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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部分阅读

    的回报,他自然还是愿意选择第一种条件,把庄稼的收成分给官府,在目前来说,他肯定不太愿意。

    “啥?”刘温咕咚一声把口中的茶水咽下,两只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公子可要三思啊!这第二个条件显然比第一个好一些,咱们就假设一亩地的产量是两百斤,五十亩就是一万斤,需要上交官府一千斤粮食,按照每斤八文钱计算,这也才八贯钱而已啊,比公子固定交的十贯租金都少两贯,若是遇上了灾害,收成还达不到每亩两百斤呢……在这个基础上,只有收成达到了一万三千斤以上,选第一个条件才合算,可这并不保险啊,不保险……”

    刘温计算的确实不错,大宋的粮食产量可比不上现代的每亩上千斤,只有两百多斤的样子,收成好了才能勉强达到三百斤,在他看来,林习风租下的那种荒地能收两百斤就不错了,而按照这个产量计算,第一个条件显然很不合算。

    林习风自然不是这么想,虽然他没有把握让粮食的产量达到一千斤,不过六百斤以上应该还是可以的,而只要产量到了三百斤,就是第二个条件划算了,他当然不会要第一个条件,笑了笑道:“大人就别劝了,在下已经决定了,就依第一个条件吧!”

    “林公子你……”刘温忍不住伸出手指指了他一下,极为无奈地叹了口气,林习风既然选第一个条件,他肯定就有把握把产量提高到三百斤以上,这点刘温很清楚,只是他想不明白,只有在丰收年,良田才能达到这个产量,那块荒地又如何能媲美良田呢?

    “好了大人,快些签字据吧!在下待会儿就回家取十贯钱奉上。”林习风对刘温的神情视若无睹,朗声笑道。

    “唉……书青,去把知府大人的批文拿出来,让林公子签名按上手印,不过这十贯钱,林公子也不用着急,等来年庄稼收割了再交也不迟。”

    “如此,多谢大人了。”林习风笑着扣了一揖。

    回去的路上,林习风走在西湖畔,看到西湖上的人比以往多了许多,足有上千人,游荡在苏白二堤之间,赏湖拨柳弄芙蓉,有人驾着小船朝湖中的孤山上划去,泊在湖边,上岸走上了断桥,俯瞰桥下碧波荡漾。

    耳边时不时传来路人高吟的“心绊几多相思句,不遇西子笔不行”的诗句,让林习风不断摇头轻笑,看着这些极为陌生的面孔,想来也都不是西湖县本地人,应当是他那首咏西湖的“无题”诗传了开来,不少人又慕名前来了西湖。

    此刻的林习风心里又忍不住打起了小主意,若是将西湖建成个风景区,想来看西湖就得交门票钱,以他这首诗作将来的影响力,慕名前来的人定然越来越多,到了那时,收入还不哗哗的。

    不过西湖是公家财产,如今的他自然作不了主,稍微想了下这事儿,就给撂到脑后了,眼前还有两件事要处理,一是酒坊出酒后的生意,二是荒地的开垦事宜。

    第一件事倒不用他怎么考虑,出酒了就开卖,对于酒坊的市场,他一点儿都不担心,至于第二件事,那就得稍微斟酌下了,书青已经在刘温的安排下,带着几个小卒去丈量荒地了,想来明日便可将大致的荒地范围画在纸上交给他,也就是说,明日就可以动工了。

    林习风自然不会亲手去垦荒,他可没那么多闲时间,于是,眼前就得招佃农了,招佃农又是要花钱的,林习风将前后的收入过滤了一遍,包括给刘家掌勺,给刘家卖酒,市集小酒馆的收入,以及前几日卖月饼的收入等等,林林总总的加起来大概有一百四十贯。

    前几天购买酿酒设施,以及糯米小麦稻谷等原料,加在一起大约花了三十贯钱,再去除买回自家酒馆花的四十贯,如今手上还剩七十贯钱,租佃农也是绰绰有余了。

    关于这件事,林习风心里也有了大致的想法,与其说他是想租佃农,倒不如说他想把程世章家的佃农都给挖过来,以他最近在西湖县越来越高的声望,处理这事儿并不算难,再加上程世章平日里对佃农刻薄,早已引起佃农的强烈不满了,只是迫于生计,他们不得不屈于程世章威下。

    如今只要林习风出面,再给佃农们的工钱加上两层,佃农们必然会一呼百应都来他这儿,到那时,程世章就难产了。

    想到这里,林习风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双手负于身后,又重新折步朝市集中的小酒馆走去。

    第六十八章 挖墙脚

    路上,林习风遇到了一个人,市集酒馆的主人,看到此人后,林习风才想起,至今日酒馆的租用期限已经过了一半,至于日后是否还要开酒馆,他心里暂时也没有定数,不过就算还开,他也不会亲自下厨了,找个厨子代替他。

    “林公子,真没想到您的厨艺这般好,那酒馆在我手中每月不过几贯钱的盈收,到了您手里,每天应该都有几贯钱了吧!”掌柜的忙摆了一揖,笑意满面地道。

    “呵呵,掌柜的客气了。”林习风回上一礼笑道。

    掌柜的沉吟了一下,而后忽然问道:“不知林公子是否还需要租酒馆?若是有意,那酒馆就给林公子使用吧!”

    “呃……掌柜的何出此言?”林习风愕然了一下,没想到他居然主动要求把酒馆租给自己。

    “呵呵,其实不瞒林公子,这几日一直有街坊问我酒馆的事,毕竟那家酒馆是我开的,他们是知道的,在下自然将林公子租酒馆的事说于了他们,街坊们一听,都不乐意了,说是一个月后就不能尝到林公子的手艺了,那还得了,于是纷纷劝在下将酒馆继续租给林公子。”掌柜的笑呵呵地解释着。

    林习风不觉哑然失笑:“掌柜的若是不愿意再租酒馆也无妨,不要觉得不好意思,那酒馆是你开的,自然由你做主。”

    “不不,其实在下也有此意,公子的厨艺如此高超,若是不开酒馆就可惜了,原本还以为公子会重新开张林老爷子留下的酒馆,这几日却见公子将酒馆改成了酿酒坊,如此一来,以后大伙可能就尝不到公子的手艺了,在下也是心有不舍,故此在下也希望公子能继续经营酒馆,每日在家歇着就可拿几贯钱,倒是在下贪了公子便宜,不过……若是公子想全权打理酒馆的话,将酒馆卖给公子也可以。”

    听闻掌柜的这般恳切的话,林习风也没再犹豫,笑道:“把酒馆卖给在下就不必了,酒馆毕竟是掌柜的操持起来的,多少对酒馆都有些不舍之心,还是继续租吧!每月依旧五贯钱,等将来哪天街坊们吃腻了在下的手艺,就把酒馆还给掌柜的。”

    “林公子说笑了,您那手艺可是一辈子吃不腻的。”掌柜的毫不避讳地恭维着。

    林习风笑着没再应掌柜的,往往正事儿一说完,就到了这种互相客套的交谈,也是他准备开溜的时候了,

    他说街坊会吃腻他的手艺,自然也是谦言,事实上,是他自个儿心里明白,将来不可能一直窝在这小小的西湖县,总有走出去的那一天,他既然知道将来会发上的一些事情,比如靖康之耻,自然就要尽最大的努力改变这段屈辱的历史,一直呆在这里,是不可能改变这些的。

    一想到那一年皇宫的妃子公主以及众多平民被金人任意欺凌,任谁心中都满溢愤懑之苦,所以,金国是必须要灭的,赶在靖康之变前,索性如今距离靖康年还有十一年,留给他的时间还很多。

    与掌柜的告辞后,林习风便继续朝小酒馆走去,刚打开门走进酒馆,身后便有一群人跟了上来,兴奋却又着急地叫嚣着:“林公子可是要开张了?”

    林习风回头望望这些神情激动的平民,笑了笑:“今日得了空,就给大伙做上几顿。”

    “好好好……这些日子快给我们馋死了,林公子需不需要我帮忙洗菜?”众人各自叫嚷着,连洗菜的事儿都往自个儿身上揽。

    林习风倒也没有推脱,叫了两个看起来比较利索的人,进了伙房,一个煮米,一个给他打下手。

    伙房里还有一些菜肉,是平常给傅仲几人烧菜留下来的,林习风也没有考虑究竟要做什么菜,有什么做什么就行了。

    约莫一刻钟后,第一锅菜肴便已经上了桌,林习风走出伙房,看着众人狼吞虎咽的模样,一边笑着,一边打量着众人,然后挑了一个四十多岁的沧桑中年人,径直朝他身边走去,做在他旁边笑道:“老林,在程家做的怎么样?”

    这人林习风认得,是程家几十个佃农中的一个,他之所以现在来酒馆开张,目的可不是给众人解馋,主要是想在酒馆里找个佃农,跟他聊聊,挖程世章的墙脚。

    “哎呀……林公子,你是不知道,程世章那老家伙太不地道了,不管怎么说,大家都是街坊邻里,可他做事却极为刻薄,平常要是做事慢一点,他家就有打手骂你,甚至用鞭子抽你……”这人一听林习风的话,忍不住跟他抱怨了起来,如今是背着程世章,这人也放开了一些,直接说程世章是个老家伙。

    “呵呵,我也一直听说程世章为人刻薄,所以后来想了想,倒不如我也租块荒地种田,想让你们来我这儿做佃农,平日也就不用受程世章的欺凌了。”

    “啥?林公子也要垦田?”老林愣了一下,继而道:“公子,这事儿可不是说着玩的,咱们西湖县土地贫乏,如今也没有良田可种了,公子到哪儿找田地去啊!”

    “田地的事儿,我已经处理好了,是从官府那儿在山脚下租来的,大概有五十亩地的样子,我一人也垦不了这么大块儿的荒地,所以想让诸位来给我帮帮忙,至于工钱,肯定要比在程家多上两层,日后呢,待我那酒坊出酒了,或许平常还能给诸位送些酒尝尝。”

    “多上两层的工钱?还给我们送酒喝?”老林的目光不禁一亮,随后急问道:“林公子,这酒……是那日在刘家喜宴上喝的那种酒吗?我听说那酒就是从林公子这儿买的。”

    “就是那种酒,不知老林可否愿意来我家给帮帮忙?”林习风看到他的模样,就知道这事儿差不多是没问题了,笑着道。

    “愿意,当然愿意啊!不止是我,估计程家所有的佃农都愿意过来,日后就再也不用受程世章那老家伙的折磨了,还有啊!林公子是不知道,自打那日在刘家的喜宴上喝过那酒,如今再尝别的,都觉得味道实在太差了。”老林说的那叫一个义愤填膺,老脸涨得通红。

    “若是当真如此,那就再好不过了,就算程家所有的佃农都过来,我也可以全部接收,这事儿我就说给你了,你跟在一起做事的佃农们传传话,他们若是有意,便可以从程家辞了工,去林府找我,到时可以随时一起去找知县大人立字据。”

    待老林肯定的应下了此事,林习风才笑着转身回了伙房,打算再给他们烧上两锅菜。

    明天有事,中午那一更应该会推迟到晚上,反正两更是不会少诸位的,少一更,切丁丁。

    第六十九章 程世章 的愤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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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农活有农忙和农闲的时候,相应的,佃农们的工作也就有了闲忙之分,就比如现在,稻子已经快成熟了,这段时间庄稼地里的事情不多,只等着下个月收获了,因此,佃农们的工钱也不是固定的,忙多闲少,甚至在农闲的时候,还可以告假,自己去砍柴打猎卖些零物贴补家用。

    老林就是告假佃农的其中之一,这才有空来酒馆里坐坐,这么一来,他们的工钱自然也不会多了,一年下来,也就三贯钱的样子。

    第二日一早,程世章刚在院子里赏着沾满晶莹露珠的花儿,便有管家前来通报,说是有几个佃农要辞工不干了,程世章连想都没想,大手一挥:“不干就让他们滚!他们的田地都在我手里,我看他们以后吃什么!”

    到了中午的时候,程世章就有些坐立不安了,他家一共有三十七个佃农,如今来辞工的已经有了二十余个,一波接一波的过来,让他越来越招架不住,隐隐觉得此事有些异常了,下个月就是收获的季节了,若是这些佃农都跑了,他那百亩地的稻谷该怎么办。

    可对于此事,他又没有多少法子,当初字据上写的明明白白,不愿意干的可以随时结工钱走人,反正有大批的贫农愿意做佃农,供多于求,他家之所以只有三十几个佃农,是因为在他觉得,这么多人已经够了,再多一些人就是浪费工钱,因此先前倒是拒了不少贫农做佃农的想法。

    只让三十几个人去种上百亩地,可想而知,这种压榨已经太过了,农忙的时候能把佃农的半条命都搭进去。

    “那个……你快些再去招一些佃农,反正寻这份差事的贫农很多,不愁找不到人。”程世章赶忙对着管家命令道。

    “老爷,这些事情小的都问过了,根本没人再愿意来程家做佃农,似乎都跑去林家了……”

    “哪个林家?没听说西湖县还有个林家的地主啊?”程世章皱着眉头道。

    “就是林习风林公子啊!”

    “什么?他?”程世章禁不住一惊:“他家的情况我可清楚,自打林老爷子过世后,林家早不比当年了,他哪有那么多钱租佃农恳田地……”

    说到这里,程世章忽然顿了一下,他这才想起,前几天林习风刚用四十贯钱买回了酒馆,四十贯钱,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他是怎么搞到这么多钱的……”程世章表情微滞,双目无神地念叨着。

    “老爷,林家的事儿就先别管了,眼下咱们这该怎么办啊!咱们的稻谷下个月就成熟了,可照这样下去,佃农们恐怕会跑完的,稻谷要谁来收割啊!”

    二人正说着时,又有几个佃农跑到程中说要辞工,缘由是他们没能找到这个负责他们日常工作的管家,便直接冲到了程府了。

    程世章只得无奈地批了,平常在佃农们劳作时,嫌他们做的慢了,可以对他们为虎作伥,如今若是在他们辞工时同样为之,那就要吃官司了,对于刘温这个小清官,程世章打心底还是有些害怕。

    下午的时候,三十七个佃农已经全部离开,程家的良田里安静异常,再也不见佝偻着身子的劳作的贫农了,以此可见,他们对程世章平常的霸道刻薄是有多不满,林习风刚刚传出话,他们立马就一呼百应了。

    程世章瘫坐在院子里的木椅上,目光呆滞,身后站着噤若寒蝉的程伯诚,嘴巴张了一会儿,程伯诚忍不住小声道:“我都说了,前几日就该把林家的那两亩地还给他,现在可好了,不听我的劝,这个损失和两亩地相比……”

    “你给我闭嘴!”程世章一拍木椅,豁然起身,把心中的愤懑朝程伯诚身上发泄起来。

    身旁的管家见状,忙弯下身子恭敬地道:“老爷,现在就别责怪少爷了,以小的之见,咱先现在应该让人去打听打听那个林习风给这些佃农们的工钱是多少,咱们再出高价重新把他们拉回来,只要工钱让他们满意了,他们自然还会回来的。”

    程世章默然了一会儿,表情有些苦闷,显然让他再去求这伙在他眼里低贱的佃农回来,他多少是有些不情愿的,而且还要再给佃农们加工钱,对于平常吝啬的他来说,就更不乐意了。

    不过眼下不是赌气的时候,这一赌气,百亩稻谷可就玩完了,纠结了良久,程世章也没有再拧着性子不放,摆了摆手对管家道:“这事儿就交给你了,去打听林习风这小子给了他们多少工钱,我们再在他的基础上每年给多加上一贯,我就不信这帮贫贱之人不喜欢钱!”

    “是!”管家忙抱了抱拳,跑着离开了程府。

    与程府的压抑气氛相比,林府中可谓是热情洋溢,欢快温馨。

    林习风给他们的工钱是每年四贯,比程家多上一贯,而后还保证每月都会给他们送一些酒水喝,至于送多少,林习风没有定详细的数目,也算给他留了一些余地,另外,林习风还承诺每月至少请他们去酒馆里吃上两餐饭聚一聚,自然是免费的。

    如今在西湖县,林习风市集的小酒馆和那日刘家喜宴上的美酒,是平民们最津津乐道的两件事,而林习风承诺每月都会让他们尝尝菜肴和美酒,这个条件自然让众人相当兴奋。

    看着佃农们一个接一个在字据上签字,林习风轻轻笑着吐了口气,字据只有一张,他们只需要在下面全部署上名字就行了,虽然他们大都不识字,但对于自己的名字还是会写的,尽管字体歪歪扭扭的。

    只是林习风没想到,程家一共才三十几个佃农,此时他家居然来了五十多个,想来那多出来的二十人自然是先前被程家拒之门外的。老实说,用五十亩地吃下五十多个佃农,已经有点饱和了,按照每人负责两亩地来算,五十多人,已经能种一百亩地了。

    不过如今荒地都需要重新开垦,前期比较麻烦,人多一些也好,一个月后应该就能播种赶上一季冬麦了。

    而且林习风也稍微算了笔账,就以每人每年四贯的工钱来算,一年下来他依然能赚个几百贯,也算可以了,他之所以垦荒,最主要的目的也不是赚钱,而是要把土地掌握在自己手里,在这个年代,土地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第七十章 慷慨激昂

    林习风心里也清楚,如今把程世章的佃农都挖过来了,下个月程家的稻田就没人收割了,他肯定会再想办法把佃农拉回去,而最简单的方法,自然是给佃农们加工钱了。

    相应的,他这字据和程家给佃农们立的一样,并没有要求佃农必须要做多久,若是他们想走,明天就可以走人了,之所以没在字据中作出规范要求,还是因为这个年代佃农不难找,你不做就算了,愿意做的人多的是。

    程世章的给佃农们的字据都没限制他们必须做多久,自己若是这样做了,肯定会引起佃农们些许的不满,声望再高,也不能这样败坏,所以林习风自然也要这件事斟酌一下,不能今天刚把他们挖来,明天就被程世章掏走了。

    念及至此,林习风便笑着对众人招了招手,示意自己有话要说,待大家都安静了下来,他才笑道:“诸位,其实在下之所以打算开垦荒地,主要也不是为了赚钱,而是想让诸位从程世章手里解脱出来,以后不再受他的压榨,至于将来这荒地是盈收还是亏本,坦白说,在下心里也没有十全的把握,毕竟每人每年四贯钱的话,一年就是两百多贯了,着实是一个不小的数目,而这五十亩地一年下来究竟会有多少盈收,还是未知,若是遇上灾害就更不好说了……”

    “林公子,大伙都知道你是个好人,若是只为了赚钱,也不会每月还招待我们吃好酒好菜了。”

    “就是,林公子,若是真遇上了天灾,工钱你也可以给我们少发一点儿,总不能让公子一番好心反而吃亏啊……”

    “……”

    听着众人叽叽喳喳的叫着,看着那一张张热切的黝黑笑脸,林习风心底竟禁不住涌上丝丝暖流,这群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心也就像一张白纸一样简单干净,顿了顿,林习风又拱手道:“就算当真闹了灾荒,在下也绝不会少诸位一文工钱,有些人家里可能就靠着这点微薄的收入贴补家用,我不能让大伙与我一同受累啊……”

    林习风这话倒不是在逞能,他垦荒最主要是为了圈地,至于收入来源,则靠那家酒坊,以他如今的考量,以后酒馆每天的盈收可能都不低于二十贯,十天的盈收就能付所有佃农一年的工钱,这点钱还真算不上什么。

    或许是前世的林习风自打童年后,就一直一个人流浪的缘故,他深切感受过穷人的日子有多难过,买上一条地摊上的**都要讨价还价一番,恨不得把一块钱掰成两半花。对于这些底层的贫民,他多少都有些同情,既然如今有了足够的能力,自然不想亏待了他们。

    “林公子,你可真是个好人呐……”

    “林公子,以后我们一定尽心做事,一定把田地拾掇的让公子满意。”

    “……”

    众人又忍不住喧闹起来,一些多愁善感的人还禁不住微红了眼眶。

    林习风忙笑着插嘴道:“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对于诸位,在下自然是信得过,只是眼下,我还有个事儿要和大伙说一说……大伙儿都知道,下个月程家的稻谷就该收割了,如今大伙儿都来了我这儿,程世章肯定很着急,我估摸着他肯定打算给大伙儿再加工钱,让大伙儿再回去。”

    “林公子,俺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吧!就算程世章那老家伙把工钱加到十贯,俺也绝对不回去了!”

    “林公子,你是不知道,程世章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虎,如今谁还愿意再回虎口里卖命!每天被他打骂,我们早就受够了!”

    “就是,林公子你安心吧!四贯工钱,再添上我们平常砍些柴什么的,也够用上一年了,我们不求大鱼大肉,只要能过上安稳舒心的日子就成了,至于程世章那老贼的死活,我们才不会管!”

    “……”

    一说起程世章,众人的情绪陡然激昂了起来,一个个面红耳赤着,一副嫉恶如仇的模样,若是程世章如今在眼前,似乎恨不得都要把他痛揍一顿,在这些人心里,只知道谁对他好,谁对他坏,好人就该有好报,坏人就该死翘翘,就是这么简单。

    林习风终于轻松地笑了起来,不过那人说就算程世章给他十贯钱的工钱他也不愿意,这倒是不可能,林习风也大致算了下程家每年的收成,差不多四百贯的样子,再去除稻种之类的投入,净收入也就三百多贯,若是把工钱抬到每人十贯,就算依然只要回三十七个佃农,他也赚不到什么钱了。

    而以程世章的性子,既然挖自己墙角,肯定就把五十多个佃农全挖完,如此一来,五六贯钱的工钱已经是顶天了,再高他就划不来。

    见这事差不多已经妥了,林习风也就放心了,待众人都签完了字据,便让他们散去了,只说明日便可来上工。

    柳帘儿这才从屋里小跑出来,跑到林习风跟前疑惑道:“相公,咱们……咱们哪有那么多钱垦荒租佃农啊……”

    “呵呵,相公不差钱,忙了一上午,也该吃午饭了,我去把貂肉再热一热,中午就吃这个吧!”林习风伸手拨开绕上她眼眸的几缕青丝,然后笑着朝伙房走去。

    见林习风没有跟她解释的意思,柳帘儿也不再多问,赶忙跟了上去:“相公,帘儿来烧火。”

    “不不,你还是去给我缝衣服吧!”虽然柳帘儿的咳疾已经差不多痊愈了,平常在伙房里也不怎么再咳嗽,但林习风还是不允许她进去,至少得把咳疾再稳定上半个月才行。

    “哦……”柳帘儿嘟起小嘴,慢吞吞地朝偏房走去。

    望着她可爱的表情,站在伙房门口的林习风忍不住摇头笑了笑。

    下午的时候,林习风得了空,便去蹴鞠场和他们练了一会儿蹴鞠,再闲了,就跟李盈城耍上一会儿棍棒,这小子原来也是有一身不错的武艺的,林习风心里明白,双截棍毕竟不太适合与人混战,所以才跟他练起了这个时代的枪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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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一章 纠结

    傍晚十分,程府的管家耷拉着脸回了府,程世章一看管家这表情,就知道这事儿没办成,忍不住皱着眉头问道:“怎么?难道给那帮贱民加工钱,他们都不愿意来?”

    管家无精打采地垂着脑袋,弱弱地道:“小的也不知那林习风给佃农们灌了什么药了,他给佃农每年四贯的工钱,小的说给他们的工钱再加上一贯,居然都没佃农愿意来……”

    程世章一拍桌子,怒吼一声:“一贯不行就加两贯!我就不信一年六贯工钱他们还不愿意来!你猪脑子吗!?”

    管家被程世章吓得朝后退了一小步:“可是佃农们说……说就算每年给他们十贯的工钱,他们也不来了……”

    程世章怒极反笑:“什么?十贯钱都不来?这帮贱民是想钱想疯了吧!若是给他们十贯工钱我就赔本了!真是可笑至极!”

    “他们不是让老爷给十贯工钱,而是说,就算给他们十贯工钱,他们也不来……”管家小心翼翼地解释着。

    “你给我闭嘴!”程世章焦头烂额的大吼一声,他自然明白佃农们的意思,如今被管家这么一解释,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管家立时闭口不言了,正所谓言多必失,说多了又被骂,这个时候他自然也不想再说话了。

    程世章颓然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呆若木鸡,良久,才喃喃自语出声:“稻谷下个月就成熟了,若是不收割,一来大雨就全玩完了,现在该怎么办呢……”

    管家在一旁垂着手,缄默不言。

    程世章一看管家这“事不关己”的态度,当下又怒了:“没听到吗?!问你话呢!”

    管家深深吸了口气,在程府做了这么久,其实他完全能体会佃农们为何不愿意在程家做事,此时又被程世章这么一通无理的大骂,心里自然也很不爽,若非是为了生计,他都恨不得反口把程世章骂一顿,现下一想,若是林习风能给他个管家的职务,不说给他们加工钱,就是再少一些工钱他都愿意去做,每日在这里遭骂,无论谁做的都很不舒心。

    但不管怎么说,程世章毕竟还是他的主子,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眼下还有一个办法,去找林习风谈谈,让他安排佃农把田地里的稻谷收割了,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那些佃农似乎很听林习风的话,只要他开口,佃农们肯定会做的。”

    “让我去求他?门儿都没有!”程世章禁不住愕然了,他忽然想起了那日林习风说过的话,此时似乎都已经成真了。

    “不是让老爷求他,只是让老爷和他心平气和地谈一谈。”管家将措辞又小心重复了一遍,免得程世章再对他发火,接着说道:“不管怎么说,咱们得先把这一季的稻谷收了才行,千万不能让稻谷都烂在地里。”

    “你的意思,就是让我给他钱,再由他安排佃农帮忙收稻谷?”

    管家忙解释道:“眼下也只能这样了,其实老爷可以换个角度想想,反正老爷都打算把佃农的工钱加到六贯了,只要把稻谷收了,那么这些钱给谁不都一样了吗?咱们就按五十个佃农来算,每个佃农六贯,一共三百贯,但稻子每年能收两季,所以这个价钱至少要再去掉一半,就是一百五十贯,虽然这个数还是有点多,但眼下也没办法了,只要林习风开的价儿不超过这个数,咱们都可以勉强接受,至少还是能赚上几十贯钱的。”

    “那小子如今正落井下石着,他会愿意和我谈?”

    “会的,若是他不帮忙,老爷就可以把这事儿扯到官府那儿,说林习风把程府的佃农都挖走,而老爷好言相劝,他依然不肯帮忙收稻谷,会让大半稻谷烂在庄稼地里,刘知县知道了这件事,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毕竟那百亩稻谷对整个西湖县的生计影响也不小,他肯定会插手这事儿。”

    “既然如此,咱们何不直接去找刘知县呢?”

    “没用的,就算找了知县大人,他十有八.九也会找林习风要佃农,到那时,就是刘知县和林习风谈了,后者若是狮子大开口,他的要求可都得由咱们满足,到那时咱们就处于不利之地了,倒不如我们直接去找林习风当面和他谈,至少没那么被动,总而言之,这件事林习风肯定会出手帮忙,只是价码是多少,就得由老爷和他好好谈了。”这个管家的思维倒是缜密,将后续的事情都预测了个大概。

    沉默良久,程世章才摆了摆手,叹口气:“你先下去吧!我再考虑一下。”显然,让他主动去找林习风,他还是拉不下这个脸面。

    翌日早上,林习风去县衙找刘温要了绘出来的荒地地图,谷口市集最西面是良田,而在良田的再西面一些,就是靠近山脚下的荒地了,这些地乱石散落,杂草丛生,地势颇高,平常时候,有些平民会来这儿放牛羊,或是在这儿割草回家喂牲畜。

    荒地画出来的形状是南北纵向,东西较窄,五十亩地已经不小了,有一小部分甚至已经延伸到了半山腰,约有十亩左右,在这山腰的十亩地上,种小麦已经不合适了,林习风打算种上果树。

    荒地上有零零散散的树木,上百颗左右,林习风先是让佃农们将树木全都伐倒,但这些树是公家的,他不能随意做主,在征求了刘温的意见后,才将枯树都分给了佃农们,他们留着这些木柴烧火也好,卖钱也罢,都随他们去了。

    林习风的这个举动,自然又让佃农们对他感恩戴德一番,毕竟每人都分到了差不多两颗树的木柴,对于他们来说,这已经是笔不小的财富了。

    相应的,众人的干劲儿也更加异常高涨,一个上午的时间,便把树木全部解决掉了,互相帮衬着他树木抬到各自家里。

    接下来自然就是拔草垦地松土的活了,这么大块地,这些事自然不是一时半会能完成的,林习风跟佃农们交代了一声,见他们干的热火朝天,便笑着离开了。

    第七十二章 酒坊销路

    离开荒地以后,林习风并没有直接回林府,而是去了蹴鞠场,远远的便看到蹴鞠队员们都在休息着,叶倾恒和李盈城在一旁的草地上坐着,像是在讨论着什么。

    林习风径直走了过去,二人看到他后,忙笑着打起了招呼。

    “林兄,你可真是个特殊的队员,每天这么悠闲,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知县大人还不管不问由着你,可比我们幸福多了。”李盈城拽了把青草,笑着挤兑道。

    林习风赶紧摇了摇头,笑道:“李兄此言差矣,我可一点儿不比你们闲,每天都忙的晕头转向了。”

    “谁让你开了酒坊后,居然还不消停,又去垦什么荒地,有那些钱还不如做些靠谱的生意,那荒地像是能有好收成的良田吗?”

    “你不懂你不懂……”林习风笑了笑,也没有解释的意思,这件事现在和他也解释不通,日后待小麦成熟了,他自然就不这么认为了,转过头看向叶倾恒笑道:“倾恒,我有个事儿要和你说说。”

    “林大哥快说快说,几天没帮你忙了,我都觉得不自在了。”叶倾恒拍着屁股从草地上站起来,嘿嘿笑着道。

    “呵呵……是这样的,再过几日,我那酒坊就能出酒了,想让你问问倾凌,能不能帮我把杭州城的清酒销路打开。”见他这模样,林习风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虽然这事他自己就可以解决,不过却要花上一点心力,这几天已经太忙了,能省事儿的地方他便打算省点时间休息休息。

    “林大哥,你还别说,我也正准备跟你说这事儿呢,二哥说8月21日是杭州城薛员外的六十大寿,他都安排我来问问你美酒的事儿呢,若是你那酒坊出酒的日子能赶上薛员外六十大寿的日子,倒是可以把酒先卖给他,薛家在杭州城的名声极高,到时参加宴会的高官富商肯定很多,你这美酒自然就在杭州城一炮打响了。”叶倾恒忙跑到林习风跟前兴奋地道。

    林习风闻言,便在心里过滤了一下酒坊的事,酒坊是8月14开工的,按照目前这个进度,完全可以七天后的8月20出酒,自然能赶上薛员外的宴会,心下有了定数,林习风便笑道:“这个没问题,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肯定能赶得上。”

    “那就好那就好……”叶倾恒搓着双手不住念叨着:“若是这酒出现在了薛员外的喜宴上,可以想象那场面该有多壮观,肯定有无达官贵人都想买这酒,到那时林大哥可就发了。”

    “呃……等一等,你说这人是薛员外,他和薛为谦是什么关系?”林习风已经隐隐猜到了一些,不过还是确认了一声。

    “嘿嘿……薛员外就是薛大哥的爷爷啊!”叶倾恒诡笑道。

    “看来这小子家世也不错嘛!”林习风笑着点点头,继而便想起了那日薛为谦在诗会上作的一首诗,遂笑问道:“薛兄是不是也颇有才学?”

    “嗯嗯嗯,薛大哥有两样东西一直让我敬佩,一是他的医术,二是他的才学,可能林大哥不知道,其实薛大哥在杭州城也是有名的才子,和那徐伟的才学不相上下,呸呸呸,徐伟就是个沽名钓誉之徒,怎配和薛大哥比……”叶倾恒赶紧啐了一口,尽管他对这些士( 北宋时空走私商 http://www.xlawen.org/kan/45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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