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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部分阅读

    储存式液氢燃料和计算机控制的陀螺仪惯性制导系统,射程约为13000㎞,能够将威力非常强大的核弹头发射到俄罗斯、欧洲或美洲大陆的任何地区。

    可比赛的图片里有美国的“鱼叉”、法国的“飞鱼”、意大利的“奥托玛特”、俄罗斯的П-15 “白蚁”等老一代反舰导弹,就是没有中国的东风-5/东风-5A.

    第八张图是架飞机,答卷纸上的答案:一个注了Shackleton,三个注了Nimrod(只是型号不同而已)。前者中文译为沙克尔顿,是英国的反潜侦察机。后者中文译为猎迷,是英国霍克? 西德利公司研制的一种四发涡扇式大型反潜机,1964年后逐渐代替了沙克尔顿。“猎迷”MR.Mk1是最初的生产型号,后来在此基础上改装了“猎迷”MR.Mk2和“猎迷”AEW.Mk3.

    何健生气得很,反潜机是用于搜索和攻击潜艇的,他们这拨侦察兵所处战区,是中国大军区里唯一不与大海接壤的,搞这个东西本来就费事,可他还是费了不少工夫把各国的反潜机背得滚瓜烂熟,像美国的星座P-3C,还有法国海军的“大西洋”ATL2反潜机,这些都是反潜机里的佼佼者,他连英文Atalantic 都给记住了。可现在到了他头上全是左右不是的玩意儿,拿了同一家族的祖宗和弟兄让他分辨,这不是成心整人吗?

    最糟糕的是航行在海里的。狼崽子大致知道一些这方面的知识,最厉害的是美国“阿利? 伯克”级导弹驱逐舰,如“麦凯恩”号、“威尔伯”号,具有无与伦比的综合防空、反潜、反舰的抗“饱和攻击”能力,是美国十二大航母战斗群的“贴身护卫”。日本以作战能力堪称世界第一的“金刚”级“宙斯盾”号导弹驱逐舰和90年代服役的新型多用途导弹驱逐舰“村雨”级,被称为位居第二者。

    还有英国海军的“果敢”级,原苏联的“无畏Ⅱ”级驱逐舰,以及今年1月28日正式服役的俄罗斯首舰“恰巴年科”号,美国为应对原苏联核潜艇设计的一级反潜驱逐舰“斯普鲁恩斯”级,还有中国的“旅海”级导弹驱逐舰。可答案上没有出现这些世界顶级的舰号名称。唯一的一张航母图是美国造,四个答案分别为“小鹰”号、“尼米兹”号、“华盛顿”号和“杜鲁门”号。“小鹰”号是美国海军最后一级常规动力航母――小鹰级的首舰,“尼米兹”号是世界上吨位最大、在役数量最多的一级核动力航母,“华盛顿”号是美国海军的第6 艘“尼米兹”

    级航空母舰,1992年7月编入美海军大西洋舰队服役。最厉害的是十年磨一剑的“杜鲁门”号,1998年7月25日在21响礼炮声中服役,被称为本世纪最后服役的超级航母。

    杨磊一听姬文魁报出的四个答案,整个儿苕了,小样儿真他妈,他们最怕的就是这四个型号,造型都一个样儿,船体长332m,宽40m,飞行甲板的长335m,宽77m 米,平躺在大洋里像孪生兄弟,全是高贵的绅士。咳,怎么不搞“罗斯福”

    号啊,像条鱼,尾巴是燕叉形的,“艾森豪威尔”号和“企业”号也行,模样儿虽然与图片上的一样,可尾巴带有小柄子,前者是一个,后者是两个。这三种舰号都不用动脑子,眼光一扫就能判别出来。

    武器装备识别成绩:

    中国二队:答错6 个,第7 名(2 个队并列)

    中国一队:答错7 个,第9 名(4 个队并列)

    按指令要求,必须在2 分钟内完成爆炸装置的制作,以最快速度把追兵炸死。

    因为有敌兵追击,只能两个人制爆,另外两个队员要担任警戒阻击。

    见鬼! 平时训练都是四个人一起上阵,现在好了,警戒人员不能少,也就是说,四缺一的中国二队只能一人担负这一重任。这事又要追溯到手脚麻利动作敏捷上了,不用多说,绝对是九头鸟的活儿。

    何健接过了裁判交来的纸箱子。这是个21寸电视机包装箱大小的箱子,放着一箱子电线,上面放了十几个瓶瓶罐罐,一个闹钟,一板子手电小灯泡。这玩意儿不难,将闹钟发音器上连接的两根导线拆掉,取出灯泡里的灯丝,两端分别连在导线两头,另取一根导火线,一端连在炸药,另一端连在灯丝,定好的时间一到,导线通电,灯丝发热,温度升高,继而引燃导火线,引爆。

    何健处理完了闹钟和灯泡,将瓶瓶罐罐辨认了一下,确认了一瓶是炸药,拣了两根电线一看,全是老化了的,重新拣了两根,拿小灯泡和电池一测,还是不行。一箱子的电线全是不到两尺长的,麻团一样缠绕着。他干脆把箱子里的什物一咕脑倒在了地上,挨根地测着。见鬼,测了一半还没找到有用的线,好不容易找上了两根能闪亮小灯泡的,裁判宣布时间已到。这下惨了,一扣就是12分。

    他沮丧得很,一路走一路骂。也不知道幸运星超级到哪了,要是有个帮手,测线的活儿还用他累吗,他这边把灯丝、炸药的事搞定了,那边也该把线找出来了。两个人的活儿一个人干,不是他干不了,是时间不够,这分扣得太冤枉。跑回队友中间,没待姬文魁张口他便一挥右臂嚷叫道:“丫的太简单了,就是接个小灯泡。”

    制作爆炸装置成绩:

    中国一队:第 1名(9 个队并列)

    中国二队:第10名(11个队并列)

    J竞赛点→K竞赛点

    第七阶段穿插:Juliet→Kilo

    J 点:E25 °22“29”,N59 °10“18”

    K 点:E25 °26“50”,N59 °08“50”

    直线距离5 ㎞,限时5.5h

    中国二队:8月7日07:00-11:00 (北京时间13:00-17:00),限时4h

    中国一队:8月7日06:38-12:08 (北京时间12:38-18:08),限时5.5h

    穿插顺序:中国一队第15位,中国二队第16位

    中国二队结束了制作爆炸装置的竞赛,大老远便见裁判挥着手臂哇哇地招呼。

    姬文魁纳闷了,竞赛规定不让带手机传呼机,怎么让接电话呢?他的心一颤,涌上了一个不祥的预感。本要跟两个SONG人商量一下,转而一想,算了吧,先把情况弄清楚了再说。

    “你们的队员向我们投降了。”电话是假设敌打来的,第一句话就很不客气,很傲,很狂,很富挑战性。

    “笑话,中国军人就没有投降的习惯。”姬文魁听了很生气,顾不得多加考虑便蹦出了这句回答。不用询问,绝对是陈卫军在他们的手中。他打断了对方的啰嗦,“请把手机递给我们的人。”

    他听到了陈卫军的声音,那声音是沮丧的,颤抖的,甚至是流泪的。简略地听了一下叙述,分析了一下情况,不用询问,可想而知,大黑夜的谁也不会把装备放在太隐蔽的地方,肯定是放在公路边的林子里。一个道理,自己好找了,假设敌也一样地好找,再说昨夜的假设敌特别多,不时地晃着手电在路边和附近的林子里搜寻,也是极易能发现装备的,还有一点,背囊还在,81-1绝对是假设敌拿走了。现在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这个点上没设观摩,要拿回枪和走人的周旋都得靠陈卫军自个儿了。当然,关闭手机的那一刻,他也向裁判申诉了此事,希望通过他们向竞赛组委会反映,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人不该扣留,武器要及时还给失主,况且,本来是应该假设敌主动送回装备,现在他们不认帐,队员问他们要,怎么能是投降呢?

    “小样儿,又领回什么指令了。”没待姬文魁回到隔离区,杨磊便着急地喊叫开了。

    “丫的破烦,穿插的指令早就领上了,又来事了。”何健心里正不痛快呢,便借此发泄了一句。

    “裁判让我们别磨蹭了,赶快出发。”姬文魁考虑了一下,还是把陈卫军丢枪和被扣留的事儿压一压吧,以免影响士气。

    “废话,谁不知道赶快出发。”杨磊从湿漉漉的草地站了起来,拎起垫屁股的背囊甩到了背上。

    “走走走。”何健驮上背囊走出隔离区,朝北面的路上看了看,因为现在要向东南方向穿插,不可能碰到陈卫军,嘴里嘀咕开了,“幸运星超级到哪去了?”

    “肯定是迷路了,搞反了方向回I 点练飞刀去了。”杨磊随口答讪了一句。

    “管不了他了,走我们的吧。”姬文魁说。

    “对对对,走走走,叫他一个人抱着狗熊睡觉去。”杨磊迈开了步子。

    嘴上调侃得乐哈哈,心里的失落感却很强烈。何健和杨磊走上几步就要提及陈卫军,老是担心出了什么事。姬文魁不敢说实话,可也担心,缺了一条腿,再这样比下去卡列夫也就泡汤了。他考虑了一下,还得敲一敲边鼓:“幸运星不会有事,不过目前就咱三个人,不管怎么说,一定要比下去,要尽自己的能力,要比出中国军人的士气。”

    “小样儿,没问题,这事还用说吗?”杨磊挥起手臂,可臂膀一抡时被背囊的重力猛地一拉,只抬到了胸部便蔫蔫地垂了下去,嘴里却牛气冲天,“看我的,中国军人就我这模样儿,行如风,站如松,坐如钟……”

    “得,你那是少林武功。”何健笑话了一句,回头对姬文魁说,“你领头吧,怎么干你说了算。”

    “对对对,我们俩多分担一点你的装备,扶着你走,你脚疼脑子千万别疼,多动动姬脑,把临时头儿当好。”杨磊赶忙附和着。

    “一句话,比出军威,比出国威,不管遇到多大困难,争夺卡列夫的信心一直要坚持到高乌特拉营地。”姬文魁说。

    走出了安全区,便见路上站着四个假设敌,靠着吉普车悠悠地抽着烟,他们很无奈,只好闪进了路南的森林。姬文魁分析了一下情况。现在是第四个白天,要去的K 点与终点站高乌特拉只有2 ㎞的直线距离,估计这是最后一次穿插,现在要做的,首先是不要超时,其次是不能被抓。J →K 有一条112 线小土公路,基本呈直线,也就6 ㎞多点儿,或者走公路,或者穿越林子,只有这两个办法。

    杨磊未加犹豫便说,最后一拼了,走林子。何健丫了一声,坚决同意杨磊的意见,转而一想姬文魁的脚能行吗?可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姬文魁想,再难也要坚持下来啊,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老老实实钻林子吧。

    担心泄露了行军路线,为了迷惑敌人,他们在森林里走了个“之”字形。

    雨后的林子,空气特别清新,万物都是湿漉漉的洁净。淡淡的幽香在空中飘浮,直沁心脾。绿荫里传出了鸟的吟唱,共鸣成了青翠的天籁之音。穿越薄雾笼罩的森林,呼吸湿润清新的空气,极易让人陶冶在美妙的音韵里,遐思在心醉的神情中,可惜谁也没有心思浪漫。

    林木密处,姬文魁攀着枝干挪着前行,开阔一点的地方靠着两个战友轮流搀扶着走。何健和杨磊的负载很重,背上就像驮着座大山,身上的伤痕被雨水和汗水一渗透,浑身都生疼生疼的,像刀割一样。还有一个致命点就是体力透支超越了生理极限,特别瞌睡,走上两步眼睛就闭上了,摸上两步后硬是睁开眼来看看路,行军速度很慢,一个小时连1 ㎞都没磨走,照这个速度4 个小时根本拿不下5 ㎞.累得乏得不行了,都希望有人提出休息一下的建议,可又担心超时,谁也不张这个口,一路走得闷闷的。

    “不行!”

    清脆的鸟鸣声里,嗦嗦的磨擦声中,突然嘣响了何健沙哑的叫喊,声音不是很大,可因为沉闷了太久,听起来很有些闷雷的感觉。姬文魁和杨磊对看了一眼,把满是疑惑的眼神转向了何健,傻傻地盯着他。

    “嘿嘿!”何健将厚厚的唇嘟了嘟,腮部的脸皮抖颤了几下,发出了两声讪笑。走了不到十步远,他又叫了一声不行,这回不笑了,掏出指北针对照了一下方位,又用GPS 计算了一下距离,终于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你们歇一下,我去路边看看。”

    “哎,回来!”杨磊喊叫着,数落道,“小样儿欠涮,青天白日送死去啊,你看小诸葛都没吭一吭声呢,你先当孬种了。”

    何健没答理,自顾自向着路边走去。他有个小九九,走了个把小时了,距离公路也就一两百米,可一直安静得很,没听到枪声喊声,难道说所有的参赛队都像他们一样穿插在林子里?昨夜假设敌都能进到林子里打埋伏,现在大白天了,天也放晴了,林子里却是安然无恙。他觉得有些奇怪,看看去吧,或许大家都在舒舒服服地走大路呢,要真这样岂不冤枉死自己啊。嗨,这世道,有了便宜不拣白不拣,有了好处不占白不占。

    中国一队选择的是112 线小土公路北边的线路,穿过1 ㎞多的密林就到了一条大水渠边,渠面很宽,水泥板砌的,水流很急。这么大的一条水渠竟然在地图上没有标示。于新伟一想,我靠,搞得这么隐蔽,专蒙外国队的吧。张高峰一听,得,既然这样一定安全,干脆就顺着水渠走它一段路。

    左边是渠,右边是森林。较之林子这里算是开阔地。这一段路基本是向着正东稍稍偏南而行。迎面而来的是清晨的太阳。雨后的阳光是清新的,心情也跟着舒畅了起来。王帮根耸了耸肩膀,地图塞到了上衣口袋,GPS 丢到了背囊里,挽上裤腿,敞着上衣,掏出白毛巾搭在脖子上随时擦汗,甩了句去他奶奶的懒人有懒福,双手搭在胸前的81-1上,本来就小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晃悠着开拔了。

    老规矩,李永刚当尖刀兵,三位距离百十米跟在后面。

    毕竟是开阔地段,三位虽然挨得近,彼此也不敢说话,只顾埋头走路。路好走了,精神反倒萎靡不振了,瞌睡虫不时地前来骚扰,三个人都打着盹走着路,谁也顾不得提醒谁。

    “哎,看!”断后的于新伟突然叫了起来。

    “啥啥啥?”两位立马站住了脚,拼命地撑大眼眶,探着脑袋问着。

    “别墅,好漂亮的小别墅,三角屋顶的小木屋……”

    “哪?”两个人顺着于新伟手指的方向看去,哪有东西啊,就一条水渠和两旁的森林。

    “在唱歌,还有手风琴,还有金发碧眼的小女孩在追打着嬉笑,还有很多小车停在草坪上,全是名牌车子……”

    王帮根看了看于新伟,伸出巴掌在他眼前晃了晃,又变成两个指头,叉成V字形,问是几个指头什么样儿。于新伟全给答对了。他奶奶的,双枪王没睡着啊,怎么说开了梦话?于新伟一听,狠劲地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果然啥都没了,可一开拔,打开了盹,又看见了刚才的景观,非常清楚,睁眼的瞬息也没消失。张高峰一听,试着把打盹的时间延长了几秒,还是啥也没有。要是海市蜃楼他们也能看见,要是幻觉,双枪王也是清醒的。见鬼,这么好的景观他们怎么就看不到呢,全让双枪王独占了。

    于新伟是在一声扑通和几声啊啊叫喊后与美妙的景观永别的。眼睛睁大时干涩得很,有些疼痛和朦胧,脑子也是眯糊的。他努力地看了两眼,看见王帮根在前方摇摇晃晃地走着,不见了张高峰。他用力地捶了捶脑袋,使劲掐了掐太阳|穴,脑子稍稍清醒了一些,这才扭头往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喔哟,不得了,哥斯拉掉进水渠里了,双手正抓扒着水泥板的缝隙耸着身子往上爬。他想这下该不会是幻觉了,便问道:“水里头是哥斯拉吗?”

    “倒塌,快拉我!”张高峰冲着于新伟喊叫着,水比较深,脚没着地,坡陡而光滑,身上又压着背囊,使劲扒拉了几下也没能上来。刚才他可是实实在在地睡着了,眼睛一闭没再张开,结果左脚踩空了,身子像跳伞一样飘悠,比走路舒服多了,直到右脚蹬在了坡面把人弹到了水里,惊吓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好在背囊有浮力,要不这一跳跟跳水没啥两样,非得沉到水底不可。他的心里正窝气呢,双枪王竟然居高临下瞅着问是不是哥斯拉。

    “咳咳咳来了来了。”于新伟伸出手臂,可距离张高峰还有一臂之远,必须站到渠坡才能够着。这会儿他清醒得很,看清了坡面是基本垂直的,没法站住脚,只好冲着前面的喊道,“铁人,回来!”

    王帮根一听喊叫,嗯嗯了两声仍然跌跌撞撞往前走着,迷迷糊糊地做着好梦。

    阳光虽是迎面斜射而来,可不闪眼,眼睛闭上时面前黄灿灿的一片,紧跟着便是阳光女孩飘飘然前来约会。双眼睁开时梦没来得及消失,一闭上好梦又跟着来了。

    刚才于新伟的喊叫声他听着也是恍恍忽忽的,像轻风一样掠过耳旁瞬息一过,很快的又被美梦替代了。

    王帮根是被于新伟揪住了背囊才清醒过来的。他狠狠地揉了揉眼睛,终于看清了半个身子泡在水里的张高峰,嘿地一乐:“他奶奶的,还是你能。”

    李永刚当了个屁眼大小的队长就是累,一看这阵势实在没了辙,只好陪着张高峰走路。他没法埋怨,这些日子就张高峰最累,自比赛开始一直连轴转着,有啥办法呢,别人都不会英语嘛。他让王帮根断后,让于新伟当尖刀兵,对两位千嘱咐万叮咛,就怕又来一个跳水的。

    走完了2 ㎞,水渠拐向了东北,K 点在东南方向,狼崽子只好告别了舒服的道路,进入了没有路的森林。这一片林子茂密得不行,王帮根提议靠着路边试试。

    这回大家都同意了懒人的建议。向着南面走了不多远,林子稀疏些了,王帮根仍不罢休,还要往路边靠靠,这一靠便听得一阵叽哩咕噜的说话声,吓得他们赶忙躲藏着不敢动弹。

    五六分钟过去了,叽哩咕噜声依然。

    见鬼!

    李永刚只好宣布两人一组,绕道挪过这一地段。

    “慢!”王帮根轻轻地叫了一声,两手一举,做了个暂停的动作,“既来之,则安之,哥斯拉看看去,他们说什么。”

    李永刚一想,也对,先摸一摸情况,要是撞上了参赛队,刚好可以跟在后面捞个大便宜。

    不一会儿,张高峰尖着嗓门高喊着:“喂,都过来吧――”

    三个人面面相觑,瞪着眼看着,到底咋回事?李永刚让于新伟先去看看,王帮根却抢在了前面,手臂一挥,嚷叫着:“来来来,跟我来吧,没错,懒人有懒福。”

    来到公路边,听到一串中国话,王帮根第一个蹦出了树林,冲上了公路,定睛一看,张高峰坐在地上,正和中国二队的三个SONG人聊得开心,一旁还坐着意大利二队的四个队员。正要招呼李永刚和于新伟,突然传来了马达声,王帮根猛地一转身钻进了林子,趴在地上大气不敢喘一口,直到车子开走了才敢探头,看见那一帮子还坐在老地方说笑着,气得扯下了白毛巾狠狠地抹了两把脸,上到公路嘲笑着:“条子都交完了,舒服了吧?”

    “小样儿跑啥跑,都走大路了,没人抓了,想逞英雄也是白费劲。”杨磊看到王帮根扭身一逃的狼狈样儿,狠狠地挖苦道。

    “还有云南白药吗?”一看李永刚过来了,姬文魁问道。

    “脚不行了?”李永刚是在J 点知道姬文魁的右脚踝扭伤的。

    “还行,能坚持。”姬文魁对着意大利二队努了努嘴,说,“我们的药用得差不多了,你们要是有剩余的就给金豹一点。”

    李永刚扭头一看,金豹全都赤着脚,个个脚板子打了血泡,其中一个最严重的,满脚掌的血泡连成了片片,全都磨破了。中国一队这回牛了,除了昨夜李永刚的膝盖受了伤,其他三位都手脚麻利着呢,不像中国二队倒霉,姬文魁的脚踝骨扭伤了,陈卫军的两条腿炸伤了,昨夜在原始森林跌撞了一夜,每个人的脸上身上都给树枝条划破了,云南白药喷剂也用得差不多了。

    中国一队还有可牛的,在本次穿插的时间上,比中国二队提早了15分钟出发,还能晚上1小时零8 分抵达K 点,前后一相加,穿插时间多出了近一个半小时。

    还可以再牛上一把,因为时间和药品的宽绰,跨国学雷锋的好事就轮上了他们,由他们帮助金豹处理血泡。

    这下彻底乐晕了,走的是小土公路,一路磨蹭,进入安全区还剩了一个多小时。于新伟快快地藏到了河边的一棵小树底下,装了五发空包弹,等到三个SONG人走过来时,伸出枪管连开五枪,吓得三个人抱头鼠蹿,噜噜噜地叫喊着:“Freeze!

    Give up,no harm !“

    张高峰跑了林子大骂道:“去你的,喊什么中国英语,你自个儿‘不许动,缴枪不杀’去。”

    “哈哈,我是想调节一下气氛和心情,驱赶一下瞌睡,哪知道你们的狼狈劲呢,一个个像惊弓之鸟,俗话说得好啊,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于新伟挨了嘲笑,还是不忘把面子给捞回来。

    拐了一个弯,上了一个小高坡。往前看,从这里可以看到K 点,往后瞧,可以看到小土公路。王帮根眼尖,看到路上走着两个参赛队。于新伟骂了句我靠,提议再乐一乐,每人装上十发空包弹吓唬一下。

    这两个队是挪威二队和卡列夫步兵营,他们正走得大摇大摆,听到怦怦的空包弹声,响起了“Freeze!Give up,no harm !”的喊叫声,误以为进了假设敌的包围圈,撒开脚丫子就往树林里狂奔。

    狼崽子玩得还不过瘾,又装了五发空包弹热闹了小阵子,才得意洋洋地收好枪,找了一块阳光直射的草坪,吃点喝点,将雨衣铺在地上,抱着枪倒头而睡。

    李永刚一瞧,他娘的,全撂单了,只好定上闹钟负责警戒。

    K竞赛点

    到达Kilo竞赛点:

    中国二队:8月7日10:56 (北京时间16:56)第11位,差异4 分

    中国一队:8月7日12:05 (北京时间18:05)第16位,差异3 分

    按时到达K 点:18个队

    全程按时到达:挪威一队,中国二队

    第八轮单项竞赛:

    识别炸药和北约轻武器分解结合,山地步枪速射

    走进K 点,中国二队的三个小伙子一眼瞅见的是四个熟悉的面孔――王海洲、孟国庆、总部的参谋杨宏伟和驻爱沙尼亚大使馆的大使邹明榕。十几步之隔,对视是无言的。在默默的氛围里,王海洲竖起了大拇指。一夜的艰难,一夜的委曲,一夜的伤疼……狼崽子很想冲上去抱着狼头儿大哭一场,可他们只有默默凝神的资格。阳光是热烘烘的,蒸发起了地面的潮热,也蒸腾起了胸中的股股暧流,他们的脸上绽开了笑容,所有的疼痛、疲倦与委屈都化作了云烟飘逝而去,剩下的只有纯净的信心和勇气。

    更为兴奋的是,在这里,他们与陈卫军会合了。

    这次,超级幸运星在一夜超级倒霉后又超级幸运上了,缠了大半夜,终于从假设敌手里要回了81-1,还让他们用车子把他拉到了K 点。一则是太疲惫了,二则是心情不好,身子一直哆嗦着。到了K 点,假设敌生了堆火,给了他一条毛毯子裹身子,让他脱了迷彩暖暖地烤着火烘着湿衣服,可就这样身上还是打哆嗦。

    他想完了,这回是整出了什么怪病,彻彻底底成超级倒霉蛋了。待了个把小时,看到了队友,他突然身上一热,直挺挺地站立了起来,竟然站得纹丝不动,脑子里腾地升起了活转过来的感觉,一切都好了,感觉好了,心情好了,身上的哆嗦也没了。

    四个狼崽子面对面地站着,依然是无言的对视。

    彼此都不知道这一夜对方所发生的事情,但大家都有过竞赛以来最艰难和最委屈的经历,都不愿意去提及。直到陈卫军不自然地咧嘴一笑,伸出右手掌喊了一声“嗨”,三位才迈了一大步,把手掌叠了上去,用劲地叫喊道:“吔!”

    “返祖归宗了。”姬文魁领上指令,回到队友身旁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啥意思?”杨磊急着问。

    “待会要辨别炸药。”姬文魁回答道。

    “哦――”杨磊拖着拐了两拐的调调答应道。

    狼崽子当然知道,炸药源于中国的火药。据说,秦始皇为求长生不老药而大炼仙丹,采用硝石和硫磺这些古时的药物,时常发生爆炸伤人,结果仙丹没炼出来,倒是发明了火药。当然,将火药变为炸药的是瑞典的诺贝尔,所谓不怕炸死的科学家。

    “Y 的!”何健将腰带扣上,哈哈了一声,说,“瑞典队跟着我们的屁股寻踪追根来了。”

    八个小玻璃瓶子,透明的,里头是粉沫状或小颗粒状的东西,黑、白、黄三种颜色,共有八种物质:黑色炸药,黑索金,梯恩梯,地恩梯,面粉,盐,鸡精,铅粉。

    黑色炸药由古代火药发展而来,以硝石、硫磺、木炭或其他可燃物为主要成分,有“一硝二磺三木炭”之称,直至19世纪中期还是唯一的爆炸材料,后来被硝酸甘油和硝基纤维为材料的无烟火药(黄|色炸药)挤出了炸药家族,不过苏制RPG 火箭弹仍然是用黑色炸药作为推进药的。

    黑索金也称为RDX 和T4,白色晶体,是当今世界威力最大的炸药。有趣的是,跟中国古代炼丹术一样,黑索金最早是治心脏病的药,1899年化学家亨宁制造出来时学名为环三亚甲基三硝胺,1925年德国化学家黑尔发现了这是一种性能优良的炸药。

    梯恩梯(TNT) 是一种烈性炸药,呈黄|色粉末或鱼鳞片状。

    地恩梯(DNT) 是白色结晶粉末。

    在颜色和形状上,八种物质有两种是极为相似的。

    炸药这玩意儿不能品尝,只能通过气味和手感去区别。中国有句老话: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比赛到了第四天中午,可能这是最后一次单项。陈卫军想,前一次单项给假设敌搅浑了,亏吃大了,这回再不豁出去就没有机会了。他宣布,每个人负责类似的两种物质,在闻、摸的基层上结合舌头辨别。三位一听,晕,这可是炸药啊。不过,他们也没多想,有毒也罢,没毒也好,赶快抓住不太多的每个机会吧。中国二队的辨别成功率百分之百,可这个单项不计成绩,好在他们不知道,要不就生气坏了,漱口时说不定连胃液一块儿喷出。

    远远地便见路口的大树底下站着三名裁判,狼崽子走过去一看,地上摊着一块大帆布,上面放着一堆零件。从枪托的数字看应该是五支枪,其中有一块枪托跟中国的56式冲锋枪很相似,那是前苏联的AK47.因为AK74步枪最明显的与众不同之处就在于固定木托的底板有不光滑的肋状筋,木托两侧有一道长约100mm 、宽约19mm的槽,如此设计的最简单理由是,拼刺时手更方便握持枪托并靠近机匣的较小体积部位,有利于用劲于刺刀,但也有一种合乎逻辑的答案,那就是作为识别标志,利用此槽可使士兵在黑暗中拿起一支AK74就能知道枪型和口径。

    时间是规定死的,要求五分钟内装好五支枪。

    陈卫军进行了分工,两人一组。

    嗬,小样儿,半分钟内搞定。杨磊一听让他跟何健组装AK47,高兴坏了,袖子往大臂一捋,牛皮劲冲了上来,伤痕累累的脸上没有了疲惫,反而笑开了一朵明丽的鲜花。Y 的开始!何健也牛开了,说话的口气很冲,背上的负载太重,干脆一屁股坐到了腾着湿气的地上,伸手把橙红色的枪托拣了出来。

    说牛皮,也不算狂吹。AK47系列是全世界生产得最多的步枪,也是全球局部战争中使用人数最多的武器。从1950年起,地球上没有一天没有哪个地方不在生产这种类型的枪支,苏联把它铸进了卢布钱币,莫桑比克把它画上了国徽国旗。

    就说狼崽子手里的81-1吧,是中国56式自动步枪的孙子,而56式又是引进AK47技术在国内自制的,81-1可谓AK47的曾孙,虽然枪刺、弹匣、准星护圈和机匣、枪口等处改进挺大,但模样儿基本差不多,平时81-1都练到蒙着眼睛拆装,现在睁着大眼组装曾爷爷,哈哈,游刃有余,简单得就像划个“一”字。

    距离半分钟还有8 秒时,杨磊站起来报告组装完毕,装上裁判递来的子弹一勾板机,一声怦叫就像牛皮一样带劲,没待转身他就吼响了OK.

    何健着手组装第二支枪。这下傻眼了,留下的零件全没见过。他瞥了一眼陈卫军和姬文魁,那两个也是狼狈透了,这会儿才装好了三分之一,天气并不热,可额头上的汗水已经嘀嗒开了。

    陈卫军和姬文魁组装的是德国造K98 步枪,也叫毛瑟98式卡宾枪,老古懂,一米多长,不能连发,装弹量只有5 发。提起这个枪,就会让人想起“纳粹疯狂计划”的传说。据说希特勒没有死,带上这种枪乘着潜艇逃到了南极的地下。中国曾在30年代引进该枪的生产线,生产的“毛瑟1924”命名为“中正式”。这名字很耳熟,关于中国一个大名人的:姓氏蒋,名中正,字介石。二战时期,K98是威力最强大的武器,子弹形成的冲击力会对中弹部位造成强大的冲击波,造成内脏的损伤。子弹进入肉体后会发生变形和翻转,造成肉体内部巨大的空洞。中正式步枪是国军在整个抗战中装备最多的武器,巨大的威力成了百万侵华日军的恶梦。

    毛瑟式结构简单,但很精密,30多个组件。这都到了20世纪末,老东西早就淘汰了,这几位出生在70年代的中国侦察兵哪能搞清它的零部件结构?不过,运气算是不错,凭对武器的理解瞎子摸河,最终还是用组装好的“老毛瑟”怦响了子弹。

    何健拣起的是汤普森冲锋枪的零件。该枪的辉煌是短暂的。1921年第一批“汤普森”诞生,因为结构复杂没被美军选中。而这时,黑帮在美国颁布禁酒令后做起了私酒生意,热衷上了“汤普森”几十发甚至上百发的大容量,以及高达120 发/ 分的射速。为了对付黑帮,美国警方大批购进“汤普森”,一度被冷落的“汤普森”成了“黑白两道”的抢手武器。1940年,美国迫于二战的压力不得不大批购枪,“汤普森”成了40年代初美军的装备,直到1945年停止生产,逐渐被美国M3A1式冲锋枪取代。

    当兵的都知道美国汤普森将军,该枪就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有人认定,“汤普森”冲锋枪是最有“文化含量”的,因为它是一个时代的象征,而且其造型将维多利亚时代和现代派设计完美地结合一体,优美的曲线与硬朗的机匣、枪管、弹仓、弹鼓相映成趣,古典而优雅,足以让跨枪者冲腾起中世纪武士的豪情。

    而这一“文化”特点,让仅知道一点“汤普森”历史但没有接触过这类枪的中国军人多少明白了一点该选用哪些零部件,所以组装这支枪也不算太难。

    剩下的两支均是一战时候的产物:美国1896步枪,意大利M1891 步枪。应该说,每一种枪型都有故事,但不是每个故事都为年轻的中国侦察兵所知晓,对他们来说,这两种起源于上个世纪的枪型不但没见过,连型号都不清楚,好在剩下的零件已经不多,凭着对武器的理解和感觉硬是给拼凑完毕了,可倒霉透顶,从裁判那儿得到的不是子弹,而是“时间已到”的宣判。

    “他妈的!”陈卫军生气得很,这赛怎么越比越背了。

    “Y 的,早知道是《火烧圆明园》的枪,咱搞个导演来参赛了。”何健也生气得很,这两支枪的模样儿跟影片里的差不多,一拉一发老古懂,现在要找上一支玩玩还真的不容易,打起仗来谁还用它,组装它有多大意义?

    “小样儿!”杨磊又想起了丢失了的金羽毛,心里很不是滋味,嚷嚷着,“咱中国也搞个军事比武,把5000年前的弓箭拿出来叫欧块见识见识。”

    识别炸药、轻武器组合成绩:

    中国二队:未完成2 支,第8 名(4 个队并列)

    中国一队:未完成3 支,第12名(9 个队并列)

    拐过山口,进到了一个小峡谷,百十米的长宽,四面是小山坡,谷底和山坡上的树都被清理了,只长着青草,草叶子上残留着的雨珠子晶莹滚圆,很养眼,草色越发青绿娇滴。

    “Load!”裁判下达了装子弹的命令。

    “OK!”陈卫军回答完毕,狼崽子已将5 发子弹压进了弹匣推进了枪膛。

    “Fire!”裁判一声射击令下,公勤人员按下了摇控电钮。

    12个人形靶立了起来,站在三面的山坡上。靶子大小各异,颜色不同,但因为天气不错,视野开阔,最远的不过百十米,一个个立得很清晰。山地步枪射击是射击竞赛里视线最佳的一次,可惜草高到了膝盖以上,无法趴下射击,只能( 中国侦察兵 http://www.xlawen.org/kan/444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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