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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部分阅读

    也不用避讳着这突然的脸红。

    玉瓷指了指椅子,示意她坐下,“你知道吗,回宫以后,我发现了一些事情。”

    “什么?”元宝震惊地看着他,半晌都没能回过神来。

    玉瓷轻叩着桌面,“你还记得当时你们对钱盛为什么会叛门的疑惑吗?”

    元宝怔了怔,没有想到事情会在此扯上钱盛,“是啊,无期也说,他都半截插在棺材里了,没有理由这么做的。”

    “眉景,其实是太子的人。”桌面上发出一声声有节奏的声响:“这也就意味着,钱盛一直以来都在为太子做事。也就是说,钱盛从一开始,就已经被太子收买了。虽然到现在我也不知道钱盛和太子达成了什么协议,但是,我知道,他们从一开始就想要除掉我。眉景,也不过是他们用的一颗棋子而已。”

    元宝听着他的分析,只觉得一阵寒意袭来:“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世上的人,所追求的无非权和钱。而作为太子,他自然是为了权。”玉瓷苦笑一声,“虽然我一直觉得我是对皇位没有威胁的人,但也只有绝对的清除干净了,才会彻底的断了父皇的念想不是吗?你应该听林白首说过,青墨曾经是父王最喜欢的皇子,一度想要把皇位传给他,可是,自从哥哥死了以后,他就把对哥哥的爱转移到了我的身上。只不过,我对皇位一直都没有兴趣,但是,立嗣又是必须的事情。所以……”玉瓷没有继续说下去。元宝放杯子的时候,不小心触碰到了他戴着黑色手套的右手,想起那被亡灵啃噬的骷髅指,或许有些明白了他会憎恨自己的原因。

    身在皇宫,每个人都身不由己。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元宝追问。

    玉瓷沉吟片刻,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她:“你知道皇宫是一个怎样的地方吗?”

    当然记得。

    曾经他说过的话,她每一句都那么努力的记得过。

    “你和我说过,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元宝模仿着他当时的样子说道。

    “元宝,在皇宫里,要想活着,是一件比死,更难的事情。”玉瓷转头看着她,下定决心一般,“谢谢你来通知我,但我依然会去参赛。”

    元宝不能理解,“为什么?你干嘛要去送死?”

    “如果我不去,他之后还会想别的办法。如果我去了,我只要留有足够的证据,那么,回宫以后,他的太子之位,必定会被动摇。我想过了,与其一直活在他无止境的追杀中,还不如直接把这个危险铲除掉,你说呢?”

    “你打算争夺皇位了?”

    “嗯啊。”玉瓷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抬头看着头顶的月亮,一些决定的改变,其实只需要一瞬的时间也就足够了。

    第十二欢 你把我弄疼了

    玉瓷一向都是一个很固执的人,认定的事情就会一直走下去,元宝知道劝不了他,同样的,她也劝不了江云隐。

    他们都是有各自的立场和背景的人,就算她不想参与进去,却也不得不因此而牵涉其中。心知肚明明天的这一场比赛,非生即死。

    可是,玉瓷一个人孤军奋战,又怎么会是江云隐和太子的对手?玉瓷虽然提出让她不要插手的要求,元宝却说什么也做不到。回到屋子里辗转反侧,不知道该怎么办。谁知刚刚有了一点头绪,江云隐竟然一脚就把她的房门给踹开。

    元宝不知道大晚上的江云隐来找自己干嘛,急忙把眼睛闭起来装睡。

    “起来!”江云隐走进来,直接站在了她的床边叫她。

    元宝去似没有听到一样,继续睡。

    江云隐看她还在装,索性把她的被子给掀起来。

    “干嘛啊。”元宝有些装不下去了。

    江云隐的脸没在黑暗中,看不清楚表情,“偷听好玩吗?”

    “你说什么啊。我正睡觉呢。”

    “还装?”江云隐就知道她要这样。直接出手把她给拽起来。元宝以为他要动粗,枕头下面的小刀顺手就抄了出来,本是想要防备,却猝不及防地把他的脸给划破了。

    元宝一闻到腥味就知道死定了,急忙把刀丢到。

    “大爷,我错了!”

    “你完蛋了。你把我毁容了。”江云隐抹了一下脸上的伤口,搓搓手中的血迹,神色凝重的看着她。

    元宝也吓了一跳,想去查看一下却被江云隐往后给闪开,这个时候得罪江云隐,那不是找死么?为了弥补刚才所犯下的错误,元宝只好用非常手段把他给拽回来。

    “坐!”元宝学着江云隐的口气。

    江云隐愣了愣,对于她忽然的霸道有些出神。

    h还从来没有谁,敢这样命令他。

    元宝重新把屋内的油灯点燃,一只手扶住他的头,另外一直手仔细地检查他的脸:“还好伤口不深,只要好好养一阵的话应该就能去掉了。”

    说着,元宝找来了之前为自己准备的医药包,仔细地包扎起来。江云隐看着她认真处理他伤口的样子,眼眶莫名地红了起来。

    从小到大,他身上有过多少的伤,他从来都没有放在眼里。而云剑楼里那么多人,包括他最亲近的人,更是毫不在意。而现在,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划伤,她却如临大敌一般地仔细,上次是这样,这次,还是这样,江云隐虽然明知她就是这种老好人,见不得别人不好,虽然知道她心里一堆小算盘,为了别的目的接近他,但他还是忍不住动容。

    “你怎么了?”元宝察觉到了江云隐的异常,奇怪地问。他每次只要不说话,元宝就觉得有问题。

    江云隐却有意的隐瞒了此时的感情,转而用一种猜不透的语气说道:“你把我弄疼了。”

    “啊,那我轻点。”元宝顿时一阵手忙脚乱。

    江云隐被她的样子逗乐,笑了起来。

    “别笑!”元宝踩了他一脚。

    “你这是铁脚么?”江云隐被她踩得立即止笑,过了一会儿才又问她:“你曾这样照顾过别人吗?”

    长欢门里哪个需要她照顾啊?她不去添乱就谢天谢地了。“你是大爷,第一个。”

    “那别人有这样照顾过你吗?”

    “有啊。”元宝想了想,“从小到大一直都有。”

    江云隐的眼神暗了暗,“看来你长欢门的日子,过的不错。”

    “那必须的啊。”元宝涂完了药,开始收拾药盒,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坐下来严肃道:“红太阳,你知不知道我有病的事情?”

    江云隐挑眉看向她,“略有耳闻。”

    “我有病,其实就算你没有中毒,我也随时都会死的。”元宝淡淡地说道。

    “那你怎么还活着?”

    “你再敢咒我,我今天把你另外一边也划了!”元宝又踩了他一脚,却被他闪开了。

    “你就这么怕死啊?”

    “要听真话吗?”

    “废话。”

    “真话是不怕。假话是怕。”

    江云隐猛地一怔,“既然都要死了,那你还挣扎啥?”

    “我要保护长欢门。能多保护一天,就要保护一天。”元宝眼神坚定地看着他。

    那一刻,江云隐听到自己的心,似乎为着她这一句话而停止了跳动。

    “是吗?那我倒要和天,抢枪看了。”江云隐狂妄地大笑起来。

    元宝对于他的霸气和自信总是有些招架不住,他是不信命的。

    可是,她却从来都信。所以,元宝始终觉得,像他们这种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又怎么可能会走到一起?与其两个人在一起痛苦,他还不如早些给她解药,难说,两人之间,还能因此而建立起不同的友谊。

    而江云隐似乎看出了元宝心中所想,在她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掐了掐她,缓缓说道:“元宝你知道吗?我虽然是二少爷。但是,在他们眼中,更看重的并不是和我之间的感情。而是,我有多大的利用价值。可以把很多关系串联起来的利用价值。”

    元宝听到他这么说,猛地愣住。

    江云隐却没有停止的打算,而是继续说道:“你可知,我其实是私生子。我娘不过是一个卑贱的丫鬟而已。知道我爹为什么会把云剑楼交给我来协理吗?因为我从来都没有失手过,也掌握着云剑楼最重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

    “个土包子,这是能随便告诉你的吗?”

    “那你啥都别说了。”真没见过自己提起的话题,说到一半让别人猜去的。

    “我又没打算说。”江云隐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大笑起来。

    元宝狠狠地踩了他一脚:“我怎么那么讨厌你。”

    “土包子,打是亲骂是爱啊。看你这么迫不及待,我还真有点为你害臊啊。”听着他这么不要脸的话,元宝有种想一皮鞭抽死他的冲动。但还是忍了。谁让她现在心虚不敢得罪他呢。

    而江云隐,跟她斗嘴,一时之间竟也忘了来这里质问她的目的。罢了罢了,对于他来说,千金难买我快乐。更何况,他其实并不怕元宝把玉瓷的事情告诉他,以他对玉瓷的了解,玉瓷是一定会来的!能够练成骷髅指的人,又怎会任人轻易宰割?

    第十三欢 越来越浑

    所以,这蹚浑水还得多多感谢元宝,真是越来越乱,也越来越有趣了!真不知道接下来,事情的结果,又会在哪个地方,不小心发生转弯?他倒有些迫不及待了。

    次日天还没亮,元宝就去找江云隐,死活要跟着他一起去看决赛。江云隐拿她没办法,只好答应她,带着她一同前往总决赛的现场。

    经过前面几轮的比赛,如今,只剩下五强,要来接受胆识的考核。而胆识的第一轮,就是要站在两座山崖中间,从最高的这一座,在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情况下,通过手中的滑轮,滑到对面的山上。这中途若是有人没有把持住,不小心摔下了山崖,那就直接宣判了弃权。如果平安顺利的到达了对面,那就继续接下来一轮的比赛。以往,每每这一轮最后剩下的也只有那么一两个。所以,这一轮虽然危险,却也充满了诱惑。

    这是一局豁出性命的比赛。

    元宝站在江云隐的身后,看着深渊一般的悬崖,心里明白,动手应该就是在玉瓷往下滑的时候了。甚至,很有可能山下其实早就埋伏好一堆杀手等待他的出现。元宝真不知道玉瓷怎能在面对自己亲哥哥追杀的时候,还能泰然自若。明明知道死路一条,却还是要义无反顾的往上走。

    然而,她的担忧和困惑玉瓷又怎么会不明了?但是,今非昔比,她的身边现在已经有了宋宇贤。他又何必告诉她太多,影响他们两人的关系呢?自己的事情,还是自己来处理了。

    玉瓷作为第一个上场的选手,被叫到了悬崖前方。看着眼下的万丈深渊,无比清楚,这一跳,非生即死,能不能活着出来,都是未知数。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几个人,都已经离开了。如今,只剩他孤身一人,成败皆在此一朝。

    玉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个时候,元宝一定会来。于是,回过头在人群中找到她。她是唯一能够告别的人了吧,玉瓷这样想着,带着一股诀别的意味给了她一个温暖的微笑。然后,转身,那一脸的温柔瞬间散尽。左手握了握黑色手套的右手,纵身一跃,向着万丈深渊而去。

    江云隐低头看了看身边的元宝,只见在玉瓷下跳以后,她不是东张西望就是不停的抖。江云隐不知道她在搞什么名堂,如果要按平常她的性子来说,玉瓷还没跳她应该就嚷嚷起来了,可是,今天却出奇的安静。她的沉默总让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哆嗦什么呢?”江云隐问。

    元宝冲他翻了个白眼:“紧张不懂啊。”

    “那你找什么呢?”

    “没啊。”元宝急忙收回视线,扭过头来看着江云隐。

    当他瞎吗?

    “元宝啊,你越来越不可爱了。我可还没瞎呢。”

    “我可不可爱关你瞎不瞎什么事儿?”

    “你不觉得我的存在牛叉闪闪吗?”

    “……”敢问你这句话的含义何在?

    元宝扭开头不理会他。

    江云隐从她闪烁的目光里看到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眉头微微一皱,看来,事情不会这么顺利了。

    山这边的情况惹人怀疑,而山下,当玉瓷滑下来的时候,果然不出所料的碰到了守在下面的黑衣人们。玉瓷大致估算了一下在场的人数,在即将抵达之前把右手的黑色手套拿掉。以骷髅指之势,尽数杀死了全部的黑衣人。

    只是,他没有想到,第一波人倒下了,很快的第二波人就从森林里跑了出来。甚至,这一次,似乎是为了应对他的骷髅指,不仅有近攻,还有远攻。

    但凡是越厉害的武功,反作用也就越大。骷髅指到底他还没有到纯熟的地步,第一轮的厮杀已经耗尽了玉瓷大半的力气,现在,一个人要抵挡那么多人的夹攻,纵然他有三头六臂也无法轻易脱身。更何况,现在这些,都是太子身边的死士,无一不是大内高手中的精锐,又怎会轻易被打倒!

    眼看着玉瓷的动作越来越慢,而对方的攻击却越来越密集,玉瓷身中数剑,到底还是体力不支承受不住这样的强攻,跪倒在地。

    “难道我真要死在这里了吗?”玉瓷在心里的默默地问自己,就连眼皮都变得疲惫,想要合上。

    此时,一双手忽然出现在他的面前,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这一拉,扯动了他身上所有的伤口,疼痛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眼前的宋宇贤,翩然而立,站在这满地的尸骨之中,仿佛谪仙一般,于千万兵马中纤尘不染。

    那一刻,玉瓷的心里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长欢门里那么多人会对宋宇贤钦佩敬畏的原因了。

    那种站在生死边缘的无畏和霸气,让人由衷得肃然起敬。这是需要经历无数的生死历练才能拥有的气度,与武功高低无关,有的,只是那一份对待生死的态度。

    玉瓷自恃此生都不可能有这样的魄力了。

    放眼整个天下,也只有宋宇贤,能够如此。

    宋宇贤出现,甚至没有多说一句废话,就带着他一路杀了出去,并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抵挡住了所有会出现在玉瓷身上的伤害。

    玉瓷看着他几乎被染成血衣的长衫不禁动容,若不是为了救他,宋宇贤根本不会受这么重的伤。然而,身后的追杀却并没有因为两人的受伤而中止,好在宋宇贤武功出神入化,有一夫当关之势,两人这才从成百上千的死士中突围,找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暂时躲了起来。

    玉瓷趁着这个机会,亲手拔掉了身上插着的剑,并封住||穴道,简单的包住了伤口止血。本来想要替宋宇贤包扎,却被他拒绝。

    玉瓷对于他的出现除了意外还是意外:“你为什么要救我?”

    宋宇贤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元宝。”

    话音刚落,宋宇贤突然猛地一阵咳嗽。

    玉瓷也是在这个时候,看到了他后背上插着的暗器,“这些暗器有毒!”

    第十四欢 你到底喜欢谁

    “死不了。”宋宇贤强撑着,用内力把暗器逼出了体外,调息了好一会儿才猛地睁开眼睛问玉瓷,“你的骷髅指练到第几层了?”

    “三。一直攻克不下。”

    “还能再用一次吗?”

    “能。”玉瓷有些意外,话音刚落,就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动静。看来,宋宇贤已经发现他们追上来了。

    “用转生强杀。”宋宇贤虚弱地提醒着玉瓷,玉瓷愣了愣,虽然意外宋宇贤居然知道骷髅指的心法,却也来不及多想,即刻按照他说的,发动了骷髅指,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在他的协助下,以死人的亡魂为已所用,最终,成功杀死了追上来的这些人。

    玉瓷第一次,被逼到了这种境地。经过这样一仗,早已精疲力尽。看着面前死掉的这些人,玉瓷走到宋宇贤的面前盘腿坐下,“我从来都对皇位没有一丁点的兴趣。”

    “出生帝王世家,这是你无法改变的选择。”

    “其实,被自己的亲哥哥追杀了那么久,我早就累了。”玉瓷笑了笑,“谢谢。”

    “谢元宝吧,我只是不想看她难过。”

    “我知道。”玉瓷莞尔,“你其实很喜欢她的对吧?”

    宋宇贤闭上眼睛没有说话。

    “宋宇贤,元宝其实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的聪明。有些事情你得让她知道。”

    宋宇贤沉默良久,缓缓地睁开眼睛,像是没有听到他刚才说的话一般,冷淡说道:“一会出了山,你一直往西走,长欢门的人会在那里接应你,把你送回皇宫。这是你扳倒太子最好的机会。用你的伤!”

    “你呢?”

    “我去引开他们。”宋宇贤说着,已经站了起来。玉瓷对他抱了抱手表示感谢,没有再多言语,两人即刻向着相反的方向离去。

    宋宇贤明白,刚才被他们杀死的也不过是很少的一对人马而已,所以,为了给玉瓷创造离开的时机,他毫不犹豫地冲进了死士当中,顶着他们无数的攻击,把人全部引到了比赛的山崖上。

    宋宇贤才一出现,元宝就发现了他。看着他这一身的血衣,顿时吓了一跳。看来宋宇贤已经成功的把玉瓷送走了。可是,她却没有料到,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宋宇贤竟会伤得如此惨烈!看来,下面的厮杀比她想象中要残酷得太多。只是,追在宋宇贤身后的很多人,元宝一看就认出了是云剑楼里面的熟悉面孔装扮的,为了保护宋宇贤能在这样的包围下全身而退,他刚一落地,元宝迅速地就把手中的刀放在了江云隐的脖子上,冲他们大喝:“放他走!”

    江云隐对于元宝的出手很是意外:“我要是不放呢?”

    “我会宰了你!”元宝说着就在他脖子上划了一道口子,江云隐被她弄得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我就喜欢你这股狠劲。”

    元宝握紧了手中的刀:“放人!”

    “杀了他!”太子才不管元宝的威胁,直接朝着人群中下令。江云隐即刻脸色一沉,挥挥手让准备动手的人全部退下,全然不顾旁边太子的怒视,气定神闲道:“这里可是云剑楼,我说的算。”

    考虑到现在的局势对他们不利,太子身后的人也只好把手里的暗器全部收起来。

    “小宋宋你先走!”元宝看见他们停手,急忙拽着江云隐挡在前面,冲宋宇贤大喊。

    宋宇贤犹豫了片刻,看出了她想要留下来的打算。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两人之间有了这样的默契,她就是不用言语,他也能一眼看穿她的目的。她既然还打算留下来,那么,他就只好先离开去等她了!于是,宋宇贤迅速转身,向着另外一条道狂奔离去。

    元宝看着宋宇贤逃走了,这才安心的放开了江云隐。

    江云隐似乎对于她刚才的举动,并不生气,安排了比赛继续以后,就让人把太子先送回去,自己则把元宝拉到一边,笑得诡异地问她:“你就这样对待你的未婚夫的?”

    元宝无奈的摆摆手。心里很明白,若是江云隐刚才反抗的话,她是没有胜算的。既然他刚才能由着她这么胡来,就说明他并不想害她。所以,对他也比之前有了些许的好感,“情势所迫,没办法。”

    “玉瓷哪里好了,你这么对他死心塌地的?”江云隐无法理解地问道。

    “他不好,他一直都不好。”元宝的目光黯淡下去。想到玉瓷之前对长欢门的所作所为,对她说过的那些话,她就真没觉得他有哪里好的。可是,哎……如果再来一次,估计她还是会和以前一样的。

    “你知不知道选美的比赛,根本就是为了杀掉玉瓷而设计的?”江云隐凑近元宝的耳边小声地说。

    元宝轻笑起来,仿佛刚才经历的不过是一个家家酒游戏一样:“我知道啊。那又如何呢?”

    江云隐被她问得一怔,是啊,那又如何?

    就算长欢门里大家都说宋宇贤和元宝是一对,从在长欢门见到两人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元宝对待玉瓷的感情不一般。可是,他却没有想到,她竟然会为了救他,不顾自己的安危与长欢门的立场来威胁自己,难道玉瓷对于她来说,真就那么重要吗?甚至,还不惜让宋宇贤出手!

    “来回答我一个问题,要是撒谎我就即刻派人去把宋宇贤追杀死了哪。”

    元宝不知道他又要干什么,“说。”

    江云隐深吸一口气,沉默半晌才缓缓开口问道:“我和玉瓷你喜欢谁?”

    元宝叹了一口气,这么幼稚的问题亏他问得出来。

    “红太阳啊,你是那种很阳光很阳光的男孩子,和你在一起,有一种整天都被阳光缠绕住的感觉。而玉瓷呢,就像是这庆安城的天一样,温暖中总透着一丝一缕的凉意。你们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没有什么可比性的。真心的,根本没有对比的必要的。”不知道人比人气死人啊!

    “我是问你,你喜欢谁?”江云隐眉目一敛,再次重复道。

    第十五欢 木有针对性啊

    元宝想了想,玉瓷是她的初恋,可是,再美好的初恋都有过期的时候,而江云隐呢?她不过把他当成路人而已。

    “都不喜欢。”元宝诚实地回答。

    江云隐却忽然有一种挫败感,就像是你从小到大认定属于你的东西,有一天忽然抛弃你投入别人怀抱一样。明明从出生,他们就是命定的姻缘,那么多年,他就算流连曾万花,却也始终把这份姻缘当成宿命的归属,一直期待着她并入到他的生活当中。可是,现在,那个被认定为他妻子的女人,却爱上了别人,那他这些年以来的等待,又是为了什么呢?

    “你那么在乎他做什么?”江云隐不满地问。

    “换成是别人,我也会这么做。没有针对性。”

    “看不出来你倒是博爱得很。”

    元宝无力的笑笑,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她才总被人说不像是长欢门的人的吧。只是,元宝笑着笑着忽然就晕倒过去了,江云隐吓了一跳。一把接过她来抱住的时候才发现,手掌上居然全是血,翻过身来一看,太子那边的人之前朝着宋宇贤丢出去的暗器,竟然全部打在了她的身上!他们是什么时候出手的,他居然都没有发现!

    而她刚才居然为了保护宋宇贤连命都不要了!

    江云隐怒喝着派人去找太子交出解药,然后,比赛也不看了,把元宝往马背上一丢,直接朝着云剑楼赶回去。可是,在吃了太子送来的解药以后,元宝居然一直都没有醒。江云隐寸步不离的守在她的床边,在灌下去另外一碗药以后,江云隐一摸她的呼吸,竟然停止了。

    江云隐的心里咯噔一声,乱麻一样直接拽着元宝就是一阵猛晃,“元宝你给我醒醒!醒醒听到没有?你快给我醒过来!你再不醒我灭了长欢门了!”

    不知道是江云隐晃得太厉害了呢,还是他那句话太有作用,元宝终于醒了过来。

    然而,当她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却没想到,会看见泪流满面的江云隐。

    元宝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摸他的脸:“你怎么又哭了?”

    江云隐把脸上的泪痕擦去,“我就是太激动了。难得看见你趴下,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是一个很感性的人。”

    “哪有说过。”

    “明明就有。”

    “不要强词夺理行不行。”元宝有些虚弱地瞪了瞪他。

    江云隐拍了她一下,忽然问:“元宝你是不是想要离开我?”

    元宝最受不了谁跟她煽情了,“不要说的好像生离死别似的。”

    “我看着好像很有这个味道。”

    “哪里有了。”元宝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被江云隐搂住,以一个暧昧的姿势躺在他的怀里。

    “没有我的同意,你是不能离开云剑楼的,你记得的吧。”江云隐真的很怕刚才那一幕再次出现,他无法接受在他想要把某个人留在身边以后。老天又要把这个人从他的身边夺走!

    听到他这么说,元宝悠悠地叹了一口气,“我又不可能一辈子都在这里。”

    “怎么就不可能呢?”着急地追问。

    元宝看着他,“我是长欢门的人啊。”

    “你和我有婚约的。”就算是长欢门那又如何。

    一听到这个元宝就头大,“这个事情咱以后再说。”

    “我就要现在说。”江云隐坚持。“必须现在说。”

    “我不和你说!”元宝继续挣扎着,但是,到底刚解毒,身上还受了伤,拧不过他,只好任由他用这么奇怪的姿势一直抱到她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只是,就算是睡着,元宝也无法安心。脑海里不断闪现着满身是血的宋宇贤。小宋宋为了保护玉瓷受伤了,这个时候她怎么可能还呆得住。

    于是,元宝还是想尽办法偷摸出去找宋宇贤了。

    当她在客栈里,看到睡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宋宇贤就忍不住鼻子发酸。看着他苍白的脸,喃喃道:“小宋宋你真傻。”

    宋宇贤缓缓地睁开眼睛,“不要随便议论别人。”

    元宝被他吓住,“你没睡啊。”

    “嗯。”宋宇贤翻个身想要起来,却被元宝按住,“你躺着好好休息。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无妨。”宋宇贤看着她,“玉瓷应该能够安全的回京了。”

    “你为了保护他,把自己弄成这样,我……”元宝不知道该怎么去说。如今,是她在那一夜发出求助的信号给宋宇贤的,也是她把他逼上今天这一步的,她本以为以宋宇贤的实力,能够救下玉瓷全身而退,却总是忘了,就算宋宇贤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一个平凡人。

    宋宇贤伸出手拍拍元宝的手背,“他是你喜欢的人。”当然,同样的,也因为他也是钥匙的身份,所以,就算没有元宝,宋宇贤也不得不保护他。

    “小宋宋你真傻。我已经不喜欢他了。”元宝听到他这么说,差点没哭出来。要怎么说,她对玉瓷的感情,其实早在苏眉景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发生了改变。在和他朝夕相处中,在上一次宋宇贤豁出性命的保护中就发生了改变。

    元宝一直都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感情也是如此。她和玉瓷,从一开始就注定没有未来。而他,也不过是在那个时候不小心闯入到她生命中的过客而已,对过客的喜欢,终究有一天是要停止的。更何况,元宝又不是瞎子。她清楚的知道什么是她可以握住的,什么是不属于她的。就像是人们喜欢去仰望星星,但是,又有谁会愿意摘下星星来呢?

    玉瓷就像是她的星星一样。看一看就足够了。

    宋宇贤,才是她真正想要把握住的人。

    “小宋宋,我,我喜欢的人是你,你知不知道?”元宝深吸一口气,鼓足了所有勇气说道。

    宋宇贤微微愣住,万年不变的面瘫脸上,缓缓地绽开一个笑容,宛如破冰而出的腊梅,有着惊心动魄的美。终于,还是让他等到了她回心转意的那一天了,不是吗?这一天,还是来了。

    第十六欢 你又逼他

    就像是整颗心里都被洒下一片暖阳,无法言明的激动和幸福的感情流淌在宋宇贤的全身。宋宇贤伸出手一把将元宝揽入怀里,嘴唇动了动,似有千言万语,但还是一句也没有说,只是这样静静的抱着她。元宝的耳朵贴在他胸口距离心脏最近的位置,听着他的心跳,莫名的就安心下来,然而,下一秒,一股阵痛忽然来袭,元宝全身一阵痉挛,然后,忍不住一口黑血,吐了出来。随即,彻底的晕死过去。

    宋宇贤大骇,明明距离毒发还有一段时间,想不到,现在却提前了!

    宋宇贤知道不能再耽误下去,把元宝放在床上躺好以后,毫不犹豫的就向着云剑楼而去。

    而云剑楼里,发现元宝不见以后的江云隐本来很是焦躁,元宝身上的毒并没有完全解掉,再加上本身她自己已经是带毒之身,这几天本该就在云剑楼里好好观察的。想不到她居然还是跑了。

    江云隐气得一掌拍碎了桌子,却在出去的时候,被宋宇贤拦住了去路。

    宋宇贤也不和他废话,两个字表明来此的目的:“解药。”

    江云隐看着他惨白的脸,笑得毫无温度。想起在山崖上,他问她喜欢的人是谁,她回答的是都不喜欢。

    看来,元宝真正在意的人,其实是宋宇贤吧。

    江云隐的拳头慢慢蜷曲起来,是宋宇贤夺走了本该属于他的东西,不是吗?

    只是,转念一想,既然宋宇贤按兵不动了那么久,现在却敢冒死来找他,难道是元宝毒发了吗?那一日她呼吸的骤停彷佛还在眼前,江云隐简直不敢继续往下想。要是她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会怎难办。

    “宋宇贤,我知道你想要解药。可是,这全天下,解药也只有这一份,我可以给你,但是,你拿什么来换呢?”

    “你想要什么?”

    “把你的武功废了吧。”云淡风轻的语气。

    这样的话,宋宇贤以后就再也不能保护她了,到时候,她也就会回到他的身边了。

    宋宇贤看着江云隐,仅愣了一瞬,没有丝毫犹豫地就在他面前,自断经脉,废了这一身让人望而生畏的武功。江云隐意外地看着宋宇贤,完全没有想到他竟然可以为了元宝做到这一步,看着宋宇贤,他久久没有回神,一个习武者,没了这一身武功就是一个废人了,到底是怎样的情感支撑,能够让宋宇贤为了元宝舍弃苦练了这么多年的武功?

    “为什么要这么做?”江云隐不解地问。

    “她不能死。”对于宋宇贤来说,这短短的四个字就足够言明他的立场了。只是,这些意味在江云隐看来,却也不过是宋宇贤对元宝的爱罢了。

    既然宋宇贤都已经自断经脉,江云隐也不可能再耍什么花招。他没有耽误,直接派人取了解药丢给了他。不管他为了元宝可以付出到哪一步,现在的宋宇贤,也注定不能再保护元宝了。

    江云隐只要知道这个,就足够了。

    宋宇贤赶到客栈,即刻就把解药塞到了元宝的嘴里。元宝吃完以后,一口血吐了出来,却已经不是之前所看到的黑色,而是血红色了。看着元宝在解毒之后迷迷糊糊的醒来,宋宇贤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你的毒解了。”

    宋宇贤说完直接倒地不醒。

    元宝看见他好端端的倒地,吓了一跳。迷糊瞬间被驱散干净,回忆起刚才宋宇贤说过的话,只知道宋宇贤一定是去找江云隐了。虽然,元宝不知道宋宇贤到底是怎么从江云隐手中把解药拿到的,但是,她能确定宋宇贤的身体。比她刚才见到更加虚弱了!元宝担心宋宇贤,立即出去找大夫,可是,全城的大夫今日居然谁也不问诊!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一定是江云隐在搞鬼了!他这么做,根本就是想要把宋宇贤给逼死!

    现在庆安城里,元宝又人生地不熟的,想来想去,对了,还有一个人!

    元宝于是叫了一辆马车,迅速地把昏迷的宋宇贤给送到了城外一个私宅里。为了能够有充分的比赛准备,符京特地在此买了一套府邸。想不到,现在却也派上用场了。

    “符京,符京你快给我想想办法!救他!”元宝一到符京买的私宅就急忙嚷嚷起来。他是她现在唯一的希望了!

    符京缕着衣服看她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怎么回事?”

    “这城里的大夫没有一个人看病的,你快给我想办法弄清楚看看,他现在这个是什么情况?”

    符京看了一眼马车里的宋宇贤,“你等着。我给你叫人来。”符京说着就去找人了。

    元宝随即把宋宇贤放到了符京为她准备好的房间里。

    “这是我书童,他学医的。”不一会儿,符京就把人带了进来号脉。

    “好奇怪啊。”书童说道。

    “怎么了?”元宝急忙追问。

    “他的经脉全部被他自己的内力震断了。”

    元宝和符京同时愣住,“怎么回事?”

    “他的武功全废了。”

    “为什么会这样?”元宝惊骇。完全无法想象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他的武功全部散失。

    “应该是被逼的吧。”符京摸着下巴猜测着,却没有说出来他为什么会这么想,“你还是等他醒来,亲自问他吧。”

    “能醒吗?”

    “开玩笑,我永世宫好歹也是千年老二的嘛。”

    符京放心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可是,元宝却不能真的放下心来。这之后,一直不眠不休的守在宋宇贤的床边,等着他醒过来。

    几天过后,元宝终于等到他醒。他一睁开眼,就急忙凑过去问:“小宋宋?怎么了?”

    宋宇贤躺在床上缓了一会儿,恢复清明才扭过头来看着元宝回答:“没什么。你身体觉得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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