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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5 部分阅读

    消磨掉。

    可是淼夕又不想住客栈,那里简直是集“脏、乱、差”三大黑店经典景观的地方,何况又是天灾刚过,谁能保证她一个柔弱女人到那种地方去不会被当肥羊先宰后卖?(众:我们都敢保证,你不把他们先宰后卖就阿弥陀佛了!)

    古代的时候真的很黑暗啊!

    看来近的地方能住人的是没有了,淼夕脑子里忽然出现一副水仙花庭院的场景,似乎是夕的记忆,和冰巫放她来人间有关吗?

    “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一步。”淼夕转身就走,她知道流光一定会跟着来的。

    “等等,淼夕,你不留下来吗?”

    好不容易回来,他们怎么舍得让她再走呢,她虽然可怕了点、恶质了点、yīn险了点、腹黑了点……但是,她的头脑不可否认是很好的,有她帮满个,国家要恢复繁荣,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不了,我还有事情要办,这次也只是回来看看罢了,当我被背叛用来祭天的时候,我曾经订立的契约就算正式完成,我也就已经和这个国家没有任何关系了,淼夕在祭天的时候死了。”被当成祭品祭天,说不怨恨绝对是骗人的,既然是恨,那么她就没必要为了不属于她的责任而违背自己的心。

    淼夕回头,食指抵在唇上神秘一笑:“死人是不该再出现在阳世的,否则会坏了规矩哦。”

    旁人只觉得冷风簌簌吹过,好冷啊,为什么会这么冷呢?

    “呵呵,今天能见到那么老朋友我很高兴,祝你们rì后幸福,后会无期。”

    对所有人高贵地笑了,淼夕将自己的手递给流光,流光一只手抱在她的腰上,周身溢中血红的浓雾将两人包围,在众目睽睽下,两人就这么消失在走廊上,留下一片惊呆的木头人。

    那两个人,凭空消失了……

    消失之前,那个男子的身体里还飘出诡异的血雾,记得醉仙楼的唐老板就曾经被那种可怕的雾气袭击……

    刚刚,淼夕好像说过,死人是不该再出现在阳世的,她消失了,时不时就表示……

    “有鬼啊!”

    “恶鬼来寻仇啦!”

    “国家会灭亡啊!”

    ……

    谣言一个接一个在人群里传开了,所有人都把天灾,皇帝的死亡归到淼夕死不瞑目化为厉鬼来寻仇,今晚的情形也被无限扩大,更甚至有人将自家阿花阿菜的枯萎也归到淼夕头上。

    原子弹算什么,核弹又是什么东西,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谣言才是历史的编写者!

    充满恐惧的呐喊响透天际,惊起麻雀无数。

    第三试百二十八话 欺诈与试探

    ()    一手抱着还在昏迷的绯妃,淼夕让流光把她带到记忆中水仙庭院所在地,在一堵白sè围墙镶嵌的朱红大门前,淼夕叫流光把她放下,以围墙为界限,整个庭院都笼罩着一层流动结界,凡人及时能看见它,也无法感受到它的存在,它隔绝了庭院以外界的一切联系。

    把流光手回指甲里,淼夕抱着绯妃走到大门前,门缓缓打开了。

    淼夕心头泛起难言的情绪,她知道,那不是她的感情。

    庭院中,水仙依旧飘香,甜甜的芬芳渲染了空气,置身其中使人莫名清爽,只是,空气里还飘荡着悲哀的味道。

    天凌仿佛没感觉到淼夕的到来,一心一意凝视着手中的水仙花,修长的手指如对待情人一般爱怜地抚摸过每一片白sè的花瓣,眼眸低垂,似忧伤,又似思恋。

    “还记得那年,我第一次带她去逛街,被父母抛弃,或许还经历过更多苦难的她对周围的人充满戒备,却在一个卖花的小摊看到水仙之后,放开了我的手注视着水仙,告诉我,她喜欢这种花,呵,总以为不会动情的我竟然在她放开我的手那一瞬间,感到失落,却为了她的一句喜欢,将水仙植满整个庭院,当看到她在满院的水仙中欢笑的时候,我才终于明白自己爱上她了。”天凌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回忆的幸福与苦涩。

    “从我离开之后,夕也搬出了这座庭院。庭院就由怜在打理,他也爱夕,所以用仙术将庭院里的时间固定,不让水仙花凋谢,我以为夕是恨我才不住在这个庭院里,但她却笑着说她是怕没有我地话会在庭院里迷路,我常常在想。当时若知道有今天,我还能栽下这满院的水仙来令自己看清自己的心吗?如果当年我能更好地整理自己的感情。不逃避地离开夕,现在我们是否能过得幸福一点?”

    他和夕是两情相悦,在他心里,夕永久地占据了最深的地方,这下,她终于不要能够再用期待的目光等待着天凌的偶一回顾,她将自己最完美地一面留在天凌心中。逝者是不可替代的存在。

    “夕……她现在很幸福,她已经得到你地心,你再也不会忘记她,抛下她了。”

    淼夕不知道是否该安慰他,还是安慰自己,她没有冰巫的妖xìng魅力,也不像夕那样以消逝把自己留在所爱的人心中,一个灵魂的三个意识中。只有她得不到自己所爱的人的心,阿修罗王,他已经把整个心都给了冰巫,自己完全没有插手的余地。

    天凌回头,脸上带着温和地微笑朝淼夕走过来,牵着她的手走到庭院zhong yng。在为自己忧郁的淼夕被他这一举动弄糊涂了。

    “你也喜欢水仙吧,不要站得那么远,水仙要和水中的倒影一起看才最漂亮,那白sè的花瓣,真像夕的颜sè啊,带着甜蜜的香味,总是令我想起她对我笑时的样子,我到现在还时常能在这个庭院里看到她地幻影,看到她站在水仙花前注视着我,像是乞求。又悲伤的样子。那时,她是在等我吧。可笑我终于回头的时候,才现她不在了,失去的,再也找不回来了,空留着满院的水仙花依旧飘香。”

    天凌的声音明明就在耳边,听到耳朵里偏有种虚无不可捉摸地遥远,难怪夕总不能确定他的感情,这是种温柔得很容易使人产生期待,又遥远地从中划开距离的暧昧声线,即使能和他相守在一起,恐怕也无法肯定他是否真将自己摆在心中吧,只有从行动上才能探知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夕选择的方式果然是最好的。

    “你应该是之前我遇到和夕同用她身体的那个人格吧?”

    淼夕点头,忽然想到天凌说过如果她伤害了夕,他不会放过她的,现在这个情形是不是算她害了夕啊?天凌该不会是要找她pk吧?千万不要啊,她怎么说也只是个和两大仙人意识同灵魂的可怜小修真者罢了,根本不是天凌的对手!

    拥有玄人**她地脸本来就很白,再白一点也不很明显,陷入回忆地天凌根本没注意到淼夕苍白的脸sè,继续自语般诉说。

    “我很感谢冰巫阁下将夕最后地心意告诉我,有时候我总会觉得是我害死了夕。”

    啊?夕的死貌似和老大你没什么关系吧?淼夕很不理解。

    “当我能够面对自己对她的爱的时候,夕从来不回应我的感情,每当想到她可以轻易原谅使她陷入沉睡的怜,我心头就升起莫名的火焰,我不想看到她爱上另一个男人,即使是我的徒弟怜,所以有时候我会想,要是夕消失的话,我就不会这么忧伤了,她果然消失了,我的心也空了,再也无法容纳任何人了……”

    “天,呃,你不介意我叫你天凌师傅吧?”

    天凌微笑着摇头:“你还是叫我天凌吧,这样我不会在你身上看到夕的幻影,虽然你们拥有同一个灵魂,但,你不是她。”

    爱一个人,不为她多美,不为她多有才华,不为她的灵魂,只为,她是她。

    淼夕的眼眶热了起来,她也想有这样纯粹的爱情,自己所爱的人能够肯定她,爱她,这个愿望,却是不可能达成的,早就知道答案了不是吗,还在期待着什么呢?

    低头深呼吸几次,好不容易才将自己的心酸压下,淼夕抬起头,问:“天,天凌,夕会选择和冰巫融合不是你的错,只是她希望能在你眼睛看到她更多的缺点之前,将你最喜欢的她地样子留在你的心中。”

    “我知道。”

    “你……啊,你说什么?”淼夕惊讶地张大嘴巴看着天凌。

    “我说我知道她的理由。因为我知道她也是真心爱我,她一直是个害怕寂寞的孩子,长久的等待消磨了她原本的期盼,所以她选择在我爱她最深的时候用消逝留在我地心里,这是她的风格,她从不爱惜自己,她地爱是悲伤的无奈。可她不是会屈服于命运的人,所以她选择用这个办法留在我的心里。我想,我这一世都是忘不了她的了。”天凌的笑里带着宠爱,似乎又陷进过去的某段回忆里去了。

    “你想忘了她吗?”淼夕问。

    “当然不,否则这个庭院便不会在这里了,爱情就是这般折磨,辗转反侧,却总在我以为可以摆脱地时候现它早已将我缠住了。”

    “那你……后悔吗?”

    “后悔啊。”

    听到这里。淼夕脸sè一变,心中满是苦闷,只有思念的爱情,任谁都会后悔吧。

    “我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教她修炼,后悔告诉了她散仙不能有爱的事情使她对自己的感情有所顾忌,后悔当初没有多听听她的心声,后悔自己当年的辞别,后悔每早点理清自己的感情回来找她。后悔没有更早对她告白……不过,我从不后悔爱着她。”

    天凌转过头看向淼夕,一只手弹了她的脑门,弄得淼夕更糊涂了,天凌为什么会对她做这么暧昧地举动?是她看错了吗,天凌看她的目光。似乎带着那么点戏谑跟……宠爱?

    “你刚才的情绪已经泄露了你的想法了。”

    “什么?”天凌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淼夕疑惑起来。

    下一刻,淼夕就感觉到身体不受自己控制颤抖起来,夕原本压抑的感情占据了整个身体,有点欢喜,有点担忧,还有爱。

    “天凌师傅……”

    天凌叹了一声,用手揉乱了夕地头:“傻徒弟,你非要看到我肝肠寸断才能知道我的真心吗?你知道我听到你和冰巫阁下完全融合消失之后是多么伤心的吗?”

    天凌可不认为冰巫会对他有那么多优待,既然那位阁下和夕是同一个灵魂,xìng格相似。一定也很喜欢看戏吧。那天的情形大概是自家的傻徒弟和冰巫阁下商量好了的一出戏,只可惜今天她不小心泄露的情绪让他完全肯定自己的猜测。

    “对不起。对不起,可是……可是天凌师傅一直都离我那么远,我追不上,只能等你回来找我,我等了好久好久,我不想再等下去了,天凌师傅,你生气了吗?”也对,用那种方法试探天凌师傅的感情,还差点害天凌师傅在失意中被龙族杀死,他会生气也是当然的吧。

    “我当然生气!”

    天凌用力地敲了夕地头,他都叫夕用他地xìng命誓要活下去,那丫头居然还不清楚自己有多爱她,非要对他一再试探,现在还被冰巫吸收了,她就不知道她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吗?证明他有多爱她对她真地这么重要,他的一个表现都比她的命重要?

    他生气她这么不爱惜自己!

    天凌抱住夕,低声说:“看来我的命是注定要为你担心的了,夕啊,我只要你知道,我爱你,我的感情就只给你一人,飞鹭一族,一生唯一一段感情,属于你,我承认我们一族的声音总容易使人产生误会,那么,就请你听听我的心跳,它是真实的,只为你在跳动。”

    满院水仙的芬芳中,夕终于抱住自己思念了万年的人,她等得太久,太寂寞了。

    “天凌师傅,我爱你,以前我不能确定,现在我要告诉你,我爱你。”

    〖喂喂喂!这是怎么回事啊?〗被拉进jīng神层面的淼夕之着夕对冰巫问。

    冰巫一手拍开淼夕,全神贯注看着外面的情况:〖就是你看到的那么回事,人家还要谈情说爱,你这个电灯泡闭嘴啦!没看到他们就快吻下去了吗,仔细看戏!〗

    感觉到夕的身体忽然僵硬起来,天凌担忧地问:“夕,你不高兴吗?或是你还不相信我?”

    夕推开天凌,脸红地偷瞄别处:“当,当然不是,只是……天凌师傅,我想看看水仙花,很多年没见,怪想念的。”

    那两只东西,说得那么大声,吻得下去才怪!

    夕咬牙切齿地控诉一个身体多个灵魂的缺憾,没有自身**权。

    〖都是淼夕你啦,好不容易,我好不容易等到好镜头,亏我这么专心,不敢出半点声响,都是你突然出声,没得看了!〗

    〖你专什么心啊!快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和你完全融合之后夕就会消失吗?〗这两只老不死的竟然合起来骗了她,白掉眼泪了!

    〖嘁,那是你笨,你都能保留下来,夕当然也能了,我可是冰巫,这点小事就你以为是天大的难题,再说,你演技不怎么样,让你知道你早在天凌面前穿邦了,你们人间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吗,要骗敌人,先要骗过自己人,情场如战场,除了自己就是敌人,要骗过天凌这个头号敌人,自然得先骗过你这个笨蛋了,谁叫就你年轻经验不足呢,何况最后这一幕重头戏你要要串场,被你知道就演不了那么好气氛了!〗紧要关头偏被打断没吻上,真可惜!

    〖你……你故意的!〗难怪那两人老是窃窃私语不给她听,敢情就为了利用她,欺骗她的感情啊!

    〖当然是故意的啦,是夕许的愿望要试探天凌的感情,我只不过对场景多加补充罢了。〗那个补充就是要隐瞒你实话,不然就不好玩了。

    话说三人中就淼夕最笨了,这么简单的事她也想不透,亏她还是她们的同一灵魂,真丢脸,以后要特训!

    〖好了好了,你别废话了,把身体留给夕吧,小别胜新婚,让他们亲密去,夕,你别管我们,我保证不会再给淼夕打扰你了,你放心和天凌‘好好相处’吧。〗

    放心个头!

    夕咬牙切齿诅咒,她决不演免费的戏给另外两只家伙看!

    第三百二十九话第 臣服

    ()    夕并没有多少时间能和天凌相处,冰巫和夕的交易也不过是为夕试探出天凌的真心,至于冰巫多给出的时间,只是她想看戏罢了,然而,她的爱好并不能持续多久,在心里,冰巫依旧是曾经那个冷漠的冰巫。

    〖不再给他们多一点的时间吗?〗

    心里,淼夕是同情天凌和夕这一对的,好不容易才证实了想人的感情,为何仅是短短一片刻,两人就必须就此分离?

    〖回去找修罗配药才是正事。〗

    夕现在的感情还不稳定,一不小心牵动雪种,即使拿回真焰九尾狐也无用,最重要的是,现在的身体是她的,巫女必须保持纯洁,散仙也头脑贵阳不能动情,所以为了两人的安全着想,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夕先压回去。

    不过,夕毕竟是三位一体的意志,冰巫可以不相信任何人,她唯独不会怀疑淼夕跟夕,直觉里,她们不仅是她同一灵魂的意志,更是她唯一能毫不保留释放最真实的自己的人,正因为珍惜和她们之间近似友谊的感情,她才在融合的时候尊重她们的意见,还给她们提愿望的权利。

    相信她们也和她有一样的感受,所以,淼夕才想留下夕,才会同情天凌和夕。

    冰巫不禁心软了:〖如果你真的舍不得夕,以后你可以释放她的意志。〗

    〖这是什么意思呢?〗

    〖意思就是,等我把我要做的事情完整之后。这个身体就随你们折腾去,反正我也用不上了,懂了吗?懂了就闭嘴去睡觉,等你下次醒来事情就完结了。〗对溟她都没这么纵容过,自己最大地弱点果然还是自己啊。

    淼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冰巫居然还会说这么人xìng的话?

    〖可是,你不是说你答应了珑把身体给我。万一珑现……〗珑好像没有那么好说话吧。

    〖那又怎么样,是你想把夕留下的吧。分裂过一次的灵魂可经不起再一次的分裂,要么你们同用一个身体,要么她消失,选择权在你,妖王要追究的话,也不关我地事吧。〗那时我早沉睡去了,你自己去烦恼吧。

    对于冰巫的没良心。淼夕已经不想再多言了,毕竟自己也是这么没良心,只不过她没良心里还添加了狡猾因素,气死人不偿命。

    〖我也不管了,珑就随他去说吧,大不了被他吃掉。〗淼夕作出慷慨赴死地神情,她很清楚珑是什么xìng格,要是身体里多了夕这个人格。他不抓狂才怪。

    〖他才不舍得吃掉你,要吃也只吃标有你的商标的‘豆腐’。〗冰巫戏谑地笑了,她很期待妖王和淼夕的画面啊,一定比夕和天凌的好看,可惜她看不见了呢。

    闻言,淼夕恼羞成怒地白了夕一眼:〖你就说去吧。我要睡觉了,别吵我!〗

    在冰巫更放肆的笑声中,淼夕气愤地消音了。

    “姐姐,你为什么笑得那么大声呢?”

    从狐狸变net,绯妃揉揉惺忪的睡眼看着嘴角还带着笑容地女主人,是什么事让她笑得这么开心?还有,自己不是在走廊上和主人说话吗,怎么睡着了?

    忽然,眼前笑得正欢的人瞬间收敛了笑容,取而代之的是无比冷漠的神情。绯妃仿佛在刹那间感受到比冬夜还要严寒的冰天雪地。

    “姐姐?”

    眼前这个冷得能使空气结冰的人。真的是她的女主人吗?

    可,就是这般冷艳得渗透骨髓地冷傲神态。自己才觉得更适合这个身体,她高高在上漠视所有人的眼神美丽地仿若**,宛如她天生就应该由这般高贵的冷漠来衬托才最合适,才真正美得叫人窒息,那周身不言而喻的尊贵威压,使绯妃打心底崇拜尊敬,甚至觉得瞻仰着面前的人,也是一种亵渎。

    对比起平易近人的淼夕,绯妃在看到冰巫地瞬间就拜倒在她冷漠的高贵中,如果说当初刻意接近小雪来换取和淼夕的契约是为了寻求妖王的力量保护自己,那么她对冰巫,就是绝对的臣服,生不出丝毫的背叛,不,只要她一个眼神,就算要为她而死也愿意。

    “主人。”不知不觉,绯妃叫出自己心底最真诚的声音。

    可惜冰巫并没有回应她,她的冷漠,她的高傲,她的然是不会把jīng力分一丁点给一只小狐狸地,在她地眼里,绯妃只是一剂药材罢了。

    冰巫冷酷地越过绯妃,玄人特有的寒意从她身上散到空气中,使绯妃从沉迷中清醒,也陷入了更深地迷恋,正是这种冷漠的高傲才使她着迷,她不后悔,她终于找到自己的主人了。

    绯妃快步站起,追上冰巫,亦步亦趋地追随在冰巫身后,她不需要理由,只要服从就行了。

    当亲眼看见冰巫轻易打开通往阿修罗道的通路之后,绯妃的崇拜再次升级,她看向冰巫的眼神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写着“偶像”两个字,不但美丽又高贵,能力还很强,主人,绯妃一辈子都要追随您!

    踏入阿修罗道,绯妃就感觉到全身充斥着一股熟悉的力量,她差点以为自己又回到了九重天,阿修罗道的阳气和她的本源很相似,待在这里很舒服,可是她效忠的主人似乎并不喜欢这里,只见那两弯秀美的眉毛略微皱起,眼神里是毫不掩盖的厌恶。

    似乎有点诧异冰巫的忽然到来,附近的天人都吓了一跳,随即摆出战斗姿态,额头渗出的冷汗证明了他们内心的恐惧,好在阿修罗王很快就赶在冰巫和他们动手前出现在冰巫面前,成功地令冰巫暂时收敛身上的寒气。

    “夕儿,这么快就回来了吗?”

    冰巫哼了一声算是回答,她往旁边退开一步,让阿修罗王看到她身后的绯妃。

    “哦,不愧是夕儿,你真的找到真焰九尾狐了?”虽然是疑问的语调,但所有人都听得懂他的肯定句。

    绯妃慑于阿修罗王身上的威慑,但是……她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冰巫,原本摇摇yù坠正要跪下的双腿忽然直了起来,绯妃用力咬住嘴唇将它咬出了血,强忍着因为来自阿修罗王的敬畏而颤抖的躯体,她希望能在主人面前证明自己的实力,她绝对不会对主人和妖王阁下以外的人跪下的!

    没有理会绯妃倔强的神情和努力,冰巫的嘴唇只是冷淡地吐出一个字:“药。”

    阿修罗王笑得无奈地轻轻摇头,对绯妃说:“真焰九尾狐,跟我来吧,你的主人需要你做她的药。”

    绯妃先是一楞,很快就理解了阿修罗王的意思,妖王阁下之所以叫她和主人签约,只是要她成为主人的药吗?这大概是她唯一的利用价值吧

    瞄了一眼仍旧冷淡地站在一边的冰巫,她的冷漠是浑然天成的,却冷漠得那么理所当然,那双冰紫的眼眸里没有任何人的倒影,明知如此,自己还是忍不住想进驻那双眼睛,哪怕只能留下片刻的残影也好。

    没有犹豫,绯妃答应了阿修路王,她愿意成为主人的药,那样她就能和主人联系在一起了吧,就算主人不正眼看她,她也能融入主人的身体,成为一滴血,一片肉也好,早在迷上那份使人迷失自我的冷漠之时,她就已经决定为主人奉上自己的一切了。

    “我回去了。”

    冰巫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也没有在绯妃或在场的任何一个人身上停留,只是单纯地陈述某个事实,冷漠地残酷,爱她的人更加深陷在那冷傲的气质中,无法割舍。

    “夕儿,不留下吗?你不想知道药的炼制方法吗?”阿修罗王笑问。

    他知道冰巫是个求知yù非常强盛的人,要不当年她也不会博得天才之名,她的努力不完全是被逼出来的,更多是她自己的学习**,所以,要吸引冰巫的注意,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出她还不知道的法术,或炼制一些她不知晓的法器和仙药。

    可惜这一次出乎阿修罗王的预料,冰巫并没有选择留下,而是可以称之为“匆忙”地赶回幽雪国度,脸上还带着一度被评为六道幻影的——幸福的笑容。

    真的是幻影吗?

    不,是幻影也不该集体幻觉,可,又是什么人能让冰巫露出那样娇媚的表情呢?

    难道……冰巫和玄王之间的关系,真的进步得那么快?

    不多时,新鲜出炉的谣言席卷阿修罗道,还往六道的其他界面扩散而去。

    虽然冰巫总是懒得理会这些谣言,基本上她已经不在乎别人嘴巴里吐出来的狗牙还是象牙了,但是每次听到关于冰巫的各种流言满天飞,阿修罗王都会有一种疲惫的无力感,因为他也分不清,到底哪个流言是真实的,或者全部都是虚假的。

    谣言多了也会掩盖真实,有时候自己爱的人太神秘太传奇,也是一种难言的烦恼,想找到关于她的正确消息都困难,偏偏玄人和天人又是死对头,总不能让他跑到洪荒之境找她对证吧,不过,即使找过去了,冰巫大概也会很酷地使用缄默权。

    套淼夕一句话,干自己的事,让别人说去吧,浪费的是他们的口水。

    第话三百三十话 不可阻止的盛放

    ()    注视着那瓶红艳得有点耀眼的药水,阿修罗王和玄王都知道,他们多年的夙愿即将实现,只要将冰巫身上的雪种取出,他们最爱的夕儿就会回来了。

    冰巫神态冷漠地看着透明的瓶子里盛着的鲜红液体,宛如一束跳动的火焰照进人心里,也照得她的眼睛闪烁着不定的光芒。

    激动之后,冰巫剩下的仍旧是冷漠,她调出六魂幡,握住幡身的手紧了又松,再紧紧握住,溟希望她能遵循自己的心,不忍让她承受覆灭人间的痛苦,可,雪种不容许她有这种犹豫。

    开始,就代表结束,最后留下的,还有什么?

    洛洇哥哥和修罗都希望她能变回从前的她,但前些rì子她绽露真实的自己的时候,他们却犹豫了,习惯了她的冷漠,习惯了她的残酷,他们已经不知道如何面对曾经纯净的她,所以他们恐慌着,不承认她的自我,手上偏有不能放弃寻找为她战线自我的机会。

    何必……如此矛盾呢?

    面对两人的期盼,她已经懒得再解释什么,忽然间,她也有点恍惚了,雪种又如何,现在她对杀生已经没有任何负罪感,也不曾觉得难过,从来不为生命从自己手上消逝而痛心,既然自己感觉不到,又何来的悔恨,现在与过去,哪个才是真实的她?

    这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有点明白淼夕的感受了,即使他们地希望落在她身上。偏又不承认现在的她,这是多么无奈的一件事,幸好,她还有溟,而淼夕也有妖王和小雪的支持,那份痛再深,也总有解脱的出口。

    呵呵。她什么时候也像淼夕一样拥有了人类的情感了,她可是冰巫啊?

    也许。她一直是有情的,她地血脉里同样流着人类的血,淼夕生为人,感情正是来源于她,只是她自己忘记了,忘了该如何去感受自己地心,也忘记了如何表露自己的情。

    时间过得太久了。久到她都忘记自己不是真正的玄人,久到再也想不起母亲美丽温柔又带着忧伤的慈爱,久到童年的回忆模糊起来,童年的小小愿望也遥不可及起来,久到……过去的她,到底是以何种心态看待这个世界地呢?

    心中还有眷恋,是作为人对世界的留恋,世界对自己又有什么意义呢?它若是毁灭。自己真的会如阿修罗王和溟说的那样心疼吗?

    冰巫摇头,暗自在心中笑了,现在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失去大部分感情的她根本无法爱世界,自然也不在意毁了它,没有直接下手的理由。是对淼夕和夕的在乎,她们是在人间出生、成长的人类。

    然而,尽管在乎自己两个转世地意志,冰巫依旧是冰巫,她不会同情,不会怜悯,更不会爱,当游戏之物威胁到她的存在时,她将毫不留情地选择自己,除了溟。她爱的只有自己。

    只见她拿六魂幡的手一挥。漫天的冰雹毫无预兆地从晴空万里的蓝天砸下,人间。走在阳光下没有防备地人与兽死伤无数,可怕的是这片突如其来的冰雹和连续下了一整年的怪雪一样不会融化,不同的是它不会砸伤花草,而是以诡异的方式将那些美丽的植物冻在冰块中,一如冰巫当年的誓言,她将冰封千里,以鲜血染红纯白的冰雪,把缤纷的鲜花留住,送给她地大祭司一个冰雪封印地、永远的netbsp;   天界地神仙没一个人敢站出来跟她作对,不仅因为她身后的玄王与阿修罗王,不仅因为她手上的最强法器六魂幡,不仅是她强悍地实力和残忍的作风,真正震慑人心的,是那双冰紫冷傲的双眸以及那身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寒意。

    该来的总是要来,毁灭人间是与雪种一起种植在她身上的不可摆脱的宿命,明知道每一次挥动六魂幡将收割多少无辜的生命,她心湖始终静若止水,甚至还有一丝丝满足的喜悦,无关雪种,只是在挥动六魂幡的刹那,她看到了为她而死的恩师。

    尤记得恩师是个温柔和蔼的人,仿佛照进她心中的一缕光,在她痛苦难受的时候,是他陪伴安慰着她,偶尔他有点任xìng,是他疼爱她才在她面前展露的天真,却时刻抚慰了她独自被抛弃在人间的孤寂。

    他是特别的,她想,他比坐在神殿口口声声说着为了种族的祭司更令人尊敬,不是冷漠的神圣庄严,宛如和风抚过心湖,激起一圈圈荡漾的涟漪,扩散满了空虚的生命。

    当时,失明的她时刻在想,那么平易近人,连气息都让人想依靠的人长着怎样和蔼的一张面孔。

    好不容易,她拥有了能力,也恢复了视觉,却没来得及见他最后一面,他身上纵横交错的伤口、斑驳的血痕无一不昭示他临终时承受的是多么深刻的痛苦,鲜红的血液如同烙印刻进了她的灵魂,柔和的面孔苍白地垂下,不复血sè,可是,他的眼睛始终温和、平静地看着她,双手紧紧握住她的手,他用他的命为她的清白作证,诉说着他对她的信任。

    明明没有必要,她只是他拣到的一个没有身份没有地位的弃婴,顶多也只能算是他的徒弟,为什么他可以做到这种程度?在众多责骂厌恶的目光中,为什么他还能信任,宠爱她?

    不懂,一直到现在,冰巫也想不通,她的恩师是以什么样的心态不顾众人的谩骂,也未曾考虑自己的前途,无条件地照顾她,她认为疼爱着她的母亲都没有这般待她,那个人,怎么能把有无所有还是瞎子的她看得比自己地命还重要?

    不过,冰巫知道。她尊敬着她的恩师,因此,她要向夺走恩师生命的人复仇,连带的,她也讨厌人类,讨厌神仙,讨厌玄人。讨厌天人,更憎恨着使她有口难辩的修罗。当恩师生命火焰熄灭的时候,她就誓要向这个世界复仇!

    “够了,我的巫女,停止你地疯狂!”

    溟的声音从六魂幡中传出,成功地制止了冰巫继续挥舞地动作,因为使用高深的法术,神器和使用者的心连在一起。他清晰地听见了冰巫的心声,不忍看她继续被回忆囚禁折磨,溟决定就算用上自己的命也要唤回冰巫的心智。

    冰雹渐渐停止,六魂幡也不在听从冰巫的指挥,冰巫只能懊恼地看着手里地夺命之幡,溟又一次违背了她的意愿,她爱他,才更对他不了解自己而感到难受。两人的心连在一起,但是他还不懂现在的自己需要用恨来麻痹吗?

    很遗憾,你能阻止得了哦一次,阻止不了我十次,溟啊溟,你能看见我心底最真实的愿望。就该知道我此刻是真心想杀戮的,还是说连你也被求困在过往的“我”中,而不愿意接受现在的我?

    “有情,才恨,杀戮,是平息地唯一办法。”冰巫看向六魂幡的目光渐冷。

    “我的巫女,你也曾经对人类有过期待有过爱,爱与恨是两面一体,因而在他们想伤害你的时候,你才有恨。你的两个转生意识都是人类。不正好证明你仍旧在期待着人类能给你一个答案吗?”

    溟的一句话使冰巫地心再次动摇了,随即她讽刺一笑。就算这样又如何,人类始终没有给她答案,而恩师仍旧深深地刻在了她心底,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原谅人类活在这个世界上,连带的,她也憎恨着自己身上那部分属于人类的血统,她赞同了那些讨厌的人说的话,她身上的血统,好脏!

    这一次,冰巫主动放开了自己的手,将不离身的六魂幡丢给了玄王,她选择亲自动手,即使会消耗她大量的灵力。

    然而,溟再一次反抗了她,六魂幡从玄王的手中飞出,出忽而低沉忽而尖锐地鸣动,被束缚地魂魄带着哀号从六魂幡里飘出,无论生前是什么身份,死者憎恨生者,昔rì的好友也不能阻止他们为世间制造更多地死者,能控制他们的只有六魂幡,失去生命的同时也失去理智,他们无视冰巫散的强大冷冽的灵气,围绕在冰巫周围阻止她的攻击。

    溟的举动明显激怒了冰巫,他居然为了保护人类不惜利用六魂幡来牵制她,溟居然又一次站在她的对立面!

    强烈的感情再次从心中泛出,尽管她多么地不愿意再牵动雪种,可是她的尊严,她的骄傲无法原谅自己所爱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背叛她,口口声声亲密地说只有她才是最重要,却为了毫不相干的人类而与她反目成仇。

    “溟,不要让我生气,让开。”冰巫勉强自己克制满腔的愤怒,尽量令自己的声音平静,似乎很不成功。

    可惜,溟不是珑,不懂此刻的她早已不是当年那悲天悯人的洛夕儿,于是他坚决地拒绝了冰巫的最后通牒,还想继续劝说。

    不可原谅!

    人类,真的值得他这么付出吗?那她在他心里又是什么?!

    屈辱使冰巫冷艳的容颜冻结,一直压抑着的灵力瞬间释放开来,围绕在她身边较为弱小的鬼魂立刻就在这庞大的灵力中被压得魂飞魄散,剩下的那部分情况也不好,能继续在她面前飘荡的,只有零星几个强者。

    溟不退缩地co纵灵魂向冰巫进行攻击,一边也释放更多的鬼魂牵制阿修罗王和玄王的援助,并总是挡在冰巫的攻击前,他赌冰巫不会伤害她,事实也如他所料,每次六魂幡挡上前的时候,冰巫总会硬生生将蓄势待的攻击收回,宁可伤害自己也不愿意伤害溟。

    灵力的消耗,强压下攻击的反噬,鬼魂的游荡,使她身上越来越多伤,情绪也越压抑,这时,她已经无法确定自己对溟到底是什么了,他怎么能对她这么残酷,利用自己的感情来伤害她也要阻止她的毁灭。

    “溟,我从来不重复自己说过的话,最后一次,让开!”

    遗憾的是,太长久的时间使他们不再是最了解彼此的人,溟也没有听出( 红颜一笑思倾国 http://www.xlawen.org/kan/42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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