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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阅读

    音愈来愈近,她没有时间可以再考虑了!

    她很快的掀开头巾,将上花轿那天就备妥的药粉从腰带取出后,急急的走到桌旁,看着桌上已倒好的两杯酒,她很快的将药粉倒人其中一杯后,再将另一杯拿起。走到床沿坐好。

    几乎在同一时间,笑闹声已在门口响起,然后房门被打了开来,她清楚的听到有人说:“请各位到前面去,让龙爷跟新娘子独处,谢谢,谢谢。”

    那名可能是管事的人顺利将闹洞房的宾客带走了,一切又变得静寂,而在烛火摇曳下,她清楚的看到一个顽长的身影朝她走近。

    她的双手不由自主的交缠,脑海中靖宇的俊脸竟益发的清晰,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一直想着他,难道是因为他碰了、看了她的身子?

    她不懂,但她自始至终都清楚,她不想把自己给一名连见都没有见过的男人,所以她才会准备那包药——让男人即使想要也没有能力要的阳萎药!

    当然。药效只能维持个几天,但也够了,她今晚就要请龙爷写下休书,下药让他不举只是以防万一,担心他喝醉了听不进她的话,仍想霸王硬上弓,或是不在乎她所言,仍想强要了她……

    思绪问,她看到喜秤正要挑起她的喜帕,她忙道:“等等,我们先喝杯酒好吗?我有些紧张。”

    掀开喜帕的动作暂停,龙爷似乎停顿了一会儿,但没有异议的走到桌旁,拿了那杯酒,再走回她身边坐下后,她感觉到他温柔的将她拿着酒杯的手轻轻拉起,与他的相交后,感觉到他微抬的手臂,应该是喝下那杯酒了吧!

    她安心的将手上的酒也喝了。

    龙爷拿起她手上的杯子,起身走到桌旁放下,再次拿起喜秤,却注意到窗户外有个小小的身影偷偷的晃动着,浓眉一蹙,他走了过去,那个小小身影已急急跑远了,但他可不确定她待会儿会不会又跑过来偷看。

    他将窗户关上,走回床沿坐下,拿起喜秤要挑喜帕时,新娘的柔荑突地握住喜秤,浓眉再度一拧。

    “龙爷,我知道我们已经拜了堂、交杯酒也喝了,可是我还是不能当你的妻子。”她勇敢的开口了。

    四周顿时跌人一片静默之中。

    龙爷突然起身往前定,从地上的影子,她可以约略看得出来他的举动,但一出了喜帕下的视线范围,她就不知道他是出了房门还是去了哪里。

    突然问,一把椅子出现在她的视线内,龙爷在上面坐了下来,但她只看到他的下半身,他是想听听她怎么说的?

    她轻咳一声,“我知道你一定很错愕、很震惊。但一女不事二夫,我的确让一个男子给碰过身子了,我相信龙爷不会要一个不贞洁的妻子,所以……”她紧张的绞着十指,因为他自始至终的沉默令她惶恐,他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反应。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要硬着头皮说不去,“所以,你可以直接给我一封休书,这次下嫁,我身边没任何陪嫁的丫鬟,其实就已有这个决定,你给我休书,我马上离开,我阿玛、额娘那里,你也可以把我跟你说的事照实跟他们说,他们不会怪你的。”

    “这事有损女子闺誉,你为何坦承?”

    龙爷总算开了口,但声音却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低沉。

    她深吸口气,“我不愿你日后怨我,我也不愿自欺欺人。”

    “那该名男子呢?”

    “我跟他已分道扬镳。”

    “你不怨不恨?他始乱终弃,你不求他负责?”

    “我跟他原就不是情人,龙爷也不必过度揣测他与我之间的关系,总之我不适合当你的妻子。”

    “那又如何?我们拜了堂,在休书未写之前,你就是我的妻,他玷污了你,我就有权力跟资格杀了他!”

    好狂霸的口气!这个男人——她柳眉纠紧。对他要杀靖宇的话,令她起了反感,也大大的感到不悦,“你不必去杀他。”

    “你在乎他?”

    她微微一僵,“当然不是!”可怎么会说得如此心虚?

    “那为何阻止?”

    龙爷的口气明显不悦,却也莫名的撩起她心口的一把无明火,口气也转硬,“我跟你不会再有任何关系了,龙爷又何必为我的事让双手沾惹血腥?”

    “难道你跟他就这么算了?”

    算了?能不算吗?就算她有着莫名的不甘心,很多很多的不甘心,但究竟是为了什么不甘心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能不算了吗?

    “你答不出来,可见你对他还有眷恋,不过我不打算写休书,这等有失颜面的事我是绝对不会做的。”

    她一愣,“龙爷的意思是还是要我当你的妻子?”她难以置信。

    “没错。所以你要感谢我的宽容贴心,从今而后在府里做个贤妻良母。”

    话语乍歇,她竟听到轻笑声,而这笑声怎么有点儿熟悉?

    此时喜秤终于挑起了喜帕,而她却是战战兢兢、深吸一口气后。才敢抬起头正视龙爷,但看清眼前人时,她的美眸倏地瞪大,竟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见、见鬼了吗?还是她刚刚一直在谈论他,所以眼前有了幻觉。让她将穿着新郎红袍的男人看成是俊逸迷人的靖宇?

    见到她瞠目结舌的滑稽神情,靖宇憋了好久的笑意终于爆了开来,“哈哈……”

    这熟悉的笑声大大的震醒了她,也将她的理智全震了回来。

    劫色?这只是时间早晚……

    他曾说过的话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是了,他知道她逃婚,他早就知道两人的婚事,所以他才敢肆无忌惮的碰触她!

    该死!“你怎么可以……”

    她气得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将床上的枕头用力的朝他扔过去,但他接得俐落,抱着枕头走到她身边坐下,“可以怎样?”

    她直接将凤冠摘下,也想砸向他,但他已接过手,她气得咬牙切齿,“你的声音……你刚刚故意伪装你的声音,让我听不出是你!”

    “是吗?那要我”等等“的又是谁?要不喜帕一掀开,你会不知道我是谁?可见我没有隐瞒你的意思。”

    “那在广州时又怎么讲?你分明——唔!”

    他的唇无预警的封住她的红唇,她的脑袋先是一片空白,他则趁她惊愕的当下放肆的品尝她的樱桃小嘴,纠缠、吸吮、逗弄,在她几乎快喘不过气来而急吸一口气时,脑袋也回了神,她用力的推开他,大力擦拭被他吻得红肿的唇瓣,“谁准你亲我的?”

    “刚刚拜堂成亲不就是赋予我这个权利?”他答得理所当然。

    臭家伙,她的眼神瞟到桌上的那个空酒杯,突然很庆幸她有准备,要不她今晚肯定让他给吃干抹净了!

    她沉沉的吸了一口长气,瞪着这张俊脸,那双黑眸里满是笑意,她看他能笑多久,等药效开始后,她定要好好嘲弄他一番!

    “你决定了没有?”

    这没头没尾的话谁听得懂?“决定什么?”

    “是谁说过要是嫁给我,她就要去跳河的?”

    她脸色一变。

    “没关系,不跳河也可以主动亲我十下,夜凉如水,这个选择是比较聪明。”他很好心的建议。

    “你!我、我又没有嫁你,我嫁的是龙爷!”

    “是,但就这么刚好,龙爷是我,名医靖丰也是我,只不过知道这个双重身份的人只有几个,你刚好也是其中之一。”

    “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错了,那不是把戏,只是身份的转换罢了,当我在南曦园时我就是龙爷;当我浪迹天涯时,我只是一名大夫,但在成家后我会做点改变,适时的发挥点医药方面的专才——”他说到这里突然一笑,“言归正传,考虑好要选哪一个了?”

    “我决定了!”

    什么叫兵不厌诈?

    她走到桌子旁,拿了酒壶直接以酒在地面上写出个“河”

    字后。她以挑衅的眼神瞟他一眼,站到椅子上直接往下跳,不偏不倚的就跳在河字上,然后看向那张突然愣住的俊脸,她勾起嘴角得意一笑,“我、跳、河、了!”

    他突然爆出笑声,天啊,他还真小看了公主帮的人了,她们的确很不一样!

    亲他十下,下辈子吧!她很得意,却也不明白在得知新郎就是他后,之前那股一直跟随着她的沉重感竟然在瞬间消失了?

    她迳自脱了绣鞋上了床,那种阳萎药要在有反应时他才会有感觉,所以她可以小小的牺牲一下色相,因为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嘲笑他,好扳回一城!

    靖宇没想到她会这么自动,他世开心的上了床,将床帘拉上,伸手将她拥入怀中,吻她柔嫩的樱唇,愈吻愈深——

    她不安着、紧张着,怎么他的吻愈来愈狂野,这太亲密了,她心儿酥麻、身子发软,开始喘气不已。

    不对,太危险了!在感觉到他的手就要解开她的衣扣时,她忙抓住最后一丝理智,按住他的手,“你、你确定可以吗?”

    “什么?”他一时之间没听懂她的意思。

    “我说……奇怪,怎么我觉得愈来愈热,头也有点昏昏的?”

    她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的吻是很棒,但她体内有道奇异的火在燃烧着。

    “你没事……”靖宇坐起身来。他也觉得不太对了,他体内怎么一下子热又一下子冷?他伸手为自己把脉,奇怪,怎么有一冷一热的药物在他体内交互冲击,他的脸色突然变得无比凝重。

    静瑜是愈来愈喘了,她的呼吸急遽,身子也愈来愈不舒,服,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口干舌燥,觉得像被人放在火炕上烧,她好热啊!

    “我们被下药了!”靖宇替她把脉,却发现她的状况与他的并不相同,“奇怪?你看来应该是被下了春|药。”

    “春|药?”她难以置信的揪着胸口,“不对,不对啊,我只在你的酒里下了阳萎的药……”

    “你说什么?”他差点没疯了,这女人竟在自己的洞房花烛夜让自己的丈夫不举?

    “我、我想——我不想跟你有任何肌肤之亲的……”

    “你根本就不知道你要嫁的人是我!”

    “那又怎样嘛!”因为不舒服,她的口气也冲了起来,“我就是不想成亲才准备这药、才跟你开口要休书的,但是为什么会有春|药呢?你这个卑鄙的色大夫!”

    “你这个女人,”他气得咬牙,“我怎么知道有春|药?更惨的是我体内还有你的什么鬼药,你认为我很好受?”

    他此时的感觉是忽冷忽热,两种力量拉扯着,若不是内力深厚,他怀疑他会被这两种药给弄得死去活来,但只要熬过去,他相信自己就没事了,不过比较不好的感觉是,冷的一方似乎药性较强,那代表他可能得要不举几天了!

    “你是大夫,是神医,你快想办法,我愈来愈不舒服了……

    很、很不舒服……好热……真的好热……“她才不管他吃了几种药,她已难受的开始颤抖,甚至想哭了。

    “我先去把窗户打开,让风吹进来!”他连忙拉开床上的帘子,下了床,却看到又有一个小人影躲在窗户后,难道是——

    他脸色一变,快步的开门出去,窗户后的小人影似乎吓了一跳,急急要跑,但后衣领立即被拎住。

    “解药!”

    “什么啊?”小不点整个人缩成一团。

    “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她吞咽了一口口水,“好嘛,是我,我在交杯酒里下了药,可是……”

    “你这小娃儿什么事不做,竟去做这种事!”他实在是气炸了!

    她瑟缩了一下,“我想帮忙嘛,我想格格一看到你是她的新婚丈夫,依你们过去相处的经验,她才不会让你碰她咧,然后我就想到妓院老鸭很爱弄给姑娘或客人吃的药……”

    “你这个色小鬼,真的在妓院待太久了!”

    “才不是呢,是那些姑娘们常拿东西喂我这个小乞儿……”

    “算了,解药呢?”

    “不行,我要格格早点生娃娃,那我才可以当姐姐。”

    他咬咬牙,才能忍住不对她破口大骂,他可以想象静瑜正在承受什么样的痛苦。“你不把解药交出来,你就回去当你的小乞儿!”

    她怔怔的看着大夫,第一次在那张老是无所谓的笑脸上看到阴沉及怒气,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真的做错事了,眼泪顿时流了下来,“对……对不起,我只是……只是好想要有家人……我知道大夫喜欢格格……知道原来大夫是有钱人,跟格格成亲了,有好多人送礼过来,我也要送你们礼物,可我没银子,我只能想到你们生了娃儿,我可以帮忙照顾……我也可以一直留下来,陪着他长大……”

    她哽咽一声,从袖袋里拿出一小包药,“这……这是你收留我之前,我常去乞讨的那家妓院的姑娘在喝醉时连碎银子一起丢给我的……我就留下了,然后就想到可以帮你……”她愈哭愈伤心,愈哭愈害怕,就怕他不要她了!

    他吐了一口长长的气,蹲下身来,拿走她手中的药后,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回到南曦园的那一天,我就向所有人宣布了你是我的义妹,既是妹妹,就可以一直留在这里,不要引不动就怕我不要你,懂吗?”

    她开心的点点头,但泪水仍不停的掉落。

    他拍拍她的头,笑了起来,“不要再胡思乱想,去吃点好吃的东西,我要回房了。”

    她只能拚命点头,又哭又笑的往热闹的大厅定去。

    他则快步的回到房里,静瑜已经难受得要撕开自己的衣裳,不停的呻吟,在床上翻来覆去,美丽的脸上一片酡红,“我好难过……”

    她泪眼蒙胧,一看到他就紧紧的贴了上去,感觉到体内沸腾的欲火似乎熄了一些,她忍不住的在他身上磨蹭,甚至狂野的猛剥他的衣服!

    他苦笑,“你想要我却不行了,真不知道我是哪儿欠了你。”

    他任她在自己的身上乱摸乱亲,困难的将药物放入她口中,但她仍不安份,他只好将她整个人压在床铺上,她痛苦的扭动身子,他黑眸转为深黝,俯下轻吻她泛起香汗的额头,慢_慢的往下到她的鼻子,再到她粉嫩的唇,封住她的低吟,她喘息着、要求着要更多,但他的唇只在她脸上、耳畔、脖颈间磨蹭、吸吮、轻啄……渐渐的,她体内那把躁郁又渴求的欲火变小,甚至熄灭了,而她的眼皮渐重,疲累的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他静静的凝睇着她,说不懊恼是骗人的,偏偏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在这些不入流的药物上又太过清高,不屑涉猎,这下子洞房要等到何时?

    但无所谓,有些帐明天再算,至少她已经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明月下,一抹孤单身影伫立,夜风袭来,杜玉梅忍不住将身上的披风拉得更紧,却挡不住由心底泛起的凉意。

    龙爷成亲了,可新娘却不是她!

    可笑她一年一年的等着他,等到的却是他跟静瑜格格的婚约,等到的却是他带了一个小义妹回来,兴高采烈的请她帮忙办喜事。

    而她只能将泪水往肚里吞,一手包办了喜事,代挑吉日、备席、广发喜帖,装点新房,将整座南曦园弄得金碧辉煌、喜气洋洋,在今日贺客川流下息的到来,贺礼堆满屋的同时,她却向老父亲——也就是南曦园的总管大人告假了。

    她从后门离开,她必须离开这座园子,至少在外面将泪水流尽后再回来做龙爷的姐姐。

    是啊,他敬她如姐,即使她只是总管的女儿,但她大他两岁却是不争的事实,两人也算青梅竹马,一直到他离开去学艺,然后他十八岁回来了,俊美迷人的模样令她顿时失了心魂。

    她爱他,所以婉拒了一切婚事,再加上她自小就聪明伶俐,深得父亲喜爱,在管事上竞成了父亲最大的左右手,然而岁月年年过,青春早逝,在龙爷的婚事一再被讨论提起时,竟没有人想到她的等待是为了谁!

    不,父亲一定明白的,可是她只是总管之女,为什么?为什么?

    她好不甘心啊!

    泪,溃决而下,她再也忍不住的放声大哭。

    第五章

    睡梦中的靖宇是被一只乱抓乱摸的小手给吵醒的。

    他浓眉先是一蹙,接着睁开眼来,看到的是衣衫不整的静瑜正半睡半醒的伸长了手找被子,但手却在他赤裸的胸膛摸来摸去。

    他扬嘴一笑,将被她踢到一旁的被子拉起,替她盖上,她舒服的呢喃一声。就靠在他的肩窝上,继续睡觉。

    他凝睇着那张绝美的容颜,她的肌肤粉嫩粉嫩的,但是微张的红唇竟然有一丝银丝,看来她睡得很沉嘛!

    他的目光继续往下,昨晚她不仅剥掉他的衣服,也因燥热扯坏了自己的衣裳,所以这会儿不仅衣襟大开,里面的红肚兜一条带子已断落,肚兜斜落一半,白皙胸脯就裸露在他眼前,随着她的呼吸起伏,像在邀请他揉弄爱抚,他暗暗的做了一个深呼吸,命令自己不得往邪恶的方向想,免得——

    唉,他试着让某个地方亢奋,但它真的投降了!

    可恶,他苦笑,究竟还要等多久?

    怀中的人儿似乎还折腾他不够,竟然又踢翻了被子,然后一个翻身跨上他的腰,不安份的小人儿最后竟然整个人趴上他的胸膛,那裸露的半球就挤压着他的胸口,他急喘了一声,她却像只佣懒的小猫,寻找着更舒服的位置,在他身上又磨来磨去的。

    天啊,就算那儿不行。他也受不了了,他的手忍不住的去搜寻那团柔软,睡梦中的她低低呻吟,感觉到胸脯有着奇怪的酥麻感,还有好奇怪的热气一直拂向她的脸颊?

    她下意识的伸手要去推开那股热气,但是怎么好像碰到

    她眼睛倏地一亮,脸儿一抬,竟然发现自己叠在靖宇的身上,她的手就碰在他的口鼻间,两人的脸靠得好近,所以,那股热气就是他的呼吸……

    她怔怔的瞪着他,然后见他那张俊脸出现不正经的可恶笑意,她直觉的低头一看,他不安份的大手竞捧着她半露的酥绚——

    天啊!她猛地倒抽了口凉气,急得翻身滚下他的胸膛,但动作太大了,眼看就要继续滚到床底下时,靖宇的大手一捞,将她整个人又捞进了自己的怀中。

    她以双手紧紧环抱着自己,气愤的瞪着他,“色胚!”

    “错了,要叫相公!”他笑笑的指正她。

    “你——”他说得没错,她竟然无言驳斥。

    “饿了没?”

    “饿了。”其实哪里饿呢,但这么说他就会放开她吧?

    “我有个地方也饿了,可偏偏没法子喂它!”

    闻言,她一张粉脸儿通红,尴尬的不知所措。

    他环抱着她略微起身,身后塞了枕头,半坐卧的凝睇着她,为了护胸,她不敢乱动,却变成趴卧在他身上,两张脸靠得更近,吓得她只敢瞪着他平滑的胸肌,但心头小鹿已乱撞一通了。

    “你昨晚可真狂野。”他笑笑的看着床上及地上被她又扯又拉因而破掉的外衣及单衣,她顺着他的目光一看,粉脸儿一红,却恨不得能找个地洞钻进去,但是念头一转,想起了始作俑者不就是他吗?

    “是你太恶劣了,竟然在洞房花烛夜下春|药!”

    “难道你就不恶劣,竟在洞房花烛夜让我不举?”

    “怪我吗?如果我一开始就知道新郎是你——”

    “你就不会下药了?”

    原来她早已打算不把自己交给除了他之外的男人啊,他的心情顿时愉快起来。

    她一愣,脸一红,“呃……呃……”她怎么又找不到话讲了,“我、我是说,至少我不会有罪恶感,因为碰我跟娶我的是同一人。”她在心里替自己拍拍手,她的思绪回来了!“但木已成舟,嫁给你也是事实了,所以你可否先放开我,让我换衣服,吃点东西呢?”

    兜了一大圈,她还是迫不及待的想逃离他的怀抱!靖宇挑眉一笑,嘲笑她的怯懦,但她硬是不做回应,故意看向另一面半开的窗子,单从目前所能看到的一小片风景,阳光下那微绽的桃花,后方的假山、楼阁,再看这问精致典雅的卧房,看来靖宇——不,龙爷的财富的确不容小觑。

    “想什么?”

    他还没打算放开她,抱着她的感觉的确很舒服。

    她的视线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到他身上,“我是要叫你龙爷还是……”

    “在这儿我就是龙爷,不过进了房间,你可以叫我靖宇。”

    “难道这儿真的没人知道你就是神医靖宇?”

    “知道神医名讳的原本就没几人,更何况一个从医、一个从商,要将两人联想在一起更难。”他话刚说完,就听到她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她粉脸涨红,他倒是良心发现的饶了她,没有再调侃她。

    他将她放到一旁,先行下了床,套件外衣后走了出去。

    不久后他回房,而她也已从另一旁的大衣柜里找到衣服换上了。

    靖宇瞧她仍是一身素雅粉衣,长长的头发上只有简单的簪花,舍了那高如牌楼的发髻,整个人看来更是清丽动人。

    “我喜欢你这个样子,日后就这么打扮吧!”

    女为悦己者容,她的脑海突地窜过这几个字,可是她并不是为了他打扮的,但听到他这么说,她竟然也没有半点不悦?

    “坐一下,待会儿丫鬟们就会送上早饭了。”

    “嗯。”

    不一会儿丫鬟陆续送上丰富的餐点,两人静静的用餐,似乎各有所思。

    静瑜知道她无公婆,要不今儿个一早是该去为长辈奉茶的。

    突然间,一个小小的身影在外面探着头,她眼睛倏地一亮,“小不点。”

    小不点立即笑嘻嘻的跑了进来,但在看向大夫时,还是有点儿不好意思,“格格知道了吗?”

    他摇头一笑,“你自己跟她招吧,我到书房处理点事。”

    他随即起身,走到房门口时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又往回走,正巧逮到了静瑜凝睇的视线,她急忙低头,蓦地,她的粉颊被亲了一下,她诧异的抬头看着倾身吻她的英俊脸孔。

    “多吃点,我抱起来会更舒服。”

    她脸儿瞬间涨得更红,这个老是没正经的男人,不知道有个小女娃儿在旁边吗?这会不会污染她纯洁的心灵?

    但她说不出话来,只看着他志得意满的直起腰杆走出去了。

    “真好,是不是我下的药起作用了?你们变得好恩爱喔!”

    小不点兴奋不已的话突地在她耳畔响起。

    静瑜瞠目结舌的转头瞪着她,“春|药是你下的?”

    她用力点点头,“嗯,我想要弟弟喔,不对,格格先生女儿好了,不好,还是先生男孩,一年生一个……”

    静瑜呆呆的看着她古灵精怪的俏脸儿,要是她跟靖宇的孩子也像她一样调皮捣蛋,那可怎么办?

    等、等,她竟然……竟然认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她疯了?她连忙拿起水喝了一口,“咳咳……”没想到竟然呛到了,猛咳不已。

    小不点急急的帮她拍拍背,“生八个小孩太多了吗?那总共生七个就好了,连我算进来就是八个,中国人喜欢”发“嘛。”

    把她当母猪吗?何况也要那个男人够强,才生得出来吧……

    在府邸的庭院一隅,栽植了一小片竹林,另一边有着花团锦簇,而居中的就是古色古香的书房,这里一向是靖宇处理商行大小事的地方,离他的卧室只有一条长长的回廊。

    书房里,靖宇的桌上堆了许多帐册,而南曦园的老总管杜烽在他的坚持不坐在另一把椅子上,慈祥的老脸上有着欣慰的笑,这栋宅院终于有了女主人,主子应该也会定下心来,留在府里了吧?

    “怎么不见玉梅?”

    靖宇会这么问,是因为从他回到府里的每一天,她都会亲自准备早膳,由于他到书房的时间向来是固定的,因此他到书房时,她也一定已备妥了热茶,但今日却什么也没有。

    “那丫头……”叫他这个老爹怎么说呢?女儿的心痛与失落,他可比谁都清楚,偏偏她娘死得早,她的伤心难过又不好找他这个爹说,但他是全看在眼里。

    其实靖宇也没那么钝,但是他一直将玉梅视为姐姐,也暗示她要为自己的终身打算,可是她太执拗了,听不进去。

    “杜伯?”

    靖宇这一声唤,才将他从沉思中惊醒过来,他尴尬的道:“那丫头说要出去玩个几天,龙爷身边有人伺候了,她比较走得开。”

    他深吸口气,决定把话挑明了说,“杜伯,我想征询你的意见。玉梅年已二十八,谈婚事的确是晚了些,但这几年我在外行走,有认识几名不错的友人,他们的年纪配上玉梅——”

    “没用的,龙爷,这种事要是我答应就算,玉梅不会到现在还是一个人。”他叹息二声。看着英俊挺拔的主子,“这件事算是我求主子,在玉梅回来时亲自跟她谈谈,或许她就愿意嫁了。”他这么说也是因为她心仪的主子已娶妻了,或许她会死了心。

    “叩叩叩。”

    门外突地传来敲门声,杜烽立即起身前去开门,一看到是静瑜格格在门外,他连忙行礼,“格格吉祥。”

    “日后叫她夫人吧,省了后面的一大串话。”靖宇直接的下了指示,却发现她直直的盯着他看,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

    七个小孩吗?如果是男孩,像他应该不坏……静瑜的脑中突然闪过这个念头,她吓了一跳,不敢再看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连忙转头看看这问藏书丰富的书房。一边让怦怦狂跳的心恢复正常,真是的,小不点的那席话把她的心给弄乱了!

    “夫人。喝杯茶。”

    她看着这名慈祥的老人家,回以一笑的接过他手中的茶,“你是?”

    “小的是府里的总管。”

    “他是杜伯,”靖宇凝睇着她,似乎想从她那双不敢直视他的眼眸里看出她刚刚的思绪,但除了腼腆外,倒瞧不出什么,“杜伯对这里的大小事都很清楚,你若有不了解的地方都可以请教他,他在南曦园已有五十个年头了。”

    “龙爷说请教实在太客气了。”杜烽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她讫异的看着不好意思的点头笑了笑的老总管,“可是杜伯看来也只有五十多岁上下。”

    “没错,因为杜伯就是在这里长大的,”他走近她,“事实上有很多仆从在这里的时间都比我还要久,所以我也不把他们当成仆人,是亲人。”

    对这一点她绝不怀疑,因为他个性中那不正经的一面。就不像是个会要求主尊奴卑的人。

    杜烽对着主子跟夫人拱手,“我先去忙别的事。”因为格格会到书房来,应该有事找主子谈,他先行退了出去,顺手将门给关上。

    靖宇显然跟老总管也有同样的想法,他定到椅子上坐下后,便看着静瑜,“说吧,有什么事?”

    她也在另一把椅子上坐下,却欲言又止,但还是鼓起勇气说了,“我希望我们暂时分房睡。”

    他点头,“好主意。”

    她好意外,原以为他会反对的,而且他连原因都不问?

    瞧她攒着柳眉不语,他反而笑了出来,他不是柳下惠却被迫成柳下惠,那个中滋味实在太煎熬了,所以他不急,反正来日方长。

    但见她一双柳眉就要打结了,他饶富兴味的反问她,“难道你希望我反对?”

    “当然不是!”她急忙否认,开玩笑!

    “那就好,不过现在先告诉你,一旦我可以的时候,我就会主动搬回去了。”她一愣,“可以——”她倏地住口,粉脸儿一红,意识到他在指什么,“可是那个药效只有几天。”

    “只有几天?”他以一副她好残忍的眼神看着她,“男人只要有一天不行就很悲惨了。”

    “呃……”她干啥老跟他在这亲密话题上打转呢?就算他们是夫妻了,认真说来,她也还是个黄花闺女,对那种事完全没经验。她做个深呼吸,逼自己冷静下来,定视着这张神态间又转为吊儿郎当的俊颜,“我希望……就是那个……”还真难以启齿,“不管你行不行,可否在我们更了解彼此,有感情基础下再共床共眠?”

    他突然不说话,神情转为认真,她不由得也屏气凝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这太奇怪了,她贵为格格,就算他是传说中精明睿智的龙爷,但也是推倒她心中崇拜之墙的神医,她竟然畏惧他此时的神色?

    “没想到蓝爷曾跟我说的一句话还挺有道理的,女人,唯一最不需要的就是跟她们讲道理,男人只要不说话,女人就会怕了。”黑眸突然进出可恶的笑意,她才明白自己被捉弄了,她生气,但却找不到话反驳。

    “就依你所愿吧,我从不勉强女人。真需要时,妓院的大门也是开的。”

    “你!”他是在威胁她,他会去找妓女?

    “当然,如果你改变主意,也随时欢迎你来告诉我,夫妻嘛,是该彼此坦承,维持良好的沟通,才能长长久久不是?”

    这一席话就透露出他身为生意人的柔软度,静瑜看着一派泰然的他,突然有种预感,这样的男人她是掌控不了、驾驭不了的,反之,她会变成被他掌控、驾驭的女人。

    不行!她成了神医的妻,这绝对是上天对她的恩泽,她怎能甘于当个相夫教子的传统女子!

    似乎洞悉了那双美眸中突然跳跃的火花所隐藏的坚定决心,靖宇突然聊起了他已成家,事业有成,所以接下来他将开设一家药铺子替人看病,这几年他在南曦园来来去去,停留的时间极短,他将对外表示,那些在外的日子他是去拜师学医。

    其实这也是事实,在他少小离家向老和尚学艺时,他才知道老和尚也是一名医术精湛的大夫,但是这件事他几乎隐瞒了所有的人。

    因为治病救人不需浮夸、不需虚名,再者他只医有缘人。

    而在师父将他一生武学及医术传授给他后,他也照着师父的行事风格去走,因此神医这事他不会透露半个字儿,那将是麻烦的开始。

    届时平民百姓将没有让神医看病的机会,一顶一顶金碧辉煌的轿子将会在南曦园外排成长长的一列,金银珠宝会一箱箱的送进来,不管是无病呻吟还是得了难治之症的宫商名流,将竟相要求神医看诊,且不惜任何代价……

    “好了,说了这么多,这就是我日后要做的事,娘子……”

    “我想要在你的旁边学习。”她迫不及待的表达自己的决定。

    “我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他摇头。

    “我也想当大夫。”夫妻要坦承嘛。

    “你是格格、是女……”

    她粉脸一变,“所以不该抛头露面?”

    “寻常百姓的闺女就是如此,你又贵为格格——”

    “我这个格格是京城有名的公主帮,与那些锁在深闺的官家千金又不相同。”她眼内冒火。

    “也是!”听她这么形容自己,他忍俊不住的笑了出来,但在她气呼呼的眼神下,他轻咳一声,正经八百的又道:“有些病是碰不得的,有危险性,有些则是看不得的,我怕你反胃……”

    “我不怕。”她等不及的又打断他的话,这一再打断他的话可是犯了他的大忌,可对这个小女人,他发现他竟然允许她享有特权,他笑,“可是我怕,我更不希望我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娇妻沾染了不好的东西。”

    “你呢?你就不会沾染到?”她不服,虽然他的用字的确很温柔,事实上连他的眼神都好温柔,“我跟你不同,我看了太多疑难杂症的病人,知道什么时候要特别小心,但你的无知却会令你身陷危险而不自知。”

    她以为他开朗英明、不同于那些自以为是的狂傲男子,但她显然错了!她语气陡地一沉,“无知,原来这才是你眼里的我,所以因为我是女子,就该乖乖留在家电相夫教子,不该抛一头露面、不该行医济世,因为我太”无知“了!”她说到那关键二字,几近咬牙切齿。他浓眉一蹙。

    “我提醒你,如果你以为公主帮的成员在成亲后会跟传统女子一样,那恐怕你要失望了。”她冷冷的丢下这句话,猝然转身走出去。

    一看到守在外面的老总管,她立即说:“杜伯,麻烦你备轿,我要出去。”

    无知?他凭什么说她无知?他了解她吗?知道她对医学有着无可救药、难以形容的狂热吗?

    他又知道当阿玛跟额娘带着只有五岁大的她入宫跟皇上一起赏花时,她对那些争奇斗艳魄花儿兴趣缺缺,却被一股淡到几乎难以闻到的中药味儿吸引,一路的追着味道到一个宫院,除了正在熬煮的中药外,那里面一层一层的放了好多好多的药材,她竟然待在那里东问西问了两个多时辰,差点没将找不到她的阿玛跟额娘给吓坏了!

    而后她识( 当家格格 http://www.xlawen.org/kan/449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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