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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阅读

    《许你来生》

    编辑部点评

    【清新柔婉、曲折迷离】作品构思别出心裁,在众多穿越文中独树一帜,突显个性,情节百转千回、丝丝入扣,激|情澎湃地演绎了一场肝肠寸断的爱情故事,结尾耐人寻味,余音绕粱。行文中理性思维与感性触动有机结合,刚柔相济的叙述语言精巧细腻,专心营造的神秘氛围为主题蒙上扑朔迷离的艺术色彩。全文历史观明确,尊重史料,却又不乏创新,在奇妙背景下突显独具匠心的特点。该文已由朝华出版社出版。

    作者简介:

    温暖而美好的江南水乡走出的素雅女子,典型的天平女,爱好美与和谐,天性善良温和。整日游走与BCD中的我,却以写中文小说为乐。

    笑言生平最大的梦想是得中彩票五百万,也和所有女子一样喜欢逛街,闲暇时光看书、写字、听歌,怡然自得。喜欢温暖美好的故事,一如江南温暖的流水,希望自己的文字如暖流,划过所有人的心尖。

    楔子

    若涵篇雍正元年的春天北京

    小女子姓冷,闺名若涵,今年已是二八年华,是当朝太医冷清秋的掌上明珠。因为父亲的缘故,打小我就很喜欢翻阅医典,也经常打扮成小公子,随着父亲学习医术。别人总以为冷太医有一双小儿女,其实都是我。母亲总是怨声载道,惟恐我许不到好人家,父亲却是一笑置之。最近几年上门提亲的人也多了,可是我的心情越发的低落,我在心中不停的呐喊,我不要嫁人啊!这十六年来,我从未正眼瞧过男子,那满满一书橱的医书才是我此生的寄托。幸亏父亲他明白我的心思,知道我愿潜心医术,终身不嫁,并未将我许配他人。我虽钦佩父亲的医术,可却不认同他是一个专为皇室效力的御医,在宫中当差,自个儿的脑袋随时可能不保,我替父亲担心啊。我心中有个愿望有机会的话开一个自己的医馆,可以为普通老百姓治病。我原本以为就这样平静的过一生,可是没想到老天却和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晓冰篇2006年三月上海

    我,郑晓冰,一个二十六岁的知识女性,我有着一份稳定的职业-中医院的主任医师,我喜欢我的工作。可是,从明天起我将会失去我所热爱的工作。万万想不到的,毁掉我职业生涯的人竟然是我还未谋面的丈夫,那个我明天要嫁的男人。一个月前,我的母亲宣布了我的婚事,我嗤之以鼻,我告诉她,她没有资格把我嫁给任何人,当她冷冷地说“这门婚事是你父亲定下的,要不要嫁由不得你”,我沉默了,为什么,她是我的母亲啊,她已经毁了我的上半生了,还不够吗?我坐在偌大的客厅里,默默地流着泪,我已经任命了,不反抗了,可为什么还要拿走我的自由,就因为我要嫁的是有头有脸的人吗,他不允许他的女人抛头露面吗?我恨我的软弱,恨我的不反抗。老天,你还要折磨我多久啊!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雨,雨点重重地打在了窗玻璃上,我不顾一切的冲进了大雨中,我大声的叫着,把我的怨,我的恨统统喊出来,我坐在雨幕中,任凭雨水冲刷着我的身体。此刻,一道闪电在我面前亮起,紧接着轰隆隆一阵巨响,我闭上了眼睛,失去了知觉。

    第一章 穿越时空

    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一张奇怪的木床上,四周挂着帐子,我身上盖着一条绸缎的被子,头枕着一个同样是绸缎面子的长方形的枕头。我想起了曾在博物馆里看到过这样的床,顿时引起了好奇心,仔细地观察着这张床。它共有5层,层层围护。每一层都刻着精细的花纹,有蝙蝠和双寿图,有佛手瓜,金瓜,寿桃,石榴,床的两头还有山羊和梅花鹿吉祥纹饰。除了木雕,还有嵌饰,有云彩状的白云石,有喜鹊牡丹的精美刺绣,好一张漂亮精致的床,如果我没记错这应该是清朝时期的古床,可为什么我会躺在上头?带着不安我翻开被子想下床,却发现自己竟是一身的绫萝绸缎。我环视着四周,惊奇地发现,屋子里的家具摆设也全部都是古色古香的,天啊,我这是到了哪儿了,我傻傻地站着,脑中拼凑着记忆的残片。正在这时,只听咿呀一声,房门被推了开来,进来了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一身翠绿色的绸缎衣裤,她瘦瘦小小,一张圆脸稚气未脱,原本可爱的脸上却流入着哀愁的神色,一见我站在那儿,眼泪便一颗颗地往下掉,冲了上来一把抱住了我,“小姐,我的好小姐,你可是醒了呀,你把我们都急坏了,老爷和夫人都已经好几夜没合眼了,哦,对了对了,我这就去告诉他们,太好了太好了。”只见她边说边往外走,忽然好似想到了什么,又折了回来,扶着我走到了床跟前,“小姐,你刚醒来,快回床上躺着,我现在就去叫人。”说罢,便三步并一步的蹦了出去。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已不见了影。小姐?!晕,这是什么鬼称呼啊,我没有听错吧,她又是谁呢,还穿着那么土的衣服,我有些纳闷。感觉脚有点发软,是不是生病了呢?我拿起梳妆台上的铜镜想看看自己的脸色如何,天哪,这是我吗?只见铜镜中出现却是一张从谋面美丽面容,略显苍白的鹅蛋脸,皮肤粉嫩细致,弯弯的柳叶眉,俏挺的小鼻子,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墨黑的眼珠闪烁着动人的光芒,菱形的嘴唇嫣红而饱满,要知道我的长相虽也能列入美女的行列,可和镜中的女孩一比,简直有着天差地别的距离。这是我吗?我的脸怎么会变了样?我被整容了吗?这儿是整容医院吗?不对不对,我慢慢的回忆着,我不是从新房里跑了出来吗?我只感觉头顶响了一声雷,怎么就会来到了这个地方呢?我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想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房间里很简单,一张古色古香的床,床边有一个梳妆台,房间中央摆着一只八仙桌,床底下有两口檀木箱子,墙角边还有一个放满书本的书橱。我缓缓的走了过去,随手取下一本书,啊,是《本草纲目》,这可是一本奇书,为明代著名医学家李时珍所撰,被誉为“东方药学巨典”,我以前曾经在医学院的图书馆看到过,我又取下一本,却是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看来这间屋子的主人也是一个精于医术之人。正在暗自思量,那翠绿衣裤的小姑娘搀扶着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美妇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那中年美妇颤颤微微地走到了我面前,双眼含泪地看着我,接着将我轻轻揽进了她的怀里,我虽有点诧异,可却不想离开她温柔的怀抱。

    “涵儿,你醒了就好了,娘和你爹急的几天没合眼了。”原来她是我的娘啊,我贪婪地闻着她身上的香味,属于母亲的味道,曾几何时,我也盼望着有人能这么抱着我,担心我…此时的我心口暖暖地,竟然情不自禁地回了她的话,“娘,都是孩儿不好,不该让爹娘这么伤心的。您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好了就好,我实在不愿再想起那天的事儿了,只是去花园散步,好好的人儿,眨眼工夫就被下人抬了回来,这一躺就是三天,女儿啊,你可知道为娘的心都碎了。”三天!我竟然睡了三天!那我的婚礼怎么办?怎么我醒过来就物是人非了哪?不行,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我得好好整理整理思路。

    “娘,”没想到我还叫的挺顺口的,“我还有些累,想再睡会儿。”不管怎样,我得先支走她们,太乱了,我需要一个人冷静一下。

    “涵儿,你病了那么久,是应该好好休息才行,翠翠,快服侍小姐睡下吧。”说完她又怜惜地看了我一会儿才走出了屋子。

    原来这小丫头叫翠翠,和她衣服的颜色到是挺相配的。翠翠熟练地替我盖好被子,退到一边,我见她不动,便说:“没事儿了,你也出去吧。”翠翠点了点头,乖巧地退出了屋子。我打了个哈欠,感觉眼皮沉沉的,好累啊,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了,一时有些无法消化,唉,不想了先睡上一觉再说,也许睡醒后一切都恢复原样了。

    正睡的迷糊,耳边却听到一些细微的声响,感觉有人走进了屋子。

    “老爷,小姐她刚刚睡下了,要唤醒她吗?”是翠翠的声音。

    “不用了,让她睡吧,我看看就走。”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清朗而温和。忽然感觉到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我的手腕,手指轻轻地放在了脉搏上,他在为我诊脉?!

    我忙睁开眼睛,看见面前坐着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身着一件藏青色的长袍,面容清瘦,双目清濯有神,还蓄着山羊胡子,颇有一股仙风道骨的味道,看我醒了过来,他的眼眶竟有些湿润,声音也哽咽了,“涵儿,我的涵儿,你醒了,哪里还觉得不适啊,爹再替你看看,哦,对了,头,孩子啊,会不会觉得你的头不舒服啊?”这个爹是真的担心我,他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

    我知道我已无大碍,头也好好的,可为了验证我心中那个疑问,便佯装道:“爹,我没事,您放心吧,就是觉得头有些迷糊,竟忘了自个儿是身处在何个年代了,爹啊,您快告诉我吧?”“女儿啊,现在雍正元年啊。”雍正!三百年前!!虽不出我的意料,可还是受不了打击,两眼一抹黑,又晕了过去。

    过了两天,我不得不接受自己穿越时空的这个事实,我回到了三百年前的大清朝,而且属于借尸还魂。我现在的感受,是别人所无法体会的,我仍然记得几天前那个痛苦的我,那个被迫结婚的我,那个生不如死的我,空有满腔的悲愤,却无处发泄的我,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是上天听到了我的哀鸣了吗?还是为了惩罚我,才将我丢到了这儿?噢,我不要再想了,无论如何,我终究是得到了解脱,不会再有婚礼了,不会再失去自由了,不需要面对冰冷的母亲,那个凄凉的郑晓冰已经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快乐的冷若涵。既然决定了,我也要好好安排安排往后的日子了,现在是雍正元年,我脑子迅速的转起来,挖空心思的回忆以前曾经看过的史书和古装连续剧,记得以前看过一部叫《君临天下》的,说的正是雍正夺的皇位的故事,他残忍狠毒,费尽心思,用尽手段,他的皇位是篡改遗诏抢来的。前一段时间又看过一部《雍正王朝》,这里的雍正却完全是一个正人君子的形象,是康熙皇帝在临终前千挑万选选出的能处处为百姓着想的好君王。那他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我对他产生了好奇。唉,算了吧,人说伴君如伴虎,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是不要遇见他的好,把自己管好才是正事。

    来到这里有好几天了,只见过我那个当太医的父亲一次。听说他一直在宫里当差,难得回家一次。虽然只见过一次面,但我看的出他对若涵的爱是深切的,宽广的,听翠翠说若涵生病的那三天,父亲天天陪在身边,焦急之情溢于言表,直到宫里的太监来催他,他才依依不舍的回去,临走时还关照翠翠我一醒来的话马上就派人通知他,也就这样我才见到他一面。可对我来说,这样的情感是极其陌生的,从小我便失去了父亲,母亲也不曾爱过我,后来母亲又改了嫁,继父对我而言就是禽兽的代名词,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不愿再回想那不堪的一幕。我曾经是一个不懂感情的人,亲情只是渴望而不可及的东西罢了,可现在它却在我的体内膨胀开来,一股股的暖流从我心中划过。我不愿再失去它了,我要紧紧地握牢它。

    来到古代以后好像感觉俊男倩女特别多。就拿我娘说吧,年近半百还风韵尤存,看的出年轻时一定是个绝色大美人,若涵的美貌一半来自她。当然另一半就是遗传于父亲了,这个年龄的男人成熟和沧桑并存,最能吸引小女生的眼球,想到当时我也是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呢。连我的贴身小丫鬟都长的清秀可人,大概是因为古时的水质特好没有污染吧,一个个都出落的那么养眼。更难得的是他们这么多年的夫妻了,还互相尊重那么恩爱,父亲也算是一个大官,却从来没有起过娶妾的念头,即便母亲只生了我这一个女儿。这样的痴情就算在现代也很少见,有人只不过守着一夫一妻的名分,暗地里却不知做下多少苟且之事,在这样一个崇尚一夫多妻男尊女卑的时代,若涵父母的感情让我很是感动。

    第二章 初次交锋

    在家调养的这段日子里,我和府里的丫头、小厮们也都很熟了,特别是服侍我的小丫头翠翠,我很喜欢她,她也爱跟着我,成天在我耳根子旁小姐长小姐短的,把我当成玻璃人一样小心伺候着,我很纳闷这小小的身子怎么就有使不完的劲儿呢。可每天这么吃好穿好的,还真让我有点不适应了,以前的我总是忙忙碌碌的,现在的日子虽好过,但却不充实,很无聊。打了个呵欠,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唉,哪天回到现代我还真不能适应了。

    “翠翠啊,”我回过头看着我那可爱的小丫头,“小姐我这两天还未整理出个头绪来,想问问你,我平日里都会做些什么呀?”“看医典啊,一看就是一整天呢。”翠翠崇拜的看着我。

    “就是这样吗,那要是觉得乏了呢?”我有点不死心,继续追问。

    “会到花园子里转转,有时也会出府走走。”出去走走?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都来这里好多天了,还没看过三百年前的北京城是什么样子的。

    “今儿我也有些兴致出府走走,翠翠,快去拿套便装来。”不一会儿,翠翠便从樟木箱里找来一套衣服,我拿来一看,咦,是套孔雀蓝的男式长衫,正合我意,我整了整衣服,正想换上,衣服里却掉出件东西来,拿来一看,原来是一包银针,没想到这位若涵小姐还有到处行医的爱好啊。换了行头,翠翠忙我拆了发髻,梳了根大辫子,我带上帽子,对着镜子照了照,俨然成了一位长相俊美的小公子。

    “翠翠,要是夫人问起了,就说小姐出去走走,过会儿子就回来。”我嘱咐完,随手拿了些银两,便出了屋子。

    这北京城还真热闹,我开开心心的逛了起来,在我眼里,到处都是新鲜玩意儿。我以前从未去过北京,没想到现在反而有机会能见识到三百年前的繁荣景象。

    我随着人潮竟然来到了天桥,我在书里看到过,天桥曾是老北京最热闹的地儿了,现在看来果不其然,我太幸运了,还能见识到天桥的热闹。

    天桥上耍杂技的比比皆是,一个小姑娘在一根横杠上悬来飞去,动作潇洒自如;又有一个彪形大汉将一把足有一百来斤重的大铁刀舞得上下翻飞;弹弓王用竹板代替弓弦,仰卧在板凳上,在竹板上扣上弹丸,对准布棚上垂挂的铁盒连珠打去,发发命中;变戏法的瘸子,把蛇放入口中,蛇会从他的鼻孔爬出。天桥的一角,还有很多文人在对诗吟词。我正看的高兴,几个人匆匆跑了过来,其中一个人抱着一个脏兮兮的小女孩,嘴里叫着:“快找大夫,快找大夫。”我不就是大夫嘛,我将他拦了下来,“我是大夫,发生什么事了?”“这个小女孩在大街上昏了过去,你快看看。”我接过小女孩,想要把她放在地上,可这地又硬又冷的,我有些不忍,抬头对着跟前的男人说道:“把你的袍子脱下来铺在地上,快点。”他看了我一眼,一动不动,显然对我的话不以为然。我有些生气,声音又抬高了两度,“快点脱啊,不想救人了吗?”“放肆。”说话的是他身边的人,像是他的随从。

    “住口,救人要紧。”他脱下了外衣铺在了地上。

    我将小姑娘慢慢的放下来,使她平躺着,撩起她的袖子替她诊脉,“没什么,她只是饿晕过去了。施了针就会醒的。”我拿出银针,在这孩子的人中处扎了一针。

    “你们都留在这里,去买碗稀饭给她喝,给她点银子,然后送她回家。”说话的又是这个男人,冷声冷气的,不带一丝情感。

    “喳。”他身边的几个人低着头一副必恭必敬的样子,这个人好像还有点地位。我抬起头想看看他的样子,他已经不见了踪影。

    那几个人就这么围在我身边,目空一切的看着前方。不是有吩咐他们去买粥吗,杵在这儿给谁看。

    “这孩子快要醒了,这粥是不是也该到了?”我抬头目光冷峻地看着他们。

    估计是被我的眼神吓到了,其中一个人只得不情不愿买粥去了。眨眼工夫那人便端着粥折了回来,态度粗鲁地把粥搁在我的面前,随手又掏了十来两银子扔在了地上,“拿去。”我一时气闷,不就是一帮奴才嘛,他们拽什么啊。

    没一会儿,小女孩便幽幽醒了过来,见我手上端着粥,伸手抢了过去,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慢点吃,慢点吃,小心噎着,没人和你抢。”这孩子怕是几天没吃过东西了,真可怜,我拿起地上的银子塞到她手里。

    “小妹妹,你乖乖地坐在这儿吃,吃完了这几位奴才哥哥会送你回家的。”平生最讨厌这种奴才,狗仗人势的,姑奶奶不奉陪了。我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难得出来一次,我得逛个本。听说前门大街也是个好地方,我拉住一位老大爷问清了路线就直奔而去。呀,前门大街上更热闹,算卦的,各种卖小吃的,还有古董铺。各色小吃真不少,有豆汁儿、扒糕、凉粉、麦芽糖、酸梅汤什么的。大家知道什么是豆汁儿吗?豆子上磨碾,随碾随兑水,碾完后,细的成了豆浆,粗的做麻豆腐,而稀的就是豆汁儿了。扒糕和凉粉,这两种东西常在一起卖。扒糕是白薯面做的,凉粉是绿豆做的,把原料熬成液体,晒在碗里,那凉水一镇就成坨了。凉粉是成块的,扒糕是圆坨的,吃时打成碎块,外加醋、青酱、椒油、咸胡萝卜一拌,嘿,这味道就别提了。我把每样东西都品尝了一遍,吃的不亦乐乎。吃饱了,我抹抹油油的嘴,恩,再去别的地方看看,在这片300年前的天空下,我感觉从未有过的轻松。

    我定身站在一家店铺外头,抬头看了看招牌,“奇玩怪石”,好名字,我不假思索地走进了店铺。

    进了铺子,我意兴阑珊地看着货架上的玉器首饰,忽然,我被一抹白影吸引住了眼光,无法移开,哇,好漂亮的木兰花手镯。我伸手拿了过来,捧在手里细细端详着,手镯的材质是羊脂白玉,十分通透,它的雕工更是为人称赞,顶端雕了一朵木兰花,花瓣薄如蝉翼,两旁的镂空设计也是非常的精细。这时,掌柜的走了过来,带着份职业笑容,对我说道:“这为公子好眼光啊,这个手镯可是咱们店里的好玩意儿,您要是喜欢,价格方面还是可以商量的。”“是挺不错的玩意儿,您开什么价呀?”我估计这价格不会低,但还是勉强问了问。

    “那我就开个实价,就一千五百两吧。”看着掌柜忍痛割爱的神情,让我有些气结。

    一千五百两?!太贵了,我怎么买的起,摸了摸荷包,只有区区二十两,可我还是舍不得放下这个手镯。这时,一个冷冷的声音插了进来:“掌柜的,两千五百两,这个镯子我要了,帮我包起来。”一张两千五百两的银票放在了掌柜的面前。

    这掌柜的岂能放过这比大生意,这价可比他开出的价足足多了一千两呢,“好,好,这位爷,小的立刻忙您包去。”说着,抢过我手中的镯子,进了里屋。

    又是这个男人,我恶狠狠地盯着他背身,嘴里咕哝着:“有银子怎么了,了不起啊。”忽然,他回过了身,看着我,嘴边还泛着冷笑,天,被他听到了,“在下并没有觉得有银子了不起,可我却能用它来买自个儿中意的东西。”他在讽刺我吗?

    “爷,包好了,您拿好,您慢走啊。”掌柜的走了出来,点头哈腰的招呼着。

    只见这个男人拿了锦盒,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人群中。

    “这位爷别看了,人都走远了。”我从掌柜的提醒中回过了神。

    没买到镯子,我心情好生郁闷。算了,还是回家去吧。我低着头,心里还在惦记着那个镯子,冷不防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忙不叠的打招呼。

    “好个标致的小哥,瞧这细皮嫩肉的样子,看的爷好心疼哟。”他在我脸上捏了一把,还把手伸到鼻子下闻了闻,“好香啊。”我嫌恶的看了他一眼,这个家伙眼神浑浊,脸色惨白,一看就是常年流连风月场所的后遗症。我不愿跟这种人多纠缠,一句话也没有说,想从他身边饶过。

    “小哥,去哪啊?陪本公子去找找乐子吧。”他一把拉住了我。

    我拼命的想挣脱他的手,怎奈他的手仍然紧紧地扣在我的手腕上,我心里慌得紧,这混蛋到底想做什么,我无助的看着四周,试图寻求路人相助。正在这时,一个冷冷的声音喝道:“纳兰,住手。”“皇,不,黄老爷,怎么是您呢。”“还不快滚。”“是是是,奴才这就滚。”我回头想答谢,可到嘴边又被我硬生生地咽了回去,怎么又是他,这算是缘分吗?他先前抢了我镯子,还讽刺了我,现在却又救了我,就算有缘,也是孽缘,哼。

    他玩味地看着我,好似在等我答谢,我痛苦地抹了把脸,算了,不管怎样,他还是救了我,说声谢谢也是应该,我双手抱拳,说了声:“多谢了。”“嗯。”他点点头,便从我身边走了过去。

    今天可真够倒霉的,转来转去,我发现找不到回家的路了。走着走着,一个测字摊吸引了我的目光。测字摊上站着一位精神矍铄的老者。他穿着一身道袍,头戴着黑色道冠,白眉白须,目光深邃。他正拉着一个男子要给他测字。

    “好,就测一个吧。”邪门了,仍然是这个冷冰冰的男人。我不愿上前,便躲在一边偷偷看着。

    “请写个字。”老道人递给他一张黄|色纸笺。

    他推开了纸笺,捡起一根树枝在土上写了个“一”字递给老道。

    老道略微沉思了一下,说“土上加一画,乃王字,必非庶人。”见他又写了个“問”字,令其相之,笔体两侧俱斜而飘飞。

    老道大惊失色曰:“左看是君字,右看是君字,必是主上。”那男子并没有说什么,丢下几两银子扬长而去。

    我知道,道士、和尚之言,不可尽信,也不可不信,上前便说道:“那您给我测个字如何?”“好,请您也写个字。”我随手写下一个“周”字。

    道长叹道:“这位兄台想是做官之人,然世间万事并不尽遂人愿哪!老道向来是直言不讳,天子面前我也是如此。周者,外框内吉,吉者士口也,想来你以口谋食,不久有牢狱之灾而于命无妨,这外框三面为禁,下有出口,禁而不严,说明有贵人相救,可保化凶为吉也!”呵呵,我微微一笑,我是一女子,怎么可能做官,看来这老道也只是骗财之辈。

    我给了他几两碎银,起身便走,突然背后又响起了老道的声音:“一直往前走,便是姑娘要找的地方。”吓,他何时看穿我的身份的,并没有再搭理他,我径直向前走着。

    咦,好熟悉的门庭,我抬头看了眼,啊,冷府,终于到家了,心中不禁暗暗赞叹:没想到,这老道还真有几分仙道啊。

    第三章 身不由

    时间匆匆,我来到大清朝已整整两个月了,除了每天早上给父母请安,陪娘说说话外,我都躲在自己的房间里翻看医书,或许是被第一次不愉快地出府经历影响了心情,之后我便决定成为真正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不过若涵的书橱可真是一个宝,有好多都是珍贵的孤本医书,不愧是宫中御医的女儿。我如饥似渴地翻阅着,疯狂地吸收着书中绝妙的医术。

    除了看书,有时我也会练练毛笔字,亏得我以前上中医学院那会儿学过书法,才不至于到了这儿太过狼狈。同时,我也知道了以前的若涵并不擅长女红,对此我庆幸了好久,着实松了口气,要知道女红对我这样的现代女性来讲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儿。

    今天,我又和往常一样,坐在窗前看着书,暖暖的阳光拂面,舒服极了。忽然四周的宁静被翠翠尖细的叫声打破了,“小姐小姐。”只见她小小的身子风风火火的蹦进屋来。

    “瞧你,心急火燎的,怎么了,天塌了不成。”我惬意地坐着,看着翠翠打趣道。

    “不……不是的,小姐,外头又来了两拨人。”翠翠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什么又来了两拨人?之前有来过人吗,小丫头说话怎么没前没后的。”翠翠越是急,我越是慢条斯理地问话,存心逗逗她。

    小姑娘快被急哭,“哎呀,我的好小姐,一拨人是来提亲了,另一个是来拜访老爷的。”原本荡漾在我脸上的笑容,刹那化为虚无。提亲?!开什么玩笑!我好不容易才能脱离婚姻的枷锁,从现代辗转来到了这儿,怎么又要重头再来一遍,老天,这回说什么也不能往里跳了。可古代女子嫁人本来就是比较早的,更别说不嫁了,爹娘能答应吗?不行,不管怎样,我得做些什么。我拉过翠翠,急急地问:“提亲的是谁,快带我去看看。”说着,便要往外冲。

    “小姐,您可不能去啊,”翠翠赶忙拉住了我,“要是被老爷夫人知道了,会责怪我的。”是呀,我太卤莽了,差点失态了,这里毕竟是古代,哪有姑娘家抛头露脸赶跑提亲人的,我缓了缓气,又问道:“翠翠,那你告诉我,这两个都是什么人?”“哦,第一个来的叫沈大富,呵呵,是个小老头儿,老爷和夫人正在前厅招待着,我偷偷听了一会,才知道他是上门提亲的,听小五说他是山西做茶叶买卖的生意人,在京城也开了不少商号,那些达官贵人、皇亲国戚们喝的茶都是他们家商号供的。他原是住在山西,这次来京主要还是为他的独生子说亲的,他家公子好像也是在朝廷上做官的,具体的我也没听清楚就匆匆的跑来了。至于另一个嘛,”说到这儿,翠翠眼神暧昧地看着我,“就是欧阳公子啊,小姐不会记不得了吧?”“咳,老爷不是说过我的头受过重创嘛,记不起以前的事儿也属正常,丫头片子,别打哑谜了,快跟我说说。”“小姐,那欧阳公子可算是您的青梅竹马,你们俩从小一块长大,一同跟着老爷学习医术,才二十出头就已经在宫里的太医院当差了。他和您感情甚好,我觉着老爷的意思是想把您许配给他的。不过,那沈老爷家财大气粗的,小姐若嫁了过去不就是阔少奶奶了,丫头看来这两家都不错,您喜欢的老爷也不会拂你意的。”“你这丫头说话越来越没规矩了,我要是嫁了,定也要给你许个人家,把你嫁了,省得我心烦。”我笑骂着。

    翠翠赶忙走了过来,撒娇道:“嘻嘻,翠翠知道小姐舍不得的,翠翠是要一辈子跟着小姐的。”

    “你这丫头……”

    正在享受主仆间的温情,门外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第四章 毛遂自荐

    “小姐,老爷叫您去书房呢。”是小五,父亲的贴身药童。

    “老爷不是在前厅接待客人吗?”“是,老爷是在接待客人,所以请小姐去招呼一下欧阳公子。”“哦,我知道了,这就去,翠翠,你去吩咐一下,端两杯茶去书房。”我得小心一点,听翠翠的口气,若涵和这个什么欧阳的挺熟的,可不要露出什么破绽,我边走边想,已经来到书房。这还是我头一次上书房来,我站在门边儿细细打量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满墙壁的字画,有明代才子唐伯虎的《春风修禊图》,有元代名家赵孟睿艿摹独鲜髟饲B硗肌罚形尼缑鞯摹妒趟泛汀队位⑶鹗贰庑┛啥际羌壑盗堑谋Ρ窗。贡桓盖兹绱怂姹愕毓以谑榉坷铮压直鹑硕妓蹈盖资忧迫绶嗤聊亍?br />

    接着,我的目光转向了坐在那儿的人,噢,原来他就是欧阳闻人,我偷偷观察着他。他正在翻阅爹的医书,时而蹙眉,时而会意地点着头,他的五官并不突出,可以说是平凡,不过还算斯文。

    这时,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目光,马上抬起了头,一看是我,便笑盈盈地站起了身,我一时有些尴尬,低着头迎了上去。

    走到欧阳闻人跟前,福了福身,道:“见过欧阳公子。”我能看出他眼中一闪既逝的诧异,他笑了笑,说:“若涵,以前你还叫我声大哥,怎么现在反倒生分了。”“呵呵,若涵本想做一回淑女,却被大哥说了不是。”“才几个月没见,涵妹的性格越发的古怪精灵了,”呼,好险,差点露了馅,“我听师傅说你这几个月都病着,现在身子可有好些了?”他带着关心,深情款款地望着我。

    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不喜欢他看我时的神情,必需想个办法,让他明白我们是不可能的,“多谢欧阳大哥挂念,若涵已无大碍。”一阵寒暄后,我们对面而坐,欧阳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出口。之后两人也没再说话,心猿意马想着各自的事儿欧阳略显懊恼,只得重新拿起一旁的书卷,继续翻看着。我暗暗好笑,没想到这人还挺迂腐的,唉,他不提,我该如何回绝他呢,伤脑筋。

    “欧阳公子,先喝杯茶吧,这可是我们家小姐亲自吩咐的。”翠翠端茶走了进来,打破了沉寂。

    这丫头又乱说话,我狠狠看了她一眼。

    “啊,多谢翠翠姑娘了,”欧阳双手接过茶具,轻轻的呷了一口,“呵呵,难为若涵还记得我最喜欢喝这雨前茶。”噢,老天,越描越黑了,这欧阳定会想歪的,我心思一转,赶忙回道:“欧阳大哥过奖了,只是若涵记性不错,想忘也忘不了。”看到欧阳闻人渐渐僵硬的笑容,我的手偷偷比着胜利的“V”字。正想顺着话继续说下去,却看见爹和娘走了进来,只得无奈地退到一边。

    “闻人啊,今儿个你就在这留饭吧。”我娘进了屋,开口就是邀请欧阳留下来。

    “多谢师母,如此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好好,我去厨房吩咐一下做几道你最喜欢的小菜,翠翠啊,快跟我去厨房看看。”我娘慈爱的看着欧阳,不知道有多开心,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中意吗。欲哭无泪啊!

    待母亲和翠翠出了书房,我爹便关上了房门,神情严肃的开了口:“闻人,若涵你们来这儿坐吧。”他指了指身边的两个空位。

    我们坐下后,爹又问道:“闻人啊,关于若曦姑娘的病,你怎么看?”“据徒儿诊断,若曦姑娘身体素来就弱,但这次只是受了普通的风寒,应该吃几帖药就没事,可是不知为何她的病总不见好。”“闻人,你把若曦姑娘的症状和若涵讲讲。若涵,你平日里看的医书也不少,你帮着分析一下。”“若曦姑娘甚是怕冷,肢体酸痛伴随头痛,鼻塞声重,流清涕,咳嗽,痰多稀薄。”这不就是普通的感冒嘛,“爹,依女儿看确是风寒,用荆芥、防风、柴胡、前胡、羌活、桔梗、川芎、白芷、葛根各5钱,八份水煎成1份,服用三帖即可。”“太医院的数十位太医研究出来的药方也是这样子的,可惜没什么效果。”爹叹了口气。

    “皇上已经下令,五天之内必须治好若曦姑娘的病,万一耽搁了,只怕太医院的人都要遭殃了。”欧阳也叹了口气。

    “爹,欧阳大哥,这位若曦姑娘究竟是何人,能让皇上如此兴师动众?”“这……闻人,还是你说吧。”“我只知道皇上很在意若曦姑娘,说不定哪天就成了贵妃娘娘。”欧阳闻人语带双关地回答道。

    哦,原来是雍正最爱的女子啊,没想到这位冷面皇帝还有此多情的一面,能让雍正爱上的女子,一定很出色吧,我突然很想认识她。

    “爹,不如由女儿进宫替若曦姑娘治病,您看如何?”我看出爹的为难,我真的很想帮他,我毕竟也是名牌医科大学毕业的啊。

    “胡闹!女儿家抛头露面的成何体统,爹知道你自小聪明伶俐,爹的医术也掌握了大半,可你一个小姑娘怎么进的去宫里?再说朝廷体制也不允许你一个女儿家进入太医院的。不行!”父亲一口回绝了我。

    “是呀,若涵,师傅说的对啊,你终究是个姑娘呀。”这个欧阳竟也在一旁煽风点火。

    我不搭理他,继续恳求着父亲,“爹,女儿我女扮男装不就成了嘛?您就答应了吧。”“你以为去宫里是闹着玩儿的吗?女扮男装,哼,亏你想的出来,这可是欺君,弄的不好是要掉脑袋的,这事莫提了,我绝不会( 许你来生 http://www.xlawen.org/kan/436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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