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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部分阅读

    我也没有话反驳姑娘,更有一点儿班门弄斧。说到对你们姑娘认识,我不否认确实有一点,但我还是对你们姑娘的心思一点儿也不理解,特别是你们姑娘一时三变,我更是有点儿受不起!”

    唐凤舞听金千里这样说,不由注视金千里,好象要从他的话中判断金千里这话的真假。

    金千里见了唐凤舞的表情,不由摇了摇头说:“姑娘不用这样看我,我只是对一个女友十分难也把握,刚才听了姑娘的话,一时有感而发。”

    “金大人不是有一个外族娇妻吗?”

    “姑娘消息灵通,真让我佩服!她是我在漠外认识的姑娘,性格直爽,没有什么心机。”

    “所以金大人就可以不管她的感受,随意出入歌舞场。”

    金千里听了这话,脸上表情不由一慎,想了想才苦笑说:“听姑娘这一说,我还真的感到惑视了她,作为她的丈夫,我真是太不应该了!唉,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我真是不该!”

    “金大人。”

    金千里给唐凤舞的呼唤惊醒,盯了唐凤舞一眼,稍时脸上的表情才恢复平静,注视唐凤舞说:“姑娘,如果不觉得我金千里是一个俗人,是否奏一曲《春江花月夜》?”

    唐凤舞没有动,反而面泛讥笑地说:“金大人认为一曲《春江花月夜》可以抚平心中的情潮吗?”

    金千里心中的迷茫已经平复,听了唐凤舞的话不以为意,微笑着说:“姑娘,我来洛神书寓仅是陪几个朋友,并没有一探姑娘秘密的意思,也希望姑娘不要再说一些我不想回答的话。”

    “金大人不觉得这是自欺人吗?”

    金千里听唐凤舞还是这样说话,已知道她是有话要说了,就不再和她多话,点了点头说:“唐姑娘,我知道你可能有话要说,我们就不用再说别的话了,你有话就直说吧。”

    “你——你可是看不起我唐凤舞,认为我只是一个卖笑维生的贱女人?”唐凤舞听了金千里的话,立即粉面变色地直问。

    “好吧,既然姑娘误会了我的意思,我再多说已经没有意义,我还是下去喝酒吧。”

    “坐下。”唐凤舞冷叱一声,目光十分恼火,看金千里听了她的话没有真的站起来,这才放缓表情,强压下心中的恼怒说:“你是不是认为不屑与我说话,我不配与你说话?”

    “唐姑娘,我只是一个客人。”金千里心里真的不想再和唐凤舞纠缠下去,凭他对唐凤舞的认识,他知道唐凤舞虽然聪明,也和别的姑娘一样,对人对事十分敏感,一句话没有说对就让她误会了。这还是自己,要是别的客人,她多半时候早就拂袖而去,根本就不管你是不是客人,更不要说为了洛神书寓,她在洛神书寓只是一个清倌人了。

    “我没有把你当成一个客人。”唐凤舞不为金千里的话所动,直接了当地说明她的意思。

    “这——姑娘真的认为我金千里不同于一般的客人?”金千里觉得唐凤舞不象是说假话,想了想就决定听她说下去,看她还要说一些什么。

    “有,其一,你在西域书寓一晚上放倒六个姐妹,说明你是一个不同于一般男人的男人,一定是一个大有来头的人;其二,你有一身我没有办法测出深浅武功,这是我在武林中混了几年从来没有过的事;其三,你有一肚子苦水,好象是为情,但又不全是,好象还为了一些别的我不明白的事,不了解的事;其四,你的学识直追圣贤,不是一般人能够教出来的,这就说明你的出生不凡,教你的人一定不是一个一般人;其五——”

    “唐姑娘,你也许有点儿误会了,就算你说的这些是真的,我也没有于姑娘一点儿不利的地方。”金千里不想再听唐凤舞说下去,表情复杂地打断唐凤舞的话。

    “我还没有说完,你请听我说下去。”唐凤舞了点儿也不相让地说:“其五,也是最关键的一点——我爱上了你,因为这一点,我有权了解你,你也有责任让我了解。”

    金千里听了唐凤舞的话,并没有感觉到意外,他早就看出唐凤舞对他有些超出一般客人的意思,凭他这几年在诗敏、巴音格、朱尔沁身上的体会,他就不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对唐凤舞这样明显的表示,他一眼就看出来了,只是心中那个结没有办法解开,他就只能装着不知道。这时候听唐凤舞明说出来了,金千里心里虽然没有感觉到意外,却不由自主地在心里问上一个为什么,“唐凤舞一个有些来头的姑娘,一个来历神秘的姑娘,这时候说出这样的话,应该不只是一个一般姑娘对一个男人说这话的时候那种单纯的意思,那么唐凤舞这时候说出这话又是啥子意思呢?”金千里猜不透唐凤舞的意思,也不好当面向她问一个清楚,因此当唐凤舞把她要说的话说出口时,金千里的脸上不由浮现三分无奈,想了想才说:“唐姑娘,你既然看出我有一肚子难以对人说明的话,你就应该三思再说这样的话,不应该对我这样的人说什么”我爱上了你‘这样的话。“

    “这是我的事,你根本就不用管。你已经是一个有女人的男人了,对男女之情不象我一个没有经过男人的姑娘,我今天给你把话说明白,也是我这些年在这种地方住得久了,看得多了,经得多了,知道处在我的身份,要想让你明白我的意思,接受我,我就一定要给你说明白,免得以后出现一些让我再想说也说不明白的事情。我知道你对我现在还没有动情,即使有那么一点,也是基于一个男人对我这样一个还不算丑的女人的本能,算不上情,我现在也不需要,我这样直接告诉你只是为了在你心里先入为主,让你不管在何种情况之下也记着我的话。你不必立刻拒绝我,就算是说出拒绝我的话,我现在也不会把你的话当成一回事,只当是你心怯,不敢接受我的挑战。你当然已经看出我也是一个身具武功的女人,听到我向你说这样的话一定会有许多想法,甚至想知道我的出身来历,但我相信你一定看不出来我的出身来历。处在目前的情况下我也不会告诉你,以后我也许还是不会告诉你,我只能请你相信,我没有一点儿害你的意思,并且可以保证我一生都不会起一点儿害你的心思。虽然我有这么多事不想让你知道,在一般人看来还有些神秘,我还是要说你如果爱我、娶我必有好处,至少你应该看得出来我不是一个愚蠢的女人,将来娶了我,我一定会助你事事顺利,成就不世的功业。”

    金千里听了唐凤舞的话,顿时感觉有点儿哭笑不得,甚至心里的一点怀疑也没有地方放了,只有苦笑着说:“姑娘的聪明和才学,我已经领教了,确实不同凡响。”

    “那些只是一些茶余饭后消遣之学,用来在这种地方混一口饭吃还可以,用来相助我的丈夫,我的爱人——如金大人你,我知道远远不足,因此我邀你上来有两件事情要让你知道,一就是我爱你;二就是让你对我的学识多一些了解,用另一种眼光看我。”

    “唐姑娘——”

    “如果你觉得为了爱我而考较我,因为不爱我而没有必要,那就让我来考较你。”唐凤舞不让金千里说话,抢过话去说。

    金千里听了唐凤舞的话,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加之年青气盛,唐凤舞作为一个姑娘又不丑,甚至还是一个人见人爱的、少见的美女,金千里作为一个年青男人,心底那个爱美之心就不由自主地促使他表情一正,点了点头说:“姑娘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再要说废话就有些自己看不起自己了。好吧,姑娘要考较也行,我们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了解,虽然对对方的认识不少,好象还是些皮毛,今晚相互考较一下,说不定会留下一段千古隹话。”

    “这才是嘛!象你这样一个一流的男人,碰上我这样一个自认也是一流的女人,如果不加深一下认识,因为胆怯退缩,当面错过了,那可是世上最不幸的事,是你的不幸也是我的不幸。”

    “姑娘过奖了。”

    “好,别的话我就不说了。我先提一个问题,你再问我,内容不拘,只要能够考倒对方,就是最好的题目。”

    “好吧,我今晚碰上姑娘,看来只能勉为其难了。”

    “应该是我不自量力才是,以你以一战六的战绩。”

    金千里听唐凤舞这样说话,不由脸上发热,轻呼一声“姑娘”,再不好说什么了。

    唐凤舞也有些脸红,轻嗔一句:“真是!”立刻接着说:“我已经把话说清楚了,你还跟我假装斯文。也不知道我的决定是不是对了,还是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好啦,我的问题是武学是什么?”

    “这个问题太大了。”

    “我想让你用最简单,最明白易懂的话告诉我,不必说太多废话。”

    “依我看,武学就是人学。”

    “人学,为什么是人学?你是不是真的在糊弄我,我问的是武学,武技、武功、打人、杀人、保护自己的技艺。”

    “姑娘事实上已经回答了自己了。”

    “我,回答了我自己?”

    “姑娘所说的武技武功只有人才学,打人、杀人、保护自己更加离不开人,你想一想,武学不是人学是什么学呢?佛学、道学,还是理学,或者是姑娘所长的音乐之学?”

    唐凤舞听了金千里的话,想了想,粉脸上不由浮现七分苦笑说:“我还是不明白。”

    “事实上,我已经说得十分明白了。武学是人修道之学,一个人想修道就会在修道的过程中遇到许许多的苦难,如果你想修道有成就必须克服一切困难,并且在克服这些困难的过程中去领悟。只是在人的一生中,最难战胜的困难不是别的什么困难,而是我们自己。战胜了自己,人就能够战胜一切困难,否则就不能战胜别的困难。因为人是自己控制自己的动物,所以每一个人都必须对自己所做的一切负责,武学是人学就更加清楚明白了。”

    “你说的这些我当然明白,只是你还是没有解释清楚为什么武学就是人学,听起来武学与你所说的话也没有一点儿关系?”

    “好吧,我就再说得具体一点,实际一点。”金千里想了想,接着说:“姑娘,你对你自己全身的骨骼、||穴脉、内脏五腑了解吗?”金千里没有让唐凤舞回答,接着说:“如果你了解透彻了,你的武功修为就不是以年计了,而是以你对你的了解进度来计算,直到达到一定程度,你的修为才必须以年计。根据我对姑娘的观察,姑娘的修为好象不是很好,至多打通了一些简单的||穴位,另一些关键的、必须趁年青气血旺盛的时候打通的||穴位,姑娘都没有打通,这就说明姑娘并不了解自己,也可以说姑娘并没有好好研究过自己。因此,武学是人学不仅是关于别人的学文,更主要的是关于自己的学文,如果要以量计算,我认为有三成是关于别人的学文,有七成是关于自己的学文,了解自己、克服自己才是武学的根本,这就是武学是人学的真正意义。”

    “看来我是小视你了!”唐凤舞听了金千里的话,没有立刻说什么,只是盯着金千里,片刻才一脸痴笑着说出这句话,一双目光更象是两个喷丝的洞孔,直向金千里射出无限情丝,根本就不容金千里躲一躲,就将金千里缠上了,并且是那种不容金千里逃走的、志在必得的情网。

    金千里这个情场老手一眼就看出唐凤舞是来真的了,心里大动,有些受之不起地轻呼:“姑娘!”

    “格格,我不怕你水火不浸,你今天让我了解你不少了,我就更加不会放过你了。好啦,你放心,我说过没有害你的意思,你不用怕,更加不必怕我,我的意思你已经十分清楚了。对了,该你了。”

    金千里不敢再与她调情,慌忙端正表情说:“神算之学是人学还是神学,这一点我至今还没有搞清楚,说是人学,又好象比人学要广得多,说不是人学,又好象又离不开人?”

    “这可难不倒我,我对河图洛书作过一些研究,自认为很有一些心得。我认为河洛之学是自然之学。”

    “自然之学!”金千里不由感叹地说:“确实说得上是自然之学,但又何止河图洛书是自然之学,其它学问大多都是自然之学。想当初,人之于世,什么学都没有,都不懂,他们所面对的只有自然、山川、河流、树木、野物,发展到今天,有了今天的成就,无不是从自然中获得的。所以,今天我们人所学的,所掌握的知识,所会的各种技艺,其最高的境界也只有两个字——自然。别的任何解释在自然的面前都是苍白无力的,没有说服力的。”

    唐凤舞没有再问,脸上已没有痴迷的表情,有的只有惊奇,一种面对一生都想碰到而又不可能碰到,现在又没有想到给她碰到的表情。这种表情真是说不清楚,说是惊奇,又好象有些不象,说不是惊奇,它又只能用惊奇来表述,总之唐凤舞现在的心情恐怕她自己都说不清楚,更不要说谁可以从她脸上的表情支猜测她内心的感受了。

    “唐姑娘。”

    “噢,唔,我——我们不问了好吗?”唐凤舞如梦初醒,反应则很快,语气虽然有些惊慌,她还是说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我也只是有感而发,没有为难姑娘的意思。”

    唐凤舞没有听金千里的话,站起来,风情万种地走近金千里,府视着金千里,将那心底的情感发射出来,罩定金千里,轻柔娇媚地半座在金千里所坐的椅子扶手上,脸上浮现十分浓烈的情感,让人一看就知道她已经完全准备好了,差的只是一个接受她的人了。

    “唐姑娘。”金千里面对唐凤舞这样的姑娘,这样的表情,他就是大罗神仙也没有办法再坚持下去了,忍不着轻呼出口,想伸手去搂着唐姑娘的纤腰,又理智地没有抬起手来。

    “爱我!怜我!”

    “我——”

    “怜惜我!”

    唐凤舞有些无力地、身躯轻柔美妙地扑向金千里,让金千里处在这个时候,不能不伸手将她接着。

    “唐姑娘。”金千里再次轻呼一声。

    “妾为君生,不求白头,但求今日之欢。”

    金千里听了这话,心里有些不舒服,只是现在身处勾栏,以前齐己教他的一些理教筑起的堤坝,早就在不知不觉中降低了许多,这时候再给唐凤舞这样的美女强攻猛打,那堤坝就更加给摧毁得一塌胡涂。不过,金千里毕仅是金千里,他的修为可不是吹的,那是他经过一次次的生死考验才获得的,到了现在这样的紧要关头,他的修为就发挥作用了。金千里悬崖勒马,收着了缰绳,没有与唐凤舞做成好事,再想起与巴音格的经历,想起诗敏,他就不由自主地轻轻推开唐凤舞。

    “金郎,可是妾身不美,身子不干净?”唐凤舞泪流满面地理好自己的衣服,望着背向屋里站在窗口的金千里说。

    “唐姑娘,请不要误会。自从上一次在西域书寓失态以后,我就自己给自己定下了规矩,今晚如此唐突隹人,已是姑娘美色十分,让我情难自禁了。天不早了,我该走了。”

    “我们没有希望了吗?”

    “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但是我不想和你只做一般意义上的朋友。”

    “唐姑娘,多谢你看重!但是,我心里真的难以接受姑娘。”

    “你——你走吧。”

    金千里看见唐凤舞以泪洗面的样子,真想留下来,但想到自己目前的处境,他又不敢想留下来了。他不敢多看唐凤舞一眼,匆匆一礼,急忙逃出门去,更没有注意楼上还有没有人。

    唐凤舞见金千里走了,脸上泪水还没有擦干,表情已经没有悲伤之意了。门口同时闪进一个人来,动作犹如狸猫,一闪就站在唐凤舞的面前了。

    “格格,师妹,你这一手不管用吧,怎么说?”

    “管不管用是我的事。师姐,你有事吗?”

    站在唐凤舞面前的也是一个美人,丰满的胴体,娇媚的面庞,让人一看就知道她不是良家妇女;身上的衣服穿得更少,除了一件束胸内衣,多的就是一袭粉红色轻纱。

    “我是为你好。他一个人独挑西域书寓六个姐妹,让她们现在说起来还又怕又爱,拿着一张臭嘴乱说,可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男人。”

    “你——”

    “看样子你是真动心了,不想再留清白之身了?”

    “这是我自己的事。”

    “但我们来洛阳是为了探听消息。”

    “我没有为了肉欲享受误了师门的大事。”

    “师门可不禁人欲。”

    “好啦,我会自己把握分寸。”

    “就怕师妹把握不住。”

    唐凤舞没有再回答她,自顾出门去了。金千里已经走了,一同来的朋友也不管了,这让唐凤舞顿时提不起心情接待客人,也自己回屋去了。

    这天金千里在教场忙了一天,因为有了唐凤舞的事,他已将一切应酬全推了,想早一点回家和巴音格好好过日子。回到家里,还没有走进内院,婢女金敏就告诉他家里来了女客人,夫人正在厅里和客人说话,让他回来去客厅里见一见客人。金千里听了不由苦笑,深为唐凤舞的纠缠苦恼,一个问题不由自主地浮现脑门:“见她,还是不见她?” ,.,,,

    第十九章 凤舞浓情

    金千里这一天在教场忙了一天,又将外面的各种应酬全都推了,原想回家好好陪一陪巴音格,老老实实地过他们的小日子,没想到刚才走进家门,婢女金敏就告诉他有女客人来访,金千里顿时想起这个来访的女客人是谁,心里就不由提出一个问题:见,还是不见她?金千里终不是一个小男人,也不是真的不喜欢唐凤舞,只是曾经沧海,一下子要他全部忘记那个让他情怀大动的姑娘,他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唐凤舞也不是不美,可以说是一个万中难选的美女,但金千里就是不能对诗敏忘情,因此金千里略作考虑就不再多想,决定去见一见这个大胆而又多情的姑娘。

    金千里鼓足勇气走进厅里,所见的并不是唐凤舞,而是一个不认识的姑娘。这个姑娘年纪十八九岁,长方脸,高身材,武士装,头上包着一块黄绫巾,手上玩着一条镶满珠宝的马鞭;她身边还站着两个同样打扮的婢女,一个脸方,一个脸园,正是三个巾国英雄,绝不是唐凤舞那种歌舞场中女子。

    “呀,千里,你总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又有应酬,又要晚些回来呢。”巴音格一眼看见金千里,忙用她本民族语言招呼金千里,同时站起来迎接金千里,表现出十分高兴的样子。

    “事情已经理顺了,没有多少事了,我自然该早些回来陪你,要不然你又要说你闷了。家里有客人,你好好陪客人说话,我去洗一下再来。”说着就想转身出厅去。

    “她,公主,找你。”巴音格忙以半生不熟的汉语说。

    “公主!,找我?”金千里吃了一惊,刚想走的人又急忙转过身来,直接面对少女,有些不信地打量少女。

    “我就是当今公主,是我找你。你先去洗一下,我与尊夫人说话等你。”少女坐着没有动,大大方方地接过话去,一双凤目在金千里身上溜来溜去,将金千里好好打量。

    “这——这不好吧,我——”

    “我已经说话了,你去吧。”

    “如此就失礼了。”金千里不再客气,转向巴音格说:“你陪公主好生说话,我去去就来。”

    “我正在和公主说话。”

    “好。”

    金千里转身向公主拱手一礼,直接出门去了。脑子里则在猜测这个自称公主的少女是不是真的公主,她到自己家里来又是为了什么事找自己,结果当然一无所获,只好将这事放下,等一会儿再打探也不迟。

    金千里再走进大厅,巴音格还在和公主说话,金千里也不多说,直等巴音格介绍过公主,这才让巴音格去准备东西,他和公主说话。

    “公主来访,想必一定有事,请公主吩咐就是了。”

    “我只是听说有你这么一个从漠外回来的人,又带回来一个漠外美女,方便了就过来看一看,并没有要事。”公主脸上浮现三分羞色,不敢再说这事,转过话题说:“你夫人的汉话已经快学好了,听她说只是才学。她说你会看她说话,她就一直没有学说汉话,到了中原,她才觉得自己又聋又哑,这才让你教她学说汉话,这么快就学会了,你又是怎么教她的?”

    “其实很简单,我懂她说话,她的想法我清楚,教起来就容易多了。”

    “你会说漠外话?”公主有些不信地问。

    “不会,我只是会看人说话。”

    “看人说话,行吗?”公主更加不相信了。

    “凡是聋哑人都会看人说话。”金千里看出公主的怀疑,不想引起她的误会,直接了当地说明白。

    “聋哑人,你好象不是聋哑人吧?”

    “我曾经是聋哑人。”

    “真的?聋哑人能够治好?”

    “可以,但是需要一些条件,一般的人可能治不好。”

    “要些什么条件呢?”公主好象相信了金千里的话,大为好奇地问。

    “公主对此也有兴趣吗?”金千里不想多说自己的事,微笑着问。

    “我只是好奇,随口问一问,你既然有不便说的地方,那就不用说了。对了,我听说你的功夫很好,朝中高手大多与你交过手,好象还没有一个人能够胜过你。”

    “我们只是同事之间切磋一下武功,没有真正动手,公主不要相信他们的话,他们就会为我脸上贴金。”

    “不要谎言骗我。你只是一个教头,他们没有一个人会看你的面子,如果能够胜过你而不打败你,好到处炫耀一下才是怪事。怎么样,我也是一个学武的人,我也很想领教一下?”

    金千里听她这样一说,这才明白她今天晚上来访的目的,心中一动,有了应付她的办法,要是搞得好,说不一定还可以在这后唐国提高自己的地位。

    “哎呀,可惜了!我夫人巴音格也是一个练武的人,公主来了这么长时间,真该好好与她切磋一下,也好让她多长一些见识。”

    “她是漠外的人,最多只会一些摔角之术。”公主不以为意地说。

    “公主主误会了,我夫人其实是我师妹,所学和我学的基本相同,修为也与我差不多。”

    公主听了这话,不由好好打量金千里,片刻才问:“你是在漠外学的武,可是神宫传人?”随及又觉得不对,想想看过的消息,盯着金千里说:“不对。据说你好象与神宫的人动过手,在漠外难也立足才回中土来。你又是向谁学的武功,漠外除了神宫,可没有听说还有高手?”

    金千里见公主差一点儿误会了,可不敢再说谎话,郑重其事地说:“我是在中土学的武功,我夫人是我教她的。不过,我夫人很聪明,底子也好,跟我学了一两年,她的修为已经不比我差多少了。”

    公主立即有些生气,眼里神光闪烁不定。金千里不为所动,表情平静地望着公主。

    “你认为只有我打败了你夫人——你的弟子以后才有资格与你一较?”

    “公主误会了。”金千里话是这样说,意思已明白无误地表示就是这个意思,这一点让公主身边的两个婢女已看出来了。

    “大胆!金教头,你胆敢这样和公主说话,是不是不想做你这个小小的教头了?”园脸婢女娇叱。

    金千里对婢女的话不以为意,干脆说:“公主要不要微臣把我夫人请出来?”同时盯着公主,表示自己的话不是说笑。

    公主听了金千里的话,表情更冷,挥手制止婢女再多话,语气平淡地说:“就照你的规矩,我不怕你自高身价。”

    “金诗,去请夫人来。”金千里默认了,转身吩咐门口的金诗。

    巴音格很快出现在门口,笑着以她本民族语言说:“我正让韦嫂、方嫂做一些吃的,好招待公主,你又叫我做什么?”

    “是公主想和你比一比武。”同时打出好好教训一下公主的手式。

    巴音格一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还是点了点头,转身用汉语对公主说:“公主,刀剑凶,比拳脚。”

    “好。青锋,你上去领教一下金夫人的修为。”

    方脸婢女解下剑交给园脸婢女,走到厅中说:“金夫人,你只有打败我才有资格与公主比武。”

    巴音格也不是笨人,听了婢女的话,已明白了金千里的意思,再不多说,身形一滑,已围着青锋转了一圈,并在她脸上摸了一把,退后一步娇笑说:“小妹子,你不行。”

    “我还没有准备好。”青锋大吃一惊,又有些不服气地说。

    “好的,准备好了。”

    巴音格等青锋准备好了,这才长手一伸,也没有看清楚她是如何动作,已挟脖子抓着了青锋。

    “格格,小妹子,你可以再准备。”

    “青锋回来。”

    金千里也打手式让巴音格回屋去,不必再让公主难看。巴音格也是聪明人,笑说:“我做菜,忙。”真的一拱手就出门去了。

    “公主,我们还是谈别的事,不必再比了。我夫人的厨艺南北结合,很有特色,公主一定没有品尝过。”

    “我有自知之明,我不如尊夫人。”公主愣了片刻,脸上已没有恼意,反而多了几分温情,注视金千里微笑着说。

    “公主,武学流派不同,则重点也不同,我夫人拳脚功夫还可以,兵器可是一塌糊涂。”

    “不用安慰我,我没有生气,不过我这个徒弟你可得收下。青锋,你回去叫太子把他的百年西域陈酿拿一坛给你,快些送来。”

    “公主,太子一向——”青锋大感为难地说。

    “就说我有重要用途——拜师,如果他不拿给你,就说我会找他算账。”公主脸上有些生气地说。

    “公主。”金千里听了两人的对话,急忙出声制止。

    “你现在还不是本公主的师父,可管不了我。青锋,快去吧。”

    青锋没奈何,只好领命而去了。

    “公主,你这个决定恐怕错了。”金千里见公主这样,也不好再说什么,不以为然地笑说。

    “不是错了,而是迟了。回头我要好好收拾宋远山那个狗才,推荐人又不说清楚,竟然让一个绝世高人去做一个教头。”公主表情有些兴奋地说。

    “公主过奖了。我们夫妇的修为确实有一些,但要说有多好,我们还真的不敢当,更没有资格做公主的师父。”

    “你再说这样的话已经迟了,而且你也骗不了我。我李玄的修为是不高,但说到见识,我自认不比你差,朝中那些所谓的武学大师,我只要看一眼就可以分出他们的强弱,他们就是想骗我也骗不了。告诉你,他们入朝为官有七八成是冲着我的识人之能来的,我在这一方面可以说没有一点让他们不服气的地方。你刚才入朝,对这一方面可能还没有听他们说过,他们也不敢拿着乱说,今天我自己说给你听,你不信可以问一问他们。”

    “公主果然巾帼英雄!”金千里听公主这样说,不能不违心地赞一句。

    “我可不认为当不起你这一句话。我自幼随父皇征战,见识过不少事,看见过不少人,凡事凡人落在我眼里,我总能辨别事情的对错,人的善恶。象你金教头吧,为人可能正而不邪,但看起来十分诡诈,也许还深沉,让人有些看不透,摸不着。特别是作为一个男人,花心得一塌糊涂,不是一个良家妇女的好丈夫,但是经过刚才我与你夫人的长谈,我已改变了看法,却又有些不明白,只是感觉你这个人好象别有怀抱。总之,我觉得你这个人不管怎么说,还算是一个可交的人,如果再让我了解多一点,我就不怕你还有什么不想让我了解的事情了。”

    金千里听了这话,心里立即对这个公主重新认识,慌忙站起来拱手一礼说:“多谢公主看重!”

    “你先别高兴,不好听的我还没有说呢。”公主看金千里一脸高兴的样子,立即给他当头一盆冷水,接着说:“你这个人没有家庭观念,疏于自律,对你妻子没有真感情;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虚伪,锋芒内敛,不以真像示人,看起来深沉得怕人。”

    金千里听了公主的话,脸上不由浮现三分苦笑说:“公主评得是,但是我也是人,是人就有不足,是人就有许许多多不得也!”

    “你这是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自己为自己开脱,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公主有些不高兴,直接了当地给金千里指出来。

    金千里听了这话,真的坐不住了,急忙站起来躬身施礼:“多谢公主教诲!”

    “格格,好啦!我也只是说一说,真要我自己做到我刚才说的话,我自己就做不到,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做到。”公主一改面色娇笑着说。

    金千里还是对公主的话大为警惕,摇了摇头,想说公主的话说得对,又见公主笑起来一付女儿娇态,心里就不由评上了:“她的话是说得对,但她终归只是一个年青姑娘,刚才一本正经,看起来象那么一回事,这时候笑起来还是和巴音格一样,又娇又美,十足一个美女,再没有一个公主的派头了。”嘴里则十分严肃地说:“公主说的完全正确,我对自己确实是太放纵了,今天公主要是不说,我还真的没有发现我自己这段时间已犯了一个大错。”

    “好啦,我真是说笑,你也不要当真了,更不要放在心上。对了,你们是哪一个门派的,是少林寺、华山派,还是泰山派的弟子?我认识泰山派的付仙姐姐,她的武功很好。三年多以前,她从巫山回泰山去,到京城来见我,给我说了不少她在巫山学武的事。她说起巫山有一个名叫哑钟的人,当时只有十三四岁,现在可能已经长大了。她说那个哑钟是一个极端聪明的人,那时候就教她的武功,让她打败了其他门派的高手。我听了自然不相信,当时就让她招哑钟进京来,她又急着回泰山,没有理我。我那时候年纪小,父皇不放心我去走江湖,我就没有办法跟她去了。我相信以你的修为,一定可以与那个哑钟一比高下,说不定还能够胜过那个哑钟呢。”

    金千里听了心里直想笑,却已明白了她的意思,微笑说:“公主若有吩咐,微臣一定与哑钟比一比,看微臣的修为是不是可以与哑钟不相上下。”

    “我只是想起来,说一说,真要让你与哑钟比一比,我也找不到那个哑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呢!”公主脸上表情复杂地说。

    金千里一时不明白公主为什么会这样,也不好再说什么,安慰她说:“没有关系,公主终有一天会找到哑钟,到时候微臣也想与哑钟比一比,也好交他一个朋友。”

    “可惜了!”公主深叹一口气说。

    金千里更加不明白公主心里想些什么,看她的样子就象是思念一个久别的朋友,自己可是从来就没有见过她,要是她今晚上不到家里来,走在大街上,别说认她是公主,就是把她当成一个认识的姑娘也说不上,嘴里还是说:“公主是说哑钟出事了?”

    “没有,一定没有出事。我只是说付仙姐姐好长时间没有来京城了,她自从回泰山去后就没有音讯,我派人到泰山去找她,泰山派的人说她到江湖上去了,不知道她到哪里去了?”

    “是这样她总有一天会出现,公主不用为她耽心。”

    “我是不为她耽心,她的剑法很好,朝中文武官员,凡是会武的人,没有一个是她的对手。我仅是找她有事,想请她帮我一个大忙。”

    “如果微臣能够帮得上忙,公主吩咐一声就是了。”

    公主听金千里这样说,不由深深注视金千里少倾才说:“以后再说吧,总之你既然入朝,我总有事请你做,绝不会让你有闲功夫。”

    当晚,青锋抱来一坛酒,确实是平常人家难得一见的好酒,至少贮藏了百年以上,正宗的西域红酒。同来的还有太子和几个随从,好象对公主不放心,跟来看一看。金千里没有办法,只好收下公主这个弟子。为此,金千里不再做禁军教头,专司太子护卫,升为禁军副将。

    金千里发现与公主接触多了,公主有些芳心不定,行动上时不时地表现出来,急忙将妻子巴音格支给公主,总算把公主挡住了。公主心里好象早已有人,自从不见了金千里,她也没有说什么,却又派人去南平寻找哑钟。巴音格将这事告诉金千里,金千里听得心中苦笑不也,更不敢说出自己以前的事了。

    唐凤舞这一天又到( 武圣传奇 http://www.xlawen.org/kan/40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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