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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政策一直是坚持以农业为主的,这地可是重中之重的事,那边搞农业开发可是个好机会,有一个亲戚来了,老爸管了,自然就会有别的亲戚继续来,那还不是一个一个排队来的,而是大家都闻风而动了,我老爸也觉出不好来了,再说他现在手里有钱,所以心里不慌,也觉出这当官不如挣钱来的实在了,其实也是为了躲开这些没谱的亲戚,不然早晚被他们祸害了。”
晓晓沉默下来,这种人际关系不就是这样的吗,致轩家那边觉得你有能力了应该帮亲戚一把,何况是不要你出钱就是说句话的事呢,自己老爹家那个穷地方更是,既然一家亲戚过的发达了,你不帮亲戚也把日子过起来,那你的脊梁骨能被别人戳穿了,又没让你家给拿钱,就是帮亲戚一把,也过点儿好日子吗。
说的好听,不拿钱,那出的人力物力加关系比钱可是多多了,还不如掏钱消灾呢,不过这些自己还是少跟着参合吧,在那些人眼里自己是个早晚要嫁出去的,是半个外姓人呢让老爸自己折腾去,折腾吗,可是脑力劳动,有益身心健康的!
既然刘爸那头已经确定下来说要过来了,那一切就好办了,等到这学期结束两个人转学过来就好了。
把这个想法和小舅舅先说了一下,让小舅舅去做李妈的工作,毕竟李妈的意思可是让晓晓这学期就过来的,小舅舅当说客可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时间匆匆,大年初四时李爸打电话说明天回家,初五时这边的亲戚都聚到了李家,等着过年时回老家归来的李爸。
李爸这回事坐火车回来的,晓晓一听就知道,看来是有人跟回来了,不然也不能坐火车了,就是不知道跟回来的是几个人了。
等到晚上小舅舅和陈哥把李爸一行人从火车站接回来,晓晓无语了,跟回来的不能算多,但是也不能算少就是了。里面还真有三个晓晓是认识的,大爷和大娘,还有一位是老叔,还有两个晓晓是不认识的,另外两个人是两个男的,模样一个快三十一快四十的样子,老爸介绍说一个是五大爷家的孩子,还有一个也是那头的什么亲戚。
几人梳洗过后就上桌开饭了,伙食自然是好的,大娘是个小心眼的,使劲往自己碗里划拉肉,晓晓倒不是瞧不起她这种做法,就是你划拉完是不是给大爷点儿啊,怎么就顾着自己吃啊,老叔是个腼腆的人,长相上和老爸又七分像,就是比老爸矮一些,那两个男的吗,觉得还行,看吃饭的样子到还算是沉稳的,那个年纪比老爸大一些的排辈分晓晓应该叫二大爷,那个年纪小些的,晓晓应该叫四叔,晓晓望天,二大爷啊二大爷,怎么感觉那么像骂人呢?晓晓决定,为了自己的形象着想,以后还是按照南方的叫法,管他叫二伯吧,自己家的大爷吗,叫大伯吧,别让人挑出些什么来。
饭后安排了他们各自去休息,房间一下子显得紧吧起来,等老爸安排好了他们出来的时候,看着老妈,脸上有些不大好意思了,毕竟来了一大堆都是自己家的亲戚,加上自己家大嫂刚才饭桌上的那几句话和那表现更是让李爸觉得在李妈面前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个时候屋子里就剩晓晓一家四口了,别的人都收拾收拾回自己家了,连晓晓等下都是要去隔壁小舅舅家睡的。
李妈看看李爸,无奈的心里叹口气,过去拉着老公到沙发上坐下了,“你也别有啥抹不开的了,那些不是你亲戚,我不是你媳妇吗,那就担着呗。”
李妈看似玩笑似的几句话让李爸一下子笑了出来,没想到李妈能这样,虽然以前自己对李妈的那些亲戚面子上还过得去,可是却也没像李妈这样有这么好的态度就是了,感觉还是自己媳妇好啊,比自己懂事多了。
李妈看李爸脸上显出愧色来,也确实感慨了下,亲戚啊,能怎么办呢。
“行了,晓晓也在呢,咱家一年到头也没几天能家里人都聚一起,说说,有啥打算没有,恩,等下,咱们去咱俩的屋子说。”
李妈这话是有道理的,客厅毕竟是个开发的空间,一家人转战李爸李妈的卧室,继续刚才那个话题。
李爸看大家坐定了,想了想还是自己先开口了,“媳妇,姑娘,我是这么想的,我大哥和我弟我是必须得管的,还得管好,但是五大爷那两个人就不大好说了,也暂时放手底下让人带着吧,等他们时间长了自然觉得咱给的那点儿钱看不上眼了就自己出去了,到那个时候咱顶多落下点儿不大好的名声,我也想开了,这名声这个东西,太累人了,我就不要了。”
李爸这话逗笑了晓晓和李妈,笑过之后心里都有些酸酸的,回去经历了什么,让老爸那么好面子的一个人把自己再亲戚间的名声都放下了,晓晓不好文,李妈问了一半,想起孩子孩子这里就停住了口。
晓晓笑着看自己老爸,“爸,我是你姑娘啊,得帮你分担不是,老叔就归我管了,别的人我还小无能为力,您老多担待吧,那个啥,您两位慢慢沟通啊,我回去睡了。”
说完不等李妈骂自己忙小跑着出去了。
竹伊哝哝
卷三
第五十二章 老实人
李爸家乡的亲戚来了之后,在李爸家住了几天,就被李爸安排到各个地方去了。
大伯和大伯母让李爸给带在了身边,交给李爸在北京一个分点的人了,带着熟悉这边的一些业务,其实主要的事也干不了什么,就是跟着打打杂,看看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帮他们干点什么,老叔是个老实憨厚的人,李爸让小舅舅把老叔放南城大棚那里去,另外两个人老爸也放在自己那里了。
其实安排这些之前老爸都是问过他们的意见的,大伯和老叔什么也没说,都说老爸看着办吧,晓晓那二伯和五叔说和老爸干,大伯母一看也立着眼睛看大伯说跟着李爸干,没奈何,李爸只能这么安排了。
晓晓二天开始就粘着老叔聊家常了,老叔性格虽然内向,当却是个特别倔强的人,想干的事一定要干成不可。曾经因为想自己弄个鱼塘,借村长就的挖掘机,可是人没借给他,老叔愣是花了快一年的时候自己一锹一稿的刨了个三米深快三十平的鱼塘,可见老叔的脾气有多倔强了。
老叔笑起来的时候特别像李爸,晓晓开始粘过去的时候老叔还有些不自在,毕竟这孩子从小也没见过,一见面就和自己这么亲老叔还真有些不适应,再看看自己大哥大嫂,看大嫂那快撇到耳根子的嘴角更是不自在了。
晓晓可不管那个,自己可是阁半大的孩子,自己有喜好的权利吧,再说耍点小脾气谁也拿自己没招,看老叔和自己聊个天都有一搭没一搭的,不由瞄了致轩一眼,致轩会意,过来拉着老叔的手说。
“老叔,你陪我家看看我家那花去呗,晓晓说你可会养了,我家那花总是半死不活的,我妈都心疼了。”
老叔被两个孩子拉走了,大伯母在后面翻了个大白眼,老叔边走还边想,我喜欢养花和孩子说过吗,说过?我一个大男人喜欢养花怎么和孩子说了,多丢人,看自己这张嘴,都没个把门的。
老叔和老婶在家的小院子里养了好多的花,他们两个人都喜欢这个,记得小弟说,他有一次没看住自己养的猫,把老叔喜欢的一株不知道什么名字正开的好的花给祸害了,老叔拿皮带好顿抽自己,不过,小弟那样都没肯把那猫扔出去,可见,老叔家的人都是人各有一爱的啊。
对了,小弟初中没毕业就辍学了,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还上学呢。
“老叔啊,我小弟呢,他上几年级了?”
“他啊,那小子去年就不肯上学了,初中还没毕业呢,说什么也不肯上了,要说,她和你也就差那么一两个月,你看你,都高二了,他啊,就一出大力的命。”
晓晓不吱声,觉得这个小弟那么聪明个人,这要是不上学了还真挺可惜的,可是自己可不能管的太宽了,各人有个人的命,自己回家和老爸说一下,看老爸能怎么给小弟安排一下吧,都是老李家的孩子,李爸肯定比自己上心多了。
“老叔,谁说只有上学的孩子出息了,说不定小弟以后是咱老李家所有的孩子里最出息呢,您啊,就好好的等着享福吧。”
哪个当爹的不喜欢听别人说自家孩子好,就算是老叔的儿子惯会调皮捣蛋的,听了晓晓的话心里也开心着呢。
致轩和晓晓带着老叔到了致轩家,别说,致轩说的那几株花晓晓还真见过,觉得长的不错来着,可是老叔看了两眼就说这个不能长晒阳光那个不能多浇水的,让晓晓着实无语了一把,不就是几株花吗,真是,太娇气了。
旁边刘妈站在认真的听,听了半天发现太多了实在记不住,忙说去拿个本子记一下,别等会人走了,自己又养不好。
刘妈是个喜欢花的,家里养的倒是不少,这回来这边出去逛的时候还搬回来一些,晓晓就琢磨,这是真打算要过来了?不然这花可怎么办,养的再好扔这里一年半载的谁给管啊,也得天天浇水不是。
刘妈拿个小本子出来认真的听着老叔说着,在那里跟个小学生似的做上笔记了,晓晓和致轩听了半天觉得这个无聊啊。致轩不用说了,能分出花和叶子就不错了,晓晓倒是喜欢花的,可惜,是喜欢看不喜欢养,当年的一时热情这个时候听了老叔的长篇大论把那点儿剩余的火苗都浇灭了。何况刘妈养的花都是些她叫不出来名字的,就在知道有一盆淡黄|色的月季,还有两盆是兰花,至于什么兰吗,就不得而知了。
两人听的直脑袋疼,不由悄悄退后到沙发上去坐着了,晓晓盯着老叔在那里用一双长满茧子的手摆弄着花草,本来比老爸年轻的人脸上却是见了皱纹了,显得比老爸还老一些,不禁有些心疼。
人的心都是长的偏向一边的,对人当然也有个里外亲疏之分,老叔可是除了小舅舅对自己恩情最大的人了,虽说一共也没见过几次面,但是老叔确实帮过自己很大的忙,不管老叔当年帮自己的时候是为了老李家这点儿骨血还是真就为了还当年自己二哥的那点儿恩情,总之,受益的人是自己,得到帮助的人也是自己,晓晓的心里还是有挺多感恩之情的。
晓晓托着腮帮子在那里琢磨着怎么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呢,这老叔的恩情自己可是要好好回报一下的,顺便老叔家和自己特别亲厚的小弟,总是琢磨着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李爸能怎么安排他。
一边的致轩看她发呆把自己忽略了,不由有些不高兴了,推推她的胳膊,唤回她的注意。
“你琢磨什么呢?”
晓晓把下巴往捣鼓花的那两人那里抬了一下,“我老叔啊,你说我怎么才能让我老叔发家致富啊,指着我老爸可没啥希望,我老叔憨厚,学不来人家那些,跟着我爸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有出息把一家人都接过来呢,我老婶可是老实人,竟跟着我老叔吃苦了,当年抬了那么些钱,我老婶都没吱声,咱得报答一下不是。”
致轩被她那句“咱得报答一下”给说的心里舒坦无比,乐呵呵的跟着她开始出主意,打听了下李爸对老叔的一些安排,还有晓晓的想法,最后给个总结性的结论。
“晓晓,我觉得吧,咱俩还有好几个月才能来呢,所以还是让老叔跟着小舅舅先干着,等咱俩来了再想办法吧,不然都是一起来的,你就把老叔一下子给弄发达了,别人看着也不是这么个事啊,再说老叔刚来这边,你等着让他适应一下的,看老叔自己的意思是什么,想在哪方面发展,这些说起来简单,干起来麻烦着呢,还是等咱俩来的时候再弄吧,你放心,有你老公我呢,肯定给你办的好好的。”
晓晓心里听了很是满意,也高兴得不行,琢磨下致轩的话也确实是那么回事,就等着到时候两人来了再说吧。
两个半大的孩子在这里咬耳朵,不时嘀嘀咕咕的,两个大人摆弄完了花,老叔瞄了两个沙发上的半大孩子,然后看了看刘妈,无意中说起了自己家的小子,说着说着就提到了自己二哥家的姑娘,然后不知道话题怎么就转到了致轩的身上,等刘妈回神的时候发现自己快把致轩从小到大说的差不多了,在对面这个老实人似是有意似是无意的引导下,还着重说了下两个孩子从认识到现在的一些事,刘妈不禁郁闷了,谁说老实人没心眼的,老实人心眼多着呢,自己还自认为挺聪明个人来着,你看,别人给诓了那么多话出去还不自知呢。
刘妈虽没觉得自己是个玲珑剔透的人,但是自认为自己也不笨来着,没承想这回被晓晓笑得憨憨的老叔给忽悠了,郁闷的不行,等两个孩子带着晓晓的老叔出去溜达的时候立马给自己老公去电话,抱怨了下自己的憨厚,刘爸在那边笑得无比的开心,让刘妈更郁闷了,老公这是不是在笑自己啊,于是发难,刘爸忙安慰自己媳妇。
“别生气,你想想啊,你看看李爸是是什么人,你看看晓晓那小妮子那么点儿就贼精贼精的,你觉得他老叔能是个笨的?再说了,是不是咱家小子又表现出啥让人家老叔看着不舒服的事了,人家刚认的侄女,就看旁边站着个小子跟前跟后的,那个是你儿子,你看着当然心里高兴,可那个女孩是人家侄女,人能不考察考察吗,晓晓那丫头,咱看着喜欢,人家老叔也喜欢不是。”
刘妈听了想了想,自己家小子那时候还真是和晓晓在沙发上咬耳朵来着,怪不得人老叔拐弯抹角的问自己了,一想心里也就明白了。
“你还别说,我看晓晓对他老叔还真挺亲的,虽说比不上她小舅舅吧,但是对她老叔晓晓也是真挺好的,这才见面几天啊,骨血亲人啊,打断骨头还连着劲呢,咱们啊,还是赶紧出来吧,不然那帮子亲戚总来说可怎么办是好。”
刘爸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叹口气说“好”,两人挂上了电话,刘妈坐在沙发发了会儿呆,开始收拾回程的东西。
竹伊哝哝
卷三
第五十三章 都不消停
过了这年初八,刘家一家人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走了。
李妈这回事打算在这里常住了,顺便还可以照顾孩子,本来打算把姑娘也一起接过来,可是听自己小弟说让还在在农场念完高二再转过来,自己心里还是有些不大舒服的,这姑娘从小到大一直在身边,这几年自己跟着老公可哪跑,自然觉得自己亏欠了孩子的,好不容易自己男人总算是闯出个样子来了,自己手里也有几个像模像样的厂子,不管大小吧,在这个地方也算是小富了,好不容易安稳下来,自然想着把孩子都放在自己身边,女人嘛也就这点念想了,可是孩子一时半会的还过不来,李妈自然看着那收拾东西准备回去的晓晓眼圈发红。
晓晓也挺无奈的,李妈向来不是个柔弱的人,怎么这回反而这么放不下呢,自己又不是不回来了,都说好了这学期结束就过来的,晓晓没事就陪着李妈聊天,想让李妈别那么伤感,不过,看来效果不怎么样。
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坐在客厅里聊天,知道几个人都是要坐晚上的火车回去的,大家都过来送,准备晚上吃过饭后再送四个人走。
小雪嫂子的肚子还看不出什么的样子,据说要三个多月以上才会显怀的,有的人要四个多月的,晓晓有瞄了瞄小舅妈的肚子,看来自己当时的龌龊想法没有成真啊,不然小舅妈算来怎么也应该四个月了吧,应该看出来了才对,莫不是因为冬天床的厚?
晓晓在这里胡思乱想,却把目光一直落在小舅妈的肚子上,让小舅妈脸红了又红,还不能说什么,偷着捅了捅自己的老公,小舅舅顺着小舅妈的眼神看过去,看晓晓一副盯着自己媳妇肚子出神的样子,实在不理解晓晓一个半大孩子干嘛没事跟个老太太是的为自己操心,开始操心自己不结婚,现在操心自己媳妇肚子没消息,怎么看怎么像自己已经不在世的老妈,根本就不是个小丫头片子应该想的吗。
还好小舅舅不知道晓晓这个时候不是操心小舅妈的肚子有没有消息,而是在怀疑小舅舅某方面的人品问题,当然,这个在小舅舅这里是人品问题,在别人那里可就不算什么了。
小舅舅出声咳了咳,看着小丫头一点儿回神的样子都没有,无奈了。
“晓晓啊,你还缺什么不,要是缺什么打电话给我,我给你买了邮过去。”
家里人都是知道小舅舅和晓晓亲的,自然不当回事。晓晓听了回神,茫然的看着小舅舅,自然是没听明白小舅舅说什么,要不是致轩推她,她还发呆呢。
小舅舅无奈,只能另起个话题避免尴尬,“晓晓,是不是有什么想要的,那天看你在那里盯着电脑看,要不我给你买一台?”
“啊,哦,不用了,我现在还用不到,等上大学的吧。”
晓晓这回说的确实是实话来着,现在还真就不大用得到,等上大学再买也是一样的。旁边听的人倒是有人起了心思,大伯母可是在打杂的时候听人说了,那么个连个大盒子似的东西要好几千块呢,这家人说给孩子买就给孩子买了,当两块钱一个的呲水枪呢,真是,有钱人家的孩子都惯坏了。
小舅舅也就是起个话头,听自己家孩子没那个意思也就算了,等上大学送晓晓一个也是一样的。
晚饭人太多了,分了两桌子才吃得开,等饭后,小舅舅和陈哥开着车把刘家人和晓晓送到了车站,送几个人上了车还站到站台上不舍得走,晓晓看小舅舅在窗口站着,就是看中自己笑,心里面暖呼呼的,看着牵着他手的小舅妈,心里真是满感慨的,小舅现在也结婚了,等有个孩子就好了,一大家子再也不用自己跟着他上火了。
车慢慢的开动,车里和车外的人一起招手告别,晓晓看着渐渐消失的人影,坐在那里叹了口气。
刘妈心疼孩子,怕孩子上火,看晓晓叹气,忙问了句,“怎么,舍不得家里人了,我们几个月就过来了,五一的时候我和你刘叔差不多要过来一趟,要不你也来看看?”
晓晓笑着摇了摇头,“不是,我是担心小舅舅。”
刘妈妈不解,问晓晓到底担心什么,莫不是有什么事大人不知道,小舅舅却和晓晓说了,晓晓听了笑着说,“不是,就是看小舅舅这回也结婚了,身边有人照顾她了,等着他们再生个孩子我就放心了。”
晓晓那句“放心了”还没说完,刘爸一口矿泉水已经是喷了出来,还好定力好,冲着过道喷的,咳了几声就缓过来了,然后和刘妈一起眼神古怪的看着晓晓,晓晓摸摸头,也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太老成了,不像个孩子,不好意思的嘿嘿傻笑了两声。
刘爸刘妈自然看到了这些年小舅舅和晓晓之间感情亲厚,不说别的,知道晓晓受了委屈,李爸李妈都没说一时间赶回来,小舅舅晚上听说了赶大早上的飞机就回来了,那晓晓可是小舅舅心头一位的,就是他将来有了自己的孩子那也是晓晓排一位的,当然,晓晓对小舅也是没的说的。
两个大人心里感叹了下,没什么说的,等列车员换了卧铺牌子时间也不早了,下铺留给了晓晓和刘妈,致轩和刘爸爬到了上面去睡。
晓晓躺在铺位上,盯着忽明忽暗的窗外发呆,窗帘已经被拉上了,只有一道不大的缝隙,灯光从那个缝隙里透进来,到看不清外面的景色是什么,晓晓心里有些烦乱,烦一大家子亲戚,也烦将来的发展,还有几个家乡的朋友。
其实打算高三再转过来晓晓也是有私心的,打算看看小玉姐到底是不是还考的首都的大学,虽说即使小玉姐没考到首都来也不能阻挡自己一行人来首都的安排,但是提前有些安排总是好的,那么善良的一个人,总是不希望看着她落难的。何况,她当年那么帮过自己的,即使,当时她并不觉得怎么样,但是那每一件衣服每份不经意间递过来的吃食都让当年的自己心里面暖暖的。只为了她当年给自己的那份温暖,也不能袖手旁观的。
晓晓真是感谢她,感谢那个人,让自己对人性没有绝望到底,在心里还保留了一份美好,才没变得性格古怪,这已经很是让自己感激她了。
晓晓想事情呢,自然睡不着,上铺的致轩探出头来,看晓晓一双眼睛在窗外的灯光扫过她脸上时晶亮晶亮的,不由轻手轻脚趴下来,晓晓侧身给他让了个地方,等他躺好了侧趴到他的身上,致轩把被子给她掖好被角,看着她还睁着眼睛看自己,不由轻声问,“怎么,睡不着吗?”
晓晓点了点头,又摇摇头,把头埋进他怀里,小声说,“就睡了,你也睡吧。”
刘爸在上铺看着两个孩子小声说话,嘴角那丝笑容隐在了夜里,不由想到,年轻真好啊。
二天四人到了家,一路坐车自然比较疲乏,特别是晓晓,又晕车,从省城回到市里都是坐的汽车,晓晓更是难受了,致轩送晓晓去屋里睡觉了,看刘爸刘妈都在客厅,自己也回自己屋子去休息了,刘爸看看摸着鼻子进了屋子的儿子,无奈的笑了下。
中午的饭是在外面吃的,吃过了才回的家,一家人休息了一下午,晚上时起来刘妈去厨房做饭,刘爸和致轩在客厅看电视,晓晓揉着眼睛起来去卫生间,看大家都起来了,看了眼窗外黑黑的,才知道自己这一觉睡的真是不短啊。
饭菜上桌,四人开吃,边吃边商量着一些事情的安排,等吃到一半的时候有人敲门,因为过年不在家,门铃的电池被拆掉了,所以现在传来的是敲门的声音,大家都想不出来这是谁能在自己一家人刚回来就知道了,还能照过来。
晓晓去开了门,看进来的人眼熟,但是不大认识,回头看致轩,致轩起身,“姨夫怎么有空过来了,来,快进屋。”
晓晓又看了看那两个人,原来后面还有个女人,那个男的身材比较高,一时没看出来后面还有个人,晓晓忙又给拿了双拖鞋换上。
两人进了屋子,晓晓去厨房给泡了壶茶水,水果不多了,刚回来也没有买,只能拿了些糖果瓜子上去。
等端出去了,晓晓听着两人话里隐约提到的地的什么事,不大明白怎么一上来就开门见山直奔主题呢,不应该迂回一下的吗?
还没等晓晓怀疑完,又有人敲门,致轩去开的,这回晓晓都没印象,看来哪的亲戚都不消停啊,等人进来了,晓晓照样去端茶倒水,然后和致轩两人回了屋子,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齐齐叹了口气。
“要不,让干爹上班就办停薪留职吧,不差这半年了。”
致轩无奈点头,伸手搓了搓脸,苦笑了一下,把晓晓抱进了怀里,心里面有些堵得慌,想和她说点什么,还没等张口,又传来敲门声,两人对望一眼,致轩眼里显出灰暗的神色,晓晓握住他的手,使劲握了握,致轩抬头笑了笑,牵着晓晓的手去开门。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都这样了,害怕什么!
竹伊哝哝
卷三
第五十四章 敲竹杠
亲戚多的坏处是什么,现在刘家可谓是深有感触,不过亲戚多的好处是什么,刘家现在也同时在受益。
刘家回来当天,就有三拨亲戚找来,当然,墨迹到最后的结果是刘爸坚决没松口,并隐隐提到上次帮亲戚办事可能妨碍到了自己以后的##
这回没得到实惠的亲戚自然不干了,不过官没人大,钱没人多,还是来求着别人办事的,说话怎么也要软上三分,虽然心里不乐意,不过各自的小算盘打的倒是挺响得,都琢磨着可能是这回来的人太多了,等有空了再过来,没事慢慢磨呗。
总算是一家人送走了三家来串门的,看看墙上的钟都快十点了,晚上本来就没大吃饱,刘妈又去给下了些饺子,大家凑合了两口,致轩瞄瞄晓晓的碗里,看她也吃了七八个,琢磨下她的饭量应该也差不错了,看来是饿狠了,连饺子都能吃下去这么多了。
接下来的几天刘家就没消停过,农民吗,一辈子就跟这地较劲了,谁家的地多了少了自然有人盯着了,以前有地主的时候还分个大户小户呢,当然一切都是以地多少来论了,这个时候实行平分,一个连队有多少人,有多少地,平均每个劳动力分多少,那一个个的心里都明白着呢,别看这去年新开荒出来的地不少,可是这厂部下面连队也不少,分起来真能得着实惠的还真就不多,但是人吧,总有那么点儿小心眼,“不患贫而患不均”的心里大多数人都存在,只有那少数觉悟高的,可是也左右不了大众的思想不是。
刘爸的方法就是个拖字诀,拖着呗,反正那么多亲戚来找,只要看见了事两个人在等久都走了,刘爸过了几天“居无定所”的日子,还好亲戚多了,总有躲的地方,亲戚多也是有好处的,终于盼来了正式上班的日子,刘爸的效率无比快的递上了停薪留职的申请书,在好人缘的影响下很快就下来消息了,然后就是工作的移交问题了,按照工作日来说再慢也不超过半个月刘爸就可以爱干嘛干嘛,爱什么时候开车回厂部开媳妇就什么时候去了,这个时候刘爸才开开心心的回家住,再有亲戚来了,刘爸只要一听门铃声立刻换上一脸落寞的表情,亲戚来了坐下聊天时自己也就跟着应两声,然后似是无意提起自己现在停薪留职的情况,别人再问详情吗叹谈两口气,怎么也不肯说了,没几天,关于刘爸因为帮亲戚“办事”而影响仕途的流言就传出来了。
刘爸本来的版本没想这么惊悚来着,可惜,群众的想象力是无限的,刘爸低估了众人的思维活跃度,等那个曾经帮过的亲戚提着不怎么能入大众眼的四盒礼上门看望李爸的时候李爸才知道这事传的还真快,连农场的人都知道了。
刘爸安慰了那亲戚几句,其实当时真是看他家太穷了,老婆得绝症刚走,欠下一屁股债没还上呢,还有个上学的孩子,家里还有老人,怎么看着都觉得心酸,一时没狠下心就帮了他了,其实他们连队分的地多,他家情况也符合条件,自己只是说句话确保他既得利益不受别的有关系的人侵占罢了,真就没帮上什么忙,不然这事闹起来自己也不能没事人的在家呆着了,不过刘爸还是挺感激这次的流言的,让自己终于 有点儿安生日子过了。
接下来就是晓晓和致轩开学的日子了,休息了整整一个寒假,大家一开学都挺兴奋的,文科班大多都是女孩子,好处就是女生可以在班级里大声说话了,男生反而显不出什么来了,这不,晓晓可爱的小同桌正拉着晓晓和她显摆她手上的金手链。
“这是我哥送我的,好看吧,我妈和我姥太俗了,你知道吗,我姥竟然送我金镯子,那么大个儿,你说我这小胳膊套上去那还不给坠掉下来啊?还是我哥好,有眼光!”
晓晓看看那条由一朵朵花朵状穿起来的金手链,确实很精致,而且没有现在这边流行的那种厚重感,样子也好看,看来她哥眼光不错呢。
“是挺漂亮的,你哥眼光不错啊,这回高兴了,要是你考上首都的大学,他给你买什么来鼓励你啊?”
温萍笑的开心,摆弄着手上的链子爱不释手的样子,“我哥说了,要什么就给买什么,反正他过年的时候收的压岁钱多,人家是国家名牌大学的学生啊,不管我家哪个亲戚,塞钱都多塞些给他,就更别说我老爸的朋友了,我是嫉妒啊嫉妒,只剩嫉妒的份了。”
晓晓笑着推了她一下,笑她不知足,温萍笑了笑,不说话了。
晓晓回头瞄了一眼班级里的人,看众人都三两个一起小声说笑着,忽然看见睿睿坐在窗口发呆,脸上表情不大好的样子,想了想,她成绩不错来着,一直都在进步,上学期期末考试成绩下来时她可是进了年级前二十的,这对她以前来说可是挺不可思议的了,这回事怎么了,难道是家里的事不成?
晓晓跑到睿睿那座位,开玩笑的问她彭衍旭和彭建涛收了多少压岁钱,睿睿仔细想了想,“彭建涛收的多些,他这次考的好,年级三名呢,哪个长辈见了都要多给些的,特别是他奶奶,听说给了五百块,彭衍旭在他奶那里一分都没捞着,恩,他家里给的也没彭建涛家里给的多,怎么了,你要让收的多的大出血一次不成?”
晓晓嘿嘿笑了笑,“不是,不让收的多的大出血,让彭衍旭那收的少的大出血。”
睿睿不解,这是什么逻辑啊,于是问晓晓,晓晓耸肩说道:“他收的少啊,本来心里就不平衡,花起来更不平衡,要是让彭建涛出,他收的多花着就不心疼了。”
睿睿哑然,想不明白这是什么道理,不过有得吃当然跟着混了,只要晓晓不想着祸害自己就好了,想到自己那点儿压岁钱,睿睿苦笑了下,晓晓借杆爬上去,睿睿有一句每一句的聊了下她自己过年的遭遇,晓晓一边安静的听着,偶尔眼里闪过晶亮之光。
晓晓听了个大概的时候,班主任进来了,晓晓忙拍拍睿睿让她等着晚上吃好吃的,然后跑回自己座位,坐下听班主任开始讲她那关于考大学的演讲,眼里忽明忽暗的想着刚才睿睿只言片语里的一些消息,想完了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执着,彭建涛也是个执着的人,原来,每个人在心里都会有那么一份执念的,也许是可以让别人窥看的,也许这一时半会不会让被人看到自己内心的那个角落。
晓晓正暗自感慨呢,耳边听到班主任叫自己的名字,忙站了起来。
“那就让李景甜同学说说她的学习心得,大家借鉴一下,看看大家是怎么学的,一直都是年级一,落二名同学二十分,你们都看看你们自己,跟人家比比,哪里有不足赶紧补上,都高二了,高中都过去一半了,再不着急还想上什么好大学……”
等班主任又发表了一会儿她的考大学演讲,晓晓才有机会走上讲台,照着后来当班主任时听来的一些学生的学习心得照搬了下,地理和英语则好好讲了讲,别的吗?拜托,自己的方法别人还真就学不来,为啥?语文天生强项,数学和所有理科有致轩这个免费高材生帮自己补习,文科就是个背的,现在还没课改,学的死,考的也不灵活,剩下的两科自己强项的指甲也毫无保留的说了,就不信别人也能像自己似的,天天有个理科全能家教跟着,要是有,那自己佩服了,你听家教的去,别在这里听自己盗用十年后自己学生的东西了。
市里的一中最不缺的就是那用功的孩子,别管晓晓说的到底有多少有用的,还真就有很多人在下面记者笔记,然后很认真的写着晓晓说的应该怎么做,做些什么,当然,这两科也就是英语和地理了,别的吗,晓晓三言两语带过了。
等晓晓下来后,班主任又叫了一个人上去,是一个戴眼镜的男孩子,看着满斯文的,不过晓晓瞄了瞄他那身材,估计是个假斯文的,一看就是个喜欢体育运动的,不过还好,比较爱干净,看着不像大多数爱运动的男生天天一身汗的样子,晓晓暗自品评完人家,忙虚心的记几下笔记,不能让大多数学生认为自己太骄傲自满了,那可就让绝大多数同学看自己不顺眼了,还是谦虚些比较好。
开学的一天过的还是比较快的,没多久晓晓就收拾好了东西,等着睿睿过来了一起去找致轩他们然后去敲彭衍旭的竹杆,晓晓想想等下彭衍旭憋屈的样子,忽然间心情大好。
睿睿看她高兴,笑着打趣她,“怎么,考了一这么高兴啊,是不是上台演讲的感觉特开心,然后让那千年考不了一的人在后面嫉妒你?”
晓晓摊摊手,样子很无辜,忽然想起来那句千年考不了一的人,不解的问睿睿:“是不是我太招摇遭人嫉妒了,我以后还是收敛点吧,看来当个 淑女比较安全来着,我还是别瞎蹦跶了,我还是继续装淑女吧。”
睿睿笑着推推她,“你可别淑女了,你甜甜的笑着的样子太渗人了,还是这样好,没人嫉妒你,除了那个千年考二的,我估计除了他没人嫉妒你了。”
晓晓想不起来她阻了谁的路了,按理说应该是阻了自己后面所有人的路了,怎么就一个人嫉恨自己呢,晓晓虚心求教之。
“你不知道?就是今天上去讲学习经验的那个,以前他是入学的二,后来一次月考你考一,他只能当老二,后来致轩考一,他不是老二就老三,好像绝大多数考二( 重生小夫妻 http://www.xlawen.org/kan/4225/ )
晓晓沉默下来,这种人际关系不就是这样的吗,致轩家那边觉得你有能力了应该帮亲戚一把,何况是不要你出钱就是说句话的事呢,自己老爹家那个穷地方更是,既然一家亲戚过的发达了,你不帮亲戚也把日子过起来,那你的脊梁骨能被别人戳穿了,又没让你家给拿钱,就是帮亲戚一把,也过点儿好日子吗。
说的好听,不拿钱,那出的人力物力加关系比钱可是多多了,还不如掏钱消灾呢,不过这些自己还是少跟着参合吧,在那些人眼里自己是个早晚要嫁出去的,是半个外姓人呢让老爸自己折腾去,折腾吗,可是脑力劳动,有益身心健康的!
既然刘爸那头已经确定下来说要过来了,那一切就好办了,等到这学期结束两个人转学过来就好了。
把这个想法和小舅舅先说了一下,让小舅舅去做李妈的工作,毕竟李妈的意思可是让晓晓这学期就过来的,小舅舅当说客可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时间匆匆,大年初四时李爸打电话说明天回家,初五时这边的亲戚都聚到了李家,等着过年时回老家归来的李爸。
李爸这回事坐火车回来的,晓晓一听就知道,看来是有人跟回来了,不然也不能坐火车了,就是不知道跟回来的是几个人了。
等到晚上小舅舅和陈哥把李爸一行人从火车站接回来,晓晓无语了,跟回来的不能算多,但是也不能算少就是了。里面还真有三个晓晓是认识的,大爷和大娘,还有一位是老叔,还有两个晓晓是不认识的,另外两个人是两个男的,模样一个快三十一快四十的样子,老爸介绍说一个是五大爷家的孩子,还有一个也是那头的什么亲戚。
几人梳洗过后就上桌开饭了,伙食自然是好的,大娘是个小心眼的,使劲往自己碗里划拉肉,晓晓倒不是瞧不起她这种做法,就是你划拉完是不是给大爷点儿啊,怎么就顾着自己吃啊,老叔是个腼腆的人,长相上和老爸又七分像,就是比老爸矮一些,那两个男的吗,觉得还行,看吃饭的样子到还算是沉稳的,那个年纪比老爸大一些的排辈分晓晓应该叫二大爷,那个年纪小些的,晓晓应该叫四叔,晓晓望天,二大爷啊二大爷,怎么感觉那么像骂人呢?晓晓决定,为了自己的形象着想,以后还是按照南方的叫法,管他叫二伯吧,自己家的大爷吗,叫大伯吧,别让人挑出些什么来。
饭后安排了他们各自去休息,房间一下子显得紧吧起来,等老爸安排好了他们出来的时候,看着老妈,脸上有些不大好意思了,毕竟来了一大堆都是自己家的亲戚,加上自己家大嫂刚才饭桌上的那几句话和那表现更是让李爸觉得在李妈面前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个时候屋子里就剩晓晓一家四口了,别的人都收拾收拾回自己家了,连晓晓等下都是要去隔壁小舅舅家睡的。
李妈看看李爸,无奈的心里叹口气,过去拉着老公到沙发上坐下了,“你也别有啥抹不开的了,那些不是你亲戚,我不是你媳妇吗,那就担着呗。”
李妈看似玩笑似的几句话让李爸一下子笑了出来,没想到李妈能这样,虽然以前自己对李妈的那些亲戚面子上还过得去,可是却也没像李妈这样有这么好的态度就是了,感觉还是自己媳妇好啊,比自己懂事多了。
李妈看李爸脸上显出愧色来,也确实感慨了下,亲戚啊,能怎么办呢。
“行了,晓晓也在呢,咱家一年到头也没几天能家里人都聚一起,说说,有啥打算没有,恩,等下,咱们去咱俩的屋子说。”
李妈这话是有道理的,客厅毕竟是个开发的空间,一家人转战李爸李妈的卧室,继续刚才那个话题。
李爸看大家坐定了,想了想还是自己先开口了,“媳妇,姑娘,我是这么想的,我大哥和我弟我是必须得管的,还得管好,但是五大爷那两个人就不大好说了,也暂时放手底下让人带着吧,等他们时间长了自然觉得咱给的那点儿钱看不上眼了就自己出去了,到那个时候咱顶多落下点儿不大好的名声,我也想开了,这名声这个东西,太累人了,我就不要了。”
李爸这话逗笑了晓晓和李妈,笑过之后心里都有些酸酸的,回去经历了什么,让老爸那么好面子的一个人把自己再亲戚间的名声都放下了,晓晓不好文,李妈问了一半,想起孩子孩子这里就停住了口。
晓晓笑着看自己老爸,“爸,我是你姑娘啊,得帮你分担不是,老叔就归我管了,别的人我还小无能为力,您老多担待吧,那个啥,您两位慢慢沟通啊,我回去睡了。”
说完不等李妈骂自己忙小跑着出去了。
竹伊哝哝
卷三
第五十二章 老实人
李爸家乡的亲戚来了之后,在李爸家住了几天,就被李爸安排到各个地方去了。
大伯和大伯母让李爸给带在了身边,交给李爸在北京一个分点的人了,带着熟悉这边的一些业务,其实主要的事也干不了什么,就是跟着打打杂,看看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帮他们干点什么,老叔是个老实憨厚的人,李爸让小舅舅把老叔放南城大棚那里去,另外两个人老爸也放在自己那里了。
其实安排这些之前老爸都是问过他们的意见的,大伯和老叔什么也没说,都说老爸看着办吧,晓晓那二伯和五叔说和老爸干,大伯母一看也立着眼睛看大伯说跟着李爸干,没奈何,李爸只能这么安排了。
晓晓二天开始就粘着老叔聊家常了,老叔性格虽然内向,当却是个特别倔强的人,想干的事一定要干成不可。曾经因为想自己弄个鱼塘,借村长就的挖掘机,可是人没借给他,老叔愣是花了快一年的时候自己一锹一稿的刨了个三米深快三十平的鱼塘,可见老叔的脾气有多倔强了。
老叔笑起来的时候特别像李爸,晓晓开始粘过去的时候老叔还有些不自在,毕竟这孩子从小也没见过,一见面就和自己这么亲老叔还真有些不适应,再看看自己大哥大嫂,看大嫂那快撇到耳根子的嘴角更是不自在了。
晓晓可不管那个,自己可是阁半大的孩子,自己有喜好的权利吧,再说耍点小脾气谁也拿自己没招,看老叔和自己聊个天都有一搭没一搭的,不由瞄了致轩一眼,致轩会意,过来拉着老叔的手说。
“老叔,你陪我家看看我家那花去呗,晓晓说你可会养了,我家那花总是半死不活的,我妈都心疼了。”
老叔被两个孩子拉走了,大伯母在后面翻了个大白眼,老叔边走还边想,我喜欢养花和孩子说过吗,说过?我一个大男人喜欢养花怎么和孩子说了,多丢人,看自己这张嘴,都没个把门的。
老叔和老婶在家的小院子里养了好多的花,他们两个人都喜欢这个,记得小弟说,他有一次没看住自己养的猫,把老叔喜欢的一株不知道什么名字正开的好的花给祸害了,老叔拿皮带好顿抽自己,不过,小弟那样都没肯把那猫扔出去,可见,老叔家的人都是人各有一爱的啊。
对了,小弟初中没毕业就辍学了,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还上学呢。
“老叔啊,我小弟呢,他上几年级了?”
“他啊,那小子去年就不肯上学了,初中还没毕业呢,说什么也不肯上了,要说,她和你也就差那么一两个月,你看你,都高二了,他啊,就一出大力的命。”
晓晓不吱声,觉得这个小弟那么聪明个人,这要是不上学了还真挺可惜的,可是自己可不能管的太宽了,各人有个人的命,自己回家和老爸说一下,看老爸能怎么给小弟安排一下吧,都是老李家的孩子,李爸肯定比自己上心多了。
“老叔,谁说只有上学的孩子出息了,说不定小弟以后是咱老李家所有的孩子里最出息呢,您啊,就好好的等着享福吧。”
哪个当爹的不喜欢听别人说自家孩子好,就算是老叔的儿子惯会调皮捣蛋的,听了晓晓的话心里也开心着呢。
致轩和晓晓带着老叔到了致轩家,别说,致轩说的那几株花晓晓还真见过,觉得长的不错来着,可是老叔看了两眼就说这个不能长晒阳光那个不能多浇水的,让晓晓着实无语了一把,不就是几株花吗,真是,太娇气了。
旁边刘妈站在认真的听,听了半天发现太多了实在记不住,忙说去拿个本子记一下,别等会人走了,自己又养不好。
刘妈是个喜欢花的,家里养的倒是不少,这回来这边出去逛的时候还搬回来一些,晓晓就琢磨,这是真打算要过来了?不然这花可怎么办,养的再好扔这里一年半载的谁给管啊,也得天天浇水不是。
刘妈拿个小本子出来认真的听着老叔说着,在那里跟个小学生似的做上笔记了,晓晓和致轩听了半天觉得这个无聊啊。致轩不用说了,能分出花和叶子就不错了,晓晓倒是喜欢花的,可惜,是喜欢看不喜欢养,当年的一时热情这个时候听了老叔的长篇大论把那点儿剩余的火苗都浇灭了。何况刘妈养的花都是些她叫不出来名字的,就在知道有一盆淡黄|色的月季,还有两盆是兰花,至于什么兰吗,就不得而知了。
两人听的直脑袋疼,不由悄悄退后到沙发上去坐着了,晓晓盯着老叔在那里用一双长满茧子的手摆弄着花草,本来比老爸年轻的人脸上却是见了皱纹了,显得比老爸还老一些,不禁有些心疼。
人的心都是长的偏向一边的,对人当然也有个里外亲疏之分,老叔可是除了小舅舅对自己恩情最大的人了,虽说一共也没见过几次面,但是老叔确实帮过自己很大的忙,不管老叔当年帮自己的时候是为了老李家这点儿骨血还是真就为了还当年自己二哥的那点儿恩情,总之,受益的人是自己,得到帮助的人也是自己,晓晓的心里还是有挺多感恩之情的。
晓晓托着腮帮子在那里琢磨着怎么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呢,这老叔的恩情自己可是要好好回报一下的,顺便老叔家和自己特别亲厚的小弟,总是琢磨着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李爸能怎么安排他。
一边的致轩看她发呆把自己忽略了,不由有些不高兴了,推推她的胳膊,唤回她的注意。
“你琢磨什么呢?”
晓晓把下巴往捣鼓花的那两人那里抬了一下,“我老叔啊,你说我怎么才能让我老叔发家致富啊,指着我老爸可没啥希望,我老叔憨厚,学不来人家那些,跟着我爸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有出息把一家人都接过来呢,我老婶可是老实人,竟跟着我老叔吃苦了,当年抬了那么些钱,我老婶都没吱声,咱得报答一下不是。”
致轩被她那句“咱得报答一下”给说的心里舒坦无比,乐呵呵的跟着她开始出主意,打听了下李爸对老叔的一些安排,还有晓晓的想法,最后给个总结性的结论。
“晓晓,我觉得吧,咱俩还有好几个月才能来呢,所以还是让老叔跟着小舅舅先干着,等咱俩来了再想办法吧,不然都是一起来的,你就把老叔一下子给弄发达了,别人看着也不是这么个事啊,再说老叔刚来这边,你等着让他适应一下的,看老叔自己的意思是什么,想在哪方面发展,这些说起来简单,干起来麻烦着呢,还是等咱俩来的时候再弄吧,你放心,有你老公我呢,肯定给你办的好好的。”
晓晓心里听了很是满意,也高兴得不行,琢磨下致轩的话也确实是那么回事,就等着到时候两人来了再说吧。
两个半大的孩子在这里咬耳朵,不时嘀嘀咕咕的,两个大人摆弄完了花,老叔瞄了两个沙发上的半大孩子,然后看了看刘妈,无意中说起了自己家的小子,说着说着就提到了自己二哥家的姑娘,然后不知道话题怎么就转到了致轩的身上,等刘妈回神的时候发现自己快把致轩从小到大说的差不多了,在对面这个老实人似是有意似是无意的引导下,还着重说了下两个孩子从认识到现在的一些事,刘妈不禁郁闷了,谁说老实人没心眼的,老实人心眼多着呢,自己还自认为挺聪明个人来着,你看,别人给诓了那么多话出去还不自知呢。
刘妈虽没觉得自己是个玲珑剔透的人,但是自认为自己也不笨来着,没承想这回被晓晓笑得憨憨的老叔给忽悠了,郁闷的不行,等两个孩子带着晓晓的老叔出去溜达的时候立马给自己老公去电话,抱怨了下自己的憨厚,刘爸在那边笑得无比的开心,让刘妈更郁闷了,老公这是不是在笑自己啊,于是发难,刘爸忙安慰自己媳妇。
“别生气,你想想啊,你看看李爸是是什么人,你看看晓晓那小妮子那么点儿就贼精贼精的,你觉得他老叔能是个笨的?再说了,是不是咱家小子又表现出啥让人家老叔看着不舒服的事了,人家刚认的侄女,就看旁边站着个小子跟前跟后的,那个是你儿子,你看着当然心里高兴,可那个女孩是人家侄女,人能不考察考察吗,晓晓那丫头,咱看着喜欢,人家老叔也喜欢不是。”
刘妈听了想了想,自己家小子那时候还真是和晓晓在沙发上咬耳朵来着,怪不得人老叔拐弯抹角的问自己了,一想心里也就明白了。
“你还别说,我看晓晓对他老叔还真挺亲的,虽说比不上她小舅舅吧,但是对她老叔晓晓也是真挺好的,这才见面几天啊,骨血亲人啊,打断骨头还连着劲呢,咱们啊,还是赶紧出来吧,不然那帮子亲戚总来说可怎么办是好。”
刘爸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叹口气说“好”,两人挂上了电话,刘妈坐在沙发发了会儿呆,开始收拾回程的东西。
竹伊哝哝
卷三
第五十三章 都不消停
过了这年初八,刘家一家人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走了。
李妈这回事打算在这里常住了,顺便还可以照顾孩子,本来打算把姑娘也一起接过来,可是听自己小弟说让还在在农场念完高二再转过来,自己心里还是有些不大舒服的,这姑娘从小到大一直在身边,这几年自己跟着老公可哪跑,自然觉得自己亏欠了孩子的,好不容易自己男人总算是闯出个样子来了,自己手里也有几个像模像样的厂子,不管大小吧,在这个地方也算是小富了,好不容易安稳下来,自然想着把孩子都放在自己身边,女人嘛也就这点念想了,可是孩子一时半会的还过不来,李妈自然看着那收拾东西准备回去的晓晓眼圈发红。
晓晓也挺无奈的,李妈向来不是个柔弱的人,怎么这回反而这么放不下呢,自己又不是不回来了,都说好了这学期结束就过来的,晓晓没事就陪着李妈聊天,想让李妈别那么伤感,不过,看来效果不怎么样。
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坐在客厅里聊天,知道几个人都是要坐晚上的火车回去的,大家都过来送,准备晚上吃过饭后再送四个人走。
小雪嫂子的肚子还看不出什么的样子,据说要三个多月以上才会显怀的,有的人要四个多月的,晓晓有瞄了瞄小舅妈的肚子,看来自己当时的龌龊想法没有成真啊,不然小舅妈算来怎么也应该四个月了吧,应该看出来了才对,莫不是因为冬天床的厚?
晓晓在这里胡思乱想,却把目光一直落在小舅妈的肚子上,让小舅妈脸红了又红,还不能说什么,偷着捅了捅自己的老公,小舅舅顺着小舅妈的眼神看过去,看晓晓一副盯着自己媳妇肚子出神的样子,实在不理解晓晓一个半大孩子干嘛没事跟个老太太是的为自己操心,开始操心自己不结婚,现在操心自己媳妇肚子没消息,怎么看怎么像自己已经不在世的老妈,根本就不是个小丫头片子应该想的吗。
还好小舅舅不知道晓晓这个时候不是操心小舅妈的肚子有没有消息,而是在怀疑小舅舅某方面的人品问题,当然,这个在小舅舅这里是人品问题,在别人那里可就不算什么了。
小舅舅出声咳了咳,看着小丫头一点儿回神的样子都没有,无奈了。
“晓晓啊,你还缺什么不,要是缺什么打电话给我,我给你买了邮过去。”
家里人都是知道小舅舅和晓晓亲的,自然不当回事。晓晓听了回神,茫然的看着小舅舅,自然是没听明白小舅舅说什么,要不是致轩推她,她还发呆呢。
小舅舅无奈,只能另起个话题避免尴尬,“晓晓,是不是有什么想要的,那天看你在那里盯着电脑看,要不我给你买一台?”
“啊,哦,不用了,我现在还用不到,等上大学的吧。”
晓晓这回说的确实是实话来着,现在还真就不大用得到,等上大学再买也是一样的。旁边听的人倒是有人起了心思,大伯母可是在打杂的时候听人说了,那么个连个大盒子似的东西要好几千块呢,这家人说给孩子买就给孩子买了,当两块钱一个的呲水枪呢,真是,有钱人家的孩子都惯坏了。
小舅舅也就是起个话头,听自己家孩子没那个意思也就算了,等上大学送晓晓一个也是一样的。
晚饭人太多了,分了两桌子才吃得开,等饭后,小舅舅和陈哥开着车把刘家人和晓晓送到了车站,送几个人上了车还站到站台上不舍得走,晓晓看小舅舅在窗口站着,就是看中自己笑,心里面暖呼呼的,看着牵着他手的小舅妈,心里真是满感慨的,小舅现在也结婚了,等有个孩子就好了,一大家子再也不用自己跟着他上火了。
车慢慢的开动,车里和车外的人一起招手告别,晓晓看着渐渐消失的人影,坐在那里叹了口气。
刘妈心疼孩子,怕孩子上火,看晓晓叹气,忙问了句,“怎么,舍不得家里人了,我们几个月就过来了,五一的时候我和你刘叔差不多要过来一趟,要不你也来看看?”
晓晓笑着摇了摇头,“不是,我是担心小舅舅。”
刘妈妈不解,问晓晓到底担心什么,莫不是有什么事大人不知道,小舅舅却和晓晓说了,晓晓听了笑着说,“不是,就是看小舅舅这回也结婚了,身边有人照顾她了,等着他们再生个孩子我就放心了。”
晓晓那句“放心了”还没说完,刘爸一口矿泉水已经是喷了出来,还好定力好,冲着过道喷的,咳了几声就缓过来了,然后和刘妈一起眼神古怪的看着晓晓,晓晓摸摸头,也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太老成了,不像个孩子,不好意思的嘿嘿傻笑了两声。
刘爸刘妈自然看到了这些年小舅舅和晓晓之间感情亲厚,不说别的,知道晓晓受了委屈,李爸李妈都没说一时间赶回来,小舅舅晚上听说了赶大早上的飞机就回来了,那晓晓可是小舅舅心头一位的,就是他将来有了自己的孩子那也是晓晓排一位的,当然,晓晓对小舅也是没的说的。
两个大人心里感叹了下,没什么说的,等列车员换了卧铺牌子时间也不早了,下铺留给了晓晓和刘妈,致轩和刘爸爬到了上面去睡。
晓晓躺在铺位上,盯着忽明忽暗的窗外发呆,窗帘已经被拉上了,只有一道不大的缝隙,灯光从那个缝隙里透进来,到看不清外面的景色是什么,晓晓心里有些烦乱,烦一大家子亲戚,也烦将来的发展,还有几个家乡的朋友。
其实打算高三再转过来晓晓也是有私心的,打算看看小玉姐到底是不是还考的首都的大学,虽说即使小玉姐没考到首都来也不能阻挡自己一行人来首都的安排,但是提前有些安排总是好的,那么善良的一个人,总是不希望看着她落难的。何况,她当年那么帮过自己的,即使,当时她并不觉得怎么样,但是那每一件衣服每份不经意间递过来的吃食都让当年的自己心里面暖暖的。只为了她当年给自己的那份温暖,也不能袖手旁观的。
晓晓真是感谢她,感谢那个人,让自己对人性没有绝望到底,在心里还保留了一份美好,才没变得性格古怪,这已经很是让自己感激她了。
晓晓想事情呢,自然睡不着,上铺的致轩探出头来,看晓晓一双眼睛在窗外的灯光扫过她脸上时晶亮晶亮的,不由轻手轻脚趴下来,晓晓侧身给他让了个地方,等他躺好了侧趴到他的身上,致轩把被子给她掖好被角,看着她还睁着眼睛看自己,不由轻声问,“怎么,睡不着吗?”
晓晓点了点头,又摇摇头,把头埋进他怀里,小声说,“就睡了,你也睡吧。”
刘爸在上铺看着两个孩子小声说话,嘴角那丝笑容隐在了夜里,不由想到,年轻真好啊。
二天四人到了家,一路坐车自然比较疲乏,特别是晓晓,又晕车,从省城回到市里都是坐的汽车,晓晓更是难受了,致轩送晓晓去屋里睡觉了,看刘爸刘妈都在客厅,自己也回自己屋子去休息了,刘爸看看摸着鼻子进了屋子的儿子,无奈的笑了下。
中午的饭是在外面吃的,吃过了才回的家,一家人休息了一下午,晚上时起来刘妈去厨房做饭,刘爸和致轩在客厅看电视,晓晓揉着眼睛起来去卫生间,看大家都起来了,看了眼窗外黑黑的,才知道自己这一觉睡的真是不短啊。
饭菜上桌,四人开吃,边吃边商量着一些事情的安排,等吃到一半的时候有人敲门,因为过年不在家,门铃的电池被拆掉了,所以现在传来的是敲门的声音,大家都想不出来这是谁能在自己一家人刚回来就知道了,还能照过来。
晓晓去开了门,看进来的人眼熟,但是不大认识,回头看致轩,致轩起身,“姨夫怎么有空过来了,来,快进屋。”
晓晓又看了看那两个人,原来后面还有个女人,那个男的身材比较高,一时没看出来后面还有个人,晓晓忙又给拿了双拖鞋换上。
两人进了屋子,晓晓去厨房给泡了壶茶水,水果不多了,刚回来也没有买,只能拿了些糖果瓜子上去。
等端出去了,晓晓听着两人话里隐约提到的地的什么事,不大明白怎么一上来就开门见山直奔主题呢,不应该迂回一下的吗?
还没等晓晓怀疑完,又有人敲门,致轩去开的,这回晓晓都没印象,看来哪的亲戚都不消停啊,等人进来了,晓晓照样去端茶倒水,然后和致轩两人回了屋子,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齐齐叹了口气。
“要不,让干爹上班就办停薪留职吧,不差这半年了。”
致轩无奈点头,伸手搓了搓脸,苦笑了一下,把晓晓抱进了怀里,心里面有些堵得慌,想和她说点什么,还没等张口,又传来敲门声,两人对望一眼,致轩眼里显出灰暗的神色,晓晓握住他的手,使劲握了握,致轩抬头笑了笑,牵着晓晓的手去开门。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都这样了,害怕什么!
竹伊哝哝
卷三
第五十四章 敲竹杠
亲戚多的坏处是什么,现在刘家可谓是深有感触,不过亲戚多的好处是什么,刘家现在也同时在受益。
刘家回来当天,就有三拨亲戚找来,当然,墨迹到最后的结果是刘爸坚决没松口,并隐隐提到上次帮亲戚办事可能妨碍到了自己以后的##
这回没得到实惠的亲戚自然不干了,不过官没人大,钱没人多,还是来求着别人办事的,说话怎么也要软上三分,虽然心里不乐意,不过各自的小算盘打的倒是挺响得,都琢磨着可能是这回来的人太多了,等有空了再过来,没事慢慢磨呗。
总算是一家人送走了三家来串门的,看看墙上的钟都快十点了,晚上本来就没大吃饱,刘妈又去给下了些饺子,大家凑合了两口,致轩瞄瞄晓晓的碗里,看她也吃了七八个,琢磨下她的饭量应该也差不错了,看来是饿狠了,连饺子都能吃下去这么多了。
接下来的几天刘家就没消停过,农民吗,一辈子就跟这地较劲了,谁家的地多了少了自然有人盯着了,以前有地主的时候还分个大户小户呢,当然一切都是以地多少来论了,这个时候实行平分,一个连队有多少人,有多少地,平均每个劳动力分多少,那一个个的心里都明白着呢,别看这去年新开荒出来的地不少,可是这厂部下面连队也不少,分起来真能得着实惠的还真就不多,但是人吧,总有那么点儿小心眼,“不患贫而患不均”的心里大多数人都存在,只有那少数觉悟高的,可是也左右不了大众的思想不是。
刘爸的方法就是个拖字诀,拖着呗,反正那么多亲戚来找,只要看见了事两个人在等久都走了,刘爸过了几天“居无定所”的日子,还好亲戚多了,总有躲的地方,亲戚多也是有好处的,终于盼来了正式上班的日子,刘爸的效率无比快的递上了停薪留职的申请书,在好人缘的影响下很快就下来消息了,然后就是工作的移交问题了,按照工作日来说再慢也不超过半个月刘爸就可以爱干嘛干嘛,爱什么时候开车回厂部开媳妇就什么时候去了,这个时候刘爸才开开心心的回家住,再有亲戚来了,刘爸只要一听门铃声立刻换上一脸落寞的表情,亲戚来了坐下聊天时自己也就跟着应两声,然后似是无意提起自己现在停薪留职的情况,别人再问详情吗叹谈两口气,怎么也不肯说了,没几天,关于刘爸因为帮亲戚“办事”而影响仕途的流言就传出来了。
刘爸本来的版本没想这么惊悚来着,可惜,群众的想象力是无限的,刘爸低估了众人的思维活跃度,等那个曾经帮过的亲戚提着不怎么能入大众眼的四盒礼上门看望李爸的时候李爸才知道这事传的还真快,连农场的人都知道了。
刘爸安慰了那亲戚几句,其实当时真是看他家太穷了,老婆得绝症刚走,欠下一屁股债没还上呢,还有个上学的孩子,家里还有老人,怎么看着都觉得心酸,一时没狠下心就帮了他了,其实他们连队分的地多,他家情况也符合条件,自己只是说句话确保他既得利益不受别的有关系的人侵占罢了,真就没帮上什么忙,不然这事闹起来自己也不能没事人的在家呆着了,不过刘爸还是挺感激这次的流言的,让自己终于 有点儿安生日子过了。
接下来就是晓晓和致轩开学的日子了,休息了整整一个寒假,大家一开学都挺兴奋的,文科班大多都是女孩子,好处就是女生可以在班级里大声说话了,男生反而显不出什么来了,这不,晓晓可爱的小同桌正拉着晓晓和她显摆她手上的金手链。
“这是我哥送我的,好看吧,我妈和我姥太俗了,你知道吗,我姥竟然送我金镯子,那么大个儿,你说我这小胳膊套上去那还不给坠掉下来啊?还是我哥好,有眼光!”
晓晓看看那条由一朵朵花朵状穿起来的金手链,确实很精致,而且没有现在这边流行的那种厚重感,样子也好看,看来她哥眼光不错呢。
“是挺漂亮的,你哥眼光不错啊,这回高兴了,要是你考上首都的大学,他给你买什么来鼓励你啊?”
温萍笑的开心,摆弄着手上的链子爱不释手的样子,“我哥说了,要什么就给买什么,反正他过年的时候收的压岁钱多,人家是国家名牌大学的学生啊,不管我家哪个亲戚,塞钱都多塞些给他,就更别说我老爸的朋友了,我是嫉妒啊嫉妒,只剩嫉妒的份了。”
晓晓笑着推了她一下,笑她不知足,温萍笑了笑,不说话了。
晓晓回头瞄了一眼班级里的人,看众人都三两个一起小声说笑着,忽然看见睿睿坐在窗口发呆,脸上表情不大好的样子,想了想,她成绩不错来着,一直都在进步,上学期期末考试成绩下来时她可是进了年级前二十的,这对她以前来说可是挺不可思议的了,这回事怎么了,难道是家里的事不成?
晓晓跑到睿睿那座位,开玩笑的问她彭衍旭和彭建涛收了多少压岁钱,睿睿仔细想了想,“彭建涛收的多些,他这次考的好,年级三名呢,哪个长辈见了都要多给些的,特别是他奶奶,听说给了五百块,彭衍旭在他奶那里一分都没捞着,恩,他家里给的也没彭建涛家里给的多,怎么了,你要让收的多的大出血一次不成?”
晓晓嘿嘿笑了笑,“不是,不让收的多的大出血,让彭衍旭那收的少的大出血。”
睿睿不解,这是什么逻辑啊,于是问晓晓,晓晓耸肩说道:“他收的少啊,本来心里就不平衡,花起来更不平衡,要是让彭建涛出,他收的多花着就不心疼了。”
睿睿哑然,想不明白这是什么道理,不过有得吃当然跟着混了,只要晓晓不想着祸害自己就好了,想到自己那点儿压岁钱,睿睿苦笑了下,晓晓借杆爬上去,睿睿有一句每一句的聊了下她自己过年的遭遇,晓晓一边安静的听着,偶尔眼里闪过晶亮之光。
晓晓听了个大概的时候,班主任进来了,晓晓忙拍拍睿睿让她等着晚上吃好吃的,然后跑回自己座位,坐下听班主任开始讲她那关于考大学的演讲,眼里忽明忽暗的想着刚才睿睿只言片语里的一些消息,想完了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执着,彭建涛也是个执着的人,原来,每个人在心里都会有那么一份执念的,也许是可以让别人窥看的,也许这一时半会不会让被人看到自己内心的那个角落。
晓晓正暗自感慨呢,耳边听到班主任叫自己的名字,忙站了起来。
“那就让李景甜同学说说她的学习心得,大家借鉴一下,看看大家是怎么学的,一直都是年级一,落二名同学二十分,你们都看看你们自己,跟人家比比,哪里有不足赶紧补上,都高二了,高中都过去一半了,再不着急还想上什么好大学……”
等班主任又发表了一会儿她的考大学演讲,晓晓才有机会走上讲台,照着后来当班主任时听来的一些学生的学习心得照搬了下,地理和英语则好好讲了讲,别的吗?拜托,自己的方法别人还真就学不来,为啥?语文天生强项,数学和所有理科有致轩这个免费高材生帮自己补习,文科就是个背的,现在还没课改,学的死,考的也不灵活,剩下的两科自己强项的指甲也毫无保留的说了,就不信别人也能像自己似的,天天有个理科全能家教跟着,要是有,那自己佩服了,你听家教的去,别在这里听自己盗用十年后自己学生的东西了。
市里的一中最不缺的就是那用功的孩子,别管晓晓说的到底有多少有用的,还真就有很多人在下面记者笔记,然后很认真的写着晓晓说的应该怎么做,做些什么,当然,这两科也就是英语和地理了,别的吗,晓晓三言两语带过了。
等晓晓下来后,班主任又叫了一个人上去,是一个戴眼镜的男孩子,看着满斯文的,不过晓晓瞄了瞄他那身材,估计是个假斯文的,一看就是个喜欢体育运动的,不过还好,比较爱干净,看着不像大多数爱运动的男生天天一身汗的样子,晓晓暗自品评完人家,忙虚心的记几下笔记,不能让大多数学生认为自己太骄傲自满了,那可就让绝大多数同学看自己不顺眼了,还是谦虚些比较好。
开学的一天过的还是比较快的,没多久晓晓就收拾好了东西,等着睿睿过来了一起去找致轩他们然后去敲彭衍旭的竹杆,晓晓想想等下彭衍旭憋屈的样子,忽然间心情大好。
睿睿看她高兴,笑着打趣她,“怎么,考了一这么高兴啊,是不是上台演讲的感觉特开心,然后让那千年考不了一的人在后面嫉妒你?”
晓晓摊摊手,样子很无辜,忽然想起来那句千年考不了一的人,不解的问睿睿:“是不是我太招摇遭人嫉妒了,我以后还是收敛点吧,看来当个 淑女比较安全来着,我还是别瞎蹦跶了,我还是继续装淑女吧。”
睿睿笑着推推她,“你可别淑女了,你甜甜的笑着的样子太渗人了,还是这样好,没人嫉妒你,除了那个千年考二的,我估计除了他没人嫉妒你了。”
晓晓想不起来她阻了谁的路了,按理说应该是阻了自己后面所有人的路了,怎么就一个人嫉恨自己呢,晓晓虚心求教之。
“你不知道?就是今天上去讲学习经验的那个,以前他是入学的二,后来一次月考你考一,他只能当老二,后来致轩考一,他不是老二就老三,好像绝大多数考二( 重生小夫妻 http://www.xlawen.org/kan/422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