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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部分阅读

    括巨拳三击、罗汉脚、虎扑九变和金鸡三跳;泪飞如雨,包括水滴石穿、独立寒江雪、观音洒水七解和点水三飞;余下旋转乾坤九绝式、朝天一柱、罗汉飞掌三变、百果争坠、阴阳九贴,全都单独存在,但修习的时间长了,修习更加精进了,钟声还是将剩下的五根石笋归为两式:乾坤十二式,包括旋转乾坤九绝式、百果争坠和阴阳九贴;罗汉掌,包括罗汉飞掌三变和朝天一柱。当然,这九大式虽然是绝招中的绝招,钟声还是觉得不能将所有石笋武学放弃,反而将九大式作为其中之九,算成四十五大式,以利因时因地使用。总之,三十六根石笋武学实在是太高明了,钟声就是再怎么研究,一时之间也不舍得将任何一根石笋武学抛弃,总是觉得这三十六根石笋上的武学各有各的用处,放弃任何一根都是一种损失,更主要的是这三十六根石笋武学也许在这里没有用,在另一个地方,另一个时间,它也许就有大用,别的招式就是再高明,可能也不能代替它。

    钟声到了这时候,已可以说是成功了,不过他自己也知道自己这是闭门造车,他自己又少有与人拼斗招式的经验,所提出来的九大式是不是有用,是不是比那三十六根石笋上的武学管用,他就不清楚了,不过就算是这样,钟声相信以他目前的修为和眼力,他所提取出来的九大式也绝不是一般的武林绝学可以比的,只要修成了,放到武林中去,必定是一把好手。正因为这样,钟声自己修习这九大式也十分困难,不能不依靠灵心乱飞相助,才能施出九大式,也只是象个样子,根本就说不上精到,至于修到极点是什么结果,钟声就没有办法想到了。这其中还有两个原因,那就是钟声施出这九大式时,以他已经打开玄关、会阴||穴的修为,他也感觉不适应,别的人想修习这九大式就不要想了;再是这九大式的威力无法控制,每次施出来都将这座山洞搞得地动山摇,岩石乱飞,尘土烟雾几乎将视线阻断。钟声心中无奈,希望修习这九大式时间长了,熟悉了,他的天门打开了,他能够适应,将威力控制好,修好这九大式。

    钟声修成绝学,走出山洞,已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本想以洞外的景物判断一下时令,可惜眼睛不争气,一接触到阳光,他就感觉到眼睛一阵钻心的刺痛,不能不赶快闭上眼睛。等他心里做好准备,再次睁开眼睛,他眼前已经没有景物,只有一片朦胧的白光,眼前的景物一样也看不见了。钟声立即想到这是怎么回事,心里不由自己不暗自惊慌,急忙抬手揉搓眼睛,又暗运一元气功疗伤,再睁开眼睛,还是看不见景物,还是一片白茫茫。钟声生来就是一个聋哑人,对这种残疾的适应能力和承受能力比一般人强多了,一惊之后,一阵慌乱之后,钟声已经镇定下来,开始寻找原因,想办法治疗。但是,一时之间,钟声也没有办法找出自己眼睛看不见景物的原因,找不出治疗的方法,即使他不是一个一般人,他也难也免俗,不由自己地又惊慌起来。当此之时,钟声又想起他的一元气功——那几乎是他的本能的、后天修成的绝技。钟声坐下来,以顽强的毅力努力镇定自己,这才再次以一元气功疗治眼睛。一元气功确实没有让钟声太为失望,当运气三转,眼睛就不再痛了,感觉也舒服多了。钟声再次睁开眼睛,眼前还是看不清楚,能够看见的就是一些山岩、树木和天空的影子,看不真切这些东西。就是这样,钟声已是信心大增,相信自己的眼睛在一元气功的治疗下一定会逐渐好起来。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钟声的眼睛没有好,还是只能看见一些景物的影子,分辨不清楚那些景物。直到有一天,钟声感觉到自己的努力确实没有多大的用处了,他才心平气和地放弃再用一元气功治疗眼睛,站起来望着洞外的天空。钟声心里好象什么也没有想,就希望自己再看一眼那天空,即使天空中满是乌云,他也觉得比现在只看见一片不清楚的景物要好一些。

    钟声心里虽然什么也没有想,他其实也不用深想就明白他目前的处境,以前口不能言,耳不能听,他没有敌人,又在师父就象父母一样的呵护之下,他可以平平安安地长大;现在,他已经有了一身过人的武功,却意外地残了他最不能少的、最有用的眼睛,更主要的是他有了敌人,而且是师父无力帮助他对付的,别的什么人也无力帮他忙的敌人,他的处境就不用说了,前途多难也是可以预期的了。

    “我该啷个办呢?”

    钟声心里觉得这一句乡音最能够表达他现在的心情,他就不由自主地提出来问自己。这是一个有关他以后立身为人,在武林中是不是能够立足的问题,以他现在双目如盲的处境,他还真的回答不了他自己。以他与圣剑门水火难容的关系,以他身负少林寺长老悟戒大师的重托,以他将要面对的武林五圣,他就是想要退缩都不可能。现在的他就更象逆水行舟,就是看不清方向,他也只能向前,向前,还是向前——勇往直前,奋斗求生。他没有退路了。没有一个地方是他隐居避仇的净土了。

    钟声想清楚自己的处境,又不由自己地怪上了少林寺长老悟戒大师,要是没有少林寺长老悟戒大师,他也许不会去惹圣剑门,更不会惹上武林五圣,他就不会有现在的处境,即使眼睛瞎了,他也不必有太多顾虑,至多让师父辛苦一些,白发人照顾他这个黑发人,让他心里时时不安。

    “我真的能够淡泊自守,终老巫山城,一生无所视事吗?”

    钟声立刻回答他自己,而且是一个肯定式的否定句:“不,我绝不会在巫山城终老一生。”

    钟声想明白自己提出的问题,他就不怪少林寺长老悟戒大师了,反而感激少林寺长老悟戒大师,是悟戒大师让他早早踏上了这一条路,没有让他年青的、有用的生命浪费在巫山城里,陪伴巫山神女渡过一生;是悟戒大师让他的一生已过的岁月如此精彩,即使现在就死了,或是退出武林,他也不会象虫蚁一样无声无息,必将留名后世,在武林中有他一席之地。钟声想到这些,他已经有些秃废的精神又活跃起来,一颗不甘平凡的心又膨胀起来,眼前的景物也好象清晰了一些。

    “对,我原来就是一个残疾人,现在又成为一个盲人也算不上啥子,不过是还我本来,又做我原来的残疾人罢了。我怕什么,圣剑门吗?我没有目盲时就很有可能不是圣剑门长老圣剑的对手,现在目盲了,很有可能还是不是圣剑门长老圣剑的对手,结果就都是一样。我怕武林五圣吗?我目不盲就避不开他们,现在目盲了,我还是一样避不开他们,他们还是有可能来找我,结果也是一样。我还怕啥子?怕看不见路,看不清楚人,看不清楚物——都不是。我根本就不用怕任何事。根本就不用想这个怕字。我现在应该做的是我目不盲时就要做的事,不能自弃,不能放弃,我最多做得比以前努力一些,比以前辛苦一些,甚至全力以赴,不顾后果。对了,我做这些事,首先是为了我自己,其次是为了报答悟戒大师,再次是我不能让对我饱含希望的人失望,所以我必须去做,必须当成我生存的使命来完成。”

    钟声在心里坚定了信心,现实的问题又罢在了他的眼前:“难道我真的要以残疾之身去对付圣剑门,去对付武林五圣?”答案早就有了,钟声没有选择的余地,他只能面对现实。

    “罢了,我还是再好好想一想办法,就这样去对付圣剑门和武林五圣总不是好事,我要是败了,对我自己没有什么,对悟戒大师,对其他关心我的人,我就太让他们失望了。对,我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一种增加我视力的方法,不然一切雄心壮志,一切的成功和笑脸都很有可能成为镜中花水中月。”

    钟声能够想的办法只有一个:武学。他不懂医药歧黄,想去求医也不知道哪里有帮助他治好眼睛的郎中,那就不如留在洞里,一者可以减少麻烦;二者还可以从武学上想办法。

    武学再一次没有让钟声失望,他将所学好好回忆一遍,不仅武功修为有了一些长进,悟解了一些以往没有认真注意的细微之处,更主要的是他还发现三十六根石笋武学中有一根石笋武学对他十分有用——坐看明月。以前,他虽然悟解了这根石笋武学,但只是把这一根坐看明月当成静心之学,施展开来有利于心静,可以帮助内功修为,要是修成功了,也许还能够吸收日精月华,增加修为。现在,钟声在双目失明,认真研究之后,他就发现坐看明月的要诀——静,对他现在大有作用,既然达到静的程度就可以吸收日精月华,身外的一切岂不是如目所见,清楚明白了。如果将坐看明月用于搏斗,岂不是可以听声辩位,比正常人的反映还要灵活。钟声有了这个发现,断然放弃医好眼睛的想法,努力静下心来,潜修坐看明月,至于身外的事,早已不在他心里了。

    那些与钟声有关系的人和事不见了钟声,可没有把钟声忘了,更没有不把钟声当一回事。在他们心里,钟声已经是一座碑、一尊神,一座必须越过的高山了。对于朋友,钟声是他们的希望,是他们心目中战胜一切敌人的神了;对于敌人、对手,钟声就是一座正在快速长大长高的山,他们如果不能在钟声这座山还没有长得足够大时将钟声踩在脚下,他们就只能让钟声将他们压在山下,让他们退出武林,甚至流血五步,把一条命留在武林。

    圣剑门长老圣剑在看了师弟神剑所受的伤以后,他就明白了钟声对他的重要,因此圣剑门长老圣剑可以算是武林中一个真正的明白人,一人货真价实的武林圣者。圣剑目光如冷电寒芒地扫了一眼身边的天剑和人剑,然后示意童子将神剑带到后面去。

    “师父,弟子对此人还是估计不足。”天剑躬身行礼,先自我检讨一下。

    圣剑不理天剑,瘦高冷漠的身材就象是青铜铸成,自顾坐下端起茶几上一个青花茶杯饮了一口,这才转向天剑和人剑,表情十分平静,目光没有在人剑脸上扫一扫,甚至连乜一下也没有。

    “你不是估计不足,根本就没有估计到,就是为师也觉得这小子不该有这样的成就。但是,有一点你作为掌门人失职了,也因此让你师叔轻身涉险,盲目上阵,遭到不必要的失败。”

    “师父是说哑钟另有师承?”

    “凭七派的武学能够达到此一境界吗?如果你的回答是:是。我圣剑门就立即退出大陆,永远困居海岛,不要再踏上大陆一步,更不要说一统武林了,当然我们也不必再承担抵御外敌的责任,我们没有这个资格;如果你的回答是否定的,那么原因何在,他的师承又是何人?”

    “但是当今武林,在中土除了本门,似乎没有人能够教出哑钟这样的弟子了。”

    “哼,井蛙之见!我圣剑门是不错,但中土之大,奇才异能之士之多,又岂是你能够一一数过来的。他身具一种从未在武林中出现过的道门玄功,说明他的武功来得有根有底,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更不是他一个小儿能够创造出来的,一定有一个我们不知道的正当来历。你应该早就有此认识,却没有见到这一点,是为识见不明,已经失职了。”

    “但是——”

    “哼,七派先不了解他,后来也只是因势利导,岂能够了解他的全部。马上去找与他熟悉的人,比如他师父齐己,把他从小到大认识的人,接触过的人全给我问一遍,半年后再来回话。”

    “且禀师父。”人剑插话说。

    “哼,你的花样最多,也是最有用的一个,为师真是看错你了。”

    人剑自然听得出师父说的是反话,再不敢站住,双腿一软,他就跪了下去,这才敢回话:“姓钟的小子有三个女人,修为都不比弟子差了。其中有两个女人,一个是草原上的牧女,一个是高棉国的公主,她们原来不会中土的武学,跟他小子两三年以后就有了这样的成就,实在是弟子做梦也没有想到的事;另外一个原来是洛阳城里的歌妓,本身有一点微末之技,出生好象是西域一个神秘门派,跟他小子一两年后,也是修为不弱了。”

    “去吧,找其他人问一问。那三个女人不要去碰她们。”

    “师父。”天剑有些不解地轻呼。

    “她们由为师去查。”

    天剑和人剑听说,再不敢多话,躬身行礼,退出门去了。

    这是一座建筑在山头上的茅屋,一排三间,中间是厅堂,两边一是静室,一是书斋;外面是一块大小足有一亩的山坪,中间有一座亭子,亭里有一张园石桌,两个园石墩。

    圣剑走出茅屋,看着两个弟子走下山去,没有回去看神剑的伤势,反而站在山坪边上,背着手,向南遥望那黑暗的夜空,或是夜空中闪烁的星晨。

    “罢了,几十年的平静生活已经不可得了,老夫必须打起精神来应付你小子了。但愿你小子不要让老夫太失望,否则老夫为你一个武林后起的小子出山就太不值得了。从老二所受的伤来看,这小子的修为还是不足,却已经十分可观了,以此年纪就有如此修为,不管其中有没有人为的因素,老夫都值得下山一趟,看一看这小子的一身修为是如何得来的;还有那种内功,真是不弱!老夫一生经历过不少的高手,还没有碰上过这种内功心法,真让老夫不解,真是自创的,又是谁创的,谁又有这样的能力,老夫又怎么没有听说过?要是这个人是前唐大儒齐己,这又似乎不可能,此人一生老夫虽然不清楚,但他一生都在名利场中打滚,根本就不可能创出这种道门玄功。这个人是谁?”圣剑根本就无从猜想钟声的出生来历,一个人在山坪上站住,先还沉得着气,后来就不由自主地走来走去,他还不自觉呢,嘴里还在说:“看在你小子修为不弱的份上,老夫就再给你小子半年时间,半年后老夫再来找你,你小子的修为要是再没有长进,你小子就不要怪老夫没有给你足够多的时间了。这可是你小子自不量力,自己惹上我圣剑门,要是你小子不惹我圣剑门,老夫也许还懒得理你呢。”想到最后一句话,圣剑自己都有些不相信他自己说的话了,他心里不由自问:“我真的会不理这小子吗?在中土武林,老夫就知道有这个小子可以与老夫一较,没有别的人了,老夫站在这高山之巅上,也太寂寞了,有这小子冒上来,老夫不找他一试,这可能吗?”

    圣剑知道他无论钟声是不是惹上圣剑门,只要他听说有钟声这个人,有钟声这个人一般的修为,他都会去找钟声。所以钟声不管是不是叫钟声,钟声不管是不是惹上圣剑门,圣剑都会找钟声一战。即使什么也不为,象他这样的高手,他就必须找一个两个可以与他一较高低的对手,否则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躲在这山头上潜心苦修的,正象他去域外找上四个对手一样,东刀和北神还可以说为了中土,不让两人的势力侵入中土,南佛和西商可以说与中土没有任何关系,他还是与南佛和西商每二十年就大战一场。

    “不,老夫与他们两人之战也不是没有原因的,老夫与他们之战就是为了西域。西域土地虽然地脊民贫,对我中华没有可取之处,但那个地方太大了,又是极西的天竺、大食进入我中土的必经之地,老夫就不能让他们得去,否则对我中土的安宁就极不为不利,所以老夫与南佛、西商之战还是有意义的。对了,还有龙涎,老夫绝不能让他们得到,否则他们真的要东进我中土,中土也将没有人能够抵抗他们,这是老夫与他们交手的最大原因。”

    圣剑在心里给自己找出这样做的原因,心里安慰多了,但一想到钟声这个后起的、神秘的年青人,他就有些坐不着了。他心里隐隐觉得,钟声对他圣剑门来说,也许就是一个最不好的信号,说不一定钟声就是他圣剑门的掘墓人,就是他圣剑门闭门或者退出大陆的唯一原因。他早就知道,不管他圣剑门是如何的盛极一时,圣剑门在中土终不是长久的,中土一定是中土各大门派的,至于这个门派是谁,圣剑不知道,他只能以自己的修为,让这个时间来得迟一些,最好是在他有生之年不来,没有想到他还是来了,而且来得这么快,来得这么突然!

    圣剑为此在山坪上住不下去了,他觉得他必须做些什么,就是自己给自己找的下山的原因——找姓钟的三个女人查证一下,这三个女人的修为为什么增加得如此之快。因此,圣剑在山坪上努力坚持,还是没有坚持多长时间,一个月以后,圣剑就忍不着了,等神剑的伤稍微好一些,圣剑就决定下山去找钟声的三个女人,查看一下那三个女人的武功。

    圣剑下山,没有人认识他是老几,看他一身蓝衣儒装象一个儒生,更没有人问一问他是谁。圣剑耐不着这种无名的寂寞,不时地向人打听钟声这个人,有时也问一问诗敏三个女人,但问得最多的还是钟声。可惜没有人能够回答他,这就让圣剑心里极为不舒服,不由自主地大声告诉对方钟声是武林中人,一个比七派的武功还高的大侠。他向人说钟声是武林中的大侠,也不是真的认为钟声是武林中的什么大侠,他只是对钟声跟他一样在武林中及及无名十分的不舒服,他不想承认钟声跟他一样不是武林中的绝世高人,跟他是同一级的人物,所以他想告诉别人钟声是大侠,让别人去为他宣传,为钟声正名。但是,事实就是事实,圣剑就是不想承认也不能不承认,钟声不是武林中的大侠小虾,而是与圣剑一样的世外高人。

    圣剑对自己找到的结果十分的不满意,又没有谁能够让他发泄,潜意思中又不想承认钟声是跟他同一级的世外高人,这就让圣剑不由自主地走上了衡山,找上衡山一派。也合该衡山派有事,衡山派弟子杜玉烟更是碰巧,早不回派,晚不回派,偏偏在这个时候回派来了,一回来就碰上圣剑门长老圣剑上衡山来发泄,她想不倒霉已不可能了。

    圣剑找上衡山派掌门人玄悟道人,根本不用他费神称量玄悟道人,他就看出玄悟道人不够斤两,他就不由双眉皱了起来,府视玄悟道人,看得玄悟道人脸上快变色了,他才发话,而且一开口就是一句让衡山派掌门人作为一派之长受不了的话。

    “小牛鼻子,你也配做一派掌门人!照此看来,老夫真是太看重你们什么七大门派了,要说是七大保镖护院,老夫看还说得过去。嗯,老夫真是多事,怎么会到衡山来,又怎么会想起来问一问你们,你们又怎么会知道老夫想知道的事?老了,看来老夫真是老了,这么一点事也没有事先想清楚,瞎撞到这衡山来!”圣剑真是失望了,他说着话就向观外走。

    “无量天尊,施主又是何方神圣,本座可是闻所未闻?”玄悟道人真没有想到会碰上一个这么不讲人情事故的儒生,他虽然是一个出家人,听了圣剑说的话,他心里的浊气也忍不着上冲,说出来的话自然就一点也不客气了。

    圣剑没有答理玄悟道人,他的目光正注视着山门外的石级。石级上正有一个身材绝美的白衣佩剑姑娘拾级而上,虽然看不清楚她的脸,仅看那身材、姿态,已可以断定这是一个绝色美女。

    “施主,本座衡山派掌门人玄悟。施主既然找上了衡山,还请施主说明来意,本座也好接待。”

    衡山派掌声门人玄悟道人见圣剑外表只是一个中年儒生,双手空空,一袭青衫,真还猜不透这个儒生是什么来头,不好真的得罪他,自己又是一派掌门之尊,这一点气都忍不下,实在有失掌门人的风度,所以玄悟道人这才将语气放缓,再次招呼圣剑。

    圣剑好象没有听到玄悟道人的招呼,望着观外的天空,一付神游物外的表情,看他的神态真还象一个有些来头的人。

    玄悟道人心念急转,目光放出去,正好看见一张绝美的粉脸,表情平静地从石级上浮现出来。玄悟道人对这一张脸不陌生,虽然已经有几年不见了,那张绝美的粉脸上已少了许多娇气,他还是一眼就认出这个正在走上山来的美女是谁了。

    姑娘踏上石级,站在门口,扫了一眼当门而立的青衫中年人,便不再理会他,直接从青衫中年人身边经过,向玄悟道人走去。

    “弟子杜玉烟拜见掌门师兄。”

    “你、你回来了?回来了!”玄悟道人在这一瞬间,心里真是说不出是何种感受,也想起了许多事,他就不无感慨地这样招呼杜玉烟,一时间又不知道接着该说一些什么,或者该问杜玉烟一些什么话。

    “弟子虽然脱身了,却还有许多事情未了,所以一回来就上山来拜见掌门师兄,以免误了大事。”

    “好,这样好!”

    “果然是一个难得的美女!”圣剑突然称赞说。

    “无量天尊,施主——”玄悟道人一听圣剑的话心里就感觉不对,立即接过话去,却没有说出口就让圣剑给打断了。

    “哼,女娃儿,你是从圣岛回山的,谁准许你回山的?”

    杜玉烟听了这话,立刻大吃一惊,因为她心里清楚,能够一口说出她来历的人一定不是一般人,这个人不是她认识的人,那就必定是对方的人,而对方的人她已认识不少,只有几个不认识,那么这个人就应该是这几个她不认识的人中的一个。还算她这几年身处虎||穴,镇定功夫长了不少,一惊之后,她就镇定下来,盯着圣剑这个一身中年儒生打扮的人问。

    “你——你是谁?”

    “老夫是谁你还不配问。老夫问你,姓钟的小子现在在哪里?”

    “阁下是圣剑门长老地剑程大侠?”

    “老夫说你女娃儿还不配问老夫。”

    杜玉烟又听到这话,她心里就不由大起反感,也不管这个中年儒生是圣剑门的什么人,立刻冷着脸说:“阁下想没有想过配不配问本姑娘?”

    “哼,老夫给你女娃儿两个选择:告诉老夫姓钟的小子去向,老夫转身走路,免得沾上这衡山上的俗气;不告诉老夫姓钟的小子的去向,老夫把你女娃儿带走,你女娃儿的命运老夫就难也预见了,也许让你女娃儿做老夫的炉鼎;也许让你女娃儿陪老夫几天,或几个月,老夫就把你投进勾槛;也许干脆让你女娃儿做老夫的奴仆。”

    “本姑娘早就领教过圣剑门的手段了,很清楚圣剑门是一个什么东西,如果阁下真是圣剑门的弟子,姑娘我就相信阁下真还说得出来做得出来,这一点吓不了本姑娘。但是,阁下如果想姑娘我说出钟少侠的去处,总该亮一亮名号,也好让本姑娘知道一下阁下是何方神圣,仰或是一个无名之辈,或是一个骗字号的角色。”杜玉烟听了圣剑的话,不肯示弱,给圣剑来一个反唇相讥。

    圣剑当此之时,他就不能不说出他的名号了,否则他就是自找羞辱,所以圣剑脸上不动声色,口中轻吐出两个字:“圣剑。”

    “圣剑!神剑的师兄?”杜玉烟芳心大恐,真给吓得不轻,脸上变了颜色,美目睁大了一倍,脚下不由自主地退了几步,又接着一小步一小步地退向玄悟道人。

    “女娃儿总算有点见识,比这个小牛鼻子强多了。说吧,姓钟的小子去向何方?”

    “钟、钟、钟少侠,他去——他不是去和神剑比武去了吗?”杜玉烟一惊一吓之后,心里的恐惧已小了许多,想到以自己的修为面对这个圣剑门的长老,就象是一个初生婴儿面对一个壮汉,她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头脑也灵活了许多,几乎在一瞬间她就把一些该想的事情想清楚了,决定隐瞒一些事情,实说一些事情,给这个圣剑门长老、当今武林五圣人之一的圣剑来一个虚虚实实,就算他不相信,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你们又是如何离开圣岛的?”圣剑自然不会给杜玉烟骗了,听了杜玉烟的话,他就将他想知道的事放在一边,先给杜玉烟转一个弯,再问他想知道的事情。

    杜玉烟已经打好了主意,圣剑就是问别的事情,她也坚持一点,其他事情就照实告诉圣剑:“是席老前辈他们救了我们。”

    “就是巫山派的小子?”

    “席老前辈已经七八十岁了。”

    “没有别人救他们?”圣剑不理杜玉烟的话,接着深入主题。

    “别人,谁?当今天下,除了圣剑门自己人,别的高人就是钟少侠,再就是席老前辈、石精道人老前辈、白云山的白衣老尼老前辈和黄河老人老前辈。”

    “姓钟的小子的女人呢?”

    “钟少侠有夫人了?”杜玉烟芳心一转,脸上装出一付大失所望的表情。

    “哼,女娃儿,看来你是不想给老夫说实话了,胆敢说假话欺骗老夫,这可是你女娃儿自己找的。”圣剑不想和杜玉烟兜圈子,经过这几句话,他已看出杜玉烟不是一个轻易对付的姑娘,所以他就决定给杜玉烟一点惩罚,随手一指,隔空点上杜玉烟的||穴道,将杜玉烟点得软倒下去:“说,姓钟的三个女人住在哪里?”

    “你——我怎么知道,你们圣剑门堂堂一个统一武林的大门派,自己不会去找,却来问我一个衡山派的女弟子,看来圣剑门也算不上什么。”杜玉烟发现自己一身功力在一瞬间就没有了,芳心不由恐慌起来,接着又不由愤怒起来,又怕又恨,又不甘心地坚持说。

    “哼,你不知道,谁让你回山的,回山又做什么,这你也不知道?”

    “当然是席老前辈他们要我们回山的,目的不过是联络武林各大门派,准备对付你们圣剑门,这不用说你也清楚。你们圣剑门不是说随时准备迎接武林各派的挑战吗,现在是不是不敢再这么狂了,就是对付我这样一个女人也要你圣剑门祖师爷亲自下手了?”

    “哼,看来老夫该毁了这个衡山派。”

    “无量天尊——”

    “师兄,我们没有必要与圣剑门对抗,也没有资格与圣剑门长老对抗。”杜玉烟抢过玄悟道人的话,又转向圣剑说:“阁下要毁我衡山派十分容易,可以说是举手之劳,即使不是阁下亲自动手,仅是圣剑门弟子人剑东门大侠一个人,我们衡山派全派也不是对手,何况是圣剑门长老圣剑。”

    “女娃儿知道就好,希望你不要惹怒老夫,否则老夫必定亲自出手灭了衡山派。说吧,姓钟的三个女人住在哪里?”

    “小女子已经说过了。”

    “哼,女娃儿你真是不知死活!你想骗老夫,你还差得天远。当今武林,姓钟的小子是有一些看头,老夫也十分爱惜这种人才,想让他成长起来,作为老夫的对手,现在他小子还不看在老夫眼里。老夫找他只有一个目的,看一看他小子为什么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修为,他小子的修为是不是可以继续进步。你一个修为低下的女娃儿怎么知道一个人的内功修为有一定限席,当达到一定程度时就别再想前进一步,因为人毕竟是人,人的体能限制了武功的修为,想突破这一点,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姓钟的小子这般年纪就有这样的修为,他的修为就一定不可能再象以前一样飞速前进,说不一定已经停步不前了,但他小子的年纪毕竟还小,其中一定还有潜力可挖。老夫找他就是为了查明这一点,以此来引证老夫的看法,看是不是对老夫的修为进步有一些帮助。老夫问他小子的女人住在哪里,是因为他小子与敝师弟一战后就音讯全无,而他小子的三个女人一身所学听说就是他小子教的,并且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有较高的成就,老夫找不到姓钟的小子,只好找他小子的女人,看一看他小子到底有些什么门道。姓席的几个老小子已被敝师弟所擒,想脱身逃出圣岛比登天还难,除此之外,能够救你女娃儿的就只有姓钟的小子的三个女人。别的人谁有能力救你女娃儿,你女娃儿给老夫说一说?只要你女娃儿说得出一个人来,老夫立刻给你女娃儿恢复武功,并且给你女娃儿增加一甲子的功力。哼,简直不知死活,竟然胆敢欺骗老夫,你女娃儿说一说老夫废了你女娃儿的武功是不是冤枉你,是不是欺负你?”

    杜玉烟听圣剑这样一说,心念不由急转,最后还是决定不说出诗敏三个女人的去向,虽然她心里对诗敏三个女人不知怎么回事没有好感,她还是不想因为诗敏三个女人给钟声带去不测的祸事。更让杜玉烟不想告诉圣剑诗敏三女去向的还是怕圣剑以诗敏三个女人为质,要挟钟声,说不定就给七派闹出极端不利的事情来,七派就永无翻身之日了。杜玉烟在一瞬间想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几分圣洁的光辉,表情也更加坦然了。

    “老前辈没有说错,但据小女子所知,席老前辈四个人在被贵门长老神剑擒获以前,曾经在一座荒岛上见过钟少侠,他们在一起住了不少时间,最后还是钟少侠救了席老前辈四个人,要不然席老前辈四个人连贵门掌门人天剑徐大侠也打不过,更不要说与神剑老前辈相斗了。”

    圣剑听了杜玉烟的话,再想到钟声的三个女人,他又搞不清楚杜玉烟说的话是真是假了,不由注视杜玉烟,很快就发现杜玉烟的表情有异,进而推测出杜玉烟的想法,他就不由为杜玉烟的品德折服了,脸上十分自然地浮现三分赞赏的表情。

    “女娃儿,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你,但是老夫为了找姓钟的小子的三个女人,却不能就这样放过你。罢了,老夫就再给你一个机会:说出一个方向,老夫自己去找,否则老夫就毁了衡山派,让衡山派永世不能翻身。”

    “杜师——”玄悟道人想阻止杜玉烟,刚才出声,他就给圣剑制住了软、麻、哑||穴,倒地不动,无声无息了。

    “阁下是认定钟夫人救我们了?”

    “她们去了哪里?”

    “小女子不知道。”

    “哼,你既然不给衡山派机会,你就不要怪老夫了。三天后,衡山派如果没有奇迹出现,衡山派就准备绝迹武林吧。”

    圣剑一句话说完,他已经不见了,最后一个字已是在十里以外传来的了。杜玉烟见过这种驭空术,没有给吓倒,反而是玄悟道人给吓得老眼园睁,脸上一付恐惧的表情,犹如白日见鬼。

    “掌门师兄,你还好吧?”杜玉烟努力爬起来,看见玄悟道人的表情,真想大哭一场,芳心更加感到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前途一遍黑暗。

    玄悟道人听了杜玉烟的话,眼里涌出一串泪水,注视杜玉烟少时,就把眼睛闭上了。

    “掌门师兄也不用恢心,面对圣剑门的祖师爷,我们衡山一派确实对付不了,但也不是没有人能够对付他。我们现在最需要的是时间,只要我们把这一段最难熬的时间熬过去了,我们衡山派就还有崛起武林的机会。掌门师兄尽快安排一下,一是疏散全派弟子;二是派出人手打探圣剑门的各种消息,以备钟少侠派人来与本派联系。小妹已经身无武功,成了一个废人,这就回家去了,如果有一天天可怜弟子,让弟子恢复了武功,弟子再来听掌门师兄吩咐。” ,.,,,

    第三十章 因祸得福

    杜玉烟给圣剑门长老圣剑废了武功,心情真是坏透了,也不等到衡山派掌门人的||穴道自解,她就交待几句,爬起来向山下去了。

    以杜玉烟原来的一身武功,虽然说不上好,在武林中已算是高手中的高手了,现在突然之间没有了武功,真让杜玉烟觉得十分不自然。杜玉烟幸好是一个性格比较开朗的姑娘,年纪已经不小了,在圣剑门的几年,让她知道了一些养在深闺里姑娘不知道的事,所以她的心情虽然不好,处在当前的地步,她也知道无可奈何,心情也渐渐好起来。

    杜玉烟从衡山派所处的后山走到前山,照她以往的速度恐怕早就走了几个来回,这次她就在路上走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早晨,杜玉烟才走到湘江边上。江边上象往常一样停了不少船,根本就不用杜玉烟去找船,那船家就找上她,反而让杜玉烟不知道该上谁的船,身边围了五六个船夫和船娘,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

    “让开,让开。妈的,你们找死,胆敢挡着大爷我的去路。哟,好美的妞儿!老大,我说不是,这个妞儿可是他妈的少见得很。”

    一个长得矮瘦的青年挤进人群,看见杜玉烟就大喊大叫,并立即让( 武圣传奇 http://www.xlawen.org/kan/40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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