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部分阅读
重心都转移到了魔法上,自己的生活一团糟不说,就连原来死死拼来,让爸爸唯一感到高兴的好成绩和省心的小孩的印象都要失去了。
虽然肚子已经饿了整整一天半,不过我一点想吃的欲望都没有,只是呆呆的坐在客厅里,回想刚刚爸爸的样子。
上一次见到他已经是三个月前新年的事情了。
只不过三个月没见,爸爸的胡渣又茂密了一点,脸型也越来越瘦。刚刚才坐下来不到十分钟就已经连着抽了两根烟,烟瘾又加重了。
“哎……”
我一边叹气,一边爬上了自己的房间,把衣服都换下之后,准备去洗澡。
明天一定要早起,爸爸喜欢吃和式的早餐,对味增汤的要求也很高。他还习惯一边吃早餐一边看报纸,明天早上的报纸是几点送的?好像是五点吧。幸好衬衫和西服在我离开家之前就已经都烫好收整齐了,明天他只要打开衣柜就可以拿到顺手的衣服。
我一边想着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一边推开了浴室的门。
等喷淋头里的热水浇在身上我才发现,我竟然浑身发冷。
爸爸讨厌我。
每一次想起这句话,我就会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爸爸可以说是我世上唯一最亲的亲人了,如果连他也讨厌我,那我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从脸上开始蔓延的热水混杂着眼泪沿着脖子流遍全身。
爸爸……不要讨厌我,小静是你的乖女儿,妈妈的事情我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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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自己女儿房间的门里再没有动静之后,日比野丈人才放下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停下的烟。他把烟蒂狠狠的摁进烟灰缸之后,打开了房间阳台的窗户。
已经明显变暖的四月晚风轻轻地吹在他的脸上,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很想抽自己两个耳光。
这次特地要求总公司提前放假让他回国,其实还是担心自己的女儿。
当听到自己的女儿因为过度操劳而生病甚至晕倒在医院的时候,他就恨不得立刻飞回家里自己照顾女儿。
对他来说,女儿是他最后的寄托。
他很爱妻子,简直爱到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的地步,为了和妻子结婚还和自己的老家断绝了关系。
他也很爱他和妻子爱情的结晶的女儿,在妻子还没有过世的时候,女儿虽然顽皮,不像一般孩子,没事更喜欢那些在他看来非常危险的魔法之类的东西。但每次只要女儿一笑,他就会觉得生活非常的幸福。每次女儿想要什么东西的时候,他总会想方设法的满足她,当女儿甜甜的笑一笑,对着他说:“谢谢,爸爸。”时,他也会笑的比她还开心。
不过,这一切从妻子过世的那一天起就完全变样了。
妻子死于严重烧伤和虚脱,而事发之后女儿却告诉她,她操作魔法失败才会引起那场大爆炸。
妻子死了。
仅仅是这一点,就将他整个人的精神击溃了。
妻子在弥留之际告诉他的话虽然让他知道这一切都只是一个意外,但是他还是说不出口。
说不出口,“不是女儿的错”
心里既想为妻子的死找出罪魁祸首,又不想说是女儿的错。
他爱妻子,但是他也爱女儿。
从那一天起,他开始尽量和女儿不说话了。
他想让自己的脑袋冷静下来,想让自己说服自己。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以往不喜欢的工作他拼命去做。
曾经被自己妻子严令禁止的烟酒也开始因为各种应酬和烦闷的情绪弄得从不离身。
他只想好好静一静,让自己理清楚思绪,让他好转过头来好好疼爱自己最后的寄托和精神的依靠。
等他回过神,整理完自己的情绪之后,一切又天翻地覆了。
不知不觉之中,女儿代替了原本妻子的工作。
买菜、洗衣服、做家务,一个只有七岁的孩子几乎撑起了这个曾经被他抛弃了一半的家。女儿不再像以前那样顽皮,不会再到处乱扔自己的玩具和看过书。原本他最喜欢妻子做的菜,女儿也几乎能够完美的做出来。还小心翼翼的问是不是很难吃。
开始拔高的女儿头发也越来越长,看上去和她的妈妈越来越像了,像到简直就是一个模子立刻出来的一样,好不容易淡忘的妻子的记忆就因为这个再次冲进了他的生活。
他以前经常念叨女儿不爱好好学习,但是从那以后,女儿的成绩总是年级前几名。
他也时常跟女儿说他喜欢不多话的女孩子,而从那以后,女儿就开始不怎么开口说话了。
他原本最不满意女儿没事就缠着妻子要学魔法,他的房间上面的研究室曾经是女儿经常出入的地方,从那以后,女儿再也没提魔法的事情,当时妻子送给她的吊坠虽然还是挂在脖子上,却再也不像以前那么爱惜。
他开始慢慢收起妻子的遗物,努力的想把家里妻子的氛围减少。
他天真的以为,像女儿这样小孩子,没过几年就能慢慢忘记妈妈的记忆,也会变成原来那个爱笑的女儿。
他只敢在深夜里回味妻子的音容笑貌。
但是这一切都白费了。
女儿反而变得更加沉默,甚至看到他的时候,他能明显的感到女儿有些怕他。
他开始害怕了。
他害怕女儿怕他,虽然以前他总觉得在女儿的眼中没有什么身为父亲的尊严和严父的地位,但是真的当女儿变得和以前完全两样的时候,并且开始有些畏惧作为父亲的自己的时候,他却害怕了。
每次看到女儿用带着惊惧和歉意的眼神,问他是不是自己做的还不够好的时候他甚至怕到不敢回答她。
所以他逃跑了。
因为疯狂的工作,加上老板的赏识,他被升任了国外分公司的负责人,需要常驻国外。他以这个为借口落荒而逃,而女儿极为配合的恳求他让自己留下来的话一说出口他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太好了”
他怕到心里这样想着,看着一天天越来越像妻子的女儿站在自己的面前,他始终是忘不掉妻子,这样根本没法和女儿开始新的生活。
就算是落荒而逃,他也知道,这样对一个八岁的女孩儿不公平,自己也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但他好像根本就是疯了一样。他开始不断的走访周围的邻居还有朋友,希望他们能够在他离开的日子里好好照顾自己的女儿,女儿虽然已经非常能干,但毕竟还是个孩子。
他也想把女儿送回已经恢复关系的月村家,交给好像自己妹妹一样的忍来照顾,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女儿变得固执起来,就是强逼她也没法让她离开家里。
他猜想,最忘不了妻子不是他,说不定是他的女儿也说不定。
即使是这样,他还是逃跑了。
每年都有三次探亲假,而每到假期临近的时候,他总会开始玩命的工作,期望着假期之内这段时间没人打扰,他想回去看看女儿。
新年时回到家里,他发现女儿长大了。
不是那种身体上的,而是精神上的。
就算是缺少自己的教导,女儿仍然在长大。当他回到家里,女儿好像以前妻子那样拿出了他穿惯的拖鞋,泡上了一杯爱喝的咖啡,就连他自己平时都不太注意的一些小习惯她都注意到了。
他开始觉得他失去了做父亲的资格,也没法在这个家里待下去了。
原本放在行李箱中的礼物,和在飞机上想了整整十个小时的亲切表情他一样的都拿不出来,所以只能面无表情的逃回自己的房间。
他在房间暗骂自己的懦弱,痛斥自己竟然逼得自己女儿这样应该在他面前撒娇的年龄就学会了这些。
再次逃走的他知道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他开始调整自己,先是叫来了从小服侍自己的管家,恢复自己正常的生活。然后不断的给月村忍打电话,了解自己女儿的情况,他想要在下一次见女儿的时候勇敢的告诉她,他还爱着自己的女儿,想要自己的女儿回到原来的样子。
眼看着7月的假期就要近了,4月份中旬一通普通的联系电话却让他差点背过气去。
女儿病倒了,而且是因为劳累过度。
这还不算,在学校有一个男生开始接近女儿,在医院抱着女儿,两个人有不同寻常的关系。
听到这个消息从自己最信任的小忍嘴里说出来的时候,他几乎捏碎了电话听筒。
女儿病倒了……是他的错。
有男生接近女儿……那个小子活得不耐烦了!
他感到自己的头发倒竖起来,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在挂下电话的一秒之后就开始打报告要求自己的提前休假。
因为业绩出色,国内很快就来了消息,请求被批准了,并告诉他好好保养身体,放了他半年带薪休假。
“去他妈的狗屁带薪休假,我要立刻回到女儿身边!”
他的脑袋里充满了这种念头,下了飞机场之后也是立刻飞奔回家里。
可是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早就过了下课时间的现在,女儿竟然没有回家?他虽然焦躁不安却也觉得是一个好机会,他开始卷起自己的袖管,做起了很久没做的家务活。
他想告诉女儿,她的爸爸回来了。
时间跨过九点,女儿终于回来了,带着满身的汗味,身上也有一些灰尘。
他回忆起在他小时候,他也曾经拉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儿到处疯,到处玩。就在这一瞬间,脑海里的幻想就让他感觉自己的气炸了。
严厉的话语一句句从他的嘴里蹦了出来,根本就没有经过自己的大脑,等到他察觉的时候,他已经在自己的房间里了。
口袋里要送给女儿的礼物和温馨的话还没有送出手,就被他自己给硬生生掐了回来。
过了一会儿,他关上窗,外面的风开始变冷了。
日比野丈人悄悄的踱出房间,打开了女儿的房门,这个时候他才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进过女儿的房间了。
房间里已经没有了他记忆中女儿房间的样子,只是和他的房间一样孤零零的摆着几件缺乏生活味道的家具。
女儿穿着睡衣躺在床上,就好像一个天使一样美丽。
接着微弱的月光,日比野丈人才刚刚发现,女儿脸上还带着浅浅的泪痕。
他跪在床沿,轻轻握起了女儿的小手,他才又一次感受到了做父亲的感觉。女儿的手还那么小,她还仍然是个孩子,而自己却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
他开始恨自己,觉得睡梦中的女儿的泪颜好像在恶狠狠的嘲笑自己。
“对不起,小静……”
他把女儿的放在额头,却感到一阵冰凉。
“对不起,都是爸爸不好,对不起,小静……”
“爸爸……”
日比野丈人听到自己的女儿的声音,猛的抬起头。
女儿还睡着,那不过是她的梦话而已。
可更加让他伤心的是,女儿竟然在睡梦中流着眼泪,不断叫着他。
“爸爸……不要走,不要丢下小静……”
女儿已经有多少时间没有天真自称一声:“小静?”
日比野丈人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但是他现在知道,自己再也离不开自己的女儿了。
“我不走,放心吧,小静。”
“嗯……谢谢爸爸。”
原来……只要自己呆在她的身边,就能换回那句许久没有听见的“谢谢爸爸”。日比野丈人恋恋不舍的松开了还握着的手,又一次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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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情了那么久,是不是应该出两章欢乐一点的调一下胃口?
第十七章:爸爸和某人的见面
时间是早上五点。
闹钟准时的响了起来,我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眼睛,起床换好了衣服。
今天要给爸爸做他喜欢喝的味增汤,还有妈妈以前经常做的厚蛋烧。虽然都是不太花时间的东西,不过之后还要准备爸爸回家吃的午饭,所以在时间上算已经很紧迫。
客厅还是静悄悄的,爸爸好像还在睡觉,我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厨房,打开了冰箱,从里面取出了味增和鸡蛋。
稍微翻找了一下,就剩下两条鱼,只好做个烤鱼给爸爸对付一下。
等一切全都完成之后,时针正好迈过六点大关,我跑到花园里拿来了新的报纸,然后将餐具摆上桌子,等着爸爸。
昨天晚上做了一个噩梦,梦见爸爸带着行李箱离开了这个家,我则是回到了小时候的样子,哭喊着跑上去抓住他的大手,希望他能留下来。
最后爸爸竟然笑着跟我说他不会走了。
说到底,这也不过就是梦而已。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爸爸终于从楼上走了下来,我坐在座位上轻轻说道:“爸爸,早上好。”
“啊,早上好,小静。”
他自己胡乱的打着领带,一边朝着餐桌走来。
“以后不要起那么早了,不用为我做早餐。”
咦?!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连做早餐也不行了吗?
“你现在还是长身体的时候,要多睡一会儿,行了快点吃饭吧,等下我开车送你去学校。”
爸爸……爸爸他竟然……
我感觉仿佛回到了妈妈还在的日子,爸爸总是喋喋不休的告诫我不要在研究室呆太久,告诉我长身体的小孩不能太晚睡,也总是硬带着我上车,送我去学校。
我呆在那里,连该说什么都忘记了。
“怎么了?”
爸爸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头喝了一口味增汤。
“嗯,味道不错,不过为什么没有豆腐?”
“啊……那个……最近我都不在家,食物都……”
“没关系,在那边天天吃面包,我都吃腻了,现在正好。”
爸爸笑着摸了摸我的头,然后又拿起了报纸。
这是什么?!我在做梦吗?!爸爸不但对我笑了,还摸我的头?是的,我肯定在做梦,不然昨天晚上还对我疾言厉色的爸爸怎么会?!
我抬手看了看手臂上昨天自己掐出来的伤痕,现在那里还是淤青的一块,我咬牙又一次掐了下去,一股钻心的疼痛沿着手臂窜进了脑袋。
我,我没在做梦?!
那双记忆中温暖的大手挥了过来,一下子打掉了我还在掐着自己的手。
“你在干什么,小静,没事掐自己干嘛。”
“我……我以为我在做梦……”
愕然的我早就失去了反应能力,一开口就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说什么傻话,拿来我看看。”
爸爸端起我的手臂,仔细的看了看之后又说道:“哪个人打过你了?”
“没……没有……”
“那你的手臂怎么青了一块。”
“昨天晚上,自……自己掐的……”
我都快要晕过去了,这还是那个一直不愿意看我的爸爸吗?这是什么魔法吗?
“你为什么掐自己?”
“我以为我在做梦……只有梦里爸……”
我立刻闭上了嘴,因为爸爸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他僵硬的扯了扯嘴角,然后说道:“好了,吃饭吧,今天不是还要上学吗?”
“……嗯……”
之后,爸爸沉默的吃完了早餐,回房间准备出门,而我则是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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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过消息告诉奈叶她们今天我会坐爸爸的车去学校之后,我整理了一下餐具和留下的午餐,这个时候爸爸也正好从楼上下来。
很久没有坐在爸爸的身边了,记得以前每个星期总有一天,爸爸会开车带着我和妈妈出去玩,而现在……
在车上,爸爸帮我扣好了保险带,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小静,我在这三年之内,很少关心你吗?”
“没……没有的……”
“说实话,小静,在你看来,爸爸是不是总是无视你,或者总是用冷冷的眼光看着你。”
爸爸把车开上了繁忙的大道,嘴里仍然在不停的问着。
“没……没有,爸爸只是工作太忙了,而且我可以做好家里的事情。”
所以,爸爸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只要变成原来那个爸爸就好了。我在心里这么说道。
“我知道,我一直都没尽到做父亲的责任,自从……自从你妈妈过世之后,我一直在逃避,把所有的事情都扔给小静了。”信号灯翻成了红色,爸爸停下车,记忆中的大手抚上了我的脸颊,“对不起,小静,爸爸对不起你……”
爸爸……为什么……爸爸什么错都没有,错的都是小静呀,是小静害死妈妈的,害死爸爸最喜欢的妈妈的啊?为什么爸爸会对我说对不起呢?爸爸什么都没做错啊。
“没有,因为小静一个人也可以,爸爸可以不用管我,而且……妈妈……妈妈她也是因为小静的错……所以……”
爸爸再次发动了汽车,通过了十字路口之后,把车停到了一边,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了香烟,又点燃了一根。
“我以前就和你说过了,那不是……你的错。”
“是小静的错,是我的错啊,是因为我不听爸爸的话,不听妈妈的话,所以才会那样的。”
“小静,你听我说……”
我没法直视爸爸,只好低着头,大叫起来。
“是我的错啊,就算是爸爸不想承认,也是小静杀了妈妈,害死了妈妈啊,为什么,为什么爸爸会说不是我的错呢?”
封闭的车厢里散开了香烟的味道,爸爸则是摇下了玻璃窗,说道。
“不是小静的错啊,是你妈妈她自己失败了。”
什么?!刚才……爸爸说什么?
“你妈妈其实是在医院去世的。”爸爸猛吸一口烟,然后满脸沉痛的说道,“等我赶到医院的时候,你妈妈还活着。”
“那个时候她对我说了一些我听不懂的话,但是她很肯定的告诉我,‘不是小静的错,不要怪她,都是我自己不好。’”
妈妈?为什么?
“她断断续续说的都是魔法的事情,我根本都听不懂,但是她也反反复复的告诉我,不是小静你的错,还说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只要问那个吊坠就好了。”
可是……可是……Fomlhut什么都没说过啊,而且爸爸你也……从来没和我说过啊。
我张大了嘴,根本没法消化这一个接一个的事实。
我伸手把挂在脖子上的Fomlhut拿了出来,红色的菱形宝石此刻像在强调着自己的存在一样,闪烁着一阵阵的光芒。
爸爸牵起我的手,认真的说道:“小静,爸爸对不起你,爸爸一直想和你说对不起,可是一直都不敢。”
“如果不是小静的错,那是谁的错。”
“如果不是魔法的错,那是谁的错?”
“爸爸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爸爸一直以为自己都很坚强,可是当真的失去了麻耶奈的时候,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只想找个替罪羊,找个人代替我承受自己的痛苦。”
“我把这些都推给小静,然后自己一个人开始埋头工作,希望能逃避这一切。”
原来……爸爸也和我一样,把自己应该背负的东西,全都扔给了别人,而自己则是逃进了渺小的世界,用不断欺骗自己的办法逼迫自己忘记这一切。
“后来等我回过神的时候,小静你已经变了。”
“你变得和你妈妈一样,一样能干,一样漂亮。看到你做出和你妈妈一样的满桌饭菜,我就好像看到小静和妈妈一起站在我的面前一样。”
“我怕,我不知道为什么害怕了,小静红着脸问我这些菜是不是好吃,我根本就回答不上来。”
我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难道当时并不是爸爸对我不满意,才扔下了一桌的饭菜?
爸爸像是要把憋了许久的话都说出来一样,仍然继续说着。
“小静你的成绩开始变成了年级的前几名,和我说的话也越来越少。我还记得有一天当我起床以后,你看着我的眼神多了畏惧,多了害怕,多了歉意。我当时以为是你做了什么坏事,可是之后我才发现根本什么都没有。”
我支支吾吾的开了口:“我那天晚上看到爸爸一个人在房间里看妈妈留下来的东西,那些东西都是以前爸爸一个人收起来的。我……我以为……爸爸是不想和我分享妈妈了……”
爸爸的眼中好像闪过什么,急忙说道:“不是的小静,我只是想让你早点淡忘你妈妈的记忆,想让你早点开始新生活。”
“那,那一次爸爸你为什么……”
“那一次是我……所以不是小静……”
“还有……”
…………
我和爸爸,有多少时间没有这样好好的畅所欲言了?有多少时间没有彼此靠在一起,把自己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互相袒露了?
这都不重要,我只知道,如果这一刻能一直延长下去就好了。
良久之后,爸爸把烟蒂按进车里的香烟缸,不可遏止的哈哈大笑起来。
大笑过后,又是强压着哭腔伏在了方向盘上。
“原来,原来根本就没人责怪我们,哈哈哈,不过我们就是这么一对即臭屁又不知羞耻,而且还喜欢推卸责任的笨蛋父女而已啊。”
我解开保险带,双手攀上爸爸的左手。
“爸爸,对不起,如果小静我能够早点和爸爸说的话,爸爸就不会提心吊胆那么久了……”
爸爸从方向盘上抬起头来,两手一抱,把我从副驾驶座上架到了他的腿上:“不对啊,小静,是爸爸不对啊,爸爸是大人,爸爸是小静的爸爸,应该是我来照顾小静。如果你还再说是自己不好的话,那爸爸不就太混账了吗?”
他按着我的头,我借着这股力量,满怀欣喜的钻进了爸爸的怀里。
“为什么我们会这么相像呢,就连钻牛角尖的地方都一样,小静不愧是我的女儿呀。”
我腻在已经有几年没有触碰到的胸膛上,感受着一种叫做“父爱”的感觉。
“爸爸……”
“怎么了小静?”
“我喜欢爸爸。”、
“嗯,爸爸也最喜欢小静了,一直拿着一张生气的脸对着你,真是抱歉,小静。”
“不要紧,只要爸爸喜欢我,不讨厌我,一直在我身边的话,那就好了。”
===============
就在我和爸爸还在车里畅谈这些年来两个人各自的生活的时候,一辆车停在了我们旁边。
车窗玻璃自动降了下来,从那里探出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来。
“小静!”
脸上贴着药膏的阿健从车子里探出身子,满脸惊讶的看着车里的情景。
我正坐在爸爸的膝盖上,也许是满脸带着笑容吧。
他好像难以置信似的看着我,就连很没礼貌的伸着手指指着我们都没有自觉。
“该死的……怎么会是阿健。”
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暗叫不好,脸上的温度“嚓”的一声好像被点燃一样升高了。
也许不是因为阿健的叫喊声,或者是注意到旁边那辆停着的车,爸爸皱了皱眉头之后,也降下了车窗。
阿健的身子被拉了回去,这次出来的是他的父亲。
“呀!这不是日比野先生吗?早上好,没想到你已经回国了。”
“宇佐木先生,早上好,这是你儿子吗?看起来是个很活泼的小孩。”
宇佐木叔叔搔了搔头发不好意思的笑着说:“见笑了见笑了,你也是送令嫒去学校吗?”
爸爸好像察觉了到了什么:“是啊,今天我要去和班主任老师见个面。”
“那个,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其实我今天早上有个很重要的会议,送我家阿健的话时间可能会来不及,如果你方便的话,可不可以……”
爸爸再次瞥了一眼安稳的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阿健,说道:“没有关系,就交给我好了。”
宇佐木叔叔一听非常高兴,一边赶着阿健下车,一边还不停的道谢,而爸爸则是谦虚了几句诸如“我女儿也常受你们照顾”之类的客套话。
有其他人在场,我也不好太粘着爸爸,反正以后也有机会。
我爬回副驾驶座,而阿健则是正好坐在我的后面。
他才坐上来,就很有礼貌的打了招呼:“日比野叔叔,早上好。小静,早上好。”
我淡淡的应了一句“哦”,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却开始翻腾着他曾经对我说的那些话:
“我……想成为你的力量”
“既然是朋友,这点是当然的。”
“因为,我们是……朋友嘛!”
虽然坐在后面的他什么话都没说,不过越是这样,越是让我心烦意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不知道爸爸有没有注意到我这边,等宇佐木叔叔把车开走之后,他也再一次发动了车子。
早晨的交通比较拥挤,才开了没多久,我们就又停了下来。这次先开口的是爸爸。
“小静,你和宇佐木先生的儿子很熟吗?”说完一边还朝着坐在后排的阿健看去。
“阿健……是我的同班同学。”
“噢?”爸爸拖长了词尾,又问道:“宇佐木同学,小静平时肯定给你添麻烦了吧?”
虽然明明知道爸爸这句话只不过是客气而已,可其实都是实话。最近不但需要阿健帮我保密我会魔法的事情,还在我生病的时候帮我做值日写笔记,更是因为和奈叶的事情扯进了战场而受伤了。
“没有的事,日比野叔叔,我也经常麻烦小静。”
阿健随口应付着,可是想不到爸爸却当真了。他冷笑着说道:“哎,比如什么事情呢?”
“比如……我被大狼狗追着的时候,小静帮我报仇之类的事情。”
他说的是艾尔芙吗?可是……
“兔子同学,你应该是男孩子吧。”
“我的名字是宇佐木,日比野叔叔。而且不是应该,我本来就是男孩子。”阿健好像有些生气,虽然用很严厉的措辞反驳了爸爸,不过底气并不是很足。
爸爸看了一样后视镜,轻笑着说道:“看来宇佐木同学你还在学习剑道,和你爸爸一样吗?学了多久?”
阿健靠在椅背上,手不自觉的握住了竹刀:“已经有一年了。”
“一年了啊,这么小年纪就有这样的毅力着实不简单啊,如果把这些注意力都用到剑道上面,将来你肯定会很厉害啊。”
“谢谢夸奖,日比野叔叔。”
“这不是夸奖啊,宇佐木同学,这是规劝,你现在应该把注意力都集中到学习和剑道上,为了自己光辉的将来打好基础,你说对吗?”
爸爸是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又变成了这幅冰冷的样子?
阿健不甘示弱的朝着后视镜瞪了一眼:“日比野叔叔,我很有自信可以把这些事情做得很好。”
难道是我的错觉,这两个人之间竟然升起了一股火药味。
“现在的孩子总是喜欢说大话,你说是不是小静?”
呃……我……
“小静,最近奇奇怪怪的大人不少哦,上次肈岗那个老混蛋就是,我都怀疑他是LOLI控了。”
肈岗老师是LOLI控?!
两人通过前排的后视镜似乎对瞪了一眼,一道激烈的电流在那里对撞。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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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着写得欢乐一点,悲情了那么久,看的很容易压抑,不过无印的基本剧情已经没法更改了,所以搞了一个投票,希望大家踊跃的投啊!
另外……求讨论。讨论区还是挺冷清的,每个星期都有将近50个精华发布出手……虽然我不是M,不过要骂的也要上啊。
从10月14号上传开始,历时半个月,静寂之火已经突破了10万字,当然还有几章的存稿,我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可以写那么多……晕倒了。不过很感谢大家的支持和鼓励,谢谢大家。
本来我的期望是一个星期能有30推荐就已经很不错了,但是现在第一个星期就是50推,第二个星期就是51推,正当我想是不是第三个星期是52推的时候,十六章一出暴增到70多推……我看到这些真的是泪流满面啊~再次拜谢大家。我现在是以超过冰天雪地赤身裸体下跪的姿势在向大家道谢,谢谢谢谢。
第十八章:Fomlhut隐藏的秘密
虽然阿健和爸爸好像互相看不顺眼,不过这并不妨碍爸爸开车,二十多分钟后,我们三个人就在极为尴尬的气氛下来到了校门口。
我和阿健一起打开车门,从车子上下来后,爸爸就开着车绕道去了学校后面的停车场。
阿健看了看我,闷闷的说道:“你爸爸回来了啊。”
他想说什么?我不明白……
“嗯,昨天晚上才回来的。”
“那个……那次我在医院里说的那个……”
终于还是要说回这个话题了吗?我踮起脚尖,装出无聊的样子。
“为什么要说起这个?我根本就不需要别人成为我的什么。”
“我讨厌小静。”
他平静地说出我最没想到的话。
阿健讨厌我?为什么?
“小静最讨厌了哦。明明是个和我一样的小孩,却什么都做得到,不需要大人的帮助。明明很懦弱很喜欢哭,可是却什么都不怕。”
“我最讨厌这种故作坚强的孩子了。”
“阿健……”
“所以我要成为你的力量,成为你伙伴,成为你的朋友,成为你可以依靠、信赖的人。如果是这样的话,不就说我要比小静强吗?”
脑海中闪过阿健被十二颗魔法弹轰飞的情景,这一次是艾尔芙手下留情,存心吓唬阿健,而下一次,再下一次呢?
“不可能的,不会魔法的你……”
“我会变得比你强!”
阿健站在原地,用竹刀撑在面前,大声的打断了我的话。
“我会变得比现在的小静更强,然后成为你的力量,你的伙伴,你的朋友!”
“你……你你……你这个白痴,你叫那么大声干什么?!”
我拽起阿健的手臂,在周围学生的指指点点下逃也似的进了校门。
“我……我可是用魔法炸开了一堵围墙的人哦,难道你不怕?”
“那有什么,我将来可以一刀劈开围墙。”
“我……我凶狠残暴到用炮击魔法对着一只已经被我打败的动物下手,还想把她轰得渣都不剩哎。”
“那是为了帮我报仇吧,说起来我还没有谢谢你。”
我受不了了,为什么这个家伙……
“小静!”
熟悉的呼喊声从背后传来,我和阿健两个人都是头颈僵硬的转了过去。
铃鹿、奈叶还有艾丽莎……
铃鹿捂着嘴巴,刚才那声惊呼好像就是她发出的。
奈叶不好意思的搔弄着着的脸颊,两边的小辫子不停得晃啊晃的,显示着她有多么动摇。
艾丽莎则是摆出一副“我终于知道了”的面孔,面色不善的对着阿健上下打量。
顺着她们三个人的目光,我追看过去,才发现她们一直盯着我和阿健互相拉着的手,与此同时,我似乎看到铃鹿和艾丽莎的背后好像有像黑烟一样的东西冒了出来。
“哎?这位就是传说中的宇佐木同学吗?”
艾丽莎面色不善的靠了上来,先是盯着我的脸看了几眼,然后才收敛眼神对着阿健说道。
“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今天你们是一起上学的吗?”
阿健好像很不擅长应付这种行动力强的女孩儿,有些呆然的说道:“是这样没错……”
“你这个笨蛋……你说什么!”
我另一只手抓上他的衣领,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差点就能把他举起来。
“小静,快……快松手,不……不能呼吸了。”
“哎?小静和宇佐木同学关系那么好啊,我们都不知道呢。”
铃鹿加入了艾丽莎那一边,轻笑着走了过来,这个时候她绝对不是什么文弱娴静的千金大小姐。
艾丽莎又盯着我们的手看了看,说道:“你们到底要手牵手到什么时候啊,难道感情就那么好吗?”
我都忘记了!
我赶忙放开阿健的时候,朝着艾丽莎解释起来。
“艾丽莎,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刚才那个是误会,像这种误会你只要给我个三分钟,我就能解释清楚。”
“总觉得最近的你话越来越多,哪像以前我认识的小静,难不成还真的是因为这个臭男生的原因,才让你那么开朗吗?难道我和铃鹿还有奈叶就不行吗?”
艾丽莎你在说什么……不是这样的啊。
“上次听铃鹿说还以为是开玩笑的,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艾丽莎意犹未尽的瞪了阿健一眼,不明所以的阿健郁闷的蹲到墙角开始画圆圈。铃鹿也是半带着惊讶说道。
“对啊,那次我也是猜想,没想到真是这样。”
真是哪样啊??( 魔法少女奈叶静寂之火 http://www.xlawen.org/kan/404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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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见到他已经是三个月前新年的事情了。
只不过三个月没见,爸爸的胡渣又茂密了一点,脸型也越来越瘦。刚刚才坐下来不到十分钟就已经连着抽了两根烟,烟瘾又加重了。
“哎……”
我一边叹气,一边爬上了自己的房间,把衣服都换下之后,准备去洗澡。
明天一定要早起,爸爸喜欢吃和式的早餐,对味增汤的要求也很高。他还习惯一边吃早餐一边看报纸,明天早上的报纸是几点送的?好像是五点吧。幸好衬衫和西服在我离开家之前就已经都烫好收整齐了,明天他只要打开衣柜就可以拿到顺手的衣服。
我一边想着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一边推开了浴室的门。
等喷淋头里的热水浇在身上我才发现,我竟然浑身发冷。
爸爸讨厌我。
每一次想起这句话,我就会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爸爸可以说是我世上唯一最亲的亲人了,如果连他也讨厌我,那我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从脸上开始蔓延的热水混杂着眼泪沿着脖子流遍全身。
爸爸……不要讨厌我,小静是你的乖女儿,妈妈的事情我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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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自己女儿房间的门里再没有动静之后,日比野丈人才放下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停下的烟。他把烟蒂狠狠的摁进烟灰缸之后,打开了房间阳台的窗户。
已经明显变暖的四月晚风轻轻地吹在他的脸上,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很想抽自己两个耳光。
这次特地要求总公司提前放假让他回国,其实还是担心自己的女儿。
当听到自己的女儿因为过度操劳而生病甚至晕倒在医院的时候,他就恨不得立刻飞回家里自己照顾女儿。
对他来说,女儿是他最后的寄托。
他很爱妻子,简直爱到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的地步,为了和妻子结婚还和自己的老家断绝了关系。
他也很爱他和妻子爱情的结晶的女儿,在妻子还没有过世的时候,女儿虽然顽皮,不像一般孩子,没事更喜欢那些在他看来非常危险的魔法之类的东西。但每次只要女儿一笑,他就会觉得生活非常的幸福。每次女儿想要什么东西的时候,他总会想方设法的满足她,当女儿甜甜的笑一笑,对着他说:“谢谢,爸爸。”时,他也会笑的比她还开心。
不过,这一切从妻子过世的那一天起就完全变样了。
妻子死于严重烧伤和虚脱,而事发之后女儿却告诉她,她操作魔法失败才会引起那场大爆炸。
妻子死了。
仅仅是这一点,就将他整个人的精神击溃了。
妻子在弥留之际告诉他的话虽然让他知道这一切都只是一个意外,但是他还是说不出口。
说不出口,“不是女儿的错”
心里既想为妻子的死找出罪魁祸首,又不想说是女儿的错。
他爱妻子,但是他也爱女儿。
从那一天起,他开始尽量和女儿不说话了。
他想让自己的脑袋冷静下来,想让自己说服自己。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以往不喜欢的工作他拼命去做。
曾经被自己妻子严令禁止的烟酒也开始因为各种应酬和烦闷的情绪弄得从不离身。
他只想好好静一静,让自己理清楚思绪,让他好转过头来好好疼爱自己最后的寄托和精神的依靠。
等他回过神,整理完自己的情绪之后,一切又天翻地覆了。
不知不觉之中,女儿代替了原本妻子的工作。
买菜、洗衣服、做家务,一个只有七岁的孩子几乎撑起了这个曾经被他抛弃了一半的家。女儿不再像以前那样顽皮,不会再到处乱扔自己的玩具和看过书。原本他最喜欢妻子做的菜,女儿也几乎能够完美的做出来。还小心翼翼的问是不是很难吃。
开始拔高的女儿头发也越来越长,看上去和她的妈妈越来越像了,像到简直就是一个模子立刻出来的一样,好不容易淡忘的妻子的记忆就因为这个再次冲进了他的生活。
他以前经常念叨女儿不爱好好学习,但是从那以后,女儿的成绩总是年级前几名。
他也时常跟女儿说他喜欢不多话的女孩子,而从那以后,女儿就开始不怎么开口说话了。
他原本最不满意女儿没事就缠着妻子要学魔法,他的房间上面的研究室曾经是女儿经常出入的地方,从那以后,女儿再也没提魔法的事情,当时妻子送给她的吊坠虽然还是挂在脖子上,却再也不像以前那么爱惜。
他开始慢慢收起妻子的遗物,努力的想把家里妻子的氛围减少。
他天真的以为,像女儿这样小孩子,没过几年就能慢慢忘记妈妈的记忆,也会变成原来那个爱笑的女儿。
他只敢在深夜里回味妻子的音容笑貌。
但是这一切都白费了。
女儿反而变得更加沉默,甚至看到他的时候,他能明显的感到女儿有些怕他。
他开始害怕了。
他害怕女儿怕他,虽然以前他总觉得在女儿的眼中没有什么身为父亲的尊严和严父的地位,但是真的当女儿变得和以前完全两样的时候,并且开始有些畏惧作为父亲的自己的时候,他却害怕了。
每次看到女儿用带着惊惧和歉意的眼神,问他是不是自己做的还不够好的时候他甚至怕到不敢回答她。
所以他逃跑了。
因为疯狂的工作,加上老板的赏识,他被升任了国外分公司的负责人,需要常驻国外。他以这个为借口落荒而逃,而女儿极为配合的恳求他让自己留下来的话一说出口他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太好了”
他怕到心里这样想着,看着一天天越来越像妻子的女儿站在自己的面前,他始终是忘不掉妻子,这样根本没法和女儿开始新的生活。
就算是落荒而逃,他也知道,这样对一个八岁的女孩儿不公平,自己也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但他好像根本就是疯了一样。他开始不断的走访周围的邻居还有朋友,希望他们能够在他离开的日子里好好照顾自己的女儿,女儿虽然已经非常能干,但毕竟还是个孩子。
他也想把女儿送回已经恢复关系的月村家,交给好像自己妹妹一样的忍来照顾,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女儿变得固执起来,就是强逼她也没法让她离开家里。
他猜想,最忘不了妻子不是他,说不定是他的女儿也说不定。
即使是这样,他还是逃跑了。
每年都有三次探亲假,而每到假期临近的时候,他总会开始玩命的工作,期望着假期之内这段时间没人打扰,他想回去看看女儿。
新年时回到家里,他发现女儿长大了。
不是那种身体上的,而是精神上的。
就算是缺少自己的教导,女儿仍然在长大。当他回到家里,女儿好像以前妻子那样拿出了他穿惯的拖鞋,泡上了一杯爱喝的咖啡,就连他自己平时都不太注意的一些小习惯她都注意到了。
他开始觉得他失去了做父亲的资格,也没法在这个家里待下去了。
原本放在行李箱中的礼物,和在飞机上想了整整十个小时的亲切表情他一样的都拿不出来,所以只能面无表情的逃回自己的房间。
他在房间暗骂自己的懦弱,痛斥自己竟然逼得自己女儿这样应该在他面前撒娇的年龄就学会了这些。
再次逃走的他知道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他开始调整自己,先是叫来了从小服侍自己的管家,恢复自己正常的生活。然后不断的给月村忍打电话,了解自己女儿的情况,他想要在下一次见女儿的时候勇敢的告诉她,他还爱着自己的女儿,想要自己的女儿回到原来的样子。
眼看着7月的假期就要近了,4月份中旬一通普通的联系电话却让他差点背过气去。
女儿病倒了,而且是因为劳累过度。
这还不算,在学校有一个男生开始接近女儿,在医院抱着女儿,两个人有不同寻常的关系。
听到这个消息从自己最信任的小忍嘴里说出来的时候,他几乎捏碎了电话听筒。
女儿病倒了……是他的错。
有男生接近女儿……那个小子活得不耐烦了!
他感到自己的头发倒竖起来,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在挂下电话的一秒之后就开始打报告要求自己的提前休假。
因为业绩出色,国内很快就来了消息,请求被批准了,并告诉他好好保养身体,放了他半年带薪休假。
“去他妈的狗屁带薪休假,我要立刻回到女儿身边!”
他的脑袋里充满了这种念头,下了飞机场之后也是立刻飞奔回家里。
可是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早就过了下课时间的现在,女儿竟然没有回家?他虽然焦躁不安却也觉得是一个好机会,他开始卷起自己的袖管,做起了很久没做的家务活。
他想告诉女儿,她的爸爸回来了。
时间跨过九点,女儿终于回来了,带着满身的汗味,身上也有一些灰尘。
他回忆起在他小时候,他也曾经拉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儿到处疯,到处玩。就在这一瞬间,脑海里的幻想就让他感觉自己的气炸了。
严厉的话语一句句从他的嘴里蹦了出来,根本就没有经过自己的大脑,等到他察觉的时候,他已经在自己的房间里了。
口袋里要送给女儿的礼物和温馨的话还没有送出手,就被他自己给硬生生掐了回来。
过了一会儿,他关上窗,外面的风开始变冷了。
日比野丈人悄悄的踱出房间,打开了女儿的房门,这个时候他才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进过女儿的房间了。
房间里已经没有了他记忆中女儿房间的样子,只是和他的房间一样孤零零的摆着几件缺乏生活味道的家具。
女儿穿着睡衣躺在床上,就好像一个天使一样美丽。
接着微弱的月光,日比野丈人才刚刚发现,女儿脸上还带着浅浅的泪痕。
他跪在床沿,轻轻握起了女儿的小手,他才又一次感受到了做父亲的感觉。女儿的手还那么小,她还仍然是个孩子,而自己却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
他开始恨自己,觉得睡梦中的女儿的泪颜好像在恶狠狠的嘲笑自己。
“对不起,小静……”
他把女儿的放在额头,却感到一阵冰凉。
“对不起,都是爸爸不好,对不起,小静……”
“爸爸……”
日比野丈人听到自己的女儿的声音,猛的抬起头。
女儿还睡着,那不过是她的梦话而已。
可更加让他伤心的是,女儿竟然在睡梦中流着眼泪,不断叫着他。
“爸爸……不要走,不要丢下小静……”
女儿已经有多少时间没有天真自称一声:“小静?”
日比野丈人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但是他现在知道,自己再也离不开自己的女儿了。
“我不走,放心吧,小静。”
“嗯……谢谢爸爸。”
原来……只要自己呆在她的身边,就能换回那句许久没有听见的“谢谢爸爸”。日比野丈人恋恋不舍的松开了还握着的手,又一次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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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情了那么久,是不是应该出两章欢乐一点的调一下胃口?
第十七章:爸爸和某人的见面
时间是早上五点。
闹钟准时的响了起来,我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眼睛,起床换好了衣服。
今天要给爸爸做他喜欢喝的味增汤,还有妈妈以前经常做的厚蛋烧。虽然都是不太花时间的东西,不过之后还要准备爸爸回家吃的午饭,所以在时间上算已经很紧迫。
客厅还是静悄悄的,爸爸好像还在睡觉,我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厨房,打开了冰箱,从里面取出了味增和鸡蛋。
稍微翻找了一下,就剩下两条鱼,只好做个烤鱼给爸爸对付一下。
等一切全都完成之后,时针正好迈过六点大关,我跑到花园里拿来了新的报纸,然后将餐具摆上桌子,等着爸爸。
昨天晚上做了一个噩梦,梦见爸爸带着行李箱离开了这个家,我则是回到了小时候的样子,哭喊着跑上去抓住他的大手,希望他能留下来。
最后爸爸竟然笑着跟我说他不会走了。
说到底,这也不过就是梦而已。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爸爸终于从楼上走了下来,我坐在座位上轻轻说道:“爸爸,早上好。”
“啊,早上好,小静。”
他自己胡乱的打着领带,一边朝着餐桌走来。
“以后不要起那么早了,不用为我做早餐。”
咦?!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连做早餐也不行了吗?
“你现在还是长身体的时候,要多睡一会儿,行了快点吃饭吧,等下我开车送你去学校。”
爸爸……爸爸他竟然……
我感觉仿佛回到了妈妈还在的日子,爸爸总是喋喋不休的告诫我不要在研究室呆太久,告诉我长身体的小孩不能太晚睡,也总是硬带着我上车,送我去学校。
我呆在那里,连该说什么都忘记了。
“怎么了?”
爸爸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头喝了一口味增汤。
“嗯,味道不错,不过为什么没有豆腐?”
“啊……那个……最近我都不在家,食物都……”
“没关系,在那边天天吃面包,我都吃腻了,现在正好。”
爸爸笑着摸了摸我的头,然后又拿起了报纸。
这是什么?!我在做梦吗?!爸爸不但对我笑了,还摸我的头?是的,我肯定在做梦,不然昨天晚上还对我疾言厉色的爸爸怎么会?!
我抬手看了看手臂上昨天自己掐出来的伤痕,现在那里还是淤青的一块,我咬牙又一次掐了下去,一股钻心的疼痛沿着手臂窜进了脑袋。
我,我没在做梦?!
那双记忆中温暖的大手挥了过来,一下子打掉了我还在掐着自己的手。
“你在干什么,小静,没事掐自己干嘛。”
“我……我以为我在做梦……”
愕然的我早就失去了反应能力,一开口就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说什么傻话,拿来我看看。”
爸爸端起我的手臂,仔细的看了看之后又说道:“哪个人打过你了?”
“没……没有……”
“那你的手臂怎么青了一块。”
“昨天晚上,自……自己掐的……”
我都快要晕过去了,这还是那个一直不愿意看我的爸爸吗?这是什么魔法吗?
“你为什么掐自己?”
“我以为我在做梦……只有梦里爸……”
我立刻闭上了嘴,因为爸爸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他僵硬的扯了扯嘴角,然后说道:“好了,吃饭吧,今天不是还要上学吗?”
“……嗯……”
之后,爸爸沉默的吃完了早餐,回房间准备出门,而我则是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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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过消息告诉奈叶她们今天我会坐爸爸的车去学校之后,我整理了一下餐具和留下的午餐,这个时候爸爸也正好从楼上下来。
很久没有坐在爸爸的身边了,记得以前每个星期总有一天,爸爸会开车带着我和妈妈出去玩,而现在……
在车上,爸爸帮我扣好了保险带,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小静,我在这三年之内,很少关心你吗?”
“没……没有的……”
“说实话,小静,在你看来,爸爸是不是总是无视你,或者总是用冷冷的眼光看着你。”
爸爸把车开上了繁忙的大道,嘴里仍然在不停的问着。
“没……没有,爸爸只是工作太忙了,而且我可以做好家里的事情。”
所以,爸爸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只要变成原来那个爸爸就好了。我在心里这么说道。
“我知道,我一直都没尽到做父亲的责任,自从……自从你妈妈过世之后,我一直在逃避,把所有的事情都扔给小静了。”信号灯翻成了红色,爸爸停下车,记忆中的大手抚上了我的脸颊,“对不起,小静,爸爸对不起你……”
爸爸……为什么……爸爸什么错都没有,错的都是小静呀,是小静害死妈妈的,害死爸爸最喜欢的妈妈的啊?为什么爸爸会对我说对不起呢?爸爸什么都没做错啊。
“没有,因为小静一个人也可以,爸爸可以不用管我,而且……妈妈……妈妈她也是因为小静的错……所以……”
爸爸再次发动了汽车,通过了十字路口之后,把车停到了一边,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了香烟,又点燃了一根。
“我以前就和你说过了,那不是……你的错。”
“是小静的错,是我的错啊,是因为我不听爸爸的话,不听妈妈的话,所以才会那样的。”
“小静,你听我说……”
我没法直视爸爸,只好低着头,大叫起来。
“是我的错啊,就算是爸爸不想承认,也是小静杀了妈妈,害死了妈妈啊,为什么,为什么爸爸会说不是我的错呢?”
封闭的车厢里散开了香烟的味道,爸爸则是摇下了玻璃窗,说道。
“不是小静的错啊,是你妈妈她自己失败了。”
什么?!刚才……爸爸说什么?
“你妈妈其实是在医院去世的。”爸爸猛吸一口烟,然后满脸沉痛的说道,“等我赶到医院的时候,你妈妈还活着。”
“那个时候她对我说了一些我听不懂的话,但是她很肯定的告诉我,‘不是小静的错,不要怪她,都是我自己不好。’”
妈妈?为什么?
“她断断续续说的都是魔法的事情,我根本都听不懂,但是她也反反复复的告诉我,不是小静你的错,还说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只要问那个吊坠就好了。”
可是……可是……Fomlhut什么都没说过啊,而且爸爸你也……从来没和我说过啊。
我张大了嘴,根本没法消化这一个接一个的事实。
我伸手把挂在脖子上的Fomlhut拿了出来,红色的菱形宝石此刻像在强调着自己的存在一样,闪烁着一阵阵的光芒。
爸爸牵起我的手,认真的说道:“小静,爸爸对不起你,爸爸一直想和你说对不起,可是一直都不敢。”
“如果不是小静的错,那是谁的错。”
“如果不是魔法的错,那是谁的错?”
“爸爸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爸爸一直以为自己都很坚强,可是当真的失去了麻耶奈的时候,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只想找个替罪羊,找个人代替我承受自己的痛苦。”
“我把这些都推给小静,然后自己一个人开始埋头工作,希望能逃避这一切。”
原来……爸爸也和我一样,把自己应该背负的东西,全都扔给了别人,而自己则是逃进了渺小的世界,用不断欺骗自己的办法逼迫自己忘记这一切。
“后来等我回过神的时候,小静你已经变了。”
“你变得和你妈妈一样,一样能干,一样漂亮。看到你做出和你妈妈一样的满桌饭菜,我就好像看到小静和妈妈一起站在我的面前一样。”
“我怕,我不知道为什么害怕了,小静红着脸问我这些菜是不是好吃,我根本就回答不上来。”
我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难道当时并不是爸爸对我不满意,才扔下了一桌的饭菜?
爸爸像是要把憋了许久的话都说出来一样,仍然继续说着。
“小静你的成绩开始变成了年级的前几名,和我说的话也越来越少。我还记得有一天当我起床以后,你看着我的眼神多了畏惧,多了害怕,多了歉意。我当时以为是你做了什么坏事,可是之后我才发现根本什么都没有。”
我支支吾吾的开了口:“我那天晚上看到爸爸一个人在房间里看妈妈留下来的东西,那些东西都是以前爸爸一个人收起来的。我……我以为……爸爸是不想和我分享妈妈了……”
爸爸的眼中好像闪过什么,急忙说道:“不是的小静,我只是想让你早点淡忘你妈妈的记忆,想让你早点开始新生活。”
“那,那一次爸爸你为什么……”
“那一次是我……所以不是小静……”
“还有……”
…………
我和爸爸,有多少时间没有这样好好的畅所欲言了?有多少时间没有彼此靠在一起,把自己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互相袒露了?
这都不重要,我只知道,如果这一刻能一直延长下去就好了。
良久之后,爸爸把烟蒂按进车里的香烟缸,不可遏止的哈哈大笑起来。
大笑过后,又是强压着哭腔伏在了方向盘上。
“原来,原来根本就没人责怪我们,哈哈哈,不过我们就是这么一对即臭屁又不知羞耻,而且还喜欢推卸责任的笨蛋父女而已啊。”
我解开保险带,双手攀上爸爸的左手。
“爸爸,对不起,如果小静我能够早点和爸爸说的话,爸爸就不会提心吊胆那么久了……”
爸爸从方向盘上抬起头来,两手一抱,把我从副驾驶座上架到了他的腿上:“不对啊,小静,是爸爸不对啊,爸爸是大人,爸爸是小静的爸爸,应该是我来照顾小静。如果你还再说是自己不好的话,那爸爸不就太混账了吗?”
他按着我的头,我借着这股力量,满怀欣喜的钻进了爸爸的怀里。
“为什么我们会这么相像呢,就连钻牛角尖的地方都一样,小静不愧是我的女儿呀。”
我腻在已经有几年没有触碰到的胸膛上,感受着一种叫做“父爱”的感觉。
“爸爸……”
“怎么了小静?”
“我喜欢爸爸。”、
“嗯,爸爸也最喜欢小静了,一直拿着一张生气的脸对着你,真是抱歉,小静。”
“不要紧,只要爸爸喜欢我,不讨厌我,一直在我身边的话,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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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和爸爸还在车里畅谈这些年来两个人各自的生活的时候,一辆车停在了我们旁边。
车窗玻璃自动降了下来,从那里探出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来。
“小静!”
脸上贴着药膏的阿健从车子里探出身子,满脸惊讶的看着车里的情景。
我正坐在爸爸的膝盖上,也许是满脸带着笑容吧。
他好像难以置信似的看着我,就连很没礼貌的伸着手指指着我们都没有自觉。
“该死的……怎么会是阿健。”
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暗叫不好,脸上的温度“嚓”的一声好像被点燃一样升高了。
也许不是因为阿健的叫喊声,或者是注意到旁边那辆停着的车,爸爸皱了皱眉头之后,也降下了车窗。
阿健的身子被拉了回去,这次出来的是他的父亲。
“呀!这不是日比野先生吗?早上好,没想到你已经回国了。”
“宇佐木先生,早上好,这是你儿子吗?看起来是个很活泼的小孩。”
宇佐木叔叔搔了搔头发不好意思的笑着说:“见笑了见笑了,你也是送令嫒去学校吗?”
爸爸好像察觉了到了什么:“是啊,今天我要去和班主任老师见个面。”
“那个,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其实我今天早上有个很重要的会议,送我家阿健的话时间可能会来不及,如果你方便的话,可不可以……”
爸爸再次瞥了一眼安稳的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阿健,说道:“没有关系,就交给我好了。”
宇佐木叔叔一听非常高兴,一边赶着阿健下车,一边还不停的道谢,而爸爸则是谦虚了几句诸如“我女儿也常受你们照顾”之类的客套话。
有其他人在场,我也不好太粘着爸爸,反正以后也有机会。
我爬回副驾驶座,而阿健则是正好坐在我的后面。
他才坐上来,就很有礼貌的打了招呼:“日比野叔叔,早上好。小静,早上好。”
我淡淡的应了一句“哦”,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却开始翻腾着他曾经对我说的那些话:
“我……想成为你的力量”
“既然是朋友,这点是当然的。”
“因为,我们是……朋友嘛!”
虽然坐在后面的他什么话都没说,不过越是这样,越是让我心烦意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不知道爸爸有没有注意到我这边,等宇佐木叔叔把车开走之后,他也再一次发动了车子。
早晨的交通比较拥挤,才开了没多久,我们就又停了下来。这次先开口的是爸爸。
“小静,你和宇佐木先生的儿子很熟吗?”说完一边还朝着坐在后排的阿健看去。
“阿健……是我的同班同学。”
“噢?”爸爸拖长了词尾,又问道:“宇佐木同学,小静平时肯定给你添麻烦了吧?”
虽然明明知道爸爸这句话只不过是客气而已,可其实都是实话。最近不但需要阿健帮我保密我会魔法的事情,还在我生病的时候帮我做值日写笔记,更是因为和奈叶的事情扯进了战场而受伤了。
“没有的事,日比野叔叔,我也经常麻烦小静。”
阿健随口应付着,可是想不到爸爸却当真了。他冷笑着说道:“哎,比如什么事情呢?”
“比如……我被大狼狗追着的时候,小静帮我报仇之类的事情。”
他说的是艾尔芙吗?可是……
“兔子同学,你应该是男孩子吧。”
“我的名字是宇佐木,日比野叔叔。而且不是应该,我本来就是男孩子。”阿健好像有些生气,虽然用很严厉的措辞反驳了爸爸,不过底气并不是很足。
爸爸看了一样后视镜,轻笑着说道:“看来宇佐木同学你还在学习剑道,和你爸爸一样吗?学了多久?”
阿健靠在椅背上,手不自觉的握住了竹刀:“已经有一年了。”
“一年了啊,这么小年纪就有这样的毅力着实不简单啊,如果把这些注意力都用到剑道上面,将来你肯定会很厉害啊。”
“谢谢夸奖,日比野叔叔。”
“这不是夸奖啊,宇佐木同学,这是规劝,你现在应该把注意力都集中到学习和剑道上,为了自己光辉的将来打好基础,你说对吗?”
爸爸是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又变成了这幅冰冷的样子?
阿健不甘示弱的朝着后视镜瞪了一眼:“日比野叔叔,我很有自信可以把这些事情做得很好。”
难道是我的错觉,这两个人之间竟然升起了一股火药味。
“现在的孩子总是喜欢说大话,你说是不是小静?”
呃……我……
“小静,最近奇奇怪怪的大人不少哦,上次肈岗那个老混蛋就是,我都怀疑他是LOLI控了。”
肈岗老师是LOLI控?!
两人通过前排的后视镜似乎对瞪了一眼,一道激烈的电流在那里对撞。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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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着写得欢乐一点,悲情了那么久,看的很容易压抑,不过无印的基本剧情已经没法更改了,所以搞了一个投票,希望大家踊跃的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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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10月14号上传开始,历时半个月,静寂之火已经突破了10万字,当然还有几章的存稿,我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可以写那么多……晕倒了。不过很感谢大家的支持和鼓励,谢谢大家。
本来我的期望是一个星期能有30推荐就已经很不错了,但是现在第一个星期就是50推,第二个星期就是51推,正当我想是不是第三个星期是52推的时候,十六章一出暴增到70多推……我看到这些真的是泪流满面啊~再次拜谢大家。我现在是以超过冰天雪地赤身裸体下跪的姿势在向大家道谢,谢谢谢谢。
第十八章:Fomlhut隐藏的秘密
虽然阿健和爸爸好像互相看不顺眼,不过这并不妨碍爸爸开车,二十多分钟后,我们三个人就在极为尴尬的气氛下来到了校门口。
我和阿健一起打开车门,从车子上下来后,爸爸就开着车绕道去了学校后面的停车场。
阿健看了看我,闷闷的说道:“你爸爸回来了啊。”
他想说什么?我不明白……
“嗯,昨天晚上才回来的。”
“那个……那次我在医院里说的那个……”
终于还是要说回这个话题了吗?我踮起脚尖,装出无聊的样子。
“为什么要说起这个?我根本就不需要别人成为我的什么。”
“我讨厌小静。”
他平静地说出我最没想到的话。
阿健讨厌我?为什么?
“小静最讨厌了哦。明明是个和我一样的小孩,却什么都做得到,不需要大人的帮助。明明很懦弱很喜欢哭,可是却什么都不怕。”
“我最讨厌这种故作坚强的孩子了。”
“阿健……”
“所以我要成为你的力量,成为你伙伴,成为你的朋友,成为你可以依靠、信赖的人。如果是这样的话,不就说我要比小静强吗?”
脑海中闪过阿健被十二颗魔法弹轰飞的情景,这一次是艾尔芙手下留情,存心吓唬阿健,而下一次,再下一次呢?
“不可能的,不会魔法的你……”
“我会变得比你强!”
阿健站在原地,用竹刀撑在面前,大声的打断了我的话。
“我会变得比现在的小静更强,然后成为你的力量,你的伙伴,你的朋友!”
“你……你你……你这个白痴,你叫那么大声干什么?!”
我拽起阿健的手臂,在周围学生的指指点点下逃也似的进了校门。
“我……我可是用魔法炸开了一堵围墙的人哦,难道你不怕?”
“那有什么,我将来可以一刀劈开围墙。”
“我……我凶狠残暴到用炮击魔法对着一只已经被我打败的动物下手,还想把她轰得渣都不剩哎。”
“那是为了帮我报仇吧,说起来我还没有谢谢你。”
我受不了了,为什么这个家伙……
“小静!”
熟悉的呼喊声从背后传来,我和阿健两个人都是头颈僵硬的转了过去。
铃鹿、奈叶还有艾丽莎……
铃鹿捂着嘴巴,刚才那声惊呼好像就是她发出的。
奈叶不好意思的搔弄着着的脸颊,两边的小辫子不停得晃啊晃的,显示着她有多么动摇。
艾丽莎则是摆出一副“我终于知道了”的面孔,面色不善的对着阿健上下打量。
顺着她们三个人的目光,我追看过去,才发现她们一直盯着我和阿健互相拉着的手,与此同时,我似乎看到铃鹿和艾丽莎的背后好像有像黑烟一样的东西冒了出来。
“哎?这位就是传说中的宇佐木同学吗?”
艾丽莎面色不善的靠了上来,先是盯着我的脸看了几眼,然后才收敛眼神对着阿健说道。
“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今天你们是一起上学的吗?”
阿健好像很不擅长应付这种行动力强的女孩儿,有些呆然的说道:“是这样没错……”
“你这个笨蛋……你说什么!”
我另一只手抓上他的衣领,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差点就能把他举起来。
“小静,快……快松手,不……不能呼吸了。”
“哎?小静和宇佐木同学关系那么好啊,我们都不知道呢。”
铃鹿加入了艾丽莎那一边,轻笑着走了过来,这个时候她绝对不是什么文弱娴静的千金大小姐。
艾丽莎又盯着我们的手看了看,说道:“你们到底要手牵手到什么时候啊,难道感情就那么好吗?”
我都忘记了!
我赶忙放开阿健的时候,朝着艾丽莎解释起来。
“艾丽莎,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刚才那个是误会,像这种误会你只要给我个三分钟,我就能解释清楚。”
“总觉得最近的你话越来越多,哪像以前我认识的小静,难不成还真的是因为这个臭男生的原因,才让你那么开朗吗?难道我和铃鹿还有奈叶就不行吗?”
艾丽莎你在说什么……不是这样的啊。
“上次听铃鹿说还以为是开玩笑的,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艾丽莎意犹未尽的瞪了阿健一眼,不明所以的阿健郁闷的蹲到墙角开始画圆圈。铃鹿也是半带着惊讶说道。
“对啊,那次我也是猜想,没想到真是这样。”
真是哪样啊??( 魔法少女奈叶静寂之火 http://www.xlawen.org/kan/404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