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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阅读

    是有老大要上场了。

    果不其然,袭击者闪开一条路,从里面走出两个人,一个鼠头鼠脑,被淼夕自动划到狗腿子的行列里,另一个蓄了两撇八字胡,目光阴霾,看就知道不是好人,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侵略中国的小日本,也让淼夕想起一句经典台词“打倒日本帝国主义!”,这种人给她当毕业实习材料再好不过了,身为中国人,当有中国心。

    淼夕已经跃跃欲试了,可是他们还是不开打,有话快说,时间就是金钱,上岗竞争激烈啊,你们再这样看下去到明年我都还没把职业定下,谁来赔偿我的精神损失?

    “唐公子,别来无恙,我们兄弟早听闻公子武艺高强,特来请教。”

    “双毒侠,唐某也听闻双毒侠下毒的功夫厉害,想见识见识一番呢。”唐瑞对淼夕低声说,“你保护春兰,小心点。”

    “那就请唐公子赐教了。”

    天生该杀的双毒侠向前走了一步,他们的手下向两边散开,将马车包围住,唐瑞也从车上跳下,抽出一把折射阳光的寒剑,侍卫们也散开一边,提防有人偷袭,鸷把春兰送回马车里让她和淼夕呆在一块,虽然知道淼夕的武功绝对能对他们有帮助,但对方是冲着自己这边来的,不能把不相关的人卷进来。

    在一片树叶飘过之后,一场大战爆发,几乎每一下长剑挥动都会带出一阵猩红的血雨,断臂碎肉,有时还能看到人头落地的景象,饶是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淼夕也受不了,以前看杀人都是看电视,和真实果然没得比,她又冲到痰盂边大吐特吐去了,还是该考虑刺客这个职业的可行性。

    春兰的脸色也和淼夕一样差,于是一主一仆一起抱着痰盂猛吐,把刚才吃下去的早餐都吐了出来,小雪完全不懂自己的主人反应怎么那么奇怪,鲜肉它吃惯了,不恶心啊。

    对于这种情况,淼夕习惯得比较快,毕竟她看过自己养母惨死的尸体,现在这些人的情况也就比养母差一点点而已,于是忍不住想看现场武打的淼夕还是趴到窗边欣赏刀光剑影的壮观。

    可能是人的原始本能在渴望血腥,毕竟人类的祖先也是食肉动物,血的颜色很容易让人兴奋,淼夕的心也在血红的色泽中涌出阵阵嗜血的兴奋,兴奋之余,淼夕才想到自己的职业问题,她还没动手哎,好歹给她留一个啊,淼夕急忙跳出车外,想找一个成为刺客的实习材料,可是...

    不管淼夕走哪一边都有人冲过来帮她扫清道路,一个活口也不给她留,哪怕她发挥媲美凌波微步的高超轻功,所到之处依然只留下没有气息的尸体,不是她跑得不够快,是侍卫人多下手更快,最后淼夕只有把目光打到和唐瑞打斗的双毒侠身上去,就他们吧,谁叫他们长着一副小日本的样子,手下一个两个那么菜,也不多挨一口气让她打一下,哪怕一下也好啊。

    对于淼夕突然加入战局,唐瑞吃了一惊,让他更吃惊的是,淼夕实在和梦游时判若两人,梦游时看她攻击又快又狠,那时就算她说她是个顶级杀手唐瑞也不会怀疑的,但现实却很梦境差天离地,淼夕真的非常...菜!

    也不是完全的菜,至少淼夕的轻功很好,双毒侠完全没辄,连她的衣角都碰不到更别说放毒了,可是相对地说,淼夕同样连他们的衣角也碰不到,杀人?算了吧,比哈雷慧星撞地球更加遥远的事。

    有了淼夕捣乱,双毒侠乱了阵脚,唐瑞轻松多了,他本来武功就好,如果不是考虑到对方用毒,双毒侠完全不是唐瑞的对手,现在他们因为淼夕的骚扰乱了阵脚,唐瑞更加轻松,眼看就要把他们一刀两断,淼夕突然大声叫起来:“等等啊!别杀他们!至少留一个!”

    虽然不明白淼夕是什么意思,唐瑞还是收住了手,照淼夕的说法尽量活捉,用剑背点了双毒侠的||穴道让他们不能动弹,看得淼夕心底羡慕,好帅的手法,她也想学,等等再翻怜的书。

    “你要做什么?”唐瑞把双毒侠丢给淼夕。

    淼夕对他们上下打量一阵,照武功秘籍写的把手弯成爪形伸到双毒侠面前,然后放下,再平成掌伸过去,再放下,弄了好几次还是让人看不懂她要做什么,她又让春兰把切肉的菜刀拿来,对着双毒侠的脖子架左边架右边,顶顶肚子拍拍脑袋...比试了好久,大家依然看得一头雾水,最后她又跑到马车里找了条手帕蒙在眼睛上,又试探地把刀子架到双毒侠脖子上确定位置,还是垂下,然后她又跑到比较远的地方再蒙上眼睛,把刀子高举过头摆出要丢飞镖的样子。

    “公子,你要做什么?”春兰也忍不住发问了。

    呆立片刻,淼夕叹了一口气,失落地垂下手臂,整个人都特别疲惫:“算了,下次再做吧,还是改行好了,我对现在的人生产生了严重疑问。”

    明明练习这么久,做梦都在脑子里构思,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就能完成的简单动作,受过地球人权教育的她关键时刻竟然还是做不来,武功都白学了,本来指望能一回生二回熟的计划破产,淼夕非常、十分、极端...失落,没有杀过人的她果然不适合当刺客,唐瑞和春兰知道一定又要笑她了。

    “啊?”众人不明白她摆了那么久姿势,现在又什么都不做?

    “他们还是还给你们处理,我要回去睡觉了。”

    看着淼夕比刚才更加低落的背影,众人额头的问号更大了,她在搞什么啊?

    突然,唐瑞想到了什么,跟着淼夕进了马车,并吩咐其他人暂时不要进去,他有话要和淼夕单独说。

    他来到淼夕旁边坐下:“淼夕,你刚才该不会是想杀人吧?”

    淼夕身体一僵,把头低得更低,唐瑞知道他是猜对了。

    “你该不会还在介意前几天我和春兰说你不适合当刺客的事吧?”

    沉默便是默认,淼夕周围的产生了怨**低气旋。

    “你...从来没有杀过人对吧?所以你刚才下不了手。”唐瑞继续猜测,“你问为什么没人来绑架我是为了找人练习杀人好做一个刺客?”

    想到实验材料就摆在面前毫无反抗之力,就待宰了她还没把人杀掉,淼夕的情绪更加低落,失业还要继续中。

    “淼夕,你不要再这么低落啦,你的性格真的不适合当刺客,杀人对第一次做的人是很难接受的,也不是只有刺客才能昼伏夜出啊,我可以给你介绍其他职业。”

    淼夕的耳朵动了动,好象大了一点,人也往唐瑞那边微微倾斜,靠在淼夕怀里的小雪则鄙视地看着正在诱拐它的美女主人的混蛋,所以说它就是看这个男人不顺眼,一开始它就看出唐瑞对它的美女主人没安好心,野生动物的直觉是很灵的。

    唐瑞好笑地看着一人一狐的反应:“我刚想到还有两种职业也是晚上工作的,一种是风月场所,你是不适合的。”

    “为什么我又不适合?”她记得古代的风月场所也有卖艺不卖身的吧,虽然她不是真想卖,但一开始就被人断定自己不适合心里真不是滋味。

    唐瑞嘴角又浮起明显抽搐的冲动:“你想去风月场所吗?你确定那种事你能做?”

    “我不能做别的吗?”

    “你能做什么?”

    淼夕低头想了想,古代娱乐无非是琴、棋、书、画,淼夕能表演的...琴,电子琴,还要对着乐谱弹才能弹出几声单调的音;棋,飞行棋、跳棋;书,漫画书、言情小说、武侠小说、诗歌文选、玄幻小说...好象可以考虑哦;画,涂鸦画,妄想派画...

    “你不是说有两种职业,另一种是什么?”

    “另一种是...偷。”

    “偷?你叫我去偷东西?”

    “你要这么说也可以,刚才我已经想过了,你并不适合杀人,虽然不能肯定你的武功如何,但你的轻功真的很好,你又喜欢蒙着脸,偷这个职业非常适合你,当然,你现在的身手恐怕不行,不过我有一个人选能给你介绍。”

    淼夕低头沉默片刻,再抬头时眼里多了几点闪亮的小星星,极品水晶般的黑眼睛“深情”地看着唐瑞,那可爱的模样让唐瑞的心跳漏了一拍,他连忙用咳嗽掩饰自己的失神。

    “咳...我知道,我会给你介绍的,你...你睡觉吧,我去看看他们处理得怎么样了。”唐瑞几乎可以称做逃跑地冲下马车,该死的,他竟然觉得一个男孩可爱,一定是刚才被双毒侠的毒粉不小心洒到了,找解药。

    造孽当事人的淼夕完全不知道她已经害一个正常男人误以为自己有短袖之癖,心安理得睡她的大头觉去了,看到上岗的曙光,心情就是美丽,做梦都香甜。

    只有小雪鄙视又同情地看了外逃的人一眼,美女主人很容易在这方面让人误入歧途哦,那个墨羽是,这个唐瑞也是,只有它这个聪明的雪狐才发现,它的美女主人其实是个冷情的人,她不笨,只是很懒而已,懒得去思考,这些男人注定要失恋的啦,还是它最幸福,可以靠在美女主人胸前睡美觉,嗯,天气真好,是个适合睡觉的好日子,小雪窝回淼夕胸前陪它的主人一起梦周公去了。

    周公:呼哈,我说丫头你不要老是白天拉我下棋,我白天也要休息的,这个小狐狸来凑什么热闹,狐狸也懂下棋吗?

    小雪:我不会下我也会给主人当拉拉队,美女主人加油!将死这个糟老头!

    周公:现在的年轻人,一点敬老意识都没有...

    第十八话 暧昧关系

    自从淼夕睡回日觉之后,唐瑞他们的行动快多了,很快就赶到下一个大城镇——芳镇。

    唐瑞直接把马车架到他名下的客栈,掌柜的早就叫人收拾好房间。

    “公子,公子!我们到客栈了,你先醒醒啊,到了房间你爱怎么睡都行!”春兰继续发挥叫大嗓门叫嚷,虽然知道自家小姐绝对醒不过来,但至少她能走动就好,她才能把小姐牵到房间去啊。

    “哦,不用到房间了,我这样睡就行。”淼夕把头埋得更深,打定主意要睡到天黑了。

    “公子,公子...”

    春兰大叹自己命苦,小姐什么都好,就是这个坏毛病不好,可是又不肯改过来,要不自己也把时间调到跟小姐一样,至少叫小姐起床的工作就轮不到她了。

    “春兰,你家公子还没醒来吗?”

    见春兰无奈地摇头,唐瑞也猜到是这种情况了,一路下来唐瑞多少了解了淼夕的习性,标准的夜行动物,大白天就算拿大鼓在她耳边敲也甭想她能听见,顶多换了姿势继续睡。

    “你让开,我来吧。”唐瑞走进马车,将睡到不省人事的淼夕抱下车。

    “唐公子?”

    “这样比较快,你家公子是叫不醒的。”

    唐瑞顾不上众人惊异的目光,直接横抱着睡死的淼夕上楼到房间,把她放到床上盖上被子,看着淼夕没有一丝防备的睡颜,唐瑞心里有种奇怪的情感在蔓延,他伸手摸上淼夕面具外的皮肤,嫩白如鹅脂,一个男孩竟然竟有如此水灵的肌肤,好想尝尝娇艳红唇的滋味啊。

    “唧唧唧!”

    小雪尖锐的叫声总算让唐瑞回神了,他连忙收回抚摩着淼夕嘴唇的手,还好没人看到他刚才的失态,他绝对没有短袖之癖,一定这几天太累了,赶快回自己的房间去休息。

    走到门口,唐瑞又回过头看了床上的淼夕一眼,他的脸一定很可爱吧,如果是个女孩该有多好,那滑嫩的肌肤,晶莹的美目,柔软的身体...刚才抱他时的温度还留在身上,还有淡淡有沁人心脾的幽香....

    直到掌柜的声音传来,唐瑞摇头甩掉脑中荒谬的想法,一定是他太累了才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唐瑞叫过王掌柜吩咐:“王掌柜,不要吵到那个房间的公子,午饭不用算他的,晚上要给他做一份晚饭,他白天没吃东西,给他一份清粥开胃,懂了吗?”

    “是是,少爷,他是...”王掌柜很奇怪一向不喜有陌生人近身的少爷会带着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四岁左右的男孩,还有少爷刚才抱他下马车的神态...少爷不会是有怪癖吧?

    “他是我的朋友,不该知道的不要问,把帐本送到我房间来,给所有人准备好午饭。”唐瑞睨了王掌柜一眼,往自己房间走去。

    王掌柜也不愧是做掌柜的,察言观色的本事学得足,下人就要有下人的样,少爷不让问就最好不要过问,毕竟醉仙楼这情报组织的规矩森严,不三八是成为醉仙楼组织成员的第一标准,大家都能紧守本分管住自己的嘴。

    唐瑞突然想到一件事,回过头对王掌柜吩咐:“去买五斤鲜肉回来,晚饭的时候把它给淼夕,淼夕会喂给那只小狐狸吃,小雪不吃别人喂的。”

    太阳在西边天空要上不上要下不下跟上吊似的时,淼夕总算睁开闭了一整天的黑眼睛,春兰也觉得她要醒了,打好水给淼夕送来漱洗了,淼夕洗了澡,也给小雪洗完,自己换了身衣服,随意挽上湿湿的黑发,打开门就走了出去。

    饶是每天和淼夕相处的春兰看到淼夕的时候也小脸微红,小姐的脸上虽然还戴着面具,可是刚洗完澡,原本嫩白的皮肤更加水润,潮湿的头发随意垂下,可能是刚醒的缘故,整个人显得娇媚而慵懒,她手上抱着的小雪更把淼夕这种气质衬托得让人见之脸红。

    “公...公子,你醒啦,楼下...已经准备好晚饭了,你要和大家一起吃吗?”

    “好,有给小雪准备好鲜肉吗?”淼夕的声音很轻柔,不是她刻意为之,实在是太饿了,一整天没吃饭胃空着怎么也精神不起来,小雪当然也是同一情况。

    “是,唐公子已经叫掌柜的准备了。”

    淼夕先喂了小雪,自己才走到饭桌上,唐瑞一见对掌柜吩咐多添一份碗筷,他也知道淼夕对食物很挑剔,客栈平常焦黑的菜她不吃,唐瑞特地叫人给淼夕准备一份和他一样色香味俱全的食物。

    “淼夕,今晚芳镇有夜游哦,你要去看吗?”

    “夜游?”

    “是啊,今天是一年一度的万花节,晚上是花中美人昙花盛开的时刻,大家都要去花庙看昙花开放。”唐瑞给淼夕讲起芳镇的趣事,“芳镇是以出产鲜花闻名的,昙花正是最受喜爱的夜中美人,它不仅花美,香味更是幽雅,而且今晚还有一个特别的节目哦。”

    “什么节目?”淼夕最喜欢听故事了,她的兴趣真被唐瑞引出来了。

    “花中有美人,美人当有名花配。”

    淼夕还是不懂,别跟她咬文嚼字好不好,她这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怎么可能听得懂这种深奥的话题咧。

    “公子,就是花魁竞选啦。”春兰在淼夕耳边提醒,她家小姐怎么就这么缺乏常识呢,芳镇的花魁选举可是出了名的,龙灵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淼夕这才了悟地点点头,民俗节目好象很有意思,古代还有选美的,花魁?花中魁首?好想去看看哦,古代美人竞选。

    “淼夕,你想去吗?”

    淼夕小鸡啄米地点头,深怕唐瑞不知道她的心思。

    “那今晚我和你一同去看看如何?”

    “好啊好啊,你等等,我立刻把饭吃完。”

    淼夕大口大口地扒着饭,塞得两颊鼓鼓的,差点就噎着了,唐瑞连忙给她拍背脊,舀了口汤给她喂下。

    “你别心急,慢慢吃,还有时间呢。”淼夕咳得眼泪都差点出来,看得唐瑞好不心疼。

    咳完之后,淼夕又快速地扒着饭,唐瑞则给她夹菜端汤,忙碌中的两人完全没发现众人看他们的目光都带上异样的色彩,春兰目瞪口呆地站在淼夕背后,侍卫们也把口里的饭掉了出来,掌柜的更是差点拿不稳手里的盘子,他们的公子和淼夕的关系果然不一般。

    第十九话 花魁选

    所谓花魁,当然是所有青楼中最出类拔萃的美女,因此各家青楼都派出了自己最好的姑娘,就等在今晚一举扬名,自己的姑娘被选上,自家青楼也能沾个光,不怕财神爷不进店,只怕两只手接不了大把银子。

    姑娘们打扮得花枝招展,坐在花车上骚首弄姿,先沿着街道绕了一圈,然后来到举行万花祭摆满繁花的高台。

    高台前还有几排位子,那只有有钱有权的人才能坐,凭着唐瑞的特殊身份,淼夕也坐到好位子观看花魁竞选,如果没有耳边奉承唐瑞的那几只苍蝇,相信淼夕会更高兴,这几个混蛋真吵得欠扁,不知道人家还要看节目的吗,好死不死老挡在淼夕面前,淼夕侧哪边他们就挡那边,看得淼夕真想用一招“绝炎黑碎腿”把他们都踢到天涯海角去。

    看出淼夕的脸越来越臭,唐瑞也不耐那几个死胖子在他面前晃了,美人没见着就对着几张简直会流油的胖脸,是人都会发火,唐瑞对身后的侍卫招了招手,他们都很了然地上前把人架开,舞台的场景终于能以全貌出现在淼夕面前了。

    万花祭果然是万花祭,众多开得妖娆的鲜花摆在台上,缤纷美丽,各有千秋,看得人眼花缭乱,可是...美人在哪里?

    淼夕看向台上那些长袖曼舞的女子,她们身上羽衣飘飞,青丝摇甩,纤指变幻着各种手势,或捏或勾,旋出一个个美丽的指花,细腰也像水蛇一般扭动,淼夕真怕她们腰骨会不小心折了。

    正当淼夕赞叹古代风尘女子多才艺时,舞蹈结束,飞在空中的长袖丝纱垂落,她们的容貌也展现在人前,淼夕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这...这就是古代的美人?!

    她们的衣着绝对是华美的,薄纱若隐若现,宛若能看见下面的冰肌玉肤,一举手一投足都风情万种,她们也用各种诱惑的姿态撩拨男人的**,从身材上确实无可挑剔,但是...谁来告诉她,哪个人能知道她们的模样?

    不是淼夕眼睛近视,夕当仙人的视力绝对很好,就算看不到一千米外的蚂蚁也能看到一千米外的蜜蜂;也不是舞台太高,再高也不过和淼夕他们的座位齐平,她和唐瑞是座上等座位的;更不是因为她们和周星驰那出《唐伯虎点秋香》那样戴着面具,戴面具也不能给淼夕如此的心理冲击,她们...粉太厚了!!

    淼夕此刻不再怀疑古代仕女图的写实性,她们...简直就和仕女图上走出来的一样,脸特别大,主要成分是底粉,那层妆起码有一厘米以上的厚度,如果她们去跳河自杀绝对能给所跳的那条河造成比工业废水更严重的水体污染,不是尸体的恶臭污染,而是她们脸上的粉足够让整条河刷白,就跟往河里倒了几十桶牛奶的效果雷同,虽然古代化妆品是天然无毒材料制成,也不是这么个浪费法吧,要知道粉太厚,会导致脸部皮肤不能呼吸,一样是对皮肤不好的。

    淼夕扶着椅子按住自己昏厥的头,古人诚伟大,对着这样一张脸也能叫美人,估计无脸鬼的传说就是走夜路的说书人不小心遇到同样走夜路的花魁,说书人惊吓之后给后世流传了这种鬼故事。

    “淼夕,怎么了?”唐瑞听到身边有物品下滑的声音,转过头问一只手还抓紧桌沿的淼夕,“你还没睡够吗?要不先回去睡觉吧?”

    “不是,我很清醒,太清醒了。”还不如刚才看不到脸的好,至少有朦胧美让人多点悬**,“只是春兰没跟来不大习惯吧。”

    “这种地方女人家不要来的好,春兰在庙宇那边,等等花魁选完了我们就过去,那时昙花也快开了。”

    “嗯。”淼夕敷衍地应了一声,把目光移回高台的姑娘们身上。

    花魁选举除了身材之外还要比试才艺,除了刚才的舞技,还有琴棋书画,对于中国古典乐曲,淼夕懂的不多,只觉得好听,结果听着听着睡意又上来了,幸好在她见周公的前一秒“催眠曲”弹完,淼夕总算打了几个大呵欠才摒去睡意。

    之后的棋淼夕更不懂了,她还没天才到只看几局就能无师自通,比听琴更加无聊的淼夕于是捉起桌上的点心吃,边吃边逗弄小雪,就此熬到棋局结束。

    书和画还好一点,虽然淼夕同样不懂古文,但书一直是她的最爱,古代诗歌她没少背,看别人作诗也不失为一种乐趣,她不会作但也能品出其中意境,中国画通常是与诗结合的,何况怜给的武功秘籍淼夕都是看着画学的,所以对画还有点欣赏心得。

    在这个过程中,淼夕倒是看到了一位脸上唯一没有涂满底粉的女人,说实话,她的容貌虽然比不上怜和夕,但也称得是闭月羞花了,天上的月光也在她的容貌下失色,她身边傲然盛开的鲜花也显得自惭形秽,淼夕的目光几乎都留在她身上舍不得移开了,因为她的美貌,也为她眼中的不屈与自尊,正如她鬓角的白牡丹,冰清玉洁。

    “唐瑞,她是谁?怎么没化浓妆?”

    唐瑞顺着淼夕的手指看过去:“她是一家小青楼的艺妓,原本是礼部尚书赵远的独女赵玉姬,但赵远在权利斗争中被安了罪抄家,她也被充为官奴卖到青楼,因为才华洋溢又出身高贵,老鸨没有让她卖身,她向来不化浓妆,大概是不想让别人看上,你看上她了?”

    “不想让人看上就不化浓妆?为什么?”什么意思?不懂!

    “她把容貌都显了出来,没有艺妓的风采,当然没什么人看上她。”

    收回前言,古人除了眼光,连思想也不是现代人能理解的,历史确实是神秘的。

    淼夕上下看着唐瑞:“你很了解嘛,不愧是醉仙楼的少主哦,你对她有意思?”

    “当然不是,只是她爹也光顾过我们醉仙楼几次,我和那小姐绝对清白的。”唐瑞手忙脚乱地和淼夕解释。

    “你急什么,我随口问问而已。”淼夕懒得去想唐瑞为啥反应那么大,“如果要为她赎身要多少钱?”

    “为她赎身?你...当真看上她了?她只是个艺妓...”听到淼夕要为赵玉姬赎身,唐瑞心头总是闷闷的。

    “那有什么关系,你不也说她卖艺不卖身吗,我就是想帮帮她嘛,她到底是多少身价啊?”淼夕再笨也听出唐瑞的意思,随便唐瑞误会去吧,反正她现在是男儿身,误会了麻烦反而会少一点。

    “...八十两白银。”

    “八十两白银啊?”淼夕头疼了,那是什么概**,一锭黄金抵不抵得过八十两白银?

    看淼夕低头似乎在烦恼的样子,唐瑞没再说话,他心里还是隐隐希望淼夕是钱不够,最好能打消这个**头。

    “唐瑞,八十两白银是多少,你看这些够吗?”

    淼夕拿了十几锭银子丢在桌上,她这才想起来她上次和墨羽一起洗劫了一个强盗的山寨时摸了人家的宝物库,里面好象有几箱白银,但一下子把箱子从手镯里搬出来太夸张了,所以她就拿了十几个银元宝丢出来。

    唐瑞先是呆呆地看了她一阵,然后点点头,淼夕果然很有钱,这些元宝也能随意乱丢可以看出他一点也不介意这些钱,原本以为他是没钱想找工作的**头冲唐瑞脑中消失了,可是他既然这么有钱,为什么还要找刺客偷儿的工作做呢?

    “你不知道这些银子有多少吧?”见淼夕乖乖点头,唐瑞她了口气给她介绍,“你看这个大的,这是五十两的,这个比较小的是二十两的,还有这个最小的元宝是十两的,还有碎银是一两到五两不等的,一百两白银的价格等于一两黄金,还有铜钱是二十贯一串,五串铜钱等于一两银子,懂了吗?”

    “哦,我想想。”

    淼夕在脑中整理了一下资料,多少了解到古代金钱的概**,那她现在好象挺有钱的哦,那她多休闲几年应该没什么问题。

    “那位赵...赵...”赵啥名来着。

    “赵玉姬。”唐瑞好心提醒淼夕,淼夕不会记人名他是知道的,这几天没少给她介绍自己的侍卫,可是她却连陪她一起守夜的侍卫的名字也记不多住,唐瑞真为春兰经常在她面前提到自己感到庆幸,至少让淼夕记住“唐瑞”这个名字。

    “对,赵玉姬姑娘该怎么赎身呢?”

    “你确定要帮她赎身?”

    淼夕对唐瑞重重地点了下头,唐瑞知道自己劝她不住,也没什么立场去劝,只得自己接下这任务。

    “鸷,你带上这八十两银子去跟那老鸨说,赵玉姬我们赎下了,拿了卖身契带她先回客栈去。”

    淼夕总算放下了心,把剩下的元宝又收回袖子塞进手镯里,幸好古人穿长宽袖的衣服,袖子刚好遮住了她往手镯里塞东西的动作,淼夕继续喝茶吃点心,等着选举结束,她对那些满脸底粉的姑娘已经丝毫不感兴趣了。

    第二十话 观花

    等在庙会门口的春兰见到唐瑞的马车过来便迎了上去:“公子,唐公子,你们来了,花就要开了。”

    想到淼夕刚给赵玉姬赎了身,唐瑞胸口还有点闷闷的,他皱着眉看向春兰,她也算是淼夕“买”的了,淼夕是否有买人的习惯啊?

    “唐公子,您怎么了?”

    “没什么...春兰啊,你可要看牢你家公子,没准他又给你添多了几个姐妹。”

    春兰不解地看向淼夕,什么意思?

    “哦,是这样的,看花魁选的时候我刚给一位姑娘赎身,也就花了八十两银子,唐瑞让人先送她回客栈了,叫...”

    “赵玉姬。”

    “对,叫赵玉姬的,很漂亮哦,全场就她一个没涂那层吓死人的粉,我就说嘛,粉涂那么浓谁知道她们本来的面目好丑,真搞不懂你们看人的眼光。”淼夕感慨地摇摇头,还是自然美的好。

    “淼夕,喂...”唐瑞对淼夕挤挤眼,示意她旁边的春兰,在一个女人面前夸另一个女人怎么也说不过去吧,唐瑞把春兰当成淼夕的女人了。

    “唐瑞你眼睛抽筋吗?我不是大夫,和我说也没用,你问其他人吧,我和春兰先去看花喽。”说着拉上春兰走到花市里面。

    春兰应了一声没说什么,她大概能猜到唐瑞的意思,可惜事实不是他想的那样,既然小姐要玩,她也不好拆穿小姐女扮男妆,小姐恐怕真的只是觉得那个赵玉姬顺眼就买下来的,和买她时一样。

    古代诗人总把女人和花联系在一起,因为女人像花也爱花,淼夕是女人,她也和普通女人一样爱花,因为花的姿态和清香,淼夕最爱的是水仙,清雅的姿态,甜甜的香味,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水中仙子,繁花盛开的身影中,偏偏就少了水仙,淼夕于是在花堆里打转,随意观赏。

    是花,都美,今晚的主角是昙花,淼夕是第一次见昙花,因为昙花娇贵难养,也因为它花期短,不好观赏,所以淼夕一直没机会看。

    有个词语形容美好的短暂——“昙花一现”,昙花是在深夜开花,花朵只开放片刻便凋零,留下清香让观者惋惜。

    看昙花的盛放到凋零,不过短短片刻间,却无人言语,在那短暂的一瞬间,昙花已经用它最美丽的姿态赢得众人的尊重。

    “公子,昙花那么美,却开得好短哦,真可惜呢。”春兰看过之后一直在感慨昙花开得太短了,还没看够就没了。

    “春兰,美丽的东西之所以诱人,正是因为它短暂啊。”淼夕轻笑一声,“昙花之所以可敬,是它对别人和自己的残忍呢。”

    “残忍?”

    “对,在自己最美丽的时候逝去,只把最美好的一面留给世人,在人们找到它的缺憾之前就将生命之火熄灭,它短暂的辉煌便不是过眼云烟,而成了永恒的美丽,对别人也对自己都是残忍,世间的美好都是由于它的短暂又残忍才能刻骨铭心,烙印在灵魂深处,惋惜和欣赏并存,然后人们才会牢牢记住它。”淼夕平淡地抚摩着小雪的皮毛,眼神深邃。

    “哈哈,说得好,这位兄台说得极是啊。”拍掌声从身旁响起,“抱歉,在下安子夏,方才正巧听见兄台的高论,实在是理,所以不觉拍掌,还请兄台见量。”

    淼夕回头看响安子夏,打扮上看他应该是个富家公子,容貌也算俊秀,但是他有一双和他的年龄不符合的眼睛,看似淡泊,却如一潭湖水,似浅实则探不到底,好象要把人完完全全照在上面,留不得半点隐秘。

    “在下紫淼夕,方才所言不过是一时感慨,哪是高论,兄台应该有更透彻的高论吧。”

    “哪里,不知紫兄在此多久了?”

    “不久,才刚看了会。”

    “那...紫兄有否发觉这少了什么花?”

    “是少了一些花,大概是各种花期不同,没有摆出来吧。”

    安子夏眼中精光一闪:“紫兄能否说出少了什么花?”

    “嗯...水仙、腊梅、郁金香、大红花、满天星...我对花了解不多,看下来大概就差这几样吧。”

    “妙,妙!你可说对了八成,很好,很好...”安子夏边赞叹边打量淼夕,“紫兄,可否把你的手伸给我看看。”

    淼夕疑惑地伸出两手,见他飞快地从上到下摸了遍,眼中精光更甚,嘴里直说好。

    “你对我家公子做什么?!”春兰知道自家小姐大意,可看不得别人就这样吃淼夕的豆腐,回去一定要把注意事项和小姐好好说说。

    “小丫头别生气,我只是看看她的骨骼,真是好骨啊,你有练过武吗?”

    “练过点。”淼夕点点头。

    “跟我来吧,我没恶意,就想和你切磋一番,点到为止,如何,小姐?”说罢就运起轻功窜出外面。

    见淼夕想跟去,春兰连忙拉住她的衣服,唐瑞还被一些商人缠在外面,小姐的武艺又不是很好,万一那人有歹意...

    “春兰,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你去告诉唐瑞。”早知道就不让人乱摸了,忘了古人把脉摸骨就能认出人的性别,她现在还不想被人知道自己是女的,太麻烦了。

    安子夏的轻功很好,和淼夕几乎不分上下,淼夕用了好一把劲才追上,他停在一个空旷的树林,直接和淼夕面对着,幸好这里离庙会不远,庙会的光照过来,淼夕才没出现夜盲的现象。

    “请吧,你有什么武功都可以尽量使出来,我的轻功你也看过了,不会有事的。”同时他也在心里感慨淼夕的轻功竟然能追上他,如果待会淼夕的武艺能让他满意的话,他就考虑那件事。

    淼夕很烦恼,自己该不该攻击呢,她这几天看的都是杀招,一个不小心就是挖心拆骨,她还没有杀人的心理准备啊。

    见淼夕迟迟不动手,安子夏还是忍不住了,总不能两个人就这样眼看眼看到天亮吧,他先对淼夕探了个掌,淼夕闪身躲过,可是安子夏很快就赶上淼夕躲闪的身影,攻击渐渐变得凌厉了,淼夕好几次都是险险中招,无奈之下她惟有抬手去挡。

    斗了几十回还没有胜负,淼夕渐渐有点力不从心了,这毕竟是她第一次对战,上次对双毒侠她纯粹是去捣乱,虽然她有夕的功力,可是她完全没有任何对战经验,真要遇到高手她还是很难发挥的。

    就在淼夕精神也恍惚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安子夏身上涌出一阵杀气,可能是受看秘籍的影响,或者是夕这身体的本能反应,本来淼夕只是想挡人横向前面的手自然而然得弯成爪型,一招“魑魅掏心”就使了出来,直取安子夏的心脏。

    安子夏大吃一惊,立刻往后退开,饶是他闪得快,胸口的衣服已被扯下大半,胸前也带了丝丝血痕,淼夕也同样吃惊,有点痴呆地看者安子夏,她也没想到自己身体会突然使出杀招。

    半晌之后,安子夏仰天大笑,淼夕则考虑该建个精神病院收容他,笑成这样,不会是自己不小心点中他笑||穴了吧,记得笑||穴不是那个地方的才对,他这样夸张笑下去会不会断气?自己该不会要为这个无聊的原因变成杀人犯吧,那很冤枉哦...

    “好,非常好,紫淼夕,我记住了,我不会把你的事说出去,我们会再见的。”安子夏停住笑声,看了淼夕一眼,很快地窜入黑暗中。

    淼夕正大骂他没职业道德,带人来不带人走,她初来此地哪知道路该怎么走啊,同时烦恼自己该如何离开的时候,远处传来春兰和唐瑞等人的叫唤声。

    “公子,公子,你没事太好了...啊,血...”

    春兰看到淼夕手上的碎布和血,脸色立刻煞白,唐瑞也连忙过来执起淼夕的手瞧。

    “哎,我没事,你们别担心啊。”淼夕抽回被唐瑞握着的手,她可不想又一个人知道她是女人,“这不是我的血,是我不小心抓伤了他,我没事啦,你们看我不是还好好的吗?”说着在他们面前转了两圈,证明自己确实没事,两人好不容易才安了心,随即又开始叨**淼夕的不小心,怎么可以和陌生人走呢,淼夕说不过他们,惟有小心地点头认错,千错万错都是她的错。( 红颜一笑思倾国 http://www.xlawen.org/kan/42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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