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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部分阅读

    分打太极的心思,但是对与这些地方官员,夙凌月便觉得完全没了必要。

    兖州刺史闻言,背后一阵冷汗,夙凌月在青州所做的事情他可都是听过的,但是他们这些地方官员大多都是跟着京都之中的那些大佛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的,说好听点是上头有人,说难听点便是爪牙。

    早几日的时候他便接收到了京都里来的消息,说是六皇子要来江南,且会去兖州与摄政郡主会和,要他务必要好好讨好两人。因而才会有今日的这一出,而且上面的人也说了郡主不会与人计较。青州之事只是皇上的意思。但是现在看来,郡主显然是不喜欢他们这么做的。

    第七十二章

    夙凌月并未去看兖州刺史的此刻的神情,而是静立在了一旁。同兖州刺史一起的官员,见过夙凌月的自然知道她的身份,不敢造次。未曾见过的见兖州刺史如此,心中也明白这个女子定然是身份高贵之人,自然不敢得罪。这么一来,原本聚集在码头之上的官员开始陆陆续续的走到夙凌月的身后站定。

    原本拥挤的码头也因此变得空旷起来,君墨染等所有官员都站好了队,这才缓缓的走到夙凌月的身边站定。纵然夙凌月来的那一天兖州官员设了接风宴,但,那一日君墨染却并未去,而是直接去了君府别院。因而大多的官员并不认识君墨染。纵使如此,也有些官员隐隐约约的猜测到了君墨染定然是四大家族的人。毕竟夙凌月下江南,身边伴着君家与容家少主的事情已不算秘密。只是猜测不出如今这一身红衣妖娆肆意的男子究竟是君家少主还是容家少主。

    只是未等在坐的人仔细猜测,靠岸的船只上便开始走下了人,最先走下的并非是六皇子夜星罗,而是抬着行礼的小厮,小厮下来之后,船舱之内才缓缓的走出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手中握了一把淼梅画竹的折扇,面上并无表情,但是眼中却含了一分如沐春风的笑意,将原本淡漠的眉目衬出了几分温和之意,却并不突兀,反而让之生出了几分化外之人的飘渺之感。

    夙凌月只看了一眼,便勾唇笑道:“倒是一个翩翩佳公子。”

    君墨染闻言,柳眉一挑,接着俯身面对向夙凌月,那双流光溢彩的丹凤眼平视着后者,带了几分的魅惑之意说道:“那郡主觉得我如何呢?”

    君墨染与夙凌月并未刻意的压低声音,因而站在夙凌月身后不远的几个官员都听了个真切,不由得心中也多了几分好奇,想仔细研究这摄政郡主与六皇子还有这少主之间究竟有什么猫腻。

    夙凌月自然没有变成别人茶余饭后的话题人物的兴趣,只是抿唇含笑的看向已经走上码头的夜星罗,对着对方行礼:“见过六皇子。”

    夜星罗虽然是皇子,但毕竟是未曾封爵的,而夙凌月却是青帝钦点的一品摄政郡主,更是八府巡按,也不敢拿乔,对着夙凌月同样还了一礼,随后那一双眼轻扫过夙凌月身边的君墨染,原本淡漠的脸上也带了几分轻微的笑意:“君家少主亲自来接星罗,倒是让星罗受宠若惊呐。”

    话音落下,原本对君墨染的身份有些猜测的官员,面上便带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三人各自见过力,之后夙凌月身后站定的官员才跪地叩拜。夜星罗双眸微眯,竟也不推脱的受了他们的全礼。

    夙凌月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按理来说夜星罗并非是这么一个拿乔自大之人,但是现在竟生生的受了这些地方官员的全礼,这当中是为了什么?

    夜星罗的目光扫过那一片身穿官服的地方官员,视线最后定格在了离夙凌月最近的兖州刺史的身上,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将视线移开,说了声“免礼。”

    既然夜星罗的到来已经被兖州官员知道了,自然少不了一番折腾,兖州刺史更是在刺史府内设了宴席,说是要为六皇子接风洗尘。夜星罗闻言,不曾思考便应了下来。夜星罗都应了要前去,夙凌月自然不可能寻找理由推脱,也便只得应了下来。

    君墨染原本最厌烦这样子的场合,因而夙凌月的接风宴才未前去。但是今日却不同上次,上次只有夙凌月一人,他自然是放心的,但是此次却是夜星罗的接风宴,夜星罗自然是必不可少的,因而君墨染虽然万般不愿,仍旧随着夙凌月去了。

    待到宴席结束已经是月上柳梢头,兖州刺史自然是想留下夜星罗在府上居住的,毕竟上次未曾邀请到夙凌月,此次若是能邀请到六皇子,即便对方是不受宠的,但仍旧是一个皇子,皇子能在府上居住,自然是蓬荜生辉的事情。

    奈何夜星罗并不给他面子,很是直接的问道:“郡主如今是在哪里下榻。”

    兖州刺史一听,顿时歇了心思,夜星罗这么直截了当的一问显然是定了决心要与摄政郡主住在一起。只得老老实实的回答道:“郡主居住在君府别院。六皇子这是要……”

    兖州刺史话未说完,夜星罗的目光便看向了一旁的君墨染,余光又扫过面上含笑的夙凌月,勾唇问道:“君少主不介意贵府多一位客人吧。”

    君墨染眸光一敛,随后淡漠的回到:“只要六皇子不嫌弃寒舍鄙陋就行。”

    此言一出,在场去过君府别院的人面上神色都出现了短暂的僵硬。但凡去过君府别院的人都知道,君府贵为四大家族之首,家底丰厚,对于别院的要求更是高,院内的设计摆设更是可以与皇宫攀比。若是这样的院子别称作寒舍,还被嫌弃,那天朝之中大抵是没有能让六皇子满意的了。

    夜星罗面不改色的回到:“星罗自然是相信君少主的品位。”

    君墨染却不再说话,静立在夙凌月的身边,如同一尊雕刻的极其尊贵的雕像一般。

    兖州刺史虽然对夜星罗有几分阿谀奉承之意,但更多的是因为上面的指示,因而见三人不愿住下之后,便差人护送着去了君府别院。

    夜星罗初来,三人自然有些事情要商讨,因而回了君府别院之后,并未曾急着回房间休息,而是在院子之中坐了下来。

    三人才坐下,低下的石凳都还未温热,院子之中却平白的多了一人的气息。

    夙凌月面色不变,很是从容让青颜去了茶具,替两人煮起了茶水。三人很是默契的都选择了不言。

    如今已是十一月的天,虽是在江南,气候比之北方多了些许的温厚,但是夜间却依旧是寒冷的,茶水才煮沸,水汽便在空中凝结成了雾气,水烟袅袅,使得夙凌月的面孔变得若隐若现起来,少了日常的凌厉,多了几分飘渺。

    “好茶。”随着茶香的溢出,那院子之中多出的一人便开口说了话。

    三人循声望去,却见院墙之上跨坐了一人,那一人腰间挂了一个葫芦,一身黑衣在黑夜之中隐秘的甚好。月光如华,细细的洒下,同时也映出了墙上之人的面容,俊秀的面上挂着不羁的笑意,不是夜星魅又是何人。

    夙凌月见是熟人,便又拿出了一个杯子,放在了身旁的空位之上,倒满,才缓缓开口:“世人只道三皇子爱酒,却不曾想三皇子对茶也颇有研究啊。”

    既然都来了,夜星魅自然不会就这么坐在墙头之上,做着别人品茶,他喝酒的出格之事,便漂然落在了那一杯茶水所在的位置上,拿起茶杯一饮而尽,而后才说到:“若是酒水我倒能品出一二。”

    这一说虽然未曾回答夙凌月的问题,但是也隐晦的说出了答案。

    夙凌月本就不是刨根问底之人,得到了答案也便满足了,又给夜星罗与君墨染面前的杯子上倒满了茶水。

    君墨染目光浅浅的扫过夜星魅,面目之上未有过多的波动,自上一次在郊外与他谈话之后,两人再未曾碰面,如今他们来了兖州,夜星魅竟也跟着来了,不过几面之缘,再觉得面善也不必做到如此地步吧,莫不是他还另有目的?想到这里,君墨染的双眼不由得眯了眯,眸光之中寒光一闪而过。

    似乎是觉察到了君墨染心中的怀疑,夜星魅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对着坐在他身边的夜星罗笑道:“本想着要去码头迎接六弟的,却不想到的时候你们已经离开,只好到君少主的府上来寻人,还望君少主不要太过在意。”

    六皇子?夙凌月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眼中眸光一闪,复而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水,细品了起来。

    “倒是皇兄有心了。”夜星罗闻言面上带了些许笑意,整个人便如同三月的春风一般温煦起来。

    君墨染并未回答。

    夙凌月见着在坐的三人,明白了今晚怕是难以谈话了,便对着三人说道:“这冬天越发的困顿了,看这时辰也不早了,我先下去休息了。”

    说着行了一礼,便打算离去。

    夜星魅闻言,目光扫过不动声色的夜星罗以及君墨染,眼神无波,顺手拿起腰间的葫芦,喝了一口酒,开口说道:“这茶我也品不出什么名堂来,倒不如这壶中的清酒来得实在。今晚夜色正好,理应对月饮酒。告辞。”说完,拿着手中的葫芦便离开了君府。

    既然夜星魅已经离开,没有了要顾及的,夙凌月便又坐了下来,与两人说起了话。

    自夙凌月离开京都之后,夙凌月的行迹自由专人传递过来,因而夜星罗也未曾需要了解什么,倒是京都却发生了不少的事情,其中最为重要的便是西北军事吃紧,朝中又无大将可以领兵,青帝便兴起了设下武举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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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三章

    武举?闻言,夙凌月不由得一愣,前世的时候,青帝未曾有过这个措施,虽然战事吃紧,但是朝堂之上毕竟还有冷氏这一大将门在,因而并不需要在通过武举选出出色的军事家来应战。

    当然这疑问夙凌月也只能在心中想想罢了,毕竟这六皇子虽然是盟友,却也算不上亲信之人,很快便回过神来问道:“可知道什么时候举行?这武举可是天朝以来第一例呢,倒有些好奇了。”

    前朝也是设过武举的,但是后来天朝之后,始祖黄帝便废了武举之法,因为天朝并不缺武将,自师祖皇帝发兵,自天朝江山打下,天朝皇室身边便跟了一众忠心耿耿的武将,这些武将更是以世家的方式传承了下来。即便是世家不再,天朝皇帝也都认为武将乃是掌管兵权之人,不可随意信任,最好的办法便是从基本做起,慢慢提拔,这样一来不但能让上位者观察出品格,也能让其思量是否是一个可信之人。毕竟军权对于一个国家来说可是重中之重。

    但是近代来,因为其余五国的相互制约,导致了天下初成太平之势,那些武将世家也便渐渐的被荣养起来,因为没有战事,更是不能从基层提拔出好的将帅之才。但是这几年五国却越发的不安分,随时是有可能要出征的,也难怪青帝会不畏祖制设下武举。

    夜星罗抿了一口茶,嘴角划开一抹笑意说道:“如今怕是只有一个粗略的设想,虽然已经通过了朝中重臣的复议,但毕竟也是一件大事,轻率不得。实行起来的话,怕是要等到一年一年之后了。”

    “一年之后么?”拇指轻轻的摩擦着杯子上细微的纹路,夙凌月嘴中轻喃,随后面上笑容似有扩大,言语之中带了些许的兴奋,笑道,“江南的事情得加紧行动才行,一年之后的武举,我可是期待的很呢。”

    夜星罗虽然一直看着手中的杯子,但是眼角的余光却是一直关注着对面的夙凌月,见她笑颜绽开,眼中闪烁着点点星光,使得原本华贵的面容因此变得娇俏起来,面上的神情不由的有些呆愣。

    君墨染看着夙凌月面上因为开心而散发出来的别样光彩,又见夜星罗因此变得呆愣的模样,心中冷哼一声,开口说道:“冷少元会同意?”

    冷少元便是如今的威武将军,冷氏一门更是自开国以来便是受历代皇帝亲信的军门世家,更是到了如今更是牢牢的握住了天朝的兵权。青帝如今开设武举,在外人看来却是狠狠的驳了冷府的门面。毕竟武举选拔出来的将才不同于基层培养,亦或者是将门出生,乃是不可确定的因素。

    一旦武状元出来,并非是冷氏的亲信,定然会分走冷氏手中的大部分兵权的,如此不利己的事情,冷少元定然不会同意的。

    “看来武举注定是没得看的了。”夙凌月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冷少元如今有意投靠夜星辰,照着叶卿寥那老狐狸的动作,怎么也不可能让别的不确定因素分刮了原本紧紧掌握在手的兵权。即便是青帝有意,只要冷氏一门不松口,武举多半是不成的。

    “他?”夜星罗眼底划过一道亮光,随后笑道,“武举的指令一出来,他是头一个赞成的。”

    那日朝堂之上,父皇才提出这条指令,冷少元便理科附和,至于朝中重臣……多半是在冷少元同意之后,才纷纷表态。

    夙凌月心中有些惊讶,随后便想明白了这其中的曲折。为君者最忌讳的便是如同冷氏一般手握军权,随时可能会危急帝权的统治之人。冷少元定然是想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才在青帝提议武举之后便立马附和同意。想来冷少元也是一个聪明之人,只是……夙凌月眸光一转,随后便问道:“丞相会同意?”

    夜星辰本就是当朝太子,登上皇位虽然是迟早的事情,但是如今青帝身体安泰,又有这么多的皇子虎视眈眈,无论如何,掌控全部的兵权总是多了一份强大的保障的。

    闻言,夜星罗想起了近段时间来京都之中盛传的冷少元有意将自己的女儿嫁于夜星辰之事,淡逸的面目上笑意更甚,似是低喃的说道:“到底是不是真的投靠太子还是一个未知数呢。”

    不是真的?君墨染与夙凌月的面上同时划过诧异之色,夙凌月的眼中更多了一分沉思,随后对着夜星罗笑道:“时辰也不早了,六皇子舟车劳顿,想来也疲惫了。凌月不便打搅。”

    夜星罗抬眼看了看微微西靠的明月,放下手中杯子笑道:“却是不早了。”

    自那日在码头之上迎来了夜星罗之后,夙凌月与君墨染便未曾再出过君府,连带着夜星罗也呆在自己暂住的小院里,或是看书,或是下棋自娱,三人真正可谓是不闻窗外之事,怡然自乐。

    三人活的潇洒,可是却让兖州的一众官员渐渐的心急了起来。夜星罗与夙凌月本就是奉旨查办江南的官员,兖州虽然不太富庶,油水也不若其他地方多,但是身在朝廷之中,又有哪个是干净的?如今三人的这番举动倒像是在等着他们露出马脚一般,好一举攻尽。

    兖州官员虽然心中着急,但是却也不敢有什动作,他们早就听说了前任青州刺史便是因为日日在君府大门口候着,才惹恼了摄政郡主,导致了被严办,性命不保。

    此刻兖州官员内心的想法夙凌月自然是不知道的,她确实是在等,不过却不是等兖州的消息,而是在等容尘那边的消息。兖州刺史是谁的人她早就知道的,但是她却并不打算一网打尽,偶尔给些警告,并不伤及根本。毕竟夜星辰还是需要这些人的打压的。不然都帮他扫尽了,那叶卿寥的注意力岂不是都在她身上了?

    而夜星罗更是悠闲自在,他自然是知道青帝遣他出来不过是那他做饵,他只需要跟在夙凌月的身边,做些下手的工作便成。如今夙凌月隐忍不发,他自然也没必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将自己变成靶子。

    日子又悠悠哉哉的过了五日,这一日君墨染正在院子之中独自煮茶,身后无声无息的便站了一个黑影,正是揽月。

    放下手中的茶壶,君墨染眼中染上了几分笑意,却并不看身后,只是问道:“闽州那边可是有消息了?”

    “容少主已经住进了叶家,而且……”揽月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话语之中含了几分笑意说道:“叶家定下了日子,五日之后便是容少主与那叶家小姐的成亲之日。容少主说,主子若是不在成亲之前赶过去他便……”想着容尘之后的话语,揽月终觉得有些不妥,也便没有说下去。

    “他便如何?”君墨染挑了挑眉头,想着容尘气急败坏的模样,想来便知道接下来所说的定然不是什么好话,便有补充了一句,“这事情与你无关。”

    揽月一听便明白了自己主子是说不迁怒与自己,心中一松,便说道:“容少主说,主子若是不赶在成亲之前去到闽州,让他脱身,他便日日赖在郡主身边。”说完又小心翼翼的抬眼观察了一下君墨染的脸色,却发现对方不但没有生气,面上还沾染了几分笑意?心中有些疑惑,但是直觉却让他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使自己跟君墨染之间的距离拉开了几分。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君墨染大约是笑够了,抬头喃喃的说道:“几日不见,他的胆子倒愈发的大了。”明知道夙凌月是他唯一一处软肋,偏偏还不知死活的挑着这一处来,眼中精光一闪,“五天?也够闽州到冀州一个来回了。”

    “你去冀州洛家,告诉洛家三小姐,容尘将要迎娶闽州叶家小姐。无论如何,五日之后的叶家婚礼之上,容尘与叶家小姐交拜之时,我要看到洛三小姐出现在现场。”到时候怕是要有一场好戏可看了。

    揽月闻言,肩膀几不可见的抖了抖,主子果然是不能招惹的。

    君墨染见着揽月离开的方向,想了想,便站了起来,朝着院子外面走去。

    来到夙凌月的院子之时,夙凌月正斜靠在软塌之上浅眠。那软塌放在院中的桂花树下,阳光正好能笼罩住那一个浅眠的佳人,寒风轻扫而过,树影婆娑,同时也惊醒了树下的女子。

    夙凌月一睁开双眼,便看见君墨染站在院门口,含笑看向自己,面色微微泛起红晕,面上的神色却是异常的镇定,眼中带了些许的疑惑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往常这时候自己大多都在午睡,君墨染也是知道的,因而从不挑这时候来找寻她,今日却来了,想来是有什么事情了。

    “闽州那边来了消息,容尘已经入住了叶府,五日之后要我们去叶府,他会挑着机会将罪证送与我们。”君墨染面不改色,那一字一句说得异常认真。

    其实叶府的罪证他早已经便派人去查探来了,原本也想着过几日便和夙凌月办了闽州事情,但是没想到那人胆子愈发的大了,竟也知道威胁起他来。若是不给些教训,他真以为自己握住了这小丫头便是万事大吉了。

    第七十四章

    君墨染是打定了主意要整容尘,自然不可能让夙凌月听到任何风声,便是去闽州的时间也是算计好的,到达的时候正是容尘“成亲”当日的清晨。

    马车缓缓的驶进城门,坐在马车之中的夙凌月却敏锐的发现了不妥之处。毕竟上次也是在闽州城内居住过的,夙凌月自然明白闽州百姓早上都有赶集的习惯,因而许多商贩都会在卯时末便出来摆摊,但是如今已经是辰时中了,大街之上却未曾有半丝人声,自然是透着不同寻常的诡异。

    想着夙凌月撩开车帘朝着外面看了一眼,却发现街道上空无一人,那路上还铺着红段子,一路延伸,却看不到终点。见此夙凌月脸上划过一丝感兴趣,低声问向策马走在马车边的君墨染:“这是谁家的婚嫁,手笔如此之大。”

    原本因为夜星罗在不能和夙凌月共坐一车的君墨染闻言,抑郁的面上终于有了些许的笑意,俯身到车窗边,压着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声音说道:“郡主不必羡慕,我们的婚礼定然会比这还要盛大,不过是个小小的闽州城而已。便是从京都郡主府到江南君家一路红妆又何妨。”

    夙凌月左手轻抚过右手垂下的宽袖,似笑非笑的看向君墨染,低声说道:“君少主这是在向本郡主炫耀君家的雄厚家底吗?”

    君墨染见着夙凌月似笑非笑的面容,在看向对方那微红的耳根,碧波微漾的桃花眼之中划过一丝笑意,衬得原本便如花妖冶的面容更是明亮上了几分,对着夙凌月说道:“君家的家底雄不雄厚,我也说不准,但是却能确信能将你时时刻刻的娇养起来。”

    “需要娇养的是菟儿丝,君少主怕是用错了对象。”言毕便放下了窗帘,修长的五指轻轻的敲击着窗棂,总觉得自己似乎是忽略了什么。

    五日前君墨染的话又在耳边响起,明亮的双眼微微眯起,随后便笑了起来。

    想着既然是婚礼,且不论是不是真的,但是好歹也是熟识一场,若是不准备些礼物似乎说不过去。便撩开车帘子对这赶车的墨月说道:“刚刚看见路边有家古董店,调头去瞧瞧吧。”

    疾驰的马车一顿,便转头在那店前停了下来。

    街上虽然没有了集市,也没有了来往的百姓,但是店铺却依旧在营业。而老板似乎也不曾打算真的来客人,正坐在柜台前面打瞌睡,听到外面传来的马车的声音不由得惊讶的睁大了双眼。

    君墨染见到夙凌月让墨月驾着马车竟到了古董店,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对着已经站在马车前的夙凌月问道:“怎么想着要买古董?”

    夙凌月的目光扫过店堂内货架上的商物,笑道:“好歹是场婚宴,两手空空而去总归是不好的。”

    “你知道了?”君墨染眼中划过一丝笑意,见她并未露出任何不妥的神情,反而如此兴致的过来要替容尘选取贺礼,面上更是多了几分趣味。看来并非只有他一个人期待着容尘的好戏啊。

    未带夙凌月回答,一直跟在马车右侧的夜星罗已经牵着马走了过来,隐隐约约的听了两人的对话,也猜了个大概,笑道:“原来郡主与君少主来闽州是来贺喜的。如此一来本皇子倒也不好意空手而去,不如一起进去选个礼物吧。”

    老板虽然惊讶三人会在禁市的时候过来,但是却并未曾多问,只是耐心的替三人介绍起了店里的东西。

    夙凌月心知这并非是一场成功的婚礼,因而也没有费下太多的心思,只是挑选了不算贵重,又不会显得太轻的真品。而夜星罗见两人随意挑选的态度,心中也有了决定,毕竟他只是捎带上的,贺礼自然不能越过夙凌月与君墨染,便也随手挑了一个。

    各自付完银子之后,便又继续朝着闽州府衙赶过去。

    闽州府衙前早已红绸似锦,宾客若盈,而接待宾客依旧是之前登记的男子。男子的记忆不算太差,更何况当初容尘三人气质出众更是记在了心里的,此刻自然是认出了之前与未来姑爷一起的君墨染,连忙上前,对着三人行了一礼。

    君墨染顺手将手中贺礼递了出去,心中却盘算着是不是该在叶家落马之后将贺礼收回来,虽然这点小钱不在他眼中,但是抄家之后的财务定然是要充入国库的,他自然没有这等的好心为国做贡献。

    夜星罗抬头看向门上的牌匾,脸上划过一丝意味不明的亮光,随后便恢复了常态,一脸温和的笑着,眼中带了些许疏离,一身白衣,如同飘渺在尘世之外的仙人。吸引了不少往来的客人的目光。

    夙凌月一如既往的带着微笑,而君墨染竟也一反常态的带了些笑意。

    见着站在不远处的夜星罗与夙凌月,以及不远处的客人眼中露出的赞许与欣羡。眼中闪过些许醋意,便走到了夙凌月的身边暧昧的俯身在夙凌月的耳边,轻声说道:“等等会有一场好戏哦。”

    好戏?夙凌月敛下眉目,心中有了些期待,有些好奇君墨染会怎么打断这场婚礼。毕竟容尘还有一个未婚妻的,君墨染再怎么捉弄容尘,也不可能让他娶了这个叶家小姐的。

    进了府门,便看见容尘依靠在一匹白马的边上,面上满是愁色,完全没有一个新郎官该有的喜悦。正百般无奈的梳理着马的鬃毛,双眼不经意见看到了才进门的君墨染,顿时亮上了几分,面上也多了些笑容,大步的走到了三人面前,有些激动的说道:“阿墨,你终于来了。我等得心都憔悴了。”

    这话……这语气……夙凌月不由得抽了抽嘴角,怎么听都像是一个闺中怨妇,等了许多年才等到了情郎归来。看向容尘的眼中不免多了几分异样。

    夜星罗见到一身新郎装扮的容尘,心中诧异更甚,容尘入朝为官,与他有过几面之缘,他自然知道对面的是容家的少主,而且还是与洛家三小姐有了婚约的,但是如今的模样分明是要迎娶叶家的?莫不是四大家族要与夜星辰结盟?但是,若是如此,君墨染根本没有必要如此光明正大的带着他来。而且若真是容家少主娶妻,也应该是在容家本家举行,而非是在闽州叶家。思及至此,夜星罗心中略宽,同时也压下了淡淡的疑惑。

    容尘见到夙凌月面色怪异,不由得有些奇怪,再细品自己之前所说的话语。面露几分尴尬,再瞄了瞄对面君墨染的面色,果然黑里透紫了。心中不由得哀嚎一声糟糕,他还指望着君墨染救他出去的,如今该死不死的居然当着夙凌月的面对君墨染说出这样子的话来,结果可想而知。

    容尘一心哀叹着自己的嘴贱,却并不知道自己五日前的话语早已注定了他今日的悲哀。

    就在容尘想着该怎么挽救一下自己的时候,一身凤冠霞披的叶家小姐被丫鬟牵了出来,夙凌月见到之后,脸上带了几分戏谑的说道:“新郎官,新娘子可是出来了,你也该走了。”

    容尘闻言,朝着身后看去,正是一身红妆的新娘,正要走向花轿,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便又将求救的目光看向了君墨染。如今新娘子都已经上了花轿了,若是再没有行动,他便要骑着马,领着花轿绕城一圈,如此一来不管之后有没有拜堂,这闽州城内的百姓定然都是知道他娶了叶家小姐的事情了。

    君墨染只是淡淡的扫过花轿,抿唇浅笑,并未给容尘任何的暗示。

    容尘无奈之下只得看向夙凌月,虽然求不得君墨染,但是夙凌月毕竟是君墨染心尖上的人,若是她去求君墨染,定然会同意。

    然而令容尘失望的是,夙凌月收到他的求救之时,竟然坦然自若的转头与身旁的夜星罗聊了起来。

    又看了看君墨染,后者却还是那样子的笑着。这时候,原本在花轿边站着的花娘走了过来,开始催促容尘上马。

    容尘自然是不愿意去的,奈何花娘是负责这婚礼的流程的,自然不会让这婚礼出了差错,见容尘没有离开的意思,更是意志坚定的继续催促着。

    而君墨染三人却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任由着容尘被花娘推着走到了马边。

    “听闻贵府小姐出嫁,姑爷是难得一见的儿郎,我如今路过贵府,特来祝贺。”正在容尘将要上马的时候,门口想起了一道清脆的声音。不算太响亮,却诡异的让在院中宾客都听清楚了。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从新郎花轿之上转到门口处。

    容尘听到了这声音,反应更是夸张,那原本正要踏上马蹬的脚生生的错过了马蹬,落回到了地上。

    夙凌月并未看向门口,只觉得这事情有些好笑,新郎再怎么出色,也与这姑娘无关,莫不是这人是来抢亲的?夙凌月正要与君墨染说话,却发现对方正看向门口,嘴角划开一道诡异的弧度。夙凌月心下一惊,莫非……

    第七十五章

    目光再转向大门方向,只见一个身着粉色绣蝶长襟外衫的女子站在门口,目光停留在院中正在上马的容尘身上,笑语嫣然。

    容尘僵硬着身子转过头看向门口,喉间微动了些许,却并未开口说话。

    女子见容尘转过头来,面上的笑意更加的灿烂,眸中亮光微闪,瞳孔却是黑的出奇,让人看不出喜怒。

    女子正要开口说话,原本在门口招待客人的管家却走了进来:“不知姑娘可有请帖?”

    任谁在自己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被截去话头,心中都会有些不舒坦。但是洛慕容却是不动声色,面上笑意未曾减去几分,自袖中掏出一封红纸包起的物什递到身边正欲赶人的管家手中,说道:“家有喜事,四方来贺,这本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况且我还准备了贺礼,叶家也是名门大户,断不会做出有损利仪之事。”

    女子话语清脆爽利,如同玉珠罗盘,举手投足之间更是不见半分粗俗,可见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儿。

    这样子的人前来道贺,即便是未曾有请柬,也因本着不该得罪的原则,迎进院内,好茶好水的供着。但是,洛慕容才来的第一句话便有了砸场子的嫌疑,即便是她如今的动作再怎么得体,其背后疑似的背景再怎么强大,也是不敢迎进来了。

    更何况还不知是不是真的大家小姐呢。毕竟天朝注重礼仪,大家小姐又怎么会这样前来搅乱别人的婚礼?

    那管家自然不敢接话,且不论这女子是否是那家的小姐,但是她前面的话,若是叶家来赶人了,便否决了自己是名门大户,叶家日后定然无光。叶家背后还有叶卿寥,面上虽然丢的是闽州叶家的脸。但是,这事情若是传到京城,丢的不但是叶卿寥的脸,便是中宫太子也会跟着丢脸。毕竟叶家是太子母家不是?

    而他只不过是叶家的一个管家而已,自然是担不起这样子的罪名,却也不能让人搅了这婚礼,一时之间也便没有了话语。

    夙凌月见着场景,嘴角的笑意浓了一些,对着身边看戏正看得认真的君墨染笑道:“这洛家三小姐倒是一个妙人。”这世上有这样的一种人,如同火一般光亮,甚至能感染身边的人,却不至于燃烧其他人。即便是静静的站着,也是一种气场,洛三,大抵便是这种人。夙凌月在心中默默的想着,眼中却不期然的露出了些许的落寞。

    两世为人,前世惨淡死去,即便是如今有机会重新安排自己的人生,但是前因已经种下,如今的她再也不可能朝着光明靠近,注定是黑暗。

    正当夙凌月胡思乱想之际,原本在看戏的人群之中一个人突然开了口:“叶家自然是名门,天朝谁人不知当今太子乃是亡后所生。”

    那人说完之后,身边的人冷笑了一声,刻薄的声音随之脱口而出:“家有喜事,理应四方来贺,只不过也得看看来客的身份有没有资格前来祝贺。”先是肯定了叶家的地位,接着便是嘲笑,这一前一后显然是串通好了的。

    夙凌月的目光扫过君墨染依旧看好戏不变的神色,又看了一眼站在马边因为那人的话面色微变的容尘,目光微闪间,带了几分趣味的又将注意力放在了门口的少女身上。

    洛慕容目光流转间,带了几分冷意,笑着说道:“既然叶家不欢迎,想来也不需要慕容的贺礼,既是如此,这新娘便更不能是新郎的新娘了。”

    洛慕容话音才落下,容尘身躯一震,脸色完全黑了,一个闪身之间便到了那管家的身边,夺过了对方手中红纸包打开,一块晶莹剔透的暖玉在阳光之下绚丽的让人窒息。院中的人虽被那道光芒照的眯起了双眼,却依旧小心的观察着,只见那暖玉大约拇指大小,被雕刻成一朵极其精细的莲花。叠叠层层的花瓣,每一瓣都折射出一点亮光。

    君墨染眼中的戏谑更浓,面上竟也露出了喜色。

    夙凌月见着精美的玉莲花,又见容尘一脸止不住的怒意,眼中有些疑惑,不由得问向身边看戏看得入神的君墨染:“这玉莲花难道是容家的信物?”

    四大家族都有一个代代传承的信物,比如她手上的凤凰戒指。持有信物者并非一定是一家之主,还可以是家族之中的其他人,但是持有信物者可以影响家主所下的决定。所以信物一般都是家主亦或者家中主母所持有。

    君墨染闻言,终于收回视线,对着夙凌月笑道:“自然不可能是信物,虽然容洛两家的亲事是钉在铁板上了的,但是信物毕竟是极为重要的。自然不可能就这么简单的交到洛家的手中。”顿了顿,又接着说道,“那是容家主母的信物。容尘虽然还有兄弟,但是那些都是旁支,嫡系却只有他一人,这主母的信物自然要交到他未来妻子的手中。虽然是信物,却也只是代表着身份罢了。”

    当家主母的信物就这么被肆无忌惮的作为新婚礼物送给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容尘心中想来是万分复杂的吧。想着那张俊秀的脸若是变来变去会怎么样呢?想着夙凌月看向了门口。

    却见容尘手中拿着那朵玉莲花,双眼却是狠狠的看向洛慕容:“这么重要的东西,你说送人便送人了?”

    洛慕容自然不可能因为容尘的怒气便不追究这( 摄政女王爷 http://www.xlawen.org/kan/438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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