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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阅读

    兵们生怕知州出了好歹,不敢靠近,但是就这么离开也不行,一时间急的满头大汗,不知怎么办才好老百姓好看热闹,又在外围围了一大圈,一来二去,倒是有好几千号人堵在大牢门口议论纷纷,知道有个和尚劫持了沧州知州老爷,顿时炸开了锅,讨论那和尚是哪里来的妖僧,竟敢劫持朝廷命官

    这么凶狠的和尚自然是鲁智深无疑,且说他一早醒来,发现杜迁还没回来,又自顾自喝酒去了直到晌午还没看到杜迁,才感觉不对杜迁要是久坐沧州府,一定会给他托个口信,这样一点消息没有,肯定是出事了鲁智深这么一想,哪里还有喝酒的意思,顾不得付账,直接抄起禅杖走向沧州府路上掐算也不得要领,索性不管,直接冲进沧州府也是那宋百川倒霉,一下撞在了鲁智深怀里,鲁智深见问话时宋百川言语闪躲,立刻使出佛门手段,那宋百川中了招,问什么说什么,知州陷害杜迁,要他性命的事也说了出来

    鲁智深闻言大怒,拖着宋百川冲往知州而去,一路上凡是阻拦的,一禅杖撂倒鲁智深心急,出手没轻重,几声惨叫之后吓得没人敢来阻拦到了后院,直接把那知州从小妾被窝里拖出,知州本来宁死不屈,但是鲁智深在他面前把宋百川打杀之后,那知州立刻跪地求饶鲁智深冷笑一声,拖着知州前往沧州大牢

    紧接着就上演了刚才那一段,上百官兵围着鲁智深,偏偏奈何不了他鲁智深一脚踹开沧州大牢两扇大黑门,手里像提着小鸡仔一样,提着沧州知州知州没了一开始的风度,现在他衣着散乱,披头散发,抬头一看,左脸上一个蒲扇大的巴掌印,肿的老高,整个脸都被打变形了要不是他一身绫罗绸缎,谁也不敢说眼前这个就是平日高高在上,颇有官威的知州老爷

    “狗官我贤弟在哪??”鲁智深四处寻不到杜迁,掐指算来算去也不知道杜迁去了哪〖全文字 ww〗又急又怒,猛地把知州摔在地上,差点把他摔死他和杜迁相交虽只有十多日,但是早就当成性命相交的兄弟现在杜迁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他怎么能不急

    “佛爷饶命,佛爷饶命啊”知州头破血流,心里又急又悔他也不知道杜迁哪去了,但是看到那断头饭被吃了个干净,知道杜迁怕是凶多吉少,尸体都可能被连夜处理了想到宋百川被打杀的惨状,不禁瑟瑟发抖

    鲁智深挥着禅杖,打破铁栏,看到断头饭残羹,抬手一算,双目睁裂,瞪成圆铃,一禅杖打向知州:“狗官还我贤弟命来”

    知州不过凡夫俗子,哪里经得住鲁智深含怒一杖,还没来得及讨饶就被拍成了两半一旁兵吏见知州被杀,吓得四处乱逃,片刻间鸟兽群散,嘴里大喊:妖僧杀了知州,妖僧杀了知州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也是望风而逃,生怕受到牵连,遭了无妄之灾

    鲁智深见知州身死,冷静下来之后才察觉不对杜迁是仙界中人,又有异宝护身,没理由死在这儿,他要是想走,这沧州大牢也拦不住这一想,鲁智深也静下心来,再看知州,早已经死了透鲁智深冷哼一声,斩下知州脑袋放在小桌上,对着空处说道:“虽不知贤弟去了哪里,但是贤弟乃是福缘深厚之人,料得无碍只怪洒家贪酒,害贤弟蒙了入狱之耻,今日杀了这狗官,给贤弟赔罪”

    鲁智深说完,大步离开,刚走出大牢只觉得脚下震动传来,远远听见呼喊半晌过后,无数大军洪流般涌来,将大牢围得如铁桶一般

    “贼人就在眼前,三军听令,此人大恶不赦,知州已经死于此贼手里凡杀次贼者,官升三级”却是赶来营救知州的军队,半路听闻知州已死知州死于沧州军管境内,他们都脱不了干系,打定主意要让鲁智深抵命

    “诺”三军闻言,齐声得令只听那声音汇集一处,好似平地惊雷,震得大牢一晃

    “众军听令,放箭”漫天黑色雨点从空而降,如蝗虫过境,寸草不生,直扑鲁智深而去若是凡人在此,恐怕立刻就得被射成刺猬,众军见鲁智深不闪躲,心下大定心中纷纷想到:不知道射死贼和尚的箭羽出自谁手,连升三级,真是好运殊不知三息之后,看到的是人间地狱

    鲁智深一人站在大牢门口,冷眼看着箭矢如黑云压顶,双目一闭:“我佛慈悲,世人愚昧,今日还须大开杀戒,扬我佛威阿弥陀佛————”

    再次睁开眼时,手里黝黑禅杖已是高高举起……

    ————

    鲁智深强闯沧州大牢寻不到杜迁,那杜迁去了哪里?话说杜迁心神大乱时,运劲于掌拍向自己天灵,一阵气闷之后什么也感觉不到虽然还有灵智,但是浑浑噩噩只想长睡不起,半睡半醒之间眯着眼睛,只看到四面石壁,眼前景色有些熟悉杜迁睁大眼睛,跳了起来,四面山壁,正是他当初拜师不成的山洞转身看去,果不其然,两个道人正端坐在蒲团上,那个红发红袍的道人也和第一次一样,笑吟吟看着他

    “徒儿拜见拜师”

    苦苦寻找不见踪迹的两个道人就在眼前,杜迁喜上心头,顾不得许多,低头就拜但是无形中却有一股力量纠缠着他,怎么也跪不下来

    玄衣道人见杜迁疑惑眼神,也不在意,淡淡说道:“贫道当初说了,你要拜我为师,还需回答两问且问你,何为‘道’?你又为何要拜贫道为师?”

    “何为‘道’…道是万物本源,天道无为,道法自然……”杜迁眼轱辘一转,一大串道法说了出来他曾经也苦思不得其解,但是他不懂别人懂啊那些教书先生最喜欢别人不耻下问,杜迁就虚心从他们那学了,这一连串杜迁虽然不懂,但也能倒背如流

    见蒲团上两位道人拂须点头,杜迁暗自高兴,那教书先生还真有几分本事,果然没有骗自己正要继续说下去,却被玄衣道人抬手打断

    杜迁立刻恭敬站直,期待看着玄衣道人,道人缓缓叹了口气:“你说的这些,你又懂多少?天下间能说出这些的大有人在,但是真正明白的又有几个我问你,这些就是你所看到的‘道’吗?”

    杜迁闻言语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不知道怎么说,最后黯然说道:“我不知道这第一问怎么回答,刚才那些都是书上写的二十年来,苦思冥想,不敢怠慢,但还是一点也不明白”

    玄衣道人闻言也不说话,倒是一边红袍道人略带赞赏,肯定看着他杜迁心中疑惑,推断不出两个道人在想什么要说他混迹红尘,跌打滚爬多年,对人心早就把握透了,但是面对这两个道人却是什么也看不清,就像初出茅庐,懵懂无知的小子一样

    “那第二问呢?你为何拜贫道为师,学我本事?”玄衣道人顿了一会儿,淡淡问道,说完之后,平时总是眯着的眼睛也睁了开来,定定看着杜迁

    杜迁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早就准备好的说辞经过刚才一番之后自然是不会再说想到第一问已经答不上来,索性放开胆子,上前一步大声说道:“说来不怕两位笑话,杜迁学道只是不想做苟且偷生的蝼蚁,掌握自己的一切,其他别无所求”

    杜迁两眼直视两位道人,说完之后也不后悔,吐出心中所愿,顿时看开不少但是终究敌不过玄衣道人那双冷淡的眼神,尴尬笑了笑,低下头不敢再看玄衣道人那眼神不是在看杜迁,就好像透过杜迁看着他身后的石壁一样,波澜不惊,好像世间没有任何事物能动摇他

    “说到底,你学我本事就是为了变强,是不是?”玄衣道人缓缓闭上眼睛,语气听不出是喜还是怒

    “是”事到如今已经没了回转余地,杜迁也就硬着头皮回答了虽然如此,但他不后悔,他说出了自己学道的原因,他不是虚伪的人,而且不知为什么,他不想在玄衣道人面前说谎

    “好贫道就收你做弟子”

    杜迁本以为第二次拜师无望,只等着最后通牒,却没想到听到这么一句话,顿时惊在原地,愣住了被突如其来的惊喜一冲,不知如何是好

    “恭喜前辈恭喜道友拜的良师”红袍道人抬手对着两人贺喜,站起身拉着还云里雾里的杜迁,绕过莲池来到玄衣道人面前

    “还不快快行了拜师之礼”红袍道人这么一说,杜迁才回过神,满心欢喜的对着玄衣道人三拜九叩,口称徒儿

    第十二章 杜迁拜师终闻道

    “徒儿拜见老师”杜迁忍着内心激动拜倒,玄衣道人也是点点头,伸手将他扶起,看到一旁红袍道人,伸手一指,对着杜迁说道:“今日还得再拜一名老师”

    红袍道人大惊,连忙口称不可,但是身体却被定住一般动弹不得杜迁不知其中因果,但也知道红袍道人不是平庸之辈,对着定住的红袍道人一拜:“见过二师父”

    “怎敢,怎敢前辈莫要捉弄我”红袍道人满头大汗,连忙回了杜迁一礼,直说二人日后平辈相交,但是玄衣道人一眼看过来,也只能作罢,侧身受了杜迁半礼

    “二师父……呵呵,你倒是会取巧,别看你这二师父为人和善,但也是法力高强之辈,你拜他为师,不会亏待你”玄衣道人不看红袍道人手足无措,对着杜迁语重心长

    “徒儿明白”杜迁自然不会说什么,道无先后,达者为师,红袍道人自然当得一拜再说有了两位老师,自然学得多他虽然不懂红袍道人为什么这么拮据,但是大师父既然说了,那就有他的道理

    “前辈真是折杀我了,我这点本事与前辈一比,不过荧光之火,何德何能……”红袍道人也就是杜迁的二师父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被玄衣道人也就是大师父伸手拦住,只说了句:“这是他欠你的,也是贫道欠你的拜不拜贫道说的算,此事已定,道友以后休要再提”

    大师父语气强硬,和二师父唯唯诺诺简直是两个极端一个待人和气,另一个整天冷着脸,都是个性分明这一番话杜迁听着奇怪,大师父叫二师父道友,二师父却口称不敢只管称大师傅为前辈,这辈分真是古怪不过两位老师的事,自然不是他能过问的,只能压下好奇,不去想

    “敢问两位老师,说来惭愧,那两问徒儿现在还不是很清楚,还请两位老师解惑”杜迁想到自己这次拜师经历,不得其解,明明没答上来,但是还是被收入门下多年来困扰他的问题到现在也不明白,虽然绕过了这个坎儿,但是心里还是有个疙瘩,不吐不快

    大师父闻言淡淡一笑,杜迁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摸了摸眼睛再看,的确是笑了神座 ww)大师父一直冷着脸,这还是杜迁第一次看到他露出笑容,虽然很淡也很冷

    “何为‘道’?这一问为师也不敢说这一问随口之说,为师也没打算让你回答至于第二问,却是要你明了道心你既然说出不想做蝼蚁之辈,也算和我口味”大师父笑而拂须,很是自得,而后又恢复冷漠

    “敢问老师,何为道心?”

    “这道心……你且说说,你怎么看我等修道之人?大胆之言,不碍的”大师父不说,只问杜迁,让他大胆说出

    “那徒儿就斗胆直言了在我看来,修行中人自然是上体天心,下合人道,顺天而为……”杜迁头头是道说着,但是两句还没说完,就看到二师父摇头叹息,再看大师父,闭目不语杜迁知道自己说错了,停下来聆听教诲

    “何为顺天?何为逆天?你虽然说得出大道理,但是却不明白其中根本顺天而为自然可保无妄无灾,但是若有一天,老天让你去死,你又该如何?”半晌之后,大师父才缓缓睁开眼,那双平谷不波的淡然双目射出一道精光,狠狠射向杜迁一番话说得杜迁目瞪口呆,大师父也不停下,继续惊人之言

    “顺天也好,逆天也好,都是我辈之路但是三千世界,洪荒宇宙,皆是强者为尊蝼蚁之辈,实力不足,便不能主宰自己生死,只能成为他人弃子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道之下,哪里管你是对是错,是顺是逆,没有本事,顺天也亡世间从来强食弱,纵使有理也枉然实力不济,便无法主宰自己的生死,死了也就死了想要不做蝼蚁,那就努力修炼,摆脱蝼蚁的命运否则蝼蚁终究是蝼蚁,死便死了,无甚原因之说,也不会有人帮你报仇你要记住,只有强弱,没有正邪”

    “只有强弱,没有正邪??”杜迁似懂非懂,大师父说完停顿一会儿,像是给杜迁时间消化

    “这,这…敢问老师,这不是入了魔道吗?”杜迁越想越惊,想完之后,才发现全身都被冷汗浸湿大惊之下,顾不得其他,赶紧问道

    “魔道又如何若得道,纵使身死亦不悔你现在不明白,以后自然会懂”大师父淡淡说道,看杜迁一脸迷茫,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继续说道:“今日你拜我二人为师,为师再送你几句话修炼之人万不可心存善念,机缘气运一到,自然要好好把握,若是没有,那就去抢道之一途,有我无他需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况乎仙人哉道阻且长,记住拦你者,杀之,谤你者,杀之,恶你者,杀之”

    杜迁听完,张大嘴巴,久久不能合拢,脑中无数思绪闪过,突然想起那为了恢复法力滥杀无辜的仙将张青一时间,善恶概念全乱了,照大师父所言,那张青为了自己滥杀竟然是对的,错的是他本领不高,实力不济,才被鲁智深降伏

    杜迁神情迷离恍惚,眼前像是一团大雾,看不清,伸手去挥,看清了许多,得了许多,但是又好像失去了很多杜迁心慌意乱,不知如何是好,突然间耳边传来大师父警语“道心不定,万法不成道心永恒,天地亦不能阻你”

    杜迁浑身颤抖,不过一会儿渐渐停下,吐了口气,咬了咬牙,看着两位老师,一言一字定定说道:“若得道,纵为魔亦不悔”

    正也好,邪也好,杜迁不想去说对错,他前世没少杀人放火,命运所逼,他只知道不那么做就活不下去现在他只知道在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里,强者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正邪善恶,等有了实力再说不迟

    “你既然明了道心,日后行事切记,道心乃我修行中人重中之重,万万不可昧了哪怕你的道错了,也要坚信它是对的一人说你错,你就要稳固道心,杀了那人,万人说你错,你要稳住道心,然后杀了万人,天下人若都说你错了,那就杀尽天下人只要道心不乱,大道可期”

    杜迁听得冷汗直流,狠狠咽了几口唾沫大师父这段话当真是耸人听闻,他第一次知道修道的都这么大杀气,怪不得道士们都说:我辈皆是无情人这杀来杀去,哪里还有情可言

    “之前那些,对你来说还言之过早,等你仙道大成之时就会明白但是现在却要牢记,这关乎你日后性命修道到了最后一关……你既然行了拜师礼,为师便赐你道号”大师父说着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转了话题,杜迁还想听,但是听到道号,立刻来了精神

    “徒儿已有道号,自己起了一个”

    “哦?”

    “老师在我身体中种下一颗莲子,那莲子保我性命,继而得以重生后来又多次救我,我自思无以言报,这道号就取为黑莲道人”杜迁感激说道,要说沧州一路,要不是有莲子护他,十条命也不够赔的这是真情流露,一点作假也没有

    “黑莲,黑莲……你这番言语,为师深感,只是你重情重义,不知是好还是坏…也罢,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为师也管不了这黑莲与你缘分颇大,从今以后你道号便是黑莲,只是你日后若是弱了这黑莲之名,为师定当亲手废除你一身本事”玄衣道人睁开眼睛,诧异看了眼杜迁,眼中光芒闪烁,久久不能平静

    “徒儿省的”杜迁心里高兴,大师父的话也紧紧记在心上,心中立誓,要刻苦修行,不能弱了黑莲威名古有诗仙太白号青莲居士,现有我杜迁黑莲道人,不但报了恩情,说出去也威风

    “道心初成,却是破绽百出,不堪大用,还需多加磨练道号既然也有了,那为师便传你修炼之术”大师父说着,伸手一点,一道灵光就没入了杜迁眉心再看杜迁,他盘膝于地,眼观鼻,鼻观心,双眼混沌一片,灰蒙蒙的看不见瞳孔,已然是沉醉在修行奇妙之中

    “痴儿,日后自有无数时间与你,现在却是不急”大师父挥手将杜迁从自己世界拉出,一旁二师父也是笑呵呵杜迁脸上一红,知道自己着急了,连忙拜倒

    “多谢老师传我道法,今日仙道可期”

    “非也,为师所授只是修行之法,并不是道道如渊海,不在口舌不是为师教了,你就能学会的再者,你想学为师的道,但是要知道那是为师的道,不是你的道我就是说给你听,你又能学道多少画虎不成反类犬,你照着为师的道,日后哪里会有大成,你的道还需要自己去找为师的道,你学不得”

    “自己去找……学生愚钝,还望老师指点,这道如何去找”

    “找不到,那就自己走出一条道道,道,道,道就在脚下,你的道只能自己去求证,他人的走不得,为师也帮不了你”

    第十三章 一坐百年

    “还需自己去找?徒儿明白了”杜迁眼中迷茫散开,取而代之的则是无比坚定〖.c 虫不知小说网〗道在脚下,若是为了道,哪怕刀山火海,龙潭虎||穴也要闯闯

    “明白就好,只是大千世界处处危机,尤其是我等修行中人,是磨难重重,稍不留神就化作灰灰,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大师父说完看着杜迁,见他眼神坚定,毫无退意,暗自点头

    “你既拜我为师,为师自然要传你本事应对重重磨难首先,便是逃命安生之术你仙道还没成,腾云驾雾之术学了也不堪大用,我便传你五行遁术,五行遁术虽是小术,但脱于阴阳,不可小觑,你要好好用心然后便是与人争斗之术,虽说无争便无败,但是不与人争,机缘法宝从何而来?没了机缘法宝,又怎么去证道为师传你一套雷法,配合五行有千变万化之妙,你可自己领悟”大师父说完就见杜迁跃跃欲试,知道他心痒难耐,伸手一指,又是一点灵光没入他眉心

    “再然后就是武艺,万变不离其宗,争斗也是如此虽有法宝、神通各种妙用,但是这武艺决不能舍弃再者,你现在仙道未成,与人争斗少不得武艺相辅为师问你,你善用什么兵器?”大师父不等杜迁细瞧,接着说道

    “不知两位老师用的什么兵刃?”杜迁刚想说自己擅长枪棒,但是两位老师摆在眼前,想必都是醉心兵刃多年,这么好的机会不能错过,于是改口询问

    “呵呵,你倒是打得好主意,为师也不瞒你,用的是剑”大师父说到这,很是自豪,杜迁恍惚间像是出现了错觉眼前像是一把利刃出鞘,锐气无双,所向睥睨,又似千万金铁铺天盖地而来,浩大无边,压得他喘不过气

    “贫道不才,但也会一两手剑术,只是相比前辈就上不得台面了”二师父自谦说道,他说话间简约平静,就像一把剑挂在案上,久不开封,杀气已经磨尽

    杜迁听完暗自思索:两世的确学了不少,十八般兵器,样样也能耍两手,但是两位老师都是用剑的,如果不学剑,岂不是入宝山空手而归,白白浪费了机会想到这,杜迁拜头说道:“愿学剑”

    “你…写一个‘剑’字让为师瞧瞧”大师父闻言点点头,而后却是眉头一皱,缓缓道来〖全文字 ww〗

    杜迁看四处没有纸笔,就蹲在地上写了一个‘剑’字,生怕老师不喜欢,特地写了个繁体

    “落笔轻疾,笔势灵动,洒脱自然,风格清,这剑倒是潇洒飘逸你再说说,什么是‘剑’?”大师父盯着地上的字看了良久,看得杜迁心中忐忑,一旁二师父捋须称赞,接过话茬

    “剑,乃短兵之祖,近搏之器,古之圣品也至尊至贵,人神咸崇佩之神采风度,用之迅捷如雷,攻守兼备,行动随心,变化莫测,乃是兵中君子”杜迁顿了片刻,缓缓道来很多人年少时都有白衣剑客的美梦,加上武侠小说的渲染,是不能自拔那一个个剑术高强的大侠,风度翩翩,让人羡慕杜迁也是这样,儿时就幻想着身配削铁剑,纵横天地间

    “何为君子?何为兵刃?”二师父刚想说话,大师父就出言打断了他,也不等杜迁回话,朗声说道:“兵者,杀器也杀器者,大凶之辈,无外乎夺人性命,断人魂魄然而君子好德,君子好礼,君子之道,恬淡为上,两者相冲,甚至可以说背道而驰,君子之剑不可取,亦不能取你刚才所说所写,为师已经明了,剑之一道,你却是走不了你擅长什么兵刃?”

    一番言论听得杜迁张大嘴巴,大师父每每口出惊人,但是细细品味也不是没有道理二师父也是摇头苦笑,大师父虽然说的是杜迁,但是又何尝不是在说他个人见解不同,二师父也不想争辩,只是可惜看了杜迁一眼他知道大师父性子,杜迁怕是学不到那天地惊颤的剑术了

    “要说擅长…徒儿倒是学了很久的枪棒”杜迁见大师父说的严厉,知道自己儿时的梦是圆不了了,思前想后也就只有枪棒最熟悉

    “你身形高大,双臂有力,这枪棒的确适合你枪棒虽有共通,但也有些分别,为师这里有一套枪术,一套棍法,索性一并传了你还有为师自己的剑术,虽然只有寥寥几字,但是其中剑意你也可以领悟一番,能学到多少就看你自己机缘了”大师父伸手一挥,从袍中丢出一个玉简,落入杜迁怀里杜迁伸手接过,精神力探入其中,一股脑信息立刻冲入脑中杜迁盘膝于地,之前修炼法门,还有五行遁术、雷法立刻涌出杜迁半眯着眼,眼中再次浑浑噩噩,只觉得全身昏昏然,不知身在何处,也不知生死阴阳,唯一的感觉,便是虚无一片,一股股繁杂信息掠过,不知怎么的,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杜迁沉醉其中,时而喜上眉梢,微微一笑,时而皱眉苦思,牙关紧咬……

    两位师父相视一笑,二师父一拱手:“还要前辈费心”

    大师父点点头,半空抬手托起杜迁,往莲池里一送杜迁端坐于空中缓缓飘向莲池正中,正好坐在莲台上莲池看似不大,莲花是只有巴掌一般,但杜迁坐在上面时,莲花竟然有一亩大小,好像杜迁缩小了一样

    大师父连掐了几个印决,莲花逐渐合拢,罩住杜迁腾起的血雾经过莲花汇集进了杜迁体内,那颗莲子受了血气,孕养良久之后,尾端生出几个须条,在杜迁体内扎根莲子贪婪吞食着雾气,偶尔放出几道黑光没入杜迁身体,衣着露出的皮肤跟着黑了起来,竟然泛出金属般的光芒,显然是在强化杜迁肉身

    “道无名,道无不明,曰其大,可为逝,曰其逝,可为远,曰其远,可为大,故曰,天大,地大,道大……”

    “域中四大,万物居其一焉灵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大道之下,天地为纲,一切存在皆为道故大道无处不在,道亦无处不在为之者败之,执之者失之……”

    “大道以天地为洪炉兮,万物滋养成以为道故道无常向,无所为知道……”

    “道在本心,亦在天地间万物皆是道,道亦是万物……”

    “……”

    大师父收势完毕,见莲子生出根须,含笑不语,眯着眼睛讲起道来一旁二师父见此,赶紧坐正,侧耳倾听这‘道’讲起来朴实无华,但是一字一句皆在出口时化成金文飘向杜迁,在他身边飞舞片刻后消散,杜迁偶尔身体一颤,他醉心修炼,也不知道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

    ……

    时光一晃,洞中没有天,没有地,也没有日月轮回,春夏秋冬,自然就没有年月一说大师父讲了许久,也许是说累了,突然住口停下二师父听得津津有味,见大师父停下,脸上露出可惜之色,对着大师父一拜,谢了传道

    那颗莲子不停吸收血雾,眼下已经亭亭净植,宛如黑玉雕琢,晶莹剔透,华美至极虽然莲花未开,但是那花骨朵却已然成形

    杜迁端坐莲子上,抱圆守一,闭目垂眉,徐徐收势眯着的眼睛缓缓睁开,眼中竟是迷茫之色大师父见了,伸手将杜迁从莲池里拉出,一指定下,杜迁这才恢复过来,眼中神采尽复

    杜迁见两位老师在前,赶忙起身行礼暗叹这修行果然不同凡响,虽然坐了不知多久,但是起身之后浑身没有半点不恙,不像以前练武,坐一晚上第二天腰酸腿疼,浑身难受

    “第一次修炼,你觉得怎样?”二师父侧身受了半礼,也许是因为大师父的关系,他和杜迁说话之间都是平辈论交加上他为人和善,说话都笑眯眯的,杜迁对他很是尊敬至于大师父那里,杜迁或多或少都有些害怕,很奇怪的感觉,明明很想亲近,但是却有点担忧,就像小孩子在父亲面前的样子

    “这一坐就像是过了很多年一样”杜迁不知怎么形容心中所感,惆怅了才憋出一句话话虽然好笑,但是两位师父却没有半分笑意,都是严肃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

    “的确过了很多年…若按照人间年月来算,从你修炼到现在,已经约有一百四十余年了”

    “啊?这么久?”

    “些许百年,就把你吓成这样,成何体统修行之人,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你眼下只不过静坐了一百年,有何大惊小怪?”大师父看到杜迁惊讶样子,出声呵责说的杜迁赶紧低头,心里说道:不是一百年,而是一百四十多年,我两辈子加起来也就活了个零头

    这话杜迁也就只敢心里说说,嘴里却不敢乱讲

    “虽是百年,但也无甚大碍,这里却是比不得其他世界,和你之前所在的世界不能相提并论”二师父见杜迁挨训,出言帮他解脱杜迁心里赶紧,也配合做了一个疑惑表情

    二师父见杜迁又惊又奇,呵呵一笑,替他解惑道:“天道之下,有三千大世界,九千小世界,全部围绕洪荒世界洪荒世界为天地根本,浩大无边,三千世界辅之,你两世所在都是三千世界之中,此方世界随洪荒世界而变,各有不同九千世界或大或小,但是都不完整,比如我们所在这个洞中世界,只有一个山洞大小,而且一点灵气都没有就像你在这里修行,虽然境界有了,但是一点法力都没有,便是这个原因”

    二师父知道杜迁没有注意,出言提醒了他一下杜迁听了震惊之余赶紧试了下,果然如二师父所说,一点法力都没有

    第十四章 三碗不过岗

    “而且,不同世界,星辰日月都不相同,这时间也不能通论WW)好比这洞中世界,若要按照时辰来算,的确过了百年,但是三千世界却只过了十四年,洪荒世界是只有短短十四天…上界一天,下界一年…比例虽然差了许多,但是大概意思都是一样”

    “多谢二师父解惑”杜迁听得稀奇,原来还有这么一说怪不得都说天上一天,地下一年,想不到还真有这么回事在这里过了一百年,水浒那个世界就是十年想到世间奇妙如此之多,杜迁只觉得自己就像一只井底之蛙,跳出来之后才发现这个世界瑰丽磅礴,向道之心越加浓郁

    “为师传你道法,不求你匡扶正义,铲奸除恶……”大师父正说着,突然顿了顿,转口说道:“却是为师忘了,你的道为师拦不了,这道法已经传授,你自己的路想怎么走,就怎么走但是若要是弱了名头,为师必定追击”

    “徒儿多谢两位老师传道之恩敢问两位老师名号,杜迁无以为报,他日必将日夜供奉两位老师”杜迁闻言,忍不住跪倒在地,话语间竟是有些噎住

    “为师的名号…不是不愿告诉你,只是因果颇多,你现在知道了反而不美等日后你本领大涨,为师再告诉你不迟”大师父深感欣慰,但是也没说出名号,伸手一点,一旁石壁上飞出两块顽石

    一旁二师父见了,出手接过顽石:“此等小事,不必劳烦前辈”

    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手里两块顽石融化,化作两物大的那块变成了长棍,小的变成枪头,两物一合,化作一杆银枪,混若天成,没有瑕疵,结合之处全无半点缝隙

    “此物初步炼成,还需元神日夜孕养,虽没有妙用,但也是坚不可摧,与人争斗时,当有大用”二师父说着,在长枪摸索一阵,掐了几个印决打在枪上,递给杜迁

    “此间传道事了,去寻你的道”

    杜迁耳边传来大师父的声音,天旋地转之后,抬头一看,四周一片荒芜,正处在一条林荫小道上,早就不在了洞中世界杜迁再次朝东边拜了两拜,然后才起身这条路通往何处杜迁不知道,他只知道大道之下皆为道,没有道,走出一条就是〖.c 虫不知小说网〗

    “果真是山中无岁月,修行无甲子,随随便便这么一坐就是一百四十年”杜迁摸着自己未曾改变的面孔,心中感慨万千要说凡人寿命不过几十年,运气好的,无病无灾也能活个百岁,他这一坐,却是两代人生死轮回一睡一醒之间,竟然过了这么久,这也是杜迁没有料到的

    “我…”杜迁张嘴一愣,而后大笑道“现在却是该称贫道了大千世界,洪荒宇宙,贫道今日由此起步,好生快哉”

    杜迁大笑向前,一步接着一步,没有半点犹豫正如他之前所说,道之所在,龙潭虎||穴,刀山地狱也不畏惧想起前世今生,心有所感,做歌而行:

    “世人都说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世人都说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

    世人都说神仙好,只有娇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

    世人都说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子孙谁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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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落月升,日月如梭枯树逢春,芽再吐,春去秋来,黄叶飘飞,不知不觉一年已过

    这一年下来,名山大川是看了不少,但是他的道还是一无所获不过杜迁也不急,修行者最重机缘,机缘一到,那就是他鱼跃龙门,飞腾九天之时两位师父已经说了,世间万物皆有道,不是找不到,而是道机未至

    杜迁日夜打熬法力,学习武艺,那五行遁术和雷法是刻苦钻研只是人各有所长,杜迁也不例外,武艺花的时间最少,但是进步也最大五行遁术马马虎虎,一个土遁,也能走个二里地就是这雷法一点进步也没有,学了一个掌心雷,那雷光含在手心,怎么也发不出去……

    杜迁也不气恼,两位师父说了,修行之路漫漫无边,其中波折是数不胜数,持之以恒才是正理,志坚行苦方能成就大道

    这一日,杜迁行走在林荫小道上走着走着,杜迁鼻息一动,一股浓浓香气传来,杜迁闻着馋隐上来虽然他现在修炼略有小成,半月不食也无大碍,但是他却是舍不得口舌之欲晃了晃腰间酒葫芦,杜迁加快脚步向前赶去遥遥看见一家酒店,酒香喷鼻,甚是诱人杜迁靠近,看到一面招旗,上面书了五个大字‘三碗不过岗’

    “好大的名头,待贫道来验验真伪”杜迁只觉得眼前之景有点熟悉,但又没想起来什么,酒虫勾的他口水直流,顾不得其他,大步走进店里坐下,放下长枪,只管让店家上酒

    一碟牛肉,一盘炒菜,三碗酒杜迁吃的津津有味只是三碗一过,店家就不上酒了,店家对着杜迁说道:“客官莫怪,不是我不愿做生意,只是三碗之后便喝不得了客官看见我家门前招旗上写的字了吗?‘三碗不过岗’好叫客官知道,我家这酒虽是自家村里酿的,但比之陈年老酒也不差来往客人,喝了三碗就醉了,过不得前面山岗,所以小店从来都是只卖三碗酒”

    “有这事?莫要框贫道”杜迁听了心里咯噔一声,想起了什么,正要细想,又毫无头绪美酒当前,不给他喝却是难为他了

    “客官说笑了,哪有生意人不做生意的,不给客官喝,却是为你好呐”店家笑了笑,耐心说道经常来往这里的客人是不会这么问的,杜迁这样的过路人他遇到不少

    “还有这事,当真是稀奇只是店家,贫道喝了三碗为何不醉?”杜迁闻着酒香,不肯罢休

    “客官不知,我家这酒名声在外,香气喷鼻,人称‘透瓶香’又因为后劲儿大,大家都管叫‘出门倒’闻着香,喝起来也是香醇可口,现在没觉得什么,过会儿就要倒了客官莫要贪了口舌,误了大事”

    “哈哈……贫道哪来的大事,不怕误事,不怕店家只管上酒,要是醉了,给你双倍酒钱”

    “客官不要贪图酒味过瘾,这酒要是喝倒了,药都医不好”店家赔笑劝道但是杜迁却不比以前,法力一过,跟没喝一样,这‘出门倒’在他眼里也就是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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