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新辣文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重生之妻不如偷 > 重生之妻不如偷 第 17 部分阅读

第 17 部分阅读

    赎罪,反正总有办法。

    明镶不知云姜的想法,但是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猜中了又能怎么样,自己就两只手,却四面都是敌人,避不开,也只能迎上去了,现在已经不是她主动打别人的时候了,但是旁人若打上门来,她光脚不怕穿鞋的,大不了,拼了就是了,今天就忧虑明天,对她这样到处是敌人的人来说,那不得累死了,就算要死,也不能这么累死。

    这么一想,她放宽了心,她虽然珍惜捡回来的这条命,但是也不是怕死的。

    刚到诚王府,就见秋霜和冬雪站在门口,正对着她回来的方向,见到她,两人神色不变,恭敬的上前来,她身上的血腥气不算浅,只要靠近就能闻到,这两个婢女却能做到神色如常,也不算简单。

    “姑娘回来了,王爷已经进宫去了,今晚宫里大宴群臣……”

    秋霜清冷的声音不疾不徐,还和以前一样,冬雪带着淡淡的疏离,一副不容收买的样子,一切就像两年前一样,就像她不曾离开一样。

    明镶有一瞬间的错觉,一切都没有发生,她还是那个对慕容鐟心存爱恋的后院小女人,只是从娘家回来而已,虽然冰冷,但是曾经,她却真的把这里当做了家。

    “咿呀……”怀中的阿鬼嘤咛一声,小手一阵挥动,拉回了她的视线。

    错觉毕竟是错觉,发生的事情真实存在,只是一瞬,在前面带路的冬雪,就觉得后背生凉。

    这妖女夜煞果真是戾气骇人,走在她附近,顿觉四周空气都冷凝了不少,暗忖,也不知她怀中的婴儿怎么能忍受的了,居然没有被吓哭了。

    阿鬼当然受的了,因为明镶对着他从来没有一丝狠戾,只有柔情,阿鬼半睡半醒,迷迷糊糊的被明镶抱进了诚王府。

    依旧是小荷轩。

    不管明镶吃不吃,用不用,诚王府内该准备的还是准备了。

    当然,她依旧我行我素,丝毫不动他们准备的膳食,不是矫情,而是防备,毕竟…谁让慕容鐟是有前科的人。

    至于说睡在这里,则是为了保命,毕竟是王府,那些江湖人不会贸贸然的冲进来。

    这是一种很矛盾的心态,但这就是她对慕容鐟的态度,一边防备,一边又有些信任,虽然这种信任源于,慕容鐟对她是阳谋,而非阴谋。

    慕容鐟若是知晓,恐怕要咬牙切齿,多些你相信我的光明正大!

    虽然有这种矛盾的信任,但是该防的还是要防。

    简单的处理了伤口,重新包扎过后,在室内布置了一番,做了个简单的阵法,她已经疲惫不堪。

    抱着阿鬼睡去,时值半夜突然醒来,肩头的伤并未用药,此时一阵火辣辣的疼,身上的体温也高了些,头也是昏昏沉沉的,以为睡了很久,其实也才一个时辰而已。

    暗咒了一声,认命的爬起来,她刚一动,屋外就有了动静。

    秋霜恭敬的道:“姑娘,可需要帮忙?”

    明镶烧的迷迷糊糊,直觉就道:“秋霜,去库房找找我的药箱,里面有金疮药,那个小梅花瓶的。”

    话落,她迷迷糊糊的介于半梦半醒之间,殊不知这话一落,让屋外的秋霜脊背生凉,只觉得月光太过清寒,又追问了句:“姑娘,你说什么?”

    屋内却再没有声响。

    她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嘤咛,却无人来应门。

    秋霜直觉不对劲,按照妖女对他们的防备,不会这么就不来开门,她又不敢真的冲进去,毕竟被她杀了,王爷还会为她一个婢女得罪这位娇客不成。

    在门口踌躇了一番,明镶恍惚中一抬头,见到门口被月光投射在门上的人影,又道了句:“秋霜,记得拿那个翠绿梅花瓶,在最里面的箱子里,快去……”

    她记得当初爷爷给她准备的嫁妆很是丰厚,姐姐又加了一些,就是大漠的药材,金疮药也是有的。

    秋霜一怔,毛骨悚然,跺了跺脚,不敢不去,也不敢去,拉起熟睡的冬雪,给她说了刚才的事情。

    说完,两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惧。

    她们在怎么沉得住气,也是姑娘,对鬼神之说,恐惧多余敬畏。

    “我记得前王妃的确有一箱子药材,有一年还拿出来晒过,就怕长虫子,还有些瓶瓶罐罐的……”

    秋霜话不多,此时却是怕狠了,话就多了起来,她们俩都是明镶之前身边伺候的老人,虽然是慕容鐟派来监视和约束明镶的,慕容鐟才是主子,但是,相处久了,还是有些飘渺的情谊的。

    冬雪点头,自然她也是知晓的。

    “现在怎么办?”冬雪小声的问道,握了握拳头,头皮发麻。

    “王爷还未回来,要不去给贺总管说一声吧。”冬雪提议完,突然一阵风吹来,屋内烛光摇曳,两人虽然未尖叫出声,但面上煞白。

    “好!”

    说干就干,虽然这点拿药材的小事说出去,可能会给管家一个无能的印象,但是,直接去拿?她们真的怕了。

    贺海山淡定的听完了,盯着蜡烛,眸子里闪着诡异的光芒,当初前王妃的尸体,他们都是见过的……

    但是王爷对夜煞的态度,还有她那个孩子……

    贺海山想不觉得玄乎都难,可是忘灵异的方向去想,也是后背生凉,鬼神之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贺管家……”冬雪弱弱的出声提醒。

    贺海山回过神来:“我去库房看看。”

    库房当然是明镶曾经放嫁妆的库房,那个小院子已经荒废了,除了明镶的一些日常惯用的,王爷去看过,拿出来了之外,其他的东西基本没有动过。

    “贺管家,奴婢跟你一起去,以前,奴婢经常去库房,很熟悉。”秋霜说完,贺海山点点头,如此甚好,找东西什么的,真心不擅长。

    冬雪忍了忍终于还是跟着一起去了。

    至于三人在库房真的找到一个装金疮药的翠绿梅花瓶,那掩饰不住的恐惧和惊讶,明镶自然是不知晓,甚至第二天,她迷迷糊糊的被阿鬼吵醒之后,只是感叹自己命大,没有用药还是熬过来了,虽然有些昏沉,但是到底醒了不是!

    梦里又像是回到三年前,那又怎么样,只是个梦而已。

    倒真不是秋霜他们不顾她的死活,实在是……

    她在屋内摆了八卦阵,贺海山吃过这亏,自然不敢随意进来,就算知道明镶病了他们也不敢进来,就算进来了,也接触不到她。

    等半夜慕容鐟回来,也没人拿这件事去找疲惫且神色不虞的慕容鐟说事,而且仅仅凭这点怀疑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至于秋霜和冬雪自此之后看明镶的眼神有些怪异,她也没有理会,她仇人那么多,危机四伏,哪里顾得上这两个婢子。

    直到这件事被有心人传出去,差点酿成大祸,慕容鐟赌咒发誓的否认,她也没有想明白是怎么传出去的。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

    此时,龙腾宫中虚华的灯火应酬下,和乐融融,只有一处偏僻的院落里,隐隐有些青烟香烛燃烧的气味,灰化的纸钱变成黑色的灰沫被风扬起,显得有些诡异,居然有人公然在这里祭祀。

    好在这里本就来的人少,今晚又是太后寿辰宴会,该去伺候的都在热闹喧哗处伺候着,不能去的,都被圈在冷宫里,谁会注意到这已经荒废了多年的院子呢,何况这是常年闹鬼不休的地方,晚上宫人们都是避着走。

    两个一身黑的影子从院子里钻出来,甚至连面巾都没有蒙上。一狂放,一文弱,两人一前一后,踏着月光,没入黑暗里,夜风吹来飘忽的对话。

    “走吧。”

    “嗯。”

    “香烛纸钱还有这些宫女太监人偶花了不少钱,你看……”

    “哦。”

    “卓不凡,你别想赖!”

    “我不赖!”

    “那你付钱!昨天我还冒险进了宫,赔出去养荣丸一……”

    “一场梦你可以再大声点,喊来禁军,到时候别指望我救你出去。”

    “你……”

    孟一昶黑着脸,对今天的对话表示非常不愉快,除了医术,别的时候他想说过卓不凡真是不容易,即使是卓不凡心情非常不好的现在,本来是想安慰安慰他,才转换话题,想摆脱那沉闷压抑的气氛,卓不凡这低沉的模样让他很不习惯。

    想不到,说着说着就歪了楼,他有没有安慰到卓不凡暂且不提,反正现在他很生气。

    论赚钱的本事,自然是鬼手神医冠绝天下,按照道理来说,他应该是不缺钱的。

    但是,为了以示和一般赚钱为生的大夫的不同,他拒绝治疗一般的小病,已经很久没有收入了,昨天虽然受到太后不少赏赐,但是给太后那养荣丸的成本摆在那,不算有收获。

    卓不凡就不同了,他这人脸皮厚心肠黑,讹诈人来毫不手软。

    别的不说,就单单从慕容鈺那就诈来十万两,好歹他也是当代神医,给卓不凡当私人大夫已经很没面子了,哪里有他掏腰包给卓不凡这个土豪垫钱的道理。

    “一场梦,我们也去送太后一份大礼吧!”

    跃上宫墙,在皇家后花园中穿梭,避开了两拨巡逻的禁卫军,孟一昶还没有从给卓不凡垫钱,且卓不凡不还银子的苦闷情绪中出来。

    突然听见卓不凡说送礼,直觉反应就是:“你有银子送礼,先把欠我的银子还给我,算你一百两。”

    卓不凡扫了他一眼,没有吱声。

    一百两?当他好骗啊!门都没有!

    不过被这么一搅和,他心中的郁郁去了大半。回头看了眼黑暗中的宫殿,眼中再没有沉重之感。

    一个从未谋面的娘,他谈不上悲恸伤感,只是沉重罢了。

    “你不去我就自己去了。”淡淡的说完,也不等孟一昶的反应,飞身就往灯火通明处而去。

    宫宴,美酒佳肴,鼓乐妙舞,杯觥交杂,窃语连连,除了发配封地,无诏不得归京的三位王爷,三品以上的官员携家眷,众公主、驸马,几乎都来了。

    男女分席而坐,或嬉或语,气氛很是和谐,天气不算暖和,宽敞的大殿中容纳这些人却依旧不算拥挤。

    一靠近就觉得有热气扑面而来,冰冷的脸上顿时一暖,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从来不是夸张。

    殿外严整以守的禁卫军,虽然站的跟木头桩子似的一动不动,但是他们也不是吃素的。

    卓不凡不敢大意,小心的伏在屋顶上,他率先注意的就是主位上笑的和善又威严华贵的中年美妇---正是今天的寿星皇太后。

    从琉璃瓦的小缝隙看去,皇太后一头青丝如黛,面色光滑没有一点皱纹,一袭墨绿福纹锦缎对襟夹袄,同色水仙散花裙,精美又庄重,不会过分奢华,正是民间传扬的勤俭仁厚太后形象。

    卓不凡眼中闪过一丝轻蔑,果真是旺夫又旺子,这个太后……

    拳头一握,不等捏紧,就被孟一昶拉住了。孟一昶摇摇头。

    卓不凡冲他轻轻颔首,一场梦的意思他当然懂,不可轻举妄动,他不会妄动,等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动这个毒妇一根头发,他自然,还能继续忍下去,眼见着目的将成,忍字心头一把刀,忍不住也得忍。

    闭了闭眼,掩去了眸中的冷意,从怀中掏出一个简陋的荷包来。

    孟一昶一见,鼻子一抽,不用看他就知道里面是什么了,想要说什么,还是忍住了。

    憋久了对身体也是有害的,忍了这么久,他不释放释放,只会越来越变 态,作为距离他最近的人,倒霉的肯定是自己。

    自己倒霉不如看别人倒霉,反正这个大礼,死不了人,顶多丢人罢了。

    再说他将这玩意随身带在身上,恐怕早就有了主意,自己也拦不住。

    于是,他扭过头,假装看天空,只是眼角的余光不由自主的看向透过瓦片小孔射出来的盈盈浅光。

    大殿高有五六米,这个距离……卓不凡估量了一番,今天怎么也要将这里面的东西给这毒妇喝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就是该。

    荷包中是一个若有似无的细线,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卓不凡小心翼翼的将细线捏在手上,透过小孔,直直的掉了下去,在空中一晃,歪了,卓不凡手轻轻一动,掌风暗暗将细线送进了太后面前的杯子里。

    孟一昶眼皮抽动,双手成拳,等卓不凡大功告成,才发现自己比卓不凡还紧张。

    这药粉做成透明的线状,那是他独创的,什么时候被这厮偷窥了去。

    还用来做成这么龌龊的药。

    俗,俗不可耐,俗的一点都不可爱。

    卓不凡懒得搭理他,静静的看着下方,太后一无所觉,就算是发丝微动,也以为是舞姬水袖挥动的,没有一点怀疑。

    “众卿家有心了,哀家这杯酒祝我龙腾日益昌盛,众卿和睦扶持我皇开创龙腾盛世。”

    太后就是太后,刚柔并济,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群臣也是一脸我是国之栋梁,为国万死不辞的神情,和乐融融。

    卓不凡冷冷一笑,等会有你好看。

    从两年前他就想这么做了,总算是找到了机会。

    视线默默的看向黑暗中不甚明显的宫殿轮廓,开心?没有。有的只是满满的沉重。

    什么礼义廉耻,对他来说就是个屁,他做事向来只求我高兴,三俗之名,从来不是虚的,恶俗的名至实归!

    冲孟一昶扬了扬下巴,率先飞身离去。

    孟一昶一愣,赶紧跟上,他功夫不如卓不凡,皇宫内高手林立,还是抱着卓不凡的大腿比较好,他这小胳膊细腿的,拿着针还行,拿刀?真心不擅长。

    没有惊动任何人,和来的时候一样,悄声离去,直到到了一处僻静之处,四下无人,孟一昶才压低嗓子道:“去哪?你不看看后面的?”

    卓不凡一眼扫过来。

    “难道我说错了?你真不看啊?”

    “我先去做正事,你在这等着,怕被发现就藏在假山里。”丢下这句话,卓不凡迅速的消失在黑暗中。

    孟一昶一愣,正事?今天来的正事不是已经做完了么!还有什么事?

    没办法,卓不凡消失的太快,恐怕就是不想带着他碍手碍脚,虽然这么想有点悲伤,但是这就是事实啊。

    孟一昶摸了摸鼻子,认命的钻进了假山里。

    四周寂寂,偶尔有几个脚步声走过,很快就归于平静,打了个呵欠,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卓不凡总算回来了。

    他扛来一个人,一个男人。

    孟一昶顿时就明白了,果然,卓不凡这个恶心的男人。

    算算时辰,还不到半个时辰,药效恐怕也要发作了。

    “那个一 夜无眠不是什么厉害的媚药,宫里的太医就能解了。”孟一昶眼中泛着光,明明五官柔和,气质温润,若是忽略眼中的精光的话,的确有当代名医之风范。

    卓不凡淡然道:“太医一个时辰都来不了,他们全都睡了。”

    说的无比正经,孟一昶又是噎了一下:“你扛着的是谁?”。说着半弯着腰去看那黑乎乎的人影。

    一身枣红官服,整个人死狗一般半挂在卓不凡肩头,隐隐能看见下垂的胡子,看着年纪不轻。

    “呀!你…”胆子真肥。孟一昶一凑近就闻到了这人身上淡淡的药味。

    这个年纪,还能有药味的,今天又留在宫里的,非太医院的院正莫属。

    “走!”卓不凡面色如常,怎么了,找的就是院正。

    他没有将这个院正大卸八块就算好了,现在还给他偷香窃玉的机会,已经是大仁大义!

    当初这两人搭在一起,一个是皇后贤良淑德,却一碗摧产药强行灌给皇贵妃淳于氏,一个是最有才华的太医,却睁着眼睛说瞎话,言之灼灼指出他卓不凡是足月产的,坐实了他的母妃Yin 乱宫闱,最后落得个‘发疯,弑子后自尽’的下场。

    他正好成全了他们。

    落在太后寝殿门口,身体不适的寿星已经先回来了,殿内宫女井然有序的穿梭不停,热水,茶水,毛巾,冰枕迅速的送进了内室,宫女们又满头是汗的出来,满面焦急。

    “太医怎么还不来!”

    “太后发高热了,这病症来的又急又快,如何是好……”

    “快去禀告皇上。”

    “小松子,去催一催臧院正到哪里了,跑着去!”

    “……”

    卓不凡将肩头的男人放下来,孟一昶看过来,正好碰到卓不凡玩味的神色。

    “一场梦,药粉给我点!”

    “什么?”

    “听话。”

    “我的药粉是这么用的吗,你不知道我…”

    “不给我就抢了。”凉凉的说完,孟一昶从怀中摸出一包叫做“听话”的药粉。

    ‘听话’顾名思义,被下了这种药之后很听话,做事皆凭本能,有意识,但是自己不能控制住,不会做出伤人之举,且神色清明,绝对不会被人看出有异样,但是…也只能维持一炷香的时间。

    一炷香,对于已经中了媚药的人来说,足够了。

    “就这么一点了,用完就没了,你省着点,这药材可不好找。”孟一昶刚拿出来,就被卓不凡抢了去。

    打开小纸包,细心的放在臧院正的鼻端下,很快,纸上的粉末已经少了大半,看的孟一昶一阵肉疼。

    趁着院正大人还不甚清醒,卓不凡迅速的放下他,“去吧!美好的夜晚等着你。”

    臧姓院正一哆嗦,像是突然醒来,正迷迷糊糊自己怎么出屋了,不是在看医书吗?

    拍了拍脑袋,一抬头,看到写着‘慈安殿’的牌匾,怔了怔,还来不及再看一眼,正好被飞奔出来的小太监看见,一把拉起他就往殿内走。

    “院正大人,您可算是来了,太后病了,病情突然,来的凶猛,奴才们左等不见您,右等不见您。快,快,快!”

    小太监一阵拉扯,臧院正也焦心的往里走,慈安殿内的宫女们迎上来,就把院正让了进去,事情紧急,谁也没有注意臧大人没有带药箱。

    ‘听话’的作用发挥了出来,臧院正揉了揉额角,呆板的道:“去外面等着。”

    没人觉得有异常,院正有时候也会进内室,当然那会有太后身边的老嬷嬷陪着,今天这老嬷嬷不在,这个细节没人留意。

    臧院正进屋了。

    太后寝殿素朴华贵,不若宫妃们的明亮,也别有一番风味,屏风后传来压抑的*声。

    臧院正顿时血往上涌,脑袋越发昏沉,迷迷瞪瞪就往前走:“太后……下官…”

    虽然,明知道再往前就要逾矩了,冒犯太后,那可是死罪,可是整个人就是不受控制,像是被一个线拉扯着往前走,身不由己......

    第89章 V18老朋友不论代价诛杀

    这回卓不凡和孟一昶没有在屋顶上偷看,看这种老妇人的春 宫 图?卓不凡表示真心没意思。

    他也没走,就隐在慈安殿的一角,等着去叫皇上来的那个太监的回来。

    这该是多有意思……

    这些可不是他计划的,而是,天助我也,事情就这么凑巧。

    今晚没白来。

    太后生辰,热热闹闹,华贵无双的开始,又戏剧的结束。

    宫中再怎么闹,外人也不得知晓,真知道的,除了当事人和梁上的两个‘君子’,恐怕也只有慕容鐟了。

    太后寝宫的宫女、太监到老嬷嬷,*之间全部换了人,很多人消失了,宫里要消失一个人,很容易,而且对于消失的人,没有人会这么不长眼的去问。

    就连太医院院正臧胜铭被刺客杀害,也没有掀起什么波浪。

    宫中人自己找了很好的借口自我安慰,太后寿诞,收到的贺礼很多,总有些贼会盯着这些贺礼,杀了院正,还会有其他的太医升为院正,没什么奇怪的。

    慕容鐟回王府的时候脸色很吓人,把自己关进兰院的书房,一晚上没有出来。

    第二天就传出太后去宁安寺为龙腾祈福的消息。

    卓不凡知道,太后这次祈福恐怕很久都不会回来了,被儿子撞破了好事,知*差不多都死了,但是太后在慕容鐟面前没了脸,慕容鐟恐怕要倒霉了。

    “说不定,慕容鐟会被排挤的出走,太后就算是他亲娘,恐怕也不能容忍,这种事被慕容鐟看见。”孟一昶一边嗑瓜子,一边道。

    “以前这两兄弟闹腾,还有太后压着……我说,慕容鐟不会是你引来的吧?”孟一昶见卓不凡愉悦的脸,嘴皮一顿。

    卓不凡但笑不语。

    孟一昶自顾自的点头:“会咬人的狗不叫,慕容鐟被打压的这么厉害也从来不吭一声,哪天被压制狠了,那才吓人。”

    被孟一昶说成是狗的慕容鐟,黑着脸在书房坐了一晚上,出来的时候神色虽不至于萎靡,但是极为难看,下巴上青色点点,胡渣子都冒出来了,温润的脸庞略显疲惫憔悴。

    听说太后要去宁安寺,他很平静,贺海山担忧的看了眼慕容鐟,他虽然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肯定是棘手的事,这么多年,王爷很少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除了前王妃明氏初去世的那段时间,也没有见过王爷这么压抑的模样。

    想起前王妃和昨天妖女夜煞的事情,贺海山神色更加凝重了。

    “还有什么事?”慕容鐟问,声音有些嘶哑,经过*的沉淀,不是没想过母后的做法,去宁安寺,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王爷,昨晚夜煞……”贺海山话未说完,突然看见明镶就站在一旁的门口,吓了一跳,没说出口的话也就咽了回去。

    慕容鐟顺着贺海山的视线也看见了明镶,无波的眸子微微弯起,脸上多了几分光彩:“你来了。”

    没走成,他自然知晓,但是她能回来王府,慕容鐟还是很高兴的,脸上多了笑意,虽然看着还是精神不好,但是前后的区别也很明显,贺海山作为诚王府的管家,这点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有的,识趣的退下了。

    心中越发认定夜煞和王爷之间有古怪,看着明镶的神色就多了几分探究。

    明镶眼皮都没有动一下,今天醒来身体轻松不少,但是脸色依旧不好看,换了件玄衣,旁人也看不出她受了伤,只是瞧着精神差了些。

    阿鬼依旧是包在襁褓里,挂在胸前,现在是清醒着,一双白嫩小手不停的挥舞着,阿鬼精神好,明镶瞧着也就多了几份愉悦,精神好代表他身体好起来了。

    尤其这几天,阿鬼脸张开了,肤色白白的,粉粉的,跟着明镶奔波,脸色也越来越像正常都小孩,不再整日昏睡,也不是满脸青紫。

    明镶站在门口并未进来:“想找你帮个忙。”

    慕容鐟挑挑眉:“你说。”他还真有些好奇,明镶对他的敌意和漠视他岂会不知,想不到她会对自己开口。

    明镶淡漠的扫了他一眼:“你若是没空,把贺海山借给我一下也行。”

    慕容鐟眉头一蹙:“说!”只一个字,表达他的坚决,言外之意,你说什么本王都答应。

    明镶也不矫情,这事她还真不知道找谁,除了慕容鐟也没有别的人选。

    “带我去禁卫军营。”

    “你……”才说了一个字,慕容鐟就明白了,笑意散去,很是严肃,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你去找宋思源?禁卫军营,本王也不是那么容易去的。”

    他对明镶生前的交友也查了个底朝天,想起她曾经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和宋思源交情匪浅,以及宋思源对自己的敌意,心中就一阵不爽。

    明镶看了他一眼,转头就走。

    慕容鐟脸色更难看了,就不会多说一句,求求他吗?他难道就这么不值得信任?

    看明镶已经退出了院门,他一甩袖子,满面挫败。

    明镶径自出了诚王府,往皇城的方向而去,她想先去查看一下宋思源在不在宫门口,若是解开了||穴位,依照他重责任的性子,应该会去。

    宋思源被卓不凡点住了这么久,也不知道解开了没有,再不解开,到了二十四个时辰,就算再解开,也会废了,想到宋思源,她脸上闪过一抹无奈,不能看着他死,又不能不防着他杀死自己,还真是麻烦。

    卓不凡会给宋思源解开吗?

    慕容鐟不帮忙,她就算是武林高手也不敢贸然创禁卫军营,更别说,她还受了伤。

    她上次强行冲破||穴位,已经是耗费了极大的力气,内力受损,但是冲破||穴道的时候,也了解了卓不凡点||穴手法的妙处,自然解||穴也了解了,也算是因祸得福。

    不管怎么样,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宋思源死,就算看在以前宋思源帮她的情分上,也不能。

    禁卫营是皇城的保卫者,严整又肃穆,军营重地防守极严,不到放假的日子,不得擅离职守,亲人来探访也不能例外,女子更是不得入内。

    远远的看了眼,军营她还不敢随意乱闯,但是此行又不得不去,正打算趁着交接轮岗的时候进去,身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隐隐有一股淡淡冷梅香在鼻端环绕。

    “你打算硬闯?”慕容鐟声音平淡,听不出情绪,只是皱起的眉显示出他的不赞成。

    明镶只是扫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视线,慕容鐟居然孤身一人就来找她了。

    “你就不能跟本王服个软?本王是那般不近人情的人吗?”

    明镶没有回头,只是有些好笑,不近人情?这四个字来形容还真是太婉约了。

    见明镶不吱声,慕容鐟再多的话也只能憋住,何况他也不是这般絮絮叨叨的人,只是最近接二连三的事情冲着他来,他脾气再好也架不住。

    “走!”说着慕容鐟拉住了明镶的胳膊。

    明镶胳膊一紧,被他捏的还真有些疼,下这么重的手!

    她挣扎了两下,慕容鐟不为所动,空着的一只手要打向慕容鐟的手,慕容鐟不动,只是冷着脸道:“不想进去,尽管打,本王绝对不会避开。”

    明镶手一顿,看了看抓着自己胳膊的手,默默的挪开了视线,她可以忍。

    慕容鐟脸上并无笑意,这算什么?这短暂的妥协竟然是为了另一个男人,不过若是因此能够卖宋思源一个人情,让他少找自己麻烦,那也是不错的,他虽然不怕宋思源找麻烦,但是被蚊子围着飞久了,也是很烦的,蚊子再小,时不时还吸点血呢!

    两人各怀心事,很快就到了军营门口,慕容鐟在守门小兵出口前,就拿出一块令牌,那小兵行了礼,他才道:“宋将军可在?本王找人来救他的命!”

    宋思源被刺客点住||穴道,已经快两天两夜,这件事并不是什么秘密,毕竟宋思源是被抬回来的,这几日无法动弹也是事实,虽然不至于军营里人尽皆知,但是知道的还真不少!

    小兵反应过来,也顾不得明镶是个女子,就招呼二人进去了,

    这小兵不知是对宋思源的事情放在心上了,还是太信任慕容鐟,居然通报一声都没有,就带他们进了门。

    很快就有人补上了他的位置,严正以待的守着门口,禁卫军营的防守果真不是盖的。

    一路上,小兵不说话,沿途碰到不少训练或者巡防的兵士,虽然看到女子入军营有些好奇,但顶多看两眼就挪开视线,无人交头接耳。

    看着铁通一样森严的禁卫军营,明镶暗暗松了口气,若是真的硬闯,不知道能不能撑到找到宋思源的营帐,双拳难敌四手,保卫皇城的兵不会差,这些兵居然是宋思源训练出来的,是宋思源手上的兵……

    很快就到了一处营帐,门口远远的站着两个人,按说应该站在门口才是,明镶心中狐疑,那小兵回过头冲他们无奈的道:“宋将军这两日心情不好……属下进去通报一声。”

    小兵深呼吸一口气,抬脚就往里走,刚掀开厚厚的帘子,里面传来一个冷漠又愤怒的声音:“滚!”

    小兵脚步一顿,还是进去了。

    宋思源的声音气急败坏的传来:“滚!张佳,本将的话你都不停了,只要本将一日未卸职,你就得学会军令不可违!”

    被唤作张佳的小兵低声说了什么,很快就出来了。

    “这位姑娘,亲,王爷还请稍后。”

    这小兵倒是有眼力劲,知道能够帮宋思源的人是明镶,而不是慕容鐟。

    说完,就像柱子似的守着门口,视线目视前方,慕容鐟面无异色,也没有强行进入的打算,就算是宋思源不特别交代拦着他,他也没想进去。

    宋思源的心思不难猜,作为将领惨败于人不说,还四肢无法动弹,对着自己的下属也是极伤自尊的。

    宋思源的一切他都查的很清楚,对这样一个四处与自己为敌的男人,他是有些佩服的,弱书生到武将,宋思源走的多辛苦,他也知道,他自己就是这么一步一步爬起来的。

    宋思源比他更惨,至少他习武的时候年纪小,能够打好根基,宋思源却已经成年了才学武,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光宋思源这份心性就能让他高看一眼。

    但是,前提是他别对自己的妻子心怀不轨。

    明镶,他慕容鐟志在必得,妻子,只是早晚的事。

    慕容鐟的想法明镶无意知晓,她冲小兵点点头,就躬身进了营帐。

    帐内视线和帐外比起来,有些昏暗,一张案桌,一把椅子,一个小衣柜,最显眼的地方挂着一套盔甲,左手边一张*,*上躺着宋思源,身体被一*海天色的棉被盖住了,只露出一张脸,面色有些发紫。

    见到进来的人是明镶,宋思源顿时就变了脸色:“妖女!”

    想不到都这时候了他的精神还这么好,明镶心中的担忧放下,不疾不徐的走近宋思源。

    宋思源恶狠狠的瞪着她,若是可以动,明镶毫不怀疑,他会冲上来和自己决一死战,虽然明知道不是自己的对手。

    宋思源这份仇恨到底是为什么?难道夜煞曾经杀了他的亲人?

    这么想,她就问了出来。

    宋思源仇视的看着,“妖女,本将只要有一口气,就绝对不会放过你,你今天能够送上门来,绝对出不去!”

    还有一丈远,明镶就顿住了脚步,悠悠的探出一口气来。

    阿鬼被宋思源一声怒喝吵醒了,睡眼惺忪的看着明镶,呆呆的样子很是可爱,明镶拍了拍他的背,他扭动了几下,唇角流下一股银线,明镶笑了笑,帮他擦去,注意力又放在宋思源身上。

    她还是别指望这样的宋思源能够给她解惑了。

    她眉头一蹙,这神情落在宋思源眼底就是嘲讽和鄙夷,他就算是磨牙也无法手刃仇人,这份挫败让他越发郁郁。

    这几日不能动,生活无法自理,丢脸丢到姥姥家,他虽然不是死要面子的人,但是这种被下属同情,让下属伺候的事情,确实让他几乎崩溃!

    他是半路入伍,家世虽然不错,但是军中不缺的就是家世不错的,那些顶级世家不会将子弟送到军营受苦,但二三流的家族,多的是送到军营镀金的少年,这些年爬到这个位置也是付出了血泪,但是这两日就将他的努力全部抹去了,生活不能自理的将军……

    他心性坚韧,一时之间,也无法接受这样的打击,不免有些焦虑,他不能动,但是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恐怕这次难逃一死,还死的这么难看。

    宋思源从来不怕死,宋家不缺优秀的子弟,少他一个也无妨,他不为家族担忧,只是在死之前没有杀死仇人,他心有不甘。

    临死之前,这两个仇人居然还携手来看他,无疑就是对他最大的讽刺。

    闭了闭眼,掩去眸子里的愤怒,再睁开眼,已经平静下来,只是掩不去眼中的红血丝,他整个人就透着一阵死气,只是此时突然像是活了起来,有了斗志。

    明镶一怔,他是看到自己有了斗志?因为仇恨?他到底想怎么样!

    “本将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好过。”宋思源沉声说着,看了眼明镶,眼中闪过精光。

    “张佳!”宋思源突然出声,明镶也没拦着,只是怔怔的看着他,这样的宋思源,这么接近的看着的宋思源,没有一点她曾经熟悉的书生意气和潇洒恣意,他就像是落魄的江湖浪客。

    到底是什么让他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她没有理会宋思源的警告,上前一步,伸出手,食指和中指紧紧靠着,就要点向宋思源,突然背后一亮,帘子被掀开了。

    一个人影立在门口:“属下在!”

    “这个女子是大家追捕的夜煞,不论代价,将她诛杀!”宋思源当着明镶的面,冷冷的道,声音里的凛冽像是从北面吹来夹着冰粒子的风。

    身后的人明显一僵,犹豫片刻:“宋将军,这位…是诚王带来的人。”

    虽然语气有些犹豫,但是他还是走上前来,甚至手中的刀已经举起来,军令如山,宋思源( 重生之妻不如偷 http://www.xlawen.org/kan/4301/ )

本站所有小说都是转载而来,所有章节都是网友上传!转载至本站只是为了宣传本书让更多读者欣赏。
备案号:粤ICP备12345678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