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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部分阅读

    风。”

    “嗯……断桥芙蓉叹雨声,白堤柳帘笑习风,虽然算不上什么绝佳诗句,但师师觉得也算不错了,公子你说呢?”一说到这诗,李师师便轻松地笑了起来,这是她很少能有的心境。

    “还好还好……”林习风笑着应了一声,其实在他看来,这句诗的意境只是中上一点儿,不过李师师既然说是她自己觉的不错,也没有代表所有人,林习风自然也不能反驳了。

    “公子是哪里人士?”

    “西湖县。”

    李师师轻笑了起来:“咯咯……他们还都说‘无题诗’的作者肯定出自杭州城呢,这下看那些士子们以后还怎么说。”

    就这样,这边聊着简单的话语,那边李师师的茶也泡好了,将茶奉给林习风后,站在原地的她忽然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以往姐姐们教给她的“媚术”,诸如在客人面前故作着勾魂的笑,或是忸怩作出轻佻的姿态引客人欢心,在林习风面前,她却完全使不出来。

    曾经那些使劲浑身解数跟姐姐们学来的招数,本以为已经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如今看来,在他跟前算是全白学了。

    因为打心底里,她不希望和林习风的关系有虚伪之意,平淡一些如君子之交多好,可李师师也明白,这是不可能的,她毕竟只是个以色娱人的风尘女子,和林习风的身份地位悬殊过大,又怎么可能平等。

    “小姐也坐吧!别站着了。”看到李师师一直扣着两只玉手垂首伫立着,像是在想些什么,林习风将杯盏放在朱案上,笑道。

    “啊?哦……”李师师忽然有些不知所措,原想经过了姐姐们的熏陶,自己迎客的心境已经锻炼的差不错了,可在林习风跟前,她还是忍不住拘谨。

    小心翼翼坐下后,李师师微微低着头,便欲将脸上的面纱摘掉,玉面上还有几分羞赧之色闪过,这可是她第一次为了一个外人摘面纱。

    “小姐且慢……”林习风见状,慌忙摆了摆手:“戴着面纱也好,比之露出真面目,其实这样更好看一些……”

    李师师的手微微滞了一下,在她想来,旁人应该都很想知道自己真正的模样才对,怎么他总是不按常理出牌呢……

    “不如这样吧!在下就教小姐唱一首曲子。”如今这种状况,感觉就像是在酒店里找小姐,林习风也觉得有点尴尬,他也看出了李师师似乎有点紧张,于是只能自己找起了别的话题,完了就干脆闪人。

    李师师轻轻垂下了手,莞尔笑着凝起秀眉:“唱曲子?公子也懂词曲吗?”

    “闲来无事时,也会唱上几句,多少略知一二吧!”林习风笑着打起了哈哈。

    “不知公子想教师师什么曲子呢?”李师师对这事儿显然很是好奇,微微探着脑袋问道。

    “嗯……就唱《水调歌头》吧!”

    李师师越发感兴趣起来,抿着笑道:“《水调歌头》?这不是东坡先生的词作吗?怎么还有曲子?”

    “是在下自作的,以前从未在旁人面前唱过。”林习风笑呵呵地道。

    “师师自当洗耳恭听。”李师师一边笑着,一边抬起两只胳膊顶在朱案上拄着雪腻的下巴,目光平视着林习风,她一时间竟忘记了,在客人面前怎么能有这种小女儿家的姿态。

    林习风稍微清了清嗓子,而后便按着那现代曲调清朗地唱了起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窗外,小月听见厢房里的声音后,忍不住将脑袋贴在了窗户上,小声嘀咕着:“这是什么曲子?从来没听过啊……”

    待林习风轻声将全词唱了一遍后,李师师轻轻挽了挽纤眉:“公子,这唱法好怪啊……和姐姐们平常唱的都不一样。”

    “呵呵,都说了,这是在下自己闲时随意唱着玩的,倒也未想此曲能登上大雅之堂。”林习风自然明白,让她立即接受这现代的曲子,肯定是不可能的,如今也只是用这首曲子拿来搪塞话题的。

    “那也说不准,此曲调子虽然有些奇怪,但也确实好听啊!公子快些教师师吧!日后呢,师师就拿此曲来献唱。”说到这里,李师师才发现自己似乎有点武断了,又忙小心翼翼征求道:“公子,拿此曲献唱,可不可以啊?”

    “呵呵,无妨,反正曲子都是拿来给大家听的,此曲能从小姐口中唱出,倒也是在下的荣幸了。”

    “多谢公子成全。”李师师连忙从凳子上站起来,对着林习风深深裣上一礼,那模样,别提有多开心了。(未完待续)

    ps:晚点还有一更,写不完不睡觉了,不过肯定很晚。

    第九十九章 闺房之事

    虽然李师师的音乐天赋确实不错,但这首歌毕竟是现代曲子,她唱起来多少还是有些不适应,而且她又太过认真,每一句都要学到最佳才好,林习风若说不行,她就从头再来。

    林习风一直教了她半个时辰后,李师师才算能完整无误地将整首歌唱完,接下来,她又试着一边跟着曲子的旋律弹琴,一边唱曲儿。

    李师师的声音确实很好听,袅袅之音极美极雅,如黄莺吟鸣,翠鸟弹水般空灵清脆,就连此时的林习风也忍不住感叹,有这般歌喉曲艺,再添上那堪比西施昭君的容颜,将来想不红都难啊。

    琴弦尾音一收,李师师那林籁泉韵般的歌声也落了下来,手指轻抚着琴弦清清笑着:“公子,师师唱的如何?”

    “很好,在下无从挑剔。”林习风笑着恭维一声后,便打算离开了,反正都呆了半个多时辰了,这个时候走,也不算冷落她了,主要是因为,外面还有三个人在等着他呢,总不能自己在这美人相伴,让他们在外面干等着,遂起身拱手笑道:“今日是小姐首次出闺迎客,多少也有些不适应,如今兴许也是累了,在下便告辞吧!”

    一听林习风要走了,李师师慌忙站了起来,表情一瞬间有些局促,原本是该她陪林习风吟诗吃酒的,如今词范县,这半个多时辰,净是林习风在教她唱曲儿了,怎么都感觉这事儿似乎有点别扭,于是赶忙挽留道:“公子再歇一会儿吧!师师还不累,且让师师再给公子弹首曲子。或是对诗,或者作一副画也行……”

    林习风忙摆了摆手,笑道:“小姐,来日方长,下次再会吧!况且娘子还在家里等我呢!我也不能一直呆在这儿啊……”

    “这样啊……”李师师闻言。这才想起林习风是有妻室之人,脸色忽的有一瞬的黯然,不过片刻后便恢复如常了,她自知自己的身份,也从未敢想过做某人的正妻,至于林习风有没有娘子。于她而言,其实都无所谓了,只是心里莫名的有个小疙瘩而已。

    林习风都这么说了,李师师自然也不好再挽留了,低着头想了一会儿。忽然抬头问道:“公子……将来是否会去汴京城?”

    林习风一愣,不明白她问这话的意思,不过这个地方他肯定是会去的,于是也不多问,笑着点了点头:“自是一定要去的。”

    听到他的回答,李师师微微松了口气,俏脸上有几分释然的表情,张了张嘴后。终究还是颇为艰难的吐出了告别的话:“既如此,公子且回吧!路上当心点儿,勿要让娘子挂心……”

    “在下告辞。”林习风笑着对她摆了一揖。便转身朝门口走去,刚拉开房门时,忽然又听到了李师师的叫声:“公子且慢……”

    林习风不由自主停下脚步回过头,见李师师正扬着落落大方的温润笑意望着他,林习风有一刹那的失神,因为此时的李师师已经将面纱摘下来了。

    其实中秋那晚。林习风是见过她的模样的,只是当时并不知道她的身份。再添上那时的灯光昏黄不清,因此也没有仔细端详她。

    此时再次看到李师师清晰分明的花容月貌后。林习风依然忍不住有些吃惊,这确实是个祸国殃民的极美女子啊,怪不得当年能把宋徽宗迷得团团转。

    此女体态曼妙多姿,明眸朦胧如雾,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长长的发丝自然垂着依在脸颊上,平添几分诱人的风情,灵活转动的眼眸此时正狡黠地转动着望着林习风,竟略带着几分调皮之色,让林习风有些哭笑不得。

    身着一袭洁白长裙,素腰一束,不盈一握,美得洁白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实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容。

    看着李师师略带几分狡黠的笑容,林习风便知她这是故意将面纱摘下给他看,多少有几分故意捉弄他的意思,因为他先前不让她摘纱,如今她却偏偏为之。

    不过她终究也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儿而已,有这种心态也算正常,林习风轻咳两声,忽然笑着吟道:“欲把西湖比师师,淡妆浓抹总相宜。”

    “咯咯……”李师师当下略带羞涩地小声笑起来,那捉弄林习风的狡黠之色顿时消散无踪,反被林习风这句诗弄得脸蛋微微有些发烫。

    羞赧地笑了一会儿后,她才裣衽一礼,恭声轻笑道:“公子慢走。”

    林习风也不再拖沓,转身笑着离开了房间,笑声中还有几个字在香闺中飘散:“早点休息吧!”

    走到房门口,看到面前呆呆伫立着的小月后,林习风迟疑了一下,不过终究还是没上前跟她说什么,此女是李师师的丫鬟,这件事还是她自己处理比较好。

    林习风消失在走廊尽头后,小月才挪着小步轻轻推开房门,小脸上荡漾着的满是紧张之色,她还不知道李师师要怎么处置她呢……

    看见小月走到房里,勾着头不说话,李师师脸上的笑意也缓缓散去了,走到窗边坐下轻轻叹息一声:“他给了你多少钱买下那句词。”

    小月忙小心翼翼地回道:“五……五贯钱……”

    “你跟了我多久了?”

    “奴婢自打十一岁那年就跟了小姐,如今十七,已经服侍小姐七年了。

    “呵……七年了啊……你可知我一直把你当姐姐看待,七年的姐妹之情居然还比不上五贯钱,真是可悲……”李师师怅然若失地叹息一声,一个跟了她七年的姐姐背叛了她,说她不伤心是假。

    “小姐,奴婢知错了,求小姐原谅奴婢这一次吧!”小月慌忙扑在地上用力叩起了头,哭着道:“奴婢早已无父无母,若是被逐出了天香楼,日后就没法过活了,求小姐开恩,替奴婢向妈妈说说情,只要小姐开口了,妈妈就不会赶奴婢走了……”

    “哼……不赶你走,难道还留你在这儿继续出卖师师吗?”钱芳忽然从门外走了进来,声音冰冷彻骨。

    李师师见状,连忙从床上坐起来裣了一礼。(未完待续)

    第一百章 处置

    试试这个排版,排版乱了别慌,我会再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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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钱芳怒不可遏的表情,李师师忽然有些犹豫了,毕竟与小月朝夕相处了七年,她心地本又善良,若是真把她逐出天香楼颠沛流浪,她一时间还是有点不忍心了。

    小月被钱芳的话吓了一跳,慌忙跪着将脑袋转向钱芳,又哭着用力磕起了头:“妈妈,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其实不止小月自己啊!其他姐姐的奴婢也一样……”

    “住嘴!”钱芳杏目一瞪,怒喝一声,直接将小月的话打断:“你自己咎由自取,就别想拉其他丫鬟垫背了!”

    小月闻言,当下也意识到了什么,赶忙收了口,有些话是不能说的,尤其是这种让主仆之间有间隙的话,若说钱芳不明白这里面的道道儿,肯定不可能,她只是不想把这事儿拿到台面上来说,如今是自己露陷了,杀鸡给猴看的事可能就轮到自己了。

    一想到这里,小月心里更加慌乱了,一边求饶,一边“砰砰砰”朝地上哭着磕头,脑袋上已经磕出了鲜血,她却丝毫不去理会,比之这些,一个人在外面流浪更要可怕的多,外面的境况更加难以预测。

    李师师看到小月额头上的血丝,心下也不忍起来,秀眉微苦着道:“妈妈,小月也就是一时鬼迷心窍罢了,您就绕过她这一次吧!以后她若是再犯,定当重惩。”

    钱芳脸上的冷厉之色略微松了一些,沉吟了一会儿后,才淡淡地道:“既然师师都这么说了。姑且就放你这一次,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对你略作惩罚,杖责十板。以儆效尤,否则日后人人都像你这般,我这天香楼可就乱套了。”

    小月轻轻抬起头,心里也越发苦了起来,其实与外人私通售题之事早就有了,只是她时运不济被当面抓住了。钱芳如此做,也只是把她当作鸡杀了给别的猴看,让别的丫鬟不敢再犯。

    不过小月也知道,对她而言,这已经算是不错的结果了。只是这十板怕是难逃了。

    看到小月没有反对的意思,钱芳便招呼了几个下人,将小月拖了出去,李师师心里虽然还想再劝钱芳,但终究是不敢说出口,钱芳这么做已经很给她面子了,她不能再得寸进尺了,若是钱芳真生气了。还会殃及自身,生在这世道,总归是要先考虑自己。才能顾及别人的。

    “师师,坐吧!妈妈给你说个故事……”钱芳收敛了脸上的怒色,向前几步,拉着李师师的胳膊一同坐在了床上,接着幽幽道:“以前呢,天香楼也有个姑娘。得众人倾慕,她却独独看上了一位士子。可那士子又没有足够的钱替她赎身,她就省吃俭用攒钱。终于攒了足够的钱将自己赎了身,跟了那士子,后来呢,士子进京高中,得众人传颂,在京城为官娶了富贵小姐,便再也没回过杭州城了,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除了唱曲弹琴,其他都不会……”

    “再后来,她又回了天香楼找我,可天香楼要她还有何用呢?一来,她已经不复当年娇嫩的容颜,二来,没有客人愿意临赏一个跟过别人的艺伎,于是,她只能去妓.院做了妓.女,以肉娱人,只能是勉强度日吧……”

    李师师微微勾着头,眼眸低垂了下来,钱芳显然是看出了什么,所以才借这个故事警告她不能动情,她当然知道钱芳的意思,于是只能恭敬地小声道:“师师明白。”

    钱芳听着她这明显敷衍的回话,轻叹了口气:“妈妈是看你还小,心思单纯,不懂得人情世故,才与你说这些,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做我们这行的,总也有年老珠黄的时候,日后总得是找一户贵人安身落妾,虽然你们都倾慕风流士子,不喜富贵商贾,但若是为了安身立命着想,自然还是商贾之家较为稳妥一些。”

    听闻钱芳的话,李师师低头捏着衣角不说话了。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见她这副模样,钱芳叹了口气,也不再多劝什么,起身朝门外走去。

    林习风走下楼宇的时候,场中的境况已经安静下来,士子们各自饮着酒,不时望望木台上艺伎的舞姿,表情也都淡了许多,远不复李师师出场时的热忱之容,显然,在他们心里,台上的这个艺伎比之李师师是差了许多。

    林习风朝着李盈城三人摆摆手,然后朝天香楼外走去,结了账后,三人也赶忙出来了。

    “林大哥,我现在都不太敢和你走在一起了,总觉得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叶倾恒跑到林习风身边,笑着打趣道。

    林习风不禁暗自嘀咕一声:“我们可不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嘛……”

    “呵呵,方才林兄都不愿意透漏名讳,显然也不想被此事缠身,我们也就不提这事儿了,还和以前一样,该怎样怎样就行了。”李盈城笑着道,虽然话是如此,可他看向林习风的眼神中,还是忍不住多了几分以前没有过的味道。

    “李兄说的对,咱们只当这事儿没发生过,那首‘无题诗’依然未找到作者就行了,呃……对了,你们没在天香楼里透露出我的名字吧?”林习风话题一转,忽然问道。

    “林兄就放心吧!虽然你离开后,有诸多士子上前跟我们三人打探你的身世名讳,但林兄方才已经说过不愿透露名讳了,我们自然不会违背林兄的意愿,就把他们的问题都给推回去了。”叶倾凌笑呵呵地道。

    “那就好,那就好……”林习风念叨一声后,抬头看了眼墨色苍穹,而后道:“天色已经很晚了,李兄,你就回客栈歇息吧!我去叶家接上帘儿,再和她回西湖县,客栈她肯定是住不惯的。”

    “也好,那在下就先告辞了,明日再见。”李盈城笑着抱了抱拳,便转身离开了,他也得赶紧回客栈看看那帮小崽子们有没有回来,最重要的是,看看他们有没有吃酒,因此也不想在这儿多作停留了。

    “林兄,我们也走吧!”叶倾凌作出“请”的手势,笑着道。

    望着李盈城远去的身影,林习风轻吐了口气,接着笑道:“走吧!我也想看看你们这个在杭州城大名鼎鼎的叶家究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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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两点那章是昨天的,所以今天有两章,不过下一章在凌晨后了,很很晚。(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一章 我们也该睡了……

    叶家的府邸确实很大,占地足有数亩,比林府大了许多,毕竟当年的林府只住着一系人,不像叶家族人众多,一些直系子女肯定都自立为院,房舍场地自然也大了许多。

    府中有怪石堆砌着的假山,假山下有个小池塘,塘边又有凉亭搭衬,石板路交相纵横着,将一片片花圃绿草划开,石板路旁的树枝上还挂着灯笼,是为了给府中的人照路。

    看到如此气派的叶府,林习风忍不住也在心里琢磨着,回去也把林府重新修缮一番,个头儿虽然比不上叶府,但也要弄的精致一些才好看。

    绕过假山后,叶倾凌看了眼跟在身旁的一名下人,轻声问道:“爷爷已经睡了吗?”

    “回二少爷,老爷身子乏了,已经睡下。”下人忙弯着腰道。

    “既如此,我就不去打搅爷爷了,你也下去吧!”在下人面前,叶倾凌倒极为沉稳,极有权者风范,事实上,如今叶家的药房和布纺产业,也确实大半都依在了他肩上,久而久之,他也慢慢适应了这个掌权者的角色。

    “是。”下人斜着眼好奇地望了林习风一眼,也没有说什么,躬身退了下去。

    沿着石板路绕过座落在正中的府邸后,一行人来到了另一处别院中,刚一踏入院门,便有一个汉子摇头晃脑地冲了上来,一把抓住叶倾凌的胳膊,大笑道:“二弟,大哥我又新学了一套枪法,快来与我练练!”

    叶倾凌忙拉住此人的胳膊,苦笑着道:“大哥。有客人来了,快别闹了,回房睡觉去。”

    “客人?咱们家刚刚就来了一位小娘子,也说是客人,今儿个咋这么多客人!”汉子将叶倾凌拨开。上前两步歪着脑袋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林习风:“哈哈哈……一看公子就是个习武之人,快来与我会会!”

    林习风有些尴尬地退了一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自己习武的,更不知该如何应这汉子的话,以他现在的感觉来说,这人的精神似乎有点不正常……

    “大哥。快回房里睡觉去,再闹的话,倾凌以后就不陪你玩了!”叶倾凌陡然板起了脸,训斥道。

    “哦……那我走了。”汉子闻言,立马就蔫了。勾着头转身一步三晃地朝屋里走去,像个被欺负了的孩子。

    望着汉子的身影,叶倾凌的表情缓缓转暗,接着努力笑了笑:“其实大哥他的精神不正常,让林兄见笑了。”

    “无妨。”林习风无所谓地笑了笑,随后略有些疑惑地问道:“他是从小时候就这样吗?”

    “嗯……怎么说呢,听爹爹说,大哥他小时候其实很正常。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在他九岁那年,突然之间精神大变。变的疯疯癫癫起来。”叶倾凌轻轻叹息一声,继续道:“大夫说大哥是受到了一些惊吓,但是究其原因,也没人知道大哥到底看到了什么让他发疯的事情。”

    “这样啊……”林习风点了点头,忽然又想到了一个让他不解的事儿,于是问道:“方才看令兄的面貌。似乎要比林兄大上不少啊!”

    “呵呵,大哥整整大我十岁。”叶倾凌笑道。

    “呃……这就奇怪了。令兄大你十岁,你居然还能在叶家排行老二?难道这十年间叶家就没有子孙诞生?”

    “林兄有所不知。其实叔父也比家父小了十来岁,这事儿说起来也简单,当年奶奶的身子很虚,生家父的时候就遇上了难产,不过好歹是保住了二人的性命,不过当时郎中就劝爷爷,奶奶的身子太虚,不适合再生第二胎,而爷爷又不肯再纳妾,于是,当初的爷爷就只有家父这一个独子,过了十年后,奶奶还是病逝了,爷爷没法子了,只能另纳新妾延绵子嗣,不过尽管奶奶已经过世,但这个正妻的位置一直是属于她的,可见当年他们的感情有多深。”

    叶倾凌轻轻吐了口气,继续解释道:“这么一来,家父的弟弟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比他小了十来岁,后来,家父也遇上了同样的难题,娘亲的身子同样不好,重走了奶奶的路,生下大哥后,家父便在郎中的劝说下不打算要第二胎了,但是天命难算啊……大哥九岁那年,突然莫名其妙的疯癫了,唯一的儿子又变成了这样,家父只能与娘亲商量了一阵,最后决定再育一子,也就是如今的我了,不过这一次,上苍未有眷顾,我在郎中的抢救下生还了,可娘亲还是因为难产过世了……”

    “我这条贱命是娘亲用她的命换来的,所以这些年来,我放弃了太多我喜欢的东西,一心只钻研医术和经商,只是想帮爹爹分担一些家族的压力,也告慰娘亲的在天之灵,这是我的使命,打出生那天起就不得不扛下了……”说完这些,叶倾凌忽然倔强地笑了起来,尽管眼中涌上了层层薄雾。

    听完了叶倾凌的话后,林习风多少也明白了一些其中的缘由,应该是因为在他出生之后,叔叔才婚娶,所以尽管他比大哥小了十岁,依然在叶家排行老二。

    “好了二哥,还说这些陈年旧事干嘛呢!虽然大哥他精神不好,可能这样逍遥自在地生活,不用关心家族的烦心事儿,也不能说不是好事,至于二哥你,现在也掌握了家族的商业大权,相信伯母若能看见的话,一定也会觉得欣慰的。”看到叶倾凌情绪暗淡了,叶倾恒慌忙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着。

    “嗯,不提了,都过去了。”叶倾凌长长地舒了口气,然后扭头看着林习风笑道:“今日天色已晚,林兄若是在回去的路上遇到山林野盗就不好了,不如就在寒舍过宿吧!我们这儿空房可是多的很。”

    林习风看了眼如泼墨的浓浓夜色和叶倾凌诚恳的眼神,也不再推脱,笑着抱了一拳:“既如此,那便打搅了。”

    叶倾凌让下人给林习风和柳帘儿安排了一间雅房,然后便笑着离开了,说是要去看看大哥。

    林习风看着这个只有一张小床的房间,又看看站在一旁脸色越发娇红的柳帘儿,表情也禁不住微微一滞,随后轻咳两声,故作轻松地道:“嗯……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睡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二章 女儿身

    叶倾凌穿过正厅,行至一处偏房门口,抬手敲了敲门。

    “咚咚咚……”

    “谁啊?”房间里传来叶倾武傻乎乎的声音。

    “大哥是我,倾凌。”

    不一会儿,房门“咔嚓”一声打开,叶倾武将叶倾凌让进房间,然后快步走到窗户前,将窗帘拉上,微微皱眉回头小声问道:“他们两个是什么人?”

    此时他的气质神态,已完全不像个傻子了。

    “林兄是倾恒结识的,和他同在西湖蹴鞠队,那位娘子是林兄的妻室。”叶倾凌坐在木凳上,小声回道。

    叶倾武坐在他对面,愁眉叹息饮茶,屋子里有片刻的寂静,随后还是叶倾凌幽幽开了口:“其实如今想想,或许大哥当年就该把看到的那件事说出来,不用在意叶家的分崩离合,更不用装疯卖傻了这么多年……”

    倾倾武却是忽然摆手笑了笑:“不不不……若是没有我的装疯卖傻,也就不会有妹妹你了。”

    叶倾凌哑然了,倘若当初的叶倾武顺顺利利长大,爹爹可能真的就不会再生她了,随后无奈地笑了笑,眼波随着叶倾武手中的茶水荡漾着,微微叹着气:“其实这些年,妹妹活的也很累,许多心里话,也只能说给大哥听听……”

    “这些大哥知道,爹爹也知道,妹妹也不要怪罪爹爹限制你的自由,其实他也不容易,之所以让你女扮男装,都是怕叶家的产业落在三叔手里,因为爹爹知道。爷爷是有些古板的,倘若你是个女儿身,他肯定会把培养家族接班人的重心放在弟弟倾天或者倾辉身上,其实爹爹这么费心地去争家族的产业,为的也不是自己。都是为了整个叶家着想啊……”

    “呵……妹妹打出生那天起,就被爹爹送去了十几里外的外祖母家,无论别人怎么劝,他就是让肯让我回叶家,就是怕我那时小不知事,旁人会看出我的女儿身。甚至连平常中秋过年的时候,他都不让妹妹回叶家,就为这事儿,他还和爷爷争吵过许多次,每次都以妹妹学务繁忙没时间回家推脱。事实上,妹妹的学务也确实很忙,才刚识字,面前就已经堆满了医书,那个夫子每天都会带一些不知名的草药让妹妹辨认,那个时候,妹妹多少是有些怨他们的,如今长大了。才知道爹爹不易,叶家也不易……”

    叶倾武只是安静地看着她,沉默不语。他已经习惯了她与他絮絮叨叨地说着这些早已说过了无数次的话,他不听,就没人再会听了。

    “爹爹每次去外祖母家看我,第一句话永远都是,你是个男孩子,就要有男孩的样子……后来。妹妹也渐渐习惯了这个身份,我不知道碎步该怎么走。我不知道嗲声细语该怎么学……再后来,妹妹长大了一些。也懂事儿了,知道该怎么隐藏自己的身份,爹爹才会让我偶尔回一次叶家,爷爷考我的问题我都会,其实他问的也大多都是医术和经商之道知识,我平常也只学这些,爷爷就很开心,似乎也忘记了爹爹不顾他的反对把我送去外祖母家的这么多年,一切就好像是理所当然,妹妹接手了叶家的产业,而且越做越好,直到今天,恍然回头,才惊觉妹妹已经双十年龄了……”

    听到这里,叶倾武的神情忽然暗淡了一下,有些怅然若失:“二十岁了啊……若是搁在别家小姐,可能孩子都会满地跑了。”

    叶倾凌摇头笑了笑:“不想这些……”

    “难道妹妹就真的没想过吗?”

    叶倾凌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想起蹴鞠场上林习风给自己揉腰的事儿,他说自己的身子太瘦弱,这是自然。

    虽然她已经将酥.胸束的很紧,但还是害怕旁人会看出异样,因此才经常穿一些相对宽松的衣衫,而且腰间从不束带,显得松松垮垮的,林习风一摸她的腰,心里的反差顿时很大,哪会想到穿的这么“胖”的人,腰身这么瘦,因此才有了那句“叶兄身子可太瘦弱了啊”……

    摸腰就算了,揉肩也还可以接受,虽然如今的纲常伦理是不能接受一个陌生男子摸这些部位的,但叶倾凌尽量告诉自己是个男儿身,勉强让自己接受算了,但是后面……林习风居然在她胸脯上拨掉一根绒线,这让当时的叶倾凌差点崩溃了,险些回头扇了林习风一巴掌,再骂他一声流氓。

    如今一想到这里,叶倾凌的脸颊还是忍不住微微发烫。

    叶倾武看到她愣神的表情,俏脸删居然还泛起了淡淡的红晕,遂抬起手在她眼前挥了挥:“妹妹,你怎么了?”

    “啊?没事儿没事儿……”叶倾凌慌忙低下头,一边作着深呼吸,一边使劲儿揉了揉俏脸。

    “呵呵,妹妹是想到那些事儿了吧……是人则有欲,妹妹如今也长大了,会想这些事儿其实也正常。”

    见叶倾武显然是误会了,叶倾凌也不敢去跟他解释,只能故作不懂地装沉默。

    “对了妹妹,爹爹没和你提过婚嫁之事吗?”

    “没有,他从来没和妹妹说过这些,只让我尽快把叶家的产业握在自己手里。”

    “这样啊……”叶倾武用手指轻轻扣着杯盏,而后轻声道:“其实大哥大概能猜到爹爹心里的想法,他是想在你掌握家族产业后,再去和爷爷坦白,到那个时候,就算爷爷会很生气,但是看到妹妹把叶家打理的蒸蒸日上,定然也不会责罚妹妹,不过爹爹吃一顿重重的家法肯定是免不了了。”

    “坦白了……之后呢……”叶倾凌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只感觉喉咙慢慢干涩了起来。

    “之后,妹妹冰雪聪明,肯定也能猜到一些了,为了让妹妹继续掌管叶家产业,爹爹肯定会给妹妹招个赘婿,只是这个赘婿……肯定没有才学,没有技艺,只是个放在人群中都不会让人注意的极为普通之人,因为但凡是有点才学的人,都不会愿意入赘。”

    “招赘婿?赘婿的身份甚至连乞丐都不如啊!会有人愿意吗?”听到叶倾武的话,叶倾凌的心跳不由自主紊乱起来。

    “这个自然会有的,妹妹生的这么漂亮,稍加打扮,估计是个男人都忍不住动心,再添上咱们叶家家大势大,只要他入了赘,就一辈子不愁吃穿了,总会有些没有骨气之人入赘的,但是可想而知,这个入赘之人定然软弱似奴,不求上进,肯定是配不上美若天仙,商赋异禀的妹妹的,妹妹可要做好心理准备了。”叶倾武轻轻叹着气,虽然让妹妹嫁给这种人,他也不甘心,可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如今也没别的法子了。

    “这种人……我们叶家要他作何!”叶倾凌的神情有些激动了,压抑着嗓子小声嚷嚷着。

    “要他作何?要他就是为了和妹妹延绵子嗣,姓氏为“叶”,仅此而已,之后就算他庸庸无为,对于我们叶家也无所谓,家里不差多养这一个奴才了。”

    叶倾凌沉默了下来,轻轻咬着嘴唇,脸上满是不甘之色。

    “大哥也知道妹妹不甘心这样,但事情已经到这步田地,没有可能挽回了。”

    “真的没有可能挽回了吗?”叶倾凌喃喃自语一声,垂首默然了一会儿,而后轻轻叹了口气,幽幽起身,转身朝门口走去。

    “妹妹累了,大哥也早点休息吧!”叶倾凌顿了一下,又道:“妹妹拿给大哥的医书记得多看看,回头妹妹会考你的。”

    说完这些,叶倾凌低着头便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

    林习风扫了一眼这个房间,除了床之外,下意识还想找个能睡觉的东西,想到这里,林习风忽然抬起手“啪”给了自己一巴掌,和自己老婆同一间房,居然还想着睡别的地方!真是该死。

    “相公,你干嘛打自己啊?”柳帘儿慌忙抓住林习风的手,紧张地问道。

    “呃……没什么,睡觉吧睡觉吧……”林习风挽着她的手,坦然地朝床边走去。

    柳帘儿自然意识到了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一张小脸顿时嫣然如桃花,羞涩地低着头,不敢去看林习风。

    林习风像是没注意到柳帘儿的神情,坐在床上自顾自脱鞋宽衣,回头见她依然坐在床上不敢乱动,便神态自若地道:“帘儿在想什么呢?宽衣睡觉啊!”那语气,那表情,就好像他们二人经常睡在一起一样。

    “啊?哦……”柳帘儿有些忸怩地应了一声,便慢吞吞地解着蛮腰间的束带,一张脸娇艳欲滴几乎能滴出血了。

    其实林习风哪会像表面上这么平静,只是他不能像柳帘儿一样扭捏,若是他不主动一些,柳帘儿肯定更不会主动,这事儿还是会一直这样耽搁下去,然后某一天,某件事或是某句话又提及此事,她又会伤心了。

    柳帘儿将外衫轻轻脱去后,再也不愿意去脱身上的白色内衣(就像现代的秋衣,不是那种内衣),尽管如此,她那姣好玲珑的蛮腰酥胸,身材曲线依然让林习风一览无余,尤其是她两只手还夹在纤细的双腿之间,紧张地下意识摩擦着,再加上她红的滴血的俏脸,这无意间的诱.惑媚态,更让林习风小腹中一团火蹭蹭直窜。

    再不犹豫,轻轻扳过柳帘儿的俏脸,闭上眼睛贴上了她的樱唇。

    “嘤……”(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三章 醉了,醉了!

    柳帘儿是第一次,林习风也一样,他以前还真没谈过女朋友,如今情绪一旦挑逗起来,立马一发不可收拾。

    轻轻翻身将柳帘儿压在了床上,后者因为檀口被林习风吻住,只能用小巧的鼻翼紧张地娇喘着,幽香的气息不断打在林习风鼻尖,被( 北宋时空走私商 http://www.xlawen.org/kan/45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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