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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部分阅读

    “哼”了一声,自语:“你也太不自量力了,丢了北宫,回来又与下一辈的争权,怎么变成一个如此不堪的人?”

    风剑徐致很快回来,将他探到的消息告诉天剑徐幻,人剑第一个不相信,直问徐致:“你说他会驭空术,为什么在邙山他没有追我?”

    天剑不理人剑,脸上忧虑地说:“他真的提到圣剑?”

    “弟子反复问了三次,那个秃驴所说完全一至。结合别的事情分析,弟子认为哑钟应该已经知道师祖了。”

    “哼,好狂的小子!漠外的情况搞清楚了吗?”

    “弟子几天前收到秘报,那个与北神相斗的人确实是哑钟。古天宝当时在场,说两个人相斗,将那里搞成一个五六丈大小的大坑,原来的房屋全都不见了。”

    “哼,以后有消息不得再隐瞒。北神的情况又如何?”

    “不知所踪。”

    “那两个女人呢,还有那匹马?”

    “弟子已经查到了,是刚才来的消息。现在她们在钱唐,与高棉国公主在一起,正在想办法推倒飞来峰旁边的一块悬空石,目的是什么不清楚。灵隐寺的慎方大师率众阻止,给三个女人打得满天飞,功力不比弟子差。二师叔不明她们的身份,没有让手下人现身,正在从吴王宫里着手查证高棉国公主的身份,看那个高棉国公主是不是真的。”

    “师弟对此有何看法?”天剑的脸色不好看,听了弟子的话就不由挤兑人剑东门守望。

    “那两个女人中,有一个我认识,原来是洛神书寓的清倌。她的出身是有些神秘,很可能是邪派弟子,但她的修为则没有看在小弟眼里,最多比一般门派的弟子好一些,绝不可能是早年脱离少林寺的慎方大师的对手。而且,灵隐寺虽为佛门,它支撑门户的绝学还是道门武学,可以说与青城齐名,一东一西的两大古老修道门派,绝不是那个出身邪派的女人所能够应付的。另外一个女人,自然是漠外呼伦族的公主,她出身在漠外,不可能自幼习武,也不该有这样的修为才对。”

    天剑听了人剑的话,什么话也没有说,又问风剑:“她们为何要动那块石头?”

    “二师叔推测那块石头里面可能有一方玉石,别的事就没有详细说明。”

    “玉石,什么玉石能够让一国公主感兴趣?”天剑没有问谁的意思,自言自语地说。

    “弟子即刻传信二师叔,让他详细了解一下。”

    天剑摇了摇头说:“钱唐的事你不用管,你二师叔自会处理。你去找一个地方,布置一下,作为中秋约会的场所。我要去天台山,大略半个月就能回来。”天剑一句话说完,他已经不见了。

    钟声回到大陆,想找一个地方好好修习一下武功,提高自己的修为,又想起前些时候自己闭关的收获,决定去找一个修道的人问一问。他有了这样的想法,就不由自主地想起衡山古洞里的道人,以那个道人的道基,应该可以解开他心中的疑问。钟声立即驭空去衡山,没想到在半路上看见两个姑娘在追一个男青年,他一时兴起,就落下地帮助两个姑娘,将那个男青年抓获。两个姑娘说那个男青年是Yin贼,钟声也没有多想,就让两个姑娘将男青年带走了,但那个男青年愤怒的眼神总是让钟声心里觉得不对,为了搞清楚这件事,钟声就跟着两个姑娘到了一座大镇上。不想这地方大大有名,是中华大地上生产磁器的名镇景德镇。钟声想起在书上看见过这地方出产一种名叫||乳|磁的磁器,他就想找一找,看是不是能够找到一件,也好满足他的好奇之心。结果||乳|磁没有找到,却碰上圣剑门财宫成立的白凤帮,正在这地方敛财。那个男青年就是镇上的窑主之一,祖传||乳|磁手艺,白凤帮想发大财,这才想让男青年将||乳|磁工艺让出来,男青年不同意,白凤帮才抓他。

    钟声对自己做错这件事很不服气,再不想去找衡山那个道人,决定留下来帮助这个||乳|磁的主人安公子。

    安公子是黄山派外门弟子,他开始不相信钟声,后来看钟声真心帮助他,这才相信钟声是为了补过帮助他。

    这件事本来是一件小事,钟声也没有想到会对他有什么作用,却正是这件小事,让诗敏好好利用,化解了她因为私心自用造成的麻烦。

    钟声在景德镇这一耽误,一个月的时间就混过去了,他没有去成衡山,圣剑门约会的时间已到了,他就只好再回头去应圣剑门之约。

    钟声踏上圣剑门所在的狐岛,圣剑门大弟子风剑徐致已率众等到在岸边迎候,连七派弟子也一个不少。押船的圣剑门二弟子——波涛庄庄主雨剑伍海琼,船一靠岸,伍海琼就忙上前介绍风剑徐致和徐致身后的圣剑门四弟子电剑付石、飞剑鲁文叶。

    风剑徐致略微打量钟声,脸上就浮现几分不信地说:“钟少侠是我们圣剑门的名人,我圣剑门也是武林中的名门大派,今天在我圣剑门接待钟少侠,真算得上是武林中近些年来的一大盛事。”

    “少掌门不用客气,我姓钟的只是一个无名之辈,此来也是为势所迫,不能不来。”

    “钟表少侠误会了。我风剑说话向来有一是一,绝不说一句假话,面对钟少侠这种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我风剑就更不敢在钟少侠面前说假话了。更主要的是当今武林,说真话,我风剑虽然还算不上一个人物,可看得上眼的还没有几个人,而钟少侠虽然没有在武林扬名,我风剑则有自知之名,不敢轻视钟少侠,更不要说看得上看不上钟少侠了。”

    钟声见风剑的话越说越客气,他就不由心中一动,注意一下风剑,没有看出这个风剑有什么问题,他就拿不定主意了,不过钟声还是在极短的时间内作出一个决定:“你既然如此谦虚,我就不和你客气了。我就不信让你难看,你还稳得着。”故意将语气放得十分平和地说:“少掌门也许高看我姓钟的了,我姓钟的听了少掌门的话,自己都不由自主地觉得一身骨头都轻了。远的不说,仅是漠外的北神、扶桑的东刀,我姓钟的就不敢真的说胜过他们,更不用说贵门长老圣剑,以及天竺的南佛、天方的西商了。据说贵门长老与西商、南佛的修为相若,至多差那么一点,说明贵门长老的修为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的了。”

    风剑听了钟声的话,脸色立刻变得十分难看,要不是今天他是地主,他也许要拨剑与钟声一战,即使是不敌钟声,他也不会让钟声如此小看他。

    “抱歉!对此,我作为圣剑门的晚辈不是很了解,真还对钟少侠的修为无法作出正确的判断。”

    “当然,我此来是约见贵门门主天剑徐门主,不是见少掌门。对了,如果此行方便的话,我还想一会贵门长老圣剑。”

    “钟兄的约贴中已有提及,我风剑不会自不量力。”风剑徐致听钟声的话已经说到这里了,他就不能不给钟声点明白了。

    “少掌门有些误会了。”

    风剑徐致的话已经说白了,他就不想再让钟声有说话讥笑他的时间,说一个“请”字,伸手虚引,就不再接钟声的话了。

    钟声盯着徐致看了片刻,这才转向圣光七人,拱手笑说:“各位,我们又见面了。”

    圣光七人见钟声突然招呼他们,他们七个人真还没有想到,一时间都有些发愣,你看我一眼,我瞪你一眼,都没有想到回答钟声的话。

    钟声见他们这样的表情,心里有些想笑,就以玩笑的口气说:“圣光师兄,我们可是几十年的交情,他们不认识我还可以,你不认识我就不应该了。”

    圣光双手合十,表情有些责怪钟声,苦笑着说:“我们只是怕跟你说话。”

    钟声听了圣光的话,心中念转,已明白了圣光的意思,转向风剑徐致说:“少门主,我一个月前来私探过贵门,据圣光师兄说你会一种类似天佛眼的绝学,是不是又趁便向圣光师兄施展过?”

    “哼,姓钟的,你今天来拜山,我圣剑门可是以礼相待,你自己可不要不知自重。”

    “然则飞剑鲁兄又待如何,是不是想向我姓钟的施展天佛眼?徐少掌门可比鲁兄清楚,他向圣光师兄施展天佛眼可以,要是向我施展天佛眼,那就是自找难堪。”

    “哑钟,你是怎么了,你今天只是来应约的?”杜玉烟不想看钟声这样子,抢过话去提醒钟声。

    钟声扫了杜玉烟一眼,想起月前所见所闻,他就心里感觉有些不高兴,没有答理杜玉烟,也不再意图生事,转向风剑徐致说:“我此来贵门只有一个目的,领教贵门一统武林的绝学。”

    “如此请钟兄随徐致来。”风剑徐致已经领教过钟声的嘴才,不想再让钟声借题发挥,伸手一引,转身就走。

    钟声扫了雨剑、电剑、飞剑一眼,除了雨剑面无表情,电剑、飞剑都是一付押解官的形象,钟声心里就不由苦笑,自己暗中摇了摇头,也不想跟他们一般见识,举步跟上风剑徐致。

    风剑带着钟声一行从北岸向南,经过不少楼、台、亭、阁,到达南岸一座大礁石上,风剑徐致才停下来。

    “钟少侠,家师已经在那里等着少侠了。”

    钟声自然看见了。从此向南伸进海里一条狭长的岬角,看去象是一个高出海面三四尺的平台,长宽不足一丈,近岸处是高出平台三四丈的礁石;在岬角顶上站着一个人,一身白锦儒装给海风吹拂,犹如翻飞的蝴蝶,再以一望无际的海水衬托,真有点踏海而来的意思,只是此人背向北面,让钟声等人只能看见一个背影。

    “很好。”钟声转向圣光等人,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拱一拱手,飞身跃下礁石,向岬角走去。

    圣光等人见钟声以一般轻功跳上跃下,行动缓慢,都有些不理解,脸上就不由露出猜测的表情。风剑徐致脸上浮现十分冷笑,十分快意,十分阴毒,就象一个人做了什么得意事,又让对手毫不知觉地走进去了。众人很快就体会出了风剑徐致的表情不对,雨剑立刻问出了她心中的疑问。

    “大师兄,我们圣剑门是武林中顶尖的门派,做事为人一向高出武林各派一大节,我们圣剑门才一统武林。”

    “二师姐,你这话什么意思,姓钟的是我们的对头,不是我们的朋友?”飞剑立刻不满雨剑的话说。

    “即使是对头,钟少侠也有资格做我们圣剑门的对头,我们当以相应的身份对他,否则我们就是自低身份。”

    “二师姐何出此言?”电剑也不明白雨剑的话了。

    “这要问大师兄了。”

    “师父已经等在那里了。”

    雨剑、电剑、飞剑听说,自然说不出话来了。

    “徐兄,我姓林的对圣剑门的武功向来十分佩服,今天要是圣剑门没有在武学上与哑钟一较高下,我姓林的不怕向徐兄说,我姓林的从此恐怕就不看好圣剑门了。”

    “林兄恐怕忘了我们不是朋友,我圣剑门用不着林兄佩服。”

    “阿弥陀佛,我们之间只是武学相争,不是争雄天下。”

    “不管是武林争雄还是两军对阵,目的都是一样的。”

    众人听了风剑徐致的话,心里不由更加不安,看着钟声向岬角走去,又看不出什么不对,只好不再说话,静等结果出来。

    钟声已到了平台上,接近了中年儒生,那个中年儒生却没有回一下头,就象没有发现钟声这个活生生的人来到了他的身后。钟声心里也没有想别的事,只是觉得这个人太也无礼,即使是一统武林的圣剑门门主,对待自己这个武林中的无名之辈,也不该有这样无礼的态度:“哼,姓徐的,你竟然给我来这一套,说不得等一会儿我也让你难堪,你就不要怪我了。”

    “徐门主,在下姓钟,单名声,前来应月前之约。”

    天剑徐幻没有理会钟声,动都没有动一下。

    “门主既然不屑理会我姓钟的,那就划下道来吧。”

    “内功、拳掌、兵器,三打二胜,第一阵内功修为,请少侠尽量施展。”锦衣中年人说话的声音瓮声瓮气,只能让钟声听一个明白。

    “门主既然选择隔空相较,我就不客气了。”钟声看对方没有动,以为他想隔空较量内功修为,立即双掌轻挥,拍出一掌七成功力的一元气功。

    锦衣中年人没有动,反而衣朽如腐,飘飞如蝶,体如尘土,化灰扬尘。钟声看见结果这样,想都想不到,脑子里根本就没有能力反映过来,只有四个字:“怎么回事?”

    “轰、轰、轰——”

    接连不断的爆炸从平台开始,直向岬角北部延伸最后在岬角基部消失。岬角不见了,留下一地的碎石,以及爆炸引起的涛天巨浪,直向远处海面推去,形成一个巨大的半园,将圣剑门这个小岛半包围起来。

    圣剑门少门主风剑徐致、雨剑伍海琼、电剑付石、飞剑鲁文叶和七派弟子没有一个人站住,全都给震倒在地,等风平浪静了,他们才一个个站起来。

    “阿弥陀佛,圣剑门!圣剑门!圣剑门不过如此!欺世盗名,横行不了几天了!”

    “哼,圣光秃驴,你想怎么样,可是想大战一场?”风剑暴吼着喝叱。

    “是又怎么样,我姓林的第一个接着无耻、卑鄙的无赖门弟子。”林中水泪流满面地上前与圣光站在一起。

    “你们——圣剑门——无耻门,我们与你们拼了。”杜玉烟也上前来了,她一张本来十分美艳的脸气得差一点歪了,再给泪水清洗,真让人要当她是罗刹鬼了。

    程飞、花一生、付仙三人也上前站在圣光三人身后,眼里满是怒火,恶狠狠地瞪着圣剑门四个弟子。

    峨眉派弟子将今有些进退两难,慎了慎,还是上前站在程飞三人身后。

    “大师兄。”雨剑急呼一声,上前拦着风剑徐致:“大师兄,他们无力离开圣岛,我们好象不用杀他们。”

    风剑听了雨剑的话,脸上表情缓了缓,冷着脸说:“七位最好自爱一点,千万不要做傻事,我圣剑门一统武林的局面不容人动摇,谁敢与我圣剑门作对,威胁我圣剑门一统武林,他的下场就是姓钟的小子。”

    “无耻!”杜玉烟不为所动。

    “阿弥陀佛!”

    “哼,林兄,你没有意见吗?”风剑找上林中水,因为七派弟子中,以林中水最具气候。

    “当然没有意见,我姓林的已经看见圣剑门光芒不再,犹如日落西山了。”

    风剑听了这话,脸上不由又有些变色,没有发作出来,冷笑一声说:“就凭你林兄还不够格。”

    “当然,但武林中可不止圣剑门。”

    “在中土,我圣剑门就是武林第一,你们七派不过是一些二流门派中的七个较大的门派,你们就必须受我们的节制,奉我圣剑门为主。”

    “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十年。”

    “谁想爬到我圣剑门头上,他就是找死。”

    “圣剑门的无耻必会武林扬名,再找一个哑钟上当简直是痴人说梦。”

    “正是如此。你七派联合起来才找到一个哑钟,修为也才差强人意,想再找一个比登天还难。”

    “放心,武林中的才智之士如过江之鲫,可不止哑钟一个人。”

    风剑说不过林中水,也不想再和他多说,冷笑一声说:“只要不是林兄就好。”又转向电剑付石、飞剑鲁文叶:“两位师弟,带他们回去,严加看管,如果有事唯你们是问。”

    “小弟保证他们逃不出我们的手心。”

    电剑付石没有多说,向圣光七人讥笑说:“走吧。七位,你们不服就要给自己机会,今天要是跟我们拼了,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林中水和圣光、杜玉烟相视一眼,没有再图与圣剑门四个师兄弟拼命,跟着电剑付石走了。

    风剑转向雨剑,注意到她一下,这才说:“师妹是不是认为为兄这样做不对?”

    “大师兄这是明知故问。”雨剑很不以为然地说。

    “好吧,我就告诉你实情吧!”

    “什么实情,难道师父出事了?”

    风剑摇了摇头说:“师父没有在岛上,现在岛上的就只有我们师兄妹四个人和三师叔;再有,二师叔在钱唐抓了姓钟的女人,想收为己用,对她们用了不少方法都没有用,所以姓钟的来拜山就决定了他的命运,除了死,他已经没有出路了。”

    伍海琼听了风剑的话,一时间也无话可说,片刻才说:“师父为什么不在,二师叔又为什么要抓钟少侠的女人?”

    “师父去请求师祖出关,大概遇到事情耽误了。即使师父没有耽误时间,没有师祖出山,我们也对付不了姓钟的小子。据漠外传回来的消息,姓钟的小子曾经与北神一战,击败了北神,现在本门的高手,除了师祖,已经没有人是姓钟的小子的对手了。所以,三师叔认为,我们只有采用这个办法才能把姓钟的小子埋在我们圣剑门,否则我们圣剑门就只能闭门。”

    雨剑听了风剑的话,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她虽然对大师兄这样做不满意,但事关圣剑门,她就说不出反对的话来了。风剑对这个师妹十分了解,见她没有话说了,就不想再和她多说,转身走了。雨剑见风剑走了,不由深叹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一代英才,如此结果,真不应该!曾几何时,我圣剑门怎么会沦落成这样一个门派,简直让师祖蒙羞!罢了,无论如何,我不能让你的未亡人再沦入万劫不覆之境,算是我圣剑门对你的一点补偿吧。”

    财宫在钱唐江外的盐官镇,距江堤不足三里,连片的巨宅,青砖墙,琉璃瓦,让人一见就知道它的主人是一方富豪。雨剑伍海琼走进这一座巨宅时,财宫宫主地剑程通正坐在大厅里,盯着雨剑走进来,那一双眼睛就象要将雨剑伍海琼的心看透,却又看不出这个师侄女心里在想些什么,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他那略微肥胖的身材让人看起来就觉得他不是一个聪明的人物,看不透雨剑伍海琼也就不足为奇了。

    “琼丫头,果然是你,但为叔却没有想到你丫头会来找为叔!在为叔想来,如果有一天圣剑门有人来找老夫,那个人一定不会是你,没有想到你却是第一个来找为叔的人。”

    “二师叔是不是不要琼儿了,要真是,琼儿这就走。”

    “笑话,你丫头来为叔这里,为叔最高兴,要是别人,为叔还真有可能让他说完话就请。”

    “是这样弟子在二师叔这里还有一点面子,来投奔二师叔就没有错了。”

    “投奔你二师叔,你的波涛庄没有了,还是银子不够花用了?”

    伍海琼见地剑程通心里产生了怀疑,立即顺着地剑程通的话说:“弟子是手头紧。”

    “你不是在做那些渔民的买卖吗?”

    “二师叔知道那些买卖赚不了几两银子。”

    “但你丫头也没有多大的开销吧?”

    雨剑见地剑程通心里已经消去了三分怀疑,又故作女儿态说:“二师叔,你是不是肉痛了,不想帮弟子了?”

    “哈哈,好你个丫头,你也太小看你二师叔了!你二师叔要说别的没有,银子可不在少数,你也不要说投奔你二师叔的话,你只要说一个数目,你二师叔给你就是了。”

    “真的?二师叔,你身为长辈,可不能空口说白话,事后又后悔或者肉痛,又不情愿。”

    “哈哈,你这丫头,真是没大没小,竟敢跟你二师叔说这种话。你二师叔什么都没有,就是银子多,你来找你二师叔,算是找对人了。你说,你丫头要多少,十万还是八万?只要你丫头开口,你二师叔眉都不会动一下就给你了。”

    “多谢二师叔!”伍海琼脸上浮现十分甜笑,接着说:“二师叔,弟子也听说你老发财了,所以弟子向你老开口也不好小气了,二师叔就给弟子五百万两银子吧。”

    “什么,五百万两,做什么,建船队?”地剑程通一听伍海琼的话就惊得跳起来。

    伍海琼见了地剑程通的表情,不以为意,微笑着说:“二师叔是不是肉痛了,要不然二师叔是不会拿不出这一笔银子来的?”

    “放屁!你这丫头真是口没遮拦,胡说八道!你一开口就狮子大张口,一口就想在你二师叔身上咬一块肉,说不说就是五百万两银子。你以为是石头,就是石头也要几十个人抬,你说你二师叔是不是该问一问你?”

    “好吧,弟子告诉二师叔了,二师叔可不许反悔。”伍海琼正了正脸色说:“弟子准备整建姐妹岛,再建一只大船队,去南洋和天竺贸易。”

    地剑程通听了伍海琼的话,脸色好看多了,立即笑着说:“丫头,你骗你二师叔呀,建船队可不用整建姐妹岛,就算你说的对,你真要这样做,两项工程也花不了五百万两银子。”

    “二师说得也没有错,弟子整建姐妹岛是为了居住,供弟子练剑;建船队是为了贸易,两者没有一点关系。至于五百万两银子,二师叔你想一想,光建一只船队可没有用,还要有购买货物的资金,这五百万两银子细分下来,也许还不够用呢。”

    地剑程通听雨剑伍海琼这样一说,再没有话说了,脸上又不由自主地浮现十分肉痛,想了想才说:“就算你二师叔给你五百万两银子,你又几时还得上呢,你该知道你二师叔这里的银子可不全是你二师叔的,大部份是门中的银子?”

    “弟子也不清楚,仅是听说南洋、天竺好做买卖,这才想在二师叔这里借一些银子,建上一个船队,去这两个地方走一走,看能不能够赚到银子。”

    “看来你这丫头真是无知,没有好好想一想。”地剑程通好象想好了主意,脸上表情又好多了,笑着说:“就算你说的话对,南洋、天竺的生意好做,你可没有想到这一路下来要碰上多少事,一般的盗匪不说他,只是那些人力难也抗拒的狂风瀑雨,你就没有把这些考虑进去。你事前没有想到,遇事一定没有对付的办法。不用说,你二师叔要是真的把五百万两银子给了你,那就不如让你在家里好好享用,以免到时候你银子没有赚到,还要怪你二师叔用五百万两银子买你一条小命。”

    “这——弟子又怎么办呢?”伍海琼装得心中为难的表情,让地剑程通一眼就看出她不是为了银子,而是有不得以的苦处。

    地剑程通对雨剑伍海琼的事不是一点不理解,看见雨剑伍海琼的表情,就自以为看出了她的为难,摇了摇头说:“青官难断家务事,你二师叔也不想问你了。这样吧,你就在你二师叔这里帮你二师叔,每年在你二师叔的收入里给你丫头一成。”

    “一成?”雨剑伍海琼听说,真还有些吃惊,因为她也听说过地剑程通富可敌国,他每年收入的一成怕不有上百万两银子。

    “为叔只是喜欢金子银子,珠宝玉器,可不是守财奴;再说你二师叔若大的家业,除了门中的,为叔自己的一份给儿女已足够了,为叔还耽心他们守不着呢,给你丫头一点,要是能够帮你,我这个做二师叔的也算尽了一份心了。”

    “多谢二师叔!弟子一定做好二师给弟子的事。”

    “你这丫头比其他几个好多了,你二师叔不为你耽心,相信你不会让你二师叔我失望。”

    “弟子一定不让二师叔失望。”

    “这就好。对了,徐致那小子是不是把姓钟的小子给摆平了?”

    “二师叔对大师兄真是了解。”雨剑伍海琼对风剑对付钟声的手段确实不满,听地剑问起这事,她就不由自主地说。

    “哼,那小子表面大气,内心则奸诈得很,终难成器。你们这一辈弟子,不是你二师叔看好你丫头,以后的成就,恐怕要以你丫头为最了。”

    “多谢二师叔看重弟子!”

    “不是二师叔看好你,是你丫头自己的表现争取来的,但是照你的家庭情况,你丫头再这样耽误下去,你恐怕要空负凌云之志了。”

    “二师叔的话自然对,但二师叔又给弟子指何明路呢?”

    “为叔已经说过了,青官难断家务事,你二师叔也给你拿不出一个好一点的办法来。但你也不要在你二师叔这里耽误下去,我一年给你丫头一成,你做上三五年,大概也有五六百万两,足够你花用了,那时候你就回去,抓紧时间修习,成就大器。”

    “弟子谨尊二师叔教诲。”

    “嗯,你听二师叔我的话就好。现在正有一件事要你做,你就代你二师叔走一趟。”

    “二师叔有事尽管吩咐。”

    “最近磁都白凤帮传来消息,说是有一个叫什么安承的小子,使用黄山派武功打败了白凤,你去给为叔看一看是怎么回事。”

    “白凤帮——”

    “为叔为了挣银子方便,在中土各地成立了几个帮派。你以后就管他们,让他们多挣银子,少给我惹事生非。”

    “弟子尊命,这就去处理。”

    “别忙,你先等一下。先帮我劝一劝两个女人,你二师叔要将她们收为己用,你做好了这件事,再去管哪些帮派。”

    “二师叔要收服谁,谁让二师叔看上眼了,二师叔不能收服她们吗?”

    “就是姓钟的小子的两个女人。你们女人之间好说话,你好好跟她们谈一谈,告诉他们姓钟的小子的消息,让她们断了想头,好好为我所用。”

    “她们是姓钟的女人,二师叔怎么抓到她们了?”

    “这点你就不要问了。小心一点,她们的修比你好多了。”

    “弟子可不相信。”

    地剑程通不再多说,拍了拍手,招进两个卫士,命他们去把那两个女人带来,然后说:“还有一个高棉公主,为叔没有抓着她,修为真是不错!”

    “弟子还是有些不信。”

    地剑没有跟雨剑伍海琼多说,站起来笑说:“你丫头还是小心一点好。”向厅外走了。

    厅外很快就走进来两个戴着锁链的锦衣美女,走在前面的美女长得十分娇小,却又十分的性感,一身白锦秋装,一身如白玉一般晶莹的肌肤,让她看起来圣洁高贵,又隐现几分媚人的气质;挺直的鼻梁上一双晶亮冰冷的凤目,如同两颗墨珠钳在白玉上,下面一张展现冷傲轻蔑的樱唇,充分表现出拒人千里的意思。

    走在后面一个美女身材高大,肤色深一些,五官舒展清朗,木无表情,即使是这样,她那十足的女人气质,也让雨剑自惭形秽,低下头去。

    “喟,你是谁,是不是又是姓程的无耻之徒请来的说客?”

    雨剑的目光注定娇小美女,脸上不由浮现几分苦笑说:“我是圣剑门第二代弟子之二,雨剑伍海琼。我刚才从本门来,受我二师叔之托劝一劝两位妹子,另外我也有一事告诉两位妹子,希望两位妹子勿以敌视之。”

    “我呸,一窝的无耻之徒,没有一句是真话。”

    “妹子,我们听一听她说些什么。”

    “好吧,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不要多说什么屁话。”

    雨剑不以为意,自顾坐下,审视两女几眼,这才说:“两位妹子可不可以赐告芳名,我们之间说话也方便一些?”

    “哼,怕你!我姓唐,名凤舞;这是我姐姐巴音格。”

    这两个美女确实是钟声的夫人巴音格和唐凤舞。她们落进地剑程通手里,没有什么复杂的原因,纯粹就是三个女人窝里斗,在那块石头边上自己吵起来,让地剑程通突然袭击,制着了巴音格和唐凤舞,诗敏不敌地剑,只好退走,再想办法救两人。唐凤舞本来不会让地剑程通轻易得手,只怪她不服诗敏,与诗敏大吵,精力不集中,地剑又最先攻击她,她就不可避免地给地剑程通抓来了。

    伍海琼听了唐凤舞的话,立即问:“两位妹子认识钟少侠?”

    “是又怎么样?那个没有良心的是我们姐妹的男人。”

    “钟少侠是我接进圣岛的。”

    巴音格和唐凤舞听伍海琼这样说,不由都注视着伍海琼,等她说下去,看她要说什么。雨剑看出了两女心中疑虑,想了想说:“我确实没有恶意,希望两位妹子相信我,我还有话给两位妹子说。”

    “女侠有话请说吧,我们都在听。”巴音格止住唐凤舞乱说话。

    雨剑看两女不会轻易相信自己,不想再说空话,理了理思绪说:“钟少侠出了点事,可能会耽误一些时间才能回来。”

    唐凤舞一听就明白雨剑的意思,立即冷笑一声说:“哼,凭你们圣剑门?”

    雨剑听了这话也有些不高兴,语气平淡地说:“本门早已一统武林,并不是浪得虚名。”

    “这就难说了,仅以姓程的所作所为来说,圣剑门就没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一个下三流的门派。”

    “但妹子已经被我二师叔这个下三流门派的弟子所擒了。”

    “我呸!要不是诗敏那个贱婢自以为了不起,想要压我一头,我分了心,姓程的想制着我,他是做梦。”

    “不管我二师叔是不是妹子的对手,总之妹子已经给我二师叔抓来了。一个学武的人,要是因为没有注意给人制住了,再以此来为自己的行为开脱,我看妹子的修为也算不上好。”

    唐凤舞无法反驳,不由大怒,却没有话说,只有自己生气的份。

    “姐姐有话请说吧,不用再说这些话了。”

    雨剑听巴音格这样说,也不想再与唐凤舞斗气,想了想说:“我想请二位妹子先归附我二师叔。”

    “妄想。”唐凤舞立刻怒吼起来。

    “女侠的要求过分了。”巴音格也一脸不耐烦地说。

    “但两位妹子现在在我财宫之中,一时之间——也许永远也不能离开了,没有人来救你们了。”

    “哼,你们敢把我们怎么样?我丈夫之能你们应该清楚,除非你们圣剑门想从此毁门灭派。”唐凤舞一脸轻蔑地说。

    “妹子也是这样认为?”雨剑转向巴音格问。

    巴音格不为所动:“我们诗敏姐姐也会来救我们。”

    “好吧,我就给两位妹子直说了吧!”雨剑伍海琼脸色一正说:“钟少侠已经被我大师兄设计炸得尸骨无存了。”

    “什么?呸,撒谎。”唐凤舞一惊之后又冷叱一句,一付不相信的轻蔑表情。

    “妹子呢,你也不相信吗?”

    “女侠说炸是什么意思,是爆竹吗?”巴音格语气平淡地问。

    “就是制造爆竹用的火药,填在地洞里,爆炸的威力人畜难挡。”

    “我丈夫不会愚蠢得等着挨炸。”唐凤舞更加不相信雨剑的话了。

    “也许钟少侠确实有自保的能力,但当时在场的人除了本门师兄弟,还有七大门派的七大弟子,我们都没有看见钟少侠脱身。”

    “真、真的有这件事?”巴音格听了这话,立刻吓得脸色大变。

    “姐,不要相信她。”

    “我说的是事实。”

    “你哇——”巴音格说出一个字,跟着这个字吐出一大口鲜血,人也跟着栽倒下去了。

    “姐,你不要相信她。”唐凤舞闪身抱着巴音格,发现巴音格已经两眼发直,不醒人世了。

    “嘿嘿,好!女娃儿,你现在该死心了?”地剑程通从后厅屏风后闪出来,府身探了探巴音格的腕脉。

    “我呸,无耻、卑鄙——”

    “哼,女娃儿,害那小子的不是老夫,你找错人了。如果你想报仇,老夫给你机会。”

    “你——你想怎么样?”唐凤舞虽然在又惊又怕之时,她还是听出了地剑程通话中有话,她慎了慎,擦了一把眼泪问。

    “嘿嘿,女娃儿,你虽然比这个漠外蛮女坚强,但老夫还是劝你想哭就哭出来,否则对你的修为不利,就是象这个蛮女喷出一口鲜血,也比你现在好一些。”

    “我唐凤舞虽是一介女流,可也不会哭,更不相信我丈夫会给你们圣剑门的无耻之徒害了。”

    “好吧,老夫可不想管你的闲事。还是那句老话,你们两个女娃儿归附老夫,帮助老夫做事,以后你们要报仇,老夫不管你们的事。”

    “妄想。”

    “哼,好好考虑一下,最好还是答应老夫,否则老夫就算不伤害你们,为了圣剑门,也要将你们终身监禁。来人,带她们去地牢。”

    唐凤舞不理地剑程通,抱着巴音格向门外走去。雨剑脸上浮现三分不悦,也不招呼地剑程通。

    “好啦,丫头,你突然来投你二师叔,你二师叔自然应该考查你一下。”

    “弟子是外人?”

    “虽然不是外人,你丫头也来得太突然了。好了,你就去磁都吧。”

    雨剑伍海琼不好说留下来的话,打定主意,先去办好磁都的事,回( 武圣传奇 http://www.xlawen.org/kan/40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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