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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部分阅读

    怀袖心里总是不安,听见马车外人声鼎沸,可听了一会儿,便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此时清晨,街道上应就只有些卖早点的小贩,又怎会这么多人?

    于是她撩开窗帘,往外一瞅——这可不得了。

    这街上多了许多人影,这些人影或虚或实,身上都罩着一层白气,同忙碌的活人小贩全然不同!

    还有她的老熟人:黑白无常。

    黑白无常用锁链锁了一队人,正拖着他们赶在日头变烈之前,赶到城隍爷的庙里落脚避日,这一队鬼魂,不知道是赶往地府,还是赶去投胎。

    这时,那一队鬼物似乎察觉到了有人在窥探他们,齐刷刷地扭过头来看向他们的马车。

    柳怀袖顿时吓了一跳,赶紧缩回车里,窗帘也都放了下来!

    “三姐,怎么了?”才儿问。

    柳怀袖虚虚地笑了一笑,道:“没什么。”说完她抬头看了杨晟涵一眼,见他关切地盯着自己,心里一暖,觉得有这么一个戾气重的人在这里镇着,就算是黑白无常也不敢无端靠近,她也就不必害怕现在就被黑白无常抓回地府去了。

    她佯装无事地坐在车里,再也不撩起窗帘去看外头了。

    直到马车停在柳家大门,车夫在外头轻轻地对他们说道:“王爷、王妃,柳府到了。”

    “嗯。”杨晟涵沉沉地应了一声。柳怀袖正要下车,却被他给拦住了:“怀袖,在下车前,有件事,我想是时候要同你说了。”

    第72章 灵堂前再兴仇怨

    “不必说了!”柳怀袖忽然道,她心里隐隐有些猜度,杨晟涵越是将话压到最后才说,她就越是不安。

    说完话后,她起身撩开车的门帘,探头看清柳府的门楣,眼前一白,差点没昏厥过去。

    这柳府的门面上挂着的所有素白帷布过去了这么久竟然还没有拆下,甚至,光站在门外,便就已经嗅得到从府里头传出来的袅袅香味。

    一定有谁过世了。

    忆起当日出嫁时候的情形,是叔伯们抬着祖父进府的,她猜想到应该是那日祖父不经刺激便就过世了。她这才安心下来。帝都并非是柳家族人的老家,柳家人碌碌无为了这么多年,也就只有到了柳怀袖父亲这一代,才有子孙来到帝都发展。她原本瞧见家中出了白事,第一反应还以为是自己的父亲出事了,待回想起那日的情形,这才放了一颗心下来。

    才儿拉着她的袖子,张大眼睛,惊惧地问:“三姐,家里是不是出事了。”

    柳怀袖握住才儿的手,思量了一下,觉得家中竟然出了白事,本应该让才儿回避,怕小孩子受不了那样的刺激,可出事的毕竟是家中长辈,才儿身为柳七一支唯一的男丁,总该是入门去祭拜一下的。

    身后传来杨晟涵柔和而无奈的声音:“这便是我想同你说的事了。这些日子你一直都在房里休养,我也不想你太费神,所以一直都不让下人同你说起这事来。”

    柳怀袖叹了一声,低声责备道:“这事你应当早些告诉我才是,他们对我再如何的无情,可说到底都是我的家人呀!你这般做法,岂不是教我背上了不孝之名?”

    “三姐?”才儿茫然地看着她。

    她不满地瞪了杨晟涵一眼,这才低下头来摸摸才儿的脸,安抚道:“没事儿!才儿,我们回家。”

    “嗯……”才儿脸上担忧不减,可他小小的脑袋瓜里好像明白了什么,也不敢去问什么。

    他们进府,到府门口的时候,被下人挡了一挡,可柳府的下人胆识终究不够,看到柳怀袖身后站着的杨晟涵,便就不敢再拦了,默默地退了开去,让他们进府。

    柳怀袖瞧见他们这样安排,心里一痛,便就知道自那日后,家人再也容她不得了,否则,也就不会在她回门之日,命人在门口阻拦。

    难道就连重生之后,她与家人的隔阂,也不能再消去的吗?

    她心里压着事,早没了归宁前的平和与微喜。

    “怀袖,你不必害怕,万事有我呢。”杨晟涵低声道。

    他的声音沉稳,给人一种非常安全的感觉。

    柳怀袖莫名地想起了前世,那时归宁,杨晟涵也是这般在她身后同她说着一样的话的,可那时她年少气盛,不懂委曲求全,更不懂在这个时候,应当对男人服声软——像杨晟涵这样大男人主义的男子,女人的温声细语更容易让他软了心肠。

    这一次,她只是“嗯”了一声,接下了杨晟涵的好意。

    实际上,要怎么样去对付贪得无厌的柳家人,她比杨晟涵更明白。

    她不是那种需要别人细心呵护的小女子,也更不是甘心被男人护在羽翼下的小女子。

    只是前世太多伤痕记忆,令她明白,有时候服软并非是跌了自尊,而是为了更好生存。

    她牵着才儿的小手,由柳府下人一路引到灵堂。

    “你这畜生,你还回来做什么!”她还没进门,便有一个老态龙钟的声音爆发了出来,随之而来的便是向她面容掷来的祭品!

    但,都被杨晟涵一拂袖,就全都扫了开去。

    她回过头,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前世回门时,府里可不是在做白事,也没有祖母砸祭品,可也是被泼了满头冷水,当时被泼了个实打实,现在还好,全由杨晟涵挡了去。

    柳家的人见她大摇大摆地走进门来,本来就是火冒三丈,可在瞧见杨晟涵那一尊煞神拉长着脸站在柳怀袖背后时,那股火气便被压下了三分去。

    民不与官斗,向来也惧怕官三分的,更何况杨晟涵还是当今圣上都要照顾几分颜面的麟王?

    柳家人怨气都被震慑了下去,可李氏却是怎么都放不下这股怨愤,冲到柳怀袖的面前,扬起手来就要扇柳怀袖的耳光子:“你这贱妇!竟还有脸面回来?”

    柳怀袖还是本能地抬起手去挡,但迟迟都没有见那一掌扇下来,撩起眼来一瞧,原来李氏扬在空中的手被杨晟涵给抓住了。

    杨晟涵皱着眉,甩开李氏的手,不悦道:“你们这柳家怎么这么没教养?上次在本王面前便就要喊打喊杀的了,现在再见面,还是喊打喊杀!怀袖一个好好的人,可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你们柳家的事!”

    李氏红着眼道:“她怎么就没做出对不起我们柳家的事了?若不是她要嫁给你,我丈夫又怎么会气绝身亡?这柳家,出了这么一个将自己的长辈气死的不肖子孙,人人得而诛之,我打她已算是轻的了!再说,她是由我儿生出来的孽种,她的血、她的肉,就连她的性命都是我们给的,我们要收回来,天经地义!”

    身体发肤授之父母——这条古训由来已久,说得也在理。

    杨晟涵皱着眉,总觉得这个说法不对,可却也找不出反驳的话,只能蛮横地说道:“那日在你们柳府门前,我们已经同你们说得明明白白了,袖儿既然已经嫁给本王为妻,不管是人是鬼,都是我们杨家的人,与你们再无半点干系了!现在还再做这些纠缠,就是你们的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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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3章 人心不足蛇吞象

    李氏哭道:“她忤逆长辈意愿,嫁给了你,可之后,她又气死了自己的祖父,这还能说没干系吗?若真没干系,那我家老头子,可就不会躺在棺材里了啊!”

    说着说着,她便悲从中起,不禁啕号大哭起来,道:“我们只是平民百姓,比不得你这高高在上的麟王爷尊贵,我老头子今年都已经七十七岁了,身子骨还硬朗,也还没到歇气的时候。可就因为你们这一对,活生生地将他给气死了啊!我一个老太婆活到这个岁数,也没什么指望了……”

    柳家人生怕她与杨晟涵起冲突,见她哭得伤心,势头一弱,便就有人扶着她到一边坐着,软言安抚她。

    趁这一空档,柳怀袖便低下头,对才儿说道:“你去给爷爷上一炷香吧。”

    才儿懵懵懂懂地应了一声,心里对那在灵堂正中央摆放着的黑木棺材感到恐惧,可听了柳怀袖的话后,还是鼓起勇气,慢吞吞地走过去上香。

    “你也去上柱香吧。”杨晟涵低声对她道。

    柳怀袖摇了摇头。她这趟回来,回来得不是时候,瞧祖母的神色便就知道,她若是上前一步,那她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会冲过来跟她拼命的。

    最紧要的是,那坐在棺木上的老人正目光炯炯的瞪着他,仿佛在说:你要是敢上前来给我上香,我就咬死你!

    ——这可不?坐在棺木上的,正是柳怀袖那死去的祖父。

    她现在真正信了,自己到地府转了一圈,还阳回来后,真的能见鬼了!

    幸得有杨晟涵在一旁震慑亡魂,不然,这生前便就记恨她的祖父早就上前来缠住她了。

    她装作没有瞧见棺材上的亡魂:她记得自己前世刚变成鬼魂时,眼巴巴地期望着有人能瞧见她,只要有谁的目光对准了她,她便就缠上去,这也许就是亡魂的悲哀的,谁也看不见他,他也什么都做不了。

    所以,只要假装什么都看不见,祖父的鬼魂就不会缠上来了。

    李氏仍在一边哭着,她的哭声比起鬼来还更要尖利、更要刺耳:“……我家出了这么一个孽障,她的大喜之日正是祖父去世的日子,这孽障天生就是克星命啊!在家时,就知道克自己叔伯的财路,后来克死了自己的母亲,出嫁的时候还克死了自己的祖父!孽障啊!孽障!”

    柳怀袖佯装什么都听不见,倒是在她身侧的杨晟涵却皱起了眉,若不是柳怀袖不发作,他早就压不住心里的怒火了。在他看来,柳怀袖早就是他的人了,自己都还不曾对她说过一句硬话,别人又怎么可以?

    等才儿上完香,正好折回柳怀袖的身边,此时,柳七员外却喊了一声:“才儿,到父亲这边来!”

    才儿素来听话,自己父亲这么一喊,就停住了脚步,转个方向朝父亲身边走去了。柳怀袖一瞧,心里顿时急了起来,才儿是他们这一支的独苗,她疼他,只是因为这是她唯一的宝贝弟弟;可才儿对他们父亲而言就不单止是一个子嗣那般简单呀!还是这柳家产业的唯一继承人!

    柳七员外这么一喊,把才儿喊回身边去,就再也不会撒手放人了!

    “才儿!”柳怀袖着急地喊道。

    但才儿已经走到柳七员外的面前,她一喊,柳七员外面色一变,迫不及待地冲上前去,一把抓住才儿,揽紧自己的怀里,顷刻之间,老泪便就流了下来。他一边亲着才儿的小脸,一边苦涩地喊道:“我的儿啊!你总算回来了!这次……这次不走了,成不成?”

    才儿懵住了,转头茫然地看看柳怀袖,可那眼里分明就是对柳家的舍不得。

    柳怀袖脸色都青了,她这几日对才儿千般好、万般好,竟然还敌不过父亲的一句话?要知道、要知道才儿在父亲的身边长大,以后也就只能是长成一个纨绔子弟,到最后……最后还招来了大祸呀!

    “才儿!”她再次严厉地叫道,才儿吓了一跳,却是往柳七员外的怀里缩了缩,没有回到她身边的意思。

    这时,有人牵住了她的手,低声对她说道:“算了吧。”

    正是杨晟涵。

    她恼火地瞪着他,她说什么都不可能放弃才儿的呀!

    杨晟涵低声道:“现下正是柳家办丧失的时候,才儿终究是柳家的子孙,按理,他也应当留在柳家里,替祖父戴孝才是。我知你待才儿是真心好,并非是想要他与柳家断绝关系。既然是如此,又何苦连累他背上不孝之名?”

    柳怀袖听后想了一想,也觉得有理。

    她对柳家宗族的人并没有多大的感情,总觉得他们就是一群蛀虫,平庸、懒惰、又自视甚高——她父亲虽说是家族里的庶子,因为生母的地位而连累父亲在家族里头一直抬不起头来,可到了她这一辈,扶助柳七这一旁支做大了生意,现在满京城的人都只知道他们这一家,又不知道宗族里的其他人家!

    也就只有宗族里的人,一直摆着宗家、旁支的谱,抬着着嫡庶的尊卑,不住地打压他们一家,想拿什么就直接同他们家伸手来拿。柳七员外性子软,不愿与亲戚撕破脸,就有求必应;可她却不是吃素的,这些家当都是她辛辛苦苦挣来的,凭什么拱手于人,还要看人脸色?

    以前看在父亲的面上,看在自己家业兴大的份上,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他们取一些去用了,可之前,他们竟然还摆着自己宗家的谱,宁愿弄死她也不便宜了仇人,这一口气,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她都一直都吞不下去!

    莫忘了,这家业坐大,这些柳家人吃的、穿的,名望、地位又是因谁而来!

    她走到灵位前,招手让下人递香,她要给她坐在棺木上的祖父好好上一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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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4章 逐出家门人情冷

    “不许上香!”李氏怒吼,挣扎着就要冲过来阻拦。

    柳七员外脸色一变,附和自己的母亲对柳怀袖喊道:“别上香!”

    柳怀袖转过头,静静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爹,当真要这么绝情?”

    柳七员外一怔,盯着自己的女儿,忽然间苦涩涌上心尖,说不出话来了。

    这明明是他最珍爱的女儿,平日里自己疼她爱她都来不及,连一句重话都不曾说过,可……可就在这几天,女儿出嫁了,身为父亲,他却没有送出祝福,哪怕是到了回门的今日,他也依旧没有让她能好过……

    李氏见柳七员外脸色一软,便着急地喊道:“这个孽障,你还对她留什么情面?你念着她是你的亲生女儿,可她有记得住你是她的爹么!莫忘了,这个孽障连你唯一的儿子都要抢走啊!”

    柳七员外紧了紧怀抱,生怕一眨眼,才儿又被人抢走了。

    他抱着期望盯着柳怀袖:“囡囡……”

    那一副样子,当真是一个可怜!

    若是十年前的柳怀袖,瞧见自己父亲的这个可怜模样,再硬的心肠都会软下去。

    可是现在站在众人面前的,是十年后的柳怀袖。

    柳怀袖不被自己父亲的这个可怜模样打动,而是失望地说道:“爹,你何时才能教女儿满意呢?”

    柳七员外脸色一红,窘迫地说不出话来。

    自古以来都是父母对孩子失望,而如今到了他们父女身上,却是颠倒过来了。

    柳怀袖叹道:“爹爹,你莫怪女儿狠心,男孩子应当硬气一些,家里都是一群姊妹,父亲你性子又这么软,若才儿然后性子也同你一样,就算考出了功名,做了官,也逃脱不了被奸佞小人摆布的命啊!”

    柳七员外脸红得不能再红了。

    瞧他们父女越谈越起不了火,李氏便怒火中烧,抬起拐杖猛地朝柳七员外打下去,道:“瞧你这没出息的!她是你的女儿,不是你的老母!你到了这把年纪,竟然还让女儿教训了去?”

    柳七员外脸红得不能再红了,只是脸色铁青地抱着才儿躲闪到一边去。李氏那一拐杖下来,可是不分大小的,方才他为了不伤及小儿子,硬生生地挨下了这一拐,疼得紧要,难以想象这一拐杖要是打到孩子身上会是怎样的情景!

    柳怀袖见那一拐差点打到才儿身上了,也气得不轻,瞪大了眼珠子,怒道:“这再怎么说,也是柳七的家!不是你们宗族的家!你莫要太过分了!”

    “我怎的过分?”李氏怒瞪着她,蛮横道:“你父亲是我儿子,你是我儿子的女儿,如果没有你父亲,你是怎么生出来的?如果没有你爷爷,你父亲又是怎么生出来的?”

    面对如此蛮横不讲理的话,柳怀袖怒气不减半分,冷声道:“你吃的、穿的、用的皆是用钱买来的,钱是我赚的。如果没有钱,你哪儿来这么漂亮的衣服穿?没有我赚钱,你们又拿什么去买衣服?”

    李氏向来瞧不起庶出的旁支,而且柳怀袖从小就谨听父亲的教诲,对宗家、亲戚都是礼让三分的,所以也从不顶撞长辈,李氏甩什么脸色下来,她也从不顶回去,如此便就助长了李氏这些宗家人的气焰。如今柳怀袖一顶撞,她顿时就受不了了,对着在场的族人嚷嚷道:“你们瞧你们瞧!这就是柳七家的三姑娘!气死了老头子不说,还要气死我这老婆子啊!你们若不站出来替我讲讲理,我……我就一头撞到棺材上,下去陪我老头子去!”

    说完又嘤嘤而泣。

    族人们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有些人张张嘴,打算说情。

    柳怀袖却冷冷地说道:“你想撞,我不拦你。但我夫君在此,你若要无礼,他不会放任不管。”

    李氏气得脸色铁青。

    那日杨晟涵在府门前动用武力,那架势可不小,光是闻破空声便叫人吓破了胆子,更何况,此次回门,杨晟涵还带了些亲兵过来。

    那日他来迎娶柳怀袖,带的是吹打喜乐的迎亲队伍。

    今日他回门,带的就是自己的人手了,武将手下,又哪有弱兵?

    光看杨晟涵带来的那一批人高马大的手下,便就知道是一帮武夫。

    李氏知道柳怀袖所言不假,脸色一青,就不再胡闹了。

    柳怀袖平静地对下人招招手,这里毕竟还是她长大的地方,这里的下人都认得她,她一招手,立即有人乖乖地递上三炷香。

    这一次,再也没有人敢拦着她了。

    她双眼直直盯着棺材盖上的祖父,对他拜了三拜,清朗着嗓子对他说道:“若说我的性命的父母给的,我父亲的性命是祖父母给的,那我出嫁时,祖母送来的毒酒又是谁的主意?怕是在座的诸位长辈都脱不了干系吧?那一碗毒酒已要了我一条性命,论理,我的性命已经还给柳家了。从此,我只是柳义恒的女儿,不再是柳家的三姑娘!”

    “反……反了!”李氏瞪眼。

    柳家的长辈听了,也忍不住变了脸色,有人软声劝道:“囡囡,你这么做又是何苦呢?”

    柳怀袖对那人笑笑,道:“五伯,多谢你良言相劝。只是你也知道,这姑娘家嫁了人,就是夫家的人了,性命身家什么的全是夫家的了,又怎么还能由娘家人做主呢?我已嫁了人,自然不能再称是姑娘了。”

    “这……”柳五爷一听,也确实在理。

    李氏却受不住柳怀袖这泰然自若的姿态,气得把拐杖杵得笃笃响:“太无法无天了!太无法无天了!也罢,也罢!像你这般不孝的孙儿,也是时候将你逐出家门了!如今我就当着我丈夫、你祖父的棺材,请在场的所有人做个见证,我们柳家与你柳怀袖再无半点关系,我们柳家的家产,半点子儿都分不到!”

    说来说去,终归还是因为财产。

    柳怀袖冷笑。

    柳家有多少产业,在场人谁能比她更清楚?

    柳家的那些家业,所有姓柳的人都想分一杯羹,但她从来都看不上。

    她笑了笑,将手中燃了不少的烟插在香案上。

    她转过身,对柳家人宣布道:“柳家的钱,我半分都不会要。”

    然后,她又说:

    “但三日之内,你们必定会到麟王府上来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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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根据任务楼提示,作者君欠了7章更新,因为作者君还要上班还要吃药(作者君一发说说,说自己在吃药,好多朋友回复说:“继续吃,药不能停!”我摔!神马情况!俺是蛇精病,但乃们有药吗!哼哼~),可能没有办法一下子就还完,所以作者君就选择一个轻松的方式,保底双更,一天加一更,一周还清,更新时间分别为:早7点,下午16点(加更),晚22点以后。

    原谅我在章节正文里水了这么多话吧~~~作者君写书这么久以来都没有在正文里水过作者话(感觉自己像个诚恳的老牛,嘤~~)

    第75章 旧情难却生危机

    早起11点第一发v章~!今日三更,上架求首订,求小粉红~~!

    ——

    她走的时候,没有带走才儿。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她以后还是会回来带走才儿的。

    柳三姑娘想得到的东西,从来还没有得不到过。

    走出柳府的大门,他们缓步走回了自家马车边上,杨晟涵忽然停下来,看了她许久,久得,仿佛在瞅着一个陌生人似的。

    “你……真的是我以前认识的柳三姑娘吗?”

    柳怀袖看了看他,反问道:“王爷怎会忽然这么问呢?那日王爷前来娶亲时,不是已经验过怀袖真伪了吗?”她指了指柳府大门,“你看,当日是不是也是在这府门前?就在这台阶之上?”

    “是……”顺着柳怀袖指的地方看过去,他竟无言以对。过了许久,才低低一叹,道:“我以前认识的柳三姑娘大事拿捏得宜,不失朝气活力,虽散发着连男子都黯然失色的光彩,却不是同你现在这样的针锋相对;我记得柳三姑娘热情奔放,而你却沉稳内敛,更显冷漠,我记忆中的柳三姑娘应当更温润一些的。你……”

    柳怀袖心一跳,暗道难道是他瞧出什么端倪了?

    只见杨晟涵抬眉问:“你是不是对我们这桩婚事极不满意,所以才会变成这样子的?”

    柳怀袖顿时放下心去,心里想好了许多婉转圆滑的谎去圆了这一说,你脱口而出时,口气仍显得冷淡了:“王爷,我们成亲已有七日了。现下你来问我对婚事满不满意又有何用?生米煮成熟米饭,又岂有改变之理?你我之间暂无男女情?爱,可怀袖素来知道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的道理,就算王爷的心不在怀袖身上,怀袖也会渐渐接受这个事实,王爷不必在乎怀袖的感受。”

    “你让我如何不在乎?”杨晟涵蓦地脱口而出,二人都怔住了。

    柳怀袖没有想过。杨晟涵竟会有在意她感受的一天!

    但。心思婉转,她又想到,前世自己嫁入麟王府时。那时可不如现在这样沉得住气——初从灵堂醒转,接受王府诸人的拜祭,吓得她连自己是生是死都弄不清楚,直到半夜里肚子饿得咕咕叫了。才肯定自己还活着的;从被王府的人发觉前世还活着,到回门时被逐出家门。又到接受王府妃妾们的连番打击、失宠,她的前世显得太过狼狈,从未有过一日的好形象出现在杨晟涵的眼前,前世里的他。怕是觉得这个女子不讨喜,能避多远就避多远吧?

    而如今,杨晟涵是没有前世里那样子的不待见。而是如寻常新婚夫妇一般,不管有没有情?爱在内。他都会出于夫妻情分,怜惜起年幼的她。

    他其实,也只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男人。

    但她的心是冷的,捂不热。

    察觉到杨晟涵对自己的怜惜,柳怀袖第一反应便是——利用。

    这绝对是个大好的机会!

    一瞬间,她脑子里闪出了许多主意。

    “先回府吧。”杨晟涵最先打破沉静,他撩起车帘,让开道,让柳怀袖上车。

    柳怀袖却站了一会儿,忽然说道:“王爷,怀袖想起一些事情要去处理,还请王爷见谅,怀袖暂时不能陪王爷回府了。”

    杨晟涵想了想,点头道:“有事做就尽量去做吧。”他依然让开了路,对柳怀袖道:“你上车,我走路回去就成。”

    “这可不好,还是王爷上车,怀袖另想他法吧……”

    “那来那么多的啰嗦话?让你坐你就坐!”杨晟涵忽地强势起起来,伸出手,强扶着柳怀袖上车。柳怀袖见他心意已决,便就半推半就地上了车。

    待她上了车后,杨晟涵忽然又变了一个模样,柔声道:“你一个弱女子出行在外,多有不便,我让这些人跟着你,你有什么事,只管吩咐他们去办就是了。”

    “嗯……”

    话音未落,忽然听得一个凄凉的叫声:“袖儿!”

    柳怀袖身子一僵,呼吸一滞!

    顷刻间,一颗心都被揉碎了。

    她不敢抬头去看,怕杨晟涵瞧出什么端倪来。

    重生以来,她无畏无惧,死亦死过了,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呢?可是,只有在那人的面前,她才会心生怯意。

    陆以申。

    前世里她唯一的爱,也是她想了念了整整十年的人!

    今生,她步步为营,云姬、郝月婵、老王妃——这些前世里的仇人,明明是那么的令她作呕,可她却还是咬碎银牙和血吞,捧起笑脸,虚以为蛇,又是为何?还不是为了能和陆以申双宿双飞?

    于她而言,这是十年,为了多年斩不断的夙愿,她愿意忍下一切。

    可于陆以申而言,只是短短七日,上次分离,郎未娶妾未嫁,而再见时,佳人已盘起了妇人髻,伴在了他人身侧。

    “袖儿……”他被亲兵拦截在五米之外,怔怔地盯着柳怀袖看。

    第一声“袖儿”是情难自禁。

    那第二声“袖儿”便是哀怨婉转,情难自已。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冲出来喊她的名,喊了她的名之后,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因为他不敢说,在权倾朝野的麟王面前,他怕胡乱说了一句,便就害了她。

    杨晟涵抬头看去,只见是一个二十出头的文弱书生,模样俊俏,打扮得中规中矩的,生怕他人一眼看不出他是个书生似的;面相有些弱势,应是个温润如玉、不擅与人起争执的人;眼神哀怨情深,又是在隐忍……

    任谁一看,都猜得出来这书生和柳怀袖之间有渊源。

    “是你认识的人?”杨晟涵转头问。

    柳怀袖低头淡漠道:“一个穷酸秀才罢了,当初赏识他的才华,本打算支援他些许财物,助他榜上有名。可料想不到他对我暗生了非分之想,多次骚扰与我,我便放弃了这个盘算。而如今我已嫁了你,自然是不需要再扶持一个秀才入朝为官了。你……打发他走罢!”

    说罢,便钻入了车里,帘幕垂下,她都没有瞧陆以申一眼。

    为商者,都是要打通各种渠道,以便于行。最难的,便是打通官道,历年科考都暗藏玄机,多数地方财主都会物色有才之士,挑中了,便包下那人的盘缠与食宿,更有甚者,会直接接人到自己府上来住,将自己的亲生女儿许给那人。等那人在科举中出了成绩,财主也就跟着沾了光。再若那人蒙宠圣恩,得朝廷分派了一个好官职,那财主便是在朝里就有了“靠山”,出门在外,也能挺直腰板,说话口气也能粗了。

    柳府历年来,也支撑了不少书生考上状元、探花,整个帝都城的商行里,就数柳府在朝中的势力最为根深蒂固。

    她这么一说,似乎也没什么奇怪的。

    杨晟涵点头“嗯”了一声,面色沉静,似乎是信了。

    “去东街李氏银楼。”车里,传出了柳怀袖的嘱咐,她的声音波澜不惊,好似陆以申的出现与她并没有多大干系一般。

    马车轱辘,慢慢地行出了诸人的视线。

    等柳怀袖走后,杨晟涵才慢慢地走到陆以申的面前,气势都变了,跟换了个人似的:“你是何人?”

    陆以申神色一紧,赶紧作揖行礼:“回王爷的话,草民乃是山南省榕城人士,此次进帝都赶考,多得柳三姑娘的相助,所以今日见了柳三姑娘,便忍不住过来道声谢,还请王爷原谅草民的唐突。”

    杨晟涵道:“可这科考,似乎三天前便已经结束了吧?出榜了吗?名次如何?”

    陆以申道:“还未出榜。”之后又苦笑着摇头道:“怕是落第了。我辜负了柳三姑娘的美意,实在无颜再见柳三姑娘了!我……我这就回去收拾行囊回乡去,以后……以后不再来赶考了!”

    杨晟涵看出了他的逃脱之意,又见陆柳二人将关系撇得一干二净,也就不追究了,点了点头道:“既然你与本王王妃是旧识,那看在王妃的面子上,本王便相赠你一百两白银,以做你返乡只用。”随后又吩咐左右道:“来人,护送这秀才回去。”

    “谢王爷大恩大德!”陆以申当即拜谢,之后便跟着麟王的亲兵离开了。

    杨晟涵紧紧盯着这人离开,直到人一转身,身影消失在拐角处,这才沉吟道:“这二人过去绝非相识那么简单,过去关系若不亲密,王妃又怎会轻易将小名许给了他人?这人啊,自报家门时没有将名字报上,说明心里有鬼,怕我追究。他要是识趣守信,真和他说的那样,回去收拾包袱回乡下去,那便就算了。但若还存有不轨之心……”

    他的神色,瞬间变得阴霾起来。

    “来人,去东街李氏银楼盯着,我倒想看看,王妃此次前去李氏银楼,是要实现在灵堂里的承诺,让柳家人后悔呢?还是另有其他?”

    开春的帝都,竟,还存着一丝阴寒……(未完待续)

    ps:tt在这里和亲们说声对不起,昨天起,感冒升级了,现在嘴角是辣的,喉咙是痛的,眼睛是热的,呼吸跟喷火似的,所以并没有提前存稿子定时发布,今日的三更可能会跟约定好的时间稍微有些差池,还请大家原谅作者君脑部缺氧了。tt

    我努力了一个晚上,今天终于能用一个鼻孔呼吸了~~感觉自己萌萌哒~~求首订求粉红票~~

    第76章 求助银楼好姐们

    ps:最近总是稀里糊涂地过,现在看着书页发了一会儿呆,终于想起来要做什么了,偶忘记感谢大家的支持了~~tt!

    感谢【香香小善】、【康小坏】、【0拈香一朵0】、【红兔09】的平安符~!

    感谢【糖紫芯】的大金猪,按照约定,将加更2章,记入加更楼中。(tt伦家在生病,你这坏人!)

    感谢【落夕落寥】的粉红票,谢谢ing~~贪心地伸个爪子问:还有木有小粉红呢?

    今日第二更,今晚还有一更,跪求订阅与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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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停在了东街李氏银楼外,冬菁撩起车帘,认了认地,确实是自家小姐要来的地了,这才跳下马车,对车里头的柳怀袖说道:“小姐,李氏银楼到了。”

    柳怀袖钻了出来,抬头看了看四方街道,忽然叹了一声:“此曾相识燕归来。”

    冬菁“咦”了一声,抬眸问:“小姐怎会忽然说出这样子的话儿来?”

    “没什么。”柳怀袖轻轻摇了摇头,由着冬菁扶下了了车。

    十年前的光景重现,人还是以前的人,可她却不是以前的她了。

    她缓缓地走进了银楼,回忆起了自己与银楼女主人的过往。

    做生意的,向来都是喜交善缘的,柳怀袖认识的人很多、很广,而唯有李氏银楼的主人是与她关系最为亲密、也是最为信任的。

    因为李氏银楼的当家是一个寡妇。

    自古以来都是男主外、女主内,抛头露面的女子甚为少数,所以多数人对这李氏银楼印象极深。就是因为李氏银楼的当家是个寡妇,而且人长得水灵灵的,腰肢一摇,便好似能荡出涟漪来一般,若是男人,都喜欢这样妖娆的女子。

    但李氏对自己的夫君非常忠诚,晟朝六年间。朝廷大力招兵买马。李氏的丈夫一身热血,发誓要报效朝廷、也要争个功名利禄回来,光大门楣。于是在一天夜里,他留下了一封书信,压在妻子的枕边,便就走了。李氏看了信后。哭了一场,但还是守着丈夫祖上留下的银楼过日子。

    三年后。前线传回了丈夫的死讯,在得知丈夫死讯的时候,李氏又大哭了一场,擦干眼泪后。第二天便雇人来将银楼的招牌给拆了,换上了自己的名字。为此,别人都说她生性凉薄。就只图夫家的祖宗基业,所以一知丈夫死了。就立马将银楼的名字换成自己的了。

    可是,在那之后的几年,登门提亲,想让李氏改嫁的人不计其数,却都被李氏一一打了回去。再后来,朝廷便立了一道贞节牌坊在李氏银楼旁,以此嘉( 活寡 http://www.xlawen.org/kan/43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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