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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部分阅读

    排斥。那一夜,昏暗的光线,他也是这么伏在她身上,他的汗水滴在她身上,烫的她全身好像都在冒烟。

    她颤了颤身子,轻哼了一声。突然一袭冷风从窜了进去,她打了个激灵,抓住他的手:“不行,有宝宝,不可以这样。”

    “不会有事的!”此时此刻,他一定要得到她,至于为什么他不清楚。“你忘了吗?我们的宝宝很坚强。”

    直到一切都结束了,他很快的起来,再把她抱起来回到房间的床上。她仍红着脸,侧着脸不肯看他。他躺到她身旁,在她身后将她环住:“白欣榆,留在我身边。”

    热潮一点点的从她眼眸中褪去,突然发生的一切让她不知所措。她、她又跟厉幕阳上床了!

    他的手从腋上伸出来,还揉着她的胸,轻咬着她的耳朵:“回答我,白欣榆。”

    一股热气冲了上来了,冲到了她的耳朵上,她要怎么回答?

    “为什么?”她轻轻的问。

    “什么?”他皱眉。

    “为什么要我留在你身边?”

    为什么?他自己也没有答案,他只知道他需要一个力量让他走出困局,他下意识的抓住了白欣榆,现在他身边,只有她可以。

    “白欣榆,你已经没有后路了!”他如是说。

    “……”她没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刚才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他这么在她胸上摸索着,竟解开了一颗扣子,于是他开始解第二颗。“客厅电视上的玩偶里面装了监视器,能将我们做的事情,说的话听的一清二楚。在奶奶看来,你已经跟我在一起了。”

    白欣榆脸色蓦的煞白,她转过了身:“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太孤单了,白欣榆,我很难受,我得找人陪我。本来我还想放过你的,可是你自己又跑回来了。”他的手落在她红润的唇上,“白欣榆,你真傻!”

    是的,她真的很傻!瞧她都做了什么好事,那晚她还可以说她被人下~药迫不得已。可刚才,虽然一开始她有推拒,到后来却是迎合的,她成了名符其实的勾~引主子的下~贱女佣!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这样对我?”她的眼泪再也僵不住,以前的受辱她隐隐的觉得自己的尊严还在。而此时,她只觉得自己被掠夺的干干净净的,她生出前所未有的绝望。

    厉幕阳看到她的眼泪有几分慌,他叹了口气说:“骗你的!”

    “什么?”她紧皱着眉头看他。

    “那里面原来的确装了监视器,不过已经被改过了,那个监视器的唯一画面会导向另外一个跟这里布置一样的房间。有另外一个白欣榆和厉幕阳在那个房间里。”她不是挺聪明的吗,如果真的有一个让奶奶能看到的监视器,他又怎么可能说那样的话。

    她不知道该不该信他,她推开他坐起来,慌张的扣扣子说:“我要走了!”

    “你不可以走,白欣榆!”厉幕阳抓住她的手臂,“是我跟奶奶说,你会留下来,你得留下来。”

    门豪情门体情,豪。“少爷,我只是厉家一个小小的女佣,从小我就只有一个心愿,那就是离开这里,重新开始。少爷,我胆子很小,我不想卷入厉家的这些事非当中,请你放过我。”她尽力的放低姿态请求道。

    “白欣榆,你已经卷进来了,你逃不掉了。”她的话让他很不爽,握紧她的双肩说道,“现在我要你答应我,你会留在我身边,不会骗我,更不会背叛我。回答我!”

    她不知道怎么就把自己弄到这样的境地,一切是这样的失控,她颤抖着身体根本回答不了。

    厉幕阳突然放开了她,他的脸色变的极是难看,原来脸上的红晕褪的一干二净。他的身体在抽摔,瞳孔放大变得苍白无神。他低吼一声,掉到了床~下。他抱着自己的头,死死的咬着下唇说:“你出去!”

    她被吓到了,她下去扶他:“少爷,你怎么了,不同吧!”

    “你出去!”厉幕阳用力的对墙砸了一下头,可这样的疼痛还是阻止不了骨子里泛出来的痒痛。“出去,现在出去,把门锁上。”

    她猛然意识到,他是毒瘾发作了!可是他不是在休息室才吸过的吗?怎么这么快!看他这么痛苦,这么虐待自己,她根本无法走开,只是怎样才能缓解他的痛苦!

    白欣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在厉幕阳要撞再撞墙的时候她冲过去抱住了他:“少爷,你不能再撞了,再撞你会死的!”

    “你放开!”厉幕阳失控的将她甩开,幸好后面是床,她并没有受伤。厉幕阳还是有理智在的,他看到倒在床~上的白欣榆,微怔,“你快出去,你要想要你肚子里的孩子赶紧出去。”

    “我可以帮你做什么?”白欣榆爬了起来,他的额头在流血,看上去很可怕。“我、我叫骆正宇过来好不好?他、他或许会有办法!”可是怎么联系骆正宇呢?她没有他的电话,她慌了手脚。

    “你找根绳子来,把我捆上。”他说着,实在受不住,冲进了浴室开了凉水往身上淋。冰凉的水液也缓解不了他体内的疼痛,他恨,他好恨!他想要那个东西,白色的粉末,吸食了之后每一根神经都好像在舒展,甚至膨胀,他的疼痛会减少,然后是如登仙境的快乐。哪里会有?奶奶,奶奶会有,她说吸食了之后就不能痛苦了。

    他又冲了浴室,他要去找奶奶,让奶奶再给他可以让他快乐的东西!

    “少爷,你要去哪里?”白欣榆正扯着窗帘,看他冲出来,马上拦住他。他一脸的疯狂,白欣榆被吓到了。

    “滚开,我要去找奶奶!”厉幕阳再次把她推开,他脑海中除了那个东西再也没有其他,他不要这么痛苦,他不要!

    白欣榆马上懂了,她从后面抱住了厉幕阳:“不要,少爷,你不可以去找老夫人,你会毁了你自己的!少爷,你记得吗?你说你要变强,你不要做别人的玩偶,你你不可以再吸那个东西,不可以!”

    厉幕阳眼神陷入迷茫中,他贴在门板上,稍稍平静了一下。他喘着粗气:“快,快找东西绑住我!”

    白欣榆听了忙扯来床单,她也顾不得那么多,只能床单一圈圈的捆他。而他凭着最后一点意志力,倒到了床上。

    “你系紧一点!”他通红着脸,全身湿透了将床单也染有湿了。额际还有被水稀掉的血污,他咬着下唇,直到唇到自己鲜血的味道,才觉得舒服一些。

    白欣榆哭了,厉幕阳忍的很痛苦,她刚扯下了窗帘再紧紧的将他捆住。“少爷,你再坚持一下,很快就会好的,会好的!”

    厉幕阳的意志力已开始涣散,白欣榆的脸越来越模糊,很模糊的脸,在哪里他还见过这张脸。他想碰碰她,但是手已经被捆在床单内动弹不得。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他的头又开始疼,骨头里又爬出来千百只虫,啃咬着,吞噬着他。

    “不要再咬了,你会把自己的舌头咬掉的!”白欣榆看他满嘴的血,也不知哪里来的冲动,她把手伸到了他嘴里,当他的牙齿刺穿她的肌肤,尖锐的疼痛袭来。也也好,至少她也在疼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平静下来,他们都已经精疲力尽,谁也顾不得谁,她趴在他身边睡着了。

    厉幕阳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一睁开眼睛阳光便刺进来,他好一会儿才睁开眼。他还被捆在被单和窗帘里,白欣榆还真把她捆的很紧,他动都不能动。嘴里有股腥甜的味道,他侧过头看到白欣榆躺在他身旁。她的手还半放在他身上,鲜血淋漓!他记起来了,昨天晚上他最痛苦的时候,她把手放到了他的唇内!

    是她陪他度过了那到难挨的一次!她睡的很香,身上连被子都没盖,头发早散开来,落在她苍白的颊边。

    这个女孩,又让他意外了一次!

    昨晚的一切她还是记得的,当他们上完~床,他要求她留在他身边,他不肯。可是当他毒瘾发作了,他让她走,她却留下来,为了不让他咬到舌头,她把手伸到了他有唇内。那么,他现在嘴里的味道,是她鲜血的味道!

    “白欣榆,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她好像听到他的声音似的,也醒过来。她全身也疼的厉害,特别是腿间,她这才想到因为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为了帮他她居然连内~裤都没来得及穿上。她下~床找内~裤,在一个小角落里找到,她咬咬牙,勉强的穿下。

    “你是不是应该帮我解开一下?”厉幕阳看她找内~裤的样子竟有几分可爱,开口说的。

    白欣榆这才注意到他,爬上来给他解开死结,让他一圈圈的滚现来,再解一下包在里面的床单。“你觉得怎么样?”

    “我没事!”除了很累,浑身无力之外。“倒是你,伤口要处理一下。”

    她看了看手上的伤,淡淡的说:“我没事!”

    又来了!一旦平静下来,她便这样疏远淡漠的样子!

    “你的衣服还是湿的,不知道这里有没有换洗的衣服。”她看他白色的衬衫还粘在身上,下面只有一条黑色的平角裤,喵到了那个地方,她的脸莫名的红了。

    “浴室里有浴袍!”这么粘在身上还真不舒服,他注意到她脸上的红晕时,嘴角露出坏笑,“你不会害羞吧!我哪个地方你没看过。”

    白欣榆很不自在的别过脸:“那你先去洗一下好了!还有,你额头上有伤。”

    她还是关心自己的,他心里涌出小小的喜悦,他说:“你手上也有伤,这里应该有医药箱,先处理你手上的伤口再说。最好到医院打一针破伤风!”

    他也顾不上冲澡,到柜子里找了一番之后还真的找到了医疗箱。拿出棉签,典酒,纱布,他说:“把手拿来,我给你上药。”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他突然的关心让她很不自在,连他的眼睛都不可以看。

    “小废话!”厉幕阳抓住她的手腕,她手上的伤口不浅,可见昨天他咬的有多用力。他小心的给她消毒上药,“这样的伤口,应该会留下疤痕吧!”

    “也许吧!”她也没挣扎,但是还是不看他。

    “那岂不是你到这里的疤痕,就会想起我。”他隐隐的笑意更深,“白欣榆,你惨了,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忘了我!”

    她心神一颤,耳根也微微热着,她说:“现在的医疗技术挺好的,说不定不会留下疤痕。”

    “那真可惜!”给她上好药,他拿纱布给她包扎。结果上药他还行,一包扎直接把她的手包成了一个包子。

    “我自己可以!”她欲解开,这样出去太丢人了,别人还以为她整只手都没有了。

    他却握住了她那只手:“白欣榆,我昨天晚上说的,是认真的!”

    她的心脏不可自控的狂跳,他的眼神是那么认真和坚定,她低下了头:“少爷,我不是你,你错一次还可以重新再来。但是我不同,我要是错一次,永远都不可能回头!”

    “你认为和我在一起是错的?”厉幕阳极是不爽的问道。

    “不是一直都是这样吗?”她抬起头反问,“少爷,求求你放过我,我也会害怕。”

    “哈!”厉幕阳被她彻底激怒了,“白欣榆,我没有给你机会吗?昨天我给了你两次机会,第一次你都走了还要跑回来。第二次我赶你走你自己死赖着不走。在我身边,不是你想走就走,想留就留,我给你的机会你已经用尽了,现在你必须留在我身边,如果我下地狱,你必须跟着我一起。”

    他说完,气冲冲的进浴室去了!

    她身体一软倒在床有~上,她再次问自己,她怎么就让事情变成了这样!正这样响的时候,门铃响了!

    她身上所有的神经挑起,这个时候是谁来?翟老太太吗?无论是谁,有也都得去开这个门!只是到了门口,她还做了不少的心理建设才打开门,门口是骆正宇。

    “我来接你们!”骆正宇看她身上的衣服,又看她包的像馒头的手。他微皱眉,还是没多问,只说,“我给你们带了衣服来,你先去换了衣服,少爷呢?”

    她没有直接对视骆正宇的手:“他在浴室冲澡。”

    “他昨天晚上没事吧!”她看上去很狼狈,脸也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当他看到她颈上一抹暗红色的痕迹时,他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暗。

    “没、没事!”她拿了衣服袋子要进去,厉幕阳穿着浴袍出来了。

    么怎持么系持能怎。“这么早,真尽职!”厉幕阳看了骆正宇一眼,他转头对白欣榆说,“你去洗吧!”

    她点了点头,拿了自己的衣服进去了。

    “小心你的伤口!”厉幕阳提醒她,她顿了下进去了。

    骆正宇感觉到这两个人之间不一样的情愫,他看到厉幕阳额头上的红肿血丝,他说:“少爷,你也受伤了,要处理一下。”

    “谢谢你了,骆助理!”厉幕阳拿了衣服要进去换衣服。

    “少爷,如果你真为白欣榆好,就应该远离她。”骆正宇在他进房门的那一刻,还是没沉得住气说道。

    厉幕阳停住了,再缓缓的回头,脸上露出了笑容:“骆助理,什么时候你跟我妻子关系这么亲密了?

    第五十章

    白欣榆换衣服出来之后,就感觉气氛很不对劲。厉幕阳的脸色一直很臭,她和他坐在后面,骆正宇在前面开车。上车的时候她还以为他会坐前面的,必竟人家骆正宇好歹是翟老太太的人,如果都坐在后面的话,就感觉把人当司机,好像不太尊重。谁知厉幕阳从房间出来,到现在脸色都极难看,他先把她推到后面坐下,自己再进去,摆明了对他来说,骆正宇不过就是个司机。

    骆天宇偶尔会透过后视镜看后面的两个人,两个人分坐两端,互不交集。有那么一次,欣榆恰好抬头,便看到后视镜里骆正宇的眼睛。她想起了在酒店他对她说的那些话,心一惊,马上别过脸不再看她。

    她没发现的是,厉幕阳的脸色更臭了!

    骆正宇一路送他们回厉家,白欣榆看厉幕阳脸色不好,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一回厉家,厉嫂来开的门,骆正琮把车开到门口,让厉幕阳和白欣榆下车后他把车开到车库。

    一到厉家门口,白欣榆就有种窒息之感。她知道走进去,就是走进了牢笼。

    “没看出来,原来你喜欢的是老男人!”厉幕阳讥讽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来。

    “……”她转头,有些困惑不解,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我在好奇你是什么时候勾搭上骆正宇的?”厉幕阳看她迟迟不进去,以为她是想等骆正宇,一想到骆正宇居然在他面前为她说话,还一副最关心她的样子,他积在胸口的怒气就散不去。更过分的是两个人还在车上眉来眼去,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当他什么,举止轻浮的妓女吗?她去拉门把,不想再跟他多说。

    厉幕阳抓住她的手:“你少给我装傻,呵,白欣榆我算看出来了。你是不是都是这么勾引男人的,欲擒故纵,然后装着楚楚可怜,再欲迎还拒,是吗?”

    白欣榆彻底被他羞辱了,强烈有酸涌上来,她咬着下唇:“少爷,你说完了吗?我要去进了!”

    看她苍白着脸,紧紧咬着下唇受伤的表情,他又有些不忍,但是他是绝对不会道歉的。嘴里还不饶人的威胁道:“白欣榆你给我听着,现在你是我太太,你最好给我安份守己一点,你要是敢勾搭别的男人,我会掐死你。”

    白欣榆眼睛仍紧盯着门柄上说:“我知道了,少爷!”

    莫名的,他有些挫败!白欣榆实在太难搞定,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孩,对她温柔,她拒绝。对他强硬,她冷漠。明明是就是女佣的女儿,一个下人而已,却有让让又痒又恨的意志。

    她走进去时,发现厉家所有的佣人都在楼下,坐着的只有一个厉幕岚。

    厉幕岚看到她进来,竟笑了,笑的肩膀不在耸动。只是眼眶微红,眼角还掉出了眼泪。

    她有很不好的感觉,突然她感觉到透不过气来,呼吸也变得急促。

    “小阳,你终于回来了!”厉幕岚朝他们走过来,走到了欣榆身旁的厉幕阳,她的笑容分外的灿烂,“妈妈在上面,你去见见她吧!”

    厉幕阳皱眉,姐姐为什么让他见母亲,他平时并不常见母亲,就连要结婚母亲都没有说要见他,更不用说会参加她的婚礼。

    厉问天也下楼了,他面容极憔悴,一夜之间头发竟白了大半。当他在楼梯那儿看到儿子,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笑了,哈哈大笑,笑的极致!

    “发生什么事?”厉幕阳感觉很糟糕,他不曾见过这样的父亲,绝望,凄凉,还有无助!他跑到父亲面前,“爸,发生什么事?”

    厉问天看着儿子,跟妻子相似的眉眼,他疯狂的笑:“你妈,思兰,终于、终于还是死了!”

    厉幕阳一时很难消化这样的事情,母亲死了?这是什么烂笑话,一个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不出房门的女人,怎么可能死了!

    “怎么会?”他想从父亲脸上看到不一样的东西,一丝可以证明他说的是个谎言的东西。可是没有,完全没有,他从父亲脸上看到的除了痛苦,还是痛苦。

    上画河上下河荷画。“你去看看她吧!”厉问天扶着楼梯的扶栏,“小阳,你要知道,你妈妈是世上最爱你的人!”

    厉幕阳一步一步的上楼,他的母亲夏思兰还躺在她的床上,房间依然是昏暗的,窗帘紧紧的拉着,只在床边那边有光线很暗的壁灯。他坐到母亲身旁,她闭着眼睛,表情很平静,你是睡着了一样。他想冲出去质问姐姐和父亲:“母亲明明还活着,她只是睡着了而已,为什么要骗他说她死了!”

    他不太敢去碰她,从他有忘记开始,他不曾跟母亲亲近过。母亲永远躲在这间阴暗的房间里,小时候他常跑到这房间来找她,叫她妈妈。她会坐在睡椅上,微微的转头对他笑道:“小阳,出去吧!这里不适合你!”

    他的意识里,母亲是不爱他的,不想要他的,连抱他一抱都不曾。他手触到了她的手,冰凉,彻底的冰凉,冰凉到他想探寻到一丝的温度都不行。她真的死了吗?怎么可以这样,她怎么可以这样,他昨天才结婚,今天她却死了!

    “你知不知道,我一直想,一直想让你抱抱我!”说完,他将她抱了起来,这个瘦弱的像一缕风的女人,是他的母亲。他十八岁了,生平第一次抱自己的母亲,她已经死了!

    “妈,告诉我,这是怎么了?”他的唇贴在母亲的耳旁,“你告诉我,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小阳,来,把你妈妈放下!”翟老太太出现在门口,她穿着黑色的旗袍,镶着金丝花边,她推了推眼睛,两手都放在手杖上。

    厉幕阳转头,看到奶奶就站在门口,明明这个房间是那么的昏暗,奶奶站在那儿却明亮的刺眼。他看了看母亲,再转头问她:“奶奶,她为什么会死?”

    “小阳乖,到奶奶这儿来,奶奶慢慢告诉你!”翟老太太站在门口,对孙儿招了招手。

    厉幕阳深深看了看门口的那位老人,他抱着母亲紧了紧:“奶奶,你先走吧!我想再抱会儿我妈妈。”

    翟老太太脸色暗了暗,她握着手杖紧了紧,对孙儿说道:“小阳,一会儿警察就来了,你先把妈妈放下,让她躺好。”

    厉幕阳不会忘记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抱着母亲的感觉,凉!一股寒入刺骨的冰凉,那会是他永世的记忆。

    在楼下的白欣榆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一切太突然了,突然到让她感觉特别不真实。她有注意到骆正宇进来,他的表情一直很平静。他跟厉家的人打了招呼,很公式化的说了节哀顺便。她有极差的感觉,骆正宇为什么一点也不意外大太太死了!太混乱了,她不要吧胡思乱想,因为接下来的结论会更恐怖。

    她没看到母亲,母亲去了哪里?所有的佣人都在这儿,那母亲也应该在这儿啊!她悄悄的退出去,她只想先找到母亲,母亲是照顾大太太的,她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当她一出侧门,厉幕岚就跟了上来,她黑着脸拉她到假山后面:“白欣榆,收起你那份好奇心,你应该听说过好奇心害死猫。”

    “大小姐怎么知道我要做什么?”白欣榆马上警觉厉幕岚的反应,难道这件事跟她有关系?不可能,那是她的母亲呀!不对,她连亲弟弟都能下手,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这么一想,她一身的胆颤,惊恐的看她。

    “白欣榆,我跟你说过吧!不要爱上小阳,不要再为他做任何事情,生完孩子你赶紧滚蛋,其他的事情轮不上你插手。”说完,厉幕岚甩开她的手,往回走。

    “你知道真相!”这不是问句,还是肯定句,不然她怎么反应这么大呢!

    厉幕岚低声咒骂一声,她转过头来拿手指着她的额头:“白欣榆,是不是我夸过你几句聪明,你就以为你自己真的无所不能。你再多管闲事,到时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没想多管闲事。”本来也就是厉家的事,她是不应该过问那么多,可她一想到那张睡椅上坐着的瘦弱的背影,心闷闷的非常难受。“我只是想找我妈而已!”

    “你不是厉家的童养媳,现在的厉少奶奶吗?你哪里来的妈?”厉幕岚的眼神可谓凶恶,再抓着她的手腕,“现在你回去,回你那个牢笼里去,就是死在那里也不要出来。”

    白欣榆还是不放心母亲,可厉幕岚的眼神太凶恶了,像是要吃了她似的。她只能先回去,再找机会。

    她回到大厅时,警察来了,还带了法医来。白欣榆看着穿制服的警察和法医,有一种很诡异的感觉。这个时候厉问天已经不在了,二先生和二太太倒出来了,不仅神情凝重,二太太何恩琳脸上甚至露出惊恐的神色。有些擎宇留在下面,要给他们逐一录口供。大概是忌惮厉家权势,没有一个人被带走,口供也是在这个宅子里完成。

    法医的鉴定结果是夏思兰是中毒而亡,身上没有任何纠缠的痕迹,夏思兰死前也没有出过房间,房间一切完好,初步认定是自杀。

    但是当法医提出要进一步解剥检查时,厉老太太严辞拒绝,厉家的儿媳怎么可以被解剥。没有一个人敢反驳这个老太太。幸好警察在房间里找到一个瓶子,法医初步鉴定是毒药,具体是什么还要拿回去化验。

    这一切也应该要归于平静,她还是没有看到母亲,她只好先回房间。在进房门口的那一刻,她看到厉幕阳目光无神的走过来。她不自觉停住脚步,厉幕阳却像看也没看到她似的,朝翟老太太的书房走去。而这个时候,骆正宇正从那里出来。她的目光紧紧的看着骆正宇,骆正宇也看到了她。相视那一刻,她想从他的眼神里看出别的来,但是骆正宇的眼睛像他的人一样,平平静静,毫无波澜。

    她回到房间,想再睡会儿却一点心思都没有。她努力的去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却怎么也想不通。是翟老太太害死的太太吗?可是为什么呢?

    厉幕阳推开了翟老太太书房的门,老太太正半躺在睡椅上,看他进来摘掉了眼镜:“小阳,你来了!”

    上画河上下河荷画。他半跪在翟老太太面前,他的手握住翟老太太苍老的手臂问她:“奶奶,你告诉我,我妈为什么会死?”

    “小阳,生死由命!”翟老太太摸摸孙儿的头,“今天有没有好一些,本来今天是要送你去医院的,奶奶已经安排好了,你得到医院去戒毒。”

    “奶奶,我想知道,她怎么会死?”厉幕阳再问一遍。在母亲的房间,他又发作了一次。幸好房间只有他,他怕极了,他不能让母亲看到他这个样子。他放下了母亲,跪在她的床前,手心掐进了掌心。要忍过去,真的不是那么难的,好像很短,十几分钟,或者更短。只是结束之后,他泪流江面,几欲崩溃,他对母亲说了对不起,他想如果他懂事一点,不那么天真,强大一些,母亲或许可以不用这么早死!

    “她中的毒叫见血封喉,这种毒有一个好处,就是发作的时间短,人不会受太多的苦。你妈她是累了,得知你结婚她心愿也了,我猜想应该是这样。”翟老太太缓缓的回答着孙儿。

    见血封喉?这不是小说武侠里面的名字吗?奶奶在对着他笑,他竟感觉到一阵的寒意。“奶奶你怎么知道我妈中的是见血封喉。”

    “小阳,你知道你妈以前是做什么的吗?”翟老太太温和的笑,“你妈是学中医的,她刚嫁进来的时候还备了一间药房,放她收集的那些药材。后来她不出门了,那药房也没弃了。发现你妈死了之后,我看确实像中毒的,便让人去她药房查看,只少了见血封喉。”

    他想问,为什么母亲常年守在房间?这个问题问了十几年,没有人能回答。就算有回答的,也只说母亲放不下当年夏夏种种境遇,才把自己关起来。可是又是什么原因,她连自己的儿女都弃之不顾,而父亲今天却跟他说,母亲很爱他!

    “小阳,奶奶知道这件事对你的打击很大。”她抱着孙子,“不过人生无常,有些人的命也许就是注定的,只能看开些。”

    厉幕阳表情空洞,他知道现在他不可能知道母亲是怎么死的,可是有一天他一定要知道!

    白欣榆终于见到了母亲!

    中午给她送饭是母亲送进来的,便是母亲的气色很差,精神很恍忽!

    “妈,你一上午去了哪里?我都没有看见你。”白欣榆拉着母亲急切的问道,“你知道了吗?大太太,大太太有她中毒死了。”

    王惠香手抖了一下,端饭的盘子差点都没有握稳,她把饭菜放下:“少奶奶,我只是个下人,你还是叫我王妈比较好。”

    白欣榆本来还想说什么,却在这时候想起厉幕阳说过,翟文斌控制着他的一切,还在酒店的套房里装了监视器,那这件房肯定也有。一时,她什么都不敢说了,明明很饿了,结果到现在她一点吃的欲望也没有。

    “少奶奶,你还是吃点吧!你不吃,你肚子里的孩子还要吃。”王惠香看女儿坐着发呆,便说道。

    白欣榆想,如果她是翟文斌,她会把监视器放在哪里呢?她控制欲那么强,一定希望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她一转头,发现门边挂着一个挂件,她很自然的移走了视线,她说:“我没有问题,而且又是这种油油的汤,我不想吃。”

    “这个鱼汤不油的的,还很补。”王惠香马上跟女儿解释,“少奶奶,你还是吃点吧!”

    “我说了我不想吃!”她一跃而起,端起菜盘推到母亲手里,自己又不放手一直把她往门外挤:“你拿出去,我不想吃!”

    “欣榆,妈求你,多少吃一些。”王惠香哪还控制得住,女儿都三个月了,肚子一点动劲都没人,人也瘦的像纸片儿。

    “拿出去,我不想吃。”白欣榆更是厌,在推搡间,那一大碗汤全洒在那个挂件上。碗也摔到墙上碎了一地,她很生气的说,“我说了我不吃,你还要强迫我,出去。这个东西也脏了,一并拿出去。”

    终于把母亲赶出去了,她关上门。刚才捡那个挂件的时候,果然摸到了硬硬的东西。她在做一件很危险的事情,难保翟老太太不会怀疑她是故意发现了监视器才这么做。而且她弄掉了这个,他们还可以在再在房间装一个。一想到二十四小时都被人紧紧的盯着,她就窒息的难受。

    突然,她醒悟了,既然翟老太太能在她的房间装监视器,厉幕阳的房间也装监视器,以她这么强的控制欲,也一定会在其他人的房间装监视器。那么,大太太的房间里肯定会有,如果大太太真的死在自己的房间,拿到录像带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可她马上又否定了自己,翟文斌那么聪明,怎么会留下证据让人来抓她的把柄,她肯定会在最快的时间销毁。但她又一转念,翟文斌是那么自负又那么有权势的人。刚才她不允许警察带走大太太的尸体,警察愣是没敢动。这样一个人,她又怎么会担心监视器的录像带被人偷走呢?

    她的心脏突然加剧跳动,她为自己突然冒出来的念头感到紧张,手心也开始冒汗!她,要不要那么做?

    第五十一章

    不一会儿,母亲又重新送了一份午餐上来,还收拾了一下地上的碎片。这次的王惠香更加可怜,她显然不明白欣榆一夜之间会变成这样。她哀求着女儿:“欣榆,听妈妈的话好不好,你多少吃一点。如果老夫人知道你不知东西,一定会很生气的。”

    “妈,你先把东西放下,我会吃的。”白欣榆对母亲笑了笑,拉母亲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说,“妈,我想问你,你知不知道大太太是怎么死的?”

    王惠香马上脸色大变,猛的站了起来:“我怎么会知道这种事情,不是有警察来过了吗?欣榆,你赶紧吃东西,不要问其他有的没的。”

    “妈,你知道对不对?”白欣榆太了解母亲,她根本不懂得隐藏自己,她的眼睛在闪躲,说明她心虚。

    “欣榆,你是怎么了?”王惠香像是要哭出一来,她抓着女儿的手臂,“无论大太太是怎么死的,那都是厉家的事情,不关我们的事。欣榆,你之前不是说吗?生完孩子我们一家人离开这个地方。你为什么还要搞出这么多事来?”

    白欣榆微怔,是啊,她是怎么了?她的念头应该只有一个,生完孩子走人。可是现在她根本没有办法这么说服自己。她不能忘记厉幕阳悲伤的眼神,还有大太太,她像是一个世外之人,看淡了一切,这样的一个人会自杀,她真的不信。

    她想弄清楚怎么回事?只为了不相信大太太是不会自杀的人吗?不是的,还有厉幕阳,她想帮厉幕阳!她笑了,终于得承认,就像厉幕阳说的,她喜欢他!他被绑架,她想尽了法子找到他,救出了他。他染了毒瘾,颓废绝望,她给他打气,希望他坚强。再看看自己的手,纱布下有深深的牙印,就像他说的,她惨了!她一辈子都可能忘不了他,只要疤痕还在。

    “妈,你照顾了大太太这么多年,她对你不薄,对吧?”白欣榆抓着母亲继续追问,“妈,我记得你以前跟我说过,你最幸运的事情就是能伺候大太太。她对我们有恩,难道你希望她死不冥目吗?”

    “不要说了,欣榆,不要说了。”王惠香终于失控的抓着女儿痛哭,“妈妈求求你,你放过我,不要再问了。这件事,不是你搞清楚了就能怎么样的,你会丢掉你的小命的。”

    白欣榆再不忍逼母亲,可是看母亲这么激动,这么害怕,她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她还是不肯说。谁能有这样的能力,除了这个家最大的那个人。

    她把母亲送来的东西全吃进了肚里,也实在是累了,便躺到床上。她得好好想想,要怎么才能拿到监视器的录像带。翟老太太平时在家和骆正宇开会,是在书房,只要是办公她都在书房。那么,监视器的主线电脑应该应在她的书房,录像带自然顾忌在书房。

    是不是书房也装了监视器呢?她又觉得不大可能,书房是她的,她没必要再装一个。她要想的是怎么潜到翟文斌的书房,拿到监视器。这个念头太可怕,稍有不慎,她真的会搭上自己的小命,甚至还连累父母。可她克制不住自己想要这么做的心,只要小心就没事了,世上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她就这么东想西想,不一会儿睡着了,等她醒来时,便看到翟老太太坐在自己床前。也许是训练得多了,这一刻她竟没有那么害怕。她很镇定的坐了起来:“老夫人,你找我?”

    “怎么还叫我老夫人?”翟老太太戴着眼镜的眼睛一闪一闪的,“你现在是小阳的妻子,应该叫我奶奶。”

    白欣榆的胃开始翻涌,要她叫这个老太婆奶奶,真不是一件让人舒服的事情。她勉强自己微微一笑:“奶奶,你找我有什么事?”

    “欣榆,这些天我脑子里一直都有一个念头。”翟老太太像是很满意她的称呼,她的食指上戴了只玛瑙戒指,她的另一只食指按在上面来回抚摸,“怎么就是你了呢?敢情当初我看走眼了?该是你妈那样的,怎么就变成了另外一个样。”

    白欣榆心都要跳出喉咙口了,她吸了口气:“奶奶,我一直都是这样的?”

    “你不一样!”翟老太太坐到了床上,细细的端详她的脸。就是刚才,她回到书房开电脑,居( 总裁请你别放肆 http://www.xlawen.org/kan/41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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