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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部分阅读

    头万绪,为免吴月婷担心,众师兄弟就决定暂时不将此消息告知吴月婷,否则在路冲游中毒昏迷,路天遥生死未卜之打击下,吴月婷恐怕也会一病不起。

    吴月婷问了一句,便不再说话,两人都心系山顶石洞,于是默默无声朝山顶石洞而去。行得半个时辰,终于到达山洞前。冷冲浩在外抱拳道:“师傅安好?徒儿冲浩拜见!”

    话音刚落,只听得石洞门响,冷天绝便走了出来,拜道:“父亲,敌人打退了吗?”原来大战刚起时,为免陆冲汉、路冲游无人照顾,柳冲霄、吴月婷便先将二人送上山来,匆忙之间只是告知冷天绝有敌人来犯,并未告知详情。

    冷冲浩答道:“暂时退去了!”边说边走进了石洞中,只见岳成楠在最里面之石床疗伤,而陆冲汉、路冲游躺在外面石床上,尚未有清醒迹象。

    岳成楠缓缓睁开眼睛,瞧了一眼冷冲浩,微惊道:“冲浩,连你都受伤呢?”冷天绝一听此言,也惊道:“父亲,你受伤呢?伤势不要紧吧!”

    冷冲浩摆摆手道:“不要紧!”待要再言语,便听岳成楠训道:“到这里了,还撑什么面子不成?快运功疗伤,否则日后难有寸进矣!”

    冷冲浩一听此言,不再坚持,便寻了旁边一石床,再从怀中掏出一瓷瓶,倒出两颗丹药,吞下,运功疗伤起来。

    岳成楠又问吴月婷道:“月婷,战况如何?衡山弟子可有死伤?”

    吴月婷便将自己到达山门之后战况详细说了一遍,讲到剑啸中原薛缘剑以一敌六战退强敌时,岳成楠呲笑一声道:“想不到衡山竟沦落至此,靠外人帮助才能勉强退敌。呵呵,我岳成楠愧对先祖啊!”

    吴月婷、冷天绝一听此言,连忙跪地道:“师傅/师祖,都是徒儿/徒孙等无能!”

    冷冲浩这时在旁也睁开眼睛道:“师傅,都怪徒儿,这二十年非但未将衡山发扬光大,反而连些许毛贼都欺我衡山,是徒儿无能,请师傅责罚!”说着,也已跪在地上!

    岳成楠虚抬双手,让几人起来,又道:“天绝,你去山下,和你冲瀚师叔将那薛缘剑抬上来,我倒要看看,是何等人物救我衡山!”又对吴月婷道:“月婷,你也受了伤,和冲浩一起在此疗伤吧!”说完,便闭目不再言语。

    冷天绝便拜退而出,直往山下而去。冷冲浩、吴月婷二人则各自找了张石床运功疗伤起来。

    第十章 两雄文斗

    半个时辰后,石洞外便传来冷天绝声音:“师祖,薛大侠到了!”此时吴月婷已经疗伤完毕,其本受伤不重,又亏岳成楠精心配制疗伤丹药,行功十八周天内伤便已基本痊愈,于是下床开了石洞门。门口正是沈冲瀚和冷天绝抬了一竹床,床上正是薛缘剑,此时尚未清醒,但面色已稍稍转好。

    岳成楠也已下了石床,抬手示意道:“抬进来吧,让我瞧瞧!”

    沈冲瀚和冷天绝将薛缘剑直接抬至岳成楠身前,岳成楠见其仍是不醒,便伸右手往其脉搏上探去,手刚要接触薛缘剑左腕,异变突起,薛缘剑左手突然翻起,一个擒拿,竟是往岳成楠右腕而去。岳成楠似乎早有预料,处变不惊,右手亦是翻起,一个弹指,弹在薛缘剑左手上,只听‘砰’的一声,两人瞬时分开,薛缘剑一跃而起,身虽在岳成楠、沈冲瀚、吴月婷和冷天绝四人中间,但脸上神色如常,带着一股淡淡之微笑。

    沈冲瀚、吴月婷和冷天绝开始反应不及,待得薛缘剑跃起,便要动手,但见岳成楠摆手道:“住手,薛少侠于衡山有恩,怎可如此待客!天绝,泡茶!”三人见薛缘剑未有动手之意,便各自退下,但都凝神而立,面对薛缘剑如此高手丝毫不敢大意。

    岳成楠示意旁边竹凳道:“薛少侠,请坐!”薛缘剑抱拳道:“南岳卧隐果然名不虚传,客气客气!”两人分宾主坐下。岳成楠首先道:“岳某先谢过薛少侠大义相助之恩!”

    薛缘剑道:“岳前辈客气,晚辈乃是见猎心喜之人,遇见高手便有些忍不住剑痒,刚才之事,多有得罪,还请多多包涵!”

    岳成楠道:“薛少侠说笑了,大恩不言谢,此事岳某记下了。至于刚才之事,只是切磋一下,无妨。”

    薛缘剑奇道:“晚辈自信刚才未露破绽,为何岳前辈成竹在胸,放佛早有预料!”

    岳成楠笑道:“呵呵,薛少侠而立之年便有如此成就,实乃百年罕遇之奇才,但气息之道,尚未大成,岳某虽有小佯在身,这点还未能难住岳某。”

    薛缘剑赞道:“家师称当世高人中,岳前辈当在绝顶之列,果不其然,晚辈叹服!”

    岳成楠凝神道:“薛少侠尊师哪位高人?能调教出薛少侠如此奇葩,岳某冒昧一问!”

    薛缘剑微微一笑道:“家师归隐多年,名号早已不用,还请岳前辈见谅。至于晚辈,乃是家师归隐后所收不成器弟子,实是惭愧!”

    岳成楠心中思索自己数十年阅历,无论少林武当,还是武林四大世家,甚至隐世之高手中,都无人能够在区区十几年内调教出如此高手。本来怀疑这薛缘剑乃是武林四大世家之山东蓬莱薛家弟子,但薛家家主自己都打过交道,与自己至多在伯仲之间,如其能调教出如此高手,那自己岂不羞愧难当,衡山五剑五人齐上估计只是与这薛缘剑在伯仲之间,更何况五剑中最小之路冲游都已年近四十,看来自己十余年来专心习武而忘却教诲弟子,实是有些失策。幸亏这两年有个好徒孙天遥,否则真愧对列祖列宗。

    心思只是转瞬之事,岳成楠定了定神道:“薛少侠莫要谦虚,以薛少侠只能,估计今后在江湖上必能大放异彩!”

    薛缘剑借机道:“晚辈游历江湖,却是想集他人之长,补己之短,在此却要向岳前辈讨教几招,还请不吝赐教!”

    沈冲瀚、吴月婷和冷天绝一听此言,连忙道:“师父/师祖不可!”

    岳成楠却道:“好,不过我二人都有伤在身,不如文斗如何?”

    薛缘剑赞道:“好,晚辈斗胆先出招了。”说话间,以指代剑击出一招,此招如行云流水,飘忽不定,不可捉摸。岳成楠淡淡一笑,也是一指而出,正是冲云十三剑中云字诀,亦是行踪难测之招数。两人以指代剑眨眼间就换了数十招,比之武斗不知快了多少倍。薛缘剑之招数皆是新奇,有似泰山剑法之稳重如山,又有华山剑法之奇诡,或有恒山剑法之飘逸绝伦,更有嵩山剑法之阴毒,兼具四派剑法之长,却独出心裁,放佛剑无定招,但自己心中所想,便有所出,但转换间稍显生涩,应是还在自创剑法中,尚未大成。而岳成楠一代宗师,不仅将衡山剑法练至大成,而且发扬光大,将衡山剑法尤其是冲云十三剑完善得更上一层楼,但也因此受一派之局限,并未自创出自己风格之剑法,不过衡山剑法经十几辈衡山祖师凝练,本身已非比寻常,再加岳成楠大器晚成,将衡山剑法完善精炼,因此岳成楠在数十招间大占上风,不过有教诱晚辈以还其恩之想法,在剑法上对其循循善秀,使能够在薛缘剑自创剑法上助其一臂之力。

    两人一个是长者赐,一个是幼者学,不像比武,像切磋,更像教学。半个时辰下来,已经互换了数百招,两人皆是有伤在身,虽是文斗,但比智斗力,亦是吃亏,因此两人都亦是额头微汗,脸上亦是微微发白,只见薛缘剑大笑一声,忽然住手,起身拜道:“谢前辈指点迷津!”

    岳成楠放佛也是有所得,沉吟道:“彼此彼此,与薛少侠切磋亦是平生快事!”岳成楠集一家之深,薛缘剑集百家之长,两人切磋,互补己短,收益甚多。

    薛缘剑又道:“晚辈现在就有所得,不知是否能在衡山打扰几日?”

    岳成楠道:“薛少侠难得来一次衡山,自然要在衡山多住几日,正好这石室还有几间,如不闲简陋,就在此住下如何?”

    薛缘剑笑道:“家师潜修之所比之此处不如多矣,晚辈风餐露宿惯了!”

    此时冷冲浩已疗伤完毕收工多时,闻听此言,便接道:“薛大侠放心,冲浩自会安排一切!”

    薛缘剑连忙称谢。

    于是冷天绝下去打点一切不提。

    第十一章 终见天遥

    话说湘江九盗老二紫脸汉子‘浪遏飞舟’自悬崖而下,越往下心越往下跌,这悬崖几乎是从紫盖峰直下一个谷底,比紫盖峰下之地面还要低,几乎高达数百丈。‘浪遏飞舟’跌跌撞撞下了百余丈仍无平地,只是悬崖侧壁百年巨树较多,隔个二三十丈可以稍事休息,否则以其本领是否能下如此悬崖还是难说。停停顿顿约莫下了一个时辰,隐约已听见水声,估计快要到谷底了,‘浪遏飞舟’不由得心中一喜,紧绷之心稍稍放松了些,脚下也不由得快了几步。过不久,就见身下几丈处似乎有个平台,走进一看,原来是个小溪流形成的瀑布,这瀑布不过丈余宽,水从岩石中一个约莫尺高之大洞中出来,似乎是地下溪流自此而出。瀑布直往下落去,激起细朦朦水雾,自此往崖下看去,仍不见底,但听水声巨响,估计是水流落在水面之声,依次估计,水面离此最多十余丈。瀑布四周被水流冲击得光滑似镜,无法攀岩,只能从旁边寻找。于是‘浪遏飞舟’就从周边攀岩往左而去,攀岩不过数丈,就有一个明显转弯,两面几乎垂直崖壁中间恰巧有一个六七十度陡坡,于是顺延而下,过了数丈,已见谷底,只见其下水面约莫十丈方圆,水面外是野草,再往外延伸两边就是崖壁,中间大约十数丈间隙都是望不到边际之野草。

    ‘浪遏飞舟’一个起跃,便已落在水潭边,脚一落地,便觉不好,原来水潭边都是软泥,脚一陷在里面便已拔不出来,且有越陷越深之感觉,瞬时间便已深达脚跟,幸好就在水潭边,离水不过尺余,‘浪遏飞舟’俯身一探,上半身便已浸在水中,只觉得潭水似冰,不由得全身一抖。憋住一口真气,数十年水中功夫使出,双手一划,双脚便已借力而出一半,再一划,人已如鱼般游入水潭中。

    人在水中,往水中看去,水中却是光滑如镜,连一根水草皆无,水底也皆是岩石,放佛是被切了一刀之山体般,但是水冷异常,不过片刻功夫,浸润于水中数十年之‘浪遏飞舟’竟然有点手脚活动不开来之感觉。看四周皆是水草,只有崖壁旁有几处岩石,伴生在崖壁下。于是强运真气,一个猛子扎去,不一会,便已游至岩石旁,一个翻身,人便已落在岩石上。人在岸上,便已好了甚多,再把身上衣服脱下拧干,晾于旁边,此时天应已大亮,但在崖底仍是蒙蒙亮,如同黄昏般。‘浪遏飞舟’自崖顶而下,甚是劳累,于是先盘坐运气行功起来。

    行功半个时辰,身上疲劳尽去,穿上半干半湿之衣服,此时崖底已有一线阳光,景物已基本清晰。‘浪遏飞舟’再往四周看去,只见水潭四周都是深达数尺之水草,而崖底宽约十余丈,双目所及处,皆是水草。背后是崖壁,瀑布则是落在水潭中间,自己所立处也还有少许水雾散落。

    除自己所立之岩石外,还有两三处长宽约数尺之岩石,双目所及处,皆无洞||穴,‘浪遏飞舟’不由得一阵苦笑,看来自己进了个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之处,也不知道路天遥兄弟是落在水潭中,还是水草中,不过只怕落在此两处都无甚存活希望。水潭中冰冷彻骨,就算一流高手恐怕呆上一炷香功夫也要手足冻僵,而水草中淤泥累积不知多少年,也不知多深,一旦陷进去,等闲人物恐怕都无法拔出来。

    而自己想要出去,除原路外,也只能沿着岩壁往谷外探去,而原路来时没有看到路天遥踪影,只有往此谷外探去才有一丝希望。想及至此,人已行动,一个转身便已攀在背后岩壁上,然后沿着石壁往右侧而去,由于岩壁光滑,落脚处不多,‘浪遏飞舟’只能慢慢腾挪,几近半个时辰,方爬出水潭周围,到达水草附近岩壁,此地岩壁由于没有流水冲击,已无水潭周边岩壁光滑,岩石突出者甚多,于是加快速度,不一刻,便已到达一个转弯处,再一个挪身,顿觉视野开阔,目光所及处是一个葫芦状的峡谷,其所在之处是葫芦嘴,往后是个斜坡,约有百余丈宽,再过数里,便宽达里许,也是斜坡往上,一直到望不见坡上景物。

    整个峡谷地面都是高矮不齐之野草,不见一只动物,现在天色已近中午,阳光几乎照耀大地,但却不见一只花朵,实是奇怪,空气中隐隐含着一股腥味,但却未见动物,更是奇怪,整个峡谷只能用一个静字形容,而以‘浪遏飞舟’看来,是静得可怕!

    倏然,一条巨蛇出现在里许外山坡上,长达数丈,粗达数尺,把‘浪遏飞舟’吓得一个激灵,四处无法躲避,唯有沿着岩壁往上,于是手脚并用,三下两下便爬高了数丈,再往下看,巨蛇离自己不过数十丈,离得近了,发现其头颅眼神更是可怕,于是再往上爬了十余丈,恰巧有个突出岩石,于是翻身而起坐在岩石上,方把一颗心安定下来。

    再往巨蛇瞧去,只见其正好处在‘浪遏飞舟’刚才所在岩石下方,昂首而立,其舌信都长达尺许,其尾微微弯曲,上面似乎有一个东西。‘浪遏飞舟’再定睛看去,发现应是一人,其趴伏在蛇身上,面目朝下,身上衣服被草叶染得绿油油的,咋一看放佛一条蚕蛹一般。

    巨蛇见暂时无法够到‘浪遏飞舟’,但也不甘心就此离去,便将尾巴上之人缓缓放在地上,那人缓缓翻转身来,变成仰躺于地。‘浪遏飞舟’仔细一看,不由得又惊又喜,喜的是,千辛万苦找寻路天遥,终于将人找到,那人竟然是路天遥兄弟。惊的是,路天遥兄弟目下竟然在这般巨蛇蛇吻之下,估计不出一刻,其将丧身在巨蛇腹中。惊喜交加之下,却见巨蛇将路天遥放于地上后,蛇身将其围成一圈,放佛照看自己孩子般,无一丝伤害之意,直看得‘浪遏飞舟’百思不得其解。

    第十二章 天遥脱险

    路天遥人在巨蛇围绕中,却仍昏迷不醒,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巨蛇见其仍是昏迷,摇了摇巨大的脑袋,又用脑袋轻轻拱了拱路天遥,似是要将其唤醒,见其仍是不醒,就伸出那尺余长之舌信,舔了舔路天遥头脸,这一舔,几乎将其头脸完全覆盖,吓得在高处看着的‘浪遏飞舟’差点跃下来救路天遥。不过,巨蛇舌信舔完之后,又伸了回去,见路天遥还在昏迷中,便张开大嘴,舌信靠在路天遥头脸上,停着不动,不一会,从蛇嘴中流出一股银色粘稠液体,慢慢地将路天遥全身覆盖,覆盖完后,巨蛇似是很累一般,将舌信缩回嘴里后,整个蛇身便一下子全部趴伏在地上,只是眼睛望着路天遥,那神情甚是哀怜。

    ‘浪遏飞舟’人在半空岩石上,观看了这一切,只觉得匪夷所思,心道:难道这峡谷中之蛇改性了,只吃草,不吃肉,还像个菩萨般救人了,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啊。现在时已过午,自昨晚起,一直打斗,滴米未进,‘浪遏飞舟’只觉得腹中饥饿,可是这峡谷中除这巨蛇外,皆是水草,无甚可食,而这路天遥兄弟估计一时半会都无甚危险,自己再呆在此绝地,恐怕呆会会饿得爬不动了,因此打定主意暂时去寻觅食物。人在半空中,朝外看去,依稀见得周边崖壁四周放佛还有些野树,就不知其上是否有果实,隔得远了看不清楚,于是一个翻身便朝那些果树爬去。

    巨蛇见‘浪遏飞舟’爬走,可能因为太累缘故,只看了一眼,便不再理睬,只是专心守着路天遥。而路天遥人在昏迷中,却只觉全身寒冷,如在千年万年寒冰中般,但是寒冰中似乎有养分般,一丝一丝朝体内而来,而这养分与真气中银竹蛇所化阴性真气相合,滋润着身体伤势,但也激发起阳性真气来。本来御气术所化阳性真气在身体内大占上风,且占据着身体内之主要经脉,现在阴性真气一得到寒冰中养分滋补,顿时往全身经脉而去,这就激起阳性真气反抗,御气术顿时激发,沿着第二层‘溪入江河’之路线自动运行起来,两者有时交汇,有时各行其是,交汇时如同阴阳真气二者在路天遥体内争斗,路天遥身体顿时一阵红一阵白,哆嗦不已。比之之前路天遥被银竹蛇咬后阴阳真气在体内争斗更甚三分,只痛得路天遥虽在昏迷中,但也咬牙切齿,放佛经历地狱煎熬般。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时辰,路天遥觉得体外之寒冰已经被溶化完全了般,阴性真气没有了滋补来源,渐渐稳定下来,而阳性真气也因为没有了对手,就一部分仍在经脉中运行,一部分缩回丹田,路天遥体内之伤势也因为这阴阳真气好了大半。不过经历这般一个多时辰之地狱煎熬,路天遥身心放松,顿时一阵疲劳感袭来,不自觉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路天遥才悠悠醒转,慢慢睁开眼一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蛇头,一个巨大蛇头,吐着尺许长之舌信,直吓得路天遥又险些晕了过去。但是体内真气雄浑,激得路天遥弹身而起,一个后空翻,人便已在五丈外,摇摇晃晃站直身体,再定睛看去,只见一条数丈长,数尺粗之巨蛇趴伏在地,蛇首面向自己,频频向自己点头,仿佛在给自己打招呼般。

    路天遥顿时不解,见巨蛇没有攻击自己,便先放下心来。不过只觉自己腥气熏天,几乎呼吸不过来,再看全身,花花绿绿,衣服破烂,几不可穿。又往怀中摸去,那毒老给自己之瓷瓶尚在,顿时安心不少。这是救父亲之药,路天遥拿到之后,不仅贴身收藏,而且用油纸包裹后将其绑缚在肚皮之上,就算有什么打斗也不至于意外跌落,因此经历这多磨难,这救命之药仍然在身。

    路天遥环顾四周,是个峡谷,除巨蛇外再无活物,见巨蛇好像要向自己爬来,路天遥顿时心惊,但又摸不清对方意图,准备向后再退时,突然空中传来一声音:“路兄弟,不要紧,这蛇对你极好!”却是一直守在岩壁上之‘浪遏飞舟’。

    路天遥一见‘浪遏飞舟’,顿时大喜,叫道:“浪二哥,你也在,太好了,我就上来!”话音刚落,人已在空中,一下就跃起数丈之高,在岩壁上一借力,又跃起数丈,便已接近‘浪遏飞舟’所在,脚尖在岩壁上轻轻一点,人便已飞上岩石,与‘浪遏飞舟’并立而站。

    那巨蛇见路天遥飞天而起,并未攻击,只是默默看着,如同母亲看着孩儿般慈祥,见路天遥飞上岩石,也未走开,昂着脑袋一直盯着,放佛有一种期盼。

    ‘浪遏飞舟’见路天遥几个起跃便已飞上这十余丈高之岩石,顿时赞道:“好功夫!”不过又觉一阵腥风扑来,顿时一阵透不过气来,于是笑道:“路兄弟,你这太臭了,先去洗洗,跟我来!”于是一个攀附,已在岩壁上,路天遥也有些受不了自己之腥气,于是也攀伏跟在‘浪遏飞舟’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花了半个多时辰便到了那冰水潭旁。路天遥一见水潭,急不可耐,人在岩壁上便已飞身而起,从数丈高之岩壁上往下跳落水潭,人在空中才听到‘浪遏飞舟’大喊:“潭水太冰!”话音刚落,人已在水中,只觉全身舒爽,水有些凉,但比起在梦中之冰寒来,只是小巫见大巫罢了!

    匆匆将全身洗净,便游向呆在水潭边岩石上之‘浪遏飞舟’,还未上岸,只听‘浪遏飞舟’又喊道:“巨蛇!”回头看去,只见那条巨蛇缓缓从草丛中出来,慢慢游入水中,放佛十分疲倦般,在水中游动甚慢,路天遥却不敢久呆在水中,立刻上了岸。

    巨蛇见路天遥上岸,放佛失望吧懒洋洋地在水中打了个滚,激起一大团浪花,但还是往路天遥方向游来。路天遥见此反而不知所措,愣在当场。

    第十三章 衡山劫难

    ‘浪遏飞舟’一见巨蛇游来,已是有些心寒,见路天遥不动,便催道:“路兄弟,衡山现在不知情况如何,还是赶紧回去吧!”一语惊醒梦中人,路天遥回道:“那赶紧走吧!”

    ‘浪遏飞舟’又道:“往上去恐有数百丈之高,难以攀登,还是去谷外探路。”路天遥点头同意。

    于是,‘浪遏飞舟’在前带路,路天遥在后,两人往岩壁上爬去,不一会,就爬高了数丈。巨蛇见已无法够到两人,便发出‘嘶嘶’叫声,放佛想要路天遥留下一般,但见路天遥越去越远,昂着的舌头终于垂下,淹没在冰冷的水潭中。

    两人离开水潭,往来时谷外而去,一边攀爬,一边将各自所遇互相交流。原来路天遥自悬崖摔下,本无求生机会,只是掉落过程中每过十余丈便有一颗大树,路天遥双手虽骨头断裂,双脚还可用,于是每过十余丈,便飞出一腿,真气打在大树上,便将路天遥掉落之势稍减。不知中途毁了多少大树后,掉落之势终于缓减,路天遥便降落在一颗十余丈长从岩壁里长出之大树上。路天遥险死还生,心中大定,不过双手骨裂,不能攀爬,用双脚之力恐怕不能爬上这百丈悬崖。于是在大树上坐定后,用大树做支撑将双手臂骨接实,双手便可以活动,不料所在大树突然断裂,路天遥无处支撑,离悬崖壁又还有十余丈,无法一跃而到,又变起突然,路天遥双脚仍是盘坐,无法发力,因此路天遥又往悬崖下落去。路天遥从必死之局到险死还生,又到九死一生,心中苦笑,但面此危机,求生**更浓,刚才如此高悬崖都熬过来了,重施刚才手段便可。不料这掉落过程中竟然无一棵大树,眼看这速度越来越快,却猛然听到水声,待往下看去,身体好像撞到万斤巨石般,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而‘浪遏飞舟’将其所历情形一一讲述后,路天遥便奇道:“难道是巨蛇将我从水中救起,又用什么奇物帮我把内伤治好?”

    ‘浪遏飞舟’道:“应该是那巨蛇,我看到时巨蛇就好像把你当同类一般看待!至于那奇物,应该是传说中的蛇诞,一般蛇之蛇诞作用不大,但上了百年之巨蛇,蛇诞便可治愈内伤,甚至提升功力。”

    路天遥道:“同类,难道是因为我体内银竹蛇被融入血液,造成连蛇类都认为我是蛇呢?”

    ‘浪遏飞舟’奇道:“路兄弟血液中融入过银竹蛇?那就应该是了,若不然,巨蛇早就把你当做盘中餐了!”

    路天遥笑道:“呵呵,那是。”

    两人说话间便已到达山谷尽头,这边尽头是个十余丈高悬崖,宽达数里。各施手段攀爬而上,不一刻便已到达崖顶。路天遥仔细瞧了瞧周边环境便道:“此乃衡山进山大道,此去天柱峰衡山山门不过数里,我们快走吧!”

    此时天已大亮,不出半个时辰,两人便已至衡山山门,只见山门紧闭,里面半点声息皆无。路天遥暗道不好,人已如离弦之箭般冲到门口,一掌就去推大门,大门却纹丝不动,看来是里面锁上了。于是又身形急退,一跃冲天,飞至高墙之上,只见衡山山门中静的出奇,远眺至掌门长老居所也无人影闪动,路天遥不由惊奇,连忙跃身而下,待落地后,对身后‘浪遏飞舟’道:“浪二哥小心!”说完凝神静听,只觉每个房间都有微弱的呼吸声。

    于是便往最近一个房间走去,待走到近前,迅速踢出一脚,门顿时而开,只见门内无人,但呼吸声仍在。静待片刻,竟无甚动静。路天遥转头对‘浪遏飞舟’道:“浪二哥,待我进去仔细瞧瞧!”说完,人便已抽身而入,进得里面,只见床上睡着一人,乃是衡山第三代弟子胡天行,身旁摆放着随身长剑,但呼吸轻弱,不似沉睡,于是走到近前仔细一瞧,只见胡天行脸上青紫,似是中毒。路天遥对毒药无甚研究,见此只是唤道:“胡师兄!”胡天行却毫无反应。又听到外面‘浪遏飞舟’道:“路兄弟,有甚状况?”路天遥见一时半会无法救醒胡天行,就对‘浪遏飞舟’道:“是我一个师兄,现在中毒昏迷,浪二哥进来看看是什么毒药?”

    ‘浪遏飞舟’依言而进,看了看胡天行,对路天遥道:“路兄弟,哥哥我只见过蒙汗|药,这什么毒哥哥也无能为力!”两人于是退出房间,又到其余房间一一查看,结果每个弟子皆是中毒昏迷。

    ‘浪遏飞舟’道:“怎么不见我几个兄弟,还有路兄弟你师伯师叔?”路天遥道:“对,还是赶紧去师祖那边看看,我想师祖和掌门师伯绝不会轻易被人下毒的!”

    两人计议已定,路天遥头前领路便朝峰顶师祖岳成楠闭关所在处而去。待将要到达之际,突然听到师祖岳成楠声音:“薛少侠,没有想到我们两个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声音中带着一股苍凉。

    路天遥一听,连忙一个加速,就已出现在岳成楠闭关之石洞外,只见石洞外围着十数名蒙面人,大部分乃是路天遥之前所见之高大蒙面人一伙。而岳成楠及一个面貌英俊之持剑青年面对十余人,面不改色,不过身形却有些摇摇欲坠。地上已躺着衡山掌门大师伯冷冲浩、二师伯沈冲瀚、四师叔柳冲霄,皆是面色青紫,生死不知。而吴月婷、冷天绝则是站在岳成楠后面,守护着地上几人。

    就在这个当口,十余蒙面人又向岳成楠及一个面貌英俊之持剑青年发起了攻击,两人皆已身受重伤,面对凶猛攻击施展了平生所学最厉害招数,但蒙面人一伙皆是一流高手,甚至主攻之人已不是之前为首之高大蒙面人,二是一个从身形、身法和气势上进入超一流行列人物!

    路天遥一见师祖危险,连忙长啸一声,厉喝道:“鼠辈,吃我一剑!”身在空中,人已朝蒙面人一伙而去。

    第十四章 衡山决战(上)

    路天遥宝剑本来在掉落悬崖之时已失,不过刚才在师兄胡天行房间看见其随身长剑,于是便携带在身,以防万一。

    蒙面人一伙见路天遥出现,不禁大吃一惊,尤其是亲手将其打下悬崖之黑老。易地而处,黑老也无一丝信心能从那种状况下逃生,这时见得路天遥,如见鬼魅。

    而岳成楠一见路天遥,连忙笑道:“我就知道我的天遥徒孙不是短命鬼,哈哈。”说完,心情大好,内伤似乎一下好了甚多,剑法变得凌厉无比,一下就将十余蒙面人逼开数尺。

    而吴月婷一见路天遥也是一声呼喊:“遥儿!”声音是令听者肝肠寸断。原本吴月婷不知路天遥遇险之事,不过第二次蒙面人突袭,直杀到岳成楠石洞这才有阻碍,为乱岳成楠等之心,特意说出路天遥之事,因此岳成楠、吴月婷等都已知道路天遥摔下万丈悬崖之事。但令蒙面人想不到的是,路天遥之事不但没有乱衡山军心,反而让岳成楠产生必死之念,虽然内力真气已不足一成,但是凭借超一流的武功招数,又有必死之念,有时又使出同归于尽的打法,使得蒙面人半个时辰都不得寸进。而之前摆平冷冲浩、沈冲瀚、柳冲霄三人才花一炷香时间。

    路天遥长剑所指,乃是蒙面人背后,而岳成楠、持剑青年攻击的是蒙面人前面,三人各自一个大招,竟然把十余名蒙面人围斗起来,不过十余名蒙面人都非庸手,眨眼间又已分配了人手,后面四人中以黑白二老为首抵挡路天遥,前面九人中以高大蒙面人为首五人对付岳成楠,以超一流蒙面高手为首四人对付持剑青年。

    黑白二老等四人都是之前围攻衡山派之人,除黑白二老轻伤经过疗伤基本痊愈,其余两人乃红袍、青袍蒙面人都是身受重伤,疗伤之后勉强恢复再战之力,因此四人围斗岳成楠等人时是呆在后面,这时路天遥突然从后面杀来,令四人回头再战。不过几招之下受重伤的红袍、青袍蒙面人就被路天遥长剑刺伤,退到一旁,不能再战。

    黑白二老功夫之强,已是准超一流,当初黑老一人就将路天遥打落悬崖,现在四人合斗路天遥,那是信心十足,本欲几招之间就将路天遥拿下,没有想到非但没有将路天遥拿下,反而被其伤了两人,变成自己二人合斗路天遥,而且路天遥越战越勇,长剑所向,连黑白二老都不得不稍避锋芒。

    本来路天遥本身内力真气乃是一流顶尖境界,武功剑法却是刚入一流之境,因此比之黑老一人都相去甚远,若不是猕猴拳打了个出其不意,之前在狭路大战早已落败。但在谷中一日经巨蛇蛇诞疗伤,不仅伤势痊愈,而且内力更上一层楼,不过路天遥尚未将蛇诞所化真气炼化,只是让其自然储存在经脉中,这样是有利有弊。弊者是自然真气未经修炼收为己用,时间一长,真气就会消散在经脉中;利者是自然真气在经脉,无时无刻不散发着巨大威力,导致其剑法使出,便有真气相随,仿佛其剑法已至真气外放之境。而这真气外放也是导致红袍、青袍蒙面人迅速落败原因,刚开始没有想到路天遥剑上还附有真气,两人没有被长剑所伤,而是被剑上真气所伤,导致内伤加重,不能再战。

    黑白二老一向是以拳掌对敌,黑老尚好,双臂缠有软钨护臂,可以稍稍抵挡路天遥之剑气,白老却是周身无护身之宝物,只能躲避路天遥剑气所在,导致两人虽有配合,但无之前之密切,甚至有时还自乱手脚。如此此消彼长之下,路天遥竟然与黑白二老战成平手,有时还稍占上风。

    而以高大蒙面人为首五人合斗岳成楠却是战况更为凶险。五蒙面人中,高大蒙面人几乎是十成战力,其余四人中蓝袍、绿袍、紫袍蒙面人皆是重伤未愈,只能发挥出三四成实力来,另一人却是全身包裹着黑衣,持着一把普通长剑,武功之强几乎不下于高大蒙面人,但畏手畏脚,招式间生怕露出破绽来。而岳成楠则是丹田中十成内力不到一成,全靠招式精妙取胜制敌,冲云剑法在其手中如鬼斧神工般奇妙,一时冲,一时云,把五人弄得云里雾里,尤其是蓝袍、绿袍、紫袍蒙面人由于重伤未愈,身形不够敏捷,身上已经多处被岳成楠长剑所伤,不过岳成楠真气不足,一剑所及竟然只如一般一流高手般只能在三蒙面人身上留下些许伤口。五蒙面人也因此渐渐毫无所惧,有时拼着受伤也要留下岳成楠身影,而岳成楠也因为久战之下,额头微汗,气喘嘘嘘,仿佛随时难以为继之模样。

    持剑青年正是一剑大败六大蒙面高手之‘剑啸中原’薛缘剑,其与岳成楠切磋后,自感有所领悟,于是在石洞闭关,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夜里蒙面人一伙又杀上衡山,这一次却是悄无声息,而且全是高手,凌晨之际便已到达岳成楠等闭关石洞外。幸亏岳成楠内力虽失,但耳听功夫却是了得,众蒙面高手埋伏在外便已得知,本来清晨要出外练功,却被岳成楠告知情形并与照顾陆冲汉和路冲游的冷天绝及吴月婷一起商量对策,还没商量好对策,却听到石洞外喊声震天,却是冷冲浩、沈冲瀚和柳冲霄杀到,于是一起而出,不过待得冷冲浩、沈冲瀚和柳冲霄冲杀进来与几人合为一块,声威大震之时,冷冲浩、沈冲瀚和柳冲霄却因中毒而相继倒地,只剩下岳成楠和薛缘剑对敌,吴月婷和冷天绝因功力较低则照顾冷冲浩、沈冲瀚和柳冲霄三人并设法为他们解毒疗伤,但一时半会没有找出解毒方法,只是塞了几颗衡山专用解毒丹,不过无甚效果。

    待得路天遥杀到,又分担了三分之一压力,薛缘剑才又施展出自己十二成实力,不过其对手中却有一个超一流高手,使一把宝刀,虽不如薛缘剑宝剑之锋利,但刀身厚重,与其宝刀对拼竟然丝毫无损。其余三蒙面人手中都是同样宝刀,身手虽比之薛缘剑稍逊,但也是准超一流高手,四人合斗薛缘剑,薛缘剑失了宝剑之利,虽施展自己十二成本领,竟然也大落下风,局势十分危急。

    第十五章 衡山决战(中)

    这时‘浪遏飞舟’也已到达石洞前,见场中情形,惟有岳成楠处能插上手,便一挥手中长刀,向围攻岳成楠之绿袍蒙面人杀了过去。绿袍蒙面人本已觉得围攻岳成楠吃力,见有新对手侧面而来,连忙舍弃了岳成楠,一剑击向‘浪遏飞舟’,两人一个虽武功高强,但重伤在身,一个武功低了数倍不止,但是生力军,厮杀到一块,堪堪打成平手。而此时吴月婷、冷天绝也已将冷冲浩等人安置到石洞内,关上石门,拿出各自长剑,也分向蓝袍、紫袍蒙面人杀了过来,蓝袍、紫袍蒙面人于是也舍弃围攻岳成楠,分别抵挡住吴( 气指剑 http://www.xlawen.org/kan/423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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