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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部分阅读

    ?”

    我心想看这货那地下室的神龛神像搞得很专业很排场,敢情本人就一半吊子啊?让一鬼给吓成这样??

    “所以,这算是借尸还魂?那鬼的来历你知道么?”我问道。

    赵振海想了想,说道:“其实我请鬼的话,也不怎么探听对方来历。但是多半是孤魂野鬼。我只是知道他死于解放战争时期,好像还是个国民党兵呢。”

    我听罢,心想这案子够玄乎,死的人是退休老干部,不会是跟这鬼有什么渊源吧?

    但这案子是赵羽负责,我觉得自己操这么多心也没用,便想拽着赵振海去找赵羽。赵振海这货一听我要带他去见凶杀案负责人,立即说道:“警官,警官!我这要被带到警察局去,就算不被当成犯罪嫌疑人,要是被别人知道了,我这生意还怎么做啊?”

    我皱眉道:“那你想怎么办?我也不是要带你回警局,而是让你去跟赵羽把这些话说一遍。”

    赵振海显然还是不想跟我去,便低声道:“警察同志,我告诉你件别的事儿,你放我走怎么样?”

    我哭笑不得地说道:“你到底怕什么呢?我就是带你去跟赵羽说说话,又不是抓你进监狱。如果以后他还找你了解案情,那岂不是还得去一趟你那地方?”

    赵振海说道:“那不太一样。你说这里这么多人,我被一个警察带过去说跟杀人案有关,人家看了八成怀疑我是凶手。做生意的就忌讳这一点,被人家怀疑了,信誉也就没了。”

    我笑道:“行,那你倒是说说,你能告诉我什么事情,足够让我放了你?”

    赵振海眨了眨眼,笑道:“警察同志,你最近是不是在调查一个叫杜菲菲的女人?我偶然听赵警官提起过。”

    “哦?你知道她的什么消息?”我问道。

    “杜菲菲原本叫杜小茹,她以前的家就在河北路那座闹鬼的楼上!”赵振海说道:“而她的曾祖父死于当时的文革,一家惨死啊,就剩下她妈还活着。不过她妈妈后来因为这事儿受了刺激,得了精神分裂症。”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冷冷说道:“还用你来告诉我?”

    赵振海听罢有点愕然,悻悻然道:“原来你知道啊。”

    我一听赵振海这话,敢情这货跟杜菲菲挺熟啊,或者说,他见过杜菲菲,杜菲菲找他帮过忙。想到这里,我继续问道:“你还有关于杜菲菲的什么消息,给我说说看,说不定我一高兴就让你走了。”

    赵振海笑得有点僵硬:“没,没了。”

    “没了?!”我拎起他的衣领,喝道:“别跟我装糊涂!安徽凤山村死了那么多村干部,很显然是死于邪术!杜菲菲一个普通女孩子怎么能知道这些?!莫不是她给了你一大笔钱,你告诉她的?!宣扬邪术害人,你知不知道这是违反国家法律的?如果我上报的话,你就得坐牢!!”

    赵振海赶紧摇头道:“不不不,我是个很有原则的人!我做的就是贩卖消息,其他都是不接的!!当然,主要是我也没那么大本事不是!”

    我见他神色认真不像是说谎,便继续问道:“那杜菲菲怎么知道邪术害人的?”

    赵振海叹道:“事情是这样的。杜菲菲呢虽然来找过我,但是她只是让我查出当年那些人进她家老宅害死他家里人的情景,由此来追查是不是还有凶手活在世间。”

    “什么时候查的?那不是有《金刚经》镇鬼么?”我问道。

    赵振海说道:“实话说,我其实没那么大本事,准确到说出她要找的每个人的身份背景,和现在所在的位置。但巧合的是,活着的这几人当年是来找我师父询问如何驱除纠缠他们的冤魂。但是我师父的道行也不高,对付灵力那么强大的恶鬼,他也没把握。只是那几个人给的报酬很高,我师父也一时起了贪念,就想到一个折中的法子。”

    “所以他就建议几个人打造一部黄金《金刚经》,埋在地下镇鬼?”我问道。

    赵振海点头道:“谁知道小区新建的时候给挖出来了。但是埋这东西的时候,必须看准方位且焚香祷告,就算挖出来之后再埋下去,位置有偏差也没用。所以那些陈年冤魂开始作祟,也就有了后来陈家的闹鬼事件。”

    “然后杜菲菲来寻找仇家的时候,你想起当年的这则往事,知道当年活着的几个红卫兵现在已经成了某地的村干部,于是把这消息告诉了杜菲菲?!”我喝道。

    赵振海赶紧说道:“警察同志,我没多想啊我只是觉得她给的钱不少,而且如果我说不出来,那岂不是也影响我的生意信誉不是……”

    “你!!”我当即气结。他一时贪心不要紧,害死好几个人。

    赵振海看我不说话,便辩解道:“警察同志,这世上的事就是这样,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当年这几个村干部害了人家一家,现在也算是报应了不是?”

    “你害人还有理了你!”我抬手“啪啪”冲他脑袋上拍了几下。赵振海缩着脖子躲到一边,嚷道:“警察同志,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没害人啊,什么邪术之类的也不是我教给她的!!”

    “不过,你知道杜菲菲用了什么邪术害人么?”我问道。

    赵振海摸着脑袋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但是后来那几个干部又来这找我师父。可是我师父前几年病逝了,他们就辗转找到了我。”

    我追问道:“他们说什么了?”

    赵振海想了想,说道:“说是总被噩梦纠缠,梦见当年死在他们眼前的杜家人。几个人做同样的噩梦,连续了好几天睡不好,实在受不了,才来找我问破解方法。”

    第三十一章 重回凶地(上)

    我斜睨着他,说道:“所以你又贪图人家给的报酬,随便说了个法子出来?”

    赵振海叹道:“我这次不敢说了。因为很显然,他们是惹上难惹的主儿了。噩梦这种邪术说来也简单,知道了生辰八字,扎个人偶做点法术,就跟古代的厌胜之术一样,让被诅咒的人慢慢精血耗尽而死。我的本事在于打听消息,而不是驱邪捉鬼这玩意。所以这次我根本没说什么,就打发他们走了。”

    我狐疑道:“可他们最后为什么会半夜在祠堂招鬼?而且惹来的是罗刹鬼?”

    赵振海说道:“这我可不好说了,没亲眼看见,不敢猜测。”

    “杨问这个人你知道么?”我问道。

    “杨问?不认识。”赵振海回答道。

    我想了想,赶紧掏出手机上网,找到杨问空间里留存的唯一一张照片给他看:“就是这个人。”

    赵振海看了看照片,说道:“这人眼熟啊。这不那谁,杜菲菲的男朋友么?上次杜菲菲来找我,还是他陪着的。不过没进屋,只是在外面呆着。”

    “你仔细观察过他么?感觉他是怎么样的人。”我沉吟道。

    赵振海叹道:“警察同志,你的问题也太多了吧。他一个大男人,我盯着看什么?只是打了个照面,看了两眼。不过直觉上是这个人挺神秘的,可是这感觉也不好说,也许就是错觉呢。”

    我见再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便放他回去了。赵振海如蒙大赦,一溜烟跑没影儿了。

    我倚在墙上,回想着刚才赵振海的话。理了理头绪,推测出大概的情形。杜菲菲从赵振海这里寻到当年害了她家人的凶手,于是回头去找这几个人。

    她是怎么结识杨问的我无从知道,但是杨问此人道法高超,如果女朋友请求的话,也许他会提供给她一个报仇方法也说不定。于是,就有了那几个村干部的噩梦缠身。后来几个人不堪折磨去找赵振海破解,赵振海拒绝。

    但是后来的情形就不好说了。推测到这里,还是无法解释他们为何在祠堂召唤罗刹鬼,那岂不是自杀的行为?

    自杀?想到这里,我心念一动:也许杜菲菲见几个人还没死,心生恨意,便想出更毒的计策来。

    这几个人正寻破解法子无门,杨问便找上门去,也许告诉几个村干部,想除掉这噩梦,就得召唤罗刹鬼来杀掉恶鬼。

    我知道普通人召唤罗刹鬼的话,需要一个阴时阴日出生又亡故不久的人来做引子,于是他们挖出了陈家的老人陈凤霞,给了陈连国一大笔钱作为赔偿。陈连国当时生意失败,正被追债,无奈之下也就同意了。

    但是罗刹鬼被召唤出来之后,却将村干部们腿脚扭断,折磨而死。张培良起初没死也许只是侥幸,忍过了那酷刑,向村里人呼救。老赵去看现场之时,知道了事情的缘由,就在那晚带着我去祠堂,自己封印了罗刹鬼。

    理到现在我才恍然惊觉:难道张培良的死,是因为杨问怕别人知道这一切,才用了什么方法杀人灭口?

    杨问会是这种人么?我回想着他莞尔一笑的样子,实在觉得无法将他跟这凶手联系在一起。与他相比,那凶神恶煞的阮灵溪倒是很像凶手。

    事情没有真正明了之前,这俩人都脱不了嫌疑!

    “你想什么呢?”突然地,我感觉有人在我后背拍了一下。

    我回头一看,见赵羽跟了过来。

    我于是将刚才见到赵振海的事情讲述了一遍。当然,讲述的内容仅包含烟草案事件,其他的我并未对他和盘托出。

    “国民党士兵?”赵振海有点惊讶:“还是解放战争时期的?”

    我叹道:“这你妈的案子一件比一件让人头大。”

    赵羽叹道:“谁说不是。”

    我跟赵羽道别,暂时去找吴聃去了。说好周末来看师父,结果陪着赵羽忙活了一天半。

    我回了吴聃的书店,见他正拿着把梳子给小幂梳理绒毛。见我回来,瞥了我一眼:“这一天半都干吗去了?”

    “师父,可累死我了,跟着赵羽破案差点儿没跑断腿。”我抱怨道。

    吴聃点头道:“我嘱咐你练习的拳法,你都练明白了?”

    我说道:“很熟练了。不过师父,这东西有什么用?练半天我都想睡过去了。”

    吴聃说道:“想睡就对了。你记得老赵当年的灵魂出窍么?这东西就属于初级功底,让你的心神放松,自由,脱离于肉身的桎梏。不过你还得继续。”

    “有这么神么?”我狐疑道:“我练了也有一段时间了,也不觉得有太大感觉啊。”

    吴聃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这得配合口诀慢慢练习。这灵狐里的灵魂再有几天就恢复灵力了。到时候让他督促你练习,把他的一些道法传授给你,能进步得快些。”

    我瞥了一眼灵狐小幂,见它头一扭,蔑视地从我身边跳过去了。

    我顿觉一脸黑线。你妹,明明是怪蜀黎还装什么傲娇正太。

    我突然想起今天赵振海说的那番话,于是将我的推测原原本本说给吴聃听,问他什么看法。

    吴聃听罢,说道:“你那朋友杨问我是没见过,但阮灵溪那丫头八成有问题。反正这俩你都离远点儿就行了。”

    我翻了翻白眼,心中暗想:跟没说一样!

    此时,吴聃突然问道:“不过老赵是怎么死的?他又回祠堂干什么去?”

    他这一问,我蓦然想起这个问题。确实,当时那些人死也都死了,老赵回去想干吗呢?难道是捉凶手,结果反而被害?

    我突然想起祠堂地上那血脚印。如果不是凶手留下的,那也多半是去过祠堂的人。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那是男式登山鞋留下的脚印。

    我回想着对杨问的印象,但是实在想不起他通常穿什么鞋子。毕竟跟人说话的时候,如非特意,谁都不会去盯着对方的脚。

    我迟疑道:“师父,你说老赵会不会是杨问杀的?”

    吴聃说道:“这事儿我又没亲眼看见,我怎么知道?不过你那个朋友有什么理由去杀老赵?就算他懂邪术,而且教唆别人杀人,但是老赵对此并没证据吧?就算有证据,说给警察局的人听,会有人信么?说到底也不会去抓这个人。所以杨问就算是帮凶,你们警察也拿他没办法,所以他也不可能因为拘捕啊什么的杀了老赵。”

    我一想,倒也是。这个说法让我对杨问的怀疑减少许多,心里也觉得好过了不少。

    吴聃看过我的拳法修为,之后又叫了我一些道家的基础修行法。比如初一十五的斋戒沐浴,基本的口诀指法。

    我一一记下,心想这倒是有意思了。白天抓人,晚上捉鬼。

    临行前,我惦记着赵羽经历的那桩悬案,于是打电话去询问。赵羽说,植物学家分析了那些褐色植物,断定那就是烟草,但恐怖的是,花盆里面的土不是别的,正是人的骨灰。

    知道这些后,他们下午就去查找了一下这些骨灰坛的来历,竟然发现这些死者的身份很多都是战死多年的国民党军士兵。这些骨灰应该来自全国各地的士兵公墓。

    “而且更神奇的是,我们在那农家小院里找到一处地窖,里面还有一个废旧的电台。看起来像是当年特务用的东西。”赵羽笑道:“我甚至猜测,这贩卖烟丝的是在借尸还魂报仇呢。说不定是国民党特务,在寻几位当年的对手报仇。”

    我一听这话,心想这他妈也行。看来长成的烟丝混杂着人的骨灰,在点燃的过程里,让那些骨灰的主人阴灵也饱受煎熬,所以赵羽才说听到许多人在哭喊尖叫。如果是这样的话,八成是一国民党士兵的怨灵寻仇,借尸还魂,将当年战友的骨灰做成引子害人。

    那这俩老人真算是白死了。找不出凶手,寻不到答案,最后可能只会告诫大家一句:吸烟有害健康,珍惜生命,远离烟草,我擦。

    晚上,我坐了火车回安徽。一路上昏昏沉沉睡了一觉。睡梦中,我恍惚见到一个人在冲我招手。朦胧中看,好像是一个年轻男人。这人摇摇晃晃地在我身边,又像我影子一样。但却没做出任何动作,只是如影随形地跟着我。

    我正想看清那人影的样子,突然一个趔趄,身子一歪,撞到了什么东西上。

    迷糊中,我只觉得那东西蛮香软,不由伸手摸了摸,这才睁开眼。

    睁眼之后,我吃了一惊。刚才那香软的东西竟然是一个姑娘的脸颊。这姑娘可能不小心摔倒在地,正想从地上爬起来,但我的手就好死不死地摸在人家的脸上。

    大概事出突然,那姑娘也愣住了,半天没动弹。于是我俩都怔住了。

    “你干什么?!”突然,一声断喝传来,有人将我扯了出去。我一个没留神,被从位子上摔到过道上去。

    “云遥,算了,他也不是故意的。”那姑娘声音十分温柔动听:“咱们是跑出来玩儿的,不是来惹事的。”

    我从地上爬起来,赶紧给那姑娘道歉:“不好意思,刚才我也不是故意的,而是睡迷糊了。”

    那姑娘笑了笑:“没关系。”

    我这时才仔细打量了下被我撞到的姑娘。这妹子个子不高,长发披肩,长得甜美讨喜。微笑时两个酒窝浅浅印在脸颊旁,一双大眼睛尤其清亮。

    这双眼睛当真让我印象深刻,忍不住深深看了几眼。凝视之下,却见那姑娘的眼眸有些特别,幽深中又泛着一点红光。起初我以为这姑娘戴美瞳呢,但诧异的是,我似乎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一些奇怪的影像,或者是——符号?

    “看什么看!”旁边有人喝道。我这才转头去看她身边的人。这一见之下又有些诧异。姑娘身边的少年我认识,正是跟在赵振海身边的那个。敢情这少年情侣是在旅行约会嘿。

    我呵呵笑道:“真巧啊。你还记得我么?我去找过赵振海。”

    少年盯了我半晌,才说道:“哦,是你。”之后就对我不理不睬,带着那姑娘去坐下了。

    我耸耸肩,又坐回位子上想事情,看着车窗上映出的影像,和远处点点的灯火。

    我当时不以为然,并未将火车上的这段邂逅放在心上。但事后想起来,那竟然是后续许多故事的一个开端序曲。

    第三十二章 再回凶地(下)

    第二天上班,并无重大案子,做了点杂事也便到下班时间了。晚上无事,我便想起那件悬而未决的乌木匣子和穿衣镜凶杀案了。

    想到这里,我突然有种回案发现场再去寻找线索的冲动。于是我吃过晚饭后,我便坐车又去了富盛小区,走到杜菲菲家楼下。

    我抬头看了一眼,见杜菲菲家没有灯光,也许并不在家。不知为何,我对这个女的从心里生出一种莫名的排斥感。也许是她在暗影下总带有一股鬼气,或者她的背景让人觉得藏了太多黑暗的秘密,而让我在见到她的时候,心中总有一股不自在的感觉。

    上了楼,找到案发现场的402之后,我不由地回头看了一眼401,杜菲菲的家。

    楼道里的感应灯亮着,将那401的门牌反射出冷冷的光芒。我叹了口气,转过头去看402,见大门已经被锁住了。深夜来访,我也懒得去物业费那些口舌拿钥匙,于是将从吴聃那学来的开锁伎俩给用上了。

    即使是防盗门,也被我三下五除二地打开。推开门进去,只觉得屋里冷意沁人,不知是我心理作用还是本身这屋子温度就这么低。

    我摸到客厅吊灯的按钮按下去,但吊灯却没亮。思量半晌,可能是因为这屋子被空置了,没人交电费,也就给把电停了。

    想到这里,我摸出包里的警用手电,在屋里照了一圈。一切都维持着出事时候的样子,不同的是,那镜子里的照片已经因为我的突然发现而莫名自己融化掉了。

    我想起那晚看到的红衣女人,心想会不会这鬼在屋里还徘徊不去?

    但我在这屋里没看到任何鬼影,而我身上佩戴的女娲石也没有任何反应。难道这屋子是“干净”的?可刚才进门后突如其来的凉意和那晚的红衣女人依然让我有些迟疑。

    我在屋里转了一圈,毫无发现,不由有些气馁。刚要转身走的时候,眼角余光瞥到客厅的电视柜。

    电视柜有两个横档,下面那一层似乎有什么东西,像是一只箱子。

    我赶紧凑了过去,拿手电一照才发现,那放着的确实是一只简易的箱子。我戴上手套,将那箱子给取了出来。

    只见那是一只很普通的崭新手提箱,手提箱是空的。我皱了皱眉,心想这么小的箱子难道会是王若英的行李箱么?

    但这箱子除了能装下几分文件和几本书之外,基本没什么空间了。

    等等,文件,书……或者是,钱?

    我们曾经查过王若英的财务状况。她欠账何止几十万,一天之间还上,而钱还不是她男朋友许一豪给的,那是不是因为她抓住了谁的把柄,以此来要挟,才得到一笔巨款?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能解释得通了。而她的银行账户上并不见转账记录,很显然被要挟的人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才采取了当面给现金的法子。

    如果,这一大笔钱是用这手提箱装着的,那这箱子上会不会有凶手的指纹?

    上次我们来勘察现场的时候,并未注意到这箱子。也许查一下会有突破性进展。

    虽然我设想得挺好,但这箱子到底有没有凶手的指纹,也并不能确定。看着手中的箱子,我忽然想起另一个问题。出事的当晚,并无陌生人出入过小区,甚至没有陌生人出入过这座楼。

    如果没有阮灵溪昏倒在现场,我甚至不觉得会有“凶手”进入过被害人的家里。因为按照吴聃告诉我的解释,许一豪和王若英很可能是死于降头术,也就是因为打开了木匣子和镜子,各自死在对方面前。那么,这种死法本应该跟第三者无关。

    但巧合的是,阮灵溪听到对门的响声,或者看到对门无缘无故地开着门,这才进门去看看情况,结果被眼前的惨状惊呆,被真正的凶手偷袭。

    回想到这里,我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疑问:凶手从案发到最后警察赶来,竟然没有离开过这个楼,那必然是这楼上的住户。但许一豪和王若英也是刚搬来不久,楼上的居民说,基本上没有跟两人说过什么话。而跟两人最熟悉的,莫过于对门而居的杜菲菲。

    那么,那个没出过楼门的凶手,会不会就是邻居杜菲菲?趁着阮灵溪不注意击昏她,然后躲回家里,收拾好自己,平静下情绪,等着警察赶来楼下一乱,她可以伪装成刚回家的样子,去见被警方扣押下的阮灵溪。

    想到这里,我自己都他妈佩服自己,太牛逼了!也许这就是真相!

    现在只要带着这个箱子回去查查看有没有杜菲菲的指纹,问问银行是不是杜菲菲用这箱子来取过大笔的钱,如果确定是的话,基本上就可以断定她是嫌疑人了。不过,杜菲菲这一普通白领,怕是也拿不出几十万这么巨大的款项吧?如果说是杨问给的,那也不大可能。看杨问的打扮,也不像是个有钱的主儿。不过当务之急,也就是先查查这箱子上的指纹,并且去各家银行问问,案发前几天是不是杜菲菲有取过这么大一笔钱。

    想到这里,我提着箱子轻手轻脚地出了屋门,又轻轻将门关上。正回头想按电梯下楼的时候,却瞥见一抹白色的影子。

    我转头一瞧,靠,差点儿吓出心肌梗塞。只见杜菲菲家的大门半开着,屋里不知为何没开灯,而她就露出半个身子在屋门口,半张脸一只眼睛冷冷盯着我,要多擞卸喁}人。

    白睡衣,黑长发,典型的恐怖剧女主角。要是我胆子小点,估计得给当场吓昏。

    我呵呵笑道:“没睡呢?”

    杜菲菲见我跟她说话,这才将整个身子从门后探出来,说道:“这才九点呢。你在做什么?”

    我下意识地将箱子藏在身侧,笑道:“来案发现场再看看,有什么线索没有。”

    “哦?”杜菲菲走近我,问道:“那你找到什么没有?”

    我不由看向她幽深的眼睛,眼前一阵晕眩,赶紧移开目光,说道:“没有,什么也没找到。”

    “是吗?”杜菲菲轻声道。我感觉跟她说了这几句话便压力山大,急于离开,但这时突然闻到一股奇异的香气。

    “这是什么味道?”我不禁问道。

    “我的熏香吧。”杜菲菲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我喜欢熏香。”

    熏香……我皱了皱眉,心想你都怀孕了还熏这玩意,不怕对胎儿有害么?

    杜菲菲此时走上前,帮我按了电梯的按钮,轻笑道:“慢走。”

    我听她跟我道别,心中不由松了口气。这女人阴阳怪气的实在让人受不了。难为杨问面对这样一个女人还能下得去手。

    我心中无限吐槽,见电梯“叮”地一响,在我面前开了门。

    我迈进电梯,回头去跟杜菲菲道别。但是在电梯门关闭的一瞬间,我突然瞧见她脸上现出一抹阴阴的微笑来。电梯里惨白的冷光映射到她的脸上,现出一种狰狞的狠意。

    我不由打了个寒噤,心想不妙。但此时再去按开门按钮,却是来不及了。我心中暗想,我真他妈着魔了,也就是个四楼而已,我干吗想起坐电梯?!

    但现在这电梯却没下降,反而急速上升中。电梯坏了??

    这整个居民楼不算矮,一共十五层。此时我看着那电梯里的数字次第亮起,正飞速上升到十五楼。

    我头皮一麻,心想这不会是要升到最高层,然后落下来把我活活摔死吧?

    正想到这里的时候,电梯已经到了十五楼了。我见状赶紧去挨个按按钮,试图把每层的电梯按钮都按亮起来。听说如果遇到电梯急速下降的情况,就要按亮每层的按钮,然后背靠电梯半蹲,保护脊椎。但是,我觉得这情况绝对不是电梯故障这种问题,这也坏得太邪乎太巧合了!

    突然地,我回想起刚才杜菲菲那阴冷一笑,不由冷汗渗出额头。难道是她害我?可是她刚才基本上什么也没做,怎么会呢?

    但现在容不得我多想。电梯里原本有一液晶屏,我进门的时候正在播放一则汽车广告。但此时那广告音乐突然变得刺耳,而细听之下,竟然很像是“歌剧魅影”的开头那段幽灵序曲。

    我回头一看,差点吓个半死。只见那屏幕上正现出一颗偌大的头颅,是女人的头,但是却长得奇形怪状,凌乱的长发蒙住半张脸,血红的眼睛仿佛要滴出血来。

    “上天堂还是下地狱?!”

    赫然的,一声尖叫刺疼耳膜,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无法扩散的声音仿佛利剑般刺进我心底,一阵恶心伴随晕眩感涌上心头,我不由蹲坐到地上去。此时,我见那恐怖的女人头颅竟然从屏幕里伸了出来,伸出一双腐烂的胳膊向我摸了过来。

    我靠!贞子?!我想勉强扶着扶手站起来,却发现双腿发软,而那电梯也已经开始下降了。我看着那数字已经到了7,不由心中着慌,摸出战神想要向那女鬼开枪。

    但那女鬼却快我一步地扯住我的腿,我不由地撞到一旁,战神也脱手而去,飞了出去。

    我心中暗骂,瞥了一眼数字,已经到了三楼了。

    我咬了咬牙,想起请神的口诀,便赶紧拈诀念道:“权斩邪魔独为尊,请神!”

    与此同时的,我觉得身后冷风一现,有一人影出现,站在我身后。以前在那凶案现场的时候我曾见过这个影子,当时比较模糊,我不确定这到底请来的是什么。这次情急之下的请神,竟然让这请来的“东西”十分清晰,好像实体的人一样。

    我见那身后站着一个“古人”,手提一把长刀,须髯曳地,面色枣红,身穿战袍,我了个去,莫非是关二爷?!

    只见那“神”举起手中长刀“刷刷”两刀,将那女鬼分尸几段。但那几段尸身未等落地,便如尘埃般消失不见了。

    与此同时,那电梯也“哐啷”一声停住。我再一看那数字,刚刚好到一楼,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我捡起地上的箱子和战神,对着那神像低声喝道:“收!”

    那关二爷的影子也便消失于空气中。

    我这才恍然明白,原来请神也分功力等级。比如之前我的那所谓请神,无非是将驱邪的力量转换到自己身上,还得身体力行一番,累了个半死,才将那些女鬼弄死。如果能力到达一定限度,意念之中请神,那神像力量强大,能够自己消灭邪灵。

    我摸了一把胸前的女娲石,心想难道是这石头有了作用?但看它依然那副德行,没什么反应,不由心中十分疑惑,不知我这突然的力量从何而来。

    这时候,我突然听到电梯门外一阵乒乓敲门声。

    我擦了把汗赶紧按住开门按钮。没多会儿,那门打开,穿着物业制服的一大爷出现在门口。

    “小伙子,你没事吧?”大爷问道。

    我说道:“没事,您这是?”

    大爷松了口气,说道:“刚才我巡夜,听到这楼电梯响个不停。出来一看,数字跳跃得很厉害,看来是失控了。我怕有人在里面出事,就过来看看。”

    我呵呵笑道:“我刚才也以为会出事,不过好在电梯在二楼停住了,然后就好了,我这才下来。”

    “那就好那就好,吓了我一跳。”大爷笑道,同时向电梯里扫了一圈。我赶紧提箱子要走,大爷突然问道:“小伙子,电梯里这横七竖八的划痕是怎么回事?”

    我回头一看,果然在电梯的壁上出现几道深浅不一的划痕。想起刚才那神像手中的大刀,我心想这不至于是古代的刀给划的吧?

    我赶紧说道:“我不知道啊,刚才也没注意。”

    之后在大爷狐疑的目光下速度逃离现场。

    第三十三章 书房里的秘密

    第二天一早,我将从案发现场拿来的箱子送去刑侦技术科,然后去处理手头事情了。没多会儿,技术科的同事告诉我说,箱子上除了王若英的指纹外,还有一个人的指纹,但是现在还无法确定是谁的。

    我一听这话,心想八成那指纹是杜菲菲那女人的。如果想比对的话,就得去她家搞点东西来取指纹。

    但我想了半天也没什么好办法,如果直接去她家,杜菲菲那一身鬼气的,还不知道又出什么阴招对付我。这次电梯事件八成是她搞得鬼,但是怎么搞得鬼,我实在想不通。

    我正胡思乱想中,却见我们队长走了过来,对我笑道:“小宋,你朋友来找你了。”

    “我朋友?”我问道:“是谁?”

    “我啊。”一个人边说话边走了进来。我一瞧,我去,竟然是赵羽。

    “你怎么如影随形的?”我翻了翻白眼。周末刚见面,这才隔了一天半,又来了。虽然他是男神级别的姿色,但天天看容易审美疲劳。

    队长见我这副态度,便正色道:“小宋,人家小赵这才从天津市局来,是协助咱们办一个案子。你要对人家客气点。”

    我瞧着男神那帅得光芒四射的脸,心想长得好就是沾光嘿,人人见了都喜欢他。

    我笑了笑,问道:“这次又什么案子啊?”

    赵羽笑道:“我们那里有一个红酒商人离奇死亡。虽然像是自杀,但是这案子里却涉及到一个你一直在调查的人,所以我想看看能不能一起查明这件案子。”

    “谁?涉及到谁?”我狐疑道。

    “杜菲菲。”赵羽说道。

    又是她!我顿时感觉一个头两个大。本来我想找杨问调查下杜菲菲,但是想到两人的关系,觉得杨问也许不会跟我说实话,也就没动声色。现在倒好,什么坏事都能扯到她。

    “既然是天津的案子,你干嘛找到蚌埠来?”我不解地问道。

    “不是天津的案子,而是死者是我们天津人,出差的时候却死在蚌埠了。”赵羽沉吟道:“而且,曾经跟他有过交集的一个女人,也就是杜菲菲也在蚌埠,所以我不得不怀疑两人也许发生了什么。”

    队长此时插话道:“这本来不是我们组负责的案子,但是既然你跟小赵认识,他又从天津赶来,我已经跟五组说好了,你俩也参与调查,现在去吧。”

    我心想,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俩于是跟五组的人汇合,赶去案发现场。案发现场在蚌埠市郊的一处别墅区,环境清幽。三层别墅独门独院,花木修剪得很漂亮。

    但此时,一个中年男人的尸体正躺在别墅门前的石板地上。问了五组的负责人,据说这中年男人叫刘超宗,是跳楼自杀。而且尸体面色发黑,好像是跳楼之前已经服毒,看来是希望自己死的彻底。

    刘超宗是个红酒商人,死亡原因不明。好像是因为合营问题跟合作伙伴起了冲突,加上自己跟情人分手受了打击。

    因为在他的卧室里发现了没完全被烧掉的一张合照,那没被烧掉的一半,正是一个年轻姑娘的大半张脸。

    等我看过那张被留作物证的照片之后,一眼认出那照片上的女孩正是杜菲菲!

    哎呦我靠,难道杨问还真是喜当爹了?这姑娘看来还被包养过!那这孩子是谁的还真说不清。

    “这照片上的女的是杜菲菲?”我问赵羽道:“你确定?”

    “确定了。”赵羽说道:“我去过杜菲菲的母校打听过,虽然她平时跟其他同学不怎么往来,但是她被包养的事还是被人知道了。有人看到过她经常跟死者出门去。”

    “这也就解释了杜菲菲为何能拿出那么一大笔钱,很可能是这男人给的。”我自语道。

    赵羽继续说道:“这男人跟杜菲菲有个共同的账户,但是钱却在他死前不久被取走了,我看过取款数额,高达四十万之多。”

    “杜菲菲取走的?”我问道。

    “是,银行工作人员已经确认过,是杜菲菲。”赵羽说道。

    “这也太巧了,”我疑惑道:“正当我怀疑到杜菲菲有什么把柄在王若英手上,所以弄了大笔的钱给她当封口费。当我想查这笔钱的来历的时候,给杜菲菲钱的男人却死了。你说会不会是那女人干的?”

    赵羽摇头道:“没法说。现在人死了,死无对证。就算为了这件事传讯杜菲菲,她也大可以以远在安徽不可能回来杀害刘超宗为由,推个一干二净。”

    “你说,会不会是邪术杀人?”我将赵羽拉到一旁,低声问道。

    “这次不是。”赵羽断然说道:“因为很显然,刘超宗是中毒外加跳楼而死。如果邪术杀人,不可能会留有这种显而易见的死亡特征。”

    “那你说他是自杀还是被人谋杀?”我继续问道。

    “可能是谋杀。”赵羽说道:“原本这刘超宗是独自经营一家红酒厂,但他的生意很好,说是红酒是祖传的配方,销量甚至高过很多进口的名酒。后来,有人见他生意好,就想分一杯羹,让他分享下这祖传秘方( 灵异警事 http://www.xlawen.org/kan/42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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