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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部分阅读

    我气得眼泪唰的掉下来了,挂断电话,关机,又起身走到门边,关掉电铃,将门反锁,又将座机电话的线摘掉,用行动表示抗议。

    翌日早上出门时,见到烂醉如泥的黎先生倒在门口。

    他红着眼抬头看我,说,老婆,我进不去门。

    一阵沉默后,我们异口同声。

    我说:“我以为你不想见到我。”

    他说:“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洗过澡后,黎先生倒在床上,身体虚弱。

    我们分别给公司打了电话请假,然后我也躺进被窝里,陪着他,一边摸着他的背,一边问,这两天拉他喝酒的人是谁。

    他说是大学同学,好久没见,正巧其中一个刚刚离婚,拉他们喝酒陪他解闷,还直说离婚的好处。

    为人妻最烦恼的事,除了柴米油盐酱醋茶,就属丈夫的家庭背景和人际关系了,每个丈夫都有几个妻子口中的狐朋狗友,丈夫不认为朋友有问题,妻子却担心朋友会将丈夫带坏,所以很多夫妻都会因为交友问题而吵架。可恨的是,男人不懂分辨妻子和朋友的重要性,妻子也很难掌握干涉的尺度,丈夫更重视义气和自由,妻子更重视安全感和稳定度。

    我知道,这时候我若是说“你能不能不要再和这个人见面”,一定会引起黎先生的不满,可能他不会表现出来,但心里一定会产生被人管束的排斥感。

    于是,我说:“你能不能答应我,以后不要在凌晨以后回家。”

    他点头,说好。

    我又说:“婚姻,每年都是槛,迈过去了,夫妻会学到更多相处之道,没迈过去,便会错过彼此的缘分,你的同学离婚了,是他和他前妻的不幸,不代表咱们的。”

    黎先生笑着亲亲我,说:“他是他,我是我,我保证以后少见他。”

    虽然是口头允诺,我仍希望他能说到做到。

    在这个时候,女人不能逼得太紧,因为男人有时候就像是叛逆期的小屁孩儿,总有种你越不让他越要一意孤行的顽皮心理。

    第十次,黎先生又打碎了我的水杯,这已经是第三个了。

    我曾经告诉过他,不要碰我的水杯,但是懒惰的黎先生仍习惯喝光我准备喝的水,再顺将容器打破。

    他每次都说,我不是故意的,但我已经失去了耐心。

    我说:“这个是朋友送我的礼物,又被你打破了,你以后能不能用自己的杯子!”

    黎先生敏感的问道:“朋友送的?男的女的?”

    我说:“大学同学,男的,怎么了?”

    黎先生拉长了脸说他刚在和睦的书里看到一句话“女人是水,男人是容器”,然后质问我那个朋友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我啼笑皆非的告诉他,对方已经结婚了。

    他说:“结婚了也可以搞婚外情,婚外情都是结婚的人干的。”

    他的蛮不讲理点燃了我的怒火,我们展开了世界大战。

    第十一次,我已经不止十一次在意想不到的角落里捡到黎先生的臭袜子,我拿到他面前,告诉他,袜子请不要乱丢。

    他冷笑一声,带我去浴室参观排水沟,以及排水沟旁边的头发。

    他说:“我也说过好几次了,你洗完了澡要记得清理排水沟。”

    我说:“我清理了,我把它们拿起来放在一边了。”

    他不可置信的问我:“为什么不顺便扔进纸篓里?”

    我顺着他的指向看向不远处的纸篓,说:“因为你会扔啊。”然后反问他:“那你为什么每次都要乱丢袜子?你的袜子永远凑不出一双完整的!”

    他说:“反正你会找到的。”

    我记得有篇文章里说,女人之所以比男人细心,可以看到男人们忽略的细节,是因为女人的眼球里比男人多了很多类似条状物的细小组织,学名是什么我已经忘记了,我只记得科学家分析那些物质是辅助眼球注意细节的关键,所以女人往往更容易看到角落里的灰尘,并不完全因为男人粗心大意。

    但可笑的是,有些男人往往看到女人宁愿他们忽略的细节。

    这件事说明,在婚姻里,我们对彼此都产生了依赖,“反正他会做的”这句话成了我们推卸责任的最佳借口,看上去我们都很不可理喻,但实际上,我们已经开始融入对方的生活习惯了。

    第十二次,我在黎先生对我身体力行时睡着了,黎先生的男性自尊心大受打击,摆了一天的臭脸给我看,并且指责我不尊重他。

    我反问他:“如果昨天晚上我拒绝你,你会不会失望?”

    他点头,我又问:“那如果我拒绝了,你怎么办?”

    他说:“忍。”

    有个两性学家列举过男女关系破裂的二十多条原因,其中一条就是当女人拒绝男人的求欢时。可我不会将这点告诉黎先生。

    我耸肩道:“我就是不忍心看你失望,所以才答应的。你不知道我昨天有多累,上午大扫除,下午去看你爸妈,晚上又去超市买菜,而且那个又要来了,做什么事都比平时没精神,可我还想着你……”

    我要让黎先生知道,在□时昏睡过去不是我的意愿,是身体的极限,但尽管我不能突破极限,我的心里仍装着他,他永远是第一位的。

    第十二次,是因为黎先生的另一个臭毛病,他习惯吃饭、吃菜、吃水果一定要剩下一口,因为剩下一口就不用刷碗和盘子。

    这一天,在我的监督下,黎先生吃掉了最后一口菜,又在我的监督下去厨房刷碗。但没过多久,就听一个清脆的响声,那个盘子掉地上了。

    我的不耐烦彻底涌上来了:“你就这么不想刷碗啊?你不刷碗明天用什么吃饭啊?”

    他说:“那你不会刷啊?”

    我说:“我都干了,你干什么?你就当懒猪啊!”

    他顿了一下,憋红了脖子,然后道:“我就干/你!”

    我“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说:“以后哪天刷碗,哪天才准碰我,你自己看着办。”

    第二天,黎先生自动自发的充当了洗碗机。

    第十三次,是关于工作的,我正式告诉黎先生,我有意跳槽的事……

    男+女=靠 10

    结婚前,我和所有爱看爱情小说的女孩子们一样,对爱情抱有幻想和希望,自然,现在还是有幻想和希望的,但与此同时,也看清了很多现实。看小说的时候,我以为一对相爱的人之所以会分开,多半是为了难以跨越的困难,种族,第三者,政治观等等,但是现在,我发现面对鸡毛蒜皮的小事更可怕。

    好比说结婚前,我和黎先生一起逛街,我拿起两件衣服给他看,问他那件更适合我。请注意,当女人问出这个问题时,注重的是“适合我”,而不是好看。

    那时候,黎先生会说,贵的那件好。我便会觉得,要看一个男人多爱一个女人,就要看他能否不在意价格而为女人花钱,所以这个答案及格。

    但结婚后,他依然这么说,我明知道这是一个最安全的答案,心里却还是不满。因为当女人嫁给男人后,很多时候会认为男人给妻子花钱该花的钱是天经地义的,可男人连看都不看一眼就说贵的好,并不是出于爱,是出于敷衍,因为男人认为反正都要花,就随便吧,女人则会认为花多少钱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在这个过程里男人是否参与了。所以男人和女人在买衣服上永远不能和谐共处。

    我问:“什么叫贵的好?我问的是哪个更适合我,贵的我穿未必合适啊。”

    黎先生翻了个白眼。

    我相信所有女人都会遇到类似情况,但若从理性的角度将事情完整剖析,这其实只是庸人自扰。

    当男人看到女人拿着A和B两件衣服时,男人都会感到困扰和警觉,因为这是一道陷阱题,在这个时候,女人的心里早就有了个标准答案,只是还需要别人肯定加强说服力。

    假如男人说的是女人心目中的理想答案,女人会说:“你眼光进步了嘛,和我想的一样。”

    假如男人说的是女人心目中的反向选择,女人会说:“你是什么品位啊,这件哪里适合我,还是我自己挑吧。”

    而男人答对了会松口气,打错了会抓狂,在心里碎碎念。

    还有的男人会说“你自己看吧,只要你喜欢就行。”或者说“我看那件都一样啊。”那么女人便会觉得男人不够重视自己,我是让你陪我来买衣服的,不是让你看我买衣服的。

    相比以上各种情况,男人若说不出女人心目中的理想答案,其实说什么都是错的。

    可惜,大多数人都会当局者迷,女人在问问题的时候已经不自觉的设下陷阱,套住男人,也圈住了自己。

    当我把这段分析告诉Miumiu后,她表示惊奇,对我说:“你真是我见过最理智的女人。我宁愿吵架,也要问男人那件衣服适合我,因为两个人一起逛街就是要互相参与啊,他要是不给意见,我还叫他去干嘛?”

    我说:“很多男人都认为,女人叫他们逛街就是叫他们去付钱的。”

    她说:“男人真肤浅,女人穿得漂漂亮亮还不是为了给男人看么?”

    我说:“思考角度不同,女人从感性角度去想,男人从实际的角度去想,永远想不到一起。”

    然后我们又谈到了吃饭问题,这是仅次于买衣服的症结之一,而且每天都在发生。

    黎先生问我:“晚上吃什么?”

    我会说:“随便。”

    然后他说:“那吃火锅?”

    我说:“太干了,不吃。”

    他说:“那吃牛排?”

    我说:“最近消化不好,不吃。”

    他又说:“那吃日本料理?”

    我说:“生的,不吃。”

    接着他会问我:“那你到底想吃什么。”

    我说:“随便。”

    他:“……”

    以上场景,也是我和黎先生争吵的根源之一。

    后来我又反复想了想,这才发现可能在我心里已经有了呼之欲出的答案,或者答案还不够清晰,在说“随便”的同时也需要利用排除法从黎先生提供的答案里选出最贴近的一个。

    要是运气好,被他说中了,一切皆大欢喜,要是运气不好,我可能会将问题抛给黎先生,问他想吃什么,即使他说出一个我不太满意的答案,也会从“他想吃”的角度思考,愿意陪他去吃,但若是他也说“随便”,气氛便会跌落谷底……

    再后来遇到类似情况,黎先生会在等我排除所有答案之后,说“那咱们去吃XXX”吧。

    开始我会一愣,然后会同意,最后会顿悟,其实我并不饿,我吃什么都行,只要黎先生吃的开心就够了。

    但要是遇到饭后闹胃病的时候,我多半会将责任推卸给黎先生,因为吃什么是他定的。

    很多时候,黎先生会说我幼稚,若我具体的问,他会说因为我和他吵架的原因都很幼稚。

    比方说有一次,我在网上看到针灸这项专利已经被韩国提前注册,并且还宣布是他们国家发明的。我表示气氛,和黎先生碎碎念很久。

    黎先生说:“谁叫韩国先注册的?这也没办法。”

    我大叫道:“韩国人最会颠倒是非了!”

    他说:“咳咳,咱们不要搞种族歧视。”

    我斜了他一眼,说:“我最讨厌两种人,一种就是种族歧视的人,所以我不会这样的。”

    他问:“那另一种呢?”

    我说:“另一种就是韩国人。”

    他:“……”

    久而久之,黎先生开始用“幼稚”评价我。

    但是他却没发现,男人的弱点往往比女人多,且更容易在生活中暴露,比方说看球赛。他总会跟着电视机里的球员动作手舞足蹈,若我从他眼前经过,他会像赶苍蝇一样对我挥手,若我提醒他该睡了,他又会皱着眉不耐烦的对我说“你先睡,我不困”,若我问他为什么气愤,他会说“某某踢得什么臭球”,“那个球真不该进”,“这是什么团队合作这么烂”等等。

    这时候我就会说:“烂你还看。”

    他会说:“你不懂。我不看怎么知道它烂?”

    瞧,幼稚鬼。

    于是话题说到这里,当我提出有意跳槽的想法后,我们这两个幼稚鬼又要吵架了。

    黎先生的台词是:“怎么我一升职,你就要跳槽啊?”

    潜台词就是,我用行动对他的升职表示不满。

    看,男人的逻辑和想法永远不在女人的轨道上。

    我说:“我只是想换换环境。”

    他说:“这个工作你才做了多久,换工作太频繁怎么积累经验?”

    我说:“不换工作,我怎么知道以后发展会不会更好啊?”

    他说:“现在有我在你身边,什么都稳定,要是没我看着,你还要重新开始,又辛苦又不讨好,怎么会比现在好?”

    我说:“你别说得好像我没你就不行。”

    他说:“事实就是如此。”

    我:“……”

    我独自生了很久的闷气,久到黎先生终于意识到该发挥男人风度过来哄我了。

    他说:“别气了,我这不是怕你在外面受委屈么?”

    我说:“谁能给我委屈,给我委屈最多的就是你!”

    他说:“好好好,都是我的错,那你告诉我,到底为什么要跳槽?”

    我说:“没什么,我只是随便一说,没想到你这么大反应。”

    他:“……”

    我发誓,我真的只是随便一说,也是真的想看看黎先生对这件事到底有什么看法,事实证明男人都是有控制欲的独裁者,他们都是属狮子的,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决不允许有任何的异端分子,如果有,就要强权消灭,但若是男人能明白对付女人软硬兼施比强权更管用的话,那么他们在女人身上达到的目的将会更多,更快,更直接。

    他问我:“为什么想起随便说这个?”

    我说:“嗯,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你的控制欲有多重。”

    他说:“我哪有控制欲,我多尊重你啊?”

    我装死困惑道:“你尊重过我么?”

    他说:“怎么没有,咱们家的钱你想花多少花多少,衣服堆满了衣柜我也没说什么,你做饭做糊了我也照吃不误……”

    我瞠目结舌的看着黎先生上下两个嘴皮子不停的动,惊讶自己原来被如此“尊重”过,与其说尊重倒不如说是藏在他心里的抱怨,在我好不容易大发善心给他发泄渠道以后,一股脑地和盘说出。

    然后我就想,假如我不问这个问题,他会憋到什么时候,憋到下次火山爆发么,那我又怎么会知道原来他有这么多不满?

    等黎先生终于说累了后,我才凉凉的问:“你说完了么?”

    他愣了一下,终于意识到自己太激昂了,于是补救道:“我就是随便发发牢骚。”

    我说:“你说做饭就说了三次,我做的饭真的这么难吃?”

    他急忙摇头,说:“不不不,是我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又说:“衣柜堆满了是事实,难道那个衣柜你没用么?”

    他说:“哦对对,是我用了一大半!”

    我还说:“我到底花了多少钱,什么叫想花多少花多少,我想花一千万,你有么?”

    他说:“没有,确实没有,老婆省吃俭用,就是买东西也都先想着我。”

    瞅瞅,前一刻还是义正言辞的御史大夫,下一秒就变成了溜须拍马、阿谀奉承的小人,真是夫不教,妻之惰。

    我总结道:“我看你不仅控制欲重,连栽赃嫁祸都是杀人不见血的。”

    他:“……”

    一句话,男人有时候比女人更能抵赖。

    临睡前,黎先生又问了我一次:“跳槽的事,真是你随便说说的?”

    我眯着眼,“嗯”了一声,说:“你怎么老疑神疑鬼的。”

    黎先生叹了口气,心事重重的潜进被窝里。

    我瞅了他一眼,心道,让他紧张一下也好,免得他升职以后日益膨胀便不知道自己弟弟多大多持久了,男人啊,一旦心高了,女人就要适时敲打了,让他们明白,不是什么人和事都可以被牢牢抓在手里一辈子的。

    再说,送玫瑰花的女人还在潜伏,我怎么能走呢?

    男+女=握 01

    不知是被什么原因促使,令Miumiu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疯狂,当我再见到她的时候,她哭得声音已经哑了,张口想叫,却叫不出我的名字。

    我连忙跑去厨房倒水,发现暖壶是空的,只好现烧了一壶。我又打开冰箱,发现也是空的,叹了口气,走回屋里,抱着她,告诉她,在水烧开之前,她最好先别说话,专心的哭,因为女人这一辈子很少有能专心痛哭的时候,初恋湮灭的时候或许会,丈夫去世的时候或许会,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时候或许会,但我却不知道,Miumiu为的是哪件。

    Miumiu能开口说话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那时候她刚喝了热水,又含着我跑出去买回来的金嗓子喉宝,顺了顺气,哽咽变成了打嗝,但却能断断续续的说话了。

    她说:“我失恋了,这是我的初恋。”

    我说:“亲爱的,你忘了么,你恋爱的次数比我大姨妈来的次数还多,我初潮那年,你就和隔壁班的小屁孩儿Kiss过了,你还跟我说,原来Kiss很恶心,就是互相吃对方的口水罢了,还说那个小屁孩儿嘴巴很难闻,导致我在后来的许多年里都惧怕男人凑上来的嘴……”

    Miumiu一脸呆滞的好似弱智儿童,傻傻的看着我,半响说了一句:“我还在难过,你先别跑题行么?”

    我一乐,说:“对不起,那你说说,这次初恋和以往的初恋有什么不同?”

    她问:“你知道如何判定一个男人对你有兴趣么,你知道怎么解读男人的眼神和行为么,假如你刚发现你喜欢上了他,你们只见过一次面,只约过一次会。”

    我说:“这些你比我更懂。”

    她点点头,毫不谦虚道:“约会后,男人会迫不及待的打电话或发短信给你,问你今天过得愉不愉快,或者约下次见面的时间,再问你对他感觉如何,这样的行为就是对女人有兴趣的行为。要是他对你不闻不问,多半就是因为觉得没必要再见面了。”

    我说:“哦,你的初恋没给你电话?”

    她瞪了我一眼:“怎么可能,他刚把我送回家,不到五分钟就来了电话,我猜那个电话一定是站在我家楼底下打的,看着我窗口透出的灯光,想象我是如何浅笑……”

    我插嘴道:“你怎么成了诗人。”

    她又瞪了我一眼:“你不知道,春和别人不一样,他又斯文又含蓄又张扬又外放,他说他总是梦见如何脱掉我的衣服,可是现实里,他却连我的手都不敢牵。”

    我皱皱眉,说不出话,这莫非就是古人说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然后又想,要是一个男人天天脱你的衣服,心里却完全不想,这和春相比之下,哪个更悲剧?

    我用黎先生的人品发誓,Miumiu已经用尽了她这辈子所有最优雅美丽的词汇,全都是用来形容那个春的他们的爱情的,可以想象,那个春符合了她心目中一切对男人的最美好想象,那简直就是保护动物。

    我问Miumiu,既然找到了春天,为什么又分手了。

    Miumiu说,春天太美好了,他是个生存在幻想中的男人,他以为她是个纯洁的姑娘,没被男人亲过,碰过,以为她是情窦初开,所以对她总是规规矩矩。Miumiu还说,这是令她最羞辱的赞美,她不能告诉春,其实她已经身经百战,只能苦笑。

    我问Miumiu,春怎么会有这个错觉。

    Miumiu说,他们认识的那天,她破天荒的素颜朝天,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踏着布鞋,去超市采购。

    我“哦”了一声,道:“看来,不管是什么样的男人,都喜欢纯洁的女人啊。”

    我大概明白他们为什么分手了。

    回到家时,黎先生正半靠在被窝里看书,是我的那本《听,骨头在说话》。

    我换了睡衣,钻进了被窝,把脚伸进他两腿间,“嘶”了一声,随着鸡皮疙瘩从肩膀上掉落,我也感到通体的暖和,更往被窝深处潜入。

    黎先生看也没看我一眼,道:“人家都说暖玉温香,你怎么整天像个冰坨子。”

    我说:“女人冷,那是没人疼。”

    他放下书,凑了过来,两只手从被窝里摸着我的两腿间,说:“这书里说,要从一副骸骨上分辨是个女人,就要看她的耻骨所在的区域是不是宽阔的拱形,耻骨弓起的角度很大,隆起在骨盆前端,和胯骨形成一个明显的三角形。”

    我哼唧两声,转头看他,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心里微微一动,说:“嗯哼,男人没有那个三角形区域,因为男人要长弟弟……话说,弟弟今天好么,精神如何,做操了么,出汗了么?”

    接着我们吻在一起,我让他见识了什么叫耻骨的神秘三角地带,他让我见识了弟弟的振奋和精神头。

    激|情过后,我捅了捅黎先生的腰,他嘟囔一声,凑过来问我:“宝贝儿,怎么了?还要再来一次?”

    我说:“你除了再来一次,还能在这时候说出点别的屁话么?”

    他见我出口羞辱他,也意识到不对,问我怎么了。

    我说:“今天去Miumiu家,Miumiu很不开心。你知道为什么么?因为她问我一个问题,为什么现在的离婚率这么高。她说,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几千年的封建制度造成的。因为在古时候,男人们都奉行大男子主义,女人只能在家相夫教子,就算对丈夫再不满也不会表现出来,更不可能亲口说休夫,男人若是休妻,写一张纸就行了,男人想要想公开好色,也随时可以纳妾左拥右抱,女人看见了什么都不能说,还要时常为了自己肚子的不争气而感到羞愧。Miumiu说,正是因为有这样的制度,那时才没有现在这么高的离婚率。”

    黎先生插嘴道:“那也就是说,现在的离婚率之所以这么高,是因为女人当家做主了?”

    我说:“不,是因为女人清醒了,而男人还没有。男人以为他们可以继续像古时候那样,却不知道现代的女人已经不能像古时候那样容忍了,所以才会意见不合。说来说去,也不知道说女人越来越聪明,还是男人越来越幼稚了。男人不但将婚姻观套在老传统上,还把贞操观也套用了,娶妻要娶姑娘,玩女人怕玩姑娘,像Miumiu这么好的女人怎么就毁在‘姑娘’两个字上了,男人真是肤浅。”

    黎先生半梦半醒的回了一句:“那你说,为什么女人有Chu女膜,男人没有?那就是个红盖头,掀开的次数太多了,就没美感了。”

    我被他的这番言论噎的说不出话,独自沉思很久。

    黎先生那边传来了呼噜声,我侧头一看,他正微张着嘴,一脸傻相的陷入梦乡。

    我一把捏住他的鼻子,等他喘不过气醒来时,才说:“黎鹏,你是什么态度,你老婆正在训示!”

    他连声说“是”,半坐起身,拱了过来,搂着我吹气:“我向老婆大人发誓,绝不会学古人。”

    我问:“那要是学了呢?”

    他说:“那就把我的所有财产都送给你。”

    黎先生呼呼睡过去的时候,我却越来越清醒,就是因为那句“把我的所有财产都送给你”,我想,要是真有那么一天,黎先生对不起我,我是要他的财产呢,还是把他的人抢回来呢,抢回来的人还新鲜么,我心里能没疙瘩么,可要是我要财产,他又能向今天说的一样痛痛快快的给我么。

    想来想去,我想通了一个道理,若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绝了情,又怎么会愿意将所有的财产给女人呢,要是愿意给,那多半就是出于爱情,这样的承诺也多半会在爱情还在的时候立下,等到爱情没了,誓言的保质期也就到了,因为据说,誓言就是为了有一天被打破而存在的。

    可恨的是,男人随口说一句话,女人都要想大半天,可说这话的男人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就像现在呼呼大睡的黎先生。

    第二天,临出门前,我叫住黎先生,问他:“你还记得昨天晚上睡觉前说的话么?”

    他一脸茫然,我又说:“没事,忘了就忘了吧,狗永远改不了吃屎。”

    到了公司,我的气还没消,发了条短信过去问:“知道这世界上什么屁最臭么,是狗屁,所以才有狗臭屁这个词。”

    黎先生回我:“你今天怎么了,一大早就发神经。”

    我反问:“为什么你昨天不用套子!”

    他说:“忘了……”

    我说:“你下回再忘就刷一年的马桶,马桶周围都是你弟弟的口水,你就不能瞄准点么?”

    他很久不回,多半是不好意思。

    我最后问他:“大毛,假如你发现,你并不是第一个掀开我的红盖头的男人,你会怎么办?”

    他好半天才回了一句:“幸好我是。”

    再后来,我问了很久,黎先生才说,他不知道其他男人是怎么想的,他个人是很介意的。我反问他,他娶了我,那他以前的女朋友怎么办,他很久不说话。

    我也无话可说。

    瞧,男人和女人在性观念上永远是对立的,是个人就有自私的一面,男人自私伤害的是别人,女人自私伤害的是自己,尤其是在两性上,男人不需要保护自己,女人却往往不懂得保护自己。

    男人和女人,就像玩跷跷板,彼时你高,彼时我高,一高一低才能持续,但说的再直白点,那就是要看谁能掌握了谁,男人掌握了女人的心,女人掌握了男人的根,看谁握的更持久。

    男+女=握 02

    黎先生最近涨夯实了,说话越来越会玩文字游戏了,比方说我管他的弟弟叫凶器,他就会指着我的胸口说这才是“胸器”,再比方说他在我极度疲惫的时候向我求欢,我会在空中比划着扇他弟弟两耳光,说“你能说服我再说”,他就会说“我不能说服你,我能睡服你”。

    我说:“黎大毛,你怎么越来越贫了,这都跟谁学的?”

    他说:“男人的贫,都是女人调/教的,这不是和睦说过的话么?”

    女人啊,千万不要教会男人口才,他首先会用在你身上,而且不管是你开心还是难过,他们都会毫无顾忌的发挥口才。

    就在我生日那天,黎先生请我吃了一顿大餐。

    走进家门的时候,我脚下打晃,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直觉的燥热不堪,所以在进门前已经脱掉了外套,解掉了丝巾,黎先生一边捉着我,一边单手拿钥匙开门,门开的那一瞬间,被我眼疾手快的按在门上,我一下子吻住他,他忙扶着我的腰把我带进门,伸脚一踹,只听“咣当”一声,门关上了。

    我以为我们会一路脱光光上床床,却不想就在这个关键时刻,手机响了,我摸着兜里的手机递给黎先生,眯着眼说:“你帮我看。”

    黎先生撇撇嘴,低头一看,顿住,好似不确定的皱眉又看了一遍,然后看向我,说:“这个人是谁?”

    我说我头晕看不清,黎先生便念了出来:“还记得五年前的今天你在我怀里,我陪你一起看星星,现在却不知道你在谁怀里——刘小伟。”

    我说:“哦,一个老同学。”

    那年过生日,同学们帮我举办了一个小派对,在那个年纪的我们总会找一些明目借机海搓一顿,甭管是谁的生日,只要有酒有肉就是好日子。那天我和现在一样喝醉了,刘小伟一边搀扶着我走回校区宿舍,一边对我说,若若,我有点喜欢你,你做我女朋友行么。

    我把他拒绝了。

    第二天酒醒后,我们再没谈过这个问题,直接把暧昧扼杀在摇篮里。

    在黎先生的严刑逼供下,我坦白从宽,甚至竖起三根手指头对他发誓,我和刘小伟清清白白,然后还加上一句:“我是不是清白的嫁给你,你还不清楚啊?”

    黎先生黑着脸说:“肉体清白是一回事,精神清白是另外一回事!”

    男人永远是独裁者,就算他们有过一百个女人,也希望这一百个女人只有他一个男人,甭管是肉体还是精神。

    我点点头道:“说得有理。”然后跌跌撞撞的走到书架前,抽出一本字典,走了回来,当着他的面从里面翻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个水灵灵的姑娘,穿着白色的裙子,梳着两条乌黑的辫子,素面朝天,唇红齿白,笑的甜蜜蜜。

    我指着照片背后的话,说道:“刘玉亭,刘玉亭是谁,她为什么会藏在你的字典里?”

    我和黎先生都知道这本字典从未被翻开过,上面的覆土厚厚一层,这张照片只是被遗忘多年的记忆。

    黎先生说:“这……这是谁放进去的?”

    我瞪着他装傻的嘴脸说:“明明是你放的,难不成还是我么?”

    黎先生干笑道:“早就没联系了,我和她也没什么,就是以前的大学同学,人家都嫁人了。”

    我点点头,抢回手机说:“那就结了呗,你和她没什么,我和刘小伟也没什么!”

    黎先生抢白道:“这怎么能一样!”

    我说一样就一样。

    这天晚上,我梦到了刘小伟,在一个满天星斗的晚上,我们一起躺在草地上,他对我表白,然后凑上来亲我,我告诉他,我不喜欢他,我只是喜欢这种情窦初开的感觉,不是他也会是别人。

    就像Miumiu说的那样,每个女孩子都会怀念自己的初恋,但究竟是怀念那个人,还是怀念那个感觉,谁也说不清楚。

    套句俗话说,我爱你,与你无关。

    之后的几天,我和黎先生相安无事,互相检查了手机之后,替对方删除了我们认为可以删除的联络人,当然,这是经过协商和询问之后的行为。

    在删除前三个名单时,我们都能保持心平气和,从第四个开始,我们开始吵嘴,最后一致认为,这是我们做过的最不明智的决定,最后只好作罢,并且得出一个结论,千万不要探索对方的手机、邮箱、皮夹、裤兜,这些都是禁区,不管你们多信任对方。

    因为刘小伟的短信引发矛盾的第三天,黎先生和张玫一起去见了客户,很晚才回家。在这之前,我接到一通刘琤琤打来的电话,她神秘兮兮支支吾吾的向我透露,张玫今天是特意早退回家换了衣服,才去和黎先生汇合的。

    我淡淡说:“哦,这样啊,那我明天问问他好了,都这么晚了,我也不能跑去他家里找人吧?”

    在刘琤琤眼里,我和黎先生只是男女朋友,这时的我应该在自己家里,所以我只能装作若无其事,虽然我心里已经开始冒火了。

    刘琤琤说:“若若,不是我说你,男人的裤/裆还是要看紧点的好,有的男人啊拉链就是太活了!”

    我问:“怎么看?那玩意儿长在他身上,又不是能受我遥控的。”

    她说:“你就没检查过他包里有没有保险套,车里有没有女人的口红,或者是身上有没有女人的香水味?”

    对于男人身上的女性香水味,男人的解释多半是从“哦,今天开车送一个同事回家”或是“今天陪一个客户去应酬”开始,可是在女人的认识里,只有亲密接触过的男女才会互相留下对方的气味表示纪念。

    我承认刘琤琤的话在我心里划下不小的涟漪,挂断电话后,我数着墙上钟表的刻度坐立不安,忍了半个小时终于忍不住了,打电话过去时,电话那边一阵吵闹。

    我问:“你在哪儿呢?几点回来?”

    黎先生说:“快了,我们正准备走。”

    我应了一声,挂了电话,又数着刻度坐了半个小时,看完了一集电视剧,又看了会儿书,随手又拨通了黎先生的手机。

    电话那边依旧很吵,我的无名火立刻窜了起来:“你刚才不就说准备走了么?”

    黎先生说:“刚才突然有点事,马上就走。”

    我暗骂了一声,再次挂断电话,走进浴室,将洗手台、座便器和浴缸全洗了一遍,出了一身汗,又洗了个澡,再出来时,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之后了。

    我第三次将电话打过去,那边终于不吵了,我说:“还有多久回家?”

    黎先生说:“十分钟后就到。”

    可恨的是,二十分钟过去了,黎先生的讨厌嘴脸依旧没有出现在家里,我火大了,第四个电话打过去时,还没来得及开口,黎先生已经先发制人了。

    他说:“刚才撞车了,你别老催我。”

    我吸了口气,问:“人没事吧?”

    他说:“没事,我得先处理完才能回来。”

    我问:“大概几点?”

    他道:“说不好,也许还要半小时吧?”

    我看看表,说:“如果半小时后你没有出现在我的床上,以后就不要上来了。”

    他顿了一下,笑道:“少了我,你多寂寞。”

    我说:“少了你,还有许多向上扬起四十五度角膨胀自如的海绵组织。”

    接着挂断了电话,关机,默默掐算最后的半小时。

    黎先生果然在第二十五分钟滚了回来,气喘吁吁的一边脱裤子一边窜上床。

    Miumiu说在男人被精虫冲脑的时候严加审问是最奏效的,所以这天晚上,我磨叽了很久,愣是拖了二十分钟没让他得逞,他把什么都招了。

    我问:“是毛泽东伟大还是黎鹏伟大?”

    他答:“毛泽东伟大。”

    我问:“是加拿大大还是俄罗斯大?”

    他答:“加拿大大。”

    我问:“那是我的胸部大,还是林若的大?”

    他说:“林若的大。”

    我靠……

    丫不知道女人偶尔也喜欢听假话么?

    我继续问:“你对女生用过强么?”

    黎先生小心翼翼的看着我,说:“用过怎么样,没用过又怎么样?”

    他会这么问,八成是用过了,我按耐这火儿,循序渐进的套他的话。

    我说:“都不怎么样,随便问问,假如你愿意告诉我,我也可以回答一个你想问的问题。”

    他想了想,似乎觉得这个交易很划算,说道:“有过一次,不过没成功。”

    我说:“快说说,具体描述一下?”

    据黎先生描述,他上高中那会儿,班里已经有班对偷尝了禁果,那个男生私下里和他们分享经验,说女生穿着内衣的样子很美,他真是澎湃不已,感觉和遗精还有自己动手都不一样,只能用一个字形容:?( 妻有妻术 http://www.xlawen.org/kan/4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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