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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7 部分阅读

    ,也不用你们多审问了,把有份参与的人全都拖出去砍了,这事就算完结!”

    都说西元大皇子嚣张跋扈,从来都是以草菅人命为乐,现在看来,果然名不虚传。

    张虚临皱了皱眉,口气便微微冷了下来,脸上的笑也没一开始那么深了,“既是在我大燕国土犯的事,那就还当按我大燕律例来处理。我大燕凡事都会讲究个证据,就算要将他们砍头,那也得查清楚情况再说。”话说着,别有深意的看了呼延煦一眼,将双手一拱,“此事就不劳大皇子费心了,等一有结果,下官自会尽快将结果送达于你。”

    “你!”呼延煦气极。

    该死的张虚临,这是摆明了敬酒不吃偏要吃罚酒了!“好你个……”

    “皇兄。”

    呼延煦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带着笑意的呼唤打断。

    屋子里的人皆是一顿,偏头一看,就见一身火红纱裙,身段妖娆的呼延素心正款款走进门来,两名同样娇俏的婢女一左一右立于落后她一步的地方,一个手上捧着个镶金嵌翠的银质酒壶,另一个则是端着个托盘,里头摆了几样小菜。

    呼延煦见状不由沉下脸,“你来做什么?”

    呼延素心抿唇一笑,兀自走到桌边,示意两名婢女将东西放上去,又取出酒杯替他斟满,柔声说道,“听闻皇兄今日未曾用午膳,素心心中担忧,便让厨房做了些开胃的小菜过来,皇兄先用些,也好垫垫肚子,不然一会儿该饿了。”

    那柔情似水的模样,要是不知情的人看了,说不定就拿她当了是呼延煦豢养的外室。

    就连呼延煦自己都让她这副从未有过的妩媚模样给弄得失了魂,好容易才反应过来,上下打量她一番,却是什么话都没说,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张虚临心中正高兴,见呼延煦气势没有之前嚣张,连忙把握机会开口,“既然大皇子还未曾用膳,那下官也就不多打扰了,这就先告辞。”

    留下来也是只是听眼前这劳什子破皇子骂街而已,他可没那个兴致和时间,自然是能落跑就赶紧落跑,不然难道还要等着被喷满脸口水不成?

    许是平静下来也觉得跟张虚临说话纯粹是浪费口水而已,呼延煦仅仅只是哼了一声,便转过头去喝闷酒,倒也没拦着他。

    “张大人慢走,不送。”

    已经在椅子上坐下的呼延素心闻言,扭头便朝他媚惑一笑,还特意眨了眨眼,嘟起红唇做了个亲吻的模样。

    张虚临只觉得背脊一凉,头皮发麻,三层下巴狠狠抽搐了下,差点没一个踉跄扑倒在地。

    老天爷!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做什么?难道西元皇室的人都是如此不知检点吗?

    匆匆行了个礼,张虚临连话都懒得应了,脚下走得飞快,几乎是逃难一般从大厅里奔了出去。

    一行人出了门,跟随着一同前来的师爷回头望了望驿馆大门,憋着笑向张虚临说道,“大人,依小的看,这三公主恐怕是对你有那么点意思啊,不然哪能每次撞见都朝您抛媚眼……咳!示好呢?”

    身为师爷,他时常要跟在张虚临身边,呼延素心又从不避讳自己的行为,所以几乎每次两人遇上,他都能嗅到其中浓浓的奸情味道。

    瞧那媚眼抛得多明目张胆啊!说她对自家老爷没兴趣,他还真就不信了。

    张虚临本就没从惊吓中反应过来,听他这么一说立刻又是一哆嗦,五官差点就皱成一团了,“去去去!别胡说吓唬你老爷我!那种水性杨……那种女人是能要的吗?”

    他可是很有原则的人,家中有一只消息灵通的母老虎就够了,何必再弄一只狐狸精回去,到时候双方一掐起来,倒霉的说不定就是他。

    更别说那只狐狸精还有个了不得的身份,哪个男人沾染上都注定要倒霉,他可不想自找麻烦。

    “走走走,都给我回去!废话少说,先给我查一查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在背后给老爷我惹麻烦。”天天不闹点事出来就不高兴,还给不给人一点安生的时间了?

    张虚临没好气的说道,将硕大的肚子一挺,走快几步,兀自坐进轿子里去了。

    “回府!”

    第两百三十九章 芙蓉香酥鱼

    张虚临主仆几乎是落荒而逃。

    呼延素心看着他们那副狼狈的模样,嘴角便不可抑制地弯起弧度,眼底满满的,都是带着诡异邪气的笑。

    见呼延煦已经动了筷子,抬手又给他倒了满满一杯酒,“皇兄,其实你也不必跟张虚临置气,不值当。”

    呼延煦顿了下,突然猛地将筷子往桌面上一拍,面显怒容,“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自然是来给皇兄你送吃的。”呼延素心老神在在朝他一笑,半点没有被吓到的模样,“另外,也是想顺便和皇兄说一下今天早上那件事。”

    呼延煦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反胃的感觉,想起早上的事,顿觉食欲全无。

    呼延素心垂下眼,将眼里的幸灾乐祸很好的掩盖了,继续说道,“其实这事素心已经派人暗地里询问过了,倒也不是针对大皇兄你。可以说,这事完全是个误会。”

    “误会?”呼延煦阴阳怪气的重复一声,“你什么时候也喜欢上为别人求情了?”

    “皇兄想多了,素心并不是为那些人求情,他们既然惊扰了皇兄,那自然就该受到惩罚。素心这么说,只是想让皇兄别把这事搁在心里,气坏了自己的身体罢了。”

    话说着,便垂下头,声音里低低的,带着一丝祈求的意味,“现如今已经八月了,父皇那边还是没有任何消息过来。在大燕,素心能依靠的就只有皇兄你,所以还望皇兄多多保重身体,千万不要丢下素心。”

    呼延煦闻言讥笑道,“你不是急着要去当江封昊的侧妃吗?等你进了常宁王府,又何须依靠本皇子?”

    呼延素心咬着下唇,一副跟她那一身热烈的火红衣裳完全不搭的小媳妇模样,泫然欲泣地说道,“皇兄明知道因为那个何小乔的事,他现在还关着门不见人,我们的婚期……”

    “那是你自己的事。”呼延煦冷哼一声,“要不是你自己跑出去乱来,害得江封昊的正妃出事,大燕皇帝又怎会为了顾及皇家的脸面,将你们的婚期一拖再拖?”

    呼延素心垂下头,不不言不语,似乎是在忏悔一般。

    呼延煦看了就打从心眼里不舒服,“行了,收起你那副样子!我也没说你做错了,你不是一向挺有主意的吗?难道就不会自己想个法子进王府去?”

    “我……”

    呼延素心刚要开口,冷不防门口突然有人闯了进来,原本要出口的解释立刻换成低喝,“谁?”

    “大皇子!”来人从门口闪了进来,也不避讳屋里还有呼延素心在,行动利落单膝跪在地上,低垂着头高举双手,“这是副相传来的密函,还请二位过目。”

    兄妹两对看一眼,呼延素心上前两步,伸手将那封密函接了过去,左右翻看了一番,终究没拆开,而是转身递给了呼延煦。

    呼延煦看了她一眼,倒也没说什么,挥挥手示意来人先退下,自己则是起身走到另一边,特意避开呼延素心的目光,之后才拆开信函看了起来。

    谁想到越看越心惊,那张原本还算英俊的脸到最后变成了铁青一片。呼延煦胸口剧烈起伏,伸手重重一掌拍在桌面上,面色狰狞地咆哮,“呼延成这个贱婢生的野种,居然胆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二皇兄?”呼延素心将细细的柳眉一拧,面带疑惑,“大皇兄,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自己看吧。”呼延煦一扬手,将手中的信纸朝她砸过去,“看看那个贱种干的好事!”

    信纸飘飘扬扬落到地上,呼延素心眉心皱了皱,矮下身将其捡了起来,快速地将里边的内容过了一遍,随即抬起头,满脸讶异的问道,“怎么会这样?二皇兄居然囚禁了父皇和母后,他难道不知道这是死罪吗?”

    “他现在都已经准备接掌父皇的位置了,当了汗王,还有谁能治得了他死罪?”呼延煦双目赤红,握紧拳头往柱子上重重一击,简直气得心肝脾肺肾都在疼,“到底是小看了他,没想到他居然不声不响的收买了那么多江湖人士助他夺位。”

    怪不得之前他极力向父皇举荐他随使节团来访大燕,原来是早就打定主意要把他支开,好避开他的势力将国内政权牢牢控制住,到时候就算他带领使节团回到国内也于事无补了!

    “真是该死!”

    “现在可怎么办?”呼延素心急急说道,“若真让二皇兄登上皇位,那我们岂不是……”

    “有我在,哪里轮得到他坐上那个位子!”右手再次准确拍向桌面,发出碰的一声巨响,呼延煦面色阴沉地说道,“呼延成那个贱种,他以为父皇就从没防着他吗?想登基,没那么容易!”

    “父皇?”呼延素心眼里闪过一抹精光,“皇兄的意思是?”

    “不关你的事,这事你最好别多问。”呼延煦看了她一眼,完全没就将她脸上的希冀看在眼里,皱眉打发她出去,“我自有我的打算,你去,亲自把沈坤令给我喊过来。”

    沈坤令?那不是西元三军前锋左副都尉吗?难不成他也到了聿城?

    呼延素心有一瞬间的怔忪,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垂下眼睑略一思索,便应了声,“素心明白了,还请皇兄稍等片刻。”

    话说着,矮身行了个礼,出了门往前院去了。

    当天晚上,在呼延煦的授意下,三名劲装打扮的大汉趁着夜色浓重悄无声息地出了城,在城外换了快马,一路朝西元方向疾驰而去。

    一条高挑削瘦的身影如鬼魅般立于城墙上,半垂着头似是目送三人离去,随后蓦地往前一步,从高高的城墙上跃下,在即将落地的时候往地上轻拍一掌,整个人在空中转了两圈,脚尖点地,双臂展开如鹰隼般迎风而上,紧随三骑之后,如影随形。

    旭日高升,美好的一天又将拉开序幕。

    当然,这个美好只是相对于其他人来说,对山药而言,这一天就是他悲惨生活的开始!

    这是他在御书房当差的第三天,这三天他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生活。

    偷奸耍滑的时间没了,提前吃饭的特权没了,给各宫的公公姑姑们捎带东西挣外快的机会也没了,而且还要每天提心吊胆的谨防一不小心行差踏错惹怒了**oss会脑袋搬家——虽然月银比之前在祥和宫当掌灯使的时候多了将近四倍,但他还是想回去啊!

    伴君如伴虎有木有!别说这皇帝还是有过‘断袖’传闻前科的有木有!而且不夸张的说一句,他这张脸也长得很,嗯……惹人犯罪的有木有!总觉得说不定哪天醒来菊花就不保了有木有!

    所以,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他的这份新差事——好、可、怕!

    眼瞅着皇帝下了早朝,往御书房里一坐,他就知道现在该张罗着让御膳房上早饭了。

    “山药!”鱼悦在书房里扯着嗓门尖声喊道,“你在磨蹭什么?还不快点过来!”

    “就来了。”山药在心里嘀咕两声,不情不愿的伸手扶了扶歪到一边的帽子,打量着最后一名宫女离开,这才抬脚走进门去。

    那边厢皇帝大老爷已经安然就坐在桌边,面前摆着将将近二十来道精致的菜肴,最边上还有冒着热气,熬得软糯的白粥和太极莲子羹。

    ……吃顿早饭而已,用不用那么奢侈!

    当然,这话他也就只敢在心里说说,要真开了这个口,估计明年今天就该是他的忌日了。

    “参见皇上。”

    “起来吧。”江牧风沉声道。

    他手里还拿着本书在看,倒是没有如前几日一样问他一些有的没的,然后才恩准他起身。

    山药便松了口气,默默走上前去,在鱼悦的监督下拿起桌上的筷子,夹起菜就吃,确认没有问题了再摆到江牧风面前。

    这就是他每日固定的新工作之一——给**oss试毒!

    提起这事山药就纳闷,按理说试吃这工作应该交由专人负责才对,就这么大喇喇的让他负责真的没问题吗?

    他又不是专业培训过的,万一要要是饭菜真被人加了料他也吃不出来救不了人,顶多比皇帝早一步中招嗝屁光荣牺牲而已。

    将二十多道菜都囫囵吃了一通,毒没试出来,倒是勉强吃了个半饱——不得不说,这宫里御膳房大厨做出来的饭菜还真是他奶奶的好吃,够味道。

    偷偷砸吧了两下嘴,仔细回味了下方才那些菜肴的味道,山药学着鱼悦的模样,放下筷子后便恭敬的立到一边假装隐形人。

    “皇上,可以用膳了。”

    江牧风沉吟了下,缓缓合上书本,将其递给鱼悦,刚拿起筷子,却突然看向山药的方向,朝他勾了勾手指头,眼底明显带着逗弄的意味,“过来,给朕布菜。”

    布你个锤子的菜!

    山药差点克制不住破口大骂,好在在宫里混迹多年,总算是养出来了一副随时逆来顺受的表情,虽然心里极端不乐意,还是满面带笑弓着腰狗腿地过去伺候面前的大老爷用膳。

    先来一大碗糖粥,再来一大块苍耳银丝饼,接着是芙蓉香酥鱼,再然后是火熏肉和鸡蛋卷饼。

    江牧风出奇地配合,山药夹什么,他就吃什么。

    自小在宫中接受多方面良好教育,他吃饭的时候始终非常优雅,不紧不慢细嚼慢咽,嘴角还从头到尾都挂着笑,看模样似乎相当享受。

    也不知道是今天的早膳当真合了他的胃口,还是旁边有个长相极佳的美人在布菜的原因。

    鱼悦在旁看着,只觉得心中一片悲切:完了,自家主子真是的在断袖的道路上越跑越远了!

    山药并不知道鱼悦心中所想,满脸堆笑殷勤为江牧风夹菜的同时,心中却正在使劲儿的咆哮——

    吃吃吃,吃那么多,干脆噎死你算了!

    ……于是在那一天的早膳时间里,向来吃相极佳的皇帝陛下顿饭工夫足足被呛了十多下,创下大燕开国历史之最。

    第两百四十章 腊味煲仔饭

    **月的天,早上天上残月还在,太阳还只是微微在山头上露出三分之一的脸,街上有薄雾缭绕,启明星逐渐隐退。

    因为何小乔有天晚上睡不着各种口水横流要吃煲仔饭,爱妻如命的常宁王大人便牢牢将此事记在了心头,一大早就在厨房里忙活折腾,厨师范儿十足地围着围裙戴着白色高帽准备满足自家媳妇儿的一切要求。

    以孕妇喜怒无常的脾气,没让他往天上摘星星就已经是体恤人了,嘴刁想吃各种东西这点小事还难不倒他,找得到就找,找不到就自己动手做。

    江大王爷表示他也是在江湖上混过来的人,年轻的时候谁没在外头跑过?做饭而已,多看看多学学就行,完全小菜一碟好么!

    连夜赶制的煲仔已经送了过来,陶制的浅底砂锅周围布满透气砂眼,黑色釉底光亮照人。往内部上刷一层油,再放入已经泡了两个多时辰的白米,加水后就可放到炉上小火慢煮。

    接到吩咐的白首老早就把府里上个月才腌好风干的腊肠腊肉都带了过来,此刻正在厨房门口任劳任怨地洗着待会要用到的各式蔬菜瓜果。

    厨房里江封昊从容不迫地处理着从御膳房里摸来的腊鱼,菜刀落到砧板上,不时发出规律的咄咄声,听着还颇有那么点风范。

    主仆两人做起这些事来完全轻车就熟架势十足,完全没有传统‘君子远庖厨’的知觉。

    江封昊是为人从不讲究那些繁文缛节,高兴的时候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白首则是在给何小乔当保镖的时候给奴役惯了,再加之每次她下厨都会特意给他准备一道甜品当犒劳,久而久之,洗碗刷锅打下手=有饭吃的等式就这么牢牢刻在了脑海里,自然对下厨没有半点反感,相反还自得其乐得很。

    处理好腊鱼,捞出已经泡发的香菇往伞盖上划上十字刀花,焯水后放至一旁备用,再将洗干净的腊肉腊肠统一斜刀切成厚薄适中的片状,炉上的砂锅已经开始咕嘟咕嘟冒起了泡。

    不怕烫的用手揭开砂锅盖子,估摸着里头的饭应该有七成熟了,江封昊快手快脚地将切好的腊味连同香菇一起丢到还未熟透的饭上,还特意拿筷子摆了个歪歪扭扭的造型,这才满意地重新盖上盖子。

    新鲜水灵的油菜洗干净后用热水烫熟,拌上少许盐和麻油调味,既保持了原有的滋味和脆嫩口感,又不会太过寡淡,用来搭配煲仔饭尤为美味。

    当何小乔被米饭和腊肉的香味唤醒,一路循着味道找过来的时候,江封昊正端着个小碗在做调味汁,三勺酱油加少许辣椒酱,再来点麻油,搅拌调匀就大功告成。

    白首率先发现了何小乔,酷着张脸刷着碗的同时不忘抽空站起身打了个招呼,“王妃。”

    “早啊白首。”一大早就有人给自己做饭吃,何小乔心情大好,笑眯眯地朝他点点头。

    江封昊从厨房里出来,伸手就去扶她,习惯性地往她高耸地肚皮上看了眼,“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你在这里做饭,那味道直往我鼻子里钻,能睡得着才怪了。”话虽这么说,面上却没有半点被吵醒的不悦,相反还高兴得很,慢悠悠地扶着肚子往厨房里走。

    一眼发现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食物,何小乔差点没激动得跳起来,抓着江封昊的胳膊高兴得找不着北,连声音都不自觉的往上拔高了好几个度,“煲仔饭!你居然会做煲仔饭!”

    江封昊极其潇洒地一甩头,昂起下巴奉上一个相当自恋的笑容,“那当然,为夫可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人称全能高手高手高高手的京城第一美男子!”

    “听你在吹!”何小乔翻了个大白眼,下一秒却是扑哧一笑,还是被逗乐了。

    江封昊看了看炉子上的砂锅,一边把何小乔往外头带,“差不多快好了,你先到外边等着,这里油烟重,别熏到了。”

    “以前还不是我在下厨,都习惯了。”何小乔嘀咕两声,又不住地回头看,许久没下厨,看着那些炊具就感觉手痒痒地,“我可没那么娇贵。”

    江封昊哈哈一笑,“但是在为夫心中,娘子就是最娇贵的。”他可舍不得她在这里受烟熏火燎地遭罪。

    何小乔老脸一红,这家伙还真是越来越油嘴滑舌了!

    “好吧,那我就不进去了。”厨房里确实闷得很,为了肚子里那两块肉着想,她只好先妥协,“你记得待会往锅沿淋些花生油下去,每一个都要,到时候才好把锅巴整块取出来。”

    最底层的锅巴才是集结了所有精华的所在,金黄|色的锅巴又香又脆,而且滋味深长多变,比任何零嘴都要来得好吃,焦香的味道最是让人欲罢不能。

    想到这里,何小乔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万分期待的看着江封昊。

    后者咧嘴一笑,伸手在她毛茸茸的脑袋上捋了一把,搬了张凳子让她在外头坐下,“为夫知道该怎么做,娘子只管等吃就是。”话说着,又露出招牌酒窝朝她一番挤眉弄眼,“保证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何小乔往后瞧了瞧,见白首已经很识趣地背过身继续做自己的事,伸手挑起江封昊的下巴,仰头就往他唇上啃了一口,“那你赶快去,为妻就在这儿等着。”

    得了奖励,江封昊立刻眉开眼笑地转身忙活去了。

    照何小乔的要求淋了花生油,小火再焖一段时间,等腊肉的味道差不多渗进饭里了,再开盖,将调好的酱汁浇在饭上。

    一阵吱吱声响过后,腊肉和酱香的味道便被完全地激发出来。

    何小乔深吸一口气,几乎感觉下一秒口水就要泛滥而出了。

    江封昊看着她不停砸吧嘴的模样就想笑,快手快脚地熄了炉火,夹上几筷子鲜绿的烫菜,直接就将砂锅端上了桌,何小乔想拦都拦不住。

    只听着刺啦一声,锅底和桌面一接触,很快就在上面烫出来一圈焦黑。

    江封昊顿时傻眼。

    何小乔扑哧一下笑出声,眉眼弯弯调侃道,“还好不是落到人身上,不然肉都要烫熟了。”

    江封昊便耸了耸肩,厚着脸皮权当没听见,径直把筷子跟汤勺塞到她手里,“来,快试试看味道怎么样?”

    何小乔接过筷子,习惯性把腊肉跟米饭搅拌均匀,然后才在江封昊的注视下舀起一勺饭,吹凉了放进嘴里。

    腊肉的味道已经完全渗透进了米饭中,粒粒晶莹的米饭口感q弹,混合着腊肠独有的咸香和微甜,连同酱汁的味道一起在舌尖上绽放交缠,肥而不腻,温润可口。

    当真是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好吃!”

    何小乔连吃了好几口才停下来,喘了口气,毫不吝啬地给他竖起了两根大拇指。

    只是听她说过一遍居然就能记下煲仔饭的具体做法,而且更难得的是做出来的成品味道居然还不错,火候控制到位,完全没有锅底焦黑的情况出现。

    不得不说,这家伙在厨艺方面的天分还真是高得吓人。

    “我就说不会让娘子失望吧?”

    江封昊别提多得意了,就差没翘起尾椎学孔雀开屏到处炫耀一番。

    “好,很好,非常好!”对于这种肯为老婆下厨的举动,何小乔那是百分百的赞同和鼓励,忙着吃饭的同时少不得再提两个建议,“明天晚上为妻想吃蒜头朥汤面,不知亲爱的相公大人是否有兴趣挑战一下?”

    “没问题,包在为夫身上!”江封昊正被夸得高兴,毫不犹豫就把这事儿给应下来了。

    何小乔笑眯了眼,舀起一勺饭往他嘴里塞,顺带再夸上一句,“相公真厉害!”

    江封昊更得意了。

    即使天天看他们夫妻两秀恩爱,白首还是觉得让眼前这情况给肉麻了个不轻,自己到厨房里端了个饭,再搜罗一些糕点甜品之类的,一起打包往桃林另一边去了。

    除了腊味煲仔饭之外,江封昊还熬了一锅浓白的萝卜丝鲫鱼汤,据说是跟宫里御厨学的,多喝对孕妇身体有益处。

    何小乔很给面子地强撑着喝了两碗,最后剩下的那些则是交由江封昊全部解决,反正他胃口大,再多东西都能塞得进去。

    吃过早饭,夫妻两就往桃林里散步消食去了。

    与此同时,和暖春阁的安静和谐不同的是,皇城之外的宰相府里却是一片兵荒马乱。

    上官允面色惨白仰躺在床上,床边还有一滩吐出来的秽物,旁边似乎有人在大声呼喊着他的名字,可惜他根本看不清楚说话的人到底是谁,只觉得耳朵里嗡嗡作响,脑子里一阵阵针扎似地疼,稍微动一下就是天旋地转,就连转动一下眼珠子都困难。

    虽然已是八月,秋高气爽的时候他却好像整个人才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冷汗将中衣都浸透了。

    上官行鹤急得冒火,目光落到正在为他把脉的老大夫身上,急切地问道,“郭先生,允儿他到底怎么样了?”

    那位姓郭的老大夫皱着两道长眉,闻言便摇了摇头,将上官允的手放了回去,起身朝上官行鹤说道,“恕老夫无能为力,大人这次的病来得凶险,寻常药物已经无法压制病痛蔓延。唯今之计,只有靠大人自己熬过去了。”

    “什么?”上官行鹤双目圆睁,沙哑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没有办法?”

    郭老大夫沉重地点了点头,脸色也不大好看,“待会老夫会为大人施针让他好受一些,但这法子毕竟也是治标不治本。若要根治,还当尽快找到鬼医。”

    上官行鹤闻言,倒是冷静了一些,朝他拱了拱手,“如此就先有劳郭大夫了。找鬼医的事,我会马上找人安排下去。”

    郭老大夫便点了点头,回施一礼之后,便从药箱里取了银针,转身给上官允施针止痛去了。

    上官行鹤深吸一口气,阴沉着脸走出房门,头也不回地朝跟随在身后的黑衣男子吩咐道,“不管用什么方法,立刻把通天晓父子给我找回来!”

    聿城才那么点大,该死的鬼医到底藏在哪里?!

    第两百四十一章 再访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吃过自家老大做的煲仔饭,白首非常有自知之明地留下来当看守——专门负责在江封昊有事出门的时候保护何小乔,除了当保镖之外还得当苦力,有什么重活都得包。

    当然,报酬是宫里御膳房每次送过来的一大堆甜食全都归他。

    另外一边,静和在努力不懈许久之后,终于成功冲破江牧风的防线,打晕了看管自己的小太监,欢脱的换了身利落的火红劲装跑到暖春阁找何小乔来了。

    结果刚一进门就看到白首,因为半句不合又跟他杠上了,两人一个噼里啪啦倒豆子似地猛抓狂,另外一个则是神情淡定,酷劲十足任她骂,偶尔一针见血地回上两句就足够把人气得跳脚。

    趁着静和追着白首满院子乱跑表演好体力的同时,何小乔看着也没多少意思,便朝正准备上去教训人的江封昊勾勾手指头,再奉上一个含糖量十足的笑容同时甜腻腻地喊了一句,“相公~”

    鼻音浓重还带绕弯呢!

    江封昊霎时起了满身鸡皮疙瘩,“娘子,刚才是你把厨房里的蜂蜜桂花糕吃了吗?”

    “没有啊。”何小乔纳闷,扭头往厨房看了眼,“怎么?你想吃?”

    “不是,”江封昊很诚恳地回答,“为夫就是觉得你突然这么温柔我心里不踏实。”

    这混蛋,得寸进尺啊!

    何小乔收起笑,猛地一变脸,凶巴巴地拿手指猛戳他胸口,“干嘛干嘛?以前不是很想我这么喊你吗?现在觉得我成黄脸婆了嫌弃我了是不是?”

    难得她心情大好想跟他秀一下恩爱,他居然还给她嫌弃上了!

    江封昊赶紧赔笑,“不敢,不敢!娘子可是为夫的心头肉,为夫就是嫌弃所有人嫌弃自己也不敢嫌弃你啊。”

    话说着,拉着何小乔的手就往自己胸口上搁,一边朝她抛了个电力十足的媚眼,“来,娘子消消气。”

    何小乔斜眼看他,不解他突然这般风骚是在闹哪样,“干嘛?”

    江封昊将胸膛一挺,很是大义凛然地回答,“给娘子戳着玩消消气!”

    何小乔:“……”

    你赢了!

    没好气地在他胸膛上挑逗似地轻掐了一把,忽略了他眼底遽然亮起的火焰,何小乔把肚子一挺,拍了拍高耸的肚皮,“呐,这位大爷,你儿子在这院子里憋得慌,现在想出去走走了,你这个当爹的有什么表示?”

    搞了半天,原来是想出去兜风。

    江封昊瞬间醒悟,随即笑眯眯地凑上前去,目光盯着何小乔的肚子,再伸手摸了摸,完全表现出一副慈父的模样,“臭小子们,想去哪儿,爹带你们去。”

    正趴在何小乔脚边休息的阿福突然抬起头,朝着他的方向鼻子里哼哧哼哧了一会儿,眯着眼翘着嘴像是在鄙视他一般。

    江封昊那张俊脸当场就黑了,目光落到阿福那身油光水滑的白毛上,决定晚些就把虎骨拆了泡酒,虎肉熬汤,虎皮正好给自家媳妇当地毯踩着玩。

    何小乔笑不可遏,怕他一怒起来真把阿福煮了,连忙把他的注意力往回拉,“听说皇帝大侄子最近又得了不少好东西,不如咱们找他瞧瞧去?”

    “此计甚好!”

    说走就走,趁着早上太阳还不太强烈,江封昊拿披风把自家大肚婆一裹,直接打横抱起就往墙头上跳。

    拜自小习武所赐,江封昊人看着瘦高瘦高的,爆发力却惊人得很,寻常几百上千斤的石狮子都能举得起来,更别说只有一百多斤的何小乔了,抱着她在屋顶上蹦来蹦去,就跟玩儿似地轻松。

    考虑到何小乔的身体状况,江封昊行进的路线完全是照着平稳二字来挑选的,每次起落都能找到完美的落脚点,力求不让她感觉到半点颠簸和不适。

    他身上有通行全大燕的令牌,宫里的条条框框向来对他而言根本没用,他爱上哪儿就上哪儿,那些隐藏在各处的大内侍卫见他经过,除了留点心关注一下之外,也没人敢当面就去拦下他。

    从来属螃蟹的夫妻两人跟从前一样,一路横行畅通无阻地降落到御书房。

    守门的侍卫大概已经习惯了这种‘常宁王携常宁王妃从天而降’的景观,居然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目不斜视地行了个礼就让到一边,倒是门口的小太监看到了,匆匆忙忙地进了屋里禀报。

    很快鱼悦就满面带笑迎了出来,“见过王爷、王妃。皇上就说今儿个二位一定会来,此刻正在里头等着二位呢。”

    江封昊跟何小乔对看一眼,前者一脸淡定,后者估计是不清楚江牧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所以脸上不免多了些惊奇。

    夫妻两跟这鱼悦一起进了御书房,何小乔没说要下来,江封昊便也一直抱着她走,摆明了就是要秀恩爱给人看。

    江牧风一抬头看到,嘴角不由抽搐了两下。

    天天腻歪在一起也就算了,出个门而已,还要这么如胶似漆地刺激人真的好吗?

    好歹考虑下他的感受啊喂!

    何小乔权当没看到他那一脸便秘的模样,心情倍儿棒的一挥手,“哟!大侄子,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于是江牧风脸又黑了。

    好在有江封昊在,他也不敢像以前刚认识何小乔那会儿拍照子叫嚣着要砍她脑袋灭她九族——爱开玩笑,灭她九族那不就等于也要把自己给灭了吗?

    “咳,十七叔,十七婶儿,你们来了。”瞬间变了副表情的年轻皇帝摸了摸鼻子,勉强扯出个算是殷勤的笑,放下朱砂笔站起身。

    “来了来了。哎侑,看把你惦记得!”何小乔从江封昊身上滑下来,扶着腰笑得那叫一个欢畅,贼不要脸地直接开门见山,“大侄子诶,听说你这儿最近又收到了不少好东西,不知可否容我们夫妻两见识见识?”

    就知道这两家伙上门来准没好事!

    江牧风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随后笑得忒浮夸地应了一句,“这是自然。朕深知十七婶儿喜欢把玩那些小玩意,早就让人把东西都准备好了。”话说着,头也不回地喊了一句,“鱼悦,把东西拿上来。”

    鱼悦应了一声,又转头去瞪了眼还站在桌边磨墨企图降低存在感的瘦小身影,使了个眼色低声说道,“山药,还不快跟我一起出去!”

    山药一早上都在神游太虚,就连江封昊夫妻两来了都没发现,这会儿突然让鱼悦狠拍了下肩膀,整个人顿时就像炸了毛的猫似地跳了起来,原本拿在手上机械研磨的紫玉香墨也跟着顺势朝前甩了出去,“啊!”

    眼见那块夹带风声的香墨就要砸到何小乔肚子上,江封昊眼底冷意一现,身形快如鬼魅地挡在她面前,右手一挥,强大的气劲瞬间将墨条连同洒脱出来的墨汁全都给打了回去。

    山药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额上一凉,整个人已经克制不住地往后连退了好几步,后脑勺重重地磕到背后的墙面上,发出碰的一声巨响。

    至于那块莫名在空中旅行了一圈的紫玉香墨则是重新掉回砚台中,溅起老大一蓬墨汁,将桌面上的纸笔奏折都浇了一层黑色。

    “……”

    在场其他人表情都有些呆滞,似乎还没明白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是谁?”江封昊眯着眼冷声喝道,神色不善地盯着还在晕头转向的山药,浑身散发出冰冷慑人的气息。

    没人敢开口,屋子里一片死寂。不止山药,就连江牧风和鱼悦都觉得自己就快被他身上无形的威压压制得喘不过气来。

    山药原本还在庆幸自己脑袋够硬撞不晕,但现在他开始后悔了——早知道要面对这么可怕的人,他还不如干脆点晕过去算了!

    老天爷,果然是伴君如伴虎啊,老虎的亲戚也好可怕!

    从地上爬起来,山药也顾不得后背还被撞得生疼,连忙翻了个身跪倒在地,垂着头瑟瑟发抖,脑子里转过无数为自己求饶开脱的话,最后却全都给吓得集体卡在喉咙口,半句都吭不出。

    一屋子人在江封昊周身散发出来的杀气刺激下全都额冒冷汗动弹不得,守在门外的冷凌更是握紧了手中的配剑,好几次想冲进去都硬生生克制住了。

    要不是清楚江封昊绝对不会对江牧风出手,就凭那凌厉的杀气,这会儿整座御书房早让大内侍卫们围了个水泄不通了。

    “咳!十七叔,你听我说。”江牧风也觉得场面似乎有点失控了,反应过来后连忙顶着满头冷汗过来解释,“他是……”

    一句‘无心的’还没出口,就让江封昊蕴含无限冷意的目光给逼退回去,面上不免就多了些尴尬。

    好( 娘子,回家吃饭 http://www.xlawen.org/kan/45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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