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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7 部分阅读

    简云裳疲惫摇头,刚想说不用,箫碧岚及时插话:“当然要告诉他,看他哥哥做的好事,真动了胎气可不是闹着玩的。”

    “就是,牧尘也太大意了。我当时就说不能放任那个贱人活着,他非要一意孤行。”钟闲庭附和一句,目光落到箫碧岚身上停顿一秒,旋即转向显示器。

    秦湘雅没怎么做声,一直埋头绘制宋青山的最新画像。

    “是我太大意,没想到会在家门口遇上埋伏。”简云裳苦笑,蒋牧尘当时的心境已经无法得知,但此次她坚信他不会手软。

    沈亮默了下,关心道:“你累了就让珍儿陪你回房躺着,保镖已经送去医院,应该能活命。云容那边,我已经通知他尽量不要出校门,也不要跟陌生人接触。”

    话音落地,其他人也跟着劝她回去休息。

    简云裳感激的望了一圈,扶着沙发的扶手站起身,心有余悸的和墨珍一道开门出去。走到楼梯门口,正巧遇到其中一个守门的保镖上楼,两人还没开口,就听他说:“夫人,刚才有人给你送了这个。”

    说着,他摊开掌心,露出里面的小小芯片。

    简云裳狐疑的接过来,冷静问道:“男的女的?还说了些什么。”

    保镖回想了一下刚才的画面,答道:“男的,不过什么也没说,放下东西就走了。”

    “知道了,你回去值班吧,暖气不够热你们就把电油汀打开。”简云裳摆摆手,拿着芯片和墨珍继续往卧室走去。

    开门进去,两人什么都没说,径自步入书房。书房这边,除了她和蒋牧尘惯常用的电脑,还有一台上次墨珍过来小住用过的。

    为了防止电脑中的资料泄露,简云裳切断网络之后才将电脑打开,并小心读取芯片上的资料。墨珍坐在一旁仔细看着,生怕遗漏任何细节。

    从头至尾看完芯片上的资料,两人几乎异口同声的轻嗤。

    墨珍抿了下唇,不无嘲讽的冷笑道:“李君铭倒是挺会打算盘,居然等着简薇薇出了手,才跑来做好人送消息。还有王若菲隐藏的也真是够深,不知是王若风泉下有知,会不会气得爬出来收拾他这个妹妹。”

    简云裳深以为然:“泰美毕竟是李家的产业,平白被宋青山算计一空,他心里必定恨极。当初上牧天求蒋牧尘不成,如今反倒主动提供有用的线索,指不定他心里怎么想。”

    墨珍点头:“说到这个,我们是不是该通知下王若谷。宋青山一回来,就忙不迭的安排蒋叔送出尸体,栽赃的意思不要太明显。他大概忘了,王若风是死在他的手下。顺便,让王若谷去对付自己的妹妹,狗咬狗的好戏可是再好看不过。”

    简云裳想了想也觉得这个办法可行,遂将芯片中提到的地点列出来,存储到u盘中。弄完,两人不放心的又翻了一遍资料,这才关了电脑起身。

    就在这时,卧室的房门“嘭”的一下被人撞开,蒋牧尘失去血色的脸,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吓人。

    墨珍拍拍胸口,伸手拿过存着资料的u盘,识趣的走了出去并带上房门。

    “云裳,云裳,云裳……”蒋牧尘呢喃着,一步一步迈着沉重的脚步朝她走过去,攥成拳头的双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简云裳扬起笑脸,听着他一声声发自肺腑的呼唤,整颗心软的都要化了。从出事到如今不过一个小时,难以想象他这一路,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从西山飞奔赶回。

    下一瞬,身体落入还带着些许凉意的怀抱,眼眶不由自主的变得湿润。

    蒋牧尘收紧手臂的力道,恨不得将她嵌进自己的身体,嗓音却是前所未有的恐惧:“云裳,我真怕……”

    简云裳只觉颈窝传来一抹湿意,极力克制的情绪轰然崩塌。

    这个男人,暗地里帮她拿回简氏,又纵容她牵扯不该过问的事情,从未说过一个不字,又何曾怕过。可是这一刻,他颤抖的身躯,和逐渐收紧的力道,无一不表明他的恐惧。

    可她心中,这一刻却是如此的心安!

    伸手环住他依旧没有一丝赘肉的腰,她终于有些承受不住的呓语出声:“我好好的,你再用力就压到宝宝了。”

    蒋牧尘手上的力道渐松,下一秒直接将她抱起,齐齐坐进沙发。他捧着她的脸,好似看不够一般,缱绻吻上她的唇。

    这个吻霸道又执着,好似狂潮席卷风起云涌,又如清风拂面,沁人心脾。

    简云裳窝在他的怀里,所有的情感都被带动起来,着迷又沉醉。可惜腹中的小家伙突然煞风景的开始闹腾,两人不得不暂时分开。

    “闲庭和我说了当时的情况,我不放心,你再亲口和我说一遍。”蒋牧尘不敢再有大动作,小心翼翼的拥着她,扣着她的手一起摩挲一鼓一鼓的肚皮。

    简云裳舒服躺好,细细感受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呢喃出声:“我真的没事,而且他的本意也不是要伤我。只不过简薇薇没有服从命令,她的目的就是要我死。”

    蒋牧尘挑了挑眉,眸底涌起浓重得散不开的厉色,没接话。简薇薇!竟然敢伤他的妻儿,这笔账也该是时候算了。

    简云裳不见他吱声,顿了顿又说:“李君铭派人送了些资料过来,你和他私下是不是谈了什么协议。”

    “当然要谈。宋青山以为自己无所不能,我不过是顺他的意,让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蒋牧尘轻描淡写的哼了哼,嗓音恢复温柔:“累了吧,我帮你洗澡,你好好睡一觉。”

    “嗯……”简云裳软软的发出单音节,脸上浮起一抹诱人的红晕。

    蒋牧尘愉悦轻笑,动作温柔的将她抱起,径自去了浴室。打开浴霸,不多会凉意便消散开去,他小心将她放到专门定制的躺椅上,轻柔为她退去衣衫。

    大概是因为怀着双胞胎的缘故,她的肚子大的特别明显。隆起的肚皮又白又圆,条条筋脉在白皙的肌肤下,清晰可见。

    蒋牧尘附下身,薄唇贴着肚皮亲了亲,口中喃喃自语:“乖宝宝,爸爸要帮妈妈洗澡了,你们要乖乖的不许动。”

    简云裳一阵轻颤,忍不住笑话他:“小心你儿子骂你耍流氓。”

    “刚才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如果你出事我怎么办。”蒋牧尘没接话,继续自顾说着:“我当时甚至想,如果能换你们母子平安无恙,大不了我将牧天拱手让给他。”

    “你即便给了他,他也不会放过我们。”简云裳抬手温柔抚摩他的脸颊:“他已经彻底失去了两条腿,如今这一条胳膊能否保住,还是未知数。如此深仇大恨,又岂是一个牧天可以抵消。”

    “是我太大意,当时应该亲自送你回来。”蒋牧尘脸上的凝重神色退了些许,眸底的深情分外惹眼:“你会不会怪我粗心。”

    “傻瓜……”简云裳笑着捏了捏他的脸颊,娇嗔道:“你再不帮我洗,冻感冒了小心我哭给你看。”

    蒋牧尘心中一暖,挪过身子轻啄了她的唇,动手拧开花洒。温热的水流使得浴室里很快氤氲出大片的水汽,他手颤抖抚过她的每一寸肌肤,情潮顿时似海啸般翻涌……

    这一晚,不止他们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注定是个无眠之夜。

    大雪过后的太府广场,地面白茫茫一片,惨白刺眼的广场灯,将地面的积雪照得晶莹非常。

    许振霆一身落寞的站在茗香楼的窗前,久久无法从沁梅园的方向收回视线。此时的他,早已不复数月前,那个邋遢而肮脏的模样。有意佩戴的金边眼镜,衬得他俊逸沉稳的面容,更显儒雅温润。

    蒙了一层水雾的玻璃窗上,依稀映出他面沉似水的容颜,以及那双阴鸷冰冷的眸子中,深不见底的神秘莫测。

    身后的茶台旁,王若菲敛眉冲茶,动作缓慢而迟钝。稍后,她一边品着才泡好的菊花茶,一边把玩着桌上的青瓷茶壶和白瓷茶盏,沉静的眸子看不出丝毫情绪。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茶水氤氲的白雾,模模糊糊的散了又聚聚了又散。她精美得若人工精心雕琢而成的完美五官,也渐渐变得朦胧。

    许振霆不动,她也不动,就那么一里一外沉默的想着各自的心事。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不堪沉闷压抑的气氛,轻轻开口:“我从来不知道,她在你心中竟如此重要。”

    “现在知道也不晚,正好,你可以回去告诉你的大哥,王若风的死,和我不无关系。”许振霆回头,嗓音不复以往的轻柔温和,而是变得冷厉非常:“堂堂王家的三小姐,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何必吊死在我这颗树上。”

    “这场戏演到现在,你觉得我能全身而退?”王若菲冷笑,轻柔婉转的嗓音,媚得人心头发寒:“你别忘了,当初是谁求着我进入217研究所。”

    “我忘或者没忘又如何,你情我愿的事,这会算账是不是太晚了些。”许振霆也笑,脸上再无温润如玉的模样:“你别说你没私心,蒋牧尘他们一群人,只知道和宋青山合作的是王若风。殊不知,真正在背后把控一切的人是你。如果没有你的帮忙,你二哥的尸体怎能保存数月不被发现,你当他们在国安是混日子吗。”

    “呵呵……”王若菲嘲讽的吐出两个字,身子重重的往后靠去:“这么说,你是打算和撕破脸了。”

    “你觉得是便是,慢走不送!”许振霆继续背过身去,看都不看她一眼:“据我所知,王家最近谈的一个项目,正好和牧天处于竞争状态。”

    “你真卑鄙!”王若菲脊背一僵,清冷如月的眼眸瞬间覆上阴霾:“可惜,你再能算计又如何,简云裳喜欢的人终究不是你。别以为金盆洗手,就能让她对你改观,薛立珩至死都没得过她半句好话。”

    “骂人卑鄙之前,好好想想你在我失踪的那两个月都做了什么,如今见到我活着是不是特别后悔。”许振霆讥诮的勾起唇角:“云裳不爱我不重要,我只要她陪在我身边。”

    王若菲冷冷的盯着他看了几秒,怒极反笑,跟着一言不发的起身,带上自己的东西头也不回的开门出去。

    丝丝寒风从敞开着的大门灌进来,许振霆缩了缩肩膀,面无表情的将门关上,无声进入内室。

    不同于外面古色古香的装修风格,内室里入眼可见只有黑白两色。他坐到书桌旁,随手打开一本泛黄的相册。扉页上,是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小男孩的照片,女人眉眼弯弯,男孩笑容腼腆。

    干燥的指腹,一寸一寸抚过女人的脸庞,胸口顿时觉得仿佛压着千斤重的巨石。颤抖抽出照片,只见后面潦草的写着一行字:物华表哥,这个孩子是我从福利院领养来的,如今婚期将近,麻烦你代为照顾。

    从一岁到5岁,他一直被戴碧君带在身边,也知道自己不是她的亲生孩子。被她当宠物一般转手于人的那一刻,那时噬心蚀骨的痛,却是一生都无法忘怀。

    许物华倒是不负所托,联合研究所的同事,扯下弥天大谎为他上了户口,并将他送入小学,从此相依为命。几年后,戴碧君带着已经5岁的简云裳出现,对他已经不止是疏离,而是彻底的无视。

    仿佛自己和她并无半分关系。也是在那时,他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娶了简云裳,堂堂正正的喊她一声妈。

    然而造化弄人,戴碧君没到简云裳成年,便在车祸中殒命。彼时他能力不足,可以帮忙的地方并不多,只是每一天,他都会抽出时间,暗暗护送简云裳上学放学。

    那一条路他陪着她走了三年,她的每一次蹙眉,每一次轻笑,都深深刻于脑海,融入骨髓。

    随着她进入大学,他的工作也变得繁忙,唯一让他觉得安慰的是,整个大学期间她没有谈过任何男友。直到她大学毕业那一年,由于简薇薇的心胸狭窄,她在南苑出事后,忽然带着简云容和外婆一起失踪。

    记得宋青山第一次找到自己,提出的条件便是,他知道简云裳下落。

    那种失而复得的欣喜,一瞬间掩盖掉出卖国家机密的荣辱之心,他答应下来,假装成无意遇上的模样,重新回到她的视线中。

    可惜世事难料,他怎么都没想到,她失踪的一年间竟然是和薛立珩在一起。那种手中的宝贝,被人生生夺去的愤怒,一瞬间摧毁了他所有的理智,遂主动找到宋青山,提供院里最新研究出来的病毒样本。

    这一番交易,他有了足够的资产做支撑,也失去了一位良师。他即便不在意得失,也无法忍受,简云裳居然意外卷入,并牵扯至今。

    这期间,他眼睁睁看着她不情愿的嫁给蒋牧尘,又借着他们的手,将所里知道他和宋青山有关系的除掉。原本以为,下一步便可利用宋青山对她的心思,趁机将她带离京都,不曾想她竟然怀了身孕。

    以她冷情的性子,若是不爱,定不会容许蒋牧尘的孩子存在。他不甘心之下,找到王若菲,自导自演了一场失踪戏码。

    不出意料,简云裳对此果真漠不关心,最后还是在阴差阳错之下,借着简云容顺利获救。

    “叩叩叩”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跟着门外传来茶艺师训练有素的温柔嗓音:“先生,洗澡用的精油我放在门外了。”

    “嗯,店门关好了吧。”许振霆收起照片,起身往门口走去:“关好了早点去休息,时候不早了。”

    “已经关好了,对了刚才那位小姐走的时候,给你留了封信。”茶艺师笑了下:“她要求我必须亲自交给您。”

    许振霆开门的手顿了下,没什么情绪的将门打开。等在门外的茶艺师似乎被他的样子吓到,略略吃惊的将信封递过去。

    “没事的话早点去休息吧。”许振霆随手接过来,俯身去拿边柜上的精油。

    茶艺师张了张嘴,沉默转身。

    再次关上房门,他抽出信封里的信看了一眼,愤愤丢在一旁。被沈亮救回的当天,他故意将病毒原液的消息透露,不想王若菲竟然快了一步,提前将东西拿走。

    这样也好,反正宋青山已经回国,王若菲今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

    这一晚,风雪不再反复。到了第二天,阳光分外明亮,天蓝色的碧空如同水洗般澄澈明净。

    沁梅园门前的积蓄早早被清理干净,连带着整个太府广场的地面,都无一丝积雪的痕迹。若不是花坛中的树丫上,尚可看见点点白色,几乎让人忘记了头一天的那场风雪。

    蒋牧尘搂着还未睡够的简云裳,唇边挂着幸福而满足的笑意,心情丝毫不受老太太去世的影响。车子离开太府广场后,径自往西山开去。

    他一路都没闲着,电话始终响个不停,好在大多都是和老太太有关。

    简云裳一点都不关心,宋青山昨天能否安睡;也不关心简薇薇,是否能看得见今天的太阳。她舒舒服服的窝在蒋牧尘的怀里,酣睡好眠。

    车子抵达西山的蒋家,已经是四十分钟以后。简云裳在蒋牧尘的轻唤中,迷蒙睁开眼:“这么快?”

    “不快,今天的车速比平时慢了许多。”蒋牧尘伸手挑开她额前的碎发,好笑的印下一吻:“我抱你下车?”

    “好。”简云裳不客气的点点头,顺便整理刚才压皱了外套。

    蒋牧尘失笑,弯腰退出车厢,跟着将手伸过去小心将她扶下。灵堂里的人比昨夜又多出许多,简云裳有些闷,勉强站了一会就拉着蒋牧雪去茶室休息。

    昨天往返两次,都是来去匆匆,她都没怎么有功夫和她说话。

    沏好茶水,两人随意的说了会话,蒋牧雪被蒋牧尘叫去添纸,本该昨晚回医院的蒋牧霜,一脸疲惫的出现在茶室门外。

    简云裳吓了一跳,继而埋怨道:“你怎么还在这,腿还要不要了。”

    刚说完,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陆逸凡突然现身,一张俊脸阴沉沉的,动手将蒋牧霜抱进茶室,跟着回头去帮她搬轮椅。

    简云裳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什么也没说。

    按照习俗,老太太到了今天的吉时,就要送去翠华山,等着火化下葬。可是蒋千学和蒋千海兄弟俩一直不露面,媒体记者各种煽风点火,含沙射影的将这一切归咎于,蒋家对简云裳不满。

    蒋牧霜早上起来看见报道,又听闻昨晚在沁梅园门外发生的暗杀,吓得险些背过气去,眼见她安然无虞,才稍稍松了口气,故意忽视陆逸凡的存在,焦急开口:“嫂子你昨晚有没有怎样。”

    “没事,就是有点吓到。”简云裳说着抬头去看陆逸凡,后者避开她的目光,一言不发的转身出去,并带上推门。

    简云裳啼笑皆非的抿了口茶,视线落到蒋牧霜脸上,打趣道:“你怎么他了,干嘛一副人家欠他钱不还的样子。”

    “出事那天,他跟我表白,我没同意。”蒋牧霜低下头,嗓音飘忽:“我总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师姐白白带你好几个月……”简云裳故作叹息状:“你没回来之前,他时常和你大哥过去处理事情,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你这是在质疑自己还是在质疑他的眼光。”

    蒋牧霜心头一震,苦笑道:“我还没想好,而且我还年轻啊,不着急这么快谈婚论嫁。”

    明显无奈的反应,点滴落入简云裳眼底,她想说些什么,张口却只是平常的安慰:“也是,你过了生日才25岁,不着急。”

    薛立珩虽然死去多时,但只要宋青山还活着,有些肮脏就有可能会被公之于众。这点不光是蒋牧霜担心,当初自作主张,安排她和秦湘雅出国的她们同样担心。

    沉默中,小姑家的表弟过来敲门,请她们出去送老太太上路。

    简云裳应了声,扶着肚子起身去开门。推门刚刚拉开,陆逸凡已经木桩似的站在门外。她笑了笑,指着身后的蒋牧霜说:“麻烦你帮她一下。”

    “嫂子放心。”陆逸凡点头,错过身往里走。

    正好蒋牧尘也走了过来,简云裳抿了抿唇,主动朝他伸出手。按照长幼有序,蒋牧尘和简云裳站的位置,就在两个姑姑和姑父身后。

    殡仪馆的车子开进来后,蒋牧尘松开她的手,招呼家里的男性成员,将老太太的棺木抬上车。简云裳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他的身影,心里渐渐生出难过。

    他嘴上说不在意老太太故去,可心中到底还是不舍。而她难过,只因想起了故去的外婆。比起老太太的热闹,外婆走的时候真的是无声无息,仿佛天底下,就只有她和简云容。

    搭桥铺路、上香请神,一切规矩做足,殡仪馆的车子便徐徐离开蒋家别墅。

    姑姑和姑父开车随后跟过去定冰柜,蒋牧尘留下,帮着沈如眉制定宴席的菜单。简云裳觉得有些卷,索性抱了个枕头,歪到沙发里假寐。

    这一忙又忙到了中午时分,钟长儒兴许是舍不得沈如眉受累,早早开车过来将人接走。蒋牧尘安排好弟妹们的伙食,抱起简云裳脚步匆匆的回到车上,立刻吩咐司机开车。

    “今天想吃什么?”车子驶出别墅大门,蒋牧尘调整好座位的高度,体贴的将手机递过去:“你挑好了我们直接过去。”

    “去泰滋味算了,好久没吃。”简云裳习惯性的抓着他的手,安心的与他十指相扣:“定了什么时间下葬。”

    “后天早上,到时候你就不用去了,那地方阴气太重。”蒋牧尘说着拿回手机,直接打给泰滋味的经理,订座订餐。

    结束通话后,他还没收起手机,就接到沈亮的来电。听着他在电话那头,好似解气一般的调调,笑意顿时爬上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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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1、杀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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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牧尘忽然间心情大好,看得简云裳一愣。

    这两天因为老太太故去,自己又险些被人掳走,他神经绷紧的犹如拉满弓的弦,连口气都不敢松,遑论舒心展颜。正欲开口询问,就听他愉悦的说:“简薇薇死了,昨天意图掳走你的另外两个杀手,一死一伤。”

    “这么快?”简云裳微微挑眉,虽深知他不会让自己轻易受委屈,却也没想过会如此迅速。

    蒋牧尘温柔的揉揉她头顶,薄唇弯起宠溺的弧度:“我都好心让他们回去复命,又让他们把人弄醒,还吃了宵夜,怎么能说快呢。”

    “……”简云裳听着他轻描淡写的语气,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昨晚应该是整晚没睡,顿时心疼:“一会吃完饭,你好好休息,明天还有的忙。”

    “你陪我。”蒋牧尘歪头,刮得干干净净的下巴搁到她的颈窝,深深嗅了口气,打趣道:“我闻到奶香了。”

    简云裳脸上热了热,立即垂下了眼睑,头也随即垂了下来,红着耳根娇嗔:“越来越不正经。”

    “没辙啊,等女儿出生了,我想不正经都不行。”蒋牧尘愉悦轻笑,薄唇擦过她红得滴血的耳垂,坏心眼的嘲笑起来:“云裳,我记得在西山疗养院吻你那次,你的脸皮可比现在厚多了。”

    简云裳闻言,淡定的转过头看他:“晚上睡书房去。”

    “别……”蒋牧尘哑然,双手滑到她的腰间,轻轻覆上隆起的地方,小声哀求:“女儿看不见爸爸,晚上一定会很难过。”

    “你就这么肯定是女儿?”简云裳无奈的拨开他的手:“我怎么觉得是儿子。”

    蒋牧尘愉悦大笑:“相信我,一定是女儿。”

    简云裳默了默,软着身子靠进他的怀里,不再说话。

    蒋牧尘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手机又有电话进来。他空出手接通,简单说了两句便挂了线。随后,陆陆续续的又有电话进来,简云裳半睡半醒的眯眼窝着,懒得再去细听。

    不多会,车子平稳抵达泰滋味。简云裳揉了揉眼睛,哈欠连连的随他下了车。

    这一次经理给留的是雅间,还亲自等在门口迎接,足见谨慎程度。蒋牧尘朝他点点头,小心拥着简云裳往里走。

    正午饭点,食客原就比较多。蒋家老太太过世的新闻,还在连篇累牍的报道着,夫妻俩猛的出现,自然吸引了无数探究的目光。

    穿过公共餐区进了雅间,简云裳径自跑去洗手间洗脸。

    蒋牧尘在她身后大笑,心情十分愉悦的跟进去:“别人看都看过了,你现在洗了也没用。”

    “你存心的吧?”简云裳皱起黛眉,睁大眼睛盯着镜子里的自己。除了睡眠不足之外,好像也没什么不妥。

    “我哪舍得啊……”蒋牧尘长腿一迈就到了她身后,不掩笑意的求饶:“我的云裳天生丽质难自弃,就算有点眼屎也不减美貌。”

    简云裳气得掐他:“你还说!”

    “不说了。”蒋牧尘薄唇微微扬起,带着温柔的笑意,却又显得性感无比的贴着她的后背,呢喃道:“菜估计已经上齐了,快出去吧。”

    简云裳让他搂的不由自主的颤了颤,轻轻点头。

    出了洗手间,餐桌上果然已经上好菜。蒋牧尘扶着她坐下,悉心的拿来纸巾帮她把手上的水渍擦掉,这才含笑落座。

    简云裳因为头晚上没睡好,自然也没什么胃口。她挑挑捡捡的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问起简薇薇是怎么死的,后续的事情由谁处理。

    “按照程序,她早几个月就该死了,让她多活了这么久,已经是天大的便宜。”蒋牧尘喝了口水,优雅拿起纸巾擦嘴:“后续的事不用我们操心,该操心的人是宋青山。”

    简云裳愕然:“他?”

    “当然是他。”蒋牧尘挑了挑眉,星眸泛起丝丝嘲弄:“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简云裳了然,见他放了筷子,遂转开话题关心道:“你怎么不多吃些。”

    蒋牧尘双手一摊,面露哀怨:“你喂我。”

    简云裳好气又好笑,只好再次拿起筷子:“不好。”

    “那还是我自己吃吧。”蒋牧尘从善如流的笑了笑,也拿起筷子继续开吃。

    吃的差不多的时候,经理过来敲门,征得同意之后推门进来。在他身旁,赫然站着面色蜡黄,精神萎靡的李君铭。

    蒋牧尘压下眉峰,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慢条斯理的拿着纸巾擦手。

    简云裳淡淡的扫了个眼风过去,刻意忽视他的存在。凭李君铭的能耐,能找上门肯定不是通过宋青山,顶多是看到了楼下的劳斯莱斯。

    果不其然,他一开口便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蒋牧尘不说话,简云裳自然也懒得搭理他。昨晚他送的资料虽然及时,但其实,就算他不送他们也能查出来,无非是多花些时间罢了。

    李君铭陪着笑站了半天,见无人搭理他,只好厚着脸皮再次开口:“蒋少,你说过……”

    “嗯?我说了什么。”蒋牧尘放下纸巾,星眸幽深如古潭,一抹戏谑的笑意浮上他的嘴角:“李总不妨仔细说说。”

    李君铭脸色惨白,身子也抖哆起来:“没……我只是路过进来和蒋少打声招呼。”

    “哦?”蒋牧尘性感的薄唇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那如今招呼打完了,你可以走了。”

    李君铭敢怒不敢言,只能低下头愤恨的瞪着自己的手,唯唯诺诺的退了出去。蒋牧尘也不在意,只是摁下服务铃,将经理叫进来。

    简云裳看他眼神中多了一抹阴鸷,忽然想起他之前收拾鲍铭禾的旧事,心里默默为经理默哀。到底是新开的店,人恐怕也是新找的。

    这事若发生在南苑,怕是李君铭连院子都进不去,哪还能出口要挟。

    别人不了解蒋牧尘,她可是再熟悉不过。李君铭的话,明显意有所指,傻子都能听得出来。他既然敢挑衅蒋牧尘的脾气,就该想到后果。

    不多会,经理战战兢兢的推门进来,垂着脑袋站到一旁讷讷出声:“蒋少……”

    蒋牧尘薄冷的唇边滑过一丝邪魅的冷笑,慵懒中带着几分嘲讽:“知道错在哪里吗?”

    经理吓得身子一抖,脸色惨白如纸:“知道!我不该私自告诉他您在这里,也不该将他带过来。”

    蒋牧尘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薄唇微启,冷冷吐出三个字:“就这样?”

    经理脑子里轰然一响,感受到那股凌厉的杀意,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全身上下都冒出了一粒一粒鸡皮疙瘩,扑通一声跪下:“蒋少,我真不是故意的。”

    “老子还没死,跪什么跪。”蒋牧尘揉了揉眉心,依旧没什么情绪的嗓音,淡淡盘旋雅间:“自己去和财务结账。”

    经理如蒙大赦,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爬起来,瞬间夺门而出。

    简云裳捂着嘴,忍不住噗嗤一笑:“你这样不怕吓坏宝宝啊。”

    “不怕,说不准女儿还觉得她们的老爸威风极了。”蒋牧尘神色舒缓下来,得意的朝她眨了眨眼:“你说女儿会比较像谁。”

    “最好不要像你,这么吓人以后都没朋友。”简云裳笑着打趣:“那样可是会嫁不出去的。”

    “是吗?”蒋牧尘眼底的笑意倏然放大,星眸亮晶晶的望着她:“我怎么记得,你也没少吓过人。就那次,在兴盛安防大堂门口,你掐着简薇薇脖子的模样,可比我恐怖多了。”

    “呃……”简云裳惊了下,又羞又恼的反驳:“我那时还没嫁你呢。”

    “所以说嘛,再厉害都会有人娶的。”蒋牧尘清浅的笑出声:“走吧,我们回去看看,师姐的画像出来没。”

    简云裳搭上他伸过来的手,轻轻点头:“嗯。”

    两人携手走出雅间,姿态自然的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公共餐区内,李君铭神色莫辩的独自坐在靠窗的位置,见他们出来,只是几不可见的抿了抿唇角。

    不过是相当细微的一个动作,蒋牧尘却看得清晰无比。他邪邪地勾起薄唇,揽在简云裳肩头的手,欢快的叩了叩。

    简云裳会过意,余光扫一眼李君铭,也跟着勾起红唇。

    有些事,既然是私下谈的,就永远不要放到台面上,让有心或者无心的人窥斑见豹。李君铭的急,不止连累了泰滋味的经理,还让蒋牧尘对他生出警惕之意,得不偿失。

    来到楼下,司机已经将车子倒好。热烈明亮的光线打在车身上,那炫目的光华,处处彰显出刻意张扬的意味。放眼整个京都,能及上他风采的人怕是没几个。

    骄傲、从容、与生俱来的优雅和霸气,这份气质也只有他,能诠释的淋漓尽致。

    简云裳收回惊艳的目光,安之若素的牵着他手,任由他搀扶着乖巧坐进后座。光线暗下来的那一刻,精致温婉的眉眼,溢满幸福的笑意。

    泰滋味对面,瑞豪酒店的一扇窗户后方,许振霆长身玉立,脚步静静躺在一副高精度的望远镜,不同于两人的得意舒心,他脸上不悦的气息毫不掩饰的扩散着。

    即便房中暖气充足,窗外阳光耀眼,也挡不住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森森寒意。

    那样温柔似水,笑意恬淡的简云裳,他从未见过。他所认识的简云裳,清冷孤傲,身上永远带着一股谜一样气息,圣洁得不容亵渎。

    只要一想到她,语笑晏晏的在蒋牧尘身下承欢,他就一夜一夜的不得安眠。那样的她,是他曾经幻想过无数次,却触之不及的一个梦。

    蒋牧尘何德何能,竟能让她卸去心防,毫无防备的对他敞开心扉!

    “呵……”轻轻一声带着嘲弄的浅笑倏然响起,王若菲风情万种的丢开身上的披风,弯腰拾起被扔到地上的望眼镜,视线落到落地窗外的街道:“看着自己最爱的女人为别的男人生儿育女,爱得如痴如狂,是不是很难受?”

    许振霆脊背一僵,眸子里的怒火似乎都要将他燃烧殆尽一般,冷冷的睨着不请自来的女人。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宋青山昨日在仁惠医院被国安的人围捕,手臂怕是保不住了。”王若菲扬起唇角,波光潋滟的眸底,浮起一抹耐人寻味的鄙夷:“阴沟翻船的滋味,想来应该不错。”

    许振霆站在原地,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见。须臾,他愤然转过身,径自去了一旁的卧室。

    “嘭”的一声,房门被大力甩上,整间套房都跟着震了震。

    王若菲耸肩,不以为意的去拿回自己的披风,懒洋洋躺到窗前的贵妃椅上,闭眼小憩。房门关闭的余音散去,房里很快静了下来,卧室里也再无丁点动静传出。

    她睁开眼,拿起手机翻看早上收到的资料。整容成简云裳的女人,竟然是简薇薇,宋青山摆的这局棋,还真有点意思。

    只是,他自己恐怕也没料到,蒋牧尘反击的速度会如此之快,还一击中的。那天在西山,她其实也暗中安排了人,原想着趁着他们二人恶斗,她借机除了宋青山,奈何两人的部署都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密。

    她等了一天,终于等来他要对简云裳出手的消息,于是早早跑去茗香楼等着看戏,顺便下黑手。偏偏遇上许振霆没有外出,否则昨晚,简云裳已经带着蒋牧尘的骨肉,命丧家门前。

    她恨极却又无法不顾许振霆的情绪,只得忍着一肚子火气,眼睁睁看着简云裳获救。

    正想得出神,手机意外有电话进来,她看了眼号码慵懒接通:“大哥。”

    这头,王若谷压抑着愤怒的情绪,那双阴鸷的眸子如同嗜血般可怕。嘴巴张开,却是淡然的听不出任何情绪的温和嗓音:“宋青山回到国内了,你知道这个消息没有。”

    王若菲心里陡然一惊,漫不经心的答:“不清楚,三哥的尸检报告什么时候出?”

    “明天,爸已经请了先生看日子,过几天下葬。”王若谷的语气,依然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你最近在忙什么,怎么不回来陪着妈。”

    “谁说我不回去,是你自己忙的不着家。”王若菲故意撒娇:“大哥,妈的脾气你也知道,我和嫂子哪里能哄的好。”

    王若谷轻叹一声,淡淡的嗓音终于出现一丝波动:“那你有时间多回来,你三哥走的不明不白的,她心里难免会不舒服。”

    “嗯……”王若菲拖着长长的尾音,等着他将电话挂断。

    过了一两秒的时间,耳边骤然变得安静。她收了手机,继续闭眼假寐。

    眼睛虽然闭上,脑海里却不得半刻空闲。宋青山入境的消息,国安八局防的严严实实,就连七局这边都不知情,大哥是如何得知。

    这个案子一直是八局独立彻查,原先她看到钟闲庭忽然回国,以为二局必定介入。毕竟在海外,二局的耳目众多,要将宋青山找出来并不难。

    谁知他回国,居然是为了结婚,娶的还是箫家的那个大花痴。两人登记之后,( 盛宠凉薄娇妻 http://www.xlawen.org/kan/42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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