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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部分阅读

    些。”

    “我想和你一起下去引逗它,等它现身了,你再让我回来。我不是冒险,是估计它不会理你一个人。”

    “你这不是理由。”

    诗敏自然清楚自己的话是废话,心念一转,直接娇笑着说:“我想和你在一起嘛!”

    钟声想一想,也不想把诗敏一个人放在这里,时间长了,在这种山野之地,很可能会出问题,点了点头说:“东西放下,我们空手下去。”

    诗敏放好那一袋宝石,这才跃上钟声背上。

    两人落在那个河滩上,诗敏环视一下说:“你负责守望,我再捡一些宝石,以后好用,就是用来买胡姬,你也可以多买几个。”

    钟声听了这话,再不敢说一个不字,苦笑着说:“我还是跟着你吧,到时候也好快一些。”

    “随便你。”诗敏大感满意,甜笑着轻嗔钟声一眼。

    钟声给诗敏一张一弛地玩弄,心里真有些哭笑不得,再不敢多说,只有认认真真地跟着诗敏找宝石。因为上一次已经把上面的捡得差不多了,这次就必须用剑翻开石头,才能有所收获。这样就不可避免地搞出不小的声音,使钟声更难听到水里的动静,让钟声心里不由紧张起来,不敢分散精力去管诗敏,只能打起十二分精神注意河里的变化。如此一来,钟声的苦心真没有白费,很快就发现河水上涨,即使十分有限,他已想到是怎么回事了。钟声不及向诗敏招呼,抓起诗敏就跃起来,再以如来飞渡定住身体。

    “没有来呀?”诗敏低头巡视片刻说。

    “等一下,我发现河水上涨了。”

    钟声的话说过不久,河里就一声水响,一道金光如电一般冲上岸,驭空飞向坝子深处。看那样子确实是一头巨蟒,长度足有十丈,粗如水桶,行动如风,一眨眼就追上了狂奔的动物。那蟒真是快修成正果了!当它冲近兽群时,不用嘴,反将巨大的身体弹起,如抛绳圈,一下子就网着五头动物,其中两头身强力壮的跃起来,越过蟒身,跳脱了恶运;一头动物给击伤了,不能动了;一头给蟒尾击中,哀叫一声就不动了;剩下一头给蟒尾缠上,也是逃不脱了。那蟒一击抓着三头动物,也不再去追其它动物,回过头来,巨口一张,如捡炒豆,一口一头,三两下就把三头动物全吞进肚子里了。不过,那三头动物似乎不好消化,让它不能不在草地上盘动,以帮助它完全消化那三头动物。

    “诗敏,现在正是机会,这时候去斗它要容易得多。我送你上山去,小心提防,不准人畜接近你,应该不会有危险,如果真有危险,你就长啸为号,我会赶回来。”

    “我认为你真没有必要去与它相斗。”诗敏大为不愿意地说。

    “我即使不杀它,也想斗一斗它。”

    诗敏听钟声这样说,已明白他是不斗一斗巨蟒不甘心,只好无奈地说:“好吧,小心一点,不要称强。”

    钟声灵心一点施出,将诗敏送上山头,交待一句“小心。”,又返身冲进坝子去了。

    那条巨蟒还在游动消食,没有注意钟声,等钟声手中长剑点上它的身体,溅起一团火花,它才发现钟声。那条蟒似乎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或是不相信有生物会攻击它,回头注视着钟声,没有反应,或是想搞清楚一个人怎么会站在天上,悬在空中。

    钟声一击不中,也没有动,不是没有机会,而是他心里真的震惊了,真不明白这头蟒是怎么回事,全身是不是真的刀枪不入?

    那头蟒已不给钟声搞清楚的时间了,“吱”的一声跃起来,闪电一般袭向钟声。钟声心念一动,没有升高,反而落地,眨眼消失在巨蟒的视线以外了。他转到巨蟒背后,贴上巨蟒的身体,想看一看巨蟒身上的鳞是什么,为什么自己手里的剑伤不了它,反而溅起火花。他手中虽然只是一把凡铁剑,但在他手中使出来,无异于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却伤不了巨蟒,怎么不让钟声惊叹不也呢!更让钟声吃惊的是这头巨蟒十分灵活,感觉也非一般的动物可比,可以说比人的感觉还灵。它没有看见钟声,已经体会到钟声的位置,头尾齐收,卷向中央的钟声。钟声大为吃惊,围绕巨蟒身体一转,又躲到另外一边,再斜飞出去。“轰”的一声巨响,两团火花飞溅,巨蟒落地,又弹起来,借力攻向钟声。这一起一落,时间极短,待钟声看明白,那条蟒已经追袭而至了。钟声不想身陷险地,灵心一点施出,先摆脱巨蟒,再另外设法。即使是这样,巨蟒的表现又让钟声吃了一惊!巨蟒没有落地,身上的鳞片伸张,如同羽翼,驭空直追钟声。

    “该死,难道你也会飞?”

    钟声不相信都不行,那条巨蟒真的没有落地,只是尾部不时地在地上一点,又借力升起,再以鳞片为翼,不停地攻向钟声。钟声的灵心一点已是得心应手,速度加快,同时升高,总算摆脱了巨蟒的攻击。那条巨蟒看追不上钟声,终于落下地去,砸得地面山摇地动,“轰”然之声震荡山野。

    钟声没有立刻下去与巨蟒继续相斗,站在高处,府视巨蟒,想看清楚它还有多少本事。巨蟒也没有走,反而盘卷起来,昂起头仰望钟声,如果钟声想攻击它,无论从什么方向进击,都逃不出它的视野。而且,它所盘的阵式与别的蛇类不同,不是平的,而是如螺旋一样,竖立叠起,很可能一但需要就可以弹起来,对付钟声从空中的攻击。钟声看见巨蟒的动作,真是不能不心服,再加上它一身刀枪不入,真还把它没有办法。钟声观察了许久,没有想到好的办法,终于作出明智的决定:退出战斗。

    钟声落在山头上,见诗敏没有事,反而一看见钟声就扑进怀里,搂着钟声问:“它真的刀枪不入?”

    “不仅刀枪不入,还会凌空攻击,所盘阵式更是无懈可击。”

    “我看见了。它就没有攻击的弱点,比如一般蛇类的死||穴?”

    “有,肯定是有,但是有那种刀剑难伤的鳞甲,我想一般刀剑也破不了。”钟声以肯定的语气说。

    诗敏听说,想了想说:“是这样我们就别惹它了,反正它也与我们没有冲突。”

    “也只好算了!”钟声不由苦笑着说。

    诗敏怕钟声心里难过,再不多问,收拾好东西自己背上,等着钟声下决心离开这里。

    钟声抬头望了望天,时辰才只响午,他就转身面向诗敏问:“我们是向北还是向西?”

    诗敏听钟声这样说,放下心来,脸上洋溢着甜笑说:“我现在已经有一身武功,可比以前好之百倍。以前,我就想有一天一个人浪迹天涯,做一个你们中土传说中的侠女,现在有你陪我,你想我作何选择?”

    钟声当然明白诗敏的意思,微笑着说:“不向国王、王后说一声总不大好吧?”

    “你别想让我回去,我是不想回去了。父王、母后那里不用管他们,他们应该相信你,我跟你在一起更让他们放心。我如果不是公主,而是王子,父王也许会找我,现在至多是母后不放心,心里记挂着我。”

    “好吧。临行时,我已经向若雅说过了,想来她会好好劝母后。”

    “好呀,原来你吓唬我!”诗敏立刻在钟声身上乱掏乱摸,要钟声好看。

    “钟声闪身让开,笑说:”我们该走了,再不走今晚又不知道在哪里落脚了,说不定一个不好,又有土人抓你。“

    “好吧,先饶你。对了,你可清楚北上一路可有什么邦国,可别走错路了?”

    “我只听赵南胜说过北上有不少岛屿,直到中土南汉,没有别的国家,不怕走错路,也不怕没有地方落脚。”

    “这样最好。我就怕你带着我累了,没有地方歇脚,落到海里去就糟了。”

    “哈哈,不至于嘛!我自从经过你们高棉那条龙的功力洗炼以后,我好象觉得我的功力已经达到了一定的境界,一时半会儿已不觉得累了。”

    “还说!说起来我就恨死罗家一家三口人了,再碰上他们,我必定让他们不好过。”

    “好啦。我们走。”钟声笑劝一句,抓起诗敏,丢到背上就走。

    从此向北,一路上确实有不少岛屿、陆地,有些岛屿还不小,从这一头看不见那一头,根本就不怕没有休息的地方。钟声大为放心,也不觉得累,便不休息,继续向前飞行。

    快到黄昏时,他们飞到一片没有岛屿的海面,为了尽快赶到陆地或岛屿,钟声开始全力施展灵心一点。就这时,东边刮来一股气流,将钟声吹得无法再向北飞,必须降低速度,才能把握方向。诗敏已发现情况有些不对,想告诉钟声,又没有办法说话,只能以手在钟声面前比划,示意钟声顺风飞行,不要与风相抗,并且向西可以停身高棉或是南汉。钟声看明白了诗敏的意思,觉得还是趁现在风力不是很大时,冲出风力中心为好。

    钟声没有经历过这种风,诗敏又没有办法给他说明,继续向前的结果,他非但没有感觉到风力减弱,那风反而愈来愈强,让钟声再也没有办法把握方向。钟声感觉不妙,进一步发现头上的风在向脚下吹,脚下的风又在向上扬,使他根本没有办法掌握风向,没有办法借用风力,更没有办法决定方向,只有让风挟带着向前了。钟声在无法掌控自己的情况下,心中开始盘算起来,是上是下,或者说该上该下,一时也难决定,最后还是决定乘风上扬,这样至少可以免了下坠之危。钟声的主意是不错,当他想落地时,他就难以自主了,身不由主地给风挟带着,向那不知名的地方飞去。这样一来,钟声在接近陆地时又给风挟带着转向北,转了一个大圈,又转向东,再一次进入大海。

    在此同时,他们头上是瀑雨,浇得他们几乎睁不开眼睛;脚下则是飞扬的树木,如同给一双巨手抓起来,撒向风中,扬得漫天都是。

    钟声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大的风,没有见过这么可怕的风,心里真有些怕了,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听天由不得命了。

    风小了。雨也停了。茫茫大海,一望无际,看不见任何岛屿,看不见任何船只。天亮了,这是对钟声和诗敏最大的恩赐,他们又可以清楚地看见脚下的一切了。

    钟声已经感觉有些累了,如果再没有陆地落脚,调息一下,他就只能耗尽全力,直至力尽落海。钟声发现情况危急,不敢再让风挟着自己向东去,使出最后的力量,与风力相抗,向东北方去,希望再看见陆地,降下去休息一下。昨晚一夜之间,他虽然看不清楚地上的情况,总看清楚北方是陆地,而不是海洋,因此他向北转就能够找到陆地,应该没有问题。也许昨夜经过的地方是南汉,现在转向北就应该是吴越了。

    钟声心里正想好事,眼里就出现一些小点,不用看清楚已知道是小岛。钟声心中大为放心,立即决定去岛上歇脚,以免真的给累得飞不起来了,坠下地去,那可不是好玩儿的事。正巧,这时候风力也小多了,已经不能再束缚钟声的行动,钟声就来一个大转身,斜插向一座小岛。

    这座岛也确实小,面积不足百丈,上面什么也没有,全是长期受巨浪冲击而成的、黑幽幽的礁石。

    钟声在一块大一些的礁石上落脚,回身查看诗敏,她身上虽然是一身落汤鸡,脸上表情还没有大碍,钟声也放心多了。

    “你、你快调息一下,剩下的一切事由我自己来做。”诗敏已经看出钟声确实累得不行了,不等钟声说话,她已把话说出来了。

    “但是这座小岛——”

    “除非你教我的武功没有用,否则你就不用为我耽心,一切我都会自己做。”

    钟声已确实累了,再不好好调息必定要出问题,他就不再多说,就地坐下,以仅余的一点真力开始调息。

    诗敏见钟声很快进入空灵之境,芳心大放,也不再为他耽心了。她放下身上的东西,从中取出一身干衣服换上,又想起钟声,回身看时,钟声已经全身水汽蒸腾,大概已经用不着换衣服了。

    “真是活该!早听我的话,也许还有降下来的时候,这一乘风遨游,不知道已经到了什么地方,回去时又要劳神费力,还不知道几时能够回去呢。不过,也不用耽心,我这个乖乖还算有些本事,不用耽心回不了中土。唉,我尽想些什么,真是没有用!我还是先看一看这个小岛,再找一些吃的,等他醒来已有东西可以吃了。我已饿得真是够受!以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从来没有这样饿过,这一阵我诗敏公主真的体会到饿是怎么回事了。”

    诗敏公主站在钟声面前胡思乱想,将小岛巡视一遍,确信岛上没有人居住,没有人畜,也没有吃的东西,她就有些笑不出来了。

    “怎么办呢?岛上没有吃的,想吃只有到海里去找。可惜,我诗敏公主可不会我的小乖乖那一手,又怎么弄吃的呢?”

    诗敏公主愁皱了眉头,也没有想到怎么弄吃的。最使诗敏公主难受的还是钟声这一坐下不只一两天,一坐就是十多天,想靠他弄吃的根本不可能。在无法可想的情况下,诗敏总算以石缝里的小东西对付过去,甚至不喝水也没有多大问题。住的地方就惨了!白天,太阳光就象烈火,将岩石烧热,人站上面就象一只烤鸡,午后就天上地下火苗齐舞,全向她诗敏公主身上招呼,迫得她再也不敢在钟声身边不动地方,只能躲进岩石的阴影里,再用帐篷遮阳,她才没有给烈日烤成肉干;晚上,太阳是没有了,海浪、狂风又来了,她就没有了躲的地方,只能默默地、可怜地躲在岩腔里,睁着眼睛混过一夜。她想叫醒钟声,又发现他好象在破除武学中的某个关口,绝不能叫醒他,以免害了她的终身依靠和保命护身符。

    如此一来,诗敏公主就有些受不了啦,如花的粉面上失去了往日的红润,一头秀发也如同枯干的枝叶,再没有昔日的骄艳和水灵了。好在她的一元气功已经攻破了玄关,修为不弱,残酷的环境还没有使她的娇躯变形,还保持着青春的活力和健康,特别是身材,随着她身体的消瘦,肌肉消失了许多,却更加结实,更加给人以力量的感觉了。现在,诗敏身上已经没有多余的肌肉,剩下的是修长的玉腿,园润的臀部,仅有一握的纤腰和高耸的一对淑||乳|;即使是以往略微丰满的脖子,也显得更加修长完美了;面上失去的仅是娇艳和水灵,赐给她的则是坚强,轮廓分明,端正俏丽。特别是她的脸形本来就娇巧,不长不阔,再长一条挺直的鼻子和媚人的俏嘴,更让人觉得她已经不是小姑娘了,而是一个完全成熟的女人了。

    诗敏公主正在一汪清水中欣赏自己的美丽,觉得眼睛大了一些,少了一些媚态,多了几分冷芒,水中适时出现一张坚硬的汉子面孔,胡须犹如钢针,目光则温和地浮现三分微笑。

    “咦,你——”

    诗敏一下子认出水中多出的一张面孔是谁,却又有些不相信,惊叫一声,返身就扑进身后的人的怀里,抱着那个人,生怕这个人又离开她了。

    “我的乖郎,你总算醒了!”

    “总算醒了,难道我们在岛上住了好长时间了?”

    “见你的鬼了!我早就说过不要用你的尺度来衡量我,你却不给我记在心上,现在又来说话气我。我要不是这一段时间修成了一元气功,怕不给你的粗心早害死了,我到死还找不到人给我说一个清楚呢。”

    “不会不会,你比以前结实多了。”钟声一听诗敏的话就知道她有些生气,急忙笑着说。

    “结实多了,不漂亮了?”诗敏一下子就抓着钟声的话尾问,一句话问出口,她面上已有些变色了。

    “当然比以前漂亮多了。你见过哪些又肥又白的女人可是漂亮的?说真话,我们来这个岛上,真是来对了!我有收获算不上什么,你的收获才真叫大,简直就是脱胎换骨,由一个公主变成一个真正的美丽侠女了。当然,你的肤色是深了一些,但看上去更加健康,更让人愿意接近。”

    诗敏听出钟声的话不是说谎,芳心大放,更加激动起来,叫声“声郎”,又把钟声抱着,又亲又吻起来。

    两人亲热一阵,诗敏的肚子不争气,“咕噜”乱叫,又把钟声叫得只有放手了。

    钟声帮诗敏理好衣服,苦笑着说:“诗敏,真是苦了你!我们走吧,找一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吃几顿好的东西,给你好好补一补。”

    “不,先找一点东西来吃,养一养气血,我确实饿得不行了。你坐了半个月,醒来就飞行也不好,我们还是先在这里吃一些东西,再说走的话。”

    “这样也好。你等一等,最好调息一下,我去海里看一看,看有什么好的东西吃。”

    “可要快一点,吃饱了我们好走,不要一去又是几天。”

    钟声没有耽误多少时间,很快就将一头又大又长的黑东西推到岸边,招呼诗敏过去。诗敏认出那是一头鲸,不由不解地说:“你做什么,想吃它的肉可大了一些?”

    “我是叫你喝它的奶。很不错!香甜可口,味道好极了,我从来没有吃过这种味道。快一点,我制住了它的睡||穴,不能时间太长,时间长了恐怕会害了它一条命。”

    诗敏听说,不由迟疑起来,盯着钟声问:“真要喝吗?”

    “当然,它的奶可是好东西。”

    诗敏不想喝鲸奶,又不想扫钟声的兴头,也不再多说,按照钟声的要求,运一口一元气功对准鲸奶猛吸。那鲸||乳|里立刻喷出一股白水,准确无误地射进诗敏嘴里,入口香甜、温热,十分可口。钟声等诗敏吃过,又喝了一些,这才把那条大鲸推进深海放了。 ,.,,,

    第十三章 扶桑刀圣

    钟声和诗敏公主离开那座小岛,一直向北,当天晚些时候,他们就看见了陆地。这片陆地没有边缘,估计即使是一个岛屿,已是一个有人烟的大岛,吃住应该没有问题了。

    他们也确实看见了人,而且是中土装束的人,城镇里所用的店牌也与中土基本相同,这使钟声认为已经回到中土,至于是哪一个国家,一时间还搞不清楚。当钟声以汉话与这些人交流时,他们却不懂钟声的话,这才知道他们使用汉字,却不说汉话;穿汉装,而不是中土的人,更不是赵南胜所说的南汉人或是吴越人,这里根本不是中土。钟声总算能够看人说话,很快就搞清楚他们没有回到中土,而是到了比中土更远的海上岛国——扶桑,他们蹬陆的地方正是扶桑国都。因为扶桑至唐以来,一直学习中土,其国都更是中土城镇的翻板,钟声看见自然要误认为已经回到中土了。

    钟声见这扶桑人穿木鞋,理一头怪模怪样的头发,不由大感兴趣,便将心中的一点儿失望抛开,与诗敏一同在大街上游逛。扶桑人都比较矮小,少有七尺以上的汉子;女人就更加娇小,样子则很柔顺、甜美,让人看见就不由不多看几眼。钟声对扶桑国别的东西感兴趣不要紧,对扶桑女人多看了几眼,面上不由浮现赞赏之色,诗敏看见就来气了,等他们在一家客店住下来,将开门的扶桑女人送出门,诗敏就发作起来了。

    “你是不是认为哪些小女人很好看?”

    钟声一时间没有回味过来,表情不由不得一愣,口里差一点跑出一句:“她们是不错呀!”还算他为人聪明,脑子反应快,心中一动,“哈哈”大笑着说:“诗敏呀诗敏,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对她们好奇是因为她们学习大唐礼节学得太死了,让人看了觉得好笑。大唐女人确实温柔贤慧,但更可贵的是她们坚持了自己的性格,保持了自由活泼的天性。这扶桑女人一看就是学大唐的女人,但似乎有意把女人压低了,不把女人当人了。其实男女是一样的,平凡人家的男女仅是一个主内一个主外,并没有要女人如此恭敬,以至到了卑微的程度。哈哈,就以我教你一元气功来说吧,可不仅是让你能够自保,更主要的是我们情投意合,方便我们并肩遨游。”

    “我——”诗敏听了钟声的话,大感羞愧,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钟声搂着诗敏的香肩笑说:“你以后不要吃别的女人的飞醋了,我心里只有你,绝不会再有别的女人容身之处。”

    “我——我又没有反对你纳宠嘛!”诗敏口不应心地羞笑着说。

    “我只爱你一个人,哪会纳什么宠。”

    “声郎!”

    两人这一交心,又使心情激动不也,难免亲热一阵,直到有些喘不过气才适可而止。

    吃饭的时候,店伙收账,钟声伸手摸银子,这才想起在爪哇国备办东西时,早已把得自高棉人身上的银子花光了。诗敏看见钟声抽出空手,已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笑嗔一眼,转身去袍袱里拿出土人送的包,放在桌子上,当着店伙的面打开,从中选出一块最小的宝石,转身递给店伙。

    店伙计只有二十多岁,长得矮壮墩实,眯眼塌鼻,当他看见这么多宝石时,眯眼也不由放射神光,等诗敏给他宝石时,他就不由慌了神,“咚”的一声跪下去,乱叫乱嚷起来。

    钟声已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不敢收,要请老板来侍候两位客人。钟声也觉得诗敏把这么多宝石拿出来示人不是好事,也不与店伙计多说,挥手让他出去叫老板来。

    “怎么了,他们不要还是不敢要?”诗敏已经看出问题,有些不相信地问,面上还浮现三分怀疑。

    “不是不敢要,而是这颗宝石的价值太大了,他是一个识货的人,当然不敢收下你的宝石了。就拿这一颗宝石来说吧,它的价值已经足够买下这一间客店了。”

    “我、我没有想到这一点。”诗敏是聪明人,钟声话中之意她已经听明白了,表情羞愧地说。

    “也没有什么了不起,我们只要小心一些,在这扶桑还没有谁能够对我们怎么样,实在不行了,我们还可以走。另外,这些帐篷已经用不着了,你只要把换洗的衣服带上就行了。宝石、剑也收好,别丢了。”

    “以后有店住吗?”

    “我听赵南胜说向北去是高丽三国,都是与中土差不多的地方,应该有吃有住,不必再餐风饮露了。”钟声听诗敏这样问,心里真想笑,还是耐心给她说一个明白。

    “这样最好!是这样我们就把所有的东西丢在这里,我们也走吧,或是换一家客店住。”

    “我看不用了,反正你已经把身上的财物露白了,我们就干脆卖几颗宝石,换一些银子,以后也好使用。”

    “随你,我都听你的。”

    钟声将宝石袋子自己背好,又帮助诗敏理好衣服和女人用的东西,打成一个大包,让诗敏自己背好,方便两人随时走路。

    两人等了半个时辰,门外就传来杂乱的脚步声,直到门口才停下来,等了片刻才有人敲门。钟声和诗敏正在调息,一时不便收功去开门,让门外的人等一等也没有关系。门外的人也真能够等,直到钟声收功,见诗敏还在调息,不敢大声说话,轻声招呼门外的人进来,门外才又有人声。

    门口一共来了五个人,为头的就是进店时站在柜台后面的中年扶桑人,其余四人全是锦衣白胖的人物,让人一看就知道是有财有势的人。钟声早已经打好主意,也不多说话,伸手虚引,示意他们坐下去。五个人再行一礼,才分两边盘膝坐下,再次府伏行礼。钟声不理他们,直等五个人坐好,才注目老板,做了一个有话请说的手势。

    老板再行一礼,用扶桑话说:“贵客光临小店,小店受宠若惊,如有招待不周,还请贵客多多关照。为了方便贵客,小店已将同街几位财主请来,贵客如有需要,敬请吩咐。”

    钟声听不懂扶桑话,只是看明白了,点了点头,用汉语问:“你们谁会说汉语?”

    “敝人会说几句汉话的有,贵客吩咐。敝人银子大大的有。”

    钟声见说话的扶桑人五十多岁,白胖的外表下有些力量,目中有神光闪烁,必是修习过武功的人,不由多看他几眼。钟声也不多话,从怀里掏出一把宝石放在面前,示意那人说话。这些宝石约有十多颗,红红绿绿,虽然没有加工,光彩也十分诱人。那人没有说出话来,眼光则大盛,呼吸也急促起来,跪着的人好象要一跃而起了。其余四人也好不了多少,其吃惊和贪娈的表情,有过之而无不及。

    “五位,我要出售这些宝石,如果价钱合理,它们就是你们的了。”

    “哟嘻,哟嘻,毛坏的有,不值价大大的。”会说几句汉话的扶桑人确实不弱,当他听了钟声的话,马上恢复过来,商人的本性显露,尽量压价。

    “毛坏是毛坏,但这么大的宝石,阁下一定没有见过多少,更不要说拥有了。象这十六颗,最小的足有小指头大小,最大的有母指头大,如果阁下把它们吃进去,精工制作成一串链子,其价足可顷国;即使是吃进一颗小的,将之制成指环,戴在手上,走到哪里你阁下都不会掉价。”

    “毛坏的有,制作成本太高。”

    钟声不想和他多说,摇了摇头,捡起一颗最小的丢给他说:“仅是这一颗,阁下出多少金子?”

    那个扶桑人如获至宝,捧在手上,双手颤抖着,眼睛里精光大放,细细把玩那颗宝石。这还不算,又用牙咬,又从怀里掏出工具检查,最后才将宝石抓在手里说:“金子百两,再多,我的不买。”

    “哈哈,阁下真会说笑!仅只是这一颗已经是价值千金了,阁下只出一百两金子,阁下有多少,我也出一百两金子买?如果阁下买去卖给一个识货的人,至少可有五到十倍的利润;如果阁下再投入一些银子,将它制成精品,那价值就很难说清楚了,而阁下只出一百两金子,我真是没有想到扶桑人会如此做生意。如何,五百两金子,我卖给你了?不能再少,再少我们就不用做这一笔生意了。”

    “五百两的不值。”

    钟声听说,面上表情一沉,手一招就将宝石招回来,冷淡地说:“我已经让利很大了,如果阁下还不满足,我就干脆白送你好了。”

    “贵客的且慢。”

    “五百两金子,不能少一分一毫。”

    扶桑人凝视钟声片刻,转向其余三个扶桑人,立刻叽哩咕噜地交谈起来。钟声一看就明白,原来是他一个人吃不下,还想钟声是一个外行,让他白捡一个大便宜,没有想到钟声对此虽然不行,身边可有一个大有见识的诗敏,听她说得多了,已对此有些认识了。即使钟声开的价低了,诗敏也会出声,那个扶桑人的心思就白费了。扶桑人与另外三人商议,无非是让其余三人与他共同出资,买下钟声手里的宝石。那三个人听说,想看一看宝石,会说汉话的扶桑人也不向钟声请求,直接将宝石分成五份,他一个人出两份,另外三人一人一份。如此一来,四个扶桑人总算商量好了,立即回去取金子。

    “我的买下了,不能换。”

    “当然,在我的宝石中,它是最小的,换了不是你吃亏,而是我吃亏。”

    那个扶桑人扫了店主一眼,似有责备之意,但没有说出来,只是吩咐店主好生照顾钟声两人,不得怠慢,起身行礼,带着三个扶桑人走了。

    店主等三人走了,真的回身向钟声大献殷勤,钟声已觉得身上有些不舒服,想洗一个澡,便打手式说明。店主费了不少功夫,总算明白了钟声的意思。店主走了,诗敏还没有醒,钟声又坐下来调息。

    没过多长时间,门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又传来敲门声,并有一个说汉话的女声问:“贵客,可以进来吗?”

    钟声听了这话,他乡遇故知,心里十分高兴,急忙说:“进来、进来。”

    门外确实进来一个扶桑人打扮的美女,清丽的面容,甜甜的笑脸;一身的织锦花衣,看了就让人高兴,仅是背后一个方形包袱十分岔眼,让人看了有些不舒服。

    “姑娘不是中土人?”钟声表情有些失望地问。

    “小女子出生中土,不久才随家父回扶桑。今天听到贵客的中土语言,几疑又回到了故国,真让人高兴。”

    “姑娘不用客气。”钟声看出姑娘已经看出自己的心思,还是高兴地说。

    “小女子姓桥本,名春子,贵客可以直呼小女子春子。”桥本春子也不便再说进一步亲近的话,微笑着自我介绍说。

    “我姓钟,姑娘随便怎么称呼。”

    “贵客自然是老爷,春子不敢乱叫。这位是夫人吗?”

    “正是。春子姑娘。”

    “老爷有事尽管吩咐。”

    “如此我就直问了,外面是——”

    “老爷不是要沐浴吗?外面是浴桶。老爷所住居室太小,春子一时不知道放在哪里。”

    “噢,还有大一些的房间吗?”

    “有。老爷可是要换一间,春子立即去准备?”

    “好,有劳姑娘了。”

    桥本春子没有再多说,躬身一礼退出去了。诗敏适时清醒过来,扫了钟声一眼问:“声郎,我们住这里就行了,不用换了。”

    “你一个公主,已经有多日没有沐浴了,好好享受一下,洗一洗也好。”

    “我跟着你,爱你,我就没有打算享受,只想自由、开心地过一生。”

    “哈哈,你又来了!”钟声听了诗敏的话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诗敏已经感觉到自己哪里不对,不由羞急起来,娇叫一声:“我让你笑我。”和身扑倒钟声,与钟声滚在一起,掩饰她的差愧。

    钟声和诗敏换了一座独立的房子,还有桥本春子带着的四个侍女侍候,一切就方便多了。那个商人按时送来五百两黄金,买走了那颗宝石。钟声有了银子花用,好好打赏了春子五女,又让春子买了两匹马,准备好好逛一逛扶桑国,再说走不走的事。诗敏对钟声愈来愈有信心,也不再乱吃飞醋,一切都由钟声高兴。可是钟声的安排很快就化为泡影,事情并没有按照他的计划发展。

    次日,当地官府派人来,说钟声开采了扶桑宝矿,要钟声上贡,否则交官法办。诗敏听清楚春子译过来的话,什么话也没有说,纤掌一翻,毫不客气地将来人凌空摔出去。

    “告诉他,我们的宝石遥远的大洋岛礁,与你们扶桑无关,再来搅扰我们,我们必定杀无赦。”

    春子不敢说什么,出去交待,钟声就不由笑劝说:“算了,他们也是想揩点儿油,并无恶意。”

    “你才不要小看他们。他们这一类东西,大概哪一个国家都相同,最大的本事就是由点及面,由浅入深,只要你给他们理到一点儿线头,我们就没有一个好。我以前处理过不少这种事,他们逼得人家走头无路是小事,家破人亡也不是什么难事。对了,中土不是有”三年清知府,十万白花银‘吗?清知府尚且如此,那些贪官就更加不得了。那些银子是从哪里来的?羊毛出在羊身上,最后只有两个来源:贪污、受贿。所以,我对这种当官的向来不客气,轻则抄家灭口,重则诛连九族。“

    钟声听了诗敏的话,不由望着诗敏,面上表情有些不认识的样子。诗敏感觉到了,心念一转,没有撒娇,反而笑叱:“怎么,我说得不对,做得不对?那些受到他们盘剥的人可全是弱者,如果国家不为他们主持公道,他们就无冤可申了。”

    “但也不必旁及九族吧!”

    “说你在这一方面是外行,你还不服气呢,你可曾听说过”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们是不是也有罪过?“

    “但我总觉得那些女人、孩子是无辜的。”

    “原来你是为这些人鸣不平。我当然知道他们是无辜的,所以我说诛九族并不包括妇女和孩子,只旁及相关的人,只要发现这种事就一查到底,决不半途而废。”

    “这样还说得过去。”

    “当然了,你还真以为我是一个女屠夫,杀人如麻,嗜血成性呀!”诗敏走近钟声,搂着钟声笑叱。

    诗敏的强硬手段并没有什么作用,当天中午皇宫里又来了一个不男不女、弱不经风的华服中年人,脸上白得发青;同行的还有十多个武士,都骑着高头大马,将房子前面的空地几乎占满了。桥本春子介绍说这些人是宫里来的人,要向钟声买几颗宝石。

    钟声不想多话,掏出四颗母指大小的绿宝石和蓝宝石,直接了当地说:“黄金五万两,用珠宝结算。”

    春子将钟声的话说给白面中年人听,他仅轻“哼”一声说:“本官要所有的宝石,没有金子。”( 武圣传奇 http://www.xlawen.org/kan/40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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