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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阅读

    妃舒仰起脸,清亮的眸子里好似有火在烧,“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把那个贱男人给找来。他要是不愿意,我就把他打趴下!”

    她加快了脚步,却被一只手从后面拽住,“你别拦我。这口气,我不出不行。晓佳会流产就是因为他,被他推的。这种混蛋,我凭什么让他好过?”

    “没有帮手,你怎么把他打趴下?”

    白禹的话让叶妃舒愣住,他反过来牵住了她的手,两个人一起上了停在医院门口的的士。

    ————

    “胡岩!你给我滚出来!”叶妃舒凭着记忆找到了胡岩家楼下。这王八犊子家里有点小钱,买了一栋别墅。叶妃舒对这种有钱的坏男人更是恨之入骨,高跟鞋用力地踹,门铃也是一通乱按。

    “他妈的半夜疯了吗?”骂骂咧咧的声音近了,胡岩愤怒地打开门,一头乱发,随意套着一件睡衣,露出了半个胸膛,上面还能看见红色的可疑痕迹。

    晓佳还躺在医院里面身心受创,这没人性的畜生居然能够滚床单!难怪刚才打他电话一直打不通!

    “王八蛋!”

    叶妃舒不客气,跳上去就是两巴掌,左右开弓,趁他被扇得找不着北的时候,又迅速揪住渣男的睡衣,用力屈起膝盖,给与他用力一击!

    渣男痛苦地蜷起了腰,弯的跟虾米一样,捂着重点部位,只剩下了喘气的力气。

    叶妃舒还不满意,还想补上一脚,被白禹拉住了。

    “够了。”

    虽然白禹觉得这样的渣男死不足惜,可是再闹下去说不定会出什么意外。

    “不够!”

    叶妃舒不尽兴,这样的人,应该见一个灭一个好么!

    警笛声突然由远而近,在安静的夜里十分刺耳。

    卧槽,警察怎么会来的这么快!平常她有难怎么不见警察叔叔来那么快,怎么她好不容易做一次坏事,他们就这么迅速了?

    叶妃舒慌神了,抓住身边男人的手,“白禹,我们赶紧逃吧!”

    “来不及了。”

    白禹捏了捏叶妃舒的手,示意她冷静,“等一下,不管警察问你什么,你都说跟你无关!”

    叶妃舒怎么能答应,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只看到白禹忽然间提起了拳头,朝着蹲在地上的胡岩狠狠揍了下去。

    叶妃舒惊呆了!白禹这是疯了吗?

    一直到警察们冲进来,拔出了枪,白禹才停下来。

    两个人被请到了派出所。

    白禹被关进了拘留室,只剩下叶妃舒一人在外间做笔录。

    “当时你参与了没有?”

    值班的女警满脸被人打扰的不悦。

    叶妃舒暗自握紧了拳,直到指甲掐进了肉里,一口否定,“没有。”

    她现在脑子里一直都是白禹在打完人站起来说的那一句话,“叶妃舒,你只剩下会演戏这个优点了,别让我失望。”

    深吸一口气,她直直看向女警,眼圈都红了,“虽然我很想打死这个渣男,他的未婚妻被他推倒在地上,在医院里面流产,可是他却在和小三滚床单!”

    女警执笔的手一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可是你们也不能打人啊!”

    叶妃舒的眼泪适时滚了下来,“我也知道打人不对。可是我太气了,真的!这世上有很多法律,却唯独没有惩罚负心人的法律!如果能够向法律求助,我何必这样铤而走险。你知道吗,我朋友今天还高兴地给我发结婚请柬,结果晚上孩子没了,未婚夫也没有了!凭什么我朋友在生死边缘,那个贱人却活的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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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警也是女人,深表同情,给叶妃舒倒了杯水,“我也觉得那男人活该。可是现在他被送到医院了,这事儿,怕是难了。你应该没有多大问题,但是你男朋友就说不定了,说不定得坐牢。”

    这后果真的真的太严重了。

    叶妃舒脸色都变了,她只是想教训一下这个负心汗,没有想到自己的冲动会带来这么严重的后果。

    女警见面前的年轻女孩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样子,也有些不忍,又安抚她,“结果也不一定会这么严重,现在关键的是被你们打进医院的那个男人的态度。”

    女警见叶妃舒还是不明白,干脆把话说的更清楚点,“你们可以请求对方私了,协商好就行。”

    世事还真是难料,刚才她还理直气壮地打人,现在居然要低声下气地去求别人了。简直不能再搞笑了!

    叶妃舒是被丁晓佳的爸爸接出派出所的。他爸爸气质温润,平常看着十分儒雅的人,骤然间就跟老了十岁一样。

    “孩子,你打得好!晓佳有你这样的朋友,真的是值了!你男朋友那里不用担心,我们会和胡家谈的!不要担心,你们只不过是做了我和晓佳妈妈都想做的事情!”这样一番又是夸奖又是安抚的话让叶妃舒心生愧疚,丁伯伯让司机把叶妃舒送回家,“你先回去休息,你男朋友我尽量早点把他保释出来!你相信伯伯。”

    叶妃舒怎么能安心去休息,“伯伯,这祸是我闯的,还是让我去道歉吧。”

    丁伯伯大手一挥,“小畜生那里我去解决!”就再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

    拘留室。

    “刚才医院来电话,受害者已经醒了,他态度很坚决,一定要告你,不肯私了。”

    值班警察慢慢悠悠地走进来,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却始终没有表情,听到这个不好的消息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有意思。值班警察这才拿起笔,开始做笔录,谁知道这个男人突然间开口了,“跟我一起来的那个女孩怎么样了?”

    “她已经被保释出去了。”

    这个男人的气场太强,说话的时候散发出一种让人不得不顺从的气势,等他醒悟过来自己居然是被牵着鼻子走了,后悔也迟了。

    白禹凌厉的眉眼松动了。

    值班警察紧盯着他的表情,从派出所开始这个男人就一直是冰山一样,现在终于有了情绪松动。他清了清嗓子,不免好奇,“她是你女朋友?”

    白禹扫了他一眼,“这跟案件有关系?”

    他没有波动的眼神和公事公办的语气让值班警察有种错觉,好像自己才是被审问的那一个。值班警察觉得自己受到了鄙视,暗地里挺直了腰背,摆出最威严的表情,又将刺目的台灯对准了面瘫男人的冷脸,“废话什么?我问你一句,你老老实实答就是。进到这里面,瞧见后面的几个大字了没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白禹只沉稳吐出一个字,“说。”

    值班警察一哽,这句台词应该是他来说的好吧!郁闷地低下头,“叫什么名字?”

    白禹微微垂下眼眸,掩住眸光里的情绪,“毕夏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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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敲门声骤然间响起,叶妃舒随手擦了一把刚洗过的头发,望猫眼里面一看,立刻高兴地把门打开。

    “太好了,你回来了!”叶妃舒兴高采烈地把白禹拉进门,“你不知道我一直都在想你什么时候能够回来,根本就不敢睡,干脆等天一亮,就去求人放你出来。”

    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没有想到白禹突然间把她给抵在了门上,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相闻。叶妃舒不好意思了,“怎么了?”

    “妃舒,我终于抓到你了。”

    低沉的声线里透出一丝邪气,面前的人缓缓勾起了好看的唇,深邃的眸子里炙热如火,像是有熔浆涌动,烫的叶妃舒哆嗦起来。

    “你,你,你,什么意思……”

    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难道说自己最害怕的事情终于还是来了吗?

    “叶妃舒,你以为你逃得出我的手掌心?”面前的白禹,不对,是毕夏然,将手缓缓探上了她的胸口,猛烈一撕。

    “不要!”

    叶妃舒尖叫一声,惊慌地四周环绕一圈,没有任何人。 一颗心在暗夜里的跳动声砰砰入耳,她捂住胸口这才长出一口气。

    原来是梦,幸好是梦。

    墙上的钟表显示是五点半,她居然就这么在沙发上睡着了。抬手揉了揉脸颊,触碰到了一脑的汗,刚才的那个噩梦,也太真实了。

    叶妃舒暗骂自己一声没有出息。

    门锁在此刻嘀了一声,啪嗒,门缓缓开了。

    梦里那张脸出现在门口,叶妃舒心有余悸,本能地往沙发后退了几步,在看到他手上的绷带的时候,叶妃舒才跟逃过一劫的抒了一大口气。

    “就你这点胆子,绿豆点大,还敢私闯民宅去揍人?”白禹准确捕捉到她眼里那一刻的慌张惊惧,这个女人也奇怪,打人的时候拦都拦不住,英勇地跟汉子一样。现在这样子却又些像是娇怯怯的小白兔。

    叶妃舒满脸的尴尬,转移了话题,“你还好吗?怎么这个点回来了。”

    白禹弯身把脱下的鞋子放好,“难道要在那吃完早饭才回来?”叶妃舒一哽,凑上前去,“我是问你,警察没有对你怎么样吧?怎么会突然就放你出来了? ”

    白禹不耐烦地停下脚步,“我很好。你赶紧去休息,这件事情就算是翻篇了。”接着,卧室的门干脆地一关,隔绝了叶妃舒的十万个为什么。

    叶妃舒把弟弟送去上学之后,立马就赶去了医院里面。

    丁晓佳脸色惨白,像是失去了生命力的花朵,未婚夫的背叛和绝情就是秋日里的寒风冰霜,摧得一个大好的人半死不活。

    “晓佳,喝点粥吧。”叶妃舒把粥送到她嘴边,她看也不看,漠然地闭上了眼。

    旁边的丁妈妈心疼得掉泪,“这个孩子,什么都不肯吃,一直就是这样,也不说话,也不哭闹。”

    这怕是心伤透了,已经如同死灰了一样。

    丁晓佳是什么样的人?就是一个能把淑女坊的衣服穿出劲霸男装风格的女汉子!

    她有时候很强大,强大到为朋友打抱不平完全不加思考,可是这么强大的人现在躺在床上,虚弱地像是一张纸一样单薄。

    叶妃舒把辛苦了一夜的丁妈妈劝回家去休息,顺便再拿一些换洗的的衣服来。

    等到病房里就剩下他们俩人的时候,叶妃舒这才大喇喇地拉了一把椅子,往上面一坐,毫不留情地发问,“你是不是想死?行啊,我不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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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木头一样的丁晓佳终于高抬贵眼皮子,诧异地瞧了一眼叶妃舒。

    叶妃舒低头拍了拍衣服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一脸的漫不经心:“我只求你帮我一件事。你以后到了地底下,帮我找一个朋友,告诉她,别担心,她死了以后,那个背叛她的男朋友过的很好,还是和小三结婚了,孩子都两岁了。还有,她以前公司里那个老给她穿小鞋的领导也过得很好,都升职了,成为副总了。最后就是她妈妈,想她哭得眼睛都看不见了,住医院了,让她别担心,说不定过不上两三年,就能到地底下一家团聚了。”

    病床上的丁晓佳沉默了一会,估计是想明白了,倒吸了一口冷气,抬手颤巍巍地指着她,“我去你二大爷啊,叶妃舒!你要不要这么毒!”

    叶妃舒冷笑,“别乱说,我祖上都是一代单传,没有二大爷!”

    丁晓佳呜咽了,“你不是人呢!人家都这样了,你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嘤嘤嘤嘤嘤……”

    终于哭出来了,虽然还很虚弱,虽然女汉纸装小娇羞什么的好惊悚。叶妃舒十分欣慰地将那碗粥抬起来,递送到丁晓佳唇边,“行了,赶紧喝粥。”

    丁晓佳吃饱喝足,也哭够了,躺在床上四十五度仰望天花板,“妃舒,我多希望这一切都是个梦,我只是在高一的课堂上睡着了,我告诉我那个学霸同桌,说做了个好长的梦,同桌骂我白痴,让我好好听课。然后一切都是现世静好,岁月安稳。一切都还充满希望。我努力学习,这样也不会翘课去小卖部买吃的,也就不会遇到了他。”

    是啊,过去多么美好,没有人事繁杂,不需要为生活奔波,不经世故风霜雕琢。那个时候的我有一个健全的家庭,疼爱我的父亲,美丽高贵的母亲……叶妃舒暗地里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回忆就像是一本旧书,还是少去翻吧,小心灰尘迷了双眼。”

    丁晓佳难得的没有损叶妃舒这样一句巨矫情的话,沉默了半晌,幽幽地叹口气:“其实我早就觉得他有问题了,只是到昨天才抓到把柄。”

    叶妃舒翻了个白眼,心说我老早就觉得他有问题了好吧!

    “你知道吗,在看到那个小三抱着他的时候,我心里居然还有一丝的踏实。我终于抓到了他的证据。”丁晓佳用力地吸了吸鼻子,眼圈红了,却没有哭出来,“我放弃了。”

    叶妃舒保持沉默,要是到了这个份上还不放弃,她会忍不住跳起来赏丁晓佳两个大耳瓜子,夸奖一句,“你丫简直是真爱了!”

    “可是我还是很难过。”丁晓佳沉默了一会又低声道。

    叶妃舒不以为意,“难过是正常的,割了烂疮你说能不痛,不难受吗?慢慢的就正常了。”

    要不是肚子还疼,丁晓佳简直想跳起来骂叶妃舒了,好在病人还有撒娇的权力,不满地哼哼唧唧:“你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

    叶妃舒热了一条毛巾,盖到丁晓佳红肿的眼睛上,“我说句好听的,你给我保证你以后再也不要死要活了。”

    丁晓佳顺从的点头。

    “我昨天晚上半夜找人把胡岩给做了!蛇皮口袋一罩,扔江里喂鱼了。”

    丁晓佳立马就把热毛巾给掀开了,诧异地看着叶妃舒,“你怎么能这样?”

    这……这……果然还是在意着那个渣男啊,居然还跟她瞪眼睛了。

    “你怎么能把他喂鱼?江里的鱼多无辜!”丁晓佳很快就补上一句,叶妃舒忍不住笑了出来,“你放心,我才没有那么缺德。我就是把他给揍了,然后警察叔叔表扬我是见义勇为好市民,非要拉我去派出所,专车接送,还请我喝了午夜茶。”

    丁晓佳定定地看着故作云淡风轻的死党,事情肯定没有叶妃舒说的那么轻松,她眼圈里的红潮迅速蔓延,小嘴一扁,就要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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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妃舒赶紧地把新的热毛巾盖上去,十分无奈,“我求你了,别哭了,好不好?”

    手上突然间一暖,丁晓佳握住了她覆在自己眼睛上的手,带着哭音问她,“那你有没有事?”

    叶妃舒摇摇头,又意识到好友的眼睛被自己蒙上了,看不见她的动作,赶紧出声解释,“我没事。白禹替我担下来了。”

    丁晓佳挑挑眉,明显想不起来白禹是谁,叶妃舒赶紧给她提了一遍。

    “啊~是他啊!好人啊!”丁晓佳禁不住点了个赞,两条小柳眉上下耸动跟中风似的,“有情况!”

    叶妃舒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她的脑门,“别胡说,他救了俊彦,是我和俊彦的救命恩人。先前我住的房子被不法分子泼红漆,是他还好心把房子给我和弟弟借住,收留了我。”

    丁晓佳夸张地叫起来,“啧啧。这岂止是言情,简直就有奸情,再往下还可以期待se情……”

    叶妃舒无力地捂住额头,这精力恢复的太快也不是一件好事。

    中午丁家父母都赶来了医院。

    叶妃舒也打算离开,走出了病房,她郑重地对他表示感谢,“丁伯伯,真心谢谢你,要不是你,我朋友也不会今天早上五点就回家了。都是我给你添麻烦了,胡家没有为难你吧?”

    丁晓佳的父亲一脸的不解,“我正想和你说这个事情呢!这个事情达成和解,花了多少钱?”

    “啊?什么钱?我怎么都不知道啊?”叶妃舒以为这事情都是丁家走动才解决的。可是丁伯父的反应却好像完全不知情。

    “我今天早上去派出所问的,警察同志只说和解了,其他的却不肯透露。小叶啊,这到底花了多少钱,别跟伯伯客气,晓佳说你独自带着弟弟不容易,这钱不能让你出了。”

    说着,他还拿出了一个鼓鼓的信封。

    叶妃舒哪里敢接,可丁伯伯最后居然生气了,往她手里一塞,转身就进病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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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暖的阳光透过干净的玻璃窗照射进来,还躺在床上的白禹忍受不住光线刺激,眯起眼睛,把脸侧向另外一边。正好看到了枕边的手机。

    他拿过来一看,居然有二十个未接。

    难怪他梦里一直感觉嗡嗡声,还以为是什么虫子在耳边。

    回拨过来,刚“喂。”了一声,那边一声冷笑,“你知不知道我拨了你多少个电话?”

    白禹漫不经心,“有事说事,没事我就挂了。”

    “你过河拆桥啊你!”那边大叫一声。

    白禹明白他这是知道了,“你现在不是在荷兰吗?那里除了风车出名,还有红灯区。你没有玩的昏头昏脑?”居然还有时间理他的事情。白禹不相信这人持之以恒地拨他的电话是为了送爱心。

    “哼,你知不知道老爷子今天打电话来把我骂的狗血淋头!你丫做了坏事就算了,居然还报上我的名字!”

    那头的人越说越气,最后还吼了起来。白禹嫌恶地将电话拿得远了一些,“别胡说。这事儿我可不认。你能拿出证据来么?你去告诉老爷子啊。”

    “你!!你丫打量着我不敢说是不是?”

    白禹的声音里带上了笑意,“你要是敢说,现在就不会来发火了。老爷子要是知道你去荷兰,不打断你的狗腿。”

    那头的嚣张气焰立刻萎顿了。

    白禹的声音冷冰冰的,“你是不是动过我的医学专业藏书了?”

    “我没有。”毕夏然十分不满,“谁稀罕动你的藏书了?”

    白禹根本就不相信,“那为什么我的书里面会有女人的照片?”

    “口说无凭!你让我看看!”毕夏然打开了视频电话,白禹只挑了一张最保守的,露出女人的脸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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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夏然那厮奸笑起来,“这么漂亮的妞,叫什么名字啊?我要是见到了,绝对不会放过她的!你干脆把照片都拍下来给我,我保证把她找出来。”

    白禹毫不客气地关了视频。

    毕夏然看到白禹的黑脸,心情也好起来,“我就说你学医有什么意思,整天要不对着尸体要么对着病人,忙得跟陀螺似的,连出来打个高尔夫的时间都没有,你说你的生活还有什么乐趣?你这么苦着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

    白禹冷哼一声,“为了比你活得长,死在你后面,看你出殡的时候到底有多少人。”

    “你……假正经!”毕夏然知道自己说不过他,挑了另外一个方向戳白禹,“藏女人照片,自个儿憋着什么的对身体不好!别想着你那位初恋了,再不结婚,白老爷子非念叨死你 。”

    越说越露骨,白禹脸色一僵,“滚!”毫不留情地挂了电话。

    正好卧室的门在此刻被推开,跨进来的叶妃舒一脸尴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我,对不起,我这就是出去。”

    白禹从床上坐起,“我刚才不是在说你。”

    叶妃舒还在尴尬地解释,“我刚才敲门了,我以为你听见了。”走到床边,将丁伯伯硬塞的信封拿了出来,“打人的事情是不是你私了的?花了多少?这是我朋友爸爸给的,说不能让我们垫付。”

    白禹双手抱在胸前,任由叶妃舒拿着信封的手僵在空中。

    叶妃舒被他的眼神看的有点冷,“到底是多少啊?如果这点不够的话,我还可以再添的。你放心大胆的说。”

    “一千万。”

    白禹线条秀美的唇里冷冷吐出三个字。

    叶妃舒差点背过气去,拿着钱的手颤抖起来。这么算起来,她昨天扇了胡岩两巴掌再加上一脚,平均是三百万了?

    她恐惧地看向自己的双手,砍了这双手也好像不值三百万吧?

    “胡家怎么不去抢啊?我没有偷他的肾!就种马那破肾也不值一千万吧!”叶妃舒着急地坐到白禹的床边,又急又气,“这种丧权辱国的条约怎么能签呢?”

    “那好,我去向胡家坦白,拿不出那么多钱,让他们想告就去告好了,大不了吃个三四年的牢饭。”白禹作势要起身,叶妃舒赶紧拽住了他的胳膊,“我不是那个意思,白禹,白医生,白主任!”

    白禹冷眼瞧着这个拖着自己手的女人,看她着急的样子,心情莫名觉得好起来。

    叶妃舒只当白禹松动了,赶紧地把他拖回床边,按着他的肩膀,强迫他坐下。

    “你帮的已经够多了,我不可能让你为我的冲动付出这么严重的代价。”叶妃舒大义凛然,很严肃地对白禹宣布,“我去翻供!”

    “你以为警察乐意被你这样耍着玩?”

    白禹的话让叶妃舒骨子里的那股热血给幻灭了。她哭丧着脸,自暴自弃地坐到白禹的身边,“那我怎么办?我去找黑市卖肾好不好?”

    这脑子里都装的什么跟什么。白禹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知道错了吗?”

    叶妃舒无力的垂下脑袋,“我知道错了。”

    这认错态度还不错。

    “我错在不应该正大光明的去打渣男。打人下套什么的,就应该选在夜黑风高无人的时候。昨晚的时机太不好了。”叶妃舒还挺遗憾地摇摇头。

    白禹有种无力感,“叶妃舒,你还是不是女人?”怎么脑子里面净装着打人啊之类的暴力行为。

    叶妃舒默默地挺了挺自己引以为傲的37d,事实胜于雄辩,自己可是如假包换的真女人!

    白禹忽然惊觉自己这回离她太近。

    他站着,她坐着。精致的锁骨,细腻如玉的皮肤,眼神无邪,澄澈迷人。

    那些香艳无比的照片还藏在床头柜里面,一股燥热自背后蔓延,他深吸一口气,难耐地别过头去,忽然间觉这样作弄她实在是无聊至极,到底是为难的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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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决定结束这种无聊的幼稚游戏,给叶妃舒说了实话,“这事儿,只花了两千块钱意思意思。”

    叶妃舒根本就不信,“你当我是傻子呢?”

    白禹英气的眉头微蹙,“你本来就是傻子。”

    叶妃舒一听就要发作,被他及时按住了肩膀,“你做事冲动,顾前不顾后,我认识你才多久,你自己数数闯了多少次祸。”

    叶妃舒暗地里数数,自己这段时间出事的次数前所未有的高啊,“白队长,您别内疚,我绝对不会认为我倒霉闯祸是跟你有关系的。”

    这简直是无法沟通了……

    白禹冲她摆手,“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叶妃舒赶紧地站起来,“那吃晚饭的时候我再叫你。”

    重新回到自己的卧室,叶妃舒看到信封才突然间回过神,自己好像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她越想越觉得那笔金额一定很大,白禹怕她有负担,才故意说只花了两千的!

    他真是个好人,太好了!

    叶妃舒第二天又把钱给拿了回去,要还给已经出院在家休养的丁晓佳。家里一屋子的客人,胡岩也在其中,看到她进门,不自在地转过脸去。

    不想看我,我还不想看你呢!鼻青脸肿的熊样。叶妃舒默默的鄙视了他一把,直接到卧室里面去找丁晓佳。

    “你来的真巧,胡家上门来道歉了。”丁晓佳脸色淡淡的,故作淡然的微笑里面苦涩根本掩藏不住。

    “我问你,你要原谅吗?”叶妃舒真怕好友还会想不通。

    “他们也是来解除婚约的。”

    “好啊,算他们有自知之明。”叶妃舒回答地根本就不假思索。

    丁晓佳抬手捂住了胸口,深吸一口气,“他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他压根就不想回头了,说了一堆我们如何如何不适合的话,我都不知道他原来想的这样透彻了。那个女人他也死活不肯牵扯进来,说有事冲着他去。 可是我又有什么错,我只不过想守住他而已。”

    叶妃舒又冒火又难受,气极反笑,“他如果不爱你,你坐在那儿他都觉得你抢了他的氧气。”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绕,赶紧地把装了钱的信封抽出来,“这是你爸爸昨天给的,太多了,白禹不要。”

    昨晚上她把这钱数了,足足有五万。

    丁晓佳已经从爸妈那里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五万还多?”

    胡岩是什么人,从读大学的时候开始,每个月除了三千的生活费还要父母单独给他寄烟过去。这样奢养出来的人会觉得五万多?她也觉得胡岩会狮子大开口才会放过揍了他的白禹。

    叶妃舒犹豫了又犹豫,在丁晓佳一再催促套话之下终于把白禹说的数字给坦白了。丁晓佳也吓住了,赶紧把丁妈妈叫上楼。

    “没有这事儿。胡岩爸爸在今天周一的会议上被公开点名了,问他知不知道一室不扫,何以扫天下这句话的意思。”丁妈妈一脸解气,“当我们丁家就是任人欺负的吗?胡家敢这么对你,就要承担后果!”

    临走之前,叶妃舒被丁晓佳的爸爸专门叫去感谢,“这事儿算是完美解决了,胡家给了晓佳一套房子做补偿。周六叔叔请你们吃饭,对了把你朋友也带上。叔叔要感谢你们。”

    叶妃舒回到家的时候,白禹正在阳台上练哑铃,冷飕飕的秋风里他却是满头的汗水,单薄的白色背心紧贴在线条分明的身上,勾勒出他完美的肌肉。

    叶妃舒快步走过去,仰起脸的时候,已经换上了焦虑忧伤的表情,“白禹,今天渣男上丁家去要钱了。”

    白禹举着哑铃的手没有停顿,头也不回地否定,“那就给吧。”

    这也太淡定了,叶妃舒嗓音里面故作哭腔,“可是,晓佳根本就拿不出来啊……”

    白禹手中的哑铃一顿,往地上一放,转过身来看她。叶妃舒倚靠在门框边,弥漫着水光的眼底藏着一抹异样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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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很容易。”白禹越过她往浴室里面走,“给他们一千万冥币。”

    一千万冥币,真是不错的主意。胡岩估计会被气死。

    叶妃舒脑补出那场景就笑了出来,狗腿地紧跟着白禹,“晓佳的父母说要请我们吃饭,周六你有时间吧?”

    “不知道。”白禹压根对这种饭局就不感兴趣。

    可是丁晓佳说了那一天的饭局会给他介绍女朋友呢,一大美女!叶妃舒撒娇道,“一起去嘛,反正你也总是呆在家。我们一起去,一起回来。”

    软绵绵的声音飘进了耳中,他的心思飘忽,鬼使神差地应了,“好。”

    叶妃舒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欢呼一声,往厨房里面跑去了。

    白禹从卫生间里面出来的时候,厨房里已经溢出了菜饭热腾腾的香气,刀敲击着案板的清脆声音有节奏地响起。

    从他站的这个角度望过去,她的身影在磨砂玻璃后有种模糊的美感,他忽然间有些诧异,自己居然会生出几分家的温暖情愫。

    白禹为这个想法感觉到好笑,轻轻摇头,将目光收回来。手机在裤兜里面震动起来,陌生的号码让人略感诧异,这支手机一般是不对外的。

    “白禹,是我。”

    电话那头的女声清澈,淡然,像是翻越了千山万水艰难行来,陌生地让他沉默了。

    “我想见见你,就是见见你,好不好?”

    一如往昔的哀求,可是白禹却对这声音实在是生不出疼惜,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他和她为什么会走到了今天这样陌生的地步?这些答案好像都已经在时光里面模糊。

    “我在你家门口,你下来,还是我上来?”

    白禹不得不回应,“我下来。”

    进到卧室里面他就跟毕夏然拨了一个电话,“是不是你把我电话告诉白瑛的?”

    毕夏然才刚醒,声音里一股子起床气发作的不耐烦,“关我什么事,别拉了什么屎都赖我头上来,我又不是卫生纸,让你们用了就扔的!神烦!”

    毕大爷很拽地挂了电话。

    自己都躲到这么个三线小城市了,算了,现在关键是如何把神送走。

    白禹刚换完衣服,门铃就响了。他急急几步走过去,门外,白瑛一身醒目的长裙热烈如火,冲他歪头一笑,“不请我进来看看吗?”

    “不是说好在楼下等我的吗?”白禹站在门口不动,没有让她进来的打算。

    白瑛的视线越过了白禹,落到了玄关处的玻璃展台上。那里摆着许多的水生植物,养得十分水灵。上面还摆了一些小模型和变形金刚的小玩具、

    不论多大的男人,心里都住了一个小孩子。

    白瑛看到了其中一件汽车模型,“那不是我送你的吗?你还留着。”

    她俏皮地眨了眨眼,嘴角情不自禁地翘了起来,视线下移,忽然间就看到了地面上的一双女士鞋。

    梦幻而耀眼的红色高跟鞋,妖艳地几乎要灼伤她的双眸。

    白瑛唇边还未来得及漾开的笑容僵在了嘴角,“你有客人?”

    她眸光里碎开的哀伤根本就藏不住,白禹心里忽然间也有些不忍,还没有说话,身后一连串脚步声,叶妃舒疑惑的声音响起,“咦?白禹,有客人吗?”

    只是惊鸿一瞥,足以看清了正在厨房里端菜出来的女人,那张抬起来的脸很熟悉,熟悉地像是一根刺,深深扎在白瑛的心底里。白瑛的脸突然间变得惨白,怎么会是她?

    “哎呀。”叶妃舒呼痛的声音传来,白禹立刻回头去看,她正捂住一只手,痛得上下直跳,“烫死我了。”

    这人总是这么冒失!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地走到她面前,把她拽进了厨房里,打开了水龙头。

    房间里只剩下了白瑛一个人立在门口,空荡荡的走廊里冷风穿过,她就这么被白禹扔在了家门口,从始至终都没有请她进去。

    门内,他的皮鞋和那双女士鞋并排摆放,亲昵无间,如同此刻厨房里两个模糊的影子,紧紧贴在一起。

    女人娇娇弱弱的声音中,偶尔还能听见白禹低沉醇厚的声音,听不清说什么。

    白瑛心头一阵隐痛,这样平和的声音就像是车轮碾压过她的胸口。

    我是你的无关痛痒1

    清凉的水源源不断地从指缝间流过,叶妃舒特不好意思地催促了一声,“我觉得好像不那么痛了。”画外音就是不用再冲了。

    白禹压根就没有搭理她,低着头,也不知道是在看池子里的水,还是在看她的手。

    时间在这一刻像是被刻意放慢了一样,他的手握在她的手腕上,那一处的温热触觉源源不断地传到她的肌肤上,渐渐地衍生出一丝丝若有若无的莫名情愫。

    叶妃舒忍不住甩了甩手,这个动作终于让白禹回过神了,松开了她的手腕。

    叶妃舒松口气,将重新得到自由的手抬起来看,还好,就是有点红肿。她抹了点酱油上去,引得白禹深看她一眼。

    她笑着解释,“这是别人告诉我的应急办法。家里估计也没有消炎药。”

    “我现在去买。”白禹转身出了厨房,意外地看到白瑛还没有走,已经坐到了餐桌边。

    “我现在要出门,一起走吗?”白禹想把白瑛带走。

    白瑛很无辜地眨眼,“我很累,最近学校里的事情太多,我现在已经走不动了。”

    走不动?那怎么会有力气走到他这里来?足足跨越了大半个中国。他只好独自换了鞋子出门。

    叶妃舒给白瑛倒了杯茶。

    白瑛冲她笑了笑,“谢谢。”抱着茶杯却不喝,过了一会,抬头问她,“你住在这里多久了?”

    “不算很久,大概就是前两个月就住进来了。我只是暂时借住在这儿,他不是伤到手臂了吗?就是因为救了我的弟弟才伤到的。所以我住在这里还可以照顾他,煮个饭做些家务。”

    叶妃舒回答完又跑到厨房里面把饭盛了出来。

    白瑛看着她忙碌的样子,俨然就是一副女主人的做派。心里的痛意和嫉恨在破土发芽,蹭蹭蹭地往上疯长。

    “你怎么……”

    白瑛质问的话猛然间在开门声音中收住了。

    叶妃舒觉得奇怪,这人怎么只说了半截话,好像还怒气冲冲的样子,“我怎么了?”

    白瑛没有搭理叶妃舒,只转过头去看白禹,“我快饿死了。就等你了,你不回来,别人都不准我吃饭。”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没有礼貌的话了?叶妃舒诧异地看了一眼白瑛,想解释,却没有说出口。

    白禹径直走到叶妃舒的面前,拉起她那只受伤的手,把新买的膏药抹上去。

    白瑛放在桌子下的手紧握成拳,白禹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吃饭吧。别人不准吃,你就不敢吃了?就她这小身板,你一个擒拿手就能把她给压制住了。”话是对着白瑛说的,可他第( 【完】春风十里,不如你 http://www.xlawen.org/kan/40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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