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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部分阅读

    空气,太干燥,每次都是不到三天就开始生病!”田蜜儿哀愁的叹口气道,她真是烦透了自己这副娇弱的身体。

    “原来是这样啊,也难怪…”关涛妈妈同情的道,两个人都沉默下来,片刻关涛妈妈才想起来问“蜜儿,你今天找我是不是有事啊?”

    “我不是明天一早去北京嘛,今天天气也不错,就想去灵化寺给爸爸祈福,再给忠仁和爸爸求两根平安带,明天走的时候捎上。想让你陪我去,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空。”田蜜儿不客气的直接道。

    两家走的近,关涛母亲和田蜜儿关系情同姐妹,田蜜儿有什么事,就直说。

    “我现在是啥也没有,就有时间。当初为了倆孩子,提前退了休,现在孩子大了,家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每个人都忙,我成了闲人一个。我换件衣服,咱们就出发!”行动略有不便的关涛母亲起身牢骚满腹的自嘲道。

    “行了,你才在家呆了几年,我一辈子都在家中度过…”田蜜儿上前边扶了她一把,边说道。

    关涛母亲一条腿走路不太利索,当初中风留下的后遗症。不过能恢复到她这种程度已经算不错。

    刚才倒茶的小姑娘忙上前帮忙。

    天空的赤烈骄阳毒烤着大地,偶有勇敢的风经过,也难抵挡秋老虎的凶猛,无形的消失在热气中。

    只有经过在暗室中的囚禁,她才知道这存在的再自热不过的阳光是多么的珍贵,每一丝一缕都令她贪婪的扑捉,以往避之不及的强烈光线,现在只觉新鲜个性,想拼命的沐浴其中。

    让温暖公平的阳光,洗去她的悔恨和罪恶以及无知。

    一颗晶莹从罗露露仰望天空的美丽脸庞滑落,翘长的睫毛浸泡在她眼封得湿意中。

    只有经过在以食物为威胁的强迫下,千百万次的抄写妈妈字里行间充满母爱的遗书,她做为一个人的人性良知才有了一丝的觉醒。

    她才由刚开始的谩骂,歇斯底里的狂燥,满腹怨恨应付差事的胡乱抄写,甚至想把遗书毁掉的冲动,慢慢的平静下来,认真的阅读,她仿佛能感到妈妈爱,白纸上的每一个字都是母亲死不瞑目的对她不放心的牵挂。

    不远处的房廊下站着负责看守她的两个孔武有力的大男人,几个月的相处,罗露露给他们感受最深的就是终于知道了什么是脑残。

    她也曾被逼的割腕自杀,希望陆小满能放过她。

    “…你下次想死,提前数一声,我给你准备一把锋利的工具,真的想死的话,也不要割腕,死亡几率太低,直接割颈,立即毙命!没有回头路可言。

    不要以为你多可怜,你该想想你多可恨。

    知不知道你到现在还可悲的活在你妈妈生前留给你的庇护下。

    如果不是陆姑姑,我早任你自身自灭了。

    你就因为贪玩,就把我儿子给扔了,害我差点失去他,所以你也不要指望你死后我会给你收尸。

    最多也就是打发个人,直接把你拉走,扔到大垃圾场,让你躺在臭气冲天的垃圾里慢慢腐烂,日夜和残羹剩饭、粪便、污水、老鼠、蟑螂为伍,而你的灵魂却只能在空中看着。

    要是嫌麻烦,我就把你的尸体拖到悬崖边,直接扔到万丈深渊里,摔个血肉模糊粉身碎骨,任野兽啃去你手脚上的肉,只剩下孤零零的白骨扔得到处都是,阴曹地府你都不得全尸…”

    这就是她从鬼门关里回来,陆小满冷冰冰的扔给她的一通电话,真的不再管她的死活,她崩溃的夜夜恶梦,有一段时间她都靠对陆小满的仇恨活着。

    可现在,在这座沧桑古朴i的深山古寺中,每日写字,诵经,灵魂仿佛得到洗礼的她,重生的她内心平静祥和,她一点也不恨了。

    回想以前,恍如隔世,悔恨如影随形的缠绕着他的身心。

    她想离开,只有回到人世中,她才有机会赎罪,好好做人,让妈妈的在天之灵看到一个全新的懂事的自己。

    她渴望自由,渴望生命的奔放。

    “密儿,你看院子中间的那位小师傅,我以前怎么没见过,真俊,跟个女孩子一样。”走到后院的关涛母亲和田蜜儿,一眼就看见了,烈阳下,面容美丽,光头,身材瘦弱穿着破旧的灰色僧袍的散发着无限悲凉气息的罗露露。

    阳光仿佛也被她的哀伤感染,光线刺得人心酸。

    听到陌生人声音的罗露露张开眼,寻声望过去,她一愣,深感羞耻的仓皇而逃,脱胎换骨的她还没有准备好面对以前的人,事,还有自己。

    却不知关涛母亲早就认不出现在的她了

    站在阴凉处负责看守她的两个人,急忙跟了上去。

    田蜜儿两个人,疑惑不解的看着这奇怪的一幕……

    第一百五十一章

    人民解放军总医院的特殊病房里站了很多人。

    秦贺拉着爷爷的手感觉它慢慢变凉,生命一点一点的消失,他深邃冷峻的眼睛泛红,秦忠仁虽然不曾失态却,却也一脸沉痛的站在一边,无力阻止父亲走向生命的终点。

    秦豹年终是没有等到田蜜儿的一片孝心就永远的闭上了他那双睿智通达的眼睛,刚被专机接来北京的田蜜儿悲痛万分,在赶往医院的车上接到电话,就放声痛哭。

    她和父亲田维良一起生活了十七年,而和秦豹年却一起生活了几十年,对田蜜儿来说秦豹年就是自己的另一个父亲,父女感情也是很深厚的。

    因为田蜜儿身份并不低,嫁给秦忠仁,秦忠仁总是慢待伤害她,手了不少委屈,而田蜜儿本身又善良可爱,嫁给秦忠仁的时候年龄又小。

    所以秦豹年和妻子心里很是愧疚,也就格外的对田蜜儿好,一直都当闺女一样疼爱,当小孩子一样宠。田蜜儿一直到现在除了对秦忠仁,很多事上都孩子气的不自立,不得不说和秦豹年的照顾和溺爱有关。

    “夫人,节哀啊!不要哭坏了身子,老爷子还有很多身后事等着你处理哪。”随行的张妈递上手帕,劝慰道。

    “我还是晚了一步,连爸爸最后一面都没见到,真是不孝啊!呜呜…”田蜜儿泪流满面。

    “别哭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人不都有这一天吗?哭也没用,还是看看老人有什么遗愿吧。好好的完成,就是做子女的对他尽孝了。”张妈不停的开导着她。

    田蜜儿哭泣的点点头。

    “……沉痛的向全国、全军、全国各族人民通告。我们敬爱的秦豹年同志患因xx病抢救无效,于x年x月x日x分时x在北京去世,享年九十五岁。秦豹年同志是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政治家、军事家,久经考验的忠诚的共产主义战士、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我国某某战线的卓越领导者、党和国家卓越的领导人……。”新闻联播里是播音员缓慢清晰沉痛的声音从医院的大厅里的电视墙上传来。

    陆小满停下脚步,看着电视屏中秦豹年的遗像愣神儿,想不到前几天还思维清晰的和她一起制定做战计划的老人说走就走了,难免悲痛的落泪,心里沉沉甸甸的。

    身后的小杨神色肃穆的低头哀悼。

    陆小满怔怔的站在那里,好一会儿才想起什么的急步走开。

    李水晶端着一小碗白米粥认真耐心的喂陆顺顺吃。

    有点无聊的沈七拿着一本杂志随意的翻着,琥珀色的眼睛时而轻挑的瞟向绝对贤妻良母的李水晶。眼底是大灰狼看见可爱的小红帽的光芒。

    他对李水晶真是越来越有兴趣了,第一次接近这种长的有资本却又看起来很纯朴善良的女人,李水晶对他这个高富帅好像并不感兴趣,他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装,不过他感到很新鲜。

    “顺顺,来,再吃一口!啊…”李水晶又舀起一小勺的白粥看着不愿张口的顺顺哄道。陆顺顺好像没有胃口,并没吃多少东西。

    “姐姐,我要睡觉!”陆顺顺嫣了吧唧的本绷着小嘴,一双水润的眼睛没一点精神。

    “顺子,快点吃,吃完再睡,姐姐等着那!”这几天也跟着守在医院的朱老汉正好推门进来,催促道。

    “不想吃了,我就要睡觉!”陆顺顺眼睛好像是困的睁不开的样子,耍脾气的就闭着眼躺下了。

    “哎,顺子…”

    怕饿着他的朱老汉想让他吃完再睡,话还没落地,陆顺顺已经沉沉的睡着了。

    “这小子!”朱老汉无奈的笑一下,只好作罢。小孩子家常常这样说睡就睡,他也没放心上。

    “大爷,顺顺这粥可没吃几口,要不要给他温着。”

    “不用,水晶,你也歇会儿,不用管他了,让他睡吧。这一大堆吃的,饿不着他。”朱老汉和蔼的一笑道。

    “嗯。”

    李水晶应了一声,拿着碗筷去洗。

    朱老汉弯腰,伸手给顺顺盖盖被子,习惯性的摸了把陆顺顺的头,不热,才放心。

    “爷爷!”

    做在一旁的沈七尊敬的喊了一声。

    “嗯!小沈,吃饭了吗”朱老汉喜悦的答应了一声,笑着走过来。

    通过这次顺顺生病住院,他对沈七的表现是相当的满意,寸步不离医院的守着不说,还鞍前马后的买这买那的,听说后来的住院费也是人家交的,自身条件又不差,对顺顺也亲的不行。相比起来可比偶尔来一次的关涛,吴一品强多了,这样的好男人,小满哪儿找去。

    “吃了,爷爷,您坐。”一点也不心虚的沈七忙起身,恭敬请他坐下。

    朱老汉笑吟吟点点头,看看这小沈就是懂礼貌。

    朱老汉是爷爷看孙女婿越看越满意。

    他要是知道沈七大献殷勤的来赖这儿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水晶之色也。不知他还会不会对沈七这么热情。

    朱老汉侦查员一样,和沈七攀谈起来,当然,世界上不至他一个想查清楚沈七少这个沈门少主的底细,但都真假难辨。所以朱老汉注定是会一无所获。

    陆小满推门而入,正好李水晶也洗刷完走了出来。

    “小满姐,你来了!”

    “嗯,顺顺今天怎么样?”陆小满神色暗沉的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向病床走去。

    李水晶眼睛扑闪的看着她,感觉有点奇怪。

    “李大夫说明天再观察一天,没事的话,后天就可以出院了。不过顺顺晚饭没好好吃,睡下了。”水晶跟在后简单的道。

    病床上的陆顺顺安静的躺着,好像睡的太熟了,水嫩的双颊发红,呼吸均匀,但也有点重。

    陆小满皱起了眉头,伸手随意的摸摸他的额头,大吃一惊,一手掀起儿子身上盖的密不透风的被子,一只手又反复的抚摸着陆顺顺的滚烫的小脸,试试着担心的喊道“顺顺。顺顺…”

    陆顺顺身体软趴趴的,怎么也不应声。

    “小满姐,这…”李水晶焦急的不安的道。

    “小满,顺顺怎么了?”朱老汉和沈七一看情况不对,也忙起身上前。

    “顺顺好像又发烧了,我先给他量一下体温。”

    陆小满跪倒床边上,急忙给儿子把衣服解开,李水晶忙递上体温计,又倒了一杯温开水。

    “我摸他额头,刚才还好好的。不是好了吗!怎么又烧起来。我就不该离他跟前,烧起来都不知道。”朱老汉自责的叨叨道。

    站在一边旁观的沈七伸手按向床头上方的按钮,喊医生过来,他无法理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内心深处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实在是看不透陆小满。

    一个拥有上亿身家的人,在这些生活琐事上需要浪费精力的亲力亲为吗?

    就像眼前的事,让李水晶去做,她在一旁看着不就行了吗。再说还有医生那,根本就不需要她自己动手。他小时候就是这样的,打扮得体养尊处优的妈妈们只要嘴甜的关怀问候一声或者打个电话就行了。像陪护,喂饭伺候之类的,全是家里的保姆干。

    哪像陆小满还过分的自己给儿子洗衣服,带儿子去洗手间,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陆顺顺又突发高烧的三十九度多,医院的专家连夜会诊,折腾了一夜。

    总的来说还是陆顺顺体质不好,以前在山清水秀空气新鲜的大山里养着,原生态的自然环境,吃的是纯绿色食品。可以说是生活在最好的天然疗养院中。

    到了人口密集的大城市,呼吸的是被污染了千百遍的空气,吃的是和绿色绝缘食物。时间一长年纪小的他就该受不了,陆小满虽然很注意饮食,但大的环境就是如此,她也改变不了。

    虽然陆小满也没说啥,可李水晶还是很愧疚,觉的是自己没看好孩子。

    终于弄清李水晶身份的沈七觉得这群人全是神经病,你是帮忙的,用的着吗?

    “不行,孩子还病着,到现在还挂着液体,孩子身体不好,那儿也不能去。”

    朱老汉听陆小满说完,脸色马上就变了,很坚决的就拒绝了。

    “爷爷,不去不好吧…。”脸色为难的陆小满看看朱老汉语言又止的道。

    “有什么不好的,老话还说先顾生后顾死那,他年龄又小,去不去都行,那种场合,回头再吓着他。你和然然去吧,你们两个去就代表了,今天就去,再晚也不好看,。”朱老汉说道。

    “我也就那么一说,不去就去吧,你别生气呀,听你的,那我安排一下,就走,顺顺就交给你了。”陆小满担忧的看看病床上脸色蜡黄的儿子,叹了口气忙顺着他道。

    “你就放心,交给我了,这儿不是还有水晶和小沈吗?”

    “嗯,我再嘱咐水晶几句,你的药我分好都交给水晶了,吃的时候她会给你拿,省的你再忘记吃。小杨去接然然了,有急事你找天寿。”陆小满水润的眼睛中一丝不易长察觉的担忧划过,轻声道。

    “快去准备吧!既然人家都通知你了,就不要赶过去太晚,要不人家该说你这当孙媳妇的不懂事了。”朱老汉嘱咐道。

    “我这算哪门子的孙媳妇,我自己都没搞清楚。”陆小满苦涩一笑,自嘲道。

    说着走开。

    “你这孩子…”

    陆小满把注意事项给李水晶写了一张单子,反复的叮嘱她,李水晶不敢相信的偷看了一眼朱老汉,晶莹剔透的脸上神色凝重的用力的点点头。

    她又留给李水晶一张卡,李水晶笑笑收下了。

    “水晶,一切就拜托你了!”陆小满看着李水晶感激的道。

    “哪儿的话,说我白吃白住还差不多!”李水晶戏谑的道。

    “小满姐,我看你也没时间,这是给你和然然准备的衣服,不知道行不行,是我在前面商场买的,不是什么大牌子,反正这种事,穿一次就不再穿了。”

    “行!谢谢水晶,你可是越来越有当秘书的潜质了。”陆小满拿出来看看,尺码对着,赞赏道。

    李水晶不好意思的腼腆一笑。

    上小学三年级的然然已经理解死亡的意义,听到消息,哭的是两眼通红。

    看来血缘中的亲情真的是勉强不来的事,至少自己看起来就没有女儿伤心。

    陆小把伤心不已的女儿搂进怀里,感慨的想,拍拍女儿抽泣耸动的肩头,无言的抚慰。

    车子行进某军用机场,已经有专门来接他们的人在哪儿等着了,车子停下,有人忙跑上前,打开车门,陆小满沉痛的拉着泪痕斑驳的女儿下了车,有人一旁陪侍着。

    小杨下车,从后备箱中提出行雷,一行人一起登上了去北京的专机。

    “

    第一百五十二章电视里的小满

    301医院里老人的灵堂正在紧锣密鼓的搭建中,基本已经完成。

    一身黑色服装的陆小满和同样穿着黑色裙装眼睛红肿的秦悠然被人护送着进了安放老人遗体的房间。

    灵柩旁除了秦忠仁,田蜜儿,秦贺,关涛,吴一品,黄胖子,莫小桑一些人,还有神色肃穆的军委办公厅和殡处的同志轮流守灵。

    看到是穿着黑衣的陆小满带着然然来,秦家的三个人都暗暗松了口气,心里欣慰了不少,真怕她不来送老人最后一程。

    直到最后一刻,老人还牵挂着交代说不能让她离开秦家。

    有工作人员上前给两人戴上白花。

    “小满,然然你们来了,你爷爷他…”

    张妈搀扶着神色憔悴的田蜜儿亲自上前几步接她,伸出手来拉着她们,田蜜儿话没说完就又落起泪来,再也说不下去了。

    陆小满眼圈发红,潸然泪下

    “太爷爷…”

    看到眼前的灵柩,和秦豹年感情深厚的悠然毫不做作的放声哭起来,黄胖子眼眶微红,心疼的上前抱着她,安抚。

    “爷爷!呜呜…”

    陆小满也憋不住伤心的哭出声来,神色沉痛的秦贺拳头握紧,看到妈妈抱住她劝慰,他才悄悄松开。

    黄胖子把悠然抱离灵柩,擦去泪水,开导了一番,孩子才抽抽噎噎的停止了哭泣,他目光狠毒的扫了低头痛哭的陆小满一眼,爷爷昨天就去世了,她现在才来假惺惺的哭,不觉的太晚了吗。

    大家都沉默在悲痛中,哭了一会儿的陆小满和田蜜儿相互搀扶着走过去坐下。

    陆小满和秦忠仁打了声招呼,秦忠仁给她大致的说了一些老人走时的情况。

    陆小满安慰了他几句,不再说话。

    灵堂前不停的有人前来悼念,两边摆满了人们赠送的鲜花。

    晚上守灵的时候,田蜜儿非坚持着想留下来,被众人劝着离开了,工作人员安排了一下,除了秦忠仁,秦贺,陆小满通夜,其他人都是轮流守灵。

    夜里三点钟的时候,陆小满接连收到几条短信,就悄悄的出去打了很长时间的电话。

    回来的时候,秦忠仁一个人坐在那里沉闷的抽烟。

    “爸!”

    陆小满一愣,喊了一声。

    “嗯,睡不睡,不睡,咱爷俩陪你爷爷坐会儿。”秦忠仁转头道。

    陆小满不语,上前也跟着坐了下来。

    “你爷爷的事是不是影响到你现在的家庭了。”

    “没有的事儿,爸爸,你多想了。”陆小满轻声回道。

    “小满,你爷爷这辈子啊!早年,逃过荒要过饭,后来参加了革命,中国工农红军,内战,围剿,二万五千里长征,抗日,反扫荡,新中国成立,接着是军校学习,大革命,xx人帮,三年困难时期,改革开放,他终于亲眼见到了国家的飞速发展,繁荣富强,一生可谓是血雨腥风,苦辣酸甜。他为人正直,襟怀坦白。晚年他却在正义和亲情之间徘徊,还是愧对于你,。他老人家临终还留下遗愿喊着不放心你,不能让你离开这个家,也是为你好。有些事爸爸一句话说不完,你是个聪明的孩子,爷爷的葬礼也许会让你明白一些光明下的黑幕,看看什么是政府机构。在当下这个社会,你说寒门出贵子,可能吗?有也是稀如翎毛凤角。豪门出贵子,反而更平常一些…”秦豹年娓娓道。

    他知道自己在逼陆小满,可错过了这次,怕是再也不好找机会了。

    “爸爸…”

    泪流满面的陆小满声音哽咽,却不知该说什么。为什么一定要逼她,她回不回去,是不是秦家的人,有那么重要吗?

    “关于你爷爷的身后事,他生前向上打了报告,已经被批准了。一是不留骨灰,他指定由你和贺儿一起让他的骨灰一部分撒在太行山,陪他在战争中死去的兄弟。一部分洒在祖国的南海边防,守卫祖国,他是一个军人,做鬼,中国的领土也要寸水不让。二是不社坟墓,他说没有意义。

    小满,爸爸很少求人,但这次爸爸希望你和贺儿能圆满的完成爷爷的遗愿,让他老人家走的安心。”

    陆小满捂着嘴低低的流泪,泣不成声。

    不远处的秦贺,好像睡着一样,没有反应,只有那略显紧绷的睡姿,看着就感觉累的不行。

    几天以后,秦豹年的遗体告别仪式在八宝山革命公墓举行。

    七点钟,遗体告别仪式之前,警察在八宝山路口实行交通管制

    八点钟,悼念秦豹年的车队陆续进入八宝山革命烈士公墓

    九点钟,秦豹年遗体告别仪式正式开始。

    礼堂庄严肃穆,哀乐缓慢低回,气氛悲哀。

    告别大厅里,灵堂正中悬挂着黑底白字的横幅“沉痛悼念秦豹年同志”,横幅下方是秦豹年老人的遗像,周围摆满来自四面八方各界人士送的花圈。

    开国元勋秦豹年身盖党旗,躺在鲜花丛中,一脸安详。

    做为家属的秦忠仁一行人,一字排开的守在灵堂一侧,给前来悼念的人还礼。

    ……等国家重要领导人同志在哀乐声中缓步来到同志的遗体前肃立默哀,向秦豹年的遗体三鞠躬,并与秦忠仁,田蜜儿、秦贺,陆小满一一握手,表示慰问。

    接着是。中央和国家机关有关部门负责同志,秦豹年的生前友人,以及老战友的子女前来悼念。

    秦忠仁,田蜜儿,秦贺,陆小满,悠然在一旁克制着悲痛情绪,与前来悼念的人一一握手。

    鲜花寄哀思。

    告别厅外,摆满了各界人士送来的悼念花圈。

    遗体告别仪式结束,告别大厅对公众开放,上万名群众前来悼念送别一生正直,为国家作出无数贡献的受人尊敬的秦豹年。

    在北方的一座小县城着酒店的高档包间里,酒气冲天。

    “…中国共产党的优秀党员,久经考验的忠诚的共产主义战士,无产阶级革命家,我军杰出的军事领导人,中国共产党第十三、十四届中央政治局委员,原中共中央顾问委员会委员,中央军委原委员、某军区总司令员秦豹年同志的遗体,x日在北京八宝山革命公墓火化…。中央领导同志表示沉痛哀悼并向其亲属表示深切慰问…”

    “…又死一个敢打的,这下更不行了!”一个土地局的副局长醉眼朦胧的主观道。

    “…要我说还是他们这代人,到底是马上将,腰杆子硬,谈判不成,说干咱就干,强敌面前也绝不脚软,让人钦佩。你说是吧,明远?”另一个农行的银行的信贷部主任,停下顿住酒杯,发表完自己的观点,讨好的冲叶明远道。

    作为前任县长妹夫的叶明远可是这县里的大红人,年轻有为,又是县政协委员,市里十大杰出的青年企业家,慈善家。

    他的公司宏远集团是县城里地产业龙头,三分之二的房地产是他的公司在开发,宏远集团同时还涉足很多领域,像酒店,超市,学校,还有正在建设中的医院。

    要说叶明远也是个大本事人,他的企业带动了县城的发展。

    西城新区新修的一条大道,就是他的公司修的,并以他的公司名字命名为“宏远大道”。

    此时,体态微微有些发福,但依然文质彬彬的叶明远举着筷子好像电脑死机一样,定格在半空中。嘴巴吃惊的张开,怔怔的盯着已经正在播秦豹年生平的液晶电视屏上。

    小满!

    然然!

    没错,秦豹年的亲属一列中穿黑衣服的女人就是他的前妻陆小满,看到后面的孩子,他就更肯定了。

    怎么可能?

    她不是被有钱人包养了吗?

    和自己离婚后,她出去几个月就给她妈在村子里盖了一座气派的小洋楼。

    钱哪来的,还用说吗?

    不会是刚刚当选的政协副主席秦忠仁吧!

    嗯…

    想想也正常。

    没情人那才怪哪!

    难道这么得宠,二房还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这种场合。

    当然他绝不会相信旁边的秦贺会和陆小满有关系,秦贺实在是条件太好了!

    置于陆小满嫁进秦家这个在他看来荒谬的可能,他压根想都没想。

    想到这里,叶明远的嘴角不屑的勾起。他真想不到陆小满还真有本事,居然能和国家领导人挂上勾。

    心里却怎么也不是滋味,他是绝不会承认那是酸味的。

    “叶总、叶总…”旁边的人看他走神太久,提醒的叫他道。

    “哦,呵呵,我自发一杯…”叶明远才回过神儿来,突兀的端起一杯白酒,一饮而尽。

    那晚,酒桌上特刁很少醉的叶明远一反常态的烂醉如泥,被人送回了家。

    而在同一时间,上河村的韩宗业家里。

    美丽贤惠的陆佳溪把碗筷摆好,饭盛上,才带着满意的笑容,去喊带女儿在大门外玩的韩一吃饭。

    韩一带可爱的小女儿洗了手,一旁的陆佳溪笑着拉过孩子擦手,英俊依旧的韩一温柔的看了陆佳溪一眼。

    他的生活平静而幸福,他喜欢这种生活状态。

    韩一走过去顺手打开了电视,尽管镜头一晃而过,可他确定自己没看错,是小满和然然。

    不是说都在英国吗?

    “韩一,吃饭了,边吃边看吧!”陆佳溪看韩一盯着电视出神儿喊道。

    新闻,有什么好看的,反正她是从不看这些,这个领导视察,那里打仗的,和自己的有什么关系。

    “…佳溪啊,你和孩子先吃,我查点东西!”韩一脸色不太好看,说完就一头钻进书房。

    网上应该能查到一些…。

    陆佳溪怔怔的看看电视,再扭头看看消失在小书房的韩一,心中满是疑惑。

    第一百五十三章好人难做

    郁达夫在《故都的秋》里说,秋天,无论什么地方的秋天,总是好的。

    可很久以来,陆小满却最是讨厌秋天。

    北国的秋,更是清冷,来得凉薄,单看一片黄叶的的飘落,都给人无限悲凉,徒增伤感。

    高空中的风,夹杂着凌冽的意味在拼命得吹打,向下望去,太行山脉笼罩在悲凉苍茫中,身着黑色西服的秦贺神色深沉的带着手套的双手捧着骨灰盒。

    带着超大墨镜的陆小满却迟迟没有动手。

    天气阴沉沉的,并不算好,能见度低,如同她下着离离细雨的心。飞行员过硬的飞行技术令军用飞机在空中不惧的盘旋,螺旋桨的声音是送别的哀鸣。

    “陆小姐,节哀!”随行的工作人员再次委婉的提醒道。

    陆小满才缓缓的伸出手,骨灰随风飘散,迫不及待的飞向太行山中等待多年一起浴血奋战的革命兄弟。

    “爷爷走好,你才是真正的英雄,我崇拜你。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的,你放心安息吧…”陆小满默默做最后话别,手中的骨灰被一阵突刮来的旋风卷后,飞向大山的深处。

    神色肃穆的秦贺墨镜后黝黑深邃的眼眸随风依依不舍的目送亲人。

    从南海边境回来。

    车子把心情沉痛的秦贺和陆小满直接送到了秦家在北京玉泉山的住处,一路上陆小满除了闭目养神,也没说什么。

    家里静悄悄的,还覆盖着离世的沉痛,就连家里的工人做事都是小心翼翼,尽量不发出声响。

    “秦先生,陆小姐回来了!”看到风尘仆仆的两个人进来。

    站在玄关处的两个年轻的佣人上前招呼,把拖鞋摆在他们面前。

    “嗯。”

    一向严肃的秦贺低应了一声,推掉鞋子,直接换上了拖鞋,一旁的工人马上弯腰把他的皮鞋整齐的收好。

    “夫人哪?”

    向里粗扫一下,秦贺轻垂着眼帘,优雅的解开外套。

    “都早早的休息了!”身边边的人自然的接过他的衣服。

    他身后的陆小满低着头,换下鞋子,顺手去整理自己换下的鞋子,刚伸出手,旁边的工人已先她一步,拿走整理好。

    陆小满一怔,自嘲的轻抿嘴角。

    她眼睛角上挑眼眸上下轻闪的瞟一眼理所当然的被人伺候的某人,复面无表情的垂下眼帘。

    她自己解开扣子,站在身后的工人搭把着手脱下,露出里面整齐的立领衬衣,陆小满放松的先解开领口一颗扣子,后一只手去解袖口。

    秦贺把领带递给工人,吩咐下去放洗澡水。侧身看向似乎已收拾妥当的陆小满,深邃的眼眸敛动,垂眸,默不做声的上前一步,轻蹲下高大健硕的身体,单膝着地,伸出修长温润的大手轻柔的向上卷起陆小满过长的阔腿长裤裤管,露出棉质拖鞋。

    看高高卷起的裤管不会再绊倒她,秦贺的手停留在整理完毕的裤管上片刻,大手忍不住小心卑微的去抚摸她光滑细嫩的脚脖上注定可能要陪她一生一世的“锁情”。

    陆小满眼睛都没闪,绝断的抬腿走了进去,秦贺保持单膝跪地手前伸手指微曲的动作久久的僵在了那里。

    回来洗了个澡,心情沉重,陆小满没怎么吃饭就早早的睡下了。

    累!

    其实处理爷爷的身后事,整个过程都有专门的人负责,她们这些家属根本就没做什么。

    可就是觉得累的不行,提不起神儿来!

    家里的每个人好像都这样。

    准确的说陆小满是半夜饿醒的,她娇贵的胃在抗议她的失职。

    陆小满光脚下床,翻翻自己的包,早就断粮了,她一手捂肚子,一手抓抓自己的披散的长发。

    以前都是星禅和天寿给她准备,后来儿子看到了,以为她爱吃零食,就常常给她放一些,儿子的一片孝心,所以她格外珍惜,这几天一忙,不舒服就一直忍着。

    现在照顾她的人都不在身边,没办法,自食其力吧!

    穿着袍是睡衣的陆小满像只偷偷东西的小老鼠一样,猫腰轻手轻脚的钻进女儿的房间,也不敢开灯,怕把女儿弄醒,借着手机的荧光,提心吊胆的找了好长时间,终于窃喜的抱着一盒子饼干出来。

    心情大好

    她今天才发现自己很没做贼的潜质,这么大一盒饼干,自己愣是找了半天才找到,看来干哪一行也不容易。

    抬头,她顿住脚步,脸部勾笑起的曲线,慢慢消失。

    只见灯光昏暗的过道上,姿态慵懒的秦贺依靠在她的卧室门口。

    陆小满敛眸,直走,对秦贺想视而不见。

    白酒的味道侵袭进她的嗅觉,越接近,酒味越弄烈。

    貌似喝醉的秦贺无力的耷拉着脑袋。

    刺鼻的酒味刺的陆小满想吐,沉闷的径直走到门前。

    醉醺醺的某人握紧了拳头。

    她还是顿住了脚步。

    眼前是门,后边是人。

    抱着饼干的她站定,闭眼深深呼吸,无法忍受的猛转身,穿着暖色拖鞋脚的乱踢过去。对着眼前好像没有知觉的秦贺,她不解恨的举起手里的饼干盒,又沮丧的放下。

    陆小满垂下眼帘落泪,也不再看眼前的男人,右脚气恼的拼命踢秦贺的左腿,豆大的泪珠如同断线的珍珠,纷纷滑落在手里抱的铁质饼干盒上,发出啪啪的声响。

    刺耳刺心。

    好像失去知觉的秦贺,不知何时抬起了头,漆黑深幽的中一片光亮,心疼爱怜的看着眼前好像不把他踢死不罢休的女人。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她流泪,可自己好像总是把她弄哭。

    陆小满在哭,秦贺在笑。

    陆小满有些疯狂,除了这样她不知道该怎样发泄自己心中的情绪,为什么要打破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平静生活,为什么要见面……

    陆小满一脚没踢好,踢了个空,失控的她身子不稳的趔趄。

    秦贺忙伸手环住她,担心的哄道“小满,小满,我们歇一会儿,换条腿踢好不好?”

    脑子很乱的陆小满身体一僵,情绪慢慢平复下来,瞪着眼缓缓的抬头,满是水意的眼睛望进上方秦贺近在咫尺的深邃不见底的眼中,他魅惑的瞳孔中星光闪闪,好似有烟花绚烂。

    陆小满蹙眉,阴沉着脸决绝的推离他的怀抱。

    转身。

    “小满,我没喝酒,只是不小心撒到身上一些…”

    “砰!”

    陆小满飞快果断的摔上门。

    看着受虐的门,秦贺冷峻的眼眸明灭,他讪讪的摸摸自己直挺的鼻子,冰冷酷绝的脸上向上勾画出一点曲线。有那么生气么,他不过是想证明一下自己的猜想罢了。

    答案还不错。

    秦贺放下手,站直身体。

    “哦!”

    他忍不住哀嚎一声,好看的眉头皱起,又弯下腰,倒吸一口凉气,不吃饭还这么有力气,不知道自己明天用不用去看骨科。

    大半夜的干吃饼干,不喝点热东西怎么行。

    缓解一下疼痛,秦贺才瘸着腿狼狈的离开。

    早晨,外边风和日丽,明媚亮眼的阳光穿过落地玻璃,照射的宽敞低奢的秦家更加亮堂,虽然静悄悄的,令人压抑的沉闷却以云消雾散了。

    秦家的大餐厅里,铺着格子桌布的长方形餐桌上摆满不同以往但同样营养可口的素食早餐。

    一身整齐军装的颇有威严的秦忠仁坐在餐桌的一头,大家长的位置,他右边是居家服的田蜜儿和穿着白色运动装的悠然。左边是冷着脸的秦贺和面无表情眼睛有些水肿的陆小满。

    餐厅里静悄悄的,除了偶有汤匙碗筷不小心碰到,发出的声音,大家还是遵守一贯的餐桌礼仪,食不言,都默默吃饭,( 二嫁豪门——爱上弟 http://www.xlawen.org/kan/416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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