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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部分阅读

    上,整个人一下子苍老下去……

    050、无孔不入

    转过天,蒋牧尘一大早到了总部办公室,刚坐下就看见安静躺在大班台上的企划案。

    开设连锁药店的想法一早就有,这一次不过是借题发挥。所幸手底下的人,抗压能力都不错,不到一天的时间就把答卷上交。

    回头看一眼满脸菜色的卓辉,蒋牧尘心情不错的挑了挑眉,示意他说话。

    卓辉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困倦之极:“老大,宋小姐昨夜在酒吧混到天亮,一群人里有男有女,后来还一起去了郊外的别墅继续开prty。”

    “开的毒prty?”蒋牧尘一脸了然,眉目舒展的朝他伸出手:“照片。”

    好歹关心下自己的睡眠状况……卓辉腹诽,恭敬将相机和手机都奉上:“保证香艳刺激。”

    蒋牧尘斜他一眼,接过手机随意翻了下,又翻了翻相机,吩咐道:“继续跟着,下周末她估计还要上家里,到时你整理一下,给夫人送去。”

    “你又不回去?”卓辉下意识惊呼:“听管家说,你昨晚没回家睡,老爷子一早起来大发雷霆。”

    “发去吧,反正气不死。”蒋牧尘不以为意的丢下一句,抬手看表:“我约了锦和的徐三喝早茶,叫老刘备车,你先回去睡一觉。”

    卓辉简直感激涕零,忙不迭的点头退出去。

    不过早上8点,天气晴朗起来的京都,天空碧蓝春风醉人。

    简云裳打完一通太极拳,电话告知裴亚枬今日的行程安排,之后回房洗过澡,便去了工作区。

    搬到这边之后,因为不喜欢外人动自己的东西,她所住的正院除客厅外,基本没怎么收拾过。

    吩咐佣人过来将被褥搬去后院晒上,简云裳上口罩和手套,蹲到书架下面,将堆在底层的文件,全数翻出来按需分类。

    须臾,一份尚未拆封的快件,忽然从成堆的文件里落了出来。

    简云裳狐疑的端详了下,随手拿来一只软垫,坐在地上动手撕开。是鉴定中心送来的亲子鉴定结果,看日期已经是20多天前。

    奇怪,脑子里怎么没有关于这份快件的丁点印象……她默念了一句,拧眉细看。

    鉴定书上写着,简伯年是简云裳、简云容姐弟二人的生物学父亲,而简薇薇跟简伯年的检测样本,匹配率不足10%。

    白纸黑字,足以说明,简薇薇才是名副其实的野种。

    如此一来,也就不奇怪当年那家鉴定机构所出的意外了。只是单凭简薇薇母女的能力,断然不会有此能力,否则自己也不能轻易拿回简氏。

    沉思片刻,简云裳小心将鉴定结果收起来,给疗养院那边去了个电话。

    简伯年的身体状况如常,不过寻死的手段,已经升到了另一个高度:绝食。

    简云裳听完保镖的讲述,无动于衷交代两句,淡漠挂断。

    丢开手机发了会呆,简云容探头探脑的敲门进来,怀里抱着小黑怯怯站着,也不说话。

    “怎么了?”简云裳狐疑打量他:“有事?”

    简云容点头又摇头,抿着唇小心上前:“秦老师找你。”

    简云裳拍拍他的肩膀,脸上浮起温柔的笑意:“你在害怕老师背后告状,还是刚才做了不应该做的事?”

    “我没有……”简云容急得脸颊红彤彤的:“就是把她留的作业全做完了。”

    “长出息了……”简云裳轻轻浅浅的笑着,摘了手套和口罩就往外走:“你先回房,我去和她聊聊。”

    西院会客厅,简云裳到时,简云容的家庭教师正在整理课程表,见她进来礼貌的打了声招呼。

    “秦师姐好。”简云裳客气的笑笑,吩咐佣人上茶上点心,开门见山的问起简云容的学习情况。

    秦湘雅面色凝重,欲言又止的将早上上课的内容,和简云容所做的习题草稿递过去,示意她自己看。

    简云裳眸底闪过一抹异色,狐疑接过来。

    秦湘雅是顾旭之的高中同学,大学主修计算机编程。毕业后以全校第一的成绩,远赴m国进修研究生课程。

    谁曾想,她留学回来之后,并未从事本职工作,而是去了一家公益机构,担任自闭症儿童心理修复讲师。

    简云裳对她极为信任,见她如此慎重,心底隐约升起不好的预感。

    出乎意料的是,简云容的习题没有任何问题,相反比同年龄还在大学上课的学生,技术更为娴熟。就是看着有些急功近利,解题也比较毛糙。

    “师姐,我看不太明白,还请明说。”简云裳为弟弟的改变感到欣喜,同时也十分担忧。

    秦湘雅长吁一口气,无奈的扯了扯嘴角:“云裳,你和老顾都是黑客中的行家,你真没看出来问题所在?”

    简云裳皱眉,拿起平板电脑将过程也看了一遍:“你是说云容破解的方式不对?”

    “是的,我们国家毕竟是法制之国,他的做法在很大程度上,违背了学习编程破解的初衷。”秦湘雅顿了顿,又说:“之前上课,他话不多,破解的方法也中规中矩,但是这几天的改变太明显了。”

    简云裳闻言,旋即笑着解释:“云容这几天遇到了一些事,性格确实变了许多,他小时候其实特别活泼。”

    “云裳,我要说的不是这个。”秦湘雅的脸色依旧不太好:“云容这孩子素来单纯,但这几天他破解各类程序的防火墙时,手段太极端了。”

    换句话说,弟弟在不折手段的提高自己的水平……简云裳反复琢磨着秦湘雅的话,心头渐渐浮起阴霾。

    这些改变,是从何家大娘去世那天开始的,而那段时间里,蒋牧尘吃住都在这里,两人的接触尤其多!

    “你也别太担心,云容心思单纯,你找机会好好和他谈一下,趁着他还没走上歪路,一切还来得及。”秦湘雅安慰的拍拍她:“好妹妹,有吃的没,我早上早饭还没吃呢。”

    “少什么也不能少了给你吃的……”简云裳回过神,笑容轻松的帮她收拾东西:“都快中午了,我让涮味斋送火锅过来,好久没吃了。”

    “云裳,我真是爱死你了!”秦湘雅没形象的大叫一声,动作利落的把电脑合上,挽起她的胳膊就走。

    几分钟后,会客厅边上的偏厅里,两个人影鬼鬼祟祟的从屏风后走出来。

    简云容伸头望了望客厅外曲折的回廊,回过头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蒋大哥,你又多了个情敌。”

    “叫姐夫!”蒋牧尘火大的拍了下他的脑袋:“你姐对谁都好,干嘛老是给我冷脸。”

    简云容皱着眉揉了揉脑袋,又听他训道:“车祸的事我会查,你拔苗助长也没用,除非你想把你姐气死!”

    “……”简云容张了张嘴,心说:也不看看,谁才是成天气她的那个人。

    051、开启贴身保镖模式

    午饭还没开餐,不过来的客人可不少。

    听闻要在家中吃涮味斋的火锅,墨珍跟箫碧岚二话不说,丢了工作马上开车赶来。

    毫不知情的蒋牧尘,一直呆在简云容房里。两人正下着象棋,丢在一旁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偏头扫了眼号码,见是卓辉,蒋牧尘停下手里的动作,狐疑将手机拿起。

    “什么事?”接通随口问了一嘴,顺便收回才落下去的棋子。

    简云容见状嘴把倏然张大,忿忿瞪他一眼,也把自己的棋子拿了回去。这样一来,又回到上一步的死局。

    不知道卓辉在电话那头说了什么,蒋牧尘胡乱下了一子,嗓音拔高:“那个江洋大盗被赵家出面保释,你确定消息没错!”

    这头卓辉本能的应了声,又说:“沈队说,因为证据不足,他们只能放人。”

    “好,我知道了。”蒋牧尘不带感情的回了句,摁下挂断键。

    证据不足!好一句挑不出毛病,又让人发不出脾气的解释。不过赵家既然着急蹚浑水,他乐得奉陪。

    思绪兜转,余光看到简云容也收了棋子,脸上的线条瞬间柔和下来:“云容,这局你让我两步,我教你经商之道。”

    简云容眼神亮晶晶的,但是转瞬即黯淡下去:“我姐不同意。”

    蒋牧尘耐着性子开解了一阵,鼻子闻到食物的香气,立即“嚯”的一下站起来:“我们先去吃饭。”

    简云容兴高采烈的点头,丢了棋跑去开门。

    两人去到餐厅,顿时被一桌子谈笑风生的女人给吓到。

    而他的骤然出现,同样引起了不小的震动。简云裳尴尬解释一遍,头疼之余,心底“倏”地蹿起一股无名火。

    这宅子的产权,虽不属于自己,可也容不得一个不相干的人,当成自家后院一样来去自如。

    起身将他推出门外,简云裳顺手把餐厅的门带上,没好气的下逐客令:“这里不欢迎你,请自行离开。”

    蒋牧尘饶有兴致的端详她一阵,嗓音低沉悦耳的愉悦笑开:“不欢迎也没关系,我这人从来不在意别人的眼光。”

    “……”简云裳冷冰冰的瞪着他:“好走不送!”

    说罢开了餐厅的推门,迈步往里走。

    蒋牧尘低低的笑着,后脚跟上,大剌剌往她身边的空位坐去。

    在座的都是简云裳相交多年的挚友,加上经过何家大娘过世一事,大家表面不说,心里其实已经默认,她和蒋牧尘之间有关系。

    简云裳有口难言,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味同嚼蜡。

    偏偏始作俑者胃口大开,还‘好心’又体贴的给她布了许多菜,好像他才是这一家子里,正儿八经的一家之主。

    鸠占鹊巢!

    京都西山山脚,成片才冒出新芽的山林,宁静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下,处处生机盎然。

    宋家白色的欧式造型别墅,掩映在绿树从中,远远望去,只见屋顶的几许朱色琉璃。

    位于二楼的琴房里,宋悦一脸不高兴,懒洋洋的趴在阳台的摇椅上,看都不看一旁的宋青山。

    宋青山背对着她,目光望向远处延绵的山林,平静的嗓音里没有丝毫温度:“她的事我管不着,求也没用。”

    宋悦哼了声,伸手捂住嘴巴,困倦的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不帮拉倒,我的事你以后都不要管!”

    “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宋青山转过头怒目而视:“蒋家不会娶个行为放荡的儿媳妇回去,你最好收敛收敛。”

    “哥……”宋悦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吓了一跳,楞了会,嗓音魅惑的娇笑起来:“你就帮我一次嘛。简薇薇她救过我,不然我才不会管她的死活。”

    “没空!”宋青山冷冷丢下两个字,迈开长腿大步出了阳台。

    宋悦生气的嘟起嘴,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起身悄悄的跟了出去。

    她知道宋青山的笔电里,私自装了国安七局的跟踪定位程序。

    只要输入嫌疑人的姓名,数据库里立刻可以检索出,这个人去过哪里,见过什么人,打过那些电话,甚至包括上厕所用了什么品牌的纸巾。

    由于简薇薇不是嫌犯,她也没把握到底能不能查到。

    偷摸跟到楼梯口,眼看宋青山下了楼,她脱了鞋子猫腰往楼上溜去。

    来到宋青山门外,她推了下发现门没锁,旋即深吸一口气,轻手轻脚的闪身进去。笔电安静摆在书房的桌子上,似乎还开着机。

    宋悦心中一喜,几步上前握住鼠标摁了摁。

    待机状态解除,但提示需要输入密码。宋悦蹙着黛眉正一筹莫展,宋青山阴森森的话,惊雷般响彻耳膜:“滚出去!”

    “不帮就不帮,有什么了不起的!”宋悦吓得抖了抖,气哼哼的拂袖而去。

    房门“嘭”的一声关上,宋青山阴沉着脸走到书桌旁,掏出手机迅速拨出一组号码:“原计划改变,暂时放弃简氏这条小鱼,目标月底的珠宝展。”

    语毕挂了线,输入密码进入笔电系统,随手将方才的通话记录抹去。

    稍后,动手调出简薇薇的资料,眉峰渐低。

    已经一周了,离开简家大宅,她会被藏到哪里……

    几天后,何家大娘头七,纷飞的细雨再度光顾京都。

    简云裳早早起来,将头天晚上准备的香烛纸钱装到车上,叫了简云容一起去翠华山公墓,给老人家上香,顺便给母亲扫墓。

    此举并未引起简云容的抗拒,相反,他从上车开始,就不停的回忆母亲在世的情形。

    简云裳倍觉欣慰,脸上始终挂着恬淡的笑。

    简云容见她笑了,小心藏起不安的情绪,收了声安静望向窗外。

    清明已过,通往墓园的路上并无太多车辆,以致跟在后方的黑色路虎,显得格外的醒目。

    简云容出神的看了会后视镜,忍笑收回视线。

    蒋牧尘还真是贼心不死,不过若他真成了自己的姐夫,好像还不错的样子。

    明目张胆的尾随,简云裳想要忽略都不行。抿唇降下车速,她带上耳机,给墨珍拨过去:“晚上7点,计划不变。”

    有人主动上门打酱油是好事,蒋家大少的身份一摆,现场的逼真程度应该会更刺激。

    052、重量级酱油

    坐标北方的京都,每年春天,都比南方来得更晚一些。

    草长莺飞的墓园里,点点翠色点缀着黑白灰的墓碑,悲凉又充满了新的生机。

    简云裳将车停在墓园入口处,将鲜花和香烛祭品都搬下车,和弟弟徒步往山上走去。

    蒋牧尘随后下车,眯眼看了一秒,快步追上去,从简云容手中把大堆的祭品、香烛接过来,什么都没说。

    简云裳不置可否的扫他一眼,抱紧怀中的百合花,暗暗加快脚步。

    微妙的气氛中,简云容沉默前行,双手抄在裤兜里,紧张的握着拳头。

    到底年轻,他脸上的细微变化,很快引起蒋牧尘的注意。

    这小子最近虽开朗许多,但是心里的结并未全部打开。蒋牧尘轻轻摇头,故意放缓脚步叫住他:“云容,你来帮我下。”

    “……”简云容有些受惊的停下脚步,讷讷退回来:“姐夫,我……”

    “嘘……”蒋牧尘背着简云裳,悄悄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你是男子汉,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打倒你,除非你自己不愿意站起来。”

    简云容怔了下,脸上的表情有所舒展,主动帮他拎了其中的两只袋子。

    墓园常年有人打理,所以即使到了春天,杂草也不是太多。

    简云裳将鲜花放下,颤抖抬手抚上母亲的遗照。

    就在昨天上午,许振霆突然去了简氏,将他父亲帮忙保管的一些东西,郑重交还回来。

    有母亲生前所写的日记,还有一些产权证,银行的存款证明,以及部分贵重的珠宝。母亲刚离世那年,各种谣言无孔不入,没影的事也能说得有鼻子有眼。

    那时年轻,不懂人心险恶。一直以为这些谣言,是余子莺故意搞出来,从而达到抹黑母亲的目的,方便她顺利进入简家。

    却不知,真正在背后操控这一切的人,是她称之为父亲的男人——简伯年。

    “妈,我和云容现在都很好的活着。而那些作恶的人,很快就会受到应有的报应!”简云裳呢喃着说完,折回去动手点燃香烛。

    红色的火苗跳动着烧起来,很快映红了她白皙如瓷的脸颊。

    不知是否是错觉,蒋牧尘总觉得简云裳脸上,始终洋溢着一抹诡异阴森的笑意……

    入夜,华灯初上的京都,在细雨的妆点下,像只巨大的怪兽,朦胧矗立于天地间。

    府前路新开的一家西餐厅里,舒缓轻柔的钢琴曲,如潺潺流水倾斜。然而,格调高雅的公共餐区,却只有一桌客人。

    简云裳点好餐,不动声色的跟墨珍还有箫碧岚交换了下眼神,礼貌的将单子递给蒋牧尘:“蒋少,请点餐!”

    蒋牧尘无视另外二女,微微倾下身子,温柔笑开:“我不吃西餐。”

    “你……”简云裳冷冷注视着他的眼睛,也笑:“那请自便。”

    蒋牧尘耸肩,打了个响指叫来侍者,漫不经心的交代:“刚出炉的脆皮烧鹅半只,南粤方家的酸梅酱一碟,再来一份松仁鸡蛋羹,一份米饭。”

    “先生对不起……”侍者听罢,额头渐渐生出薄汗:“我们这是西餐厅,不卖中餐。”

    “蒋少,您吃不惯是您的事,这么刁难一个侍者,是不是太过了。”墨珍平静插话,深如幽潭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箫碧岚的反应也很平淡,完全不似平常那般咋呼。

    “确实过了,我不刁难他。”蒋牧尘隐隐感觉不对劲,微微一笑,嗓音不由自主的沉了沉:“把你们经理叫来。”

    侍者如蒙大赦,扭头就要走。蒋牧尘干咳一声,叫住他,优雅掏出一张烫金的名片递过去:“把这个给他,顺便问一声,我要的菜能不能有。”

    简云裳没什么表情的看他演完,悄悄摁下腕上的控制器,抬头对上箫碧岚的眸子,勾唇颔首。

    巨大的落地窗外,车水马龙,行人如织。

    一辆黑色的沃尔沃吱的一声在路旁停下,却不见有人下车。

    少顷,车窗开了条缝隙,后座上的男人抬手指向窗边模糊的人影,清透的嗓音里含着浓浓的诱导意味:“她就在上面,你想不想亲手杀了她?”

    简薇薇木然的点点头,那双漂亮又好看的眸子里,瞬间迸发出熊熊怒火。

    男人满意的看着她的反应,温柔将匕首交到她手中:“去吧,餐厅没有警卫,监控也被关闭了,没人知道是你杀了她。”

    简薇薇茫然的把刀接过来,锋利的白色刀刃,泛着冰寒凌冽的幽光,冷冷倒映她木偶一般的神情。

    车门打开的刹那,她迫不及待地跳下去,脚步极快的往楼上跑。

    男人关上车窗,恭敬而客气的拨出一组号码:“大小姐,注意安全。”

    说罢挂了线,忐忑等待。

    楼上的西餐厅里,简云裳一行人点的餐很快送了上来,其中包括蒋牧尘特别嘱咐的中式菜肴。

    三女优雅举起刀叉,沉默开餐,谁都没工夫多看他一眼。

    不对劲的感觉,忽然变得强烈起来。

    蒋牧尘伸手拦下简云裳的动作,绅士起身,笑容无害的拉她坐到自己原先的位置上:“医生说你胃不好,最近一段时间不要吃半生不熟的牛肉。”

    “……”墨、箫二人淡然望过去,表情匮乏。

    由于调换了位置,简云裳所坐的椅子,刚好背对过道。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突然到蒋牧尘觉得,自己的心脏在某个瞬间,骤然停止了跳动。

    他的反应已是快极,却还是慢了一步。

    简薇薇发了疯一般,手起刀落,对着简云裳的腹部连扎数刀。而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毫无反抗能力的简云裳白衣染血,如雪地红梅一般,凄凉绽放。

    “嘭……”巨响过后,被他踹飞的简薇薇,整个人凌空飞出,重重摔到餐厅的桌椅上。

    餐具碎裂的声响中,蒋牧尘颤抖抱住简云裳的身子,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云裳,你要不要紧!”

    “府前路188号,东方巴黎西餐厅,有人蓄意谋杀……”箫碧岚和墨珍对视一眼,一个迅速上前将奄奄一息的简薇薇控制住,一个负责报警。

    事实上,警察早已等在楼下。箫碧岚的电话拨出后不到2两分钟,数名刑警从天而降。

    蒋牧尘无暇顾及其他,由于担心自己乱动,会导致简云裳伤口出血加重,只好一遍又一遍的拨打着急救电话。骨节分明的手指,几乎要将手机的屏幕摁碎。

    所幸救护车到达的速度,比他想象中的快了不止一倍。

    “对不起蒋少,麻烦你让开位置,方便医生为云裳止血。”箫碧岚情绪冷静的将他推离,背在身后的右手,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麻利的做了个胜利的手势。

    眼眸始终紧闭的简云裳,几不可见的睁开一条缝,唇角隐约弯起一丝轻松的弧度。

    053、无心插柳

    半个小时后,与府前路相隔不过三公里的京都武警总院,住院部23层的抢救室外,围满了无数闻风而来的媒体记者。

    蒋牧尘烦躁的呆在等候室里,俊脸黑如墨汁。

    箫碧岚担心他久呆坏事,跟墨珍商量后,经由医生出面,打着要家属签名的名义,让她们二人顺利入内。

    简云裳毫发无损,不过为了做足这场戏,还是乖乖换上了患者服。

    腹部的位置,更是特意绑了两圈纱布,还弄了些足以以假乱真的血迹。

    “云裳,蒋牧尘那呆子不肯走,而且媒体记者也来了,万一露馅,被有心人利用可不是好事。”箫碧岚絮絮叨叨,进去就一屁股坐到病床上。

    简云裳噗嗤一笑,坐直起来安抚的拍拍她:“有他在才好唱戏,你安排下,24小时内提审简薇薇。餐厅的监控视频处理一下,把精彩的画面发布到网上。”

    顿了顿,她笑着望向墨珍:“墨墨,接下来的事看你的了。”

    “放心,不判她无期,也要关上个十年。”墨珍点头,习惯性看了下表:“你躺好,5分钟后转去贵宾病房。”

    简云裳微微一笑,老实的躺回去。

    墨珍跟箫碧岚相互击掌,尽量伪装成痛不欲生的模样,前后脚步出抢救室。

    “她情况怎么样?”蒋牧尘几乎是第一时间扑上去,凶狠的将她们拦住:“到底有没有生命危险!”

    被激怒的男人,俊脸狰狞恐怖,气势骇人之极。连成一条线的雪白的骨节,好似随时会冲破,手背上薄薄的皮肤。

    墨珍眼底闪过丝丝动容,干咳一声,答:“蒋少放心,云裳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暂时?”蒋牧尘双眼危险眯起,狠戾的盯着墨珍的眼睛:“她若是死了,我要你们通通陪葬!”

    箫碧岚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出声替墨珍解围:“医生说,等过了48小时观察期,才能确定是否真的安全。”

    蒋牧尘颓然后退,脑海里全是简云裳倒下的惊悚画面。

    恰在这时,媒体的记者突破保镖的防线,一窝蜂的挤了进来。

    “滚出去!”蒋牧尘烦上加烦,哪还有心思应付不相干的人。

    挤在前头的几名记者被他吓到,本能顿住脚步。

    后面的人挤不进去,只好大声叫嚷:“蒋少,听说刺杀简云裳小姐的人,是简氏前总裁简薇薇,您当时也在现场,可否能告知下简云裳小姐目前的情况”。

    蒋牧尘少有不理智的时候,事发至今,他整颗心都系在简云裳身上,因此遗漏了许多的细节。

    突然有人问起,他心中一凛,瞬间冷静下来。

    墨、箫二人跟简云裳十几年的交情,不似姐妹胜似姐妹,而且还一同参与过反间谍案。没道理她受了重伤,这两位的表现如此镇定。

    不止是镇定,隐约还带着一抹看戏的促狭之意。

    蒋牧尘揉了揉眉心,以防自己分析错误,又偷偷观察一番,沉声开口:“很感谢诸位媒体朋友,对简云裳小姐的关心。此事属于刑事案件,蒋某不便多说,至于简云裳小姐的伤势,以医生说的为准。”

    墨珍和箫碧岚同时微怔,都很讶异他突然间的转变。

    有记者不死心的打破沙锅问到底:“蒋少,您的意思是说,简云裳小姐伤势十分严重对吗?”

    “是的,简云裳小姐伤得非常严重……”蒋牧尘此刻基本已经能够断定,简云裳受的只是小伤。他放缓语气,不无悲痛的宣布:“希望大家能和我一起祈祷,祈祷我的未婚妻能安然醒来。”

    “未婚妻……”此话一出,抢救室外的等候区,瞬间炸了锅。

    墨珍无语的跟箫碧岚对视一眼,嘴角抽搐不止。

    明明一切滴水不漏,蒋牧尘的情绪,怎么会突然间来了个180°大转弯。

    三言两语打发了大批的媒体记者,蒋牧尘闲闲转过身,没什么情绪的把卓辉叫过来,轻声耳语一番。

    卓辉连连点头,转瞬消失的无影无踪。

    住院部楼下,银灰色的保时捷停在院中的高大树影下方,犹如一头蛰伏在暗夜里的凶兽。

    薛立珩第四次抬手看表,阴霾的神色,一度黯若浓墨。少顷,手机响起,他扫了一眼号码,冷静接通:“大哥。”

    “这么晚有事吗?”男人的嗓音慵懒随性,低沉中透着一丝不易觉察的警告意味。

    薛立珩咬了下后牙槽,平静回答:“我发现了‘流星’的踪迹,这次的目标,是11号研究所提取的致命性病毒。”

    “一个小时后,夜色白金层3号房见。”男人的语调倏然拔高,说完随即挂断。

    薛立珩摸出支烟点着,那张张美得过分的脸,在青白的烟雾中若隐若现,充满了萧杀之气。此刻的每一分每一秒,于他都是揪心的痛苦煎熬。

    简薇薇失踪已久,久到他差点怀疑,她早就不在人间。

    在京都,能够把一个人的生活轨迹,生生抹去的人,除了义兄他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人选。

    一支烟抽完,薛立珩看了下时间,电话询问还在楼上冒充记者的赵子敬,简云裳的伤势如何。

    “姓蒋那小子,一晚上脸都黑得跟阎罗王似的,你觉得会有好吗!”赵子敬吊儿郎当的回了一句,收了相机,转去消防梯步行下楼。

    握着手机的手僵了僵,打火发动引擎离开。

    夜色是京都顶级夜店之一,实行会员制的准入制度,身家千万以下的恕不接待。

    薛立珩将车开进停车场,下车径自去了贵宾专属的通道。取出随身携带的白金会员卡刷开电梯,他面若寒霜的走进去,抬手摁下白金层的楼层键。

    到了三号包房门外,侍者恭敬示意他举起双手,并用扫描器在他身上仔细扫了一圈。

    这是夜色的规矩,也是为了客人的安全着想。凡是进入夜色的,人人都得接受检查,以防止有人私自携带杀伤性武器,入内寻衅滋事。

    “好了?”薛立珩淡淡的扫一眼那位侍者,抬手推门进去。

    橘黄|色的灯光迷离又暧昧,电话中约他来此的男人,此时恰好起身迎过来。薛立珩挑眉,目测着彼此之间的距离,一旦靠近立刻出拳如电的朝他脸上挥去!

    “操!”宋青山毫无心理准备,硬生生挨了他这一下,暴怒道:“疯了吧你!”

    薛立珩狂怒补拳:“我警告过你,不准伤她分毫!”

    宋青山频频躲开他的攻击,最后火气上来,不由分说的开始反攻,下手的力道更是一次比一次狠!

    055、各种强势刷存在感(两万求首订)

    惨白的光线,在须臾间将薛立珩淤青的肿胀的脸,照得纤毫毕现。

    昂贵的金边眼镜,似在打斗中摔落过,镜框一高一低的架在他的鼻子上,看起来十分滑稽而狼狈。

    他保持着半蹲着的姿势不变,即便不看简云裳的脸色,心中也清楚的猜到,来的人只可能是蒋牧尘。

    沉默胶着的气氛中,简云裳的眼睛逐渐适应光线,移开手平静望向正朝自己走来的高大身影。

    蒋牧尘单手抄兜,狭长的星眸微眯,眼角挑着一抹不加掩饰的嘲讽及鄙薄,徐徐将视线移到简云裳脸上。

    冰冷凛冽的眸底,那一抹警告再明显不过:若不想自导自演的戏码穿帮,最好识相拒绝。

    简云裳心头一震,有气无力的挪过手臂,轻拍了下薛立珩:“立珩……你脸上的伤要及时处理,还是先去看医生吧。”

    余光落到他另一只手上,钻戒璀璨夺目的光华,刺得眼睛生疼。

    做戏要全套,她不能功亏一篑!

    下一瞬,也不知蒋牧尘动了什么手脚,病床边上的监视仪器,不断发出“滴滴滴……”的尖锐声响。

    简云裳黝黑如墨的眸子眨了眨,眼皮缓缓瞌下,覆在薛立珩手背的柔荑,也渐渐往下滑落。

    薛立珩身子晃了晃,脸色发白的跌坐在地,绝望惊呼:“云裳……”

    他手中的钻戒应声而落,瞬间淹没在白色的被单夹缝里。

    蒋牧尘的动作极快,快到薛立珩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人已经被保镖架着拖出病房,眼睁睁看着简云裳躺在推床上,再次进入急救室。

    单独为简云裳准备的急救室中,日光灯管的亮光,将房中照得亮如白昼。

    简云裳安静的躺着,耳边纷沓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空余男人紊乱的呼吸。

    睁开眼,唇边浮起一抹嘲讽的冷笑,淡然质问:“你的人动他了?”

    蒋牧尘倾下身子,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双眸凉凉的审视着她,怒极反笑:“你觉得呢?他以为他是谁,我犯不着自贬身份。”

    简云裳咬了下嘴唇,倔强的与他对视,跟着反讽道:“身份?蒋少既然如此高高在上,还是请不要出现在我的生活中比较好。”

    蒋牧尘早就领教过她过河拆桥的本事,闻言皮笑肉不笑的又朝她凑近几分,嘴唇几乎要贴到她的鼻尖:“你费尽心思设了这个局,难道就没有想过,他若真关心你为何没在第一时间出现,而非要等到三更半夜,才摸过来唱苦肉计。”

    男人呼吸的气息,一下一下喷到脸颊上,强势窜入鼻端。

    他的话不无道理,但是语气却让人接受不能。

    简云裳忿忿闭眼,别过脸不去看他。

    蒋牧尘从鼻子发出一声冷哼,薄唇倏然落到她光洁饱满的额头上亲了下,稍后直起身,背向她大步离开急救室。

    简云裳望着他的背影,嘴巴张了张,什么都没说。

    等她回到病房,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远处的天际线,隐隐露出鱼肚白。

    独自在窗前站了一会,她回到病床重新躺好,出神的望着手中的钻戒,渐渐陷入沉思。

    蒋牧尘没有说谎,在薛立珩出现之前,病房外、包括住院部楼下,他都没安排保镖守夜。

    真正负责守夜的人,是王府井这边的保镖领队程亮。

    他认识薛立珩,所以断然不会出手伤人。

    薛立珩对外表现出来的样子,一直是个温文尔雅的绅士,何况凭他的身份,也不至于会有机会,惹上街头混混。

    这么巧,自己设局的同时,他意外受伤。单从自己所见来看,这种伤痕应该是近身格斗留下的,对方的身手应该不弱。

    记得王家孙子的满月宴当晚,蒋牧尘曾说,两年前自己和墨珍在南苑门外遭遇车祸之后,所有有关自己和薛立珩的信息,突然间全部中断,再也无迹可寻。

    想在在京都凭空把一个人的所有信息抹掉,别人不能,但国安七局的宋青山却能。

    薛立珩和他不仅认识,而且看样子还很熟悉。他的真实身份,恐怕绝非归国乔商这么简单。

    想到这,简云裳再无睡意,猛的坐起来打开灯,并顺手开了电脑。

    兴盛的发展轨迹与简氏大相径庭,成立之初,便以车辆防盗的程序打开市场。

    经过几个月的发展、巩固,薛立珩再度推出新程序,大刀阔斧的攻入零售商品防盗。声名鹤起之时,他顺水推舟,开始踏足物业安防管理的市场。

    同期开展的项目,还包括保镖培训、考核,金融押运等等。

    表面上,薛立珩谦和绅士,温文尔雅。其实骨子里,却是个不折不扣的野心家,这一点没人比简云裳更清楚。

    没接手简氏和精益之前,她一直觉得兴盛的利润正常,如今回头一想,果然当局者迷。

    情绪复杂的把兴盛这些年的财务报表,仔细浏览完毕,天色已经大亮。

    简云裳看了下时间,困倦的移开电脑,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梦里景象纷杂,一会是简薇薇得意洋洋的举着利刃逼近。画面一转,薛立珩阴沉着脸,痛苦又绝望的控诉自己背叛,不论怎么解释都是徒劳。

    半睡半醒之间,梦里的薛立珩,忽然狞笑着抽出一把刀,发狂的让自己去死。

    惊悚睁眼,蒋牧尘那张脸倏然在眼前放大。

    简云裳心有余悸的皱起眉,不咸不淡的移开视线:“你少来献殷勤。”

    蒋牧尘笑笑,好脾气的把早餐放上推拉餐桌:“我回去后,发现云容不知何时发了高烧,不然你以为我愿意来?”

    简云裳脸色一变,立即抱着被子坐直起来:“云容发烧?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嗓子发炎引起的发烧,吊完水就退了。”蒋牧尘顶着漆黑的黑眼圈,大大的打了个哈欠,跟着动作笨拙的摆放好碗筷。

    简云裳晚上也没怎么睡,见他打哈欠,立刻像被传染了一样,险些也跟着打。幸好她反应够快,及时伸手将嘴捂住。

    蒋牧尘抬眸,目光平平的望她一眼,转身去锁门关了探视窗口,这才回头打趣:“不下来,难道是想我帮你刷牙?”

    “自作多情!”简云裳嘟囔一句,利落的从床上翻下来,飞快冲进洗手间。

    她的速度很快,快到蒋牧尘没来得及,( 盛宠凉薄娇妻 http://www.xlawen.org/kan/42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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