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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部分阅读

    下意识的往旁边移了移,给他倒出地方。

    谭慕铭瞥了她一眼,骨节分明有力的手指将钥匙插,入锁中,神情略专注的左右晃了晃,扭了几下没扭开,他将钥匙拔了出来,微微蹲□看了看锁眼,然后起身又试了下,他的动作慢,没余眉那么心急的乱晃乱扭,试了两下,才转头看向余眉道:“你扭的时候没觉得里面有东西?”

    “有东西?”余眉也顾不得别的,急忙凑上前看了看,“你这么说,好像刚开始是有那点插不稳。”

    “应该是被人塞了东西进去,有得罪什么人?”既然打不开,他就将钥匙□□递给她。

    “没有。”她吸了吸鼻子,伸出红通通的手接过,她才搬过来几天,就是想得罪能得罪谁啊,唯一不欢而散的,想告辞表妹哭着跑走的样子……

    “换锁的话,你才搬过来,找物业可能不行。”

    谭慕铭看着女生有点崩溃无助的垂下头,露出一截天鹅般颈子,她咬了咬唇不知道怎么办的模样,让他微微露出一丝温柔,他看了她两眼,想了想,似乎带着安慰的语气道:“天晚了,换锁还是等明天再说吧。”他停顿了下,微微放慢语气道:“要不要上楼看看,那盆金橘搬上去了……”

    这种没有直接说明白,却意思很明显的话,随即就被眼前女生的反应给打散了,余眉摇了摇头,不管对方是不是好意,还是出于自己可怜的因素说出邀请的话,她都已经不想再与这个人有什么牵扯,毕竟上次都说明白了,如果她再凑上去,她还不想自己的自尊沦落到那么可怜兮兮的地步。

    所以她下意识的就摇头,然后急忙道:“谢谢,这么晚了我还是不上去打扰你奶奶了,门锁的事我自己想办法吧。”余眉有点不自在的将两只手背到身后,想了想今天发生的事,对方似乎也不是想象的那么恶意,是然话说的不太好听……

    “嗯,今天本来只是想去打个短工,搬搬花草什么的。”她边说边看了眼没什么表情的男生,深呼吸几下,移开视线道:“我也没想到是做迎宾,朋友介绍的,也不好甩挑子不干……”

    “那个,你能不能,替我隐瞒这件事,看在我们都是同学的份上,虽然也没什么怕人的,但毕竟听起来也不太好,谭同学,可以吗?”

    她抬头问。

    可是,却没想到,这年纪的男生翻脸像翻书还快,刚刚面孔还挺柔和的,帮她转钥匙,难得的和颜悦色,可是一转眼,那脸色变的,连声音都降了几度。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也知道说出去丢人?换那件衣服的时候怎么不觉得?”他将臂环在胸前,无不讽刺道:“想出人投地,至少也要等身体发育好了再去,跟其它人一比就跟豆芽菜似的,就这么迫不急待?”

    豆芽菜?

    余眉本来就够郁闷了,谁不想活得潇洒啊,一扔钱一把,不如意的工作什么也不用管,转身就走,她也只是想去花展了解下花草,也是本着学习的认真的态度去的,了解哪种花赚钱,自己可以养一两株,卖点零花钱,可是事情变化到这一步,也不是她能主控的,而且啊而且,她又不是什么旧社会的保守女人,只是穿个旗袍而已,只是在花展做份迎宾的工作而已。

    有被说的那么糟糕吗,是,她没去过花展,更不知道其中有那么多龌龊的人,但这也不是她愿意遇到的,龌龊的走到哪都能遇到,要怎么防。

    本来身体就够糟糕了,还非要遇到同学,遇到同学就罢了,偏偏又遇到最不想见到的,一天没一件好事,她很郁闷好不好,也很烦,也知道不应该,也后悔,也反醒吸取教训了。

    她冻个要死,搬个花盆回来,想洗个热水澡,想上床休息,可是,门锁坏了,门锁偏偏在这时候坏了,她都要崩溃了,这个时候他现在说要帮她。

    她很感谢,她觉得自己有不对的地方,不想麻烦他,毕竟上楼去又要吃饭又要洗澡,还要准备房间被褥,她不想别人因为自己太过麻烦,如果现在打不开锁,那就随便去了旅店凑合一宿,明早再找修锁的过来。

    这样有错吗?只是让他帮忙保守下秘密,就被他讽刺成豆芽菜,是个女人最烦的就是别人说她是飞机场,说她是豆芽菜,拿着身材来取笑,还是曾经最在意的人,当初有多在意,现在就有多恼羞成怒。

    她也忍不住涨红脸反讥道:“那就怎么样,有的人就是喜欢豆芽菜,就算是豆芽菜,我也照样能拿到一打名片,不要还硬往手里塞,你也亲眼看到了?怎么?你不会想说,那一打名片盒的人眼晴都有问题?就你的正常吧?”

    谭慕铭冷笑一下,看着像疯子一样的她,道:“确实有问题,表面看着温驯听话,里面却是个带刺的榴莲……”

    带刺的榴莲?又丑又臭又硬?

    “你……”余眉倒吸了口冷气,踉跄的晃了一下,大概是没吃饭,有点头错眼花,加上气血上涌头重脚轻,虽然对方伸手扶了她一把。

    她顿时有了扳了回来的精神,一下甩开他,“不用你假好心,以后一定离你远点,省得臭到你。”

    男生显然在微笑,眼里泛出冷淡的光,加深了嘴角的深度,气死人不偿命的伸手,嫌弃的拂了拂被她甩开的衣袖:“哦,希望你能说到做到。”说完转身就走。

    余眉也跟着转身,去搬门边那盆花。

    不过,花还没搬起来,他踩着楼梯停了下来,手插,在兜里,高高在上的低头俯看她,眼中闪着一股愤怒的光芒,语间倒是平淡,薄唇轻启吐出一句:“哦,一会儿没地方住的时候,记得好好去翻翻你那一打的名片,找个近视眼又喜欢豆芽菜的,说不定能收留你住一晚,否则,半夜被人赶出来就更不好了……”

    余眉此时真想把花盆扔过去,什么名片名片,她全扔了,扔垃圾筒里了,一张都不剩,要不她还真当面打一个,气死他!

    气死他?

    她怎么会有这个念头,邪门了,她发誓,要再跟他多说一句话,她就……她就把名字倒过来念。

    当然,让她更后悔的是,这誓还没发多久,就跟摔醉的玻璃渣渣一样,破的千疮百孔。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完毕,要二更吗?要!(那我可不可以要好多好多的留言=3=

    第36章

    余眉气愤的搬花盆,但想了想又放下来,搬哪去?没地方放,这个花盆倒是其次,主要是她怕里面的花受不住冷,得尽快找个暖和的地方,蹲在那里想了想,还是先下楼问问有没有锁匠。

    这时候都下班了,哪有人,只得去打110,然后要到一个开锁公司号码,打通后,对方开口就问开门后能否出示房产证。

    这是租来的房子,她哪有房产证啊,开锁公司的人说没证也行,但得把房产证上登记的人找来或者找物业证明,余眉更晕了,她找到物业,因为才搬过来,是生面孔,未必会给她证明。

    那就只能找叶英的姑姑,因为她手里有房产证可以证明,余眉其实很不想麻烦别人,都这个时间了,天气又冷,还要人家大老远从温暖的房间出来为她奔波这事。

    可是真的没办法,想来想去,只得往学校走,她虽然有叶英姑姑的电话,但没带在身上,号码根本不可能背下来,只能找叶英帮忙。

    但现在七点多了,学校已经关门,隔着栅栏好不容易叫到个勉强认识的邻班同学,让她帮忙去宿舍叫下叶英,然后她就在夜晚的冷风中,走来走去,冻得直哆嗦,等了快半个点,那同学才下来,说叶英放学后就拿假条回家了。

    噢,我的天。

    余眉忍不住扶额,她到底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老天要这么整她!

    此时都快八点了,她又冷又饿,实在是没办法,今晚只能先找个旅馆住一晚,等明天再找人换锁,至于明天的课,只能去别的班借书了。

    这么一打算,也算是心情稳定下来,总之,先把肚子填饱再说吧,她走到离得近的卖煎饼果子的摊位,等了一会儿,拿到热气腾腾的果子时,直接边走边吃,可是吃了几口,立即觉得不对劲儿,煎饼果子里有一根香肠,怎么吃怎么不对味儿,她拿回去问。

    那家的女人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出来就冲余眉大声道:“哪坏了?啊?你问问这里几个吃煎饼果子的,这肠哪坏了?我晚上卖了几十份了,没一个人说坏的,就你说坏了,找岔是不是,看你年纪轻轻的,跑到这儿来讹人,想吃了东西还退钱?我告诉你,没门!”

    余眉也来气了,头顶都冒烟了,感觉一天的窝囊不顺一时间都爆发了一样,她把饼往桌上一摔:“你怎么说话的?什么叫讹人?才两块钱的东西,我至于讹你吗?大冬天的,天这么冷,我嫌的吃撑了为了两块钱过来找打架啊,你自己看看,就吃了两口,拿回来能讹你什么?你不要太欺负人了,你的肠你连吃都没吃,你怎么知道她坏没坏啊?又酸又腥,要不你自己吃?你自己吃吃看,你要能把它全吃了,我倒给你钱……”

    屋里那男的出来,把煎饼果摊开,拿起肠咬了一口,接着又咬了一口,接着把里面的肠全吃了,余眉越说越小声,最后不吱声,灰溜溜的走了,那女人还在后面骂。

    真是倒了霉了,今天招了什么邪了,明明肠吃起来又酸又腥,吃着就想反胃,像死猪肉似的,难道自己饿得嘴巴都吃不出味儿了?

    她前脚走,后面那男的不出半小时,就开始拉稀,一个劲的跑厕所,拉得人都成了面条,摊也顾不上了,那女人还一个劲的低声骂道:“我就说不能贪便宜,你非不听,说什么都一样,能一样吗?那是过期肠!你还敢吃,拉死你!还好我全卖出去了,那小姑娘拿的是最后一根……”骂完也有点奇怪:“那小姑娘是怎么吃出来的?”

    今天的倒霉事太多了,也不差这一件,还是赶紧找个旅店住下吧,她真的又冷又累,只想找个地方睡一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于是边走边到处找,手也随即往羽绒服里兜里摸,这一摸不要紧,整个人都停住了,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天呐,千万不要这样,她立即把羽绒服拉链拉开,也不顾不上冷,里里外外的摸,她的钱包呢?钱包呢?里面还有一百多块呢。

    难道在花展的时候丢了?不对啊,钥匙一直在她手腕上,她简直要抱头想,想得头都疼了,才想起来早上换衣服,留在另一个口袋里。

    我的天,天要亡我啊,有史以来最衰的一天。

    她立即翻遍整个口袋,只掏出衣兜原来的有的二十块钱,但这二十块打车花了八块,电话用去一块八,煎饼果了花了两块,还剩……八块二……

    余眉手里扣着可怜的两毛钢镚,看着几张毛票,心都要滴血了,这是怎么样的运气才能混到这个地步,她连银行卡都没拿,想回头找个同学借点钱,但是八点多了,天这么冷,学校操场连个鬼影都没有。

    余眉捂着脸蹲在地上想哭,旅店一宿最少也要十五块钱,现在只有八块,想来想去跑到楼下的商店,以前买过两次面包,也不知道还认不认识她,“老板,能借我十块吗?明天还……”

    那老板正要关门,是个男的,见是个小姑娘,可怜兮兮的,马上说,“行,你跟我进店来拿……”

    “不用,我在外面等着,叔叔,你放心,我一定会还的。”

    “干嘛等着啊,外面那么冷,进来吧,这边还有牛奶,面包,送你吃……”

    余眉听完扭头就跑,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她开始漫无目标的四处走着,一时间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和里握着一把毛票和一串钥匙到处走,越走越后悔,早知道,这样,就不跟那个谁对着干了,为了点不值钱的自尊,自己就要睡大马路了。

    她真是不止一次领悟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现在尤为深刻。

    但更深刻的是,远亲不如近邻,也不知道怎么一时头脑发热,把关系搞得那么僵……她也不想恶言相向,现在想回头求人都不能了。

    自作自受啊……

    想到她最后说的狠话,真是悔的肠子都青了,蹲在地上开始捂脸,这个时候她还能求谁?还能找谁帮忙?

    晚上的风越来越冷,冬日的夜越来越深。

    也不知谁家的音响放的声音那么大,像是要配合着她此时苦逼兮兮的凄凉处境似的。

    “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走在无垠的旷野中。凄厉的北风吹过……”

    地上被风卷起几片落叶。

    余眉只得掉头往回走,想着能不能再试试,也许这次门就打开了呢,磨蹭着轻手轻脚的又回了楼道,看到墙角那盆快冻坏的花,她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有什么办法啊,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只能保佑这次能打开门。

    于是她小心的把钥匙插,进去,然后扭,然后再扭,还是扭不开。

    该死的,缺德了啊,往别人家锁眼里塞纸,要真是表妹干的,饶不了她……

    她一边暗咒一边试一次又一次,试到后面她恨不得找个铁丝把里面的东西给勾出来,实际上她还真有别针,想起来立即给掰直了,然后蹲在锁眼的地方,用针勾着。

    可是毕竟之前用力太狠,就算是有纸在锁眼里也都压扁定型了,轻易都勾不出来,而且她根本看不清里面的东西在哪儿,于是就在那正弯着腰在乱捅一气时。

    后面突然走下来人。

    尽管她很着急,但知道的是锁坏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撬人家锁偷东西呢,她急忙站起身,面朝门等着人过去,结果那人一下来看到她就道:“哎呀,是楼下的小姑娘吧?”

    “啊?”余眉急忙抚了抚被风吹成疯婆子的头发,露出了脸,看向来人,五十来岁的婶子,手里还提着东西。

    “你是不是姓余?”

    “是,是啊……”余眉有点做贼心虚的点头,这时间,这举动,谁见了都怀疑,不过对方叫得出名字。

    “我是楼上的,姓刘,你叫我刘婶……”

    “啊,刘婶。”听着姓刘,不姓谭,余眉松了口气,看了看她手上拎着的:“刘婶你这是?”

    “哦哦,我要下去送垃圾。”她提了提袋子,一只小黑塑料袋,里面装着纸似的,轻飘飘的,这点东西也值得晚上八点多下去倒么?余眉疑惑了下,不过很快她就小心问自己所在意的:“刘婶怎么知道我姓余啊?”

    “我是听楼上沈老太说的,她说啊,楼下来了个小姑娘,姓余,不仅长得俊做的猪脚还特别好吃,这几天就跟我念叨呢。”

    原来是这么回事,余眉低头寻思,是不是天无绝人之路,如果跟婶子借十块钱,不知道能不能借。

    “怎么锁坏了啊?刚才看你在这……”刘婶似乎也不急着走,还好心的问了问。

    “嗯,不知怎么钥匙打不开……”一提借钱,余眉就有点局促,她天生脸皮薄,活多久都不擅长跟陌生人开口借钱这种事,可是不借,晚上在哪儿睡,总不能在楼道里,她咬咬牙。

    “这锁是坏了吧?这都几点了,打不开你一个小姑娘可怎么办好啊,哎呀……”

    她这么一说,余眉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刘婶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报,“听说你还是在这里租房子住?家离得也远,要不这样吧,你今天就先到我家去睡,反正家里房间多的是,明天再找物业给开门。”

    这对快走投无路的余眉来说,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事了,余眉可再不敢拒绝别人的好意,在她发誓以后出门前兜里一定要揣足三百块钱,有钱立即买手机,多存几个朋友号,再也不想这种事发生了。

    她感动的红了眼眶:“刘婶。”她吸了下红通通的鼻子,“这怎么好意思啊……”

    “那有啥不好意思的,都是邻居,还没吃饭吧?我刚炖了点枸杞羊汤,可香了呢,女人喝了又驱寒又暖宫,可好了,来,跟我到楼上……”

    对于现在又冷又饿的余眉来说,听着话简直像是从地狱掉进天堂里了,都有点不真实了,不过看到刘婶手里还提着的垃圾袋,不由提醒:“这个垃圾,不是要到楼下……”余眉指了指垃圾桶。

    “哎呀,这点垃圾不用倒了,明天连早上的一起倒……”说完就拉着余眉的手亲热的往楼上走。

    余眉……

    不过到了楼上后,刘婶伸手拉开门时,她有点反应不过来,急忙拉住她道:“不对啊不对啊刘婶,这家……”这一层一共三家,左右中,她拉的是左面的门,可是左面的不是……

    这不对啊!“这不是沈奶奶家吗?”

    “是啊。”刘婶笑呵呵的用力拉着她,她越拉余眉越缩,最后是连拉带拖:“我现在在沈老太当帮佣,就是住在这里了,要说,沈奶奶可想你了,这几天老念叨,快进来快进来……”

    “哦不不,刘婶不进了。”余眉大急的拖着刘婶,焦急的小声商量:“刘婶,我不进去了,你能不能借我十块钱,十块就好,我明天就还你……”

    她话还没说话,刘婶就已经把门拉开了,声音老大的道:“沈老太,你看我把谁带来了……”

    余眉当时就眼前一黑,恨不得有人给她一锤子,她是宁愿躺马路也不愿意进这一家啊……

    带着漆光打磨圆滑有弧度的实木餐桌上,刘婶正端过来一只砂锅,正热腾腾的冒着气,屋里是地热,从脚到头的暖和,沈老太笑得脸都开了花,直催着刘婶:“快点妥碗羊汤给孩子去去寒,看把孩子冻的,打不开门就直接上楼来,还能没你住的地方,傻乎乎在下面干冻,这多冷的天啊,女孩子身体再好也冻坏喽,快喝汤,都温一个时辰了……”

    余眉进来也有十分钟,左右没看到那个之前怒目相向的人,总算是心跳正常起来,听着话忙放下手道:“我也不好意思打扰沈奶奶,本来是想去旅店住一晚,结果忘带钱了……”

    沈奶奶听着直哎哟,刘婶拿了碗过来给她舀了一碗,听着话也不由可怜道:“这孩子找不着地儿,就自己在那站着,冻两个小时了,可怜人啊,要我闺女,我可得心疼死。”

    沈奶奶急忙道:“快喝,这汤就给你温着呢,受了寒气别烙下病,快喝点去去寒……”

    她好久没感受到别人这么温暖关心的话了,只觉得眼圈有点发红,忙伸手接过刘婶端过来的汤,低下头掩饰情绪:“谢谢刘婶。”然后用勺子舀了一口到嘴里。

    温度正好,也不烫也不凉,而且,酸溜溜还有点辣,特别好喝,不是那种掺假的羊汤,是纯羊肉骨炖的,碗底全是肉,汤上面还飘着葱花和少少的辣椒油,枸杞仁。

    余眉好不容易稳住情绪,妥了勺汤到嘴边,打算先吃点汤填饱空落落的胃再想其它。

    就听到那边有个门突然被打开,一个穿着深色敞领毛衫配着柔软的灰色宽松柔软休闲裤,光着脚走出来的颀长身影。

    他手里正拿着毛巾,边擦着湿淋淋的头发边朝这边缓步走过来。

    一抬眼,目光似无意扫过来,就见一个头发披着的女孩,坐在餐桌前,脸瘦得像巴掌大,眼角有点发红似乎想哭的模样,手里还拿着勺子硬往嘴里送,在见到他时,顿时呛着般,低着头猛咳,一副恨不得立即消失的模样……

    谭慕铭顿了下,脚跟一转,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一直在写,明天还会多多更新的,所以想求留言求评论,求多多的积分能上季榜,好心的大大们求帮忙=333333333333333=

    第37章

    喝过汤,刘婶在厨房收拾,老太太坐在沙发上,亲热的拉着余眉的手,一边呵呵的笑一边在灯下端祥着余眉,这小姑娘白白净净,正正经经的,模样不躁也不媚,清纯的很。

    而且那皮肤看着实在水嫩,似乎能掐得出水来了,老太太目光不由移向倚在壁橱正心不在焉看书的孙子。

    爬满皱纹的脸上,笑容更加深了。

    回过头,又笑呵呵的按着自己的标准打量一番。

    嗯,不错,脸盘子难得不是小家子气的瓜子脸,正经的古典大家闺秀的鹅蛋脸,嗯,眼晴生的也好,明亮又干净,低头又摸了摸小手,又软又糯,是个没长逆鳞的,柔若无骨,不错,爱招男人疼的旺夫手,可惜,就是人长得瘦了点,不过还好,才十六岁,仔细养养没两年就丰润了……

    一旁被握住手的余眉,如坐针扎,被老人的这种“慈善”的目光看的都不敢乱动了,她总觉得老太太很和善,很亲切,亲切的……说实话,太亲切了,反而让人有点忐忑不安。

    “小姑娘,家里几口人啊?”刘老太太拍了拍她手背,总算是放开了手,余眉这才得以喘气,不是她胆子小,实在是老太太的眼神灯光下又锐又亮,似泛着光似的,莫名的让人紧张起来。

    “四口,还有个弟弟……”余眉尽量忽略屋里的“其它人”回道。

    “弟弟啊,好好,儿女双全,你父母有福气。”刘老太听着满意,“那家里是做什么的?”

    “种地的。”如果是以前的余眉,那样的自卑,又是在喜欢人的长辈面前,她一定会藏着掖着,就算不说的高大上,至少也要遮掩着不让人知道自己条件差的家庭背景才好。

    可是现在的余眉……再丢脸的也经历过了,好像也没什么可丢的,索性也就破罐子破摔,就是种地的,爱怎么就怎么样吧。

    “种地……”刘老太太听着大喜道:“种地好啊!”

    “啊?”余眉愣住看着老太太。

    “哎呀,这种地的好,成份干净,本本份份,脚踏实地,跟你说啊,你跟你爷爷的时候……”

    “这,这……”

    “哦,我跟他爷爷的时候,我家就是种地的,我也是农民的女儿,人啊,衣食住行,吃的要放首位,没吃的人就饿死了,人都死了哪来的衣服?哪来住的地方,那就更不会走了,所以,不能小看农民,农民是最朴实的……”

    余眉完全是听蒙了,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老太太笑眯眯的看着余眉反应,真是没心计的小姑娘,稍微贪图点什么的,都打蛇顺棍子爬了,这孩子没脾气,单纯,看模样就知道是个脾气好的,又懂事又会做饭,温柔贤惠,家里父母双全,背景又简单,重要的是一个农村的小姑娘能靠自己考上市里重点中学,说明也是十分的努力上进,嗯,沈老太越想越高兴,再没有比这个更符合她心目中孙媳妇的人选了。

    更难得的是,她孙子上心啊,这才是最最关健的,晚上回来就让刘婶煲枸杞羊汤,自己却一口也不喝,坐在大厅沙发上把一本书翻了三遍,隔一会催刘婶下去倒下垃圾……

    老太太虽老了,但心还亮堂着,眼见着小姑娘进屋了,哪还有不明白的事儿。

    想到什么,眼皮子一动,不由叹了口气,本来还笑着的表情,顿时就落寞起来,“我这年纪也大了……”

    “沈奶奶,您看起来就像五十来岁,刚见到您的时候,还以为你跟我大姨差不多岁数呢,一点都不显老。”余眉急忙安慰道。

    沈老太摇了摇头,“不行啦,我都七十多了,哪能不老,当年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是嫩的跟水葱似的,没想到时光不等人,一转眼就头发都白了……”

    “奶奶。”谭慕铭放下手里的书,起身道:“时间不早了,该回屋休息了。”

    “不急不急。”老太太冲孙子摆了摆手,“难得有个小姑娘听我说话,我再坐一会儿,你别老是催我。”

    余眉本来也想起身,听到这话,只好尴尬的笑笑,又坐下。

    “听说,这盆金橘是你帮我挑的?”老太太摸了摸沙发边的那盆快两米的小金橘,此时结了果,一颗颗金灿灿的,就跟黄金果似的。

    提到这个余眉还有点尴尬,只得笑道:“卖盆栽的老板说,这盆喜庆,过年放家里跟圣诞树似的……”

    “哎哟,我太喜欢了,谢谢你啊小姑娘,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它吗?这得要说当年,我宝贝孙子出生的前一晚,我就做了个梦,哎哟,好多的橘子,金灿灿的,我把梦跟别人说,有人就说,肯定能抱金孙,还能多子多孙呢,可惜啊,我媳妇生了一胎就不生了,说来也巧,昨天我还跟小刘说这事呢,你就给我送来一盆,你看看,这金橘在灯光下是不是金灿灿的?”

    余眉怎么觉得话题越说越有点匪夷所思,不可思夷,又不知道怎么接,只得跟着老太太笑,边笑边抬眼移向壁橱那边,他正站在壁橱的阴影里,手臂环着意味不明的看着她。

    目光一角即闪,“沈奶奶,这盆金橘寓意是多福多寿,而且这盆栽不是我送的,是你孙子送的……”

    “哎呀,你送的,他送的不都一样吗……”老太太正高兴的看着橘子呢,随即摆摆手道。

    余眉……

    这逻辑,它怎么能一样呢?

    老太太高兴完事,回头又拉着余眉道:“小姑娘现在多大了?”

    “十六。”

    “过了年就十七了,嗯。”老太太又拉着她的手,笑眯眯的道:“将来有没有打算多大结婚啊?”

    结婚?余眉有点愣住的又确认了下,不过看老太太是认真的模样,拿不准的道:“这个,我还没想过呢……”

    “该想想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订亲了,十八岁就嫁了……”

    余眉脸上在笑,心里却在想,这话怎么听着耳熟啊,余妈就经常这么说,“不急的,我想二十五岁之后再考虑吧……”

    “二十五?那有点大了,都成老姑娘了,这女人啊,十八二十出头那会儿才是最好的年纪,这个年纪敢张嘴要,要找条件好的,比如一米八的个子,长得帅,聪明又有能力的,家里也比较富裕,这些要求都可以提,没人笑话,不过,过了这段年纪,要找合适的可就不容易了,毕竟比你年轻的都有嘛,年轻是女人最大的本钱,你想想是不是这样?所以啊,女人要睁大眼晴,在自己最美的年华,挑选条件好的知道疼人的才是聪明的女人……”

    余眉有点窘了,不过,虽然她觉得话题发展的有点神展开,但是话里的意思也确实有些感触。

    二十多岁的时候,也不少男生追求,但那时……总之是蹉跎了,工作的那两年,也不乏爱慕者,她长得白,五官也算精致,打扮下也还是很惊艳。

    可是,那时的她就像停留到过去的一段时间里,不想走出来,不想长大,不想考虑其它,等到三十岁的时候,才意识到,时光一去不返。

    “你觉得老太太说的话是不是有道理?”

    余眉下意识的点点头,这刚一点头,老太太就激动的拉着她道:“总算找到一个能沟通的,现在的小姑娘都想着事业有成之后再结婚,都强硬的很啊……”

    不过,余眉想说的是,家庭很重要,但女生事业有成也很重要,结婚也要有自己的财富收入,但老一辈的人思想也解说不通,她又何必要解释啊,顺着吧,反正跟她也没有什么关系……

    “我这岁数能活几年,日也盼,夜也盼,就想着能让孙子早点结婚了,成家立业,找个懂事,贤惠,漂亮大方,别咋咋呼呼的,能在家相夫教子的孙媳妇,然后和和□□的……”

    “奶奶!”

    正听得震惊,也终于是明白老太太一晚上话里话外的意思,于是她坐沙发上露出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大笑的表情,就听到有人咬牙切齿的走过来。

    “九点了,奶奶你该回房休息了,医生不让你熬夜,你忘了吗?”说完也不等老太太说话,立即叫刘婶过来,见余眉眼明手快要过来扶,他立即伸手挡住,眼皮都不抬的冲她道:“楼下的那盆花?你不搬上来?”

    啊,对啊,还有盆花,她怎么把这个给忘了,顿时把老太太给接手的刘婶,收回手道:“那我下去搬花。”

    “什么花啊。”老太太随口问。

    “别人送的花苗。”

    “哎哟,大冷天哪有让女孩子下去抬花盆的,铭铭,快去帮下忙……”

    余眉看向谭慕铭。

    对方……

    走到门口,她慢吞吞的穿上羽绒服,边下楼边忍不住用手碰鼻子想笑,但不能笑,忍住忍住,后面隔着几个台阶走下去的男生,没套衣服,只着屋里时穿的薄衫。

    蓦然停住脚,回头看到女生想笑忍着笑的表情,那眼晴都快滴出墨了,他走到门口处,弯腰将花盆拿了起来,拿到一半突然抬头。

    余眉急忙把眼神调向别处,转了一圈才回来,想到花,这才急忙跑到盆前看了看,叶子冻的颜色有些深,“不知道能不能缓过来。”她自然而然的抬头,看到他立即咳了一声,“那个,我们一起抬吧……”

    谭慕铭眼晴一直盯着她,将花盆拿起来,“你很得意?之前是谁说的要离我远一点,这才多久,转眼就登堂入室了?”

    说到这个余眉本身就很窘迫,但是现在嘛,她反而冷静下来了,背着手看着他笑着道:“那有什么?是你奶奶邀请我上去的,又不是我自己敲门进去。”余眉特意把奶奶两个字加重了说。

    谭慕铭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的厚脸皮,从齿间挤出来几个字:“还是这么会讨老人欢心?但你觉得光讨老人欢心就有用吗?”

    “你是想要说,讨你奶奶欢心还要看你喜不喜欢?无所谓了,现在我也不想要你的喜欢,就只想讨好你奶奶,不行吗?”看着男生想发作又发作不了的目光,余眉觉得心里一阵爽快,一扫这几日来的郁闷。

    她抿嘴继续道:“哦,不过啊,你奶奶对你是真的不错,终身大事都为你考虑了,看来为你张罗了不少呢,谭同学,你真的很有福气哦……”

    “别太得意忘形了,你还有求我的事。”谭慕铭虽然在说话,但脸色明显已经阴恻恻。

    余眉拨了拨脸颊一侧的长发,“哦,你是说今天做迎宾的工作?”随即笑了下无所谓道:“随便你了,只是勤工俭学而已,你要愿意说就说好了。”

    随即话尾一转,冲着他微笑道:“不过这种小事跟戒城高中的校草找媳妇相比,还是有点小题大作了,哦,我再回想下沈奶奶刚刚说的几点要求,懂事,贤惠,漂亮大方,相夫教子……学校里应该有不少合适的,我可以帮你免费宣传下哦……”

    “余眉!”对方咬牙切齿,眼里开始积聚怒气。

    “不要叫我全名,我们没那么熟……”

    余眉挥了挥手,不等他迈腿走过来,就已经转身往上跑了好几个台阶,回头看他那张吃瘪气得冒烟隐忍的脸,顿时笑出来。

    真爽啊,可笑还没等彻底表露出来,就觉得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前一扑。

    不是有人说过吗,乐极生悲,人到点背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光顾着迈台阶,忘记脚下穿的是拖鞋,那么一拌,整个人不稳的摔趴在台阶上。

    妈了#h2%%……能不能不这么衰啊。

    这时就听到后面有人悠闲的走上来,然后在她上方三个台阶的地方停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居高临下!居高临下!该死的居高临下!她一定要多吃骨头长个高个,受够了高高高……

    然后听到他轻笑了一声:“怎么了,刚才说的不是挺厉害的吗?”然后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原来得意忘形这个词是为你准备的……”说完看了她一眼,一手提着花盆转身上了楼。

    余眉窘得恨不得锤台阶两下,趴在那好半天才爬起来,该死的台阶,为什么设计的有棱角啊,快被它摔死了,冬天石头格外硬,手臂内侧和右腿立即火辣辣的疼。

    这还算好的,等着她一瘸一拐进了门,忍着去洗澡的时候,发现手臂那里擦破皮了,腿也是,碰到水又红又肿,只得咬着牙冲了冲。

    刘婶早就给她准备好新睡衣,她没有换洗衣服,只能借用了,磨蹭了不知多久,把烘干的内衣换上,套上睡衣,这才悄悄汲着拖鞋走出来,刚轻手轻脚关上门,一转头,就见到最不想见的人走过来。

    余眉头也不抬的往左给他倒地方,结果对方走在左面,她调头往右移,对方也跟着她移,她停了下又往左,现在心情不好,不想听到什么摔个狗□□的嘲笑。

    结果对方也往左,余眉咬牙再忍,一转头往右,对方又往右……

    几次后,最终忍无可忍的抬头:“好吧,你着急,你先走……”

    谭慕铭两手插,在兜里,歪着头看了看她的脚,又看了看她的手,这才伸手拉着她,将她拽进了临时的房间里。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想看什么……不说我怎么知道呢?

    写了你们想看的,会给很多( 追男神这点小事儿 http://www.xlawen.org/kan/444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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