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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部分阅读

    就不信你还不躲,否则…等着被掏心吧!使出全力,刚触到那车夫的心口,他突然“噗通”一声跌坐在地,却无损明镶的进攻,指尖触到皮肤,眼前黑影一闪,一柄长枪冲她要害之处袭来。

    她身形一侧,躲开了,使着长枪的小将一脸凛然之气,从城墙之上踏光而来,人未至,枪锋先到,大喝一声:“你这妖女,居然跑到龙腾皇宫来闹事,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是宋思源!印象中熟悉的温润目光,此时带着凛冽的杀气,欲将她处之而后快。

    趁着这会功夫,那车夫状似窝囊的往后爬着退走了。

    宋思源再次袭来,明镶只得弃了那车夫,躲开了。

    宋思源对那车夫说了句:“赶紧走开!”

    那车夫连连哆嗦着道谢,踉踉跄跄爬起来,像是被吓的不轻,赶紧上了马车,一挥鞭子往城门的方向而去。

    明镶无心和宋思源纠缠,说了句:“慕容鐟在那夜香车上!信不信由你!刚才车上掉下的小盒子…”一边躲开宋思源的攻击,一边往那倒在地上的老兵手上看去,却见他手中空无一物,虚团成拳。

    看来是有人趁乱拿走了,宋思源死缠不放,招招杀意,根本听不进她说的话,明镶暗咒了一声,足尖轻点,身形跃起,扯下身上笨重的守卫服,跃入了黑暗之中,宋思源紧跟而来,她往后洒出一片白雾,是刚才趁乱从地上抓起的一把灰土,宋思源伸手去挡,再放下手,早就没了她的踪影。

    城门被打开,发出沉闷的声响,夜香车缓缓而出,身后宋思源迅速跃上门边的一匹枣红马,打马跟上,吼了一句:“来一小队人马跟我出去追夜煞,其余人仔细守卫!”

    十多匹马疾风一般超越了夜香车,没入黑暗中,只能听见“噔噔噔”的马蹄声,渐渐远去。

    夜香车前半部分都被车前那盏灯笼照亮了,车下看不见的地方,两双眸子,四目相交,撞出火花四射。

    第61章 马桶下的王爷

    夹层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她只能够在臭烘烘的空间里,隐隐闻得到那个男人身上淡淡的冷梅香气。

    两个人的头几乎碰到一处,她才察觉慕容鐟的高大,空间被他占掉一大半。他灼灼的体热几乎烘暖了整个空间,均匀的呼吸在她耳畔想起。

    唯一看得见的是他那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着炙热的兴奋的光彩。

    “你来了。”

    低沉得有些沙哑的男性嗓音淡淡的响起,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就是跟一个约好的旧识打招呼,若仔细听来,声线起伏波动,似乎还有些激动。

    明镶冷哼一声:“慕容鐟。”

    无比肯定的语气,让男人低笑了一声:“是我。”

    他是真的愉悦,胸腔剧烈的起伏,发自内心的喜悦。

    车底板随着每一桶粪水倒进来而隆隆撞响,他笑的比这撞响还要热烈。

    马车静静的前行,明镶正想着要不要一爪子伸过去取了他的心脏,反正这夜香车臭烘烘的,弄得自己一身脏是免不了的。

    庆幸的是,除了臭味之外,并没有任何脏水渗下来,看来慕容鐟的人,事前便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这微微一失神,已经错过了先机,慕容鐟强壮的臂肌碰触到她,她想伸手已经来不及,被他横臂死死的按住了胳膊,双腿刚有动作,就被他强健的腿压下,不能动弹,就只剩下脖子以上还能自由动作。

    慕容鐟平躺在夹层的平面里,用一个古怪的姿势禁锢住她,然后侧过头,十分愉悦的道:“别动,小心掉下车去,这里面位置太窄了。”

    明镶抿着唇,无比懊恼,杀气毕露:“松开!”

    “我若是松开,你杀我怎么办?”他淡淡的道。

    冷哼一声:“想不到战场上风光无限的雅将居然这么怕死,马桶下的王爷,全天下,你慕容鐟恐怕是头一个了。”

    “过奖了。”

    明镶轻嗤了一声,狠狠的回瞪过去,他灼灼的注视着自己,那模样就像是看着猎物的狼,想忽视都难。

    突然她唇一勾,嘴里吐出一根银针,竟是朝着他眼睛而去,慕容鐟面色微变,头快速的一偏,躲开了针,却撞在夹板壁上,发出一阵闷响,听声音,应该撞的不轻,四肢却依旧缠着她的,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你这女人全身都是刺!”他低喃一声,有些不敢再凑过来。

    这根针只是唯一的一根,还是别再肩膀上的,想不到派上了用场,当然她不会傻傻的告诉他再没有了。

    “放开!你以为躲的过这一根,还能躲过下一根,下一次一定刺进你的眼睛里。”她恶狠狠的道。

    慕容鐟低笑:“脾气还真坏。”

    明镶恼火却无力反抗,这种憋闷在听见慕容鐟的笑声之后,黑暗中有磨牙的声音。

    “明镶…是你吗?”突然一声低叹传入耳际,和那日在明家祖坟听到的一样惆怅,若不是叫她的名字,她倒是可以陪着她一起心酸,可惜…此时她只想给他一爪!

    第62章 被围观

    明镶身体紧绷僵硬,满是戒备,恨不得站起来将他掏心,咬死。

    他竟然喊她的名字,他还有什么资格?他居然知晓她的名字!虽然她从未想过隐瞒原本的身份,但也没料到慕容鐟这么快就能猜出!

    也对,他这人心思缜密,没几把刷子也活不到今天,不再推敲他从何得知自己借尸还魂。

    她突然冲开了慕容鐟的钳制,一言不发,手冲他心口袭去,他给过她三掌,她也不多取,给他一爪就够了。他给过她一脚,多的她也不要,取他一颗心就成了!

    “别动,有人来了!”慕容鐟突然神色一凝。

    明镶微怔,果然听到了车外的马蹄声纷沓,来人还不少。

    慕容鐟迅速的抓住她的手。马车剧烈的颠簸了一下,突然停住,她被一拉,下巴撞在他耳朵上。

    慕容鐟短暂的抽气声戛然而止,手却死死的握着她的。

    明镶挣扎了两下,反而被他钳制的更紧,还是头一次,哦,不,第二次,除了在如非乐坊的那天晚上,今天几乎是她最接近他的时候。

    虽然眼前黑暗,但是他的气息洒在耳边,他的身体贴着她,炙热滚烫,他晶亮的眸子盯着她,亮如宝石,这么专注认真,有一瞬,她几乎觉得这个男人是爱她的。

    但是,也只是一瞬。

    她淡漠的回视,心中没有一丝波动,眼底没有一丝温情,只有肃杀。

    马车缓缓停住,马蹄声近在耳畔,明镶手指用力弯曲,一场角逐之后,尖锐的指甲触到慕容鐟的手背,触到,也紧紧只是触到,再无法进一步,身旁一亮,她看见一束马尾,几乎要贴近她的脸。

    外面的人举着火把,这夹层也亮了起来。

    “山川,王爷人呢?”一个爽朗的声音响起,刻意压低了几分,透着几分焦急。

    “在夹层里,遇到点麻烦才晚了。”这是车夫的声音,有些沉闷。

    明镶收回视线,头一偏,慕容鐟正看着她,鼻端几乎碰上他的,见她看过来,他微微一笑,神色放松了不少。

    “江河来迟,王爷受惊了。”

    慕容鐟“嗯”了一声,视线依旧注视着她,她冷漠的回视。

    “把车上的东西卸下来,本王现在不能动。”慕容鐟盯着她道,没有放开她的打算。

    明镶动弹不得,面上冷然,秀眉微蹙,瑰唇紧抿,居然这么憋屈的落在他手里,慕容鐟这个丧家之犬,现在危机重重,被他逮住,就怕他找自己垫背。

    车外的人愣了愣,闷声道:“快,搬下来!”

    话落,一阵细微声响传来,车身微微晃动,眼前骤然一亮,七八条视线落在他们身上,看着诡异教缠在一起的人体,鸦雀无声。

    风吹过,发丝微动,明镶抬眸,环视在上方形成阴影的一圈人。下一瞬,已经被快手快脚的点||穴了。

    慕容鐟坐起来,居高临下的冲她一笑:“先忍忍,到了目的地,自会给你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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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3章 不过如此

    慕容鐟率先下了马车,然后弯腰,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姿势可笑的女人抱下车来。

    明镶个子不算小,本来觉得他不算高大强壮,至少和三俗公子那大个子是没法比的,想不到,被慕容鐟打横抱起,还颇有些小鸟依人的感觉,他强劲有力的臂膀将人往怀里收了收,两人越发贴紧了。

    呼吸落在她头顶,她一抬眸看到喉结滚动,再往上,是他隐隐泛着青色的下巴,高蜓的鼻,温润俊逸的五官,柔和的眼角。

    她盯着他的眼眸,心中一丝悸动也无,曾心心念念的怀抱,竟然不过如此。

    也许是四周太过安静,也许是夜风太过冷冽,也许是回忆和现实叠合,让她恍惚,也许是......心中的怒火突然冷却下来。

    “走!”慕容鐟说着,率先往前走。

    他身后的一干侍卫,面面相觑,摸摸鼻子跟上。

    江河落在最后,一把拽住那车夫的胳膊,小声嘀咕:“山川,这女人…也是宫里的?”

    山川“哼”了一声,面色不变,大步跟上,甩开他的手:“磨叽什么,走!”

    江河冲他做了个鬼脸,不再说话,赶紧跟上。

    明镶将他们的对话听在耳里,也?呵呵,慕容鐟抢来皇贵妃这么多知*?

    这居然是诚王府的正门!

    明镶瞪大眼,看向那作死的男人,冷眸中有些讶异。

    他偷偷摸摸从宫里出来,居然回到王府来,还真是自己找死。

    慕容鐟大步进了门,门内的小厮忙迎了上来:“王爷,贺总管有事外出,还未回来。”

    慕容鐟点点头,低头看了眼怀中的女人,四目相对,她勾唇一笑,眼中挑衅,他的左右手现在还被自己困着。

    “王爷,王妃在兰院等您。”那小厮早就见到了慕容鐟怀中的女人,一闪而过的疑惑,很快归于平静,此时见慕容鐟往兰院去,出言提醒道。

    “嗯。”慕容鐟脚步微顿,看到明镶面上的嘲讽,眉头一蹙,视线锁住她,想到什么,他挑挑眉,突然又无声的笑了,眼眸炯炯生辉,大步前往兰院,他的专属院落,要不是几次袭击他,明镶是没资格去的。

    此时,被他抱着去…还真是讽刺。

    她没有被点哑||穴,也不想说话,不知道他下一步意欲何为,自己又技不如人,被束住了手脚,只能静观其变。

    垂下眼帘,暗暗的将内力往丹田聚集,再缓缓游移至被点住的||穴位,慕容鐟的点||穴手法只是一般,刚冲开了||穴位,已经到了兰院门口。

    慕容鐟停下来,那车夫,叫山川的护卫,赶紧上前一步,慕容鐟道:“送她去……”

    话未说完,从兰院迎上来一个窈窕婀娜的身影,一袭天青色广袖窄腰曳地长裙,金线秀的莲花在灯笼红光之下和她的人一样,散发淡淡的恬静,云髻峨峨,修眉联娟,柔情绰态,媚于语言。

    上官倾出来了。

    第64章 角色对换顿悟

    “阿鐟,你回来了…”上官轻舞话未说完,看到他怀中的人,光洁柔润的小脸微僵。

    “这是…”

    明镶冲她盈盈一笑,笑意很快敛去,归于平静,像是投入湖中的一粒小石子,很快没有半点波澜,只是视线胶着在上官轻舞脸上,凤眸里一闪而逝的恍然。

    这情形还真是说不出的讽刺,当初慕容鐟抱着上官轻舞进那个专门为她准备的梅院,现在不管他出于什么心理,反正是抱着自己,角色对调,心中却平淡的没有半点涟漪,只是觉得有些好笑。

    原本打算恶心一下上官轻舞和慕容鐟,给他们美满的夫妻感情增加点猛料的心情都没有了,只有意兴阑珊。

    对上官轻舞怀恨在心的那点不甘和怨怼,突然云淡风轻了。

    公子以前说她是因爱生恨,之所以恨,是因为还有爱,她从来不反驳,并且也这么认为,因为太爱慕容鐟,才会如此的恨,才会在得知爷爷的死讯后爆发,才会丧失理智,要和他同归于尽。

    她不否认其中多少也有些三年相守,不敌故人一笑的辛酸,有身为上官轻舞替身的不甘,有对付出得不到回报的抑郁。

    而现在看着那个如花般美好,如月般高洁,灼灼其华的女子,面露一抹酸意,明明想要问,却欲言又止的模样,她竟然没有一丝终于赢了她一回,她也有今日的愉悦。

    是啊,关上官轻舞什么事,她甚至没有主动抢她曾经的夫君,要算起来,她也只是个强权之下,不得不入宫的可怜女人,但是她比自己幸运,她的那个他,处心积虑,也要将她置于身边,她还真没有对不起自己过,那以前那些恨意从何而来?

    她面上平静,心中倏地一松,像是落下一块巨石。

    恨的久了,居然成了习惯,以至于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这变化,她要置慕容鐟于死地,这已经成了一个执念。

    此时扪心自问,赫然惊觉。

    她冷静下来,慕容鐟只是众多嫌疑犯中嫌疑最大的一个,尚未有定论,她要做的应该是找到真相,报仇而已。

    她淡淡的将视线从上官轻舞面上挪开,再看向慕容鐟,暗道,她是真的只想报仇而已,报那些羞辱之仇,一脚之仇,踩落崖之仇,杀亲之仇,她的阿鬼因为他的血,已经恢复,阿鬼的仇,算是解决了。

    若是没有慕容鐟这般偎抱,若是没有和上官轻舞所处的位置对调,没有这极为相似,却角色对换的一幕,也许她还会以为是因爱生恨。

    这顿悟来的太突然了,她甚至忘记自己已经冲开了||穴道,一动不动,继续任由那人抱着,视线落在慕容鐟的薄唇上,对先前自己的想法嗤之以鼻,微微皱眉。

    恍惚间,慕容鐟已经抱着她进了兰院,他身旁上官轻舞,贝齿咬着下唇,一脸委屈的看着他们。

    身后的侍卫呼吸都减轻了,极力降低存在感。

    慕容鐟跨过了门槛,将她放在一张矮榻上,她才收回了思绪。

    第65章 帮你换真相

    明镶回过神来,坐了起来,一脸戒备的活动了一下手脚,心中发生了变化,面上不敢有懈怠,毕竟这是慕容鐟的地盘,她又接二连三的挑衅…此时万万不敢松懈的。

    慕容鐟眼眸微闪,感觉到明镶明显的变化,倒是没有冲过来再将她定住,再说这会她有了防备,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跟进来的那七八个侍卫垂着头,假装不在。

    上官轻舞倒是最先有反应的,只是稍稍有些激动过头了:“你是…带走珃儿的那个妖女!”

    手指指着她,微微颤抖,可见当初明镶给她的震撼太大了,除了做了几天噩梦,到现在看见还是止不住的恐惧。

    血眸如鬼的画面太过震撼,让她的儿子到现在也没有好起来,晚上总是被吓醒。

    明镶扫了她一眼,‘哼’了一声,虽然不再恨她,不再想着要报复折磨她,毕竟冤有头债有主,她要对付的是慕容鐟,但是也不可能瞬间产生好的观感。

    视若无物,她转开视线,看着慕容鐟探究的深色,不以为然,沉声道:“慕容鐟,你说告诉我真相,说吧!”

    慕容鐟敛眉,灼热的视线盯着她,她冷冷的回视,像是看着慕容鈺、如非,任何一个嫌疑犯。

    “明太傅被马撞伤致死,那匹马出自诚王府,诚王府人来人往,高手如云,一匹马都管不住,谁信?”这是她最大的疑问。

    话出,四周寂静无声,那几个侍卫微微动了动,又垂下头去。

    上官轻舞手见没人搭理,慕容鐟的视线也落在明镶身上,手一僵,讪讪的放下来,委屈的道了句:“阿鐟…”

    慕容鐟收回视线,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抚,才冲明镶道:“这件事说来话长,现在不是能好好说话的时候,我只能告诉你,明太傅之死,不是我所为,那匹马在伤人之前受了惊吓,意外跑出去…”

    明镶面色更冷,像是夹着北风,透着凌厉:“你要告诉我,只是个意外?你诚王府里都是饭桶?一匹马都拉不住?”

    说着她蓦然站了起来,双拳微紧,怒气冲冲,“这是你的答案?未免欺人太甚!”

    “那天的确事出有因……”慕容鐟话未说完,他身后的侍卫齐齐拔出剑来,指着明镶。

    那江河更是愤然道:“你这妖女,休得无礼!”

    明镶往前一步,冷冷一笑:“无礼?更无礼的还在后头!慕容鐟,不是说话的时候,我给你创造个时候怎么样?你不是担心诚王妃天定凤命带来杀机么,我帮帮你,换个真相如何?”

    说着视线转向上官轻舞,美人含笑,笑不露齿,明镶很美,她赫然一笑,十足的惊艳,但是露出一排贝齿,添了几抹邪气。

    上官轻舞吓了一跳,赶紧移开了视线。

    慕容鐟神色微凝,心中的激动按捺下来,揽着摇摇欲坠的上官轻舞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眼前陌生却让他心湖不宁的女人,又恢复了温雅从容。

    明镶不知他心态,心中只是暗嗤,上官轻舞是他的弱点,昔日他为了她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韪,今日,她能够放下对上官轻舞的怨恨,可不代表,她不会以他的软肋来攻击他这个仇敌。

    第66章 杀了她就腾出时间了

    明镶似笑非笑:“天定凤命,上官倾,你还真有这个资格,听说几个文臣打算联名上奏请太后收为义女,更要为你请封琉璃县主,皇家义女,也算是凤了。”

    话落,果然就见上官倾神色从紧张到茫然再到惊恐,从红转白,再到惨白,格外精彩,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噙着泪水,不知所措,受惊的兔子,果然没什么好玩的。

    明镶默默的挪开了视线,好歹是她曾经的情敌啊,羡慕的对象,战斗力指数为渣,她都有点不好意思冲她出手了。

    不过,有捷径不走是白痴,她可不是男人,会怜香惜玉,也不会明知道这是慕容鐟的弱点,而不加以利用,所以,只好一边惋惜,一边在心中为她点上一根蜡烛,要怪你就怪慕容鐟!

    慕容鐟揽住上官轻舞的肩头,看着明镶,神色有些复杂。

    上官轻舞靠在他身上,低喃:“阿鐟…”

    慕容鐟抬手止住了身后侍卫的动作,摆摆手:“剑都收起来!”

    一阵刻意弄出的金属摩擦声之后,慕容鐟盯着明镶:“你到底想怎么样?”

    明镶扫了眼他身后的侍卫,个个怒气冲冲,吹眉瞪眼,恨不得冲上来跟她搏命。

    见她看过来,那唤作山川的车夫,目光如冰,她微微一笑,山川迅速的黑了脸,这妖女,不止数次挑衅王爷,侮辱王妃,刚才还骂他们是饭桶!要不是王爷拦下,他倒要看看江湖传闻的夜煞,到底有多厉害!

    明镶收回目光,定定的看着慕容鐟:“我只想知道真相,如果你是凶手,自然还要取你的命!敢做不敢当可不是雅将之风…你现在没时间说长话,无非是担心有人拿天定凤命作伐子,现在我给你个建议,可以彻底解决这后顾之忧…”

    美目流转,红唇微扬,声音冷清:“杀了她,一了百了,凤都死了,一只死凤,谁会在意,天子们还会陪她去死?”

    慕容鐟一怔,上官轻舞身体轻颤,那侍卫江河再也忍不住怒气,拔剑就刺过来。

    明镶眼眸微眯,身形一侧,躲过那剑锋,她非良善,出手亦是狠辣,江河手中的剑“啪嗒”一声落在地上,转瞬,素手已经换成利爪,袭向江河面门,山川伸手将江河往身后一拉,迎上来。

    明镶一笑,心中却是有些羡慕的,这些人虽为侍卫,但是早在三年前,她就知晓,慕容鐟手下有十个得力的侍卫,更在一次游园时,听到几人打闹,他们彼此情谊不浅。

    而她,却只有她一个,可以依靠的爷爷‘意外’亡故,仅剩下的亲姐姐却是疑似杀害爷爷的凶手。

    山川招数狠戾,她心绪微微一闪,亦严正以待,她若是死了,她的阿鬼恐怕也活不过两日,她不能死,也不能伤。

    一爪正中山川心口,黑色的衣裳立时出现五个血洞,他躲的不慢,不然伤口会更深。

    慕容鐟护着上官轻舞,视线随着她的动作而动,紧抿的薄唇透露了他此时的心绪不宁。

    “莫不是慕容鐟早有谋反之意,才对有天定凤命之称的上官倾如此宝贝?慕容鐟若是你那兄长再抢你王妃,你正好师出有名,逼宫有因……”

    明镶声音清悦,此时灌注内力在其中,声音已经传遍了王府上下。

    第67章 不能坐以待毙

    面对团团围攻的侍卫,她笑:“慕容鐟,法子我已经提供了,现在可有说话的时间?”

    慕容鐟脸色不变,经过她这多次的挑衅生乱,似乎已经习惯了,见到如此陌生的她被围攻,那唇边的讽笑,那黑眸里的嘲弄,言语中的挑衅不屑,却又是他最熟悉的,多年来成为梦魇,不曾忘记过。

    仙人崖顶的那一刻在他脑海中定格,两年来,反而越发清晰,每个细节,每个神情,每一句话…那个狰狞嘶吼,不甘又带着嘲弄的女子的脸,和眼前这个重叠,那怒极、恨极的诅咒和这嘲讽声亦重合。

    心中像是塞了一团棉花,忽然一滞,再不能不动声色,他冲那些侍卫低喝道:“退下!”

    淡然的面具破裂,声音中说不出的急促焦虑,面色肃冷。

    打斗声停歇了,明镶立在他跟前。

    “本王今日实在抽不出空闲来跟你说往事,你若要知道真相,就留下!本王自会给你一个交代!还有,本王敢做就敢认!这件事还不等本王出手,就有人借王府的马生事!”

    明镶眸子一眯,闪过怒气,他倒是直接,有这般心思,居然也认了。

    心中嗤笑:又换成了‘本王’?这才是慕容鐟,他就该这般冷冷清清,透着漠然和疏离,在马桶之下果真是被熏坏了脑子,才会反常。

    明镶面上带了几分狠色,慕容鐟脸上闪过一丝理亏,放低了声音,道:“朝堂之争,你死我活,你跟随明太傅多年应该知道,莫说本王没来得及出手,就是明太傅不死,他冲本王出手,本王也不能坐以待毙。”

    “明太傅一个老儒,会对你出手?”明镶咬牙切齿,什么是无耻,慕容鐟这就是诠释了无耻。

    慕容鐟定定的看着她,“朝堂之上无良善,明忠义和本王立场不同,若是今日死的是本王,本王只会认了,成王败寇,事实就是如此。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查两年前明忠义的奏折、书信,以及交往密切之人。”

    明镶怔住:“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本王和他对立,他要本王的命,本王可有喊冤?现在他死了,怎么就冤枉?”慕容鐟忽略她面上的波动,平板的道。“你要的真相,这就是本王知晓的真相!”

    明镶一言不发。

    这时,从屋外进来一个黑衣劲装的男人,慕容鐟不再理会她,安抚的拍了拍上官轻舞,上官轻舞泪痕未消,慕容鐟有急事,她只能先退下。

    “王爷,东西已经到手。”那黑衣人恭敬的道,手中紧紧握着一个木盒,呈上。

    慕容鐟伸手接过来,木盒内是一叠纸,有书信,有奏折。

    他抽出一张来,快速的扫过上面的内容,唇角勾起,眼中却毫无笑意,瞥了眼一边直挺挺站着的明镶:“你要看证据,本王给你看!”

    明镶眼前白影一闪,出现一张纸,微微有些发黄,纸张最末的落款是辛酉年五月。

    她接过来,辛酉年就是爷爷出事的那一年,五月就是事发半年前。

    看到那纸上的笔迹和内容,凤眸骤然瞪大。

    第68章 离奇巧合

    抬眸看到慕容鐟眼中那抹嘲笑,她默默的将那纸递过去,心中无比震惊,有些想笑,却又笑不出来,最初的震惊过去,心中却沉甸甸的。

    “这可不是本王造假来取信于你,就算造的出来字迹和印章,也不可能…”慕容鐟沉声道,话未说完,被她打断。

    她低语轻喃,心像是被揪住,补上他未说完的话:“你也不会拿上官倾冒险。”他能把这纸给她看,就应该做好心理准备,她可能会拿着这纸,将他推进深渊。

    慕容鐟不清楚,她却一见这纸,就明白了,这张纸还真不是慕容鐟仿造的。

    这张纸上印有竹叶暗纹,是她当时为讨爷爷欢心,寻来一个造纸的老匠人,将竹子图案弄在纸之上,一共也就十张,乍一看,这只是普通的纸,若是迎着光来看,一丛竹子跃然纸上。

    竹子是她亲手绘的,每一张都不一样,这上面确实是她的手迹,当时手稿也没有留着,这两年为了静心,虽然也画过,但是画完就撕了去,绝对不可能落在慕容鐟手上。

    她还记得,那天她送去给爷爷的时候,他立马就高兴的将那些纸取用了,十张纸都写了,哪知道原来写的这个。

    这纸上有‘天定凤命’和‘皇贵妃上官倾’这些字。

    原来早在两年前,爷爷就准备了这些,那会上官倾还是深宫中的皇贵妃,并不是慕容鐟的王妃…之后不久上官倾出宫,才有了后面那一串的事情。

    而给上官倾批命的是一个号白眉道人的老道士…更巧合的是,她传扬出去的诚王妃凤命女,也是借着这个声名远播的白眉道人。

    心意相通?她不会这么天真的去相信,现在她的所为和爷爷多年前的谋划,只是离奇的相似。

    她仔细回想,天定凤命这个幌子虽然是她想出来的,事情走的太顺畅,顺畅的有些古怪。原来古怪就在这里啊。

    明家、爷爷、慕容鐟…她头脑懵懵的,谁能信,谁不能信?她开始怀疑四周所有的人…越往深里想,越发觉得心中生寒,像是被浇灌了一桶冬日冰凉的水,从五脏六腑升起的凉意,冲击着她的大脑、四肢百骸。

    她不得不去想,或许,她以和上官倾五分相似的容貌,成为诚王妃,本身就只是别人谋划中的一步?

    若是明日这些证据被呈上朝堂,不看别的,仅凭借这张纸,慕容鐟就是一个为了皇位处心积虑的乱臣贼子,而上官轻舞的真实身份也会被摆在明面上…

    慕容鐟接过那张纸来,眸子里黑沉如瀚海,又透着一抹恼意,明镶能想到的,他早就想到了,尤其想起自己遭人算计,心中更是怒气升腾,此时也不是发怒的时候,见明镶失魂落魄的神色,心中一叹,按捺住火气,他转向那护卫,冷声问道:“明家人可有伤亡?”

    那护卫一怔,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回过神来,迅速道:“属下只是拿这盒子,并未伤及明家人,只是明家不少禁军把守,禁军…损伤不少。”

    明镶怔怔的看着慕容鐟,明家的禁军是皇帝派去的吧?他从帝王眼皮下抢那些揭发他的罪证?这个盒子里这些就是么?

    难怪明家会有那些弓箭手。

    第69章 等本王回来

    慕容鐟一挥手,那侍卫退在一边,融入黑暗处,和那几个侍卫站在一起,他们虽然不解王爷和这个妖女的关系,但是不妨碍他们一个个垂着头,装鸵鸟,一动不动。

    慕容鐟敛眉,双手负背,颀长的身姿一动不动,静默片刻,道:“本王现在要进宫,你若是想查清楚全部真相,就留下吧!本王和你一起查。”

    明镶回神,对上他漆黑深邃的眼眸。

    他冒险从宫中出来做什么?这些事情,他身边的几个侍卫都可以做到,从宫中出来到现在,他基本上也没有做什么事情,有些可能早先就安排好了,根本不需要他出来调度。

    没有这些证据,就算是百官攻击,也不过是些口头上的便宜,根本就不会酿成他明日的危机,只凭一个‘天定凤命’的借口,慕容錚还不至于公然跟他撕破脸。

    慕容鐟淡淡然看着她,那深沉无边的眸子,让她心中一晃,旋即哂笑,还真是自作多情,慕容鐟总不至于专程跑出来跟她说个真相。

    而慕容鐟似乎揣摩到她的想法,忽然唇角一扬,面色舒缓了些。

    明镶冷然回瞪,眼前一暗,慕容鐟已经到了眼前,并按住了她的双肩,郑重的道:“本王有要事在身,你若要知晓真相,就等着本王回来,本王和你一起查清楚。”

    她手指微微拳起,却没有挥出去,看着眼前的人越来越放大的脸,他突然揽她入怀,感受到她的心跳,在她反应过来之前放开了,没有等她的答案,转身大步离开,满屋的侍卫,也跟着他哗啦啦的退了出去。

    良久,明镶舒出一口气,仿佛全身的力气都随着这口气出去了,怏怏的只想倒头睡一觉,去他的仇恨,去他的阴谋,统统都抛之脑后。

    屋内空无一人,只有那人身上淡淡的气息若隐若现的环绕,她才惊觉,刚才的不是幻像,他是真的抱了自己,可是为什么?

    没时间让她揣度那个让她倍感陌生的男人,上官轻舞推门进来,款款站在她面前。拉回了她的思绪。

    “你胆子还真大,现在慕容鐟不在,我杀你可没人护着了。”

    上官轻舞视线在她面上逡巡,杏眼划过幽色,语气中多了几分气势:“你到底是谁?处心积虑的接近王爷有何企图?”说完,樱唇紧抿,看着颇为紧张。

    明镶挑挑眉,这个女人…要不是知晓她和旁人生了孩子,若无其事的挂在慕容鐟名下,她肯定要被她的娇柔模样给骗了。

    她一言不发,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绕过上官轻舞,往外而去,不想却被上官轻舞拉住了衣摆,她冷冷的道:“我要是你,就想想怎么解决两个男人因你而起的战争,而不是在这里浪费时间。”

    上官轻舞闻言僵了一下,呐呐道:“阿鐟…王爷自会处理好。”

    明镶甩开她的手,大步往外走去,今晚太多的事情,太多的讯息,几乎将她压垮,没有一个理所应当的人可以出来帮她处理,她只能挺直脊背,咬牙独行。

    屋外,月隐云层,这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她纵身一跃,使出浑身力气,发足狂奔,黑影很快没入黑暗之中。

    第70章 趁天黑好出手

    明镶满头大汗的落在院子里,轻轻推开门。

    屋内坐在地上的贺海山面无表情的看过来,黑幽幽的眼神,让明镶微微一愣,贺海山看到她,无言的挪开视线,这两个时辰,他已经被磨光了脾气,现在只有无力而已。

    明镶拍了拍脑袋,差点忘记了,还有个人在这。

    “没人来吧?”她一边问,一边走进来,事实上,也未指望贺海山会回答她,她只是…突然想说话而已。

    刚说完,脚下踩到一个凸起,迅速的低头,地上黑乎乎的一团,听见一声闷哼,她一脚踹了上去。

    从地上跃起一个人来。

    “你这妖女,该死!”

    明镶一怔,旋即笑了,那沉闷的心情好像也纾解了些:“原来是如非啊!怎么,觉得这间房的地上比你的chung好睡?”

    如非恨恨的瞪了她一眼,室内昏暗,她也懒得看他的表情,身影在屋内穿来穿去,贺海山听到如非的声音,愣了一下,想要跟上明镶的脚步绕出去,却被她弄的头昏脑涨,待回过神来,她已经立在摇篮前,摸出随身带着的火折子,打火,点燃了一边的蜡烛。

    房间顿时被照亮了,如非“嘶~”了一声,明镶的视线从阿鬼身上移到门边,见到天人之姿的如非一脸青紫,唇角也破了皮,脸色更是难看,颇为狼狈,正恨恨的和贺海山对峙,那贺海山面色不太自然,手握拳放在唇边咳了咳。

    摸了摸阿鬼身下的*铺,还是干爽的,她放下心来。看着还在屋内对峙不走的两人,又有些头疼。手掌一动,掌风将四把椅子凌空挥开,又抓过那个大花盆,才算破了阵。

    如非扫了她一眼,见她露这一手,颇有些惊讶。

    贺海山略一犹豫,还是站了起来,迈出两步,见围绕在自己身边的桌椅板凳都未动,神色一松,径自往外走,到门口才停下脚步,面上已经恢复了镇定:“如非公子,多有得罪了。天太黑了,你突然推门而入,我不知道是你,下手重了些。”

    如非唇角一抽,撇撇嘴,面部瞧着有些狰狞:“你…嘶~为何你会在这里?我是听见房内异动,所以过来瞧瞧,哪只刚到门口就受到袭击,一时不察…”晕了过去。

    贺海山只是连连道歉,如非看看他,看看明镶,贺海山也不避着他,远远的冲明镶道:“现在走还是等天亮?”

    他似乎无比肯定明镶会跟他走。

    明镶冷声道:“不用,我并未打算走,至少,不会去诚王府。”

    回来的路上,她已经想了很多,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虽然未能完全理清楚,但是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慕容鐟知晓( 重生之妻不如偷 http://www.xlawen.org/kan/43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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