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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阅读

    ,你的相公啊!”看来她的弟妹有望了。她心情大好。

    瞧那张笑到嘴巴咧得开开的脸儿,静瑜粉脸一红,“呃……

    我、我也去看看玉梅,她这阵子染了风寒。“

    她连忙逃走,真是的,她在想什么呀?可是她对他的感觉真的愈来愈复杂了,其中有一样是崇拜,有一样也愈来愈明显,那就是他好像已逐渐占据她的心了。

    “呃——夫人怎么来了?”沉眉锁眼的杜烽刚走出女儿房间,没料到会见到静瑜,连忙弯腰行礼。

    她忙摇头,“杜伯不必如此多礼,我只是来看看玉梅。”

    虽然她从头至尾都表现出她不喜欢她,但她毕竟教了自己许多事,先前她闷在房里不愿见人,她没来探望还说得过去,可人都病了还不来的话人情何在?

    “谢谢夫人。”他开了门让她进去,以眼神看向躺在床铺的女儿,要她千万不可以乱说话。

    “夫人自己是什么身份难道不清楚,怎么可以来看我这个下人,若在我这儿感染了风寒,龙爷可会心疼死了!”

    杜玉梅的话既酸又涩,眸中也有恨意,因为她看来太美、太高贵,脸上甚至有聿福的光彩,但自己呢?她躺在这里多久了,龙爷除了送来补品外,竟没来见上她一面!

    静瑜柳眉一皱。

    “夫人,还是出去吧,小女说得对,何况明儿个店铺要开张,有得夫人忙的。”杜烽不敢让她再留下来,几乎是以催促的方式将静瑜请出了房间。

    “那我走了,请玉梅好好休养。”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夫人一走,杜烽吐了一口长气,看来他得将女儿送走了。

    其实龙爷在玉梅熟睡时曾去替她把过脉,说她是心情郁结,积怨成病,长久下去恐怕连命都会没了,虽然龙爷暗示会替她安捧到其他地方住下,但被他婉拒了,只是此时看到她对夫人那么不友善,他是不得不放手,免得出了乱子。

    翌日,一个天朗气清的黄道吉日,龙爷药铺开张了,成串的鞭炮声是响彻云霄。

    或许是龙爷的身份太不寻常,不管有病、没病的百姓竟然长长的排了整条街那么远,若以“生意兴隆”来形容都不为过。

    更好笑的是这一个早上下来,有不少男女老少竟只是为了看看龙爷的长相或是为了看格格而来的,还忘了这是药铺,当成茶铺闲话家常起来,当然也有真的生病的,但让龙爷把了脉,却又下怎么相信他开的药帖;或是小小娃儿发烧,在他抱过去安抚看病后。却不愿离开而哇哇大哭的……

    静瑜在一旁看着他手忙脚乱,好几次都忍不住噗哧的笑了起来。

    她知道他若是有空管她,他肯定要她回去的,可看着这长长不见尾巴的人龙,她可是开心极了,这代表着她可以好好坐在这儿,听他怎么问诊、怎么开方子。

    靖宇可是没有错过她那张粉脸上的浓浓笑意,看来他是错估了龙爷变成大夫这件事的影响力,人们太好奇了,唉,他可是名医呢!

    一连几天,药铺里的人龙总是长长的,因为龙爷这个大夫很大方,有病的就给药方子治病,至于没病的,加减的给了补身补气的药,有银子付医药费的就付,没银子的写张借据即可。

    什么时候还呢?药材进货时,这些人就会被叫来,帮忙整理那些中药材,偏偏做了这些事还有银两可拿,所以了,这人龙不会少只会多,当然另外一个原因是龙爷开的药方子还真的灵呢,自然人就愈来愈多了。

    靖宇当然是忙得不可开交的。

    但也有人趁“忙”打劫,笃定他无暇分心,气定神闲的搬了张桌椅到他身边,他在药帖上写什么处方,她也在她的册子上写什么,至于他在口述病情时,她手上的毛笔更像鬼画符似的勾来撇去,写了一行又一行,分明在上免缴学费的霸王课!

    至于当家主母那档子事呢?

    这个美人儿说了,“过去我没嫁过来之前、你去拜师学医的那段时间,南曦园也没有主子,也没出过乱子啊!”

    “但不是有人说她不是一个半途而废的人吗?”

    “那又怎样,我也听人说过,做人就要懂得变通,因为机会可是稍纵即逝的。”

    “你这分明是狡辩。”

    “不,这叫真理。”他挑眉瞪她,她也依样画葫芦的挑了境眉瞪回来,也是如此,靖宇发现了他沉静的妻子有调皮及骄蛮的一面,甚至还有可怕的求知欲。

    像现在在书房里,在他好不容易可以休息时,那张美丽的脸上有着好学不倦的认真及执着——

    “我不懂,那个秦大娘的病若是以你开的方子也只能控制病情青而已,不能药到病除啊!”

    “因为她的病已是药石罔效。”

    “可是她看来还很不错,若照你所言,我应该会这么开……”她试着开药方。

    他想吻住她那开开阖阖的小嘴儿,只求她让他安静片刻,因为他从不知道当一名“医术普通”的大夫如此辛苦。

    “错了,你开那几味药,她会……”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太认真了,所以他还是忍不住的开口教她了。

    “而这当然是自找麻烦的开始,所谓学问,要学就要问,他的亲亲娇妻可是将这一点发挥到淋漓尽致。

    每个晚上,当日病人的病情、药帖,再加上好几本厚如砖块的医书都上了书房的书桌,不过看着她一脸恍然大悟,甚至得到他赞赏时的灿烂笑容,一切辛苦好像也都值得了。

    静瑜是很期待晚上的来临的,虽然白天也在靖宇身边,但那时他是属于很多人的,不过晚上只有她一人独享,她对他的崇拜仰慕全回来了,甚至还多了情不自禁的心动,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悸动,让她光是想到他就会觉得甜甜的。

    每晚的气氛都特别的好,他的眼神也总是很温柔,当然有时还是会吊儿郎当、不太正经,这在过去她会讨厌,可现在她却是喜欢的。

    每次他说晚了、累了,要她去睡了,她虽然口中顺从,但其实心里是舍不得和他分开的。

    此时她躺在床上,面对着这道墙,知道墙后面就是靖宇的房闯。不由得猜测他睡了吗?

    她把自己的脸埋进被窝里,惨了,她竟然在期待他过来?

    快睡!快睡!

    第八章

    翌日,很难得的,一向早起的靖宇竟然在用早膳时缺席了。

    静瑜看着桌子对面的空位,觉得奇怪,难道他还在睡?可是他一向都比她早起啊。

    或许是看出她脸上的困惑,杜烽道:“龙爷有访客,而且是天刚泛鱼肚白时就来了,已经聊了好一会儿了。”

    天刚亮就来?怎么会有客人挑在这个时间到访。

    “是哪一位客人?”

    “呃……说来惭愧,那名访客并未通报,而是直接到龙爷房里的,若不是龙爷交代我,要我一早别让丫鬟到书房去整理,说他有贵客,我也不知有访客。”

    贵客?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静瑜随即离开饭厅往书房走去。

    书房里的两个男人已聊了许多,事实上,在靖宇安全的带着静瑜离开广州后,除了派人回广州布线外,也写了封信送到他多年好友承晔贝勒的手上,将承王爷要聂老太医炼成的不老药被静瑜偷走等后续发展一事告知,并请他注意安全,承王爷说不定会从他身上追查神医靖宇的下落。

    如此小心,是因为承王爷除了四处派人追查偷药贼人外,因聂老太医已死,他也派多名下属查行踪一向飘忽不定的神医。

    他的打算,靖宇比谁都清楚,也因为他曾治好承晔贝勒的眼睛,所以在这危险时刻,两人最好都不要有任何接触。

    “我得到消息,承王爷已有月余不曾露面,这颇不寻常。”

    “所以你才第二度派人送信到靖武山庄,要我前来?”

    “没错。”靖宇看着相貌俊美的好友,“我希望是我杞人忧天多虑了,也许是他放弃找我,改找其他医术精湛的大夫为他提炼不老药。”

    承晔摇头,“错了,他的目标还是你。”

    他的浓眉一蹙。

    “从接到你的第一封信开始,承王爷就几次派人前来,最后甚至还亲自到靖武山庄打探你的消息,并且私下贿赂山庄里的人,但一如一开始我向他们交代的,大家口径一致,不曾再见过你,也不知如何联系,”承晔严肃的看着好友,“由于这跟外界对你的印象相符,他们也没辙,但他们并未放弃。”

    承王爷其实是个丧心病狂的老家伙,偏偏财大势大,即使坏事做尽了,可偏偏用计细密,就是无法揪出他的狐狸尾巴。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长气,“总之你是我预留的活棋。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你一定要为我保住静瑜。”

    承晔承诺,“我会保住她,但是保护她一辈子的责任请你自己扛。”也就是他也不准出事!

    “当然。”但就怕事与愿违,这是他的隐忧。

    此时书房外突地传来些微的脚步声,靖宇看向窗外,正巧看到一个身影慢慢的靠近窗户,也许她以为自己躲在窗户旁躲得很好,却没料到月光斜照,硬是在窗边形成一个美丽的黑色翦影。

    靖宇一点也不意外来人是他的娇妻,他跟好友点个头。使个眼神后,随即以轻快的口吻道:“你知道我在药铺看病时,静瑜也在一旁学习,因为她想当大夫。”

    “她不是应该在家相夫教子?”承晔也很配合的跟着好友的话题走。

    “她与一般女子不同。”他的声音变得很温柔。

    窗外,静瑜的心突然“咚”地一声,漏眺一拍。

    “你的不同是指她在你心中有一定的份量、无人可取代?”

    承哗眸中浮现笑意。

    是吗?她突然变得紧张起来,屏息以待。

    靖宇笑看着好友那双狡黠的黑眸,这家伙在强逼他说出静瑜在他,心中的重要性,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还是他这个爱得轰轰烈烈韵男人有经验,知道要如何打动美人心。

    “对,就是那个意思。”他笑。

    静瑜脸儿一红,心跳如擂鼓。

    “所以即便我很清楚她想当_位女大夫,但这条路原就艰辛,还得面对生命的无常、低落的情绪与挫败……”

    他眸中泛着柔光,“因为舍不得她吃苦,我一开始便以很多藉词拒绝了她。”

    她的手放到温热的胸口,眼圈一红。

    “不过我怎么也没想到,看了大街上一出泼妇骂街的闹剧后,她开始学习当家作主,我很清楚,这不过是一条抵达她梦想的弯路,但她不得不绕远路来向我证明她的能力,证明她不是那么赢弱娇贵。”

    他、他竟然这么懂她?她眸中的泪水盈聚。

    “而她说服我了,我相信她能熬过那些我所担心的事,她绝对做得到,所以我敬重她也支持她,我也感觉到她的快乐,尤其是最近,”他笑,口气中尽是宠溺,“我想一个妻子的快乐就是一个丈夫最重要的责任及课题。”

    窗外的静瑜深深的吸了口长气,轻轻的拭去滚落脸颊的泪水,她好感动,觉得自己的心头像有蝶儿在翩然起舞。

    承晔喝了口茶,笑看举一反三的好友,他才说上一句甜言蜜语,他就开窍了,句句动人。

    “我看你是爱上她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

    在第一次见到静瑜那张嫣然绝美的画像时,吸引他的是那双沉静得几乎不见任何波动的美眸,而在替馥薇格格治病那次见到她,那双星眸迅速变化着各种情绪,到最后的怒火闪动时,他的心第一次感受到一股难言的微妙悸动,至后来她竟然让蓝爷送到了他床上,至此他明白了,月老早将红线系在两人手上,他逃不了,屈服了,她注定是他此生甜蜜的负荷,也是他幸福的来源。

    他、他爱上她了!静瑜粉脸酡红,一颗心儿怦然狂眺的像是要撞出她的胸腔,这鼓动的心跳太大声,她不敢再待下去,轻声的转身快跑。

    她回到房间,抚着卜通卜通的胸口,想着靖宇刚刚的话。

    她先是羞涩的扬起嘴角,接着她忍不住的轻笑起来,然后她脸上的笑容愈来愈大。

    “有什么好事吗?我可是第一次看到你笑到嘴巴大张,都足以塞下一颗鸡蛋了。”

    靖宇的打趣声突地在房门口响起,她吓得连忙闭上红唇,粉脸上出现窘迫之色,惹得他忍俊不住的笑了出来。

    她咬着下唇,偷偷的看他一眼,却见那双黑眸闪动着一抹狡猞的玩味,她连忙又移开目光,心想怎么他这么快就回房了。

    靖宇走到她身边,“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笑什么?”

    “没有啊,你不是有访客?”她哪能说她偷听了他们的交谈。

    他挑眉看她,轻咳一声,“是啊,承晔来访,因为他还有事要办,就先走了。”

    其实他是被他赶走的,也算第一次重色轻友,因为他迫不及待的很想看她的表情。

    “喔。”她干笑一声。

    他不悦的瞅她一眼,对她的回答不太满意,她分明知道他的心意,他双手环胸,“他拿礼物过来,是晴心特意要他带来的,还有馥薇跟兰轩格格的礼物,她们一个跟丈夫在航行、两个忙着顾孩子,所以三人都无法过来,还有,”他顿了一下又道:“晴心特别交代,因大家都嫁得太远了,所以收集礼物也耗了好长一段时日,直到昨日承晔才送到。”

    “喔。?她可以感觉到他灼灼的眼神一直盯着她,她被看得心神不宁,他说了些什么她似乎并未完全听进去,只知道公主帮的人及礼物……

    他突地俊脸一绷,恶狠狠的问她,“你只会说‘喔’?”

    “没、没有啊。”

    “没有?”

    “恩。”

    “除了恩、喔,没有外,难道你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说什么?她粉脸儿红通通的,想到他说的那些话,胸臆问又是满满的幸福,她凝睇着他,却是以一种崭新、跟过去完全不同的眼神在注视着他。

    对嘛,这个熠熠发亮的眼神还差不多!但他还是忍不住调侃她,“怎么这样看我?我多了一个眼睛还是鼻子长出花,还是你终于发现我有多英俊,让你情难自禁了?”

    “当然没有。”她困窘否认,手足无措。

    深邃的黑眸中有着促狭的笑意,真难得她也有像只待宰小绵丰的时候,要在过去,她肯定是以凶巴巴的口气反驳,可见他那一席沾了糖蜜的话影响不小。

    舍不得再捉弄她,他从怀中拿出一支珍珠发钗,钗上的珍珠一看就是珍品,圆亮光滑,颜色莹白中透着粉色,非常美丽。

    “送你。”

    她错愕的看着他,这是他第一次送她礼物。

    “这可是我第一次送女人礼物,你要觉得荣聿,也要珍惜,知不知道!”

    其实他已买了这支发钗好几天下,但一直找不到什么好时机点送她,今天他既然已经大声说爱,当然就是今天了!

    “谢谢。”她好讶异,又惊又喜,这个珍珠发钗的样式她真的很喜欢,因她本来就偏爱简单高雅的首饰。

    “我帮你戴?”

    “恩。”

    他站在她身前,温柔的为她戴上,她天生就有一股沉静优雅的气质,再加上那张倾国倾城之貌,他轻声赞叹,“你怎能如此的美?”

    她粉脸羞红,胸口心跳愈来愈紊乱,她好紧张,莫名的紧张起来,好像有事要发生了,她忍不住的低下头来,所以没看到他俯身欲亲吻她的动作。

    “龙爷!龙爷!”

    门外突地传来杜烽紧张的叫唤声,靖字在心中叹息一声,但立即挺直腰杆转身走出去,静瑜也抬起头,却正好看到门外站在靖宇和杜烽身旁的浓妆艳抹的女子,瞧她一脸谄媚的笑,手也不知羞的摸上靖宇的手,她突然生起气来。

    然后令她难以相信的是,靖宇竟然跟着那名姑娘往外跑去?同时一阵秋风袭来,打落了树上几片枯黄的叶,也带进来一点点廉价的胭脂水粉味……

    这是怎么回事?

    杜烽进门禀报道:“爷要我跟夫人说,他去妓院办点事就回来。”

    妓院?办事?一个男人上妓院能办什么事?

    我从不勉强女人,真有需要时,妓院的大门也走开的……

    靖宇曾说过的一句话突地闪过脑海。

    她的心陡地一沉,可能吗?不,不可能——

    “夫人,其实凤姑娘来找龙爷好几次了,这一次可能……”

    杜烽后来还说了些话,但她根本听不进去了。

    这一次可能……刚好他有需求?

    因为他说爱她,送她礼物,但她却没有任何表示,所以基于他们的约定,他不能对她怎么样,因此就去了妓院?

    唉,是这样吗?她心情低落的趴在桌上,忍不住长吁短叹起来。

    杜烽不解的看着夫人,奇怪,他有说错话吗?他猜这一次可能是凤姑娘真的找不到大夫去帮牡丹楼的妓女看那种难以启齿的病,龙爷才不得不去的,为什么夫人要频频叹气呢?

    他去妓院、他去妓院、他去妓院……天啊,静瑜苦恼的在床上翻过来又翻过去,怎么都睡不着。

    时间都过了一天了,从早到晚,他的“需求”有那么多吗?他是大夫,纵欲过度会伤身体,他不知道吗?

    她对他失望透了,药铺因他上妓院也无法开门,她本想换自己上阵,没想到那些原本排队的病患一看是她这位格格当大夫,竟然礼貌的说下次再来好了。

    唉,她信心严重受创,看病又不是买东西,什么下次再来?

    “叩叩,”敲门声陡起,“你睡了吗?格格。”

    “没有,小不点。”她连忙下了床,定去开门,小不点晃了进来,贼兮兮的笑看着她,“我就知道爷没回来,你肯定睡不着,所以我替你走了一趟妓院去问清楚啦。”

    “你什么?”她吓了一跳。

    “骗你的,我是问杜伯而已,是妓院的女人生病,爷才走这么一趟的,不过,”她突然又小心翼翼的看着她说:“你是应该要担心龙爷被那里的女人包围,因为那里的女人通常不会付银两给年轻又英俊的大夫,而是用另一种特别服务喔,也许就是我曾不小心看到的,”她吐吐舌头,“就是女人光溜溜的坐在男人身上……”

    “好了。太晚了,你快去睡吧,我也想睡了!”

    小不点说得脸不红气不喘,但静瑜可是听不下去了,拉着她的手就往门口走。

    “耶?你不会好奇想去瞧瞧吗?我是说我可以陪你去啊,我们去看爷在那儿做什么嘛,整整一天耶……”

    小不点叽哩呱啦的说了好多,但还是被静瑜拉到房门外。

    真是的,原来她想去看热闹!

    她再次回到床上,看着窗外的月影,却怎么也睡不着觉。

    就算去看病,也没理由看这么久啊,还是真如小不点所说的,被留下来特别服务了?

    你不会好奇想去瞧瞧吗?

    她随即从床上起身,翻箱倒箧的找了些衣物,不一会儿她一身男装的走了出来,随即施展轻功出了南曦园。

    牡丹楼前,大红灯笼高高挂,几名身着薄纱肚兜的俏姑娘巧笑倩兮的招呼着路过的客人,不是又拉又扯,就是投怀送抱,嗲声嗲气的将男客们给拉了进去。

    里面的气氛更为热络,有酒香、菜香、女人香,男男女女打情骂俏,莺莺燕燕跟客人们勾肩搭背,又吻又摸的,真到欲火焚身时就各自带开的上楼解决去。

    此时一名俏姑娘也搂着一名俊美无比的少年郎往楼上房间走。

    ‘

    少年公子其实就是静瑜假扮的,她被这名姑娘带到一问粉红纱帐的房间后,就被她从背后贴上前来,吓得她头皮发麻,急忙拉开了她,咳了一声,装出较低沉的嗓音,“本公子想多喝些酒,这样才能玩得尽兴些。”

    “好好好,等我喔!”俏姑娘娇笑一声,随即扭腰摆臀的走出去。

    她趁此机会也闪身出去,往后面的房间定。

    该死,他会在哪里呢?

    她偷偷的开了一旁的房门,竟撞见一对男女在床上翻云覆云,她脸红心跳的急急关上,快步的又往后找去,没想到一个转弯,“噢~”她的鼻子,她捣着被撞疼的鼻子,正要抬头道歉时——

    “怎么是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靖宇看到她吓了一大跳,虽然她一身男装,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她。

    还先发制人呢!“我才想问你,怎么来一天了还不回……”

    她的话尚未说完,靖宇突地抓住她的手臂,着急的看了看,就拉着她往对面的房间走进去,“快!”

    “快什么?”她还没反应过来,他竟直接将她塞到床底下去,自己又挤了进来。

    天啊,好挤喔!她受不了的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也没什么,被好几个女人轮流缠住脱不了身,只好跟她们玩一下捉迷藏。”

    他已在这儿看了一天的病了,除了姑娘们外,竟然也有些男客们沾上了同样的病,这也是他无法再拒绝凤姑娘的原因,因为这些男客们的命根子快阵亡了,再不救就只能当太监了,因此才耗了这么长的时间。

    而这些男男女女中,竟有几位姑娘想以“服务”来付医药费,一直纠缠着他,他刚刚才会走得这么匆忙。

    他脱不了身?满口谎言!

    “你怎么可能制不了她们,你会武功——”

    “她们没有恶意。不小心伤了她们也不好。”

    切!明明是怜香惜玉嘛!不专情,还说什么她在他心中有多特别!

    “我要出去了。”

    “等等——”

    房门突然被推开,接着响起轻重不一的脚步声,有个人显然是跟踉舱臆的走进来的,然后他们听到女人的娇笑声及男人的调情声,愈走愈近,他们都看到女人的绣鞋跟男人的乌皮靴,然后“砰”地一声,床板突地往下重压,两人的体重显然都不轻,再加上这张床恐怕也被操到快寿终正寝了,除了发出叽叽歪歪的怪声音外,这床板竟然会往下压,偏偏床板与地板的距离原本就不大,静瑜瞪着那床板,担心自己会被压到。

    蓦地,靖宇突地叠到她上方,正巧床上来了一个激烈动作,床板一往下压,靖宇也跟着压向她,“噢呜!”她立即唉叫一声,可上方却传来“恩恩呀呀”的Yin浪呻吟,还有男人的吼叫声。

    接下来这张床被震得卡啦卡啦作响,也可以让人想象上面的男女动作有多激烈了,但他们太激|情,床板下相叠的两人也被迫压来压去。

    静瑜无措的瞪着他那双深沉的黑眸,她知道他努力的撑起身子护着她,不将他所有的重量让她承担,但这床底下的空间实在有限,他被迫压向她的柔软,而她也能清楚的感觉到他某个地方的变化,她粉脸陀红,心跳加速,一股不能形容的火花也在身体的血液里流窜。

    他的眼眸仍锁着她的,两人贴靠的身躯没有一处缝隙,心跳声怦怦作响,分不清是他、还是她的?就连呼吸也有着同样的节奏,胸口有默契的上下起伏,两人的喘气声也愈来愈粗……

    她好难受,她呼吸困难,愈来愈不舒服!

    他比她更不好受,他可以确定上方的男人正在全力冲刺,而他全身的感官都被唤醒了,他欲火沸腾,自傲的自制力正在崩溃中。

    “你、你走开,好不好?”她没想到她的声音会如此沙哑。

    他没回答,但乐于从命,因为他也快受不了,于是俐落的从她身上下来。

    而此时,床板上方突地传来女人的尖叫及男人像野兽的低吼声,然后床板不动了,只剩女人跟男人的粗喘声。

    不一会儿,在宪宪牵牵的穿衣声后,女人娇笑的搂着男客走了。

    靖宇深深的吸了一口长气,先行出了床底,再伸手轻轻的将她拉出来。

    在她站起来后,他反而将她的手握得更紧,紧得她都几乎感觉到痛了。

    但不知怎么的,她一点也不想挣开来,反而是不由自主的紧握回去。

    他没有看她,带着她直接从窗户跳下后到了后院的马厩,他先上了一匹黑马,将她拉到他身前坐下。一手紧紧抱着她的纤腰,另一手直接拉缰绳策马,往南曦园奔去。

    第九章

    月色中,靖宇用最快的速度拉着妻子进入卧房,门一关,连油灯都顾不得点上,他将她打横抱起,几个大步将她抱到床榻上,猛地吻住她的唇,她呻吟一声回吻着他,他的吻愈形狂野,火花愈来愈烈,他的动作也愈来愈急,她似乎听到自己的衣物被撕裂的声音。

    当他的手碰触到她裸露的身体时,她急喘一声,接下来,娇吟声,初体验的痛呼声,他的闷吼声,在两人奔赴情欲狂潮的顶峰时交错响起。

    窗外洒进了一室的银色月光,他清楚的看到她美丽的容颜泛着泪光,她美得让人不可置信,而她是他的!

    她是他的了!

    喘息声渐渐平息下来后,一切转为静寂。

    静瑜垂下眸子,脸也低低的,怎么都不敢抬头迎视靖宇那双她就算没有看见也能感觉到的灼热目光。

    他到底在看什么?又要看多久,她手足无措的不知如何是好。

    即使油灯未点,但月光皎皎,她身无寸缕,整个人被他环抱在赤裸的怀中,她的腿儿还和他那双强而有力的大腿交缠在一起,这姿势实在亲密得让她羞惭到不行,她想抽回,他竟缠得更紧。

    “还好吗?”他的声音好温柔。

    “还好。”其实好疼的。

    “疼吗?”

    疼,但她就是嘴硬,“不疼。”

    “那很好,可以再来。”

    “等等!”她吓得急忙抬头看他,一见他促狭的黑眸,她才知道自己被捉弄了。

    “终于愿意看我了。”

    尴尬嘛,她再次想抽身,但他就是把她抱得更紧,如此亲密却又如此清醒的说话,真是羞死人了!

    更可恶的是他那双灼烫的黑眸还锁着她不放,她生气了,“你到底在看什么?”

    “你从一个小姑娘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了。”

    “那又怎样?”她很难不粗声,他的眼神莫名的让她好紧张。

    他又不说话了,但那双魅惑的黑眸却像是把她看得更深、更深了,像是要看到她、心里的秘密……

    “那个……难道成了女人,就变丑变老了?”

    她浑身不自在,他纠缠的视线让她无法闪躲,脸愈来愈烫,心跳愈来愈快,她真的受不住了,但却不是生气,而是屈服的低语,“请你别这样一直看着我,我真的不自在。”

    他微笑的勾起她的下巴,神情好温柔,“我一直看你是因为这一刻的你实在太美了,我舍不得移开目光,把你留在我怀中,不让你走,也是因为此刻我们是一体的,那是一种完整,我企盼了好久的完整,你应该懂的。”

    他怎么能说得这么好,这么让她感动!

    “我爱你,我知道,这一生我只要你,也只想爱你……”

    她的美眸闪动着泪光,“我知道,我也是,我也是,真的……

    真的……“

    他吻住了她的唇,又开始爱她,今晚如此的不同,如此的特殊,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那天过后,南曦园的仆从们都可以看得出来这对夫妻不一样了。而他们也的确不一样了。

    静瑜柔亮的头发上总看得见丈夫送的珍珠发钗,夜罩她依偎在他怀里,带着甜甜的幸福笑容入梦,在他温柔的吻中醒来。

    他为她着衣,她则娇羞的坐在他怀里,整理他的衣领。

    两人的互动愈来愈亲密自然,眼神交会中尽是幸福的浓烈,眼中嘴角的笑意迷人,常常他们大手牵小手,漫步笑谈于南曦园,再不就是静静的相依相偎。

    也因为看到两人的情意与日俱增,小不点可是笑得阖不拢嘴的回书院读书的。

    在药铺里,他开始鼓励病人让她把脉、写药帖,再由他查看一遍,由于几乎没有动笔修改,再加上她说的有条有理,用药也有疗效,一段时间下来,大部份的人已不再排斥让格格看病,甚至习惯给她看病了。

    于是龙爷药铺内,常可以看到这对恩爱夫妻为老百姓看病的美丽画面。

    此时的杜玉梅就站在药铺外,看着这一幕,这就所谓的夫唱妇随吗?即使离他们仍有一段距离,但她都能感受到他们四周有一股动人的温暖气流在缓缓流动,营造出一股沉静又温馨的氛围。

    可她呢?她怎么像深陷冰天雪地里,只能像行尸定肉的过活?

    她无法再看下去,快步的往另一个街道走去,她无法不怨、无法不恨,在静瑜尚未进入龙爷的生命之前,她的日子也是美丽的、温暖的,即使是守着一座没有龙爷的南曦园也没关系,因为他终会回来,回到她身边……

    如果没有她,多好,多好……

    突然间一辆豪华马车驶近她身边,马车夫下来,将车上厚重的锦帘拉开,“杜小姐,我家老爷想请你走一趟,他说一定让你不虚此行。”

    她看着这名车夫,他的语气及样子,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平凡的车夫。

    不虚此行?有何不可,反正她现在是一无所有,看那位老

    爷可以给她什么!

    于是她坐上了马车……

    静瑜跟靖宇其实是天生绝配静瑜是医痴,靖宇是药痴,他终年追逐奇珍异草,研究药的属性,所以他知道哪个人烟罕至的地方将有什么珍贵的花要开了,或是什么千年奇树要结果……

    所以在深秋时分,靖宇在静瑜的支持不出了一趟远门,当药痴去了。

    静瑜成了当家格格,替他守护这个家、他的家人。

    她从没想到自己会如此眷恋一个人的味道,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每晚她独自躺在床上,却得抱着被子,闻着被子上他所留下的气味,感觉自己被他拥抱着,她才能沉沉睡去。

    这一天,府里的仆佣有大半以上都被派到各分行去帮忙整理大量的新进货物,杜烽则是一家一家的去盯视,府里的丫鬟、小厮大概只剩两、三名而已。

    而也在这一天,拒绝了父亲的安排而低调的在府里过着有如隐士生活的杜玉梅却直接来到靖丰跟静瑜的卧房,送上她亲手做的甜年糕。

    这是每逢过年她必做的糕点,龙爷若在府里过年少不了要吃的点心,不过这一年,她却是在这个深秋时分就做来了,“我要离开郑州了。”

    “离开?为什么?”

    “因为,”她深吸口气,“我妒忌你,这把妒火愈来愈旺,我很担心有一天我会被这股护火吞噬而做了伤害你的事,所以我一定要离开。”

    她怔怔的瞪着她。“你难道……”

    她苦笑,“是,我爱龙爷,爱了好久好久,但我是仆,他是主,这份爱从来不敢说,”她摇摇头,看着桌上竹篮里的甜年糕,“你替我尝尝味道如何?我希望这最后一次做给爷吃的甜年糕,是好吃的,而不是我此刻所感到的苦涩。”

    静瑜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好拿起切好的一块年糕来吃,味道竟然还真的是苦的。

    “好吃吗?”

    不忍伤她的心,她连忙一笑,“好吃。”

    她突然冷笑一声,“想当滥好人,不想让我伤心?静瑜格格,你的善良未免太愚蠢了。”

    “什……”她的身子突然晃了晃,她连忙扶住桌子,却发现她的视线一片模糊。

    但她摇摇头。努力的看着她,竟见她脸上有着令她毛骨悚然的诡谲笑意。

    “你、你在甜糕里……”她想起身去找人求救,可是她的双腿无力、喉咙也发不出声音来。

    杜玉梅冷冷的扶起她往后门走去,门外已有一辆马车在等着了。

    她就这么被杜玉梅给扶进马车,离开了她跟靖宇的家。

    杜玉梅接着又回到他们的卧房,拿了一些静瑜的衣服、珠宝首饰、银票,收拾了桌上的甜年糕后从后门悄悄离去。

    “听说了吗?静瑜格格不见了!”

    “听说了,好像有好几晚没有回南曦围了。”

    “恩,杜总管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天天派人往外找,可也不见格格。”

    “我想是找不到了。”

    “什么意思?”

    “我听说有人在最近的码头看到一名长得极像静瑜格格的姑娘上了一艘洋人的船,那船是往外国去的。”

    “是喔,对了,公王帮的四个格格不是想效法前朝郑和下西洋吗?过去不是也传了好几次,她们女扮男装上了船又被逮回来的事。”

    “对对对,我也听过,这公主帮的格格们老做些惊天动地的事,这一次静瑜格格不会是趁龙爷不在家,航海去了吧?”

    郑州热闹的街道上,不管是摊贩、茶馆、客栈、其他店面,人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接着几乎在同一时间静了下来,( 当家格格 http://www.xlawen.org/kan/449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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