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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部分阅读

    里慌张的跑出办公室。

    之后各种流言四起,她根据那些传言,自行拼凑出车祸的真相。

    且不管她的话有几分真实,吴德新一家离开京都之前的住址,确实是安和路33号。

    “不好意思,让两位久等了。”还是先前那男人的嗓音,脚步声却是两个人的。

    简云裳下意识伸头,朝蒋牧尘身后的店子里望去,笑答:“不妨事,是我们来得太早。”

    说话间,刚才的男人和店主已经来到跟前。

    简云裳和蒋牧尘同时起身,礼貌的打招呼:“您好。”

    吴德新略略点头,眼神警惕的盯着简云裳看了看,转到蒋牧尘身上,含笑开口:“坐下说,坐下说。不知两位准备出什么价。”

    简云裳只看一眼,便认出眼前这位大腹便便,油光满面的男人正是吴德新。

    敛去眸底的恨意,她稍稍调整了下坐姿,淡然开口:“您是卖家,实价多少还是您说了算。对了,还未请问您贵姓。”

    “免贵姓吴。”吴德新礼貌的回了句,镇定自若的坐到蒋牧尘身边,继续打量他们。

    眼前的两人,女的年轻美貌,身上的衣服一看就很精贵,只是看人的眼神似乎太过凌厉。男人稍微年长,浑身都散发着不怒而威的气势,眼神老辣又沉稳,给人很不好相与的感觉。

    出售广告贴出去两天,来问的来的看,大多是些和自己差不多的小老板。听说出售价几百万,谈的没得往下谈。

    这两位的架子倒是十足,就是不知买的意愿有多少。

    “吴老板,您打算多少价格才会出手。”简云裳察言观色,虽没猜到他的具体想法,却也知道他好像很着急,要把店子卖出去。

    吴德新笑笑,试探着说:“商铺的价格这两年水涨船高,这条街基本都是5。5万一平米,我的店子位置虽算不上最好的,卖个5万也应该还成。”

    “那您这店子是那一年的买下的,如果房龄太老,5万的价格就不合适了。”简云裳继续抛出诱饵:“我昨天看过前面那家卖管材的,面积不如您这里大,不过对方才开价4万。”

    吴德新拧了拧眉,显然无法接受这个价格:“这一片的铺子都是8年前交付使用的,房龄不算太老。卖管材的那家店我也知道,他那里才40平方米,门前又正好立着电力的配电箱,说实话和我这里没法比。”

    8年前……简云裳拦住准备说话的蒋牧尘,又问:“您刚才说铺子是8年前交付使用的,具体是几月份。”

    “4月上旬,我记得很清楚。”吴德新不妨有他,语气不禁变得有些急:“4月7号。”

    简云裳听到这面色寒了寒,“嚯”的一下站起身,怒道:“吴德新!”

    “你……”吴德新吓得身子一抖,也跟着站了起来:“你怎么知道我的全名。”

    “你这么害怕,是因为心里有鬼,还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简云裳冷笑:“你在简氏任职期间,不过是公司车队的普通司机,一个月月薪2000,哪里来的几百万买铺子。”

    “云裳,别和这种人废话,想问什么直接问。”蒋牧尘神色如常的站起来,抬手搭到她的肩上,跟着摸出手机,直接打给沈北:“派两个人来安和路33号。”

    “不不不……”吴德新听着简氏二字,瞬间头皮发麻的往外跑。

    蒋牧尘哪里肯让他逃掉,身形一闪,已经稳稳堵住外面的通道,皮笑肉不笑的睨他:“回吧,等我老婆问完话,该放你走的时候,我自然会放。”

    先前给开门的男人见到这番情形,吓得脚跟发软,晃悠悠的瘫坐到地上。

    吴德新面如土色,肥腻腻的身子“扑通”一下,也跌到地上。

    简云裳施施然坐回去,面若寒霜的开口:“说吧,我母亲的车祸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大……大小姐,我真不知道。”吴德新不住的抹着额头上的冷汗,嗓音发颤:“那天早上,董事长让我去取车送去简家大宅,然后吩咐我回了公司去就见穆董事。”

    “是简伯年让你去取的车?”简云裳眸光森冷,双手暗暗握拳,又问:“他可还活着,要不要我去把他请来和你对质。”

    “我不敢有任何隐瞒,否则天打雷劈!”吴德新的嗓音隐隐发抖:“那天我送完车子回到公司,穆董事说年中抽奖,我抽中了这间铺子,还让我好好在简氏干,谁知道中午就传来夫人出车祸的消息。”

    难不成是简伯年授意穆裕民,让他出面安抚。

    简云裳想着,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吴德新原就长得不怎么样,这一怂那肥硕的面庞,更显丑陋。

    他哼哼唧唧一阵,就把那天的事,以及后来悄然离开简氏,四处躲避的过往全说了出来。

    “你在说谎。”简云裳听完,不咸不淡的讥笑道:“这铺子开了8年,若我没猜错的话,你身边那位应该是你的大舅子对吧。”

    停顿一秒,嗓音倏然一变,冷得毫无温度:“你这次回来处理铺子,是想给你儿子买婚房,我说的没错吧。”

    “大小姐……”吴德新脸上的神色更加灰败,慢慢挣扎起来,艰难跪直:“我说!”

    过了一个小时,刑警队的车子呼啸开到门外,简云裳没什么表情的踹了吴德新一脚,拉着蒋牧尘的手愤然离开。

    此前她一直以为,是余子莺为了上位,才不惜杀人灭口。

    搞半天,最想害死,并且最终下令害死母亲的人,居然是简伯年。

    有这样的父亲,车祸一事越查越心寒。

    回到车上,简云裳累得好似虚脱一般,窝在蒋牧尘的怀里一动不动。

    “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别去想太多。”蒋牧尘关心的抱着她,轻声喟叹。

    有个如此薄情的父亲,又经历丧母之痛,被人欺辱践踏至脚底,难怪简云裳的性子会如此清冷凉薄。

    想到这,他禁不住暗暗打定主意,从今往后绝不让她受丝毫委屈。

    回到沁梅园已经上午11点多,简云容去医院探望何蓉蓉还未回来,家里只剩佣人看家。

    两人进门到客厅里歇了会,简云裳丢下一句午饭叫她,便上了楼。

    蒋牧尘理解的给她一个微笑,顺手打开电视。

    屏幕亮起,画面里正播着,法院公开审理简薇薇蓄意杀人一案的新闻。

    算起来时间好像确实差不多了,蒋牧尘蹙眉,无意识的靠到沙发背上,继续看。

    法院当庭宣判,判处其有期徒刑15年。

    谁知画面一转,出现简薇薇在狱警的陪同下,去三院接受体检的影像资料。大意是说体检结果表明,她已怀孕两个月,暂时监外执行。

    怀孕了……蒋牧尘骤然坐直,星眸危险的眯了眯。

    能想出这样的注意,至少那人对法律条文,了解得相当透彻。

    宋青山已死,难道是薛立珩那只漏网之鱼!

    想着立刻摸出手机,火冒三丈的给顾旭之打过去。

    电话接通,他直接开门见山的问:“女人被判刑后因为怀孕监外执行,死了怎么算。”

    这头顾旭之正在开会,闻言丈二摸不着头脑,忙拿着手机出了会议室,反问道:“什么怎么算。”

    “自己看法制新闻,看完回电话。”蒋牧尘说完,火大的挂了线。

    宋青山如果真像资料上表明的那样,是海外某个间谍组织的首脑,简薇薇怀孕一事应该是事先安排,绝非巧合。

    整个京都商界,简薇薇的名声算是最臭的继承人,没有之一。

    且不提她跟周远帆的烂事,跟郑瑞昶的关系也不是一天两天,怎么说怀孕就怀孕。

    烦躁的摁了摁眉心,正好顾旭之的电话打回来,随手接通:“想好了?”

    “如果是脱离监控后意外死亡,监狱无责。”顾旭之的火气似乎也不小:“这事我来安排。”

    “得了吧,小心被人抓住把柄,别忘了老子当年是怎么被人踢出局的。”蒋牧尘冷笑:“这件事不用你插手,但是姓薛的那小子,他不死我不安心。”

    “我既然答应你,就不会让他有命活着离开京都。”顾旭之压着嗓子说完,利落结束通话。

    还挺硬气!蒋牧尘嘲弄的挑了挑眉,随手丢开手机,踱步上楼。

    主卧室的门虚掩着,他推门进去,只见简云裳抱着抱着手臂,一个人坐在落地窗前的贵妃椅上发呆。

    随手带上门,他故意清了清嗓子,径自坐到她身旁。

    男人熟悉的气息,随着空气的流动,无声无息的钻入鼻尖。简云裳拉回纷杂的思绪,勉强牵了牵唇角,说:“我想安静一下。”

    蒋牧尘失笑,习惯性的竟她拥进怀里,也不管她是否抗拒。

    气氛静默几秒,他舔了下干涩的唇,徐徐开口:“过去的都过去了,云容的状态越来越好,我想给他联系个学校,让他去上大学。”

    简云裳愕然:“他没参加过高考,甚至都没接受过系统的教育,怎么去。”

    “有钱能使鬼推磨,再说,以你老公在京都的人脉,去上个大学有什么难的。”蒋牧尘卖弄完,脸色一沉正色道:“云容很优秀,你别老拿以前的眼光去看他,相信我他一定会很快融入新的生活。”

    “这事是他提的,还是你自作主张。”简云裳依旧很冷静:“万一适应不来呢。”

    “适应不来就退学,这有什么好担心的。”蒋牧尘莞尔,大手不受控制的滑进的她的衣服,清浅的笑出声:“他已经是个男子汉,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这事不急,等我问问他的意见。”简云裳脊背发僵,神色间有些不自然:“亲戚还没走。”

    “云裳,我只是想好好的抱抱你。”蒋牧尘脸上的笑意渐渐放大,跟着动手将她抱回床上躺好:“好好睡一觉,这几天你忙坏了。”

    “……”简云裳不信任的盯着他的手,说:“你拿开。”

    “不拿!”蒋牧尘厚着脸皮躺到她身边,大手轻车熟路的绕到她背后,一下子解开的胸衣的扣子:“我就想贴着,一定不乱动。”

    “都这样了还叫不乱动!”简云裳心头颤了颤,身体渐渐变得放松的往他怀里窝过去:“让我靠靠。”

    “想靠多久就靠多久,一辈子两辈子几辈子都没问题。”蒋牧尘说着,随手摁下窗帘遥控。

    屋里的光线暗淡下来,简云裳起了绯色的面容,愈发显得俏丽可人。

    嘴上说着不动,身体的反应却是一点都不含糊。

    蒋牧尘低头在她光洁饱满的额上吻了下,又忍不住覆身上去,温柔吻上她的唇。

    “唔……”简云裳嗓音软软的呓语一声,浑身酥麻的闭上眼,双手亦本能的缠上他的腰。

    蒋牧尘心头一颤,吻得愈发动情。

    这个吻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温柔缠绵,又带着小心翼翼的克制。

    简云裳陷在他的温柔里,理智渐渐消散,从而遵从内心最真实的渴望。纤细嫩滑的手,顺着他的脊骨,摩挲着下移动,最后停在他的腰上。

    “帮我脱……”蒋牧尘此时早忘了自己说过的话,着迷而深情的吻着她的锁骨,大手覆在她柔软的曲线上,轻柔揉捏。

    简云裳没动,而是缓缓睁开眼,抬手抚上他俊逸的面容。

    四目相对,蒋牧尘轻易捕捉到她眼底爱意,狂喜之余三下两下剥光了两人身上的衣物……

    激烈的运动过后,房中的荷尔蒙气味浓郁非常。

    简云裳累极,懒懒的赖在他的怀里,耳边尽是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和略显粗重的喘息。

    眯眼躺了许久,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刚才太过动情,竟忘了做措施。

    想着,猛的坐起来,意识到自己什么都没穿,复又躺回去,飞快扯过被子将自己盖住。

    “该看的都看了……”蒋牧尘拥紧她,干燥温热的大手,贴在她后背的疤痕上,嗓音里满是舒畅的笑意:“前天晚上,我记得你说从后面怎么了。”

    “得寸进尺……”简云裳嘀咕一句,心里想的却是,一会吃药的时候千万别让他看到。

    这段婚姻的基础太过脆弱,尤其是感情。

    虽然一发命中的几率很小,但也不是不可能,何况今天确实不是安全期,

    相拥着迷迷糊糊睡了一会,简云裳担心意外中招,胡乱扯了被单将自己裹住,先爬起来去洗澡。

    蒋牧尘盯着浴室的门出了会神,悄然起身跟进去。

    浴室的门没关,所以当他进去时,简云裳明显楞了下。

    不待她开口训斥,缠绵缱绻的吻再次落下。

    渐渐染上雾气的镜中,模糊映出两人交缠的身影。不一会,哗哗的水流声、男人愉悦的呢喃,还有女人压抑隐忍的轻哼,不断从门缝里传出去……

    吃过午饭,简云裳浑身的骨头都跟散了架似的,酸的没有一点力气。偏偏箫碧岚来电话,邀她一道去简家大宅,找赵子敬问话。

    怎么把他给忘了!简云裳拍拍脑袋,只和蒋牧尘说,是箫碧岚找自己,便带了个保镖匆匆出门。

    蒋牧尘一向很少干涉她的事,又见她带了保镖,于是放心回房午睡。

    下午两点多,早上还万里无云的天空,忽然阴云密布,间或响起惊雷。

    今天是宋青山下葬的日子,宋悦却意外被宋延望关在家里,并安排了管家和护院守着,防她偷溜出去。

    按说葬礼十点就该结束,可她一直等到这个时间,依然不见父母归来心里不免有些担心。

    接到宋青山的死讯后,昨天蒋牧尘离开不久,宋青山单位的几名领导突然带着一群人前来,将宋青山房里的电脑和书籍全部搬走。

    父亲非但没有阻拦,整个人也变得呆呆愣愣的,好像丢了魂一般。

    她搞不懂发生了什么事,只记得哥哥死前的几个小时,在夜色跟自己碰头,换了车子离开,还将一样东西交给她。

    昨天来的那些人还盘问,哥哥和自己见面时有没有说过什么,她当时害怕得不行,只会一味的说没有。

    思及此,宋悦顾不上害怕,飞快跑上楼从床底的鞋盒里,将那只信封找出来。

    封口已经黏贴,信封正面什么都没写。

    翻来覆去的看了不下十遍,正犹豫是否要打开,忽然在背面发现印刷地址那里写着:保管好,一周后送到牙海码头。

    宋悦蹙眉,藏好信封后,鬼使神差的去了宋青山的房间。

    他的房间差不多被搬空,书柜和衣柜的门全开着,书桌的抽屉全被拿了出来,凌乱扔在桌面上。

    她深吸一口气,进去后随手关上房门。

    很小的时候,她经常来宋青山的房间找他玩,可他从来不允许自己动他的东西。还记得有一次,她无意中翻了翻他的相册,他气得好几天不和自己说话。

    思绪纷乱的走到书柜前,摆放相册的地方空空如也,上面依稀可见落有灰尘的痕迹。

    收回视线,她无意识的出了阳台,心底无端端怀疑起他的死因,以及父母为何不让自己出席葬礼。

    可惜,任她想破了头,依然毫无头绪。

    颓然坐下,余光瞥见阳台的角落里,竟然放着一只鸟笼。

    宋青山从小就讨厌小动物,不管什么种类,他房里怎么会有鸟笼出现。

    宋悦心中疑云顿起,情绪有些激动的走过去,将鸟笼提到手中。

    打开罩子,里面不意外的,没有一丝养过鸟的痕迹,可拿在手中又觉得分量十足。

    抬手将鸟笼举高,突然发现鸟笼的底部双层的。

    坐回一旁的椅子上,她竖起耳朵听了会外面动静,确认没人后动手将鸟笼的底部拆下来。

    隔层打开的一瞬间,宋悦不敢置信的捂住嘴巴,以免自己叫出声。

    里面放着的,居然是几十张旧照片。

    照片上是一家三口的合影,男孩的眉目和宋青山很像。而他身边站着的男人,赫然是蒋牧尘的父亲!可女人却不是沈如眉。

    翻过背面,只见上面写着:爱子牧航5周岁纪念照。

    宋悦目瞪口呆,手上一哆嗦,照片便从手中滑落下去。

    她比宋青山小了8岁,从她记事起,宋青山就一直在宋家,父母更是从未提及,他不是亲生的事实。导致她一直认为,他是自己的亲哥哥。

    迟疑拾起刚才的照片,又把剩下的照片看完,宋悦整个大脑都处于放空状态。

    实在无法接受,宋青山是蒋家长子的事实。

    出神中,手机忽然响起欢快的铃音。

    宋悦吓了一跳,瞬间脊背发凉的站起来。手机的铃声还在继续,她拍了拍胸口,见来电的号码很陌生,没敢接。

    铃声持续到自动挂断,安静一秒再度响了起来。

    这次她犹豫了下,接通:“喂……”

    这头,简薇薇脸色苍白的看了看旁边的女管教,难掩开心的说:“宋悦,我是简薇薇。”

    “简薇薇,你不是……”宋悦说了半句,猛地意识到不对劲:“你真的出来了!”

    “没有,现在是监外执行,正在社区办理手续。”简薇薇说着,眸底迅速闪过一抹狠戾,佯装温柔的说:“我怀孕了。”

    “恭喜你,需不需要我送些营养品过去。”宋悦嘴上客套着,心里想的却是自己明明没有办成的事,怎么就成了事实。

    不过过程不重要,只要结果和自己想的一致就行。

    “那先谢谢你,等我这边手续办理清楚,回头再和你联系。”简薇薇说完便挂了电话。

    宋悦大喜过望,收了手机立刻开门出去。

    路过楼梯间,意外听见父母在楼下长吁短叹,她脚步一顿,干脆站在那里偷听。

    “青山这孩子好不容易熬到这一步,怎么会犯下这么严重的错误。”是高宛如的声音。

    “算了,人都去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宋延望叹气:“也不知他到底犯了什么样的错误,才会这么极端,一句话不留就走。”

    高宛如显然还是无法接受,突如其来的丧子之痛:“那孩子一向懂事,做事又沉稳可靠,会不会被人诬陷了什么。”

    “若真是被诬陷,依他的性子必定会让组织查明白,而不是选择轻生。不提了,忙了一天你也累了,先上楼歇一会。”宋延望话音落地,客厅里立即传来脚步声。

    宋悦心中一凛,轻手轻脚的躲回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她整个人贴着门后,直到走廊里的脚步声停了,才忍不住好奇,又将宋青山给自己的信封拿出来,仔细撕开。

    里面有三本护照,照片全是宋青山的名字各有不同,另外还有几张国外的银行卡。

    反正看都看了,宋悦心一横,顺手竟信封倾倒,倒出里面的其他东西。

    除去刚才看到的东西,剩下的只有两张小指头大小的芯片。

    由于她的电脑不具备芯片读取功能,拿到手里研究了下,决定立刻去电脑城,重新买一台电脑回来。

    宋悦素来就是行动派,念头才起,手上已经利落的将芯片、护照和银行卡,全部装入信封。

    重新藏好之后,她若无其事的开门下楼。

    宋延望还在客厅发呆,见她要出门,遂严厉喝住:“你去哪?”

    宋悦有些紧张的盯着自己的脚面,讷讷出声:“我电脑坏了,想去电脑城换台新的回来。”

    宋延望盯着她看了许久,忍不住长叹一声,说:“让管家陪你去,买完立刻回来。”

    “好……”宋悦听说可以出门,顿时喜上眉梢,扭头跑去玄关换鞋。

    宋延望垂下眼皮,眸底闪过一丝无奈。

    女儿骄纵任性不服管教,宋青山虽不是亲生,可到底养在身边几十年,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怎叫他不难过。

    更难过的是,他走的时候,连句遗言都没有留。

    “轰隆”一声巨响,酝酿许久的大雨瓢泼落下。

    距离西山不远的简家大宅,客厅里灯火通明,气氛凝滞。

    简云裳站在窗前,双手抱着胸烦躁的望着窗外的大雨。一旁的箫碧岚脸色也不太好看,正埋头玩着手机游戏。

    过了许久,萧家的家庭医生从客房里出来,平静告知病人已醒。

    箫碧岚收了手机,亲自取了伞送医生上车,简云裳则先去了客房。

    床上,赵子敬手上还挂着点滴,脸色苍白。

    “芯片里没有薛立珩的资料。”简云裳说完,目光睥睨的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你是不是想说,每个人的资料,都有单独的芯片储存。”

    “简总裁果然料事如神!”赵子敬有气无力的回了句,慢悠悠的动了下自己的左手:“芯片在指环的宝石下面。”

    简云裳侧眸,望向他手上的墨玉指环,唇边勾起讥诮的弧度:“你就不怕我拿了资料,依然会把你送回国安。”

    赵子敬勉强露出笑容:“我相信你不会,不过你真要送,我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又是带高帽,又是装委屈,装的还挺像回事。

    简云裳腹诽一句,本想让他自己把指环退下来,余光瞥见他腕上亮晶晶的手铐,索性叫来保镖,命其代劳。

    赵子敬眸底闪过一抹失落,垂眸不再看她。

    拿到指环,简云裳触类旁通的找到打开的机关,取下飘渺将底部的工具亮出来,轻易取下宝石。

    赵子敬抬眼就看到了这一幕,脸上顿时浮起嘲弄的笑:“你刚才用的那个玩意,好像是m国中情局情报人员专用的,我还当你们多爱国呢。”

    “谁告诉你我们爱国?”简云裳冷笑,正巧箫碧岚披着一身的湿气进来,大笑接过话头:“我们真的不爱国,不过也不会像你这样,当汉奸走狗。”

    赵子敬听箫碧岚骂他汉奸,忽然有些生气:“我只是情报贩子,不是汉奸,宋青山那样的才是。”

    箫碧岚斜他一眼,怒道:“谁跟你说情报贩子就不是汉奸了,这次他们偷的病毒原液,0。0几毫升的量,就能让整个京都变成死城,你还好意思说自己不是!”

    “怎么严重……”赵子敬骇然:“我以为只是一些商业情报。”

    箫碧岚火大的啐了一口:“以为?!三少,你真的该庆幸,两年前经你手卖出去的病毒原液,只是被海外的科研机构买去做对抗试验,否则世界末日真的会提前降临。”

    赵子敬默然,用余光去看简云裳的反应。

    哪知她忽然拿了手机,径自走出客房。

    电话是蒋牧尘打的,简云裳走到客厅随意坐下,好笑的问:“怎么了?”

    “云容晚上约了同事看电影,我们晚上去吃海鲜好不好。”蒋牧尘嗓音缱绻,话里透着浓浓的希翼:“我记得你喜欢吃龙虾。”

    简云裳心中一暖,下意识的温柔笑开:“听你的。”

    两人又说了几句,才依依不舍的结束通话。

    简云裳回到客房,目光意外对上赵子敬的视线,正欲避开,忽听他没头没脑的说:“217研究所的病毒原液没丢!”

    075、我现在只有你

    赵子敬深怕她们不信,又重复了一遍:“217研究所的病毒原液没丢!”

    简云裳闻言只是淡淡的看他,眸底情绪平平。

    赵子敬略显失望的垂下脑袋,似在思考又似在犹豫,半晌才再次开口:“我也不确定消息的真实性。”

    “不确定是什么意思。”简云裳挑眉,喜怒不辨的睨着他,接着说:“你和薛立珩夜闯简氏总部,我还没问,你们是为了什么东西。”

    赵子敬错愕,似乎被她的发散思维惊到,心虚的闭上眼:“据说珠宝展会展出一件宋代的瓷瓶,那个是我的心头好……”

    “是吗。想不到赵三少贩卖情报之余,还喜欢偷鸡摸狗。”箫碧岚插话,脸上的神色不无嘲讽:“我最讨厌说谎的男人了,云裳一会你千万别拦着我打人。”

    “不拦,反正他现在也是个死人。国安已经下发了内部通缉令,打死了丢出去也算是有交代。”简云裳勾唇浅笑。

    那笑声听着十分灵动,然而充满惊悚的寒意,令人心底不由的发颤。

    赵子敬脑子里轰然一响,感受到她话里凌厉的杀意,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全身上下都冒出了一粒一粒鸡皮疙瘩。

    简云裳给人的印象素来清冷,再次见识她狠戾的模样,当初心底对她的那点邪念,这会可是一丝都不剩。

    讷讷张了半天嘴,眼看箫碧岚已经面若寒霜的起身,他本能的打了个冷战,迟疑开口:“两位美女息怒,我说就是了。”

    “算你识趣!”箫碧岚摆弄着腕上的魅影,轻挑柳眉:“说吧,我们要听实话。”

    赵子敬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仓惶收回视线,仔仔细细的说了当初的计划,以及薛立珩对宋青山的怀疑。

    由于被软禁在简家大宅,他并未得知宋青山自杀的消息。

    简云裳和箫碧岚交换了下眼神,开口打断他:“薛立珩和宋青山之间有间隙?他们不是一个组织的吗。”

    “是,不过宋青山经常私下将搜集来的情报,送到黑市倒卖。”赵子敬如实回答:“光是经我手转卖出去的,就有好几次。”

    箫碧岚狐疑的盯着他:“那薛立珩呢?是不是也经常倒卖情报。”

    “对,京都潜伏着无数的情报人员,有些重要的情报,可以二次或者三次倒卖,这样一来消息便会很快传遍全球。”赵子敬一口气说完,补充道:“去年的隐形战机作战数据,就曾经卖了30多次。”

    “这么说,大部分情报人员的目标,都是我国的军事机密。”箫碧岚蹙眉,难怪这一年国安对这一块的信息保密,做得尤其细致。

    赵子敬抬眸,看了一眼波澜不兴的简云裳,接话道:“这是肯定的,因为全球都在关注,华夏越来越强盛的军事力量。尤其是新研发的导弹、卫星、和战机数据。”

    箫碧岚听罢,沉默的把玩着魅影。

    简云裳玩味的勾起唇角,扭头和箫碧岚交换了下眼神,一起出了客房。

    来到客厅,两人压低嗓音,认真分析赵子敬话中的真假成分。

    他在京都,确实是出了名的小偷,尤其喜欢偷盗名贵古董。

    但仔细一想,又觉不对劲。

    简云裳沉思片刻,猛然想起之前,他伪装成mr陈和薛立珩去顾家别院,离开后好像被请去了刑警队。

    事情的起因是蒋牧尘查到,他就是夜探深发行保险库的人。

    可当时丢的,只不过是一幅齐白石的赝品。

    一个酷爱古董,又酷爱盗窃古董的人,怎会看不出那幅画是赝品。

    且依照他的身手,进入简氏总部之时,可是大摇大摆的来的。深发行的保险库虽安防重重,比起她们那天特意布的陷阱,可小儿科多了。

    思及此,简云裳斟酌着将此事告知箫碧岚。

    “这小子肯定说谎!”箫碧岚狞笑,叫来一个保镖,如此如此吩咐一番,动手取来一只空的针管,小心装了些纯净水进去,再次返回客房。

    简云裳没跟进去,因为此前说过,她不会拦。

    过了大概10分钟,箫碧岚一脸平静的走出来,随手将手里的皮带递过去:“那小子说,皮带卡扣的logo底下,还有一张芯片。

    简云裳愕然,跟着忍不住笑起来,解下飘渺打开底部的工具。

    logo卸下之后,两人禁不住相视一笑。

    心里都想着回头得再吓吓他。

    小心将藏在里面的三张芯片取下,简云裳拿过箫碧岚的电脑,将资料提取后存入文件夹,跟着从她包里取了化妆棉,仔细将芯片包好。

    “云裳,我一会得去趟电脑城,秦师姐打来国际长途,说她需要一台配置尖端的新电脑。”箫碧岚见她忙完,边收拾东西边说:“拿去又不能上网,服了她。”

    “那你可以不帮她配。”简云裳莞尔:“决定帮了就别唠叨。”

    “我唠叨唠叨心里舒服点。”箫碧岚说着,东西基本收拾妥当,目光扫到她的手上,耸肩:“你居然不带电脑跟着。”

    “成天带着多累,哪天师姐回来,让她给我们弄个新的设备,方便携带的,功能和电脑一样。”简云裳说着,抬手搭上她的肩头:“走吧。”

    箫碧岚忍不住笑话她:“你说的那玩意不就是平板吗,这有什么稀奇的。”

    外面的雨下得很大,两人来到门廊,司机已经尽职的将车开了过来。

    简云裳打开伞,上车之前忽然神秘一笑:“我说的不是平板,新的工具功能比平板更齐全,内核比我们的定制笔电更强大,我之前和她聊过,她也觉得可行。”

    “那我等你的好消息!”箫碧岚大声的喊了一句,挥了挥手,飞快跑到自己的车边,打开车门坐进去。

    “去电脑城。”拍了拍身上的雨水,箫碧岚下意识的看了下时间,吩咐司机:“市中心的那个。”

    司机点头,跟着打火发动引擎,很快平稳驶入雨中。

    简云裳的车子随后,路过大门的时候,她让司机停车,开了窗特意叮咛留守的保镖,这才放心离开。

    这场雨下得又大又急,才一会的功夫,地面上便积满了从高处流下来的秽浊污水。

    简云裳回到沁梅园,只不过从车库回到主屋,身上的衣服都被打湿了大半。

    进门简云容和蒋牧尘都在客厅,一人手里拿着一只象棋,似乎正在争执。

    在玄关换过鞋子,刚迈进去就听简云容无奈的说:“我让你三次了,这次坚决不行。”

    蒋牧尘也没注意简云裳进来,依然低头盯着棋盘无赖的说:“才三次,说好你让我五次的。”

    “什么时候说好的,我一点印象都没有!”简云容抬头见简云裳就站在那,楞了下,随即展颜笑开:“姐,你帮我说说姐夫,别每次下棋都耍赖皮。”

    “规则是你们自己定的,我怎么说。”简云裳好笑的坐过去,想起中午蒋牧尘说去上大学的事,随口提到:“云容,你想不想去大学插班。”

    “真的可以吗?”简云容一听,连棋都不下了,一脸兴奋的坐过去:“我听韩不归说,大学可好玩了,是真的吗。”

    “假的。”蒋牧尘闷闷不乐的将棋放回棋盘,也坐过去:“大学是让你长见识的地方,不是让你玩。”

    “哦……”简云容拉着长长的尾音,眼中浮起失望:“那我还是不去了吧。”

    简云裳侧眸,越过他的头顶望向蒋牧尘,那意思仿佛在说:你的计划失误了。

    蒋牧尘目光笃定,闲闲的回望过去,脸上写着:那倒未必。

    简云裳挑眉,抱着双臂往沙发背上靠去,唇边噙着一抹浅淡的笑意,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没说话。

    蒋牧尘也笑,跟着挪了挪位置,抬手搭上简云容的肩膀,用玩笑的语气和他说上大学的好处,偶尔偏头望一眼简云裳。

    简云容似乎听得很来劲,不一会就忍不住问东问西。

    先问和别人一起住寝室,会不会闹矛盾,又问考试的时候老师是不是特别随意。说道后来,几乎把他上小学遇到的,没遇到的问题,都问了个遍。

    简云裳听得无聊,含笑望一眼蒋牧尘的侧脸,悄然起身上楼。

    来到副楼的工作室,她打开电脑,将从赵子敬手里拿来的芯片,全部摊放到桌面上,尔后一一开始提取资料。

    过了一会,系统完成资料读取,但内容完全出乎意料。

    因为,屏幕上出现的资料,根本就和薛立珩无关!

    简云裳摁了下眉心,仔细一看,才发现全是情报黑市的交易价格。民生类的价格最低,商务类稍高,排名靠前的,是医学、科研、军事。

    赵子敬倒是没全部说谎……

    滑动鼠标接着往下看,是交易的方式,和交易的地点。

    因为国家对打击国外间谍一向狠抓,简云裳直接略过交易地点,继续往后看。

    第二张芯片上的内容,则是曾经和赵子敬交易过的间谍名单。从年龄、身高、到具体的工作地址,一目了然。

    有了这份资料,顾旭之往后的工作量,真是大大减少了难度!

    最后的两张芯片,有一份是专门记录薛立珩的,另外一份,则是记录赵子敬每一次,将情报送出境的方式。

    回到记录薛立珩的那页,然而照片上的人,压根就不是他。

    不过这个人简云裳也认识,只是死在了两年的爆炸中。

    鼠标下拉看到家庭住址那一行,简云裳心头一凛,本能调出薛立珩的资料。

    竟然是同一条街,就连门牌也仅仅隔了三个数。

    难道是巧合……想到这,她下意识的滑动鼠标,回到第二张芯片的内容。

    除去其中一个和薛立珩是同乡,其他的几乎来自全球,当中不乏华裔人士。

    点开那位同乡的资料,简云裳认真的看了一会,渐渐看出门道。

    这个和先前看到的,都是同一个人。

    也就是说,薛立珩在京都,不止一个( 盛宠凉薄娇妻 http://www.xlawen.org/kan/42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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