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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部分阅读

    她光明正大的来,自然光明正大的回,不需要躲躲藏藏,反正这会那些上位者都在殿内,不会出来指责她撒谎。

    面对一个阻拦的侍卫,她毫不心虚的道:“属下是西岐太子殿下的侍卫,奉殿下之命急事出宫,这是腰牌!”

    作为侍卫,有个腰牌什么的还是很必要的,在出门前,云姜就让白雾给了她一块,是夜煞的专用牌子,上面一个‘夜’字。

    对于云姜这样的信任,她也毫不心虚。她无害人之心何须心虚?只要云姜不是害死爷爷的凶手,她对这个人无所谓。

    路过一个僻静的院子,从拐角过来两个粉装宫婢,脚步迈的飞快,一转眼就消失在眼前。

    听见她们的说话声,明镶脚步未停,大步往前走,见到右侧打开的院门内,翻飞的一抹粉色衣袍,隐隐传来香烛燃烧的气味。

    宫中从不乏八卦,惊人内幕,她也懒得去好奇。

    “快走,这里阴森森的,那些人也只会欺负我们两个新来的。”

    “姐姐,听说这春芳殿晚上里面总有动静,你说,会不会是先皇的皇贵妃……”

    “嘘,这些话别说出来,你不要命了!”

    “……”

    路过殿门还是抬眸看了一眼---春芳殿,三个字瞧着已经有些年头了,斑驳的大门看着很是萧索,一株梅花越过墙头探了出来,市井梅花早已过了花期,这春芳殿却花开正艳,像是才刚进浓冬。

    这春芳殿,她是知晓一些的,最后一任主人是先皇的皇贵妃淳于氏,淳于氏曾万千娇chong于一身,还育有一子,后来不知怎么突然发疯,杀子后自杀,这件事,宫中多少有些传闻。

    关于皇贵妃,还真有些故事。

    龙腾王朝已有两百年历史,先后出过五十多个皇贵妃,无一不是chong冠后宫,又无一不是早早惨死,除了上官倾……

    有人说是诅咒,龙腾立国之初,皇后马氏和帝君青梅竹马,倾家族之力将声名不显的帝君,推上帝位,后来就简单了,就是痴情女子负心汉的故事。

    据说开国帝君因为chong爱当时的皇贵妃,废后,灭马氏满门,马皇后临死前怨毒诅咒皇贵妃。

    想不到却一语成谶,甚至祸及后人。

    明镶此嗤之以鼻,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一山不容二虎,皇后和皇贵妃,一个是最尊贵的女人,一个是最受*的女人,要是不闹那就不正常了,什么诅咒,不过是有心人的借口罢了。

    到慕容錚登基,当初上官倾对上云绯染应该是有很大胜算的,明镶曾偶尔听爷爷和友人讲过,这代帝王有西岐皇室血统,帝后是姑表亲……隐隐透露出皇帝对娶云绯染为后颇有不满,但是太子一项是嫡出,废后也不是没可能。

    这样的绝chong,上官倾都不屑一顾,还真是情深意重,如此情深意重的女人却和云姜有个孩子,真是有趣。

    一路通行无阻,眼看要出了内宫,却出了岔子。

    不过,不是别人找她的麻烦,毕竟她是恶名在外的妖女夜煞,谁这么不怕被掏心,尽管撞上来。

    而是她想找别人麻烦。

    在内宫门口,一个年轻男子匆匆而来,正在接受宫中侍卫的盘查,这人见她从宫内出来,问了句:“夜煞?你出来的正好,这是殿下吩咐的要送给龙腾帝后、太后的礼物,你来拿进去。”

    明镶早在这人叫他的名字的时候,就浑身一震,双拳微拳,哪里听得到她说的什么。

    要不是她还有几分理智,此时肯定抓着这人暴打一顿了。

    这男子见她失神,眉头一紧:“夜煞?”

    她回过神来,平静的道:“有事出去再说,我有要事在身。”

    她和爷爷之死,果真是神仙局啊,其中就有如非、慕容鐟、慕容鈺,云姜,卓不凡……心中冷笑,这些人还真是高看她了,七手八脚都想推她去死。

    如非和慕容鐟、卓不凡都否认了杀死爷爷,那剩下的…心中一凛,面上不漏声色,皇宫可不是生事的地方。

    明镶眼神瞟向守卫递还给他的令牌,上面有一个‘蓝’字。

    这人应该就是蓝羽了,云姜的四大护卫之一,当然四大护卫也算上夜煞。

    “借一步说话。”

    蓝羽见她一脸郑重倒是不疑有他,跟着她往外走,出了内宫门,距离皇城门还有一段距离,这距离中唯一可以好好说话的,就是那个开阔的广场,至少走在其中,不用担心被人听见。

    “三年前腊八,你去过诚王府。”

    “你让明镶被休,就是为了让上官倾的儿子成为嫡子,因为这个孩子是殿下的。”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蓝羽不语,算是默认。

    蓝羽一开口,她就认出了他的声音。

    那天是上官倾被册立为侧妃,也是她被休的日子,最直接的原因,就是因为品行不端,yin乱怀孕,她当时一直坚定的认为腹中的胎儿,是慕容鐟的,自然是不承认了,在此之前,已经因为胎儿的原因,有过无数的争吵,但是慕容鐟没有证据,爷爷给她强势撑腰,也就是硬撑着。

    直到腊八那天,她被慕容鐟辱骂的恼羞成怒,终是恶言相向,嚷着若她的孩子不能生下来,也一定打掉上官倾的。

    诚王府的黑衣人则在她愤怒嘶吼之后,当着一干侍卫,和慕容鐟的面,以极为诡异的身手,偷袭了她的脸,并抹上了药粉,让她面红如霞,更是附和着要带她走,帮她报仇,打掉上官倾的孩子。

    这一句“帮忙”,最终成为铁证,让她被休,爷爷气愤不已找到诚王府,后来再未回来。

    蓝羽,就是那个黑衣人。

    蓝羽一愣,浓密的眉头蹙成倒八字:“好端端的说这个干嘛?”

    明镶眼中闪过的厌恨和暴戾让他太阳||穴微跳,却又被按下,无奈道:“你别乱来,当初被教训的还不够?殿下做事自有分寸,你若再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找诚王妃的麻烦,下次就算殿下不出手,我也不会再包庇你。”

    明镶快速的消化着他话中的信息,她本就故意引导蓝羽,让她以为自己吃醋,想不到,还真是对了路子,夜煞去找过上官倾的麻烦。

    更印证了她从如非那套来的信息,慕容鐟的长子,原来是上官倾和云姜的儿子,上官倾?她还真看不透了。

    其二,夜煞果然被云姜‘惩罚’过,这个‘惩罚’她也没兴趣知道。

    等等,夜煞多次找过上官倾的麻烦?那她被人掳走,将自己引到山巅的那个黑衣人难道是夜煞?

    对,她记得卓不凡说过,要不是夜煞刚好在附近,身体又和她的灵魂最为契合,自己恐怕真死透了。

    心中百感交集,她故意满不在乎的继续道:“那天在仙人崖顶,上官倾没死还真是命大。”

    蓝羽突然怒目圆瞪,无奈变成怒意:“夜煞,看在同属师门一场,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上官倾不是你能沾惹的,仙人崖的事情若不是我及时阻拦,才没让你酿成大祸,你以为若是殿下知晓,会放过你么!你当避开两年殿下就忘记这件事了?”

    “要不是那个明镶突然去了崖顶,慕容鐟跟踪她找到上官倾,上官倾若是死了,你就是再受一次烈火掌也是死有余辜!”

    “明镶不是你引去的?”

    “当然不是,我阻拦你已经分身无术了。”

    明镶看着蓝羽的神情,他应该没必要撒谎才是。

    暗暗深呼吸两口气,冰冷的空气入肺,头脑稍稍清醒。

    原来如此!

    夜煞只是将上官倾掳走,却不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有人又借着她的手,将自己引去仙人崖顶,而那会,上官倾已经被挂在峭壁边的一颗老松树上了,随后慕容鐟也到了,愤怒的恨不得将自己撕碎。

    一个嫁祸,却经由两人之手,更别说死了之后还突然冒出个卓不凡,她可不信卓不凡什么都没做!还真是一波三折。

    这样一个局中局,她想活着,还真难!

    夜煞要杀上官倾,却有人想杀她,还要借着慕容鐟之手!

    突闻这其中一角真相,愤怒像是一团火焰,灼烧着她的五脏六腑,她又何其无辜!

    面上神色阴晴不定,蓝羽就算是在聪明也猜不到她此时换了灵魂,没有一点怀疑,只有恨铁不成钢!女人,吃去醋来真是没有理智。

    “阿莎,你别忘了,我们只是殿下的侍卫,你别痴心妄想。做好本分,才算是报答师傅的养育之恩。”

    蓝羽颇有些语重心长,警告意味却毫不掩饰。

    他换了称呼,说了什么,明镶丝毫未听见。她只觉得心似乎都被愤怒燃烧起来了,火辣辣的疼,愤怒的想杀人,她居然是这么死的。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还真是有道理,夜煞后来死于卓不凡之手,她占了夜煞的身体,算不算是替自己报了仇!

    蓝羽见明镶不语,只是叹息一声,想要拍拍她的肩膀,被她下意识的躲开,手僵在半空。

    他施施然放下,语气松缓了些,面上也多了关切:“烈火掌是纯阳的掌法,和你修习的纯阴内功心法是死敌,过去两年了恢复了吗?”

    明镶收回思绪:“烈火掌…呵呵~出手的人存心不让夜煞活,倒真是…”眉头微蹙,想起自己变成夜煞醒来之处,那灼烧油煎之痛,孟一昶说过,这倒不是因为灵魂不契合,而是夜煞本身就受了伤。

    当初每次发作,心中就有种控制不住的戾气,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后来每日抄写经书,才慢慢好了,发作的次数越来越少,那种疼痛也逐渐散去了,只有当她动怒的时候,杀气会强盛一些。

    “好了,既然你现在已经回来了,殿下也重新接受了你,以后可别任性,你我师兄妹一场,我不是不想帮你,只是你上次做过了头,吃一堑长一智,白雾,你也别和他介意,他也不过是奉命行事。”

    原来下手的是白雾,难怪他对自己总是鼻孔朝天,用鼻子说话。烈火掌是夜煞武功的克星,以后还是离他远一点的好。

    “殿下他这两年…好了,我还有事要进宫,晚些时候再说。”

    蓝羽说完就匆匆走了。

    明镶略站了一会,也大步往宫门而去,此一去,先回大漠,安顿好阿鬼,问问姐姐事情的真相,她才能毫无后顾之忧的回来,有仇报仇,有怨卸怨!

    眼见宫门在即,突然从宫门外传来马蹄声,一个英伟的少年将军从马上下来。

    今天宋思源没有全服铠甲,而是便服入宫。

    一身蓝色云翔符蝠纹劲装,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乌黑的头发束起来戴着顶嵌玉小银冠,银冠上的白玉晶莹润泽更加衬托出他的头发的黑亮顺滑,如同绸缎。

    身躯凛凛,相貌堂堂。

    曾经温润如水的少年,已经长大,带着轩昂凌云之气。

    西岐太子来朝,晚间皇上设宴招待,他奉旨入宫,自然是带着使命。

    见到一脸漠然的夜煞远远走来,他将马交给守城的小兵,大步进了宫门。

    明镶视而不见,从他身边走过,鼻端若隐若现的竹香。

    “想不到在这里见面了。”

    她顿足,当初那个和自己说话都会脸红的少年,此时一双犀利的眼眸划过她的脸,她的眼。

    她对宋思源是有些许好感的,毕竟偌大一个京城,能够和她友好的说的上话,又没有利益纠葛的人,除了宋思源,还真没旁人。

    可惜了……

    想到曾经,她面上松缓,带了丝丝笑意:“宋将军。”别来无恙?

    说完,就要离开,又被他叫住了。

    “就算你是西岐太子的侍卫,我宋思源也不会放过你!”

    语气中的狠戾,让她无法忽视。

    刚明了自己的死因,心中一股抑郁气还在,听到他这么说,只觉得更是堵得慌。

    “宋将军自信是我的对手?我可不记得什么时候和将军有仇,非要你死我活不可。”

    宋思源恨恨的看着她,眸底闪过杀意:“仇?岂会无仇?”

    明镶见他那仇恨的眼神,恨不得将自己撕碎,难道夜煞和宋思源有什么血海深仇?她微蹙眉,摆摆手,忽视那要杀人的视线,还在宫中,宋思源要杀她?也得掂量掂量。

    而宋思源,看着那清瘦背影,双拳紧握,她有句话倒是没错,自己现在还不是她的对手。但是,打不过?多的是办法。

    一个人影从内宫飞奔而来,看见宋思源面上一喜,远远的就喊着:“宋将军,宫内刚死了两个宫婢,杂家可算是找到你了。”

    宋思源来不及舒展的眉头又拧在了一起,一偏头,看到明镶正要拐弯,他迅速的交代了一声:“王公公稍等。”

    说着,身形一晃,冲着宫门口的守卫吼了一声:“拦住夜煞!”

    那守卫被他吼的找不着北,懵了一下,看到宋思源怒目看着那黑色的背影,才反应过来,一拥而上,将明镶团团围住。

    明镶正想着心事,待回过神,宋思源已经到了眼前,那小太监王公公也跟着跑了过来,气喘吁吁。

    “宋将军……哟,你是西岐太子的侍卫?太子正在找你呢!”王公公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完。

    明镶无奈叹口气,要不是这一番耽搁,早就溜了,现在,走一步看一步吧!

    “绑起来!”

    宋思源等王公公一说完,就冲两边的守卫道。

    明镶转向他:“宋将军,可是要公报私仇?”

    宋思源不紧不慢的道:“刚才内宫出了人命案子,我怀疑是你所为,有王公公为证,不会冤枉你。”

    王公公额头上满是汗珠,抹了一把,才道:“哎哟,宋将军,杂家何时说了是这位……”

    宋思源盯着明镶,不理会王公公,只道:“王公公刚才可是说了西岐太子再找夜煞?可见她是未经太子允许私自离开,一个侍卫私自离开肯定有不可告人的事。”

    王公公语塞,“这…这…”那西岐太子找人,闹得兴师动众的,这夜煞,他也不好得罪。看看宋思源,看看明镶,一跺脚,索性不说话了。

    “原来宋将军就是靠着这似是而非的推论来保护皇宫,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明镶心想着这次走不掉,回去也难以像云姜解释,心中十分烦躁,偏偏宋思源还一副非要抓她的模样。

    环顾四周,宫门口层层守卫,昨夜有慕容鐟的马车在,她才顺利离开,现在可是大白天的,她要是打打杀杀的离开,恐怕将那杀人的罪名也坐实了,不只是得罪了龙腾皇室,那云姜恐怕也要再给自己一击烈火掌。

    心中权衡了一番利弊,也有了计较。

    “宋将军还真是怕不敌我?现在既然涉及到宫中命案,我跟你回去就是。”

    王公公看明镶妥协了也松了口气:“杂家看,不如这样,宋将军,这也是西岐太子的侍卫,被绑了,难免双方都不好看……”

    宋思源凝眉,也不强求,若真打起来,据说这夜煞杀人如麻,闹起来的确不好看,于是,冲明镶扬了扬下巴:“请吧!”

    明镶只得转身折返,心中暗道倒霉。

    死的是两个宫婢,被发现死在春芳殿门外。

    “今早,是例行整理荒废院子的日子,这两个宫婢是负责打扫春芳殿的,她们同屋的宫婢看她们出去这么久还没回,所以寻来,就看见她们俩倒在殿外。”王公公介绍着经过。

    明镶因为是宋思源认定的嫌犯,自然是被宋思源带在身边,一起进了春芳殿。

    明镶行动自如,她查看了一番这两宫婢的伤口,发现只有脖子上一道小划痕,割破了血管,一招毙命。想到她刚才路过春芳殿听见的对话,恐怕出手的是传闻中那只在闹的‘鬼’。

    只是这与她何干。

    偏偏宋思源将这往她身上扯。

    “夜煞,这条也能从太后宫殿通往宫门,按照你从太后宫中出来的时间计算,应该早就到了宫门口。”

    话虽未说完,但是意思相当明确。

    明镶冷哼一声:“我要杀人,哪会杀的这般干净,难道宋将军不知,夜煞杀人,只掏心么?”

    宋思源皱眉,扫了眼那两具尸体,心知夜煞说的不假,心中有不少疑虑,但是他存心置夜煞于死地,打不过,他不介意使用些小手段。

    明镶见他的神色,心知不妙,若不是有铁证,或者抓到凶手,宋思源今天肯定将这个杀人犯的帽子盖在自己头上。

    辩解无用,她绕过宋思源往屋内而去,想不到人人避之如鬼的夜煞,有天也要来亲自抓鬼!

    “你干什么!”宋思源见她有动作,忙跟上。

    明镶心中说不出的气闷:“以将军这般手段保护皇城,只消看一眼就明凶手,龙腾皇上果然是安全的很!”

    宋思源恨恨一甩手,跟着她入殿。

    明镶环顾四周,这殿内被打扫过了,看不出明显的痕迹,宫中这么大藏一个人那是相当容易,但是以前这殿里就传闹鬼,却从未见鬼伤人,无非就是一些异响,偏偏今天就杀了人!

    突然她抽了抽鼻子,闻到一股竹香,循着香味往前走了几步,突然扯开纱帘,里面空无一人,但这竹香明明就是从这传出来的。

    回过头,扫了眼在殿中另一方查看的宋思源,两人的距离有些远,虽然宋思源身上也有竹香,甚至和她刚才闻到的香味是一模一样的。但这近在鼻翼的气息,明显就在附近。

    宋思源出生书香门第,家中有一个竹园,他此人相当爱竹,以前他身上常有竹香,最近和他打过几次交道,唯有这次才有,军营之中不需要这些文人的风雅,今天一身便装,这香气是刻意熏在衣服上的。

    纱帘后的窗户大开,正对着一株绽放的梅树。

    身后有响动,她赫然回头,宋思源站在她身后,一脸杀意。

    身后有响动,她赫然回头,宋思源站在她身后。

    明镶凤眸微紧,隐隐觉得不对劲,却不知哪里不对劲,宋思源透出的气势有些变化。

    虽然还是冷冷的看着她,眸底却没有杀意。

    她微微一愣,只是这一愣神的功夫,被点住了||穴道。

    明镶意欲冲开||穴道,却发现根本行不通。

    “你……”卓不凡!

    ‘宋思源’长相的卓不凡一咧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下一瞬,她已经被箍住了腰,点了哑||穴,被人抱着从窗口越了出去。

    门口的侍卫见到‘宋思源’从窗口出来,还抱着人,目瞪口呆,“宋……”

    话未落,人影已经掠过墙头,不见了。

    听到动静的宋思源从殿中出来,两个宋思源,让殿外的人彻底傻了眼,“将军…”终于吐出未说完的话。

    弄明白有人顶着他的容貌进宫行凶的宋思源如何抑郁愤怒,明镶是不得而知了。

    她被人抱着进了一处更偏僻的宫殿。

    本以为春芳殿已经够荒凉了,想不到还有这样更破败的地方,殿名已经被风吹雨打磨蚀的看不清楚了。

    她被放在满是灰尘的椅子上,凤眸喷火的看着卓不凡。

    他的易容之术居然这么高超,甚至连香味这样的细节都能仿到一模一样,要不是他对自己没有杀气,和宋思源毫不掩饰的仇视不同,恐怕她也不会觉得不对劲。

    难怪,那晚在如非极度宝贝的屋子里,她能问道慕容鐟身上的冷梅香,恐怕那天他易容的对象正是慕容鐟!

    她愤怒的冲开哑||穴,却依旧无法动弹。

    “小镶儿,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很是想你呢!”

    “公子要杀便杀,明镶这一条命反正是捡来的。”说完,她别开眼,再不看他,卓不凡不会杀自己,要杀他恐怕早就杀了,将自己掳来,恐怕又有个什么阴谋诡计等着,她干脆闭上眼,闭嘴不语。

    屋内便清净了下来,只有两人淡淡的呼吸声。

    良久,卓不凡一声叹息,好似真的很为难一般:“小镶儿这般厌恶我,我真的是很难受啊。”

    “听说镶儿要离开京师,可是我的事情还没有办完,该怎么办?”

    明镶心中咆哮,你没办完关我屁事!却依旧只是闭眼闭嘴。

    卓不凡毫不在意:“我看不只是我舍不得你,那个慕容鐟和云姜太子,也都舍不得呢。”

    “不过一个是舍不得明镶,一个是舍不得夜煞…你说,该怎么分呢?”

    明镶眼皮微动,心中正在问候卓不凡全家祖宗。

    现在她隐隐知道了,卓不凡的意图,让自己一人分饰两角?

    可惜,他注定打错了算盘,不说自己不会为他利用,那慕容鐟和云姜哪个都不是傻子,虽然慕容鐟两个妻子都让他戴了绿帽子,好像是傻了点,但是白白被她利用,明知两人矛盾不能化解,应该不会这么笨!

    再说慕容鐟知晓她是明镶,更不会有‘舍不得’一说了,云姜当她是夜煞,能够让白雾对她使出烈火掌,就是送她去死,这两个男人都不会有‘舍不得’的心情…

    “可惜啊,一个人不能变成两个,男人嘛,说不定会打起来。”

    “小镶儿,你说,要是他们打起来,会不会很好玩?一个是手握兵权的龙腾王爷,一个是西岐太子,听起来很不错啊。”

    “你会帮谁呢?要本公子说呢,美人配英雄自然是跟着强者了。”

    “要不咱们打个赌吧,本公子认为他们肯定会打,云姜这人极为自负小气,最不能容忍别人从他手中拿东西,这慕容鐟呢,又是个长情的人,你也是知道的,感情用事的男人最是要不得……”

    卓不凡絮絮叨叨,无比聒噪,明镶闭着眼,闭着嘴,可是耳朵没法闭起来,她心中默念金刚经,地藏经,般若波罗蜜心经都没法阻止他的声音传入耳朵里。

    第76章 V5咬耳朵慕容鐟发疯

    明镶闭着眼,自然看不到卓不凡越说眸色越暗沉阴郁。

    虽然语气是欢快不羁的,但是神色绝无半点愉悦,反而十分阴暗。

    走?这个时候,他的目的没有达到,怎么会让她走了?

    她若是离开,云姜和慕容鐟如何能闹翻?一出美人计少了主角,还怎么演!

    话本虽然俗套,胜在实用。

    突然,他一把抓住明镶的肩膀,几乎是提着她往外跑去。

    明镶赫然睁开眼,看见不断变化的屋顶,听着身后隐隐的脚步声,原来是有人追来了,反正也逃不掉,她一点也不担心了。

    “你猜云姜和慕容鐟谁会先跟来?”卓不凡一边跑,一边凑在她耳边问道,气息沉稳,没有半点异样波动,轻功之高让人叹服。

    明镶不语。

    他咧嘴一笑:“别急,很快就知道了。”说的好像明镶很想知道似的。

    明镶默然的看着前方,揣摩卓不凡的想法,和自己到底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良久,才突然道:“你可有过一句实话?”

    卓不凡速度极快,风声太大,她声音不高,卓不凡也不知是听没听见,反正没有回答。

    突然,他往后看去,笑道:“小镶儿,你恐怕要失望了。”

    明镶看看卓不凡的笑脸,挪开视线,盯着地面,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失望?她还能怎么失望?

    儿子不是前夫君的,救命恩人说不定是幕后黑手,重生一回,这个新身份也是一身麻烦,唯一的朋友宋思源对她恨入骨,爷爷死了两年,凶手还是一团迷雾,姐姐还是疑似凶手。

    这世上,还能有比她更失望的人么?

    卓不凡总算也不再说话,提溜着她落在一片空地上,这地方视野开阔,无法埋伏弓弩手,背靠着一片池塘,身后也无法袭击。

    想不到皇宫之中居然还有这样的地方。

    他们刚一落地,很快面前也落了几个人影。

    明镶睁开眼,懒得去猜测卓不凡想做什么。总之不会有好事吧,她自嘲的想。

    首当其冲的就是宋思源。

    一张脸黑的几乎和锅底有的一拼,双目喷火,浑身杀气,今日他未带武器进来,临时拿了巡逻侍卫的一柄大刀,不是惯用的长枪,但是不妨碍那佩刀在他手中散发阵阵寒气。

    有人不仅混进了他守卫的皇宫,而且以他的容貌,扮相!这不仅只是打他的脸,是左右脸都打了,啪啪响,还被皇上看见了,被诚王以及西岐太子看见了。

    当然这个人挟持了夜煞是他乐意见到的,就是他杀了夜煞,他也乐见其成,只是,他是禁军首领,负责保卫皇城,他千不该万不该在皇城里闹事,用他的脸闹事!

    他二话不说,不由分说就挥刀杀过来,他身后跟着青衣和蓝羽,还有几名侍卫。

    慕容鐟和云姜这样的身份,自然是不会出现在这里了,这些事情若需要他们来亲自处理,那这些侍卫都不需要活了,这点事都办不好,毕竟,不过是绑了个无关紧要的西岐随从而已。

    宋思源杀上前来,青衣和蓝羽在一边看着,神色各异,这些明镶也懒得去看了。

    卓不凡将明镶挡在身前,抓着她的胳膊,她就像是一个木偶,被人牵动,作出可笑的动作,卓不凡拉着明镶僵直的身躯,左躲右闪,就像在逗宋思源玩。

    明镶睁大眼看着,明知道不会有人护着自己,明知道技不如人的下场就是受人摆布,心中还是忍不住的泛酸,明明危机临头,她居然恍惚了,仿佛胳膊不是自己的,仿佛没有人拿着大刀对着她挥舞。

    突然卓不凡一松手,她直直的往前栽倒,前方是平静的湖面,她看到水面上一张愤怒的脸,通红的双眸。

    已经恼羞成怒的宋思源,砍向卓不凡的刀突然拐了个方向,朝明镶袭来。

    卓不凡长臂一勾,将已经亲吻了水面的明镶捞了过来,避开了宋思源的刀锋,一缕碎发已经沾到了水,搭在额头上,往下滴着水,冰冷,碰到她灼热蒸腾的脸,冒出一丝白烟,干了。

    卓不凡半环抱着她的腰,感觉到她的身体变化,手臂用力,腰上一紧。

    周身的气流汇聚丹田,再朝被点住的||穴位涌去。气流碰到阻碍,她不管不顾,我命由我不由人,就是这么死了,也好过如此窝囊的死去!

    卓不凡脸上的笑意敛去,手中用力,她身体越来越热,强行冲击||穴位的后果就是浑身如炸开了一般,撕裂的疼痛,满面通红,汗水迷糊的双眼。

    她要挣开,他偏不放,终于被折腾的有些怒了,一脚踢开宋思源,压低声音在她耳边怒道:“你不想活了?强行冲开||穴道,稍有不慎就会死!”

    明镶身上疼痛,只觉得浑身的筋脉都痛,但是她能动了,卓不凡的点||穴手法,她也是可以冲开的!

    即便是自损几分又算什么,面上红色褪去,只剩下苍白,汗哒哒的,惨白的唇却向上扬起,冷笑:“公子还真是关心我啊,我自然不会死,怎么敢死在公子前面?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公子,咱们俩谁比谁更坏?”

    腰被他勒的紧紧的,她显然也打不过他,但是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失去的了,她怕什么?

    一侧头看到卓不凡那双深眸,“公子,你会让我死么?”

    卓不凡没有说话,眸子深沉无边,像是平静的湖面。

    明镶又笑道:“公子好不容易救活了我,我若是轻易死了,岂不是浪费你的心意?”

    卓不凡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看到她发红的眸子,但是周身的罡气却没有,一时无语,手臂却丝毫不放松。

    另一边,宋思源爬起来,一声怒吼,阻拦了要冲上前来的蓝羽。

    蓝羽停住脚步,看了眼明镶和卓不凡纠缠在一起,估摸着,一时半会这男人应该不会杀她,也就听下来,毕竟这里可是宋思源的主场。

    宋思源刚才被一角踹到心口,此时面上也发白,眼中有杀红眼的戾气。

    看着像是依偎在一起的男女,轻言慢语,面有笑意,还能‘打情骂俏’,他脸上阵青阵白,重整旗鼓再冲上来。

    明镶抬眸,见到不退缩的宋思源,露出一丝笑意,有些东西还是没变,和宋思源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还不会功夫,义正言辞的想去教训上官城,却被上官城的家丁拳打脚踢,他也是这般,愤怒的像是一头困兽,被打的头破血流也要冲上来。

    这些年,当了兵,不知道受了多少罪才能有现在的功夫,短时间内练成武功的方法是有,但是付出的代价绝非常人能忍受的。

    而宋思源做到了,虽然和卓不凡相比,他还很弱,但是在明镶看来,昔日瘦弱的书生,只会执笔的书生,耍起大刀来,也有模有样,被卓不凡那一脚踹的狼狈,他周身的气势却丝毫不减。

    就算是败了,谁又能小瞧他?

    明镶对宋思源也只有敬佩。

    卓不凡没有杀宋思源的心,不然也不会只是逗弄他了,此时面对宋思源的杀意,他也只是避开。

    避?

    明镶当然不避,既然卓不凡不放过她,她也打不过他,索性一起死了,她绝对相信宋思源会想一刀将他们二人结果了,何况叠合在一起,真的很好一刀穿心,就像小时候她和姐姐在大漠,好不容易逮到两只蝎子,用树枝串在一起。

    卓不凡武功虽高,但是他不对明镶下手,明镶拼尽全力,也能抵挡一时,有了防备,他就算想再点住她,也难。

    一时之间两人竟然立在原地。

    宋思源挥刀而来,越来越近,明晃晃的刀刃上,有个模糊的人影,只有那扬起的唇角,显得异常清晰,见到明镶脸上的笑意,宋思源心中一凛,直觉有诈,不知道他们两人到底在做什么,这样僵持着,他心一横,不能失去这次机会,要不然再难找到杀死夜煞的时候,他打不过,这是实情,刀锋迅速的落下。

    明镶不躲不避,卓不凡拉她不动,突然明白了,原来她竟是打着这个主意,和他一起死?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下一瞬,他突然收了力道,头往前倾,几乎压在明镶的肩膀上,然后,薄唇含住明镶的耳珠。

    明镶哪里料到他会突然这么无耻,耳朵一麻,热的像是被烧掉了一样。

    心神一分,力道就松了,卓不凡把握机会,迅速发力,抱着她后退了一大步,堪堪避过宋思源的刀。

    卓不凡抓着明镶推开,懒得再和宋思源纠缠,扯下腰间的玉佩,就手一扔,宋思源被这块和自己身上一模一样的玉佩给点住了。

    卓不凡这才松了口气,该来的没来,不该来的倒是起劲。

    围观的青衣和蓝羽目瞪口呆,这男人功夫还真不赖。

    没人看见刚才卓不凡的小动作,明镶气急却被他箍的更紧。

    怀中的人还在挣扎,卓不凡叹了口气,看着明镶红透的耳垂,没有戴耳环,小巧圆润,几乎透明,又凑向她耳边。

    明镶耳朵也红了,脸也红了,甩不掉的男人像是一条水蛭贴着她。

    这下青衣和蓝羽也注意到了,这个男人正在轻薄夜煞,青衣想的是,这男人什么眼光,居然夜煞这样的女人都调 戏。在他看来,调 戏夜煞,完全是夜煞占了便宜,这样的女人,谁会要呢?

    他选择默默的看着。

    蓝羽则想着,夜煞恐怕要气死了,被除了殿下之外的男人这般对待,别看她平时冷眉冷眼,看着冷酷,实则是不谙与人交流,所以从不与人交好,恐怕这还是第一次被人这般对待。不过看她脸红脖子根都红了,这才有点人气。

    这么一想,他也不动了,静静的看着。

    “卓不凡,我一定要杀了你!想不到你这么卑鄙无耻!”她低吼。

    卓不凡动作一顿,眼中闪过一抹无人察觉的情绪,在看见湖对岸的一行人后,他很快回过神来,面上恢复正常。

    “小镶儿,你可别怪我啊,我也是不得已的,你知道,为了让咱们的赌局有个结果,我总要做点什么的。何况,你都帮我沐浴了,现在还羞什么?”

    明镶只觉得脖颈间一阵热气,听清楚他的话后,她更是羞愤,他肯定是故意戏耍自己的!说不定那脚趾头,也是他故意露给自己看的,他明知道自己要看什么…

    原来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计算之内!

    他这是高速自己蹦跶不出去么,还是又有什么阴谋诡计?

    她垂下头,打不过,逃不脱的感觉,让她无力感顿生,对着揽着自己的胳膊恨恨的咬下,武功不敌她,力道不敌他,只要能赢,哪管泼妇不泼妇?她什么也不管了,那几年的闺秀生涯,早就远去了,骨子里的大漠女儿粗狂的一面冒了出来。

    她毫无章法的和卓不凡撕扯,卓不凡无奈,这般没有路数的揪打,由于明镶被他抱着,四肢都空了出来,卓不凡分身乏术,困住了脚,困不住她的手,他又不是真的要置明镶于死地,怕点住她的||穴位,她又强行冲开…一时不察,被她往后挠过来的锐利指甲划到脸( 重生之妻不如偷 http://www.xlawen.org/kan/43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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