说。

    莫习凛扔下他,将自己摔进沙发里,他眸色渐深,问道:“你有把握治好她?”

    他可不希望他的女人见了他就发抖,他还是喜欢她足计多谋的样子,这次泰国之事,让他见识到了她周旋的本事,并且使他更加难以放手!

    “那是,我是谁?要想你的宝贝痊愈,你可得伺候好少爷我!”白斐蓝晃着莫习凛心疼的红酒,笑得很恶劣!

    莫习凛无力地长出一口气,瞪向他说:“行,我伺候好您,在这里的花费,签我的单好了!”

    “咦?”白斐蓝瞪大眼睛,问他:“你还有钱?这回殷权没把你给搞垮?”

    一提起这个莫习凛更气,他以一种威胁性的目光看他说:“伺候少爷您的钱还是有的,进展随时跟我说,我先回去了!”

    “慢走,不送!”白斐蓝摆摆手,又挑眉啜了口红酒。

    莫习凛出门的时候,听到白斐蓝惬意的声音,“嗯,好酒!”

    莫习凛将门狠狠地摔上,真是气死他了,怎么就没有一件顺心的事儿呢?他想报复的是殷权,可不是程一笙。现在偏偏殷权一点事儿都没有,程一笙让他给吓出毛病来了!

    由于这次程一笙被劫之事一直瞒着父母,所以第二天,殷权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带着程一笙回娘家,在泰国的时候都是他接的电话,听得出来,老丈人有些不放心,但是基于礼貌,并没有多问。他很感激岳父大人的尊重与体贴,所以她回来了,得赶紧把一笙带回去看看,一个完整无缺的女儿。

    还好程一笙被劫之前已经在泰国买了不少的东西,所以这回礼物都是足够的了,虽然她被劫时间不长,但这两三天时间她费神费心的,还是瘦了!她穿上旗袍,显得空荡荡的,她捏了捏松肥下来的腰,有点无奈地站在镜前。

    殷权走进门,看到的就是她这副表情,他眸底一暗,走了过来,揽上她的腰说:“今天就是回个娘家,穿休闲风格的如何?”

    其实他原本想让她穿泰国买的衣服,不过她下意识地不愿意提起泰国,他就配合她,不去提泰国。

    “嗯!”程一笙点头。

    殷权主动从柜子里给她挑出一件天蓝色麻布棉袄,是宽松款,下面白色七分棉靴裤,看起来干净又清爽,身子上看不出胖瘦,不过脸能看出来,这是没办法掩盖的,只好去面对岳父、岳母大人苛责的眼神了。

    程一笙听话地将衣服穿上,亮色的服装在视觉上会显得胖一些,果真看不太出了,只不过她将头发挽起的时候,殷权看到她那巴掌大的小脸,真是可怜。

    他又将她的头发弄下来,说道:“还是散着吧!”

    散下来,头发挡在脸侧,似乎显得小脸更小了。

    气氛有些沉闷了,程一笙笑笑说:“就这样了,走吧!”她挽着殷权的手臂问他:“你再换一套衣服,要跟我的配对!”

    殷权也是这个意思,两人又走回卧室,殷权换上与她配套的男款服装,转过头看到她又往脑袋上扣了个蓝色毛线帽子,只看那双黑溜溜的眼睛大大的,像精灵一样可爱。

    这样的她,平白的年轻了好几岁,看得他直眼热,不过考虑到她现在太瘦,又要去岳父家请罪,不敢再折腾她了,所以只好拉着她走出门。

    两人上了车后,程一笙才突然说:“泰国的事,就别跟我爸妈说了,免得他们担心!”

    “嗯!”殷权低低地应了一声,没有多说话。他很清楚,有时候不知道也是一种福分,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说给他们听,只能让他们后怕。

    他的意思原本也是这样的,不过这件事他还是想听她的,如果她想说,他也会态度良好地听岳父岳母教训的。

    程佑民夫妻见到女儿回来显然十分开心,一向严肃的程佑民今天脸上也多了些笑容,林郁文更不必说,脸上更加笑开了花。细心的殷权发现了夫妻俩脸上的如释重负,殷权心里不免有些内疚起来,是他没有照顾好一笙。

    程一笙别看在车上情绪还有些恹恹的,现在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令殷权有种错觉,她好像又恢复成以前那个无忧无虑,如同女战士一般的程一笙。可是她偶尔间流露出的疲惫,让他看到她的真实状态,他很忧虑,走上前去,一把将她拽到了沙发上,说道:“爸、妈,这回去泰国,可是把一笙累坏了!”

    意思就是让她休息休息吧!

    程一笙顺着殷权的话说:“可不是,每天晚上回来洗洗就倒床上睡了,连给你们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时间短,行程安排得太急了!”

    这算是她主动解除了父母心里的疑虑。

    殷权心中说不出的感激,这个女人,总是在为他着想!

    果真,单纯的林郁文听后,马上笑着说:“出门在外嘛,当然要抓紧时间多玩多看了,反正我们也没有事,说说,这回有什么见闻啊?”

    殷权感受到他攥着的手轻颤了一下,他便抢先替她答道:“泰国有名的景点我们都去了,基本上没落下什么,所以才紧张成这样!”他说罢,转言道:“妈,中午做什么饭?我来给您帮忙吧!”

    这是转移话题,不想让程一笙总面对泰国的事情。

    林郁文立刻摆手说:“帮什么忙?你们都累了,今天谁也别管,回家来就是休息的啊!”

    程一笙笑嘻嘻地说:“妈,还是先看礼物吧,瞧瞧我们给你们带回来什么了?”

    “瞧你们俩,时间那么紧,还买东西?”林郁文抿着唇笑。使劲儿绷着心里那点笑,显然这礼物很取悦她。

    程佑民难得打趣道:“行了,你高兴就笑出来吧,这么憋着,小家子气!”

    林郁文不好意思地拍了一下他,轻斥:“死老头子,就会揭我短!”

    “家里又没外人!”程佑民嘟囔了一声。

    过一会儿做饭的时候,林郁文果真没让任何人插手,自己进去摆弄,殷权进去想帮忙,也让岳母大人以强硬的架势给赶了出来。

    程佑民坐在客厅里,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不过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问题出,只是目光不断在两人身上打转。程一笙自小没什么隐瞒父亲的,又一向被父亲管怕了,所以被瞧得有些心虚,殷权是硬挺着,不让老丈人看出什么端倪。

    好容易熬到吃饭,殷权利索地帮岳母端菜拿筷,争取不让程一笙动了下。

    吃饭的时候更不要说殷权的体贴了,他不断地往她碗里挟菜,几乎是她的目光落到哪道菜上,他的筷子就挟到哪道菜上,保证立刻就能让她吃到嘴里。就算是新婚的时候,他也没这么体贴啊!

    看样子真是累了,程佑民夫妇看到这一幕,别提心里多甜了。他们这么把殷权当自己亲儿子看,无非就是想让他对他们的女儿好,现在来看,殷权果真是个有心的。

    吃过饭,总算有理由回房睡觉去了,两人都松了口气。

    殷权伺候着程一笙躺到床上,程一笙盖着被子,被子拉得有些向上了,盖住了大半个下巴,衬得那双乌溜溜的眼睛格外大,她神秘地小声问:“哎,你说他们看出来没?”

    殷权刚脱掉裤子,躺到她身边说:“看样子有所怀疑,不过应该没有确定!”

    “真是……让我揪心啊!”程一笙抚着胸口说。

    他扭头去看她,忍不住在她那可爱的眼睛上落下一个轻吻,低声说道:“晚上咱们就去度假村泡温泉去,让你放松放松!”

    他这次可是放下一切事务,专门陪着她的,只要能让她放松,慢慢恢复正常,不管怎样都值。

    “度假村的房子你弄好了?”程一笙眼前一亮。

    “大部分都弄好了,是你喜欢的风格!”殷权伸出手臂,让她的头枕在他的手臂上。

    “喂,你都没问过我几次家具要什么样的,就私自给弄好了,你知道是我喜欢的?”程一笙不满地咕哝着。

    “等着你有时间,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没关系,哪里不喜欢,咱们就换掉!”殷权大方地说。

    “那旧的家具呢?”程一笙问。

    “退回去!”殷权不假思索地说。

    “啊?人家给你退?”程一笙还没听说家具还有退的。

    “我看谁敢不给我殷权退!”殷权的语气,带着一种无形的狂妄。

    这种狂妄又是与生俱来的,让人看不出丝毫的矫揉造作,他总是在温柔之余就这么突然的男人一下,让程一笙对他的爱慕之心倍增。

    程一笙就是在殷权这么小心呵护下睡着的,中途她睡醒了上厕所的时候,正打着哈欠往厕所走,突然传来林郁文的声音,“一笙!”

    程一笙吓了一跳,哈欠都给憋了回去,憋出一眼泪花来,她扭头说:“妈,您怎么不睡啊?”

    “你先去厕所,出来我有话问你!”林郁文在这儿蹲守就是为了等她呢。

    “哦!”程一笙心里忐忑地钻进了厕所,怎么办啊怎么办?终于来了!一会儿她该怎么回答?还好问她的不是爸爸,要不今天非得露出马脚不可。

    程一笙在厕所里磨蹭半天,终于让自己稍稍淡定了下来,从厕所出来了,她笑嘻嘻地坐到林郁文身边问:“妈,这几天没见想我了?”

    林郁文冷静地打量着她说:“这次从泰国回来,你好像瘦了很多,有几天都联系不上你,没有出什么事吧!”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她作为一个长者,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女儿,质问着她。

    程一笙觉得,自己都要被妈妈看透了,她是妈妈生的,又是妈妈一点点养大的,能不了解她吗?

    第二百六十一章 要上班了

    有时候人的选择只是那么一瞬间,这一个瞬间,程一笙本能地选择了隐瞒,她笑得春风洋溢,轻松地说:“妈,我能有什么事?真是太累了,我好不容易才出趟国,还不趁这机会都去逛逛啊!最近都睡不好,能不瘦么?”

    “再忙也要记得给家里来个电话啊,你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林郁文埋怨道。

    “妈,不是有殷权给你们打了么?”程一笙带了些撒娇的意味。

    林郁文本想说“那怎么一样”,可是又觉得这话说出来有些伤感情,她可是拿殷权当自己亲儿子看待的,不过谁都清楚,就算她再想拿殷权当亲儿子,那也必定不是亲的,论起从内心的亲疏,自然比不得自己的亲生女儿。

    林郁文最终还是决定听老头子的,反正孩子也平安地回来了,这事儿就别再问下去了。就当是孩子们说的这么回事吧!她转言道:“我叫住你是为了别的事儿,这次你有没有给珠珠家和彦廷家带礼物?”

    程一笙哪里还想的到他们,于是愣了一下,说道:“他们啊……没有!妈,我度个蜜月,要是都带齐了,那得多少东西?”

    “以前吧,也就算了,可是这回,珠珠不是马上要比赛了?我真担心她万一过不了,她妈再闹起来!”林郁文头疼地说。

    “妈,就算我给她家带礼物了,到时候她就会念这礼物不闹吗?不可能吧!”程一笙说完,又接着说:“我看您还是做好她家闹的准备吧,多半没有什么太大希望,节目里都是专业选手,珠珠最近的表现,据说也不那么积极了!”

    “不是说一开始挺好的?”林郁文瞪大眼睛问。

    “是啊,那一开始有股气儿顶着,到现在,那气儿越撒越小,最后就没了。”程一笙摊开手。

    “唉,这个珠珠倒是从小三分钟热度,她要是真有韧劲儿,早就成功了,还能等现在工作也找不到,学习也不怎么样?”林郁文叹气道。

    “行了妈,躲是躲不过去的,您就想想到时候怎么应对了,( 枭宠—殷少霸爱 http://www.xlawen.org/kan/40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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