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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地一句话，就勾出了阿健的心事，但这已经是他们俩相处的模式。
“不，没什么，只是想起当时决定收养萨薇儿时的想法，总觉得现在的自己还是不能好好的当一个父亲。”
阿健用低沉的嗓音叙述着自己的疑惑和不安，而小静则是静静地听着自己骑士的诉说。
“就是这些么？”小静扑闪着大眼睛，看着自己的骑士，转而有些感触地说道，“虽然阿健你很不安，但是我觉得这没有问题。毕竟现在萨薇儿健康成长的样子，是最好的例证。”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最好的选择……小静，我一直都在想，让没有一点点经验的我成为这个女孩子的父亲，究竟是不是一种错误？对于萨薇儿来说，是不是得到了她所想要的那种幸福。”
难得深沉的阿健摆出许久未见的哀愁表情，用力抓紧了椅背。而下一秒，属于小静的手轻轻覆了上去。
“我的爸爸并不是一个称职的爸爸——这一点他曾经反复地对我说过，而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她拉着阿健坐了下来，接着说道：“他总是工作，妈妈去世之后也将我丢在一边，从来没有好好的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但是，这不能说他就是一个失格的爸爸。因为——他爱我，很爱很爱我，而我也爱他，很爱很爱他。”
小静盯着阿健的眼睛，想要将自己的勇气传给着眼前的男孩。
“他曾经对我说过，所谓父母的年纪，其实和孩子是一样大的。因为如果小孩没有出生，那么他们也就不是父母，和孩子一起成长，这就是作为双亲的工作。”
“所以阿健完全不用为自己的不成熟而担心，天下所有的父母都是如此。只要阿健无愧于心地走下去，那就是给萨薇儿最好的幸福。”
幸福，是每个人都应该拥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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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蛋糕上十三只蜡烛点燃，看着映成橘红色，却仍然带着浅浅笑容的萨薇儿，阿健突然觉得他或许一直都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
所谓幸福，不但是别人给予的，也是自己争取的。
或许自己做的并不够好，或许也因为自己，给萨薇儿的生活呆了一些些惊险和刺激，但这并不能表示，萨薇儿就是不幸的。
只要萨薇儿感到幸福，那就可以了。
看着搂着萨薇儿吹蜡烛的小静，阿健不由得笑了起来。
想要使之幸福的人，名单里似乎又多了一个人。
第五十五章：调职
给萨薇儿过完生日之后，小静立刻便又回到了六课的工作之中。
只是……回到六课见到她之后，前锋新人们的脸都好像变成了红绿灯一样。
该怎么说……愧疚？可怜？有些崇拜？
很复杂。
小静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当然她也没时间知道。好像陀螺一样时时刻刻都在围着六课事务转的她，仅仅是因为一天的休息便积累了许多事务，若不是小琳力所能及的帮她解决了大部分，恐怕她今天又得通宵了。
看着小静快步消失在过道中，前锋队的四人不由得窃窃私语起来。
“你们有和小静姐一起洗过澡么？”昴拉着蒂安娜和凯洛低声问道。
“完全没有……”凯洛抱着弗里德，有些疑惑的闪着眼睛。
“那根本不可能吧，小静主任原本就不和我们一起洗澡，她的宿舍是配有浴室的。”
蒂安娜没什么好气的撇了撇嘴，似乎在责怪昴多管闲事。
“可是人家真的很在意嘛。”
昴尴尬的笑了笑，其实那天晚上在看到了自己崇拜的奈叶小姐小时候的历史之后，前锋队的新人们也看到了六课所有灵魂人物的过往。
奈叶教导官、菲特队长、八神部队长与她的骑士们。
以及，经历了这一切，从旁关注，从中协助的那个人——静·日比野。
带着冰冷面具的九岁女孩时时奋战在自己朋友的身边，倾注自己的全力为自己的挚友们开拓出前进的道路。
坚定而又可怕，让人不由得爬起鸡皮疙瘩的友情。
即使是那么幼小的孩子，也时时在努力着，往着更高的目标攀登。
威力甚至可以匹敌收束炮的炮击魔法，在她的手中好像只是随手拈来，但又是那样的威力无穷。
独自揭开暗之书的秘密，为了安全救出只见过几面的“朋友”义无反顾的投身进入暗之书的内部。
这些都不是最震撼的。
和奈叶教官同一时间和同一地点，那令人震撼无比的断肢场景。让人不由得怅然泪下的绝望体验。
向着自己梦想前进的途中发生这样的灾难，前锋队的四人不由扪心自问，自己会怎样？
从此一蹶不振？或者干脆去死？
不知道，毕竟没有亲身经历，任何人都无法准确地说出自己会采取的行动。
仿佛是被玩坏的娃娃，躺在奈叶浴血怀中的小静，带给他们四人的震撼和反思实在是太多太多。
然后……是她的再次回归。
时隔几个月之后，她再一次用健全的双脚站在了米德的大地上，用完好无损的双手重新开始实验和工作时的影像，到了现在仍然刻在四人的视网膜上。
究竟这个看上去如此柔弱的人，为什么可以坚强到这个地步？
是什么东西支撑着她？
与她一起出现在米德，时时刻刻都站在她身后，犹如骑士一般的某个人，仿佛就是答案。
当然，前锋队现在关心的并不是这件事。
“所以说，小静姐的身上真的没有接合断肢之后的伤口么？蒂雅你到底是怎么认为的啊？”
“啰嗦，我不是已经说了我不知道了么？！还有啊，这样探究别人的过去是不好的行为吧！”
蒂安娜有些生气的推了推昴，为她的没神经感到一阵泄气。
“可是人家还是很在意嘛……下次遇到小健哥的时候问一下好了。”昴搔了搔头，同时也开始八卦了起来。
“你们说，小静姐和小健哥到底是什么关系？”
凯洛意外地似乎很喜欢这类话题，立刻凑了上来：“是上次那个帅帅的教官哥哥么？”
“没错没错，健·宇佐木二等陆尉，据说是地上管理局中最为杰出而富有实绩的二尉。陆战+级的精英陆战骑士。”
昴对于阿健的一切自然是如数家珍，毕竟小时候就已经认识了这位大哥哥，再加上自己姐姐就在他的小队，更是隶属于自己父亲的部队，让她对阿健是了如指掌。
艾利欧作为同样的边卫，自然也是有着一份好奇。他轻轻开口问道。
“以前曾经看过杂志上的访谈，那时候的小静姐姐和宇佐木教官都好年轻。”
“啊哈哈，他们都很厉害，听说奈叶教官的哥哥，就是小健哥的师傅，可惜上次去奈叶教官家乡的时候没有遇到，真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人。”
昴回想起以前的事情，特别说道：“据说她们很小的时候就在一起了，是非常要好的青梅竹马。不过当时小健哥还没有觉醒魔法资质。”
蒂安娜忍不住插嘴问道：“那他是什么时候觉醒的？”
“据说是在小静姐受伤之后。啊咧？又好像是在‘暗之书’事件的同时……我也不清楚，我没有问过他呢。”
“不过他的剑技真的很厉害，”艾利欧点了点头，自顾自说道，“就连希格纳姆副队长都对他赞不绝口。”
凯洛忙着附和起来，怀中的弗里德跟着一起点头：“真的真的，看到他好像瞬移一样窜来窜去的，真的让人觉得很厉害。”
还未等凯洛说完，四人的背后便响起了小静的声音。
“那只是基本动作的高速化而已，如果你们努力练习的话，也可以做到这一点的。”
“哇啊！！！”X4
小静抱着一叠文件站在四人的身后，脸上的苦笑连连。
“原来你们都已经看过以前我的记录了，如果可以的话，可以告诉我是谁给你们看的么？”
“呃……是夏莉”
明确感觉到莫名低气压的四人为了明哲保身，毫不犹豫的将某个好心给她们启示的人给出卖了。
小静捂着额头，不由得叹了口气。
“我知道了，不过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问我，不用这样东猜西想。知道了么，昴？”
“为什么小静姐要特意关照我……”昴有些委屈的低着头。
“因为艾利欧和凯洛都是好孩子，蒂安娜则是比你稳重，再说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在那边大报阿健家门的，是昴没有错吧？”
小静微笑着往前垮跨了一步，而昴则是不由自主地向后连退两步。
“对，对不起。”
“你啊……”小静摇了摇头，接着说道，“我现在正好有时间，有问题的话现在就问吧。”
“真的可以么？”出人意料，第一个举手的正是被小静说成“稳重”的蒂安娜。
小静点了点头：“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是如果有些私人的问题……我就会不回答。”
“那个……小静主任的手臂，是后来再接上去的？”
小静环视了周围一圈之后，才淡淡开口。
“不，是重新长出来的，原本的断肢，已经风化枯萎了。”
“呃……传，传言是真的么？”蒂安娜猛一开口就知道事情不好，连忙捂住了嘴巴。
“是什么传言呢，蒂安娜？我可是很想知道啊……”小静的眼睛微微变成金色，蒂安娜不由自主的放下手，低声说道。
“据……据说，小静主任之所以能够恢复健康……是，是使用了违禁的技术。”
这算是比较普遍的说法，毕竟自己伤残当时在米德也算是一通大新闻。
“我没有用违禁的技术……这也不是重点，这是我……自己的Rre.Skill（稀有技能）这么说的话，你们能明白么？”
“Rre.Skill？”
“嗯，这个技能阿健也会，断肢的再生，是需要很多能量作为消耗才可以的。而且目前只有我和他可以运用这种技能吧。”
小静干笑着打着马虎眼，虽然并没有完全的说出真相，但是也相差不远。
说到这里，小静想到了正事，向私人说道：“我原本是要出去的，不过因为接到了新的命令，所以才回来找你们，下个星期，会有两个人到这里报道，是108部队联合搜查本部抽调过来的人手，毕竟我们的人手实在不够。”
“是银河姐么？”昴显然已经得到了消息，有些雀跃地问道。
“嗯，没错，是银河，而且我们六课会用一台智能魔导器作为补偿，送给银河。”
“那另一个人难道是宇佐木教官？”艾利欧显然还想跟着阿健继续学习，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
“不是哦，是艾利欧的熟人……”小静神秘的眨了眨眼，笑着说道，“是萨薇儿·特洛斯·宇佐木二等陆士。”
“哎哎哎？！”艾利欧惊叫了起来。
“好了，我还得给健忘的大忙人八神部队长去送文件，有什么事情的话，等我回来再好好谈吧。”
“啊啊！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最后一个！”
昴发挥出赖人的本领，一把拖出了小静，接着快速的问道。
“小健哥哥对于小静姐来说，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小静有些意外昴竟然会问自己这个问题，但随即也是笑了出来，这个问题，早在决意将阿健变成自己的半身之时，就已经想过了。
“绝对，绝对，可以相信并且可以依赖的人。”
转身，向着停车场。小静微笑着踏出了毫不犹豫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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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你了，小静。”
疾风眯着眼睛从小静的手中接过资料，然后转身向会议室走去。
“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会忘记那么重要的东西。”
小静摆了摆手安慰道：“你也算得上是日理万机，小琳也是第一次接替我的工作，稍微的差池也是正常。”
“小琳可是很内疚呢，还说要好好谢谢你。”
“这是我的工作。”小静稳重地欠身，朝着疾风微微鞠躬，“而且小琳做的也很不错啊，至少她写的报告比我更容易受欢迎……最近总有各个部门的抱怨，说我写的文书看上去都是研究报告的样子。非常难读懂……”
“啊哈哈，真是抱歉。”
“疾风为什么要道歉呢，这本来就是我的事情而已……说起来，该不是疾风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吧？”
小静看着疾风用力捏着报告微微发白的手指，就知道疾风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疾风……？”
“抱歉，小静。只是刚刚……刚刚收到了地上研究院的委托，希望能由我们部队的技术顾问去临时援助他们技术开发……”
小静皱起了眉头，不解地问道：“地上研究院？这不是本末倒置了么，一般只有地上部队向研究院请求协助的道理，哪有反过来的？况且目前地上研究院正在研发的技术，怎么会想起来让我这个算是中央研究院的人插手？”
疾风怎么会不知道呢？而且她早就提出了类似的疑问，却只是被上位者简单的拍了一下肩膀，一句“拜托你了”便轻松了事。
斟酌着语句的疾风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实话实说，从她的了解看来，似乎是目前地上研究院正在进行研究的项目遇到了瓶颈，希望小静能够提供一点帮助。
“如果是我曾经研究过的话……倒是没有问题，关键是要花多久？我不想把六课的工作丢下，毕竟现在……”
小静在脑中回想着自己的工作表，发现属于自己的时间实在是不多，况且新人们的魔导器马上就要第二阶段的限定解除工作，如果贸然增加部队外的工作，可能会影响自己的节奏。
疾风将另一只手中的正式任命书递到了小静的面前，苦笑着说道。
“小静看来没有纠结的权利……这一次是正式的任命，三天之后，小静就会赴地上研究总院，为期一个星期的调任。”
“连正式的任命书都有么……地上研究院的家伙究竟是遇到了什么问题，才会想到要找我呢？这件事情还真是让人兴致盎然啊。”
小静别有深意地笑了笑，旋即又说道：“而且一定‘威胁’了你吧，疾风？”
“逃不过你的眼睛。”疾风苦笑一阵，接着说道：“高町奈叶教导官因为赏了兰斯特二等陆士一炮，所以被怀疑有过度训练和恶意体罚的嫌疑，这一次叫我来开会，说是谈论最近的走私渠道，其实更多是借这件事情向我发难才对。”
“怎么会，奈叶以前在航空教导队也经常这样啊！”
“即使是这样……你明白的，小静，他们的目标并不是奈叶，倒不如说严格训练学生的奈叶才是那些‘大人物’乐于见到的。他们质疑的——是我。”
只要一有机会，便会向疾风发难，这完全是无意义的。
但对于那些人来说，却是必须的。
感慨于自己的友人来总局开会便都在活受罪，更没有办法完全投身于自己所热爱的事业中去，小静不由得轻轻拥抱了疾风一下。
被小静的举动一下子搞得僵硬起来的疾风在数秒之后，仍然没有回复正常，实在不像一个部队长该有的反应。
待小静松开臂膀，疾风才从石化状态恢复，满脸羞红的看着这个动作大胆的友人。
“小静怎么了？”
“嗯……希望安慰一下疾风，事先说好，胸部可是不会让你揉的。”
小静微红着脸，继续说道，“也许奈叶和菲特都不知道，疾风必须时时处理这种来自管理局内部的刁难，周旋在各派官员之间而不主动去得罪他们，但是一直陪伴在疾风身边的我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虽然想回答“这没什么”，但面对刚刚拥抱自己的小静那疼惜的语气，这句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末了，她只能用尽全力编织起不会让人察觉内心酸楚的笑容，说道。
“幸好他们还算公平，小静回来的时候，可能会带着丰厚的咨询费回到六课，到时候小静或许能将‘那个’的研究继续下去。”
“如果是那样就好了……”
比起疾风脸上不自然的微笑，小静的笑容则是非常坦白的苦涩。
“以前小时候觉得这一职业非常令人憧憬，待成为专业人员之后才知道……研究根本就是金钱的黑洞……光是为了购买一些私人的书籍和器材，多年的积蓄都会化作流水账上的数字。”
小静仿佛想起了什么，噗呲一声笑了起来：“我突然想到，如果给罗伊妮老师知道这件事情，她一定会恶狠狠的榨取一大票资金，特别是最讨厌的地上研究院的资金。”
“或许小静也可以这么做……如果可能的话。”疾风打了句哈哈，罗伊妮·哈柯瑞的事迹，在高等搜查官之中可是颇有名声。
“不是或许，疾风。”小静奸诈的笑了起来，这一份笑容，总让疾风觉得有些可怕，“如果我想，我随时都可以讹到足够的钱，而区别只是，我愿不愿意这么做而已。”
小静突然想到——“啊，这么说来，萨薇儿也应该用新的魔导器了呢。”
疾风看着小静，不由得为某些人祈祷起来——自求多福吧，地上研究院的各位。
第五十六章：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将手中的行李放到了地上，小静朝着来人敬礼。
“您好，我是……”
“不用介绍了，日比野小姐的大名我们都是如雷贯耳。初次见面，我是德默克·胡克斯。”
小静放下手，继续说道：“该尽的礼仪也是一样，我是日比野·静荣誉一等空尉，兼机动六课机械技术科主任。”
在地上研究总院门口迎接小静的，是一个年纪大约三十后半的男性研究员。
他穿着标志性的白色大褂，带着一副金丝边的眼睛，若要说起来，应该是个长得挺不错的魅力男性。
胡克斯侧过身，从小静的身边提起了行李箱，一边伸手示意。
“不要站在门口了，我和我的同仁都非常期待日比野小姐的到来，这边请。”
“过奖了。”
小静点了点头，算是谢过他之后，便抬脚朝研究院的大门走去。
地上总院占地面积达到了将近二十一万平方米，说是一个“研究院”倒不如说是一个小小研究村落还差不多。过了第一道安检的闸门之后，会进入地上研究院的综合交通中心。
小静和胡克斯登上一辆没人的运输车，沿着宽阔的内部通道进入了研究总院的内部。
小静一边看着周围的环境，一边问起了情况。
“那个……胡克斯先生。”
“叫我德默克就可以了，日比野小姐。”
“好吧，德默克先生，请问你们研究的课题是……恕我冒昧，我从来没有想过会被请到地上总院来参加研究。”
胡克斯讪讪地笑了笑，他何尝愿意小静进来插一脚？
“不，是我们的问题，连累日比野小姐无端端地浪费时间了。”
“那个……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小静生怕对方生气，赶忙解释起来，“毕竟我……您也知道，我以前曾是中央研究院的人，互相之间的关系并不好。”
“日比野小姐目前应该是隶属陆士部队吧？”
“准确的说是登录在陆上部队的总局直属机动部队，德默克先生。”
“啊，的确是这样，所以为地上总院尽一份力也是应该的，而且我认为，比起呆在部队简陋的实验室中，你应该更加喜欢高端研究院的气氛才对。”
小静试着旁敲侧击，也没有得到任何的回答，不禁让她开始怀疑对方把她叫来到底所为何事。
“到了。”
胡克斯按下车上的按钮，运输车自动停在了一道||乳|白色的大门前。
小静和胡克斯将行李之类的东西全都搬下车子，然后胡克斯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张新的通行证件。
证件上，印着小静的局员号、魔法等级、照片以及其他一些信息。
“这是你的通行卡，当然，在大饭堂和叫外卖的时候也可以作为预付卡使用。”
“谢谢。”
“不客气，接下来我会介绍同事们给你认识，不过在此之前……”
胡克斯将小静带到了一间房间，然后打开了室内的灯光。荧光白的光线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将挂在中间的横幅展露在小静的眼前。
“欢迎你加入这里，日比野小姐。欢迎来到……377研究所。”
从两边鱼贯而出的研究员们在胡克斯的身边一字排开，三十多人就这样沉默的将微笑作为礼物，送给了小静。
“啊……大家……那个，真是不好意思，谢谢大家。”
小静有些激动地捂着嘴，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胡克斯将眼镜拿下，换下了刚才的无奈表情，露出了笑容。
“欢迎来到377……我是研究所所长，德默克·胡克斯三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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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7研究所所研发的，是某种针对人个体体能提升的装置，虽然胡克斯将一大堆专业术语塞给了小静，但是不出三十分钟，她便明白自己出现在此的意义了。
说白了，就是纳米机械强化系统。
几年前仍然处于一片空白的纳米机械领域，除了一部分编外的民间科学家仍然在研究探索之外，中央研究院对此也没有涉猎。而唯一官方的研究机构，便是377研究所。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这几年来并没有取得太多的进步，而目前仅存的研究成果和中岛姐妹以及萨薇儿体内运行的纳米机械比起来也只能算是初期的而已。
小静到这里来的目的，说是一起参加研究，不过公正的来看……说是来当老师也不为过。
“那个……日比野小姐，请问这方面。”
“啊，如果是这样的话，只要使用后置的参数定义，就可以减少中间浪费的代码，从第二部分重新开始循环，增加肌肉纤维的长度和韧性。”
“那这边关于废弃的纳米机械呢？”
“通过人体内循环排出，需要一部分的纳米机械运行内部的清理程序……如果纳米机械停滞下来的话，会引起各种脏器功能的停止，所以在这一方面……”
与其说对纳米机械整体的了解不深，倒不如说这些人根本就没有对整个强化系统的运行有直观的概念还差不多。从纳米机械的注入、运行、强化效果的生效和结束以及最后废弃的纳米机械的排出，一直都是以不同单元完成任务为参考，若是这样的话，完成某个特定的任务还算是简单，但要进行互相之间连接的具体实验就会变得错漏百出。
小静的设想则是与分拆的思想完全不同，所有的纳米机械拥有所有需要用到的功能，平时尚未启动时，只是犹如在身体中流动一般安静，当进入某种启动条件之后，它们便会从休眠状态启动，进行人体的强化工作。
强化的同时，人体会因为这一不寻常的能量消耗而损失大量的热量，同时身体的机能会有飞跃性的提升，如何处理这种消耗，和纳米机械运行时产生的废热，都是一个不能忽视的课题。
接着，运行完成之后的纳米机械会成批量的损坏，完成了任务的纳米机械们会被其他剩余的纳米机械当成是人体内的废物通过血管和消化系统汇聚起来，一起排出人体。
当然，如果是参照中岛姐妹和萨薇儿身上的系统，通过GEM可以利用身体内的废物又或者已经损坏的纳米机械重新制造新的纳米机械，这样则是省去了不断重新输入纳米机械的问题。
不过……小静会将这份自己研究的心血全都交出来么？
不会，当然不会，且不说是不是有私心，在另一方面，这些技术完全交出之后只会引起更大的麻烦，而在此之前，探清楚377研究所的底细，才是小静想要的最重要情报。
“麻烦你了，日比野小姐，说实话我觉得有些羞愧。”
德默克将一杯咖啡递到了小静的面前，一边揉捏着酸胀的眼睛。
“感觉更像是客座教授的样子，真是对不起。”
小静摆了摆手，苦笑着说道：“瞧您说的哪里的话，我在这里也是受益匪浅，这两天和大家的相处非常愉快。”
“那就好”德默克点了点头，然后从一边抽出几页报告纸，问道，“日比野小姐一定很奇怪吧，为什么我们突然想要重新开始研究纳米机械。”
“据我所知，从新历60年开始，377研究所就一直都在研究纳米机械在各个领域的运用了，直到五年前突然停滞了下来，而去年开始却又从新开始了研究。”
小静将从计算机终端上查验到的记录缓缓说了出来，而德默克则是苦笑连连。
“你了解的还真清楚。”
“这些都是我第一天来的时候，在中央服务器的日志文件上查到的，毕竟是要供职的地方，知道一点底细总是应该的。”
小静不卑不亢地将咖啡放到了桌上，继续问道：“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没有继续研究，而是放弃了呢？”
“好吧……告诉日比野小姐也没有关系。其实事情很简单，因为我们得不到成绩。”
“得不到成绩？”
“没错，我们的研究一直进行了十年，可是一点收获都没有。除了纳米机械可以进行有限的伤口愈合功能之外，在人体上的成就我们并没有得到太多。”
德默克斟酌了一下语句，然后继续说道：“然后我们的研究目的在上一位所长的带领下，转向了医用设备领域。但是几年前……我看到了解决这个问题的曙光。”
小静皱起了眉头，暗说没有那么巧吧。
“不用猜了，我会找小静小姐，也是因为那篇报道——你，曾经救过一个女孩，而她的身上，搭载了当时被禁止试用在人体上的纳米强化系统。没有错吧，日比野小姐？”
点了点头，但小静并没有搭话，她知道，这次谈话正在进入最为关键的阶段。
“据我的了解，当时日比野小姐专攻的，是魔导科学和魔导能量以及魔导器三个方面，但是因为这个契机，使得你开始触及了人体强化这个课程……”
听到他这么说，小静还是有点按捺不住，接口道：“不，当时我并没有想过人体强化的问题，只是为了拯救萨薇儿的生命而已。数以亿计的纳米机械同时在她的身体中停止运动，造成的痛苦并不是人能所想象。”
“我知道，日比野小姐，我清楚的知道纳米机械在人体中停滞下来的痛苦。但是你刚才也说了——是‘当时’。我是不是可以认为，这是你承认之后的研究已经开始朝着这个方向转移了呢？”
德默克露出老奸巨猾的笑容，顺手将自己的咖啡杯放在了小静杯子的旁边。
“我承认，之后我的研究，已经开始朝着这个目标转化。”
“我猜也是，不然你如何能够得到这么先进的技术？”
“我可以认为这是德默克所长你意有所指么？”小静针尖对麦芒，立刻反问道。
“没问题。倒不如说，这才是我想说的。日比野小姐……你，是不是和杰尔·斯卡利艾迪有过接触？”
小静初听到斯卡利艾迪的名字，心跳便陡然上升，但即使是这样，她的脸上仍然没有任何表现。
“你在说什么，我完全不懂。”
“别装蒜了，您的研究成果，大部分都出自那位‘博士’之手，我没有说错吧？”
德默克摆出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调子放轻说道：“我的手上有切实的证据，证明你曾经在接受到那个女孩儿之后，频繁的租借那个人所著的书籍，还几次在管理外世界与他会面。”
“这是对我的威胁么？”小静撇过脸，冷漠地盯着德默克。
“怎么可能，倒不如说，对于您能联系到那个人，我反而感到高兴。因为我机缘偶然之下，得到了某件东西——似乎是他流出的技术。恐怕目前能过完整解读他技术的人……也只有你——日比野小姐了吧。”
德默克从宽大的衣袖中拿出一块小小的记忆体，插入了小静的终端中。
片刻之后，屏幕上开始弹出各种各样的文档，而小静则是惊讶地看着那些文档的名字。
因为，这些研究论文中的一半以上，全都是她用来和斯卡利艾迪交换技术所用的东西。而斯卡利艾迪则是狡猾地将所有的署名和一些可能会透露出来自中央研究院的迹象全都消除，改变成了一般的论文。
“这些东西是我从某个人手上得到的，但是我完全没法理解，特别是其中一项对于纳米机械有着统管功能的处理单元，它的构成和原理让我难以窥其究竟……不知道，日比野小姐是否能为我解惑？”
小静强忍着惊讶，淡淡问道：“德默克所长……你想我做什么呢？”
“简单，解读这些技术，然后完整的告诉我就可以。”
“看来我是没法拒绝了？”小静吊了吊眉毛，继续说道，“您不认为这样有失研究员的身份么？这样只是剽窃而已——剽窃他人智慧带来的名誉，又有什么用？”
德默克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难道你不是么？”
“我如果说不是的话呢？我的研究成果，全都来自我自己。”
“我们和你还有杰尔·斯卡利艾迪这样的混蛋是不同的！”
德默克突然激动起来，“啪”的一声，将桌子拍得直响。
“你们这些受到上天眷顾的家伙，为什么就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对我们这些普通人指手画脚？！而我们却要卑躬屈膝地放低自己的头颅，看着你们这些家伙得到更多的赞美和崇拜？！身为一个研究员，谁不想比他人获得更多的智慧？走在时代的前沿？！而你们发现一个又一个现象，发表一篇又一篇的论文的时候，何曾想过我们的感受？！”
德默克红着眼，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说到底就和杰尔·斯卡利艾迪一样，不过都是怪物而已。”
怪物么……说不定自己，真的是怪物也说不定。
小静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但这一次，没有带着任何温度。
“你要的我都可以给你，德默克所长，但是……希望你不会沉沦进这怪物的智慧和光环之中，而迷失了自己。”
第五十七章：六课悠长假日（上）
资料的解读和讲解工作要比预期的快很多，毕竟很多东西原本就出自小静自己的手中，德默克所说的“资料”只能算是小静用来和斯卡利艾迪交易的筹码，这些东西对于小静来说根本不存在解读一说。
当然，部分技术仍然出自斯卡利艾迪天才的大脑，所以将自己的那部分讲解完成之后，所有的时间小静都用来重新解读这些东西，之后又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耽搁了几天。
一个星期后——小静终于再一次走出了地上研究总院的大门。
德默克之后再也没有出现在小静的面前，而其他的研究员们也似乎并不清楚这件事情，也不知道所长从哪里搞来了资料和数据，只是一门心思地进行着学习和实践。
倒不如说，看着这群人，小静倒有了回到时空管理局士官学校当导师的感觉。
回到了六课的小静并没有遇到预想中的欢迎，反而整个队舍都静悄悄的，完全不像往常忙碌的样子。
直到一路走进了队舍，放下了行李，小静才从偶然经过她房间门前的奈叶得知了情况。
整个六课，30％的人都在放大假。
除了后勤、长弓还有一部分的搜查科的局员之外，前锋队的新人和技术机械科整个都被疾风放了大假。
已经完成了第一阶段训练的前锋队暂且不论，光是为了处理小静离开后的“真空”，后勤科和机械技术科整个星期都在加班加点，忙的底朝天一点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而且六课也已经很久没有放假——不，真的要说的话，六课从成立到目前为止根本就没有放过假。最近的搜查事务因为108部队的接手已经轻松了不少，出于劳逸结合的目的，疾风也是难得给大家放了一次短假，为期一天。
“哎……疾风其实应该给自己放假才对。”
小静苦笑着将衣物放回衣柜，将随身的东西整理好之后这么对奈叶说道。
“奈叶和菲特也是。”
奈叶将侧马尾捋到一边，说道：“最应该休息的不是小静们？一个人要当三个人用，疾风还说要等小琳和夏莉熟悉了工作之后，要给小静放一个长假呢。”
“我没关系啊，奈叶知道我和普通人不一样的。”
小静举起胳臂，装模作样的用力突出手臂上的肌肉——其实一点都没有就是了。
“如果是这样真( 魔法少女奈叶静寂之火 http://www.xlawen.org/kan/4049/ )
“不，没什么，只是想起当时决定收养萨薇儿时的想法，总觉得现在的自己还是不能好好的当一个父亲。”
阿健用低沉的嗓音叙述着自己的疑惑和不安，而小静则是静静地听着自己骑士的诉说。
“就是这些么？”小静扑闪着大眼睛，看着自己的骑士，转而有些感触地说道，“虽然阿健你很不安，但是我觉得这没有问题。毕竟现在萨薇儿健康成长的样子，是最好的例证。”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最好的选择……小静，我一直都在想，让没有一点点经验的我成为这个女孩子的父亲，究竟是不是一种错误？对于萨薇儿来说，是不是得到了她所想要的那种幸福。”
难得深沉的阿健摆出许久未见的哀愁表情，用力抓紧了椅背。而下一秒，属于小静的手轻轻覆了上去。
“我的爸爸并不是一个称职的爸爸——这一点他曾经反复地对我说过，而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她拉着阿健坐了下来，接着说道：“他总是工作，妈妈去世之后也将我丢在一边，从来没有好好的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但是，这不能说他就是一个失格的爸爸。因为——他爱我，很爱很爱我，而我也爱他，很爱很爱他。”
小静盯着阿健的眼睛，想要将自己的勇气传给着眼前的男孩。
“他曾经对我说过，所谓父母的年纪，其实和孩子是一样大的。因为如果小孩没有出生，那么他们也就不是父母，和孩子一起成长，这就是作为双亲的工作。”
“所以阿健完全不用为自己的不成熟而担心，天下所有的父母都是如此。只要阿健无愧于心地走下去，那就是给萨薇儿最好的幸福。”
幸福，是每个人都应该拥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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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蛋糕上十三只蜡烛点燃，看着映成橘红色，却仍然带着浅浅笑容的萨薇儿，阿健突然觉得他或许一直都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
所谓幸福，不但是别人给予的，也是自己争取的。
或许自己做的并不够好，或许也因为自己，给萨薇儿的生活呆了一些些惊险和刺激，但这并不能表示，萨薇儿就是不幸的。
只要萨薇儿感到幸福，那就可以了。
看着搂着萨薇儿吹蜡烛的小静，阿健不由得笑了起来。
想要使之幸福的人，名单里似乎又多了一个人。
第五十五章：调职
给萨薇儿过完生日之后，小静立刻便又回到了六课的工作之中。
只是……回到六课见到她之后，前锋新人们的脸都好像变成了红绿灯一样。
该怎么说……愧疚？可怜？有些崇拜？
很复杂。
小静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当然她也没时间知道。好像陀螺一样时时刻刻都在围着六课事务转的她，仅仅是因为一天的休息便积累了许多事务，若不是小琳力所能及的帮她解决了大部分，恐怕她今天又得通宵了。
看着小静快步消失在过道中，前锋队的四人不由得窃窃私语起来。
“你们有和小静姐一起洗过澡么？”昴拉着蒂安娜和凯洛低声问道。
“完全没有……”凯洛抱着弗里德，有些疑惑的闪着眼睛。
“那根本不可能吧，小静主任原本就不和我们一起洗澡，她的宿舍是配有浴室的。”
蒂安娜没什么好气的撇了撇嘴，似乎在责怪昴多管闲事。
“可是人家真的很在意嘛。”
昴尴尬的笑了笑，其实那天晚上在看到了自己崇拜的奈叶小姐小时候的历史之后，前锋队的新人们也看到了六课所有灵魂人物的过往。
奈叶教导官、菲特队长、八神部队长与她的骑士们。
以及，经历了这一切，从旁关注，从中协助的那个人——静·日比野。
带着冰冷面具的九岁女孩时时奋战在自己朋友的身边，倾注自己的全力为自己的挚友们开拓出前进的道路。
坚定而又可怕，让人不由得爬起鸡皮疙瘩的友情。
即使是那么幼小的孩子，也时时在努力着，往着更高的目标攀登。
威力甚至可以匹敌收束炮的炮击魔法，在她的手中好像只是随手拈来，但又是那样的威力无穷。
独自揭开暗之书的秘密，为了安全救出只见过几面的“朋友”义无反顾的投身进入暗之书的内部。
这些都不是最震撼的。
和奈叶教官同一时间和同一地点，那令人震撼无比的断肢场景。让人不由得怅然泪下的绝望体验。
向着自己梦想前进的途中发生这样的灾难，前锋队的四人不由扪心自问，自己会怎样？
从此一蹶不振？或者干脆去死？
不知道，毕竟没有亲身经历，任何人都无法准确地说出自己会采取的行动。
仿佛是被玩坏的娃娃，躺在奈叶浴血怀中的小静，带给他们四人的震撼和反思实在是太多太多。
然后……是她的再次回归。
时隔几个月之后，她再一次用健全的双脚站在了米德的大地上，用完好无损的双手重新开始实验和工作时的影像，到了现在仍然刻在四人的视网膜上。
究竟这个看上去如此柔弱的人，为什么可以坚强到这个地步？
是什么东西支撑着她？
与她一起出现在米德，时时刻刻都站在她身后，犹如骑士一般的某个人，仿佛就是答案。
当然，前锋队现在关心的并不是这件事。
“所以说，小静姐的身上真的没有接合断肢之后的伤口么？蒂雅你到底是怎么认为的啊？”
“啰嗦，我不是已经说了我不知道了么？！还有啊，这样探究别人的过去是不好的行为吧！”
蒂安娜有些生气的推了推昴，为她的没神经感到一阵泄气。
“可是人家还是很在意嘛……下次遇到小健哥的时候问一下好了。”昴搔了搔头，同时也开始八卦了起来。
“你们说，小静姐和小健哥到底是什么关系？”
凯洛意外地似乎很喜欢这类话题，立刻凑了上来：“是上次那个帅帅的教官哥哥么？”
“没错没错，健·宇佐木二等陆尉，据说是地上管理局中最为杰出而富有实绩的二尉。陆战+级的精英陆战骑士。”
昴对于阿健的一切自然是如数家珍，毕竟小时候就已经认识了这位大哥哥，再加上自己姐姐就在他的小队，更是隶属于自己父亲的部队，让她对阿健是了如指掌。
艾利欧作为同样的边卫，自然也是有着一份好奇。他轻轻开口问道。
“以前曾经看过杂志上的访谈，那时候的小静姐姐和宇佐木教官都好年轻。”
“啊哈哈，他们都很厉害，听说奈叶教官的哥哥，就是小健哥的师傅，可惜上次去奈叶教官家乡的时候没有遇到，真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人。”
昴回想起以前的事情，特别说道：“据说她们很小的时候就在一起了，是非常要好的青梅竹马。不过当时小健哥还没有觉醒魔法资质。”
蒂安娜忍不住插嘴问道：“那他是什么时候觉醒的？”
“据说是在小静姐受伤之后。啊咧？又好像是在‘暗之书’事件的同时……我也不清楚，我没有问过他呢。”
“不过他的剑技真的很厉害，”艾利欧点了点头，自顾自说道，“就连希格纳姆副队长都对他赞不绝口。”
凯洛忙着附和起来，怀中的弗里德跟着一起点头：“真的真的，看到他好像瞬移一样窜来窜去的，真的让人觉得很厉害。”
还未等凯洛说完，四人的背后便响起了小静的声音。
“那只是基本动作的高速化而已，如果你们努力练习的话，也可以做到这一点的。”
“哇啊！！！”X4
小静抱着一叠文件站在四人的身后，脸上的苦笑连连。
“原来你们都已经看过以前我的记录了，如果可以的话，可以告诉我是谁给你们看的么？”
“呃……是夏莉”
明确感觉到莫名低气压的四人为了明哲保身，毫不犹豫的将某个好心给她们启示的人给出卖了。
小静捂着额头，不由得叹了口气。
“我知道了，不过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问我，不用这样东猜西想。知道了么，昴？”
“为什么小静姐要特意关照我……”昴有些委屈的低着头。
“因为艾利欧和凯洛都是好孩子，蒂安娜则是比你稳重，再说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在那边大报阿健家门的，是昴没有错吧？”
小静微笑着往前垮跨了一步，而昴则是不由自主地向后连退两步。
“对，对不起。”
“你啊……”小静摇了摇头，接着说道，“我现在正好有时间，有问题的话现在就问吧。”
“真的可以么？”出人意料，第一个举手的正是被小静说成“稳重”的蒂安娜。
小静点了点头：“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是如果有些私人的问题……我就会不回答。”
“那个……小静主任的手臂，是后来再接上去的？”
小静环视了周围一圈之后，才淡淡开口。
“不，是重新长出来的，原本的断肢，已经风化枯萎了。”
“呃……传，传言是真的么？”蒂安娜猛一开口就知道事情不好，连忙捂住了嘴巴。
“是什么传言呢，蒂安娜？我可是很想知道啊……”小静的眼睛微微变成金色，蒂安娜不由自主的放下手，低声说道。
“据……据说，小静主任之所以能够恢复健康……是，是使用了违禁的技术。”
这算是比较普遍的说法，毕竟自己伤残当时在米德也算是一通大新闻。
“我没有用违禁的技术……这也不是重点，这是我……自己的Rre.Skill（稀有技能）这么说的话，你们能明白么？”
“Rre.Skill？”
“嗯，这个技能阿健也会，断肢的再生，是需要很多能量作为消耗才可以的。而且目前只有我和他可以运用这种技能吧。”
小静干笑着打着马虎眼，虽然并没有完全的说出真相，但是也相差不远。
说到这里，小静想到了正事，向私人说道：“我原本是要出去的，不过因为接到了新的命令，所以才回来找你们，下个星期，会有两个人到这里报道，是108部队联合搜查本部抽调过来的人手，毕竟我们的人手实在不够。”
“是银河姐么？”昴显然已经得到了消息，有些雀跃地问道。
“嗯，没错，是银河，而且我们六课会用一台智能魔导器作为补偿，送给银河。”
“那另一个人难道是宇佐木教官？”艾利欧显然还想跟着阿健继续学习，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
“不是哦，是艾利欧的熟人……”小静神秘的眨了眨眼，笑着说道，“是萨薇儿·特洛斯·宇佐木二等陆士。”
“哎哎哎？！”艾利欧惊叫了起来。
“好了，我还得给健忘的大忙人八神部队长去送文件，有什么事情的话，等我回来再好好谈吧。”
“啊啊！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最后一个！”
昴发挥出赖人的本领，一把拖出了小静，接着快速的问道。
“小健哥哥对于小静姐来说，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小静有些意外昴竟然会问自己这个问题，但随即也是笑了出来，这个问题，早在决意将阿健变成自己的半身之时，就已经想过了。
“绝对，绝对，可以相信并且可以依赖的人。”
转身，向着停车场。小静微笑着踏出了毫不犹豫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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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你了，小静。”
疾风眯着眼睛从小静的手中接过资料，然后转身向会议室走去。
“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会忘记那么重要的东西。”
小静摆了摆手安慰道：“你也算得上是日理万机，小琳也是第一次接替我的工作，稍微的差池也是正常。”
“小琳可是很内疚呢，还说要好好谢谢你。”
“这是我的工作。”小静稳重地欠身，朝着疾风微微鞠躬，“而且小琳做的也很不错啊，至少她写的报告比我更容易受欢迎……最近总有各个部门的抱怨，说我写的文书看上去都是研究报告的样子。非常难读懂……”
“啊哈哈，真是抱歉。”
“疾风为什么要道歉呢，这本来就是我的事情而已……说起来，该不是疾风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吧？”
小静看着疾风用力捏着报告微微发白的手指，就知道疾风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疾风……？”
“抱歉，小静。只是刚刚……刚刚收到了地上研究院的委托，希望能由我们部队的技术顾问去临时援助他们技术开发……”
小静皱起了眉头，不解地问道：“地上研究院？这不是本末倒置了么，一般只有地上部队向研究院请求协助的道理，哪有反过来的？况且目前地上研究院正在研发的技术，怎么会想起来让我这个算是中央研究院的人插手？”
疾风怎么会不知道呢？而且她早就提出了类似的疑问，却只是被上位者简单的拍了一下肩膀，一句“拜托你了”便轻松了事。
斟酌着语句的疾风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实话实说，从她的了解看来，似乎是目前地上研究院正在进行研究的项目遇到了瓶颈，希望小静能够提供一点帮助。
“如果是我曾经研究过的话……倒是没有问题，关键是要花多久？我不想把六课的工作丢下，毕竟现在……”
小静在脑中回想着自己的工作表，发现属于自己的时间实在是不多，况且新人们的魔导器马上就要第二阶段的限定解除工作，如果贸然增加部队外的工作，可能会影响自己的节奏。
疾风将另一只手中的正式任命书递到了小静的面前，苦笑着说道。
“小静看来没有纠结的权利……这一次是正式的任命，三天之后，小静就会赴地上研究总院，为期一个星期的调任。”
“连正式的任命书都有么……地上研究院的家伙究竟是遇到了什么问题，才会想到要找我呢？这件事情还真是让人兴致盎然啊。”
小静别有深意地笑了笑，旋即又说道：“而且一定‘威胁’了你吧，疾风？”
“逃不过你的眼睛。”疾风苦笑一阵，接着说道：“高町奈叶教导官因为赏了兰斯特二等陆士一炮，所以被怀疑有过度训练和恶意体罚的嫌疑，这一次叫我来开会，说是谈论最近的走私渠道，其实更多是借这件事情向我发难才对。”
“怎么会，奈叶以前在航空教导队也经常这样啊！”
“即使是这样……你明白的，小静，他们的目标并不是奈叶，倒不如说严格训练学生的奈叶才是那些‘大人物’乐于见到的。他们质疑的——是我。”
只要一有机会，便会向疾风发难，这完全是无意义的。
但对于那些人来说，却是必须的。
感慨于自己的友人来总局开会便都在活受罪，更没有办法完全投身于自己所热爱的事业中去，小静不由得轻轻拥抱了疾风一下。
被小静的举动一下子搞得僵硬起来的疾风在数秒之后，仍然没有回复正常，实在不像一个部队长该有的反应。
待小静松开臂膀，疾风才从石化状态恢复，满脸羞红的看着这个动作大胆的友人。
“小静怎么了？”
“嗯……希望安慰一下疾风，事先说好，胸部可是不会让你揉的。”
小静微红着脸，继续说道，“也许奈叶和菲特都不知道，疾风必须时时处理这种来自管理局内部的刁难，周旋在各派官员之间而不主动去得罪他们，但是一直陪伴在疾风身边的我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虽然想回答“这没什么”，但面对刚刚拥抱自己的小静那疼惜的语气，这句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末了，她只能用尽全力编织起不会让人察觉内心酸楚的笑容，说道。
“幸好他们还算公平，小静回来的时候，可能会带着丰厚的咨询费回到六课，到时候小静或许能将‘那个’的研究继续下去。”
“如果是那样就好了……”
比起疾风脸上不自然的微笑，小静的笑容则是非常坦白的苦涩。
“以前小时候觉得这一职业非常令人憧憬，待成为专业人员之后才知道……研究根本就是金钱的黑洞……光是为了购买一些私人的书籍和器材，多年的积蓄都会化作流水账上的数字。”
小静仿佛想起了什么，噗呲一声笑了起来：“我突然想到，如果给罗伊妮老师知道这件事情，她一定会恶狠狠的榨取一大票资金，特别是最讨厌的地上研究院的资金。”
“或许小静也可以这么做……如果可能的话。”疾风打了句哈哈，罗伊妮·哈柯瑞的事迹，在高等搜查官之中可是颇有名声。
“不是或许，疾风。”小静奸诈的笑了起来，这一份笑容，总让疾风觉得有些可怕，“如果我想，我随时都可以讹到足够的钱，而区别只是，我愿不愿意这么做而已。”
小静突然想到——“啊，这么说来，萨薇儿也应该用新的魔导器了呢。”
疾风看着小静，不由得为某些人祈祷起来——自求多福吧，地上研究院的各位。
第五十六章：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将手中的行李放到了地上，小静朝着来人敬礼。
“您好，我是……”
“不用介绍了，日比野小姐的大名我们都是如雷贯耳。初次见面，我是德默克·胡克斯。”
小静放下手，继续说道：“该尽的礼仪也是一样，我是日比野·静荣誉一等空尉，兼机动六课机械技术科主任。”
在地上研究总院门口迎接小静的，是一个年纪大约三十后半的男性研究员。
他穿着标志性的白色大褂，带着一副金丝边的眼睛，若要说起来，应该是个长得挺不错的魅力男性。
胡克斯侧过身，从小静的身边提起了行李箱，一边伸手示意。
“不要站在门口了，我和我的同仁都非常期待日比野小姐的到来，这边请。”
“过奖了。”
小静点了点头，算是谢过他之后，便抬脚朝研究院的大门走去。
地上总院占地面积达到了将近二十一万平方米，说是一个“研究院”倒不如说是一个小小研究村落还差不多。过了第一道安检的闸门之后，会进入地上研究院的综合交通中心。
小静和胡克斯登上一辆没人的运输车，沿着宽阔的内部通道进入了研究总院的内部。
小静一边看着周围的环境，一边问起了情况。
“那个……胡克斯先生。”
“叫我德默克就可以了，日比野小姐。”
“好吧，德默克先生，请问你们研究的课题是……恕我冒昧，我从来没有想过会被请到地上总院来参加研究。”
胡克斯讪讪地笑了笑，他何尝愿意小静进来插一脚？
“不，是我们的问题，连累日比野小姐无端端地浪费时间了。”
“那个……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小静生怕对方生气，赶忙解释起来，“毕竟我……您也知道，我以前曾是中央研究院的人，互相之间的关系并不好。”
“日比野小姐目前应该是隶属陆士部队吧？”
“准确的说是登录在陆上部队的总局直属机动部队，德默克先生。”
“啊，的确是这样，所以为地上总院尽一份力也是应该的，而且我认为，比起呆在部队简陋的实验室中，你应该更加喜欢高端研究院的气氛才对。”
小静试着旁敲侧击，也没有得到任何的回答，不禁让她开始怀疑对方把她叫来到底所为何事。
“到了。”
胡克斯按下车上的按钮，运输车自动停在了一道||乳|白色的大门前。
小静和胡克斯将行李之类的东西全都搬下车子，然后胡克斯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张新的通行证件。
证件上，印着小静的局员号、魔法等级、照片以及其他一些信息。
“这是你的通行卡，当然，在大饭堂和叫外卖的时候也可以作为预付卡使用。”
“谢谢。”
“不客气，接下来我会介绍同事们给你认识，不过在此之前……”
胡克斯将小静带到了一间房间，然后打开了室内的灯光。荧光白的光线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将挂在中间的横幅展露在小静的眼前。
“欢迎你加入这里，日比野小姐。欢迎来到……377研究所。”
从两边鱼贯而出的研究员们在胡克斯的身边一字排开，三十多人就这样沉默的将微笑作为礼物，送给了小静。
“啊……大家……那个，真是不好意思，谢谢大家。”
小静有些激动地捂着嘴，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胡克斯将眼镜拿下，换下了刚才的无奈表情，露出了笑容。
“欢迎来到377……我是研究所所长，德默克·胡克斯三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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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7研究所所研发的，是某种针对人个体体能提升的装置，虽然胡克斯将一大堆专业术语塞给了小静，但是不出三十分钟，她便明白自己出现在此的意义了。
说白了，就是纳米机械强化系统。
几年前仍然处于一片空白的纳米机械领域，除了一部分编外的民间科学家仍然在研究探索之外，中央研究院对此也没有涉猎。而唯一官方的研究机构，便是377研究所。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这几年来并没有取得太多的进步，而目前仅存的研究成果和中岛姐妹以及萨薇儿体内运行的纳米机械比起来也只能算是初期的而已。
小静到这里来的目的，说是一起参加研究，不过公正的来看……说是来当老师也不为过。
“那个……日比野小姐，请问这方面。”
“啊，如果是这样的话，只要使用后置的参数定义，就可以减少中间浪费的代码，从第二部分重新开始循环，增加肌肉纤维的长度和韧性。”
“那这边关于废弃的纳米机械呢？”
“通过人体内循环排出，需要一部分的纳米机械运行内部的清理程序……如果纳米机械停滞下来的话，会引起各种脏器功能的停止，所以在这一方面……”
与其说对纳米机械整体的了解不深，倒不如说这些人根本就没有对整个强化系统的运行有直观的概念还差不多。从纳米机械的注入、运行、强化效果的生效和结束以及最后废弃的纳米机械的排出，一直都是以不同单元完成任务为参考，若是这样的话，完成某个特定的任务还算是简单，但要进行互相之间连接的具体实验就会变得错漏百出。
小静的设想则是与分拆的思想完全不同，所有的纳米机械拥有所有需要用到的功能，平时尚未启动时，只是犹如在身体中流动一般安静，当进入某种启动条件之后，它们便会从休眠状态启动，进行人体的强化工作。
强化的同时，人体会因为这一不寻常的能量消耗而损失大量的热量，同时身体的机能会有飞跃性的提升，如何处理这种消耗，和纳米机械运行时产生的废热，都是一个不能忽视的课题。
接着，运行完成之后的纳米机械会成批量的损坏，完成了任务的纳米机械们会被其他剩余的纳米机械当成是人体内的废物通过血管和消化系统汇聚起来，一起排出人体。
当然，如果是参照中岛姐妹和萨薇儿身上的系统，通过GEM可以利用身体内的废物又或者已经损坏的纳米机械重新制造新的纳米机械，这样则是省去了不断重新输入纳米机械的问题。
不过……小静会将这份自己研究的心血全都交出来么？
不会，当然不会，且不说是不是有私心，在另一方面，这些技术完全交出之后只会引起更大的麻烦，而在此之前，探清楚377研究所的底细，才是小静想要的最重要情报。
“麻烦你了，日比野小姐，说实话我觉得有些羞愧。”
德默克将一杯咖啡递到了小静的面前，一边揉捏着酸胀的眼睛。
“感觉更像是客座教授的样子，真是对不起。”
小静摆了摆手，苦笑着说道：“瞧您说的哪里的话，我在这里也是受益匪浅，这两天和大家的相处非常愉快。”
“那就好”德默克点了点头，然后从一边抽出几页报告纸，问道，“日比野小姐一定很奇怪吧，为什么我们突然想要重新开始研究纳米机械。”
“据我所知，从新历60年开始，377研究所就一直都在研究纳米机械在各个领域的运用了，直到五年前突然停滞了下来，而去年开始却又从新开始了研究。”
小静将从计算机终端上查验到的记录缓缓说了出来，而德默克则是苦笑连连。
“你了解的还真清楚。”
“这些都是我第一天来的时候，在中央服务器的日志文件上查到的，毕竟是要供职的地方，知道一点底细总是应该的。”
小静不卑不亢地将咖啡放到了桌上，继续问道：“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没有继续研究，而是放弃了呢？”
“好吧……告诉日比野小姐也没有关系。其实事情很简单，因为我们得不到成绩。”
“得不到成绩？”
“没错，我们的研究一直进行了十年，可是一点收获都没有。除了纳米机械可以进行有限的伤口愈合功能之外，在人体上的成就我们并没有得到太多。”
德默克斟酌了一下语句，然后继续说道：“然后我们的研究目的在上一位所长的带领下，转向了医用设备领域。但是几年前……我看到了解决这个问题的曙光。”
小静皱起了眉头，暗说没有那么巧吧。
“不用猜了，我会找小静小姐，也是因为那篇报道——你，曾经救过一个女孩，而她的身上，搭载了当时被禁止试用在人体上的纳米强化系统。没有错吧，日比野小姐？”
点了点头，但小静并没有搭话，她知道，这次谈话正在进入最为关键的阶段。
“据我的了解，当时日比野小姐专攻的，是魔导科学和魔导能量以及魔导器三个方面，但是因为这个契机，使得你开始触及了人体强化这个课程……”
听到他这么说，小静还是有点按捺不住，接口道：“不，当时我并没有想过人体强化的问题，只是为了拯救萨薇儿的生命而已。数以亿计的纳米机械同时在她的身体中停止运动，造成的痛苦并不是人能所想象。”
“我知道，日比野小姐，我清楚的知道纳米机械在人体中停滞下来的痛苦。但是你刚才也说了——是‘当时’。我是不是可以认为，这是你承认之后的研究已经开始朝着这个方向转移了呢？”
德默克露出老奸巨猾的笑容，顺手将自己的咖啡杯放在了小静杯子的旁边。
“我承认，之后我的研究，已经开始朝着这个目标转化。”
“我猜也是，不然你如何能够得到这么先进的技术？”
“我可以认为这是德默克所长你意有所指么？”小静针尖对麦芒，立刻反问道。
“没问题。倒不如说，这才是我想说的。日比野小姐……你，是不是和杰尔·斯卡利艾迪有过接触？”
小静初听到斯卡利艾迪的名字，心跳便陡然上升，但即使是这样，她的脸上仍然没有任何表现。
“你在说什么，我完全不懂。”
“别装蒜了，您的研究成果，大部分都出自那位‘博士’之手，我没有说错吧？”
德默克摆出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调子放轻说道：“我的手上有切实的证据，证明你曾经在接受到那个女孩儿之后，频繁的租借那个人所著的书籍，还几次在管理外世界与他会面。”
“这是对我的威胁么？”小静撇过脸，冷漠地盯着德默克。
“怎么可能，倒不如说，对于您能联系到那个人，我反而感到高兴。因为我机缘偶然之下，得到了某件东西——似乎是他流出的技术。恐怕目前能过完整解读他技术的人……也只有你——日比野小姐了吧。”
德默克从宽大的衣袖中拿出一块小小的记忆体，插入了小静的终端中。
片刻之后，屏幕上开始弹出各种各样的文档，而小静则是惊讶地看着那些文档的名字。
因为，这些研究论文中的一半以上，全都是她用来和斯卡利艾迪交换技术所用的东西。而斯卡利艾迪则是狡猾地将所有的署名和一些可能会透露出来自中央研究院的迹象全都消除，改变成了一般的论文。
“这些东西是我从某个人手上得到的，但是我完全没法理解，特别是其中一项对于纳米机械有着统管功能的处理单元，它的构成和原理让我难以窥其究竟……不知道，日比野小姐是否能为我解惑？”
小静强忍着惊讶，淡淡问道：“德默克所长……你想我做什么呢？”
“简单，解读这些技术，然后完整的告诉我就可以。”
“看来我是没法拒绝了？”小静吊了吊眉毛，继续说道，“您不认为这样有失研究员的身份么？这样只是剽窃而已——剽窃他人智慧带来的名誉，又有什么用？”
德默克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难道你不是么？”
“我如果说不是的话呢？我的研究成果，全都来自我自己。”
“我们和你还有杰尔·斯卡利艾迪这样的混蛋是不同的！”
德默克突然激动起来，“啪”的一声，将桌子拍得直响。
“你们这些受到上天眷顾的家伙，为什么就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对我们这些普通人指手画脚？！而我们却要卑躬屈膝地放低自己的头颅，看着你们这些家伙得到更多的赞美和崇拜？！身为一个研究员，谁不想比他人获得更多的智慧？走在时代的前沿？！而你们发现一个又一个现象，发表一篇又一篇的论文的时候，何曾想过我们的感受？！”
德默克红着眼，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说到底就和杰尔·斯卡利艾迪一样，不过都是怪物而已。”
怪物么……说不定自己，真的是怪物也说不定。
小静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但这一次，没有带着任何温度。
“你要的我都可以给你，德默克所长，但是……希望你不会沉沦进这怪物的智慧和光环之中，而迷失了自己。”
第五十七章：六课悠长假日（上）
资料的解读和讲解工作要比预期的快很多，毕竟很多东西原本就出自小静自己的手中，德默克所说的“资料”只能算是小静用来和斯卡利艾迪交易的筹码，这些东西对于小静来说根本不存在解读一说。
当然，部分技术仍然出自斯卡利艾迪天才的大脑，所以将自己的那部分讲解完成之后，所有的时间小静都用来重新解读这些东西，之后又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耽搁了几天。
一个星期后——小静终于再一次走出了地上研究总院的大门。
德默克之后再也没有出现在小静的面前，而其他的研究员们也似乎并不清楚这件事情，也不知道所长从哪里搞来了资料和数据，只是一门心思地进行着学习和实践。
倒不如说，看着这群人，小静倒有了回到时空管理局士官学校当导师的感觉。
回到了六课的小静并没有遇到预想中的欢迎，反而整个队舍都静悄悄的，完全不像往常忙碌的样子。
直到一路走进了队舍，放下了行李，小静才从偶然经过她房间门前的奈叶得知了情况。
整个六课，30％的人都在放大假。
除了后勤、长弓还有一部分的搜查科的局员之外，前锋队的新人和技术机械科整个都被疾风放了大假。
已经完成了第一阶段训练的前锋队暂且不论，光是为了处理小静离开后的“真空”，后勤科和机械技术科整个星期都在加班加点，忙的底朝天一点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而且六课也已经很久没有放假——不，真的要说的话，六课从成立到目前为止根本就没有放过假。最近的搜查事务因为108部队的接手已经轻松了不少，出于劳逸结合的目的，疾风也是难得给大家放了一次短假，为期一天。
“哎……疾风其实应该给自己放假才对。”
小静苦笑着将衣物放回衣柜，将随身的东西整理好之后这么对奈叶说道。
“奈叶和菲特也是。”
奈叶将侧马尾捋到一边，说道：“最应该休息的不是小静们？一个人要当三个人用，疾风还说要等小琳和夏莉熟悉了工作之后，要给小静放一个长假呢。”
“我没关系啊，奈叶知道我和普通人不一样的。”
小静举起胳臂，装模作样的用力突出手臂上的肌肉——其实一点都没有就是了。
“如果是这样真( 魔法少女奈叶静寂之火 http://www.xlawen.org/kan/404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