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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阅读

    着丝丝冷意:“你也知道,现在龙腾已经乱了,慕容錚容不下慕容鐟,慕容鐟也不是兔子,任由人宰割的,迟早,龙腾朝堂会乱,这时候就是他的机会!什么天定凤命...是不是你捣鬼的?”

    第40章 他?哪个他?

    不过他?明镶迅速明白了,这个‘他’应该就是如非自以为的夜煞的主子了。

    这个人…也许回去问问公子,可以得到答案,毕竟当初公子诛杀夜煞也是颇费心力,总归会有些了解。

    明镶点点头,顺着他的话说吧,原来他们打的是这个主意,弄乱龙腾…那是南平人还是西岐人?还是龙腾被发配在外的哪个王爷?

    还是那句话:“你动作太慢了!”

    如非忽然嘴角扯出一抹笑来,看着有些阴郁:“夜煞,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女人终究成不了大器,你闭关两年,出来还是这幅德行,吃醋可得把握了分寸,上官倾死了不打紧,要是你冲她的孩子下手,到时候他给你排头吃,你可别连累了我!”

    明镶被他说的有些晕头了,神色一敛:“我会吃醋?吃上官倾的醋?...等等!如非,你是说这个孩子是他的?!”

    如非嗤笑一声,视线绕开她,落在她身后的窗棱上,像是看见什么障碍物似的,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不过他的表情大抵也给了回答了。

    他转开了话题,道:“总之你别给我拖后腿!到时候因为你吃醋成不了事,后果自负!”

    见明镶神色不定,他越发肯定了,打着吃醋的幌子,说的大义凛然。

    明镶的确有些吃惊,夜煞会吃上官倾的醋?

    如非怎么得知的这个结论?这个主子到底是何方神圣!不及思考,如非继续道:“我们要做的就是加一把火,让慕容鐟和慕容錚相斗,斗到不可收拾,不管哪一方获胜,都是大伤元气,接下来…不用我说了吧?”语气中十足的不耐。

    明镶对他的态度不以为意,她感兴趣的还是他说的话,这人果真是披着羊皮的狼,目光中闪过一丝了然,她道:“再明白不过了。”

    想到什么,她又揶揄道:“如非,想不到你还真本事,这几年龙腾乱成这样,你功不可没。”这话她就是随便乱扯,就是打着从如非这,套几句话的。

    如非神色不变:“如你所说,我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早早的处理了这里的事情,才好好聚好散。”

    那就是他真的从中做了不少手脚了。

    明镶继续道:“你对那慕容鐟倒是忠心,若不是我知晓内情也得被你骗了,公子如非,演技也是不错的,只怕慕容鐟现在都不知道你是个骗子。”

    如非“哼”了一声,道:“你的话太多了,夜煞。”

    尽管心中还有不少疑问,但是此时为了避免他生疑,也只得打住,她也轻哼了一声,道:“该怎么做,我自会在暗中配合你!可别让我等太久了。”说完,她起身,准备离去。

    刚至门边,感觉到身后那浓浓的杀意,她突然回头,如非毫不加以掩饰,瞳眸里寒光点点,语气透着冰寒:“夜煞,你最好安安分分的待在他身边,别想打什么主意,不然…我保证你死无全尸!”

    明镶看到他眼中的杀气,心中一凛,神色冷然,顾不得多想他说的又是哪个他,也寒声道:“让我死无全尸,也不知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话落,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手一挥,两根银针冲着如非面门而去。

    第41章 镖

    眼前银光一闪,如非面上一凝,身体已经有了动作,避开的同时,掌风已起,“啪”的一声细响,一根银针直直的插入他身后的白墙内,另一根…则是刺破了他的胳膊,斜斜的挂在他的衣袖上。

    明镶已经闪身门外,声音冷冷的传来,更叫人气闷!

    “你该庆幸这针上无毒!”话落,院外哪里还有人影。她也没功夫欣赏如非公子难得一见的精彩神色,但是…也没有马上走开就是了。

    如非是一条线索,刚才冲她打飞镖,让她有熟悉感的男人,也是一条线索,这让她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既然不安,就亲手将这个不安揭开!

    她在如非这屋子附近寻找了一番,月亮此时终于从云层中露出脸来,大地多了光华,方便她找物,但是也多了危机,视线飞快的在四周逡巡,突然一抹亮色一闪,心中一凛,从袖口里摸出一条巾帕,捡起那抹银光,原来落在这里了,冲破了屋瓦之后,还有这么大的劲力,这人不容小觑了。

    迅速的将飞镖用帕子包住了,闪身消失在如非小院,临走,不忘将挂在树梢上的花灯给拿下来。

    心念一转,刚才在乐坊大堂的小门那,应该也有一只镖落在地上的,仔细回想,第二只镖的力度是远不及第一只,当时心急顾不得思考太多,此时满腹疑惑,倒是让她将前前后后这些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不知道那人是故意放过她还是根本不是同一人?无论怎么样,总归是条线索,她是不会放弃的!

    于是,她又悄悄的前往前院,在小门那迅速的找到了那株被飞镖刺穿的树,只是那飞镖怎么都找不到了,满月银光,皎皎清亮,她在这四周都查找了一番,一无所获。

    正这时,如非乐坊的大堂喧哗起来,本不欲多留,偏偏这个喧哗的声音,她无比熟稔,实在无法听而不闻,只得按下心中的疑虑顿下脚步,姑且看看再说。

    闹事者不是别人,正是那病怏怏的慕容鈺。

    “怎么!你小瞧本王?该死的东西,本王今天绝对不放过你!”

    说着,大堂内一阵打闹嬉笑,能来如非乐坊的要么显贵,要么江湖侠士,仗着一身武艺,这会,不过是一个没有实权的王爷和人斗嘴,还不至于让乐坊内的其他人抱头鼠窜的地步,大多数人都坐着看热闹,不时发出一阵哄笑,就连舞台上的舞姬也不过是略顿了顿,继续旁若无人的跳起来。

    明镶皱皱眉,立在阴影里看着那个让慕容鈺跳脚的人。

    不错,一个巴掌拍不响,慕容鈺再怎么没有实权也是龙腾皇帝实打实的弟弟,一般人也是不会随意招惹他的,而且慕容鈺经商多年,做生意是把好手,惯会用那一脸明媚的笑容迷惑对手,并不是浪得虚名,至少当众和他人吵架这事…以前从未有过的。

    和他吵架,让他跳脚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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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章 明媚少年的杀气

    卓不凡一脸无赖相:“王爷怎么这么大气性,买卖不成仁义在啊!”说着习惯性的向上挑嘴角,弯出神经质的弧度,眯起的眼像一只慵懒的猫。

    以明镶对三俗公子的认知,这笑容,看着随性…其实极为危险,听起来,公子肯定是哪了皇室的秘密来要挟慕容鈺了,龙腾的这几个王爷,也就慕容鈺年纪最轻,城府也最浅的,找他为突破口…正是公子的惯常做法,专门捡软柿子捏。也罢,反正都来了,就等等他,一起回吧!这样的戏码她见过不少,也不介意多看一场。

    慕容鈺深呼吸几口气,脸色还是涨红的,好不容易压下了愤怒,看见卓不凡的神色又要怒了。

    卓不凡摊摊手:“你瞧不上这话本那就算了,本公子也不强求,要是卖给别人,让人抢了先机,王爷失去了这个赚钱的好机会…”

    “住嘴!”慕容鈺愤怒的恨不得冲上去掐死他,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人!用皇室的秘闻来编成话本来威胁敲诈人,还做的这么理直气壮!

    其实这真不怪慕容鈺生这么大的气,皇家竭力捂住的秘密,被他公然挑破,他甚至连话本中主角的名字都不改一改!事件有部分真实,被他铺陈纸上,只觉得内容污秽不堪,简直不能入目!而他慕容鈺的大名也赫然就在其中…秘密被人看穿,他又惊又怒。

    卓不凡就站在雅间门口,半倚在门扉上,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视线扫了眼一楼的大厅,笑容中顿时有些玩味,见众人看慕容鈺的神色中或多或少夹着几分看戏的成分,收回了视线,又看见二楼不少探头探脑的身形,听见了几声嬉笑,收回了视线,神色不变,压低声音说了句:“端王好手段,真是众人皆以为看你的笑话,哪知被你耍的团团转。”

    明镶只能看见卓不凡的侧颜,听不清他说的什么,只见慕容鈺神色大变,旁人看来他只是怒气更炙,但是明镶隔了这么远,都感觉到了他的杀气,只是一瞬间,她几乎以为只是自己的错觉。

    她有夜煞的内功修为,夜煞修习的是极为阴柔的内功心法,对周遭的危险特别敏感,即便只是一瞬的杀意,也被她捕捉到了,心中一凛,目光透出几分冷意。

    她是有多无知,才会相信慕容鈺是皇室中的异类,印象中笑容明媚温暖的少年,不过是哄人的假象罢了。那日北门小院大火,慕容鈺一开口道出慕容鐟已死,就有官兵现身,恐怕皇帝都被他给骗了,日日防着慕容鐟…对这个无权无势的幺弟倒是未下死手。

    明镶能够察觉到,卓不凡自然也察觉到了,他不动声色,只是扬了扬手中的纸张:“十万两,不二价!”

    慕容鈺板着脸,唇角抽搐,最终一言不发,只是怒目而视,视线相触,那股被看穿的感觉让他后背生凉,不想再跟卓不凡牵扯下去,他冲站在身后的小厮扬了扬手,那小厮上前来,他冷着脸说了句:“回去取十万两银票!”

    卓不凡一脸满意,拍了拍慕容鈺的肩膀,慕容鈺挣扎了两下,还是没能挣脱,这幅哥俩好的神色,看得明镶有些好笑,见到卓不凡转身进了雅间,转身的一瞬,她的笑意敛去。

    第43章 是不是你

    一轮圆月在薄云中油走,天色时暗时亮,像是罩在子夜上的面纱,一片光晕。明月何皎皎,照我罗*帏。忧愁不能寐,揽衣起徘徊-----这正是明镶此时的心情写照。

    推开窗户,冷意顿时钻了进来,她静立窗前,毫无睡意,蝶翼般的睫毛微微颤动,长睫下,乌黑的眸子氤氲一片。

    屋外传来低沉的埙声,呜呜咽咽,如怨如诉,正对着窗前的屋顶上,一身深色劲装的男人对月吹埙,他被笼在月色中,朦朦胧胧的,像是一幅画,让人看不清楚的画。

    回身看了看身后摇篮里静静睡着的阿鬼,面上的青灰已经慢慢褪去,呼吸均匀,难得的睡得安稳,她伸出手指碰了碰阿鬼的面颊,柔软温热的触感传来,指尖颤抖,视线触及摇篮边那个花灯,静默半响,轻喃了声:“阿鬼,这样的安稳日子恐怕要提早结束了。”话落,利落的转身,没有丝毫的犹豫。

    出了门,身子一跃上了屋顶,屋顶上的男人兀自吹埙,眼波都未动一下。明镶静静的站在他身后,悠长低沉的埙音被风吹出去老远,她深吸一口气,视线终是落在男人宝蓝色的发带上,风吹动屋边树上的一层薄雪,细细的雪雾迎面铺来。

    男人卓不凡咳嗽了声,终是打破了宁静,抱怨道:“差点冷死我了,吸了口冷风。”回头,冲她挑挑眉:“小镶儿怎么来了?睡不着?”对上明镶探究的凤眸,他眨了眨眼:“怎么了,小镶儿莫不是被本公子吸引了?那怎么办,我喜欢的一直是你姐姐。”说着摊摊手,很是抱歉的神色。

    明镶不若往常那般对他的调侃反击或者走开,而是盯着他,像是要看透他这个人,卓不凡依旧是坐着,侧身笑着迎视,她虽然站着,有居高临下的优势,最终除了那副不正经的神色,那狭长眸子里自己的影子之外,一无所获。

    视线从他脸上挪开,又落在他头顶的发带上,红唇动了动,“公子,你的发带上沾上了东西。”

    卓不凡不以为意,笑道:“哦?是什么,小镶儿可要帮公子取下来?”

    “孟大哥新做出来的药粉,空空。”

    卓不凡神色一凝:“空空?”

    “是啊!空空,看着像烟,粘在身上三日不散,若是在蓝色的映衬下,会呈||乳|白色。”

    卓不凡看着明镶,神色不定:“孟一昶的新作品?”

    明镶点头,伸出手,他头顶的发带就在她手上了,乌黑顺滑的头发顿时倾斜下来,风一吹,微微扬起,卓不凡一张野性的脸上,顿时多了几分邪气。

    明镶将发带递给他,那宝蓝色上有几个白色的印子,已经渗透进这发带中了,若不仔细看,还真不会发现,拿着发带的手微微动了动,将这白点迎着月光,竟然透出莹光来,说不出的醒目亮眼,迎着光这白色就像是发带上本来嵌着的明珠,在如非乐坊,正是这莹光让她震惊忐忑了。

    卓不凡神色微滞,眸子里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公子,那个人,是不是你?”那个她觉得异常熟悉的背影。

    第44章 为什么

    卓不凡唇角勾起,眸子里亮光闪闪,似乎听见了什么可笑的事情。

    “是不是你?”明镶又问了一声,她说的无比肯定,却偏偏是问着,不待卓不凡回答,她轻笑了一声:“公子,你说我是不是很可笑?呵~”

    她说着手一松,那发带掉了下来,卓不凡没有伸手去接,发丝遮住了他半张脸,月亮躲进了云烟里,看不清他的神色,反正她从来就没有看清楚过。

    明镶深吸一口气,看着阴影里的卓不凡,不疾不徐,淡淡的道:“孟大哥说,你总是易容,怕被你戏耍,在你发带上都用了空空,你喜欢蓝色的发带,这个是专门针对你的,你自然是不知晓,所以我们总是能认出你,今ri你又易容出门,发带是新买的,还来不及将空空洒在上面,现在这发带上的…是在如非乐坊,你往屋顶扔飞镖的时候,我身上带着的一包洒了。”

    “所以…?”卓不凡语气淡淡。

    “为什么?我想知道为什么?你既然是如非的主子,你的目的是龙腾,你救我是为什么呢?”

    “公子,别跟我说是因为我姐姐,我已经去探过如非了,你和上官倾,还有我,阿鬼…这些…”她前前后后都想了一遍,甚至夜煞的身份,还有如非口中的那个他,不,也许是两个人,她不能推断出全部的真相,但是至少知道,这些混乱的事情和如非脱不了关系,和卓不凡也有牵扯。

    她从死亡线上走了一圈,一睁开眼见到的就是卓不凡,他幽默、有趣,喜欢逗弄她,甚至亲手将阿鬼接生,对她和阿鬼都很是照顾,她不是没有怀疑过他的动机,只是初醒的茫然恐惧,之后的抑郁痛苦,这些让她忙的没有时间让她去怀疑。她不是天真不谙世事,相信有无缘无故的好的小女孩,只是害怕一旦没了卓不凡和孟一昶,她该怎么去面对?

    是时候醒了么?

    她低喃道:“公子,这世上果真是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声音不夹杂任何情绪,像是自语,却又盯着他,目光有些空洞。

    卓不凡沉吟片刻,站起来:“你想的太多了,我救你,就是因为你姐姐。”

    “是吗?那如非呢?公子和如非做了什么?对我做了什么?”她问的有些云淡风轻,卓不凡没有回答,她继续道:“阿鬼的孕育是在如非乐坊,是你安排的对不对?我见到了那副对联。”

    卓不凡无语。

    她上前了一步:“你就是如非的主子,对不对?”卓不凡一动不动。

    “那天晚上你设计了慕容鐟,我也是棋子,是不是?”视线和他的目光交织,卓不凡眸子微闪,她轻笑一声,已经有了答案,“那天他,慕容鐟是想去找上官倾,你却将我下了药,顶替她,你才是上官倾孩子的爹,是也不是?”

    一字一顿,她声音虽然轻,却无比清晰,卓不凡目光微寒。

    第45章 走哪怕兵刃相见

    明镶继续问:“那天,在仙人崖顶,也是公子的手笔?”

    卓不凡看着她,神色不明,依旧没有搭话。

    她后退了两步,神色淡淡,若不仔细听,只觉得这声音被夜风吹散了,隐隐颤抖:“公子,我爷爷的死,你有插手吗?”目光灼灼,对上卓不凡那一抹幽色,倔强又执着。

    卓不凡摇头。

    这是他对这一连串的问题,唯一给了答案的。

    明镶神色微松,他怎么对自己都好,至少爷爷的事情不是他做的就好,不然...卓不凡虽然骗了她,但是私心里,她却觉得这个问题,他是没有骗她的。

    “公子,明镶的命是你救的,阿鬼的命也是公子救的,是非恩怨,明镶分的很清楚……我不愿再当棋子…公子可能放过我?”卓不凡和如非关系匪浅,如非见到她时的种种异样,让她不得不去想,夜煞的身份也许是卓不凡刻意给她的新身份,以前她不曾怀疑过的,现在想来似乎都有些刻意。世间哪来这么多的巧合!

    相处两年,怎么可能没有一丝感情?只是被人当做棋子的滋味…还真特么逍魂!

    卓不凡扬起头,明镶别开了他的视线,她并不是问他,只是告知而已,无论如何,她是不会留下了,不管卓不凡同意还是不同意。

    她转身不再看卓不凡一眼,飞身下了屋顶。院子里,孟一昶静立,见她下来,想要说什么,最终没有开口。明镶冲他微微颔首,孟一昶是卓不凡的好友,这些事情他肯定是早就知道的。孟一昶抬眸看了看屋顶上那个僵硬的人影,无声的叹息。

    生活就是这无数个假象组成,没有怨恨,只有一丝落寞。

    明镶推门进屋,除了摇篮中逐渐恢复的阿鬼,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是卓不凡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小包袱,就是她全部的家当,里面有当日落崖的时候身上带着的玉佩,这还是亲爹留给她唯一的遗物,也是和爷爷相认的证据,算是最珍贵的。

    独身一人在外,吃喝都是要钱的,她没有清高到放着卓不凡的银子不拿,何况…自己之所以有今天,多是拜他所赐,不拿白不拿!这小包袱里除了那块玉佩,几件换洗衣物,就是厚厚的一叠银票。

    卓不凡刚刚才找慕容鈺谈成了一笔好生意,说不定这新的话本里,自己就是个可笑的跳梁小丑,既然博他一笑了,自然也是要取回一些报酬的。

    关于话本,明镶只猜对了一半,这次的话本里的确有她,只是不再是那个被休弃的可怜王妃,她再次出现,只会是夜煞,是卓不凡给她量身定做的新身份。

    关了门窗,她静坐灯下,只等着天亮的到来。要走也不在乎那一会。

    心绪无法平静,她看着烛光发呆,想起如非说的烛芯不烫手,最炙热的是烛光的外围,伸出手碰了碰,一用力,烛芯上微蓝的火光灭了。

    东方透出第一抹亮白,明镶站起来,将小包袱挂在肩头,一手抱着阿鬼,身上甚至带着梦一昶之前给她的银针,哪怕是兵刃相见,她也要走!

    第46章 那间房我要住

    打开门,不无意外,卓不凡和孟一昶就在门外。

    两人皆是负手背朝着门口,听见身后的响动,两人动了动,转过身来。

    明镶神色淡然:“公子,孟大哥,告辞了,明镶所求只是为爷爷报仇,既然公子说了,爷爷的死和你们无关,我便信,若是公子让明镶继续当棋子,恕难从命。”

    卓不凡拧着眉,似乎颇为苦恼,孟一昶神色讪讪,“小镶儿…”

    明镶头也不回的往院外走,绕过卓不凡身边,被他伸手扣住了肩头,她侧过身,迎上卓不凡深邃的眸子,冷峻的五官此时因为神色的严肃,看着极为锐利。

    明镶缓缓道:“公子,这世间总不会有无缘无故的对人好,你我之间,既是你让我走到这一步,害了,救了,也费心了,恩怨我不计较了,以后只当做陌路吧!公子若非要留人…”说到这,她唇角一勾,有着淡淡的嘲弄:“除非明镶魂飞魄散!”

    卓不凡手微僵,加重了力道,她挺直脊背,甩开了,大步往外走,后背却紧绷着,手轻轻捏了捏袖口的银针,若是卓不凡出手的话,她不确定自己有几分机会,只凭她对他露出来的部分功力,以及在如非乐坊那两枚飞镖,她也是比不上的。

    直到出了院门,身后的人没有动作,只是那迫人的视线,让她心中凛然。

    拐了两个弯,再也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院内,卓不凡盯着院子口,孟一昶叹息一声,摆了摆手,转身进了屋。

    卓不凡又静默了一会,眸子里闪过难得一见的茫然,只是转瞬即逝,转过身,他已经恢复正常,唇角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小镶儿,本公子还真有些期待,你会不会按照我的话本走呢?”

    天色尚早,路上行人不多,明镶出了门,直奔如非乐坊而去,在京师她就没打算会逃脱卓不凡的眼线,这位三俗公子有多少本事,她心知肚明,而且她并不打算在京师久留,只待速战速决,弄清了爷爷死因,报仇之后就离开。

    如非,就是她了解真相的敲门砖!至少…此时他们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非可不止卓不凡一个主子!他恐怕是最不愿暴露她身份的人了,这是她推敲一晚得出的结论。只是卓不凡深藏不露,就算他和如非算计着另一幕后人...至少如非现在不知道她就是明镶这件事,赶在身份被卓不凡曝光之前,从如非下手,也许会有收获!

    将阿鬼用襁褓包好了,就挂在前胸,阿鬼精神倒是不错,脸上的青灰一日比一日浅淡,眸子里的蓝色也消弱了不少,若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明镶见此才略略放心,离开卓不凡她最担心的就是阿鬼的病情。

    如非乐坊。

    她跃进了后院如非独居的院落,正好如非就在树下舞剑,白衣似雪,招数如行云流水,潇洒利落,一招一式干净毫不脱离带水,没有任何花枪,剑风掀起阵阵寒意,见她进来,他冷着脸收了招,树上积存的雪,“簌簌”落下,好一副美男舞剑图,如非长相男女皆宜,只是视线凌厉,一柄寒剑,显出几分刚气。

    “你来做什么?”语气难掩厌恶。

    明镶毫不在意,她同样也厌恶眼前的人,喜欢未必是相互的,但是厌恶,肯定是互相的!

    “那间房,我要住!”她伸手一指,入眼正是那副黑底鎏金大字的对联。

    第47章 你太娘了

    如非板着脸看着她,薄唇轻启:“想的美!这间房也是你能住的?你也配?”说完收起剑,转身就走。

    明镶看着他的背影,忽然一笑,冷冷的道:“如非,你说要是卓不凡知道你还为旁人办事,他会怎么对你?”

    威胁意味十足。

    如非顿住脚,没有回头,后背僵直,握着剑的手握成拳,微微颤抖。

    明镶眸子微暗,果然一提及卓不凡,他就会失常,那天他说的‘安安分分的待在他身边,别想打什么主意’,那个他就是卓不凡无疑了,除了卓不凡,另外的那个主子,定是他极为厌恶的,而倒霉的自己,肯定和这个人关系密切。

    如非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讥笑道:“你被他赶了?听说你在他身边为奴为婢两载,也不过如此!夜煞,别挑战我的耐性,你,还不够资格指使我做什么!”

    明镶不以为意,语气中亦是和他一样的讥讽:“你也别挑战我的忍耐力,你以为要不是为了监视你,我会跑到这里来!”

    如非赫然回头,妖冶的面上满是愤然:“监视?”

    “是啊,一奴伺二主,谁能够信任你!等龙腾的事情解决了我自然会走!”

    如非的视线从她泰然自若的脸上移到她前胸的襁褓,眸子微眯,透着冷冽:“住,可以,你爱杀婴孩,养男人练功都可以,别把这些龌龊事带进来,你若是给我惹麻烦,别以为仗着那位,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住那边,这间房不是你能住的起的!”他说着,手指指向墙角的一间房,视线又在她前胸的襁褓上停留了一瞬。

    明镶知道他误会了,也懒得解释,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他指着是走廊最边上的一间房,离那个有对联的房间隔了三间房。

    红唇上翘弧度加大,她上前绕过他:“原来你是怕距离太近,我抓你练功?”侧着身,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凤眸闪过一抹嘲弄:“可惜…你太娘了点,我这内功心法需要硬气阳刚的男人,你…啧啧。”

    如非面黑如墨,这个妖女,像是看货品似的打量自己,竟然敢嫌弃,说他‘娘’?他哪里‘娘’了?怕她,他还不至于不济到怕她!

    从来都是被人捧成天人姿容的如非公子,深深的抑郁了。

    明镶也不纠结着房间的问题了,径自走向最边上的房间,心中却是在琢磨,那间房到底有什么?若说只是因为是如非隔壁的房间,而不让自己住?她反正是不信的!不配?呵呵,明着不行就暗着来好了。

    总之,她留下来了,这个目的达到就成了。她就不信,如非还能不露出些许线索来!

    走到门口,伸手一推,这镂空梨花木门应声而开,里面的布局装饰,和那间房…还真没有什么差别,唯一的差别就是门口那副对联。

    怀中的阿鬼动了动,慢慢睁开了眼睛,她低头冲他一笑,阿鬼发出愉悦的笑声,两岁的阿鬼,身体刚复原,声音依旧轻细如刚出生的婴儿。

    “呵呵~”细微如猫叫的声音还是被如非捕捉到了。

    他盯着明镶笑的温柔的侧颜,有些惊愕,回过神来又撇撇嘴,妖女行事岂是凡人可琢磨的。

    明镶陡然回头,他哪知这妖女会突然回头,面上神色僵住,原本‘姿容既好,神情亦佳’,丰神俊朗的如非公子,看着有些...蠢,只因为长的美,倒是没有半分滑稽之相,帅哥再滑稽,也是蠢帅。

    第48章 你想怎么样

    想不到,还能见到淡漠疏离、举止有距的如非公子也有这样的时候。

    明镶收回视线,这世上还有不带着面具的人么!

    将少的可怜的行李收拾好,指望如非主动派人来送早饭是不可能的。但是既然握住了他的把柄,她自然也要为自己谋取点权益了。

    阿鬼自从换血之后,吃的多了,睡的也多,睡的地方解决了,吃的?自然是找如非!这种抓住别人错处,可以随时借题发挥的感觉不要太好!

    直接敲开如非的门,也不等他开口,径自推门而入。

    如非正在吃早饭,一见是她,眉头紧蹙,手中的筷子顿了下:“你又有什么事?”

    明镶扫了一眼他桌上三碟绿油油的小菜,一碟芙蓉酥,一碗粳米粥还散发着浓浓的肉香,还真是会享受,这大冬天的,龙腾皇室也不一定能够一顿吃上三种青菜:“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客人还没吃,主人倒是吃上了。”

    说着大喇喇的坐下来,直勾勾的盯着他,如非不搭理她,刚夹了一筷子菜,就听她道:“你相信轮回吗?”

    如非捻起一块芙蓉酥,吃的欢畅,眼皮都没有翻起来过。

    明镶呵呵一笑,继续道:“不只是人,世间万物皆有轮回,譬如这青菜,穿肠过后排出,又成为肥料,滋养下一波的青菜,菜不施肥肯定长不茁壮,就说这桌子上的…”

    如非一噎,酥饼的薄皮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他咳嗽了两声,面上涨红,明镶好笑的看着他,这都受不了,茅厕,为五谷轮回之所,这些粗话就让他食不下咽了,还真是无趣。

    “啪”的一声,如非将筷子按在桌面上,米粥微微晃动。

    “你到底想怎么样?”这女人一定要在他吃饭的时候说这些吗?

    “我要的很简单!先给我一份早饭,就跟你一样,多要一份牛||乳|就好了。谢谢啊!”说着,她掏出一张银票:“这段时间的生活费,我不会亏了你!”

    如非恼恨的瞪了她一眼,今天要是不按照她的要求来,早饭肯定是吃不成了,就算能吃,他也没有食欲了。

    很快,明镶就吃上了早饭,就摆在如非对面,吃的津津有味,极为豪爽,丝毫不受如非探究的目光影响。

    饭后端着温热的牛||乳|就去喂了刚醒来的阿鬼,阿鬼喝完,很快又睡了。之前孟一昶说过,他就像初生婴儿,吃了就睡,身体才能长的快,像是要把两年未曾睡好的觉都补回来一般。

    这会冬阳升起,增添了几分暖意,如非房内,两人对桌而坐。

    “怎么样你才会走?”如非冷淡的开口,视线看着明镶身后的窗户。

    明镶倒是注视着他的神色:“你若是老实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即可就走。”

    “说。”如非说的干脆,很显然她待在这才一个时辰,他已经受不了了。

    第49章 神仙局

    明镶也不想跟他拐弯抹角,但是若直接问爷爷的死因,难保不会让他生疑,毕竟现在他还以为自己是他一伙的,只能慢慢来:“慕容鐟对你有几分信任?”

    “他这个人很是谨慎,就算是我…这么些年,恐怕也才五分吧!”

    “除了上官倾的事情,他还有交给你别的事情么?”

    如非面上闪过一抹不屑,“妖女…你的吃醋会毁了他的计划,若是上官倾和她的孩子有损伤,他不会放过你!”

    明镶心中一凛,上官倾,她会吃上官倾的醋?两年前会,现在?呸!

    他,又是他,不能直接给个名字吗!猜来猜去真是烦躁,这个他是卓不凡,还是另一个幕后人?

    心中虽然这么想,面上却一丝不露,十足就是一副酸溜溜的模样:“她是天定凤命,她的孩子自然是龙子凤女,谁会动她!”

    “你知道就好。天定凤命,哼,希望你不是自己砸了自己的脚,给上官倾做嫁衣。”

    “他以为得了上官倾这只凤凰,便能得天下么,真是可笑,一个男人将天下寄托在女子身上…会有什么出息。”

    如非视线挪到她脸上,意味难明:“你传出去的谣言这般逼真,有板有眼,至少慕容錚就信了,现在龙腾这一帝一王已经开始内斗了,到时候上官倾名冠天下,他要取帝位,自然也不会这难得的凤命女。”

    明镶心中讶异,面上却不显,这个‘他’也是觊觎帝位?那三俗公子呢,他又为何踏进这浑水之中?可是这些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她淡淡的道:“那随他高兴了,美人江山能者居之。”

    见如非一脸不信的样子,她也懒得多解释,旋即换了话题:“如今龙腾朝堂派别林立,内乱迟早的事情,这都多亏了明家,要不是慕容鐟杀了明忠义,明家徒子徒孙们,哪里会对他态度急转而下。”话说到这里,灼灼的看着如非,目光炙热的恨不得将他脸上凿出一个洞来。

    “明家和慕容鐟的关系破裂,还多亏了你啊,果然好手段。把慕容鐟害成这样,他还得对你有五分信任。”她这一句试探,面上夸赞之色溢于言表,心中却忐忑万分,只巴不得如非赶紧接话,是与不是,给个答案!

    如非唇角一勾,乌灵的眼眸,倏地笼上层看不清、摸不透的神色:“你倒是夸奖我了,明家进了是一个神仙局,早就脱离了我的掌控,这件事还真不是我做的。”

    “哦!”明镶神色一顿,很快就明白了,莞尔一笑,眸子里渗出丝丝冷意:“看来打江山主意的,可不只有你我的主子,众人拾材火焰高,一人推一把,明家走到慕容鐟的对面,还真不是太难的事…那明忠义总该不是慕容鐟自己弄死的吧?”

    如非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有一瞬,明镶以为他看透了自己明氏女的身份,他却移开了视线,低下头,拢住了面前的杯盏,轻啜了一口,才道:“有何不可?死了一个明忠义,至少少了个敌人,总比明忠义联合文臣攻击要强,现在…起码这些文官没有凝聚力。”

    这答案,说了等于没说,这些明镶都曾反复推敲过。

    第50章 琉璃县主

    从如非这里找不到答案,时隔两年,当初的线索早就被人清理干净了,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无从查起之感。慕容鐟、慕容鈺、甚至是皇帝慕容錚,哪个都有害死爷爷的动机,还有当初,在诚王府出现的黑衣人……

    她决定还是先探一探明府,说不定明家人掌握了什么线索,毕竟别看她那个名义上的大伯温温吞吞的模样,还是有几把刷子的,至少现在的明家,和爷爷在世时相较,虽然有颓势,但是和慕容鐟死磕…还能屹立不倒,实力也不能小觑。

    入夜,阿鬼吃完就睡了,如非乐坊这后院自成一方天地,前院的丝足鼓乐之声,若隐若现,听起来倒是清扬悦耳,没有喧嚣之感。

    将阿鬼独自留在房内,借着房间内的几件家具摆设,摆了个小八卦阵,没有可以信任的人,如非乐坊她随意都能进来,可见这防守到处是漏洞,跟筛子似的,她总要做些防护的。

    明忠义是龙腾一( 重生之妻不如偷 http://www.xlawen.org/kan/43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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