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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圣传奇》

    第四十三章 悟创奇学

    钟声听了唐凤舞的话,心里不由大动,不由自主地点头,自己想了想,这才向唐凤舞说:“你说得也不错,我就是不能驭剑去找那种怪鱼,也会想办法给西商把那种怪鱼抓回来,否则我就让他看轻了。”

    “西商看不看轻你,我看不要紧,重要的是你自己是不是把你的本色忘了。你在我心里,在诗敏姐姐、巴音格姐姐和你的杜姐姐眼里,你就不是一个让人看轻你的人,要是真有人看轻你,特别是西商这样的对手看轻你,我看不是坏事,而是好事。就怕别人不会象你想的一样简单,他不看轻你,反而看重你,但你自己把自己看轻了,这就要坏事了。”

    钟声给唐凤舞这样一说,心里不由自主的升起几分豪气,点了点头说:“好,我就自己看重自己,看是不是有些收获。”

    “人本来就是这样,要想别人看重你,首先你自己就要看重你,你要是自己都不看重你,你就不要想别人看重你。你以前从来不管别人心里对你怎么想,现在怎么管起别人怎么想你了,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哈哈,你真是越说越严重了!你放心,我的意思是说我不想让西商看我抓不到鱼而高兴。”

    唐凤舞对钟声的解释不以为然,摇了摇头,不想再和钟声说废话:“我看我们不用说了,你还是好好想一想,等想到办法了,我们再说别的事。”

    钟声则不放过,盯着唐凤舞问:“你好象看出我有事?”

    “你有什么事,最多好色一些,这一段时间让你饱餐了秀色,还不收一收心,又想在我这里找什么灵感,我可没有。”

    唐凤舞不想让钟声分心,立刻又说到钟声心虚的事情上来。钟声就不好再让唐凤舞告诉他什么,盯了唐凤舞几眼,没有再说什么,真的闭上眼睛坐息,不理唐凤舞了。

    唐凤舞盯着钟声,看他这一次是真的入定了,这才不由自主深叹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他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性格都有些变了?以他自幼深受师父的教养来就,他就不会做出那种只有种马才会做的事来,那么一点时间就和几十个女人乱搞,这在以前怎么可能,他又怎么会做得出来?更不要说他和我们姐妹三个人之间,不要说情有多深,至少我们在他心里,他也知道得十分清楚,否则我就是从外面回来,想阻止他也不可能,但我却做到了,他也没有生气,还自觉惭愧,这就更进一步说明他心里是有我的。我和他之间绝不止是男女之欲,我们之间主要的还是彼此相依相恋,是一对有情有义的夫妻,但他在我不在的时候却做出了那种事,真是让我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唐凤舞对钟声与大食国美女乱搞的事本来没有当一回事,处在这大食国环境里,就是再正统的男人,恐怕也经不起这大食国众多男人的诱惑,做出这样的事来,唐凤舞当初就是因为这一点没有跟丈夫计较。今天钟声的所作所为大异以往,唐凤舞就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件事情,心里也不由自主地想一想这件事情为什么会发生,自己的丈夫又为什么会这样做。从钟声所受的教养来说,若说他受了大食男人的影响,也许会做出这种事来,但最多是收下一两个女人,作为自己的女人,绝不可能与众多女人乱搞,而又没有打算负任,这就不是钟声的为人所能做得出来的事情了;但是,他又确确实实做出了这种事,这就与他所受的教养相差十万八千里了,也就是说以往齐己对他的教育已经完全的失败了,要是真是这样,他的婚姻,他的妻子,所有的这一切就全都不会再有了;事实上,诗敏、巴音格和唐凤舞,以至杜玉烟全在他心里,他还认为这几个女人是与他有关系的人,这就说明他的变化还没有到那种齐己对他的教育全部失败的程度。既然是这样,这种变化又是怎么来的?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变化?唐凤舞一时间真还找不到答案,不过唐凤舞心里还是有了一个初步的想法:等丈夫这一关过去了,她要好好对他注意一下,特别是他收回他的灵魂以后,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要好好问一问,不能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唐凤舞心里有了决定,心情也放松了许多,看钟声脸上的表情十分平静,可知他是真的在对他自己的武学深入研究,也许这一次坐关下来,他就有了新的收获了,唐凤舞心里就更加放下了许多忧虑。

    唐凤舞走出船舱,看见船夫们正在忙着,她也不去打扰船夫,飞身跃上船桅,向四下看了看,见这大海平静得象一头绵羊,她又不由对钟声给她说的大海上十分危险的话表示怀疑了。

    “好美的大海!你还说海上有多危险,我看不是危险,而是美得让人心醉!多远!多蓝!就象是一幅无边无际的蓝绫,一直伸到天的尽头,也许就没有尽头,一直延伸下去,直到人们不知道的地方。天空也是一样的美,跟陆地上的天空比起来,这海上的天空好象更矮一些,就象是贴着海面,与海面粘在一起,这船、这人就是在这夹层里。对了,我这个比喻还真的十分贴切,可不就是在海面与天空的夹层里!”唐凤舞自言自语地乱说,让自己的心情充分放松,好与这美丽的海面和天空交融在一起,就象自己就是天空,自己就是大海一样。

    “夫人,夫人——”

    唐凤舞听到有人在呼叫,想一想这个词,在这艘船上,似乎只有她一个人才够得上这个称呼,她的心才收回来,向呼叫的人望去。那是船上的船长,好象叫本杰明,一个四十多岁,长像粗犷的大食男人。说他长得粗犷,也只是他的身材,他却是这艘船上除了钟声夫妇,衣著最为讲究的一个人,别的船夫不是赤裸着上身,就是只着一条大短裤,里面的东西不时放出来,让唐凤舞不看都不行。好在唐凤舞已经是一个有孩子的女人,丈夫又是一个男人中的极品男人,看男人的东西看得多了,也没有管这些船夫,反而是这些船夫生在大食这个以男人为主的国度,看见唐凤舞这样漂亮的女人就想引诱,也不管唐凤舞是不是有男人了。

    “本杰明,你有事?”唐凤舞一跃而下,站在本杰明面前。

    本杰明退了一步,躬身行了一礼,这才说:“夫人,我们是不是还要向南去?再向南去就到深海了,那里已经没有港口,没有停船的地方了。那些地方我们没有去过,情况我们不熟,听说十分危险。”

    “你没有说错,要是不危险,你们王子也不会让你们来了。看你们这一批人,我看就不是弱者,大概是你们大食海上英雄之最。”

    “夫人过奖了。”

    本杰明没有给唐凤舞说得高兴起来,脸上还浮现三分无奈,不用他说出来,唐凤舞就看出他有难言的苦处了。

    “这样说来你是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的了?”唐凤舞心里一动,想了想就盯着本明问出这话。

    “夫人问起来,小的就告诉夫人。”本杰明脸上更加苦色十分,想了想,又审视一下唐凤舞,这才说:“小的是听人说过,本来不想来,但王子又下令要小的来走这一趟,小的就没有办法推脱了。”

    “你听说我们来海上做什么?”

    “听说是抓鱼的。”

    “你相信?”

    “小的相信。不过,小的想夫人夫妇是我大食修士,亲身前来,自然不是抓一般的鱼。”

    “看来你这个人还有些头脑,知道我们此行不是抓一般的鱼,所以你也不要说危不危险的话。总之,要是我们在浅海能够抓到我们要的鱼,我们就不用到深海里来冒险了,更不用我们夫妇亲自来了。再告诉你,这条鱼不是我们夫妇要抓的,是你们大食国国师阿莫要的,他抓不到,这才找我们来抓,你从这一点就应该知道此行有多危险了。”

    “这——”

    “你也不用怕,你们大食国国师都相信我们,你就更不用耽心了。当然,我要给你说此行平平安安,一点事情都没有,这又太不把你这个老船长看在眼里,也太小看你了。所以,你知道这件事就行了,不要给别的人说,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混乱,对我们此行更加不利。”

    “多谢夫人看得起!小的意思是说,夫人看在这就近是不是能够找到夫人夫妇要找的鱼,以免去深海冒险。”本杰明听唐凤舞说了这么多,他就不想跟唐凤舞说闲话了,直接说出他的意思。

    唐凤舞听了这话,心里不由大动,盯了本杰明一眼,这才转身向船舱里走去,丢下一句:“你等一等,我去拿图来你看一看。你们常年在海上走,也许看见过,要是看见过,我们也免得向深海去。”

    “多谢夫人信任!”

    唐凤舞把伊斯法罕交给钟声的那幅图拿来给本杰明看,本杰明又让船上所有船夫本看,结果还真有一个船夫看见过,虽然仅是一面之缘,已让唐凤舞大感兴趣,详细寻问那个船夫。

    这个船夫是厨子,已经五十多岁了。船上的船夫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都叫他妙手,主要是说他做的饭菜很好,就是在没有材料的情况下,他也能够在海里找到吃的,做出一顿丰盛的饭菜来。不过,妙手为人十分低调,长像也不象别的厨子十厨九胖,高瘦的身材,单单薄薄,没有一点发胖的意思;一把浓浓的胡须将他瘦长的脸上表情全都给遮着了,让人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就是那张脸上变了颜色,你也看不出来;一双眼睛浑浑的,就象一个没有睡醒的人,让人看见就不想和他多说话,因为你就是想和他说话,他也很可能说不出一句有意思的话来;妙手身上的衣服还算整齐,虽然没有本杰明身上齐整,一件普通厨子衣服还是让他看起来没有让唐凤舞讨厌。

    妙手看了唐凤舞的画,见一众船夫没有人说见过这种鱼,他脸上就不由浮现三分轻蔑,就是在浓密的胡须掩盖下,也恰好让唐凤舞看见了,注意打量一下他,没有看出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直接找上他。

    “夫人真的是找这种鱼?”

    唐凤舞听妙手这样反问,就知道有些门路了,心里不由高兴起来,肯定地点了点头,这才说:“我们就是要找这种鱼。我们也知道很难找,不容易抓到。要是不难找,我们也不会亲自出手了。”

    “就是夫人夫妇亲自出手,老朽看也难。难!难!夫人夫妇一定抓不到这种怪鱼。”妙手听了唐凤舞的话,并没有注意唐凤舞的语气,立刻摇着头,丢给唐凤舞这样一段话。

    唐凤舞一听这话就不高兴,再不想听妙手说下去:“好了,不管难不难,你只要见过,在什么地方见过,你说给我们听一听就行了,至于我们夫妇是不是能够抓着这种怪鱼,这就是我们此行的事了。”

    “夫人既然这样说,老朽就告诉夫人。”妙手扫了一眼其他船夫,脸上有些得意地说:“老朽这一生虽然是一个船夫,走的地方可不在少数,向东去过中土、高丽、扶桑、爪哇、安南、高棉、天竺;向南去过几个不知名的小岛,那些岛上的人还不象人,还在刀耕火种,没有生意和他们做;向北就有些意思了!由此向西,沿海岸转向北,一路上有不少的邦国,全是一些黑人,就是我们大食南部的奴隶一类黑人;再向北去,那里的人就不是黑人,而是一些白人了,高鼻子、蓝眼睛,就是罗马人那种。那些人和我们这里差不多,但他们不信真主安拉,他们信耶酥,说耶酥才是真主。”

    “好啦。妙手,你快说正题,夫人不想听你这些没有用的废话。你说的这些话,这些事,夫人夫妇走了不少地方,又从东方来,他们早就见过了,就是西方的异教徒,夫人也见过了。”本杰明立刻打断妙手的话,有些不高兴地直斥妙手。

    唐凤舞没有说本杰明,意思也就十分明显了。妙手见唐以舞不想听他说这些奇闻怪事,他就清咳一声说:“老朽说的那种鱼就在那些异教徒住的地方,向西去距离最近的%B ,.,,,

    第一章 自然之道

    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有那一心想功成名就者,往往忙碌一生,一事无成,到头来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深心以为成事在天,谋事在人,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一生的失败,最根本的根源就在自己的身上,总是认为老天不给他机会,否则如何如何,一付怨天怨地的样子,而那些一生好象什么事情都没有做的人,每天别人只看见他在埋头做着一些机械的,看起来毫无意义的事,他一生的成就却非人力所能及,为何?两个字——自然。所谓自然者,一切都有其自身的规律,你做事合符自然之道,自然替给你回报,你做事不以心为之,老老实实做下去,自然就会给你你应该得到的回报。所以,人站在自然面前,自然对人还真有点顺之者昌,逆之者亡的意思,你要是不信,你的一生也许还真的一事无成,要是你信那么一点点,也许你就能够成功。对于这一点,武林中稍微有点成就的武学宗师深有体会,奉为金课玉律,而大多数武林中人就不知道自然的重要了,一生都崇尚力量,自以为是,结果碌碌无为,在江湖上争名争利争命,还日日怪自己的运气不好,爹妈没有给自己一个好命。

    哑钟年纪小,天生残疾,又聋又哑,从小生活在长江山峡中的巫山城里,山上水里地乱玩,不意间体会到了自然的意境,结合从小修习的少林寺绝世内功心法《易筋经》,他的内功修为就是不想飞速进步已不可能了。

    这天晚上,少林寺长老悟戒大师前来拜访,一句话更让哑钟深刻体会到自然的意义。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齐己看哑钟写出这句话,想想悟戒大师确实说过这一句话,他还记得,却看不出这句话有什么特别的意义,自己在心里想了想还是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他就不由盯着哑钟,让哑钟写得明白点。

    “这句话只是说师从自然,来源自然,高于自然,并无特别的含义嘛?”

    “道法自然即是自然。”哑钟又写出这样一句话。

    “啊!”

    齐己可是一个明白人,后唐大儒可不是白叫的,他看了哑钟写出来的话,立刻就明白哑钟的意思了,却死盯着哑钟,脸上有些惊容,心里还在暗想:“此子如此年纪就有这样的悟性,难怪无敌神剑席门松一看见他就要收为弟子,根本就不管这孩子是一个天生的聋哑残疾儿童。看来这孩子真的不简单,说不一定将来还真的有可能成为一个武林绝代高人,圣剑门必为他所败,那真是天生一物克一物了。好!好!,我姓胡的一生无儿无女,收养这么一个孤儿,原没有想他有什么作为,只是做为一个人,不忍心看他死在战乱之中,没有想到我姓胡的不但后继有人,这孩子说不一定将来还会有大作为,我姓胡的也要沾他的光了!”

    齐己想着心事,一时之间忘了跟哑钟说话,直到哑钟拉了拉他的衣服,齐己才清醒过来,不由大为欣喜地伸手摸着哑钟的头说:“你说得不错,要是真的能够师法自然,从自然中吸收好的东西,说不一定真的有用。想人在远古的时候,什么也不懂,现在所知道的一切也是于自然,这也说明自然是人的师父,你从自然中去悟解《易筋经》,也许正好走对路了。好吧,你就按照你的悟解认真修习《易筋经》吧,等修成了,大概席兄已回来了,你就可以跟他去学武功了。席兄现在还没有回来,悟戒大师既然想请我去帮助七大门派,你也没有地方去,还是跟为师一起去,说不一定对你还是一个机会,跟少林寺等门派学一些武功,即使学不成,看一看他们是怎么样练武功的,对你也是一番历练,也有好处。但是,为师在这里先要提醒你,那些武林门派的弟子可不象我们身边的这些乡民,一句话没有说对,说不一定你学武不成,反给他们害了,那就不是我的本意了。所以,我认为你跟他们学武功,最好不要让他们知道,学了武功也不要轻意使出来,即使使出来了,也不是他们的武功,而是你自己的武功招式,你要是做不到这些,为师看你就不要去了,即使去了你也不要想学他们的武功,这一点你要记清楚,不要忘了。”

    哑钟看了齐己的话,连连点头,好象对齐己的话深以为然。

    “你记着了为师的话就去睡吧,睡前别忘了练功,这可是如长江行舟,不进则退,以你现在的情况,你就只有奋勇前进,不能有一点松懈。”

    齐己素来知道自己这个养子虽然又聋又哑,可不是一个不明事理的小孩子,聪明才智异于常人,他既然点头了,那就不用为他耽心了。

    哑钟向齐己行过礼,收拾好茶具,这才回自己的房间去。照往日的习惯,哑钟先做《易筋经》的外功:韦驮献杵、摘星换斗、倒拽九牛、出爪亮翅、三盘落地、青龙探爪、卧虎扑食、打躬掉尾,最后才盘坐床上,五心向天,闭目内视。但是,今晚与往日不同,哑钟坐是坐下去了,也五心向天了,却没有内视,反而大睁着眼睛,如观江山画圈,脑子里全是奇石险峰,涛涛江水,同时以意导气,让全身意念随脑子里的景物转变。这样做,如果是别人,别说在练功时让脑子里想这些江山奇峰,就是稍微没有集中心神,一个不好就走岔了真气,严重一些的就走火入魔,一生都没有办法再动一动了,这一生就算是完了。哑钟也是人,正在修习少林寺的内功《易筋经》,因此这样做的时间长了,哑钟就象别的练习内功的人一样,“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只是这一口血吐得与别人不同,哑钟非但没有感觉到他吐血了,也没有停下练功,表情还大见舒畅,就象一个人经历一冬的困居,春天来了,一脚踏出屋门,走进满眼的绿地,那股绿意、绿味、绿气、绿色的灵魂顿时将他包围、浸透,融进他的灵魂,引导他走进自然,师法自然,将自己融进自然里去了。

    哑钟表情自然,神态自若,没有任何异像,更没有一点不适的表现,让谁见了都只能说哑钟已经进入空灵之境,而没有走火入魔。

    哑钟的感觉更美,让他不由自己地陶醉、欣喜,并由此心情放开,将自己完全与大自然融为一体。先还只是巫山的奇山秀水,怪石危岩,以及那涛涛不绝、滚滚东去的江水,江上的纤夫号子响起来了,多么沉重!多么悲凉!又是多么的雄浑和豪迈!哑钟听在耳里,心里就不由升起一股热流,产生一种力量,向全身冲去,散布到每一个毛孔,让他那细小的毛孔也力量无限。长江号子远去了,峡中还余音袅袅,就象那雾,淡淡的,给山峰披上轻纱,让那原来坚硬冷肃的岩石和悬崖,似乎也有了生气,若隐若现,若飞若飘,要是你稍不注意,那山崖就飞走了。也确实飞走了,但不是山崖和岩石,是那悬崖上的山鹰,一飞冲天,再翻转府冲,快得就象是一道闪电,让钟声心为之紧,真怕山鹰停不下来,一头扑到地面上,那就要粉身碎骨了。山鹰没有扑下来,当它快要扑到地上时,它那如云彩一样的翅膀一展,它就舒展自如地向上飘去,乘风漫舞,搏狂飚如庭步,多么优雅,多么舒畅,又是多么的自信!天空似乎有些变化了,那云彩飞到山后面去了,云雾也不见了,太阳光也比刚才强多了,眼前所有的一切:山峰、奇松、怪石、江流、青草和奇花,以及地上的房屋、道路、干活的人们,全都清清楚楚了——

    “叽叽——吱吱——”

    “啥子?”

    哑钟从睡梦中醒过来,耳都里立刻扑进来一些声音,哑钟感觉到了,他就不由大吃一惊,不知道这是一些什么。哑钟吓得慌了,一跃下床,将地面踩得“咚”的一声,又吓得哑钟跳起来,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沉着,没有了往日的冷静,心里狂叫着:“师父,师父——”如飞一般向齐己住的房间里冲去。

    齐己住在楼上,听到哑钟的脚步声,觉得哑钟出了事,急忙放下手里的书,去开门,想看一看哑钟出了什么事。那门不用齐己开了,自己挟着一股巨大的力量向齐己压来,要是给压上,不给压得成为一张肉饼才怪。齐己大惊,慌忙让过门,还是没有站稳,给门带起的劲风吹得急转了几转,这才站定脚步。这还是齐己站在床边上,没有走到门前,否则就这一下,齐己就受不了,非受重伤不可。齐己还没有反映过来,哑钟已经扑进怀里,齐己虽然没有看清楚扑进怀里来的是哑钟,他已感觉到这个需要他保护的人是谁了。

    齐己低头查看哑钟,发现哑钟脸色苍白,好象给吓坏了,身体发抖,一时间真还止不着,看来真的给吓坏了。

    “哑钟,怎么了,你看见什么了?不用怕,有师父呢。”

    哑钟没有怕了,反而眼睛射出奇光,离开齐己的怀抱,抚摸自己的耳都,一付不相信的表情。

    “怎么了,你的耳都痛吗?”

    哑钟摇了摇头,看师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又不知道如何做手式,真还让齐己一时间没有办法明白他的意思。齐己对哑钟的手式本来不陌生,这时候出现这样的事,他就不由自主地想到哑钟一定是出了他没有办法比划的事情了,心里念头一转,转身走向书案。哑钟一看师父的意思就明白,几步冲上前,抢过师父手中的笔,饱醮浓墨,急书:“我能够听见了。”

    “什么,你能够耳见了?”齐己大吃一惊,真还不相信哑钟为了这事才这样害怕。

    哑钟急忙点头,让齐书看了绝对不会理解错哑钟的意思。

    “青山为谁绿,江流何促促?我说的是什么?”齐己心念一转,随口吟出一句诗来。

    哑钟不用齐己说话,他已经提笔写下齐己刚才吟的诗句,

    “巫山一片云,江流行复行。”

    哑钟又写下来了。

    “好!好!好!孩子,看来你的聋哑并非没有办法治好,只是没有遇到名医,那些庸医才说你的残疾医不好。对了,你又是怎么做才听到声音的?又是几时听到声音的?”

    “道法自然。弟子刚才练功师法自然,等清醒过来,弟子就听到声音了。”

    齐己这一次真是吓得不轻,但看见哑钟还活生生的站在面前,他就不由惊奇不也,想了想就想知道哑钟是怎么师法自然的。哑钟听师父问起来,便把他如何师法自然写给师父看。齐己不看还好,这一看他刚才兴起的希望就象给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冷水,他的少林寺《易筋经》虽然修习不深,他可不象哑钟一样敢胡来,知道这样做一个不好,别说象哑钟一样没有事,轻一点怕已经口喷鲜血出了大事了,严重的就躺着不能动了,自然不敢去试一下了。

    齐己盯着哑钟看了许久,觉得这个自己养大的孩子绝对不会给自己说假话,他就没有话说了,想了想,又想起自己以前的想法:这个孩子一定会成为武林一代高人,他既有这样的遇合,就应该好好发展下去,绝不能半途而废。便把自己的一点私心丢开,抚摸着哑钟的头顶,语重心长地说:“哑钟呀,你今天晚上真是冒了一次不小的危险,现在没有事就算了,以后要这样做,可得先给师父说一说,再不能这样莽撞了。你自己可能不知道你自己这样做的后果,要是一个不好,为师这一辈子就白教养你了。好了,既然你已经有些收获,那就好好想一想,再抓紧时间好好修习,别捡到金子当成石头,白白浪费了这一次上进的机会。”

    哑钟有些不理解师父为什么这样说话,他这样做已经给师父说清楚了,不过他也没有多想师父为什么这样说,他只记着师父吩咐他不要放过这一次机会,要好好练功。

    此后半个月,齐己觉得哑钟保留学馆的主意也不错,留下这一座学馆,对这巫山城的学童也是一件功德,更主要的是自己师徒以后不管结果怎么样,都有地方过一生,不必再到处流浪了。哑钟因为对少林寺内功《易筋经》修练方法有了新的发现,齐己就没有让哑钟再在城里到处乱走,仅让他去给王韵和林白说一声,说他们师徒要去下江一趟,就让哑钟留在学馆里好好修习《易筋经》,看能不能够在短时间内有极大的收获,以免此去给少林寺和别的门派看出哑钟修习少林寺《易筋经》有了骄人的成就。哑钟修习的结果没有让齐己失望,哑钟身上原有的一点修习内功的表像已经没有了,表面看去哑钟就是一个一般的少年,再也看不出一点修习过少林寺内功《易筋经》了。特别是哑钟那种从小就具有的头角峥嵘的气质,经过半个月的修练,已经不见了,这让齐己更加放心带哑钟跟他去为少林寺等门派服务。

    齐己对哑钟这半个月的修习没有能够说话,他还是有些失望,对哑钟的面像则很满意,想一想自己也太心厚了,捡了一个金娃娃,还嫌不会说话,“这样也好,此去与众多武林人物为伍,总是小心一些好。哑钟这样子,只要不是有意探他,绝不会让人看出哑钟的少林寺《易筋经》已经修得快要大成了,就不会招来麻烦。”

    少林寺长老悟戒大师准时出现在巫山城,因为不想让人知道,悟戒大师天黑后才带齐己师徒出城,直向下游走去。齐己原来以为悟戒大师等武林人物即使在巫山这一带,也是在几十上百里以外,没有想到悟戒大师将他师徒带出巫山城不足十里,托起他们师徒就向山上飞去。

    齐己对这座山很熟,往日闲来时还带着哑钟爬过几次这座山,向山上去不足二十里就是原始老林,没有人物活动了,至于再向山里走是一个什么光景,齐己就不知道了。齐己想到武林各派就在这巫山藏身,他真还没有想到,不过话又说过来,此山就在巫山城上面,山上有所需要可以就近购买,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这巫山城虽然是巫山山中一座山城,但是地在长江江边上,是一座东上西下的码头,外面有的东西,这里都有,只是比外面贵一些,武林各派在这里落脚也是一件让人可以理解的事情。

    悟戒大师带着齐己师徒上山,没有走进山里百里,悟戒大师就把齐己师徒带进一座用巨木建成的木屋里。屋里有灯,坐着七八个僧俗道老人,好象在坐等悟戒大师把齐己师徒带上山来。

    齐己站定脚步,看见这一屋的人,他心里就不由一惊,真还没有想到悟戒大师对他如此重视,让这些僧俗道老人在这里专门等他。想得多了,齐己一时之间有些反映不过来,注视着这些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阿弥陀佛,齐施主不用奇怪,他们是青城派、峨眉派、华山派、泰山派、衡山派、黄山派和我少林寺的长老,且容老衲为施主一一介绍。”

    “无量天尊,道友已经忙了一夜,就不用道友费事了,还是由我们自己自我介绍吧。”说话的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道,长得冷硬高瘦,脸也是长硬的那一种,花白胡须长可及腹,手中一柄拂尘一扬,一股真气就在空气中流动激荡:“贫道青城派长老玉玄道人,以后还望齐先生多多关照敝派弟子程飞。”

    “道长不用客气。”齐己这才反映过来,看见青城派长老行礼,他才急忙拱手还礼。

    “阿弥陀佛,久闻悟戒长老说起齐施主,今日一见果然不差。贫僧峨眉派长老布云。”

    布云大师五十多岁,中等身材,长像平凡,看起来有些不入流,但作为峨眉派的长老,他一定有他过人之处,至少他那一双有些活的眼睛就让齐己绝不敢小看他。

    “华山派长老扫叶剑吴金。”

    华山派长老瘦高清秀,一付有德长者之像。他的话不多,站起来向齐己施一礼,自报家门名号,就坐下去了。给齐己的印象就是他好象并不把齐己的到来当一回事,也许他本来就不怎么同意悟戒大师请齐己一个不会武的儒生参参预各派这件秘事。

    “衡山派长老天行道人,先生以后与我等同住,就会逐渐认识,贫道就不不多作自我介绍了。”

    齐己见衡山派长老长得虽然普通,脸上则自然流露出一种超凡气慨,他就不由多看几眼,心里还在想这个道人应该是一个有道全真,怎么会来参预这种事?

    “贫僧泰山派长老望仁。”

    泰山派长老望仁大师双手合十一礼,将他高大的身躯略微躬了躬,让人看起来非常有礼,但他粗大的五官又让齐己看了心里不由自主地生出一二怯惧,他自己想到他自己的感觉,他心里就不由苦笑。

    “老朽是黄山派长老将珂,武林匪号江天一剑,现在可不敢再言剑了!”

    黄山派长老深叹一口气向齐己拱手一礼,看他的样子年纪虽然只有一个甲子多一点,心情可就老迈不堪了,健壮的身躯也好象给人抽去了精气神,只剩下一付躯壳了。

    “阿弥陀佛,此是本寺长老慎悔,施主以后都会认识,老衲就不多作介绍了。”悟戒大师对各派长老的表现有些不满意,又不好扫他们的面子,等他们自我介绍完了,这才接过话去,指着最后那个身材高大的老和尚介绍。

    少林寺的长老慎悔大师双手合十,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向齐己略微躬身就坐下去了。慎悔大师可是少林寺这一代长老的第一高手,在这些人中,除了青城派长老玉玄道人,他是唯一可以和圣剑门弟子人剑东门守望走上几招的人,但他的面像则让人有些不相信,五十多岁的出家人,看去还象一个四十岁的中年人,面像也俊美了一些,要是让他独自主持一座寺庙,说不一定他主持的寺庙就是少林寺各寺庙中香火最盛的一座,就这么一起一坐,已展现出他独有的超尘儒雅气质,让齐己这个也是儒雅中人也不由在心里暗暗心折。

    他们见面的地方是一间学堂,上面是一张大书案,案上堆满了书,什么书简、绢册、纸质书等等,可说无所不有,就是齐己这种一生在书本里游荡的人,看见这些书,他也不由多看了几眼。对这七个武林门派的长老下得如此功夫,他心里不由自主地觉得沉重起来,要是自己不能给这七大门派一点帮助,就太让他们失望了,更让悟戒大师失望。书案后面是一把大椅子,说是椅子,不如说是一个用粗木做成的大框,一个人坐在上面,真还有坐在框里的感觉;下面是三排十多张小一些的书案和凳子,也是就地取材,用粗木制成,看一眼就让人体会出一种只图实用,绝不管美观的用心;而这间学堂,也是用巨大的粗木材造成,横木作墙,木板作瓦,就是窗户也是用整树作条,恐怕什么也挡不了,只能挡野兽,防备野兽从窗户蹿进来。各派长老就坐在下面的凳子上,齐己给悟戒大师带进来时,他们好象正在争论事情,当他们看见齐己,这才没有说话,睁着七双眼睛瞪着齐己师徒,就象在一个不该看见的地方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事情出现一样,所以齐己当时就有些不知所措,一时间没有反映过来。因此,悟戒长老一等各派长老自我介绍过,就不想再听各派长老说废话,抢着介绍少林寺长老慎悔大师。

    “这位先生就是前唐大儒、大诗人齐己,齐施主,齐先生。齐施主正在山下巫山城里开学馆,生意好得很,要不是老衲于齐施主还有一点面子,齐施主就没有打算上山来了。现在齐施主既然上山来了,我们大家就各自想一想,怎么样请齐施主帮助我们,让我们对儒学在最短的时间内有一个认识,这对我们各派的武学发展大概还有些作用。别的话老衲就不说了,以后还有的是时间,如果各位长老有兴趣,以后还可以单独找齐施主讨论,老衲相信这对各派一定有所帮助,更不会让各位失望。对了,玉玄道友,你等可商议出一个结果来了?”

    “无量天尊,贫道认为今晚就到此为止吧。齐先生新来,又已经夜深了,我们还是各自归寝,也好让齐先生早一点休息。”

    “也好。”悟戒大师立刻答应青城派长老的提议,不等众长老再说话,已转身对齐己说:“齐施主,请随老衲来。”转身向学堂另一个则门走去。

    齐己向在座各派长老拱手一礼,什么话也没有说,伸手拉着哑钟的手,跟着悟戒大师。悟戒大师也没有走多远,过门就是一间书房,另有门通向前面和左边,估计那两道门里又是寝卧的地方。

    “这间是施主的书房,左边是寝室,对面是一间书房,一间寝室。因为我等在此不准备久居,施主大概已经看出( 武圣传奇 http://www.xlawen.org/kan/40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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