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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部分阅读

    葫芦的男子。

    那似醉非醉的步子走起来似乎随时可能倒地,但是偏偏却迟迟未能倒下。君墨染与夙凌月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脚步之声,同时分出了一些视线看向那人来的方向。

    只一眼夙凌月便认出了对方是谁,心中不由得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虽然她不知道这人是敌是友,但是照着前两次的事情来看,他定然不会害了自己。至少不会在这时候来插一脚帮着刺客。

    夙凌月虽然与夜星魅有些交集,但是君墨染却不曾,他自然认出那人是谁,但是却不知是敌是友,一颗心悬了又悬。

    似乎是感觉到了身后之人的心情,夙凌月只得开口说道:“他与这刺客定然不是一伙的。”

    虽然如此,但是夙凌月心中却是没底的。因为到闽州是极其的隐秘的,便是这出游也是君墨染临时起意的,但是看着刺客的模样显然是埋伏已久了的。但是这期间她便看到了夜星魅,这究竟是预谋已久的,还是只是巧合?

    很快,夙凌月便有了答案。夜星魅在靠近的时候,极快的冲到了这一堆的刺客之中,与夙凌月他们一起对抗起了那七八个刺客。

    在夜星魅的帮助之下,那几个原本就有些受伤的刺客很快便成了不会说话的尸首。

    夙凌月手中的软剑因为沾染了太多的生命,还在不断的滴血。处理完这些刺客之后,谁都不曾开口说话,这空旷的野外除了袭袭的风声,便只剩下了夙凌月剑上的鲜血滴落的声音。气氛不免有些诡异。

    终究是君墨染率先开了口,对着夜星魅开口说道:“多谢三皇子出手相助。”

    夜星魅的目光扫过君墨染,最后触及他手中的软鞭之时顿了一下,很快便收回了目光:“你既然不反对她现在所做之事,显然是已经料到了如今会发生的事情,怕是早就有了对策。这一声谢,夜某承受不起。”

    君墨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最后摇头说道:“即便是料到了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却未曾想过会如此的措手不及。”

    夙凌月的听着两人的对话,皱了皱眉头,最后对着夜星魅说道:“看来我又欠了你一次。”

    君墨染听着夙凌月的话,又想起她之前如此肯定的判断了夜星魅,便知道她定然是与夜星魅有所认识的,便不再说话。夜星魅这个人他不曾接触过,只是听说过他的一些事情。

    市井传闻他是天朝最神秘的皇子,如今依着君墨染看来,却也有着几分的感觉,抛弃富贵入了草堂不说,但是他之前的话语,他定然是知道些什么的,入了草堂还关注着朝堂之中的事情,想来他也不是真的放下了他与生带来的这些东西。

    “你并未曾欠我,我救你自然有我的打算,如此说来也算得上是利用了你。一来一去便等于两清。”夜星魅解下腰间的葫芦,在灌下一口清酒之后,便朝着山林的方向离开了。

    夙凌月看着夜星魅离开的方向,心中想着的却是他临去前的那一句话,救她是他计划之中的一环,那么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君墨染并没有去看夙凌月,而是蹲在地上研究起了那些刺客的尸体。在翻来覆去的弄了几次之后,君墨染便发现了那刺客耳后有一朵极其细小的黑色花朵,君墨染盯着那刺客而后的小黑花,目光深沉。看了许久,又翻看起了另一具尸体,毫无意外,那尸体的耳后同样也有一朵黑色的小花。

    夙凌月此时已经回过了神来,看见君墨染一脸深沉的盯着那一具尸体,不由得有些好奇的走了过去:“可有什么发现?”

    君墨染指着那刺客耳后的那朵小黑花有些讽刺的笑道:“那是君家的标志。”

    君家?夙凌月闻言,两道秀眉皱在了一起,君家怎么会来刺杀他们?随后想起以前君墨染说过君家旁支有人盯着君家的位置便说道:“你没有处理过?”

    既然君家那些人派人来刺杀他们了,那么君墨染必然未曾处理过前世的仇人。

    君墨染嘴角染上了几分邪肆,如同踏着烈火而来的恶魔:“我总觉得就这么把他们弄没了,就太过便宜他们了。而且我发现了前世我父亲的病逝与他们脱不开关系。”

    “你可知道三皇子与哪个皇子较为亲近?”夙凌月闻言并未发表任何意见,而是转移开了话题,横竖都是他君家的事情,与她并无什么关系。

    君墨染敛眉,随后便摇了摇脑袋:“倒是未曾传出他与谁特别的亲近,市井之中传言最多的是他得罪了所有的兄弟,才会浪荡江湖。不过我倒是听说过他出生之后便被前皇后所收养。”

    前皇后?那不是夜星辰的亲娘吗?若是真是被前皇后所收养,那么夜星魅理应和夜星辰最为亲近才是,可是前世十年夫妻,她却并未看到过夜星辰与他联系过。

    若是真如市井上所说的他是厌倦了朝堂纷争,那么他又为何似乎时时刻刻的关注着朝堂之中的动向呢?而且照着现在看来,他是在帮她,既然是帮她,定然不会是夜星辰的人,毕竟她在叶卿寥的眼中可算是一根刺。既然不是夜星辰,那么他的背后究竟还有谁?

    第六十一章

    夙凌月一时之间想不通这其中的诸多的曲折,便敛起了神色,对着君墨染说道:“如此这游历山水的兴致也没有了,不如回去吧。”

    君墨染顿了顿,随后说道:“也好。”

    语落,又沉寂了半日,快步的走到了夙凌月的身边叹道:“此次是我牵累你了。”他原以为君家的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了,想不到竟然还有人如此胆大的出来刺杀他。

    “无须说什么牵累不牵累。”夙凌月摇头。

    君墨染闻言,面色一喜,却又听到夙凌月接下去说道:“毕竟我也曾牵累与你,如此也算是两清了。”

    君墨染才展露出来的笑容一僵,眼中闪过诸多的无奈,竟然是如此的疏离。

    两人之后便不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回到了客栈之中。

    一进客栈,便有掌柜的拿了一卷白纸走了过来,对着君墨染问道:“公子可是姓君名墨染?”

    君墨染有些诧异对方为何会知道自己的名字,但是依旧面色淡然的点了点头。

    那掌柜的一听,便将手中巴掌大小的纸卷递了出去:“之前有个公子过来让小的将这张纸交与公子。”

    君墨染接过那一卷白纸,并未急着拆开,而是从袖子中拿出了几粒散银扔给了掌柜的说道:“多有辛苦,这点银子便当作掌柜的茶水钱罢。”

    说完也不看一眼掌柜的,对着夙凌月点点头,便朝着自己的房中走去。

    夙凌月看着君墨染的背影,随后便跟了上去。

    君墨染回到房间之中,盯着手中的纸张,眉头浅皱,他自己的部下并不可能用这种方式传递消息,但是知道他们来闽州的人并不多,甚至可以说是很少。除去了他们当中的人,便只剩下了留在青州的青颜了。

    若是与他们同来的,不可能将纸张放于掌柜处,若是青颜更不可能,且不论她是不知道他们下榻的地方,但是她是夙凌月婢女的身份,这纸张也应该是要交到夙凌月的手中才是。

    猜不到这留下纸条的人,君墨染直接打开了那一卷巴掌大小的纸张。

    那纸张展开却有书本的大小,但是这么大的一张纸张,上面却只写了五个字:戌时,东城外。

    东城外正是今日君墨染与夙凌月所去的地方,想着那二十多个刺客,君墨染的眉头皱的更深了。莫不是这留纸之人是君家那帮子不安分的人?

    随后嘴角划开薄凉的笑意,若是真是君家的人倒也不错,他君墨染岂是随便动得的?若是平日里也就算了,偏偏是在他与那小丫头难得的独处时刻。

    到了戌时,君墨染便按照约定到了东城郊外,然而等待的却并不是君家的人,而是三皇子夜星魅。

    月华之下,只见他一身华衣有些散乱的挂在身上,手中还拿着一个偌大的酒葫芦,脸上带着笑容,品着壶中的清酒,身形未动,那夹带了几分醉意的声音却已经传了过来:“你倒是个胆大之人,不过随便丢下的纸条,也不知是谁人的,就敢来赴约。”

    君墨染迎风而立,并未走到夜星魅的身边,那一身红衣在夜风之中静静飞扬,在明亮的月光之下,却透出了几分难掩的孤寂。

    “这天下能动我君墨染之人恐怕还未遇见。”平淡的语调,然而却难掩这话中的狂妄之意,那原本带了几分孤寂的红衣,此时却变得张扬起来,即便是月光如华,也难掩那一身红衣的男子此刻所透露出来的风华之意。

    “江南君家下一代的家主,确实有资格说这样的话。”两人如今已经开始了交谈,然而夜星魅却并未回头之意,便是君墨染也不上前之意。星空之下的两人,一前一后,一个席地饮酒,一个负手看月,背对着面,并不看对方,然而就这么交谈了下去。

    “都传闻三皇子乃是性情中人,流连江湖,抛却了朝堂,如今看来却并非如此啊。”

    “身在了这个地方,自然不可能是真正的性情中人。”夜星魅略带了正气的脸上,划开了一抹讽刺的笑意。

    “不知三皇子约君某来此有何事情?”显然君墨染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之上继续探讨,便转移开了话题。

    “我听闻君家少主在摄政郡主的身边纠缠了五年,还未修得正果,因而有些好奇,那十岁的干瘪丫头是如何吸引了君少主的眼罢了。”

    君墨染面色一冷,猜不透夜星魅话语之中的目的。

    “想不到三皇子竟也有那街头巷尾的妇人潜质。”

    “魅虽爱听闲话,却也分人。那小丫头的性子合了魅的胃口,自然有些好奇她的事情。只是不知君少主愿不愿意与魅分享了。”夜星魅饮下葫芦之中的一口清酒,话语之中仍然带了几分醉意,丝毫未曾因为君墨染的到来而清醒几分。

    “三皇子也说那小丫头合了三皇子的性子,那么君某的原因么……也与三皇子一样。”君墨染的两世当然不是白活的,夜星魅再如何的精明,也斗不过活了两世的君墨染。

    “都听闻君少主聪明过人,如今一见果然不错。既然如此,魅也不再拐弯抹角了。此次江南之行,那小丫头虽然有皇上做后台,但毕竟自身的实力仍然不够,此次江南的事情还是不要做得太过为好。”

    “难道三皇子的人也有在江南的?”君墨染终于不再看天空之中的那一轮明月,转而看向了面前席地而坐的男子,嘴角噙了一抹笑意,“江南之事都是郡主在负责,君某不过是个为了追得佳人芳心才一路追随的路人罢了,此等的事情,三皇子还是应该亲自对郡主说较为妥当。”

    “魅言尽于此,至于你们如何做想,再与魅无关系。”说着夜星魅已经起身,几个起落之间已经离去。

    君墨染想着夜星魅的话,面上再没有了波动,也起身朝着闽州城内而去。

    在君墨染离去后不久,那一片的空地之上又出现了两个人。

    那两人都是一身黑衣,其中一个还是面具遮面。一双眼冷冷的看着那躺了一地的尸体,最后阴狠的看了一眼闽州城的方向,这才转身离去。

    而此时,京都皇宫御书房之内,苏公公立在御案边上久久不语,而案前,青帝正批阅这桌上那如山的奏折。

    过了许久,青帝才感觉到了苏公公的存在,抬眼看了一旁满脸忧色的苏公公,沉声问道:“可是有事禀报?”

    苏公公闻言,这才开口说道:“皇上,郡主在闽州城外又遇刺了。”

    自从青帝得到了夙凌月才出京都便遇刺的消息之后,青帝便派了几个人在暗中关注了夙凌月的动向,若是有生命之忧时也可出手相救。

    青帝闻言,放下手中的奏章,抬头问道:“哦?那皓楠王可有出现?”

    “不曾。”苏公公摇头,随即有些担忧的说道,“皇上,如今郡主遇刺已经两次了,但是王爷依旧未曾现身,想来王爷根本不知郡主是他的孩子。不若将郡主就此召回来。江南一事虽然对郡主也有好事,但毕竟形势也是极其复杂的。郡主又无自己的势力,若是因此得罪了皇子们,性命可就堪忧了。若是王爷回来,皇上也不好交代啊。”

    “你跟了朕几年了?”

    “回皇上,已经三十年了。”苏公公连忙回答到。

    “朕记得你跟随在朕身边三十年可从未为了谁拂逆朕的意思。”青帝抬头,幽幽的看了一眼身边的苏公公。

    苏公公只觉得自己的后背一凉,连忙走到大堂之中跪了下来:“奴才该死。”

    青帝不再开口,御书房之中一片静寂。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苏公公就这么静静的跪在地上,背后却已经是湿漉一片,但是他不敢有丝毫的动作,人都说伴君如伴虎,这句并非是说着玩的。

    终于到了子时,而青帝也基本批阅玩了桌案之上的奏折。抬头看了一眼前面还跪在地上的苏公公,最终开了口:“起来吧。”

    “皇上可是要就寝了?”苏公公遵命站了起来,连忙问道,话语之间却再不提关于夙凌月的任何事情。

    苏公公虽然不再提,但是青帝却自己开了口:“不管修知不知道那丫头是他的孩子,但是夙凌月是凤如瑶生下的孩子无疑。朕不信修能眼睁睁的看着凤如瑶在这世上唯一的骨肉就此没了。”

    青帝说这话的时候,面上并未曾有一丝的感情。他是君王,必须冷酷无情,即便是夙凌月是夜修在这世上唯一的孩子又能如何?他与她并未有过任何交情,与他而言她不过是个臣子,一个为他鞠躬尽瘁的臣子罢了。

    苏公公看着面前起身的青帝,到了嘴边想要劝青帝召回夙凌月的话便又尽数的吞回到了肚子里去了。

    “夜深了,皇上该就寝了。”苏公公不再发表任何的言论,而是走到青帝的身边规劝对方休息。

    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青帝转身离开了桌案:“确实该休息了。”

    ------题外话------

    昨天咬家中有事,所以没有更新!

    第六十二章

    几日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此刻夙凌月三人坐在了容尘在客栈的房间之中,轻抚着面前的青瓷茶碗,夙凌月的目光自容尘与君墨染两人面上扫过,最终定格在了君墨染那张妖娆万分的脸上,眼中闪着莫名的光芒:“明日便是闽州刺史要举办的赏花宴,你们可有什么想法?”

    虽说来的头一日几人便有这样的提议,但终究因为那一闹并未确定下来,如今已经是最后一日,若是确定不下来,那么便有可能意味着失去一个好机会。

    容尘这次跟着来了闽州,但是并未能与前一次一样在青州城内忙着寻找店铺,开张大吉,因而正觉得闲的荒,如今夙凌月这么一问,不禁两眼有些发光的说道:“这倒是一个接近闽州刺史的机会。若是能博得头彩,顺利的混入闽州刺史府里,那捉住对方把柄的机会岂不是更多了?”

    “看来容尘对刺史家的小姐非常满意啊。”君墨染闻言冷笑一声,眼中流光溢彩,面上却带了几分看戏的神情。

    容尘闻言,一双眼睁得老大,不禁想起了若是这事情被洛家小丫头知道了,又该是个怎样的天翻地覆。摇头说道:“阿墨,你我青梅竹马二十余载,你可不能陷我于不义。洛家那小丫头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我若真的做了,他日若是被她知晓,我这半世逍遥的梦想可全毁了。”

    夙凌月听着容尘话语之中的意思,隐约明白了那个洛家丫头必然是四大家族洛家的小姐,容尘的未婚妻。

    而且听着君墨染的意思似乎对这件事情并不太赞同,眉目流转之间,便开口说道:“既然容尘是有了家室的,不若换成君少主前去?横竖都是假戏,走个过场,了解些许情况也就行了。”

    君墨染闻言却是魅惑的一笑:“假戏确实是假戏,只不过我长得如此俊朗,若是那叶家小姐对我一见倾心这可如何是好?到时候郡主不怕吃醋?”

    容尘正想开口反驳君墨染如此不要脸的自夸,但是一双俊目对上君墨染那带了些许魅惑之意的丹凤眼之时竟然隐隐的有了些不舍得移开视线的感觉,不由得痴了些。

    夙凌月并未去看君墨染的那一张魅意尽显的脸,而是低头看着杯中不断沉浮的茶叶,笑着说道:“如此不正合了君少主的意?君少主日日喊着君府少了当家主母,若是那叶小姐真的对君少主一见钟情,倒也不失为一场好姻缘。那一日的书生可说了那叶家小姐可是天下无二的人儿。虽说只是刺史家的女儿,门第有些低了,但是倘若真如那书生所说的。倒也相得益彰了。”

    容尘听了夙凌月这一番洋洋洒洒的话,原本被君墨染的脸迷惑住的心神顿时清醒了过来,捂着嘴巴便想笑,但是看着君墨染有些便黑的脸,只得将笑声尽数的吞了回去。他自小就知道这一辈子他最不能惹的便是君墨染,此刻又怎么敢在对方抑郁之时出声嘲笑呢?

    君墨染面上的笑容顿时僵了下来,但是又不能对着夙凌月发作,只能闷在心中。最后化作了一缕苦笑,这小丫头真真是没心的,他都将话说了明白了,这段时日来也做了不少的事情,然而却依旧未曾走到她的心中,明知他心中的人是她,还开出这样子的玩笑。

    “我们之前秉承的便是不能打草惊蛇,若是真的用了自个的名讳去参加,不消说这闽州刺史定然会发现。君家的门生之中也有许多功名在身的人,不若就此借着他们的名义而去。而且人生地不熟之地,我觉得倒不如三人都去,小丫头就此女扮男装变成。”君墨染那苦笑也不过是一瞬之间的事情,转而目光狡黠,嘴角嗪笑,又成了那狡猾奸诈的老狐狸。

    夙凌月听着倒也可行,只不过前世今生这四十多年的光阴她端的都是大家闺秀的风范,女扮男装这等惊世骇俗之事,还真未做过,心中不免出现了些许难为之意,但看君墨染那一脸促狭的笑意,便知道这小气的男人是在报复她之前的话语。

    如今君墨染与夙凌月都同意了,容尘身为夙凌月的跟班自然无法反对,也只得应承了下来,只祈祷着那洛家的小丫头不知道此事才好。

    君墨染办事从来都是效率极高的,不过半日的时间,揽月便替三人安排好了身份,连带着夙凌月要穿的男装都已经定制好了。

    赏花宴是第二日正午才开始,夙凌月清晨起床便换上了揽月送来的男装,又在镜前将自己的一头青丝用以玉冠束住,拿起桌上的胭脂水粉掩盖了脸上原本属于女儿家的娇柔之意方才出了房间的大门。

    而此刻客栈大堂之内,君墨染与容尘已经坐在桌边用餐。毕竟两人都是大家族培养出来的接班之人,即便此刻很是好奇夙凌月身着男装的模样,但是面上却是不懂声色到了极致,淡定的吃着桌上的饭菜,不曾出声。

    知道身边的桌椅被挪动,坐下了一人,两人才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看向夙凌月。只见夙凌月原本白皙若珍珠的肤色已经被麦色遮掩,小巧的鼻子不知怎的也变得坚挺起来,那耳垂之上的耳洞更是被细细的遮掩了。纤细的喉咙处也细心的贴上了喉结。三千青丝被玉冠束在头顶处,面上带了她惯然的三面春风般的笑意。一身蓝袍尽显风流之态。

    那原本勾人心魂的纤纤细腰自然还在,却让夙凌月多了几分风流雅士的孱弱之态。但是周身散发这慑人的尊贵之气,却又将那份孱弱遮掩了几分。那面貌自然是比不上容尘与君墨染两人,只是周身散发出的气魄却是不同与两人。因而也能让她在这样出色的两人之中凸显出自己的不同之处。夙凌月原本的身高在女子之中也算是高挑的了,因而换上了男装,也不见的矮,却有几分江南男子的特色。

    容尘呆呆的看着如同男子一般无二的夙凌月,一时之间竟然未曾反应过来,过了许久才激动的扯着夙凌月的胳膊问道:“你该不会是如瑶姑姑流落在外的儿子吧。”

    夙凌月闻言嘴角喊了笑,一时之间也起了玩心,将自己原本清亮的嗓音压低了几分,才说道:“小生姓夙名凌道,乃是梧城凤家的嫡外孙。”

    而后自袖中拿出早已备好的纸扇子打开,象征性的扇了几下,又幽幽的说道:“小生自幼爱好龙阳,公子面目娟秀,一派风流之象,不知可有兴趣……”

    “再说下去这饭菜可就凉了。”夙凌月原本还想继续说下去的,但是君墨染一听却是黑了一张脸,打断了夙凌月的话。

    容尘倒是有些诧异夙凌月换了一身装扮,连着将自己的性子都换了,还想再问,但是看着君墨染因为夙凌月对他的一番戏弄而黑下的脸,只得讪笑几声,便拿起了桌上的筷子,一本正经的说道:“食不言,食不言。”

    那赏花宴是在闽州城外的一座庄园举行的,受邀的除却功名在身的举人官员之外,还有闽州大户的公子以及各家的小姐。

    虽然都知道这是要给叶小姐选亲,但是这样的宴会却也与京都里的无二,也是各家小姐选取自己郎君的地方。

    原本那些贫寒人家,即便是功名在身的也不一定能看到的,但是因着此次刺史将赏花宴的邀请门槛降低,因而各家的才子也都纷纷而来,只盼着能被那些小姐相中,能成为大富人家的乘龙快婿,就此衣食无忧。当然这当中除去求亲的,亦有不少想借此机会与其他人切磋才艺的真正才子。

    因而此次的宴会可谓是宾客盈门。

    夙凌月三人便是随着那些才子佳人的人流到了这闽州刺史在城郊处的庄子的。

    还未进门,便看见了那门边有人摆了桌子,桌面之上放了一个本子,上面记录了闽州城,甚至闽州城四周各城功名在身之人。

    收到拜帖的只有闽州名流,而剩下的才子若是要参加,便需要去那边登记。容尘一看这情况不禁大呼亏了。早知道直接弄来三张拜帖便可,何苦这般的麻烦,不但要给自己弄出一个假身份,来了还得去那边登记。

    但是现在无论说什么都已经是来不及了,因而容尘只得乖乖的去了那边的桌子上登记了。

    君家虽然在闽州并未有生意势力,但是门生遍布江南,因而在闽州城也是有门生在的。但是又怕被人认出,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三人此次所用的功名都是闽州城四周的。

    三人一报上姓名,那登记者的手便抖了抖,随后便绽开笑脸很是恭敬的将三人引到了门口,并对着门口的下人叮嘱了几句,这才又回到桌边继续忙活着自己的工作。

    原因无他,四大家族的门生除却一些才略顶尖的可以不论身份之外,其余的都是有些家底的,更有些甚至是一方名流之子。当然这也是天朝君主忌惮四大家族的原因。

    一方商贾名流不足以畏惧,若是那一群的商贾名流被抱成了团,再加之背后有极强的靠山,是个君主都得忌惮几分。

    君墨染与容尘素来都是身份高贵之人,自然受不得自己变成一个贫酸秀才,所以所用的都是有头有脸的身份。

    那登记之人认出的正是三人所用姓名的身份,这才如此的恭敬。

    第六十三章

    虽说只是叶府的庄子,外表上自然也看不出些什么,然而一进门便是汉白玉制成的石屏,上面的画作更是精雕细刻,那一花一草,一禽一兽栩栩如生,恍若不经意间便能从石屏之上一跃而出。

    夙凌月打量着面前的石屏,清冷的一笑:“真不愧是叶丞相的家眷,便是别院也能如此奢华。”此时前门客人纷沓而来,被那登记之人嘱咐要带他们的那个小厮早已回到了门口,因而夙凌月也丝毫不曾遮掩。

    “你大可不必如此羡慕,我家的别院可是比这要精致许多。”君墨染听了夙凌月不知是嘲讽还是惊叹的话语,走到后者身边站定,气定神闲的说道。

    经君墨染这么一说,夙凌月不禁想起了君墨染在京都别院的布置,处处典雅,却又不失奢华,特别是那密室所在的浴池更可谓是奢华到了极致。

    “呀,你们也来了?”

    夙凌月正欲讽刺君墨染几句,身后却传来了一个略带熟悉的男声。只得收敛起了脸上原本的表情,换上了淡而疏离的浅笑转身。

    一转身便看到了声音的主人,正是那日坐在三人旁边一桌与夙凌月起了“争执”的男子。

    几人毕竟有过一面之缘,再加之对方也先打了招呼,容尘与君墨染不得已转身对着那名男子说道:“那日听公子讲那叶家小姐是如何的出色,不才凑巧有功名在身,便想过来一睹芳容。”开口说话的是容尘,君墨染的性子素来只有对着夙凌月不假辞色的,对着旁人可谓是冷淡正经至极,加之他的身世使得他从来未曾与别人说过什么客气的话语。

    容尘显然也知道了这一点,所以才开口。

    那男子听了容尘的话,不禁未曾开朗,反而脸上却出现了困惑之色,看向君墨染问道:“公子即便是有功名在身,然而已经有了家室,又是如何进了这筛选呢?”

    夙凌月听着这话,才想起了那日她与这人对峙,君墨染正是说了那句拙荆。她本不是太在意,如今听那男子将君墨染已有家室,这才想起了之前有过这么一遭。

    君墨染闻言并不慌乱,面上带了些许的戏谑之意看了一眼夙凌月,这才说道:“那日之女只是我的未婚妻子罢了。还未成婚,这登记册上自然也有我的姓名。那日听公子讲那叶家小姐如此出色,又加之有如此的身世,若是能娶其为妻,定然能平步青云。”

    言语之间却是岔开了话题,那公子也不曾注意,听到君墨染似有为了功名而抛弃原有未婚妻之时,面上不由得出现了几分鄙夷之色。

    君墨染也不愿意与别的人有太多的纠缠,便对着男子说道:“我们三人还有些事情,便就此告辞了。”

    男子自以为了解了君墨染的本性,读书之人多的是清风傲骨之辈,自然不屑与君墨染这样子的人为伍,便也由着三人离去。

    只是男子的目光扫过夙凌月的面容之时,不由得面露几分诧异,难道女扮男装进来?但是目光触及至对方明显突出的喉结之时,眼中的诧异又随之消散了开来。

    ------题外话------

    家里有事,只码了一千字……凑合这看吧

    第六十四章

    夙凌月三人拜别了那男子便朝着内院走去。

    此次赏花宴实质上虽然是给那位叶小姐寻得良婿,却毕竟是冠了赏花宴的名头,所以一绕过那石屏便是满目的鲜花。虽然如今已是秋季,可是各个季节的鲜花仍然被搬到了院子,也不知道那闽州刺史是用了什么手段使得那些花儿在秋季里齐齐绽放。

    夙凌月瞧着这满院的花儿,清然一笑:“叶刺史果然是大户人家,竟然能让这些花儿齐齐绽放。”

    夙凌月这话说得不是很响,然而此时院子里面的人此时都是在赏花,因而也不曾有几个说话的,夙凌月的这一句赞叹自然也入了院子里的人的耳朵。

    院中此时聚集的多为闽州城内的名流小姐,毕竟没有女子是不惜花的,闻言都以为是哪家的穷小子考了举人便上来攀高枝,待看到院子里面出现的夙凌月三人通身气质不凡,身上的穿着的衣料也非常物时,脸上的不屑顿时转为了惊艳以及感叹。不由得纷纷聚在一起议论三人究竟是哪家的公子。

    夙凌月见此,目光不由的多了几分恍然。前世她是并恩候府的长女,又是嫡女,加之十岁便被青帝下旨赐婚给了夜星辰,即便是还未完婚,却也是入了皇册的太子正妃。如此荣耀的身份,这类的宴会自然参加了许多,遥记得前世的自己性子温婉,虽然许了太子,但是宴会之时也会配合着周边的小姐夫人商讨着这宴会之中的公子哥儿,哪个出彩,哪个又是纨绔。该配了哪家的姑娘。

    周边之人敬着她是未来的太子正妃,也多有讨好尊敬之意。那时候的自己怕是从未想过终有一日,自己竟会将这人人羡之的身份荣耀当作耻辱吧。

    夙凌月目光无意识的看着院子里的某处,心神却沉浸在了自己的记忆之中。

    觉察到了身边之人的异样,君墨染有些担心的低下头,看着夙凌月的目光流离,嘴角更是噙了森冷的笑意,便猜到了她极有可能是想到了自己的前世,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却不料身边之人却率先开了口,也未曾转移目光就看着自己面前的某处,对着君墨染与容尘说道:“叶刺史真是好大的手笔呢,那菊花之中的极品绿牡丹居然只能成了衬托别的花种的绿叶存在。”

    夙凌月的面上带着淡淡的讽刺,说出的话语更是带刺。

    君墨染顺着夙凌月的视线看过去,却见那花团锦簇的角落里放了一盆菊花,那菊花花瓣青绿,正是花中极品绿牡丹。

    君墨染看了只是敛了敛眉头,并不打算说话,倒是身边的容尘一收往常那吊儿郎当的模样,认真的看着夙凌月说道:“绿牡丹虽是花中珍品不错,但是你不觉得绿牡丹的清雅放在那热闹的场所反而失去了它原本的韵味吗?若是放在这角角落落,虽是不惹人注意,但是却也相得益彰。”

    容尘自然不是真心的与夙凌月抬杠,而之前的那篇言论也不过是胡诌乱编的,而他真正的目的只不过是为了点醒夙凌月罢了。如今他们是在叶府的别院之中来参加叶府的赏花宴,更是慕名而来为了得到叶小姐亲赖的“求亲之人”。不论是为了叶府背后势力而来,还是为了叶小姐的花名在外而来。夙凌月之前的那一些话都是不适宜的。

    如今这花园之中人虽然不多,但是难保里面没有有心之人,若是有人拿此做文章,免不了又是些麻烦。而他最讨厌麻烦。

    夙凌月闻言,眼神一暗,随即沉思了起来,今日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进这叶府就觉得自己看着哪里都是不顺眼的,平白的说出了许多不该说的话。招惹了叶府这个麻烦倒是在其次。若是自己的性子就这么演变下去,难保不会出现意外。如今她的对手不是别人而是那高高在上的夜星辰,加之他的身后还有叶卿寥这么一只千年老狐狸。一个不小心都有可能是万劫不复。

    君墨染看着身边一身男装,却能恰当显现出男子迷人风采的夙凌月,目光明亮,带了些许的纵容。他自然早就觉察到了今天夙凌月的不同,就是之前在客栈调戏容尘的那番话,若是放在平日里,夙凌月是万万不可能说出来的。

    但是今天的夙凌月不但说出来了,而且更是在这样的场所说出了这些不该说的话。他虽然发现了,但是也很快的想通了原因,如今的夙凌月心里压抑着太多的东西,亲情的背叛,前世的仇恨,无一不压抑着她,将她的心剐的鲜血淋漓。平日里她是夙凌月,是将要与叶卿寥对付的摄政郡主,自然不可能如此的畅快淋漓。

    但是今日不同,她换了装扮,用的更是一个假的身份,多年来的压抑,便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一旦有了时机便宣泄了出来。

    正因为他明白这原因,所以才一直不曾阻止,虽然这样极有可能会引来叶府这个麻烦,但是这又如何?总比压坏了他心尖上的人儿好。

    容尘见着夙凌月有反思的迹象,便不再开口说话。

    君墨染挑了挑眉头,低头对着两人低声说道:“既然都如此了,若是突然变了性子才叫人觉得奇怪。是也不是?”说完目光淡淡的扫过容尘。

    容尘见此只觉得背后一冷,脸上顿时五彩缤纷起来,最后点了点头。虽然说惹上叶府会是一个麻烦,但是毕竟这个麻烦还是可以解决的。若是惹上了君墨染,那麻烦便不再是麻烦,而会是他这一生逃不开的劫难。容尘自认为二十多年对君墨染了解极其的彻底,自然不可能还会去触犯君墨染。

    夙凌月听了君墨染的话,也觉得有了几分的道理,目光这才浅显起来,嘴上一如既往的带了温和的笑意。

    三人说这话之时都是极小声的,这周围之人不是书生就是大家小姐,自然也听不到三人的对话,但是投向三人的目光不减反而越来越多。到最后不但是各家小姐,便是那些来竞争的书生也看向了三人,并且对三人隐隐的有了一些敌意。

    三人都是人中龙凤,夙凌月不消说,早在前世便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注视,而君墨染与容尘都是四大家族最出色的子弟,这样的目光也不在少数,因而也未曾觉得不妥,自动隔绝了那些目光朝着里面继续走去。

    这园子足够的( 摄政女王爷 http://www.xlawen.org/kan/438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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