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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獠牙之蛇》
序言
序言：本部书虽然是“鹰隼展翼”的续篇也是以第五特殊部队为故事的起始但是并不是以现代军事为主题的小说。
又及：休息了半个多月再次坐在电脑面前竟然傻傻的呆坐了五个半小时硬是没有写出一个自己满意的开篇。早已经公告qq群里的兄弟在本周日的凌晨十二点就会开始上传新的小说但是由于对开头一直不满意竟然连续拖了两天。写小说就像是去打电玩一样刚开始上手总有些生涩当我写到一万多字的时候久违的流畅感又重新充斥在全身在那种时候写作就是一种最舒适的享受。现在已经是周一的十一点钟了虽然对这部小说的开篇仍然不满意但是毕竟拖得太久了还是把它投放出来吧。
新的小说预计每天更新二至三章。
第一章 对立
时间：2o22年9月的一个夜晚
地点：炎龙帝国轩辕市
当混合着金色与火红的最后一抹流光消失在远方火烧云与苍穹大地的交汇处温柔的夜色笼罩了整个轩辕市。华灯初上一阵晚风袭来总算是在这个炎炎夏季带来了一点点令人舒适的清凉。
终于摆脱了一天繁重工作的人们微笑的走在轩辕市繁华的街头随着小商小贩一阵阵热闹的叫喊一阵阵食物的香气随之腾起。要上一瓶冰镇过的啤酒再点上几个小菜就坐在路边的小桌子旁一边轻轻浅啜着冰凉的酒汁一边将刚刚从炭火上取下来还在“滋滋”的炸着油花的鸡腿送进嘴里。
如果是陪着女朋友一起上街的话看到卖玫瑰花的小女孩再为自己的女朋友买上一只娇艳欲滴的玫瑰趁着女朋友扬起笑脸的那一刻偷偷的窃取一个香吻女孩不依的娇嗔和男孩开怀的大笑在这个城市的夜空中随之飞扬……这是多么平凡而又幸福的生活啊。
在这种幸福的熏陶下几杯啤酒下肚就算是陌生人也会坐在一起举杯痛饮在这个时候又有谁敢说孤单的人到处有幸福的没有几个？
“干！”
男人之间的相处不需要太多的语言用最豪迈的方法将杯子里的啤酒全部倾倒进自己的胃里就是最棒的选择。
“今天街上怎么有这么多警察还到处铺设关卡？”有人明显已经喝醉了他举起手中的酒瓶对着一个从自己身边匆匆跑过的警员高声叫道：“兄弟过来喝一杯吧！你们的上司还真***是一个混蛋到现在居然还要让你们在大街上来回疯转！难道警察就不是人了吗？难道警察就可以像机器一样二十四小时的不停工作吗？就算是机器在这么热的天气里也应该喝上一杯啤酒去去身上的暑气吧？！”
那名警员盯着对方手中的酒瓶下意识的吞了一口口水冰镇过的啤酒瓶子上细细密密的布了一层水珠还散着一股股肉眼可见的白雾如果把这一瓶啤酒狂倒进自己的胃里补充一下体内流失过快的水分那绝对是最痛快的享受。
“谢谢我再执行任务按照工作条例我们不允许饮酒。”再狠狠的盯了一眼已经送到面前的啤酒警员略一迟疑低声道：“我劝你还是尽早点回家去吧职责所限我不便向你透露原因但是你没有注意吗现在全市都处于半戒严状态。”
在这位警员的提醒下已经喝得两眼金星乱舞的食客才现在街头上执勤的警察至少比平时多出了五倍他们在各个街道的两侧都设下了关卡逐一检查过往车辆就连挂着市政府牌照的汽车也不敢放过。如果他再细心一点就可以现治安状况良好的轩辕市那些平时只需要象征性的拿着一个对讲机的警员现在身上竟然都配了警用自卫手枪。
一些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工作车停泊在轩辕市各个角落经历过军旅生涯的人都明白那些工作车里一定塞满了全副武装手持自动武器的机动特警。一旦有任何风动草动他们就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对可疑目标起最猛烈的进攻。
“警察临检！”
一名警员将自己的证件隔着玻璃窗送到司机面前命令道：“打开你汽车的后备箱。”
负责检测工作的警员举起手中可以同时探测出毒品、武器和辐射物质的高精密探测器走到汽车后备箱旁。
“嘀……”
探测器上猛然出一阵歇斯底里吓了所有人一跳的尖锐警报虽然不知道在汽车后备箱里到底藏了些什么东西但是只要看看探测器上代表绝对危险的四盏红灯全部亮起一闪一闪的出令人心栗的红芒任谁也知道在这辆汽车的后备箱里放置的东西绝对不是什么有益人体健康能够促进社会安定繁荣的玩艺儿！
“哗啦”一阵乱响几名看起来明显缺乏必要军事训练的警员手忙脚乱的拔出今天晚上刚刚配的警用自卫手枪同时指向端坐在这辆汽车里看起来稳若泰山的司机有人嘶声叫道：“立刻把你的双手放在我们能看到的位置上然后慢慢走出来打开汽车后备箱接受检查！！！”
几支手枪隔着玻璃窗就指着自己的脑袋而握着这几支手枪的手可能是因为主人心情太过紧张和激动的原故有的竟然还在微微颤。在这种情况下那位不知道运载了什么违禁物品的司机仍然挂着淡然的笑容大大咧咧的放下了车窗叫道：“喂兄弟真正的手枪好玩不好玩？如果你们无法控制自己心中的兴奋的话能不能劳驾你们把手枪的瞄准目标稍稍挪开二十公分？象你们这样犹如触电的动作很容易让手枪走火射的！”
“你……”
负责带队的警官双眼瞳孔猛然缩成了最危险的针芒状在这种情况下仍然可以保持如此镇定态度的人不是受过最严格训练神经已经比钢丝更坚韧的职业军人就是杀人越货无恶不作已经把自己的生命当成赌注推到国家对立位置的亡命之徒！
“这是我的证件！”
司机将一个红色的军官证送到那名警官面前沉声道：“我正在执行任务我无权向你们透露任何情报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们我的汽车绝对不能接受检查！”
警官仔细检查了一遍手中的军官证他一眼就能看出这个证件绝不是伪造而祁云军分区政治部特务连上尉李强这种敏感而具有压迫力的字眼更证明了车内这个人的特殊身份。
但是……
“对不起我们没有接到军方的特别通知也没有接到上级的额外指示！”警官对着李强敬上一个军礼道：“我们今天同样在执行特殊任务轩辕市工业领域内最新科研成果样品失窃这会直接影响到国家新的能源改革计划事态严重。上级给我们的命令是必须仔细检查每一辆过往的汽车绝不能有任何疏忽没有经过排查更不允许私自放行任何车辆。所以你这辆车必须接受我们的检查！”
“我们接到的命令是如果没有到达目的地绝对不能私自打开后备箱！”
警官和他身后的六名同僚同时皱起了眉头双方都在执行重要任务偏偏他们的任务彼此冲突虽然都明白对方的身份真实可信但是在遵守必要的工作职责和保护守则的情况下他们只能无可奈何的被推上了对立的位置。
警官盯着眼前这辆大有玄机的汽车沉默了半晌才道：“职责所限我不能私自放你通行。要不然这样吧你可以暂时接受我们警方的监护等我们的任务结束或者接到上级允许通行的命令我们就可以立刻放行。”
这应该算是一个折衷的最好办法李强看了一眼手表却皱起了眉头“抱歉！我的任务有时间限制我必须立刻动身。”
“那你就必须打开后备箱接受我们的检查”警官不亢不卑的道：“我并不想知道你正在执行的是什么军事任务只要能证明在这辆汽车里没有携带轩辕市高新技术开区丢失的新型能源材料我们就可以放行。”
“办不到！”
李强丝毫不留情面的断然拒绝让在场的七名警员同时面色大变。
“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汽车后备箱里到底放了些什么但是在出前上级再三叮嘱我如果没有得到批准绝不能冒失打开后备箱否则……就会死！”
第二章 獠牙
李强驾驶的是一辆炎龙帝国制造的新型跑车在高公路上它最大的特色就是在达到一百四十五公里时后车体仍然四平平稳不会产生飘移就是因为这种特色使它虽然造价昂贵仍然迅成为都市飚车族的王牌坐骑。
拥有高推动力转可以达到一万一千转的赛车专用强力马达再加上一系列额外附属设备整辆跑车的后备箱已经被挤得只剩下可怜的一小块空间。以至于经常有人打电话向汽车制造公司投诉指责这款汽车的后备箱居然小得连一只后备轮胎都放不进去最多只能放进去几根高尔夫球棒或者是硬塞进去一挺没有脚架的重机枪！
“说什么一旦打开后备箱就会死我知道在有些秘密任务当中为了保护重要目标会在后备箱里埋伏一名受过特殊训练的士兵但是这么小的后备箱根本不可能埋伏一个士兵！”警官用力掀起后备箱在心中暗叫道：“我呸！你吓嘘谁啊？！”
后备箱打开了警官猛然看到了一双眼睛和一个人！
没错他就是先看了那双眼睛！
相信任何人遇到“他”都会不由自主的被“他”的那双眼睛所吸引！
这是一双如婴儿般清澈而动人的双眼就如一潭没有受到过任何染污的泉水虽然冷冽得让人心中颤却仍然忍不住深深的陷入他深邃得几乎可以包容宇宙的双眸中再也无法自拔。
他的脸颊就如斧刻刀削一般带着棱角分明的线条配合上古铜色的皮肤竟然给人一种经历了漫长苍桑岁月的金属质感。他的两道浓重的眉毛斜斜上挑看起来就像是两把已经脱鞘而出的利剑带着一种坚定而狂妄的张扬。
“他”应该有二十岁了吧天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竟然可以把自己的整个身体都硬生生的藏在狭小得只能放下一个孩子的汽车后备箱里。
望着他把自己的身体全部以不自然的状态扭曲在一起感受着他身上突然扬起的绝对冷冰气息这位警官猛然想到了一种动物：“蛇！”
“砰！”
一声轻脆的枪声猛然从汽车尾箱中响起掀开后备箱的警官瞪大了双眼捂着自己被对方只用了一枪就打碎的心脏带着满脸的不敢置信仰天一头栽倒在地上。
对方没有输入正确通行暗号！
按照第五特殊部队特战准则在执行一级军事任务时一旦遭遇不明身份人员入侵……格杀勿论！
獠牙的身体就像是没有骨头一般当着所有人的面用绝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诡异动作像一条蛇似的从车厢里轻轻滑出。几个翻滚弹跃之间他就躲进了路边阴暗角的落里。
对他就是滑出来的！
看到他的动作以骁勇善战而闻名的政治部特务连上尉李强面色不由自主的一变。只有他这种接受过最严格军事训练的职业军人才能够看明白刚才这个象蛇一样灵活而冷厉的军人在滑出车厢的时候他的身体在不停的做着无规则颤动再加上一些令人目瞪口呆的大幅度扭曲动作使他的身体做出各种最复杂而有效的军事规避动作成功的将从车箱内跃出的那个瞬间中弹的可能降到了军事教科书上最完美的理论状态。
面对这样一个诡异的目标相信就算是一名全神贯注的资深狙击手猝不及防之下也会摇头苦笑的目送他成功脱离狙击步枪的锁定吧？
当獠牙躲在黑暗的角落里伸展自己的躯体时李强惊讶的现这个能把自己都塞进汽车后备箱的男人竟然拥有足足一百八十五公分以上的傲人身材虽然不算太过魁梧但是从他近乎完美的体型上都能看出他全身不带一丝累赘的肌肉拥有最可怕的爆力。一旦他对敌人动攻击必将是疾若闪电势不可挡。
更令李强目瞪口呆的是獠牙最可怕的第一反应面对六枝下意识指向自己的警用自卫手枪獠牙如大理石雕塑般不带一丝情感的脸颊上隐隐扬起一缕阴冷的气息。
全是一群外行人！
这六个敌人动作一个个笨拙得就像是关节生锈反应慢得让人恨不得伸脚狠狠踢上他们几下。有些人甚至还一边尖叫一边混身颤看看他们拎着手枪的右手就像是鸡爪似的青筋暴露还没有开枪就紧张成这个样子已经倾尽全身力量去死死捏住自己手里的武器他们又哪来的多余力量来缓解手枪射时带来的后坐力？
就他们这种熊样还不如他在训练场上每天必须打碎五百个的活动枪靶！
特务连连长李强伸出了手指着獠牙急叫道：“住手！”
但是他已经喊得迟了獠牙手中九点八口径镭射手枪是经过炎龙帝国军工科研所精心改良理论射可以达到零点六秒钟射击一子弹的射型高杀伤攻击型手枪。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可以用手枪射击得这么快这么准。
獠牙的动作流畅得令人只觉得毛骨怵然。
他面无表情的半跪在地上当他的双手紧紧握住九点八口径射手枪时一种至刚至强的稳重从他的双手他的双眼他的武器中猛然迸射。只要看到这一幕的人都会相信“他”是一个非常有力量的男人！
随着他的肩膀不住移动角度轻脆的枪声几乎是连成一条长线连环响起。
子弹壳从弹匣中跃出欢快的在空中翻着漂亮的小跟头在五彩缤纷的霓虹灯闪耀中拉出一条条飘渺无方的白色流线。当它们终于落到地上时出“叮叮当当”的轻响像极了特务连精锐军人现在已经被他打成无数碎片的心情。
艳丽的血花从六名警员的身上猛然绽开。
“天哪！”李强连连拍着自己的额头他现自己真的快要崩溃了。这个少年军人的军装领口上别着一只纯银制成展翅欲起的雄鹰勋章他竟然来自传说中那一支世界上最强悍稳居特种部队排行榜第一位的级劲旅……炎龙帝国第五特殊部队！
在这个世界上哪怕你只是刚入伍的新兵蛋子你也一定会听说过这支部队因为他们就代表了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军人都不可能再跃的巅峰。他们每一个成员都是通过层层选拔从六岁就被征召入伍需要连续接受十五年严格军事训练的级战争机器！
这样一支代表了世界最巅峰的特种部队曾经在国际反恐舞台上大放异彩他们的第一位精神领袖傅吟雪更是带领这支部队打出几场已经可以永远载入军事史册的最经典战役。虽然几乎损耗了当时所有的第五特殊部队成员但是再没有人敢忘记这支部队。没有敢忘记当他们冲上战场面对敌人时将会造成的最可怕死亡洪流。
面对敌人他们是可以下手狠辣但是现在他面对的可是炎龙帝国自己的同胞他手中的武器指着的可是忠于职守的炎龙帝国警察啊！
李强再次瞪圆了双眼獠牙当着他的面从汽车的后座上搬出一个长方形的金属盒。
獠牙在身上套了一件炎龙帝国军工科研所出产重量只是普通防弹衣的三分之一防御效果却是五号防弹衣五倍的磁力防弹衣。
李强瞪着眼睛忍了。
獠牙从金属盒里摸出四颗可以忽视主战坦克强装甲板对人员造成致命性灼伤的磁爆脉冲手雷把它们挂在防弹衣上。
李强嘴唇抖动但是他仍然忍了。
“蓝光”格斗军刀可以为特战人员在太空中提供七十分钟氧气的小型氧气瓶只要不是被敌人一枪爆头哪怕是心脏被子弹打中仍然可以让一名能够战胜死亡恐惧的职业军人多活五分钟的dqhx1型兴奋剂gps卫星定位系统……
看着獠牙有条不紊用最迅的动作将这些可以打一场都市战争的特种作战装备逐一装到自己的身上李强全身颤竟然又忍住了。
“你要干什么？！”
李强的眼球子猛然瞪得比一颗鸽子蛋还要大獠牙竟然从装备箱中直接拎起一挺太空机甲专用迷你型射火神炮只要看看那六联装旋转炮口再看看那串像鲨鱼牙齿一样闪着点点寒光几欲择人而噬的火神炮炮弹特务连连长就觉得自己口干舌噪两只眼睛前面金星乱冒。
獠牙将自己受命保护的资料箱小心的放到背包里斜睨了一眼在警笛狂鸣中向他们蜂涌而至的警察冷然道：“战斗！”
李强指着那些拎着警用自卫手枪小心翼翼包抄上来的警员结结巴巴的道：“他们不是敌人！虽然职责岗位不同但是他们和你我一样都是这个国家的守护者都是我们的同胞啊！我们之间的冲突只是一场误会我以一名上尉的身份命令你立刻放下手中的武器！”
獠牙淡然道：“第五特殊部队隶属于炎龙帝国中央军事委员会只有中央军事委员会或者是第五特殊部队的上级才有资格命令我在战场上放下武器！”
第三章 双刃剑
“你们第五特殊部队就是厉害训练出来的士兵可真是够牛逼的枪枪致命不是打爆了‘敌人’的脑袋就是打碎了‘敌人’的心脏！”
轩辕市市长几乎要疯了他喘着粗气连吞了几颗效救心丸才勉强缓过劲来又拍着桌子对着电话机破口大骂：“你要我怎么向那七个牺牲的警员家属去交待？难道要我告诉他们的家属就是因为他们忠于职守能够一丝不苟的持行上司的命令所以他们才被世界最精锐的第五特殊部队士兵当成了敌人用可以打死一头大象的凌厉武器把他们的身体打成了一团烂泥？！难道说就你们一手训练出来的杀人机器是国宝而我们那些忠于职守的人民警察就是一些可以随意消耗丢弃的垃圾？！”
“还有！”说到这里轩辕市的市长更愤怒了“你们执行秘密军事行动不通知我们也就算了可是你们竟然将重型武器运进了城市！要不是你们这些军方的大佬们总算开恩的想到和我们联系及时中止了这场冲突。那个扛着太空战才会动用的火神炮四处乱跑的现代兰波只怕已经在整个城市里大开杀戒了吧？我们轩辕市庙小人矮胆子小哪里经受得起你们这种优待啊？！！！”
面对这样一台已经开足马力准备大开杀戒冲出一条血路的级战争机器再看看被他用九点八毫米口径镭射手枪打得血肉模糊烂成一片的七名同僚当时在场的一百多名警员哪一个不是傻了呆了疯了？！
“我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样的竟然会派遣一个仅仅二十岁一冲动起来就以为天是老大自己是老二的混帐小子来执行这种危险的任务而且还为他配了几乎可以打一场都市圣战的凌厉武器！我更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训练的居然能把一个活生生的人组合成一台只知道遵守特种作战法则丝毫不懂得变通只要有人敢拦在他的面前一律都可以列成‘敌人’范畴的杀人机器！”
市长嘶吼的结束了这一场对话：“我不管你们第五特殊部队是如何的牛逼我也不管你们手中拥有什么样的特殊权利。记住给我一个能向所有人交待的结果！”
能向所有人交待的结果？！
第五特殊部队张向荣教官按下电话上的免提接听键切断这次实在不怎么愉快的通话望着面无表情笔直的站在自己面前的獠牙问道：“你听到对方的抗议了吧？”
獠牙保持了沉默他在六岁的时候就已经明白身为一个军人面对长官的询问只有“是”或者“不是”这两种回答。
解释是失败者的表现推诿是懦夫的选择！
“你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吗？”
“不知道！”
“唉！”张向荣暗中苦恼的叹了一口气獠牙是他手下最出色的一个士兵无论是体能、格斗、枪械还是战斗机器驾驶都已经达到五星级标准远远过其他同伴就算是和那些接受了十五年军事训练已经正式开始服役的第五特殊部队士兵相比也绝不会稍有逊色。
但是獠牙又偏偏是张向荣手下最笨最木讷为人处事直直板板丝毫不懂得迂回的家伙。
这到底是第五特殊部队教育从孩抓起这一理论的最大成功还是最大的失败？
虽然已经知道獠牙的答案张向荣仍然问道：“假如我们没有和对方取得联系你和现场一百多名警员暴冲突你会如何做？”
“现场有一百零四名警员其中五十二人持有六点四口径警用激光手枪三十四人手持电压为一点二万伏的高压电棒还有十八名机动特警他们持有的武器是十二枝up5压制型冲锋枪和六枝警用镭射霰弹枪！”獠牙就像是背书一样死死板板的道：“以他们当时拥有的武器火力根本无法击穿我身上的防弹衣和防弹盾我只需要保护好自己的头部就可以有效规避致命性打击。根据我的初步推算在不考虑弹药损耗的情况下我有百分之五十七的机率将他们彻底全歼有百分之九十五点七的机率在击毙过半包围者后冲出他们的包围。”
假如让轩辕市的市长大人听到獠牙的这段分析只怕真的会当场气得心脏病突两眼一翻从此与世长辞。
“然后呢？”
“我接受的命令是击毙任何没有输入暗号打开车箱盖的入侵者及同党。在必要的时刻我有权销毁保护目标。”
张向荣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追问道：“假如时势所迫你已经销毁了自己保护的资料箱你打算再怎么办？”
獠牙微微一挑眉毛一股森冷的杀气从他的身上狂涌而出他一字一顿的沉声道：“继续战斗！”
张向荣只觉得自己背后猛然腾起一股冷汗獠牙是他亲自训练出来的得意门生他当然清楚一个全幅武装的獠牙跑到城市里大开杀戒将会带来何等狂风骤雨的冲击和破坏。这绝对要比把一头恶狼丢进绵羊群里更恐怖一百倍。
“你知道辕轩市里有多少名警察吗？”张向荣盯着獠牙厉声道：“整整三千五百名！当天晚上由于一场突事件至少有两千名持有武器的警员在连夜持勤！！獠牙你告诉我你认为自己可以战胜两千名持有武器的警员吗？！！你能战胜在十五分钟时间就会赶到现场投入战斗的轩辕市军分区整连的特种部队吗？！！！”
獠牙老老实实的叫道：“不能！”
“那你还选择继续战斗？！”
“因为我没有获得允许撤退的命令！”獠牙昂起了自己的头高声叫道：“在我进入第五特殊部队的第一天教官您就曾经告诉过我我们可以死但是没有接到命令就绝对不能自作主张更不能成为不战而逃的懦夫！”
“你……”张向荣瞪圆了眼睛“你知道不知道轩辕市是我们自己的城市你面对的每一个警员都是我们的同胞？他们死了会有亲人和朋友为他们而哭泣虽然击毙他们已经符合特殊作战条例的规则你已经拥有格杀勿论的权力但是在向他们扣动扳击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他们其实也是一群忠于职守不愿意玩忽职守的真正男人？！”
“没有想过！”獠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叫道：“教官您曾经告诉过我我们是士兵是职业军人！在战场上我们必须彻底抛掉会让自己变得软弱的私人感情！在战场上我们就是保护国家和人民的利剑！武器只需要遵从主人命令去攻击自己的敌人就足够了而不必拥有自己的思想！武器在战场上拥有自己的思想是最危险最不可原谅的！！！”
“而且……”獠牙略一迟疑又接着道：“我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我也不想拥有这种东西。”
心无旁鹜能够将所有精力和体力都集中到每天近乎变态的严格训练上在别人已经累得像一团软泥般瘫在地上的时候他仍然可以咬着牙继续不间断的将自己的汗水和青春无怨无悔的倾洒到训练场这片被人不知道反复踏了几万遍的最坚硬土地上。
没有人类感情的困扰和弱点这大概就是獠牙能够在第五特殊部队这种人才济济的级精英集体中脱颖而出成为最出类拔萃者的真正原因吧？
可是张向荣最担心的也是这一点！
獠牙的思想太过于单纯他看待任何人事物都只有最简单的“是”或者“不是”的划分。在战场上他会是指挥官命令忠实的执行者但是在同时他又会成为最固执最愚蠢最不理喻的代名词。
按照獠牙的标准来区分不是战友就是敌人！
獠牙对待敌人的态度就是无论强弱都应狮子搏兔亦尽全力用最快最狠最准的手段直接让敌人彻底丧失任何反击的可能。
他就是一把锋利的双刃剑可以在战场上对敌人造成巨大的破坏也会在不经意间划伤了主人的双手。
第四章 断剑
这样一个军人在战火纷飞的世界里他也许能像傅吟雪一样成为一个光芒万丈的盖世英雄将第五特殊部队的军旗再次在世界舞台上高高扬起。
张向荣凝视着獠牙的脸他亲眼看着这个少年一点点的成长一点点的变强他曾经手把手的教导獠牙射击；为了训练獠牙的环境适应能力和生存能力他曾经抓着一根木棒强逼着当时只有十一岁的獠牙跳进一个粪坑里然后自己也跳进去陪着獠牙一起在粪坑里整整呆了八个小时在这段时间里他甚至还示范性的带领獠牙在这种最恶劣的环境中吃了一顿怪异绝伦的午餐……
“真是可惜了……”
张向荣在心里出一声轻叹望着眼前这个自己亲自训练了十二年时间的孩子第一次露出了温和的笑容“你去收拾一下准备离开吧。”
獠牙真的傻了他只觉得自己的头部像是被人用铁锤狠狠砸到一般随着“轰”的一声巨响他就彻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两道热流从他的眼眶中喷涌而出獠牙机械性的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沾起一丝从自己眼睛里正在疯狂涌出来的液体迟疑的将手指连带着那颗晶莹的水珠一起送进了自己的嘴里。
“是咸的”獠牙出一声无意识的低喃“真的是咸的这难道就是泪水吗？原来我还懂得流泪啊！我一直以为自己……不会哭！”
痛真的好痛！锉心刺骨的痛痛得让他不能不哭痛得让他不能不泣不成声。
“我失败了吗？我被淘汰了吗？我再也不是第五特殊部队的士兵了吗？”獠牙痴痴的望着眼前这个第一次向他露出温和笑容却在瞬间把他打得体无完肤的教官他很想保持镇定的向张向荣敬上最后一个军礼在把能证明自己身份的Id卡交到桌子上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赢要赢得漂亮输也要输得潇洒。
但是獠牙仍然忍不住绝望的悲叫道：“我以后再也不能看到您再了不能接受您的教导再也不能喊您一声教官了吗？！”
“不你没有被淘汰！”
张向荣深深的望着这个全身都腾起一股绝望气息的大男孩看着他眼睛里疯狂的涌出的泪水张向荣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就像是被什么锋锐的东西刺中一般带出一股相同的疼痛。
他是第一次看到獠牙哭！
獠牙是他最足以自傲的学生无论训练如何坚苦无论獠牙受了什么样的委屈甚至在实弹训练中被子弹打中在格斗训练中手掌被特种部队专用三棱刺刀刺穿身体领了一面又一面“红旗”獠牙都没有哭过。
“你是我最棒的学生我敢说你比任何一个从第五特殊部队里走出去的同伴更出色在你的身上更有军人最难能可贵的完美品质。”张向荣走到獠牙面前轻拍着他的肩膀和声道：“如果连你都要被淘汰的话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从我们这里毕业。”
獠牙刚刚从脸上扬起一丝如释重负的庆幸张向荣后面的话就将他再次打入深渊：“但是……你必须要离开！我给你的选择是由你自己提出申请主动离开第五特殊部队这样你至少还能保留一个军人的骄傲与尊严！”
“你坦率、正直拥有遇强则强百战无悔的最疯狂战斗欲望是我所见过的最完美的军人。但是就是因为你的存在才让我突然现我们的教育是错误的！”张向荣摘掉獠牙头顶的军帽仔细看着眼前这个虽然还没有完全育成熟但是已经稳若泰山似乎能扛住千钧重担的出色男孩出一声轻叹：“你是最完美的军人但是想成为最优秀的军人就必须要拥有为国为民侠之大者的精神让自己拥有一双能够明辨事非知道什么该所为什么不所为的敏锐眼睛。一个没有任何思想只知道机械性的去执行命令的武器只是一件武器罢了。”
“我只能说你选错了自己出生的时代！”张向荣歉然的望着这个再没有任何希望眼睛里透出死灰色彩的大男孩“你实在太过锋利锋利的已经过现在这个社会的承受极限。你的第一次任务就闯出这样的大祸我却找不到任何理由来指责一个遵守命令的士兵但是相信我已经没有人再敢把武器交到你的手里。与其在部队里成为一颗注定要被黄沙掩埋的明珠不如现在就让你离开去外面的世界中重新寻找自己的生活去重新寻找你已经失去的童年吧！”
取出一个文件夹把他轻轻塞到獠牙的手中张向荣低声道：“你是部队中的特例你从八岁就被征召入伍到现在已经拥有了十二年军龄。根据第五特殊部队的薪金标准再加上各种补贴你的银行户头上现在一共有五十六万七千人民币。还有你已经年满二十岁了我们已经帮你注册了一个蓝色身份证。”
“把你的Id卡交出来。”
獠牙机械性的将代表了军人最骄傲与尊严的身份证明送进张向荣的手中当两只同样有力同样布满老茧的大手在空中相碰感受着彼此冰凉的皮肤獠牙和张向荣都觉得鼻子猛然一酸。
獠牙呆呆的望着眼前这个教导他整整十二年的男人看着他梢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的那一缕白丝看着他本来昂然挺立宁折不屈现在却突然间微微有点弯曲的腰他明白也许这将是他们最后一次这么近的交谈最后一次彼此深深的对视了。
当他交出这张Id的时候第五物殊部队将会永远划去“獠牙”这名士兵当他走出第五特殊部队训练营的时候他再没有资格回到这里陪伴了他整个童年填满他十二年生命的这一切都将变成最飘渺而不切实际的梦了！
张向荣抓住了獠牙送过来的Id卡但是獠牙却没有松手。
他舍不得松手！
獠牙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但是直到这一刻他才惊讶的现原来张向荣教官早已经填补了他生命中的这个空缺。
就是这个男人陪他在令人作呕的恶劣环境中带着洒脱的笑容撕掉压缩饼干的塑料纸大口狠咬。
就是这个男人焦急的守候在充满不可预知危险的热带丛林边缘等待他们这批接受野外生存训练的士兵。当他带着一身的伤痕一点一点挪出那片生命的绝地时欢迎他的就是教官宽厚而有力的拥抱。是这个男人用消过毒的钢针小心的挑破了他脚上的水泡一点一点的挤干净了里面的脓血然后再小心的贴上一块消毒纱布。
就是这个男人在他生日的时候总不会忘记送他一张漂亮的贺卡再加上一句衷心的祝福。
……
十二年的相处张向荣已经不只是他的教官更是他的忘年朋友是他的老师是他的兄长是他的亲人。
直到这一刻獠牙才明白自己之所以可以忍受每天十四小时枯燥而痛苦的训练就是因为他渴望用自己的努力去换取张向荣教官哪怕是最轻描淡写的一声赞扬一个欣慰的眼神。
直到这一刻獠牙才明白自己原来也只是一个渴望得到关爱渴望得到认可的……孩子！
第五章 男人的誓言
鲜艳的炎龙战旗就挂在墙上张向荣和獠牙一起凝视着这面凝聚着无数先烈赤血忠魂的旗帜在他们的身后是一百多名和獠牙朝夕相处同甘共苦的同伴。
张向荣低声道：“你宣誓吧！”
在十二年前獠牙也曾经站在相同鲜艳相同庄严的国旗下随着张向荣教官一起用他稚嫩的声音对着国旗做出了宣誓：“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服从命令严守纪律英勇战斗不怕牺牲忠于职守努力工作苦练杀敌本领坚决完成任务在任何情况下绝不背叛祖国绝不叛离军队。”
现在十二年过去了墙上的炎龙战旗仍然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带着狂放不屈的澎湃生命力但是再站到她的面前时已经人事全非。
獠牙慢慢的举起了自己的右手现在他已经不再是一名光荣的职业军人他是一个平民了！他对着代表第五特殊部队尊严的炎龙战旗沉默了半晌才严肃的道：“我面对着炎龙战旗庄严的宣誓！我虽然离开了第五特殊部队不再是一名光荣的帝国战士但是在国家需要我的时候我愿意无条件返回部队为祖国为人民奉献出自己应尽的力量！我将牢记第五特殊部队保密守则不该说的秘密绝对不说不该带的秘密绝对不带不向任何人宣扬自己在第五特殊部队的经历不向任何个人或组织泄漏我在第五特殊部队的所见所闻……”
说着说着豆粒大小的泪珠再次从獠牙这个第五特殊部队最优秀的士兵眼睛中疯狂的涌出。
这是耻辱的泪水！
“擦掉你的泪水不要像个娘们似的哭哭啼嘀！”张向荣猛然暴喝道：“虽然你已经不是我手下的士兵但是我仍然要给你上最后一堂课！无论在今后你还要面对什么风风雨雨是男人是我们第五特殊部队训练出来的兵就给我挺直了别趴下！”( 獠牙之蛇 http://www.xlawen.org/kan/4220/ )
序言
序言：本部书虽然是“鹰隼展翼”的续篇也是以第五特殊部队为故事的起始但是并不是以现代军事为主题的小说。
又及：休息了半个多月再次坐在电脑面前竟然傻傻的呆坐了五个半小时硬是没有写出一个自己满意的开篇。早已经公告qq群里的兄弟在本周日的凌晨十二点就会开始上传新的小说但是由于对开头一直不满意竟然连续拖了两天。写小说就像是去打电玩一样刚开始上手总有些生涩当我写到一万多字的时候久违的流畅感又重新充斥在全身在那种时候写作就是一种最舒适的享受。现在已经是周一的十一点钟了虽然对这部小说的开篇仍然不满意但是毕竟拖得太久了还是把它投放出来吧。
新的小说预计每天更新二至三章。
第一章 对立
时间：2o22年9月的一个夜晚
地点：炎龙帝国轩辕市
当混合着金色与火红的最后一抹流光消失在远方火烧云与苍穹大地的交汇处温柔的夜色笼罩了整个轩辕市。华灯初上一阵晚风袭来总算是在这个炎炎夏季带来了一点点令人舒适的清凉。
终于摆脱了一天繁重工作的人们微笑的走在轩辕市繁华的街头随着小商小贩一阵阵热闹的叫喊一阵阵食物的香气随之腾起。要上一瓶冰镇过的啤酒再点上几个小菜就坐在路边的小桌子旁一边轻轻浅啜着冰凉的酒汁一边将刚刚从炭火上取下来还在“滋滋”的炸着油花的鸡腿送进嘴里。
如果是陪着女朋友一起上街的话看到卖玫瑰花的小女孩再为自己的女朋友买上一只娇艳欲滴的玫瑰趁着女朋友扬起笑脸的那一刻偷偷的窃取一个香吻女孩不依的娇嗔和男孩开怀的大笑在这个城市的夜空中随之飞扬……这是多么平凡而又幸福的生活啊。
在这种幸福的熏陶下几杯啤酒下肚就算是陌生人也会坐在一起举杯痛饮在这个时候又有谁敢说孤单的人到处有幸福的没有几个？
“干！”
男人之间的相处不需要太多的语言用最豪迈的方法将杯子里的啤酒全部倾倒进自己的胃里就是最棒的选择。
“今天街上怎么有这么多警察还到处铺设关卡？”有人明显已经喝醉了他举起手中的酒瓶对着一个从自己身边匆匆跑过的警员高声叫道：“兄弟过来喝一杯吧！你们的上司还真***是一个混蛋到现在居然还要让你们在大街上来回疯转！难道警察就不是人了吗？难道警察就可以像机器一样二十四小时的不停工作吗？就算是机器在这么热的天气里也应该喝上一杯啤酒去去身上的暑气吧？！”
那名警员盯着对方手中的酒瓶下意识的吞了一口口水冰镇过的啤酒瓶子上细细密密的布了一层水珠还散着一股股肉眼可见的白雾如果把这一瓶啤酒狂倒进自己的胃里补充一下体内流失过快的水分那绝对是最痛快的享受。
“谢谢我再执行任务按照工作条例我们不允许饮酒。”再狠狠的盯了一眼已经送到面前的啤酒警员略一迟疑低声道：“我劝你还是尽早点回家去吧职责所限我不便向你透露原因但是你没有注意吗现在全市都处于半戒严状态。”
在这位警员的提醒下已经喝得两眼金星乱舞的食客才现在街头上执勤的警察至少比平时多出了五倍他们在各个街道的两侧都设下了关卡逐一检查过往车辆就连挂着市政府牌照的汽车也不敢放过。如果他再细心一点就可以现治安状况良好的轩辕市那些平时只需要象征性的拿着一个对讲机的警员现在身上竟然都配了警用自卫手枪。
一些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工作车停泊在轩辕市各个角落经历过军旅生涯的人都明白那些工作车里一定塞满了全副武装手持自动武器的机动特警。一旦有任何风动草动他们就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对可疑目标起最猛烈的进攻。
“警察临检！”
一名警员将自己的证件隔着玻璃窗送到司机面前命令道：“打开你汽车的后备箱。”
负责检测工作的警员举起手中可以同时探测出毒品、武器和辐射物质的高精密探测器走到汽车后备箱旁。
“嘀……”
探测器上猛然出一阵歇斯底里吓了所有人一跳的尖锐警报虽然不知道在汽车后备箱里到底藏了些什么东西但是只要看看探测器上代表绝对危险的四盏红灯全部亮起一闪一闪的出令人心栗的红芒任谁也知道在这辆汽车的后备箱里放置的东西绝对不是什么有益人体健康能够促进社会安定繁荣的玩艺儿！
“哗啦”一阵乱响几名看起来明显缺乏必要军事训练的警员手忙脚乱的拔出今天晚上刚刚配的警用自卫手枪同时指向端坐在这辆汽车里看起来稳若泰山的司机有人嘶声叫道：“立刻把你的双手放在我们能看到的位置上然后慢慢走出来打开汽车后备箱接受检查！！！”
几支手枪隔着玻璃窗就指着自己的脑袋而握着这几支手枪的手可能是因为主人心情太过紧张和激动的原故有的竟然还在微微颤。在这种情况下那位不知道运载了什么违禁物品的司机仍然挂着淡然的笑容大大咧咧的放下了车窗叫道：“喂兄弟真正的手枪好玩不好玩？如果你们无法控制自己心中的兴奋的话能不能劳驾你们把手枪的瞄准目标稍稍挪开二十公分？象你们这样犹如触电的动作很容易让手枪走火射的！”
“你……”
负责带队的警官双眼瞳孔猛然缩成了最危险的针芒状在这种情况下仍然可以保持如此镇定态度的人不是受过最严格训练神经已经比钢丝更坚韧的职业军人就是杀人越货无恶不作已经把自己的生命当成赌注推到国家对立位置的亡命之徒！
“这是我的证件！”
司机将一个红色的军官证送到那名警官面前沉声道：“我正在执行任务我无权向你们透露任何情报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们我的汽车绝对不能接受检查！”
警官仔细检查了一遍手中的军官证他一眼就能看出这个证件绝不是伪造而祁云军分区政治部特务连上尉李强这种敏感而具有压迫力的字眼更证明了车内这个人的特殊身份。
但是……
“对不起我们没有接到军方的特别通知也没有接到上级的额外指示！”警官对着李强敬上一个军礼道：“我们今天同样在执行特殊任务轩辕市工业领域内最新科研成果样品失窃这会直接影响到国家新的能源改革计划事态严重。上级给我们的命令是必须仔细检查每一辆过往的汽车绝不能有任何疏忽没有经过排查更不允许私自放行任何车辆。所以你这辆车必须接受我们的检查！”
“我们接到的命令是如果没有到达目的地绝对不能私自打开后备箱！”
警官和他身后的六名同僚同时皱起了眉头双方都在执行重要任务偏偏他们的任务彼此冲突虽然都明白对方的身份真实可信但是在遵守必要的工作职责和保护守则的情况下他们只能无可奈何的被推上了对立的位置。
警官盯着眼前这辆大有玄机的汽车沉默了半晌才道：“职责所限我不能私自放你通行。要不然这样吧你可以暂时接受我们警方的监护等我们的任务结束或者接到上级允许通行的命令我们就可以立刻放行。”
这应该算是一个折衷的最好办法李强看了一眼手表却皱起了眉头“抱歉！我的任务有时间限制我必须立刻动身。”
“那你就必须打开后备箱接受我们的检查”警官不亢不卑的道：“我并不想知道你正在执行的是什么军事任务只要能证明在这辆汽车里没有携带轩辕市高新技术开区丢失的新型能源材料我们就可以放行。”
“办不到！”
李强丝毫不留情面的断然拒绝让在场的七名警员同时面色大变。
“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汽车后备箱里到底放了些什么但是在出前上级再三叮嘱我如果没有得到批准绝不能冒失打开后备箱否则……就会死！”
第二章 獠牙
李强驾驶的是一辆炎龙帝国制造的新型跑车在高公路上它最大的特色就是在达到一百四十五公里时后车体仍然四平平稳不会产生飘移就是因为这种特色使它虽然造价昂贵仍然迅成为都市飚车族的王牌坐骑。
拥有高推动力转可以达到一万一千转的赛车专用强力马达再加上一系列额外附属设备整辆跑车的后备箱已经被挤得只剩下可怜的一小块空间。以至于经常有人打电话向汽车制造公司投诉指责这款汽车的后备箱居然小得连一只后备轮胎都放不进去最多只能放进去几根高尔夫球棒或者是硬塞进去一挺没有脚架的重机枪！
“说什么一旦打开后备箱就会死我知道在有些秘密任务当中为了保护重要目标会在后备箱里埋伏一名受过特殊训练的士兵但是这么小的后备箱根本不可能埋伏一个士兵！”警官用力掀起后备箱在心中暗叫道：“我呸！你吓嘘谁啊？！”
后备箱打开了警官猛然看到了一双眼睛和一个人！
没错他就是先看了那双眼睛！
相信任何人遇到“他”都会不由自主的被“他”的那双眼睛所吸引！
这是一双如婴儿般清澈而动人的双眼就如一潭没有受到过任何染污的泉水虽然冷冽得让人心中颤却仍然忍不住深深的陷入他深邃得几乎可以包容宇宙的双眸中再也无法自拔。
他的脸颊就如斧刻刀削一般带着棱角分明的线条配合上古铜色的皮肤竟然给人一种经历了漫长苍桑岁月的金属质感。他的两道浓重的眉毛斜斜上挑看起来就像是两把已经脱鞘而出的利剑带着一种坚定而狂妄的张扬。
“他”应该有二十岁了吧天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竟然可以把自己的整个身体都硬生生的藏在狭小得只能放下一个孩子的汽车后备箱里。
望着他把自己的身体全部以不自然的状态扭曲在一起感受着他身上突然扬起的绝对冷冰气息这位警官猛然想到了一种动物：“蛇！”
“砰！”
一声轻脆的枪声猛然从汽车尾箱中响起掀开后备箱的警官瞪大了双眼捂着自己被对方只用了一枪就打碎的心脏带着满脸的不敢置信仰天一头栽倒在地上。
对方没有输入正确通行暗号！
按照第五特殊部队特战准则在执行一级军事任务时一旦遭遇不明身份人员入侵……格杀勿论！
獠牙的身体就像是没有骨头一般当着所有人的面用绝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诡异动作像一条蛇似的从车厢里轻轻滑出。几个翻滚弹跃之间他就躲进了路边阴暗角的落里。
对他就是滑出来的！
看到他的动作以骁勇善战而闻名的政治部特务连上尉李强面色不由自主的一变。只有他这种接受过最严格军事训练的职业军人才能够看明白刚才这个象蛇一样灵活而冷厉的军人在滑出车厢的时候他的身体在不停的做着无规则颤动再加上一些令人目瞪口呆的大幅度扭曲动作使他的身体做出各种最复杂而有效的军事规避动作成功的将从车箱内跃出的那个瞬间中弹的可能降到了军事教科书上最完美的理论状态。
面对这样一个诡异的目标相信就算是一名全神贯注的资深狙击手猝不及防之下也会摇头苦笑的目送他成功脱离狙击步枪的锁定吧？
当獠牙躲在黑暗的角落里伸展自己的躯体时李强惊讶的现这个能把自己都塞进汽车后备箱的男人竟然拥有足足一百八十五公分以上的傲人身材虽然不算太过魁梧但是从他近乎完美的体型上都能看出他全身不带一丝累赘的肌肉拥有最可怕的爆力。一旦他对敌人动攻击必将是疾若闪电势不可挡。
更令李强目瞪口呆的是獠牙最可怕的第一反应面对六枝下意识指向自己的警用自卫手枪獠牙如大理石雕塑般不带一丝情感的脸颊上隐隐扬起一缕阴冷的气息。
全是一群外行人！
这六个敌人动作一个个笨拙得就像是关节生锈反应慢得让人恨不得伸脚狠狠踢上他们几下。有些人甚至还一边尖叫一边混身颤看看他们拎着手枪的右手就像是鸡爪似的青筋暴露还没有开枪就紧张成这个样子已经倾尽全身力量去死死捏住自己手里的武器他们又哪来的多余力量来缓解手枪射时带来的后坐力？
就他们这种熊样还不如他在训练场上每天必须打碎五百个的活动枪靶！
特务连连长李强伸出了手指着獠牙急叫道：“住手！”
但是他已经喊得迟了獠牙手中九点八口径镭射手枪是经过炎龙帝国军工科研所精心改良理论射可以达到零点六秒钟射击一子弹的射型高杀伤攻击型手枪。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可以用手枪射击得这么快这么准。
獠牙的动作流畅得令人只觉得毛骨怵然。
他面无表情的半跪在地上当他的双手紧紧握住九点八口径射手枪时一种至刚至强的稳重从他的双手他的双眼他的武器中猛然迸射。只要看到这一幕的人都会相信“他”是一个非常有力量的男人！
随着他的肩膀不住移动角度轻脆的枪声几乎是连成一条长线连环响起。
子弹壳从弹匣中跃出欢快的在空中翻着漂亮的小跟头在五彩缤纷的霓虹灯闪耀中拉出一条条飘渺无方的白色流线。当它们终于落到地上时出“叮叮当当”的轻响像极了特务连精锐军人现在已经被他打成无数碎片的心情。
艳丽的血花从六名警员的身上猛然绽开。
“天哪！”李强连连拍着自己的额头他现自己真的快要崩溃了。这个少年军人的军装领口上别着一只纯银制成展翅欲起的雄鹰勋章他竟然来自传说中那一支世界上最强悍稳居特种部队排行榜第一位的级劲旅……炎龙帝国第五特殊部队！
在这个世界上哪怕你只是刚入伍的新兵蛋子你也一定会听说过这支部队因为他们就代表了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军人都不可能再跃的巅峰。他们每一个成员都是通过层层选拔从六岁就被征召入伍需要连续接受十五年严格军事训练的级战争机器！
这样一支代表了世界最巅峰的特种部队曾经在国际反恐舞台上大放异彩他们的第一位精神领袖傅吟雪更是带领这支部队打出几场已经可以永远载入军事史册的最经典战役。虽然几乎损耗了当时所有的第五特殊部队成员但是再没有人敢忘记这支部队。没有敢忘记当他们冲上战场面对敌人时将会造成的最可怕死亡洪流。
面对敌人他们是可以下手狠辣但是现在他面对的可是炎龙帝国自己的同胞他手中的武器指着的可是忠于职守的炎龙帝国警察啊！
李强再次瞪圆了双眼獠牙当着他的面从汽车的后座上搬出一个长方形的金属盒。
獠牙在身上套了一件炎龙帝国军工科研所出产重量只是普通防弹衣的三分之一防御效果却是五号防弹衣五倍的磁力防弹衣。
李强瞪着眼睛忍了。
獠牙从金属盒里摸出四颗可以忽视主战坦克强装甲板对人员造成致命性灼伤的磁爆脉冲手雷把它们挂在防弹衣上。
李强嘴唇抖动但是他仍然忍了。
“蓝光”格斗军刀可以为特战人员在太空中提供七十分钟氧气的小型氧气瓶只要不是被敌人一枪爆头哪怕是心脏被子弹打中仍然可以让一名能够战胜死亡恐惧的职业军人多活五分钟的dqhx1型兴奋剂gps卫星定位系统……
看着獠牙有条不紊用最迅的动作将这些可以打一场都市战争的特种作战装备逐一装到自己的身上李强全身颤竟然又忍住了。
“你要干什么？！”
李强的眼球子猛然瞪得比一颗鸽子蛋还要大獠牙竟然从装备箱中直接拎起一挺太空机甲专用迷你型射火神炮只要看看那六联装旋转炮口再看看那串像鲨鱼牙齿一样闪着点点寒光几欲择人而噬的火神炮炮弹特务连连长就觉得自己口干舌噪两只眼睛前面金星乱冒。
獠牙将自己受命保护的资料箱小心的放到背包里斜睨了一眼在警笛狂鸣中向他们蜂涌而至的警察冷然道：“战斗！”
李强指着那些拎着警用自卫手枪小心翼翼包抄上来的警员结结巴巴的道：“他们不是敌人！虽然职责岗位不同但是他们和你我一样都是这个国家的守护者都是我们的同胞啊！我们之间的冲突只是一场误会我以一名上尉的身份命令你立刻放下手中的武器！”
獠牙淡然道：“第五特殊部队隶属于炎龙帝国中央军事委员会只有中央军事委员会或者是第五特殊部队的上级才有资格命令我在战场上放下武器！”
第三章 双刃剑
“你们第五特殊部队就是厉害训练出来的士兵可真是够牛逼的枪枪致命不是打爆了‘敌人’的脑袋就是打碎了‘敌人’的心脏！”
轩辕市市长几乎要疯了他喘着粗气连吞了几颗效救心丸才勉强缓过劲来又拍着桌子对着电话机破口大骂：“你要我怎么向那七个牺牲的警员家属去交待？难道要我告诉他们的家属就是因为他们忠于职守能够一丝不苟的持行上司的命令所以他们才被世界最精锐的第五特殊部队士兵当成了敌人用可以打死一头大象的凌厉武器把他们的身体打成了一团烂泥？！难道说就你们一手训练出来的杀人机器是国宝而我们那些忠于职守的人民警察就是一些可以随意消耗丢弃的垃圾？！”
“还有！”说到这里轩辕市的市长更愤怒了“你们执行秘密军事行动不通知我们也就算了可是你们竟然将重型武器运进了城市！要不是你们这些军方的大佬们总算开恩的想到和我们联系及时中止了这场冲突。那个扛着太空战才会动用的火神炮四处乱跑的现代兰波只怕已经在整个城市里大开杀戒了吧？我们轩辕市庙小人矮胆子小哪里经受得起你们这种优待啊？！！！”
面对这样一台已经开足马力准备大开杀戒冲出一条血路的级战争机器再看看被他用九点八毫米口径镭射手枪打得血肉模糊烂成一片的七名同僚当时在场的一百多名警员哪一个不是傻了呆了疯了？！
“我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样的竟然会派遣一个仅仅二十岁一冲动起来就以为天是老大自己是老二的混帐小子来执行这种危险的任务而且还为他配了几乎可以打一场都市圣战的凌厉武器！我更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训练的居然能把一个活生生的人组合成一台只知道遵守特种作战法则丝毫不懂得变通只要有人敢拦在他的面前一律都可以列成‘敌人’范畴的杀人机器！”
市长嘶吼的结束了这一场对话：“我不管你们第五特殊部队是如何的牛逼我也不管你们手中拥有什么样的特殊权利。记住给我一个能向所有人交待的结果！”
能向所有人交待的结果？！
第五特殊部队张向荣教官按下电话上的免提接听键切断这次实在不怎么愉快的通话望着面无表情笔直的站在自己面前的獠牙问道：“你听到对方的抗议了吧？”
獠牙保持了沉默他在六岁的时候就已经明白身为一个军人面对长官的询问只有“是”或者“不是”这两种回答。
解释是失败者的表现推诿是懦夫的选择！
“你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吗？”
“不知道！”
“唉！”张向荣暗中苦恼的叹了一口气獠牙是他手下最出色的一个士兵无论是体能、格斗、枪械还是战斗机器驾驶都已经达到五星级标准远远过其他同伴就算是和那些接受了十五年军事训练已经正式开始服役的第五特殊部队士兵相比也绝不会稍有逊色。
但是獠牙又偏偏是张向荣手下最笨最木讷为人处事直直板板丝毫不懂得迂回的家伙。
这到底是第五特殊部队教育从孩抓起这一理论的最大成功还是最大的失败？
虽然已经知道獠牙的答案张向荣仍然问道：“假如我们没有和对方取得联系你和现场一百多名警员暴冲突你会如何做？”
“现场有一百零四名警员其中五十二人持有六点四口径警用激光手枪三十四人手持电压为一点二万伏的高压电棒还有十八名机动特警他们持有的武器是十二枝up5压制型冲锋枪和六枝警用镭射霰弹枪！”獠牙就像是背书一样死死板板的道：“以他们当时拥有的武器火力根本无法击穿我身上的防弹衣和防弹盾我只需要保护好自己的头部就可以有效规避致命性打击。根据我的初步推算在不考虑弹药损耗的情况下我有百分之五十七的机率将他们彻底全歼有百分之九十五点七的机率在击毙过半包围者后冲出他们的包围。”
假如让轩辕市的市长大人听到獠牙的这段分析只怕真的会当场气得心脏病突两眼一翻从此与世长辞。
“然后呢？”
“我接受的命令是击毙任何没有输入暗号打开车箱盖的入侵者及同党。在必要的时刻我有权销毁保护目标。”
张向荣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追问道：“假如时势所迫你已经销毁了自己保护的资料箱你打算再怎么办？”
獠牙微微一挑眉毛一股森冷的杀气从他的身上狂涌而出他一字一顿的沉声道：“继续战斗！”
张向荣只觉得自己背后猛然腾起一股冷汗獠牙是他亲自训练出来的得意门生他当然清楚一个全幅武装的獠牙跑到城市里大开杀戒将会带来何等狂风骤雨的冲击和破坏。这绝对要比把一头恶狼丢进绵羊群里更恐怖一百倍。
“你知道辕轩市里有多少名警察吗？”张向荣盯着獠牙厉声道：“整整三千五百名！当天晚上由于一场突事件至少有两千名持有武器的警员在连夜持勤！！獠牙你告诉我你认为自己可以战胜两千名持有武器的警员吗？！！你能战胜在十五分钟时间就会赶到现场投入战斗的轩辕市军分区整连的特种部队吗？！！！”
獠牙老老实实的叫道：“不能！”
“那你还选择继续战斗？！”
“因为我没有获得允许撤退的命令！”獠牙昂起了自己的头高声叫道：“在我进入第五特殊部队的第一天教官您就曾经告诉过我我们可以死但是没有接到命令就绝对不能自作主张更不能成为不战而逃的懦夫！”
“你……”张向荣瞪圆了眼睛“你知道不知道轩辕市是我们自己的城市你面对的每一个警员都是我们的同胞？他们死了会有亲人和朋友为他们而哭泣虽然击毙他们已经符合特殊作战条例的规则你已经拥有格杀勿论的权力但是在向他们扣动扳击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他们其实也是一群忠于职守不愿意玩忽职守的真正男人？！”
“没有想过！”獠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叫道：“教官您曾经告诉过我我们是士兵是职业军人！在战场上我们必须彻底抛掉会让自己变得软弱的私人感情！在战场上我们就是保护国家和人民的利剑！武器只需要遵从主人命令去攻击自己的敌人就足够了而不必拥有自己的思想！武器在战场上拥有自己的思想是最危险最不可原谅的！！！”
“而且……”獠牙略一迟疑又接着道：“我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我也不想拥有这种东西。”
心无旁鹜能够将所有精力和体力都集中到每天近乎变态的严格训练上在别人已经累得像一团软泥般瘫在地上的时候他仍然可以咬着牙继续不间断的将自己的汗水和青春无怨无悔的倾洒到训练场这片被人不知道反复踏了几万遍的最坚硬土地上。
没有人类感情的困扰和弱点这大概就是獠牙能够在第五特殊部队这种人才济济的级精英集体中脱颖而出成为最出类拔萃者的真正原因吧？
可是张向荣最担心的也是这一点！
獠牙的思想太过于单纯他看待任何人事物都只有最简单的“是”或者“不是”的划分。在战场上他会是指挥官命令忠实的执行者但是在同时他又会成为最固执最愚蠢最不理喻的代名词。
按照獠牙的标准来区分不是战友就是敌人！
獠牙对待敌人的态度就是无论强弱都应狮子搏兔亦尽全力用最快最狠最准的手段直接让敌人彻底丧失任何反击的可能。
他就是一把锋利的双刃剑可以在战场上对敌人造成巨大的破坏也会在不经意间划伤了主人的双手。
第四章 断剑
这样一个军人在战火纷飞的世界里他也许能像傅吟雪一样成为一个光芒万丈的盖世英雄将第五特殊部队的军旗再次在世界舞台上高高扬起。
张向荣凝视着獠牙的脸他亲眼看着这个少年一点点的成长一点点的变强他曾经手把手的教导獠牙射击；为了训练獠牙的环境适应能力和生存能力他曾经抓着一根木棒强逼着当时只有十一岁的獠牙跳进一个粪坑里然后自己也跳进去陪着獠牙一起在粪坑里整整呆了八个小时在这段时间里他甚至还示范性的带领獠牙在这种最恶劣的环境中吃了一顿怪异绝伦的午餐……
“真是可惜了……”
张向荣在心里出一声轻叹望着眼前这个自己亲自训练了十二年时间的孩子第一次露出了温和的笑容“你去收拾一下准备离开吧。”
獠牙真的傻了他只觉得自己的头部像是被人用铁锤狠狠砸到一般随着“轰”的一声巨响他就彻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两道热流从他的眼眶中喷涌而出獠牙机械性的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沾起一丝从自己眼睛里正在疯狂涌出来的液体迟疑的将手指连带着那颗晶莹的水珠一起送进了自己的嘴里。
“是咸的”獠牙出一声无意识的低喃“真的是咸的这难道就是泪水吗？原来我还懂得流泪啊！我一直以为自己……不会哭！”
痛真的好痛！锉心刺骨的痛痛得让他不能不哭痛得让他不能不泣不成声。
“我失败了吗？我被淘汰了吗？我再也不是第五特殊部队的士兵了吗？”獠牙痴痴的望着眼前这个第一次向他露出温和笑容却在瞬间把他打得体无完肤的教官他很想保持镇定的向张向荣敬上最后一个军礼在把能证明自己身份的Id卡交到桌子上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赢要赢得漂亮输也要输得潇洒。
但是獠牙仍然忍不住绝望的悲叫道：“我以后再也不能看到您再了不能接受您的教导再也不能喊您一声教官了吗？！”
“不你没有被淘汰！”
张向荣深深的望着这个全身都腾起一股绝望气息的大男孩看着他眼睛里疯狂的涌出的泪水张向荣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就像是被什么锋锐的东西刺中一般带出一股相同的疼痛。
他是第一次看到獠牙哭！
獠牙是他最足以自傲的学生无论训练如何坚苦无论獠牙受了什么样的委屈甚至在实弹训练中被子弹打中在格斗训练中手掌被特种部队专用三棱刺刀刺穿身体领了一面又一面“红旗”獠牙都没有哭过。
“你是我最棒的学生我敢说你比任何一个从第五特殊部队里走出去的同伴更出色在你的身上更有军人最难能可贵的完美品质。”张向荣走到獠牙面前轻拍着他的肩膀和声道：“如果连你都要被淘汰的话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从我们这里毕业。”
獠牙刚刚从脸上扬起一丝如释重负的庆幸张向荣后面的话就将他再次打入深渊：“但是……你必须要离开！我给你的选择是由你自己提出申请主动离开第五特殊部队这样你至少还能保留一个军人的骄傲与尊严！”
“你坦率、正直拥有遇强则强百战无悔的最疯狂战斗欲望是我所见过的最完美的军人。但是就是因为你的存在才让我突然现我们的教育是错误的！”张向荣摘掉獠牙头顶的军帽仔细看着眼前这个虽然还没有完全育成熟但是已经稳若泰山似乎能扛住千钧重担的出色男孩出一声轻叹：“你是最完美的军人但是想成为最优秀的军人就必须要拥有为国为民侠之大者的精神让自己拥有一双能够明辨事非知道什么该所为什么不所为的敏锐眼睛。一个没有任何思想只知道机械性的去执行命令的武器只是一件武器罢了。”
“我只能说你选错了自己出生的时代！”张向荣歉然的望着这个再没有任何希望眼睛里透出死灰色彩的大男孩“你实在太过锋利锋利的已经过现在这个社会的承受极限。你的第一次任务就闯出这样的大祸我却找不到任何理由来指责一个遵守命令的士兵但是相信我已经没有人再敢把武器交到你的手里。与其在部队里成为一颗注定要被黄沙掩埋的明珠不如现在就让你离开去外面的世界中重新寻找自己的生活去重新寻找你已经失去的童年吧！”
取出一个文件夹把他轻轻塞到獠牙的手中张向荣低声道：“你是部队中的特例你从八岁就被征召入伍到现在已经拥有了十二年军龄。根据第五特殊部队的薪金标准再加上各种补贴你的银行户头上现在一共有五十六万七千人民币。还有你已经年满二十岁了我们已经帮你注册了一个蓝色身份证。”
“把你的Id卡交出来。”
獠牙机械性的将代表了军人最骄傲与尊严的身份证明送进张向荣的手中当两只同样有力同样布满老茧的大手在空中相碰感受着彼此冰凉的皮肤獠牙和张向荣都觉得鼻子猛然一酸。
獠牙呆呆的望着眼前这个教导他整整十二年的男人看着他梢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的那一缕白丝看着他本来昂然挺立宁折不屈现在却突然间微微有点弯曲的腰他明白也许这将是他们最后一次这么近的交谈最后一次彼此深深的对视了。
当他交出这张Id的时候第五物殊部队将会永远划去“獠牙”这名士兵当他走出第五特殊部队训练营的时候他再没有资格回到这里陪伴了他整个童年填满他十二年生命的这一切都将变成最飘渺而不切实际的梦了！
张向荣抓住了獠牙送过来的Id卡但是獠牙却没有松手。
他舍不得松手！
獠牙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但是直到这一刻他才惊讶的现原来张向荣教官早已经填补了他生命中的这个空缺。
就是这个男人陪他在令人作呕的恶劣环境中带着洒脱的笑容撕掉压缩饼干的塑料纸大口狠咬。
就是这个男人焦急的守候在充满不可预知危险的热带丛林边缘等待他们这批接受野外生存训练的士兵。当他带着一身的伤痕一点一点挪出那片生命的绝地时欢迎他的就是教官宽厚而有力的拥抱。是这个男人用消过毒的钢针小心的挑破了他脚上的水泡一点一点的挤干净了里面的脓血然后再小心的贴上一块消毒纱布。
就是这个男人在他生日的时候总不会忘记送他一张漂亮的贺卡再加上一句衷心的祝福。
……
十二年的相处张向荣已经不只是他的教官更是他的忘年朋友是他的老师是他的兄长是他的亲人。
直到这一刻獠牙才明白自己之所以可以忍受每天十四小时枯燥而痛苦的训练就是因为他渴望用自己的努力去换取张向荣教官哪怕是最轻描淡写的一声赞扬一个欣慰的眼神。
直到这一刻獠牙才明白自己原来也只是一个渴望得到关爱渴望得到认可的……孩子！
第五章 男人的誓言
鲜艳的炎龙战旗就挂在墙上张向荣和獠牙一起凝视着这面凝聚着无数先烈赤血忠魂的旗帜在他们的身后是一百多名和獠牙朝夕相处同甘共苦的同伴。
张向荣低声道：“你宣誓吧！”
在十二年前獠牙也曾经站在相同鲜艳相同庄严的国旗下随着张向荣教官一起用他稚嫩的声音对着国旗做出了宣誓：“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服从命令严守纪律英勇战斗不怕牺牲忠于职守努力工作苦练杀敌本领坚决完成任务在任何情况下绝不背叛祖国绝不叛离军队。”
现在十二年过去了墙上的炎龙战旗仍然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带着狂放不屈的澎湃生命力但是再站到她的面前时已经人事全非。
獠牙慢慢的举起了自己的右手现在他已经不再是一名光荣的职业军人他是一个平民了！他对着代表第五特殊部队尊严的炎龙战旗沉默了半晌才严肃的道：“我面对着炎龙战旗庄严的宣誓！我虽然离开了第五特殊部队不再是一名光荣的帝国战士但是在国家需要我的时候我愿意无条件返回部队为祖国为人民奉献出自己应尽的力量！我将牢记第五特殊部队保密守则不该说的秘密绝对不说不该带的秘密绝对不带不向任何人宣扬自己在第五特殊部队的经历不向任何个人或组织泄漏我在第五特殊部队的所见所闻……”
说着说着豆粒大小的泪珠再次从獠牙这个第五特殊部队最优秀的士兵眼睛中疯狂的涌出。
这是耻辱的泪水！
“擦掉你的泪水不要像个娘们似的哭哭啼嘀！”张向荣猛然暴喝道：“虽然你已经不是我手下的士兵但是我仍然要给你上最后一堂课！无论在今后你还要面对什么风风雨雨是男人是我们第五特殊部队训练出来的兵就给我挺直了别趴下！”( 獠牙之蛇 http://www.xlawen.org/kan/422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